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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阿含经新译 第十卷

  杂阿含经新译 第十卷

  二五六、无明经:本经叙述舍利弗与摩诃拘絺罗之有关于无明与明之问答。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这时,尊者舍利弗、尊者摩诃拘絺罗,乃住在于耆阇崛山(灵鹫山,位于王舍城之东北)。

  那时,尊者拘絺罗,在于晡时,从禅定中起,诣尊者舍利弗之处,到后,共相问讯,种种相娱悦后,退坐在一边。

  这时,尊者摩诃拘絺罗对舍利弗尊者说:「我欲有所请问,不知有闲暇的时间为我解说与否呢?」舍利弗说:「随仁者之问,如我知道的,就当会回答」。摩诃拘絺罗问舍利弗诡:「所谓无明,到底甚么是无明呢?又谁有这种无明呢?」舍利弗回答说:「无明者就是不知,不知者就是无明」。摩诃拘絺罗问:「不知道甚么呢?」

  舍利弗回答说:「就是说:色是无常,而对于此色为无常之事,却不能如实而知道。色为磨灭法,而对于此色为磨灭法之事,却不能如实而知道。色为生灭决,而对于此色之生灭法之事,却不能如实而知道。受、想、行、识为无常,而对于这些受、想、行、识为无常之事,却不能如实而知道。识等为磨灭法,而对于此识等为磨灭法之

  事,却不能如实而知道,识等为生灭法,而对于此识等为生灭法之事,却不能如实而知道。摩诃拘絺罗!对于此五受阴不能如实而知,不能如实而见,没有无间等(不证悟),又愚闇不明,就名叫做无明。如成就此事的人,就名叫有无明的人」

  摩诃拘絺罗又问:「舍利弗!那么,所谓明者,到底甚么叫做明呢?谁有此明呢?」舍利弗说:「摩诃拘絺罗!所谓明者,就是知,知者就名叫做明」。又问:「到底是知道甚么呢?」

  舍利弗回答说:「就是:知道色就是无常,知色无常之事,能如实而知道。色为磨灭法,对于色为磨灭法之事,能如实而知道。色为生灭法,对于色为生灭法之事,能如实而知道。受、想、行、识为无常之法,对于受、想、行、识为无常法之事,能如实而知道。识为磨灭法,对于识为磨灭法之事,能如实而知道。识为生灭法,对于识为生灭法之事,能如实而知道。拘絺罗!对于此五受阴,能如实而知,如实而见,而觉、而慧、而无间等(证悟),就名叫做明。成就此法的人,就叫做有明」。

  此二位正士(圣者)各闻所说,都展转随喜后,从座而起,各还本处(南传为二人互相一问一答,故有各闻所说之句)。

  二五七、无明经:本经和前经同样,都是有关于无明与明之事,也由舍利弗和摩诃拘絺罗二人之问答,内容有些不同耳。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侯,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那时,尊者舍利弗,尊者摩诃拘絺

  罗,乃住在于耆阇崛山。

  这时,摩诃拘絺罗在于晡时,从禅定中起,诣尊者舍利弗之处,到后共相问讯,种种相娱悦后,退坐在一边。

  那时,尊者摩诃拘絺罗对尊者舍利弗说:「我欲有所问,不知你有少暇(空)为我讲说与否呢?」舍利弗说:「仁者且问,如我知道的,当会说出来」。摩诃拘絺罗问舍利弗说:「所谓无明,又甚么为无明呢?而谁有此无明呢?」舍利弗回答说:「所谓无明,乃谓不知,不知者就是无明」。又问:「到底不知道甚么呢?」

  舍利弗回答说:「就是:对于色不能如实而知,对于色之集,色之灭,色之灭道迹,不能如实而知。对于受、想、行、识,不能如实而知,对于识之集,识之灭,识之灭道迹,不能如实而知。摩诃拘絺罗!对于此五受阴不能如实而知。由于不知、不见、不无间等(不证悟)、愚闇不明之故,就名叫做无明。成就此的人,就名叫做无明」。

  又问舍利弗说:「甚么叫做明?谁有此明呢?」舍利弗说:「所谓明者,就是知,知者就是明」。又问:「知道甚么呢?」

  舍利弗说:「对于色能如实而知,对于色之集,能如实而知,对于色之灭,能如实而知,对于色之灭道迹,能如实而知。对于受、想、行、识,能如实而知。对于识之集、识之灭、识之灭道迹,能如实而知。拘絺罗!对于此五受阴,能如实而知、而见、而觉、而慧、而无间等,就名叫做明。成就此法的人,就名叫做有明」。

  此二位正士,各闻所说,都展转随喜,然后从座而起,各还其本处。

  二五八、无明经:本经叙述的内容同样为有关于无明与明之问答。里面有些加减耳。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那时,尊者舍利弗,尊者摩诃拘絺罗,都在于耆阇崛山。

  这时,摩诃拘絺罗在于晡时,从禅定中起,诣舍利弗之处,共相问讯后,退坐在一边。

  这时摩诃拘絺罗对舍利弗说:「我欲有所问,仁者你有闲暇的时间,回答我吗?」舍利弗说:「仁者且问,如我知道的,当会回答你」。这时,摩诃拘絺罗对舍利弗说:「所谓无明。到底无明是指甚么呢?谁有此无明呢?」舍利弗说:「不知,就是无明」。又问:「不知道甚么呢?」

  舍利弗说:「所谓对于色,不能如实而知,对于色之集,色之灭,色之味,色之患,色之离,都不能如实而知。对于受、想、行、识,对于识等之集,识等之灭,识等之味,识等之患,识等之离,都不能如实而知。摩诃拘絺罗!对于此五受阴不能如实而知,不能如实而见,不无间等,若闇、若愚,就名叫做无明。成就此法的人,就名叫做有无明的人」。

  又问:「所谓明者,到底甚么叫做明呢?谁会有此明呢?」舍利弗说:「知者,就是明」。又问:「到底是知道甚么呢?」

  舍利弗说:「对于色,能如实而知,对于色之集、色之灭、色之味、色之患、色之离、能如实而知。像如是的对于受、想、行、识,能如实而知,对于识之集,识之灭,识之味,识之患,识之离,能如

  实而知。摩诃拘絺罗!对于此五受阴,如实而知,如实而见,而明,而觉,而慧,而无间等,就名叫做明。成就此法的人,名叫有明」。

  这时,二位正士,各闻所说,欢喜而去!

