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卷 放光般若波罗蜜经
叹深品第五十五
尔时,诸欲天子、诸色天子以天名华而散佛上,来诣佛所头面作礼,叉手白佛言:“世尊,是般若波罗蜜甚深!难晓难了!不可思议!是智者之所知,是一切世间所可信者,是诸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之道径。从是成阿耨多罗三耶三菩阿惟三佛者,皆是般若波罗蜜之恩,是为一教。一教者,五阴则萨云然,萨云然则五阴,萨云然如五阴如,萨云然、五阴一如无二,佛如及萨云然如亦无有二。”
佛告诸欲色天子:“如是,如是,如诸天子所言,五阴则萨云然,萨云然则五阴,佛则萨云然,萨云然则佛,一如无有二。以是故,诸天子,如来坦然无为而不说法。何以故?是法甚深清净,难晓难了,特可信故。诸如来之道于过去、当来、今现在无有逮觉者,于法无有二者,是乃为法。
“诸天子,如虚空之甚深微妙,是法亦如是;以如法之深妙故,是法深妙;法性、不可思议性、真际、无涯底、无来无往、无著无断、不生不灭甚深微妙无有逮觉者,以无有逮觉者甚深微妙故,般若波罗蜜甚深微妙。诸天子,以诸法甚深微妙故,众生、我、人、寿命亦复甚深微妙,五阴深妙,六波罗蜜深妙,内空、外空及有无空、三十七品、佛十八法至萨云若甚深微妙。以是甚深微妙故,诸天子,般若波罗蜜法甚深微妙。”
诸欲色天子俱白佛言:“世尊,是法于世间特可信者。如是说者,亦不受五阴亦不不受,乃至十八法亦无所受亦不不受;如是说者,从须陀洹乃至萨云然,亦不受持亦不不受,持诸世间者皆是受持。云何受持?五阴是我所,我是五阴所,十八法是我所,我是十八法所,从须陀洹至萨云然皆是我所,我是萨云若所,是为世间受持。”
佛告诸天子:“如诸天子所言,是法亦不受持五阴,亦不受持萨云然。诸天子,诸有受持行五阴者,受持萨云然行者,则不堪任行六波罗蜜,亦不堪任行萨云然。”
须菩提白佛言:“世尊,是法不逆于诸法而有顺。何等法顺?是法顺六波罗蜜,是法顺内外空及有无空,顺三十七品至萨云然,是为顺法。是法于诸法无所碍。云何无碍?不碍于五阴,至萨云然亦无所碍,是法无碍之相譬如虚空。何以故?其住如法性,如真际,如不思议性,如空、无相、无愿。是般若波罗蜜法亦不生亦不灭,以五阴不生不有故,乃至萨云若亦不生亦不有。是法无有迹,以五阴迹不可见故,至萨云若迹亦不可见。”
尔时,诸欲天子、诸色天子俱白佛言:“世尊,尊者须菩提诸弟子中佛之真子,何以故所说但说空无缚之法?”
时,须菩提语诸欲色天子言:“如卿所说,诸弟子中我为真弟子,云何为真子?”
