注:加粗的是原典,非加粗的是解释。
外人又这样的问道:假定如你们所说“三性也是不离于识”的话,为什么世尊在圣教中说一切法皆无自性呢?在道理上讲,既说诸法无有自性,就不应说唯有识;既然说唯有识,就不应说诸法无性。此一问难确实有他的理由。现在先以颂文回答他说:诸法虽都无自性,但主要的不出三无自性,而那三无自性实在就是依这遍计等的三性所建立的。虽立彼三无性,事实并不是真的全无自性,佛之所以说一切法无性,当知那是依于密意说的。关于此中详细的道理,到后论文再为详说。现在我们所要知道的:前二颂是正答所(p801)问,后一颂明唯识性。前二颂中第一颂总答所问,第二颂别答所问。自初能变唯三起至今三颂止,全是讲的唯识境,但须稍为分别的,即此中的第三颂是广明真谛境,以前所有诸颂是详明俗谛境。
论文解释前面的偈颂说:三无性的建立不是依于别的,就是依于这个前来所说遍计执、依他起、圆成实的三自性,而立那个后面所要说的三种无自性性,那三种无自性呢?谓即相无自性性、生无自性性、胜义无自性性。因为是这样的缘故,所以佛就以密意说一切法皆无自性,其实依他、圆成的二性并非也完全是无的。此中听说密意的这句话是显示不是了义究竟之谈,而是一种方便权巧之说;假使站在了义的立场讲,要双明三性三无性,(p802)方是不有不无的中道。方便说的意思是:后面的依他、圆成二性就它们的自体说,虽则不是没有,然而由于有的愚夫对二自性认识不正确,就在上面生起增益的执着,妄执有个实在的我法自性,如是有上加有的妄执,当知这就名为遍计所执。释迦世尊为了除去众生这遍计的增益执,所以才依三性的有体无体总括的说为三种无性。《解深密经》说“非由别观三种自性,立三无性;然由有情,于依他起自性及圆成实自性上,增益遍计所执自性,故我立三种无自性性”,就是此意。可见三种无性,不是没有后二自性,只是没有最初的遍计所执自性而已。
怎样依于此三而立彼三呢?三性三无性的建立关系是这样的:依于这三性的最初遍计所执,建立那三无性的最初相无自性。为什么如此?因这遍计执的体相不论怎么样,毕竟是非有的,犹如眼中有病所见的空华一样。其次依于第二依他起,建立那第二生无自性。为什么如此?因这犹如幻师所作的幻事,是假托众缘所生起的,无有如外道所妄执的诸法自然而生的自然性,所以也就假说它无有自性,并不是依他起的自性,完全无有。末了依于这最后的圆成实,建立那最后的胜义无自性。为什么如此?因圆成实就是胜义,由于远离了前之遍计所执的我法性,约它没有我法性而假说它无有自性,并不是圆成实的自性,完全无有。举例来说,如太虚空(喻胜义)虽然遍于一切众色(喻依他),而实是众色无性之所显现的(喻此胜义,是依他起上,无遍计所显),所以名为胜义无自性性。本来依他起亦有胜义,为什么现在但说圆成实有,不说依他起有?对的,依他起虽然不是胜义,约他为无漏后得清净胜智之所缘,亦可说为胜义无性,然而今恐依他胜义无性滥彼(p804)第二圆成胜义无性,所以颂中但说圆成胜义无性,不说依他为胜义无性。
此圆成实胜义无性,就是一切诸法的胜义谛。然而讲到胜义谛,随其浅深的不同,大略约有四种,第一叫做世间胜义,对假名无实谛说,是指五蕴、(p805)十二处、十八界等。这为什么叫做世间胜义?事相粗显,犹可破坏,叫做世间;虽属世间,但亦为圣所知,超过第一世俗,名为胜义。第二叫做道理胜义,对随事差别谛说,是指苦、集、灭、道的四谛因果等。这为什么叫做道理胜义?智断证修,因果差别,叫做道理,如是道理为无漏智所缘的境界,超过第二世俗,名为胜义。第三叫做证得胜义,对证得安立谛说,是指我法的二空真如。这为什么叫做证得胜义?圣智依诠,空门显理,名为证得,为凡愚之所不能测度,超过第三俗谛,名为胜义。第四叫做胜义胜义,对假名离言谛说,是指的真法界。这为什么叫做胜义胜义?体妙离言,回超众法,名为胜义,如是胜义为圣智之所内证,超过第四世俗,复又名为胜义。此中颂文所说诸法胜义是依最后胜义胜义而说,怎么知道?因这是最胜道品所行的境义之故。为了简别前三胜义,所以特别作这样的说。当知道所说的诸法胜义,亦即是我人常常说的真如。然而真如是什么意思呢?真是真实的意思,显示没有一点虚妄;如是如是的意思,表示没有一点变易,综合的说,如此真实,于一切位的当中常常时恒恒时都如其性,是真是实,不变不(p806)易,所以叫做真如。换句话说,就是湛然不虚妄的意义。颂文的亦字是显示胜义胜义,复有很多的名字,如叫做法界、空性、无相、无我性及实际等。关于这些名称的意义,如余对法,《显扬诸论》中随义广释,此地不再一一为之说明。同时要知道的:此圆成实性就是唯识学上所说的唯识实性。但讲到唯识性,略有二种差别,一者是虚妄唯识性,这就是遍计所执性所遣清净;二者是真实唯识性,这就是圆成实性所证清净。为什么说为实性?为了简别虚妄,所以说实性言。如说唯识,亦有二性,一者是世俗唯识,这就是指依他起的所断清净;二者是胜义唯识,这就是指圆成实的所得清净。为什么说为实性?为了简别世俗,所以说为实性。
