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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鼓山

第十六章:重回鼓山

  话说唐继尧欲与顾品珍开战问计于虚云上人,上人直言不讳道:“公得滇省民心,但未必得将士心。倘起兵戈,将成两败俱伤之局。盖时‘蚌鹤相争’,必至‘渔翁得利’,其他势力将乘虚而入占据滇省矣。不如因势利导,去虚名而存实力,以俟异日之缘。”

  唐继尧深以为然,叹道:“几十年戎马生涯,我的双手沾满太多鲜血,早已身心疲惫,自学佛以后,心中更是向往一方净土,上人怜苍生之情尤令我感怀,我依你之言退职就成全他们吧!”

  一九二0年岁末,唐继尧辞职赴港,顾品珍继位。顾品珍主政时,云南自二月始,就大雨不止,昆明城内水可行舟。顾品珍命人在城楼用炮轰天,天如发怒的黄河,雨下得更大更猛……

  到了夏季,又遇干旱,天上犹如有十颗太阳,每日齐齐出来,至晚方归,数月下来,真可谓是赤地千里……到了初秋,热毒蒸发,瘟疫大作,死人数千,乡民颗粒无收。“家贫思贤妻,国难思良将。”滇省上至将领下至士民,无不思唐继尧旧德。

  顾品珍心力交瘁,他不知从何处得知虚云上人有未卜先知之能,遂特地请他进城问计。

  上人深知顾品珍不是治世之臣,欲往劝之。得到通知,即与戒尘同往昆明晋见顾品珍。

  师徒二人途中在一棵树下歇息时意外捡得一包裹,打开时,却见内有金玉等物件,另有滇币八千元,法国币万余元。两人看过后即包上,等了一个时辰,仍不见失主来寻,虚云上人对戒尘道:“顾品珍有要事与我商通,不能耽误。你在此等候,如有失主来寻,将包裹还他。”

  虚云上人来到都督府,顾品珍将其迎入分宾主坐了,顾品珍叹道:“自我督滇以来,民不聊生,老和尚慈悲为怀,可否赐教一、二?”

  虚云上人道:“出家人不打妄语,如果老衲言重了,只怕……”

  顾品珍脸上即心领神会地堆起来笑,道:“言者无罪,老和尚直说无碍!”

  虚云上人道:“眼下军阔混战,而滇省又灾祸不断,民不聊生,农民没有饭吃,必会造反,民一反,军心一散,争名夺利,战事必起!都督可知?眼里瞅着‘都督’之位的,忌是一、二无名小卒?到那时,只怕……都督大祸不远矣!”

  顾品珍大气不敢出地:“有这么严重吗?”

  虚云上人道:“你能逼走唐继尧,难道就无人逼走你顾品珍吗?”

  顾品珍脸上的肌肉搐动,半晌才说:“有良策吗?”

  “无良策,只有放下。”虚云上人见顾品珍不语,又道,“名、利魔障遮住了双眼,撇下魔障,心里就会清净……说得更直白一点,你没有当都督前你是顾品珍,你当了都督也是顾品珍,你不当都督了还是顾品珍——你在都督之位有性命之忧,你是愿意抛弃性命还是愿意抛弃都督之位?”

  顾品珍低头默想片刻,道:“老和尚,我不把你当外人,老实说,丢掉这个烦人的都督容易,可你得找个台阶让我下呀?!”

  虚云上人道:“可请唐继尧回滇。”

  顾品珍道:“为何是请他?”

  虚云上人道:“请唐回滇,第一,正好看出你大人大量;第二,他决不会加害于你;第三,唐在滇多年,请他治滇,再无更合适人选。此事宜早不宜迟,倘滇一乱,局面不可收拾也!”

  顾品珍叹道:“我自督滇以来,天不助人,灾害不断,弄得我焦头烂额……其实……我早有去职之意,今老和尚上门,可谓‘雪中送炭’,只是……不知唐继尧……他愿意回来否?”

