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含经 金刚经 华严经 地藏经 心经 六祖坛经 成唯识论 十善业道经 楞严经 涅槃经 阿弥陀经 无量寿经 盂兰盆经 观无量寿经 俱舍论 药师经 楞伽经 解深密经 八大人觉经 法句经 胜鬘经 维摩诘经 大宝积经 摄大乘论 大乘起信论 瑜伽师地论 普贤行愿品 圆通章 圆觉经 四十二章经 佛遗教经 普门品 占察善恶业报经 妙法莲华经 大智度论 阿含经 吉祥经 中观论 现观庄严论 大乘百法明门论 佛经入门 佛经名句 佛经问答 佛经原文 佛经译文 佛经注音 佛经讲解 其它经论 大藏经 阿含部 事汇部·外教部·目录部

二一 梵动经

梵动经之大意

  此经为佛陀在摩竭陀国竹林精舍时之事。诸比丘们之间,正在议论善念梵志在毁谤三宝,而其弟子──梵摩达?称赞三宝。知道此事后的佛陀,即对诸比丘们说:虽说有人在毁谤三宝,也不可怀有忿结之心,反之而有人称赞三宝,也不可以生起欢喜之念。又师徒之怀有异心,是因异习、异见、异亲近之故,总之,凡夫因寡闻之故,都赞叹小缘威仪戒行,而未能达到深义。至于贤圣之弟子,则善能以甚深微妙之大法光明赞叹佛陀。

  佛陀教示十善戒,又举出当时流行于印度的外道梵志之异见邪说之六十二见。佛陀说他悉知这些事,而不执?,而得解脱(六十二见请看佛学辞典,这里只举出其概要,如下:)

  一、常住论之四见。二、半常半无常论的四见。三、有边无边论的四见。四、异问异答论的四见。五、无因而出论的二见(以上为本劫本见的十八见,属于过去论)。六、有想论的十六见。七、无想论的八见。八。非想非非想论的八见。九、断灭论的七见。十、现在生泥洹论的五见(以上为末劫末见的四十四见,属于未来论)。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在于摩竭陀国,至于一竹林时,有一位名叫善念的梵志,曾经诽谤三宝,然而其弟子-梵摩达却赞叹三宝,此事乃在诸比丘中被论议。佛陀知此,而对诸比丘们说:对于诽谤三宝之人,也不可以怀忿结之心,对于三宝起称赞之人,也不可以生欢喜心。同时说明师弟之有异心,乃由于异习、异见、异亲近所引起的。也说凡夫为寡闻之故,对于小缘的威仪戒行,而生赞叹,贤圣的弟子则赞叹甚深微妙的光明大法。因此而教诫十善戒,并举出外道异学所怀的异见邪说的六十二见。

《梵动经》新译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摩竭陀国,和大比丘众,一千二百五十人俱在,都游行在于人间,而往诣于竹林,就止宿在于国王的堂上。

  这时,有一位梵天,名叫善念,善念的弟子名叫梵摩达,师徒二人都常常一同随在于佛陀的后面而行。善念梵志乃以无数的方便去毁谤佛、法,以及比丘僧,其弟子梵摩达,则以无数的方便称赞佛、法,以及比丘僧。师徒二人都各怀异心,共相违背。为甚么呢?因为这乃由于异习、异见、异亲近之故。

  那时,众多的比丘,在于乞食后,都集会在于讲堂,都作如是之论:「甚奇!甚特!世尊有大的神力,威德都具足,能尽知众生的志意所趣。而这位善念梵志,以及其弟子-梵摩达,都随逐在于如来以及比丘僧的后面,而善念梵志乃以无数的方便毁谤佛、法,以及众僧,其弟子梵摩达则以无数的方便称赞于如来,以及法,和众僧。此师徒二人都各怀异心、异见、异习、异亲近之故。」

  那个时候,世尊在于静室中,以天的净耳(天耳通),超过于人耳,听到诸比丘有如是之论。世尊就在于静室起来,而诣于讲堂之处,在于大众之前而坐下来,明知而故问而说:「诸比丘!你们到底是由于甚么因缘,集在于此讲堂的呢?在此论说些甚么呢?」

  这时,诸比丘们白佛说:「我们在于乞食之后,集在于此讲堂,大众都互相论议而说:『甚奇!甚特!如来乃有大神力,威德都具足,都尽知众生的心志所趣的。而现在,这位善念梵志,以及其弟子梵摩达,都常随在于如来,以及众僧之后,而善念梵志却以无数的方便去毁谤如来,以及法,和众僧,其弟子梵摩达则用无数的方便称赞如来,以及法,和众僧。为甚么呢?因为他们乃以异见、异习、异亲近之故。」向来集在于此讲堂,所议论的就是如此之事。」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果有人方便而毁谤如来,以及法,和众僧的话,你们乃不得怀着忿结之心,不可对于他存有害意。为甚么呢?因为如果诽谤于我(佛)与法,以及比丘僧,而你们假若怀着忿结心,生起害意的话,则自会陷溺,因此之故,你们不得怀着忿结之心,不可对于那个人存有害意。比丘们!如果有人称誉佛,以及法,和众僧的话,你们对于此事,也不足以为欢喜庆幸的。为甚么呢?因为如果你们由此而生欢喜心的话,就会为之陷溺的,因此之故,你们不应该遇此事而生欢喜心。为甚么呢?因为此是小缘、威仪、戒行(这是有关于持戒的小小因缘而已。所谓外道以小小的世俗的戒行的程度来称叹佛陀而已),凡夫乃寡闻,不能达到深妙的真义,只不过是以所见的如实而赞叹而已。

  甚么叫做小缘威仪戒行,凡夫寡闻,只用所见的如实而称赞而已呢?因为他们赞叹说:『沙门瞿昙乃灭去杀生、除去杀生,舍弃刀杖,怀着惭愧之心,慈愍于一切众生。』这就是小缘威仪戒行,那些,寡闻的凡夫,都以此来称叹佛陀的。他们又叹而说:『沙门瞿受乃舍弃不与取,灭除不与取,没有偷盗之心。J又赞叹说:「沙门瞿昙乃舍弃淫欲,净修梵行,一向都护戒,不习近于淫逸,所行的都是清洁之行。」又赞叹说:「沙门瞿昙乃舍灭妄语,所言都是至诚之语,所说的都是真实的,都不欺锤世人。沙门瞿昙乃舍灭两舌,不会以此言去坏乱于对方,不会将对方所说之语来坏乱于这里的人。假如有详讼的话,就会使其和合,对于已经和合的人,就会增长其欢喜,有所言说的话,都劝人不离而和合,以诚实而入于人心,所说的都是知道时宜。沙门瞿昙乃舍灭恶口,如果有人发麓言而欲伤损于人,而增加他人的结恨,增长人家的怨憎的话,如此的窟言,都一概不会去作,都常以善言去悦可人心,为众人所爱乐,令人百听不厌足,唯说此种话而已。沙门瞿昙乃舍灭绮语,.都说知时之语、实语、利语、法语、律语、止非之语,唯说这些话而已。