此中三颂所总显示的,就是一切契经中所说的无性这句话,都不是极了义的。所以诸有智慧的人不应依于这个不了义教,总拨诸法都是无自性的,应该了知只有初遍计性无,余二性定有。上来广明唯识相性,已将前之颂意(p807)显示完毕。
如是于前二十五颂之中,初二十四颂成唯识相,次末后一颂成唯识性。现在进一步所要问的:能入的人有五乘不同,那一种的人能够悟入唯识相性呢?所经的位次要经那几个位子,始得悟入唯识相性呢?简单的解答这两个问题:就能入的人讲,是要具有大乘二种种性的大根器者;就所经的位次讲,大略要经五位,而得渐次悟入。可是,所谓大乘二种种性者,是那两种呢?一是本性住种性,谓即本有无漏种子,从无始以来依附在本识中,自然而然(法尔)所得的无漏法因。这种本有的无漏种子未闻正法而无始自成的,即没有经过熏习令其增长,名本种性。是本来就有这菩萨种子性类差(p808)别,不由今有,名本性住种性。二是习所成种性,谓即听闻法界等流正法已后,由闻思修等令无漏旧种增长,名为习所成种性。一定要具有大乘这二种种性的人,方能渐次渐次的悟入唯识相性。不过此中所说的大乘不是唯指一乘性说,三乘种性中的不定性者,亦属于此类人摄。现在之所以说为大乘者,那是简彼定性及无种性的人的。
怎么样的悟入唯识五位呢?所谓五位者:第一是资粮位,谓即修学大乘的顺解脱分,大乘是简别二乘的。对法等说,暖等四善根已前叫做顺解脱分;现此中说,从初发心乃至十回向的圆满,都叫做顺解脱分。第二是加行位,谓即修学大乘的顺抉择分。如依于修行的次序说,就是在暖等四善根中,加功修行。第三是通达位,谓即修诸加行的菩萨,从世第一的后心证入(p809)初地,而进住于见道之中。第四是修习位,谓诸已住见道的菩萨,从初地住及出世心乃至金刚无间心位,所住的修道阶段。第五是究竟位,谓于金刚心后,解脱道中,尽未来际的安住于无上正等菩提。关于五位的释名、出体以及为三无数劫所摄等,到后会得一一解说,现在不须预论。
怎么样子才能渐次悟入唯识相性呢?谓发心修行的诸菩萨,对于唯识相、唯识性,在资粮位中虽还没有能够证得,但已能够甚深信解唯识理趣。到了加行位,就能渐渐的伏除所取能取,使令不起而引发真见。由加行位再进入通达位,就起无漏现行二智,而如实的通达诸法的性相了。从通达再进入修习位,如所已经见到的真理,数数不断的继续修习,就可伏余烦恼,断余智障。最后到达究竟位,全出二障,功德智慧没有不周备的。由于不同小(p810)乘,所以说圆;由于不迷不暗,所以说明。到达了这阶段,不但自己彻底的圆满究竟的悟入唯识相性,而且还能尽未来际的化度一切有情类,使令一切众生,亦能同样的悟入唯识相性。
上是总说五位,此下别解五位。于中最初资粮位的状态是怎样呢?首以颂文简单的答覆,次以论文详细的解释。意思是说,一个发心修行的行者从他开始发深固的大菩提心那个时候开始,乃至一直还未生起顺抉择识那个(p811)时候为止,一心求住唯识的真胜义性,齐此都是属于资粮位所摄。为什么叫做资粮位呢?因发心的行者为了趣求最高无上正等菩提,修习种种殊胜的资粮。资粮虽有种种,但趣求佛道,最主要的是福智二事资粮,这二事资粮不完具,那是不能获得无上佛果的。菩萨不仅为了自利而求菩提,同时为了利益有情,而精勤不断的求证解脱。在勤求的过程中虽不能即刻就可获得,但已一步一步的趣向于彼,所以又名顺解脱分。分是什么意思?是因支的意思,就是解脱之因,因的一支,所以名分;顺彼解脱之分,所以名顺解脱分。于此位中修行的菩萨得到怎样的程度呢?依于四种殊胜的力量,对于唯识的义理能够甚深的信解。所谓四种力者:(1)因力,就是大乘多闻熏习相续;(2)善友力,就是已经逢事无量诸佛的出现于世;(3)作意力,就是自己已经获得决定性的胜解,不为任何恶友之所动摇的了;(4)资粮力,就是已经善为积集善根而广修福智资粮了。依于这四种的殊胜力量,对于唯识的义理虽能甚深的信解,但因多住外门而修,对于内在的能所二取尚未能够了达其空,因而由于二取所引起的随眠,犹还没有一种功力,能够将它伏灭,使令它不再(p812)现起二取的现行。为什么如此呢?因为在此阶段所修的施等多著有相,不能达到三轮空寂,所以二取随眠犹未伏灭。
