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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阿含经卷第二十

  中阿含经卷第二十

  八十一、念身经第十(第二小土城诵)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为诸比丘说十八念身之法。所谓有念身的话,善法就尽在其中,就不会被魔波旬有机可乘。反之,就会被魔波旬所乘。又赞叹念身之十八功德。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鸯祇国中(鸯伽,十六大国之一)和大比丘众都俱在一起,而往诣于阿惒那(聚落)揵尼住处。

  那时,世尊过其夜,在于翌日的平旦,着衣持钵,进入于阿惒那村落而行乞食。食后,在于中后(午后)收举衣钵,澡洗手足,将尼师檀(坐具)着放在于肩上,而往诣于一林内。进入那林内后,至于一树下,敷尼师檀,结跏趺之坐。

  那时,众多的比丘,食过中食后,都集坐在讲堂共论如下之事:「诸位贤者!世尊甚奇!甚特!修习念身,分别详细的广布,极知而极观,极为修习,极为护治,善其善行,都具在于其一心之中。佛陀说念身会有大的果报,会得法眼,有了此眼目,就能彻见第一义(究竟的道理)。」

  那时,世尊在宴坐(打坐),用清净的天耳,超出过于人的耳,听到诸比丘们于中食后,集坐在讲堂,共论如下之事:「诸位贤者!世尊乃甚奇!甚特!修习念身,而分别详细的广布,极知而极观,极为修习,极为护治,善具善行在于其一心之中。佛陀说念身有大的果报,会得法眼,有了此眼目,就能彻见第一义(究竟的道理)。」世尊听到后,就在于晡时(申时),从其宴坐起来,往诣于讲堂,在于比丘众之前,敷座而坐。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你们刚才共论甚么事呢?为了甚么事,而集坐在于讲堂呢?」

  这时,诸比丘白佛说:「世尊!我们诸比丘,在于中食后,集坐在讲堂,共论如下之事:『诸位贤者!世尊为甚奇!甚特!修习念身,分别详细的广布,极知而极观,极为修习,极为护治,善具而善行在于其一心之中。佛说念身有大果报,会得法眼,有此眼目,就能彻见第一义。』世尊!我们刚才就是共论如此之事,也由于此事,而集坐在于讲堂的。」

  世尊又告诉诸比丘们说:「甚么叫做我说修习念身,分别详细的广布的话,就能得大果报呢?」这时,诸比丘们白世尊说:「世尊乃为法之本!世尊乃为法之主!法乃由世尊所开见的,唯愿世尊为我们讲说,我们听后,会得广知其义。」

  佛陀便告诉大众说:「你们要谛听!听后要善思念其义,我当会为你们分别详细的讲说其义。」这时,诸比丘们乃受教而转。佛陀说:「为甚么比丘要修习念身呢?所谓比丘,如行步之时,就知道应怎么行,站住时,则知道怎么站住,坐下时,则知道怎么坐,倒卧时,就应知道怎样倒卧,眠时,则知为眠,寤时,则知为寤,眠寤之时,则知为眠寤,像如是的,一位比丘,随其身行,便知道上面之事如真(如实而知道怎样做)。他如果像如是的在于远离处独住,而心无放逸,而修行精勤的话,就能断除内心的诸患,而得定心。得定心后,就知道如上的如真(如实而知道上面所说的一切),这叫做比丘之修习念身。

  (2)其次,比丘应修习念身。当比丘的,应正知出入,要善观分别,对于屈伸、低仰,要有仪容,要有庠序(秩序),要善着僧伽梨(大衣),以及诸衣钵。行住坐卧、眠、眠寤、语默,都要正确的知道,像如是的,比丘应随其身而行,便知上如真(如实而知道上面所指的事)。他如果像如是的在于远离处独住,而心无放逸,而修行精勤的话,就能断其心的诸患,而得定心。得定心后,就能知道如上之如真(如实而知道上面所示的诸义),这叫做比丘之修习念身。

  (3)又次,比丘应修习念身:一位比丘,如果生恶不善之念的话,就应以善法念去对治断灭而止息其恶念。犹如木工师、木工的弟子,他们执持墨绳,用来拼(振绳墨)于木材,然后就用利斧去斫治,使其正直那样,像如是的,比丘如果生恶不善之念的话,就用善法念去治断,去灭止其恶念。像如是的,比丘随其身之行,便能知道上如真(如实而知道上面之义)。他假若如是的在于远离处独住,而心无放逸,而修行精勤的话,就能断灭他的诸患,而得定心。得定心后,就能知道上如真(如实而知道如上面之义)。这叫做比丘之修习念身。

  (4)又次,比丘应修习念身。当一位比丘的,其牙齿应与牙齿相咬着,舌头应逼在上腭,用心去治心,而去治断灭止其妄念。犹如二位力士之捉一羸弱的人,处处都可以旋捉把弄,自在的打锻那样。像如是的,比丘应齿与齿相着,舌头应逼在上腭,用心去治心,去治断灭止其妄念。像如是的,比丘随其身而行,便知上如真(如实而知道上面之义)。他假若像如是的在于远离处独住,而心无放逸,而修行精勤的话,就能断除其心之诸患,而能得定心。得定心后,则知上如真(如实而知道上面之义),这叫做比丘之修习念身。