  沙门瞿昙乃舍离饮酒,不着香华,不观听歌舞,不坐卧在高床,非时则不食,手不执金银,不畜养妻息、僮仆、婢使,不畜饲象、马、猪、羊、鸡、犬,以及诸鸟兽,不畜备象兵、马兵、车兵、步兵,不畜置田宅去种植五谷,不用手拳与人相加(不打斗),不用斗秤去欺诳他人,也不贩卖有价证券,而断其当值,也不受取抵债,而横生无端之事,也不阴谋而面背,而有异样之事,非时则不行,为了身体,保养其寿命,而量腹而食,其所至之处,衣钵都随在于身,譬如飞鸟之羽翮都和其相俱在那样。』这就是所谓持戒的小小因缘,那些寡闻的凡夫,都以此而称叹佛的。

  如其余的沙门、婆罗门受他人的信施,而更求储积,对于那些衣服饮食,并没有厌足,沙门瞿昙乃没有这些事。如其余的沙门、婆罗门食他人的信施,而自营生业,种植树木,为鬼神所依(树神崇拜的思想),沙门瞿昙乃没有如此之事。如其余的沙门、婆罗门食他人的信施,而更作方便,去求诸利养,如象牙、杂宝、高广的大床、种种的文绣、氍氀荅登(均为毛织的细布),綩綖、被褥等物,沙门瞿昙乃没有如此之事。如其余的沙门、婆罗门食他人的信施,更作方便,追求为自己的庄严,如以酥油摩身,以香水洗浴,以香末自涂,以香泽梳头,着好的华鬘,染目为绀色,拭面、庄饰,带镮纽、澡洁,用镜自照,着宝革屣,上服纯白的衣,戴盖(头顶上有伞盖),有执拂(拂尘),有幢摩庄饰等物,沙门瞿昙乃没有如此之事。

  如其余的沙门、婆罗门,专为嬉戏,而有碁局博奕(赌博),有八道(有八目的盘之赌具),有十道(有十目的盘形的赌具),乃至有百千道(种种赌博所用的赌具),以种种的戏法,作为自己的娱乐,沙门瞿昙乃没有如此之事。如其余的沙斗、婆罗门食他人的信施,然而但说遮道无益之言,如王者、战斗、军马之事,群僚、大臣、骑乘出入、游戏园观等事,以及谈论卧起、行步、女人之事,衣服、饮食、亲里之事,又说入海采宝之事,沙门瞿昙乃没有如此之事。如其余的沙门、婆罗门食他人的信施,然而乃以无数的方便,但作邪命。谄谀的美辞,现前相互毁呰,以利而求利等事,沙门瞿昙乃没有如此之事。如其余的沙门、婆罗斗食他人的信施,但共诤讼,或者在于园观,或者在于浴池,或者在于堂上,都互相谈论是非而说:我知道经律,你没有所知。我乃趣于正道,你乃趣于邪径。都以前着于后,以后着于前(前后颠倒,不知道理依次)。我能忍耐,你不能忍耐。你所说之言论,均不是真正的,如果有所疑的话,你就当来问我,我都能够解答。沙门瞿昙乃没有如是之事。

  如其余的沙门、婆罗门食他人的信施,而更作方便,更求为人使命(为他人传递讯息),或者为国王、王的大臣、婆罗门、居士等人的通信使,从这里到那边,从那边到这里,持此信去授于彼,持彼信来授与此,或者自己去作,或者教他人去作,沙门瞿昙乃没有如此之事。如其余的沙门、婆罗门,食他人的信施,然而唯修习战阵斗诤之事,或者学习刀杖、弓矢之事,或者斗鸡犬、猪羊、象马、牛驼等诸兽,或者斗男女,或者作众声,所谓吹声、鼓声、歌声、舞声,或者缘幢(攀上幢上)倒下来的绝技,或者弄种种的伎戏,没有不翫习的,沙门瞿昙,乃没有如是的事。如其余的沙门、婆罗门食他人的信施,而行遮道之法(卑劣下贱之法,对于学道没有益处之法),或以邪命而为自己的生活,如瞻相男女(为善男信女看相),吉凶好丑(替人卜吉凶,谈好坏等命运),以及相畜生(替人看畜生之命相),用这些方法去求利养,沙门瞿昙即没有如是之事。

  如其余的沙门、婆罗门,食他人的信施,而行遮道之法,以邪命而为自己的生活。如召唤鬼神,或又再驱遣鬼神,也以种种的厌祷,无数的方道(方法),恐热于人(恐怖之术,使人又恐怕又热恼),也能聚集,也能离散,也能为苦,也能为乐,又能为人安胎出衣,也能咒人,使人作为驴马,也能使人为聋盲瘖痖,显现种种的技术,叉手而向日月,作种种的苦行,以求利养,沙门瞿昙乃没有如是之事。如其余的沙门、婆罗门,食他人的信施,而行遮道之法,以邪命而作为他的生活。或者替人咒病(以咒术治病),或者诵恶咒(驱邪),或者诵善咒,或者以医术、针炙、药石(药品)去疗治人的诸病,沙门瞿昙并没有如是之事。如其余的沙门、婆罗门,食他人的信施,而行遮道之法,以邪命作为他的生活。或者咒水火,或者作鬼咒(呼鬼唤神的咒术),或者诵刹利咒(有关于王家的咒术),或者诵象咒(有关于象术之咒),或者支节咒(相人的四肢的预言咒术),或者安宅的符咒,或者火烧、鼠囓,能为解咒(或化解火烧、鼠囓等毒苦的咒术),或者诵知死生之书,或者诵梦书(解恶梦等咒术),或者相手面,或者诵天文书,或者诵一切音书,沙门瞿昙乃没有如此之事。如其余的沙门、婆罗门,食他人的信施,而行遮道法,以邪命而自过其生活,或者瞻相天时,或者说降雨不降雨,或者谈谷贵谷贱,或者论多病少病,或者谈恐怖安隐,或者说地动,说彗星、说月蚀、说日蚀,或者说星蚀,或者说不蚀,或者说方面所在(四方发光体之位置),均能记说,沙门瞿昙乃没有如此之事。如其余的沙门、婆罗门,食他人的信施,而行遮道之法,以邪命为资其活命,或者说此国会当胜,彼国乃不如(会负败),或者说彼国会当胜,此国为不如,或者瞻相吉凶,说其盛衰等事,沙门瞿昙乃没有如是之事。』诸比丘!这就是持戒的小小的因缘(这乃有关于细小的戒律的事缘而已),那些寡闻的凡夫,都以这些事而称叹佛陀的。」

