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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阿含经卷第五十九

  中阿含经卷第五十九

  例品第十八:(有十一经)(第五后诵)

  一切智法严鞞诃第一得爱生及八城阿那律陀二

  诸见箭兴喻比例最在后

  (一切智经、法庄严经、鞞诃提经、第一得经、爱生经,以及八城经,阿那律陀经有二经,〔诸〕见经、箭〔兴〕喻经,〔比〕例经乃在于最后的)

  二一二、一切智经第一

  大意:本经叙述波斯匿王,以及鞞留罗大将,听佛来游化的消息后,就往诣佛所,问佛有关于下列的问题:1.一切智,2.四种姓的胜如,3.四种姓后世的差别,4.断行之胜如,5.四种姓的求得真理之胜如,6.天之存否?

  7.三十三天之有无?8.梵之有无?佛陀和阿难,均以方便回答他。就中,尚有波斯匿王太子鞞留罗大将与阿难尊者的问答。阿难并受大王的称叹。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郁头随若(拘萨国之城市),住在于普棘剌林(金盘鹿野林)。

  那时,拘萨罗王波斯匿(和悦,胜军。为人和悦,笃信佛教,佛陀的大护法),听闻沙门瞿昙,游行在于郁头随若,住在于普棘剌林。拘萨罗王波斯匿听后,告诉其臣中的一人说:「你往诣沙门瞿昙之处,为我而向他问讯,问候其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与否?你就作如是之语:『拘萨罗王波斯匿,问讯您的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吗?』又应作如是之语而说:『拘萨罗王波斯匿,欲来这里和您相见!』」

  那个人受教后,就往诣佛所,到后,共相问讯,然后退坐在一边。他白佛说:「瞿昙!拘萨罗王波斯匿,问讯您的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吗?拘萨罗王波斯匿,欲到这里来相见。」

  世尊回答说:「现在拘萨罗王波斯匿,安隐快乐!现在,天及人,和阿修罗(非天)、揵塔和(干闼婆,嗅香,乐神)、罗剎(暴恶鬼神),以及其余若干身(众生),都安隐快乐!拘萨罗王波斯匿,如果要到这里来的话,自可以随意而来(非常的欢迎其光临)。」那时,那位国王的使者,听佛所说,乃善受持诵,就从其座位站起,绕佛三匝后,离去。

  那个时候,尊者阿难住在于世尊的后面,正在执拂而奉侍于佛。那位使者离开后,于是,世尊乃?顾阿难,而告诉他说:「阿难!你来,同到向东的大屋,将其窗开启,将其门户关闭,我们就住在于那个密处。因为今天拘萨罗王波斯匿,乃一心无乱(诚心诚意),欲来听受正法!」尊者阿难白佛说:「唯然!」

  于是,世尊乃率尊者阿难,到那东向的大屋,开其窗,闭其户,在那密处布置座位,敷尼师檀(坐具)在座位之上,结跏趺而坐在那里。

  那时,使者还回去诣拘萨罗王波斯匿之处,报告大王说:「天王!我已经通知沙门瞿昙了,沙门瞿昙现在正在等待天王您,唯愿天王自当知时!」拘萨罗王就命令御者说:「你快去严驾,我现在欲往见沙门瞿昙。」御者受教后,就去庄严驾车。

  那时,名叫贤,以及名叫月的姊妹(均为王的妹

  妹,都为优婆夷),和拘萨罗王波斯匿,同在一处坐食之时,听闻今天拘萨罗王波斯匿,将往见佛之事后,白王而说:「大王!如果您今天去见世尊的话,愿为我们稽首世尊,问讯佛陀的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与否?而作如是之语说:『弟子贤,以及月,我们二姊妹,要稽首世尊,问讯世尊的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吗?』」拘萨罗王波斯匿,为了贤,以及月二姊妹所托之事,乃默然而纳受。

  那时,御者已将车马庄严完毕,就报告大王说:「天王!严驾已办完,可随天王之意了。」这时,大王听后,就便乘其车,从郁头随若城出来,而往至于普棘剌林。那时,普棘剌林的门外,有众多的比丘,正在露地经行,拘萨罗王波斯匿,乃往诣诸比丘之处,而问他们说:「诸位贤者!沙门瞿昙现在甚么地方呢?我欲往见他。」诸比丘们回答说:「大王!那边东向的大屋,开窗闭户的,世尊正在其里面,大王欲见的话,可到那栋大屋,就在于门外停住下来,然后,声欬,而敲其门户。世尊听后,必定会为你启开门户的。」

  拘萨罗王波斯匿,就便下其车,被其眷属围绕,而步行,而至于那栋东向的大屋。到达后,住立在于外门,发声声欬,而敲门户。世尊听后,就为其开门,拘萨罗王波斯匿,就进入其屋内,前诣佛

  所,白佛而说:「瞿昙!贤,以及月,二位姊妹,请我代她们向世尊稽首,问讯世尊的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与否?」世尊问王说:「贤,以及月,二姊妹们,更没有其它的人可请托而使用吗?」(为甚么劳动大王你呢?)

  拘萨罗王波斯匿白佛说:「瞿昙!当知!今天贤,及月二姊妹,和我共坐食时,听闻我将欲往见佛陀您,便对于我说:『大王!你如往见佛陀的话,当代为我们稽首世尊,问讯世尊的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吧!』因此之故,我乃在此告白世尊!贤,以及月二位姊妹托我代为她们稽首世尊,问讯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吧!」

  世尊回答说:「大王!现在贤,以及月二位姊妹们安隐快乐,现在的天神,以及人、阿修罗(非天)、揵塔和(嗅香,乐神)、罗剎(暴恶鬼神),和其余的若干身(众生),都安隐快乐吧!」

  于是,拘萨罗王波斯匿,与佛共相问讯,然后退坐在一边,而白佛说:「瞿昙!我欲有所问,如听允,乃敢陈述。」世尊告诉他说:「大王!欲问的话,就恣您之意说出来吧!」拘萨罗王波斯匿,便问而说:「霍昙!我听说沙门瞿昙您乃作如是之说:本来没有(过去时并没有出现过),当来也不

  有,现在也没有,如有其余的沙门、梵志,自称为是『一切知者』、『一切见者』(无人敢说他自己为完全的知见者)。瞿昙!您忆起曾说如是之说吗?」世尊回答说:「大王!我不忆起作如是之说:本来没有,当来也不有,现在也没有:如有其余的沙门、梵志,自称其为一切知者、一切见者。」

  那时,鞞留罗大将(太子),正住在于拘萨罗王波斯匿的后面,在执拂而拂王。于是,拘萨罗王波斯匿,乃?顾,而告诉鞞留罗大将说:「前日,王我和大众坐在一起时,到底是谁最先而说:『沙门瞿昙曾作如是之说:本来没有,当来也不有,现在也没有,如有其余的沙门、梵志自称其为一切知者、一切见者。』呢?」鞞留罗大将回答说:「天王!那位想年少吉祥子(婆罗门之名,王的臣之一),先作如是之说的。」

  拘萨罗王波斯匿听后,告诉一使用人说:「你往至想年少吉祥子之处,去作如是之言:『拘萨罗王波斯匿,现在叫你。』」那人受教后,就到想年少吉祥子之处,去作如是之言:「年少!拘萨罗王波斯匿,叫你去!」

  那位使用人去后,于是,拘萨罗王波斯匿,乃白世尊说:「沙门瞿昙!是否有异说异受,沙门瞿昙你,能忆起你所说的吗?」(你所说过的,是否可

  以再说出来吗?)

