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叔桓道:“服从命令乃军人天职。”
虚云上人道:“西藏山高,环境恶劣,藏人善战,我军远征,占天时乎?”
“否。”
“占地利乎?”
“否。”
“占人和乎?”虚云上人见殷叔桓低头无语,进而道:“我军远征,不占天时,不占地利,不占人和,必败无疑矣!”
殷叔桓拱手道:“请上人赐教。”
虚云上人道:“自古藏人笃信佛法,殷公可遣一明佛理者入藏游说,不费一兵一卒,必成大事!”
殷叔桓喜出望外道:“此计妙极,还得烦请上人赴藏一遭。”
虚云上人道:“某汉人也,往恐无功,老衲推举一人。”
殷叔桓不放心道:“此人是谁?他能及得上你么?”
虚云上人道:“乃喇嘛东保,此人腊高有德,藏人敬信,曾会四宝法王,他往,事必成!”
殷叔桓道:“我这就备文派人去请。”
虚云上人道:“不可,公当亲去。”
“愿从上人言。”次日,殷叔桓又来见虚云上人称昨晚做梦不吉,恐有难。
虚云上人道:“公梦到他不愿去?”
殷叔桓道:“上人真乃活神仙,诸葛孔明再世耳!”
虚云上人道:“我往,你自回府吧。”
殷叔桓备文派员陪虚云上人谒东保。东保推辞道:“老衲年高体弱,经不起风吹雨打,不宜远行。”
虚云上人道:“用兵之祸,无辜受苦,出家人当抱普渡众生之志,公怜惜三寸不烂之舌而要残损成千上万人生命财产乎?”
东保顿悟道:“不是云公提及,险忘如来本怀,惭愧、惭愧……”遂愿前往。
东保领命入藏游说活佛归顺民国,滇即罢兵,经此沟通,汉藏三十年相安无事。
却说东保入藏之时。虚云上人于昆明创办滇藏佛教分会,正欲着手之际,悟性自高旻寺过来。虚云上人道:“月朗师父年事已高,你不好好在家伺候他出来干吗?”
悟性苦着脸道:“我在高旻寺待不下去了……”
上人道:“你没犯寺规吧?”
悟性道:“我都一把年纪,能犯什么寺规!你不知道,那个朱绍政自从皇帝倒台后就开始四处活动,如今又和新政府挂上了,据说官比在皇帝那个时候还大……我害怕……所以……”
上人道:“好吧,我这里正好少人。”
悟性在佛教会没待多久,一日又惊慌失措来到虚云上人面前道:“不好了,不好了,这里也待不下去了。”
上人道:“什么事如此惊慌?”
悟性道:“冤家路窄,今日我在城里办事正好碰见朱绍政的下人朱子叶……”
上人道:“哦……有这么巧吗?”
“是的,他还打听你,我告他你在这里办佛教协会,他就说他家老爷是管这方面的,正好可以帮忙,还说朱老爷会抽时间过来看你。”
上人吃惊道:“朱绍政是滇省的民政厅长?”
“正是——”悟性突然捶胸顿足道,“啊呀,我不该告诉他你在这里!我该死,我该死!”
上人道:“你不必自责,他是民政厅长,我们有些事反正要找他。”
悟性担心道:“这家伙把官场上的东西全学到手了,所以比他父亲更坏,云公你要当心啊!”
虚云上人道:“担心也无用,万一有事再说罢。”
不出数日,朱绍政果然来访,到了会所还让随行的朱子叶待在外面,只身入内密会虚云上人,一见面就道:“云公不顾年高,勇猛精进,创办滇藏佛教分会,可佩可贺。”
虚云上人已知其来意,不亢不卑道:“老衲空活七十又四,常生大惭愧心,自觉为众生奉献甚少。”
朱绍政道:“云公太过自谦了!有什么需要卑职效力,尽管吩咐。”
虚云上人道:“吩咐不敢,有关寺庙财产与办理佛教分会相关手续,还望大人慈悲多予方便。”
朱绍政突然换了一副面孔,语气暧昧道:““云公皈依弟子数万,每人供养你一块钱,就是几万,每人供养你十块钱,就是几十万块钱,你上无父母,下无妻小,听说云公积蓄过数百万——可属实?”
