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悟道:“反正它诞生在那里,几百岁、上千岁也说不清。”
德清认真道:“是的,与它同时代的树早不在世上了,唯有它因为身处在险境,远离尘世,才历经沧桑,自成风景,之后仍能供人景仰……二位师兄知道它凭借什么屹立世上的吗?”
二位摇头:“不知。”
德清道:“它凭借的是根!它自身并不起眼,可它的根伸到了它所有能去之地……学佛也一样,要博采众家之长再自成一派……从今日起,德清就开始游历各大寺庙,多年后重逢,希望我不再是现在的样子。二位,德清先去拜谢文殊菩萨再走,是他开悟了我。”
德清去了,悟性问德悟:“莫非那首偈已经被他破解了?”
德悟摇头:“不知道,这几个晚上他天天观智慧灯,应该是开悟了吧。”
德清拜谢了文殊菩萨,回到寮房把吴则平所赠行李赠予二位,只带一钵一衣离开。
德悟、悟性就送他下山。至他上山做梦之处,德清对德悟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二位请回转。”
德悟伤感道:“今日一别,不知何日才重逢……”
德清道:“不可如此作想。”
德悟道:“该作何想?”
“今日我们不在道别,应是下一次重逢的开头。”
德悟、悟性皆大悟。
却说七月初十日,德清离了黛螺顶由华严岭向北行,朝北岳恒山。至虎风口,直上,入‘朔方第一山'石坊。进香下山,至平阳府(临汾),朝南北仙窟。城南有尧庙,甚壮丽。南至蒲州(晋西南)卢村,礼汉寿亭侯庙。渡黄河,越潼关,入陕西境,至华阴,登太华山,礼西岳华山庙,至陕西西南大香山观音寺。
大香山又名叫三石山,在铜川西北约百里处,是符坚之女的坐化之所。说及此寺,就绕不开一个高僧——鸠摩罗什。
鸠摩罗什(公元344~413年),天竺人(印度),生于西域龟兹国(今新疆库车县)。鸠摩罗什出身婆罗门族,在印度世袭高位。他的父亲名叫鸠摩罗炎,青年时弃相位出家,东渡葱岭,远投龟兹,当上了该国的国师。龟兹王有个妹妹年方二十,才思敏捷,读佛经过目不忘。她对鸠摩罗炎一见钟情,矢志非君莫嫁。龟兹王强迫鸠摩罗炎娶她为妻,婚后生鸠摩罗什和弗沙提婆兄弟二人。罗什七岁随母亲一同出家。日诵三万二千字经文,号称“日诵千偈。”罗什十二岁随母亲回龟兹国,途中有一高僧对他母亲说∶“这个小沙弥应当好好守护。如果年至三十五岁仍不破戒,将来必定大兴佛法,度人无数。如果破戒,就只能当个有学问的法师罢了。”接着,他随母来到沙勒国停留一年,先拜佛陀耶舍和须利耶苏为师,学了许多大乘经典。鸠摩罗什叹道∶“我过去学小乘,好比是蠢人不识金子,错将黄铜当成宝贝。”二十岁时,他在龟兹国受戒,不久,他的母亲再往印度,临行时勉励他到中国弘传大乘佛教。他毅然应允,表示即使为此受尽苦难也决无怨恨。他留驻龟兹二十余年,广习大乘经论。龟兹王为他造了金狮子座,铺上锦褥,请罗什升座说法。罗什说法时,西域各国国王跪在座边,俯伏在地,让罗什踏在他们的背上,一步步登上法座……
当时的中原君主符坚亦崇信佛教。建元十五年,中土僧人悦纯、昙充等游学龟兹归来,向符坚称述龟兹佛教盛况,极力推崇法师鸠摩罗什才智过人,精通大乘佛法。建元十八年符坚遣大将吕光等出兵西域。符坚征伐龟兹之时,特别嘱咐部属:听说龟兹有一高僧,叫鸠摩罗什,如克龟兹,一定要迎送到长安。并称罗什在西域的威信很高,控制鸠摩罗什也就间接控制了西域各国。吕光攻陷龟兹,获得了鸠摩罗什,见他年轻,就有点看不起他。恶作剧地强迫他娶龟兹国王的女儿。罗什苦苦推辞。吕光道∶“你父亲原来也是出家人。他可以娶国王的妹妹,你为什么不能娶国王的女儿?又何必苦苦推辞呢?”