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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阿含经新译 第五卷

  杂阿含经新译 第五卷

  一○三、差摩经:本经叙述差摩比丘有病,诸比丘派陀婆比丘问法,而说明:帷对于五受阴观察为非我、我所,乃不能离开我慢、我欲、我使。须观察对于五阴之集、灭等。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有好多的上座比丘,住锡于拘舍弥国的师罗园(瞿师罗长者所布施的园林)。

  这时,有一位名叫差摩的比丘(瞻病、给医等第一),住锡于拘舍弥国的跋陀梨园(位于憍赏弥国里的一精舍),身染重病。那时,乃以陀娑比丘为瞻病者(看护病人)。陀娑比丘在此时,曾诣诸上座的比丘们,礼拜在上座的比丘之双足后,也就是行礼如仪后,退住在于一边。

  诸位上座的比丘,告诉陀娑比丘说:「你到差摩比丘之处,去对他说:『诸上座叫我来问候您的身体有些安隐了么?苦患不增剧了么?』」陀娑比丘乃受诸比丘的教言,就到差摩比丘所住锡的地方,而对差摩比丘说:「诸位上座向你问安!您的苦患渐渐瘥愈了吗?众苦不至于转增吧?」差摩比丘告诉陀娑比丘说:「我的疾病并没有瘥愈,身不安隐,诸苦转增,无可救药!喻如大力的士夫,抓取羸劣之人(衰弱人),用绳系缚其头,将两手急急的绞住,使其发生极大的

  苦痛那样。我现在的苦痛,乃超过于那种情形。又如屠宰牛时,用刀将活活的牛腹割破,而取其内脏,那只牛,其腹肠的痛苦,那能堪当?我今现在的苦痛,乃超过于此牛!又如二位力士,捉住一位劣弱之人,将其悬着在于火上,烧其两脚一样。我现在的两足,其热、痛的程度,乃超过于这情形。」

  陀娑比丘听其诉苦等事后,就回到诸上座之处,就将差摩比丘所说的病状,一一告白诸上座。这时,诸上座听他的报告后,又派遣陀娑比丘到差摩比丘之处,去对差摩比丘说:「世尊曾说:有五受阴。那五种呢?所谓色受阴,受、想、行、识受阴是。你这位差摩比丘,是否能够一点点的用功观察此五受阴为非我、非我所吗?」

  陀娑比丘受诸位上座之教言后,就去向差摩比丘说:「诸位上座有交代话,要对你说:世尊说五受阴,你是否能少观察为非我、非我所吗?」差摩比丘对陀娑比丘说:「我对于五受阴,乃能观察为非我、非我所啊!

  陀娑比丘又回去向诸上座们说:「差摩比丘说:『我对于五受阴乃能观察为非我、非我所!』」。诸上座比丘又派遣陀娑比丘去对差摩比丘说:「你能对于五受阴观察为非我、非我所,如漏尽的阿罗汉吗?」这时,陀娑比丘受诸上座比丘之教言,就又往诣差摩比丘之处,对差摩比丘说:「比丘您能如是的观察五受阴,如漏尽的阿罗汉吗?」差摩比丘告诉陀娑比丘说:「我观察五受阴为非我、非我所,但是并不是漏尽的阿罗汉」。

  这时陀娑比丘又回到诸上座之处,仰白诸上座说:「差摩比丘说:『我观察五受阴为非我、非我所,但是并不是漏尽的阿罗汉』。诸上座比丘对陀娑比丘说:『你说:我观察五受阴为非我、非我所,而不是漏尽的阿罗汉,这不是前后相矛盾了么?』」

  陀娑比丘受诸上座比丘之教言,又往语差摩比丘而说:「你说:我观察五受阴为非我、非我所,但不是漏尽的阿罗汉,前后乃为相违,而不对的!」差摩比丘对陀娑比丘说:「我对于五受阴观察为非我、非我所,而不是阿罗汉,乃因我对于我慢、我欲、我使等,并未断、未知、未离、未吐之故.」。

  陀娑比丘乃回至诸上座之处,白诸上座而说:「差摩比丘说:『我对于五受阴能观察为非我、非我所,而不是漏尽的阿罗汉,其原因就是对于五受阴之我慢、我欲、我使等,并未断、未知、未离。未吐之故』」。

  诸上座又遣陀娑比丘去告诉差摩比丘说:「你说有我,到底在于何处为有我呢?到底是以色为我呢?或者我乃异于色呢?以受想行识为我呢?或者我乃异于识呢?」差摩比丘告诉陀娑比丘说:「我并不说言色就是我,或我乃异于色。也不说受想行识是我,或我乃异于识。然而对于五受阴之我慢、我欲、我使等,并未断、未知、未离、未吐」。差摩比丘话说到这里,又对陀娑比丘说:「怎么可以麻烦你駈驰往反至于如是呢?(劳他跑来跑去)你去取一拐杖来,我自会扶杖去诣彼上座们。愿你授与我一支拐杖!」差摩比丘就这样的自己依靠拐杖,诣诸上座。

  这时,诸上座们,遥见差摩比丘扶杖而来,就自动的敷一座位,安一停息的有脚之橙子,然后亲自去迎接。也为他持衣钵,请他就座,共相慰劳问安。慰劳客套一番后,对差摩比丘说:「你说我慢,到底是在何处看到我呢?是以色为我呢?或者我乃异于色呢?受想行识为我呢?我乃异于识呢?」差摩比丘白言说:「非以色为我,也不是我乃异于色。同时也不是以受想行识为我,也不是我乃异于识。然而对于五受阴之我慢、我欲、我使等,并未断、未知、未离、未吐。譬喻

  优钵罗(青莲华)、钵昙摩(赤莲花)、拘牟头(黄莲花)、分陀利(自莲花)等华之香来说,到底是即根而香呢?或者香异于根呢?或者是茎、叶、须等之精、粗为香呢?或者香乃异于精粗呢?或者说为是相等(彼此相在)与否呢?」诸上座答言说:「弗也!差摩比丘!并不是优钵罗、钵昙摩、拘牟头、分陀利等华之根即是香,不是香异于根,也不是茎叶须之精、粗就是香,也不是香乃异于精粗」。差摩比丘又问:「那么,是甚么之香呢?」上座回答说:「是华之香啊!)

  差摩比丘又说:「我也是如此。并不是色就是我,我不离开色。不是受想行识即是我,我也不离开识。虽然我对于五受阴见为非我、非我所,但是对于我慢、我欲、我使,并未断、未知、未离、未吐。诸上座啊!请听我以譬喻来说,凡是有智慧的人,都由于譬类而得以了解的!譬如将乳母衣交付给洗衣的人后,其洗衣的人就会用种种的灰汤,去浣濯衣上的尘垢。但是衣上还是残有余气(余臭),须要用种种的杂香,去熏衣,使其余臭消灭(余气,喻为虽断见惑,然而结使烦恼并未尽除。这里乃喻为正使虽尽,然而习气未灭)。

  像如是的,多闻的圣弟子,离开五受阴,而正观察为非我、非我所,但是对于五受阴,我慢、我欲、我使,却还未断、未知、未离、未吐。因此,应继之而对于五受阴去增进其思惟,去观察其发生与消灭。如:此为色,此为色之集,此为色之消灭。此为受想行识,此为识之集,此为识之消灭等是。对于五受阴如是的观察其生与灭后,那些我慢、我欲、我使,一切都能消除,这就名叫真实的正观!」

  差摩比丘阐说此法时,那些上座们(久修之比丘),都远离尘垢,得法眼净(见性的正慧实际显现之义。也是透彻空、无我的事相,而运用自在!)差摩比丘不起诸漏,心得解脱,法喜充满之故,身病悉

  除!