诸天子报须菩提言:“佛从如生无去无来,须菩提如亦不来亦不去,以是故,须菩提从佛生。
“佛之如者则为一切诸法之如,如诸法如则佛之如,如者亦复非如,是故须菩提为从佛生。
“如佛如住,须菩提如亦如是住;如佛之如无作无为亦无所有,须菩提如亦复如是。如佛之如无所挂碍,诸法之如亦无所碍,如佛之如、诸法之如一如无二亦无作者,无作之如常尔无不不尔,从有如尔无不尔时常一无二,是故知尊者须菩提从如来生。
“如佛之如亦无所坏,须菩提之如亦无所坏亦不不坏;如佛之如亦不可见不可破坏,须菩提如亦复如是;如佛之如,亦是诸法之如亦无他如,尊者须菩提亦复如是。以是故知,须菩提真从佛生如佛之如。
“不过去、当来、今现在,诸法之如亦无去来今,是故知须菩提为从佛生。
“过去、当来、今现在如亦是佛如,佛如者亦是过去、当来、今现在如,等一无二;五阴之如、如来之如亦一无二;吾我寿命众生之如,如佛之如亦一无二;六波罗蜜如、内外空如及有无空如、三十七品如,乃至萨云然如,如佛之如一如无二。
“何等为如?须菩提,如者,菩萨所可逮觉,得如来名号者是。”
说是如品时,三千大千刹土地为六反震动——东踊西没,西踊东没,南踊北没,北踊南没,四面都踊则中央没,适中央踊四面都没——是为六反震动。
是时,三千大千刹土诸欲天子、诸色天子,以天华、名香、栴檀用散佛上,及散须菩提上,同时叹言:“世尊,甚奇!甚特!尊者须菩提,乃从如来如生真佛之子。”
是时,须菩提更为诸天子说言:“诸天子,须菩提者,亦不从五阴生,亦不从五阴如生,亦不离五阴如生;亦不从萨云然如生,亦不离萨云然如生;亦不从有为无为如生,亦不离有为无为如生。何以故?是诸法皆无所有故,亦无法可著乐者。”
舍利弗白佛言:“世尊,如者及尔法住道法,甚深!甚深!五阴尚不可见,况五阴如?乃至萨云然尚不可见,况萨云然如?”
佛言:“如是,如是,舍利弗,如者甚深,五阴及萨云然尚不可见,况萨云然如?舍利弗,如者甚深,说如及尔。”
尔时,二百比丘僧漏尽意解,五百比丘尼远尘离垢法眼生,五千菩萨天及人得无所从生法忍,六十菩萨漏尽意解。
佛告舍利弗:“是六十菩萨已便供养五百佛,已尽行六波罗蜜,不持沤和拘舍罗,种种学五波罗蜜离般若波罗蜜,不以沤和拘舍罗行施、行戒、行忍、行精进、行禅,种种相行不得一定菩萨之道,便得须陀洹及罗汉、辟支佛道。舍利弗,菩萨虽得空、无相、无愿之道,离般若波罗蜜,不持沤和拘舍罗,便证真际得弟子乘。”
舍利弗白佛言:“世尊,云何得空、无相、无愿之法,离沤和拘舍罗,真际作证便得弟子乘?云何俱得空、无相、无愿之法,得沤和拘舍罗,便得阿耨多罗三耶三菩?”
佛告舍利弗言:“诸有离萨云然意,念空、无相、无愿之法,不与沤和拘舍罗俱者,便为弟子乘。
“舍利弗,菩萨得空、无相、无愿之法,应萨云然不离沤和拘舍罗者,便得阿耨多罗三耶三菩。
“舍利弗,譬如大鸟,身长一百俞旬、二百俞旬、三百俞旬,无有两翅,欲从忉利天上来下至阎浮提,已下中道,复欲还去至忉利天上。舍利弗,是鸟宁得如意周旋往反不?”
舍利弗言:“世尊,不得。”
“假令是鸟来下至地,欲使身不痛,宁得不痛耶?”
