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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激荡

  殷叔桓道:“服从命令乃军人天职。”

  虚云上人道:“西藏山高,环境恶劣,藏人善战,我军远征,占天时乎?”

  “否。”

  “占地利乎?”

  “否。”

  “占人和乎?”虚云上人见殷叔桓低头无语,进而道:“我军远征,不占天时,不占地利,不占人和,必败无疑矣!”

  殷叔桓拱手道:“请上人赐教。”

  虚云上人道:“自古藏人笃信佛法,殷公可遣一明佛理者入藏游说,不费一兵一卒,必成大事!”

  殷叔桓喜出望外道:“此计妙极,还得烦请上人赴藏一遭。”

  虚云上人道:“某汉人也,往恐无功,老衲推举一人。”

  殷叔桓不放心道:“此人是谁?他能及得上你么?”

  虚云上人道:“乃喇嘛东保,此人腊高有德,藏人敬信,曾会四宝法王,他往,事必成!”

  殷叔桓道:“我这就备文派人去请。”

  虚云上人道:“不可,公当亲去。”

  “愿从上人言。”次日,殷叔桓又来见虚云上人称昨晚做梦不吉,恐有难。

  虚云上人道:“公梦到他不愿去?”

  殷叔桓道:“上人真乃活神仙,诸葛孔明再世耳!”

  虚云上人道:“我往,你自回府吧。”

  殷叔桓备文派员陪虚云上人谒东保。东保推辞道:“老衲年高体弱,经不起风吹雨打,不宜远行。”

  虚云上人道:“用兵之祸,无辜受苦,出家人当抱普渡众生之志,公怜惜三寸不烂之舌而要残损成千上万人生命财产乎?”

  东保顿悟道:“不是云公提及,险忘如来本怀,惭愧、惭愧……”遂愿前往。

  东保领命入藏游说活佛归顺民国,滇即罢兵,经此沟通,汉藏三十年相安无事。

  却说东保入藏之时。虚云上人于昆明创办滇藏佛教分会,正欲着手之际,悟性自高旻寺过来。虚云上人道:“月朗师父年事已高,你不好好在家伺候他出来干吗?”

  悟性苦着脸道:“我在高旻寺待不下去了……”

  上人道:“你没犯寺规吧?”

  悟性道:“我都一把年纪,能犯什么寺规!你不知道,那个朱绍政自从皇帝倒台后就开始四处活动,如今又和新政府挂上了,据说官比在皇帝那个时候还大……我害怕……所以……”

  上人道:“好吧,我这里正好少人。”

  悟性在佛教会没待多久,一日又惊慌失措来到虚云上人面前道:“不好了,不好了,这里也待不下去了。”

  上人道:“什么事如此惊慌?”

  悟性道:“冤家路窄,今日我在城里办事正好碰见朱绍政的下人朱子叶……”

  上人道:“哦……有这么巧吗?”

  “是的,他还打听你,我告他你在这里办佛教协会,他就说他家老爷是管这方面的,正好可以帮忙,还说朱老爷会抽时间过来看你。”

  上人吃惊道:“朱绍政是滇省的民政厅长?”

  “正是——”悟性突然捶胸顿足道,“啊呀,我不该告诉他你在这里!我该死,我该死!”

  上人道:“你不必自责,他是民政厅长,我们有些事反正要找他。”

  悟性担心道:“这家伙把官场上的东西全学到手了,所以比他父亲更坏,云公你要当心啊!”

  虚云上人道:“担心也无用,万一有事再说罢。”

  不出数日,朱绍政果然来访,到了会所还让随行的朱子叶待在外面,只身入内密会虚云上人,一见面就道:“云公不顾年高,勇猛精进,创办滇藏佛教分会,可佩可贺。”

  虚云上人已知其来意,不亢不卑道:“老衲空活七十又四,常生大惭愧心,自觉为众生奉献甚少。”

  朱绍政道:“云公太过自谦了!有什么需要卑职效力,尽管吩咐。”

  虚云上人道:“吩咐不敢,有关寺庙财产与办理佛教分会相关手续,还望大人慈悲多予方便。”

  朱绍政突然换了一副面孔,语气暧昧道:““云公皈依弟子数万,每人供养你一块钱,就是几万,每人供养你十块钱,就是几十万块钱,你上无父母,下无妻小,听说云公积蓄过数百万——可属实?”

