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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阿含经卷第三十六

  中阿含经卷第三十六

  一四五、瞿默目揵连经第四(第三念诵)

  大意:本经叙述阿难答瞿默目揵连,以及大臣雨势之所问。阿难说佛陀寂灭后,并没有人能与佛相等。其次乃说有法可依,以及有行持戒、多闻、作善知识、乐住远离、乐宴坐、知足、正念、精进、修慈、漏尽等十法者可敬。又诃责贪欲、瞋恚、睡眠、疑惑等四伺,并赞四禅四向。雨势大臣离开后,又答复瞿默目揵连所问的三种解脱,并无有胜如(佛的解脱、慧解脱、阿罗汉的解脱)。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刚般涅槃后不久之时,尊者阿难,曾游行在于王舍城(住在竹林精舍)。

  那时,摩竭陀国的大臣雨势,乃很用心的在政治王舍城,为了防备跋耆国之故。于是,摩竭陀国的大臣雨势,乃派遣瞿默目揵连(婆罗门)-田作之人(兼自耕农),往至于竹林迦兰哆园(迦兰陀长者所捐献的竹林精舍)。

  那时,阿难尊者过夜而至于翌日的平旦之时,着衣持钵,为了乞食之故,进入于王舍城。于是,阿难尊者曾作如是之念:暂且放置到王舍城去乞食之事,我宁可先往诣瞿默目揵连,这位田作人之处。于是,尊者阿难,就往诣瞿默目揵连这位田作人之处。

  梵志瞿默目揵连(这位自耕农乃是一位梵志)遥见尊者阿难之来到,就从其座位站起,偏袒着衣,叉手向尊者阿难,而白言说:「善来!阿难!您已很久没来这里了,请坐在此座。」尊者阿难就坐在那个座位。

  梵志瞿默目揵连与阿难尊者共相问讯后,乃退坐在一边,而自言说:「阿难!我欲有所问,是否能听允我之问吗?」尊者阿难回答说:「目揵连!你可以随便发问,我听后当会思其义。」目揵连便问说:「阿难!是否有一比丘,能和沙门瞿昙相等吗?」

  尊者阿难和梵志瞿默目揵连共论此事之时,在于那个时候,摩竭陀国的大臣雨势,为了慰劳田作人,而往诣梵志瞿默目揵连这位田作人之处。

  摩竭陀大臣雨势遥见尊者阿难坐在于梵志瞿默目揵连这位田作人之中,就往诣尊者阿难之处,到后,共相问讯,然后退坐在一边,他问而说:「阿难!您和梵志瞿默目揵连,到底是在共论甚么事呢?为甚么缘故,共会在于这里呢?」

  尊者阿难回答说:「雨势!梵志瞿默目揵连曾问我而说:『阿难!是否有一位比丘,能和沙门瞿昙相等与否吗?』」摩竭陀大臣雨势又问说:「阿难!你是怎样的回答他的呢?」尊者阿难回答说:「雨势!并没有一位比丘能和世尊相等而可以和世尊相匹等的。」

  摩竭陀大臣雨势又问说:「唯然!阿难!并没有一位比丘能和世尊相等而匹等的。然而是否有一比丘为沙门瞿昙在生时所立而说:这位比丘在我般涅槃之后,乃为你们诸比丘们所依靠的比丘。世尊是否曾经交代谓你们现在所依归的比丘吗?」尊者阿难回答说:「雨势!并没有一位比丘被世尊所认知,所认见,而曾被如来、无所著、等正觉在世时所立而说:这位比丘是我般涅槃后,为诸比丘所依归的。所谓使我们现在所依归的比丘。」

  摩竭陀大臣雨势又问说:「阿难!唯然!并没有一位比丘能与沙门瞿昙相等而可以与之相匹等,也没有一位比丘为沙门瞿昙在世时所立而说:这位比丘在我涅槃之后,乃为诸比丘们所依归的,所谓令我们于现在所依的人。然而是否有一位比丘和众比

  丘共,大众集合而共同推拜他而说:这位比丘是世尊般涅槃后,为诸比丘们所依,谓令你们现在所依归的比丘吗?」尊者阿难回答说:「雨势!也没有一位比丘和众比丘共和而集拜他(被大众共同推荐)而说:这位比丘乃世尊般涅槃后,为诸比丘所依归,谓令我们现在所依的比丘者。」

  摩竭陀国大臣雨势又问说:「阿难!唯然!并没有一位比丘和沙门瞿昙能相等而等匹,也没有一位比丘为沙门瞿昙在世时所立而说:这位比丘在我般涅槃后,为诸比丘所依,谓令你们现在所依归的比丘。也没有一位比丘与众比丘共和而集拜而说:这位比丘在于世尊般涅槃后,为诸比丘所依,谓令我们现在所依的比丘。阿难!如果是这样的话,则你们现在乃无所依,那么,是否能共和合、不诤、安隐,同一之一教,合为一水乳,快乐而游行,如同沙门瞿昙在世之时吗?」尊者阿难告诉他说:「雨势!你不可以作如此之说,说甚么我们现在已没有所依?为甚么呢?因为我们现在乃有所依的。」

  摩竭陀国大臣雨势白阿难说:「阿难!你前后所说的为甚么不相应呢?阿难你刚才说:『没有一位比丘能和世尊相等而匹等的,也没有一位比丘为世尊所认知,所认见,为如来、无所著、等正觉在世时所立而说:这位比丘在我般涅槃之后,为诸比丘所依,谓令我们现在所依者。也没有一位比丘与众

  共和,而集拜而说:这位比丘,是世尊般涅槃之后,为诸比丘所依的,谓令我们现在所依归的比丘。』阿难!到底是何因何缘(为甚么缘故),你现在却说你有所依呢?」

  尊者阿难回答说:「雨势!我们并不依人,而依于法的。雨势!我们如依村邑而游行(游行至于村邑,而住锡该村邑的郊外),在每月的十五日说从解脱时(别解脱,所谓说戒),都集坐在一处,假若其中有比丘知法的话,我们就请那一位比丘为我们说法。如果那些大众都清净的话,我们大众都欢喜奉行,而依那一位比丘所说的去行。假如那些大众当中,有清净之行的话,我们就随法所说的(依其所说之法),我们就依教去作如是(如有过失的,就使他如规定去忏悔)。」