吕光将罗什用酒灌醉,将他与龟兹公主一起关在密室里,罗什被逼成亲。鸠摩罗什来到中国时,后秦的姚苌已继符坚位在长安称帝,慕鸠摩罗什的高名,曾经力邀罗什。但吕光父子妒忌罗什足智多谋,能力高强,始终扣住罗什在凉州,不许他东入关内。姚苌死后,儿子姚兴即位,再次敦请罗什入关,仍未成功。后姚兴派遣大军西攻凉州,凉主吕隆兵败投降。时年五十八岁的罗什方得被迎入关。姚兴对罗什十分敬重,待以国师之礼。弘始四年,鸠摩罗什应姚兴之请,住在逍遥园西明阁,开始译经。先译出《阿弥陀经》,次译《大智度论》、《百论》等大乘经典。他组织和主持译场,邀请有学问的高僧一起参加翻译、重译《大品般若》,后来又译出了《法华经》、《维摩洁经》等三十五部、二百九十四卷佛教典籍。鸠摩罗什的翻译事业,当时堪称独步空前。他不仅第─次有系统地翻译和介绍大乘空宗的理论,且在翻译文体上也一变过去朴拙的古风,创造出─种具有外来语和华语调和之美的新文体。他主持翻译的经论,为佛教徒所乐诵,对中国后来的佛教乃至文学或语言文字等都发生了重要影响。
作为佛家信徒,鸠摩罗什晚年生活极其不幸。当时姚兴对鸠摩罗什说道∶“大师聪明超悟,天下没有第二人可以相比。但一旦去世,法种将要断绝。”遂将十名歌妓送给罗什,强逼罗什娶她们为妻,使之无颜面对师友及弟子。他在讲经说法时,常以“臭泥中生莲花”自喻,深感有亏于佛门的清规,愧悔不已。罗什被逼娶妻后,众憎人纷纷学样娶妻。鸠摩罗什在钵盂中放满一钵针,召集僧人说∶“如果能够学我的样,将这些都吃掉,就可以娶妻。”他举起食匙舀针放进口中,如吃面条一样。众僧愧服。
列位,本文述说德清游历来到香山,何故又扯到鸠摩罗什?原来符坚有一女,深得鸠摩罗什教化,对佛教十分着迷,后来符坚大将姚苌拥兵自立,屯兵香山,自称大单于,万年秦王。其兄姚襄战死,姚苌封其为魏王。姚苌攻入长安,符公主眼见父王大势已去,遂携玉玺出逃。姚苌攻入符坚宫殿,捕获了符坚全家,唯不见了符坚之女与玉玺。姚苌为玉玺和公主逼死符坚,最后亦未得呈。
符公主乃观音菩萨化身,她逃出后,鸠摩罗什度其出家并藏匿于大香山之真身洞,直至坐化此处。
闲话少絮,却说德清来到香山,潜心研习《金刚经》、《大品般若经》,越一年,终有领悟,原来——
“一切如来应正等觉所尊重法,即是般若波罗密多,甚深经典。如是般若波罗密多甚深经典,一切如来应正等觉共所护念。”
“布施等六度,互相摄持能到处处彼岸,然住般若度,具大热力,方便善巧,能速圆满所修布施、净戒、安忍、精进、静虑,波罗密多,故般若度于前五种为最,为胜、为高、为妙、为微妙、为止、为无上、无等无等等,由是因缘,独具般若超前五度。”
“缘起,即性空的真谛。性空,即缘起的俗谛。有为法即世俗法。”
“佛法不出二谛;二谛赅摄一切佛法。”
“经,是每部经的通称,前面的经名为别称,经题有七种立题;单人、单法、单喻立题、人法、人喻、法喻立题;人法喻具足立题。《金刚般若波罗密多》是法喻立题。”
光绪十二年,四十七岁的德清在香山过了年又西出大庆关……到终南山东五台、响鼓坡、宝藏寺、白水浪。
在南五台,德清遇见早于普济禅寺旧识觉朗、冶开、法忍、体安、法性五位故人,五人邀他同住终南山。法忍住老虎窝,冶开居舍龙,法性住湘子洞,德清与觉朗、体安同住大茅蓬。
三月初一日早殿后,忽见群星乱飞,天帚星现,久之始没。众不知何兆,及后传来中法战事起,败后签不平等条约。
光绪十四年戊子,德清四十九岁。是年,他继续西行,过乌苏江,越拉萨河达西藏首都拉萨,此处乃全藏政教之中枢。西北布达拉山,有高十三层之布达拉宫,殿宇庄严,金碧耀目,为达赖活佛坐床之所。有喇嘛僧二万人,附近有葛尔丹、别蚌、色拉、三大寺,亦各数千人。