  二五九、无间等经:本经叙述由于如实而观察五受阴,故能得须陀洹,乃至阿罗汉果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那时,尊者舍利弗,尊者摩诃拘絺罗,乃住在于耆阇崛山。

  摩诃拘絺罗在于晡时,从禅定中起,诣舍利弗之处。共相问讯,互相娱悦后,退坐在一边。这时,摩诃拘絺罗,对舍利弗说:「我有问题想问您,仁者是否有闲暇的时间回答我吗?」舍利弗说:「仁者且问,如我所知的,当会回答您」。这时,摩诃拘絺罗就问舍利弗说:「如果有比丘,还未得『无间等』之法,而欲求得『无间等』之法时,要怎样去方便寻求?要思惟何等之法呢?」

  舍利弗说:「如果比丘,还未得无间等法,而欲求无间等法的话,就应精勤思惟如下之事:五受阴为病、为痈、为刺、为杀、为无常、为苦、为空、为非我。为甚么呢?因为是所应之处之故(应如理而思惟、观行)。如果有比丘对于此五受阴,能够精勤的思惟的话,就能证得须陀洹果」(预流、入流。初入圣道之果位,故为初果阿罗汉)。

  又问:「舍利弗!得须陀洹果后,欲证得斯陀含果的人,应当要思

  惟那一种法呢?」(斯陀含译为一来,再在人天生死一次,而得涅槃,为二果阿罗汉)。

  舍利弗说:「拘絺罗!已证得须陀洹果之后,欲证得斯陀含果的话,也应当精勤思惟如下之法。此五受阴法,乃为病、为痈、为刺、为杀,是无常、苦、空、非我。为甚么呢?因为是所应之处(如理而思惟)之故。如果比丘,对于此五受阴精勤思惟的话,就能证得斯陀含果」。

  摩诃拘絺罗又问舍利弗说:「证得斯陀含果后,欲证得阿那含果的人,应当思惟那种法呢?」(阿那含译为不还,不免再来此世间,而继续精进而至涅槃,为三果阿罗汉)。

  舍利弗说:「拘絺罗!证得斯陀含果后,欲证得阿含那的话,当又精勤思惟如下之法:此五受阴法,乃为病、为痈、为杀,是无常、苦、空、非我。为甚么呢?因为是所应之处(如理而思惟)之故。如果比丘,对于此五受阴精勤思惟,证得阿那含果后,如果欲证得阿罗汉果的话,当又精勤思惟如下之法:此五受阴。乃为病、为痈、为刺、为杀,是无常、苦、空、非我。为甚么呢?因为是所应之处(如理而思惟)之故。如果比丘,对于此五受阴法,精勤思惟的话,就能证得阿罗汉果(无生,已脱离生死)」。

  摩诃拘絺罗又问舍利弗说:「证得阿罗汉果后,又要思惟甚么法呢?

  舍利弗说:「摩诃拘絺罗!阿罗汉也应该思惟如下之法:此五受阴,乃为病、为痈、为刺、为杀,是无常、苦、空、非我。为甚么呢?因为为得到未得过之故,为了证未证过之故,为了见法,而乐住之故」。

  这时,二位正士,各闻所说,欢喜而去!

  二六○、灭经:本经叙述五受阴是本行之所作,是本所思愿,是无常、灭法。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尊者舍利弗,诣尊者阿难之处,共相问讯后,退坐在一边。

  那时尊者舍利弗,问尊者阿难说:「我欲有所问,仁者有闲暇的时间,回答我的问题吗?」阿难说:「仁者且问,我如知道的,当会回答」。舍利弗说:「阿难!所谓灭者,甚么叫做灭?谁有此灭呢?」

  阿难说:「舍利弗!五受阴是本行之所作的,本为思所愿的,是无常的,是会灭之法。由于五阴是会灭之法之故,名叫做灭。为甚么有五呢?所谓色受阴是本为行之所作的,本为思所愿的,是无常,是会灭之法。由于此法为灭之故,名叫做灭。像如是的,受、想、行、识,是本来之业行所作的,本来之思所愿的,是无常的,是会灭之法。此法会灭之故,才名叫做灭」。

  舍利弗说:「如是!如是!阿难!实如你所说,此五受阴是本为行之所作的,本为见所愿的,是无常,是会灭之法。此法会灭之故,才名叫做灭。为甚么有五呢?所谓色受阴是本为行之所作的,本为思之所愿的,是无常的,是会灭之法。此法会灭之故,就名叫做灭。像如是的,受、想、行、识,也是本为行之所作的,本为思之所作的,是无常的,是会灭之法。此法会灭之故,就名叫做灭,阿难!此五受阴如果不是本来之行之所作,不是本来之思之所愿的话,为甚么可以灭

  呢?阿难!由于五受阴是本来之业行之所作,本来之思之所愿之故,是无常,是会灭之法。此法会灭之故,就名叫做灭」。

  这时,二位正士,各闻所说,欢喜而去!

  二六一、富留那经:本经叙述取五受阴之故,会计量为我。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尊者阿难,住在于拘睒弥国,瞿师罗园。

  那时,尊者阿难,告诉诸比丘们说:「尊者富留那弥多罗尼子(说法第一),在年少刚出家不久之时,就常说深法,而作如是之语:『阿难!以有生之法,计量为我,并不是不生而有之法。阿难!甚么叫做以有生之法计量为我,此并不是不生而有之法呢?因为色若生,就会以生为我,并不是不生而有。受、想、行、识,如果生起的话,就会以生此为我,并不是不生之法(不然就不生)。喻如士夫,手执明镜,以及净水之镜,去照自己之颜时,面就会生(出现在镜里),出现之故(生故),就会看见,不然的话,就不会生。因此之故,阿难!由于色之生起,而生起之故,就会计量为此是我,不然,就不会生。像如是的,受、想、行、识之生起,而由生之故,就会计量为我,不然,就不会生。你的意见如何呢?阿难!色是常呢?为无常呢?』我就回答说:『是无常』。

  富留那又问:『是无常的话,是苦的吗?』我回答说:『是苦的』。富留那又问:『如果是无常、苦的话,就是有变易之法。圣弟子在此当中,又计量为我、异我(他之我)、相在(此他相结合之

  我)与否呢?』我回答说:『弗也!』富留那又问:『像如是,受、想、行、识,为是常呢?为无常呢?』我回答说:『是无常的』。富留那又问:『如果为无常的话,是苦的吗?』我回答说:『是苦的!』富留那又问:『如果为无常、苦的话,就是变易之法,多闻的圣弟子,在此当中,宁又计量为我、异我、相在与否呢?』我回答说:『弗也!』

  富留那说:「阿难!因此之故,对于色,不管是过去,或者是未来,或者是现在,或者是内、是外,或者是粗、是细,或者是好、是丑,或者是远、是近,那些一切的一切,均为非我、不异我、不相在。像如是的,对于受、想、行、识,不管是过去,或者是未来,或者是现在,或者是内、是外,或者是粗、是细,或者是好、是丑,或者是远、是近,那些一切的一切,均为非我、不异我、不相在(不是此他两者相结合之我)。要如实而知,如实而观察!像如是的观察的话,则圣弟子,对于色,会生厌,会离欲,会解脱。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之身。像如是的,对于受、想、行、识,会生厌,会离欲、会解脱。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之身」。」

  「诸比丘,当知!那位尊者,对于我,有大的饶益,我从那位尊者之所,听到此法后,远尘离垢,得法眼净。我自从那个时候以来,就常用此法,去为四众们说。并不是其余的那些外道、沙门婆罗门之出家人之说」。

  二六二、阐陀经:本经叙述阿难为长老阐陀说世尊之员精神乃在于二边之中道。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有众多的上座比丘,都住在于波罗 国的仙人住处之鹿野苑(中印度。佛初转*轮,度五比丘之处)的园中。为佛陀般泥洹后,不久之事。

  这时,有一位长老,名叫阐陀,在于朝晨,着衣持钵,进入波罗 城去乞食。食后,还摄衣钵(放回衣钵),洗足后,执持户钩(用于守护房舍之僧物之一,铁、铜、木均有),从寮房,再至一寮房(遍访比丘住处),从经行之处,至于经行之处(慢步用功的途程),处处都请教诸比丘而说:「当教授于我,为我说法,使我能知法、见法。我当会如法而知,如法而观察」。

  这时,诸比丘们对阐陀说:「色为无常,受、想、行、识是无常。一切行是无常,一切法无我,涅槃为寂灭」。阐陀向诸比丘们说:「我已知道色是无常,受、想、行、识,是无常,一切行是无常,一切法无我,涅槃为寂灭」。阐陀又说:「然而我并不喜闻所谓一切诸行为空寂,为不可得,爱尽而离欲的话,就是涅槃。在此里面,为甚么有我,而说如是知、如是见,就名叫做见法呢?」第二次、第三次,也作如是之说。