  佛陀又告诉诸比丘们说:「更有其余的法,有甚深微妙的大法的光明,这种法,乃唯有贤圣的弟子才能以这种法去赞叹如来的。甚么是甚深微妙的大光明之法,而唯有贤圣的弟子才能以此法去赞叹如来呢?诸有沙门、婆罗门,对于本劫本见(有关于过去时劫的见解),末劫末见(有关于未来时劫的见解),种种无数(很多的看法),随各人的意见所说出来的,都尽皈纳在于六十二见(外道对于过去、未来的长期的见解,都尽皈于此六十二见里面)。他们所谈说的本劫本见、末劫末见,种种无数的随意所说的都不能超出过于此六十二见之外。那些沙门、婆罗门,到底是以那些因缘,对于本劫本见,末劫末见种种无数的各各随意之说,都尽入于此六十二见中,均不能超过于此呢?诸沙门、婆罗门对于本劫本见,种种无数的各各随意之说,可说都尽入于十八见里面。对于本劫本见,种种无数的各各随意所说的,都不能超过于十八见之外。那些沙门、婆罗门,到底是以甚么因缘,对于本劫本见,种种无数的各各随意之说,都尽入于十八见中,都同样的不能超过于此呢?诸沙门、婆罗门,对于本劫本见,生起常论(以为常住不变的论说),他们说:『我,以及世间,都常存。』这种见解,乃尽入于四见中,对于本劫本见之言:『我,以及世间乃常存。』这种见解,都尽入于四见,都不能超过于四见。

  那些沙门、婆罗门,到底是以甚么因缘,对于本劫本见,生起常论,而说:『我,以及世间都常存。』的这种见解,都尽入于四见中,都不能超过于此四见呢?或者有沙门、婆罗门,用种种方便,入于定意三昧(心的禅定),以他的三昧之心,能忆起二十成劫、败劫(宇宙生成与败坏的区划期限,二十个生成之劫,与二十个败坏之劫)之事。他曾作如是之言:『我,以及世间是常存的,这是实在的,其余都是虚妄的。为甚么呢?因为我以种种的方便入于定意三昧,而用此三昧之心,忆起二十成劫与败劫之事。在此期间的众生都不增不减,都常聚不散,我就是因此而知道我,以及世间都是常存的,这是实在的,其余都是虚妄的。』这是属于初见。那些沙门、婆罗门,都因此而对于本劫本见,计量(推想)我,以及世间都是常存的,是在于四见当中,都不能超过四见。

  或者有沙门、婆罗门,用种种的方便,入于定意三昧,就用此三昧心而忆起四十个成劫与败劫之事,他就作如是之说:『我,以及世间是常存的,这是实在的,其余都是虚妄的。为甚么呢?因为我用种种的方便,入于定意三昧,而以三昧心忆起了四十个成劫与败劫,这些期中的众生都不增不减,都常聚不散,我乃由于此而知道:我,以及世间都是常存的,这是实在的,其余都是虚妄的。』这就是这二见。那些沙门、婆罗门,乃由于此而对于本劫本见,计量我,以及世间都是常存的。在于四见当中,都同样的不能超过。

  或者有沙门、婆罗门,用种种的方便,入于定意三昧,乃以此三昧心忆起八十个成劫、败劫之事,他就作如是之言:『我,以及世间,都是常存的,这是实在的,其余的都是虚妄的。为甚么呢?因为我用种种的方便,入于定意三昧,而以此三昧心,忆起八十个成劫与败劫的事,在其里面的众生都不增不减,都常聚而不散,我乃由于此而知道:我,以及世间,是常存的,这是实在的,其余的都是虚妄的。』这就是第三见,那些沙门、婆罗门,乃由于此而对于本劫本见,计量我,以及世间是常存的,在于四见当中,都同样的不能超过。

  或者有沙门、婆罗门,有捷疾相智(善能推论思辩),善能观察一切,就以此捷疾相智,方便去观察,所谓审察真谛,用他自己所见,用他自己的辩才,而作如是之说而说:『我,以及世间,都是常存的,』这就是第四见。那些沙门、婆罗门,乃由于此而对于本劫本见,计量我,以及世间,都是常存的,在于四见当中,都同样的不能超过。这些沙门、婆罗门,对于本劫本见,计量我,以及世间为常存的,像如是的,一切都尽入于四见中,我,以及世间为常存,在于此四见中,都同样的不能超过于此。唯有如来知道这些见处(思辩哲学),知道如是之持(固持其所见),如是之执(执着其所说),也知道其报应等事(由于善恶业而应之报,所谓转生后的一切)。如来所知的,不只如此,乃又过于此事。如来虽然知道,却不会执着,由于不执着,就得寂灭,而知道受之集(感受的原因),灭(感受的灭尽),味(感受的品味,满足感),过(感受的过患),出要(感受的超出),都以平等观,而无余解脱(无执着的解脱),因此之故,名叫如来。这就是其余的甚深微妙的大法光明,能使贤圣弟子真实平等(依实际的真理)而赞叹如来。