光绪十六年,五十一岁的德清自东南亚回国。过腊戍,入云南境欲往鸡足山拜迦叶尊者。
鸡足山前临苍山洱海,后靠金沙江,全山共有四十座奇岭,十三座险峰,三十四座崖壁,四十五个幽洞,泉潭百余处。因山势前列三峰,后拖一岭,宛如鸡足而得名,与峨眉、五台、九华、普陀同为中国佛教名山。岗岭、壑涧、林谷、峡,构成鸡足山雄、秀、幽、奇的自然景观。当年徐霞客曾两次登山览胜,并叹曰:奇观尽收古今胜。
据传,释迦牟尼十大弟子之一的迦叶,抱金缕袈裟、携舍利佛牙,来这里设置宣讲佛法的“道场”,并守衣入定于鸡足山华首门。
德清来到鸡足山,正值朝拜之日,山上香客云集。德清刚一出现,他那仙风道骨的样子就吸引了众人的眼球。德清全不在意,一路前往迦叶尊者入定处华首门。此处宛若城门,高数十丈,宽十余丈,双门关闭,门缝显然。德清进香礼拜时,高处大钟自鸣三声……众香客更加将他当成奇人,一齐跪拜欢呼:菩萨来了,活菩萨来了!
德清拜了华首门,不敢留连,径至山顶。此峰为全山最高处。德清早听说过,此山原有三百六十庵,七十二大寺。他今日所见全山不足十寺,且僧伽与俗人不分。从山顶下来,一老和尚拦德清问到:“你可是那位教大钟自鸣三声的远方异人?”
德清道:“后学德清如何称呼老法师?”
“老衲一成,今观大师之,果然是仙风道骨,师必有道矣,难怪大钟自鸣。”
德清婉谢道:“不敢不敢。”
一成道:“如何称呼大师上下?”
“后学德清。”
“可就是妙莲老和尚的高足德清?”
“正是。老法师如何认得我师父?”
一成道:“认得,老衲早年曾在普陀山多年。”
“哦……这些年可见过我师父?”
“见了多次,不然我如何知道你?你师父每每说起,都是赞不绝口。说你用三年时间三步一拜,直拜至五台,又自光绪十年七月离开五台参访名山大川,今日到此,果然非凡。”
“不敢,不敢。老法师最近是何时见到我师父?”
“年初。”
“在福建?”
“不是。在南岳衡山。他很想念你,到处打听你的下落。”
“哦,他还在衡山吗?”
一成摇头:“不知,我自从离开湖南很少与外界通信息。”
德清道:“这山顶上本该是个香火旺盛之处,刚才我见了,为何变得如此冷清?”
一成叹道:“何止是冷清,简直是乱套了,僧俗不分,子孙相承,各据产业,非本山子孙,不准在山中住,并不留单。”
德清道:“原来如此,真是可惜了一个好地方。”
“德清欲往何处?”
“后学‘一钵千家饭,孤身万里游’,效法玄奘法师之举,志在朝礼佛陀圣迹,开拓眼界,求法精髓,并无固定之目的。”
一成道:“冒昧问一句,多年来,德清师数年如一日参访名山大川,三衣一钵,居无定所,是否有倦怠之感?”
德清道:“相反身心越来越清明。后学踽踽独行,徜徉山水,毫无系累;水驿山程,霜风雪雨,倒是体力增强,步履轻捷。”
一成叹道:“这就是德清师的过人之处了,难怪当初你们五人一同发愿朝拜五台,只有你能到达目的地,终成一代兴灭继绝之师表。老衲这里有个请求——德清师可否暂歇,在此处住持?”
德清摇头:“阿弥陀佛,既然师父在四处打听后学,想必是老人家有事找我,后学这就回湖南去。”
一成叹道:“老衲以为鸡足山如此败落,非得有德清师方可重兴,看来这个愿望,唉……”
德清道:“今日之别乃是重逢之始,有朝一日我们还能在此处谈经论道,德清先别过老法师了。”
德清自鸡足山下来,由梁王山、九峰山,至云南县。又经水目山、灵鹫山、紫溪山至楚雄府西门外高鼎寺。因天色向晚,德清入寺挂单,照客师不能做主,称要问知客师。少顷知客师到,德清觉得面熟,正要细问,不想对方先认出他来,并露出惊异之状:“这位不就是德清师么?”
德清很快也记了起来,上前施礼道:“正是。偏真师何日到了此处?”