  虚云上人道:“你写书信一封,派心腹之人赴港,如实告云南近况,他必回无疑。”

  顾品珍想了想,终于下了决心:“好吧,我自当依计而行……”

  虚云上人走出都督府,其时正是夕阳西下时分,他疾步回走,在先前捡包的地方,见戒尘还在树下痴等失主。上人料想今日等不到失主了,遂劝戒尘回山。

  翌日早斋后,师徒二人下山打算登报寻找失主。过海时,一窈窕女子骤然纵入水中。上人见有人寻短见,不顾八十二岁高龄入水救人。随后戒尘也下了水。救了人后,戒尘抱着女子问到:“师父,她……她乃一青年女子,出家人忌可沾色?”

  虚云上人道:“眼中无色,心中无色!”

  戒尘得到开示,于是和师父奋力救人。救起后,将女子连扯带拉弄到寺庙。请她换衣服,她不理;请她吃饭,她不吃。夜,虚云上人在屋外打坐,怕她再寻死,眼睛也不敢多眨,过了半夜,跳水的女子被老和尚感动,不仅愿意进食,还主动与上人说话。

  问到她的来历,她道:“我姓朱,名含芳,祖籍福建泉州,在扬州长大,家里只我一女,今年十八岁。前几年我父亲为了仕途,将我许配给当时的实权人物孙师长。当时我问父亲孙某是否婚配,父亲说不曾。哪知过了门才知道,他是骗人的!父亲得了人家好处不管我,我一想起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就将就着过吧,不想他的原配像只母老虎,有事没事挑我的刺儿,动不动还——还打我!”

  姑娘说到此,捋起衣袖,手臂上果然青一块紫一块,她掏出手帕拭去泪,继续道:“我实在忍无可忍,带了些钱财偷跑出来,欲往宾川县鸡足山投虚云老和尚出家。路上有人追得紧,竟把包裹丢失了,在船上左想右想再无出路,不如死了图个一了百了……想不到……死也死不成……又让师父救起。”

  虚云上人道:“你丢失的包裹里有些什么东西?说出来说不定我们还能帮你找到。”

  姑娘如实说了包裹里有些什么东西,所说之物正好与虚云上人和戒尘昨日捡着的相符!虚云上人唤戒尘把包裹拿来,在一旁的悟性忙说:“慢着,姑娘,我且问你,你父亲叫什么名?”

  姑娘道:“他叫朱绍政,如今在北京做官。”

  悟性立即干咳几声,虚云上人视而不见地再叫一遍:“戒尘师,快取包来!”

  戒尘拿来包,虚云当着姑娘的面打开:“你看看少了什么没有。”姑娘喜出望外,当得知眼前这位老人就是虚云上人时,跪下就要拜他为师。

  虚云上人道:“姑娘,你与出家无缘,暂且在本寺住下,你的事,老衲替你作主。”

  朱含芳下去后,悟性不满道:“上人,她是谁的女儿?为何要把东西还给她?”

  虚云上人道:“不管她是谁的女儿,东西是她的就该还给她。”

  “可是……”

  “可是什么?”

  翌日,虚云上人派人下山通知孙家来接人,虚云上人把他们聚在一起,为其演说佛法。孙师长与其原配跪在佛前忏悔前非,又跪在朱姑娘面前请罪,朱姑娘心软,三人相拥大哭,来者皆动容,大家在寺住三日,男女老少数十人发心皈依,受五戒而去。

  却说华亭寺位于昆明城西三十里,左枕太华山峰,右挽碧鸡之岫。民国九年,地主售予洋人作俱乐部,唐继尧购回后即请虚云上人来此住持。上人四处化缘,总算筹得了兴寺资金。就在兴建之时,僧人挖出金银,价值数十万元,还有古碑一块,上有“云栖”二字。虚云上人征求大家意见,遂改华亭寺为“云栖寺”,将古碑嵌于海会塔上;至于金银,虚云上人提出送与政府振济灾民,悟性不同意,道:“常住困难,我们修寺庙,这笔钱正如雪中送炭!世外之事,自有政府,再说,这笔钱,我们修寺庙,够花;若赊济到千万人手中,一人又能有几?”

  虚云上人道:“僧人本不该捡钱,今拾之,已属犯戒,归于常住,更是错上加错,诸公乐捐已财,解灾民燃眉之急,是以种福田啊!我等佛陀子孙,忌可忘佛陀‘济苍生’之教诲?”