虚云上人道:“此信不虚。不过,老衲身献佛教——身都献了,钱自然也是佛教的了。”
朱绍政道:“好!好!……哈哈……不过……不过云公舍得把钱白白扔在庙里,何不……”
虚云上人道:“请尽管直说。”
朱绍政见上人还不“开化”,干脆赤裸祼道:“何不拨下根毫毛送予卑职?用你们佛教的话来说,这叫‘结结缘’呢?……嘿嘿……”
上人出身多年,还从未见过如此无耻之徒,他当即卷起裤筒,在腿上拨下两根毛,装糊涂道:“大人只说拨一根毫毛结缘,我送你两根毫毛。”
朱绍政不愧是此道中老手,仍然厚颜无耻道:“哎呀,你当和尚当糊涂了?!我要的毫毛不是真的……毫毛……”
虚云上人道:“毫毛也有假?”
朱绍政道:“毫毛是指这个——”他伸手做清点钞票的样子。
虚云上人道:“不是我不给,不过,你去问问他——”
朱绍政道:“他是谁?”
虚云上人带民政长官朱绍政出房走进大殿,手指菩萨道:“他若开口说给你多少钱,无论多少我都给你!”
朱绍政脸上的肌肉搐动,半晌才说:“你看着办好了。”
朱绍政刚刚离去,随后朱子叶又进来对虚云上人道:“云公,刚才朱大人与你说的事可想好了?”
上人道:“此事不用想,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
朱子叶道:“那我也把话说明,实不相瞒,我家老爷得到这个位置不是白捡的,是白花花的银子堆出来的。俗话说的好,‘当官不发财,请我都不来’,你不给我家老爷好处,好你个秃头驴!你的什么佛教会,不经他同意,就是非法的!”
果然,朱绍政离去不久,就有人送来公文,称虚云和尚不经政府同意违法办法会,应予取缔。
事情闹到这一步,上人只能走俗路了。他因曾救过张度,而张的儿子是蔡锷至交。他找到张度说了原委,张家父子当即就领他去见蔡锷。
仨人来到都督府,蔡锷正在与唐继尧议事。二人一听陈述,都很愤怒。唐继尧愤愤不平道:“如此大胆,比腐败之清朝官僚尤甚,此人应着查办!”
蔡锷叹道:“哪有你说的如此简单,能混进官场的人谁没有三头六臂?谁不是关系盘根错节?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眼下是非常时期,不可轻举妄动啊!”
唐继尧道:“这民政厅长岂不成了掉在灰里的豆腐,拍不得打不得?”
蔡锷道:“我这里有一办法。”
虚云上人道:“请都督指点。”
蔡锷道:“现任内阁总理熊希龄,湖南凤凰县人氏,与你我皆同乡,此公信佛多年,你去找他,他自有办法。”
虚云上人依计北上拜见内阁总理熊希龄。内阁总理熊希龄早闻虚云上人之名,今日得见,便有意要试探,遂道:“你身在空门,这般东奔西走,岂不怕人说六根未净?”
虚云上人道:“佛法在人间,不离世间觉;离世觅菩提,恰如求兔角。”
熊希龄诚服道:“妙哉!佛是人成的佛。”
虚云上人道:“人是未成佛的人!”
熊希龄道:“蔡都督信中所言我皆知矣!我把朱绍政调入京城,云公以为如何?”
虚云上人道:“谢熊公,虚云安心也!”
却说虚云上人自北京回来不久,蔡锷因鼻症病逝,滇都督之位由唐继尧接替。他三番五次派员备书令宾川县知事同入山迎请虚云上人来都督府。虚云上人推辞不脱,应允走一遭。来人与执事要求派一人护送,虚云上人道:“和尚不是大老爷们。”只备一笠一蒲一铲一藤而往。至雄道口,遇土匪拦路,要求搜身,虚云上人心道,早完早脱身,便伸手让他们搜。土匪半文钱也没搜到,但搜到滇都督唐继尧的信,他们把虚云上人押上山,相互递个眼色抽出皮带就抽,虚云上人身形一晃一手接一条皮带道:“老衲为何挨打?”