颂中所说二取的这句话是显示能执相见等二取的取,并非说的就是二取,因为执取二取,所以也得二取之名。此二取所熏成的习气名彼二取随眠,既是习气,为什么叫做随眠?因它常在生死中随逐于有情,有情到了什么地方,它就随逐到什么地方,眠伏于阿赖耶的藏识中,不在其余的地方显现,所以名为随眠。或者说随逐有情多增过失,所以名为随眠。当知这随逐(p813)有情、眠伏不动的二取习气,就是所知、烦恼二障的种子。什么是烦恼障?所谓烦恼障者,就是执着遍计所执的实有自我,而以萨迦耶(我)见为首,于是产生种种的烦恼;假定我见没有了的话,烦恼也就随之而断了。百二十八根本烦恼者:欲界四谛各有十惑,总为四十;上二界除瞋,各有三十六,合为七十二,如是三界计有百一十二,都是属于见道的根本烦恼。此外再加属于修道的十六烦恼,见修二道合辨,共有一百二十八根本烦恼,及彼根本所等流的诸随烦恼,所以烦恼是很多的。然而不管是根本烦恼或随烦恼,就其对于有情的身心方面来讲,不特都有扰恼的作用,而且都有障碍涅槃的功能,所以名为烦恼障。什么是所知障?所谓所知障者,就是执着遍计所执的实有诸法,而以萨迦耶见为上首的。如指出这所知障的体性,主要的有见、无明、爱、恚、慢等的诸惑。实在说来,这些都与烦恼障相同的,因为烦恼相应,必然是有所知障的。有这诸烦恼的存在,就能盖覆我们所要了知的理境,使我们不能正确理解一一境为何物;同时又盖覆无颠倒的真如法性之理,使我们不能亲见诸法的真实性。由于覆此理境,障碍智慧不生,并障菩(p814)提不得现前,所以名为所知障。
此下料简,先以八识分别。上面所说的这所知障就与八识相应来说,那它决定是不与第八异熟识相应的,为什么?因彼异熟识的性质微劣,同时也不与无明慧所相应的。如诸论中所说,此第八识唯与作意等心所俱,而法执必然与慧及无明相应的,为什么?因此障的力量极为强胜的。还有,菩萨的法空智品,许可与这第八识俱起的,所以第七有法执,到了法空智一起,那法执就不现行。至于前七转识内,随其所应,或者是少,或者是多,如烦恼说可知。怎么可知?就是第七末那,有法见、法痴、法慢、法爱的四根本惑,随烦恼的八惑,及别境中的慧,共计有十三法;第六识具有一切;前五识有根本惑三、随烦恼十,与十三法俱。为什么五识没有法见、法疑、法慢等的(p815)三根本惑?这因眼等的前五识没有计度分别的作用,所以法见、法疑、法慢等,决定不与之相应,由于这些是由称量等而起的。余如法贪、法恚、法痴,由意识力之所发动的,所以皆容引起。
这是三性分别。此所知障在三性心中唯与不善及无记的二心相应,绝对是不与善心相应的。如《瑜伽论》第五十九卷说:无明唯通不善、无记的二性。既然说唯,当然是不通善性的了,为什么?要知善心是有无痴的,而此执是有痴的,痴与无痴如暗与明,绝对是不相应的。就二障说,在烦恼障中一定有此所知障,因为法执体宽,烦恼障狭,彼烦恼障一定用此所知障为所(p816)依的。如迷于杌而谓是人,由迷法故,方起我执,我执必是依于法执而起的。烦恼所知的二障同以十根本为体,其体是无异的。虽然如此,但就它们的作用说,那是有差别的,所以如断烦恼所知的二种随眠,随三乘圣道的作用,有胜有劣的不同;所以断的时候,有前有后的差别。此所知障既是无记性的,那它在四无记中究竟属于那一无记所摄呢?在无记性中是属于异熟生无记所摄,不属于其他的三种无记所摄。为什么?因彼威仪等的三种无记势用微劣薄弱,既不能覆所知,又不能障菩提,所以不可说为所知障的无覆无记。然而还有人问,此中所说无覆望于什么人而说呢?当知此名无覆,是望于二乘说的,因它不覆二乘的转依果,二乘无学仍可现行。假定说是望于菩萨,亦仍是为有覆,因覆所知境而障大菩提的。
假定说这所知障有见疑等的话,为什么讲所知障的契经中说为无明住(p817)地?既说为无明住地。就不应说有见疑等,若言此障有见疑等,是就违于契经所说。经之所以唯说无明为所知障,因此住地无明增故,所以把它总立无明,并不是说没有见等。如烦恼种属于恶见的,立为见一切住地,属于欲、色、无色界摄的,即立彼为欲爱、色爱、有爱三住地名。然而我们不能说彼烦恼唯是见爱,更无慢及无明等。所以知道契经说此为无明住地,是专依增盛说的,并不是真的没有见等。