  摩竭陀大臣雨势白阿难说:「阿难!并不是你们教他如是去作(指有过失而应忏悔,和共请长老说戒等法),唯法叫他去如是而作的。阿难!像如是的话,则不管是少法、多法,都可得久住于世的了。像如是的,阿难!你们可以等共和合,而不诤、安隐,可以同一之一教,合而为一水乳,快乐的游行于各处,如沙门瞿昙在世时那样的了。」

  摩竭陀大臣雨势又问而说:「阿难!是否有可尊敬的吗?」尊者阿难回答说:「雨势!有可尊敬的。」

  雨势白说:「阿难!你前后所说的为甚么都不相应呢?阿难!你刚才曾作如是之说:『并没有一比丘与世尊共相等,而可以相匹等的人,也没有一位比丘为世尊在世时所立而说:这位比丘在我般涅槃后,乃为诸比丘们所依的,谓令我们现在所依的比丘。也没有一位比丘与众共和集拜而说:这位比丘在世尊般涅槃后,为诸比丘所依,谓令我们现在所依的比丘。』阿难!你现在是以何因何缘,而说有可尊敬的呢?」

  尊者阿难回答说:『雨势!世尊乃为正知正见,为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曾说有十种法,可以尊敬。我们如果看见具有此十法的比丘的话,就会共同爱敬、尊重、供养、宗奉,而礼事于那位比丘。那十法呢?雨势!(1)比丘修习禁戒,守护从解脱(戒本),又能善摄威仪礼节,见纤芥(微少)之罪,都会常怀畏怖,而受持学戒。雨势!我们如见比丘极行增上戒的话,就会共同爱敬、尊重、供养、宗奉,而礼事于那一位比丘。

  (2)又次,雨势!有比丘乃广学多闻,守持而不忘,都积聚博闻。所讲之法,乃初也妙,中也妙,竟也妙(始终都善),有义而有文,是具足清净,而显现梵行。像如是的对于诸法乃广学而多闻,而诵习至于千,为意所惟观(由意所熟虑),明见而深达。雨势!我们如果遇见这种极多闻的比丘的

  话,就共同爱敬、尊重、供养、宗奉,而礼事于那一位比丘。

  (3)又次,雨势!有比丘作为善知识,作为善朋友,作为善的伴党。雨势!我们如果遇见比丘极为善知识的话,我们就共同爱敬、尊重、供养、宗奉,而礼事于那一位比丘。

  (4)又次,雨势!有比丘乐住于远离处,而成就二种远离,所谓身,以及心是。雨势!我们如果遇见比丘极为乐住于远离的话,我们就共同爱敬、尊重、供养、宗奉,而礼事于那位比丘。

  (5)又次,雨势!有比丘乐于燕坐,内行正止(内心止寂),也不离伺(虽心止定,而不离思量观察),而成就于观,增长其空行(无执着之行)。雨势!我们如果遇见比丘极为乐于燕坐的话,就共同爱敬、尊重、供养、宗奉,而礼事于那位比丘。

  (6)又次,雨势!有比丘乃知足,衣乃取能覆其身体就可,食则取其能充其躯之饥耳。都随所游行所至之处,和其衣钵俱在,行无顾恋,有如鹰鸟之和其两翅共俱那样,而飞翔于空中。像如是的比丘,乃知足,衣取能覆其形,食取能充其躯,随其所游行而至之处,都和衣钵共俱,行无顾恋。雨势!我们如遇见比丘,极为知足的话,就共同爱敬、尊重、供养、宗奉,而礼事于那位比丘。

  (7)又次,雨势!有比丘常行于正念,成就正念,久来曾所学习的,久来所曾听闻的,都恒忆不忘。雨势!我们如果遇见比丘极为有正念的话,则会共同爱敬、尊重、供养、宗奉,而礼事于那一位比丘。

  (8)又次,雨势!有比丘乃常行精进,断恶不善之法,而修诸善法,恒自起意(常发心),专一而坚固,为诸善之本,而不舍方便。雨势!我们如遇见比丘极为精勤的话,就会共同爱敬、尊重、供养、宗奉,而礼事于那位比丘。

  (9)又次,雨势!有比丘修行智慧,观察兴衰之法,而得如是之智,而圣慧明达、分别晓了,以正尽其苦边。雨势!我们如果遇见比丘极为行慧的话,就会共同爱敬、尊重、供养、宗奉,而礼事于那位比丘。

  (10)又次,雨势!有比丘诸漏已尽,而得证无漏,而心解脱、慧解脱,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而游止于其中。所谓: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雨势!我们如果遇见比丘,其诸漏已尽的话,就会共同爱敬、尊重、供养、宗奉,而去礼事那一位比丘。雨势!世尊乃为正知正见,为如来、无所著、等正觉,而讲说此十法,为之可尊敬的。雨势!我们如果遇见比丘具有此十法的话,就会共同爱敬、尊重、供养、宗奉,

  而礼事于那一位比丘。」

  于是,他们大众,乃放高大的音声而说:「可修直道,并不是不可以修的。如果修习直道,非不可修的话,就是随世间中的阿罗诃那样的爱敬、尊重、供养、礼事。假如诸位贤尊,可以修习直道而能修习的话,就会因此之故,如世间中的阿罗诃那样的爱敬、尊重、供养,而礼事。」

  于是,摩竭陀国的大臣雨势,以及其眷属问阿难说:「阿难!你现在游行在于何处(住锡在那里)?」尊者阿难回答说:「我现在乃游行在此王舍城的竹林迦兰哆园。」

  他们又问而说:「阿难!竹林迦兰哆园,乃至为可爱乐,整顿得非常的可喜,白天不喧闹,夜间又静寂,并没有蚊虻,也没有蝇蚤,不寒又不热。阿难!您乐住于竹林迦兰哆园吗?」

  尊者阿难回答说:「如是!雨势!如是!雨势!竹林迦兰哆园乃至为可爱乐,整顿得令人可喜乐。白天不会喧闹,夜间则非常的静寂,并没有蚊虻,也没有蝇蚤,不寒又不热。雨势!我乃乐住于竹林迦兰哆园中。为甚么呢?因为世尊会拥护之故。」