  世尊回答他说:「大王!我忆起曾作如是之说:「本来没有,当来也不会有,现在也没有,如有其余的沙门、梵志,一时(有时)知一切,一时(有时)见一切的人。大王!我乃忆起曾作如是之说的。」拘萨罗王波斯匿听后,称叹说:「沙门霍昙所说的,乃如师之教言,沙门瞿昙所说的,如善师之教言。我欲更有所问,能听许我之问吗?」世尊告诉他说:「大王!如欲问,就恣意所问好了。」(随你欲问的,都把它讲出来好了。)

  拘萨罗王波斯匿问佛说:「瞿昙!这里有四种姓,所谓剎利、梵志、居士、工师,到底为有胜如(胜劣)、有差别吗?」世尊回答说:「这里有四种姓,所谓剎利、梵志、居士、工师,这是有胜如、有差别的。剎利(王族)、梵志(婆罗门、净裔)二种姓,这在人间,乃为最上德的人。居士、工师二种姓,这在人间为下德之类。此有四种姓,所谓剎利、梵志、居士、工师等种姓,就是为之有胜如,为之有差别的。」拘萨罗王波斯匿听后,称叹说:「沙门瞿昙所说的,有如师言,沙门瞿啻所说的,有如善师。」

  拘萨罗王波斯匿白佛说:「瞿昙!我不但请问现世之义,我也想请问于后世之义,能听许我之问吗?」世尊告诉他说:「大王!欲问,就恣意所问

  吧!」

  拘萨罗王波斯匿问佛说:「瞿昙!这有四种姓,所谓剎帝、梵志、居士、工师,这些有胜如、有差别于后世吗?」

  世尊回答说:「这有四种姓,所谓剎利、梵志、居士、工师,这些乃有胜如、有差别,所谓对于后世之事的。此有四种姓,所谓剎利、梵志、居士、工师,如果成就此五断支(五种勤勉而求的性质)的话,必定能得善师-如来、无所著、正尽觉,必定能得可意,没有不可意,也能在于长夜得义而饶益,而安隐快乐。那五种呢?(1)多闻的圣弟子,信着于如来,根生而定立,而没有人能夺的。所谓沙门、梵志、诸天,以及恶魔、梵天,和其余世间的一切众生。这就是其第一断支。

  (2)又次,大王!多闻的圣弟子,少病、无病,成就等食道,不热不冷,正乐于不诤,所谓食饮消,正安隐而消,这就是其第二断支。(3)又次,大王!多闻的圣子,无谄、无谁,而质直,现行如真的世尊,以及诸梵行,这就是其第三断支。(4)又次,大王!多闻的圣弟子,常行精进,断除诸恶不善,修诸善法,恒自起意(常发心),专一坚固,为诸善之本,不舍方便,这就是其第四断支。(5)又次,大王!多闻的圣弟子,修行智慧,观察兴衰之法,而得如此之智,圣慧明达,分别晓了,以正尽

  苦,这就是其第五断支。

  此有四种族姓,所谓剎利、梵志、居士、工师,他们当中,如有人成就此五断支的话,必定能得善师-如来、无所著、正尽觉,必定能得可意,没有不可意,也能在于长夜得义饶益,安隐而快乐。此有四种族姓,所谓剎利、梵志、居士、工师,这就是所谓其有胜如,就是所谓有差别于后世!」

  拘萨罗王波斯匿听后,称叹说:「沙门瞿昙所说的如师的教言,沙门瞿昙所说的如善师。我欲更有所问,是否能听允我之问吗?」世尊告诉他说:「大王!如欲问,就恣意发问好了。」

  拘萨罗王波斯匿,问佛说:「瞿昙!此有四种姓,所谓剎利、梵志、居士、工师,这对于断行(精勤之行)有胜如吗?有差别吗?」世尊回答说:「此有四种姓,所谓剎利、梵志、居士、工师,这对于断行,乃有胜如,乃有差别的。大王!你的意见如何呢?如有信者所断的,而为不信所断者,终究不会有此道理的(有信者能勤勉而求,无信者即不能)。如少病之人所断,而为多病之人所断者,终究不会有此道理(少病者能勤勉而求,多病则不可能)。如不谄不诳者所断,而为谄诳之人所断者,终究不会有此道理(不谄诳人,能勤勉而求,会谄诳人,就不能)。如精勤者所断,而为懈怠者所断者,终究不会有此道理(精勤的人能勤勉

  而求得,懈怠的人是不可能的)。如有智慧者所断,而为恶慧的人所断者,终究不会有此道理的(有智慧的人能勤勉而求得,邪慧的人则不可能。)

  犹如四调御那样,所谓象御、马御、牛御、人御是。就中,二种御,不可以调、不可以御,二种御可以调、可以御。大王!你的意见如何呢?如果此二种御为不可以调、不可以御的,他却来调地(调御的状状-调御地)、御地(调御的阶段-调御地),纳受其调御之事者,终究不会有如此的道理(朽木不可雕,绝对不可能之义)。如其中之二种调御可以调、可以御的,而有人来至而调地(调御地-调御的状况)、御地(调御地,调御的阶段),而接受其调御之事者,必定会有如此的道理的。像如是的,大王!你的意见如何呢?如有信的人所能断的(勤勉而求得),而说是不信的人能断吗?终究不会有此道理的。如少病的人所断的(勤勉而能求得),而是多病的人所能断吗?终究不会有这道理的。如不谄不诳者所能断的,而是谄诳之人所能断的吗?终究不会有这道理的。如精勤的人所能断的,而是懈怠的人所能断的吗?终究不会有这道理的。如有智慧的人所能断的,而是恶慧的人所能断的吗?终究不会有这道理的。像如是的,此四种姓,所谓剎利、梵志、居士、工师,这是所谓

  其断行有胜如,就是所谓其断行有差别的。

  拘萨罗王波斯匿听后,称叹而说:「沙门瞿昙所说的,乃如师教,沙门瞿昙所说的,有如善师。然而我欲更有所问,能听允我之问吗?」世尊回答说:「大王!如欲问,就恣意发问好了。」

  拘萨罗王波斯匿请问说:「瞿昙!此有四种族姓,所谓剎利、梵志、居士、工师,这些人有胜如、这些人有差别,所谓对于断之事吗。」(四种姓对于断,也就是勤勉而求得真理,是否有胜劣?是否有差别?)

  世尊回答说:「此有四种姓,所谓剎利、梵志、居士、工师,他们虽有种姓之不同,然而对于断来说,就是平等(等断),而没有所谓胜如,没有所谓差别,也就是对于勤勉而求得真理之断,都一样可以成就。大王!犹如东方的剎利童子之来到那样。他取干的娑罗木(娑罗-坚固树的薪木)作为火母,用钻去攒其木而使其生火。南方的梵志童子到来,他也取干的娑罗木作为火母,也用钻去攒其木而使其生火。西方的居士童子之到来,他乃取干的旃檀木作为火母,用钻去攒其木而使其生火。北方的工师童子之来到,他则取干的钵投摩木(优昙婆罗-瑞应树,所谓希有开花之树)作为火母,用钻去攒其木而使其生火。大王!你的意见如何呢?所谓那些若干种姓的人,执持若干种的干木作为火

  母,用钻去攒其木而使其生火。就中(火内),或有人放着干燥的草木在里面,而生烟、生焰、生色(火的色相)。大王!对于烟与烟,焰与焰,色与色,你说有甚么差别吗?」

  拘萨罗王波斯匿回答说:「瞿昙!所谓那些若干种姓的人,取若干种的干木,作为火母,用钻去攒其木,而使其生火,在火的里面,或者有人放着干燥的草木,而致有生烟、生焰、生色。瞿昙!我并不说这些烟与烟,焰与焰,色与色,有甚么差别的。」

  佛陀说:「如是,大王!此有四种姓,所谓剎利、梵志、居士、工师,其一切都是平等,都是同样能得断(等断,平等而求得),并没有胜如、没有差别于断。」(对于断,都平等,不能说有胜劣、差别不同之分)。拘萨罗王波斯匿听后,称叹说:「沙门瞿昙所说的都如师教,沙门瞿昙所说的都如善师。我欲更有所问,能听允我之问吗?」世尊告诉他说:「大王!欲问的话,就恣意发问好了。」