  这时诸上座比丘们告诉差摩比丘说:「我们听说仁者您最初所说的,就已经了解,已经得安乐了,更何况又一再的重闻!所以会请问的原因,就是欲激发仁者的微妙的辩才之故,并不是要娆乱你的。是便利您堪能广说如来、应、等正觉之法的!」

  诸上座听差摩比丘所说之法后,都欢喜奉行!

  一○四、焰么迦经:本经叙述焰摩迦比丘以:「漏尽的阿罗汉,身坏命终后,更无所有」之邪见,舍利弗即巧妙的启其蒙。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有一位比丘,名叫焰摩迦,曾起恶邪见,而作如是言说:「如我所解佛所说之法,就是:漏尽的阿罗汉,在其身坏命终之后,更没有所有的了。」(以为成为虚无,也就是断灭-断见)。

  这时,有好多的比丘,听到他所说之语后,就到了他的住处,而对焰摩迦比丘说:「你是否说过此话:『如我所了解佛所说之法,乃谓:漏尽的阿罗汉身坏命终后,更没有所有』吗?」焰摩迦比丘回答道:「实在说过!诸位尊者!」

  这时诸位比丘告诉焰摩迦说:「千万不可诽谤世尊!诽谤世尊就是作不善之业。世尊并不作此说,你应该尽舍此恶邪见才好!」诸比丘虽然说此语,以纠正他,但是焰摩迦比丘却仍然执恶邪见,而作此言说:「诸位尊者!唯我此说为真实,如果异于此说的话,就是虚

  妄!」像这样的经过一来一去,已历三次了。

  这时诸比丘们不能调伏焰摩迦比丘,就三声无奈的离开其处。然后都往诣尊者舍利弗之处。他们向舍利弗尊者说:「尊者!当知!那位焰摩迦比丘,曾生恶邪见而说:『据我所了解佛所说之法:漏尽的阿罗汉,乃身坏命终后,更没有所有。』我们听其所说后,就往问焰摩迦比丘:『你是否如此之知见吗?』他回答说:『诸位尊者!实在的!如果异此见解的话,就是愚说』。我们就纠正他而说:『你千万不可诽谤世尊。世尊并不作此语,你应该要舍弃此恶邪见才好!』如是再三的谏正他,然而他却仍然不舍弃其恶邪见。因此之故,我们现在到了尊者您的地方来,就是唯愿尊者您,能使焰摩迦比丘息止恶邪见,也是怜愍他的愚痴之故!」

  舍利弗说:「是的!我当会令他息止其恶邪见!」这时众多的比丘,听舍利弗之语后,欢喜而随喜,都回到本处。

  尊者舍利弗在于早晨,着衣持钵,进入舍卫城去乞食。乞食后,出城外,回到精舍,举放衣钵后,就到焰摩迦比丘的住处。这时焰摩迦比丘遥见舍利弗尊者之到来,就为之敷一座位,为他洗足,安停一有脚之橙子,去奉迎他。同时为舍利弗执衣钵,请舍利弗就座。舍利弗尊者洗足就座后,对焰摩迦比丘说:「你实在作此言:『据我了知世尊所说之法,漏尽阿罗汉身坏命终后,终无所有』吗?」焰摩迦比丘仰白舍利弗说:「实在说过!尊者舍利弗!」舍利弗说:「我现在问你,你就随你的意见回答于我。你的意见如何呢?焰摩迦啊!色为常呢?还是非常呢?」焰摩迦回答说:「尊者舍利弗!是无常的!」

  舍利弗又问:「如果是无常的话,是不是苦的吗?」焰摩迦回答说:「是苦的」。舍利弗又问.如果是无常,是苦的话,就是变易之法。多闻的圣弟子,宁在于其中,见为是我、异我(他之我)、相在

  (此他两者相结合的我)吗?」焰摩迦回答说:「弗也,尊者舍利弗!」对于受想行识,也是如是这般的一问一答。

  舍利弗又问:「你的意见如何呢?焰摩迦啊!色是如来吗?」焰摩迦回答说:「弗也,尊者舍利弗!」舍利弗问:「受想行识,是如来吗?」焰摩迦回答说:「弗也,尊者舍利弗!」

  舍利弗又问:「你的意见如何呢?焰摩迦啊!异于色,有如来吗?异于受想行识,有如来吗?」焰摩迦回答说:「弗也,尊者舍利弗!」舍利弗又问:「色中有如来吗?受想行识中,有如来吗?」焰摩迦回答说:「弗也,尊者舍利弗!」舍利弗又问:「如来中有色吗?如来中有受想行识吗?」焰摩迦回答说:「弗也,尊者舍利弗!」舍利弗又问:「离开色,离开受、想、行、识,有如来吗?」焰摩迦回答说:「弗也,尊者舍利弗!」

  舍利弗说:「像如是的,并不会有错!焰摩迦!如来所见之法相,乃为真实的。如住于无所得之故,就没有所施设的。然而你为甚么说:『据我所解知世尊之所说,漏尽阿罗汉,身坏命终,就无所有』呢?到底是一时之谊而说的吗?」焰摩迦回答说:「弗也,尊者舍利弗!」舍利弗又问:「焰摩迦!你先前说:『据我解知世尊所说,漏尽阿罗汉,身坏命终后,就皈无所有』。而为甚么现在又说不是呢?」焰摩迦比丘说:「尊者舍利弗!我因为先前不了解,不明真象之故,曾作如是的恶邪见之说。现在听尊者舍利弗您加以阐说后,那些不解、不明的一切,都已断灭」(也就是不会像从前那样的不解、不明)。

  舍利弗又问:「焰摩迦!如果有人又问你:『比丘!如你先前所说的,乃由于恶邪见之故,而现在你的所知所见,为甚么将从前的一切知见都远离呢?』你将如何回答人家呢?」焰摩迦回答说:「尊者舍

  利弗!如果有人来问的话,我就会这样的回答:「漏尽阿罗汉之色,为无常,无常就是苦的。苦的就会寂静、清凉、永没。受想行识,也是如此。如有人来问时,我就会这样的回答他。」

  舍利弗说:「善哉!善哉!焰摩迦比丘!你应该要这样回答人家!为甚么呢?因为漏尽的阿罗汉之色,乃为无常,无常就是苦。如果是无常、苦的话,就是生灭法,受想行识,也是同一原理。」尊者舍利弗说此法时,焰摩迦比丘乃远尘离垢,得法眼净。

  舍利弗尊者又告诉焰摩迦比丘说:「我现在要说一个譬喻,有智的人,由于譬喻而能得解。譬喻一位长者之子来说。这位长者子,乃大富而有很多财产,就广求仆从(使用人).可使善于守护财物。这时有一位怨家的恶人,诈骗而来亲附(假忠诚的投靠)他,作为他的仆从,而常伺其利便(乘隙,拟加害)。所谓晚睡早起,侍候在其左右,都很勤勉而敬业。说话都很谦逊,使主人的心意欢喜。就把他当做亲友之想,亲子之想,也就是为长者子之亲信,使长者子极为信任而不疑,就这样的安心而没有防备之心。此怨家之仆人,到了后来,就趁机手执利刀,去断长者子的生命。焰摩迦比丘!你的意见如何?那位恶怨家,作为长者的亲友,不是为了初始之方便,存着害心,常在寻伺其便利,以便达到最后的目的吗?而那位长者,不能觉知,到头来,便被其杀害!」焰摩迦回答说:「实在是的,尊者舍利弗!」舍利弗又对焰摩迦比丘说:「你的意见如何呢?那位长者本来就知道被人诈亲而欲杀害他,而善能自己防护的话,就不会受杀害,是吗?」焰摩迦比丘回答说:「如是:尊者舍利弗!」

  舍利弗于是结语说:「像如是啊!焰摩迦比丘!愚痴无闻的凡夫,对于五受阴,都作常之想,安隐之想,不病之想,我想,我所想。对于此五受阴保持护惜,终究会被此五受阴的怨家所害。喻如那位长

  者,被诈亲的怨家所害,而不觉知一样。焰摩迦!多闻的圣弟子,对于此五受阴,乃观察为如病、如痈、如刺、如杀。知道为无常、苦、空、非我、非我所。因此而对于此五受阴乃不着、不受。由于不受之故,而不执着,不执着之故,能自觉悟涅槃(寂灭)。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身」!

