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卷 中阿含经
林品诸法本经第七
我闻如是: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若诸异学来问汝等:‘一切诸法以何为本?’汝等应当如是答彼:‘一切诸法以欲为本。’彼若复问:‘以何为和?’当如是答:‘以更乐为和。’彼若复问:‘以何为来?’当如是答:‘以觉为来。’彼若复问:‘以何为有?’当如是答:‘以思想为有。’彼若复问:‘以何为上主?’当如是答:‘以念为上主。’彼若复问:‘以何为前?’当如是答:‘以定为前。’彼若复问:‘以何为上?’当如是答:‘以慧为上。’彼若复问:‘以何为真?’当如是答:‘以解脱为真。’彼若复问:‘以何为讫?’当如是答:‘以涅槃为讫。’是为比丘欲为诸法本,更乐为诸法和,觉为诸法来,思想为诸法有,念为诸法上主,定为诸法前,慧为诸法上,解脱为诸法真,涅槃为诸法讫。
“是故比丘当如是学:习出家学道心,习无常想,习无常苦想,习苦无我想,习不净想,习恶食想,习一切世间不可乐想,习死想,知世间好恶,习如是想心;知世间习有,习如是想心;知世间习、灭、味、患、出要如真,习如是想心。若比丘得习出家学道心者,得习无常想,得习无常苦想,得习苦无我想,得习不净想,得习恶食想,得习一切世间不可乐想,得习死想,知世间好恶,得习如是想心;知世间习有,得习如是想心;知世间习、灭、味、患、出要如真,得习如是想心者,是谓比丘断爱除结,正知正观诸法已,便得苦边。”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林品优陀罗经第八
我闻如是: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优陀罗罗摩子,彼在众中,数如是说:‘于此生中,观此觉此,不知痈本,然后具知痈本。’优陀罗罗摩子,无一切知自称一切知,实无所觉自称有觉。优陀罗罗摩子,如是见、如是说:有者,是病、是痈、是刺。设无想者,是愚痴也。若有所觉,是止息、是最妙,谓乃至非有想非无想处。彼自乐身,自受于身,自著身已,修习乃至非有想非无想处,身坏命终,生非有想非无想天中。彼寿尽已,复来此间,生于狸中。
“此比丘正说者,于此生中,观此觉此,不知痈本,然后具知痈本。云何比丘正观耶?比丘者,知六更触,知习、知灭、知味、知患、知出要,以慧知如真,是谓比丘正观也。云何比丘觉?比丘者,知三觉,知习、知灭、知味、知患、知出要,以慧知如真,是谓比丘觉。云何比丘不知痈本,然后具知痈本?比丘者,知有爱灭,拔其根本,至竟不复生,是谓比丘不知痈本,然后具知痈本。痈者,谓此身也,色粗四大,从父母生,饮食长养,衣被按摩,澡浴强忍,是无常法、坏法、散法,是谓痈也。痈本者,谓三爱也,欲爱、色爱、无色爱,是谓痈本。痈一切漏者,谓六更触处也,眼漏视色,耳漏闻声,鼻漏嗅香,舌漏尝味,身漏觉触,意漏知诸法,是谓痈一切漏。
“比丘,我已为汝说痈说痈本。如尊师所为弟子起大慈哀,怜念愍伤,求义及饶益,求安隐快乐者,我今已作。汝等亦当复自作,至无事处、山林树下、空安静处,宴坐思惟,勿得放逸!勤加精进,莫令后悔!此是我之教敕,是我训诲。”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林品蜜丸喻经第九
我闻如是:一时,佛游释羁瘦,在迦维罗卫。
尔时,世尊过夜平旦,著衣持钵,为乞食故,入迦维罗卫;食讫,中后收举衣钵,澡洗手足,以尼师坛著于肩上,往诣竹林释迦寺中,入彼大林,至一树下敷尼师檀,结跏趺坐。
于是,执杖释拄杖而行,中后彷徉,往诣佛所,共相问讯,拄杖立佛前,问世尊曰:“沙门瞿昙,以何为宗本?说何等法?”
