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卷 中阿含经
秽品第八(有十经)(第二小土城诵)
秽、求、比丘请,智、周那问见,
华喻、水净梵,黑、住、无在后。
秽品秽经第一
我闻如是:一时,佛游婆奇瘦,在鼍山怖林鹿野园中。
尔时,尊者舍梨子告诸比丘:“诸贤,世有四种人。云何为四?或有一人内实有秽不自知,内有秽不知如真;或有一人内实有秽自知,内有秽知如真;或有一人内实无秽不自知,内无秽不知如真;或有一人内实无秽自知,内无秽知如真。
“诸贤,若有一人内实有秽不自知,内有秽不知如真者,此人于诸人中为最下贱。若有一人内实有秽自知,内有秽知如真者,此人于诸人中为最胜也。若有一人内实无秽不自知,内无秽不知如真者,此人于诸人中为最下贱。若有一人内实无秽自知,内无秽知如真者,此人于诸人中为最胜也。”
于是,有一比丘即从座起,偏袒著衣,叉手向尊者舍梨子,白曰:“尊者舍梨子,何因、何缘说前二人俱有秽、秽污心,一者下贱,一者最胜?复何因缘说后二人俱无秽、不秽污心,一者下贱,一者最胜?”
于是,尊者舍梨子答彼比丘曰:“贤者,若有一人内实有秽不自知,内有秽不知如真者,当知彼人不欲断秽,不求方便,不精勤学,彼便有秽、秽污心命终。彼因有秽、秽污心命终故,便不贤死,生不善处。所以者何?彼因有秽、秽污心命终故。贤者,犹如有人或从市肆,或从铜作家,买铜槃来,尘垢所污。彼持来已,不数洗尘,不数揩拭,亦不日炙,又著饶尘处,如是铜槃增受尘垢。贤者,如是若有一人内实有秽不自知,内有秽不知如真者,当知彼人不欲断秽,不求方便,不精勤学,彼便有秽、秽污心命终。彼因有秽、秽污心命终故,便不贤死,生不善处。所以者何?彼因有秽、秽污心命终故。
“贤者,若有一人我内有秽,我内实有此秽知如真者,当知彼人欲断此秽,求方便,精勤学,彼便无秽、不秽污心命终。彼因无秽、不秽污心命终故,便贤死,生善处。所以者何?彼因无秽、不秽污心命终故。贤者,犹如有人或从市肆,或从铜作家,买铜槃来,尘垢所污。彼持来已,数数洗尘,数数揩拭,数数日炙,不著饶尘处,如是铜槃,便极净洁。贤者,如是若有一人我内有秽,我内实有此秽知如真者,当知彼人欲断此秽,求方便,精勤学,彼便无秽、不秽污心命终。彼因无秽、不秽污心命终故,便贤死,生善处。所以者何?彼因无秽、不秽污心命终故。
“贤者,若有一人我内无秽,我内实无此秽不知如真者,当知彼人不护由眼耳所知法。彼因不护由眼耳所知法故,则为欲心缠,彼便有欲有秽、秽污心命终。彼因有欲有秽、秽污心命终故,便不贤死,生不善处。所以者何?彼因有欲有秽、秽污心命终故。贤者,犹如有人或从市肆,或从铜作家,买铜槃来,无垢净洁。彼持来已,不数洗尘,不数揩拭,不数日炙,著饶尘处,如是铜槃必受尘垢。贤者,如是若有一人我内无秽,我内实无此秽不知如真者,当知彼人不护由眼耳所知法。彼因不护由眼耳所知法故,则为欲心缠,彼便有欲有秽、秽污心命终。彼因有欲有秽、秽污心命终故,便不贤死,生不善处。所以者何?彼因有欲有秽、秽污心命终故。
“贤者,若有一人我内无秽,我内实无此秽知如真者,当知彼人护由眼耳所知法。彼因护由眼耳所知法故,则不为欲心缠,彼便无欲无秽、不秽污心命终。彼因无欲无秽、不秽污心命终故,便贤死,生善处。所以者何?彼因无欲无秽、不秽污心命终故。贤者,犹如有人或从市肆,或从铜作家,买铜槃来,无垢净洁。彼待来已,数数洗磨,数数揩拭,数数日炙,不著饶尘处,如是铜槃便极净洁。贤者,如是若有一人我内无秽,我内实无此秽知如真者,当知彼人护由眼耳所知法。彼因护由眼耳所知法故,则不为欲心缠,彼便无欲无秽、不秽污心命终。彼因无欲无秽、不秽污心命终故,便贤死,生善处。所以者何?彼因无欲无秽、不秽污心命终故。
“贤者,因是缘是,说前二人俱有秽、秽污心,一者下贱,一者最胜;因是缘是,说后二人俱无秽、不秽污心,一者下贱,一者最胜。”
于是,复有比丘即从座起,偏袒著衣,叉手向尊者舍梨子,白曰:“尊者舍梨子,所说秽者,何等为秽?”