偏真道:“说来惭愧,当日与你等分手后不敢回普陀山,几经转履到了此处。你的事我都听说了,这些年想必早已修成正果?!”
德清道:“无有长进,多去了几个地方而已。”故人相见,自有说不尽的话题。
且不说德清如何与偏真叙旧,却说次日一早,德清醒过来忽闻兰香满室,稍后,又听得室外有叫嚣之声。德清不知发生了何事,正纳闷,有偏真急急跑来致贺:“德清,恭喜恭喜!”
德清疑惑:“何喜之有?”
偏真道:“上座至,仙兰放香,异数也。”
德清不解:“此话怎说?”
偏真亦不多言,领德清至藏经楼,寻出一本《楚雄府志》,指出一处让德清看。德清看清,那府志上果然有偈云:
仙兰放香非偶然,必有真人降其间。
上座圣德能感召,殷勤恭敬请留颜。
偏真道:“今日兰香满山,乃是上座德感!多年不见,德清师果然有道!你今到此处,也算是缘分,望看在昔日情面就留在此处,不要走了。”
德清道:“日后有机会一定久住,此次德清有事在身,要赶回湖南去。”
德清急着要走,偏真也不好强留。
德清离开高鼎寺经昆明府、曲靖府达贵州平彝。循道东行,经贵阳镇入湘西芷江、经宝庆府,最后到达衡阳。
德清先在山下朝了南岳庙,在寺里向僧人打听妙莲师父的下落,都说不知。又打听南岳是否有个叫恒志的出家人,庙里上了年纪的师父说有此人,尚在上封寺住持。
德清离了南岳庙前往二十里处的上封寺。上山时,德清情不自禁回想起三十年前第一次来这里的情景,内心倍感亲切,所到之处皆有“似是旧识”之感。
至半山亭,德清停步,看碑上张居正所镌《游衡山诗》,后两句是——
未穷天路尽,已觉世尘遥。
德清细细玩味,更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上封寺在南台寺上方,乃南岳最早的古刹之一,隋前名光天观,为道教第二十二福地。上封寺右上为观日台,左上为祝融峰,峰上的祝融殿后是不语岩,岩上有巨石翘首,宛如一只巨龟在奋力向上爬行,被称为“金龟朝圣”。岩下不远的绝壁上有两石凌空,与悬岩相接,看上去摇摇欲坠,被称为会仙桥,每当月明之夜,这里隐约可以听到丝竹之音,相传为神仙在桥上奏乐。
德清到了寺里,先拜了菩萨,次打听恒志。小沙弥听他说是住持旧识,甚为热心,先去通报,旋即又回来领德清去丈室见恒志。
这次见面,德清还认得恒志,只是恒志搜肠刮肚已记不起德清来,以至于不得不开囗问到:“上坐是在何处与贫衲……?”
德清施礼道:“说出来你应该还记得,三十年前有位年轻人执意要出家并要拜从福建来的常开法师为师。”
恒志终于记了起来,打量德清:“你就是德清师?”
“正是。”
恒志道:“一晃三十年过去,记得那时你还是个孩子。”
德清道:“老和尚的样子没有太大变化,见面还能认出来。”
恒志叹道:“谁说没变?都变老了,老得不成样子了。你的事我早有耳闻,不简单啊,朝五台山三年,如今又游历了七年,如此壮举,佛门少有啊。这次是如何到的南岳?”
德清道:“听一成老法师说我师父在此处,所以赶到。”
“你说的是妙老吧?他来过这里,如今早回福建去了。”
“哦,我还以为他在这里呢。”
恒志道:“说起来你我也是有一段缘分,只是中间时间相差太久,今日重逢,一定要好好谈谈。”
德清叹道:“实不相瞒,后学今日旧地重游,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
“什么感觉?”
“有一种到家的感觉……我很奇怪,这在过去是从未有的……”
“你的意思是停下来?”
德清道:“我尚未想好,正要向你讨教。”
恒志道:“这个我也不好说——啊呀,我光顾了自已的兴致,把你是远道而来的事给忘了——我这就帮你安排住处。”
德清被安排在上客房。说来奇巧,他一来到这个地方,归宿感就越来越强烈。晚上睡觉也特别安稳。醒来时已是大天亮。起床后他去到寮房,恒志早不在那里了。向小沙弥打听,得知他已上后山观日出去了。德清自上封寺拾级而上,沿途是一片古林,树木都繁枝虬结,看上去卷曲臃肿。过了树林就是有名的望日台了。此台建于元代,占地约一亩,站在望日台上可以看到很壮观的日出日落。
今日有雾,看不了日出,德清心想,恒志师这么早来此处干嘛?到了观日台,果见恒志倚在栏杆上沉思。德清上前问询,恒志缓慢地回过头望着他,半晌才说:“德清师真是要在此处停留?
