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明延寿禅师
杭州慧日永明延寿智觉禅师,余杭王氏子。总角之岁,归心佛乘。既冠不茹荤,日唯一食。持法华经,七行俱下。才六旬,悉能诵之,感群羊跪听。年二十八,为华亭镇将,属翠岩参禅师迁止龙册寺,大阐玄化。时吴越文穆王知师慕道,乃从其志,遂礼翠岩为师,执劳供众,都忘身宰。衣不缯纩,食无重味。野蔬布襦,以遣朝夕。寻往天台山天柱峰,九旬习定,有鸟类斥鷃,巢于衣褶中。暨谒韶国师,一见而深器之,密授玄旨。仍谓师曰:「汝与元帅有缘,他日大兴佛事。」初住雪窦,上堂:「雪窦这里,迅瀑千寻,不停纤粟。奇岩万仞,无立足处。汝等诸人,向甚么处进步?」僧问:「雪窦一径,如何履践?」师曰:「步步寒华结,言言彻底冰。」师有偈曰:「孤猿叫落中岩月,野客吟残半夜灯。此境此时谁得意?白云深处坐禅僧。」忠懿王请开山灵隐新寺,明年迁永明大道场,众盈二千。僧问:「如何是永明妙旨?」师曰:「更添香著。」曰:「谢师指示。」师曰:「且喜没交涉。」僧礼拜,师曰:「听取一偈:欲识永明旨,门前一湖水。日照光明生,风来波浪起。」问:「学人久在永明,为甚么不会永明家风?」师曰:「不会处会取。」曰:「不会处如何会?」师曰:「牛胎生象子,碧海起红尘。」问:「成佛成祖,亦出不得。六道轮回,亦出不得。未审出甚么处不得?」师曰:「出汝问处不得。」问:「教中道,一切诸佛及诸佛法,皆从此经出,如何是此经?」师曰:「长时转不停,非义亦非声。」曰:「如何受持?」师曰:「若欲受持者,应须著眼听。」问:「如何是大圆镜?」师曰:「破砂盆。」师居永明十五载,度弟子一千七百人。开宝七年入天台山度戒约万余人。常与七众授菩萨戒,夜施鬼神食,朝放诸生类,不可称算。六时散华行道,余力念法华经,计万三千部。著宗镜录一百卷,诗偈赋咏凡千万言,播于海外。高丽国王览师言教,遣使赍书,叙弟子之礼。奉金线织成袈裟、紫水精珠、金澡罐等。彼国僧三十六人,皆承印记,前后归本国,各化一方。开宝八年十二月示疾。越二日焚香告众,跏趺而寂。塔于大慈山。
长寿朋彦禅师
苏州长寿院朋彦广法禅师,永嘉秦氏子。僧问:「如何是玄旨?」师曰:「四棱塌地。」问:「如何是绝丝毫底法?」师曰:「山河大地。」曰:「恁么则即相而无相也。」师曰:「也是狂言。」问:「如何是径直之言?」师曰:「千迂万曲。」曰:「恁么则无不总是也。」师曰:「是何言欤?」问:「如何是道?」师曰:「跋涉不易。」
大宁可弘禅师
温州大宁院可弘禅师,僧问:「如何是正真一路?」师曰:「七颠八倒。」曰:「恁么则法门无别去也。」师曰:「我知汝错会去。」问:「皎皎地无一丝头时如何?」师曰:「话头已堕。」曰:「乞师指示。」师曰:「适来亦不虚设。」问:「向上宗乘,请师举扬。」师曰:「汝问太迟生!」曰:「恁么则不仙陀去也。」师曰:「深知汝恁么去。」
五云志逢禅师
杭州五云山华严院志逢禅师,余杭人也。生恶荤血,肤体香洁。幼岁出家,于临安东山朗瞻院,依年受具,通贯三学,了达性相。尝梦升须弥山,睹三佛列坐。初释迦,次弥勒,皆礼其足。唯不识第三尊,但仰视而已。释尊谓之曰:「此是补弥勒处师子月佛。」师方作礼,觉后因阅大藏经,乃符所梦。天福中,游方抵天台云居,参国师,宾主缘契,顿发玄秘。一日入普贤殿中宴坐,倏有一神人跪膝于前。师问:「汝其谁乎?」曰:「护戒神也。」师曰:「吾患有宿愆未殄,汝知之乎?」曰:「师有何罪?唯一小过耳。」师曰:「何也?」曰:「凡折钵水,亦施主物。师每倾弃,非所宜也。」言讫而隐,师自此洗钵水尽饮之,积久因致脾疾,十载方愈。﹝凡折退饮食,及涕唾便利等,并宜鸣指,默念咒,发施心而倾弃之。﹞
吴越国王向师道风,召赐紫衣,署普觉禅师,命住临安功臣院。上堂:「诸上座舍一知识,参一知识,尽学善财南游之式样,且问上座,只如善财礼辞文殊,拟登妙峰谒德云比丘,及到彼所,何以德云却于别峰相见?夫教意祖意,同一方便,终无别理。彼若明得,此亦昭然。诸上座即今蔟著老僧,是相见是不相见,此处是妙峰,是别峰?脱或从此省去,可谓不孤负老僧。亦常见德云比丘,未尝刹那相舍离,还信得及么?」僧问:「丛林举唱曲为今时,如何是功臣的的意?」师曰:「见么?」曰:「恁么则大众咸欣也。」师曰:「将谓师子儿。」问:「佛佛授手,祖祖传心。未审和尚传个甚么?」师曰:「汝承当得么?」曰:「学人承当不得,还别有人承当得否?」师曰:「大众笑汝。」问:「如何是如来藏?」师曰:「恰问著。」问:「如何是诸佛机?」师曰:「道是得么。」上堂,良久曰:「大众看看。」便下座。上堂:「古德为法行脚,不惮勤劳。如云峰三到,投子九上,洞山盘桓往返,尚求个入路不得。看汝近世参学人,才跨门来,便要老僧接引,指示说禅。且汝欲造玄极之道,岂同等闲?而况此事亦有时节,躁求焉得?汝等要知悟时么?如今各且下去,堂中静坐,直待仰家峰点头,老僧即为汝说。」时有僧出,曰:「仰家峰点头也,请师说。」师曰:「大众且道,此僧会老僧语,不会老僧语?」僧礼拜,师曰:「今日偶然失鉴。」有人问僧:「无为无事人,为甚么却有金锁难?」僧无对。师代云:「只为无为无事。」僧问:「教中道,文殊忽起佛见法见,被佛威神摄向二铁围山,意旨如何?」师曰:「甚么处是二铁围山?」僧无语。师曰:「还会么?如今若有人起佛法之见,吾与烹茶两瓯,且道赏伊罚伊,同教意不同教意?」开宝四年,大将凌超于五云山创院,奉师为终老之所。师每携大扇乞钱,买肉饲虎。虎每迎之,载以还山。雍熙二年示寂,塔于本院。
报恩法端禅师
杭州报恩法端慧月禅师,上堂:「数夜与诸上座东语西话,犹未尽其源。今日与诸上座大开方便。一时说却,还愿乐也无?久立,珍重!」僧问:「学人恁么上来,请师接。」师曰:「不接。」曰:「为甚么不接?」师曰:「为汝太灵利。」
报恩绍安禅师
杭州报恩绍安通辩明达禅师,上堂,僧问:「大众侧聆,请师不吝。」师曰:「奇怪。」曰:「恁么则今日得遇于师也。」师曰:「是何言欤!」乃曰:「一句染神,万劫不朽。今日为诸人举一句子。」良久曰:「分明记取。」便下座。上堂:「幸有楼台匝地,常提祖印,不妨诸上座参取。久立,珍重!」僧问:「如何是和尚家风?」师曰:「一切处见成。」曰:「恁么则亘古亘今也。」师曰:「莫闲言语。」
广平守威禅师
福州广平院守威宗一禅师,本州人也。参天台国师得旨,乃付衣法。时有僧问:「大庾岭头提不起,如何今日付于师?」师提起曰:「有人敢道天台得么?」上堂:「达磨大师云:『吾法三千年后,不移丝发。』山僧今日不移达磨丝发。先达之者,共相证明。若未达者。不移丝发。」僧问:「洪钟韵绝,大众临筵,祖意西来,请师提唱。」师曰:「洪钟韵绝,大众临筵。」问:「古人云,任汝千圣见,我有天真佛。如何是天真佛?」师曰:「千圣是弟。」问:「如何是广平家风?」师曰:「谁不受用?」上堂:「不用开经作梵,不用展钞牒科,还有理论处也无?设有理论处,亦是方便之谈。宗乘事合作么生?」问:「如何是西来意?」师曰:「未曾有人答得。」曰:「请师方便。」师曰:「何不更问?」