尊者舍梨子答比丘曰:“贤者,无量恶不善法从欲生,谓之秽。所以者何?或有一人心生如是欲:‘我所犯戒,莫令他人知我犯戒。’贤者,或有他人知彼犯戒;彼因他人知犯戒故,心便生恶。若彼心生恶及心生欲者,俱是不善。贤者,或有一人心生如是欲:‘我所犯戒,当令他人于屏处诃,莫令在众诃我犯戒。’贤者,或有他人于众中诃,不在屏处;彼因他人在众中诃,不在屏处故,心便生恶。若彼心生恶及心生欲者,俱是不善。贤者,或有一人心生如是欲:‘我所犯戒,令胜人诃,莫令不如人诃我犯戒。’贤者,或有不如人诃彼犯戒,非是胜人;彼因不如人诃,非胜人故,心便生恶。若彼心生恶及心生欲者,俱是不善。
“贤者,或有一人心生如是欲:‘令我在佛前坐,问世尊法,为诸比丘说。莫令余比丘在佛前坐,问世尊法,为诸比丘说。’贤者,或有余比丘在佛前坐,问世尊法,为诸比丘说;彼因余比丘在佛前坐,问世尊法,为诸比丘说故,心便生恶。若彼心生恶及心生欲者,俱是不善。贤者,或有一人心生如是欲:‘诸比丘入内时,令我最在其前,诸比丘侍从我将入内。莫令余比丘诸比丘入内时,最在其前,诸比丘侍从彼将入内。’贤者,或有余比丘诸比丘入内时,最在其前,诸比丘侍从彼将入内;彼因余比丘诸比丘入内时,最在其前,诸比丘侍从彼将入内故,心便生恶。若彼心生恶及心生欲者,俱是不善。
“贤者,或有一人心生如是欲:‘诸比丘已入内时,令我最在上坐,得第一座、第一澡水,得第一食。莫令余比丘诸比丘已入内时,最在上坐,得第一座、第一澡水,得第一食。’贤者,或有余比丘诸比丘已入内时,最在上坐,得第一座、第一澡水,得第一食;彼因余比丘诸比丘已入内时,最在上坐,得第一座、第一澡水,得第一食故,心便生恶。若彼心生恶及心生欲者,俱是不善。
“贤者,或有一人心生如是欲:‘诸比丘食竟,收摄食器,行澡水已,令我为诸居士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莫令余比丘诸比丘食竟,收摄食器,行澡水已,为诸居士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贤者,或有余比丘诸比丘食竟,收摄食器,行澡水已,为诸居士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彼因余比丘诸比丘食竟,收摄食器,行澡水已,为诸居士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故,心便生恶。若彼心生恶及心生欲者,俱是不善。
“贤者,或有一人心生如是欲:‘诸居士往诣众园时,令我与共会共集,共坐共论。莫令余比丘诸居士往诣众园时,与共会共集,共坐共论。’贤者,或有余比丘诸居士往诣众园时,与共会共集,共坐共论;彼因余比丘诸居士往诣众园时,与共会共集,共坐共论故,心便生恶。若彼心生恶及心生欲者,俱是不善。
“贤者,或有一人心生如是欲:‘令我为王者所识,及王大臣、梵志、居士、国中人民所知重。莫令余比丘为王者所识,及王大臣、梵志、居士、国中人民所知重。’贤者,或有余比丘为王者所识,及王大臣、梵志、居士、国中人民所知重;彼因余比丘为王者所识,及王大臣、梵志、居士、国中人民所知重故,心便生恶。若彼心生恶及心生欲者,俱是不善。
“贤者,或有一人心生如是欲:‘令我为四众——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私所敬重。莫令余比丘为四众——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私所敬重。’贤者,或有余比丘为四众——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私所敬重;彼因余比丘为四众——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私所敬重故,心便生恶。若彼心生恶及心生欲者,俱是不善。