  这时,婆难大将(阿闇世王的将军)也在于大众当中,婆难大将发言说:「如是!雨势!如是!雨势!竹林迦兰哆园,乃至可爱乐,整顿得令人可喜,白天不会喧闹,夜间则为静寂,没有蚊虻,也

  没有蝇蚤,不寒又不热。是这位尊者乐住于此竹林迦兰哆园。为甚么呢?因为这位尊者乃行于伺察,而喜乐于伺察之故(乐于禅定,思惟修)。」

  摩竭陀国的大臣雨势听后,发言说:「婆难大将!沙门瞿昙在往昔之时,曾游行在于金鞞罗乐园中(毘舍离的大林重阁讲堂)。婆难大将!那个时候,我曾经数往诣彼(常常到那个地方),去拜见沙门瞿昙。为甚么呢?因为沙门瞿昙乃行于伺,喜乐于伺,称叹于一切伺(说世尊为禅定者,常修禅定者,称赞一切禅定者。)」

  尊者阿难听后,告诉他们说:「雨势!你不可以这样说,不可以说:沙门瞿昙称说一切伺。为甚么呢?因为世尊有时会称叹伺,有时却不称说。」摩竭陀国的大臣雨势又问而说:「阿难!你说沙门瞿昙曾经不称说伺,到底是不称说那一种伺呢?」

  尊者阿难回答说:「(1)雨势!或者有人被一贪欲所缠,而起贪欲,而致于不知出要如真(不求如实的真理,以便超出苦海)。这种人乃被贪欲所障碍之故,就会将贪欲介入在于伺(静虑)当中,而增伺(增加其愁恼之心),而重伺(一再的在贪欲当中思惟)。雨势!这就是第一伺,是世尊不称说的。

  (2)又次,雨势!或者有一种人,被瞋恚所缠而起瞋恚,而不知出要如真。他乃被瞋恚所障碍之

  故,而为伺,而增其伺,而重于伺(思虑都被瞋恚所占有)。雨势!这就是第二种伺,是世尊不称说的。

  (3)又次,雨势!有人被睡眠所缠,而生起睡眠,而不知出要如真。这种人被睡眠所障碍之故,而为伺,而增其伺,而重于伺。雨势!这就是第三种伺,是世尊所不称说的。

  (4)又次,雨势!有人被疑惑所缠而起疑惑,而不知出要如真。这种人被疑惑所障碍之故,而为伺,而增于伺,重于伺。雨势!这就是第四种之伺,是世尊所不称说的。雨势!世尊乃不称说这四种伺。」

  摩竭陀国的大臣雨势自阿难说:「阿难!这四种伺乃为可憎恶,为可憎恶之处;沙门瞿昙乃不称说。为甚么呢?因为正尽觉之故。」摩竭陀国的大臣雨势,乃又问而说:「阿难!那么,到底是那一种伺,为沙门瞿昙所称说的呢?」尊者阿难回答说:「雨势!所谓比丘者,乃为离欲、离恶不善之法(初禅),乃至得证第四禅,而成就游止于其中。雨势!世尊乃称说此四种伺(初禅、二禅、三禅、四禅)。」

  摩竭陀国的大臣雨势白阿难说:「阿难!此四种伺乃可称叹,为可称叹之处,为沙门瞿昙所称说的。为甚么呢?因为由于正尽觉之故。阿难!我还

  有好多的事,非常的烦猥,就此请退还归。」尊者阿难告诉他说:「你欲回去,就请随意吧!」于是,摩竭陀国的大臣雨势,听尊者阿难所说,乃善受善持,就从其座位站起,绕尊者阿难三匝后离去。

  这时,梵志瞿默目揵连,在摩竭陀国的大臣雨势去后不久之时,白阿难说:「阿难!我所问的事,都不回答吗?」尊者阿难告诉他说:「目揵连!我实在不回答。」(已和雨势大臣的问答当中提示过,故不再回答他。)

  梵志瞿默目揵连白阿难说:「阿难!我更有问题要请问,是否听许我的启问吗?」尊者阿难回答说:「目揵连!你随便可以问,我听后当会思其义。」

  梵志瞿默目揵连就问而说:「阿难!如这如来、无所著、等正觉的解脱,以及慧解脱,和阿罗诃(阿罗汉)的解脱,此三种解脱,到底有甚么差别?有甚么胜如呢?」尊者阿难回答说:「目揵连!如这如来、无所著、等正觉的解脱,以及慧解脱,和阿罗诃的解脱,此三种解脱,并没有甚么差别,也没有所谓胜如。」(佛的解脱,和阿罗汉的二种解脱,计三种解脱,都无差别)。

  梵志瞿默目揵连自阿难说:「阿难!可否在此吃食吗?」尊者阿难乃默然纳受。梵志瞿默目揵连知

  道阿难默然纳受后,就从坐起,就自行去澡水,而以极美净妙的种种丰饶,食噉含消的饮食,亲自以手斟酌,极令阿难饱满。等吃食完毕后,就举放食器,而行澡水完毕后,就取一小床,别坐而听法。

  尊者阿难乃为他说法,劝发其渴仰,成就其欢喜。用无量的方便为他说法,劝发其渴仰,成就其欢喜已完。尊者阿难所说的就是如是,摩竭陀国的大臣雨势的眷属,以及梵志瞿默目揵连,听尊者阿难所说之法后,都欢喜奉行!

  一四六、象迹喻经第五(第三念诵)

  大意:本经叙述卑卢异学,为生闻梵志说象喻,以赞叹佛陀。生闻梵志见佛后,佛陀乃为其具足说此法喻。所谓出家、持戒、护根、除盖,成就四禅,证无漏,才是极大的象迹。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乃游行在于舍卫国,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

  那时,卑卢异学(外道游行者),在于平旦之

  时,从舍卫国出城外,往诣于佛所,到后,稽首作礼,然后退坐在一边。佛陀乃为他说法,劝发其渴仰,成就其欢喜。用无量的方便为他说法,劝发其渴仰,成就其欢喜后,乃默然而住。卑卢异学,受佛为其说法,劝发其渴仰,成就其欢喜后,就从座而起。稽首佛足,绕佛身边三匝后离去。