德清道:“这也许是定数吧……”
“既然你主意已定,我也不好说。”
德清道:“不妨讲。”
恒志道:“衡山对你说来似有宿识之感这个很正常。当年你来此处欲求出家,乃是你的善慧根基已经开启,心中向佛。时至今日已是三十年过去,你的道行已经有了一定层次,当斩断旧恋,见住不住,勇往直前,那才是见道之行。”
德清闻言,刹时顿悟,称谢道:“谢恒志师棒喝,德清险些自毁前程!”
德清没在衡山停留,也不再打算寻找师父,下山后即往武汉,到宝通寺参拜志摩老和尚,得授大悲忏法;又沿长江直下,登上江西庐山,朝香炉峰、文殊峰、双剑峰、五老峰海会寺……其后,继往安徽登黄山,上九华山。转入江苏至宜兴显亲寺。
显亲寺原名光孝寺,宋代靖国元年(1101年)皇上赐额“显亲寺”。显亲寺方丈仁智和尚是位难得一遇的高僧,德清与之亲近得他有力开示,获益不少。德清为他做一偈云——
者老风颠,不落正偏。
入廛垂手,脑后着拳。
换骨抽肠,扫去帘纤。
隔江招扇云里仙,直上祖图光大千。
咦!欲识此翁真面目。
鹧鸪啼彻百花鲜。
入秋,德清到句容亲近赤山老和尚,与之同住山岩。赤山亦是一位大名鼎鼎宗匠,深受大批禅和子敬仰。他每日除讲经坐禅外,还要求大家不分老幼都要出坡抬石头,有意使信众吃些苦头,此即:“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清光绪十八年(1892)秋,福建鼓山妙莲和尚得知德清的下落,即发信召之,德清只好辞别赤山南下回闽。
回到鼓山,德清才知道因妙莲大师年事以高,正欲安排后事,德清回来后,即承嗣了临济宗和曹洞宗法脉,成为临济宗第四十三世、曹洞宗第四十七世传人。
话说德清成了寺院的方丈,一日,有当年与他发愿同行五台山朝拜的山遐来访,二人在寮房论及修行,山遐道:“古人云‘士别三日则刮目相看’,德清这么多年来,想必是到了一定境界?!”
德清道:“惭愧,实不相瞒,学人出家多年,虽则去过不少地方,也向大德求教了,却无有长进。”
“此话怎讲?”
德清道:“山遐师也是出家人,当然知道学佛不入禅,等于白学,永远也成不了佛。”
山遐道:“在禅道一处,我是个门外之人。只知道佛门中众生芸芸,能入道者无几。我以为德清早已登堂入室。今日听你一说,更知其中之艰了。只是我一直坚信,以德清师之诚,能成正果那是早晚之事。”
德清摇头:“难,如今更难。”
“有何难处?”
德清道:“修行之事在于专一,如今我,每日事务繁琐忙于应酬,长此下去如何静心?”
山遐道:“这确是个难处——对了,我有个好去处,是个清静地方,离此处亦不远,万一寺中有事也可照应。”德清颇感兴趣,问在何处。山遐当即就领他前往翠峰。
翠峰在青峭湾北、玉甑峰西,高千余尺。旧有“谷口生云、天柱晴峦、玉泉香美、龙系腰带、晓月轩明”等翠峰八景。宋乾道中余志源聚徒于峰上筑舍,自诩“翠峰”,后为僧人寺庙,更名翠峰寺。
清光绪十九年,德清辞去方丈职伴山霞、普照、印魁、通晓、可安诸僧来到翠峰。初见之下,所谓的翠峰寺其实只是一个茅棚。但此处确实清静,是个修行的好去所。德清在此苦苦参悟,历时甚久,却不得其妙。光绪二十年,扬州高旻寺住持月朗和尚来信,说高旻寺有朱姓施主拿钱做法事,共打十二个七,点名要德清去做法事。德清遂辞了众友前往。
时值末夏,天气炎热,德清见日期紧迫,一路急行,走到大通港,遇一渡口,欲渡,船夫索要六枚铜钱,德清摸遍全身无一文钱,求船夫通融。
船夫道:“我的船不是化缘化了,力气也不是狗背来的,没有钱你自已想办法吧。”
德清没坐上船还受了一番数落,只好沿着堤岸往下走,希望能找到一座桥过河。行了半日,天暗淡下来,仍不见桥的踪影。
都说“六月天是孩儿脸”,初时还出太阳,突然一朵乌云飘来,刹那间下起大雨……堤岸上没有可躲藏之处,德清饱受风吹雨打……雨越来越大,路上本来就滑,加上雨水一打,更是难行。此时德清已有大半日没进食,在跨过一坎时双腿一软,脚一滑人就跌落在河里……德清是只旱鸭子,入水后本想抓住岸边的草,无奈水太急,一个大浪打来,就如一片树叶漂到了河水中……德清奋力挣扎,奈何水流湍急,正无计处,见岸上行走一人,定睛看时,正是在朝五台途中多次相救的文吉。德清呼叫:“文吉救我!”