  拘萨罗王波斯匿请问说:「瞿昙!有天吗?」世尊问他说:「大王!何意(为甚么)问有天与否呢?」拘萨罗王波斯匿回答说:「瞿昙!如果有天,而有诤,而乐于诤的话,他就应该会来此世间。假如有天,为无诤,不乐于诤的话,他就不应

  该来此世间。」

  那时,鞞留罗大将,正住在于拘萨罗王波斯匿的后面,乃执拂而拂王,鞞留罗大将白佛说:「瞿昙!如有天,为无诤,不乐于诤的话,就不来此世间之事,就暂且搁置那位天之事不谈。如有天为有诤,乐于诤,而来此世间的话,沙门瞿昙必定会说那位天为福胜,为梵行胜,此天能得自在而退却其天,而能遣使其天的了。」

  那个时候,尊者阿难在世尊的后面,正在执拂而侍佛。于是,尊者阿难曾作如是之念:这位鞞留罗大将,是拘萨罗王波斯匿之子,我是世尊之子(由佛法所生之子),现在正是时候,为子与子共论之时了。

  于是,尊者阿难对鞞留罗大将说:「我欲问你,你就随你所知的来回答我。大将!你的意见如何呢?拘萨罗王波斯匿所有的境界(国界),其教令所及的地方,拘萨罗王波斯匿之福为胜,梵行为胜之故,宁得自在的退去、遣去吗?」鞞留罗大将回答说:「沙门!如果为拘萨罗王波斯匿所有的境界,其教令所及的地方,则拘萨罗王波斯匿之福胜、梵行胜故,能得自在的退去、遣去的。」

  阿难说:「大将!你的意见如何呢?如果不是拘萨罗王波斯匿所有的境界,其教令所不及的地方,则拘萨罗王波斯匿,虽为福胜、梵行又胜之故,其

  意能得自在的退却那些地方,遣使那些地方吗?」鞞留罗大将回答说:「沙门!如果不是拘萨罗王波斯匿所有的境界,其教令所不及的地方的话,则拘萨罗王波斯匿的福胜,梵行又胜之故,也不得自在的退于彼、遣使于彼的。」

  尊者阿难又问说:「大将!是否听闻有三十三天吗(忉利天,为第二层天)。」鞞留罗大将回答说:「我和拘萨罗王波斯匿游戏之时,听闻有三十三天之事。」阿难说:「你的意见如何呢?拘萨罗王波斯匿的福胜、梵行又胜之故,宁得自在的退却那三十三天,遣使那三十三天吗?」鞞留罗大将回答说:「沙门!拘萨罗王波斯匿尚且不能得见三十三天,更何况又能退却、遣使三十三天之事,终究不会有的道理。」阿难说:「像如是的,大将!如有天,为无诤,不乐于诤,而不来于此世间的话,则此天之福胜、梵行又胜的。如果有此天,为有诤,为乐于诤,而来此世间的话,则此天,对于彼天(指无诤、不乐诤之天),尚且不能得见,更何况又能退却遣使彼天呢?如能退却遣使彼天的事,终究不会有这道理的。」

  于是,拘萨罗王波斯匿问佛说:「瞿昙!这位沙门名叫甚么呢?」世尊回答说:「大王!这位比丘名叫阿难,是我的侍者。」

  拘萨罗王波斯匿听后,称叹说:「阿难所说的,

  乃如师教,阿难所说的,有如善师。(瞿昙!)我欲更有所问,能听允我之请问吗?」世尊告诉他说:「大王!欲问,就恣意所问好了。」

  拘萨罗王波斯匿问佛说:「瞿昙!是否有梵天吗?」世尊问王而说:「大王!为甚么问有梵天与否呢?大王!如我施设有梵天的话,那梵天就是清净的。」

  世尊和拘萨罗王波斯匿,在于其中间论此事之时,那位使者将想年少吉祥子带引回来,而诣拘萨罗王波斯匿之处,他白大王说:「天王!想年少吉祥子已带来在这里了。」拘萨罗王波斯匿听后,问想年少吉祥子说:「前些日,王我,和大众会坐时到底是谁最先发言而说:『沙门瞿昙曾作如是之说:本来没有,当来也不会有,现在当然也是没有。如有其余的沙门、梵志为一切知、一切见者。』呢?」

  想年少吉祥子回答说:「天王!鞞留罗大将首先说的。」鞞留罗大将听后,白王说:「天王!是这位想年少吉祥子首先说的。」像如是的,他们二人更互共诤此论之时,在于其中间,那位御者就便严驾,而至于拘萨罗王波斯匿之处,白王说:「天王!严驾已到了,天王当知时宜(应回去了)。」

  拘萨罗王波斯匿听后,白世尊说:「我请问瞿昙您,有关于一切知之事时,沙门瞿昙乃回答我有关

  于一切知之事。我请问沙门瞿昙您,有关于四种清净之事时,沙门瞿昙乃回答我有关于四种清净。我请问沙门霍昙您,有关于所得之事时,沙门瞿昙乃回答我有关于所得之事。我请问沙门瞿昙您,有关于梵天之事时,沙门瞿昙乃回答我有关于梵天之事。如果我更问其余之事的话,沙门瞿昙您必定会回答我有关于其余之事的。瞿昙!我现在还有好多事待办,我欲还去,就此请辞了。」

  世尊回答说:「天王!您自当知时!」拘萨罗王波斯匿,听世尊所说,乃善受持诵,就从其座位站起,绕世尊三匝后离去。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拘萨罗王波斯匿、尊者阿难,以及一切大众,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二一三、法庄严经第二(第五后诵)

  大意:本经叙述波斯匿王在城外的园观,看见诸树下都寂无音声,遂忆念佛陀,乃命驾车前往弥娄离,去拜访佛陀。见佛后,说十一法静,而称叹佛陀。王离去后,佛陀乃集众比丘,说波斯匿王所说之法,并名之为『法庄严经』,令弟子们受持诵习。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释迦族中,住在于释迦家系的都邑,名叫弥娄离(释迦族的城邑)。

  那时,拘萨罗王波斯匿,和长作(大王的将军),同为有所事之故,同为出诣于邑名城(出舍卫城)。拘萨罗王波斯匿,到达其园观,一见诸树下都寂无音声,为远离,为无恶,没有人民,只可随顺而燕坐。大王见此情景后,就忆念起世尊。拘萨罗王波斯匿乃告诉他的随从说:「长作!现在此树下,乃寂无音声,为远离,为无恶,没有人民,只可随顺而燕坐,在于此处,我乃忆起数(常)往见佛陀之事。长作!世尊现在住在于甚么地方呢?我欲往见世尊!」

  长作回答说:「天王!我听说世尊游行在于释迦族中,住在于释家的都邑,城名叫做弥娄离。」拘萨罗王波斯匿又问说:「长作!释家的都邑名叫弥娄离,离开这里好远呢?」长作回答说:「天王!离开这里为三拘娄舍(可听到一牛鸣叫之声之远,为一拘娄舍。」拘萨罗王波斯匿告诉他说:「长作!可敕严驾(快去叫人严饰驾车),我欲往诣佛陀。」长作受教后,就敕人严驾,然后白王说:「天王!严驾已完毕,可随天王之意了。」拘萨罗

  王波斯匿就升在其乘(御车),而出城外,往至于释家的都邑,名叫弥娄离。

  那时,在弥娄离的门外,有好多的比丘,都在露地经行,拘萨罗王波斯匿乃往诣诸比丘之处,而问说:「诸尊!世尊现今在于何处作昼行呢?」众多的比丘回答说:「大王!那栋东向的大屋,开窗而闭户,世尊现今正在于其中昼行。大王!欲拜见世尊,使可往诣于其处,到后,就住在于屋外,首先声欬、敲户,世尊听到后,必定会为您开门户的。」