  舍利弗尊者说此法时,焰摩迦比丘,因之而得证不起诸漏,心得解脱。舍利弗尊者为焰摩迦比丘说法,而示照利喜后,就从座而起,而离开那个地方。

  一○五、仙尼经:本经叙述外道的出家人仙尼间佛,有关于知道死后之去处的问题,佛说有常见、断见、中道之三师,而我慢就是相续之因。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这时,有一位外道的出家人,名叫仙尼,来诣佛所。他到后,恭敬问讯,然后退坐在一边。他仰白佛陀说:「世尊!先一日时(前些日),有沙门,有婆罗门,有遮罗迦(游行僧),有出家人,都集于希有讲堂,称如是之事而说:『富兰那迦叶(六师外道之一),为大众之主,被五百名弟子前后围遶。弟子里面有极聪慧的人,也有钝根的人,然而到了他们的命终之时,都不能记说其所往生的地方。又有末迦梨瞿舍利子(无因论之外道。为六师外道之一),为大众之主,也被五百名弟子前后围遶。其诸弟子中也有聪慧的人,也有钝根的

  人,然而到了他们的命终之时,都不能记说到底往生到何处。像这样的,有:先阇那昆罗胝子(六师外道之一,舍利弗、目犍连,曾为其弟子)、阿耆多翅舍钦婆罗(虚无论的外道,也是六师外道之一)、迦罗拘陀迦旃延(也是六师外道之一)、尼犍陀若提子(大雄。裸形外道,也是六师外道之一,为耆那教的教祖)等人,各人都被他们五百名的弟子前后围遶等事,也和前面所提之几名同。沙门瞿昙,也在那个时候,被那些谈论当中提起过,他们都说:沙门瞿昙为大众主,其诸弟子当中,有命终的人,即记说为:某某弟子往生到那个地方!某某弟子往生到这个地方!我首先曾生疑问:为甚么沙门瞿昙,能得此法呢?」(是否真有其事吗?)

  佛陀告诉仙尼说:「你不可生疑问。由于有迷惑之故,那就会生疑的了。仙尼!你应当知道!有三种师。那三种呢?有一种师,见现在世,认为真实是我,虽照所知而说,但是却不能知道命终之后事。这叫做第一种师出于世间。又次,仙尼!有一种师(第二种师),见现在世,认为真实是我,命终之后,也认见为是我,如所知而说。又次,仙尼!有一种师(第三种师),不见现在世为有真实是我,又不见命终之后,真实是我。仙尼!那位第一种师,见现在世,认为真实是我,如所知而说的人,名叫断见。那位第二种师,见今世、后世,认为真实是我,如所知而说的人,就是常见。那位第三种师,不见现在世有真实之我,命终之后,也不见是我,这就是如来、应、等正觉之说。可说是现法之爱已断,已离欲、而得灭尽,也就是已得涅槃」。

  仙尼白佛说:「世尊!我听闻世尊所说,就更增加疑惑不解。」佛陀告诉仙尼说:「你正应该会增疑惑的。为甚么呢?因为此甚深之处(深的境地)乃难见、难知之故。应该须要甚深的去观照,而到于微

  妙之处!是有聪慧的人,所能了解的,凡夫众生之类,乃不能辩知的。为甚么呢?因为众生都处在如长夜那样,而为异见、异忍、异求、异欲之故。

  仙尼白佛说:「世尊!我在于世尊之处,已心得净信了。唯愿世尊您能为我说法,使我能在于此座位上,即得慧眼清净(达于无我,离断、常之分别妄见)。佛陀告诉仙尼说:「我现在当会为了你之随所乐之说!(使你安乐之说)。」于是佛陀开始说法。

  佛陀垂问仙尼说:「色是常的吗?是无常的吗?」仙尼回答说:「是无常的!」世尊又问:「仙尼!若是无常的话,是否是苦的吗?」仙尼回答说:「是苦的」。世尊又问仙尼说:「如果是无常,是苦的话,就是变易之法。那么,多闻的圣弟子们,宁于其中见为我、异于我(他之我)、相在(此他两者相结合的我)吗?」仙尼回答说:「弗也!世尊!」受想行识,也是同于此论。

  佛陀又问:「你的意见如何呢?仙尼!色是如来吗?」仙尼回答说:「弗也!世尊!」佛陀问说:「受想行识是如来吗?」仙尼回答说:「弗也!世尊!」佛陀又问:「仙尼!异于色,有如来吗?异于受想行识,有如来吗?」仙尼回答说:「弗也!世尊!」佛陀又问:「仙尼!色中有如来吗?受想行识中有如来吗?」仙尼回答说:「弗也!世尊!」佛陀又问:「仙尼!如来中有色吗?如来中有受想行识吗?」仙尼回答说:「弗也 !世尊!」佛陀又问:「仙尼!非色、非受想行识有如来吗?」仙尼回答说:「弗也:世尊!」

  佛陀告诉仙尼说:「我的诸弟子,听我所说,不能尽解其义,而起慢。其所谓无间等(现观、通达),并不是真正无间等之故,其慢并不能断灭。慢不断灭之故,舍此五阴身后,和继之而来的五阴相续而生(也就是一再的会转生而不解脱)。因此之故,仙尼!我就会预记

  而说:这些弟子,身坏,命终之后,会生在彼彼之处(生死流转之处,多处受生)。为甚么呢?因为他们还有余慢未断之故。

  仙尼!我的诸弟子们!对于我所说的,能解其中真义的人,则这些人对于诸慢,就能得到无间等(了脱)。得无间等之故,诸慢就会断灭。诸慢断灭之故,身坏命终后,更不会再相续(不再流转于生死)。仙尼!像如是的弟子们,我就不会说他舍此五阴后,会生彼彼之处(不会多处受生,也就是不再生死流转)。为甚么呢?因为已没有因缘可以记说之故。如果要我记说的话,我当会记说而说:那些人已断诸爱欲,永离有结,正意解脱,究竟苦边!我自从往昔以来,乃至到于现在,都常说慢之过,慢之集,慢之生,慢之起等事。假若对于慢,能够无间等观的话,众苦就不会再生了!」

  佛陀说此法时,仙尼这位外道的出家人,乃远尘离垢,得法眼净。

  仙尼这位外道的出家人,于此时已见法、得法,断诸疑惑。他已不由他知,不由他度,在于正法当中,心得无畏。就从座位站起,合掌而白佛说:「世尊!我能得在于正法当中出家修行与否呢?」佛陀告诉仙尼说:「你可以在于正法当中出家,而受具足戒,而得比丘之分!」

  这时,仙尼得以出家后,就独自在于一静处,去修持而不放逸。他作如是之思惟:「其所以,出身为族姓子,剃除须发,乃由正信而为非有家之人,而出家学道,修行梵行,至于见法而自知得证正道。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之身,而得阿罗汉果!」

  闻佛所说,欢喜奉行(为此经之结句)。

  一○六、阿 罗经:本经叙述有关于在如来离世后,为有?或为无?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这时,有一位比丘,名叫阿 罗度(阿那律,天眼第一),住锡在于耆阇崛山。有好多的外道出家人,在于这时往诣阿揉罗度之处,到后,共相问讯,共相问讯后,退坐在一边。他们自阿 罗度说:「我们有点事,想请问您,宁(是否)有闲暇(有空的时间),可为我们解释吗?」阿 罗度对诸位外道们说:「随你们所想问的事,就请提出来好了。我如知道的话,当会回答你们!」

  诸外道就请问说:「你的意见如何呢?尊者!如来死后,到底为有吗?」阿 罗度说:「如世尊所说的话,这是属于无记的(未能断言之事,也就是不便于说明之事。所谓不足解答是!)