  (5)又次,比丘应修习念身。一位比丘,念入息时,则知念入息,念出息时,即知念出息。入息长时,则知入息比较长,出息长时,即知出息比较长。入息短时,即知入息比较短,出息短时,即知出息比较短。应学一切的身息入,也应学一切的身息出。同时学习止身行息入,学习止口行息出。像如是的,比丘乃随其身行,便知上如真(如实而知道上面之义)。他假若像如是的在于远离之处独住,而心无放逸,而修行精勤的话,就能断除心的诸患,而得定心。得定心后,则知上如真(如实而知道上面之义),这叫做比丘之修习念身。

  (6)又次,比丘应修习念身。一位比丘,由离而生喜乐(离欲界之恶,而生喜乐二受,初禅之境),以渍其身于润泽,普遍而充满于此身中,由离而生喜乐,无处不遍满。犹如工浴的人,盛澡豆于器物里,和水而成为抟,水渍而润泽,普遍的充满,而无处不周。像如是的比丘,由于离而生喜乐,以渍于身而润泽,普遍的充满于此身中,由于离而生喜乐,而无处不普遍。像如是的比丘,随其身行,便知上如真(如实而知道上面之义)。他假若像如是的在于远离处而独住,而心无放逸,而修行精勤的话,就能断除心的诸患,而得定心。得定心后,则知上如真(如实而知道上面之义),这叫做比丘之修习念身。

  (7)又次,比丘应修习念身。一位比丘,由禅定而生喜乐(离寻伺,而由定生喜乐,二禅的境界),以渍其身而润泽,普遍的充满于此身中,由定而生喜乐,无处而不周遍。犹如山泉,极净而澄清,充满而盈流。虽四方的水之来,也无缘得入。也就是它乃由泉底,而水自然涌出,而盈流于外,渍于山而润泽,普遍而充满,而无处不周。

  像如是的,比丘乃由定而生喜乐,以渍其身而润泽,普遍而充满于此身中,由定而生喜乐,无处不遍满。像如是的比丘,乃随其身行,便知上如真(如实而知道上面之义)。他假若如是的在于远离之处独住,而心无放逸,修行精勤的话,就能断除心的诸患,而得定心。得定心后,就知上如真(如实而知道上面之事)。这叫做比丘之修习念身。

  (8)又次,比丘应修习念身。一位比丘,由于无喜而生的乐(离喜妙乐地,三禅的境界),以渍其身而润泽,普遍而充满于此身中,由于无喜(离喜)而生的乐,没有一处而不周遍。犹如青莲华,红、赤、白等莲华那样的在水中生殖,在水中生长,而在于水底,其根茎华叶,均为水而渍而润泽,普遍而充满,没有一处不周遍。像如是的比丘,由于无喜(离喜)而生的乐,以渍其身而润泽,普遍而充满于此身中,由于无喜(离喜)而生的乐,而没有一处不周遍。像如是的比丘,随其身行,便知上如真(如实而知道上面之义)。他如果如是的在于远离之处而独住,而心无放逸,修行精勤的话,就能断其心之诸患,而得定心。得定心后,则知上如真(如实而知道上述之义),这叫做比丘之修习念身。

  (9)又次,比丘应修习念身。一位比丘,在于此身内,用清净心,而意解,而遍满成就,而游止其中(舍念清净地,四禅的境界)。在于此身中,以清净心,没有一处不遍满。犹如有一人,被七肘衣,或八肘衣在身上,从其头到了其足,在此身体上,没有一处不裹覆。像如是的,比丘在于此身中,用清净心,而意解,而遍满成就,而游止其中。在于此身中,以清净心而没有一处不遍满,像如是的,比丘随其身行,便知上如真(如实而知道如上之义)。他假若像如是的在于远离之处独住,而心无放逸,修行精勤的话,就能断其心之诸患,而

  得定心。得定心后,则如上如真(如实而知道上述之义),这叫做比丘之修习念身。

  (10)又次,比丘应修习念身。一位比丘,念光明之想,善受而善持。善意之所念的,如前念那样,其后念也都同样(前念后念均为光明之念)。如后念那样,其前念也同样(后念前念均为光明之念)。如昼那样,夜也是同样,如夜那样,昼也是同样,如下那样,其上也同样,如上那样,其下也同样。像如是的没有颠倒,心里没有缠缚,而修习光明之心,其心终不会被黑闇之所覆蔽。像如是的比丘,随其身而行,便知上如真(如实而知道向上之理)。他假若像如是的在远离之处独住,而心无放逸,修行精勤的话,就能断除心的诸患,而得定心。得定心后,则知上如真(如实而知道上义),这叫做比丘之修习念身。

  (11)又次,比丘应修习念身。一位比丘,观察相而善受、善持,而善于意之所念。犹如有人,坐下而观察倒卧之人,倒卧之人,观察坐下之人那样。像如是的,比丘乃观相而善受、善持,而善于意之所念。像如是的比丘,随其身而行,便能知上如真(如实而知道上之义)。他假若像如是的在于远离之处而独住,而心无放逸,修行精勤的话,则能断除其心的诸患,而得定心。得定心后,则能知道上如真(如实而知道上义),这叫做比丘之修习念身。

  (12)又次,比丘应修习念身。一位比丘,随着此身之住,而随其好恶(不管身之任何部位,不论是美或丑),从头至于足,都应观见为种种的不净之物所充满,(全身都是不净物)。所谓此身当中,有发,有毛,有爪、有齿。也有粗细的薄肤,有皮、肉、筋、骨、心、肾、肝、肺、大肠、小肠、脾、胃、抟粪、脑,以及脑根、泪、汗、涕、唾、脓、血、肪、髓、涎、痰、小便(以上为三十二行相)等物