世尊答曰:“释!若一切世间,天及魔、梵、沙门、梵志,从人至天,使不斗诤,修习离欲清净梵行,舍离谄曲,除悔,不著有、非有,亦无想,是我宗本,说亦如是。”
于是,执杖释闻佛所说不是不非,执杖释奋头而去。
于是,世尊执杖释去后不久,则于晡时,从宴坐起,往诣讲堂,比丘众前敷座而坐,告诸比丘:“我今平旦著衣持钵,为乞食故,入迦维罗卫;食讫,中后收举衣钵,澡洗手足,以尼师檀著于肩上,往诣竹林释迦寺中,入彼大林,至一树下敷尼师檀,结跏趺坐。于是,执杖释拄杖而行,中后彷徉,来诣我所,共相问讯。拄杖立我前,问我曰:‘沙门瞿昙,以何为宗本?说何等法?’我答曰:‘释,若一切世间,天及魔、梵、沙门、梵志,从人至天,使不斗诤,修习离欲清净梵行,舍离谄曲,除悔,不著有、非有,亦无想,是我宗本,说亦如是。’彼执杖释闻我所说不是不非,执杖释奋头而去。”
于是,有一比丘即从座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云何一切世间,天及魔、梵、沙门、梵志,从人至天,使不斗诤?云何修习离欲,得清净梵行?云何舍离谄曲,除悔,不著有、非有,亦无想耶?”
世尊告曰:“比丘,若人所因念,出家学道,思想修习,及过去、未来、今现在法,不爱、不乐、不著、不住,是说苦边;欲使、恚使、有使、慢使、无明使、见使、疑使、斗诤、憎嫉、谀谄、欺诳、妄言、两舌及无量恶不善之法,是说苦边。”
佛说如是,即从座起,入室宴坐。
于是,诸比丘便作是念:“诸贤,当知世尊略说此义,不广分别,即从座起,入室宴坐。若人所因念,出家学道,思想修习,及过去、未来、今现在法,不爱、不乐、不著、不住,是说苦边;欲使、恚使、有使、慢使、无明使、见使、疑使、斗诤、憎嫉、谀谄、欺诳、妄言、两舌及无量恶不善之法,是说苦边。”彼复作是念:“诸贤谁能广分别世尊向所略说义?”彼复作是念:“尊者大迦旃延常为世尊之所称誉,及诸智梵行人。尊者大迦旃延能广分别世尊向所略说义。诸贤,共往诣尊者大迦旃延所,请说此义,若尊者大迦旃延为分别者,我等当善受持!”
于是,诸比丘往诣尊者大迦旃延所,共相问讯,却坐一面,白曰:“尊者大迦旃延,当知世尊略说此义,不广分别,即从座起,入室宴坐。比丘,若人所因念,出家学道,思想修习,及过去、未来、今现在法,不爱、不乐、不著、不住,是说苦边;欲使、恚使、有使、慢使、无明使、见使、疑使、斗诤、憎嫉、谀谄、欺诳、妄言、两舌及无量恶不善之法,是说苦边。我等便作是念:‘诸贤谁能广分别世尊向所略说义?’我等复作是念:‘尊者大迦旃延常为世尊之所称誉,及诸智梵行人。尊者大迦旃延能广分别世尊向所略说义。’惟愿尊者大迦旃延为慈愍故而广说之!”
尔时,尊者大迦旃延告曰:“诸贤,听我说喻,慧者闻喻则解其义。诸贤,犹如有人欲得求实,为求实故,持斧入林。彼见大树成根、茎、节、枝、叶、华、实,彼人不触根、茎、节、实,但触枝、叶。诸贤所说亦复如是,世尊现在,舍来就我而问此义。所以者何?诸贤,当知世尊是眼、是智、是义,是法、法主、法将,说真谛义,现一切义由彼世尊。诸贤应往诣世尊所而问此义:‘世尊,此云何?此何义?’如世尊说者,诸贤等当善受持!”