  外道又问:「如来死后,到底为无吗?」阿 罗度说:「如世尊说,这也是无记的。」外道又问:「如来死后,是有无呢?或者非有非无呢?」阿 罗度说:「如世尊说,这也是无记的」外道又问阿 罗度说:「你的意见如何呢?尊者!我问您,如来死后为有吗?您就说这是属于无记。问您如来死后为无吗?你也说是无记。问你如来死后有无呢?非有非无呢?你也说是无记。您的意见如何呢?尊者!沙门瞿昙为不知、不见吗?」阿 罗度说:「世尊并不是不知,也不是不见!」

  这时外道们对于阿拥罗度所回答之言,乃非常的不满意,其心非常的不喜悦,就开始啰嗦呵骂几句后,起座而离去。

  阿 罗度在此时知道诸外道去后,就往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在一边,而住在那里。他就将诸外道所咨询的一切,向佛广说,然后仰白佛说:「世尊!他们这样的问我,我这样的回答,到底为顺诸法而说吗?是否能为没有诽谤世尊吗?是顺于法吗?是违于法吗?是否使他们来难诘,而堕于呵责之处吗?」

  佛陀告诉阿 罗度说:「我现在问你,你就随所问的回答出来。阿 罗度!色为常的吗?为无常的吗?」阿 罗度回答说:「是无常的」。佛陀说:「受想行识,是常呢?是无常呢?」阿脱罗度回答说:「是无常的,世尊!」

  佛陀说:「如在焰摩迦经(一○四)里广说过的那样,乃至识是如来吗?」阿 罗度回答说:「弗也!世尊!」

  佛陀告诉阿 罗度说:「作如是之说的话,乃为随顺诸说,并没有诽谤如来,也不是越次(顺序次第不乱,也就是随顺法),为如来之说,此乃为次于诸法(顺诸法)而说,并不会致人能来难诘呵责之理。为甚么呢?因为我(指如来)对于色,能如实而知,对于色之集,色之灭,色灭之道迹,也如实而知之故。阿 罗度!假如舍弃如来之所作(如来之说明),而认为如来所说的为无知无是之说的话,这就不是等说的了(不合称于法,也就是说错的了。因如来已究竟生死,故死后为有、为无等,则不记答。如认为此不记答就是无知无见,就是不知真理的人)。

  佛说此经后,阿 罗度,听佛所说,欢喜而奉行。

  一○七、长者经:本经叙述佛陀为有病之长者说:对于苦患身而修不苦患之心。后经舍利弗补说佛意。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婆祇国,设首婆罗山的鹿野深林中。

  这时,有一位名叫那拘罗的长者,已有一百二十岁。他因年耆根熟,身体已羸劣之故,常有病苦。他想觐见世尊,以及从前他所宗重的善知识之比丘们。因之而来诣佛所,行礼如仪后,退坐在一边。他仰白佛陀说:「世尊!我已年迈衰老,羸劣苦病,然而自力勉励(鼓起勇气),来觐见世尊您,以及从前我所宗重的知识比丘。唯愿世尊,能为我说法,使我长夜能得安乐!」

  这时世尊告诉那拘罗长者说:「善哉!长者!你这么年老根熟,羸劣苦患,也能自力来此觐见如来,以及其它你所尊重的善知识比丘。长者当知!你在于会苦患之身当中,应该要常修学不苦患之身(身:依下文之义,应为心)。这时,世尊为那拘罗长者示教照喜,长者则默然而住。那拘罗长者,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就礼谢佛陀后,离去。

  那时,尊者舍利弗,乃在于离开世尊不远之处,坐在一树下。那拘罗长者就往诣尊者舍利弗之处。到后,行礼如仪,然后退坐在一边。这时尊者合利弗问长者说:「你现在身体上的诸根,都很和悦,貌色也非常的鲜明,是否在世尊处得到甚么深法呢?」那拘罗长者仰白舍利弗说:「今天世尊为我说法,示教照喜,用甘露法来灌我的身心。因此之故,我现在的诸根才有这么的和悦,颜貌才会这样的鲜明!」

  尊者舍利弗就问长者说:「世尊到底是为你说甚么法,示甚么教,去照喜你,去把甘露润泽于你呢?」那拘罗长者仰白舍利弗说:「我刚才诣世尊处,曾向世尊告白说:『我因年迈衰老,羸劣苦患。然而

  我乃鼓起勇气,奋自己之力而来觐见世尊,以及从来所宗重的诸善知识比丘』。佛陀就对我说:「善哉!长者!你实在已衰老而羸劣苦患!可是你却能以自力来诣我,以及拜见先前所宗重的比丘。你现在要在此有苦患之身,常时修学为不苦患之身」(身应可为心)。世尊就是为我说这些法,示教照喜于我,将甘露润泽于我的!」

  尊者舍利弗问长者说:「善哉!长者!你现在应该仔细的听!当会为你解说!愚痴无闻的凡夫,对于色之集,色之灭,色之患,色之味,色之离等事,都不能如实而知。由于不如实而知之故,会爱乐于色。会说色就是我,是我所有。因此而执取摄受不放。那色身如果坏毁,或变易时,心识都会随之而转,恼苦就会跟之而生。恼苦生后,就会起恐怖、障阂(障碍)、顾念、忧苦、结恋(烦恼不能获释)。对于受想行识也是和此一样,这叫做身心之苦患!

  甚么叫做身苦患,而心不苦患呢?多闻的圣弟子,对于色之集,色之灭,色之味,色之患,色之离,能够如实而知。如实而知后,就不会生爱乐,不会见色为我、我所有。因此,那个色身如果变坏,或异易时,其心也不会随其色身之变动而转,而致恼苦之生起。心不随转,恼苦不生后,就能得不恐怖、不障碍、不顾念、不结恋。受想行识也是和此同样。这叫做身苦患,而心不苦患。」

  尊者舍利弗说此法之时,那拘罗长者就得法眼净。这时,那拘罗长者已见法、得法、知法、入法,度诸狐疑(疑惑),已不由他人之教示。在正法当中,心得无畏。他从座而起,而整衣服,恭敬合掌,仰白尊者舍利弗而说:「我已超越,已得度。我现在要皈依佛、法、僧三宝,为优婆塞(近事男,虔诚的在家学佛的男信徒)。请您为我证明:我今尽形寿,皈依三宝!」

  这时,那拘罗长者听舍利弗所说,非常的欢喜而随喜,礼谢后离

  去。

  一○八、西经:本经叙述西方的比丘众,欲回西方,佛陀叫他们去见舍利弗,舍利弗就为他们授佛之纲要。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释氏的天现聚落(天臂城,邻近于迦昆罗卫国)。

  这时,由西方而来的众多的比丘,欲回到西方去安居,就诣世尊之处,行礼如仪后,退坐在一边。世尊在这时,就为他们说法,示教照喜。在佛陀种种的示教照喜后,这些由西方而来的众多比丘,从座而起,合掌而仰白佛陀说:「世尊!我们这些众多的西方的比丘,欲回到西方去安居,现在来告假的!」(奉辞)。佛陀对于西方的诸比丘们说:「你们向舍利弗辞别了么?」大家回答说:「未辞」(并未向他告假)。佛陀告诉西方的诸比丘们说:「舍利弗乃淳修梵行的长老,你们应该向他告假。他定会使你们由于他的教诫,而有所饶益,使你们长夜安乐!」