“贤者,或有一人心生如是欲:‘令我得衣被、饮食、床褥、汤药、诸生活具。莫令余比丘得衣被、饮食、床褥、汤药、诸生活具。’贤者,或有余比丘得衣被、饮食、床褥、汤药、诸生活具;彼因余比丘得衣被、饮食、床褥、汤药、诸生活具故,心便生恶。若彼心生恶及心生欲者,俱是不善。
“贤者,如是彼人若有诸智梵行者,不知彼生如是无量恶不善心欲者,如是彼非沙门沙门想,非智沙门智沙门想,非正智正智想,非正念正念想,非清净清净想。贤者,如是彼人若有诸智梵行者,知彼生如是无量恶不善心欲者,如是彼非沙门非沙门想,非智沙门非智沙门想,非正智非正智想,非正念非正念想,非清净非清净想。
“贤者,犹如有人或从市肆,或从铜作家,买铜合槃来,盛满中粪,盖覆其上便持而去,经过店肆,近众人行。彼众见已,皆欲得食,意甚爱乐,而不憎恶,则生净想。彼持去已,住在一处便开示之,众人见已,皆不欲食,无爱乐意,甚憎恶之,生不净想。若欲食者则不复用,况其本自不欲食耶?
“贤者,如是彼人若有诸智梵行者,不知彼生如是无量恶不善心欲者,如是彼非沙门沙门想,非智沙门智沙门想,非正智正智想,非正念正念想,非清净清净想。贤者,如是彼人若有诸智梵行者,知彼生如是无量恶不善心欲者,如是彼非沙门非沙门想,非智沙门非智沙门想,非正智非正智想,非正念非正念想,非清净非清净想。贤者,当知如是人莫得亲近,莫恭敬礼事。若比丘不应亲近便亲近,不应恭敬礼事便恭敬礼事者,如是彼便长夜得无利无义,则不饶益,不安隐快乐,生苦忧戚。
“贤者,或有一人心不生如是欲:‘我所犯戒,莫令他人知我犯戒。’贤者,或有他人知彼犯戒;彼因他人知犯戒故,心不生恶。若彼心无恶,心不生欲者,是二俱善。贤者,或有一人心不生如是欲:‘我所犯戒,当令他人于屏处诃,莫令在众诃我犯戒。’贤者,或有他人于众中诃,不在屏处;彼因在众中诃,不在屏处故,心不生恶。若彼心无恶,心不生欲者,是二俱善。贤者,或有一人心不生如是欲:‘我所犯戒,令胜人诃,莫令不如人诃我犯戒。’贤者,或有不如人诃彼犯戒,非是胜人;彼因不如人诃,非胜人故,心不生恶。若彼心无恶,心不生欲者,是二俱善。
“贤者,或有一人心不生如是欲:‘令我在佛前坐,问世尊法,为诸比丘说。莫令余比丘在佛前坐,问世尊法,为诸比丘说。’贤者,或有余比丘在佛前坐,问世尊法,为诸比丘说;彼因余比丘在佛前坐,问世尊法,为诸比丘说故,心不生恶。若彼心无恶,心不生欲者,是二俱善。贤者,或有一人心不生如是欲:‘诸比丘入内时,令我最在其前,诸比丘侍从我将入内。莫令余比丘诸比丘入内时,最在其前,诸比丘侍从彼将入内。’贤者,或有余比丘诸比丘入内时,最在其前,诸比丘侍从彼将入内;彼因余比丘诸比丘入内时,最在其前,诸比丘侍从将入内故,心不生恶。若彼心无恶,心不生欲者,是二俱善。
“贤者,或有一人心不生如是欲:‘诸比丘已入内时,令我最在上坐,得第一座、第一澡水,得第一食。莫令余比丘诸比丘已入内时,最在上坐,得第一座、第一澡水,得第一食。’贤者,或有余比丘诸比丘已入内时,最在上坐,得第一座、第一澡水,得第一食;彼因余比丘诸比丘已入内时,最在上坐,得第一座、第一澡水,得第一食故,心不生恶。若彼心无恶,心不生欲者,是二俱善。