  阐陀又说:「在此里面,到底谁又有力量堪能为我说法,使我知法、见法呢?」又作此念:尊者阿难,现在住在拘睒弥国的瞿师罗园。他曾经供养亲觐过世尊,是佛所赞叹的。诸修梵行者,均为识知之事。他必定堪能为我说法,使我知法、见法。

  这时,阐陀,过了这一夜后,在于朝晨,穿衣持钵,进入波罗 城去乞食。食后,还回摄举卧具。收摄卧具后,则持衣钵,诣拘睒弥

  国。渐渐游行而到了拘睒弥国。就收摄举放衣钵,而洗足后,诣尊者阿难之处,共相问讯后,退坐在一边。

  这时,阐陀尊者问阿难说:「有一个时候,诸上座比丘,住在于婆罗 国的仙人住处-鹿野苑之中。那时,我在于朝晨着衣持钵,进入波罗 城去乞食。乞食后,还回收摄衣钵,洗足完毕,而持户钩,从林至林,从房至房,从经行处至于经行处(遍访诸苑林中的比丘),每处看到诸比丘时,就向他们说:「当教授我,为我说法,使我能知法、见法」。这时,诸比丘为我说法而说:『色是无常,受、想、行、识是无常,一切行无常,一切法无我,涅槃为寂灭』。我在那时,向诸比丘们说:『我已经知道色为无常,受、想、行、识为无常,一切行是无常,一切法无我,涅槃为寂灭。然而我乃不喜闻这些一切诸行空寂,不可得,爱尽而离欲之涅槃之法(不满足)。在此当中,为甚么有我呢?而说如是而知,如是而见,就是名叫见法』?我在那时,曾作此念:『在此当中,谁又有能力,堪能为我说法,使我知法、见法呢?』我于那时,又作此念:『尊者阿难,今在拘睒弥国,瞿师罗园。曾经供养亲觐过世尊,乃为佛所赞叹的比丘,是诸修梵行的人,均悉认知识见之人。他必定堪能为我说法,使我知法、见法。善哉!尊者阿难:现在当应为我说法,使我得以知法、见法」。

  这时,尊者阿难对阐陀说:「善哉!阐陀!我觉得非常的欢喜!我庆祝仁者你能在于诸修梵行之人前,一点也无所覆藏,能破虚伪之刺(破心中之障碍)。阐陀!愚痴的凡夫,所不能了解的色是无常,受、想、行、识是无常,一切法无我,涅槃为寂灭。你现在堪能纳受胜妙之法。你现在要谛听,当会为你解说!」

  这时,阐陀曾作此念:「我现在很欢喜,能得胜妙之心、得踊悦之心。我现在已堪能纳受胜妙之法」。

  尔时,阿难告诉阐陀说:「我曾经亲自从佛闻过,佛陀教示摩诃迦旃延说:『世人的颠倒,乃依于二边。所谓若有、若无是。世人取诸境界时,其心便会计量而执着。迦旃延!如果不受、不取、不住、不计于我的话,则此苦生时自生,灭时自灭。迦旃廷!如果对于此,不疑、不惑,不由于他人,而能自知的话,就名叫做正见,是如来所说的。为甚么呢?迦旃延!假若能如实而正观世间之集的话,就不会生世间无之见。如实而正观世间灭的话,就不会生世间有之见。迦旃延!如来离于二边,而说于中道。所谓此有故彼有,此生故彼生。也就是说:缘于无明而有行,…乃至生、老、病、死、忧、悲、恼、苦之集。所谓此无故彼无,此灭故彼灭,也就是说:无明灭,则行会灭,…乃至生、老、病、死、忧、悲、恼、苦会灭。』」

  尊者阿难说此法时,阐陀比丘,乃远尘离垢,得法眼净。尔时,阐陀比丘见法、得法、知法、起法,超越狐疑之心,不免由于他人。对于大师的教法,已得无所畏,就恭敬合掌,而仰白尊者阿难说:「正应该如是。像如是之法,乃为有智慧,修梵行的善知识所教授、教诫、说法。我现在从尊者阿难之处,听闻如是之法,对于一切行皆为是空,皆悉为寂,均为不可得,爱尽而离欲,而灭尽,就为之涅槃之法,心乐而正住于解脱,已不会再转还,不会又见我,而唯见正法!」

  这时,阿难对阐陀说:「你现在得大善利,在于甚深的佛法中,已得圣慧之眼!」

  那时,二位正士,展转随喜,从座而起,然后各还其本处。

  摄颂如下:

  输屡那三种 无明亦有三 无间等及灭 富留那阐陀

  输屡那经三种(乃指卷一之三十、三十一、三十二。无明经也有三

  种。其它为无间等经,以及灭经、富留那经、阐陀经。

  二六三、应说经:本经叙述如不修方便与知见的话,就不得解脱。而以鸡卵、工人之斧、大舶之喻来说明。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拘留国(十六大国之一),杂色牧牛的聚落。

  那时,佛陀告诉诸比丘们说:「我因为是以知见之故,能得诸漏已尽,并不是不知见而能达到之事。甚么叫做知见之故,而得尽诸漏,并不是不知见而能之事呢?所谓:如实而知见此为色,此为色之集,此为色之灭。此为受、想、行、识,此为识之集,此为识之灭。如果不修方便,不随顺成就,而用心欲求:使我诸漏灭尽,心得解脱的话,就应当知道!这位比丘,终不能得漏尽解脱。为甚么呢?因为不修习之故。不修习甚么呢?所谓不修习四念处、四正勤、四如意足、五根、五力、七觉分、八正道是。喻如伏杂,生众多的雏子,而不能随时荫馏(覆荫、蒸馏),而使其消息冷暖,而欲使其雏子用嘴,用爪,啄卵而自生,而安隐出 。当知!那些雏子自己并没有能力堪能方使用嘴,用爪要隐而出 啊!为甚么呢?因为那只鸡母不能随时荫馏,使其冷暖适宜,不能长养雏子之故。

  像如是的,比丘如不勤勉修习,随顺成就,而欲使得漏尽解脱,那是没有的事!为甚么呢?因为不修习之故。到底是不修习甚么呢?所谓不修习念处、正勤、如意足、根、力、觉、道是。如果比丘,能修习随顺而成就的话,则虽然不欲使其漏尽解脱,但那位比丘自然会漏

  尽,会心解脱的。为甚么呢?因为修习之故。修习甚么呢?所谓修习念处、正勤、如意足、根、力、觉、道是。喻如那伏鸡,能善养其子,都随时荫馏,冷暖能得其所的话,正又不欲使其雏子方便而自啄卵而出,然而其诸雏子,却自能方便安隐而自壳出来。为甚么呢?因为那只伏鸡,能随时荫馏其子,使诸子之冷暖得宜之故。

  像如是的,比丘如善修方便,而正又不欲其漏尽解脱,但是那位比丘,却自然的会漏尽,会心得解脱。为甚么呢?因为由于精勤修习之故。修习甚么呢?所谓修习念处、正勤、如意足、根、力、觉、道是。喻如巧师、巧师的弟子,手执之斧柯(斧头之柄),假如执提不已的话,就会渐渐的磨微而尽,致有手指之痕(处),会显现出来,而他却不觉察到斧头之柄已微尽,而有手指痕之现出(不觉已渐渐的磨灭)。像如是的,比丘!精勤修习,随顺成就,而不自知见今天尔所(有些)漏尽,明天尔所(有些)漏尽(斧柯喻为漏)。然而那位比丘,是知有漏尽。为甚么呢?因为由于修习之故。修习甚么呢?所谓修习念处、正勤、如意足、根、力、觉、道是。喻如大舶(大船),在于海边,经过夏天六月,受风飘日暴的话,其藤缀(用藤作的绳索)会渐渐磨灭而断(大船之藤缀喻为漏)。