  又有其余的甚深微妙的大法的光明,使贤圣的弟子们真实平等的赞叹如来。到底是甚么呢?如诸沙门、婆罗门对于本劫本见生起其论,而说:『我,以及世间,为半常半无常(一部份是常存的,一部份是不常存的)。』那些沙门、婆罗门,因此而对于本劫本见。计量(推想)为我,以及世间为半常、半无常,这乃在于如下的四见中,都同样的不能超过其范围。如或者有这种时:所谓这个劫之始成(经过极为长久的时间,此世界又将开始完成之时),有其余的众生福尽、命尽、行尽,就从光音天(色界二禅天之顶天)命终,而生在于空梵天中(空虚的梵天宫),就在于那个地方生爱着之心,又愿其余的众生,都同样的共生在于此处。这些众生既生爱着,又愿大家都生在此处之事后,又有其余的众生命尽、行尽、福尽,在于光音天命终之后,来生于空梵天中,其先来转生在这里的众生便作如是之念:『我在于这里,是梵天,是大梵天。我为自然而有的,并没有甚么能造我的众生。我尽知诸义典,在于千世界当中为自在,是最为尊贵,能为变化,微妙第一的。我乃为众生之父,我独自先为有,其余的众生乃为后来的,后来的众生,乃为我所化成的。』那些后来的众生又作如是之念:『他是大梵天(指先来的),唯有他能自造化,没有能造化他的众生。他乃尽知诸义典,在于千世界当中为自在。是最为尊贵,能作变化,微妙第一。他是众生之父,他为独自先有,然后才有我们,我们这些众生,乃为他所化成的。』那些梵天的众生的命、行、福尽之后,来生于此世间(指吾人所住的世界),年纪渐渐的长大之后,剃除须发,服三种法衣,出家修道,而入于定意三昧,随着其三昧心,而自识本生,便作如是之言:『那位大梵天,乃能自造作,没有能造作他的,他乃尽知诸义典,在于千世界当中为自在,是最为尊贵,能为变化,微妙第一的。可说是众生之父,为常住不变的。那位梵天乃化造我们的,我们为无常,为有变易,不得久住的,因此之故,当知:我,以及世间,乃一部份为常,一部份为无常,这是真实的道理,其余的为虚妄的。』这就是所谓初见。有些沙门、婆罗门,由此而对于本劫本见生起其论而说:半常、半无常(一部份为常,一部份为无常),这在于四见当中,都同样的不能超过的。

  或者有众生,都喜欢于戏笑而懈怠,数数(常常)戏笑,作为自己的娱乐。他戏笑娱乐时,身体乃疲劳过极,而便失意,由于失意,便为命终。命终后转来生在于此世间。生后,年纪渐渐的长大,而剃除须发,而穿服三种法衣,去出家修道。他经过一段时间修习功行后,乃入于定意三昧,由于三昧心而自能认识他自己的本生(前生的一切),便作如是之言:『那些其余的众生(指诸天)并不数数戏笑娱乐,而常在于那个地方,永住而不变。而由于我乃数数戏笑之故,致有这种无常,为变易之法,因此之故,我乃知道:我,以及世间,是半常、半无常(一部份为常,一部份为无常),这是实在的,其余的为虚妄的。』这就是第二见。有些沙门、婆罗门,由于此,而对于本劫本见生起其论而说:我,以及世间,乃为半常、半无常(一部份为常,二部份为无常),在于四见当中,都同样的不能超过于此。

  或者有众生,展转相看后,便失去其意,由此而命终,而来生于此世间。生后,渐渐的长大,而剃除其须发,而穿服三种的法衣,而出家去修道。修到一定的功行时,乃能入于定意三昧。他以此三昧心,而识知自己本来所生之事(前世的一切),便作如是之言而说:『如其它的那些众生乃由于不展转相看,并不失去其意之故,就常住不变。我们在于那处,都数数相看,由于数数相看后,便失去了意,而导致于这种无常,而为有变易之法,我乃由于此而知道:我,以及世间,为半常、半无常(一部份为常,一部份为无常),这是实在的,其余都是虚妄的。』这就是第三见。诸沙门、婆罗门,因此而对于本劫本见生起其论而说:我,以及世间,为半常、半无常。这在于此四见中,都是同样的不能超过于此的。

  或者有沙门、婆罗门,有捷疾之相智(思辨能力),善能观察一切,他以捷疾观察的相智,以自己的智辩而说:『我,以及世间,乃为半常、半无常(一部份为常,一部份为无常),这是实在的,其余为虚妄的。』这就是第四见。诸沙门、婆罗门,由于此,而对于本劫本见生起其论而说:我,以及世间,为半常、半无常。这在于四见中,都同样的不能超过其范围的。诸沙门、婆罗门,对于本劫本见所生起的论议:我,以及世间,为半常、半无常(一部份为常,一部份为无常)之事,都尽入于四见之中,都不能超过于此四见的。唯有佛陀能知此见处,所谓如是之持,如是之执等事,也知道其报应等事。如来所知道的,又超过于此事。因为佛陀虽知而不执着,由于不执着之故,则得寂灭,而知道感受之集,感受之灭尽,感受之味相,感受之过患,感受之出离,以平等观,而证无余解脱,因此之故,名叫如来。这叫做其余的甚深微妙的大法的光明,使贤圣的弟子,真实平等的赞叹如来。

  又有其余的甚深微妙的大法的光明,使贤圣的弟子,真实而平等的赞叹如来。到底是那些法呢?如诸沙门、婆罗门,对于本劫本见而生起其论而说:『我,以及世间,乃为有边,为无边(世间之有边限、无边限的论议。一部份为有边际,一部份为无边际)。』那些沙门、婆罗门因此而对于本劫本见,而生起其论而说:『我,以及世间,为有边,为无边。』在于此四见中,都同样的不能超过其范围。或者有沙门、婆罗门,以种种的方便,入于定意三昧,而以此三昧心去观察世间,而生起边想(世界为有边际的思想),他乃作如是之说:『此世间为有边际的,这是实在的,其余为虚妄的。为甚么呢?因为我用种种的方便,入于定意三昧,以三昧心观察世间,发觉世间为有边的,因此之故,知道世间为有边际,这是实在的,其余的为虚妄的。』这就是初见(第一种见解)。那些沙门、婆罗门,因此而对于本劫本见生起其论而说:我,以及世间乃为有边的。这在于四见当中,都同样的不能超过其范围。

  或者有沙门、婆罗门,以种种的方便,入于定意三昧,而以此三昧心去观察世间,而生起无边之想,他乃作如是之言而说:『世间为无边际的,这是实在的,其余都是虚妄的。为甚么呢?因为我用种种的方便,入于定意三昧,用此三昧心去观察世间时,发见世间为无边的,因此之故,知道世间为无边际的,这是实在的,其余都是虚妄的。』这就是第二种见解。那些沙门、婆罗门,由于此而对于本劫本见生起其论的:我,以及世间为无边际的。这在四见当中,都同样的不能超过其范围。