  悟性听了,惭愧地抵下头,自觉佛祖前忏悔……

  次年春,顾品珍依虚云上人之言辞去云南大都督一职,唐继尧从香港回滇督任。唐一回滇,便来华亭寺拜访虚云上人。虚云上人步出山门迎接,二人在春风中相见,颇有隔世之感。

  “阿弥陀佛!”唐继尧心中有千言万语,此刻迸出嘴的却只有一句佛号,念完便拜到在虚云上人面前,长跪不起,泪水无声长流。

  虚云上人双手扶起他,道:“你这一回来,肩有重担千斤。”

  唐继尧入坐道:“自去冬至今,已五月不雨,下官恳请上人代众生设坛求雨。”

  虚云上人道:“都督怜悯众生,望天有感应,我设坛祈雨,如七日不雨,求雨无望也!”

  虚云上人设坛求雨,唐继尧静浴斋戒,跪于上人旁边,一日,二日,第三日晚,狂风起,雨大降一晚,唐继尧仰天叹道:“此云公之德矣!”

  虚云上人道:“此言差矣!盖因都督心系百姓,感动上苍,求雨灵耳!”

  唐继尧道:“一场及时雨,我云南百姓有福啊!”

  滇省降雨,民心稍安,虚云上人维修华亭寺工程已半,只是修大雄宝殿和造圣像款项仍无着落。

  民国十七年,虚云上人来到香港筹款,粤省都督陈铭枢得知虚云上人行趾,即派员接至广州。陈拟请虚云上人住持曹溪南华寺。虚云上人却之。至夏门,转福州,回鼓山讲经,毕,赴阿育王寺,拜舍利,再朝普陀山,文质和尚陪至上海,住香山龙光寺。秋末,鼓山涌泉寺方丈和尚圆寂,鼓山派人来沪商事,虚云上人考虑到自己年纪大,年关将至,索性在沪过年。

  民国十八,虚云上人师九十岁。正月,上人由沪回鼓山,海军部长兼福建省主席扬幼京、前福建省主席方声涛率官绅数百人相迎,恳求虚云上人住持鼓山,弘扬佛法。虚云上人心想自己初时在此剃头出家,缅怀祖德,中兴鼓山,实为义不容辞!只好应允下来!

  鼓山涌泉寺,历史悠久,殿宇千重,规模宏伟。是日,千年古刹装扮一新,张灯结彩,教旗猎猎,幢幡迎风,香烟萦绕,梵音悠扬……一派新旺、祥和景象。数万名善男信女手持鲜花,静立在通向鼓山涌泉寺的道路两旁,恭贺虚云长老荣膺涌泉方丈一职。信众、香客,虽摩肩接踵,但秩序井然,只有身临其境者方可体会到佛法不可思议的感召力!

  上午九时,僧众闻板声齐集天王殿,分两班排列,维那师启腔:

  “迎请大和尚!”悦众师二人执引磬,两序大众由知客师与维那师导引分东西两单前行,当家师垫后,徐徐步出山门。十六位侍者各执香炉、彩幡、灯笼、如意、柱杖、拂子和法具等分立山门两侧,尔后,当家师搭衣持具上前恭请方丈慈悲,即行进院。

  虚云上人身披着大红祖衣,手执如意,法相庄严,他立于山门中,以柱杖指山门云:

  门门洞达,路路通行。

  钟灵毓秀,源远流清。

  霹雳一声振石鼓,

  白云弥布乳泉鸣。进!

  方丈举杖一声“进!”山门洞开,钟鼓齐鸣,执持幛、幡、炉、灯、柱杖、拂子者为前导,徐徐渐进,信众合掌恭迎。八十九岁的新方丈步至天王殿弥勒菩萨前问询拈香,合掌说偈云:

  天上无弥勒,地下无弥勒。

  蓦直路相逢,大家讳不得。(礼拜)。

  转至韦驮菩萨座前,拈香合掌说偈云:

  威灵赫赫拥山门,历经尖劫奉世尊

  普眼照破魔罗窟,宝杵摧邪扶正人。

  回光瞻礼大雄觉,空花法界无喜嗔。

  菩萨悲愿难酬达,僧伽蒙益永安身。(礼拜)。

  在大雄宝殿,虚云长老合掌曰:

  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山河大地,万象森罗。

  尽皆是相,作么生说个非相的道理。

  时难只得同香火,莫听旁人说是非。

  方丈顶礼三拜,引馨问询。知客师领班进祖师殿。方丈问讯,上香,合掌说偈曰:

  六耳不同谋,证龟却成鳖。

  法本法无法,无法法亦法。

  今说无法时,法法作么说?