如是像上所说的二障,假定是依邪师、邪教、邪觉观而分别起的,那它就属见道所断摄;假定是不由邪师等生而任运起的,那它就属修道所断摄。至于何人断何障,可以这样的分别:二乘圣者为求解脱,但能断烦恼障,不断所知障,因所知障不障彼解脱;如果是菩萨,那就二障俱断,因(p818)为涅槃菩提二果有别的,但断的时候,由于作意,所以有先后的不同。永断分别二障种子,在初地无间圣道;永断任运二障种子,在十地中无间圣道,所以说永断二种唯圣道能。至于伏二障的现行,不唯无漏道,就是有漏道也有此功能,所以说伏二现行通有漏道。行菩萨道者住在这资粮位中,二障的粗显现行虽然说是已有被伏,而于微细的及二障中若粗若细的所有随眠,由于能对治的止观力量尚极微弱,还没有能够伏灭。
在这资粮位上的菩萨因为还没有证得唯识真如性,所以唯依闻思的胜解力,修于福智的殊胜诸行,能于诸法决定了知唯是有识,应知这也是解行地所摄。为什么要这样说?因为解行地所摄的有二位,一是资粮,二是加行,现为资粮位,所以名为亦。于此地中所修胜行其相貌是怎样的呢?大略说来,约有二种,就是福德与智慧。十度诸胜行中假定是以慧为性的,都可说名为智,除此而外,其余皆名为福。现在且依六种波罗密多来说,就通相言,皆俱福德智慧二种。这话怎讲?意谓与智俱行,助成智业,是就可以皆名为智;假定与福俱行,助成福业,是就可以皆名为福。就别相言,前五波罗密多说为福德,第六波罗密多说为智慧,因为前者是福而非智性,后者是智而非福性。或复这样分别:前三唯是属于福德所摄,后一唯是属于智慧所摄,中间精进、禅定二者通属福德、智慧二种所摄。即依精进修布施、持戒、四无量等,属福所摄;若依精进修三慧、六善巧、观四谛缘生法等,属智所摄。若依静虑修四无量,名之为福;若依静虑修六善巧等,名之为智。复有二种,就是自利与利他。行者所修的胜行如果是随意乐力,所为一切诸功德(p820)等一切皆通自利行与利他行。然而依别相说,六到彼岸、三十七菩提分、禅支、十八不共法、诸相随好等,都是属于自利行摄:四种摄事——布施、爱语、利行、同事,四无量心——慈、悲、喜、舍等,一切都是利他行摄;如是等的一切自他利行,其差别虽有无量无边,而皆是资粮位中所修的胜行。
在这资粮位上的菩萨对于烦恼所知的二障,虽说还未能够伏除,但是在修胜行的时候,有三种事情可能使之退屈。然而当蒙退屈之念,复又能以三事练磨其心,对于自己所证修的胜行继续精进勇猛的进而不退。那三退屈(p821)呢?第一,从听闻正法中,听说无上正等菩提非常的广大、非常的深远,自己觉得不是我所能做得到的,于是其心便生退屈。进而再一回想,他人既能证得大菩提,我为什么不能?所谓“彼既丈夫我亦尔,不应自轻而退屈”,引用其他已证大菩提者,来练磨自己一颗已欲退屈的心,于是就又勇猛不退的向前进。第二,从听闻正法中,听说施等的诸波罗密多,如果真正的修起来,那是非常困难的,我能修这样的波罗密多吗?这样的一想,其心便生退屈。正当退屈时,立刻就又省察到自己的意乐,已能远离悭贪、瞋恚等的种种弊恶,只要我现在稍加功用,就可将施等修习圆满;以此练磨自心,于是勇猛不退,如有颂说:“汝昔恶道经多劫,无益勤苦尚能超;今行少善得菩提。大利不应生退屈。”第三,从听闻正法中,听说诸佛的圆满转依,要想确切的证得,那是极为困难的,我是何人?怎可有此厚望?这么一想,心便退屈;继而三思,他人行施,尚感贵乐,我修如是清净妙善,怎可说是空无有果?引他微因粗善,况己胜大妙因,练磨自心,勇猛不退,如有颂说:“博地一切诸凡夫,尚拟远证菩提果;汝以勤苦经多劫,不应退屈却沉沦。”行(p822)者虽有三退屈义,由于以此三事练磨其心,所以能够坚固炽然的修诸胜行而不再退。
前明资粮位,此明加行位,而此加行位的状态是怎样的呢?先以颂文简单的答覆,次以论文详细的解释。意思是说:加行位上的菩萨先于从初发心至资粮位的第一无数大劫,善为贮备福德智慧的殊胜资粮,满足顺解脱分的(p823)善根;为欲入见道时住于唯识的实性,乃又更修加行,希望藉此加行的力量,伏除二取随眠,此即所谓暖、顶、忍、世第一法的四加行位。此四又可总名为顺抉择分,因这抉择分是欣求见道的智而顺趣于真实的。由于它的近于初地见道,所以特别立为加行名,非如前资粮位,无加行的意义。在这暖等四加行位中依于四寻思、四如实智的观,以观能取所取皆空。所谓初后位立者,即四加行的初二位与后二位。谓依下寻思立为暖法,依上寻思立为顶法;依下如实智立为忍法,依上如实智立世第一法。四寻思等所取的对象,要不出于名、义、自性、差别的四法。“名”就是能诠的名言,“义”就是所诠的义理,若名若义皆有它的自性和差别。“自性”就是法体的自相,乃是色心各自的性体;“差别”是指那体性上的无常、苦等的差别意义。