  那时,生闻梵志,曾乘极好的白乘,和五百名弟子俱,在平旦之时,从舍卫城出,至于无事处(郊外),在那里欲教其弟子讽读经书。生闻梵志在这时,遥见卑卢异学之来到,就问而说:「婆蹉!(卑庐异学,为婆蹉族人),你这么早起来,是从何处来的呢?」卑卢异学回答说:「梵志!我去拜见世尊,去礼事、供养他,然后到这里来的。」生闻梵志问他而说:「婆蹉!你是否知道沙门瞿曼在空寂的安静处所学的智慧吗?」

  卑卢异学回答说:「梵志!那一种人能够知道世尊在空寂的安静处所学习的智能呢?梵志!如果能知世尊在空寂的安静处所学习的智能的话,也就能如世尊那样的。但是,梵志!我所读的经书有四句义,而由于四句义,我就必信世尊为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我相信世尊所说之法为善,如来的弟子圣众都是趣于善的行者。梵志!譬喻善的调象师游于无事处,在于树林间看见大象的足迹,看见后,必定相信那匹象乃为极大,才会有了此足迹那

  样。梵志!我也是如是,我所读的经书有四句义,而由于此四句义,我就必定相信世尊为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我相信世尊所说之法为善的,如来的弟子圣众,都是善趣(趣于善)的行者。

  那些四句义呢?(1)梵志!有智慧的剎帝利论士,乃多闻而决定,能降伏世人,乃无所不知的人。就用其诸见,而造作文章,行布于世间。他会作如是之念:我往诣沙门瞿昙之处,去问他如是如是之事。如果能回答我的话,当又再问下去。假若不能回答的话,就是被我所降伏,便舍弃那个地方。他听说世尊游行在于某村邑,便到那个地方。然而当他看见世尊后,尚且不敢问,便何况能降伏世尊呢?梵志!我所读的经书,用得如此的第一句义。我由于此义,必定相信世尊为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世尊所说之法为善,如来的弟子圣众乃为趣于善的行者。

  (2)像如是的有智慧的梵志,期有智慧的居士,也是同样之事。(4)有智慧的沙门论士,乃多闻而决定,能降伏世人,而无所不知。就用其诸见,而造作文章,行布于世间。他乃作如是之念:我往诣沙门瞿昙之处,去问如是如是之事。如果能回答我的话,当又一再的问下去。假若不能回答的话,就是被我所降伏,便舍去那个地方。他听说世尊游行在于某村邑,便到那个地方。然而当他看见世尊后,

  尚且不敢发问,更何况能降伏世尊呢?梵志!我所读的经书,用得如此第四句之义。我由于此义之故,必信世尊为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世尊所说之法为善,如来的弟子圣众,都是趣于善。梵志!我所读的经书有此四句义,我乃由于此四句义之故,必信世尊为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世尊所说之法为善,如来的弟子圣众乃趣于善。」

  生闻梵志听后说:「婆蹉!你乃大供养沙门瞿昙,就是此所因所缘,而欢喜奉行的了。」卑卢异学(婆蹉)回答说:「梵志!如是!如是!我乃极为供养于那位世尊,亦极为称誉世尊,一切世间的众生,也应供养世尊。」

  那时,生闻梵志听说此义后,就从其乘骑下来,右膝着在于地,叉手而向于胜林给孤独园,再三的作礼,而念说:南无如来、无所著、等正觉。像如是的至于三次后,再乘极好的白乘,往诣胜林给孤独园。到达那个乘地(目的地)后,就便下乘,而行步进诣佛陀,到后,共相问讯,然后退坐在一边。

  生闻梵志乃就刚才和卑卢异学所共论之事,都尽向佛陀报告。世尊听后,告诉他说:「梵志!卑卢异学所说的象迹之喻,犹然不是善作,也是不具足之说。如象迹之喻,想合乎善作而具足的话,我现在就为你说,你应当好好的听!梵志!譬喻善调象

  之师,游于无事处,在于树林间看见大象之足迹,看见后,必定相信那匹象乃为极大,才有了此迹。梵志!那位善调象之师,或者有不相信的人,认为在于此林中又有母象,名叫加梨妙,其身极为高大,牠才有此足迹。然后就寻此迹,而又见大象之迹,看见后,必定相信其象乃极大,才会有了此迹。

  梵志!那位善象师,或者又不相信,认为在此林中更有母象,名叫加罗梨,其身极为高大,牠才有了此迹,就寻此迹,而又看见大象之迹,看见后,必定相信那匹象乃极大,才有了此迹。梵志!那位善象师或者又不相信,认为此林中更有母象,名叫婆惒妙,其身极为高大,牠才有此足迹,就寻此迹,而又见大象之迹,看见后,必定相信那匹象乃极大,才有了此迹。他寻此迹后,看见大象迹,大象迹才是极长极广,周匝遍着,正深入于地。及见那匹大象之或去或来,或住或走,或立或卧的情形。看见那匹象后,便作如是之念:如果有此种迹,必定就是大象。

  梵志!像如是的,如果在世间中出现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调御丈夫)、天人师,号为佛,为众佑,他于此世间,在天及魔、梵、沙门、梵志,乃至天、人当中,为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

  而游止于其中,所谓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他所说之法,初也妙,中也是妙,竟也是妙(始终都是说善之法,教人向善向解脱迈进之法),是有义有文,具足清净,显现梵行。他所说之法,或者是居士,或者是居士之子,听后会生起信仰心。对于如来的正法与律得信心后,便作如是之念:如在家学佛的话,乃为非常的狭隘,是尘劳汇集之处,假如出家学道的话,才是发露旷大。我现在居于在家,都被锁所锁,不能得尽形寿去净修梵行,我宁可舍弃少财物,以及诸多的财物,舍弃少亲族,以及多亲族,而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庭牵累的出家人,而去学道。

  他就在于后来之时,舍弃其少财,以及多财物,舍弃少亲族,以及多亲族,而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庭牵累的出家人,而去学道。他出家之后,舍弃亲族之相,而纳受比丘之须要的一切,而修习禁戒,守护从解脱(受持戒本),同时又善摄威仪礼节,遇见纤芥之罪,也常怀畏怖,而受持,而学戒。

  他乃离开杀生、断除杀生,弃舍刀杖,有惭有愧,有慈悲心,而饶益一切,乃至于昆虫也同样的怜愍,他对于杀生,已净除其心(心已没有杀念)。他也离开不与而取(离偷盗),断除不与而