  或者有沙门、婆罗门,以种种的方硬,入于定意三昧,就用此三昧心去观察世间,而发见世间的情形。他发见世间的情形而说:上方为有边际,四方为无边际。他就作如是之言:『世间为有边、无边的(一部份为有边,一部份为无边),这是实在的,其余的都是虚妄的。为甚么呢?因为我用种种的方便,入于定意三昧,而用此三昧心去观察时,发见上方为有边,四方为无边,因此之故,我乃知道世间为有边、无边(一部份为有界限,一部份为无界限),这就是实在的,其余的为虚妄的。』这就是第三种见解。诸位沙门、婆罗门,因此而对于本劫本见生起其论:所谓我,以及世间为有边、无边(一部份为有边际,一部份为无边际),这在于此四见当中,都是同样的不能超过其范围。

  或者有沙门、婆罗门,有捷疾的相智,能善于观察,他以捷疾的观察之智,以自己之智辩而说:『我,以及世间,乃为非有边、非无边(此世间一部份并不是有边际,一部份并不是没有边际),这就是实在的,其余的为虚妄的。』这就是第四见解。诸位沙门、婆罗门,因此而对于本劫本见生起其论的:我,以及世间为有边、无边(一部份为有边际,一部份为没有边际),这是实在的,其余的为虚妄的,这在于四见当中,都同样的不能超过其范围。这就是诸沙门、婆罗门之对于本劫本见生起之论,所谓我,以及世间为有边、无边(一部份为有边际,一部份为没有边际),都尽入于四见当中,都同样的不能超过其范围。唯佛能知这些见处,像如是的受持,如是的固执,也能知道其报应等事。如来所知道的又是超过于这些事的,佛陀乃虽知而不执着,已不执着,则得寂灭,知道感受之集,感受的消灭,感受的味道,感受的过患,感受的出离,以平等观,而证无余解脱,因此之故,名叫如来。这就是其余的甚深微妙的大法的光明,使贤圣的弟子,真实而平等的赞叹如来。

  又有其余的甚深的大法的光明,使贤圣的弟子真实而平等的赞叹如来。到底是那些呢?诸位沙门、婆罗门对于本劫本见,为异问异答(一种诡辩的问答,都以暧昧的言辞去问与答),彼彼问时(有人问另一人时),都是异问而异答,这在于四见中,都同样的不能超过其范围。沙门、婆罗门,因此对于本劫本见,都为异问异答,在于四见中,都同样的不能超过其范围的。或者有沙门、婆罗门,作如是之论,作如是之见而说:『我并不看见过,也不知道所谓善恶有报,或者没有其报之事呢?我乃由于不见不知之故,作如是之说:善恶到底有其报呢?或者没有报应呢?世间有些沙门、婆罗门为广博多闻,聪明智慧,常乐于闲静,而机辩精微,为世人所尊重的,他们能够以智慧善别诸见。假如当问我有关于诸深义的话,我乃不能回答,实在有愧于他,对于他,乃为有畏瞿,当应以此答作为皈依,作为洲,作为舍,作为究竟道(皈依、洲、舍、究竟道等均为说明他要以如下之回答作为他的宗旨依靠之义)。他假若问我的话,当应作如是之回答:此事乃如是,此事为实在,此事为异,此事为不异,此事乃非异、非不异。』这就是初见(第一种见解)。有些沙门、婆罗门乃因此而问异,回答也异(不正确的问答,所谓鳗论,也就是诡辩)。在于四见中,都同样的不能超过其范围的。

  或者有沙门、婆罗门,作如是之论,作如是之见解而说:『我不见、不知为有他世呢?或者没有他世呢?(死后是否还会有转生的问题)。诸世间的沙门、婆罗门,以天眼智、他心智(天眼通、他心通),而能看见很远之事,虽然已近于他,他人却不能看见,(他人不能了解,唯具有神通之人能见能知)。像如是的人们,仍能知道有他世,或无他世之事,而我却不知不见有他世间,或没有他世间之事。假如我说出来的话,就成为妄语(不知而乱说,会构成为说妄语),我乃恶畏妄语(畏惧说妄语,厌恶说妄语),因此之故,要以如下之说为皈依,为洲,为舍,为究竟道。他假若问我的话,就应当作如是的回答:此事乃如是,此事为实在,此事为异,此事为不异,此事为非异非不异。』这就是第二种见解。那些沙门、婆罗门,由于此问异、答异,在于四见中,都同样的不能超过其范围。

  或者有沙门、婆罗门,作如是之见,作如是之论而说:『我不知不见甚么为之善?甚么叫做不善?我不知不见像如是之说,所谓:这是善、是不善?我则在于此而生爱,从爱而生恚。由于有爱有恚,就有了受之产生(感受而执取胶着之义,不是十二因缘中的单纯之受)。我为了欲灭除这种取受胶固之故,就去出家修行。他就是恶畏受(厌恶执取)之故,就以此为皈依,为其洲,为其舍,为之究竟之道。他如果有人问他的话,他当会作如是的回答:此事为如是,此事为实在,此事为异,此事为不异,此事为非异非不异。』这就是第三种见解。诸沙门、婆罗门因此问异答异,在于四见中,都同样的不能超过其范围。

  或者有沙门、婆罗门,为愚冥闇钝,别人如果问他的话,他就会随别人之言而回答说:『此事为如是,此事为实在,此事为异,此事为不异,此事为非异非不异。』这就是第四种见。这些诸沙门、婆罗门因此异问异答,在于四见中,都同样的不能超过其范围。或者有沙门、婆罗门,对于本劫本见,都异问而异答,这都尽入于此四见之中,都同样的不能超过其范围。唯有佛陀能知道此见处,所谓如是的坚持,如是的执着,也知道其报应。如来所知道的,不只如此,乃又超过此事的。如来虽知而不执着,已不执着,就得寂灭,知道执受之集,执受之消灭,执受之味道,执受之过患,执受之出离,都以平等观,而得证无余解脱,因此之故,名叫如来。这就是甚深微妙的大法的光明,使贤圣的弟子能真实平等的赞叹如来。