“寻思名”名为名寻思,“寻思义”名为义寻思;“寻思名义自性”名为自性寻思,“寻思名义差别”名为差别寻思。假有实无者,是说色声等的诸法,在凡夫方面虽把它执取为实有,但色等的名言是由假名符号上而给它的名目,所以声等名心可以说做心等声等,因为名言与实义是不相称的。而且叫做(p824)名、叫做义的,并不是实有的东西,只是由因缘的和合而假现为色等,如幻如化,那里有什么实在色等?把这名、义、自性、差别四种假有实无的东西,推求寻思,叫做四寻思观。虽然如此,但还没有到印可位,更进而如实遍知,所取名等固然是离识非有,就是彼能取识,也是不可得的。如是空掉能取所取,成为印可位,就名为四如实智的观。或者有人这样问:为什么名义各别寻求,而名义自性及与差别合观察呢?名义之所以各别寻求,因为其相是各别不同的,而名义自性及与差别之所以综合观察,因为名义自性及其差别,此二种二其相是相同的,所以合为思察。
这个寻思如实的观智发生,是依定力的。定有明得、明增、印顺、无间的四定。依明得定,发下品的寻思观,观无实有的所取境,立为暖位。依明得定的明,是指无漏慧,因为初得无漏慧的明相,所以名为明得。明得之定,(p825)名明得定。在此炽位当中开始创观所取名等四法,都是我人自心之所变现的。我们所认为的这是名,那是义,这是自性,那是差别,乃是假施设有的,而名义等的实性实在是不可得的。修此寻思观,如日从东方刚要出时,有它的前起相;当知慧日现起前,也有它的前方便相,即此慧日前行相,立为明得名。又如钻木取火,先有暖气为引火的前相,喻此位是实智火的前相,所以亦名为暖。
此明顶位。此位依明增定,发生上品的寻思观;复观所取空,其观法与前暖位同,所不同的就是无漏明慧的前相,较前更为转盛,方便智增,所以名为明增。寻思观修习至此,已达于至极之位,所以复名为顶。
此明忍位。于此位中依着印顺定而发下品的实智,对于空无所取,决定印持;对于空无实在的能取,亦顺乐忍。于此位中创得如实智果,所以名下。忍即别境的胜解,含有两个意思:一是印持决定,二是顺乐忍可。今则印前无所取,顺后无能取,二义皆俱,所以名忍。为什么会从所取无而知能取亦无?要知道,既然没有实在的所取境可以离开能取识而独存,又那里有什么实在的能取识可以离开所取境而独有?所取能取相待而立的啊。依下文看,忍有下中上的三品,合此三位,四善根中总立为忍,所以说印顺忍时,总立为忍。名印顺者,印前所取无,顺后能取无,及印能取无,所以立印顺名。此三位中忍可境空识空,所以亦名为忍。虽说中忍并不印可,然因顺于乐忍,所以亦名为忍。
此明世第一位。于此位中依无间定,发生上品的如实智,更双印可能所二取都是空无,所以此位立名世第一法。为什么这样讲?因前忍位中的上忍,唯能印可能取空,不能同时印可所取空;今此世第一法不特能印可能取空,亦能印可所取空,而是二空双印的。依斯而观,从此无间必然入于见道,所以立无间名。无间是什么意思?就是定的意思。行者修诸加行,到此阶段,于异生法中可说这是最极殊胜的,没有那个再超过它,所以名世第一法。
这是总摄上义。如是所说四加行位,于暖、顶中依于能取的心识而观所取的境空;到了下忍起时,印持所取境的空相,进而转成中忍位,对于能取识的观察,了知它如镜一样是空,顺乐忍。从此再进一步,到达上忍起时,(p828)不特知能取空,而且印可能取空,至世第一法,就可双印能取所取的二空相。
此正释本颂文。菩萨行者这样的在加行位,虽然观察印忍没有固定的所叹,也没有实在的能取,但在这观心之前还浮着真如的相,未能真正的证实。所以说菩萨于此四位中,犹于现前定中安立少物,以为这个就是唯识的实在真胜义谛,因此颂说“现前立少物,谓是唯识性”。“少物”是说在能观的心上,变现似真如的东西。因在观心之前思惟安立,所以说为立。因为那个空有二相未除,而带相又有所得的观心,故还没有住于实在的无相唯识实(p829)性,因此颂说“以有所得故,非实住唯识”。有所得者,是说有所凭依的相;住唯识者,是说能缘的根本智冥契于唯识的实性真如。一定要待彼空有二相灭了已后,方能真实的安住于唯识实性。依于这样的意义,所以《分别瑜伽论》有颂说:菩萨在三摩地——定中,观察名义等的影像相唯是心的显现,没有离心的名义自性差别。忍位的四如实智悟入了影现的义想实无所有,既灭了义想,就能审谛观察这名义等,唯自想心所现。如是既观察到唯是自心,便安住于内心,了知其所取义想的非有,进而灭唯识想,能取的心亦无,一刹那世第一法以后,就能触证到平等法性,通达无所得的法界。于此两首颂中初两句是明暖位,次两句是明顶位,次两句明下忍位,第七一句明中上忍位,最后一句明世第一法。