  (顾左右云)——一场露泄。

  到法座前立住,举请启云:

  “官随印转,将逐符行,恭对人天,分明剖露。”

  付与上首宣毕,即指法座云——

  “法筵龙象众,当观第一义。乃云,昔年曾离此山去,千手大悲拦不住,今朝又向此中来,优昙花向半天以,一来一去,历历分明,今日昔年,头头合辙。所以,道只解旧时人,不解旧时行履处;正当恁么时,不涉来去一句。作恁么道,夯峰顶深夜坐,天风吹送海潮来。”

  接着维那师唱曰:

  “谛观法王法,法王法如是。”

  众跟着大呼:“展具。”

  方丈答:“不展具。”

  众再大呼:“礼谢和尚。”

  方丈答:“不为谢。”

  方丈下座,行至中间,维那高呼:“恭送和尚回丈室。”

  方丈答:“不肖送。”

  虚云长老心念偈云:“行住坐卧皆是禅,语默动静体安然。世出世间无分别,大道分明在眼前。”即入丈室云:“新和尚,旧法座,新旧何曾有两个?五十余年穷子归,舍父逃逝谁解错?一支圣箭射九重,熏臭鼓山成活堕。喝起狂澜水逆流,白云峰顶虚空破。”

  是时,鼓山涌泉寺香花缤纷,氤氲云集,缁素信众,合掌念佛,共沾法喜……

  却说虚云长老升坐不久,即发现寺里龙蛇混杂,其中不乏险恶之徒,这些人欺负妙莲和尚年老多病,多年来已占据寺庙为所欲为。虚云长老来此不久,明显地感受到了这伙人的腾腾杀气……当务之急是要物色一个合适的当家人选。思忖再三,他觉得观本是最为难得的人选,某晚,当打板安歇的声音在宁静的寺院回荡之时虚云长老即唤侍者道:“请观本法师来丈室一谈。”

  侍者去请观本法师空隙,虚云长老禅坐闭目体会禅师的“面南观北斗。”

  园悟乃宋代高僧,师承五祖法渲,与清远禅师、慧勤禅师同为法渲大师高足,园悟禅师人称“三杰”之首。公元1111年,他应亲佛丞相张商英居士之邀,从四川来澧州灵泉禅院讲经说法,其弟子在此整理了后人称为禅宗第一书的《碧岩录》十卷,此书流传日本,日本的一休和尚因此书得道。

  虚云长老静坐后即入禅……在一片梵音声中园悟禅师走上堂对虚云长老道:“有条路明明白白,祖和佛全都知道——见面时当场出呈,见与闻不曾障碍。万物不能将它遮盖,千圣无法和它并肩。活泼泼地,无须承当;净裸裸地,没有纠缠,即使棒打如雨点,吆喝似奔雷,仍然没有触到向上的关键……何谓向上的关键?瞎了诸圣的眼,哑了山僧的口。中午敲响三更鼓,面向南面观北斗”。

  “中午敲响三更鼓,面向南面观北斗。”——虚云长老心里正默念着这两句话,忽有推门声,知是侍者带观本法师来了,遂锐声道:“中午敲响三更鼓,面向南面观北斗。”

  侍者听了,问道:“中午敲响的怎么是三更时的鼓?”

  观本法师接口问道:“北斗星在北,面向南怎么去观北斗?”