  (成分)。有如用器物盛有若干的种子,而有明目的人,均能看见得非常的清楚那样。所谓稻、粟之种,大麦小麦,大小麻豆,菘菁芥子等物是。像如是的,比丘对于此身,随其住,随其好恶,从头至足,都观见种种的不净之物充满,所谓此身当中,有发、有毛、有爪、有齿,也有粗细的薄肤,有皮、肉、筋、骨、心、肾、肝、肺、大肠、小肠、脾、胃、抟粪、脑,以及脑根、泪、汗、涕、唾、脓、血、肪、髓、涎、痰、小便等物。像如是的,比丘随其身行,便知上如实(如实而知道向上之义)。他假若像如是的在于远离之处独住,而心无放逸,修行精勤的话,就能断除心的诸患,而得定心。得定心后,则知上如真(如实而知道上之义),这叫做比丘之修习念身。

  (13)又次,比丘应修习念身。一位比丘,应观身的诸界,所谓我此身中有地界、水界、火界、风界、空界、识界(地水火风空识等六大)。有如屠儿之杀其牛,剥其皮,布敷在于地上,分作为六段那样。像如是的,比丘应观察身的诸界:我的此身中,有地界、水界、火界、风界、空界、识界等界。像如是的比丘,随其身行,便知上如真(如实而知道上之义)。他假若像如是的在于远离之处而独住,而心无放逸,修行精勤的话,就能断除其心的诸患,而得定心。得定心后,则知上如真(如实而知道上之义),这叫做比丘之修习念身。

  (14)又次,比丘应修习念身。一位比丘,应观察那死尸。或者一日、二日,……乃至六日、七日,被乌鵄所琢,被犲狗所食,被火烧而被埋在地中,均为是腐烂坏败,看见后,则自比:现在我的此身,也是如是,都俱有了此法,终不能离开其义。像如是的,比丘随其身行,便知上如真(如实而知道上义)。他假若像如是的在于远离之处独住,而心无放逸,修行精勤的话,就能断除其心的诸患,而得定心。得定心后,则知上如真(如实而知道上义),这叫做比丘之修习

  念身。

  (15)又次,比丘应修习念身。一位比丘,要如本来(从前)看见被弃于息道(休息在道-弃于荒冢间)的骸骨,已变成青色而腐烂,而食半(如食残余的),如骨锁在于地上那样,看见此景后,应自比:现在我此身,也是如是,都俱有此法,终不能得离此种情形。像如是的,比丘随其身行,便知上如真(如实而知道上义)。他假若像如是的在于远离处独住,而心无放逸,修行精勤的话,就能断除其心的诸患,而得定心,得定心后,则知上如真(如实而知道上义),这叫做比丘之修习念身。

  (16)又次,比丘应修习念身。一位比丘,如本来看见被弃在息道(休止在道-墓里)的死尸,已离皮、肉与血(已无皮肉血),唯遗有的是筋与筋之相连而已,看见后,比较自己:现在我的此身体也是如是,也是俱有了此法,终究不能离开这事情。像如是的,一位比丘,随其身而行,便知上如真(如实而知道上之义)。他假若像如是的在于远离之处独住,而心无放逸,修行精勤的话,就能断除其心的诸患,而得定心,得定心后,则知上如真(就能如实而知道上之义),这叫做比丘之修习念身。

  (17)又次,比丘应修习念身。一位比丘,应如本来看见过被弃在于息道(墓地)的遗骸,其骨节已解散,已散在诸方。那些足骨、膊骨、脾骨、髋骨、脊骨、肩骨、颈骨、髑髅骨,都各在不同的地方,看见后,比较自己:现在我的此身体,也是如是,也是俱有此法,终究不会离开此事。像如是的,比丘随其身行,便知上如真(如实而知道上义)。他假若像如是的在于远离之处独住,而心无放逸,修行精勤的话,就能断除其心的诸患,而得定心,得定心后,就能知道上如真(如实而知上义),这叫做比丘之修习念身。

  (18)又次,比丘应修习念身。一位比丘,应如本来所见的被弃在息道的遗骸,其骨已白如螺,其青犹如鸽色,其赤则若血涂,都已腐坏碎未,看见后,比较自己:现在我的此身,也是如是,也俱有了此法,终究不会离开此事。像如是的,比丘随其身行,便知上如真(如实而知道上义)。他假若像如是的在于远离之处独住,而心无放逸,修行精勤的话,就能断除其心的诸患,而得定心,得定心后,则知上如真(如实而知道上义),这叫做比丘之修习念身。

  假若有人像如是的修习念身,像如是的广布的话,则那些诸善法,都会尽在于其里面,所谓道品法是。假若他有了心意解遍满的话,就如大海那样,那些诸小河,都尽流入在海里。假若有人像如是的修习念身,像如是的广布的话,则那些善法,都尽在于其中,所谓道品法是。

  「假若有沙门、梵志,不正立念身,而游行,而少心的话,则他就会被魔波旬所伺求其便,必定会被其得到(被魔缠倒)。为甚么呢?因为那位沙门、梵志,乃空空而无念身之故。有如一个瓶,里面唯有空间而没有水,正安放在于地上,假若有人持水来泻在那瓶中的话,在比丘你们的意见如何呢?那个瓶,像如是的当会纳受其水吗?」比丘回答说:「会承受的,世尊!所以的缘故为何呢?因为那个瓶里面是空而无水,正安放在那地上,因此之故,必定能纳受其水的。」