舍利弗言:“世尊,不得不痛或闷或死。所以者何?其身长大无有翅故。”
“舍利弗,正使是菩萨如恒边沙劫,相行五波罗蜜,虽得大道欲发大意,欲逮无量觉慧,离般若波罗蜜无沤和拘舍罗者,便堕罗汉、辟支佛道。何以故?离沤和拘舍罗,离萨云若,离般若波罗蜜,行五波罗蜜,便堕罗汉、辟支佛道。
“舍利弗,菩萨虽于过去、当来、今现在佛所作功德——戒性、忍辱、精进、一心、智慧——皆作相著,是为不晓如来戒性、三昧、智慧、解脱、见解脱慧,亦不知亦不见但遥闻空、无相、无愿之法,但相闻声,以相欲为阿耨多罗三耶三菩,作相念言:‘是为菩萨所住处也,是为佛所住处,是为声闻、辟支佛所住处。’舍利弗,菩萨离般若波罗蜜沤和拘舍罗者,持是功德欲为阿耨多罗三耶三菩是为相。
“舍利弗,菩萨发意念萨云然,不离六波罗蜜,不离沤和拘舍罗,不离过去、当来、今现在诸佛戒性、三昧、智慧、见解脱慧性,不以相著,于空、无相、无愿亦不以相。舍利弗,当知是菩萨不堕罗汉、辟支佛道。何以故?是菩萨摩诃萨从发意以来,不以相行六波罗蜜,不以相于过去来今佛戒性、三昧、智慧、见解脱慧性,皆无相著。舍利弗,不以相行六波罗蜜,不以相行萨云然,是则为菩萨沤和拘舍罗。”
舍利弗白佛言:“世尊,如我今从如来所闻,菩萨不离般若波罗蜜沤和拘舍罗者,以为至阿耨多罗三耶三菩。何以故?以是菩萨从发意以来,初不见法有逮觉者,亦不见甫当逮觉者,亦不见已逮觉者,五阴至萨云然亦复如是。”
舍利弗言:“世尊,若有行菩萨道者,离般若波罗蜜沤和拘舍罗,当知是辈于阿耨多罗三耶三菩便有狐疑。何以故?用离般若波罗蜜沤和拘舍罗故,行六波罗蜜皆于中有相,以是相故当知有狐疑。是故,世尊,菩萨欲得阿耨多罗三耶三菩者,不当离般若波罗蜜沤和拘舍罗,住般若波罗蜜沤和拘舍罗亦无相无倚,行五波罗蜜者乃至萨云然亦无相倚。”
尔时,诸欲天子、诸色天子俱白佛言:“世尊,欲求阿耨多罗三耶三菩者难得!所以者何?为菩萨者尽当逮觉诸法而无所得。”
佛言:“如是,如是,诸天子,甚难!我亦成阿耨多罗三耶三菩,亦无所成,亦无所得,亦不见法有所成得。所以者何?诸天子,诸法常净故。”
须菩提白佛言:“如我今从佛所闻,求阿耨多罗三耶三菩者甚难得!如我意者,快哉得成阿耨多罗三耶三菩!何以故?诸法空无所逮觉故。于空法中诸法不可得,亦无有法逮觉不逮觉者。所以者何?随如法不增不减,学五波罗蜜至萨云然,是法皆空,亦不可见,亦不可得。以是故,世尊,快哉菩萨逮觉成阿耨多罗三耶三菩!所以者何?五阴、五阴自空,萨云然慧事自空。”
舍利弗语须菩提言:“以是故,阿耨多罗三耶三菩,难解!难得!虚空亦不有念言‘我当成阿耨多罗三耶三菩’,菩萨亦不念‘我当成阿耨多罗三耶三菩’。何以故?诸法如虚空故。菩萨解诸法如虚空,乃成阿耨多罗三耶三菩。若菩萨知诸法如虚空,快哉难成成阿耨多罗三耶三菩,恒边沙等诸菩萨求阿耨多罗三耶三菩终不动还。以是故,须菩提,甚快难成成阿耨多罗三耶三菩。”
须菩提语舍利弗言:“于意云何?五阴于阿耨多罗三耶三菩为动还耶?”
舍利弗言:“不。”
“乃至如于阿耨多罗三耶三菩为动还耶?”
舍利弗言:“不。”
“于意云何?颇有异离五阴为还者无?颇有离萨云然还者不?”
舍利弗言:“无。”
须菩提言:“舍利弗于意云何?五阴如为还不?萨云然如为还不?”
舍利弗言:“无。”
“颇有离五阴如、离萨云然如还者无?”