报恩永安禅师
杭州报恩永安禅师,温州翁氏子。幼依本郡汇征大师出家。后唐天成中随本师入国,忠懿王命征为僧正。师尤不喜俗务,拟潜往闽川投访禅会,属路歧艰阻,遂回天台山结茅。寻遇韶国师开示,顿悟本心,乃辞出山。征闻于王,王命住越州清泰,次召居上寺,署正觉空慧禅师。上堂:「十方诸佛,一时云集,与诸上座证明,诸上座与佛一时证明,还信么?切忌卜度。」僧问:「四众云臻,如何举唱?」师曰:「若到诸方,切莫错举。」曰:「非但学人,大众有赖。」师曰:「礼拜著。」问:「五乘三藏,委者颇多。祖意西来,乞师指示。」师曰:「五乘三藏。」曰:「向上还有事也无?」师曰:「汝却灵利。」问:「如何大作佛事?」师曰:「嫌甚么!」曰:「恁么则亲承摩顶去也。」师曰:「何处见世尊?」问:「如何是西来意?」师曰:「过这边立。」僧才移步,师召曰:「会么?」曰:「不会。」师曰:「听取一偈:汝问西来意,且过这边立。昨夜三更时,雨打虚空湿。电影忽然明,不似蚰蜒急。」开宝七年示疾,告众言别,时有僧问:「昔日如来正法眼,迦叶亲传,未审和尚玄风,百年后如何体会?」师曰:「汝甚么处见迦叶来。」曰:「恁么则信受奉行,不忘斯旨去也。」师曰:「佛法不是这个道理。」言讫跏趺而寂。阇维舌根不坏,柔软如红莲华,藏于普贤道场。
光圣师护禅师
广州光圣院师护禅师,闽人也。自天台得法,化行岭表。国主刘氏创大伽蓝,请师居焉,署大义禅师。僧问:「昔日梵王请佛,今日国主临筵,祖意西来,如何举唱?」师曰:「不要西来,山僧已举唱了也。」曰:「岂无方便?」师曰:「适来岂不是方便?」问:「学人乍入丛林,西来妙诀,乞师指示。」师曰:「汝未入丛林,我已示汝了也。」曰:「如何领会?」师曰:「不要领会。」
奉先清昱禅师
杭州奉先寺清昱禅师,永嘉人也。忠懿王召入问道,创奉先居之,署圆通妙觉禅师。僧问:「如何是西来意?」师曰:「高声举似大众。」
紫凝智勤禅师
台州紫凝普闻寺智勤禅师,僧问:「如何是空手把锄头?」师曰:「但恁么谛信。」曰:「如何是步行骑水牛?」师曰:「汝自何来?」有偈示众曰:「今年五十五,脚未蹋寸土。山河是眼睛,大海是我肚。」太平兴国四年,有旨试僧经业。山门老宿,各写法名,唯师不闲书札。时通判李宪问:「世尊还解书也无?」师曰:「天下人知。」淳化初,不疾,命侍僧开浴,浴讫垂诫徒众,安坐而逝。塔于本山。三年后,门人迁塔发龛,睹师容仪俨若,髭发仍长,遂迎入新塔。
雁荡愿齐禅师
温州雁荡山愿齐禅师,钱塘江氏子。上堂,僧问:「夜月舒光,为甚么碧潭无影?」师曰:「作家弄影汉。」其僧从东过西立,师曰:「不唯弄影,兼乃怖头。」
普门希辩禅师
杭州普门寺希辩禅师,苏州人也。忠懿王命主越州清泰,署慧智,后迁上寺。上堂:「山僧素乏知见,复寡闻持,顷虽侍立于国师,不蒙一句开示,以致今日与诸仁者聚会,更无一法可助发。何况能为诸仁者区别缁素,商量古今,还怪得山僧么?若有怪者,且道此人具眼不具眼?有宾主义,无宾主义?晚学初机,必须审细。」僧问:「如何是普门示现神通事?」师曰:「恁么则阇黎怪老僧去也。」曰:「不怪时如何?」师曰:「汝且下堂里思惟去。」太平兴国三年,吴越王入觐,师随宝塔至,见于滋福殿,赐紫衣,号慧明禅师。端拱中乞还故里,诏从之,赐御制诗。忠懿王施金于常熟本山院,创砖浮图七级,高二百尺。功既就,至道三年八月示寂,塔于院之西北隅。
光庆遇安禅师
杭州光庆寺遇安禅师,钱塘沉氏子。上堂,僧问:「无价宝珠,请师分付。」师曰:「善能吐露。」曰:「恁么则人人具足去也。」师曰:「珠在甚么处?」僧礼拜。师曰:「也是虚言。」问:「提纲举领,尽立主宾,如何是主?」师曰:「深委此问。」曰:「如何是宾?」师曰:「适来向汝道甚么!」曰:「宾主道合时如何?」师曰:「其令不行。」问:「心月孤圆,光吞万象。如何是吞万象底光?」师曰:「大众总见汝恁么问。」曰:「光吞万象从师道,心月孤圆意若何?」师曰:「抖擞精神著。」曰:「鹭倚雪巢犹可辨,光吞万象事难明。」师曰:「谨退。」问:「青山绿水,处处分明。和尚家风,乞垂一句。」师曰:「尽被汝道了也。」曰:「未必如斯,请师答话。」师曰:「不用闲言。」又一僧方礼拜,师曰:「问答俱备。」僧拟问,师乃叱之。上堂:「欲识曹溪旨,云飞前面山。分明真实个,不用别追攀。」僧问:「古德有言,井底红尘生,山头波浪起。未审此意如何?」师曰:「若到诸方,但恁么问。」曰:「和尚意旨如何?」师曰:「适来向汝道甚么?」乃曰:「古今相承,皆云尘生井底,浪起山头。结子空花,生儿石女。且作么生会?莫是和声送事,就物呈心,句里藏锋,声前全露么?莫是有名无体,异唱玄谭么?上座自会即得,古人意旨即不然。既恁么会不得,合作么生会?上座欲得会么?但看泥牛行处,阳焰翻波,木马嘶时,空花坠影。圣凡如此,道理分明。何须久立?珍重!」
般若友蟾禅师
台州般若寺友蟾禅师,钱塘人也。初住云居普贤,忠懿王署慈悟禅师,迁止上寺,众盈五百。僧问:「鼓声才罢,大众云臻。向上宗乘,请师举唱。」师曰:「亏汝甚么?」曰:「恁么则人人尽沾恩去也。」师曰:「莫乱道。」
智者全肯禅师
婺州智者寺全肯禅师,初参国师,国师问:「汝名甚么?」师曰:「全肯。」国师曰:「肯个甚么?」师于言下有省,乃礼拜。住后,僧问:「有人不肯,还甘也无?」师曰:「若人问我,即向伊道。」
玉泉义隆禅师
福州玉泉义隆禅师,上堂:「山河大地,尽在诸人眼睛里。因甚么说会与不会?」时有僧问:「山河大地眼睛里,师今欲更指归谁?」师曰:「只为上座去处分明。」曰:「若不上来伸此问,焉知方便不虚施?」师曰:「依希似曲才堪听,又被风吹别调中。」
龙册晓荣禅师
杭州龙册寺晓荣禅师,温州邓氏子。僧问:「祖祖相传,未审和尚传阿谁?」师曰:「汝还识得祖也未?」僧慧文问:「如何是真实沙门?」师曰:「汝是慧文。」问:「如何是般若大神珠?」师曰:「般若大神珠,分形万亿躯。尘尘彰妙体,刹刹尽毗卢。」问:「如何是日用事?」师曰:「一念周沙界,日用万般通。湛然常寂灭,常展自家风。」小参次,僧问:「向上事即不问,如何是妙善台中的的意?」师曰:「若到诸方,分明举似。」曰:「恁么则云有出山势,水无投涧声。」师乃叱之。
功臣庆萧禅师
杭州功臣庆萧禅师,僧问:「如何是功臣家风?」师曰:「明暗色空。」曰:「恁么则诸法无生去也。」师曰:「汝唤甚么作诸法?」僧礼拜。师曰:「听取一偈:功臣家风,明暗色空。法法非异,心心自通。恁么会得,诸佛真宗。」
称心敬琎禅师
越州称心敬琎禅师,僧问:「结束囊装,请师分付。」师曰:「莫讳却。」曰:「甚么处孤负和尚?」师曰:「却是汝孤负我。」