  佛陀说:「像如是的,如有沙门、梵志,不正立念身,而游行,而少心的话,他定会被魔波旬伺求其便,必定会被得手的。为甚么呢?因为那位沙门、梵志,乃空而无念身之故。

  如有沙门、梵志能正立念身,而游行,而具有无量心的话,那些魔波旬欲伺求其便,终不能得到。为甚么呢?因为那位沙门、梵志,并不空无,而有念身之故。有如一个瓶,水满在其里面,正安放在于地

  上,假若有人持水来泻在此瓶中的话,在比丘你们的意见如何呢?那个瓶会如是的又纳受其水吗?」比丘们回答说:「弗也!世尊!为甚么呢?因为那个瓶内已满水,正安放在地上,因此之故,不能再纳受其水的。」

  佛陀说:「像如是的,假若有沙门、梵志,有正立念身,而游行,而具有无量心的话,他定不会被魔波旬伺求其便,是终究不能得到的。为甚么呢?因为那些沙门、梵志并不空,而有念身之故。

  如果有沙门、梵志,不正立念身,而游行,而少心的话,他定会被魔波旬伺求其便,必定会被其得到。为甚么呢?因为那些沙门、梵志,唯有空,而无念身之故。犹如大力士,用大而重的石头,掷在于淖泥中,在比丘你们的意见如何呢?泥中能受其大石吗?」比丘们回答说:「能受的,世尊!为甚么呢?因为泥为淖(水涂而软),石为重,因此之故,必定能受。」

  佛陀说:「像如是的,如有沙门、梵志,不正意念身,而游行,而少心的话,他必定会被魔波旬所伺求其便,必会被其得到的。为甚么呢?因为那些沙门、梵志,乃空无念身之故。

  假若有沙门、梵志,正立念身,而游行,而具有无量心的话,他必定不会被魔波旬伺求其便,终究不能得到。为甚么呢?因为那些沙门、梵志,并不空,而有念身之故。犹如力士,用轻的毛毱(皮毛丸),掷在于平户扇那样,在于比丘你们的意见如何呢?它会纳受吗?」比丘们回答说:「弗也!世尊!为甚么呢?因为毛毱乃轻阐,户扇乃平立,因此之故不能纳受。」

  佛陀说:「像如是的,如有沙门、梵志,正立念身,而游行,而具有无量心的话,则那些魔波旬,欲伺求其便,终究不能得到。为甚么呢?因为那些沙门、梵志,并不空,而有念身之故。

  如有沙门、梵志不正立念身,而游行,而少心的话,他定会被魔波旬伺求其便,必定能被其得手的。为甚么呢?因为那些沙门、梵志,为空无念身之故,犹如人之求火,用槁木为母,用燥钻去钻木。在于比丘你们的意见如何呢?那个人像如是的能得火吗?」比丘们回答说:「可以得到的,世尊!为甚么呢?因为他乃用燥钻去钻于槁木,因此之故,必定能得火的。」

  佛陀说:「像如是的,假若有沙门、梵志,不正立念身,而游行,而少心的话,他必定会被那魔波旬伺求其便,必定能被得手的。为甚么呢?因为那沙门、梵志,乃空而无念身之故。

  假若有沙门、梵志,正立念身,而游行,而具有无量心的话,他必定不会被那魔波旬所伺求其便,终究不能得手的。为甚么呢?因为那沙门、梵志,并不空,而有念身之故。犹如有人求火,用湿的木为母,用湿的钻去钻其木,在于比丘你们的意见如何呢?那个人,像如是的能得到火吗?」比丘回答说:「弗也!世尊!为甚么呢?因为他乃用湿钻去钻于湿木之故,不能得到火的。」

  佛陀说:「像如是的,如有沙门、梵志,正立念身,而游行,而具有无量心的话,他定不会被那魔波旬伺求其便,终究不能得到的。为甚么呢?因为那沙门、梵志,并不空,而有念身之故。

  像如是的修习念身,如是而广布的话,当知会有十八种功德的。那十八种呢?1.一位比丘,能忍饥与渴,寒与热,以及蚊虻、蝇蚤、风日等所迫,对于那些恶声、捶杖也能忍耐,身体遇有诸疾,极为苦痛,而至于命欲绝断,和诸不可乐之事,都能以堪忍耐。像如是的修习念身,像如是的广布的话,就叫做第一德。

  2.又次,比丘堪以忍耐不乐之事。。如发生不快乐之事时,心也终不会被胶着。像如是的修习念身,像如是的广布的话,就叫做第二

  德。

  3.又次,比丘堪以忍耐恐怖。如果发生恐怖之事时,其心也终不会被胶着。像如是的修习念身,像如是的广布的话,就叫做第三德

  4.又次,比丘如生三恶念,所谓欲念、恚念、害念,如生此三恶念时,其心终不会被胶着。像如是的修习念身,像如是的广布的话,就叫做第四德。

  5.6.7.8.又次,比丘,离开欲,离开恶不善之法,……乃至得第四禅,而成就游止于其中。像如是的修习念身,像如是的广布的话,就叫做第五至于第八德(5.初禅、6.二禅、7.三禅、8.四禅)。

  9.又次,比丘的三结(见、戒取、疑)已尽,而得须陀洹果(预流,初果)。已不堕恶法,必定能趣正觉,极受七有(最多人天再生七次),在天上人间七往来后,就得苦际(解脱轮回而断除一切苦)。像如是的修习念身,像如是的广布的话,就叫做第九德。