在此加行位中对于二缚的伏断是这样的:因为未能遣除空有二相,所以既未能够遣除相缚,对于粗重缚当亦未能断灭,所能伏除者唯是分别二取现行,为什么?因为违于见道的,见道位中方能永断分别二障粗重缚。虽然如此,但于俱生二障现行,只能有少分伏,未能全伏分别俱生二种随眠。为什么?以有漏带相观心,有空有二相的所得,有种种不同的分别,所以俱生现行未全伏除,二种随眠全未能灭。在此加行位上的菩萨对于安立谛以及非安立谛,都是学习观察的。什么叫做安立谛?安立是施设义,即方便安立谛,谓于苦等诸法之中,安立苦等四圣谛理。什么叫做非安立谛?就是二空真如之理。此谛通一切法,无有差别。此位菩萨若加行不作二种观,是就不能引发真相见道,亦复不能伏分别二种障。今为引当来真相二种见道,以及伏除分别二种障故;换句话说,为入二空,观真如理,特以无差别离名言的非安立谛,为正所观,非如二乘唯观安立;不过为起游观,起胜进道,成熟佛法,降伏二乘,亦观有差别名言的安立谛。(p831)
此辨所依处。菩萨起此暖等四善根,在三资粮四加行的方便时,虽说通诸静虑能入圣谛现观,然而最后入时,必须依于第四静虑,方能获得成就圆满。第四静虑望余静虑最为殊胜,要托最胜依,始得入于见道的。然此四善根于三界中依何界起?五趣之中何趣身起?非生上地或色界或无色界,能入圣谛现观,因为彼处极难生厌的,所以唯依欲界人中善趣身起,余界余趣的慧心及与厌心非是最极殊胜的。于此加行位中因为未证真如,唯依胜解之力,修诸加行,所以如前资粮位亦是解行地摄。
前明加行位,此明通达位,而此通达位的状态是怎样的呢?先以颂文简单的答覆,次以论文详细的解释。意思是说:若时,即无分别智的发生时,就是世第一法的次刹那。在这时候,菩萨对于前面加行位住的唯识性(诸法真如),以能证悟所缘真如的无分别智观察,一切都无所得。所谓无所得,就是不取种种的戏论相。“不取”是显示没有能取执,“不取戏论相”是显示没有所取相。观真胜义,名无所得。到理智冥会都无所得的相时,能取的执固已离掉,所取的相亦复离掉,至此乃名真实住于唯识实性真胜义谛,亦即是证得真如。能证的智与所证的真如俱离二取,绝诸戏论,所以名为平等平等。为什么要如此才得平等?因为能所取相俱是分别,有所得心,就有种种戏论相现。一定要达到“无有智外如为智所证,无有如外智能证于如”,方算是如智平等。
此下广释上颂,于中先说正智。明正智中,此智二分有三家的解释不同。有师义说:此缘真如的根本无分别智,见相二分都是没有的,所以说为无所取相无能取相。有师义说:此缘真如的根本无分别智,见相二分都是有的,因为带彼相起,方可名为缘彼真如。带彼真如相起,是即显示有相分;能够缘彼真如,是即显示有见分,所以说见相俱有。假定说是没有似彼境相,而说名为缘彼真如者,那就应当这个色智等虽无声等相,亦应名此声等智。假定说是没有见分,那就应当没有能缘的作用,如真没有能缘,怎可说为缘真如智?不可说是真如性亦名为能缘。所以我们应当承认:此缘真如(p834)的根本无分别智,决定是有见分的。有师义说:此缘真如的根本无分别智,见分固是有的,相分却是无的。说无相取,不取相故者,《瑜伽》第七十三卷说“真如无相可取,正智不取于相”,是说的这个意思。如初师说,是有见分的,怎能名无?当知虽有见分,然而并无分别,假定有分别的话,颂文就只应说离所取,不应说是离二取。虽然说是没有能取,但并不是说取完全无。如二师说,假定没有相分,何得名有所缘?当知虽无相分,而可说此缘真如智,挟带真如的体相起,名有所缘,因根本智不离于真如的。如自证分缘于见分的时候,虽不变现相分,而亦得名所缘;当知此智带相而缘,亦应当是这样的。若见道中,变相而缘的话,那就不是亲证了。既非亲证,如后得智应有分别。可是事实上,根本智是不同于后得智的,既异后得,所以应当承认此缘真如的根本无分别智,是有见分而无相分的。
成唯识论译文 卷第一:外人难说:如果只有识的话,为什么世间的一般凡夫及诸外道和出世间的诸圣教都说有我、有法呢?论主回答说:《唯识三十颂》说:“我和法都是假设而有,有各种各样的相状,它们都是识变现的。能变之识只有三种:第八阿赖耶识为异熟识,第七末那识为思量识,眼、耳、鼻、舌、身、意六识称为了别境识。”
成唯识论是成立唯识之论。唯识学建立于无着世亲。佛教在释迦世尊涅槃之后,最初声闻乘流行,以证得出世的阿罗汉果为目的。后来乃有菩萨乘兴起。以声闻乘不求成佛,为未到究竟,且其度人的方便亦不广大,因目之为小乘。而自命为大乘,广度一切众生。同登无上佛道。大乘先有龙树提婆所倡导的中观系,后有无着世亲所建树的瑜伽行系,为印度大乘佛教的两