  拘萨罗王波斯匿,就便下车。如有王剎帝利之受灌顶者,而来,而得人处,而教令大地的,其身上有五种仪饰,所谓剑、盖、华鬘,以及珠柄之拂、严饰之屣,他都一一尽脱而舍,然后授与长作将军。长作念而说:天王现在必定是要独自一人进入,我们应共住在此等待大王为是。

  于是,拘萨罗王波斯匿,被其眷属围遶,步往而至于东向的大屋。到后,住立在门外,开始声欬、敲户。世尊听后,就为他开户,拘萨罗王波斯匿,便进入其屋内,而趋前至于佛所,稽首佛足,再三的自称其姓名而说:「我是拘萨罗王波斯匿,我是拘萨罗王波斯匿。」世尊回答说:「如是!大王!你是拘萨罗王波斯匿,你是拘萨罗王波斯匿。」拘萨罗王波斯匿再三自称自己的姓名后,稽首佛足,

  然后退坐在一边。

  世尊问他说:「大王!你见到我有甚等义,而自下意的稽首佛足,供养承事于我呢?」拘萨罗王波斯匿回答说:「世尊!我对于佛,认为佛有法静。因此之故,我乃作如是之念:如来、无所著、正尽觉,所说之法为善,世尊的弟子众,都善于趣向。世尊!我坐下来,而都坐下来时(冷静时),看见人母与其子诤,人子与其母诤,父子、兄弟、姊妹、亲属,都展转而共诤。他们在斗诤时,母说其子之恶,子说其母之恶,父子、兄弟、姊妹、亲属,都更相说对方之恶,更何况又是他人呢?(对他人还要厉害)。我看见世尊的弟子,诸比丘众,从世尊行梵行,其中,或者有比丘生起多少的诤,而舍戒罢道的,然而他们并不会说佛之恶,不说诸法之恶,不说众恶,唯有自己责数而说:我为恶,我为无德。为甚么呢?因为我不能从世尊之处,自尽形寿的修行梵行之故。这就是所谓我乃对于佛而认为有法之静。因此之故,我乃作如是之念:如来、无所著、正尽觉所说之法为善,世尊的弟子众,乃善于趣向的。

  又次,世尊!我曾经看见有一种沙门梵志(指外道),或者九个月,或者十个月,多少学习行持梵行,到后来,却舍弃而随本来之服,又再为欲所染,染欲而着欲,而被欲所缚,而憍傲,而受入,

  并不看见甚么为之灾患,不能得见出要之道,而乐于行欲。世尊!我见世尊的弟子,诸位比丘众,都自尽形寿修行梵行,乃至于亿数(永恒)的时间。我除了此之外,并不看见有如是的清净梵行,如世尊之家那样的了。这就是所谓我对于佛,而认为有法静,因此之故,我乃作如是之念:如来、无所著、正尽觉所说之法为善,世尊的弟子众都善于趣向!

  又次,世尊!我曾经看见有一种沙门梵志(指外道),为羸瘦憔悴,形色极为恶,身上生白疱,他人都不喜见他。我就作如是之念:这些尊贤们,为甚么会羸瘦憔悴,形色极为恶,身上生白疱,他人都不喜见呢?这些诸位尊贤们,必定并不乐行梵行,或者身上有病患,或者在屏处(闇处)作恶,因此之故,诸位尊贤乃会羸瘦憔悴,形色极恶,身生白疱,他人都不喜见他。我曾经去问他们:『诸位尊贤!为甚么缘故会这么羸瘦憔悴,形色极恶,身生白疱,他人不喜见呢?诸尊是否不乐于行持梵行呢?或者身上有病患呢?或者在屏处作过恶业呢?因此之故,诸尊才会这么的羸瘦憔悴,形色极恶,身生白疱,他人不喜见呢?』他们回答我说:『大王!大王!我是生白病(黄疸)。大王!我是生白病啊!』

  世尊!我看见世尊的弟子,诸比丘众,都乐于行端正,面色都悦泽(滋润),形体都净洁,无为、无求,护他妻食如鹿(食他人所布施的,都如鹿之柔软,如野兽之自由心),都自尽形寿修行梵行。我看见后,曾作如是之念:这些尊贤,为甚么缘故,而乐行端正,面色悦泽,形色净洁,无为无求,护他妻食如鹿,自尽形寿修行梵行呢?此诸尊贤,或者得离欲,或者得增上心,在于现法乐居,容易而不难得,因此之故,此诸位尊贤们,才乐行端正,面色悦泽,形色净洁,无为而无求,护他妻食如鹿,自尽形寿修行梵行的。如行欲(发辉)乐行端正的话,我应该会乐行于端正。为甚么呢?因为我得五欲功德(五性能),乃容易而不难得。如此诸尊贤之得离欲,得增上心,在于现法当中乐居,容易而不难得,因此之故,此诸尊贤,乃乐行端正,面色悦泽,形体净洁,无为而无求,护他妻食如鹿,自尽形寿修行梵行。这就是所谓我对于佛而有法静,因此之故,我作如是之念:如来、无所著、正尽觉所说之法为善,世尊的弟子众,都善于趣向。

  又次,世尊!我曾经看见有一类的沙门梵志(指外道),聪明而有智慧,而自称为聪明而有智慧,说他自己为博闻而决定,谙识(熟识)诸经,制伏强敌,谈论觉了,其名德乃流布,一切世间没有不闻知的。其所游行而至的地方,都能坏诸见之宗

  师,輙自立论,而作如是之说:『我们往至于沙门瞿昙之处,去问他如是如是之事,如果能回答的话,当难诘他;假若不能回答的话,也应难诘后,舍弃其处而去。』他们听到世尊正游行于某村邑时,就往至于佛所,然而尚不敢问于世尊事,更何况又欲难诘世尊呢?这就是我对于佛而认为有法静,因此之故,我乃作如是之念:如来、无所著、正尽觉所说之法为善,世尊的弟子众,都善于趣向的。

  又次,世尊!我曾经看见有一类的沙门梵志(指外道),为聪明而有智慧,乃自称为聪明而有智慧,自称博闻决定,谙识诸经,能制伏强敌,谈论觉了,名德流布,一切世间,没有不闻知,所游行而至之处,都能坏诸见之宗帅,輙自立论,而作如是之说:「我们往至于沙门瞿昙之处,去问如是如是之事,如能回答的话,当难诘他;假如不能回答的话,也应难诘后,才舍弃其处而去。」他们听到世尊游行在于某村邑,就往至于佛所,问世尊之事,世尊都能为之作答。他们听到世尊的解答后,便得欢喜,便稽首佛足,绕佛三匝后离去。这就是所谓我对于佛,而有法静,因此之故,我乃作如是之念:如来、无所著、正尽觉所说之法为善,世尊的弟子众,都善于趣向的。

  又次,世尊!我曾经看见有一类沙门梵志(指外

  道),聪明而有智慧,就自称为聪明而有智慧,博闻而决定,谙识于诸经,能制伏强敌,谈论觉了,名德流布,一切世间没有不闻知,所游行而至之处,都能坏诸见之宗师,輙自立论,而作如是之说:『我们往至于沙门瞿昙之处,去问如是如是之事,如果能回答的话,当难诘他;假如不能回答的话,也应难诘之后,舍弃其处而去。』他们听到世尊游行在于某村邑,就往至其所,去问世尊之事,世尊都为之解答。他们听世尊之解答后,便得欢喜,就自归依佛与法,以及比丘众(僧),世尊就受他为优婆塞,终身都自归依,乃至于命尽。这就是所谓我对于佛而有法静,因此之故,我乃作如是之念:如来、无所著、正尽觉所说之法为善,世尊的弟子众,都善于趣向的。