  10.又次,比丘,其三结已尽,淫怒痴(贪瞋痴)也已微薄,得一往来于天上人间之果(一来果,二果)。人天再一往来后,而得苦际(脱苦而证阿罗汉)。像如是的修习念身,像如是的广布的话,就叫做第十德。

  11.又次,比丘之五下分结已尽(贪、恚、慢、嫉、悭),生于彼世间(色界天),便般涅槃(在那里入灭,得阿罗汉),得不退法,不还于此世间(不远果,三果)。像如是的修习念身,像如是的广布的话,就叫做第十一德。

  12.又次,比丘如有息解脱,离色而得无色,如其像定(由禅定而发出神力),而身作证,成就而游止于其中,而以慧观察而知漏,而断漏。像如是的修习念身,像如是的广布的话,就叫做第十二德。

  13.14.15.16.17.18.又次,比丘,有如意足,天耳通、他心智、宿

  命智、生死智(天眼通),有诸漏已尽(漏尽智),而得无漏心解脱、慧解脱,在于现法当中自知自觉,自作证,而成就游止于其间,所谓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如实而知道真理,得四果阿罗汉)。像如是的修习念身,像如是的广布的话,这叫做第十三至第十八德。像如是的修习念身,像如是的广布的话,当知!会有此十八功德的。

  佛陀所说的为如是,那些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八十二、支离弥梨经第十一(第二小土城诵)

  大意:本经叙述质多罗象子比丘(象首舍利弗),不等待他比丘说法完了,就竞说自己的见解。又因不恭敬,不善观问上尊长老比丘,因此而被大拘絺罗诘责。可是其亲朋友,却为象子比丘多所回护。尊者就为其亲友说种种退失的法喻。所谓:或有人在上尊长老之前,虽如法谨慎,但是如离开诸尊前,就便会数数与白衣共会,会调笑放逸。倘使已得四禅、无想定,然而如不求上进的话,仍会舍戒罢道。因此,不可不知他心,就妄自褒贬。后来,象子比丘,果真舍戒罢道。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王舍城,住在于竹林迦兰哆园。

  那时,众多的比丘,在于中食后,有些少事情,而集坐于讲堂。是

  为了决断诤议之事。所谓论此为法为律,此为佛之教等是。那个时候,质多罗象子比丘(象首舍利弗)也在于大众当中。于是,质多罗象子比丘,在那些众多的比丘,正在论此为法与律,此为佛的教训等事时,则在于其中间,竞有所说(不待人讲完,则竞说自己的意见),并不等待诸比丘们之说法完了时。同时也不用恭敬,也不用善观察问诸上尊长老的比丘。

  这时,尊者大拘絺罗(得四辩才,触难答对第一),也在那些大众里面。于是,大拘絺罗尊者乃告诉质多罗象子比丘说:「贤者!当知!众多的比丘正在说此为法与律,说此为佛的教训时,你不可以在其中间竞争你的有所说!假如诸比丘们所说之语完了时,然后你才可以发言。你应当要用恭敬,应该要用观察,而请问诸上尊长老的比丘,不可以不恭敬,不可以不善于观察而请问诸上尊长老的比丘。」

  那时,质多罗象子比丘的诸亲朋友,也都在于大众当中。于是,质多罗象子比丘的诸亲朋友,乃向尊者大拘絺罗说:「贤者大拘絺罗!你不可以这样大大的责备质多罗象子比丘!为甚么呢?因为质多罗象子比丘乃为一位戒德多闻的比丘。虽然好似有些懈怠也不一定,可是并不是一位贡高的人。贤者大拘絺罗!若论质多罗象子比丘,乃为诸比丘之随所为时(随所须要了解甚么之时),乃能为他们之佐助啊!」

  于是,尊者大拘絺罗,乃对质多罗象子比丘的诸亲朋友说:「诸位贤者!如果不知道他心的话,就不可妄说称不称(对不对,合理不合理)。为甚么呢?如:或者有一个人,正在世尊之前时,以及在于诸上尊长老之前时,面对他们所说的梵行,知道可惭可愧,在于这些可爱可敬的圣贤前,他就善守善护。可是如果在于后时,也就是离开世尊前,以及离开诸上尊长老之时,对于梵行,自己觉得可惭可愧,对

  于这些可爱可敬的圣贤前所听而守的事,都置于脑后,便数(屡)与白衣(在家人)共会,而调笑贡高,种种的哗谈。他数(屡)与白衣共会,调笑贡高,作种种的哗谈后,心里便会生起欲念。他的心既生欲念后,便会身热心热。他的身心都热滚滚后,便会舍戒而罢道(还俗)。诸位贤者!犹如有一只牛,进入别人的田中,那位守田的人便会把牠捉起来,或用绳系缚,或放着在于栏内。诸位贤者!有人作此言:『这匹牛,不会再入于他人的田中了。』像如是的,他所说的为正说与否呢?」回答说:「弗也!为甚么呢?因为那匹牛,虽被绳所缚,但是或者会断绳,或者会解开。虽为栏所遮,但是或者会破,或者会跳出,而会再入他人的田里,和从前不会有异的。」

  大拘絺罗说:(1)「诸位贤者!或有一个人,在世尊之前。以及诸上尊长老,对于梵行,则觉得可惭可愧的,在于可爱可敬的诸位圣贤前,他便善守善护其教言。然而如果在于后时,也就是离开世尊前,以及离开诸梵行可惭可愧,可爱可敬的圣贤前,他便会数(屡)与白衣共会,而调笑贡高,作种种的哗谈。他数(屡)与白衣共会,调笑贡高,作种种的哗谈后,其心便会生欲念。他的心生欲念后,便会身热心热。他的身心既热后,便会舍戒而罢道(还俗)。诸位贤者!这叫做有一人。