“贤者,或有一人心不生如是欲:‘诸比丘食竟,收摄食器,行澡水已,我为诸居士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莫令余比丘诸比丘食竟,收摄食器,行澡水已,为诸居士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贤者,或有余比丘诸比丘食竟,收摄食器,行澡水已,为诸居士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彼因余比丘诸比丘食竟,收摄食器,行澡水已,为诸居士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故,心不生恶。若彼心无恶,心不生欲者,是二俱善。
“贤者,或有一人心不生如是欲:‘诸居士往诣众园时,令我与共会共集,共坐共论。莫令余比丘诸居士往诣众园时,与共会共集,共坐共论。’贤者,或有余比丘诸居士往诣众园时,与共会共集,共坐共论;彼因余比丘诸居士往诣众园时,与共会共集,共坐共论故,心不生恶。若彼心无恶,心不生欲者,是二俱善。
“贤者,或有一人心不生如是欲:‘令我为王者所识,及王大臣、梵志、居士、国中人民所知重。莫令余比丘为王者所识,及王大臣、梵志、居士、国中人民所知重。’贤者,或有余比丘为王者所识,及王大臣、梵志、居士、国中人民所知重;彼因余比丘为王者所识,及王大臣、梵志、居士、国中人民所知重故,心不生恶。若彼心无恶,心不生欲者,是二俱善。
“贤者,或有一人心不生如是欲:‘令我为四众——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私所敬重。莫令余比丘为四众——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私所敬重。’贤者,或有余比丘为四众——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私所敬重;彼因余比丘为四众——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私所敬重故,心不生恶。若彼心无恶,心不生欲者,是二俱善。
“贤者,或有一人心不生如是欲:‘令我得衣被、饮食、床褥、汤药、诸生活具。莫令余比丘得衣被、饮食、床褥、汤药、诸生活具。’贤者,或余比丘得衣被、饮食、床褥、汤药、诸生活具;彼因余比丘得衣被、饮食、床褥、汤药、诸生活具故,心不生恶。若彼心无恶,心不生欲者,是二俱善。
“贤者,如是彼人若有诸智梵行者,不知彼生如是无量善心欲者,如是彼沙门非沙门想,智沙门非智沙门想,正智非正智想,正念非正念想,清净非清净想。贤者,如是彼人若有诸智梵行者,知彼生如是无量善心欲者,如是彼沙门沙门想,智沙门智沙门想,正智正智想,正念正念想,清净清净想。
“贤者,犹如有人或从市肆,或从铜作家,买铜合槃来,盛满种种净美饮食,盖覆其上便持而去,经过店肆,近众人行。彼众见已,皆不欲食,无爱乐意,甚憎恶之,生不净想,便作是说:‘即彼粪去!即彼粪去!’彼持去已,住在一处便开示之,众人见已,则皆欲食,意甚爱乐而不憎恶,则生净想。彼若本不用食者,见已欲食,况复其本欲得食耶?
“贤者,如是彼人若有诸智梵行者,不知彼生如是无量善心欲者,如是彼沙门非沙门想,智沙门非智沙门想,正智非正智想,正念非正念想,清净非清净想。贤者,如是彼人若有诸智梵行者,知彼生如是无量善心欲者,如是彼沙门沙门想,智沙门智沙门想,正智正智想,正念正念想,清净清净想。贤者,当知如是人应亲近之,恭敬礼事。若比丘应亲近者便亲近,应恭敬礼事者便恭敬礼事,如是彼便长夜得利得义,则得饶益安隐快乐,亦得无苦,无忧愁戚。”
尔时,尊者大目揵连在彼众中。于是,尊者大目揵连白曰:“尊者舍梨子,我今欲为此事说喻。听我说耶?”