舍利弗言:“无。”
“于舍利弗意云何?如法、法性、法住、道法、真际、不可思议性,于阿耨多罗三耶三菩有还者无?”
舍利弗言:“无。”
“颇有离如乃至不可思议性有还者无?”
舍利弗言:“无是义,是法亦不可得。”
“何所法于阿耨多罗三耶三菩有还者?”
舍利弗语须菩提言:“如尊者须菩提所说法忍,无有菩萨于阿耨多罗三耶三菩有动还者。如来所记菩萨三乘之行皆无有处,如须菩提所说为一乘耳。”
分耨曼陀尼子语舍利弗:“须菩提为欲说一菩萨乘耶?当问须菩提。”
舍利弗问须菩提:“云何为欲说菩萨一乘行耶?”
须菩提报言:“卿欲于如中说三乘耶——罗汉乘、辟支佛乘、菩萨佛乘?”
舍利弗言:“不也。”
须菩提言:“于舍利弗意云何?于如中颇有三乘不?”
答言:“无有。”
须菩提言:“颇于如中有一事、二事、三事不?”
舍利弗言:“无。”
“颇于如中见一菩萨不?”
答言:“无也。”
“是法名无为无所有法,云何欲于中求索三乘——罗汉、辟支佛、三耶三佛?舍利弗,菩萨摩诃萨于如出生诸法,闻是不恐不厌不还,出生于阿耨多罗三耶三菩。”
尔时,佛叹须菩提:“善哉!善哉!汝之所说皆是佛事,菩萨闻是诸法皆出于如,不恐不惧不厌不还,当知是菩萨成阿耨多罗三耶三菩。”
舍利弗白佛言:“世尊,菩萨摩诃萨当出何道?”
佛言:“是菩萨当出生阿耨多罗三耶三菩道。”
须菩提言:“世尊,菩萨欲出成阿耨多罗三耶三菩,当云何住?”
佛言:“常当等意于众生,大慈普念无有偏党;当为众生执劳护念安隐,与语和顺无得中伤,视众生等如父、如母、如身、如子,以慈劝人令不害生,常劝众生令行十善,见人行正离于邪见代其欢喜。
“菩萨摩诃萨欲得成阿耨多罗三耶三菩,当作是住:自行四谛、四禅、四等行、四空定,劝人令行,见人行者代其欢喜;自行六波罗蜜,常劝教人行六波罗蜜,见有行者代其欢喜;自行内外空及有无空、三十七品,自行八惟无、佛十种力、大慈大悲,自行逆顺十二因缘,劝人行逆顺,见有行者代其欢喜;自行声闻、辟支佛慧,劝人令行不证真际,见有行者代其欢喜;自上菩萨位教人令进,自行神通净佛国土,教化众生劝彼令学,见有学者代其欢喜;自灭习绪劝彼令灭,自寿命成就自受法住,劝彼住法,见彼为者皆代欢喜。
“须菩提,菩萨摩诃萨欲成阿耨多罗三耶三菩者,当作是学,当作是住。菩萨摩诃萨当作是学般若波罗蜜沤和拘舍罗。作如是学,如是住者,于五阴无有挂碍,乃至法住亦无挂碍。所以者何?是菩萨摩诃萨,真际学不受五阴,乃至萨云若亦无所受。所以者何?不受五阴则非五阴,不受萨云然则非萨云然。”
说是菩萨住品时,二千菩萨得无所从生法忍。
阿惟越致品第五十六
于是,须菩提白佛言:“世尊,我等当以何貌相像,知是阿惟越致?”
佛告须菩提言:“解知凡人地及弟子地、辟支佛地乃至如来地,尽是一如而不分别,一无有二,入自身如等一入不分别。闻是如已直过无狐疑,于如无所失,所说无增减,亦不视他人长短,以是貌像当知是为阿惟越致菩萨。”
“世尊,当复以何相像之貌,知是阿惟越致菩萨?”