  又有其余的甚深微妙的大法的光明,使贤圣的弟子能真实平等的赞叹如来。到底是那些呢?或者有沙门、婆罗门,对于本劫本见,说它为无因而出有此世间(说此世间为没有原因,自然而有之论),这都尽入于二见之中,对于本劫本见无因而出有此世间之论,在于此二见之中,都是同样的不能超过其范围。那些沙门、婆罗门到底是以何事对于本劫本见,说它为无因而有,而在于此二见中,都同样的不能超过其范围呢?或者有众生,为无想无知(无想天的众生),如果这些众生(无想天)生起念想的话,则这些众生便会命终,便会来生于此世间,在他们渐渐的长大之后,会剃除须发,穿服三种的法衣,出家去修道。在用功后,会入于定意三昧,就以此三昧心,而能识知本所生(前世之事),他就会作如是之言而说:『我本来无有,现在却忽然为有。此世间本来为没有,现在为有,这就是实在的,其余的都是虚妄的。』这就是初见(第一种见解)。诸沙门、婆罗门,因此而对于本劫本见,都说无因而有(无原因而有结果之论),这在于二见中,都同样的不能超过其范围。

  或者有沙门、婆罗门,有捷疾的相智,善能观察一切,他既以捷疾的观察之智去观察,以自己的智辩,而能如是而说:『此世间为无因而有,这是实在的,其余都是虚妄的。』这就是第二种见解。诸有沙门、婆罗门,因此,而对于本劫本见,认为无因而有,而有此世间之事,在于二见之中,都同样的不能超过其范围。诸有沙门、婆罗门,对于本劫本见,认为无因而有之事,都尽入于二见之中,都同样的不能超过其范围。唯有佛陀能知之事,也是如是。诸有沙门、婆罗门,对于本劫本见,其无数的种种,随着各人的意见所说的,这些都尽入于此十八见之中。那些对于本劫本见,无数的种种随意所说的,在于此十八见,都同样的不能超过其范围。唯佛陀能知之事,也是同样的道理。

  又有其余甚深微妙的大法的光明,到底是那些呢?诸有沙门、婆罗门,对于末劫未见(对于未来的长期间,与对于未来世的见解),无数的种种随着各人的意见所说的,这些都尽入于四十四见中,对于末劫末见,种种无数随意所说的,在于四十四见,都同样的不能超过其范围。

  那些沙门、婆罗门,由于何事,而对于末劫末见,无数的种种随意所说的,在于四十四见中,都同样的不能超过其范围呢?诸有沙门、婆罗门,对于末劫末见,生起有想之论(死后有想的存在之论),而说世间为有想(死后有想之我),这都尽入于十六见中,对于末劫末见生起有想之论,而说世间为有想,在于十六见中,都同样的不能超过其范围。那些沙门、婆罗门,由于何事,对于末劫末见生有想论,而说世间为有想,这些都尽入于十六见中,都同样的不能超过其范围呢?

  诸有沙门、婆罗门,作如是之论,如是之见,而说:『我此终后(我的此生命,在这里终了后),会生有色有想(死后,还是有形色-身体,还是有心想-我),这是实在的,其余的都是虚妄的。』这就是初见(第一种见解)。诸沙门、婆罗门,因此,而对于末劫末见,生起有想之论,而说世间为有想。这在于十六见中,都同样的不能超过其范围。有的说:『我在此终了之后,生于无色有想(死后生为没有色相,而有想心,有自我,灵魂),这是实在的,其余的为虚言。』有的说:『我在于此终了之后,生为有色、无色、有想(或为有色相,或为无色相,然而都为有想-自我-灵魂),这是实在的,其余的都是虚言。』有的说:『我在此终了后,会生为非有色、非无色、有想(死后或为非是有色相,也不是无色相,而有想心-灵魂-自我),这是实在的,其余的都是虚言。』有的说:『我在此终了后,会生为有边有想(死后为有边际之身,而有想念心-自我),这是实在的,其余的都是虚言。』有的说:『我在此终了后,会生为无边有想(死后为无边际之身,而有想念心-自我),这是实在的,其余的都是虚言。』有的说:『我在此终了后,生为有边、无边、有想(死后为有边际,或无边际之身,而有想念心-自我),这是实在的,其余的都是虚言。』有的说:『我在此终了后,生为非有边、非无边,而有想(不是有边际,也不是没有边际,而有自我心灵的存在)这是实在的,其余的都是虚言。』有的说:『我在此终了后,会转生而为一向有乐有想(死后转生为一直都为有乐而有想心的-自我),这是实在的,其余的都是虚言。』有的说:『我在此终了之后,会转生而为一向有苦有想(死后转生为一直都为有苦而为有想心的-自我),这是实在的,其余的都是虚言的。』有的说:『我在此终了后,会转生为有乐有苦有想,这是实在的,其余都是虚言的。』有的说:『我在此终了之后,会转生而为不苦不乐有想,这是实在的,其余的都是虚言的。』有的说:『我在此终了之后,会转生为有一想,这是实在的,其余的都是虚言的。』有的说:『我在此终了之后,会转生为有若干想,这是实在的,其余的都是虚言的。』有的说:『我在此终了之后,会转生为少想,这是实在的,其余的都是虚言的。』有的说:『我在此终了之后,会转生为有无量想,这是实在的,其余的都是虚言的。』这就是十六见。诸有沙门、婆罗门,对于末劫末见而生想之论,而说世间为有想(死后有灵性自我的续存),这在于此十六见当中,都同样的不能超过其范围。唯有佛陀能够知道,也是同样的道理。