  取。人家肯与你,才去执取,喜乐于与取(人与你,才欢喜去取)。都常好布施,欢喜而无悋惜。布施后不希望他人的回报,他对于不与取一事,已净除其心。他也离开非梵行(不淫),断除非梵行,而勤修梵行,精勤于妙行,而清净无秽,离欲而断淫,他对于非梵行,已净除其心。

  他也离开妄言,断除妄言,都说真谛之言,乐于真谛之言,住于真谛之言,而不移动。所说的一切,都可信任,而不欺诳世间,他对于妄言,已净除其心。他已离两舌,行不两舌(不以两舌讲话),不用两舌搬弄是非,去破坏他人。不闻此语披(不在此听闻之语,加添是非,去向另一人去说是说非,而欲破坏人),也不闻彼语此(不由于听另一人之语,而增弄是非,来对此人说),而欲破坏那人。对于离开的,都欲其合,对于和合的人,就会欢喜,而不作群党,不乐群党,不称说群党之事,他对于两舌,已净除其心。他乃离开粗言、断除粗言。如果有所言的那些辞气粗犷,恶声逆耳,众人所不喜,众人所不爱,使他人会苦恼的,令人不会得安定的,这些语言都一概断除而舍弃。如果有所言的,都是清和柔润,都是顺耳入心,令人可喜可爱,使他人安隐,言声具明了,不使人畏惧,令人能得安定的。都说如是之语,他对于粗言,已净除其心。他也已离开绮语,断除绮言,都是适宜

  于时而说,都是真说,都是依法而说,有意义之说,止息之说,乐于止息之说,每一事都随时得宜而说,都善教善诃,他对于绮语,已净除其心。

  他已离开治生之业,已断除治生之业,都弃舍那些为生活而作买卖时的称量,以及斗斛,也不纳受货物,不缚束他人,不希望折斗量,不因小利而侵欺于他人,他对于治生的一切,已净除其心。

  他已离开受寡妇、童女,已断受寡妇、童女,他对于受寡妇、童女,已经净除其心。他已离开受奴婢、断除受奴婢,他对于受奴婢,已净除其心。他已离开受象、马、牛、羊等动物,已断受象、马、牛、羊,他对于受象、马、牛、羊等动物,已净除其心。他已离开受鸡、受猪,己断受鸡与猪,他对于受鸡与猪,已净除其心。他已离开受田业、店肆,已断除受田业、店肆,他对于受田业、店肆,已净除其心。他已离开受生稻、与麦与豆,已断受生稻与麦、豆,他对于受生稻、麦、豆,已净除其心。

  他已离开饮酒,已断除饮酒,他对于饮酒,已净除其心。他已离开高广的大床,已断除高广的大床,他对于高广的大床,已净除其心。他已离开华鬘、璎珞、涂香、脂粉,已断除花鬘、璎珞、涂香、脂粉,他对于华鬘、璎珞、涂香、脂粉,已净除其心。他已离开歌舞、倡妓,以及前往观听,已

  断除歌舞、倡妓,以及前往观听,他对于歌舞、倡妓,以及前往观听,已净除其心。他已离开受生色、像宝,已断除受生色、像宝,他对于受生色、像宝,已净除其心。他已离开过中午之食,断除过中午之食,日中只一食,不夜食(夜间不食,不食晚餐),学时食(非时不食),他对于过中午后之食,已净除其心。

  他已经成就此圣戒之聚,又行而极为知足,衣乃取于能覆蔽身形就可,食即取能充躯即成,随其所游行而至之处,都和衣钵俱在。行过就无顾恋,有如鹰鸟那样,都和两翅共俱,而飞翔于空中。他已成就此圣戒聚,以及极为知足,又能守护诸根,常念闭塞,念欲明达,守护其念心,而得成就,而恒起正知。如果其眼根看见色境时,也不受其相之有所拘引,也不味着于色境。所谓恐怕会忿诤之故,而守护眼根。其心中不生贪伺、忧戚、恶不善之法,而趣向于此道理之故,而守护眼根。像如是的,那些耳、鼻、舌、身,也是同样的道理。如意根知道法境,然而不受其相,也不味着于法境,所谓恐生忿诤之故,而守护意根。心中已不生贪伺、忧戚、恶不善之法,而趣向于此法之故,守护其意根。

  他已经成就此圣戒之聚,以及极为知足,而守护诸根。又正知出入,善于观察分别那些屈伸低仰

  (一起一动),都有仪容而有庠序。也善着僧伽梨(大衣),以及诸衣与钵。其行住坐卧,其眠寤语默,都能正知。他已成就此圣戒聚,以及极为知足,而守护诸根,都正知其出入。又独往远离之处,在于那无事之处,或者至于树下空闲安静之处,或者在于山岩石室、露地穰积等处,或者至于林中,或者在于冢间。他已经在那无事处,或至于树下空闲安静之处,敷其尼师檀(坐具),而结跏趺而坐在那里。他乃正身正愿(其身端坐正直而正念),反念而不向(反观自性而不奔向于外),断除贪伺,心无有诤。看见他人的财物,以及诸生活的用具,都不起贪伺,都不会欲令为自己之所得,他对于贪伺,已净除其心。

  像如是的,对于那些瞋恚、睡眠、掉悔等,也是同样的道理。也已断除疑惑,度诸疑惑,对于诸善之法,并没有犹豫,他对于疑惑,已净除其心。他已断此五盖,和心秽、慧羸(不智),而离欲、离恶不善之法。有觉、有观,而为离开欲界而生的喜乐,逮至于初禅,而成就游止于其中。梵志!这叫做如来所屈的,如来所行的,如来所服的。然而他并不以此就为终止。

  世尊为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世尊所说之法都是善的法,而如来的弟子圣众,都善趣于此善的法。他也同样的一再的努力,而至于觉观已息,而

  内静,而一心,而至于无觉无观,而由于禅定所生之喜与乐,而逮得第二禅,成就而游止于其中。梵志!这叫做如来所屈的,如来所行的,如来所服的。然而他并不以此就为终止。

  世尊乃为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世尊所说的法为善的,如来的弟子圣众,都善趣于此善之法。他也同样的努力,而至于离开喜之欲,为舍,为无求,而游止于其中,正念正智而身觉乐,所谓圣者所说,圣者所舍,圣者的正念,而乐住于空,而逮得第三禅成就而游止于其中。梵志!这叫做如来之所屈,如来之所行,如来之所服。然而他并不以此,就为终止。