  这时西方的诸比丘,就辞退佛处,欲诣舍利弗处。尊者舍利弗于此时,离开佛陀不远之处,坐在一坚固树的树下。西方诸比丘就往诣尊者舍利弗之处,到后,行礼如仪,退坐在一边。他们仰白舍利弗说:「我们欲回皈西方去安居,故来奉辞。」舍利弗说:「你们向世尊辞别了么?」大众回答说:「已向世尊奉辞过」。

  舍利弗说:「你们回到西方后,那边处处的诸异国,种种不同的大众,必定会去请问你们。你们现在于世尊处,听到善胜的说法,你们

  应该要善于纳受,善于守持。要好好的观察,善入于法。你们是否能为他们具足宣说,不毁损佛教吗?不会使他们来难问、诘责,而堕于负处么?」(没有把握,而不堪其一问而败退下来吗)?

  诸比丘仰白舍利弗说:「我们就是为了听闻此法之故,才来诣尊者您的。惟愿尊者能其为我们阐说,为哀愍我们之故而说!」

  尊者舍利弗告诉诸比丘们说:「阎浮提之人,那些聪明利根的人,如剎帝利,或婆罗门,或长者,或沙门,必定会来请问于你们而说:『你那位大师,是讲甚么法?教授你们甚么?」你们应该回答说:『大师唯说调伏欲贪,是以此教授我们的。』他们又会问你:『要对于甚么法当中,去调伏欲贪呢?』你们应该回答而说:『大师唯说对于色阴去调伏欲贪。对于受想行识等阴去调伏欲贪。我们的大师就是如此的说法!」

  他们必定会再问:『欲贪有甚么过患(罪过)之故,你们的大师会对你们说应对于色去调伏欲贪,对于受想行识去调伏欲贪呢?』你们就应回答说:『如果对于色欲不断,贪不断、爱不断、念不断,渴而不断的话,则当那色若变,若异的话,就会生忧悲恼苦来。受想行识也是同此道理。佛陀大师因见欲贪有如此的过患之故,才会教人对于色,应调伏其欲贪。对于受想行识,应调伏其欲贪。』他们当会又问:『见断欲贪,有甚么福利之故,大师才会说教叫人对于色应调伏其欲贪,对于受想行识,应调伏其欲贪呢?』你就应回答:『如果对于色断除欲,断除贪,断除念,断除爱,断除渴的话,则当那色若变,若异之时,就不会生起忧悲恼苦!对于受想行识,也是如此』。」

  舍利弗的教言,仍然不断,他继而又说:「诸位尊者们,假如受诸不善之法的因缘之故,现在得以乐住于现法,而不苦、不碍、不恼、

  不热,到了身坏命终后,也会生在于善处的话,则世尊终究(必定)不会说:大众当断诸不善之法。也不会教人在于佛法中去修诸梵行,才能得尽苦的边际等事。由于受不善之法的因缘之故,现在才会苦住于现法,会有障碍热恼。到了身坏命终之后,就会堕入于恶道之中。因此之故,世尊说言:『应当要断除不善之法,要在于佛法中去修诸梵行,而达到平等尽苦,究竟苦的边际!』

  反之而如果受诸善法的因缘,而现在却在于现法苦住,而有诸障碍热恼,到了身坏命终之后,会堕落于恶道中的话,则世尊终究(必定)不会说应受持善法,应在于佛法中修诸梵行,平等尽苦,究竟苦边这些话。由于受持善法,而能现法乐住,而不苦、不碍、不恼、不热,身坏命终时,会生于善处。因此之故,世尊才会赞叹,才会教人应受诸善法,在于佛法当中去修诸梵行,平等尽苦,究竟苦边。」

  尊者舍利弗说此法时,西方的诸比丘们,已不起诸漏,而心得解脱。尊者舍利弗说此法时,诸比丘乃欢喜而随喜,都礼谢后离去。

  一○九、毛端经:本经叙述佛陀说见真谛的人之能断诸苦恼之多,有如池水。舍利弗继之而说五受阴之非我、非异我、不相在的因由。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譬喻有一个水池,方圆有五十由旬(驿,一由旬约十余公里)之大,其深度也是一样,其池水盈满在于池中。又有一人,用毛、用草,或用指爪,以渧其水。诸比丘们!你

  们的意见如何呢?到底是那位士夫的水渧为多呢?还是池中之水为多呢?比丘仰白佛说:「那位士夫用毛、用草,或用指爪所渧之水为少,为少的不足说言。而池水乃非常的多,有着百千万倍之多,实在是不可为比喻的!」

  佛陀说:「如是,诸比丘们!证见真谛之人所断之众苦,有如那池中之水那么的多。对于未来世,永远已不会再复生的了!」

  这时,世尊说法后,就进入室内去坐禅。同于此时,尊者舍利弗也坐在于大众当中。他在世尊进入禅室后,曾告诉诸比丘们说:「从来未曾听闻过的!世尊在于今天善说池水之譬喻。为甚么呢?因为圣弟子如果具足见谛的话,就能得无间等果(通达于真理)。如果是凡俗的人生起邪见、身见(有身见,认此身为实我)、根本身见(能为根本而生变化之身见)、集身见、生身见的话,就会忧戚隐覆,会庆吉而保借,而说为是我,会说为是众生,是奇特,而矜举。像这些邪见邪解,都把它除灭的话,就能断除根本,有如折断多罗树(棕梠,一旦断后,则不再生)之不会再生那样,在于未来世当中,更不会复生。」舍利弗之语,还不断,他接着而说:

  「诸比丘们!甚么叫做见谛的圣弟子断灭上述之众邪见,在于未来世,永不复起呢?而愚痴无闻的凡夫,乃见色是我,是异我,我在于色,色在于我。见受想行识是我、是异于我,我在于识,识在于我。

  甚么叫做见色是我呢?如得到『地一切入处正受』之观察后,会作此念:『地即是我,我即是地。我和地,乃唯一无二,不异、不别。』像这样的观察水、火、风,青、黄、赤、白等之一切入处,而正受后,就会作此念:行即是我,我即是行,行与我,乃唯一无二,不异、不别。像这样的,在于一切入处,一一执计为我。这就是名叫色即是我(地一切入处正受就是十种一切处定。所谓十遍处定之一。

  计为:地、水、火、风,青、黄、赤、白,空、识等之十,都遍处去观察──观察为遍满一切处)。

  甚么叫做见色为异于我呢?如他见受是我,见受是我后,会见色为我所有,或见想行识等即是我,而见色就是我所(我所就是异于我)。

  甚么叫做在我当中见色呢?所谓见受就是我,见色在于我之中。又见想行识即是我,色在于我之中。甚么叫做见色中之我呢?所谓见受即是我,而在于色中住,入于色中,周遍于其四体。见想行识是我,而是在于色中住,周遍于其四体。这叫做色之中之我。

  甚么叫做见受即是我呢?所谓六受身-眼触而生受,耳、鼻、舌、身、意触而生受。此六受身之一一,都见为是我,我就是受。这就是名叫受即是我。甚么叫做见受为异于我呢?所谓:见色是我,受是我所。所谓:想行识是我,受是我所。这就是名叫受乃异于我。

  甚么叫做在我之中见受呢?所谓:色是我,受在其中。想行识是我,受在其中。这就是我中之受。甚么叫做在于受之中见我呢?所谓:色是我,而在于受中住,而周遍于其四体。想行识是我,而在于受之中住,而周遍于其四体。这名叫做受中之我。