时,诸比丘白曰:“唯然,尊者大迦旃延,世尊是眼、是智、是义,是法、法主、法将,说真谛义,现一切义由彼世尊。我等应往诣世尊所而问此义:‘世尊,此云何?此何义?’如世尊说者,我等当善受持。然尊者大迦旃延常为世尊之所称誉,及诸智梵行人。尊者大迦旃延能广分别世尊向所略说义,惟愿尊者大迦旃延为慈愍故而广说之!”
尊者大迦旃延告诸比丘:“诸贤等共听我所说。诸贤,缘眼及色,生眼识,三事共会,便有更触,缘更触便有所觉,若所觉便想,若所想便思,若所思便念,若所念便分别。比丘者因是念出家学道,思想修习,此中过去、未来、今现在法,不爱、不乐、不著、不住,是说苦边;欲使、恚使、有使、慢使、无明使、见使、疑使、斗诤、憎嫉、谀谄、欺诳、妄言、两舌及无量恶不善之法,是说苦边。如是耳、鼻、舌、身,缘意及法,生意识,三事共会,便有更触,缘更触便有所觉,若所觉便想,若所想便思,若所思便念,若所念便分别。比丘者因是念出家学道,思想修习,此中过去、未来、今现在法,不爱、不乐、不著、不住,是说苦边;欲使、恚使、有使、慢使、无明使、见使、疑使、斗诤、憎嫉、谀谄、欺诳、妄言、两舌及无量恶不善之法,是说苦边。
“诸贤,比丘者,除眼、除色、除眼识,有更触施设更触者,是处不然。若不施设更触,有觉施设觉者,是处不然。若不施设觉,有施设念、出家学道、思想修习者,是处不然。如是耳、鼻、舌、身,除意、除法、除意识,有更触施设更触者,是处不然。若不施设更触,有觉施设觉者,是处不然。若不施设觉,有施设念、出家学道、思想修习者,是处不然。
“诸贤,比丘者,因眼、因色、因眼识,有更触施设更触者,必有此处。因施设更触,有觉施设觉者,必有此处。因施设觉,有施设念、出家学道、思想修习者,必有此处,如是耳、鼻、舌、身,因意、因法、因意识,有更触施设更触者,必有此处。因施设更触,有觉施设觉者,必有此处。因施设觉,有施设念、出家学道、思想修习者,必有此处。
“诸贤,谓世尊略说此义,不广分别,即从座起,入室宴坐。比丘,若人所因念,出家学道,思想修习,及过去、未来、今现在法,不爱、不乐、不著、不住,是说苦边;欲使、恚使、有使、慢使、无明使、见使、疑使、斗诤、憎嫉、谀谄、欺诳、妄言、两舌及无量恶不善之法,是说苦边。此世尊略说不广分别义,我以此句、以此文广说如是。诸贤,可往向佛具陈,若如世尊所说义者,诸贤等便可受持。”
于是,诸比丘闻尊者大迦旃延所说,善受持诵,即从座起,绕尊者大迦旃延三匝而去。彼诣佛所,稽首作礼,却坐一面,白曰:“世尊,向世尊略说此义,不广分别,即从座起,入室宴坐。尊者大迦旃延以此句、以此文而广说之。”
世尊闻已,叹曰:“善哉!善哉!我弟子中有眼、有智、有法、有义。所以者何?谓师为弟子略说此义,不广分别,彼弟子以此句、以此文而广说之。如迦旃延比丘所说,汝等应当如是受持。所以者何?以说观义应如是也。比丘,犹如有人因行无事处、山林树间,忽得蜜丸,随彼所食而得其味。如是族姓子于我此正法、律,随彼所观而得其味,观眼得味,观耳、鼻、舌、身,观意得味。”
尔时,尊者阿难执拂侍佛。于是,尊者阿难叉手向佛,白曰:“世尊,此法名何等?我当云何奉持?”
世尊告曰:“阿难,此法名为蜜丸喻,汝当受持!”