尊者舍梨子告曰:“尊者大目揵连,欲说喻者便可说之。”
尊者大目揵连则便白曰:“尊者舍梨子,我忆一时游王舍城,在岩山中。我于尔时过夜平旦,著衣持钵,入王舍城而行乞食,诣旧车师无衣满子家。时,彼比舍更有车师斫治车轴。是时,旧车师无衣满子往至彼家。于是,旧车师无衣满子见彼治轴,心生是念:‘若彼车师执斧治轴,斫彼彼恶处者,如是彼轴便当极好。’时,彼车师即如旧车师无衣满子心中所念,便持斧斫彼彼恶处。于是,旧车师无衣满子极大欢喜,而作是说:‘车师子,汝心如是,则知我心。所以者何?以汝持斧斫治车轴彼彼恶处,如我意故。’如是,尊者舍梨子,若有谀谄、欺诳、嫉妒、无信、懈怠,无正念正智,无定无慧,其心狂惑,不护诸根,不修沙门,无所分别。尊者舍梨子,心为知彼心故,而说此法。尊者舍梨子,若有人不谀谄,不欺诳,无嫉妒,有信,精进而无懈怠,有正念正智,修定修慧,心不狂惑,守护诸根,广修沙门而善分别。彼闻尊者舍梨子所说法者,犹饥欲得食,渴欲得饮,口及意也。
“尊者舍梨子,犹刹利女,梵志、居士、工师女,端正姝好,极净沐浴,以香涂身,著明净衣,种种璎珞严饰其容。或复有人为念彼女,求利及饶益,求安隐快乐,以青莲华鬘,或薝蔔华鬘,或修摩那华鬘,或婆师华鬘,或阿提牟哆华鬘持与彼女。彼女欢喜,两手受之,以严其头。尊者舍梨子,如是,若有人不谀谄,不欺诳,无嫉妒,有信,精进而无懈怠,有正念正智,修定修慧,心不狂惑,守护诸根,广修沙门而善分别。彼闻尊者舍梨子所说法者,犹饥欲食,渴欲得饮,口及意也。尊者舍梨子甚奇!甚特!尊者舍梨子常拔济诸梵行者,令离不善,安立善处。”
如是二尊者更相称说,从座起去。
尊者舍梨子所说如是,尊者大目揵连及诸比丘闻尊者舍梨子所说,欢喜奉行。
秽品求法经第二
我闻如是:一时,佛游拘娑罗国,与大比丘众俱,往诣五娑罗村北尸摄惒林中,及诸名德上尊长老、大弟子等,谓尊者舍梨子、尊者大目揵连、尊者大迦葉、尊者大迦旃延、尊者阿那律陀、尊者丽越、尊者阿难。如是比余名德上尊长老、大弟子等,亦在五娑罗村,并皆近佛叶屋边住。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汝等当行求法,莫行求饮食。所以者何?我慈愍弟子故,欲令行求法,不行求饮食。若汝等行求饮食,不行求法者,汝等既自恶,我亦无名称。若汝等行求法,不行求饮食者,汝等既自好,我亦有名称。
“云何诸弟子为求饮食故而依佛行,非为求法?我饱食讫,食事已办,犹有残食,于后有二比丘来,饥渴力羸。我语彼曰:‘我饱食讫,食事已办,犹有残食,汝等欲食者便取食之。若汝不取者,我便取以泻著净地,或复泻著无虫水中。’彼二比丘,第一比丘便作是念:‘世尊食讫,食事已办,犹有残食。若我不取者,世尊必取泻著净地,或复泻著无虫水中。我今宁可取而食之。’即便取食。
“彼比丘取此食已,虽一日一夜乐而得安隐,但彼比丘因取此食故,不可佛意。所以者何?彼比丘因取此食故,不得少欲,不知厌足,不得易养,不得易满,不得知时,不知节限,不得精进,不得宴坐,不得净行,不得远离,不得一心,不得精勤,亦不得涅槃。是以彼比丘因取此食故,不可佛意。是谓诸弟子为行求饮食故而依佛行,非为求法。
“云何诸弟子行求法,不行求饮食?彼二比丘,第二比丘便作是念:‘世尊食讫,食事已办,犹有残食。若我不取者,世尊必取泻著净地,或复泻著无虫水中。又世尊说食中之下极者,谓残余食也,我今宁可不取此食。’作是念已,即便不取。
“彼比丘不取此食已,虽一日一夜苦而不安隐,但彼比丘因不取此食故,得可佛意。所以者何?彼比丘因不取此食故,得少欲,得知足,得易养,得易满,得知时,得节限,得精进,得宴坐,得净行,得远离,得一心,得精勤,亦得涅槃。是以彼比丘因不取此食故,得可佛意。是谓诸弟子为行求法故而依佛行,非为求饮食。”