佛言:“诸法亦无形,亦无貌像,亦无有相。”
须菩提言:“世尊,若诸法无形无像亦无相,为从何法转还而为阿惟越致菩萨?”
佛言:“于五阴转还,知是阿惟越致菩萨。须菩提,菩萨于六波罗蜜转还,于内空、外空及有无空、三十七品、佛十八法转还,于声闻、辟支佛地及阿耨多罗三耶三菩地转还。须菩提,当知是为阿惟越致菩萨。何以故?须菩提,五阴无有形,道亦无有形,是故菩萨于五阴转还及于道。何以故?五阴及道无有处故。
“复次,须菩提,菩萨摩诃萨亦不观视外道及沙门、婆罗门所为所知所见,亦不观视诸外道家邪见直见,亦不狐疑,亦不[打-丁+此]外道沙门、婆罗门戒,亦不狡戏堕诸邪见,不持香华、缯盖、幢幡奉诸天神,亦不教他人令奉邪见,以是像貌观其相行具足,知是阿惟越致菩萨。
“须菩提,阿惟越致不生下贱之家,不生八剧之处,不受女人身,以是像貌具足,知是阿惟越致菩萨。
“须菩提,阿惟越致常行十善而不毁犯,常于梦中守行十善,教人令行,见人行者代其欢喜,以是像貌具足知是为阿惟越致菩萨。
“须菩提,阿惟越致为众生故,行六波罗蜜,自学十二部经,常作愿言:‘持是十二部经,劝勉众生,满众生愿。持是功德皆施众生,成阿耨多罗三耶三菩。’以是像貌具足知是为阿惟越致菩萨。
“须菩提,阿惟越致,于深经中亦不狐疑平相。”
须菩提白言:“云何阿惟越致于深经法中无有狐疑?”
佛言:“是菩萨亦不见有法,亦不见五阴,亦不见道有平相狐疑者,以是像貌具足知是为阿惟越致。
“须菩提,阿惟越致菩萨,身口意行常慈柔软,身口意业常施众生,以是像貌具足知是为阿惟越知菩萨。
“须菩提,阿惟越致菩萨不与五盖事俱,初无恋慕于恩爱意,以是相故知是为阿惟越致菩萨。
“须菩提,阿惟越致坐起行步卧觉安详而不卒暴,以是相具足知是阿惟越致菩萨。
“须菩提,阿惟越致菩萨,净洁自喜无有尘垢,衣服床卧亦复净洁,少于疾病。凡人身中有八万种虫常侵食人,阿惟越致无复是虫。何以故?是菩萨功德过出世间、诸天鬼神、阿须伦上,为诸善本于功德中稍渐增益,身口意净,以是相行像貌具足,是为阿惟越致菩萨。”
须菩提白佛言:“云何菩萨受身口意净?”
佛言:“随诸善本,身口意净瑕秽即除,功德稍增瑕秽转灭,是为身口意净。以是三事净,过于声闻、辟支佛上,以是相行像貌具足,是为阿惟越致菩萨。
“须菩提,阿惟越致菩萨不贪利养,不贪衣服,具足十二沙门法,行无嫉妒意,亦无愚痴贪利之意,无不等意,无懈怠意,无恶戒意,以是相行像貌具足,是为阿惟越致菩萨。
“须菩提,阿惟越致志常安隐,意常深入一意,听受所闻法教与般若波罗蜜俱等意奉行,所有俗事皆与般若波罗蜜俱,有不入法性者皆见与般若波罗蜜合,以是相行像貌具足知是阿惟越致菩萨。
“须菩提,阿惟越致菩萨,若魔波旬化作大小泥犁,一一泥犁中有无数亿千菩萨,皆在其中受诸苦痛,波旬指示语菩萨言:‘是诸苦人皆过去佛所授记莂,皆是阿惟越致菩萨,今皆堕是中受诸苦痛。今卿若是阿惟越致受记莂者,佛为授卿泥犁记莂,不为授卿菩萨记莂。卿不如舍菩萨道可得生天,不复受是泥犁勤苦。’须菩提,若是菩萨意不乱者终不堕泥犁中,当知是为阿惟越致菩萨。
“时,魔波旬复作沙门被服,至菩萨所言:‘卿前可所受六波罗蜜,欲求阿耨多罗三耶三菩意者,诸可行法,今疾悔之。疾悔过者可得解脱。汝前所可供养诸佛及弟子众,从初发意至于法尽,中间所作善本及劝助代欢喜之福,求阿耨多罗三耶三菩,汝疾舍是意早悔过。若舍若悔者,我便当语汝佛所说深经要法如来所教。汝所闻者皆非佛经,非如来教,是异道人所撰集耳。’若菩萨得是意乱狐疑者,当知是菩萨非如来所授记莂,是菩萨未正定住阿惟越致地。若菩萨不疑不乱不转意无所受,不信他事,不用他教,行六波罗蜜便自具足,疾逮萨云然慧道,自归之不受他教,譬如漏尽罗汉面自见法不信余教,魔终不能耶!”