严峰师术禅师
福州严峰师术禅师,开堂升座,极乐和尚问曰:「大众颙望,请震法雷。」师曰:「大众还会么?还辨得么?今日不异灵山,乃至诸佛国土,天上人间,总皆如是。亘古亘今,常无变异。作么生会无变异底道理?若会得,所以道:无边刹境,自他不隔于毫端;十世古今,始终不离于当念。」僧问:「灵山一会,迦叶亲闻,严峰一会,谁是闻者?」师曰:「问者不弱。」问:「如何是文殊?」师曰:「来处甚分明。」
华严慧达禅师
潞府华严慧达禅师,僧问:「如何是古佛心?」师曰:「山河大地。」问:「如何是华严境?」师曰:「满目无形影。」
清泰道圆禅师
越州清泰院道圆禅师,僧问:「亡僧迁化向甚么处去也?」师曰:「今日迁化岭中。」上座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曰:「不可向汝道,庭前柏树子。」
九曲庆祥禅师
杭州九曲观音院庆祥禅师,余杭人也。辩才冠众,多闻强记。时天台门下,推为杰出。僧问:「湛湛圆明,请师一决。」师曰:「十里平湖,一轮秋月。」问:「险恶道中,以何为津梁?」师曰:「以此为津梁。」曰:「如何是此?」师曰:「筑著汝鼻孔。」问:「无根树子向甚么处栽?」师曰:「汝甚处得来。」
开化行明禅师
杭州开化寺行明传法禅师,本州于氏子。礼雪窦智觉禅师为师,及智觉迁永明,遂入天台国师之室,蒙授记莂。复归永明,翊赞乃师,海众倾仰。忠懿王建六和寺,﹝本朝赐开化额。﹞延请住持,聚徒说法。僧问:「如何是开化门中流出方便?」师曰:「日日潮音两度闻。」问:「如何是无尽灯?」师曰:「谢阇黎照烛。」
开善义圆禅师
越州渔浦开善寺义圆禅师,僧问:「一年去,一年来。方便门中请师开。」师曰:「分明记取。」曰:「恁么则昔时师子吼,今日象王回也。」师曰:「且喜没交涉。」
瑞鹿遇安禅师
温州瑞鹿寺上方遇安禅师,福州人也。得法于天台,又常阅首楞严经,到「知见立知,即无明本。知见无见,斯即涅槃。」师乃破句读曰:「知见立,知即无明本。知见无见,斯即涅槃。」于此有省。有人语师曰:「破句了也。」师曰:「此是我悟处,毕生不易。」时谓之安楞严。至道元年春,将示寂,有嗣子蕴仁侍立,师乃说偈示之:「不是岭头携得事,岂从鸡足付将来。自古圣贤皆若此,非吾今日为君裁。」付嘱已,澡身易衣,安坐,令舁棺至室。良久,自入棺。经三日,门人启棺,睹师右胁吉祥而卧,四众哀恸。师乃再起,升堂说法,诃责垂诫:「此度更启吾棺者,非吾之子。」言讫,复入棺长往。
龙华慧居禅师
杭州龙华寺慧居禅师,闽人也。自天台领旨,忠懿王命住上寺,开堂示众曰:「从上宗乘,到这里如何举唱?只如释迦如来说一代时教,如瓶注水。古德尚云,犹如梦事寱语一般,且道据甚么道理便恁么道?还会么?大施门开,何曾雍塞?生凡育圣,不漏纤尘。言凡则全凡,举圣则全圣。凡圣不相待,个个独称尊。所以道:山河大地,长时说法,长时放光,地水火风,一一如是。」时有僧出礼拜,师曰:「好个问头,如法问著。」僧拟进前,师曰:「又没交涉也。」问:「诸佛出世,放光动地。和尚出世,有何祥瑞?」师曰:「话头自破。」上堂:「龙华这里,也只是拈柴择菜。上来下去,晨朝一粥,斋时一饭,睡后吃茶。但恁么参取。珍重!」问:「学人未明自己,如何辨得浅深?」师曰:「识取自己眼。」曰:「如何是自己眼?」师曰:「向汝道甚么?」
齐云遇臻禅师
婺州齐云山遇臻禅师,越州杨氏子。僧问:「如何是无缝塔?」师曰:「五六尺。」其僧礼拜。师曰:「塔倒也!」问:「圆明了知,为甚么不因心念?」师曰:「圆明了知。」曰:「何异心念。」师曰:「汝唤甚么作心念?」秋夕闲坐,偶成颂曰:「秋庭肃肃风颾颾,寒星列空蟾魄高。支颐静坐神不劳,鸟窠无端吹布毛。」
瑞鹿本先禅师
温州瑞鹿寺本先禅师,本州郑氏子。参天台国师,导以「非风幡动,仁者心动」之语,师即悟解。尔后示徒曰:「吾初学天台法门,语下便荐。然千日之内,四仪之中,似物碍膺,如仇同所。千日之后,一日之中,物不碍膺,仇不同所,当下安乐,顿觉前咎。」乃述颂三首。一、非风幡动仁者心动,曰:「非风幡动唯心动,自古相传直至今。今后水云人欲晓,祖师直是好知音。」二、见色便见心,曰:「若是见色便见心,人来问著方难答。更求道理说多般,孤负平生三事衲。」三、明自己,曰:「旷大劫来只如是,如是同天亦同地。同地同天作么形,作么形兮无不是。」师自尔足不历城邑,手不度财货,不设卧具,不衣茧丝。日唯一食,终日宴坐。申旦诲诱,逾三十载,其志弥厉。上堂:「你诸人还见竹林兰若、山水院舍人众么?若道见,则心外有法。若道不见,争柰竹林兰若、山水院舍人众,现在摐然地,还会恁么告示么?若会,不妨灵利。无事莫立。」上堂:「大凡参学未必学,问话是参学未必学,拣话是参学未必学,代语是参学未必学,别语是参学未必学,捻破经论中奇特言语是参学,未必捻破祖师奇特言语是参学,若于如是等参学,任你七通八达,于佛法中傥无见处,唤作干慧之徒。岂不闻古德道:聪明不敌生死,干慧岂免苦轮?诸人若也参学,应须真实参学始得。行时行时参取,立时立时参取,坐时坐时参取,眠时眠时参取,语时语时参取,默时默时参取,一切作务时,一切作务时参取。既向如是等时参,且道参个甚人?参个甚么语?到这里,须自有个明白处始得。若不如是,唤作造次之流,则无究了之旨。」
上堂:「幽林鸟叫,碧涧鱼跳。云片展张,瀑声鸣咽。你等还知得如是多景象,示你等个入处么?若也知得,不妨参取好!」上堂:「天台教中说文殊、观音、普贤三门。文殊门者一切色,观音门者一切声,普贤门者不动步而到。我道文殊门者不是一切色,观音门者不是一切声,普贤门者是个甚么?莫道别却天台教说话,无事且退。」上堂,举僧问长沙:「南泉迁化向甚么处去?」沙曰:「东家作驴,西家作马。」僧曰:「学人不会。」沙曰:「要骑便骑,要下即下。」师曰:「若是求出三界修行底人,闻这个言语,不妨狐疑,不妨惊怛。南泉迁化向甚处去?东家作驴,西家作马。或有会云,千变万化,不出真常。或有会云,须会异类中行,始会得这个言语。或有会云,东家是南泉,西家是南泉。或有会云,东家郎君子,西家郎君子。或有会云,东家是甚么,西家是甚么。或有会云,便作驴叫,又作马嘶。或有会云,唤甚么作东家驴,唤甚么作西家马,或有会云,既问迁化,答在问处。或有会云,作露柱处去也。或有会云,东家作驴,西家作马,亏南泉甚处,如是诸家会也,总于佛法有安乐处。南泉迁化向甚处去?东家作驴,西家作马,学人不会。要骑便骑,要下即下,这个话不消得多道理而会,若见法界性去也。没多事,珍重!」