一个土匪道:“先不把你打个半死,你不会讲真话。”
虚云上人道:“你要听什么样的真话?”
另一个土匪道:“你身上带有钱吗?”
虚云上人道:“我只带一张吃饭的嘴。”
土匪小头目道:“和唐继尧有往来的人没有钱吗?——打!”
虚云上人道:“不用打,带我见你们司令!”
土匪小头目道:“打!打了再说!”
“打!打了再说!”众土匪附和,于是皮鞭在虚云身上乱飞,虚云也不反抗,也不吭声,任由皮鞭抽打……打了半晌,有人劝道:“这老家伙身上有唐继尧的信,只怕有三分来头,不如带他见了司令再说。”
几个人把上人捆了,拿着唐继尧的信——这唯一缴获的战利品去见他们司令。
这伙土匪的司令杨天福、吴学显看了唐继尧写给虚云上人的信,喝问:“你究竟是什么货色?”
虚云上人道:“鸡足山和尚。”
杨天福问:“报上名来!”
虚云上人道:“老衲虚云。”
吴学显一拍桌子道:“见了大王怎么还不下跪?”
虚云上人道:“和尚上可与皇帝平坐,下可与乞丐为伍——你听说过和尚只拜什么吗?”
吴学显回答:“没听说过。”
虚云上人道:“本教教主身为太子,创教以来,出家人只拜佛菩萨。”
杨天福冷笑道:“什么佛菩萨?全是小儿之见,老和尚,你说,何谓佛菩萨?”
虚云上人道:“凡舍生忘死,为大众谋福者,即为佛菩萨!”
吴学显问道:“佛菩萨在何处?”
虚云上人道:“在天边。”
吴学显看着远方道:“天边不见。”
虚云上人道:“在眼前。”
吴学显环顾眼前,道:“眼前没有。”
虚云上人道:“在心中。”
吴学显喃喃道:“在……心……中……在……心……中……”
杨天福道:“吴老弟,你怎的听他一派胡言?!老和尚,我问你,你进省城做什么?”
虚云上人道:“做佛事。”
杨天福问:“做佛事为什么?”
虚云上人道:“为阵亡将士超度亡灵,为百姓祈福消灾难。”
吴学显道:“唐继尧是个土匪,你为何还去帮他?——他是坏人,你帮坏人你也是坏人!”
虚云上人心道:“你说坏人,亦是难说。”
吴学显道:“此话怎说?”
虚云上人道:“你给我松绑了再说。”
吴学显替虚云上人解开绳索,心里想着要听开示,待上人坐下就道:“看你如何说。”
虚云上人道:“往好处说,每个人都是好人;往坏处说,个个都是坏蛋。”
杨天福与吴学显的瞳孔放大,异口同声:“怎么说?”
虚云上人道:“倘若二位都是为国为民,即是为国造福,为民造福,乃至你们部下个个都是如此,岂非都是好人?往坏处说,二位说唐继尧坏,唐又说二位坏,各有成见,如同水火不相容,最终兵连祸结,害苦、害死百姓,岂不都是坏人?老百姓靠天吃饭,从左是盗,从右是匪,何等可怜?!何等可怜啊——!”虚云上人言及至此,不能自己,仰天流泪。
吴学显笑道:“你说得有道理,可你叫我们如何是好?”
虚云上人道:“依老衲之见,你们不要再打了,请你们招安。”
杨天福眼瞪得像灯盏,“招安?”
吴学显道:“你是让我们投降?”
虚云上人道:“阿弥陀佛,不是这个意思,千万不要这样说……”
杨天福愠道:“那是什么意思?”
虚云上人道:“我说招安,是因为你们都是贤才,是招国家之贤才,安地方之平安也!只要你们不存私见,安民救国,替老百姓打算,岂不是大好?!”
吴学显问:“如此当然大好,只是……只是招安一事,向何处办理?”