于是,世尊告诸比丘:“汝等受此蜜丸喻法,当讽诵读。所以者何?比丘,此蜜丸喻有法有义,梵行之本,趣道趣觉,趣于涅槃。若族姓子剃除须发,著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者,当善受持此蜜丸喻。”
佛说如是,尊者阿难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林品瞿昙弥经第十
我闻如是:一时,佛游释羁瘦,在迦维罗卫尼拘类树园,与大比丘众俱受夏坐。
尔时,瞿昙弥大爱往诣佛所,稽首佛足,却住一面,白曰:“世尊,女人可得第四沙门果耶?因此故,女人于此正法、律中,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耶?”
世尊告曰:“止!止!瞿昙弥,汝莫作是念:‘女人于此正法、律中,至信、舍家、无家、学道。’瞿昙弥,如是汝剃除头发,著袈裟衣,尽其形寿,净修梵行。”
于是,瞿昙弥大爱为佛所制,稽首佛足,绕三匝而去。
尔时,诸比丘为佛治衣,世尊不久于释羁瘦受夏坐竟,补治衣讫,过三月已,摄衣持钵,当游人间。瞿昙弥大爱闻诸比丘为佛治衣,世尊不久于释羁瘦受夏坐竟,补治衣讫,过三月已,摄衣持钵,当游人间。瞿昙弥大爱闻已,复诣佛所,稽首佛足,却住一面,白曰:“世尊,女人可得第四沙门果耶?因此故,女人于此正法、律中,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耶?”
世尊亦再告曰:“止!止!瞿昙弥,汝莫作是念:‘女人于此正法、律中,至信、舍家、无家、学道。’瞿昙弥,如是汝剃除头发,著袈裟衣,尽其形寿,净修梵行。”
于是,瞿昙弥大爱再为佛所制,稽首佛足,绕三匝而去。
彼时,世尊于释羁瘦受夏坐竟,补治衣讫,过三月已,摄衣持钵,游行人间。瞿昙弥大爱闻世尊于释羁瘦受夏坐竟,补治衣讫,过三月已,摄衣持钵,游行人间。瞿昙弥大爱即与舍夷诸老母,俱随逐佛后,展转往至那摩提,住那摩提揵尼精舍。于是,瞿昙弥大爱复诣佛所,稽首佛足,却住一面,白白:“世尊,女人可得第四沙门果耶?因此故,女人于此正法、律中,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耶?”
世尊至三告曰:“止!止!瞿昙弥,汝莫作是念:‘女人于此正法、律中,至信、舍家、无家、学道。’瞿昙弥大爱,如是汝剃除头发,著袈裟衣,尽其形寿,净修梵行。”
于是,瞿昙弥大爱三为世尊所制,稽首佛足,绕三匝而去。
彼时,瞿昙弥大爱涂跣污足,尘土坌体,疲极悲泣,住立门外。尊者阿难见瞿昙弥大爱涂跣污足,尘土坌体,疲极悲泣,住立门外;见已,问曰:“瞿昙弥,以何等故,涂跣污足,尘土坌体,疲极悲泣,住立门外?”
瞿昙弥大爱答曰:“尊者阿难,女人不得于此正法、律中,至信、舍家、无家、学道。”
尊者阿难语曰:“瞿昙弥,今且住此,我往诣佛,白如是事。”
瞿昙弥大爱白曰:“唯然,尊者阿难。”
于是,尊者阿难往诣佛所,稽首佛足,叉手向佛,白曰:“世尊,女人可得第四沙门果耶?因此故,女人得于此正法、律中,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耶?”
世尊告曰:“止!止!阿难,汝莫作是念:‘女人得于此正法、律中,至信、舍家、无家、学道。’阿难,若使女人得于此正法、律中,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者,令此梵行便不得久住。阿难,犹如人家多女少男者,此家为得转兴盛耶?”