上堂:「鉴中形影,唯凭鉴光显现,你等诸人所作一切事,且道唯凭个甚么显现?还知得么?若也知得,于参学中千足万足。无事,莫立。」上堂:「你等诸人,夜间眠熟不知一切,既不知一切,且问你等那时有本来性,无本来性?若道那时有本来性,又不知一切,与死无异。若道那时无本来性,睡眠忽省,觉知如故。还会么?不知一切与死无异,睡眠忽省觉知如故,如是等时,是个甚么?若也不会,各体究「取。无事,莫立。」上堂:「诸法所生,唯心所现。如何言语,好个入底门户。且问你等诸人,眼见一切色,耳闻一切声,鼻嗅一切香,舌了一切味,身触一切耎滑,意分别一切诸法,只如眼耳鼻舌身意所对之物,为复唯是你等心,为复非是你等心。若道唯是你等心,何不与你等身都作一块了休,为甚么所对之物,却在你等眼耳鼻舌身意外?你等若道眼耳鼻舌身意所对之物非是你等心,又争奈诸法所生,唯心所现,言语留在世间,何人不举著?你等见这个说话还会么?若也不会,大家用心商量教会去。幸在其中,莫令厌学。无事且退。」大中祥符元年二月,谓上足如昼曰:「可造石龛,仲秋望日,吾将顺化。」昼禀命即成,及期,远近士庶奔趋瞻仰。是日参问如常。至午坐方丈,手结宝印,谓昼曰:「古人云,骑虎头,打虎尾。中央事,作么生?」昼曰:「也只是如昼。」师曰:「你问我。」昼乃问:「骑虎头,打虎尾,中央事,和尚作么生?」师曰:「我也弄不出。」言讫奄然,开一目微视而逝。
兴教洪寿禅师
杭州兴教洪寿禅师,同国师普请次,闻堕薪有省,作偈曰:「扑落非他物,纵横不是尘。山河及大地,全露法王身。」
永安道原禅师
苏州承天永安道原禅师,僧问:「如何是佛?」师曰:「咄!这旃陀罗。」曰:「学人初机,乞师方便。」师曰:「汝问甚么?」曰:「问佛。」师曰:「咄!这旃陀罗。」
云居道齐禅师
洪州云居道齐禅师,本州金氏子。遍历禅会,学心未息。后于上蓝院主经藏。法灯一日谓师曰:「有人问我西来意,答它曰:不东不西。藏主作么生会?」师对曰:「不东不西。」灯曰:「与么会又争得?」曰:「道齐只恁么,未审和尚尊意如何?」灯曰:「他家自有儿孙在。」师于是顿明厥旨。有颂曰:「接物利生绝妙,外生终是不肖。他家自有儿孙,将来用得恰好。」住后,僧问:「如何是佛?」师曰:「汝是阿谁?」问:「荆棘林中无出路,请师方便为畲开。」师曰:「汝拟去甚么处?」曰:「几不到此。」师曰:「闲言语。」问:「不免轮回,不求解脱时如何?」师曰:「还曾问建山么?」曰:「学人不会,乞师方便。」师曰:「放你三十棒。」问:「如何是三宝?」师曰:「汝是甚么宝?」曰:「如何。」师曰:「土木瓦砾。」师著语要搜玄、拈古代别等,盛行丛林。至道三年丁酉九月,示疾。声钟集众,乃曰:「老僧三处住持三十余年,十方兄弟,相聚话道,主事头首,动心赞助。老僧今日火风相逼,特与诸人相见。诸人还见么?今日若见是末后方便。诸人向甚么处见,为向四大五阴处见?六入十二处见?这里若见,可谓云居山二十年间后学有赖。吾去后,山门大众分付契瑰开堂住持,凡事勤而行之,各自努力。珍重!」大众才散,师归西挟而逝,塔于本山。
功臣道慈禅师
杭州功臣院道慈禅师,僧问:「师登宝座,大众咸臻。便请举扬宗教。」师曰:「大众证明。」曰:「恁么则亘古亘今也。」师曰:「也须领话。」
罗汉愿昭禅师
秀州罗汉院愿昭禅师,钱塘人也。上堂:「山河大地是真善知识,时常说法,时时度人。不妨诸上座参取。」僧问:「罗汉家风,请师一句。」师曰:「嘉禾合穗,上国传芳。」曰:「此犹是嘉禾家风,如何是罗汉家风?」师曰:「或到诸方,分明举似。」后住杭州香严寺,僧问「不立纤尘,请师直道。」师曰:「众人笑汝。」曰:「如何领会?」师曰:「还我话头来。」
报恩师智禅师
处州报恩院师智禅师,僧问:「如何是和尚家风?」师曰:「谁人不见?」问:「如何是一相三昧?」师曰:「青黄赤白。」曰:「一相何在?」师曰:「汝却灵利。」问:「祖祖相传传祖印,师今法嗣嗣何人?」师曰:「灵鹫峰前,月轮皎皎。」
瀫宁可先禅师
衢州瀫宁可先禅师,僧问:「如何是瀫宁家风?」师曰:「谢指示。」问:「如何是西来意?」师曰:「怪老僧甚么处?」曰:「学人不会,乞师方便。」师曰:「适来岂不是问西来意?」
光孝道端禅师
杭州光孝院道端禅师,僧问:「如何是佛?」师曰:「高声问著。」曰:「莫即便是也无?」师曰:「没交涉。」后住灵隐,示灭。
保清遇宁禅师
杭州西山保清院遇宁禅师,开堂升座,有二僧一时礼拜。师曰:「二人俱错。」僧拟进语,师便下座。
支提辩隆禅师
福州支提雍熙辩隆禅师,明州人也。上堂:「巍巍实相,【逼-人】塞虚空。金刚之体,无有破坏。大众还见不见?若言见也,且实相之体本非青黄赤白;长短方圆亦非见闻觉知之法。且作么生说个见底道理?若言不见,又道巍巍实相,【逼-人】塞虚空,为甚么不见?」僧问:「如何是向上一路?」师曰:「脚下底。」曰:「恁么则寻常履践。」师曰:「莫错认。」问:「如何是坚密身?」师曰:「裸裸地。」曰:「恁么则不密也。」师曰:「见个甚么!」
瑞龙希圆禅师
杭州瑞龙院希圆禅师,僧问:「如何是和尚家风?」师曰:「特谢阇黎借问。」曰:「借问则不无,家风作么生?」师曰:「瞌睡汉。」
罗汉行林禅师
南康军罗汉行林祖印禅师,僧问:「天垂甘露,地涌七珍。是甚么人分上事?」师曰:「谢汝相报。」曰:「恁么则佛子住此地,即是佛受用去也。」师曰:「更须子细。」上堂才坐,忽有猫儿跳上身,师提起示众曰:「昔日南泉亲斩却,今朝耶舍示玄徒。而今卖与诸禅客,文契分明要也无。」良久,抛下猫儿,便下座。
天童山新禅师
明州天童新禅师,僧问:「如何是密作用?」师曰:「何曾密?」问:「心径未通时如何?」师曰:「甚么物碍汝?」问:「求之不得时如何?」师曰:「用求作么?」曰:「如何即是?」师曰:「何曾失却。」问:「如何是天童境?」师曰:「云无人种生何极,水有谁教去不回。」
功臣觉轲禅师
杭州功臣觉轲心印禅师,僧问:「祖师不在东西山,未审在甚么处?」师曰:「且讨。」问:「如何是天真佛?」师曰:「争敢装点。」
天童清简禅师
明州天童清简禅师,钱塘张氏子。师为事孤洁,时谓之简浙客。僧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曰:「不欲向汝道。」曰:「请和尚道。」师曰:「达磨不可再来也。」师晚居雪窦而终,塔于寺之东南隅。
栖贤澄湜禅师
庐山栖贤澄湜禅师,僧问:「赵州石桥,度驴度马。三峡石桥,当度何人?」师曰:「虾蟆蚯蚓。」曰:「恁么则物物尽沾恩。」师曰:「踏不著。」问:「仙洞昨朝师罢唱,栖贤今日请师宣。」师曰:「来日又作么生?」曰:「未审如何领会?」师曰:「箭过新罗。」问:「如何是佛?」师曰:「张三李四。」问:「古人斩蛇意旨如何?」师曰:「犹未知痛痒。」问:「此是选佛场。心空及第归。学人如何得及第归?」师曰:「不才谨退。」晚参众集,师曰:「早晨不与诸人相见,今晚不可无言。」便下座。问:「毗目仙人执善财手,见微尘诸佛只如未执手时。见个甚么?」师曰:「如今又见个甚么?」上堂,良久曰:「幸好一盘饭,不可糁椒姜。虽然如此,试唼啖看。」便下座。
万寿德兴禅师