虚云上人道:“向滇都督唐继尧办理。”
杨天福把正吸得津津有味的烟扔于地,用脚踩之,恨道:“向唐继尧就不干!这狗娘养的杀了我许多人,还关了我许多人,我正要找他报仇,还要降他?狗屁不通!”
虚云上人站身苦口婆心道:
“先生别误会,你可知我这般说的来由?”
杨天福斜眼射虚云上人冷冷道:“什么来由?”
虚云上人道:
“我说向唐继尧办理,是因为他现在是中央委任的官吏,好比明媒正娶一般,你们归顺了他,将来你们也必是中央委派的官吏;他杀了你们许多人,你们又何妨没有杀他许多人?不管是他杀你们的人还是你们杀他的人,我这回去,皆一并作法事超度士兵魂灵;至于他关起来的人,我劝他全部放回。”
吴学显道:“上人,你说灵魂,人可真有灵魂么?”
虚云上人道:“你睡觉时做梦啵?”
吴学显道:“做。”
虚云上人道:“这梦就从灵魂中来;灵魂从哪儿来?灵魂从阿赖耶识来。”
杨天福插话道:“吴老弟,不把话扯远了!老和尚,我问你,如果我们不降又怎样?”
虚云上人道:“古今战争,胜败难分。二位与唐继尧各有优势,只是唐继尧有人有财有补给还有中央力量支持,自古民不跟官斗,我今日不是向二人招安,只是路过而已,与二位大德相识乃是有缘,既有缘又岂不虑二位身后事?再者,为国息争,为民安乐,方外人不惜饶舌也!”
虚云上人说罢竟双膝跪下,向杨天福、吴学显二人拜道:“凡为大众谋福者,皆为佛菩萨!”
杨天福、吴学显二人慌忙扶起上人道:“你这把年纪,可为我父,我如何经得起?我二人听你的话便是,请上人做我们的代表。”
虚云上人道:“代表不敢当,二位有何条件,老衲一定倾力向唐继尧争取。”
杨天福、吴学显与众头领一番商量,提出六个条件:一、在招安前先放回我们的人。二、不解散我们的兵。三、不取消我们的职权。四、我们队伍归我们管。五、过去两家战争不得追究。六、招安后彼此兵丁不得有两样待遇。
虚云上人道:“你们所提六条,虽苛刻,也不算无理,待我说服唐继尧,会有公文给二位,且自有人来与二位接洽。”
吴学显道:“烦劳老师父,事若办好,我定当重谢。”
临走,杨天福、吴学显吩咐人备马,送若干路费,虚云上人都一一谢绝了,只讨了点干粮。杨天福、吴学显送出营盘,彼此酷似相处多年。
行至一山坳,路上数十人跪地叩头如捣蒜,虚云上人大惑不解,细看,却是进山时那些抽打过他的士兵,士兵叩头喊“菩萨饶命”,虚云上人还礼道:“大家不必多心,你们打我乃是出于职责,老衲不曾与你们司令提起,快快起来吧!”
士兵这才放心下来,随之虚云上人劝告他们,应少作恶,最好不作恶,予人方便也是给自己方便,这就叫广结善缘……
虚云上人进昆明城,唐继尧派员招待,住圆通寺。晚上,唐继尧拜见虚云上人,伤感道:“这几年,世事无常,祖母、家父、室人、舍弟相继谢世,内心难安……加之地方土匪遍地,民不聊生,将士伤亡,孤魂野鬼,无处栖身……每当想到这些就萌生要做三件事的念头。第一件事,作一场大佛事,求佛菩萨加被,消灾免难,超度阵亡将士;第二件,将圆通寺建成一大丛林,藉以弘扬佛法;三是,办一完善之大学,以教育青年。上人来得正好,除第三件事外,余者非得由上人操办不可。”
虚云上人道:“公发弘愿,在这乱世中实在难得,可谓是菩萨发心,老衲知识浅薄,但鼎力为之。公说建丛林事,海内外大德人多势众,想建丛林不难,不过,圆通寺住不过百人,非丛林之地,请再考虑,至于做佛事,日期不多,为之效劳,理所当然。”
唐继尧道:“师说圆通寺地方不适合丛林,这事就罢了;做佛事,师如何安排?”