  世尊乃为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世尊所说之法为善的法,如来的弟子圣众乃善趣于此善的法。他也同样的努力,而至于乐之灭、苦之灭,喜与忧本来就已灭,而为不苦不乐,而为舍,为正念,清净而逮得第四禅成就而游止于其中。梵志!这叫做如来之所屈,如来之所行,如来之所服。然而他并不以此为之终止。

  世尊乃为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世尊所说之法为善之法,如来的弟子圣众,都善趣于此善之法。他也同样的努力,而至于已得如是的定心,清净而无秽,无烦而柔软,而善住,而得不动之心,而趣向于漏尽智通,而作证。他知此苦如真,知此苦

  集、知此苦灭、知此苦灭道如真(如实而知道四谛的真理)。他知此漏如真,知此漏之集,知此漏之灭,知此漏之灭道如真(如实而知道漏的四真谛)。他如是而知,如是而见,而达到欲漏心解脱,有漏心解脱,无明漏心解脱(解脱欲漏、有漏、无明漏的三漏)。他既解脱三漏后,便知解脱,所谓: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如实而知道自己证四果阿罗汉,而解脱一切的生死轮回)。梵志!这就是如来之所屈,如来之所行,如来之所服的,他也就以此而为终止(告一段落)。

  世尊乃为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世尊所说之法乃为善之法,如来的弟子圣众乃善趣于此善法。梵志!你的意见如何呢?像如是的象迹之喻,为善作,而具足吗?」生闻梵志回答说:「唯然!瞿昙!像如是的象迹之喻,乃为善作,乃为具足的。」

  生闻梵志并向佛陀表白而说:「世尊!我已知道了。善逝!我已了解了。世尊!我从现在起,乃自归依于佛与法,以及比丘众(僧),唯愿世尊受我为优婆塞!从今日起,终身都自归依三宝,乃至于命尽。」

  佛陀所说的为如是,生闻梵志,以及卑卢异学,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一四七、闻德经第六(第三念诵)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为生闻梵志讲说:博闻诵习的差别,以及其功德。所谓自己不忧戚,不懊恼,不痴狂。也说明因之而出家、堪忍饥渴等诸疾,乃至于证灭等事。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舍卫国,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

  那时,生闻梵志在于中午后,彷佯(徘徊)而往诣于佛所,到后,共相问讯,然后退坐在一边。他白佛而说:「瞿昙!我欲有所问,如能听允,才敢陈述出来。」世尊告诉他说:「梵志!随你所问无妨。」生闻梵志就便问而说:「沙门瞿昙!你的弟子当中,有的为在家,有的为出家而学道。到底这些人是为甚么缘故而博闻诵习呢?」

  世尊回答说:「梵志!我的弟子当中,有的为在家,有的为出家而学道,所以须要博闻诵习的原因,乃为欲自调御,欲自息止,自求寂灭之故的。梵志!我的弟子当中,有的在家,有的出家而学

  道,都是以这些义之故,而去博闻诵习的。」

  生闻梵志又问说:「瞿昙!博闻诵习,到底有差别吗?博闻诵习有功德吗?」世尊回答说:「梵志!博闻诵习,乃有差别,博闻诵习,就会有功德的。」生闻梵志又问说:「瞿昙!博闻诵习有甚么差别呢?博闻诵习有甚么功德呢?」

  世尊回答说:「(1)梵志!多闻的圣弟子,在于白天作业,而欲得其利益,然而他所作之业,乃败坏而不成就。然而他所作之业虽然败坏不成,可是都不会忧戚,不会愁烦、啼哭,不会椎身而懊恼,也不会痴狂。梵志!如果多闻的圣弟子在于白天作业,欲得其利益,然而他所作之业,乃败坏而不成就。不过他所作之业虽然败坏不成就,然而乃不会忧戚,不会愁烦,不会啼哭,不会椎身而懊恼,也不会痴狂的。梵志!这就是所谓博闻诵习而有差别,而有此功德。

  (2)又次,梵志!多闻的圣弟子,其所有的爱念,有异而为无,而散解,而不再相应,都与之别离后,也不会忧戚、愁烦、啼哭,不会椎身懊悔,也不会痴狂。梵志!如果多闻的圣弟子所有的爱念,都异而为无而散解,都不再相应,都与之别离后,也不会忧戚、愁烦、啼哭,不会椎身懊恼,也不会痴狂的话,则,梵志!这就是博闻诵习,而有差别,而有此功德的。

  (3)又次,梵志!多闻的圣弟子,知道所有的财物统统都是无常,而思念(发心)想去出家学道。梵志!如果多闻的圣弟子知道所有的财物均为是无常,而思念发心想去出家学道的话,则,梵志!这就是博闻诵习而有差别,而有此功德。

  (4)又次,梵志!多闻的圣弟子知道所有的财物均为是无常之后,而去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庭牵累的出家人,而去学道。梵志!如果多闻的圣弟子,知道所有的财物均为是无常之后,而去剃除须发,而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庭牵累的出家人,而去学道的话,则,梵志!这就是多闻诵习而有差别,而有此功德。

  (5)又次,梵志!多闻的圣弟子,能忍饥渴、寒热、蚊虻、蝇蚤,也能耐风日之所逼,被恶声、捶杖,也都能忍耐。其身遭遇诸疾,极为苦痛,至于生命欲绝等,诸不可乐之事,都能堪耐。梵志!如果多闻的圣弟子,能忍饥渴、寒热、蚊虻、蝇蚤,以及风日所逼、恶声捶杖等也都能忍耐,身遇诸疾,极为苦痛,至于生命欲绝,种种诸不可乐之事,统统能堪忍耐的话,则,梵志!这就是博闻诵习而有差别,而有此功德。