  又次,世尊!我曾经看见有一类沙门梵志(指外道),为聪明而有智慧。乃自称为聪明而有智慧,为博闻决定、谙识诸经,制伏强敌,谈论觉了,名德流布,一切世间没有不闻知,所游行而至之处,都能坏诸见的宗师,輙自立论,而作如是之说:『我们往至于沙门霍昙之处,去问如是如是之事,如能解答的话,当难诘他;假如不能解答的话,也应难诘他后,舍弃其处而去。』他们听到世尊游行在于某村邑,就往至佛所,去问世尊之事,世尊乃为之解答。他们听到世尊的解答后,便得欢喜,就

  从世尊求愿出家而学,而受具足戒,而得比丘之法。佛陀便度他们而授与具足戒,而得成为比丘之法。

  如他们诸尊出家学道而受具足戒,而得比丘法后,就独住于远离处,在那里,心不放逸,精勤的修行。他们独住于远离处,在那里,心不放逸,精勤的修行后,如族姓子所为的: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庭牵累的学道者,唯修无上的梵行后,在于现法当中,自知自觉,自作证而成就游止于其中。所谓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后有,知如真。如他们诸尊贤知法后,乃至于得阿罗诃(阿罗汉)。得阿罗诃后,便作如是之念:诸位贤者!我本来几乎灭了(灭亡),几乎遗失(破灭而失去)。为甚么呢?因为我本来并不是沙门,而自称为沙门,非梵行而自称为梵行,非阿罗诃,而自称为阿罗诃。我们现在才是真正的沙门,真正的梵行,真正的阿罗诃,这就是所谓我对于佛,而认为有法静,因此之故,我乃作如是之念:如来、无所著、正尽觉所说之法为善,世尊的弟子众,都善于趣向的。

  又次,世尊!我自己如居在国内时,将那些并没有罪过的人,使令杀害,有罪过的人,同然也使令杀害,然而在此的人都是坐着的(任宰不能抵抗者)。我乃因此之故,不得作如是之说:『你们都

  并住,没有人过问于你们之事,人都问我之事。你们不能断此事,我能断此事。』在于其中间,都竞论其余之事,不等待前论之完毕。我乃数见(常见)世尊被大众围绕,而为他们说法,其中有一人鼾眠而作声,就有人对他说:『你不可以鼾眠作声!你不用听闻世尊之说法,有如甘露吗?」那个人听后,就便默然不再发声音。我就作如是之念:如来、无所著、正尽觉、众调御士,乃为甚奇!甚特!为甚么呢?因为佛教,并没有用刀杖,皆能使人都自如法,而安隐快乐。这就是所谓我之对佛而有法静,因此之故,我乃作如是之念:如来、无所著、正尽觉所说之法为善,世尊的弟子众都善于趣向的。

  又次,世尊!我对于仙余,以及宿旧二位大臣,都出钱财赏赐给与,也常常称誉他们,他们之命,都由于我(操在我手),然而却不能使仙余,以及宿旧二位大臣下意的恭敬、尊重、供养、奉事于我,如为世尊下意恭敬、尊重、供养、奉事那样(二臣都虔敬佛)。这就是所谓我对于佛认为有法静之处。因此之故,我乃作如是之念:如来、无所著、正尽觉所说之法为善,世尊的弟子众,都善于趣向的。

  又次,世尊!我在往昔之时,曾经去出征(出战),夜宿在于一小屋中。我欲试探仙余、宿旧二

  大臣,要知道他们之头到底向于何处而眠呢?到底是向于我?或者是向于世尊呢?于是,仙余、宿旧二位大臣,则在于初夜(下午五点至九点)结跏趺之坐,默然而燕坐,至于中夜(下午九点至翌日一点),听说世尊在于某方处(某某地方),便将头向于那个地方,将其足向于我。我看见后,曾作如是之念:此仙余,以及宿旧二位大臣,乃不在于现在的胜事,因此之故,他们并不下意的恭敬、尊重、供养、奉事于我,如为世尊而下意恭敬、敬重、供养、奉事那样。这就是所谓我对于佛,认为有法静,因此之故,我乃作如是之念:如来、无所著、正尽觉所说之法为善,世尊的弟子众,都善于趣向的。

  又次,世尊!我也为国王,世尊也为法王;我也是剎帝利出身的,世尊也是剎帝利种姓;我也在于拘萨罗,世尊也在于拘萨罗;我的年龄为八十岁,世尊的年龄也是八十岁。世尊!以这些事之故,我乃堪耐为世尊尽形寿,下意的恭敬、尊重、供养、奉事。世尊!我现在还有好多事待办,欲还而请辞。」(就此要告假。)

  世尊告诉他说:「大王!自当知时。」于是,拘萨罗王波斯匿,听佛所说,善受持诵,就从其座起,稽首佛足,绕佛三匝后离去。

  那时,尊者阿难住在于世尊的后面,执拂侍佛,

  于是,世尊乃?顾而告诉他说:「阿难!如有比丘依在于弥娄离林而住的话,就令他们统统集在于此讲堂来。」

  于是,尊者阿难,受佛之教后,就宣布:如诸比丘依在于弥娄离林而住的话,就请他们统统集在于此讲堂。他办完此事后,还诣佛所,白佛而说:「世尊!如有比丘依住在于弥娄离林的,他们都统统已集在于讲堂了,唯愿世尊自当知时!」

  于是,世尊就率尊者阿难,到达讲堂,在比丘众之前,敷座而坐,而告诉大众说:「比丘!现在拘萨罗王波斯匿,在我之前,说此『法庄严经』后,即从座起,稽首我足,绕三匝后离去了。比丘!你们应当受持此『法庄严经』,应善诵善习。为甚么呢?比丘!因为此『法庄严经』,乃如义如法,为梵行之本,为趣智趣觉,为趣至于涅槃。如族姓子,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庭牵累的学道的话,也应受持,也应当诵习此『法庄严经』。」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诸位比丘,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二一四、鞞诃提经第三(第五后诵)

  大意:本经叙述尊者阿难为波斯匿王说:(1)如来不会做那些梵行者,乃至世间之人所憎恶之行。(2)不善身行,并举出身行之患。(3)详细列出如来行善身行之所以。大王听后欢喜,并布施阿难以鞞诃提衣(外国制品之贵重之衣)。尊者向佛报告此事,而得佛的印可。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舍卫国,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

  那时,尊者阿难,也住在于舍卫国。他对于东园鹿子母堂,有了小事情之故,在于那个时候,尊者阿难乃率一位比丘,从舍卫城出去,而往至于东园鹿子母堂。他将所为之事办完后,就带那位比丘还归,而往至于胜林给孤独园。

  那时,拘萨罗王波斯匿,乘一匹奔陀利象(象名),与尸利阿荼大臣,俱出于舍卫国。尊者阿难遥见拘萨罗王波斯匿之来临后,就问那位伴带的比丘而说:「他是拘萨罗王波斯匿吗?」回答说:「是的!尊者阿难便下道,而避至于一树下。

  拘萨罗王波斯匿遥见尊者阿难在于树间,就问其臣说:「尸利阿荼!他是沙门阿难吗?」尸利阿荼回答说:「是的。」拘萨罗王波斯匿乃告诉尸利阿

  荼大臣说:「你御此象,使其至于沙门阿难之处。」尸利阿荼受王之教后,就御其象,使至于尊者阿难之处。

  于是,拘萨罗王波斯匿问阿难说:「阿难!你从甚么地方来?欲至于何处呢?」尊者阿难回答说:「大王!我乃从东园鹿子母堂而来,欲至于胜林给孤独园的。」拘萨罗王波斯匿对他说:「阿难!如果你在于胜林,并没有急事的话,可共往至于阿夷罗婆提河(五大河之一)。」为了慈愍之故,尊者阿难,乃为拘萨罗王波斯匿,而默然纳受。