虚云上人道:“心佛一体,感应道交,公办此事,为国为民,幽明普利,依老衲愚见,在做佛事之先,请公定三事。”
唐继尧道:“上人请讲。”
虚云上人道:“道场起经之日,全市禁屠;大赦牢狱;赈济灾民难民。”
唐继尧沉吟道:“第一、第三事可照办,只是第二件事……主权在中央司法手里,唐某不能自主。“
上人道:“国家多事,中央已无暇顾及,如等到中央顾及,要等到猴年马月!?公只与司李商之,便能做到,以迄大业。”见唐肯首,又道:“老衲还有一事向都督报告。”
唐继尧谨慎道:“说来听听……”
虚云上人遂将在来途中遇上匪首杨天福、吴学显之经过细述,唐继尧一听说杨天福、吴学显答应招安,紧握虚云上人的手,道:“谢谢上人,你这是为老百姓、为政府做了一件大好事!”
唐继尧当即便办理大赦与招安事……
渐近年关,上人与悟性在圆通寺过完年即往忠烈祠主法,启建永陆空大法会。
法会启建前日,滇都督唐继尧大赦囚犯,宣布整个昆明城不准屠杀猪、牛、鸡、鸭、鹅等一切动物。
水陆空大法会启动之时,全堂各坛蜡烛尽开灯花,如莲花状,天上两道如拱桥状彩虹交叉,横跨东西南北……随缘善信,咸来聚观。
水陆空大法会间,滇都督委派专员与杨天福、吴学显二人谈判,双方没有发生任何争执,唐继尧委任二人为大队长。
七七四十九日水陆空大法会圆满送圣时,空中现出的幢幡宝盖,在云海沉浮,蔚为壮观,全城目者,无不膜拜于地……
却说虚云上人在举办法会之际,听到有信士说起昆明西山华亭寺因无高僧大德住持,寺庙荒芜、凄冷,洋人看中了这块风水宝地,已掏钱买下,计划拆庙兴建俱乐部。
虚云上人知道华亭寺乃千年古刹,深以为名胜古迹,是祖宗留给后人的遗产,人人都应该有保护的责任。遂找唐继尧,唐一听当即表示愿买下来交予上人,并请上人募化维修,中兴西山道场。
唐继尧人在官场,为其所累,因此有崇尚方士、相术之好,有关虚云上人种种传闻他自然也听到了,因此,他非要上人帮他面相不可。虚云上人推诿不了,只好道:“佛法讲因缘和合生灭,反对看相算命,不过我在云游途中,得缘遇一异人,心想这看相算命也是祖宗留下的东西,便也学得皮毛……”
唐继尧接口道:“上人的意思是……”
虚云上人道:“脸如风水,我观你五官,今秋恐有小人暗害,夺你权职。”
唐继尧叹道:“这些年我东征西伐,杀人无数,造业无数,自亲近上人,谛听佛法,内心稍安……唉……我时常羡慕上人安心修行,清静自在——上人才是人上之人啊!我等明争暗斗,你杀我杀,造恶终身,切身体会到了什么是‘苦海无边’……!”
虚云上人道:“你如此看得开,老衲也着实放心了!”