  像如是的,比丘,由于精勤修习随顺成就的话,则一切结缚、使、烦恼、缠,就会渐得解脱。为甚么呢?因为善于修习之故。修习甚么呢?所谓修习念处、正勤、如意足、根、力、觉。道是」。

  说此法时,六十位的比丘,不起诸漏,心得解脱。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二六四、小土抟经:本经叙述佛以小土抟为喻,而说明五阴之无

  常,我之不可得。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有一位比丘,在于禅定中思惟,曾作此念:颇有(是否有)色为常,为恒,为不变易,而正住与否呢?像如是,受、想、行、识,为常,为恒,为不变易,为正住与否呢?

  这位比丘在于晡时,从禅定中起,往诣佛所,头面礼足,退住在一边。他自佛说:「世尊!我在于禅定中思惟,曾作此念:颇有色为常、恒、不变易、正住与否呢?像如是的,受、想、行、识,为常、恒、不变易、正住与否呢?现在仰白(请问)世尊您!颇有色为常,为恒,为不变易,为正住的吗?颇有受、想、行、识,为常,为恒,为不变易,为正住的吗?」

  那时,世尊,手执小土抟(土搓成团),而告诉那位比丘说:「你看见我手中的土抟吗?」比丘白佛说:「已看见,世尊!」佛陀说:「比丘!像如是的。此少土,我不可得。如果我可得的话,就是常、恒、不变易,而正住之法」。

  佛陀继而又告诉比丘说:「我自忆起我的宿命(过去世的生涯),都长夜(日以继夜)在修福,都得诸胜妙,而可爱的果报之事。曾经在于七年中,修习慈心,经过七劫的成坏,并不还回此世间。七劫坏毁的时间,都生在光音天(极光净天,色界第三天),七劫成就时,还是生在梵世(梵天)还在于虚空中的宫殿中,而为大梵王。是无胜、无上,而统领千的世界。从此以后,又经三十六反,作天帝释(帝释天),又经百千反,作转轮圣王,领四天下。以正法去治化,

  七宝都具足。所谓轮宝、象宝、马宝、摩尼宝(如意宝)、玉女宝、主藏臣宝、主兵臣宝是。又有千子具足,皆悉勇健。在于四海内的土地都干正,并没有毒刺,是不威、不迫,都以法调伏民众。

  灌顶王(即位是以四海水灌其顶,完成戴冠式,正式为王)之法则,有八万四千的龙象(优秀之象),均用众宝去庄严,而校 的。有宝网覆在上面,而建立宝幢。以布萨象王(象王名),最为导首,朝晡二时(上下午)自会在于宫殿之前。我在那时,曾作此念而说:「这一大群之象,天天都一再的来来去去,会踏杀算不尽的众生,愿令四万二千象,经过一百年来一次。」就这样的能如所愿,八万四千匹象当中之四万二千匹象,都百年来一次。

  灌顶王之法则,又有八万四千匹之马,也是用纯金作为乘其,以金网覆其上。以婆罗马王(马王名)为其导首。灌顶王之法则,有八万四千的四种宝车,所谓金车、银车、琉璃车、颇梨车是。都以狮子、虎、豹之皮,以及杂色的钦婆罗(毛织品),作为覆衬(盖衣上之衣)以跋求毘阇耶难提音声之车(胜利车)作为导首。灌顶王的法则,领有八万四千之城,都安隐丰乐,人民都很炽盛,以拘舍婆提城(首都),作为上首。灌顶王之法则,有八万四千的四种宫殿,所谓金、银、琉璃、颇梨是。以摩尼琉璃的由诃(庄严宫殿),作为上首。

  比丘啊!灌顶王法有八万四千种的宝床,所谓金、银、琉璃、颇梨是。用种种的增褥、、陵伽(鹿皮)之卧具,来敷在其上面,安置丹色(赤色)的枕头。

  又次,比丘!灌顶王法又有八万四千的四种衣服,所谓迦尸细衣(绢衣)、刍摩衣(亚麻衣)、头鸠罗衣(木棉衣)、拘沾婆衣(毛织衣)是。

  又次,比丘!灌顶王的法则,有八万四千的玉女,所谓剎利女,似剎利女,何况还有其它之女!

  又次,比丘!灌顶王的法则,有八万四千的饮食,众味都具足。比丘!八万四千的玉女当中,唯用一人做为给侍。八万四千的宝衣,唯穿一衣。八万四千的宝床,唯卧一床。八万四千的宫殿,唯住于一殿。八万四千之城,唯居于一城,名叫做拘舍婆提。八万四千的宝车,唯乘一车,名叫毘阇耶难提瞿沙(胜利车),出城去游观。八万四千的宝马,唯乘一马,名叫婆罗诃。此马的毛尾为绀色的。八万四千的龙象,唯乘一象,名叫布萨陀,出城去游观。

  比丘!这到底是那种业报?能得如此的威德自在呢?这就是三种的业报的。那三种呢?第一就是布施,第二就是调伏,第三就是修道。比丘!当知!凡夫因为染习五欲之故,没有厌足,圣人则由于智慧成满之故,而常知足。比丘!一切诸行,已作过去而尽灭,已作过去而变易,那些自然的众具,以及名称皆悉磨灭。因此之故,比丘!应该永恒的息灭诸行,应该厌离、断欲、解脱。」

  佛陀讲到这里,又继其言而说:「比丘!色到底为常呢?为无常呢?」比丘白佛说:「是无常啊!世尊!」佛陀说:「是无常的话,是苦与否呢?」比丘自佛说:「是苦的,世尊!」佛陀说:「比丘!若无常、苦的话,就是变易之法,圣弟子宁又在于其中,计为我、异我、相在(此他两者相结合的我)吗?」比丘自佛说:「弗也!世尊!」佛陀说:「那么,那些受、想、行、识,为常呢?为无常呢?」比丘白佛说:「为无常的,世尊!」佛陀说:「若无常的话,是苦与否呢?」比丘白佛说:「是苦的,世尊!」佛陀说:「比丘!若无常、苦的话,就是变易之法,圣弟子宁又于中,计为我、异我、相在吗?」比丘自佛说:「弗也,世尊!」

  佛陀告诉比丘说:「诸所有之色,不管是过去,是未来,是现在,或者是内、是外,或者是粗、是细,或者是好、是丑,或者是远、是近,那些一切的一切,均非我、不异我、不相在。像如是的,那些受、想、行、识,不管是过去,是未来,是现在,或者是内、是外,或者是粗、是细,或者是好、是丑,或者是远、是近,那些一切的一切,均非我、不异我、不相在。比丘!对于色,应当要生厌离,要讨厌而离欲,而解脱。像如是的,对于受、想、行、识,应当生厌、离欲、解脱、解脱知见。这样的话,就是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之身」。

  这时,那位比丘听佛所说,踊跃欢喜,作礼后离去。他自此以后,都常念佛陀以土抟作喻来教授他之事,而独自在一静处,精勤思惟,住于不放逸里。他精勤不放逸后,就作此念:「一位善男子(自称)所以会剃除须发,乃由于正信,而成为非有家庭牵累之出家人,而学道。为的是究竟无上的梵行,为能见法,而自知自身已作证。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已不受后有之身。」