  (6)又次,梵志!多闻的圣弟子,堪以忍耐不乐之事,如生不乐之事后,其心都不会有所著。梵

  志!如果多闻的圣弟子,堪耐不乐之事,生不乐之事后,其心也不会有所著的话,则,梵志!这就是博闻诵习而有差别,而有此功德。

  (7)又次,梵志!多闻的圣弟子,堪以忍耐恐怖之事,如生恐怖之事后,其心也不会有所著。梵志!如果多闻的圣弟子,堪耐恐怖之事,发生恐怖之事后,其心也不会有所著的话,则,梵志!这就是博闻诵习而有差别,而有此功德。

  (8)又次,梵志!多闻的圣弟子,如果生三种恶不善之念,所谓欲念、恚念,以及害念,作此三恶不善之念后,其心终不会被着。梵志!如果多闻的圣弟子,假若生三恶不善之念,所谓欲念、恚念,以及害念,而作此三种恶不善之念后,其心终不会胶着的话,则梵志,这就是博闻诵习,而有差别,而有此功德。

  (9)又次,梵志!多闻的圣弟子,离开欲念,离开恶不善之法,乃至得达第四禅。梵志!如果多闻的圣弟子离开欲念,离开恶不善之法,乃至得达第四禅,再成就游止于其中的话,则,梵志!这就是博闻诵习而有差别,而有此功德。

  (10)又次,梵志!多闻的圣弟子,其三结(身见、戒禁取见、疑)已尽,而得须陀洹(入流,初果),而不堕于恶法,必定会趣于正觉,极受七有(最多受生在人天各七次),在于天上、人间各受

  七次的往来后,就得苦边。梵志!如果多闻的圣弟子,其三结已尽,而得须陀洹,已不堕恶法,必定会趣于正觉,极多再受七有,在于天上、人间各生七次的往来后,就得苦边的话,则,梵志!这就是博闻诵习而有差别,而有此功德。

  (11)又次,梵志!多闻的圣弟子,其三结已尽,淫、怒、痴已微薄,而得一往来(一来果,二果),在于天上、人间一往来后,就得苦边。梵志!如果多闻的圣弟子,其三结已尽,淫、怒、痴也已微薄,而得一往来之果,在天上人间一往来之后,就得苦边的话,则梵志!这就是博闻诵习而有差别,而有此功德。

  (12)又次,梵志!多闻的圣弟子,其五下分结(贪、瞋、身见、戒禁取见、疑)已灭尽,生在于彼间(色界天)后,便能得般涅槃(寂灭),而得不退之法,不还于此世间(此为不还果,为三果)。梵志!如多闻的圣弟子,其五下分结已尽,而生在于那色界天后,便能入于般涅槃,而得不退之法,而不还于此世间的话,则,梵志!这就是博闻诵习而有差别,而有此功德。

  (13)又次,梵志!多闻的圣弟子,有息解脱,已离开色相,而得无色,如其像定(无色界的禅定,指四空定),身作证而成就游止于其中,以慧观而断漏,而如实而知漏。梵志!如果多闻的圣弟子,

  有息解脱,已离开色界,而得无色界的如其像定,身作证而成就游止于其中,以慧观而断漏,而知道漏的话,则,梵志!这就是博闻诵习而有差别,而有此功德。

  (14)又次,梵志!多闻的圣弟子,具有了如意足、天耳、他心智、生死智,其诸漏都已尽,而得无漏,而心解脱、慧解脱,在于现法当中,自知自觉,自作证而成就,而游止于其中,所谓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梵志!如果多闻的圣弟子,具有了如意足,具有了天耳、他心智、宿命智、生死智,其诸漏都已尽,而得无漏,而心解脱、慧解脱,在于现法当中,自知自觉,自作证,而成就游止于其中,所谓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的话,则梵志!这就是博闻诵习,而有差别,而有此功德。」

  生闻梵志又问世尊说:「此博闻诵习,而有了这些差别,有了这些不同的功德。然而是否更有甚么差别不同的,更有甚么功德,为最上、最妙、最胜的吗?」

  世尊回答说:梵志!这些由于博闻诵习,而致有了这些差别,有了这些不同的功德,其它更没有(再也没有)甚么有差别不等的,更没有甚么不同的功德,再也没有甚么最上、最妙、最胜的了。」

  生闻梵志白佛说:「世尊!我已知道了!善逝!

  我已了解了!世尊!我现在自归依于佛与法,以及比丘众,唯愿世尊受我为优婆塞!从今天起,终身自归依三宝,乃至命尽。」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生闻梵志听佛所说,乃欢喜奉行!

  一四八、何苦经第七(第三念诵)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回答生闻梵志,有关于在家、出家之苦与乐的问题。也回答其所间的有关于饶益天人之法,和观察善恶知识,喻如白黑月。

  结集者的我们,都这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舍卫国,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

  那时,生闻梵志,在于中午后,彷徉(徘徊),而往诣于佛所,到后,共相问讯,然后退坐在一边。他白佛说:「瞿昙!我欲有所问,如能听允的话,乃敢陈述出来。」世尊告诉他说:「梵志!随你所问吧!」

  生闻梵志就便问说:「瞿昙!在家的人,有甚么

  苦恼?出家学道的人,又有甚么苦恼呢?」世尊回答说:「梵志!在家的人,乃以不自在为其苦恼,出家学道的人,乃以自在为苦恼的。」

  生闻梵志又问说:「瞿昙!在家的人,为甚么以不自在为苦恼?出家学道的人,为甚么以自在为苦恼呢?」

  世尊回答说:「梵志!如果在家的话,假如钱财不能增长,金、银、真珠、琉璃、水精等物,都不增长,畜牧、谷米,以及奴婢、使用人,也不增长的话,那个时候,在家的人就会忧苦愁戚,因此之故,在家的人,多有忧苦,多怀愁戚。梵志!如果出家学道的话,其行假如随着贪欲,其行随着瞋恚,随着愚痴之时,则在于那个时候,出家学道的人就会有忧苦愁戚,因此之故,出家学道的人乃多有忧苦,多怀愁戚。梵志!像如是的,在家的人的话,就以不自在为苦,出家学道的人,则以自在为苦的。」

  生闻梵志又问说:「瞿昙!在家的人的话,到底有甚么快乐?出家学道的人的话,则会有甚么快乐呢?」世尊回答说:「梵志!在家的话,是以自在为快乐,出家学道的人的话,则以不自在为快乐。」生闻梵志又问说:「瞿昙!在家的人为甚么以自在为快乐?出家学道的人为甚么以不自在为快乐呢?」