文吉视而不见。德清此时似乎有点明白:文吉乃是文殊菩萨化身,莫非我已身死坠入阴境?
不知德清此番有何际遇,下回有分解。
故事一: 陕西长安县有一个农人,在地里干活,看到一条蛇钻入洞里,他就把蛇收支的两个洞都堵死了。过了两天后,他二十岁的大儿子和十岁的小儿子俄然不会说话,后经许多医院治疗都无效。两个孩子不会说话现已
捕捉贩卖野生动物遭殃祸章家有三兄弟,同住一个院子里,其中两个都很老实,在家种田,靠本分养家,因为经济条件不好,自己也没什么文化,就谈不上对孩子提供好的教育,孩子们二十几岁了也没读到什么书。但贫苦勤劳人家的孩子懂事早,这几个年轻人,女的学做裁缝,男的学修汽车,现在也都干
我是四川一家乡镇企业的财务人员,要不是那场灾难,我的生活应该像其他人那样快乐、自信而充实,对未来也充满憧憬。可自从患病后,我整个人就渐渐颓废了。那是2001年的1月,我和单位的几个同事出差到成都,晚上住到酒店后不久,有小姐打电话来问要不要“服务”,经不住诱惑,发生了让我这辈子都后悔莫及的事情。
夜已深,高速途中,刘细锋和“老相好”陈海蓉聊着聊着便难忍欲火,在行驶的大货车上玩起了“车震”。面对活生生上演在身后的“活春宫”,31岁的司机张章生却没能做到心无旁骛,他一边把着方向盘,一边频频回首,不时偷窥。随着“轰”的一声巨响,两辆重型半挂车相撞起火,大火瞬间蔓延,正在快活的老板和“相好”没能及时逃脱,被活活烧死。事后清理现场,他们已是一对裸尸。
小富由人,大富由天,命是定数,运是变数,我的一个朋友,五年来一直致力于开发精品楼盘,一砖一石没有半点打折扣的地方,看到很多同起步的地产商都赚钱了,他还是坚持着,因为成本高,房子卖得不好,前年的时候基本已到了破产的边缘,记得也是这样一个深秋的时候,他说:“下个月,货款利息再还不上,我可能就干不下去了。”我当时听了真是觉得很伤感,这世界难道好人没有好报吗?他曾是种地出身,几年来,他为以前的村子修了小学,敬老院,修了从村口通向县城的公路,他资助了很多贫困的人。
两性关系:见他色美,起心私之。【解释】看见别人的妻子女儿美丽动人,就立刻起了淫欲的心,想要与她私通。【分析】色,这件事情,是人最容易犯的罪业啊!它比起贪财杀生等等的恶业,还要百倍的难以控制;所以它的败德取祸,也比其他的恶业,要百倍的严酷惨烈。然而太上对于贪财杀生等的事情,不断再三的说明禁戒;
我好后悔!我本有一个很漂亮很贤慧的妻子。自从2001年开始就犯了邪淫,先是勾引了本单位的一个同事,来往了数个月,以后上网还和几个女孩女人发生过关系,还偶尔嫖娼。可是我竟然忘记了淫人妻者自己妻也会被人淫的因果道理。虽然在一年前我学佛以后我已经戒了邪淫,可是报应却也来了!