苏州万寿德兴禅师,僧问:「如何是佛?」师曰:「大众一时瞻仰。」问:「如何是和尚为人一句?」师曰:「汝且自为。」乃曰:「问答俱备,其谁得意。若向他求,还成特地。老僧久处深山,比为藏拙,何期今日入到万寿门下,可谓藏之不得。既藏不得,分明露现。未审诸人,阿谁先见?如有见处,出来对众吐露个消息。」良久曰:「久立,珍重。」
云门永禅师
越州云门雍熙永禅师,僧问:「师子未出窟时如何?」师曰:「且莫哮吼。」曰:「出窟后如何?」师曰:「退后著。」问:「如何是古佛径路?」师曰:「谁不履践?」问:「如何是学人休心息意处?」师曰:「拗折拄杖得也未?」问:「心王出敕时如何?」师曰:「更宣一遍看。」问:「如何是决定义?」师曰:「不可执著。」问:「如何是佛法大意?」师曰:「此意不小。」
千光瑰省禅师
杭州千光王寺瑰省禅师,温州郑氏子。幼岁出家,精究律部。听天台文句,栖心于圆顿止观。后阅楞严,文理宏浚,未能洞晓。一夕诵经既久,就案假寐,梦中见日轮自空而降,开口吞之。自是倏然发悟,差别义门,涣然无滞。后参永明,永明唯印前解,无别指喻。以忠懿王所遗衲衣授之表信。住后,上堂:「诸上座,佛法无事,昔之日月,今之日月。昔日风雨。今日风雨。昔日上座,今日上座,举亦了,说亦了,一切成现好!珍重。」开宝五年七月,宝树浴池,忽现其前。师曰:「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越三日示疾,集众言别,安坐而逝。阇维收舍利建塔。
镇境志澄禅师
衢州镇境志澄禅师,僧问:「如何是定乾坤底剑?」师曰:「不漏丝发。」曰:「用者如何?」师曰:「不知。」因普请次,僧问:「锄头损伤虾蟆蚯蚓,还有罪也无?」师曰:「阿谁下手?」曰:「恁么则无罪过。」师曰:「因果历然。」
崇福庆祥禅师
明州崇福院庆祥禅师,上堂:「诸禅德见性周遍,闻性亦然。洞彻十方,无内无外。所以古人道,随缘无作,动寂常真。如此施为,全真知用。」僧问:「如何是本来人?」师曰:「堂堂六尺甚分明。」曰:「只如本来人,还作如此相貌也无?」师曰:「汝唤甚么作本来人?」曰:「乞师方便。」师曰:「教谁方便?」
保明道诚禅师
福州保明院道诚通法禅师,上堂:「如为一人,众多亦然。珍重!」僧问:「圆音普震,三等齐闻。竺土仙心,请师密付。」师良久。僧曰:「恁么则意马已成于宝马,心牛顿作于白牛去也。」师曰:「七颠八倒。」曰:「若然者几招哂笑。」师曰:「礼拜了退。」问:「如何是和尚西来意?」师曰:「我不曾到西天。」曰:「如何是学人西来意?」师曰:「汝在东土多少时?」
云居义能禅师
南康军云居义能禅师,上堂:「不用上来,堂中憍陈如上座为诸上座转第一义法轮,还得么?若信得及,各自归堂参取。」下座后却问一僧:「只如山僧适来教上座参取圣僧,圣僧还道个甚么?」僧曰:「特谢和尚再举。」问:「如何是佛?」师曰:「即心即佛。」曰:「学人不会,乞师方便。」师曰:「方便呼为佛,回光返照看,身心是何物。」
云台令岑禅师
泉州云台山令岑禅师,僧问:「如何是云台境?」师曰:「前山后山。」曰:「如何是境中人?」师曰:「瞌睡汉。」
资国圆进山主
杭州资国圆进山主,僧问:「丹霞烧木佛,意旨如何?」师曰:「招因带果。」问:「庭前柏树子,意旨如何?」师曰:「碧眼胡僧笑点头。」问:「古人道:东家作驴,西家作马,意旨如何?」师曰:「相识满天下。」
栖贤道坚禅师
庐山栖贤道坚禅师,有官人问:「某甲收金陵,布阵杀人无数,还有罪也无?」师曰:「老僧祇管看。」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曰:「洋澜左蠡,无风浪起。」
归宗慧诚禅师
庐山归宗慧诚禅师,扬州人也。开堂日,于法堂前谓众曰:「天人得道,以此为证。恁么便散去。已是周遮,其如未晓,即为重说。」遂升座。僧问:「知郡临筵,请师演法。」师曰:「我不及汝。」问:「如何是佛?」师曰:「如何不是?」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曰:「不知。」乃曰:「问话且住,直饶问到穷劫,问也不著。答到穷劫,答也不及。何以故?只为诸人各有本分事,圆满十方,亘古亘今,乃至诸佛也不敢错误诸人,便谓之顶族,只是助发上座。所以道:十方法界诸有情,念念以证善逝果。彼既丈夫我亦尔,何得自轻而退屈。诸上座,不要退屈,信取便休。祖师西来,只道见性成佛,其余所说,不及此说。更有个奇特方便,举似诸人。」良久曰:「分明记取,若到诸方,不得错举。久立,珍重。」僧问:「不通风处如何过得?」师曰:「汝从甚么处来?」僧举南泉问邓隐峰曰:「铜瓶是境,瓶中有水,不得动著境,与老僧将水来。峰便拈瓶泻水,未审此意如何?」师曰:「邓隐峰甚奇怪,要且乱泻。」
长安辩实禅师
庐州长安院辩实禅师,僧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曰:「少室灵峰住九霄。」
云盖用清禅师
潭州云盖用清禅师,河州赵氏子。僧问:「有一人在万丈井底,如何出得?」师曰:「且喜得相见。」曰:「恁么则穿云透月去也。」师曰:「三十三天事,作么生?」僧无对。师曰:「谩语作么?」问:「如何是云盖境?」师曰:「门外三泉井。」曰:「如何是境中人?」师曰:「童行仔子有颂示众曰:『云盖锁口诀,拟议皆脑裂。拍手趁虚空,云露西山月。』」僧问:「如何是锁口诀?」师曰:「遍天遍地。」曰:「恁么则石人点头,露柱拍手去也。」师曰:「一瓶净水一炉香。」曰:「此犹是井底虾蟆。」师曰:「劳烦大众。」师常节饮食,随众二时,但展钵而已。或逾年月,亦不调练服饵,无妨作务。有请必开,即便饱食而亡拘执。至道二年四月二日,示疾而逝。
般若从进禅师
台州般若从进禅师,僧问:「古涧寒泉时如何?」师曰:「切忌饮著。」曰:「饮著又如何?」师曰:「丧却汝性命。」
清化志超禅师
越州清化志超禅师,僧问:「如何是佛?」师曰:「汝是甚么人?」曰:「莫便是也无?」师曰:「是即没交涉」
长寿法齐禅师
苏州长寿法齐禅师,婺州人。始讲明门、因明二论,寻置游方,受心印于广法禅师。节使钱仁奉礼,请继广法住持。开堂日,有百法座主问:「令公请命,四众云臻。向上宗乘,请师举唱。」师曰:「百法明门论。」曰:「毕竟作么生?」师曰:「一切法无我。」问:「城东老母与佛同生,为甚么却不见佛?」师曰:「不见即道。」曰:「恁么则见去也。」师曰:「城东老母与佛同生。」
云居契瑰禅师
南康云居契瑰禅师,僧问:「路逢死蛇莫打杀,无底篮子盛将归。未审师还受也无?」师曰:「你甚么处得来?」曰:「恁么则不虚施也。」师曰:「却且提取去。」问:「如何是佛?」师曰:「赞叹不及。」曰:「莫只这个便是么?」师曰:「不令人赞叹。」
灵隐文胜禅师