  甚么叫做见想即是我呢?所谓六想身-眼触而生想,耳鼻舌身意等触,而生想。此六想身的一一,都见为是我,就是名叫想即是我。甚么叫做见想异于我呢?所谓见色是我,而想是我所,受行识是我,而想是我所,就名叫做想异于我。

  甚么叫做在我之中见想呢?所谓:色是我,而想在其中住。受行识是我,而想在于其中住。甚么叫做见想中之我呢?所谓色就是我,在于想之中住,周遍于其四体。受想行识是我,在于想之中住,周遍于其四体。这名叫做想中之我。

  甚么叫做见行是我呢?所谓六思身-眼触而生思,耳鼻舌身意之触而生思。在于此六思身,一一都见为是我。就名叫做行即是我。甚么叫做见行异于我呢?所谓色是我,而行是我所。受想识是我,行是我所。这名叫做行异于我。

  甚么叫做在我之中见行呢?所谓色是我,而行在于其中住。受想识是我,而行在于其中住。这叫做在我之中之行。甚么叫做在行之中见我呢?所谓色就是我,而在于行中住,而周遍于其四体。所谓受想识是我,在于行中住,周遍于其四体。这名叫做行中之我。

  甚么叫做见识是我呢?所见六识身-眼识、耳、鼻、舌、身、意等识身。在于此六识身中,一一见为是我,就名叫做识即是我。甚么叫做见识异于我呢?所谓见色是我,而识是我所。见受想行识是我,而识是我所。这名叫做识异于我。

  甚么叫做见我中之识呢?所谓色是我,识在于其中而住。受想行是我,而识在于其中住。这就是名叫我中之识。甚么叫做识中之我呢?所谓色就是我,在于识中而住,而周遍于其四体。受想行是我,在于识中而住,而周遍于其四体,这就是名叫识中之我。

  如是这般,圣弟子们,见四真谛,而得无间之果(通达),而断诸邪见,在于未来世,永远不会再复起。所有诸色,不管是过去,或者是未来,或者是现在,或者是内、是外,或者是粗、是细,或者是好、是丑,或者是远、是近,一向都是积集之物(阴)。应作如是之观察:一切都是无常,一切都是苦的,一切都是空的。一切都并不是我,不应该去爱乐、摄受、保持。受想行识也是如此之故,不应去爱乐、摄受、保持,要如是的去观察。要好好的系心,要安住于不愚。对于法,应一再的观察,而精进,要离开诸懈怠之心,要得喜乐,身心要猗息,住于寂静之舍,其诸道品,修行满足,永离诸恶,并不是

  不消炀(镕化),并不是不寂灭,乃灭而不起,减而不增,断而不生,不生、不取、不着,而自觉涅槃。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之身。」

  舍利弗说此法时,六十位的比丘,不受诸漏,心得解脱。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一○、萨遮经:本经叙述萨遮尼揵子欲攻破佛说之五阴非我之论,然而反之而被佛说服。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毘舍离国的猕猴池边。

  毘舍离国有一位尼揵子(离系),非常的聪慧明哲,能善解诸论,然而有聪明之慢。他所广集的诸论,乃以妙智而入于微,而为诺众说法,乃超越于诸论师。他每次都作此念:诸沙门、婆罗门,没有一人能和我相配敌者,乃至,就是如来,我也能和他共论。诸论师们,如听闻我的名字的话,则其头额会有津水,腋下会流汗,会由毛孔而流出水分来(形容大家都会非常的惧怕他)。我的论议,犹如风之能偃草折树,能摧破金石,能伏诸龙象。更何况那些人间诸论师之辈,怎能抵当我呢?」

  这时,有一位比丘,名叫阿湿波誓(马胜,为五比丘之一,威仪端正第一),在于早晨,着衣持钵,威仪庠序(很有威仪,有秩序),端视而平步,而入城去乞食。同时,有一位名叫萨遮(谛者)尼揵子(离系,拜火之裸形外道),有点儿事,而诣诸聚落,从城门出来。

  他遥见比丘阿湿波誓,就诣其所,而问说:「沙门瞿昙,到底为其诸弟子说甚么法?以何等之法,教诸弟子,令诸弟子去修习的呢?」

  阿湿波誓说:「火种居士(拜火的婆罗门之通称)!世尊乃这样的说法,教诸弟子,使他们去修学的。世尊说:『诸比丘们!对于色,应当要观察是无我。对于受想行识,应当观察是无我。对于此五受阴,要勤于方便去观察,要观察为如病、如痈、如刺、如杀,是无常,是苦,是空,是无我!』」

  萨遮尼揵子闻此语后,心不喜悦,而发言说:「阿湿波誓!你必定是听错的。沙门瞿昙必定不会作此说的。假若沙门瞿昙是这么说的话,那就是邪见的了,我应该要到那边去难诘他,使他停止说此法!」

  这时萨遮尼揵子曾到聚落的诸位离车(薄皮,王种)等人集会之处,去对诸位离车们说:「我今天看见沙门瞿昙的第一弟子,名叫阿湿波誓(马胜),曾咯和他论议。假如像他所说的话,我就应该看看那位沙门瞿昙,和他共论议(辩论真理),进、却、回、转,也就是要用种种技巧的说法,必定使他随我之意。」他举一譬喻说:

  「譬如一位士夫将艾草(草根)刈拔后,手握其草之茎,向空中抖擞(摇动),而除诸乱秽一样,我也如是。我和沙门瞿昙论议难诘,定会执其要领,进、却(退)、回、转,彻底的和他辩论,而随其所欲,而能弃除其邪说!喻如沽酒家(卖酒、造酒师),执其酒囊,压取其清醇的,而弃掉其糟滓的一样,我也是这样。我去看沙门瞿昙,和他论议难诘,进、却、回、转,取其清真的,而弃除其邪说!也如织席师,用席盛诸秽物,欲到市场去卖人时,就先用水洗泽,弃掉诸臭秽一样,我也是如此。我诣沙门瞿昙之处,和他共论议,经过进却回转(左叩右叩,旁打直打),都能把握其纲领,而弃掉其诸秽说。

  譬喻王家之调象之师,牵一大醉象,入于深水中,洗牠的身体、四肢、耳、鼻,周遍的沐浴,而弃掉其诸尘秽一样,我也如走。我诣沙门瞿昙之处,和他论议难诘,进、却、回、转,都能随意自在的执其要领,弃掉其诸秽说。诸位离车们!你们也应和我同往其处,去观看得失!」

  在座当中,有一位离车,曾作此说:「如果萨遮尼揵子,能和沙门瞿昙共相论议,乃是无有是处(不会辩胜!)」也有人说:「萨遮尼揵子乃非常的聪慧利根,能够共相论议的。」于是,有五百位离车族的人,在此时和萨遮尼揵子一同去诣佛所,都是为了看论议之故。

  这时,世尊曾在于大林中,坐在一树下,安住于天住(昼住,下午之禅思安隐)。于此时,有好多的比丘,走出寮房外,在林中经行(慢步的禅功),遥见萨遮尼揵子们之来到,渐渐的近于诸比丘们之处,到后,就问诸比丘们说:「沙门瞿昙住在那里呢?」比丘们回答说:「在大林里,依在一树下,安住于白天的禅定(天住)」。