  又有其余的甚深微妙的大法的光明,到底是甚么呢?诸有沙门、婆罗门,对于末劫末见,生起死后无想之论(死后自我灵性已随之而消灭,已不存在之论),说世间为无想(死后没有想,没有我的存在),这种论说都尽入于八见之中,对于末劫末见,生起无想之论,乃在于此八见当中,都同样的不能超过其范围。那些沙门、婆罗门,到底是由于甚么事,对于末劫末见,生起无想之论,而说世间并没有想的继存,在于八见中,都同样的不能超过其范围的呢?有些沙门、婆罗门,乃作如是之见,乃作如是之论:『我这生命终了之后,生为有色无想(有形色,而如有灵性之存在),这是实在的,其余的都是虚言的。』有的说:『我这生命终了后,生为无色无想(也没有形色,也没有灵性的继存),这是实在的,其余的都是虚言的。』有的说:『我此生命终了后,生为有色无色无想(似有形色、似无形色,而无灵性的续存)这是实在的,其余的都是虚言的。』有的说:『我这生命终了之后,生为非有色、非无色、无想(不是有色相、也不是没色相、而无灵性之继存),这是实在的,其余的为虚言的。』有的说:『我这生命终了之后,生为有边无想(有边际而无灵性之续存),这是实在的,其余的都是虚言的。』有的说:『我此生命终了后,生为无边无想(没有边际而无灵性之续存),这是实在的,其余的都是虚言的。』有的说:『我此生命终了之后,生为有边、无边、无想(似为有边际,也为无边际,而没有灵性的续存),这是实在的,其余的都是虚言的。』有的说:『我此生命终了后,生为非有边非无边无想(不是有边际,不是没有边际,而没有灵性的续存),这是实在的,其余的为虚言的。』这就是所谓八种见解。那些沙门、婆罗门,由于此而对于末劫末见,生起无想论,说世间为无想(死后没有灵性自我的存在),这些都尽入于八见之中,都同样的不能超过其范围。唯佛能知道,也是如是。

  又有其余的甚深微妙的大法的光明,到底是那些呢?或者有沙门、婆罗门,对于末劫末见,生起非想非非想论(死后灵性自我既非存在,也不是不存在),说此世间为非想非非想,这些都尽入于八见之中,对于末劫末见,作非想非非想之论,说世间为非想非非想,这在于八见之中,都同样的不能超过其范围。那些沙门、婆罗门,到底是由于甚么事,而对于末劫末见,生起非想非非想论,而说世间为非想非非想,而在于八见中,都是同样的不能超过其范围呢?诸沙门、婆罗门曾作如是之论,曾作如是之见而说:『我此生命终了后,生为有色非有想非无想(死后会为有色相,而不是有想,也不是无想),这是实在的,其余的为虚言。』有的说:『我此生命终了之后,会生为无色非有想非无想(死后没有色相,不是有想,也不是无想),这是实在的,其余的都是虚言的。』有的说:『我此生命终了后,生为有色无色非有想非无想(也有色相,也没有色相,不是有想,也不是没有想),这是实在的,其余都是虚言的。』有的说:『我此生命终了后,生为非有色非无色非有想非无想(死后也不是有色相,也不是没有色相,同时也不是有想心,也不是没有想心),这是实在的,其余都是虚言的。』有的说:『我此生命终了后,生为有边非有想非无想(死后有边际,而不是有想心,也不是没有想心),这是实在的,其余的都是虚言的。』有的说:『我此生命终了后,生为无边非有想非无想(死后为没有边际,而为不是有想心,也不是没有想心),这是实在的,其余的都是虚言的。』有的说:『我此生命终了后,生为有边无边非有想非无想(死后为有边际,也为无边际,也不是有想,也不是没有想),这是实在的,其余的都是虚言的。』有的说:『我此生命终了后,生为非有边非无边非有想非无想(死后为不是有边,也不是没有边,也不是有想,也不是没有想),这是实在的,其余都是虚言的。』这就是所谓八见。如沙门、婆罗门,由于此而对于末劫未见,生起非有想非无想之论,而说世间为非有想非无想,这些都尽入于八见中,都同样的不能超过其范围。唯佛能知道,也是同样的道理。

  又有其余的甚深微妙的大法的光明,到底是那些法呢?诸有沙门、婆罗门,对于末劫未见,生起断灭之论(死后,认为甚么都没有的论说),说众生死后断灭而没有残余等事,这都尽入于七见当中,对于末劫末见生起断灭之论,而说众生死后为断灭无余存等事,在于七见当中,都同样的不能超过其范围。那些沙门、婆罗门,到底是由于何事,而对于末劫未见生起断灭之论,而说众生死后为断灭无余等事,在于七见中,都同样的不能超过其范围呢?诸有沙门、婆罗门,曾作如是之论,曾作如是之见,而说:1.『我的身体乃由四大(地水火风)、六入(眼、耳、鼻、舌、身、意)所构成的,而从父母所生出,以乳而餔,而养育,穿衣食物而得以成长,也由摩扪拥护(种种照顾),才能成存的,然而此身是无常的,必定会归于磨灭的(死后身体生命,都一概断灭无存)。齐(同)于这种见解的,都名叫断灭』,这就是第一种见解。2.或者有沙门、婆罗门,曾作如是之说而说:『此我不能得以名叫断灭,我为欲界天而断灭无余(这个我,有时不断灭,是属于欲界,而食固形之食,而有色的天的他我,然而其身断灭后,则死后甚么也没有,这就是我会完全断灭的),都同样的是这样的,都为断灭。』这就是第二种见解。3.或者有沙门、婆罗门,作如是之说而说:『在此不是断灭,我在色界化身,虽诸根都具足,然而断灭无余存,就是为断灭。』(此我虽有时不断灭,是属于色界之有形色之身之我,虽然诸根都具备,然而其身断灭后,则死后甚么也没有)。4.有的说:『在这里不是断灭,我在无色界的空处(空无边处),断灭(我有时虽不断灭,但是在空无边处天时,死后甚么都断灭)。』5.有的说:『此非断灭(在这里,有时虽不是断灭),然而我在于无色界的识处,会断灭。』(在识无边处天,死后一切均为断灭无存)。6.有的说:『此非断灭,我无色不用处断灭。』(在这里,有时不断灭,然而在无色界的无所有处天时,我就会断灭无存)。7.有的说:『此非断灭,我无色有想无想处断灭(在这里,有时不断灭,然而在于无色界天的非想非非想处天时,会断灭而无余存)。』这就是第七种见解。诸有沙门、婆罗门,因此,而对于末劫末见,说这些众生类都会断灭无余存,在于此七见中,都同样的不能超过此范围。这乃唯有佛陀能够知道,都同样为如是之事。