  于是,拘萨罗王波斯匿,乃叫尊者阿难在前,共至于阿夷罗婆提河,到达后,就下乘,就取其象上之韀,迭为四迭,而敷在于地上,请尊者阿难而说:「阿难!请坐在此座。」尊者阿难回答说:「止!止!但心静,就足够了。」拘萨罗王波斯匿乃再三的请尊者阿难说:「阿难!请坐在此座。」尊者阿难也再三的说:「止!止!大王!但心静,则足够了。我自有尼师檀(坐具),我现在当坐在其上。」于是,尊者阿难,乃敷尼师檀,就在其上,结跏趺之坐。

  拘萨罗王波斯匿与尊者阿难共相问讯后,退坐在一边,大王说:「阿难!我欲有所问,能听允我之问吗?」尊者阿难回答说:「大王!欲问就问好了,我听后,当会思其义。」

  拘萨罗王波斯匿问而说:「阿难!如来是否会行如是之身行,所谓此身行乃为沙门、梵志们所憎恶之行吗?」尊者阿难回答说:「大王!如来并不会行如是之身行,所谓此身行乃为沙门、梵志之聪明而有智慧,以及其余世间之人所憎恶之行。」

  拘萨罗王波斯匿听后,称叹说:「善哉!善哉!阿难!是我所不及的(他不能了知,而阿难能解答),如聪明而有智慧的人,以及其余的世间之人,都不能及于阿难(如对于质问的解答,不能满足,而阿难乃能解答而使人满足)。阿难!如有不善相(不深解者),而悉皆毁呰、称誉的话,我们就不得见其为真实的了。阿难!如有善相(贤者,深解者),悉皆毁呰、称誉的话,我就能见其为真实的了。阿难!如来是否行如是之身行,所谓此身行,乃为沙门、梵志,聪明而有智慧的人,以及其余世间的人所憎恶的吗?」尊者阿难回答说:「大王!如来终究不会行如是之身行,所谓此身行乃为沙门、梵志,聪明而有智慧的人,以及其余世间所憎恶的。」

  拘萨罗王波斯匿又问而说:「阿难!是甚么身行呢?」尊者阿难回答说:「大王!为不善的身行是。」拘萨罗王波斯匿又问说:「阿难!甚么为之不善的身行呢?」尊者阿难回答说:「大王!所谓身行有罪之行是。」拘萨罗王波斯匿又问说:「阿难!甚么身行为有罪之行呢?」尊者阿难回答说:「大王!所谓其所行的身行,乃为智者所憎恶之行是。」拘萨罗王波斯匿又问说:「阿难!甚么为之智者所憎恶之行呢?」

  尊者阿难回答说:「大王!所谓其所行之身行,乃为自害、害彼、俱害(会伤害自己,也会伤害他人,自己、他人都会被伤害),为灭智慧、恶相助,而不得涅槃,不趣于智,不趣于觉,不趣于涅槃的。他对于可行之法,不知如真,对于不可行之法,也不知如真(不能确实知道甚么为应行,甚么为不可以行)。对于可行之法不知如真,对于不可行之法也不知如真后,则对于可受持之法不知如真,对于不可受持之法也不知如真。对于可受之法不知如真,对于不可受之法也不知如真后,则对于可断之法不知如真,对于不可断之法也不知如真。对于可断之法不知如真,对于不可断之法也不知如真后,则对于可成就之法,乃不知如真,对于不可成就之法,也不知如真。对于可成就之法不知如真,对于不可成就之法,也不知如真后,则对于可行之法便不去行,对于不可行之法,却会去行。对于可行之法,便不去行,对于不可行之法,却会去行后,则对于可受之法,便不受,对于不可受之法,却会去受。对于可受之法便不受,对于不可受之法,却会受后,则对于可断之法,便不断,对于不可断之法,却会把它断灭。对于可断之法,便不断,对于不可断之法,却会断灭后,对于可成就之法,便不成就,对于不可成就之法,却会成就。对于可成就之法,便不成就,对于不可成就之法,而会成就后,其不善之法会转增,善法却转减,因此之故,如来乃终究不会行此法的。」

  拘萨罗王波斯匿又问说:「阿难!如来为甚么缘故,终究不行此法呢?」尊者阿难回答说:「大王!如来乃离欲、欲已尽,离恚、恚已尽,离痴、痴已尽,如来乃断除一切不善之法,而成就一切的善法,而为教师、妙师、善顺师,而将御、顺御,而说善语、妙语、善顺之语,因此之故,如来终究不会行此法的。」

  拘萨罗王波斯匿称叹说:「善哉!善哉!阿难!如来对于不可行之法,乃终究不会去行的。为甚么呢?因为是如来、无所著、正尽觉的缘故。阿难!你乃为其师的弟子,而学道,而欲得无上的安隐涅槃,你尚且不行此法,何况又是如来,怎样会行此法呢?」

  拘萨罗王波斯匿问说:「阿难!如来是否会行如是的身行,所谓此身行乃不会被沙门、梵志之有聪明智慧者,以及其余的世间的人所憎恶的吗?」尊者阿难回答说:「大王!如来必定是行如是的身行,所谓此种身行乃不会被沙门、梵志之有聪明智

  慧的人,以及其余世间的众生所憎恶的。」

  拘萨罗王波斯匿问说:「阿难!甚么身行呢?」尊者阿难回答说:「大王!所谓善的身行是。」拘萨罗王波斯匿问说:「阿难!甚么为善的身行呢?」尊者阿难回答说:「大王!所谓身所行的都是无罪的是。」拘萨罗王波斯匿问而说:「阿难!甚么为之身行无罪的呢?」尊者阿难回答说:「所谓所行的身行,乃为智者所不会憎恶的是。」拘萨罗王波斯匿问而说:「阿难!甚么为之智者所不憎恶的呢?」

  尊者阿难回答说:「大王!所谓所行的身行,乃不自害,也不害他人,更不会自他俱害,为觉慧、不会有恶之相助,而能得涅槃,而趣于智,趣于觉,趣至于涅槃。他对于可行之法,乃知如真,不可行之法,也知如真。可行之法知如真,不可行之法也知如真后,则可受之法知如真,不可受之法也知如真。可受之法知如真,不可受之法也知如真后,可断之法乃知如真,不可断之法也知如真。可断之法知如真,不可断之法也知如真后,则可成就之法会知如真,不可成就之法也知如真。可成就之法知如真,不可成就之法也知如真后,则对于可行之法会去行,对于不可行之法便不会去行。可行之法去行,不可行之法便不会去行后,则可受之法乃会受,不可受之法便不会纳受。可受之法会纳受,不可受之法便不会纳受后,可断之法便会断,不可断之法便不会断。可断之法已断,不可断之法便不断后,可成就之法便会成就,不可成就之法便不会成就。可成就之法能成就,不可成就之法便不成就后,不善之法便会转减,善法便会转增,因此之故,如来必定会行此法。」

  拘萨罗王波斯匿问而说:「阿难!如来为甚么缘故,必定会行此法呢?」尊者阿难回答说:「大王!如来乃离欲、欲已尽,离恚、恚已尽,离痴、痴已尽,如来乃成就一切善法,已断除一切不善之法。为教师、妙师、善顺师,将御、顺御,善语、妙语、善顺语,因此之故,如来必定会行此法。」

  拘萨罗王波斯匿称叹而说:「善哉!善哉!阿难!如来对于可行之法,必定会行。为甚么呢?因为是如来、无所著、正尽觉之故。阿难!你乃为其师的弟子,学道而欲得无上安隐的涅槃,你尚且行此法,何况又是如来,怎么不会行此法呢?阿难!你乃为善说。我现在非常的欢喜。阿难!你乃快说,使我极为欢喜。如果村里的输租(税金),阿难!为法应受的话,我会将村里的输租,为了法而布施。阿难!如果象、马、牛、羊,为法所应受的话,阿难!我会将象、马、牛、羊,为法而布施。阿难!如果妇女,以及童女们,乃为法所应受的话,阿难!我会将妇女,以及童女,为法而布施。