  (2)又次,诸位贤者!或者有一人,逮得初禅(证得初禅的功行),他得到初禅后,便自安住在那个境界,不再更求未得而欲得的,不再更求未获而欲获的,不再更求不作证而欲作证的。他在于后来之时,便会教与白衣共会,而调笑贡高,而作种种的哗谈。他数(屡)与白衣共会,而调笑贡高,而作种种的哗谈后,其心便会生欲念。他的心生钦念后,便会身热心热。他的身热心热后,便会舍戒而罢道。诸位贤者!犹如大雨时,在林间的湖池,会水满其中。他如在

  本来之时所见的沙石、草木、甲虫、鱼鳌、虾蟆,以及诸水性(水族)之去时、来时,走时、停住时等事,都因后来水满之故,均不能再见到了。诸位贤者!如果有人作如是之说:『那些湖池当中,终究不能再见到沙石、草木、甲虫、鱼鳖、虾蟆,以及诸水性的去时、来时,走时、住时了。』像如是的,他所说的为正说吗?」回答说:「弗也!为甚么呢?因为那湖池之水,或者会有象来饮,或者马来饮,或者骆驼、牛、驴、猪、鹿、水牛等来饮,或者被人取用,或者风吹日炙,因此,它本来时,已不能看见里面的沙石、草木、甲虫、鱼鳖、虾蟆,以及诸水性(水族)的去时、来时,走时、住时等情景,然而后来因为水减之后,还会看见的清楚如故的。」

  大拘絺罗说:「像如是的,贤者们!或者有一人已逮得初禅,而他得初禅后,便自安住不进,不再更求未得而想得它,不求未获而欲获、不作证而欲作证。这样的,他在于后来之时,便数(屡)与白衣共会,互相调笑贡高,作种种哗笑谈话。他数(屡)与白衣共会,调笑贡高,作种种哗笑谈天后,其心便会生欲念。他的心生欲念后,便会身热心热。其身心都热滚滚后,便会舍戒罢道(还俗)。诸位贤者!这叫做有一人。

  (3)又次,诸位贤者!或者有一人已得第二禅。他得第二禅后,便自安住而不进,不再更求未得而欲得,不求未获而欲获、不作证而欲作证之事。这样的,他在于后来之时,便会数(屡)与白衣共会,互相调笑贡高,作种种的哗笑谈天。他数(屡)与白衣共会,互相调笑贡高,作种种的谈天哗笑后,心便会生欲念。其心既生欲念后,便会身热心热。他的身心都热滚滚后,便会舍戒罢道(还俗)。诸位贤者!犹如大雨之时,四衢道中的微尘都会变成为泥那样。诸位贤者!如果有人作如是之说:『此四衢道已为泥土,终不会干燥,不会再作

  微尘」』像如是的,他作这些话,是否为正说呢?」回答说:「弗也!为甚么呢?因为四衢道,或者有象行、马行,骆驼、牛、驴、猪、鹿、水牛,以及人民之行,也会被风吹日炙,则那四衢道之泥定会干燥后,还会再作微尘的。」

  大拘絺罗说:「像如是的,诸位贤者!或者有一人,已逮得第二禅,他得第二禅后,便自安住而不进,不再更求未得而欲得,不求未获而欲获、不作证而欲作证。他就这样的,在于后来之时,便数(屡)与白衣共会,互相调笑贡高,作种种的谈天哗笑。他数与白衣共会,互相调笑贡高,作种种的谈说哗笑后,其心便会生欲念。他的心既生欲念后,便会身热心热。他的身心既热滚滚后,便会舍戒罢道(还俗)。诸位贤者!这叫做有一人。

  (4)又次,诸位贤者!或者有一人,逮得第三禅,他得第三禅后,便自安住而不进。不再更求未得而欲得,不求未获而欲获、不作证而欲作证。就这样的,他在于后来之时,便数与白衣共会,互相调笑贡高,作种种的谈话而哗笑。他数与白衣共会,互相调笑贡高,作种种的谈笑哗声后,其心便会生欲念。其心生欲念后,便会身热心热。他的身心既热滚滚后,便会舍戒罢道(还俗)。诸位贤者!犹如山泉湖水,都澄清而平于岸,一定不会动摇,也没有甚么波浪。诸位贤者!如果有人作如是之说:『那些山泉湖水,终究不会再摇动,也不会有甚么波浪。』像如是的,他作此说,为正说与否呢?」回答说:「弗也!为甚么呢?因为或者在于东方,有大风之卒来,而吹那湖水,使其动涌而成波浪。像如是的,从南方、西方、北方,有大风之卒来,而吹那湖水,使其动涌而成波浪。」

  大拘絺罗说:「像如是的,诸位贤者!或者有一人,逮得第三禅。他得第三禅后,便自安住不进,而不再更求未得而欲得,不求未获而

  欲获、不作证而欲作证。就这样的,他在于后来之时,便数与白衣共会,互相调笑贡高,作种种的谈笑哗声。他数与白衣共会,互相调笑贡高,作种种的谈笑哗声后,其心便会生欲念。他的心既生欲念后,便会身热心热。他的身心既热滚滚后,便会舍戒罢道。诸位贤者!这叫做有一人。