“阿罗汉、辟支佛终不能转阿惟越致菩萨!”
佛告须菩提:“如汝所言,罗汉、辟支佛不能动转阿惟越致菩萨。不能转者为不转还。是菩萨必至阿耨多罗三耶三菩,正住阿惟越致地,尚不信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何况当信罗汉、辟支佛及魔波旬诸异学语?所以者何?初不见有法当可信者,亦不见五阴如有可信者,亦不见道如可信者。须菩提,当以是像貌观其相行知是为阿惟越致菩萨。
“须菩提,魔复化作比丘被服形像,来至菩萨前语菩萨言:‘善男子,如卿所行,皆世俗事,非萨云然行。’魔复语言:‘我当断卿勤苦之本。’便为菩萨说像道法教,则是世事像道教者,或示尸解,或说四禅及四空定言:‘善男子,是还正道,从是可得须陀洹道,可至罗汉、辟支佛道。从我教者可断生死勤苦根本,用是勤苦为学之乎?随我教者,可生欲天,得生色天。’须菩提,菩萨闻是便大欢喜,不乱不转亦不狐疑,意复念言:‘今是比丘持是像法来为我说,益我不少。所以者何?像法所说不于须陀洹取证,至于罗汉、辟支佛道亦不取证,至阿耨多罗三耶三菩亦不取证。今受是比丘恩,我所应觉知之事今为我说,觉知是已当遍知三乘之事。’
“时,魔波旬知菩萨喜,语菩萨言:‘善男子,欲得知供养如恒边沙佛,衣被、饮食、床卧、医药菩萨者,不复从是过去恒边沙佛受行五波罗蜜,从彼诸佛所闻所问:菩萨摩诃萨当云何住?当云何行五波罗蜜、三十七品、大悲大慈?如诸佛所教:当作是行,当作是住,如菩萨所应从是成阿耨多罗三耶三菩,如其教住,如诸行者逮萨云然。诸过去菩萨作是辈行,乃作尔所功德,尚不能得阿耨多罗三耶三菩!卿学以来甫尔,便当那得阿耨多罗三耶三菩?’若菩萨闻是意无有异不恐不惧,倍复欢喜言:‘是辈比丘重复益我,令我得须陀洹至萨云然。’
“时,魔波旬知是菩萨意不动转,更便化作大比丘众示菩萨言:‘是辈比丘,诸漏已尽发意求佛,不能得佛今皆取罗汉。如是辈人不能得成,况卿欲得阿耨多罗三耶三菩菩萨?’觉知是魔事者,不堕罗汉、辟支佛道,当成阿耨多罗三耶三菩。若有菩萨行檀波罗蜜至萨云然不动还者,成阿耨多罗三耶三菩。
“复次,须菩提,若有菩萨行般若波罗蜜,作是念言:‘如佛所说菩萨尽奉持,不离诸佛教,至萨云然终不耗减。’须菩提,菩萨行般若波罗蜜当作念言:‘觉知魔事者,终不耗减于阿耨多罗三耶三菩。’须菩提,以是相行像貌具足,当知是阿惟越致菩萨。”
须菩提言:“世尊,菩萨于何所转而言不转还?”