  虚云上人道:“此信不虚。不过,老衲身献佛教——身都献了,钱自然也是佛教的了。”

  朱绍政道:“好!好!……哈哈……不过……不过云公舍得把钱白白扔在庙里,何不……”

  虚云上人道:“请尽管直说。”

  朱绍政见上人还不“开化”,干脆赤裸祼道:“何不拨下根毫毛送予卑职?用你们佛教的话来说,这叫‘结结缘’呢?……嘿嘿……”

  上人出身多年,还从未见过如此无耻之徒,他当即卷起裤筒,在腿上拨下两根毛,装糊涂道:“大人只说拨一根毫毛结缘,我送你两根毫毛。”

  朱绍政不愧是此道中老手,仍然厚颜无耻道:“哎呀,你当和尚当糊涂了?!我要的毫毛不是真的……毫毛……”

  虚云上人道:“毫毛也有假?”

  朱绍政道:“毫毛是指这个——”他伸手做清点钞票的样子。

  虚云上人道:“不是我不给,不过,你去问问他——”

  朱绍政道:“他是谁?”

  虚云上人带民政长官朱绍政出房走进大殿,手指菩萨道:“他若开口说给你多少钱,无论多少我都给你!”

  朱绍政脸上的肌肉搐动,半晌才说:“你看着办好了。”

  朱绍政刚刚离去,随后朱子叶又进来对虚云上人道:“云公,刚才朱大人与你说的事可想好了?”

  上人道:“此事不用想,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

  朱子叶道:“那我也把话说明,实不相瞒,我家老爷得到这个位置不是白捡的,是白花花的银子堆出来的。俗话说的好,‘当官不发财,请我都不来’,你不给我家老爷好处,好你个秃头驴!你的什么佛教会,不经他同意,就是非法的!”

  果然,朱绍政离去不久,就有人送来公文,称虚云和尚不经政府同意违法办法会,应予取缔。

  事情闹到这一步,上人只能走俗路了。他因曾救过张度,而张的儿子是蔡锷至交。他找到张度说了原委,张家父子当即就领他去见蔡锷。

  仨人来到都督府,蔡锷正在与唐继尧议事。二人一听陈述,都很愤怒。唐继尧愤愤不平道:“如此大胆,比腐败之清朝官僚尤甚,此人应着查办!”

  蔡锷叹道:“哪有你说的如此简单,能混进官场的人谁没有三头六臂?谁不是关系盘根错节?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眼下是非常时期,不可轻举妄动啊!”

  唐继尧道:“这民政厅长岂不成了掉在灰里的豆腐,拍不得打不得?”

  蔡锷道:“我这里有一办法。”

  虚云上人道:“请都督指点。”

  蔡锷道:“现任内阁总理熊希龄,湖南凤凰县人氏,与你我皆同乡,此公信佛多年,你去找他,他自有办法。”

  虚云上人依计北上拜见内阁总理熊希龄。内阁总理熊希龄早闻虚云上人之名,今日得见,便有意要试探,遂道:“你身在空门,这般东奔西走,岂不怕人说六根未净?”

  虚云上人道:“佛法在人间,不离世间觉;离世觅菩提,恰如求兔角。”

  熊希龄诚服道:“妙哉!佛是人成的佛。”

  虚云上人道:“人是未成佛的人!”

  熊希龄道:“蔡都督信中所言我皆知矣!我把朱绍政调入京城,云公以为如何?”

  虚云上人道:“谢熊公,虚云安心也!”

  却说虚云上人自北京回来不久,蔡锷因鼻症病逝,滇都督之位由唐继尧接替。他三番五次派员备书令宾川县知事同入山迎请虚云上人来都督府。虚云上人推辞不脱,应允走一遭。来人与执事要求派一人护送,虚云上人道:“和尚不是大老爷们。”只备一笠一蒲一铲一藤而往。至雄道口,遇土匪拦路,要求搜身,虚云上人心道,早完早脱身,便伸手让他们搜。土匪半文钱也没搜到,但搜到滇都督唐继尧的信,他们把虚云上人押上山,相互递个眼色抽出皮带就抽,虚云上人身形一晃一手接一条皮带道:“老衲为何挨打?”

  一个土匪道:“先不把你打个半死,你不会讲真话。”

  虚云上人道:“你要听什么样的真话?”

  另一个土匪道:“你身上带有钱吗?”

  虚云上人道:“我只带一张吃饭的嘴。”

  土匪小头目道:“和唐继尧有往来的人没有钱吗?——打!”

  虚云上人道:“不用打,带我见你们司令!”

  土匪小头目道:“打!打了再说!”

  “打!打了再说!”众土匪附和,于是皮鞭在虚云身上乱飞,虚云也不反抗,也不吭声,任由皮鞭抽打……打了半晌,有人劝道:“这老家伙身上有唐继尧的信,只怕有三分来头,不如带他见了司令再说。”

  几个人把上人捆了,拿着唐继尧的信——这唯一缴获的战利品去见他们司令。

  这伙土匪的司令杨天福、吴学显看了唐继尧写给虚云上人的信,喝问:“你究竟是什么货色?”