  世尊回答说:「梵志!如果在家的人,其钱财得到增长,金、银、真珠、琉璃、水精,悉皆得到增长,其所有的畜牧、谷米,以及奴婢、使用人,也都得到增长的话,则在于那个时候,在家的人就会快乐欢喜,因此之故,在家的人,多会快乐欢喜。梵志!出家学道的人,其行不随着贪欲,其行不随着瞋恚、不随着愚疑的话,则在于那个时候,出家学道的人就会快乐欢喜,因此之故,出家学道的人,多会快乐欢喜。梵志!像如是的,在家的人,乃以自在为快乐,出家学道的人,则以不自在为快乐。」

  生闻梵志又问而说:「瞿昙!由于甚么事之故,会使天,以及人,必定没有利义?由于甚么事之故,会使天,以及人,必定会有利义呢?」世尊回答说:「梵志!如果天,以及人,共为诤事的话,就必定不会有利义,如果天,以及人,不共诤的话,必定会有利义。」生闻梵志又问说:「瞿昙!为甚么天及人,共为诤事的话,必定会没有利义?为甚么天及人不共诤的话,就必定会有利义呢?」

  世尊回答说:「梵志!如果有时,天及人,共为斗诤怨憎的话,则在于那个时候,天及人,都会忧苦愁戚,因此之故,天及人,会多有忧苦,会多怀愁戚。梵志!如果有时,天及人,都不斗诤,都不怨憎的话,则在于那个时候,天及人,都会快乐欢

  喜,因此之故,天及人,都会多快乐,多欢喜的,梵志!像如是的,天及人,共诤的话,必定没有利义,天及人,不诤的话,必定会有利义。」

  生闻梵志又问说:「瞿昙!由于甚么事之故,会使天及人,必定不得饶益,而必定会得到其苦?由于甚么事之故,会使天及人,必定会得到饶益,必定会得到其乐呢?」世尊回答说:「梵志!如果天及人,都行于非法,以及行恶的话,就必定不能得到利益,而必得其苦。如果天及人,能行如法,而不行恶的话,就必定会得饶益,而必得其乐的。」

  生闻梵志又问说:「瞿昙!天及人,为甚么行非法,以及行恶的话,就必不得益,而必定会得到其苦呢?天及人,为甚么行如法,而不行恶的话,就必得饶益,必得其乐呢?」

  世尊回答说:「梵志!天及人,身行非法,以及行恶,口与意也行非法,以及行恶的话,则在于那个时候,天及人,必当会灭损,阿修罗必当会兴盛。梵志!如果天及人,其身乃行如法,而守护其身,其口与意也行法,也守护其口与意的话,则在于那个时候,天及人,必定当会兴盛,阿修罗必定当会灭损。梵志!像如是的,天及人,行于非法,以及行恶的话,必得不饶益,而必定会得其苦。梵志!像如是的,天及人,能行如法,而不行恶的话,必定会得饶益,必定会得其乐。」

  生闻梵志又问说:「瞿昙!怎样去观察恶知识呢?」世尊回答说:「梵志!当观察恶知识犹如月亮。」生闻梵志又问说:「瞿昙!为甚么当观察恶知识犹如月亮呢?」

  世尊回答说:「梵志!如向于消尽的月亮那样,乃一日一日的稍减,宫殿也同样的稍减,光明也一样的稍减,形色也是一样的稍减,一日一日的消尽而去。梵志!有时候,月亮乃至于消尽,都不再看见。梵志!恶知识的人,对于如来的正法与律,最初也得到其信仰,然而他得信仰后,却在于后来之时,并不孝顺,也不恭敬,所行的都不顺于法与律,不建立正智,不趣向于法,不次于法(不依法的次第去用功)。他就这样的失去了其信仰,那些持戒、博闻、庶几(意愿)、智慧也都一再的失去。梵志!有时这位恶知识会消灭其善法,犹如月亮之消尽那样。梵志!像如是的,应当观察恶知识,犹如月亮啊!」

  生闻梵志又问说:「瞿昙!怎样观察善知识呢?」世尊回答说:「梵志!应当观察善知识,犹如月亮那样。」生闻梵志又问说:「瞿昙!为甚么观察善知识,乃犹如月亮呢?」

  世尊回答说:「梵志!犹如月亮初生之时,乃为少壮明净,一日一日的增长。梵志!或者其时乃在于月之十五日,则其宫殿会丰满。梵志!像如是

  的,善知识对于如来的正法与律,能得正信。他得正信后,在于后来之时,能继续孝顺恭敬,所行的随顺于法,而建立于正智,趣向于法,依次而修法。因此,能增长其信,对于持戒、博闻、庶几、智慧,也能增长。梵志!有时那位善知识的善法之具足,有如十五日的月亮。梵志!像如是的,当观察善知识犹如月亮那样!」于是,世尊说此颂而说:

  譬如月无垢游于虚空界一切世星宿悉翳其光明

  如是信博闻庶几无悭贪世间一切悭悉翳施光明

  犹如有大龙兴起云雷电雨下极滂沛充满一切地

  如是信博闻庶几无悭贪施饮食丰足乐劝增广施

  如是极雷震如天降时雨彼福雨广大施主之所雨

  钱财多名誉得生于善处彼当受于福死已生天上

  (譬喻如月亮之无垢,而游行于虚空界那样,一切世界的星宿们,都由于月光,而悉被翳障其光明。像如是的,有正信、博闻、庶几、没有悭贪的话,则世间的一切悭贪,都会因之而被翳施其光明

  〔恶心被善心所翳,而不能施展出来,也就是已无恶念恶事可谈〕。)

  (犹如有大龙之兴起云雷电,而降下极滂沛的大雨,而充满于一切大地那样。像如是的,有正信、博闻、庶几、无悭贪的话,则如布施饮食,使其丰足,乐于劝发,而增广其布施!)

  (像如是的极大的雷震,有如天降时雨那样。那些福报之雨,和这同样的,为很广大,为施主之所雨的。这样的布施雨下,则钱财会愈多〔福财〕,名誉会愈好,而会得生于善处。他就这样的,当受福报,死后会得生于天上。)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生闻梵志听佛所说,乃欢喜奉行!

  中阿含经卷第三十六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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