佛言:“于五阴相还,于十二衰相还,于十八性相还,于淫怒痴相还,于见相还,于三十七品相还,于声闻、辟支佛相还,于佛相还。何以故?阿惟越致菩萨,空像色貌法相上菩萨位,于不生法亦无所有,既无所有亦无所作,亦不作亦不生,是故名为无所从生法忍。菩萨得是忍者,则是阿惟越致菩萨摩诃萨。须菩提,以是相行像貌具足,知是阿惟越致菩萨摩诃萨。”
粤自西汉伊存口授佛陀经典,于大月氏王使者而震旦教始萌芽。其后,摄摩腾、竺法兰随汉明帝求经使臣蔡愔等至洛阳,而四十二章等经乃缄于兰台石室。魏晋而降大德迭与翻译通明中西不隔。达摩西来,演畅宗风不立文字,之的旨既昭而文字于以掀天揭地。
文殊师利童真菩萨摩诃萨,明相现时,从其住处来诣佛所,在外而立。尔时,尊者舍利弗、富楼那弥多罗尼子、大目揵连、摩诃迦叶、摩诃迦旃延、摩诃拘絺罗,如是等诸大声闻,各从住处俱诣佛所,在外而立。佛知众会皆悉集已。尔时,如来从住处出,敷座而坐,告舍利弗:“汝今何故于晨朝时在门外立?”
昔如来于舍卫城敷座说法,与须菩提等演是金刚般若波罗蜜经,以喻法为名,以实相为体,以无住为宗,以断疑为用,以大乘为教相,其义甚深而明,其说甚简而切。昔有领悟一言之旨者即成正果。夫修六度万行以造夫真如之地,非由此经莫能以窥其径庭。盖万法本于一心,以心求道,道即是心。
尔时,世尊于中夜时放大光明,青黄赤白杂玻瓈色,普照十方无量世界。一切众生触此光者,皆从卧起,见此光明,皆得法喜,咸生疑惑:“此光何来普遍世界,令诸众生得安隐乐?”作是念已,于一一光复出大光明,照耀殊特胜于前光,如是展转乃至十重。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
圣谛有四。此言是经何因何缘。佛世尊说如此经。云何圣谛有四不增不减。云何圣义及与谛义。若以圣故名为谛者。前二不应名谛。若言圣家谛故名为谛义则不定。复有经说。谛唯是一无有第二。云何四义而不破坏。复有经说。一切行法是名为苦。故唯二谛。四谛义不成。复次增一中说。
第3部 摩诃般若波罗蜜经
第538部 中阿含经
如是我闻:一时,佛住摩伽陀国游波沙山,过去诸佛常降魔处,夏安居中与舍利弗经行山顶,而说偈言:“一心善谛听, 光明大三昧,彼人说妙法, 悉皆得充足,如渴饮甘露, 疾至解脱道。”时四部众平治道路,洒扫烧香皆悉来集,持诸供具供养如来及比丘僧,谛观如来,喻如孝子视于慈父,如渴思饮,爱念法父亦复如是。
论曰成立九种义句已。此般若波罗蜜即得成立。七义句者。一种性不断。二发起行相。三行所住处。四对治。五不失。六地。七立名。此等七义于般若波罗蜜经中成立故名义句。于中前六义句。显示菩萨所作究竟。第七义句。显示成立此法门故。应如是知。此般若波罗蜜为佛种不断故流行于世。
这首偈的大意是说:当菩萨(发大心的修行者)见到论议人时,就会发愿,希望一切众生都能够以佛陀的正法,摧伏外道的邪见和论议。见论议人:“论议”是说通过问答的形式等,分别阐述诸法的义理。其目的是使对方了解论理,明了法义,重在显明真理。佛在世时,比丘们常常就某一义理或论题等展开论议。著名的迦旃延尊者就是因为思惟敏捷,辩才无碍