杭州灵隐文胜慈济禅师,僧问:「古鉴未磨时如何」师曰:「古鉴」曰:「磨后如何?」师曰:「古鉴。」曰:「未审分不分?」师曰:「更照看。」问:「如何是和尚家风?」师曰:「莫讶荒疏。」曰:「忽遇客来作么生?」师曰:「吃茶去。」
瑞岩义海禅师
明州瑞岩义海禅师,霅川人也。造云居法席,居问:「甚么物?恁么来?」师于言下大悟。遂有颂曰:「云居甚么物,问著头恍惚。直下便承当,犹是生埋没。」出世住报本。僧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曰:「若到诸方,但道报本不解答话。」问:「如何是和尚家风?」师曰:「无忌讳。」曰:「忽遇触忤,又且如何?」师曰:「不解作客,劳烦主人。」问:「释迦掩室于摩竭,净名杜口于毗耶,未审如何示众?」师曰:「汝不欲我开谈?」曰:「未晓师机。」师曰:「且退。」问:「如何是无位真人?」师曰:「这里无安排你处。」
广慧志全禅师
明州广慧志全禅师,上堂,僧问:「如何是衲僧本分事?」师曰:「你莫钝置我。」僧礼拜。师曰:「却是大众钝置阇黎。」便下座。问:「贼不打贫儿家时如何?」师曰:「说向人也不信。」僧曰:「恁么则礼拜而退。」师曰:「得个甚么!」
大梅居煦禅师
明州大梅保福居煦禅师,僧问:「古人面壁,意旨如何?」师曰:「但恁么会。」曰:「未审如何领会?」师曰:「礼拜著。」
南明惟宿禅师
处州南明惟宿禅师,僧问:「法法不隐藏,古今常显露。如何是显露底法?」师曰:「见示大众。」曰:「恁么则学人谨退也。」师曰:「知过必改。」
清溪清禅师荆门军清溪清禅师,僧问:「古路坦然,如何履践?」曰:「你是行脚僧。」
灵隐玄本禅师
杭州灵隐玄本禅师,僧问:「蚌含未剖时如何?」师曰:「光从何来?」问:「临济入门便喝,德山入门便棒,此意如何?」师曰:「天晴不肯去。」师见僧看经,乃问:「看甚么经?」僧无语。乃示颂曰:「看经不识经,徒劳损眼睛。欲得不损眼,分明识取经。」
慧力绍珍禅师
临江军慧力院绍珍禅师,僧问:「金鸡未鸣时如何?」师曰:「是何时节?」曰:「鸣后如何?」师曰:「却不知时。」问:「师子未出窟时如何?」师曰:「在那里?」曰:「出窟后如何?」师曰:「且走。」
大宁庆璁禅师
洪州大宁院庆璁禅师,僧问:「道泰不传天子令,时人尽唱太平歌。未审师今意旨如何?」师曰:「山僧罪过。」问:「如何是佛?」师曰:「须弥山。」上堂:「生死涅槃,犹如昨梦。且道三世诸佛,释迦老子有甚么长处?虽然如是,莫错会好!」拍手一下,便下座。问:「承古有言,东山西岭青,未审意旨如何?」师曰:「东山西岭青,雨下却天晴。更问个中意,鹁鸠生鹞鹰。」
尧峰颢暹禅师
苏州尧峰颢暹禅师,僧问:「学人乍入丛林,乞师一接。」师曰:「去。」问:「承教有言,是法平等,无有高下。如何是平等法?」师曰:「尧峰高,宝华低。」曰:「恁么则却成高下去也。」师曰:「情知你恁么会。」闻雷声,示众曰:「还闻雷声么?还知起处么?若知起处,便知身命落处。若也不知,所以古人道,不知天地者,刚道有乾坤。不如吃茶去。」问:「如何是道?」师曰:「夕死可矣。」问:「如何是金刚力士?」师曰:「这里用不著。」问:「亡僧迁化向甚么处去也?」师曰:「苍天!苍天!」乃曰:「只如末后僧问:『亡僧迁化向甚么处去也?』山僧向他道:『苍天!苍天!』且道意落在甚么处?莫是悲伤迁逝,痛忆道人么?若乃恁么评论,实谓罔知去处。要知去处么?更不用久立。歇去!」上堂:「冬去春来,楼阁门开。若也入得,不用徘徊。诸上座,还向这里入得也未?若也入得,所以古人道,是处是弥勒,无门无善财。若也入之未得,自是诸上座狂走,更不忉忉。久立,珍重!」
圣寿志升禅师
苏州吴江圣寿志升禅师,上堂:「若论佛法,更有甚么事?所以道古今山河,古今日月,古今人伦,古今城郭,唤作平等法门。绝前后际,诸人还信得及么?若信得及,依而行之。久立,珍重。」
功臣守如禅师
杭州功臣开化守如禅师,上堂,召大众曰:「还知道圣僧同诸人到这里么?既劳尊降,焉敢稽留。久立,珍重。
兴教惟一禅师
杭州南山兴教院惟一禅师,僧问:「佛未出世时如何?」师曰:「白云数重。」曰:「出世后如何?」师曰:「青山一朵。」问:「如何是道?」师曰:「刺头入荒草。」曰:「如何是道中人?」师曰:「干屎橛。」曰:「大耳三藏第三度为甚么不见国师?」师曰:「脚跟下看。」曰:「如何得见?」师曰:「草鞋跟断。」
西余体柔禅师
安吉州西余体柔禅师,上堂:「一人把火,自烬其身。一人抱冰,横尸于路。进前即触途成滞,退后即噎气填胸。直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如今已不柰何也!」良久曰:「待得雪消去,自然春到来。」
定山惟素山主
真州定山惟素山主,僧问:「如何是不迁义?」师曰:「暑往寒来。」曰:「恁么则迁去也。」师曰:「啼得血流无用处。」问:「达磨心印师已晓,试举家风对众看。」师曰:「门前有个长松树,夜半子规来上啼。」问:「知师洞达诸方旨,临机不答旧时禅。如何是新奇?」师曰:「若到诸方,不得错举。」曰:「学人殷勤于座右,莫不只此是新奇。」师曰:「折草量天。」问:「如何是定山境?」师曰:「清风满院。」曰:「忽遇客来,如何只待?」师曰:「莫嫌冷淡。」乃曰:「若论家风与境,不易酬对。多见指定处所,教他不得自在。曾有僧问大随:『如何是和尚家风?』随曰:『赤土画簸箕。』又曰:『肚上不贴榜。』且问诸人作么生会?更有夹山、云门、临济、风穴皆有此话,播于诸方。各各施设不同,又作么生会?法无异辙,殊途同归。若要省力易会,但识取自家桑梓,便能绍得家业,随处解脱,应用现前,天地同根,万物一体,唤作衲僧眼睛,绵绵不漏丝发。苟或于此不明,徒自伶竮辛苦。」
僧问:「如何是佛?」师曰:「含齿戴发。」曰:「恁么则人人具足。」师曰:「远之又远。」问:「牛头未见四祖时如何?」师曰:「成家立业。」曰:「见后如何?」师曰:「立业成家。」问:「如何是定山路?」师曰:「峭。」曰:「履践者如何?」师曰:「险。」问:「无上法王有大陀罗尼,名为圆觉,流出一切清净真如、菩提涅槃,未审圆觉从甚么处流出?」师曰:「山僧顶戴有分。」曰:「恁么则信受奉行。」师曰:「依俙似曲才堪听。」问:「十二时中如何得与道相应?」师曰:「皇天无亲,唯德是辅。」曰:「恁么则不假修证也。」师曰:「三生六十劫。」
净土惟正禅师