  虚云上人道:“鸡足山和尚。”

  杨天福问:“报上名来!”

  虚云上人道:“老衲虚云。”

  吴学显一拍桌子道:“见了大王怎么还不下跪?”

  虚云上人道:“和尚上可与皇帝平坐,下可与乞丐为伍——你听说过和尚只拜什么吗?”

  吴学显回答:“没听说过。”

  虚云上人道:“本教教主身为太子,创教以来,出家人只拜佛菩萨。”

  杨天福冷笑道:“什么佛菩萨?全是小儿之见,老和尚,你说,何谓佛菩萨?”

  虚云上人道:“凡舍生忘死,为大众谋福者,即为佛菩萨!”

  吴学显问道:“佛菩萨在何处?”

  虚云上人道:“在天边。”

  吴学显看着远方道:“天边不见。”

  虚云上人道:“在眼前。”

  吴学显环顾眼前,道:“眼前没有。”

  虚云上人道:“在心中。”

  吴学显喃喃道:“在……心……中……在……心……中……”

  杨天福道:“吴老弟,你怎的听他一派胡言?!老和尚,我问你,你进省城做什么?”

  虚云上人道:“做佛事。”

  杨天福问:“做佛事为什么?”

  虚云上人道:“为阵亡将士超度亡灵,为百姓祈福消灾难。”

  吴学显道:“唐继尧是个土匪,你为何还去帮他?——他是坏人,你帮坏人你也是坏人!”

  虚云上人心道:“你说坏人,亦是难说。”

  吴学显道:“此话怎说?”

  虚云上人道:“你给我松绑了再说。”

  吴学显替虚云上人解开绳索,心里想着要听开示,待上人坐下就道:“看你如何说。”

  虚云上人道:“往好处说,每个人都是好人;往坏处说,个个都是坏蛋。”

  杨天福与吴学显的瞳孔放大,异口同声:“怎么说?”

  虚云上人道:“倘若二位都是为国为民,即是为国造福,为民造福,乃至你们部下个个都是如此,岂非都是好人?往坏处说,二位说唐继尧坏,唐又说二位坏,各有成见,如同水火不相容,最终兵连祸结,害苦、害死百姓,岂不都是坏人?老百姓靠天吃饭,从左是盗,从右是匪,何等可怜?!何等可怜啊——!”虚云上人言及至此,不能自己,仰天流泪。

  吴学显笑道:“你说得有道理,可你叫我们如何是好?”

  虚云上人道:“依老衲之见,你们不要再打了,请你们招安。”

  杨天福眼瞪得像灯盏,“招安?”

  吴学显道:“你是让我们投降?”

  虚云上人道:“阿弥陀佛,不是这个意思,千万不要这样说……”

  杨天福愠道:“那是什么意思?”

  虚云上人道:“我说招安,是因为你们都是贤才,是招国家之贤才,安地方之平安也!只要你们不存私见,安民救国,替老百姓打算,岂不是大好?!”

  吴学显问:“如此当然大好,只是……只是招安一事,向何处办理?”

  虚云上人道:“向滇都督唐继尧办理。”

  杨天福把正吸得津津有味的烟扔于地,用脚踩之,恨道:“向唐继尧就不干!这狗娘养的杀了我许多人,还关了我许多人,我正要找他报仇,还要降他?狗屁不通!”

  虚云上人站身苦口婆心道:

  “先生别误会,你可知我这般说的来由?”

  杨天福斜眼射虚云上人冷冷道:“什么来由?”

  虚云上人道:

  “我说向唐继尧办理,是因为他现在是中央委任的官吏,好比明媒正娶一般,你们归顺了他,将来你们也必是中央委派的官吏;他杀了你们许多人,你们又何妨没有杀他许多人?不管是他杀你们的人还是你们杀他的人,我这回去,皆一并作法事超度士兵魂灵;至于他关起来的人,我劝他全部放回。”

  吴学显道:“上人,你说灵魂,人可真有灵魂么?”

  虚云上人道:“你睡觉时做梦啵?”

  吴学显道:“做。”

  虚云上人道:“这梦就从灵魂中来;灵魂从哪儿来?灵魂从阿赖耶识来。”

  杨天福插话道:“吴老弟,不把话扯远了!老和尚,我问你,如果我们不降又怎样?”

  虚云上人道:“古今战争,胜败难分。二位与唐继尧各有优势,只是唐继尧有人有财有补给还有中央力量支持,自古民不跟官斗,我今日不是向二人招安,只是路过而已,与二位大德相识乃是有缘,既有缘又岂不虑二位身后事?再者,为国息争,为民安乐,方外人不惜饶舌也!”

  虚云上人说罢竟双膝跪下,向杨天福、吴学显二人拜道:“凡为大众谋福者,皆为佛菩萨!”