  虚云长老道:“万法于‘我心’,‘我心’是佛心。心存佛心,中午敲响的鼓你说是三更时的鼓是也不是;放下即成佛,你既知北斗星在北,面南也能观北斗。南与北、是与非、黑与白、成与败……在‘放下’者之眼里,万法如九九归一,无差别、无分别、无对立,用此眼观世界,南北没有差别,是与非,白与黑,成与败又有何不同?心归一,岂不是庄子《逍遥游》中所向往的‘无所待’?如此,正如曹溪言:‘若真修行人,不见世间过。’”

  观本法师拜道:“我有事未明,不能放下,乞开示。”

  虚云长老道:“我平时教人放下,但是教你不要放下。”

  观本法师道:“我听大和尚说‘放下即成佛’,又为何要我不要放下。”

  虚云长老道:“‘放下’即如庄子言‘无所待’,‘无所待’即空也!我要请你挑起来,不要放下——挑起来!”

  观本法师道:“我糊涂,请大和尚慈悲开示……”

  虚云长老道:“你本是富贵中人,已舍弃了;有一独子,早令出家;至于钱财,你亦尽舍作佛事了,你舍家出家,又有什么放不下?所以,你要挑起来,挑起如来弘法利生的大业啊!——待你某日再放下这副重担,你内心必定无限清明矣!”

  观本法师泣涕受教。

  虚云长老道:“鼓山涌泉寺,海内名刹,历史悠久,殿宇千重,为闽邦第一名胜。你看,眼下,鼓山首座者有百余人,知客师八、九十,此中外丛林所无……我等惭愧,未担负如来家业不说,只怕已成为佛陀之败家子矣!”

  观本法师道:“我原本以为修行两耳不闻窗外话,两眼不观身边事,今听您一席谈,如梦初醒,只是……鼓山已形成派别,如毒瘤满身,如何下手啊!”

  虚云长老道:“割,比不割要好,割一个,是一个;割两个,算一对。”

  观本法师心忧道:“您九十有余,当以保重法体为先。”

  虚云长老道:“生死因缘定,寿高彭祖也要亡,怕得老鹰喂不得鸡。”

  观本法师道:“大和尚,弟子虽愚昧,却不会吝啬色身。”

  虚云长老道:“我请你来,就是要你担重担的。”

  观本法师道:“大和尚尽管吩咐。”

  虚云长老道:“我请你做当家!”

  观本法师深感担子沉重,遂道:“我恐怕难以担当……”

  虚云长老自口袋里摸出一张纸递予观本法师道:“西堂、东堂的人员安排我已做调整,请你过目……”

  观本法师接过纸左看右看,不曾见纸上写有所谓的“人事安排”,只不过是把八大执事位置原原本本写出而已。观本看得糊涂,问道:“这……这就是大和尚安排的‘人事’……?”

  虚云长老道:“你是当家,你心里自有一本帐——不写即写。”

  观本法师顿悟道:“我明白了。”

  观本法师步出方丈室,遥望远空,但见繁星满天,自语道:“明日定是个大晴天!”

  原当家师悟光走来,笑道:“观本师一人在天之下赏星,不觉孤寒么?有空不妨到寮房一叙。”

  观本法师随悟光来到他的寮房。

  一进房,观本法师兀地一惊,但见原来大知客、二知客、三知客都在,心中明白个八、九分,笑道:“不知各位知客师在此,观本多有得罪!”

  悟光道:“观本师来敝寺已久,我一直未与法师亲近,深感惭愧,今晚特请法师,饮清茶一杯……”

  彼此客气一翻,分宾主坐了,当家师悟光道:“今晚方丈大和尚请法师秘谈不知为何事……?”

  观本奇怪他们这么快就得知了消息,可见虚云长老一举一动他们也了如指掌。大知客察觉观本神色有异,道:“怎么?观本师有什么不便直言之处?”

  观本法师道:“出家人有什么不便直言之处?方丈大和尚找我,乃为鼓山经板之事,鼓山经板最多,为海内外所无,如苏东坡居士在金山寺所写《楞伽经》,无一懈笔,每字必带笔一、二圈,为东坡一生之精典,北宋椠藏之金山寺,鼓山得初掮本,募精工铸棘梨,与金山本不辨,其余明代所椠各经,亦是丰富,可惜积于经坊败架若干岁矣,故方丈大和尚以整理板事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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