于是,世尊告诸弟子:“若有法、律尊师乐住远离,上弟子不乐住远离者,彼法、律不饶益多人,多人不得乐,非为愍伤世间,亦非为天为人求义及饶益,求安隐快乐。若有法、律尊师乐住远离,中、下弟子不乐住远离者,彼法、律不饶益多人,多人不得乐,非为愍伤世间,亦非为天为人求义及饶益,求安隐快乐。若有法、律尊师乐住远离,上弟子亦乐住远离者,彼法、律饶益多人,多人得乐,为愍伤世间,亦为天为人求义及饶益,求安隐快乐。若有法、律尊师乐住远离,中、下弟子亦乐住远离者,彼法、律饶益多人,多人得乐,为愍伤世间,亦为天为人求义及饶益,求安隐快乐。”
是时,尊者舍梨子亦在众中。彼时,世尊告曰:“舍梨子,汝为诸比丘说法如法。我患背痛,今欲小息。”
尊者舍梨子即受佛教:“唯然,世尊。”于是,世尊四叠优多罗僧以敷床上,卷僧伽梨作枕,右胁而卧,足足相累,作光明想,正念正智,常念欲起。
是时,尊者舍梨子告诸比丘:“诸贤,当知世尊向略说法:‘若有法、律尊师乐住远离,上弟子不乐住远离者,彼法、律不饶益多人,多人不得乐,不为愍伤世间,亦非为天为人求义及饶益,求安隐快乐。若有法、律尊师乐住远离,中、下弟子不乐住远离者,彼法、律不饶益多人,多人不得乐,不为愍伤世间,亦非为天为人求义及饶益,求安隐快乐。若有法、律尊师乐住远离,上弟子亦乐住远离者,彼法、律饶益多人,多人得乐,为愍伤世间,亦为天为人求义及饶益,求安隐快乐。若有法、律尊师乐住远离,中、下弟子亦乐住远离者,彼法、律饶益多人,多人得乐,为愍伤世间,亦为天为人求义及饶益,求安隐快乐。’然世尊说此法极略,汝等云何解义?云何广分别?”
彼时,众中或有比丘作如是说:“尊者舍梨子,若诸长老上尊自说:我得究竟智,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诸梵行者闻彼比丘自说我得究竟智,便得欢喜。”复有比丘作如是说:“尊者舍梨子,若中、下弟子求愿无上涅槃,诸梵行者见彼行已,便得欢喜。”如是彼比丘而说此义,不可尊者舍梨子意。
尊者舍梨子告彼比丘:“诸贤等,听我为汝说。诸贤,若有法、律尊师乐住远离,上弟子不乐住远离者,上弟子有三事可毁。云何为三?尊师乐住远离,上弟子不学舍离,上弟子以此可毁;尊师若说可断法,上弟子不断彼法,上弟子以此可毁;所可受证,上弟子而舍方便,上弟子以此可毁。若有法、律尊师乐住远离,上弟子不乐住远离者,上弟子有此三事可毁。诸贤,若有法、律尊师乐住远离,中、下弟子不乐住远离者,中、下弟子有三事可毁。云何为三?尊师乐住远离,中、下弟子不学舍离,中、下弟子以此可毁;尊师若说可断法,中、下弟子不断彼法,中、下弟子以此可毁;所可受证,中、下弟子而舍方便,中、下弟子以此可毁。若有法、律尊师乐住远离,中、下弟子不乐住远离者,中、下弟子有此三事可毁。
“诸贤,若有法、律尊师乐住远离,上弟子亦乐住远离者,上弟子有三事可称。云何为三?尊师乐住远离,上弟子亦学舍离,上弟子以此可称;尊师若说可断法,上弟子便断彼法,上弟子以此可称;所可受证,上弟子精进勤学,不舍方便,上弟子以此可称。诸贤,若有法、律尊师乐住远离,上弟子亦乐住远离者,上弟子有此三事可称。诸贤,若有法、律尊师乐住远离,中、下弟子亦乐住远离者,中、下弟子有三事可称。云何为三?尊师乐住远离,中、下弟子亦学舍离,中、下弟子以此可称;尊师若说可断法,中、下弟子便断彼法,中、下弟子以此可称;所可受证,中、下弟子精进勤学,不舍方便,中、下弟子以此可称。诸贤,若有法、律尊师乐住远离,中、下弟子亦乐住远离者,中、下弟子有此三事可称。”