  萨遮尼揵子就到佛所,恭敬问讯,在另一边坐下来。诸离车族的长者们,也诣佛所,有恭敬的,也有合掌问讯的。大众问讯后,却退在于一边而住。

  这时萨遮尼揵子就开口向佛说:「我曾经听过瞿昙你作如是之说法,作如是的教授你的诸弟子。你教诸弟子,叫他们要对于色观察为无我,对于受想行识,要观察为无我,叫他们对于此五受阴要勤作方便去观察,要观察为如病、如痈、如刺、如杀,为无常、苦、空、非我。这是瞿昙你作过的如是之教呢?或者是传话的人欲毁谤瞿昙你呢?传说之人是否如说而说(照你之说而说)呢?或不如说而说呢?是否如法而说呢?或者是为了法次之法而说?是否有异人来相难诘问,使其堕入于负处吗?(指摘错误,使你败下,而知错?)」。

  佛陀告诉萨遮尼揵子说:「就是照你所听到的,并没有错,传话的人乃照我所说的去说的(彼如说说),是如我所说之法而说(如法说),也是法次法说(依法的规则而说),并不是谤毁的。也没有人来难问而使我堕入于负处。为甚么呢?因为我乃实在为诸弟子如是说法。我实在常教诸弟子,使他们随顺于法教,叫他们观察色,并没有我,观察受想行识,并没有我,观察此五受阴如病、如痈、如刺、如杀、无常、苦、空、非我!」

  萨遮尼揵子向佛说:「瞿昙!我现在当说譬喻。」佛陀告诉萨遮尼揵子说:「宜知是时」(你知道这时最适宜,就说出来好了)。于是尼揵子就说譬喻而说:

  「譬喻如世间的一切所作,均依附于地一样,像如是,此色即是我人。因为善恶都由此而生。受、想、行、识,乃是我人。因为善恶也都由之而生。又再譬喻说:如人界、神界、药草、树木等,均依于地而得以生长。像如是的,色就是我人,受、想、行、识,就是我人。」

  佛陀告诉火种居士说:「你说色是我人,受想行识是我人吗?」尼揵子(火种)回答说:「如是,瞿昙!色就是我人,受想行识就是我人。此等诸众(在座的这些人,包括所有之人),都作如是之说。」

  佛陀告诉火种居士说:「且立你的论好了,本用众人为?」(引用他人之说干甚么?)萨遮尼揵子自佛说:「色实在是我人!」

  佛陀告诉火种居士说:「我现在问你,你就随意回答我好了。譬喻一位国王,他在于自己的国土里,将有罪过的人,不管是杀他,或者是缚他,或者是摈他,或者是鞭打他,或者是断绝其手足。反之而如果有大功劳于国家的人,则赐与其象马、车辆、城市、财宝等物。这些事,是否悉能作得到吗?」尼揵子回答说:「悉能作到啊!瞿昙」

  佛陀告诉火种居士说 :「凡是主宰者,均能得以自在吗?」尼揵子回答说:「如是,瞿昙!」

  佛陀告诉火种居士说:「你说色就是我,受想行识就是我,那么,你是否得以随意自在的叫它这样,叫它不可这样吗?」这时萨遮尼揵子,就默然不作声,而住在那里。

  佛告火种居士说:「快说!快说!为甚么默然不作语呢?」就这样的催过三次,萨遮尼揵子仍然如故的默然不语。

  这时有金刚力士的鬼神(护法的大力神),拿着金刚杵,猛火炽然,在于虚空中,莅临于萨遮尼揵子的头上,而作此言说:「世尊再三的问你,你为甚么不回答呢?我当用金刚杵来碎玻你的头,使它成为七分。」由于佛的神力之故,唯令萨遮尼揵子看到金刚神,其它的人则看不见。萨遮尼揵子,因此,非常的恐怖,就白佛而言说:「不尔,瞿昙!」(我人不能自由使色如何如何)。

  佛陀告诉萨遮尼揵子说:「你徐徐(慢慢)的思惟,然后解说。你刚才在众人当中,说色就是我,受、想、行、识就是我,而现在却说不是,前后相矛盾。你从前常说:色就是我,受、想、行、识就是我。那么,火种居士!我现在问你「色为常呢?为无常呢?」尼揵子回答说:「是无常的,瞿昙!」佛陀又问:「无常的,是苦与否呢?」尼揵子回答说:「是苦的,瞿昙!」佛陀又问「是无常,是苦的话,就是变易之法。多闻的圣弟子,宁于其中见为是我,异于我、彼此相在(此他两者相结合的我)吗?」受、想、行、识,也同样的问答。

  佛告火种居士说:「你要好好的思量,然后说出来」。佛陀又再问火种居士说:「如果色,不离开贪,不离开欲,不离开执念,不离开爱,不离开渴望的话,则那个色假若变动、异样时(反常而有种种毛

  病),当会产生忧悲恼苦吗?」尼揵子回答说:「如是,瞿昙!」受、想、行、识也是如此之问答。

  佛陀又问:「火种居士!如果在于色,已经离开贪,离开欲,离开念,离开爱,离开渴的话,则那个色,如果有变,或异之时,则不会生忧悲恼苦,是不是呢?」尼揵子回答说:「如是,瞿昙!如实无异!」对于受想行识,也同样的问答。

  佛陀继之又问而说:「火种居士!譬如一位士夫,身体婴缠众苦,常和苦俱在。那些苦痛并不断灭,也不舍去,这时会得快乐吗?」尼揵子回答说:「弗也,世尊!」佛陀说:「像如是的,火种居士!身体如果婴缠众苦,而常和苦痛俱在。那些苦痛不断、不舍,就不得快乐。」

  「火种居士啊!譬如士夫,手拿斧头,进入山去,想求取坚实的材料。他看见芭蕉树,非常的洪大而又 直(粗大而直立),就断其根叶,剽剥其皮,乃至穷尽,都没有坚实可言。火种居士!你也是如此啊!你自立论端,而我现在乃善求其真实之义,都没有坚实之义可言,有如芭蕉树一样!而你却在于此大众当中,敢说此语:我未曾看见过沙门、婆罗门中之所知、所见,能与如来、应、等正觉之所知所见共相论议,而不被摧伏的人。而便自说:我的论议,却有如风之偃草、折树,也能破金石,能调伏龙象。故要使瞿昙额头有水,腋会出汗,毛孔都流水分来。可是你现在自论的自己所立之义,而不能自立。刚才的夸言大语,说能伏彼相,而现在尽自取(尽自己之能力去发挥自己的主张),却不能动如来的一根毛!」

  这时,世尊,乃披露郁多罗僧(上衣、大衣),现出胸部,而提示说:「你们试试看!能动如来的一毛与否?」

  萨遮尼揵子到这时,乃默然而低头,非常的惭愧,而失色(面色苍

  白)。这时在大众中,有一位离车族出身,名叫突目佉(也是尼干子外道的弟子),乃从座而起,整其衣服后,合掌而仰白佛陀说:「世尊!请听我说譬喻好吗?」佛陀告诉突目佉说:「宜知是时」(这时很适当,可以的)。突目佉白佛说:「世尊!譬如有人,拿着斗斛(量器,古十斗,今五斗),在大聚谷当中,去取二三斛之谷物一样,现在这位萨遮尼揵子,也是如此。世尊!譬喻一位长者,非常的富有而多财,然而忽然有罪过,故其所有的一切财物,均被王家所抄没。萨遮尼揵子也是如此,所有的才辩,均被如来之所摄受。譬喻城市部落之边有大水,男女大小,均入水中嬉戏,而取水中之蟹,而截断其足,放置在于陆地。由于已没有脚之故,不能还回而入于大水中一样。萨遮尼揵子也是如此,诸所有的才辩,都被如来之所断截,终不能一再的敢诣于如来,去认佛为敌人而和佛论议的了!