民国九年庚申(一九二○年),年已八十有一的虚云上人正在着手修葺刚刚从洋人手中买来的华亭寺。时有唐继尧来秘访,称滇将顾品珍等人欲谋夺滇政。唐自言尚有劲旅二十余团,拟备战,此次特来向上人讨计,这一仗该如何打。
正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苦难的云南省百姓才在战乱中喘息未定,一场大战又起,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故事一: 陕西长安县有一个农人,在地里干活,看到一条蛇钻入洞里,他就把蛇收支的两个洞都堵死了。过了两天后,他二十岁的大儿子和十岁的小儿子俄然不会说话,后经许多医院治疗都无效。两个孩子不会说话现已
捕捉贩卖野生动物遭殃祸章家有三兄弟,同住一个院子里,其中两个都很老实,在家种田,靠本分养家,因为经济条件不好,自己也没什么文化,就谈不上对孩子提供好的教育,孩子们二十几岁了也没读到什么书。但贫苦勤劳人家的孩子懂事早,这几个年轻人,女的学做裁缝,男的学修汽车,现在也都干
我是四川一家乡镇企业的财务人员,要不是那场灾难,我的生活应该像其他人那样快乐、自信而充实,对未来也充满憧憬。可自从患病后,我整个人就渐渐颓废了。那是2001年的1月,我和单位的几个同事出差到成都,晚上住到酒店后不久,有小姐打电话来问要不要“服务”,经不住诱惑,发生了让我这辈子都后悔莫及的事情。
夜已深,高速途中,刘细锋和“老相好”陈海蓉聊着聊着便难忍欲火,在行驶的大货车上玩起了“车震”。面对活生生上演在身后的“活春宫”,31岁的司机张章生却没能做到心无旁骛,他一边把着方向盘,一边频频回首,不时偷窥。随着“轰”的一声巨响,两辆重型半挂车相撞起火,大火瞬间蔓延,正在快活的老板和“相好”没能及时逃脱,被活活烧死。事后清理现场,他们已是一对裸尸。
小富由人,大富由天,命是定数,运是变数,我的一个朋友,五年来一直致力于开发精品楼盘,一砖一石没有半点打折扣的地方,看到很多同起步的地产商都赚钱了,他还是坚持着,因为成本高,房子卖得不好,前年的时候基本已到了破产的边缘,记得也是这样一个深秋的时候,他说:“下个月,货款利息再还不上,我可能就干不下去了。”我当时听了真是觉得很伤感,这世界难道好人没有好报吗?他曾是种地出身,几年来,他为以前的村子修了小学,敬老院,修了从村口通向县城的公路,他资助了很多贫困的人。
两性关系:见他色美,起心私之。【解释】看见别人的妻子女儿美丽动人,就立刻起了淫欲的心,想要与她私通。【分析】色,这件事情,是人最容易犯的罪业啊!它比起贪财杀生等等的恶业,还要百倍的难以控制;所以它的败德取祸,也比其他的恶业,要百倍的严酷惨烈。然而太上对于贪财杀生等的事情,不断再三的说明禁戒;
我好后悔!我本有一个很漂亮很贤慧的妻子。自从2001年开始就犯了邪淫,先是勾引了本单位的一个同事,来往了数个月,以后上网还和几个女孩女人发生过关系,还偶尔嫖娼。可是我竟然忘记了淫人妻者自己妻也会被人淫的因果道理。虽然在一年前我学佛以后我已经戒了邪淫,可是报应却也来了!
“邪淫”,一般是指佛教上所认为不适当的性行为,属於佛教在家居士所要奉行的五戒之一, 在现代汉语中引申为不良性行为。
一个70多岁的农村老翁染上难言之疾,给子女们造成了难言之痛。日前,宁波鄞县某村的这位老年村民下体长出了指甲般大的赘生物。孝顺的三子一女急忙送老人到医院就诊。因患者年事已高,医生们几乎都诊断为鳞状皮细胞癌,要切除生殖器并辅之化疗。子女们为救老父性命,含泪在手术通知书上签了字。
在某处有一条蛇,一天蛇尾告诉蛇头说:「我应该走在前面。」蛇头回答说:「一向都是我在前面,为什么你突然要这样呢?」蛇头说完便继续往前走,完全不理会蛇尾。蛇尾见状,便故意缠住树干,不肯继续前进。蛇头只好使劲地用力拉,拉扯了半天,弄得双方都精疲力竭。
据《杂宝藏经》记载,释迦牟尼佛的前世是象王,有这样一个具有功德的故事。《佛说无量寿经》:释迦牟尼佛跟弟子讲,在往昔劫的时候有一个象王具有功德。过去,在劫初或善劫的时候,动物都会说话,而且有很多的功德,不像现在的动物特别愚痴,象王具有很多的功德。
某僧刚出家时,早课、晚课、出坡、行堂、诵经、打坐等功课样样精进,而后慢慢心生懈怠,并不如前。某日,师上堂开示:无论出家在家,为什么有的人修着修着心态变了,问题出来了?你们可以扪心自问,当初修学的初发心是什么,坚持了多久,现在的心态又是什么?