  (5)又次,诸位贤者!或者有一人,逮得第四禅。他得第四禅后,便自安住而不进,不再更求未得而欲得,不求未获而欲获、不作证而欲作证。就这样的,他在于后来之时,便数与白衣共会,互相调笑贡高,作种种的谈笑哗声。他数与白衣共会,互相调笑贡高,而作种种的谈笑哗闹后,其心便会生欲念。他的心既生欲念后,便会身热心热。他的身心既热滚滚后,便会舍戒罢道。诸位贤者!犹如居士、居士之子,他们吃微妙的美食,充足饱满后,本来欲食的,就不再砍食了。诸位贤者!如果有人作如是之说:『那些居士,或居士之子,终究不会再欲得食了。』像如是,作此说,是否为正说吗?」回答说:「弗也!为甚么呢?因为那些居士、居士之子们,经过其夜,肚子一饥后,他就会如本来所不用食的时那样,还会再欲得其食的。」

  大拘絺罗说:「像如是,诸位贤者!或者有一人已得第四禅,他得第四禅后,便自安住而不进,不再更求未得而欲得,不求未获而欲获、不作证而欲作证。这样的,他在于后来之时,便数与白衣共会,互相调笑贡高,作种种的谈笑哗闹。他数与白衣共会,互相调笑贡高,作种种的谈笑哗闹后,其心便会生欲念。他的心生欲念后,便会身热心热。他的身心既热滚滚后,便会舍戒罢道(还俗)。诸位贤者!这叫做有一人。

  (6)又次,诸位贤者!或者有一位,逮得无想心定(对于一切法,都无想念,也不可见)。他得无想心定后,便自安住不进,不再更求

  未得而欲得,不求未获而欲获、不作证而欲作证。就这样的,他在于后来之时,便数与白衣共会,互相调笑贡高,作种种的谈笑哗闹。他数与白衣共会,互相调笑贡高,作种种的谈笑哗闹后,其心便会生欲念。他的心既生欲念后,便会身热心热。其身心既热滚滚后,便会舍戒罢道(还俗)。诸位贤者!犹如在一无事处,听到支离弥梨虫声(蟋蟀声)那样。而在那无事处,或者王,或者王的大臣,夜间止宿在那里,就会有那些象声、马声、车声、步声、螺声、鼓声、细腰鼓声、妓鼓声、舞声、歌声、琴声、饮食声等烦杂的声音,那些如本来所听到的支离弥梨虫声(蟋蟀声),便不再听到。诸位贤者!如果有人因此而作此言:『那个无事处,终究不会再听到那支离弥梨虫之声。』像如是的,他所说的为正说吗?」回答说:「弗也!为甚么呢?因为那国王,以及王的大臣,经过其夜,在于平旦之时,各自回去。他如因听到象声、马声、车声、步声、螺声、鼓声、细腰鼓声、妓鼓声、舞声、歌声、琴声、饮食声等杂音之故,不闻支离弥梨虫声,而他们既已去后,就能还闻如故的。」

  大拘絺罗说:「像如是的,诸位贤者!逮得无想心定,逮得无想心定后,便自安住不进,不再更求未得而欲得,不求未获而欲获、不作证而欲作证。就这样的,他在于后来之时,便数与白衣共会,互相调笑而贡高,而作种种的谈笑哗闹。他数与白衣共会,调笑而贡高,作种种的谈笑哗闹后,便会心生欲念。其心生欲念后,便会身热心热。他的身心既热后,便会舍戒罢道(还俗)。诸位贤者!这叫做有一人。」

  那时,质多罗象子比丘,寻于其后(在不久之后),曾经舍戒罢道(还俗)。质多罗象子比丘的诸亲朋友,听到质多罗象子比丘舍戒而罢道还俗后,都往诣尊者大拘絺罗所住之处,到后,表白说:「尊者

  大拘絺罗!为甚么能预知质多罗象子比丘之心呢?是由于余事而知吗?(天神之告知等)为甚么这么说呢?因为现在质多罗象子比丘已舍戒罢道还俗啊!」

  尊者大拘絺罗告诉其诸亲朋友说:「诸位贤者!此事正应尔(必定是这样的)。为甚么呢?因为他乃不知如真,不见如真(不如实而知见真理)。为甚么呢?因为不知如真,不见如真之故。」(不如实之知见真理之故,容易动摇其心)。

  尊者大拘絺罗所说的就是如是,那些诸比丘们,听尊者大拘絺罗所说,都欢喜奉!

  八十三、长老上尊睡眠经第十二(第二小土城诵)

  大意:本经叙述由于目揵连尊者曾在独处时睡眠,佛陀乃为其说灭除睡眠之法,并告诉他不可计较床乐眠卧安快等事。其次,说比丘之修行事而说:当观无常、兴衰等,以得至于究竟。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婆耆瘦,住在于鼍山的怖林鹿野园中。

  那时,尊者大目揵连,乃游行在于摩竭陀国,住在于善知识村里。于是,尊者大目揵连,曾独自在于安静处(无杂人来往的静处),在那里宴坐思惟,然而却睡眠而不觉。世尊知道此事后,就入如其像定(禅定),而以如其像定之神力,犹如大力士之屈伸其手臂之顷,从

  婆耆瘦的鼍山之怖林鹿野园中,忽然隐没不现,而往摩竭陀国的善知识村,现身在于大目揵连尊者之前。于是,世尊乃从禅定而寤,而告诉目揵连说:「大目揵连!你着于睡眠,大目揵连!你着于睡眠啊!」尊者大目揵连白世尊说:「唯然(是的!)世尊!」