  又有其余的甚深微妙的大法的光明,到底是那些法呢?诸有沙门、婆罗门,对于末劫末见,现在生于泥洹(涅槃)之论(认为在于现在世就可以获得涅槃的论说),说众生现在有泥洹(现世能得涅槃),其论说都尽入于五见之中。对于末劫未见,说现在有泥洹,这在于五见中,都同样的不能超过其范围。那些沙门、婆罗门,到底是由于甚么事,对于末劫未见,说众生现在有泥洹之事,在于五见之中,都同样的不能超过其范围呢?4.诸有沙门、婆罗门,曾作如是之见,曾作如是之论而说:『我在于现在,有五欲的自恣(赋与自由享受五欲的快乐),这就是我得现在的泥洹(认为能具足享受五官感能的快乐,就是我在现世已得最胜的涅槃)。』这就是第一种见解。2.又有沙门、婆罗门,作如是之说而说:『这是现在的泥洹,并非不是。又有现在的泥洹,为微妙第一,为你所不知,唯有我独自知道而已:如果我去掉欲贪、恶不善之法,有觉、有观(有寻有伺,寻求伺察事理之作用的心),由于离而生的喜、乐(远离诸欲、不善而生的欢喜、快乐),而入于初禅。』认为这名叫做现在的泥洹(涅槃、寂静),这就是第二种的见解。3.又有沙门、婆罗门,曾作如是之说:『这是现在的泥洹,并非不是。又有现在的泥洹,为微妙第一,为你所不知,唯有我独自知道耳:如我灭除有觉、观(灭寻伺),由内而生之喜,而专心一意,而为无觉、无观(无俗人之寻求伺察事理之心),由于禅定而生的喜、乐,而入于第二禅。』齐于如是的,都名叫现在的泥洹,这就是第三种的见解。4.又有沙门、婆罗门,曾作如是之说而说:『这是现在的泥洹,并非不是。又有现在的泥洹,为微妙第一的,是你所不知道的,唯有我独自知道耳。如我除去了念,舍弃了喜,而住于乐,护念一心,自知身之安乐,为贤圣所说的,而入于第三禅。』齐于如是的,名叫现在的泥洹,这就是第四种见解。5.又有沙门、婆罗门,作如是之说而说:『这就是现在的泥洹,并非不是。现在的泥洹又有微妙第一的,为你所不知道的,唯有我独自知道耳。如我的乐灭、苦灭,先前已除忧与喜,而为不苦不乐,而护念清净(舍念清净,由于舍,而得念之清净),而入于第四禅。』这名叫做第一泥洹,这就叫做第五种的见解。如沙门、婆罗门,对于末劫末见,而生起为现在的泥洹,在于此五见中,都同样的不能超过其范围。唯有佛陀能够知道,也是如是的。

  诸有沙门、婆罗门,对于末劫末见,无数种种随意所说的,在于此四十四见中,都同样的不能超过其范围。唯有佛陀能知这些诸见处,也是如是的道理。诸有沙门、婆罗门之对于本劫本见,以及末劫末见之无数的种种随意所说的,都尽入于六十二见之中。对于本劫本见、末劫未见的无数的种种随意所说的,在于六十二见当中,都是同样的不能超过其范围。唯有如来知道此见处,也是如是的道理。诸有沙门、婆罗门,对于本劫本见,生起常论而说:『我,以及世间,都是常存的。』那些沙门、婆罗门,对于此,而生智,所谓:异信、异欲、异闻、异缘、异觉、异见、异定、异忍是。都因此而生智的。他们以布现,就名叫做受(感觉),乃至现在的泥洹,也是如是。诸有沙门、婆罗门,生起常论而说:『世间为常存的。』他们都是由于受缘(感觉之缘),而生起爱(爱欲),生渴爱而不自觉知,而染着于贪爱,而被爱欲所降伏,乃至认为现在为涅槃之事,也是如是。诸有沙门、婆罗门,对于本劫本见,而生常论而说:『世间是常存的。』他们由于触缘(感触之缘)之故,如果离开触缘而立论的话,就没有这道理的了,乃至认为现在为泥洹之事,也是如是的。诸有沙门、婆罗门,对于本劫本见,末劫末见,各各随着所见而说的,那些都尽入于六十二见之中,各各随着其所见之说,都尽依于其中,而在于其中,都同样的不能超过于其范围。犹如巧捕鱼的工人,用细目之网,覆在于小池之上那样,应当要知道!池中的水性之类(水中的鱼族),都尽入于网内,立没有逃避之处,都同样的不能超过其范围。诸沙门、婆罗门,也是如是,对于本劫本见,末劫末见,种种所说的,都尽入于六十二见之中,都同样的不能超过其范围。

  如果比丘,对于六触之集,六触之灭,六触之味着,六触之过患,六触之出要(脱离),能如实而知的话,就是为之最胜,就是超出那些诸见。如来乃自知生死已尽,如来之所以有身,就是为了欲福度诸天、人之故。假若没有其身的话,则诸天、人就没有所依怙的了。犹如多罗树(岸树)之断其树头的话,就不再会生长那样,佛陀也是如是,佛陀已断灭生死,已永远不会再生的了!」

  当佛陀说此法之时,大千世界则三反,而作六种震动。那时,阿难在佛后执扇扇佛,他就偏露右臂,长跪叉手,白佛而说:「此法乃非常的深奥,当用甚么名?要怎样的奉持呢?」

  佛陀告诉阿难说:「应当将此经名叫做义动(南传为义网),叫做法动(法网),叫做见动(见网),叫做魔动(魔网,降魔网),叫做梵勤(梵网,至上之网)。」

  那时,阿难听佛所说,乃欢喜奉行!

广大佛友阅读文章时如发现错别字或者其他语法错误,欢迎指正,以利弘法,你们的支持是我们进步的最好动力。反馈|投稿
热文推荐
精华文章
热门推荐
网站推荐
最新推荐
愿所有弘法功德回向

赞助、流通、见闻、随喜者、及皆悉回向尽法界、虚空界一切众生,依佛菩萨威德力、弘法功德力,普愿消除一切罪障,福慧具足,常得安乐,无绪病苦。欲行恶法,皆悉不成。所修善业,皆速成就。关闭一切诸恶趣门,开示人生涅槃正路。家门清吉,身心安康,先亡祖妣,历劫怨亲,俱蒙佛慈,获本妙心。兵戈永息,礼让兴行,人民安乐,天下太平。四恩总报,三有齐资,今生来世脱离一切外道天魔之缠缚,生生世世永离恶道,离一切苦得究竟乐,得遇佛菩萨、正法、清净善知识,临终无一切障碍而往生有缘之佛净土,同证究竟圆满之佛果。

版权归原影音公司所有,若侵犯你的权益,请通知我们,我们会及时删除侵权内容!

华人学佛网  Copy Rights Reserved @2020 技术问题联络电邮:cnbuddhist@hotmai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