有位学生给我看了一则《锯和蛇》的故事,并且忏悔说道:“我曾有着和毒蛇一样的愚痴嗔恨等烦恼,是佛法给予我智慧,让我慢慢变得冷静理智。”故事是这样的:一条蛇进入木工店,穿过锯子时受了一点伤。它本能地转过身咬住锯子,没料到又把嘴弄伤了。蛇以为又受到锯子的攻击,决定用整个身体缠住锯子,使锯子窒息。于是它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不幸的是,蛇最终被锯子锯死
从前有个愚人,准备宴请亲友,打算积蓄一些牛奶,以备宴会时用。于是他想道:“若现在天天把牛奶挤出来,就会存得很多,那就没有地方存放,况且牛奶放存久了也会变坏,不如就蓄存在奶牛的肚子里,等到宴会时,可以当场挤出牛奶来。”他想好后,就把母牛和吃奶的小牛分开喂养。一个月以后,他举行宴会时,亲朋好友都来了。这时他把母牛牵来,想挤牛奶,谁知一点牛奶也挤不出来,惹得宾客当场辱骂和讥笑他。愚人往往就是这样自以为是。
从前,有一个富人,愚蠢到无以复加的地步。这个人到另外一个富翁家,看到有三层楼,又高大,又壮美,轩敞窗朗,心生羡慕。心里想:“我的钱财不比他少,我也要造这样一座楼。”于是他找来了木匠,问:“那座楼是你造的吗?”木匠回答说:“是的。”“现在你也为我造这样一座楼。”
很久以前,有一个国家,地处穷乡僻壤。这个国家的人也无知无识。有一个人喜欢养猪。一天到了另外一个村落,见到有许多干粪,心里想:“这里的干粪好多呀!现在我应当用草把这些干粪裹起来,用头顶着回家。”于是,这个人找了些草,把干粪裹起来用头顶着。走到半路,恰好下起了大雨,粪汁流下,一直流到了脚跟。众人看到了,都说这人是疯子。粪便是臭的,即便是晴天也不应顶在头上,何况是雨中呢!
某日,师上堂开示:“菩萨畏因,众生畏果。我们要学习菩萨,不要在因上造作,就不会有这个果报。都知道自己有毛病,为什么不去修改?要找好的方法把这个病治好,这才是根本。再痛苦、再委屈、再烦恼,不去修正自己的习气、毛病,不去解决实际问题,一点用都没有。
某次法会前开会做相关部署,师开示道:“这次法会的总指挥,你们得学会真正以管理者的心态去做事,抓大放小。你是指挥,要安排好大家的工作,而不是啥事都要亲力亲为,千万不要有害怕得罪人的心态,要为整个法会效果考虑,你行就行,不行就不行。怎么样做一调整,是你们应该考虑的课题。
佛陀前世为菩萨时,曾经身为鸽王。“徒众五百”,在国王的花园里飞翔觅食。国王看到了,命令下人张网捕捉,所有的鸽子都被捉住关在笼子里了。国王每天让人用白米、肉屑喂养这些鸽子。鸽王痛心地说:“我们失去自由,说不定会成为国王的盘中菜肴。我们必须逃出去。‘佛经众戒,贪为元首,贪以致荣者,犹饿夫获毒饮矣。’从今天开始,大家不要再吃这些饲料了,只有如此,才能保全大家
从前有一个国王,国王拥有一棵极其高大茂盛的果树。每年这棵树结果实的时候,香气四溢,味道甜美。有一个人来到宫廷,国王对他说:“这棵树上将要结出味道美妙的果实,你想吃吗?”这个人回答说:“这棵树太高大了,即使我想吃,又怎么取下来呢?”国王于是命令砍倒这棵树,希望今年结果时可以很方便地摘到果实。
严格来说,佛教的戒和律是有所不同的。“戒”主要是强调带有一种自觉的性质,信众出于自身的意愿,发誓发愿,愿意遵守的一些行为准则、道德规范,这个是“戒”。“律”强调了外在强制的性质,就是说你加入僧团、或者加入教团,或者你加入一个宗教组织,那么你就必须遵守某些规章制度,你才能是这个这个团体组织的成员,这些规章制度就是“律”,它带有一定的外在强制