  佛陀又告诉他说:「大目揵连!你乃如所相,而着于睡眠,你不可以修那种相!也不可以广布!像如是的话,睡眠便可以得灭。如果你的睡眠因故而不灭的话,大目揵连!你就应该随着本所听到之法,随之而受持、广布、诵习,像如是的话,则睡眠便可得以除灭。如果你的睡眠还是因故而不灭的话,大目揵连!你就应该将随着本来所听过之法,随之而受持,而为他人广说,像如是的话,则睡眠便可以得到消灭。如果你的睡眠还是因故而不灭的话,大目揵连!你就应该随着本来所听到之法,随之而受持,而心念,而心思,像如是的,那睡眠便可以得到消灭。如果你的睡眠因故仍然不灭的话,大目揵连!你就应该用两手去扪摸于耳朵,像如是的话,则睡眠便可以得到消灭。

  假如你的睡眠还是因故而不灭的话,大目揵连!就应该用冷水澡洗你的面目,以及遍洒身体,像如是的话,则睡眠便可以得到消灭。假若你的睡眠还是因故而不灭的话,大目揵连!你就应该从室中出来,到外面去观察四方,去瞻视星宿,像如是的话,那睡眠便可以得以消灭。如果你的睡眠还不能消灭的话,大目揵连!你就应该从室内出来,而至于屋头,在那里露地经行,守护诸根,心安于内,于后而前想,像如是的话,睡眠便可以得灭。如果睡眠还是因故而不灭的话,大目揵连!你就应当舍弃经行道,而至于经行的道头,敷一尼师檀(坐具),而结跏趺而坐在那里,像如是的话,则睡眠便可以得灭。如果你的睡眠因故,而还不消灭的话,大目揵连!你就应该还入于室内,将优多罗僧(上衣)四迭,而敷在床上,襞(褶)僧伽梨(大衣)作为枕头,右协而卧,足与足相累,心作光明之想,立正念正智,常欲起之想。

  大目揵连!不可以计执床乐,眠卧安快!不可以贪财利!不可以着于名誉!为甚么呢?因为我乃说一切法不可以与会,也说一切法可以与会。大目揵连!我到底是说甚么法不可以与会呢?大目揵连!如果为道与俗之法的共合之会的话,我就说此法不可以与会。大目揵连!如果为道与俗之法的合会的话,便会多有所说。假若多有所说的话(意见杂多),就便会有调弄。如果为有调弄的话,其心便不会安息(议论纷纷)。大目揵连!如果心不安息的话,其心便会离开禅定。大目揵连!因此之故,我说:不可以与这种会。

  大目揵连!我到底是说那一种法可以与其共会呢?大目揵连!如那些无事处,我就说此法可以与其共会。如那些山林树下,空安静的地方,那些高岩石室,为寂无音声,为远离而无恶,没有人民,可以随顺而宴坐(可以安心的在那里打坐)。大目揵连!我说这种法,可以与其共会。

  大目揵连!你如果进入村内去行乞食的话,应当要讨厌利益的心情,应当厌人供养、厌人恭敬才对。你假若能对于利,对于供养、恭敬之心作厌离后,便可以进入村内去乞食。大目揵连!不可以高大之意进入村内去乞食!为甚么呢?因为诸长者之家,必定有其如是之事(有俗事)。比丘来乞食时,有时会使长者并不作意(不关心,不和乞食者共语)。这时,比丘便会作此念:谁坏我长者家(谁破坏我与长者的感情?谁向长者说我的坏话?)呢?为甚么呢?因为我进入长者家时,长者却并不作意(不关怀我)。因此而生起忧心,由于忧闷而生调(掉举),由于调(掉举)而生其心不息,由于心不安息,其心便会离开禅定。

  大目揵连!你在说法时,不可以诤说!如果诤说时,便多会有所说。由于有多说之故,就便会生调(动),由于生调(动)之故,其心便会不安息,由于心不安息之故,其心便会离开禅定。大目揵连!你在说法的时候,不可以存强的心,说法要如师子(狮子吼,则百兽皆伏)。大目揵连!你在说法时,要下意(要低心)的去说法,要舍力、灭力、破坏于力,应当以不强,而说法如师子那样(能灭一切戏论)。大国揵连!应当要如是而学!」

  那时,尊者大目揵连,就从其座位而起,偏袒着衣(偏露右肩),叉手(合掌)向佛,仰白佛陀说:「世尊!要怎样?比丘才能得至于究竟?才能究竟白净、究竟梵行、究竟梵行之完毕呢?」

  世尊告诉他说:「大目揵连!比丘如果觉乐(受乐)、觉苦(受苦),觉不苦不乐(纳受不苦不乐)的话,他就应观察此觉(受)为无常,观察为兴衰、观察为断离、观察为无欲、观察为灭、观察为舍。他如对于此觉(受)观察为无常、观察为兴衰、观察为断离、观察为无欲、观察为灭、观察为舍后,就不会再受生于此世间。因不受生于世后,便不会疲劳,由于不疲劳后,便会般涅槃。所谓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后有,而知如真(如实而知道真谛)。大目揵连!像如是的,比丘乃能得至究竟,乃能究竟白净、究竟梵行、究竟梵行已讫!」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尊者大目揵连,听佛所说,乃欢喜奉行!

  中阿含经卷第二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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