“邪淫”,一般是指佛教上所认为不适当的性行为,属於佛教在家居士所要奉行的五戒之一, 在现代汉语中引申为不良性行为。
一个70多岁的农村老翁染上难言之疾,给子女们造成了难言之痛。日前,宁波鄞县某村的这位老年村民下体长出了指甲般大的赘生物。孝顺的三子一女急忙送老人到医院就诊。因患者年事已高,医生们几乎都诊断为鳞状皮细胞癌,要切除生殖器并辅之化疗。子女们为救老父性命,含泪在手术通知书上签了字。
在某处有一条蛇,一天蛇尾告诉蛇头说:「我应该走在前面。」蛇头回答说:「一向都是我在前面,为什么你突然要这样呢?」蛇头说完便继续往前走,完全不理会蛇尾。蛇尾见状,便故意缠住树干,不肯继续前进。蛇头只好使劲地用力拉,拉扯了半天,弄得双方都精疲力竭。
据《杂宝藏经》记载,释迦牟尼佛的前世是象王,有这样一个具有功德的故事。《佛说无量寿经》:释迦牟尼佛跟弟子讲,在往昔劫的时候有一个象王具有功德。过去,在劫初或善劫的时候,动物都会说话,而且有很多的功德,不像现在的动物特别愚痴,象王具有很多的功德。
某僧刚出家时,早课、晚课、出坡、行堂、诵经、打坐等功课样样精进,而后慢慢心生懈怠,并不如前。某日,师上堂开示:无论出家在家,为什么有的人修着修着心态变了,问题出来了?你们可以扪心自问,当初修学的初发心是什么,坚持了多久,现在的心态又是什么?
有位学生给我看了一则《锯和蛇》的故事,并且忏悔说道:“我曾有着和毒蛇一样的愚痴嗔恨等烦恼,是佛法给予我智慧,让我慢慢变得冷静理智。”故事是这样的:一条蛇进入木工店,穿过锯子时受了一点伤。它本能地转过身咬住锯子,没料到又把嘴弄伤了。蛇以为又受到锯子的攻击,决定用整个身体缠住锯子,使锯子窒息。于是它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不幸的是,蛇最终被锯子锯死
从前有个愚人,准备宴请亲友,打算积蓄一些牛奶,以备宴会时用。于是他想道:“若现在天天把牛奶挤出来,就会存得很多,那就没有地方存放,况且牛奶放存久了也会变坏,不如就蓄存在奶牛的肚子里,等到宴会时,可以当场挤出牛奶来。”他想好后,就把母牛和吃奶的小牛分开喂养。一个月以后,他举行宴会时,亲朋好友都来了。这时他把母牛牵来,想挤牛奶,谁知一点牛奶也挤不出来,惹得宾客当场辱骂和讥笑他。愚人往往就是这样自以为是。
从前,有一个富人,愚蠢到无以复加的地步。这个人到另外一个富翁家,看到有三层楼,又高大,又壮美,轩敞窗朗,心生羡慕。心里想:“我的钱财不比他少,我也要造这样一座楼。”于是他找来了木匠,问:“那座楼是你造的吗?”木匠回答说:“是的。”“现在你也为我造这样一座楼。”
很久以前,有一个国家,地处穷乡僻壤。这个国家的人也无知无识。有一个人喜欢养猪。一天到了另外一个村落,见到有许多干粪,心里想:“这里的干粪好多呀!现在我应当用草把这些干粪裹起来,用头顶着回家。”于是,这个人找了些草,把干粪裹起来用头顶着。走到半路,恰好下起了大雨,粪汁流下,一直流到了脚跟。众人看到了,都说这人是疯子。粪便是臭的,即便是晴天也不应顶在头上,何况是雨中呢!