一家之主,要乐观面对生活,心甘情愿去为这个家付出。没有怨言,没有计较,不挑剔家人的不是。儿子不好是自己的命,儿媳妇不孝顺也是自己的命。你讲这个人不对,那个人不对,其实都不对,你也不对,他们也不对。一家人都觉得自己是对的,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结果都没有理。
不必仰望别人,自己亦是风景。什么是嫉妒心?很多人都不承认自己有嫉妒心,或者没有发现自己有嫉妒心。先来看一下佛给出的定义。嫉妒定义:在《佛说大乘造像功德经》里面,佛说:“其嫉妒者。自求名利,不欲他有。于有之人,而生憎恚(恨),是为嫉妒。”
懂“观自在”者,是自己娱乐自己也。自己娱乐自己,就是自己去享受大自在、去享受稳定的情绪。去保持着不断提升的、源源不绝的生命动力,保持着美好的心情去帮助、去普度法界众生。凡人的情绪飘忽不定、难以自控,这是因为其不懂观自在。
当你已经通晓道理与修行的理路,也已经知道如何教化众生,亦即理、教都圆备了。此时,就可了解诸法与诸法之间的所有法相,其实是全归于平等的。
只要有正觉的心,本性自然而显露。只要我们有正觉的心,那一切妄念就像一灯能照千年暗一样,只要我们有正觉的心,所有的业障、往昔所造的种种恶业全部熄灭。
以拥有的欲求看待现前心所对应的是心外求解决苦的方法,借由对苦觉知而生的离苦心去透过佛法所对苦的诠释,同时也觉悟苦而真的求出离,却不是暂时或是只单单对外求解决。哪怕是对外求解决也是需要对以往心所依、行为所做思维和转变,更何况要真的离苦求解脱。
我执重的人就是把自我的感受体现的越明显,他的我执就会越重。我执要靠什么来调伏,就是要靠理性、靠法,如果一个人靠感性那我执就会越重。假如说我们心里就是不舒服,但是用法来要求自己觉得自己不对,马上能调整,其实就是用法来破除我执。我们凡夫首先要破的是我执,现在我们还没有资格说要破自
在我们身边会发生很多事情,苦的、乐的、好的、坏的…… 但是,不管发生什么,最后总会有一些转机,这个转机就是菩萨的加被、加持和关照。其实,菩萨从来没有远离过我们,也从来没有舍弃过我们。因为菩萨的大悲心使然,深妙微远、无有分别,让我们的身心得到呵护。
禅定,是一个很幽胜深远的法门。有实修经验的人,一定会知道,你修得越深,精神层面的感觉将越深邃,越难以言诠。这种精神层面的感觉,只能透过实修去取证,自然会了解深刻的禅定里面是什么样的世界。
赞助、流通、见闻、随喜者、及皆悉回向尽法界、虚空界一切众生,依佛菩萨威德力、弘法功德力,普愿消除一切罪障,福慧具足,常得安乐,无绪病苦。欲行恶法,皆悉不成。所修善业,皆速成就。关闭一切诸恶趣门,开示人生涅槃正路。家门清吉,身心安康,先亡祖妣,历劫怨亲,俱蒙佛慈,获本妙心。兵戈永息,礼让兴行,人民安乐,天下太平。四恩总报,三有齐资,今生来世脱离一切外道天魔之缠缚,生生世世永离恶道,离一切苦得究竟乐,得遇佛菩萨、正法、清净善知识,临终无一切障碍而往生有缘之佛净土,同证究竟圆满之佛果。
版权归原影音公司所有,若侵犯你的权益,请通知我们,我们会及时删除侵权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