尊者阿难白曰:“不也,世尊。”
“如是,阿难,若使女人得于此正法、律中,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者,令此梵行不得久住。阿难,犹如稻田及麦田中,有秽生者必坏彼田。如是,阿难,若使女人得于此正法、律中,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者,令此梵行不得久住。”
尊者阿难复白曰:“世尊,瞿昙弥大爱为世尊多所饶益。所以者何?世尊母亡后,瞿昙弥大爱鞠养世尊。”
世尊告曰:“如是,阿难。如是,阿难。瞿昙弥大爱多饶益我,谓母亡后,鞠养于我。阿难,我亦多饶益于瞿昙弥大爱。所以者何?阿难,瞿昙弥大爱因我故,得归佛、归法、归比丘僧,不疑三尊及苦、集、灭、道,成就于信,奉持禁戒,修学博闻,成就布施而得智慧,离杀、断杀,离不与取、断不与取,离邪淫,断邪淫、离妄言、断妄言,离酒、断酒。阿难,若使有人因人故,得归佛、归法、归比丘僧,不疑三尊及苦、集、灭、道,成就于信,奉持禁戒,修学博闻,成就布施而得智慧,离杀、断杀,离不与取、断不与取,离邪淫、断邪淫,离妄言、断妄言,离酒、断酒。阿难,设使此人为供养彼人衣被、饮食、卧具、汤药、诸生活具,至尽形寿,不得报恩。
“阿难,我今为女人施设八尊师法,谓女人不当犯,女人奉持,尽其形寿。阿难,犹如鱼师及鱼师弟子,深水作坞,为守护水,不令流出。如是,阿难,我今为女人说八尊师法,谓女人不当犯,女人奉持,尽其形寿。云何为八?
“阿难,比丘尼当从比丘求受具足。阿难,我为女人施设此第一尊师法,谓女人不当犯,女人奉持,尽其形寿。阿难,比丘尼半月半月往从比丘受教。阿难,我为女人施设此第二尊师法,谓女人不当犯,女人奉持,尽其形寿。阿难,若住止处设无比丘者,比丘尼便不得受夏坐。阿难,我为女人施设此第三尊师法,谓女人不当犯,女人奉持,尽其形寿。阿难,比丘尼受夏坐讫,于两部众中,当请三事:求见、闻、疑。阿难,我为女人施设此第四尊师法,谓女人不当犯,女人奉持,尽其形寿。阿难,若比丘不听比丘尼问者,比丘尼则不得问比丘经、律、阿毗昙;若听问者,比丘尼得问经、律、阿毗昙。阿难,我为女人施设此第五尊师法,谓女人不当犯,女人奉持,尽其形寿。阿难,比丘尼不得说比丘所犯,比丘得说比丘尼所犯。阿难,我为女人施设此第六尊师法,谓女人不当犯,女人奉持,尽其形寿。阿难,比丘尼若犯僧伽婆尸沙,当于两部众中,十五日行不慢。阿难,我为女人施设此第七尊师法,谓世人不当犯,女人奉持,尽其形寿。阿难,比丘尼受具足虽至百岁,故当向始受具足比丘极下意稽首作礼,恭敬承事,叉手问讯。阿难,我为女人施设此第八尊师法,谓女人不当犯,女人奉持,尽其形寿。
“阿难,我为女人施设此八尊师法,谓女人不当犯,女人奉持,尽其形寿。阿难,若瞿昙弥大爱奉持此八尊师法者,是此正法、律中,出家学道,得受具足,作比丘尼。”
于是,尊者阿难闻佛所说,善受善持,稽首佛足,绕三匝而去;往诣瞿昙弥大爱所,语曰:“瞿昙弥,女人得于此正法、律中,至信、舍家、出家、学道。瞿昙弥大爱,世尊为女人施设此八尊师法,谓女人不当犯,女人奉持,尽其形寿。云何为八?