杭州净土院惟正禅师,秀州华亭黄氏子。幼从钱塘资圣院本如隶业,且将较艺于有司。如使祷观音像,以求阴相。师谢曰:「岂忍独私于己哉!」郡人朱绍安闻而加叹,欲启帑度之。师慨然曰:「古之度人,以清机密旨,今反是,去古远矣。吾堕三宝数,当有其时。」已而遇祥符覃恩,得谐素志。独拥毳袍且弊,同列慢之。师曰:「佛乎佛乎,仪相云乎哉?僧乎僧乎,」盛服云乎哉?」厥后有愿输奉岁时用度,俾继如之院务,亦复谢曰:「闻拓钵乞食,未闻安坐以享。闻历谒诸祖,未闻废学自任。况我齿茂气完,正在筋力为礼,非从事屋庐之秋也。」于是提策东引,学三观于天台,复旋径山,咨单传之旨于老宿惟素。素董临安功臣山净土院,师辅相之,久而继席焉。然为人高简,律身精严。名卿巨公,多所推尊。叶内翰清臣牧金陵,迎师语道。一日,叶曰:「明日府有燕饮,师固奉律,能为我少留一日,款清话否?」师诺之。翌日,遣使邀师,留一偈而返。曰:「昨日曾将今日期,出门倚杖又思惟。为僧祇合居岩谷,国士筵中甚不宜。「坐客皆仰其标致。师识虑洗然,不牵世累,雅爱跨黄犊出入,军持巾钵,悉挂角上,市人争观之。师自若也。杭守蒋侍郎堂与师为方外友,每往谒,至郡庭下犊谭笑,终日而去。蒋有诗曰:「禅客寻常入旧都,黄牛角上挂瓶盂。有时带雪穿云去,便好和云画作图。」师尝作山中偈曰:「桥上山万层,桥下水千里。唯有白鹭鸶,见我常来此。」平生制作三十卷,号锦溪集。又工书,笔法胜绝,秦少游珍藏之,冬不拥炉,以荻花作毬,纳足其中,客至共之。夏秋好玩月,盘膝大盆中浮池上,自旋其盆,吟笑达旦,率以为常。九峰韶禅师尝客于院,一夕将卧,师邀之曰:「月色如此,劳生扰扰,对之者能几人?」峰唯唯而已。久之,呼童子使熟炙。峰方饥,意作药石。顷乃橘皮汤一杯,峰匿笑曰:「无乃太清乎!」有问曰:「师以禅师名,乃不谈禅,何也?」师曰:「徒费言语。吾懒宁假曲折,但日夜烦万象为敷演耳。言语有间,而此法无尽,所谓造物无尽藏也。」皇祐元年孟夏八日,语众曰:「夫动以对静,未始有极。吾一动历年六十有四,今静矣。然动静本何有哉?」于是泊然而逝。
灵隐延珊禅师
杭州灵隐延珊慧明禅师,僧问:「如何是道?」师曰:「道远乎哉!」问:「如何是正真一路?」师曰:「丝发不通。」曰:「恁么则依而行之。」师曰:「莫乱走。」上堂:「与上座一线道,且作么生持论佛法?若也水泄不通,便教上座无安身立命处。当此之时,祖佛出头来,也有二十棒分。恁么道,山僧还有过也无?不见世尊生下,周行七步,目顾四方,一手指天,一手指地,云:『天上天下,唯吾独尊。』云门云:『我当初若见,一棒打杀与狗子吃,却何以如此贵图天下太平』且道云门恁么说话,有佛法道理也无?虽然如此,云门只具一只眼。久立,珍重!」荐福归则禅师
常州荐福院归则禅师,僧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曰:「耳畔打钟声。」
翠岩嗣元禅师
明州翠岩嗣元禅师,僧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曰:「见钱买卖不曾赊。」曰:「向上更有事也无?」师曰:「好不信人直!」
如是我闻。一时婆伽婆。在王舍城灵鹫山中。共摩诃比丘僧二万二千人俱。其名曰慧命阿若憍陈如。慧命摩诃谟伽略。慧命舍利子。慧命摩诃迦叶。慧命罗睺罗。慧命婆俱罗。慧命跛陀斯那。慧命贤德。慧命欢喜德。慧命网指。慧命须浮帝。慧命难陀斯那。如是等二万二千人俱。共菩提萨埵摩诃萨埵六万二千人俱。其名曰弥帝隶菩提萨埵。一切勇菩提萨埵。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王舍城耆阇崛山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诸大菩萨万二千人俱,及诸天龙八部、鬼神、人非人等,共会说法。尔时世尊,于其面门,以佛神力,放种种光,其光五色,青黄赤白,一色之中有无量化佛,能作佛事,不可思议,一一化佛,有无量化菩萨赞颂佛德。其光微妙,难可测量,上至非非想天,下至阿鼻地狱,遍匝八万,无不普照。
尔时。阿难陀尊者。在灵山会上。一千二百五人俱。阿难顶礼合掌。遶佛三匝。胡跪合掌。请问本师释迦牟尼佛。南阎浮提。一切众生。末法时至。多生不善。不敬三宝。不重父母。无有三纲。五伦杂乱。贫穷下贱。六根不足。终日杀生害命。富贵贫穷。亦不平等。是何果报。望世尊慈悲。愿为弟子一一解说。佛告阿难。与诸大弟子言。善哉。善哉。汝等谛听。
阿难白佛言:‘有人事佛得富贵谐偶者,有衰耗不谐偶者,云何不等同耶?愿天中天,普为说之!’佛告阿难:‘有人奉佛,从明师受戒,专信不犯,精进奉行,不失所受。形像鲜明,朝暮礼拜,恭敬燃灯。净施所安,不违道禁,斋戒不厌,心中欣欣,常为诸天,善神拥护;所向谐偶,百事增倍,为天龙、鬼神、众人所敬,后必得道。是善男子、善女人,真佛弟子
《洗髓经》总义篇主要讲内丹之静功,里面直写内丹心法,调息、调身法,并练功得药之时间与火候次第,可谓直透天机。一云丹丰选其中练功心法,并参以自身练功体悟注解分享。练习"洗髓经"要在习"易筋经"功夫有基础后,于夜静子时,即晚十一点到早一点中时段。
夫三业之兴以禅智为宗。虽精粗异分而阶籍有方。是故发轸分逵涂无乱【跳-兆+(辙-车)】。革俗成务。功不待积。静复所由。则幽诣造微。渊博难究。然理不云昧。庶旨统可寻。试略而言。禅非智无以穷其寂。智非禅无以深其照。然则禅智之要。照寂之谓其相济也。照不离寂。寂不离照。感则俱游。应必同趣。功玄于在用。交养于万法。其妙物也。运群动以至一
圣妙吉祥真实名经,元讲经律论习密教,土番译主聂崖沙门释智译,(梵语阿耶曼祖悉哩捺麻捺机碇 此云诵圣妙吉祥真实名经),敬礼孺童相妙吉祥
身口意清净 除灭诸垢秽 一心恭敬礼 十方三世佛 普贤愿力故 悉睹见诸佛 一一如来所 一切刹尘礼 于一微尘中 见一切诸佛 菩萨众围绕 法界尘亦然 以众妙音声 宣扬诸最胜 无量功德海 不可得穷尽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僧满足千人,菩萨摩诃萨十千人俱。以大庄严而自庄严!皆悉已住不退转地。其名曰:弥勒菩萨,文殊师利菩萨,无碍辩菩萨,不舍担菩萨,与如是等大菩萨俱。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波离奈城仙人住处施鹿苑中。与大比丘众满足千人。复有五百诸菩萨众。是时众中多有菩萨。业障深重诸根闇钝。善法微少好于愦闹。谈说世事耽乐睡眠。多诸戏论广营众务。种种贪著为所不应。妄失正念修习邪慧。下劣精勤行迷惑行。
八十八佛大忏悔文: 大慈大悲悯(mǐn)众生,大喜大舍济含识,相好光明以自严,众等至心皈命礼。 南无皈依十方尽虚空界一切诸佛, 南无皈依十方尽虚空界一切尊法, 南无皈依十方尽虚空界一切贤圣僧。
《八十八佛大忏悔文》又称《八十八佛忏悔文》八十八佛是五十三佛加三十五佛。五十三佛名见《观药王药上二菩萨经》,是娑婆世界的过去佛;三十五佛名出《决定毗尼经》,是现在十方世界的佛。这八十八佛都可以