题前概说 佛教唯识学,是门极有条理,极有系统,极有组织的学说,亦是一门极有高度,极有深度,极有广度的学说,不特在佛教各宗派的教义中,难见有可与之相匹敌的,就是在世间各种思想学说中,亦少发现有像唯识学那样的。是以今日时代思潮,不论有着怎样飞跃的进步,各种学说思想,不论有着怎样高度的发展,但唯识学仍然值得吾人学习。
阿赖耶识是唯识学建立的根据,万法唯识是依据它而成立的。长期以来对阿赖耶识得理解存在着许多歧义,由此所带来的对唯识的解释也种种不同。《成唯识论》作为唯识学的集大成之作,它对阿赖耶识的解释也是最为
夫万法唯识。虽驱乌亦能言之。逮深究其旨归。则耆宿尚多贸贸。此无他。依文解义。有教无观故也。然观心之法。实不在于教外。试观十卷论文。何处不明心外无法。即心之法。是所观境。了法唯心。非即能观智乎。能观智起。则二执空而真性现。所以若境。
世亲菩萨作了《唯识二十颂》,并自作长行释之,名《唯识二十论》,以破外道小乘实有外境之邪执,而显唯识无境之妙理。其后又作《唯识三十颂》,未及作论而寿终。安慧、护法等十大论师,奋力研究唯识,并为此颂作释;玄奘西游,一一取回以授窥基,基师一一折衷取舍,糅集众说,以释《唯识三十颂》而成论。此论依境、行、果三分成立唯识妙义
彼等倡言:【但应了解《成唯识论》之见道位判果标准与萧老师建立是有所不同;《成唯识论》意为先伏二执现行方入初地,入地则断除种子。】 彼等如是主张者实有大过,谓不知己过之后,复又诬责于人,更增大
‘山中十日西湖别,堤上桃花红欲然’:乃吾清明日从净梵院赴弥勒院,在湖中泛一叶扁舟,舟次偶然流露于吟咏者。夫桃花之红,莫知其始,山外之湖,湖上之堤,物皆位之有素。且吾非一朝一夕之吾,居乎山,游乎湖,玩春色之明媚,弄波影而荡漾,今岂初度?然人境交接,会逢其适,不自禁新气象之环感,新意思之勃生也!夫唯识论亦何新之有?然为欧
佛教论书《成唯识论》的注释书。亦称《成唯识论疏》,略称《唯识述记》。窥基撰。20卷(或作10卷、60卷)。全书分五门。①辨教时机。主要说明法相宗的三时判教和五种姓说的思想;②明论宗体。主要阐述以识有境无的唯识思想为宗,以“
《成唯识论》十卷 护法等菩萨造,玄奘译,是唯识宗核心典藉。《成唯识论》是《唯识三十论》的集注。《三十论》世亲菩萨撰。世亲是无著的胞弟,唯识学的集大成者,原在有部出家,不久便通达犍陀罗一带流行的有部教义,旋即研究经部,当时正统的有部思想在西北印的迦湿弥罗,由世友等领导的结集的《大毗婆沙论》保存那里,严禁外传
一、《成唯识论》中的因果俱时 因果俱时是唯识学的特色理论,在《成唯识论》和《摄大乘论》等经典中有相关表述,为之前的佛教学说所不具备。《成唯识论》共十卷,为护法等造,唐代玄奘翻译。又称《唯识论》、
(韩国)高荣燮 着 张惠文 译一、 问题与构想 围绕佛教识、心展开的论辩成为7、8世纪东亚思想史的主要内容之一。心识之辩主要探讨人的意识究竟是八种还是九种,也称八识九识论或八九之辩。[1]这时期
佛学素被人认作是中国古代哲学的“第二源泉”。在中国佛学的诸流派中,大乘佛教的“唯识论”以其精致和完备的理论体系而堪称中国佛教哲学的开山,也正是由于唯识论,才有了华严宗、禅宗等业已中国化的佛学的中兴,才有了宋明新儒学的崛起,也才有了熊十力的“新唯识论”在现代中国的凸现。本文的主旨是把唯识论作为一种东方式的现象学理论与西方
印度佛学经历过长期而复杂的演变过程,产生过多样而丰富的义理系统,一般性、简单化的说法,将其概括为原始佛学、小乘佛学、大乘佛学几类。“原始”一词表时间,原始佛学即早期的佛学;但“小乘”、“大乘”,却并非表示佛学的先后阶段。吕澄先生指出:“小乘一名,是大乘成立并盛行后对部派佛学的贬称。”然而经久色褪,“现在用‘小乘’一词,
唯识论内部存在着种种分歧,这是历来唯识论研究者早就注意到的事实。《成唯识论》一书保留了当时十家唯识学者的不同观点,现代的研究者、如印顺法师等则论述了唯识思想前后期一些重要变化。而笔者以为,唯识论前后期除了学术观点上出现了一些变化外,更有一种价值取向上的变化,即从《解深密经》到《成唯识论》,唯识论经历了从否定世俗世间、