“瞿昙弥,比丘尼当从比丘求受具足。瞿昙弥,世尊为女人施设此第一尊师法,谓女人不当犯,女人奉持,尽其形寿。瞿昙弥,比丘尼半月半月往从比丘受教。瞿昙弥,世尊为女人施设此第二尊师法,谓女人不当犯,女人奉持,尽其形寿。瞿昙弥,若住止处无比丘者,比丘尼不得受夏坐。瞿昙弥,世尊为女人施设此第三尊师法,谓女人不当犯,女人奉持,尽其形寿。瞿昙弥,比丘尼受夏坐讫,于两部众中当请三事:求见、闻、疑。瞿昙弥,世尊为女人施设此第四尊师法,谓女人不当犯,女人奉持,尽其形寿。瞿昙弥,若比丘不听比丘尼问者,比丘尼不得问比丘经、律、阿毗昙;若听问者,比丘尼得问经、律、阿毗昙。瞿昙弥,世尊为女人施设此第五尊师法,谓女人不当犯,女人奉持,尽其形寿。瞿昙弥,比丘尼不得说比丘所犯,比丘得说比丘尼所犯。瞿昙弥,世尊为女人施设此第六尊师法,谓女人不当犯,女人奉持,尽其形寿。瞿昙弥,比丘尼若犯僧伽婆尸沙,当于两部众中,十五日行不慢。瞿昙弥,世尊为女人施设此第七尊师法,谓女人不当犯,女人奉持,尽其形寿。瞿昙弥,比丘尼受具足虽至百岁,故当向始受具足比丘极下意稽首作礼,恭敬承事,叉手问讯。瞿昙弥,世尊为女人施设此第八尊师法,谓女人不当犯,女人奉持,尽其形寿。
“瞿昙弥,世尊为女人施设此八尊师法,谓女人不当犯,女人奉持,尽其形寿。瞿昙弥,世尊如是说:‘若瞿昙弥大爱奉持此八尊师法者,是此正法、律中,出家学道,得受具足,作比丘尼。’”
于是,瞿昙弥大爱白曰:“尊者阿难,听我说喻,智者闻喻则解其义。尊者阿难,犹刹利女,梵志、居士、工师女,端正姝好,极净沐浴,以香涂身,著明净衣,种种璎珞严饰其容。或复有人为念彼女,求利及饶益,求安隐快乐,以青莲华鬘、或薝蔔华鬘、或修摩那华鬘、或婆师华鬘、或阿提牟多华鬘持与彼女。彼女欢喜,两手受之,以严其头。如是,尊者阿难,世尊为女人施设此八尊师法,我尽形寿顶受奉持!”
尔时,瞿昙弥大爱于正法、律中,出家学道,得受具足,作比丘尼。彼时瞿昙弥大爱于后转成大比丘尼众,与诸长老上尊比丘尼为王者所识,久修梵行,共俱往诣尊者阿难所,稽首作礼,却住一面,白曰:“尊者阿难,当知此诸比丘尼长老上尊为王者所识,久修梵行,彼诸比丘年少新学,晚后出家,入此正法、律甫尔不久。愿令此诸比丘为诸比丘尼随其大小稽首作礼,恭敬承事,叉手问讯。”
于是,尊者阿难语曰:“瞿昙弥,今且住此,我往诣佛,白如是事。”
瞿昙弥大爱白曰:“唯然,尊者阿难。”
于是,尊者阿难往诣佛所,稽首佛足,却住一面,叉手向佛,白曰:“世尊,今日瞿昙弥大爱与诸比丘尼长老上尊为王者所识,久修梵行,俱来诣我所,稽首我足,却住一面,叉手语我曰:‘尊者阿难,此诸比丘尼长老上尊为王者所识,久修梵行;彼诸比丘年少新学,晚后出家,入此正法、律甫尔不久。愿令此诸比丘为诸比丘尼随其大小稽首作礼,恭敬承事,叉手问讯。’”
世尊告曰:“止!止!阿难,守护此言,慎莫说是!阿难,若使汝知如我知者,不应说一句,况复如是说?阿难,若使女人不得于正法、律中,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者,诸梵志、居士当以衣布地而作是说:‘精进沙门可于上行,精进沙门难行而行,令我长夜得利饶益,安隐快乐。’阿难,若女人不得于此正法、律中,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者,诸梵志、居士当以头发布地而作是说:‘精进沙门可于上行,精进沙门难行而行,令我长夜得利饶益,安隐快乐。’