  这时萨遮尼揵子,乃非常的生气(忿怒炽盛),就唾骂突目佉离车说:「汝这麤疏之物!不审谛而为甚么在那边大叫呢?吾自和沙门瞿昙辩论,何干你之甚么事?」

  萨遮尼揵子呵骂突目佉后,又白佛说:「且搁置那些凡辈鄙贱之说,我现在另有所问。」佛陀告诉萨遮尼揵子说:「任你所问,当会随问随答」。尼揵子说:「云何呢?瞿昙!你为弟子们说法(到底是为弟子说甚么法),使他们离开疑惑呢?」

  佛陀告诉火种居士说:「我为诸弟子说诸所有色,不管是过去,或者是未来,或者是现在,或者是内、是外,或者是粗、是细,或者是好、是丑,或者是远、是近,那些一切的一切,如实观察为非我,非异我(不是他之我),不相在(不是此他两者相结合的我)。受想行识,也是如此。他们学习后,必定会见迹(见道之迹,所谓见道)而断坏,会堪任成就,会厌离而知见,而守持甘露之法门。虽然并不是

  一切悉得究竟,但是都具向涅槃。像这种弟子,从我的教法,就能得离疑惑」。

  尼揵子又问瞿昙说:「你又以甚么去教诸弟子,在于佛法里得尽诸漏,而至于无漏,而心解脱、慧解脱,直到在于现法中自知作证,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的呢?」

  佛陀告诉火种居士说:「我正以此法去教他们的,所谓:诸所有色,不管是过去,是未来,是现在,或者是内、是外,或者是粗、是细,或者是好、是丑,或者是远、是近,那些一切的一切,都如实而知为非我、非异我、不相在。受想行识也是如此。这样的观察修学的话,就能成就三种的无上:1.智无上,2.解脱无上,3.解脱知见无上。成就此三种无上后,大家就应在于这位大师之处,去恭敬、尊重、供养,有如佛陀。世尊觉悟一切法,也就用此法去调伏弟子,使他们得到安隐,使他们得到无畏,而调伏,而寂静,而究竟涅槃。世尊乃为涅槃之故,为诸弟予说法!火种居士!我诸弟子们,在于此法中,得尽诸漏,得心解脱,得慧解脱,在于现法当中自知已作证。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之身」。

  萨遮尼揵子白佛言:「瞿昙!犹如被壮夫(力士),以锋刀乱下,仍然还可以得免(可以逃避),可是在瞿昙的论手之下,就难以得脱。好像盛毒蛇,犹然可以得避其害。在旷泽的猛火,仍然可得而避其灾,遇凶恶的醉象,也可以得免其害,就是狂饿的狮子,还是统统可以得免其祸。然而在沙门瞿昙的论议手中,就难以得解的了!并不是像我这种凡品、轻躁的鄙夫,论具不备,能因论议之故,而来诣瞿昙的(也就是不是像我这类人物可以到这里来和佛议论的)。」萨遮尼揵子之语,还是继续说下去,他说:

  「沙门瞿昙!此昆舍离国,乃为丰乐的国土。有好多的支提(制

  底,译为积聚,通常都用做灵庙。)如遮梨支提、漆庵罗树支提、多子支提等是。瞿昙!还有拘搂陀支提、婆罗受持支提、舍重担支提、力士宝冠支提。」萨遮尼揵子至此,对于佛陀乃换一尊称。他说:「世尊!你应该安乐在于此毘舍离国。诸天、魔王、梵天、沙门、婆罗门,以及诸世间(诸众生界),都会因便利而在于世尊之处,常得恭敬、奉事、供养于您。好使这些诸天、魔王、梵天、沙门、婆罗门等众生,能够长夜安乐!也愿休息止住在此,明晨和诸大众,纳受我的薄食!」

  这时世尊,乃默然而允许其邀请。萨遮尼揵子于此时知佛世尊默然受邀请后,乃欢喜而随喜,就从其座起后而去。

  这时,萨遮尼揵子在回皈的路上,对于诸离车族们说:「我已邀请沙门瞿昙,以及诸大众,要供设饭食供养他们。你们各人各办一釜之食,送到我所来」。

  诸离车族们各还其家后,就连夜供办,到了早晨,即送至萨遮尼揵子之处。萨遮尼揵子乃在于早晨洒扫、敷座,供办净水,然后派遣使人诣佛,而向佛说:「时到」(应供的时间到了)。

  这时,世尊和诸大众,就着衣持钵,到萨遮尼揵子之处,在大众之前而坐下来。萨遮尼揵子亲手奉施清净的饮食,满足大众。大众食后,也已洗过钵器。萨遮尼揵子,知佛食后,就洗其钵,然后取一卑床,乃在于佛前坐下。这时世尊,就为萨遮尼揵子说随喜偈而说:

  于诸大会中 奉火为其最 阐陀经典中 婆毘谛为最

  人生王为最 诸河海为最 诸星月为最 诸明日为最

  十方天人中 等正觉为最

  (在于所有的大会当中,乃以奉火〔向火神献火〕为其最第一。在闱陀〔吠陀,婆罗门教典之一,以歌颂天为主〕的经典中,乃以婆毘

  谛〔吠陀经中所讲的真理〕为最第一。在人类当中,乃以国王为最伟大。在诸河当中,乃以海为最大。在诸星当中,是以月亮为最第一,在诸光明当中,乃以太阳为最第一。在十方的天人当中,乃以等正觉为最第一!)

  这时,世尊为萨遮尼揵子说种种法,示教照喜后,还皈本处。诸比丘即于此时,也就是在于回皈的路上,共相论议而说:「五百位离车族们,各人都为了萨遮尼揵子,而供办饮食,那么,那些离车族们,到底在何处得福报呢?而萨遮尼揵子又在于何处得福报呢?」

  这时,诸比丘还回自住之处,都举放衣钵,洗了双足后,就到世尊之处,到后,行礼如仪,都退坐在一边。大众仰白佛陀说:「世尊!我们在路的途中,都自共论议:『五百名离车族乃为萨遮尼揵子而供辨饮食,而供养世尊,以及诸大众。那么,那些诸离车们,到底会在何处而得到福报呢?萨遮尼揵子又会在于何处得福报呢?』」

  佛陀告诉诸比丘们说:「那些离车们,供办饮食,乃为了萨遮尼揵子而作的,也就是由于萨遮尼揵子之处的因缘而得福报的。萨遮尼揵子即能得供佛的功德福报。那些诸离车们,得到之布施,为有贪、恚、痴的因缘的果报(谓有我相之布施,故有三毒之布施的果报)。萨遮尼揵子会得施无贪、恚、痴因缘的果报(由于供养佛而来。谓:无住我相之布施,故没有三毒之布施的福报)。

  摄颂如下:

  彼多罗十问 差摩焰仙尼 阿 罗长者 西毛端萨遮

  彼多罗十问经(为经名。本经缺译,中阿含卷四有『波罗牢经』),差摩经、焰摩迦经、仙尼经、阿 罗经、长者经、西经、毛端经、萨遮经。

  杂阿含经卷第五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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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所有弘法功德回向

赞助、流通、见闻、随喜者、及皆悉回向尽法界、虚空界一切众生,依佛菩萨威德力、弘法功德力,普愿消除一切罪障,福慧具足,常得安乐,无绪病苦。欲行恶法,皆悉不成。所修善业,皆速成就。关闭一切诸恶趣门,开示人生涅槃正路。家门清吉,身心安康,先亡祖妣,历劫怨亲,俱蒙佛慈,获本妙心。兵戈永息,礼让兴行,人民安乐,天下太平。四恩总报,三有齐资,今生来世脱离一切外道天魔之缠缚,生生世世永离恶道,离一切苦得究竟乐,得遇佛菩萨、正法、清净善知识,临终无一切障碍而往生有缘之佛净土,同证究竟圆满之佛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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