某日,师上堂开示:“菩萨畏因,众生畏果。我们要学习菩萨,不要在因上造作,就不会有这个果报。都知道自己有毛病,为什么不去修改?要找好的方法把这个病治好,这才是根本。再痛苦、再委屈、再烦恼,不去修正自己的习气、毛病,不去解决实际问题,一点用都没有。
某次法会前开会做相关部署,师开示道:“这次法会的总指挥,你们得学会真正以管理者的心态去做事,抓大放小。你是指挥,要安排好大家的工作,而不是啥事都要亲力亲为,千万不要有害怕得罪人的心态,要为整个法会效果考虑,你行就行,不行就不行。怎么样做一调整,是你们应该考虑的课题。
佛陀前世为菩萨时,曾经身为鸽王。“徒众五百”,在国王的花园里飞翔觅食。国王看到了,命令下人张网捕捉,所有的鸽子都被捉住关在笼子里了。国王每天让人用白米、肉屑喂养这些鸽子。鸽王痛心地说:“我们失去自由,说不定会成为国王的盘中菜肴。我们必须逃出去。‘佛经众戒,贪为元首,贪以致荣者,犹饿夫获毒饮矣。’从今天开始,大家不要再吃这些饲料了,只有如此,才能保全大家
从前有一个国王,国王拥有一棵极其高大茂盛的果树。每年这棵树结果实的时候,香气四溢,味道甜美。有一个人来到宫廷,国王对他说:“这棵树上将要结出味道美妙的果实,你想吃吗?”这个人回答说:“这棵树太高大了,即使我想吃,又怎么取下来呢?”国王于是命令砍倒这棵树,希望今年结果时可以很方便地摘到果实。
严格来说,佛教的戒和律是有所不同的。“戒”主要是强调带有一种自觉的性质,信众出于自身的意愿,发誓发愿,愿意遵守的一些行为准则、道德规范,这个是“戒”。“律”强调了外在强制的性质,就是说你加入僧团、或者加入教团,或者你加入一个宗教组织,那么你就必须遵守某些规章制度,你才能是这个这个团体组织的成员,这些规章制度就是“律”,它带有一定的外在强制
一家之主,要乐观面对生活,心甘情愿去为这个家付出。没有怨言,没有计较,不挑剔家人的不是。儿子不好是自己的命,儿媳妇不孝顺也是自己的命。你讲这个人不对,那个人不对,其实都不对,你也不对,他们也不对。一家人都觉得自己是对的,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结果都没有理。
不必仰望别人,自己亦是风景。什么是嫉妒心?很多人都不承认自己有嫉妒心,或者没有发现自己有嫉妒心。先来看一下佛给出的定义。嫉妒定义:在《佛说大乘造像功德经》里面,佛说:“其嫉妒者。自求名利,不欲他有。于有之人,而生憎恚(恨),是为嫉妒。”
懂“观自在”者,是自己娱乐自己也。自己娱乐自己,就是自己去享受大自在、去享受稳定的情绪。去保持着不断提升的、源源不绝的生命动力,保持着美好的心情去帮助、去普度法界众生。凡人的情绪飘忽不定、难以自控,这是因为其不懂观自在。
当你已经通晓道理与修行的理路,也已经知道如何教化众生,亦即理、教都圆备了。此时,就可了解诸法与诸法之间的所有法相,其实是全归于平等的。
只要有正觉的心,本性自然而显露。只要我们有正觉的心,那一切妄念就像一灯能照千年暗一样,只要我们有正觉的心,所有的业障、往昔所造的种种恶业全部熄灭。
以拥有的欲求看待现前心所对应的是心外求解决苦的方法,借由对苦觉知而生的离苦心去透过佛法所对苦的诠释,同时也觉悟苦而真的求出离,却不是暂时或是只单单对外求解决。哪怕是对外求解决也是需要对以往心所依、行为所做思维和转变,更何况要真的离苦求解脱。
我执重的人就是把自我的感受体现的越明显,他的我执就会越重。我执要靠什么来调伏,就是要靠理性、靠法,如果一个人靠感性那我执就会越重。假如说我们心里就是不舒服,但是用法来要求自己觉得自己不对,马上能调整,其实就是用法来破除我执。我们凡夫首先要破的是我执,现在我们还没有资格说要破自
在我们身边会发生很多事情,苦的、乐的、好的、坏的…… 但是,不管发生什么,最后总会有一些转机,这个转机就是菩萨的加被、加持和关照。其实,菩萨从来没有远离过我们,也从来没有舍弃过我们。因为菩萨的大悲心使然,深妙微远、无有分别,让我们的身心得到呵护。
禅定,是一个很幽胜深远的法门。有实修经验的人,一定会知道,你修得越深,精神层面的感觉将越深邃,越难以言诠。这种精神层面的感觉,只能透过实修去取证,自然会了解深刻的禅定里面是什么样的世界。
赞助、流通、见闻、随喜者、及皆悉回向尽法界、虚空界一切众生,依佛菩萨威德力、弘法功德力,普愿消除一切罪障,福慧具足,常得安乐,无绪病苦。欲行恶法,皆悉不成。所修善业,皆速成就。关闭一切诸恶趣门,开示人生涅槃正路。家门清吉,身心安康,先亡祖妣,历劫怨亲,俱蒙佛慈,获本妙心。兵戈永息,礼让兴行,人民安乐,天下太平。四恩总报,三有齐资,今生来世脱离一切外道天魔之缠缚,生生世世永离恶道,离一切苦得究竟乐,得遇佛菩萨、正法、清净善知识,临终无一切障碍而往生有缘之佛净土,同证究竟圆满之佛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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