“阿难,若女人不得于此正法、律中,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者,诸梵志、居士若见沙门,当以手奉种种饮食,住道边待而作是说:‘诸尊,受是食是,可持是去,随意所用,令我长夜得利饶益,安隐快乐。’阿难,若女人不得于此正法、律中,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者,诸信梵志见精进沙门,敬心扶抱,将入于内,持种种财物与精进沙门而作是说:‘诸尊,受是,可持是去,随意所用,令我长夜得利饶益,安隐快乐。’
“阿难,若女人不得于此正法、律中,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者,此日月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佑,有大威神,然于精进沙门威神之德犹不相及,况复死瘦异学耶?阿难,若女人不得于此正法、律中,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者,正法当住千年,今失五百岁,余有五百年。阿难,当知女人不得行五事,若女人作如来、无所著、等正觉,及转轮王、天帝释、魔王、大梵天者,终无是处。当知男子得行五事,若男子作如来、无所著、等正觉,及转轮王、天帝释、魔王、大梵天者,必有是处。”
佛说如是,尊者阿难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林品第十竟(第二小土城诵讫)。
粤自西汉伊存口授佛陀经典,于大月氏王使者而震旦教始萌芽。其后,摄摩腾、竺法兰随汉明帝求经使臣蔡愔等至洛阳,而四十二章等经乃缄于兰台石室。魏晋而降大德迭与翻译通明中西不隔。达摩西来,演畅宗风不立文字,之的旨既昭而文字于以掀天揭地。
文殊师利童真菩萨摩诃萨,明相现时,从其住处来诣佛所,在外而立。尔时,尊者舍利弗、富楼那弥多罗尼子、大目揵连、摩诃迦叶、摩诃迦旃延、摩诃拘絺罗,如是等诸大声闻,各从住处俱诣佛所,在外而立。佛知众会皆悉集已。尔时,如来从住处出,敷座而坐,告舍利弗:“汝今何故于晨朝时在门外立?”
昔如来于舍卫城敷座说法,与须菩提等演是金刚般若波罗蜜经,以喻法为名,以实相为体,以无住为宗,以断疑为用,以大乘为教相,其义甚深而明,其说甚简而切。昔有领悟一言之旨者即成正果。夫修六度万行以造夫真如之地,非由此经莫能以窥其径庭。盖万法本于一心,以心求道,道即是心。
尔时,世尊于中夜时放大光明,青黄赤白杂玻瓈色,普照十方无量世界。一切众生触此光者,皆从卧起,见此光明,皆得法喜,咸生疑惑:“此光何来普遍世界,令诸众生得安隐乐?”作是念已,于一一光复出大光明,照耀殊特胜于前光,如是展转乃至十重。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
圣谛有四。此言是经何因何缘。佛世尊说如此经。云何圣谛有四不增不减。云何圣义及与谛义。若以圣故名为谛者。前二不应名谛。若言圣家谛故名为谛义则不定。复有经说。谛唯是一无有第二。云何四义而不破坏。复有经说。一切行法是名为苦。故唯二谛。四谛义不成。复次增一中说。
第3部 摩诃般若波罗蜜经
第538部 中阿含经
如是我闻:一时,佛住摩伽陀国游波沙山,过去诸佛常降魔处,夏安居中与舍利弗经行山顶,而说偈言:“一心善谛听, 光明大三昧,彼人说妙法, 悉皆得充足,如渴饮甘露, 疾至解脱道。”时四部众平治道路,洒扫烧香皆悉来集,持诸供具供养如来及比丘僧,谛观如来,喻如孝子视于慈父,如渴思饮,爱念法父亦复如是。
论曰成立九种义句已。此般若波罗蜜即得成立。七义句者。一种性不断。二发起行相。三行所住处。四对治。五不失。六地。七立名。此等七义于般若波罗蜜经中成立故名义句。于中前六义句。显示菩萨所作究竟。第七义句。显示成立此法门故。应如是知。此般若波罗蜜为佛种不断故流行于世。