闻如是。一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告诸比丘。昔者有王名婆罗奈。王有一太子字名墓魄。生有无穷之明。端正妙洁无有双比。父母奇之供养瞻视。须其长大当为立字。然太子结舌不语十有三岁。恬惔质朴志若死灰意如枯木。目不视色耳不听音。状
佛在王舍国灵鹫山中,与大弟子众千二百五十人,菩萨七十二那术,比丘尼五百人,清信士七千人,清信女五百人,欲天子八十万,色天子七十万,遍净天子六十那术,梵天一亿,皆随佛住。神通飞化弟子,名曰知本际贤者、马师贤者、大力贤者、安详贤者、能赞贤者、满愿臂贤者、无尘贤者、氏聚迦叶贤者、牛齝贤者、上时迦叶贤者、治恒迦叶贤者
如是我闻。一时佛住王舍城耆阇崛山中。与大比丘五千人俱。无量菩萨众。尔时彼大菩萨众中。有菩萨摩诃萨。名曰净无垢妙净宝月王光。集彼菩萨大众中。尔时净无垢妙净宝月王光菩萨摩诃萨。即从坐起舍莲花台往至佛所。偏袒右肩右膝着地。合掌白佛言。世尊。世尊大乘比丘住大乘比丘者。何故名住大乘比丘。复以何义故此大乘名曰大乘。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城只陀树林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二万人俱。菩萨摩诃萨皆是一生补处。其名曰弥勒菩萨。得大势菩萨。师子意菩萨。师子相菩萨。大相菩萨如是上首一万人俱。尔时世尊。大众围绕恭敬为发大乘意众生演说经典。尔时众中有菩萨。名自在王。从坐而起。偏袒右肩右膝着地。合掌白佛言。世尊。欲有所问。若蒙听许乃敢发言。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王舍城耆阇崛山中。与大比丘众五千人俱。其名曰尊者阿若憍陈如。尊者优楼频蠡迦叶。尊者伽耶迦叶。尊者那提迦叶。尊者摩诃迦叶。尊者舍利弗。尊者大目犍连。尊者迦栴延。尊者阿那律。尊者阿难等。皆大阿罗汉。而
闻如是。一时。佛游于忉利天上昼度树下无垢白石。愍哀其母度脱之故。正夏三月与大比丘众俱。比丘八千皆阿罗汉。诸漏已尽得大神足。威曜无极生死悉断。无复尘垢弃捐重担。所作已办。逮得己利。心即从计致平等忍。心已得解度于智慧。普则正士。于世福地多所祐安
如是我闻。一时薄伽梵。在室罗筏城逝多林给孤独园。与大苾刍众千二百五十人俱。菩萨摩诃萨万二千人俱。尔时三十三天善法堂会。有一天子名曰善住。与诸大天并诸天女。前后围绕受胜尊贵。欢娱游戏种种天乐。共相娱乐受诸快乐。尔时善住天子。于其夜分闻有声言。善住天子却后七日决欲命终。于此没后生赡部洲。便受七返傍生之身。次受地狱苦从地狱出。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王舍城耆阇崛山。与大比丘众五百人。大菩萨众八千人俱。尔时王舍城中。有淫女。女名胜金色光明德。彼女宿世善根因缘。形貌端正众相具足。身真金色光明照曜。容仪媚丽世所希有。神慧聪敏辩才无碍。音辞清妙深邃柔软。
这首偈的大意是说:当菩萨(发大心的修行者)见到论议人时,就会发愿,希望一切众生都能够以佛陀的正法,摧伏外道的邪见和论议。见论议人:“论议”是说通过问答的形式等,分别阐述诸法的义理。其目的是使对方了解论理,明了法义,重在显明真理。佛在世时,比丘们常常就某一义理或论题等展开论议。著名的迦旃延尊者就是因为思惟敏捷,辩才无碍
这一愿的大意是说:当菩萨(发大心的修行者)见到身无铠甲、手无兵仗的军人时就会发愿,希望所有的众生,都能永远舍离不善的身口意三业,趣于善道。见无铠仗:“铠”即铠甲。古时战斗中穿戴的铠甲战衣,可以防身。“仗”是弓、矛、剑、戟等兵器的总称,即兵仗、器仗。
此时世尊思维此梵志性格儒雅纯善质直,常为了求知而来请问,不是来惹麻烦的。他如果要问应当随意回答。佛就说:犊子。善哉善哉。随意提问吧,我会回答的。
这时世尊告诉憍陈如:色是无常。因灭色而获得解脱常住之色,受想行识也是无常。因灭此识而获得解脱常住之识。憍陈如。色即是苦,因灭此色而获得解脱安乐之色,受想行识也是如此。憍陈如。色即是空,因灭空色而获得解脱非空之色。受想行识也是如此。
居士问:《金刚经》上说:“凡有所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如何理解请师父开示!一如师父答:把所有的虚妄,就是一切相都是因缘和合的,所有的像都是生灭的变化的,无常的,他不是永恒不变的,所以对我们众生来说第一个就是破相证性。因为相是一个虚幻,因缘和合的假象。
迦叶菩萨说:世尊。一切法的意思不确定。为什么呢?如来有时说是善不善。有时说为四念处观。有时说是十二入。有时说是善知识。有时说是十二因缘。有时说是众生。有时说是正见邪见。有时说十二部经。有时说即是二谛。
善男子。虚空之性非过去非未来非现在。佛性也一样。善男子。虚空非过去,因为无现在。法如果有现在则可说过去,因无现在所以无过去,也无现在,因为无未来,法如果有未来则可说现在,因无未来所以无现在也。
《宝积经》与《般若经》、《大集经》、《华严经》、《涅槃经》,并称为大乘佛教经典『五大部』,在佛教史上具有极其重要的地位。该经以大乘经典的『空观』思想为基础,累积了《阿含》以来的佛陀教义,同时,也强调『无我』的思想与瑜伽的修行等,是中观学派及唯识学派共同尊奉的经典。
《四十二章经》是由后汉迦叶摩腾、竺法兰同译的。后汉是指汉朝的东汉时期。汉朝共分两个时期,一是西汉时期,二是东汉时期。东汉时期又称为后汉。本经的翻译者迦叶摩腾和竺法兰就生活在这一时期。东汉明帝永平十年(67),汉明帝因夜梦金人,于是派蔡憎和秦景、王遵三人带着十八个人到天竺求法,在求取《四十二章经》之后,遇到
如来佛性有二种:一有,二无。所谓恶有就是三十二相八十种好,十力四无所畏,三念处大慈大悲,首楞严等无量三昧,金刚等无量三昧,方便等无量三昧,五智印等无量三昧,这都叫做有。
赞助、流通、见闻、随喜者、及皆悉回向尽法界、虚空界一切众生,依佛菩萨威德力、弘法功德力,普愿消除一切罪障,福慧具足,常得安乐,无绪病苦。欲行恶法,皆悉不成。所修善业,皆速成就。关闭一切诸恶趣门,开示人生涅槃正路。家门清吉,身心安康,先亡祖妣,历劫怨亲,俱蒙佛慈,获本妙心。兵戈永息,礼让兴行,人民安乐,天下太平。四恩总报,三有齐资,今生来世脱离一切外道天魔之缠缚,生生世世永离恶道,离一切苦得究竟乐,得遇佛菩萨、正法、清净善知识,临终无一切障碍而往生有缘之佛净土,同证究竟圆满之佛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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