唯识思想前后期价值取向之重要变化 ——《解深密经》与《成唯识论》三自性理论比较 作者简介:林国良,1952年生,男,上海人,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佛教唯识学。 摘要:《解深密经》与《成唯识论》在三自性理论上存在着差异,包括遍计所执自性是否遍一切法、依他起自性能否依
《成唯识论》与《大乘起信论》熏习观的比较 秦 萌 一、《成唯识论》的熏习观 首先,我们先来看《成唯识论》的熏习观: 依何等义立熏习名?所熏、能熏各具四义,令种生长,故名熏习。何等名为所
《成唯识论直解》观感漫谈 陈新 只要熟悉中国佛教史,乃至只要熟悉中国思想史的人,无不知道《成唯识论》的重要性。但由于该书的难解,历来对该书的注疏寥若晨星。由复旦大学出版社二OOO年四月出版,林国良先生撰写的《成唯识论直解》(以下简称《直解》),在文字的梳理、义理
这首偈的大意是说:当菩萨(发大心的修行者)见到论议人时,就会发愿,希望一切众生都能够以佛陀的正法,摧伏外道的邪见和论议。见论议人:“论议”是说通过问答的形式等,分别阐述诸法的义理。其目的是使对方了解论理,明了法义,重在显明真理。佛在世时,比丘们常常就某一义理或论题等展开论议。著名的迦旃延尊者就是因为思惟敏捷,辩才无碍
这一愿的大意是说:当菩萨(发大心的修行者)见到身无铠甲、手无兵仗的军人时就会发愿,希望所有的众生,都能永远舍离不善的身口意三业,趣于善道。见无铠仗:“铠”即铠甲。古时战斗中穿戴的铠甲战衣,可以防身。“仗”是弓、矛、剑、戟等兵器的总称,即兵仗、器仗。
此时世尊思维此梵志性格儒雅纯善质直,常为了求知而来请问,不是来惹麻烦的。他如果要问应当随意回答。佛就说:犊子。善哉善哉。随意提问吧,我会回答的。
这时世尊告诉憍陈如:色是无常。因灭色而获得解脱常住之色,受想行识也是无常。因灭此识而获得解脱常住之识。憍陈如。色即是苦,因灭此色而获得解脱安乐之色,受想行识也是如此。憍陈如。色即是空,因灭空色而获得解脱非空之色。受想行识也是如此。
居士问:《金刚经》上说:“凡有所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如何理解请师父开示!一如师父答:把所有的虚妄,就是一切相都是因缘和合的,所有的像都是生灭的变化的,无常的,他不是永恒不变的,所以对我们众生来说第一个就是破相证性。因为相是一个虚幻,因缘和合的假象。
迦叶菩萨说:世尊。一切法的意思不确定。为什么呢?如来有时说是善不善。有时说为四念处观。有时说是十二入。有时说是善知识。有时说是十二因缘。有时说是众生。有时说是正见邪见。有时说十二部经。有时说即是二谛。
善男子。虚空之性非过去非未来非现在。佛性也一样。善男子。虚空非过去,因为无现在。法如果有现在则可说过去,因无现在所以无过去,也无现在,因为无未来,法如果有未来则可说现在,因无未来所以无现在也。
《宝积经》与《般若经》、《大集经》、《华严经》、《涅槃经》,并称为大乘佛教经典『五大部』,在佛教史上具有极其重要的地位。该经以大乘经典的『空观』思想为基础,累积了《阿含》以来的佛陀教义,同时,也强调『无我』的思想与瑜伽的修行等,是中观学派及唯识学派共同尊奉的经典。
《四十二章经》是由后汉迦叶摩腾、竺法兰同译的。后汉是指汉朝的东汉时期。汉朝共分两个时期,一是西汉时期,二是东汉时期。东汉时期又称为后汉。本经的翻译者迦叶摩腾和竺法兰就生活在这一时期。东汉明帝永平十年(67),汉明帝因夜梦金人,于是派蔡憎和秦景、王遵三人带着十八个人到天竺求法,在求取《四十二章经》之后,遇到
如来佛性有二种:一有,二无。所谓恶有就是三十二相八十种好,十力四无所畏,三念处大慈大悲,首楞严等无量三昧,金刚等无量三昧,方便等无量三昧,五智印等无量三昧,这都叫做有。
赞助、流通、见闻、随喜者、及皆悉回向尽法界、虚空界一切众生,依佛菩萨威德力、弘法功德力,普愿消除一切罪障,福慧具足,常得安乐,无绪病苦。欲行恶法,皆悉不成。所修善业,皆速成就。关闭一切诸恶趣门,开示人生涅槃正路。家门清吉,身心安康,先亡祖妣,历劫怨亲,俱蒙佛慈,获本妙心。兵戈永息,礼让兴行,人民安乐,天下太平。四恩总报,三有齐资,今生来世脱离一切外道天魔之缠缚,生生世世永离恶道,离一切苦得究竟乐,得遇佛菩萨、正法、清净善知识,临终无一切障碍而往生有缘之佛净土,同证究竟圆满之佛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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