这首偈的大意是说:当菩萨(发大心的修行者)见到论议人时,就会发愿,希望一切众生都能够以佛陀的正法,摧伏外道的邪见和论议。见论议人:“论议”是说通过问答的形式等,分别阐述诸法的义理。其目的是使对方了解论理,明了法义,重在显明真理。佛在世时,比丘们常常就某一义理或论题等展开论议。著名的迦旃延尊者就是因为思惟敏捷,辩才无碍
这一愿的大意是说:当菩萨(发大心的修行者)见到身无铠甲、手无兵仗的军人时就会发愿,希望所有的众生,都能永远舍离不善的身口意三业,趣于善道。见无铠仗:“铠”即铠甲。古时战斗中穿戴的铠甲战衣,可以防身。“仗”是弓、矛、剑、戟等兵器的总称,即兵仗、器仗。
此时世尊思维此梵志性格儒雅纯善质直,常为了求知而来请问,不是来惹麻烦的。他如果要问应当随意回答。佛就说:犊子。善哉善哉。随意提问吧,我会回答的。
这时世尊告诉憍陈如:色是无常。因灭色而获得解脱常住之色,受想行识也是无常。因灭此识而获得解脱常住之识。憍陈如。色即是苦,因灭此色而获得解脱安乐之色,受想行识也是如此。憍陈如。色即是空,因灭空色而获得解脱非空之色。受想行识也是如此。
居士问:《金刚经》上说:“凡有所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如何理解请师父开示!一如师父答:把所有的虚妄,就是一切相都是因缘和合的,所有的像都是生灭的变化的,无常的,他不是永恒不变的,所以对我们众生来说第一个就是破相证性。因为相是一个虚幻,因缘和合的假象。
迦叶菩萨说:世尊。一切法的意思不确定。为什么呢?如来有时说是善不善。有时说为四念处观。有时说是十二入。有时说是善知识。有时说是十二因缘。有时说是众生。有时说是正见邪见。有时说十二部经。有时说即是二谛。
善男子。虚空之性非过去非未来非现在。佛性也一样。善男子。虚空非过去,因为无现在。法如果有现在则可说过去,因无现在所以无过去,也无现在,因为无未来,法如果有未来则可说现在,因无未来所以无现在也。
《宝积经》与《般若经》、《大集经》、《华严经》、《涅槃经》,并称为大乘佛教经典『五大部』,在佛教史上具有极其重要的地位。该经以大乘经典的『空观』思想为基础,累积了《阿含》以来的佛陀教义,同时,也强调『无我』的思想与瑜伽的修行等,是中观学派及唯识学派共同尊奉的经典。
《四十二章经》是由后汉迦叶摩腾、竺法兰同译的。后汉是指汉朝的东汉时期。汉朝共分两个时期,一是西汉时期,二是东汉时期。东汉时期又称为后汉。本经的翻译者迦叶摩腾和竺法兰就生活在这一时期。东汉明帝永平十年(67),汉明帝因夜梦金人,于是派蔡憎和秦景、王遵三人带着十八个人到天竺求法,在求取《四十二章经》之后,遇到
如来佛性有二种:一有,二无。所谓恶有就是三十二相八十种好,十力四无所畏,三念处大慈大悲,首楞严等无量三昧,金刚等无量三昧,方便等无量三昧,五智印等无量三昧,这都叫做有。
赞助、流通、见闻、随喜者、及皆悉回向尽法界、虚空界一切众生,依佛菩萨威德力、弘法功德力,普愿消除一切罪障,福慧具足,常得安乐,无绪病苦。欲行恶法,皆悉不成。所修善业,皆速成就。关闭一切诸恶趣门,开示人生涅槃正路。家门清吉,身心安康,先亡祖妣,历劫怨亲,俱蒙佛慈,获本妙心。兵戈永息,礼让兴行,人民安乐,天下太平。四恩总报,三有齐资,今生来世脱离一切外道天魔之缠缚,生生世世永离恶道,离一切苦得究竟乐,得遇佛菩萨、正法、清净善知识,临终无一切障碍而往生有缘之佛净土,同证究竟圆满之佛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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