  这时,那位尊者,也自知法,心得解脱,而成为阿罗汉。

  二六五、泡沫经:本经叙述以恒河中之泡沫,海市之蜃楼。以及芭蕉树、魔术师之幻术为喻,以说明五阴并没有坚固之实体。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阿毘陀(阿踰陀,中印度)之处之恒河侧。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说:「喻如恒河的大水暴起,而随着其水流

  所生起的聚沫那样,明目的士夫(眼睛正常的人,贤明的人),把它谛观分别。他一谛观分别时,就会发见为:聚沫根本无所有,没有牢,没有实,没有坚固。为甚么呢?因为那些聚末当中,并没有坚实之故(聚沫乍起乍落)。像如是的诸所有之色,不管是过去,是未来,是现在,或者是内、是外,或者是粗、是细,或者是好、是丑,或者是远、是近,比丘啊!如果谛观思惟分别的话,就会发见为无所有、无牢、无实、没有坚固。有如病,有如痈,有如刺,有如杀。为无常、苦、空、非我。为甚么呢?因为色乃没有坚实之故。

  诸比丘!譬如大雨之水泡,一起一灭,眼睛没有毛病的士夫,将其谛观思惟分别。他一谛观思惟分别时,就会发觉,此物为无所有、无牢、无实、没有坚固(因为乍起乍灭之故)。像如是的,比丘啊!诸所有之受,不管是过去,是未来,是现在,或者是内、是外,或者是粗、是细,或者是好、是丑,或者是远、是近,比丘啊!如果谛观思惟分别,而在谛观思惟分别时,就会发见为无所有、无牢、无实、没有坚固,有如病、如痈、如刺、如杀,是无常、是苦、是空、是非我。为甚么呢?因为受,并没有坚实之故。

  诸比丘!喻如春末夏初的季节,没有云,没有雨。在太阳正盛之时,会有野马(阳炎)之流动。眼睛没有毛病的士夫如果将其谛观思惟分别,而在谛观思惟分别时,就会发见此物为无所有、无牢、无实、没有坚固。为甚么呢?因为那是野马(阳炎、蜃气楼)之故。像如是的,比丘啊!诸所有之想,不管是过去,是未来,是现在,或者是内、是外,或者是粗、是细,或者是好、是丑,或者是远、是近,比丘啊!如果将其谛观思惟分别,而在谛观思惟分别时,就会发见为无所有、无牢、无实、没有坚固。有如病,如痈,有如刺,有如杀,是无常、苦、空、非我。为甚么呢?因为想乃没有坚实之故。

  诸比丘!喻如明目的士夫,为了寻求坚固的材料,而执持利斧,进入于山林。他看见芭蕉树,臃直长大,就伐其根,斩截其峰。然后一叶一叶的次第剥开,都看不到坚实,而会谛观思惟分别,经谛观思惟分别后,就会发见为无所有、无牢、无实,并没有坚固。为甚么呢?因为那芭蕉树并没有坚实之故。像如是的,比丘啊!诸所有之行,不管是过去,是未来,是现在,或者是内、是外,或者是粗、是细,或者是好、是丑,或者是远、是近,比丘!如果谛观思惟分别,而在谛观思惟分别时,就会发见为无所有、无牢、无实,并没有坚固。有如病、如痈、如刺、如投,是无常、苦、空、非我。为甚么呢?因为那诸行,并没有坚实之故。

  诸比丘!喻如幻师(魔术师),或幻师的弟子,在于四衢道头(交通频繁之处),幻化而作象兵、马兵、车兵、步兵等兵。有智而明目的士夫,把这些谛观思惟分别。在谛观思惟分别时,发见为无所有、无牢、无实,并没有坚固。为甚么呢?因为那些为幻化之物,并没有坚实之故。像如是的,比丘!诸所有识,不管是过去、是未来、是现在,或者是内、是外,或者是粗、是细,或者是好、是丑,或者是远、是近。比丘!如果谛观思惟分别,而在谛观思惟分别时,就会发见为无所有、无牢、无实,并没有坚固。有如病、如痈、如刺、如杀,是无常、苦、空、非我。为甚么呢?因为识,并没有坚实之故。

  那时,世尊欲重宣此义,而说偈说:

  观色如聚沫 受如水上泡 想如春时焰 诸行如芭蕉

  诸识法如幻 目种姓尊说 周匝谛思惟 正念善观察

  无实不坚固 无有我我所 于此苦阴身 大智分别说

  离于三法者 身为成弃物 寿暖及诸识 离此余身分

  永弃丘冢间 如木无识想 此身常如是 幻伪诱愚夫

  如杀如毒刺 无有坚固者 比丘勤修习 观察此阴身

  昼夜常专精 正智系念住 有为行长息 永得清凉处

  (要观察色,乃如聚沫一样,受,则为如水上之泡,想,乃似春天的阳焰,诸行,则如同芭蕉树,诸识法,正如幻化,这道理,乃是太阳的种姓的世尊所说的。)

  (要作周详而谛实的思惟,要正念而善于观察,就会发见一切都并没有实在,没有坚固,并没有我、我所有可言。)

  (在于此苦阴之身,以大智而分别详细的说,即:如果离开三法的话,其身就会成为被遗弃之物。置谓寿与暖,以及诸识是。离开此三法的其余的身分,会永远的被人弃遗于丘冢之间,有如树木之没有识想那样。)

  (此身恒常都是如此,那些幻化虚伪的事,其诱惑愚夫,有如伤杀、毒刺,并没有坚固的。)

  (当比丘的,应该要精勤的修习,要观察此五阴之身,昼夜常应专精,以正智系念而住的话,则有为之行,会长久息灭,会永远的得到清凉之处!)

  这时,诸比丘,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二六六、无知经:本经叙述由于不如实而知见五受阴之故,会被无明所遮盖,被爱欲所系,长夜流转,反之,则会解脱。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佛陀告诉诸比丘们说:「众生都在于无始以来的生死当中,被无明所盖覆,被爱结所系缚,而长夜轮回,不知苦的本际。喻如有时长久不下雨,地面所生的百谷、草木,都均会干枯那样。诸比丘!被无明所盖覆,被爱结所系缚的众生,则会在生死当中轮回。由于爱结不断除之故,就不能灭尽苦边。诸比丘!有时长夜不下雨,则大海之水,都会枯竭那样。诸比丘!被无明所盖覆,被爱结所系缚的众生,都在生死当中轮回。由于爱结不断除之故,不能灭尽苦边。诸比丘!如有时,长夜之间,须弥山王虽然皆悉崩落,而被无明所盖覆,被爱结所系缚的众生,都在长夜,在于生死当中轮回。由于爱结不断灭之故,就不能灭尽苦边。诸比丘!如有时长夜,此大地,虽然悉皆败坏,而众生被无明所盖覆,被爱结所系缚的话,则众生会如长夜在于生死当中轮回。由于爱结不尽之故,不能灭尽苦边。

  比丘!喻如狗子被系在柱子一样。那条系绳如果不截断的话,就会长夜都在迥绕那支柱子,而轮回动转不止。像如是的,比丘!凡愚的众生,不能如实而知色、色之集、色之灭、色之味、色之患、色之离,而长夜轮回,顺着色阴而转。像如是的,也不如实而知受、想、行、识,识之集、识之灭、识之味、识之患、识之离。因此而长夜轮回,顺着识等诸阴而转。诸比丘!凡夫都是如此的随顺色阴而转,随顺受阴而转。随顺想阴而转,随顺行阴而转,随顺识阴而转。由于随顺色而转之故,就不能脱离于色,随顺受、想、行、识而转之故,就不能脱离识。因为不脱离五阴之故,就不能脱离生、老、病、死、忧、悲、恼、苦。