  阿难!如果生色宝(黄金),乃为法所应受的话,阿难!我会将生色宝为法而布施。阿难!如此之事,阿难你都不应纳受。我的拘萨罗家,有一领衣服,名叫鞞诃提(外国的制品,舶来品),此物为最好的,是王(南传乃明指为摩揭陀王、韦提希之子,阿阇世王)盛装在于伞柄之筒里面,送来为信物(赠送品)的。阿难!如拘萨罗家有劫贝(绵衣)等诸衣物的话,则此婢诃提之衣,乃在于诸衣当中,最为第一的。为甚么呢?因为此鞞诃提衣,其长有十六肘,其广为八肘之故。我的此鞞诃提衣,现在要为了法之故,要布施给阿难你。阿难!你可以做为三衣,持之使那拘萨罗家,能够长夜增益而得福。」

  尊者阿难回答说:「止!止!大王!但心静,则为足够了,我自有三衣,谓我所受的。」拘萨罗王波斯匿自阿难说:「阿难!且听我说喻,有智慧的人听喻,就能了解其义的。犹如大雨之时,此阿夷罗婆提河,则为雨水盈满,两岸因溢,就会流出,阿难你看见吗?」尊者阿难回答说:「看见!」

  拘萨罗王波斯匿自阿难说:「像如是的,阿难!如有三衣,应当给与比丘、比丘尼。渐学舍罗(沙弥)、舍罗磨尼离(沙弥尼)之法。阿难!用此鞞诃提衣,作为三衣而受持,使那拘萨罗家,能够长夜得增益福。」尊者阿难,为拘萨罗王波斯匿,默

  然纳受。

  于是,拘萨罗王波斯匿,知道尊者阿难默然纳受后,将鞞诃提衣,为了法而布施给尊者阿难。然后就从座起,绕尊者阿难三匝后离去。

  大王去后不久,尊者阿难就持鞞诃提衣,往诣于佛所,到后,稽首佛足,然后退坐在一边。他白佛说:「世尊!此鞞诃提衣,乃今天拘萨罗王波斯匿,为了法而布施给与我,愿世尊您,用两足踏着在鞞诃提衣之上,使拘萨罗家长夜(常常)能得增益福德。」于是,世尊乃用其两足放着于鞞诃提衣的上面,告诉阿难说:「阿难!如你和拘萨罗王波斯匿所共论的,现在统统把它向我广说出来。」

  于是,尊者阿难,就将和拘萨罗波斯匿所共论过之事,尽向佛陀说,他叉手白佛说:「我像如是之说,是否会诬谤世尊吗?是否为真说如法,为说法次之法,不会对于如法有甚么过失吗?」

  世尊回答说:「你作如是之说,并不会诬谤于我,乃为如法而真说,为说法次之法,也不会对于如法有甚么过失的。阿难!如果拘萨罗王波斯匿,用这些义,用这些句,用这些文(都是提示大王如提出这些问题)来问我的话,我也会为拘萨罗王波斯匿,而用此义、用此句、用此文去回答他的。阿难!此义乃如你所说的,你当如是的受持。为甚么呢?因为此说即是其义之故。」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尊者阿难,以及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二一五、第一得经第四(第五后诵)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告诉诸比丘:一切均为是爱易有异之法,从人,乃至于十「一切处」.多闻的圣弟子均不欲之,何况是下贱之法呢?唯应广布八正道耳。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侯,佛陀游行在于舍卫国,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拘萨罗王波斯匿所有的境界,其教令所及的,在于其中,乃以拘萨罗王波斯匿最为第一的。然而拘萨罗王波斯匿其人,乃为会变易而有异的(尚且会变易无常)。多闻的圣弟子,像如是而观察的话,就会厌他(讨厌而不欣慕其如何的有势力),嫌厌他之后,对于其第一有势力之事尚且不会欲求,更何况又为那些下贱的呢?

  所谓日月的境界,光明所照之处,所照的诸方,则谓一个千的世界。此千世界里,有一千个日,一千个月,一千个弗于逮洲(东胜身洲,毘提诃洲),有千个阎浮洲(南瞻部洲,阎浮提洲),有一千个拘陀尼洲(西牛货洲,俱耶尼洲),有一千个郁单越洲(北俱卢洲,郁单曰),有一千个须弥山(妙高山,为构成世界的中心),有一千个四天王天(东为持国,南为增长,西为广目,北为多闻,为第一层天),有一千个三十三天(忉利天,第二层天),有一千个释天因陀罗(因陀罗译为天珠,珠就是珠网,因帝释殿珠网覆上,于每一明珠内,万象俱现),有一千个焰摩天(善时分,第三层天),有一千位的须焰摩天子,有一千个兜率哆天(知足天,第四层天),有一千位的兜率哆天子,有一千个化乐天(第五层天),有一千位的善化乐天子,有一千个他化乐天(第六层天,他化自在天),有一千位的自在天子,有一千个梵天的世界(以大梵天为主,初禅天),以及一千位的别梵天。在其里面,有一位梵天的大梵天,为富佑而作化之尊,为造众生之父,已有,而当会有。那位大梵天,虽然为非常的伟大,然而也会变易而迁异,多闻的圣弟子,像如是的观察,则会厌嫌他,厌嫌他后,尚不欲作为大梵天那样之第一,何况又更为下贱的人呢?到了后来之时,此世界会败坏,此世界败坏之时,众生都会生在于晃昱天中(色界二禅

  天)。其中有色乘,为意生(能如意而生),为具足一切,支节都不减,诸根都不坏,都以喜为食,其形色为清净,自身中有光明照耀,飞乘于虚空,住在于那个地方为久远的。晃昱天虽然为伟大,然而会变易而迁异,多闻的圣弟子,乃作如是的观察,则会厌嫌于他,既厌嫌其天后,尚不欲此天那样之第一,何况又更为下贱的呢?

  又次,有四种之想,有比丘之想、小想、大想、无量想。无所有的众生,有如是的乐想,而意解的,然而也是有变易而迁异,多闻的圣弟子,作如是的观察他,就会厌嫌他,厌嫌他后,尚且不欲他那样的第一伟大,何况又更为是下贱的呢?

  又次,有八除处(除为自在差遣之义。新译为八胜处。胜处为胜于所缘之境,以及烦恼之义。)那八种呢?比丘!(1)内有色想,而外观色(内身有色想,而观察外色之少,为了制伏所缘的外境,使烦恼不起之故,而修此法,以下同)。对于外界之善色、恶色,都观察而为少,对于其色相,都已除(自由差遣)已知,除已而见,而作如是之想(对于有如此之想,都已胜于诸色,而了知,已看见其真面目),就叫做其第一之除处。

  (2)又次,比丘!内有色想,外观色(内身有色想,而观擦外色为多。也就是内身有色想之贪,为除此贪,而观察外境之少色或多色,作青瘀之

  想),对于无量的善色或恶色,观察其色已除而已知,除已而知见,而作如是之想,就叫做第二之除处。

  (3)又次,比丘!内无色想,外观色(内身没有色想之贪,而观外色为少),对于外境之少的善色与恶色,都已除,已知,除后,已见其真面目,而作如是之想,这就是所谓第三除处。

  (4)又次,比丘!内无色想,外观色(此于内身没有色想之贪,唯为使其坚牢,而观外之少色或多色,而作青瘀等想,而使其不起贪。)对于外界的无量的善色与恶色,他都已除已知,除后已见其真面目,而作如是之想,这就叫做第四除处。