这一愿的大意是说:当菩萨(发大心的修行者)见到身无铠甲、手无兵仗的军人时就会发愿,希望所有的众生,都能永远舍离不善的身口意三业,趣于善道。见无铠仗:“铠”即铠甲。古时战斗中穿戴的铠甲战衣,可以防身。“仗”是弓、矛、剑、戟等兵器的总称,即兵仗、器仗。
此时世尊思维此梵志性格儒雅纯善质直,常为了求知而来请问,不是来惹麻烦的。他如果要问应当随意回答。佛就说:犊子。善哉善哉。随意提问吧,我会回答的。
这时世尊告诉憍陈如:色是无常。因灭色而获得解脱常住之色,受想行识也是无常。因灭此识而获得解脱常住之识。憍陈如。色即是苦,因灭此色而获得解脱安乐之色,受想行识也是如此。憍陈如。色即是空,因灭空色而获得解脱非空之色。受想行识也是如此。
居士问:《金刚经》上说:“凡有所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如何理解请师父开示!一如师父答:把所有的虚妄,就是一切相都是因缘和合的,所有的像都是生灭的变化的,无常的,他不是永恒不变的,所以对我们众生来说第一个就是破相证性。因为相是一个虚幻,因缘和合的假象。
迦叶菩萨说:世尊。一切法的意思不确定。为什么呢?如来有时说是善不善。有时说为四念处观。有时说是十二入。有时说是善知识。有时说是十二因缘。有时说是众生。有时说是正见邪见。有时说十二部经。有时说即是二谛。
善男子。虚空之性非过去非未来非现在。佛性也一样。善男子。虚空非过去,因为无现在。法如果有现在则可说过去,因无现在所以无过去,也无现在,因为无未来,法如果有未来则可说现在,因无未来所以无现在也。
《宝积经》与《般若经》、《大集经》、《华严经》、《涅槃经》,并称为大乘佛教经典『五大部』,在佛教史上具有极其重要的地位。该经以大乘经典的『空观』思想为基础,累积了《阿含》以来的佛陀教义,同时,也强调『无我』的思想与瑜伽的修行等,是中观学派及唯识学派共同尊奉的经典。
《四十二章经》是由后汉迦叶摩腾、竺法兰同译的。后汉是指汉朝的东汉时期。汉朝共分两个时期,一是西汉时期,二是东汉时期。东汉时期又称为后汉。本经的翻译者迦叶摩腾和竺法兰就生活在这一时期。东汉明帝永平十年(67),汉明帝因夜梦金人,于是派蔡憎和秦景、王遵三人带着十八个人到天竺求法,在求取《四十二章经》之后,遇到
如来佛性有二种:一有,二无。所谓恶有就是三十二相八十种好,十力四无所畏,三念处大慈大悲,首楞严等无量三昧,金刚等无量三昧,方便等无量三昧,五智印等无量三昧,这都叫做有。
赞助、流通、见闻、随喜者、及皆悉回向尽法界、虚空界一切众生,依佛菩萨威德力、弘法功德力,普愿消除一切罪障,福慧具足,常得安乐,无绪病苦。欲行恶法,皆悉不成。所修善业,皆速成就。关闭一切诸恶趣门,开示人生涅槃正路。家门清吉,身心安康,先亡祖妣,历劫怨亲,俱蒙佛慈,获本妙心。兵戈永息,礼让兴行,人民安乐,天下太平。四恩总报,三有齐资,今生来世脱离一切外道天魔之缠缚,生生世世永离恶道,离一切苦得究竟乐,得遇佛菩萨、正法、清净善知识,临终无一切障碍而往生有缘之佛净土,同证究竟圆满之佛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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