  多闻的圣弟子则能如实而知色,而知色之集、色之灭、色之味、色之患、色之离。也能如实而知受、想、行、识,识之集、识之灭、识之味、识之患、识之离之故,并不会随着识而转。由于不随五阴而转

  之故,能脱离于色,能脱离于受、想、行、识。因此,我说:他们已脱离生、老、病、死、忧、悲、恼、苦!」

  佛说此经后,当时的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二六七、无知经:本经叙述被五阴所系之故,不得解脱,而生死轮回。由于心染污之故,众生则为染污,心净之故,众生就会净。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众生自从无始的生死以来,都被无明所盖覆,都被爱结所系缚,而在于长夜,轮回于生死,不知苦际!诸比丘们!喻如狗犬,被绳系着在于柱子一样,其结系不截断之故,就会顺着柱子而转。不管是安住、是倒卧,都不能离开那柱子。像如是的,凡愚的众生,对于色不离贪欲、不离爱、不离念、不离渴,因此之故,而轮回于色,而随顺着色而转。不管是安住,或者是倒卧,都不离于色。像如是的,对于受、想、行、识,也随顺着此受、想、行、识而转。不管是安住,或者是倒卧,都不离于识。

  诸比丘们!应当要善于思惟观察于心。为甚么呢?因为心,都长夜被贪欲所染,被瞋恚、愚痴所染之故。比丘啊!由于心恼乱之故,众生就会有恼苦,由于心清净之故,众生就会清净。比丘们!我从来并不看见过同一色之物(同一类之物)而为种种之色(同一类之物,而仔细去看,就会发见有种种色),如斑色之鸟(喻鸟之杂色)。众生之心,乃超过于如是。为甚么呢?因为那些畜生之心,有种种不同之

  故,其色才会为有种种不同之相。

  因此之故,比丘!应当要善于思惟观察其心。诸比丘!有如长夜,其心都被贪欲所染,都被瞋恚、愚痴所染。由于心有烦恼之故,众生才会有烦恼,心若清净的话,众生就会清净。比丘当知!你看见嗟兰那鸟,其身有种种不同的杂色吗?」诸比丘回答说:「曾经看见过的,世尊!」

  佛陀告诉比丘说:「如磋兰那鸟那样之有种种的杂色,我才说其心之有种种杂乱之事,也是如此。为甚么呢?因为那磋兰那鸟的心,有种种之故,其身之色才会有种种的不同。因此之故,大家应当要善于观察思惟自己之心:都长夜被种种贪欲、瞋恚、愚痴等种种之所染污。由于心有烦恼之故,众生才会恼乱,心若清净的话,众生就会清净。喻如画师、画师的弟子那样,善于整治素地,具有众彩色,能随意而图画出种种的像类一样。

  像如是的,比丘们!凡愚的众生,不能如实而知色,不如实而知色之集、色之灭、色之味、色之患、色之离。因为对于色不能如实而知之故,会乐着于色。由于乐着色之故,又生未来的诸色。像如是的凡愚,不如实而知受、想、行、识,不如实而知识之集、识之灭、识之味、识之患、识之离。由于不如实而知之故,会乐着于识。由于乐着于识之故,又生来生的诸识。由于当会生于未来之色、受、想、行、识之故,对于色,就不能解脱,对于受、想、行、识不能解脱。因此,我才说他们不能解脱生、老、病、死、忧、悲、恼、苦!

  有多闻的圣弟子的话,则能如实而知色,如实而知色之集、色之灭、色之味、色之患、色之离。由于如实而知之故,不会乐着于色。由于不乐着之故,不会生未来之色。也能如实而知受、想、行、识,如实而知识之集、识之灭、识之味、识之患、识之离。由于如实而知

  之故,不会染着于识。由于不乐着之故,不会生未来之诸识。由于不乐着于此色、受、想、行、识之故,对于色,会得解脱,对于受、想、行、识,会得解脱。因此,我才说他们会解脱生、老、病、死、忧、悲、恼、苦!」

  佛说此经后,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二六八、河流经:本经叙述五阴不可执着之事,有如急流之岸边的草木。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喻如河水,从山涧流出。那些流水又深又驶(急),其流非常的激注,被漂没的地方非常的多。其河的两岸,虽生有许多的杂草木,但是都被大水所偃倒,顺靡于水流。众人涉渡,多被其水所漂,都随着水流而没溺。偶尔遇浪,而靠近于岸,伸手攀援岸边的草木时,草木又是断落,还是随顺水流而漂沉!

  像如是的,比丘们!如果凡愚的众生,不如实而知色,不如实而知色之集、色之灭、色之味、色之患、色之离的话,则由于不如实而知之故,会乐着于色。会说:色就是我。然而那个色,却会随时断坏。像如是的,不如实而知受、想、行、识,不如实而知识之集、识之灭、识之味、识之患、识之离。由于不如实而知之故,会乐着于识,会说:识就是我。然而识还是会随时断坏。

  若多闻的圣弟子的话,则能如实而知色、色之集、色之灭、色之

  味、色之患、色之离。由于如实而知之故,就不会乐着于色。又能如实而知受、想、行、识,识之集、识之灭、识之味、识之患、识之离。由于如实而知之故,就不会乐着于识。由于不乐着之故,就能如是而自知,而得般涅槃(寂灭)。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之身」。

  佛说此经后,这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二六九、祇林经:本经叙述以祇园林中之树木喻为五阴,以说明非所应者,当尽舍离。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果不是你们所应之法,就该尽于舍离。舍离那些法之后,就能长夜安乐!比丘们!到底是那些法不是你们所应之法,而应当要速于舍离呢?像如是之色、受、想、行、识,就是不是你们所应,当应尽于舍离之法。断灭那些法后,就能长夜安乐!喻如在此祇桓林中的树木,有人斫伐其枝条,然后担持而去。这时你们,并不会忧思。为甚么呢?因为那些树木,乃非我、非我之身所有之物之故。

  像如是的,比丘啊!不是你们所应之法,应当要尽悉舍离。舍离后,就会长夜安乐。那些法不是你们所应之法呢?色,乃不是你们所应之法,当尽舍离。舍离后,就能长夜安乐!像如是的受、想、行、

  识,并不是你们所应之法,当速舍离。舍离那些法后,就能长夜安乐!」佛陀又继之而说:「诸比丘!色为常呢?为无常呢?」诸比丘们白佛说:「是无常啊!世尊!」佛陀说:「比丘!无常的话,是否是苦吗?」比丘们回答说:「是苦的啊!世尊!」

  佛陀告诉比丘说:「如果是无常、是苦的话,就是变易之法。那么,多闻的圣弟子们,宁在于此中,见为是我、是异我、是相在(此他两者相结合的我)与否吗?」比丘们回答说:「弗也!世尊!」佛陀又问而说:「像如是的受、想、行、识,为常呢?为无常呢?」比丘回答说:「是无常的,世尊!」佛陀说:「比丘!如果为无常的话,是苦与否呢?」比丘们回答说:「是苦的,世尊!」佛陀告诉比丘说:「如果是无常,是苦的话,就是变易之法。多闻的圣弟子,宁于此中见为是我、异我、相在(此他两者相结合的我)与否吗?」比丘回答说:「弗也!世莘!」