  (5)又次,比丘!内无色想,外观色(内无色想之贪,而观外色为青色),而为青的,而为青色,青的观见为青之光,犹如青水之华,青而为青色,青的观见,而有青之光。犹如成就波罗捺衣那样(波罗捺为迦尸国之首都,鹿野苑即在其境内,衣为其国人所制成之衣),熟持而磨碾,而有光色悦泽,青而为青色,青的观见,而为有青之光。像如是的,比丘!内身没有色想之贪,而观外之色,为青,为青之色,青的观见而有青光,为无量无边,而能净意,而能润意,使人乐而不憎恶。然后其色相已被除灭,已知道,除灭后而实见,而作如是之想,这就是第五除处。

  (6)又次,比丘!内身无色想之贪,而观察外色,而为黄的,而为黄色,看见为黄而有黄之光,犹如频头歌罗华(金色华),为黄,为黄色,看见为黄,而有黄的光,犹如成就波罗捺衣,熟持而磨碾,为光色悦泽,为黄的,为黄之色,看见为黄,而有黄光。像如是的!比丘!内身没有色想,而观察外之色,为黄,为黄之色,看见为黄,而为黄之光,为无量无边,而净意,而润意,而乐而不憎恶,其色已除,已知,除灭后,已见其真象,作如是之想,这就叫做第六除处。

  (7)又次,比丘!内身没有色想之贪,而观察外色,而为赤的,而为赤色的,看见为赤,而有赤之光,犹如加尼歌罗华(香树名,春天开花,色香,果肉可作为镇静剂),赤而为赤色,赤的观见而有赤色之光,犹如成就的波罗捺衣,经过熟持磨碾,其光色很悦泽,为赤的,而为赤色的,观见为赤而有赤光。像如是的,比丘!内身没有色想,而观察外色,为赤的,为赤色的,观见赤的有赤的光,为无量的无量光(算不尽的赤光),能净意,能润意,能令人乐而不憎恶,然而将其色除灭,而已知其实事,除灭后,已彻见真象,作如是之想,就叫做第七种之除处。

  (8)又次,比丘!内身没有色想之贪,而观察外色,为白的,为白色的,白的观见为有白之光,犹如太白金星之白色,白而观见而为白的光,犹如成就的波罗捺衣,经过熟持磨碾,而为光色悦泽,而为白,为白色,观见为白而有白光。像如是的,比丘!内身没有色想之贪,而观察外色,为白,为白色,观见为白而有白光,为无量的无量,能净人之意,能润人之意,能令人乐而不憎恶,然后将其色除灭,除灭后,已实知,除灭后,已实见,作如是之想,这叫做第八种的除处。

  众生都像如是的乐于这八种之除处(八胜处),而做到意解的。可是这乃为有变易而会迁异之法,多闻的圣弟子,像如是的观察后,就会讨厌他,嫌厌后,尚且不欲于这种第一好之境,更何况又是下贱之法,怎么会去欲求呢?

  又次,有十种的一切处(十遍处。取六大,及四显色,一一都观察而遍满于一切处之观想法)。那十种呢?有比丘,将无量地处(地大),修而为一,而思惟上下诸方,为不二。将无量水处(水大)、无量火处(火大)、无量风处(风大)、无量青处(青色)、无量黄处(黄色)、无量赤处(赤色)、无量白处(白色)、无量空处(空大),修而为一,无量识处(识大)为第十,也修而为一,都思惟上下诸方,为不二。众生如是的乐于一切处,而意解的,然而这些境界仍然为有变易,有迁异的。多闻的圣弟子,像如是的观察,则

  为厌嫌他,厌嫌他后,尚且不会欲望此第一的境界,更何况又是那些下贱的境界呢?这叫做第一清净之说,而施设为最第一,所谓我无(没有我,无我)、我不有(无我所,没有我所有的),以及为了其证悟之故,而施设于道。这叫做第一之外依见处、最依见处,所谓度过一切的色之想,乃至得非有想非无想处,而成就游止于其中。就叫做在于现法当中的第一求趣而至于涅槃,在于现法当中,最为施设涅槃。所谓对于六更乐处(六触处)之生、灭、味、离,都能以智慧而实见其如真(看透其实际),以及为其证之故,而施设于道。

  又次,有四种断。那四种呢?(1)有所乐迟,(2)有断乐速,(3)有断苦迟,(4)有断苦速。在于其中,如果有(1)断除乐欲之迟的话,就因为是断乐之迟之故,说为是下贱的。就中,如有断除乐欲的人,如有人习于此法的话,就从开始起,并不会有厌足。如果又有人习于饮酒的话,就从初始后,并不会厌足。如又有人,修习睡眠的话,就一开始,就不会厌足的。这叫做比丘!如果有人,习于此三法的话,就从初始起,都没有厌足,也是再也不能至于灭尽之处的。因此之故,诸比丘们!应当恒常的舍离此三法,不可以亲近他。像如是的,诸比丘们!应当要作如是之学。」(第二断乐速,第三断苦迟,第四断苦速,都补记于经后)。

  那时,诸比丘,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供养三善根三痛三覆露相法三不觉爱敬无厌足

  (供养,也就是培养三善根〔不贪、不瞋、不痴-施、慈、慧,此三法均为生无量善法的根本,故名善根〕,三痛,也就是由于贪瞋痴之业,而造成地狱、饿鬼、畜生之三痛苦之道,都因三覆而显露无遗〔三覆为正月、五月、九月之各一日,四天王之善神覆奏人中的善恶于天王,而校格是非之义〕。众生都喜乐于相法〔表于外,而想象于心之法,所谓事物的相状〕,都爱敬于此相法之三不觉〔欲觉、恚觉、害觉,都会侵害人们之知觉,故为不善之觉,如不了五尘过患,对于顺情之境,种种贪求,而生贪欲恶觉或对于违情之境,起种种的忿怒而生瞋恚恶觉。或常被觉观怨贼之所侵害,而起愚痴的害觉〕,都不会有厌足的一天。)(此偈和本文的关连,有点牵强,或者为他经之偈,混入于此的?)

  又:下面还有经文的记载,其内容为:本文的末尾,说明四断之中,只示第一之断乐迟而已,故为补缺其它之三断,而有下文的记载。

  如果有(2)断除欲乐之速的话,则由于此断乐之速之故,此断,也说为是下贱。(3)在其中,如果有断苦迟的话,由于此断苦之迟之故,也说为是下贱。(4)在其里面,如果有断苦速的话,也由于此断苦速之故,此断,则不是广布,并不流布,乃至天人,也不称赞它是广布。

  我所说之断,乃为广布,乃为流布,乃至天人,也称赞为是广布的。甚么为之我所说之断,乃为广布,乃为流布,乃至天人,也称赞为是广布呢?所谓八支正道,正见,乃至于正定之八,就是所谓我所说之断,乃为广布,乃为流布,乃至于天人,也称赞为是广布的。我乃如是的。诸沙门、梵志,乃为虚伪妄言,乃为不善不真,实为诬谤于我。他们确实有众施设断坏而说:沙门瞿昙并没有施设。他们确实有众生施设断坏而说:如果此为没有我的话,就不能如是而说:其如来在于现法当中断知一切,而得息、得止、得灭、得涅槃啊!(谤佛所说的无我的话,以甚么去得涅槃?以甚么去承受涅槃?)

  佛陀所说的为如是,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中阿含经卷第五十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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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助、流通、见闻、随喜者、及皆悉回向尽法界、虚空界一切众生,依佛菩萨威德力、弘法功德力,普愿消除一切罪障,福慧具足,常得安乐,无绪病苦。欲行恶法,皆悉不成。所修善业,皆速成就。关闭一切诸恶趣门,开示人生涅槃正路。家门清吉,身心安康,先亡祖妣,历劫怨亲,俱蒙佛慈,获本妙心。兵戈永息,礼让兴行,人民安乐,天下太平。四恩总报,三有齐资,今生来世脱离一切外道天魔之缠缚,生生世世永离恶道,离一切苦得究竟乐,得遇佛菩萨、正法、清净善知识,临终无一切障碍而往生有缘之佛净土,同证究竟圆满之佛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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