尊者舍梨子复告诸比丘:“诸贤,有中道能得心住,得定得乐,顺法次法,得通得觉,亦得涅槃。诸贤,云何有中道能得心住,得定得乐,顺法次法,得通得觉,亦得涅槃?诸贤,念欲恶,恶念欲亦恶,彼断念欲,亦断恶念欲;如是恚、怨结、悭嫉、欺诳、谀谄、无惭、无愧、慢、最上慢、贡高、放逸、豪贵、憎诤。诸贤,贪亦恶,著亦恶,彼断贪,亦断著。诸贤,是谓中道能得心住,得定得乐,顺法次法,得通得觉,亦得涅槃。
“诸贤,复有中道能得心住,得定得乐,顺法次法,得通得觉,亦得涅槃。诸贤,云何复有中道能得心住,得定得乐,顺法次法,得通得觉,亦得涅槃?谓八支圣道,正见乃至正定,是为八。诸贤,是谓复有中道能得心住,得定得乐,顺法次法,得通得觉,亦得涅槃。”
于是,世尊所患即除而得安隐,从卧寤起,结跏趺坐,叹尊者舍梨子:“善哉!善哉!舍梨子为诸比丘说法如法。舍梨子,汝当复为诸比丘说法如法。舍梨子,汝当数数为诸比丘说法如法。”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汝等当共受法如法,诵习执持。所以者何?此法如法,有法有义,为梵行本,得通得觉,亦得涅槃。诸族姓子剃除须发,著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者,此法如法,当善受持。”
佛说如是,尊者舍梨子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粤自西汉伊存口授佛陀经典,于大月氏王使者而震旦教始萌芽。其后,摄摩腾、竺法兰随汉明帝求经使臣蔡愔等至洛阳,而四十二章等经乃缄于兰台石室。魏晋而降大德迭与翻译通明中西不隔。达摩西来,演畅宗风不立文字,之的旨既昭而文字于以掀天揭地。
文殊师利童真菩萨摩诃萨,明相现时,从其住处来诣佛所,在外而立。尔时,尊者舍利弗、富楼那弥多罗尼子、大目揵连、摩诃迦叶、摩诃迦旃延、摩诃拘絺罗,如是等诸大声闻,各从住处俱诣佛所,在外而立。佛知众会皆悉集已。尔时,如来从住处出,敷座而坐,告舍利弗:“汝今何故于晨朝时在门外立?”
昔如来于舍卫城敷座说法,与须菩提等演是金刚般若波罗蜜经,以喻法为名,以实相为体,以无住为宗,以断疑为用,以大乘为教相,其义甚深而明,其说甚简而切。昔有领悟一言之旨者即成正果。夫修六度万行以造夫真如之地,非由此经莫能以窥其径庭。盖万法本于一心,以心求道,道即是心。
尔时,世尊于中夜时放大光明,青黄赤白杂玻瓈色,普照十方无量世界。一切众生触此光者,皆从卧起,见此光明,皆得法喜,咸生疑惑:“此光何来普遍世界,令诸众生得安隐乐?”作是念已,于一一光复出大光明,照耀殊特胜于前光,如是展转乃至十重。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
圣谛有四。此言是经何因何缘。佛世尊说如此经。云何圣谛有四不增不减。云何圣义及与谛义。若以圣故名为谛者。前二不应名谛。若言圣家谛故名为谛义则不定。复有经说。谛唯是一无有第二。云何四义而不破坏。复有经说。一切行法是名为苦。故唯二谛。四谛义不成。复次增一中说。
第3部 摩诃般若波罗蜜经
第538部 中阿含经
如是我闻:一时,佛住摩伽陀国游波沙山,过去诸佛常降魔处,夏安居中与舍利弗经行山顶,而说偈言:“一心善谛听, 光明大三昧,彼人说妙法, 悉皆得充足,如渴饮甘露, 疾至解脱道。”时四部众平治道路,洒扫烧香皆悉来集,持诸供具供养如来及比丘僧,谛观如来,喻如孝子视于慈父,如渴思饮,爱念法父亦复如是。
论曰成立九种义句已。此般若波罗蜜即得成立。七义句者。一种性不断。二发起行相。三行所住处。四对治。五不失。六地。七立名。此等七义于般若波罗蜜经中成立故名义句。于中前六义句。显示菩萨所作究竟。第七义句。显示成立此法门故。应如是知。此般若波罗蜜为佛种不断故流行于世。