  佛陀说:「比丘们!因此之故,诸所有之色,不管是过去,是未来,是现在,或者是内、是外,或者是粗、是细,或者是好、是丑,或者是远、是近,那些一切的一切,均为非我、不异我、不相在。像如是的,那些受、想、行、识,不管是过去,是未来,是现在,或者是内、是外,或者是粗、是细,或者是好、是丑,或者是远、是近,那些一切的一切,均为非我、不异我、不相在。圣弟子们观察此五受阴为非我、非我所。像如是的观察时,对于诸世间,就没有所取着,无所取着之故,自会得证涅槃。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之身」。」

  佛说此经后,那时,诸比丘,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二七○、树经:本经叙述若修习五阴之无常想的话,就能断欲爱、色爱、无色爱、掉慢、无明,而证得涅槃。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修习无常之想,而多修习此无常之观想的话,就能断除一切欲爱、色爱、无色爱,以及掉慢、无明。喻如田夫,在于夏末秋初时,深耕其地,发荄(拔草根)而断除杂草一样。像如是的,比丘!修习无常之想,多修习无常之观想的话,就能断除一切的欲爱、色爱、无色爱,以及掉慢与无明。

  譬如来说,比丘啊!喻如有人要刈草(割草)时,手揽杂草之端,举拔而起,而抖搂(摇动)则会萎枯而悉落,而取其长者。像如是的,比丘啊!要修习无常之观想,如多修习的话,就能断除一切的欲爱、色爱、无色爱,以及掉慢和无明。

  喻如庵摩罗果,虽着在于其树,然而一官,猛风吹摇其枝条时,其果实就会统统堕落。像如是的,如修习无常之想,而多修习无常之观想的话,就能断除一切的欲爱、色爱、无色爱,以及掉慢和无明。

  喻如楼阁,其中心乃非常的坚固,为众林木所依,而摄受不散。像如是的,如修习无常之想,多修习无常之想的话,就能断除一切的欲爱、色爱、无色爱,以及掉慢和无明。

  喻如一切众生之脚迹,乃以象迹最为大,因能摄受之故。像如是的,如修习无常之想,多修习,无常之想的话,就能断除一切欲爱、色爱、无色爱,以及掉慢和无明。

  喻如阎浮提里的一切诸河,都流赴于大海。其大海就是最为第一,

  均能摄受之故。像如是的,如修习无常之想,多修习无常之想的话,就能断除一切的欲爱、色爱、无色爱,以及掉慢和无明。

  喻如太阳一出,则能断除一切世间的闇冥一样。像如是的,如能修习无常之想,多修习无常之想的话,就能断除一切欲爱、色爱、无色爱,以及掉慢和无明。

  喻如转轮圣王,在于诸小国王当中为最上、最胜一样,像如是的修习无常,多修习无常的话,就能断除一切的欲爱、色爱、无色爱,以及掉慢和无明。

  诸比丘们!为甚么修习无常之想,多修习无常之想的话,就能断除一切欲爱、色爱、无色爱,以及掉慢和无明呢?如比丘在于空露之地,或在林树之间,善于正思惟,而观察色是无常,受、想、行、识是无常,像如是的思惟,就能断除一切的欲爱、色爱、无色爱,以及掉慢和无明。所以的缘故为何呢?因为无常之想,乃能建立无我想之故。圣弟子安住于无我想的话,则其心就会离开我慢,而顺得涅槃」。

  佛说此经后之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二七一、低舍经:本经叙述低舍比丘修梵行时,生怠慢之心,对于佛法生起疑惑。佛陀劝其好好修行,应脱离五受阴,并以二路喻为正邪。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有一位比丘,名叫低舍,和众多的比丘,集于食堂,而对诸比丘们说:「诸位尊者!我不能分别于法,不喜乐于修习梵行。我乃多喜欢于睡眠,而疑惑于法」。

  那时,在大众当中,有一位比丘,往诣佛所,行礼如仪后,退住在一边,然后仰白佛说:「世尊!低舍比丘,在众多的比丘集于食堂时,曾唱此言而说:『我不能分别于法,不喜乐于修习梵行,多乐于睡眠,疑惑于法』。」

  佛陀告诉比丘说:「这位低舍比丘,乃是愚痴之人,并不守根门,饮食都不知其数量(不节制),初夜(五点至九点)、后夜(一点至五点),其心都不觉悟,又懈怠懒惰,不勤于精进,不善于观察思惟善法。如果说他会分别于法,心会乐修梵行,会离诸睡眠,对于正法当中会离诸疑惑,是不会有之事!如果那位比丘能守护根门,饮食能知量,初夜、后夜,都能觉悟精进,善能观察善法的话,则会乐于分别法,会乐修烟梵行,会离于睡眠,其心不会疑法,这是会有的事。」

  那时,世尊又告诉那一位比丘说:「你去对低舍比丘说:『大师在叫你』!」比丘白佛说:「唯然(好的!)」他就受佛的教言,而到佛前去礼拜佛足,然后到低舍之处,而作此言而说:「长老低舍!世尊在叫你!」低舍听到佛陀之命,就诣世尊之处,礼拜佛足后,退住在一边。那时,世尊对低舍比丘说:「低舍!你确实在众多的比丘集合于食堂时,说此话而说:『诸长老:我不能分别于法,不乐修于梵行,多喜欢睡眠,疑惑于法』吗?」低舍自佛说:「确实讲过啊!世尊!」

  佛问低舍说:「我现在问你,你就随你之意回答于我。你的意见如何呢?如果对于色,不离开贪,不离开欲,不离开爱,不离开念,不

  离开渴的话,则那个色,如果有变、有异时,在于你的意见如何呢?这时当会起忧、悲、恼、苦与否呢?」低舍自佛说:「如是,世尊!如果对于色而不离贪、不离欲、不离爱、不离念、不离渴的话,则那个色,如果有变,有异时,实在会起忧、悲、恼、苦的。世尊!实在会那样,是不会错的。」

  佛陀告诉低舍说:「善哉!善哉!低舍!正应该要如是的说法。不离开贪欲就会有忧悲恼苦等事。低舍!对于受、想、行、识,如果不离贪、不离欲、不离爱、不离念、不离渴的话,则那些识,若变,若异之时,你的意见如何呢?当会生起忧、悲、恼、苦与否呢?」低舍白佛说:「如是,世尊!对于识如果不离贪、不离欲、不离爱、不离念、不离渴的话,则那些识,若变、若异时,实在会起忧、悲、恼、苦的。世尊!实在不会有异的!」佛陀告诉低舍说:「善哉!善哉!正应如是的话:对于识,如果不离贪欲的话,就会有忧悲恼苦等事。」

  佛陀继之而问低舍说:「你的意见如何呢?如果对于色能离开贪、离开欲、离开爱、离开念、离开渴的话,则那个色,若变、若异时,当会生起忧、悲、恼、苦吗?」低舍白佛说:「弗也!世尊!」佛陀说:「像如是之说是不会有错的。」佛陀又问他而说:「你的意见如何呢?对于受、想、行、识,如果能离开贪、离开欲、离开念、离开渴的话,则当那些识若变、若异之时,当会生忧悲恼苦与否呢?」低舍回答说:「弗也!世尊!像如是,不会有错(不会生忧悲恼苦的)。」

  佛陀告诉低舍说:「善哉!善哉!低舍!现在当会说譬喻给你听,有大智慧的人,当会以譬喻而得以了解的。喻如二位士夫,结伴而同行一条路途。其中一人,乃善知路程,另一则不知路程。不知路的