这首偈的大意是说:当菩萨(发大心的修行者)见到论议人时,就会发愿,希望一切众生都能够以佛陀的正法,摧伏外道的邪见和论议。见论议人:“论议”是说通过问答的形式等,分别阐述诸法的义理。其目的是使对方了解论理,明了法义,重在显明真理。佛在世时,比丘们常常就某一义理或论题等展开论议。著名的迦旃延尊者就是因为思惟敏捷,辩才无碍
这一愿的大意是说:当菩萨(发大心的修行者)见到身无铠甲、手无兵仗的军人时就会发愿,希望所有的众生,都能永远舍离不善的身口意三业,趣于善道。见无铠仗:“铠”即铠甲。古时战斗中穿戴的铠甲战衣,可以防身。“仗”是弓、矛、剑、戟等兵器的总称,即兵仗、器仗。
此时世尊思维此梵志性格儒雅纯善质直,常为了求知而来请问,不是来惹麻烦的。他如果要问应当随意回答。佛就说:犊子。善哉善哉。随意提问吧,我会回答的。
这时世尊告诉憍陈如:色是无常。因灭色而获得解脱常住之色,受想行识也是无常。因灭此识而获得解脱常住之识。憍陈如。色即是苦,因灭此色而获得解脱安乐之色,受想行识也是如此。憍陈如。色即是空,因灭空色而获得解脱非空之色。受想行识也是如此。
居士问:《金刚经》上说:“凡有所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如何理解请师父开示!一如师父答:把所有的虚妄,就是一切相都是因缘和合的,所有的像都是生灭的变化的,无常的,他不是永恒不变的,所以对我们众生来说第一个就是破相证性。因为相是一个虚幻,因缘和合的假象。
迦叶菩萨说:世尊。一切法的意思不确定。为什么呢?如来有时说是善不善。有时说为四念处观。有时说是十二入。有时说是善知识。有时说是十二因缘。有时说是众生。有时说是正见邪见。有时说十二部经。有时说即是二谛。
善男子。虚空之性非过去非未来非现在。佛性也一样。善男子。虚空非过去,因为无现在。法如果有现在则可说过去,因无现在所以无过去,也无现在,因为无未来,法如果有未来则可说现在,因无未来所以无现在也。
《宝积经》与《般若经》、《大集经》、《华严经》、《涅槃经》,并称为大乘佛教经典『五大部』,在佛教史上具有极其重要的地位。该经以大乘经典的『空观』思想为基础,累积了《阿含》以来的佛陀教义,同时,也强调『无我』的思想与瑜伽的修行等,是中观学派及唯识学派共同尊奉的经典。
《四十二章经》是由后汉迦叶摩腾、竺法兰同译的。后汉是指汉朝的东汉时期。汉朝共分两个时期,一是西汉时期,二是东汉时期。东汉时期又称为后汉。本经的翻译者迦叶摩腾和竺法兰就生活在这一时期。东汉明帝永平十年(67),汉明帝因夜梦金人,于是派蔡憎和秦景、王遵三人带着十八个人到天竺求法,在求取《四十二章经》之后,遇到
如来佛性有二种:一有,二无。所谓恶有就是三十二相八十种好,十力四无所畏,三念处大慈大悲,首楞严等无量三昧,金刚等无量三昧,方便等无量三昧,五智印等无量三昧,这都叫做有。
赞助、流通、见闻、随喜者、及皆悉回向尽法界、虚空界一切众生,依佛菩萨威德力、弘法功德力,普愿消除一切罪障,福慧具足,常得安乐,无绪病苦。欲行恶法,皆悉不成。所修善业,皆速成就。关闭一切诸恶趣门,开示人生涅槃正路。家门清吉,身心安康,先亡祖妣,历劫怨亲,俱蒙佛慈,获本妙心。兵戈永息,礼让兴行,人民安乐,天下太平。四恩总报,三有齐资,今生来世脱离一切外道天魔之缠缚,生生世世永离恶道,离一切苦得究竟乐,得遇佛菩萨、正法、清净善知识,临终无一切障碍而往生有缘之佛净土,同证究竟圆满之佛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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