  人,告诉知路的人而作此言说:「我欲往诣某城、某村、某聚落,请指示我应走之路」。这时,那位知路的人,就示其应行之路,而语说:『士夫!从这一条路迈进,前面可以看见二道,应舍弃左边,而从右边前进。那边又有坑涧渠流,又应舍左,而从右行进。又会遇有丛林,又应舍左,而从右迈进。你应当要像如是的渐渐向前而行,就会得至某城』。」

  佛陀举喻后,又告诉低舍说:「那个譬喻就是如是!那位不知路的人,譬喻为愚痴的凡夫。那位识路的人,就譬喻为如来、应供、等正觉。前面有有二路就是说众生之狐疑。左路就是三种不善之法。所谓贪、恚、害之觉是。其右路就是三种善觉。所谓出要离欲觉、不瞋觉、不害觉。前行左路就是所谓邪见、邪志、邪语、邪业、邪命、邪方便、邪念、邪定。前行右路就是所谓正见、正志、正语、正业、正命、正方便、正念、正定。坑涧渠流就是所谓瞋恚、覆障、忧、悲。丛林就是所谓五欲功德。城乃指般涅槃」。

  佛陀又告诉低舍说:「佛为大师,而为诸声闻所作之事,已作完。现在当会作哀愁悲念,以真善而安乐你们之事,皆悉已作毕。你们今天,应当要作所作的,应当在于树下,或在于空露之地,在于山岩窟宅,敷草为座,去善思正念,去修习不放逸,不可使久后心有悔恨。我现在就是这样的教你的!」

  那时,低舍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二七二、责诸想经:本经叙述佛陀诫慎诸比丘之放逸,也责贪瞋害之三恶觉,及取着五阴之非。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在大众当中,有少诤议之事,世尊为了要责诸比丘之故,在于早晨,着衣持钵,入城去乞食。乞食后,出城回来,摄举衣钵(收放衣钵)洗了脚,就进入要陀林,坐在一树下,独自静寂的思惟,而作此念:大众当中,有少诤议之事,我应责诸比丘,然而那些大众当中,有好多年轻的比丘,出家未久,并不见到大师我,或者会起悔心,而愁忧不快乐。我已经长夜对于诸比丘们生哀愍之心。现在应当又要还回去摄取那些大众,由于哀愍他们之故。

  这时,大梵天王,知佛的心念,就如同大力士之屈伸其臂的时顷(最短,最快速),由梵天消没,而住于佛前。他仰白佛说:「像如是的,世尊!像如是的善逝!应该要责诸比丘!由于他们少有诤议之事之故。在那些大众当中,有好多年轻的比丘,出家未久,并不看见过大师您,有的会起悔心,会愁忧不乐。世尊您长夜起哀愍,曾摄受众僧。善哉!世尊!愿您现在还要多多的摄受诸比丘!」

  那时,世尊之心,已经垂愍梵天之故,就默然而许允他。这时,大梵天知道佛世尊已默然许允其请愿,就向佛行礼,右遶佛陀身边三匝后,忽然不现!那时,世尊,在大梵天王还去不久之时,就还回祇树给孤独园,敷尼师檀(坐具),敛身而正坐,表现微相,使诸比丘,都敢来拜见世尊。这时,诸比丘都来诣佛所,怀着惭愧之形貌,向前去礼佛之双足.然后退坐在一边。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出家之人,要行卑下的活命(指乞食),要剃发持钵,要挨户去乞食,如被禁咒,还是要行,其所以会这样,就是为了要求胜义之故,为了要度脱生、老、病、死、忧、

  悲、恼、苦,而究尽苦边之故。诸善男子啊!你们并不是被王贼所使,也不是负债之人,当然也不是为了恐怖,也不是为了失命而出家的。你们乃为了解脱生、老、病、死、忧、悲、恼、苦,才出家的。你们不是为此而出家的吗?」比丘自佛说:「实在是这样的,世尊!」

  佛陀告诉比丘说:「你们这些比丘!为了如此的胜义而出家,为甚么在此里面,仍然还有一些愚痴的凡夫,而起贪欲,极生染着,瞋恚凶暴,懈怠下劣,失念不定,诸根迷乱呢?喻如士夫,由黑闇中,又入于黑闇中,从冥昧而入于冥昧,从粪厕出来,而又堕入于粪厕,用血去洗血,舍离诸恶,而又取恶呢?我说这种譬喻,凡愚的比丘,正就是如此的!再举一个譬喻来说,如焚尸之火 (炊灶木、火杖),捐弃在冢间,也不会被樵伐之人所采拾(樵夫也不要它)。我说此譬喻,那些愚痴的凡夫比丘之生起贪欲,极生染着,瞋恚凶暴,懈怠下劣,失念不定,诸根散乱,也就和此譬喻一样。

  比丘啊!有三种不善之觉法。那三种呢?所谓贪觉、恚觉、害觉是。此三恶觉,乃由想而起的。甚么想呢?想有无量的种种,如贪想、恚想、害想,这些诸不善觉,乃由此而生的。比丘!贪想、恚想、害想,贪觉、恚觉、害觉,以及无量的种种不善,到底要怎样才能究竟灭尽呢?要系心在于四念处(身、受、心、法等念处)。要安住于无相三昧(一切法均无想念之定。为相应于涅槃之禅。涅槃乃离色声香味触之五法,及男女二相,和三有之相之十相。故名无相之禅定)。要修习,要多多的修习。这样的话,则那些恶不善之法,会从此因缘而消灭,会无余存,而永远断尽。大众应该正以此法去实行!

  善男子、善女人之深信而喜乐出家后,修习无相的三昧,修习而多多的修习后,安住于甘露之门(通入甘露涅槃之门户,也就是如来的

  言教),乃至究竟甘露涅槃。我不说此甘露涅槃为依三种见解的人。那三种呢?有一种见解,乃作如是之说:『命就是身』。又有作如是之见解:『命异身异』。又有作如是之说:『色就是我,无二无异,长存不变』。

  多闻的圣弟子,会作如是之思惟:『世间颇有(是否有)一法可以执取,而并没有罪过的吗?思惟后,都不见得一法可执取而没有罪过的。』会这样的观察:『我如果执取色的话,就会有罪过,如果执取受、想、行、识的话,则会有罪过。』作此知见后,对于诸世间,就不会有所执取。无所取的话,就会自觉涅槃。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之身」。

  佛说此经后,这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摄颂如下:

  应说小土抟 泡沫二无知 河流祇林树 低舍责诸想

  (应说经、小土抟经,泡沫经,二种无知经,河流经、祇林经、树经,低舍经、责诸想经。)

  杂阿含经卷第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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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所有弘法功德回向

赞助、流通、见闻、随喜者、及皆悉回向尽法界、虚空界一切众生,依佛菩萨威德力、弘法功德力,普愿消除一切罪障,福慧具足,常得安乐,无绪病苦。欲行恶法,皆悉不成。所修善业,皆速成就。关闭一切诸恶趣门,开示人生涅槃正路。家门清吉,身心安康,先亡祖妣,历劫怨亲,俱蒙佛慈,获本妙心。兵戈永息,礼让兴行,人民安乐,天下太平。四恩总报,三有齐资,今生来世脱离一切外道天魔之缠缚,生生世世永离恶道,离一切苦得究竟乐,得遇佛菩萨、正法、清净善知识,临终无一切障碍而往生有缘之佛净土,同证究竟圆满之佛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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