  杨天福、吴学显二人慌忙扶起上人道:“你这把年纪,可为我父,我如何经得起?我二人听你的话便是,请上人做我们的代表。”

  虚云上人道:“代表不敢当,二位有何条件,老衲一定倾力向唐继尧争取。”

  杨天福、吴学显与众头领一番商量,提出六个条件:一、在招安前先放回我们的人。二、不解散我们的兵。三、不取消我们的职权。四、我们队伍归我们管。五、过去两家战争不得追究。六、招安后彼此兵丁不得有两样待遇。

  虚云上人道:“你们所提六条,虽苛刻,也不算无理,待我说服唐继尧,会有公文给二位,且自有人来与二位接洽。”

  吴学显道:“烦劳老师父,事若办好,我定当重谢。”

  临走,杨天福、吴学显吩咐人备马,送若干路费,虚云上人都一一谢绝了,只讨了点干粮。杨天福、吴学显送出营盘,彼此酷似相处多年。

  行至一山坳,路上数十人跪地叩头如捣蒜,虚云上人大惑不解,细看,却是进山时那些抽打过他的士兵,士兵叩头喊“菩萨饶命”,虚云上人还礼道:“大家不必多心,你们打我乃是出于职责,老衲不曾与你们司令提起,快快起来吧!”

  士兵这才放心下来,随之虚云上人劝告他们,应少作恶,最好不作恶,予人方便也是给自己方便,这就叫广结善缘……

  虚云上人进昆明城,唐继尧派员招待,住圆通寺。晚上,唐继尧拜见虚云上人,伤感道:“这几年,世事无常,祖母、家父、室人、舍弟相继谢世,内心难安……加之地方土匪遍地,民不聊生,将士伤亡,孤魂野鬼,无处栖身……每当想到这些就萌生要做三件事的念头。第一件事,作一场大佛事,求佛菩萨加被,消灾免难,超度阵亡将士;第二件,将圆通寺建成一大丛林,藉以弘扬佛法;三是,办一完善之大学,以教育青年。上人来得正好,除第三件事外,余者非得由上人操办不可。”

  虚云上人道:“公发弘愿,在这乱世中实在难得,可谓是菩萨发心,老衲知识浅薄,但鼎力为之。公说建丛林事,海内外大德人多势众,想建丛林不难,不过,圆通寺住不过百人,非丛林之地,请再考虑,至于做佛事,日期不多,为之效劳,理所当然。”

  唐继尧道:“师说圆通寺地方不适合丛林,这事就罢了;做佛事,师如何安排?”

  虚云上人道:“心佛一体,感应道交,公办此事,为国为民,幽明普利,依老衲愚见,在做佛事之先,请公定三事。”

  唐继尧道:“上人请讲。”

  虚云上人道:“道场起经之日,全市禁屠;大赦牢狱;赈济灾民难民。”

  唐继尧沉吟道:“第一、第三事可照办,只是第二件事……主权在中央司法手里,唐某不能自主。“

  上人道:“国家多事,中央已无暇顾及,如等到中央顾及,要等到猴年马月!?公只与司李商之,便能做到,以迄大业。”见唐肯首,又道:“老衲还有一事向都督报告。”

  唐继尧谨慎道:“说来听听……”

  虚云上人遂将在来途中遇上匪首杨天福、吴学显之经过细述,唐继尧一听说杨天福、吴学显答应招安,紧握虚云上人的手,道:“谢谢上人,你这是为老百姓、为政府做了一件大好事!”

  唐继尧当即便办理大赦与招安事……

  渐近年关,上人与悟性在圆通寺过完年即往忠烈祠主法,启建永陆空大法会。

  法会启建前日,滇都督唐继尧大赦囚犯,宣布整个昆明城不准屠杀猪、牛、鸡、鸭、鹅等一切动物。

  水陆空大法会启动之时,全堂各坛蜡烛尽开灯花,如莲花状,天上两道如拱桥状彩虹交叉,横跨东西南北……随缘善信,咸来聚观。

  水陆空大法会间,滇都督委派专员与杨天福、吴学显二人谈判,双方没有发生任何争执,唐继尧委任二人为大队长。

  七七四十九日水陆空大法会圆满送圣时,空中现出的幢幡宝盖,在云海沉浮,蔚为壮观,全城目者,无不膜拜于地……

  却说虚云上人在举办法会之际,听到有信士说起昆明西山华亭寺因无高僧大德住持,寺庙荒芜、凄冷,洋人看中了这块风水宝地,已掏钱买下,计划拆庙兴建俱乐部。

  虚云上人知道华亭寺乃千年古刹,深以为名胜古迹,是祖宗留给后人的遗产,人人都应该有保护的责任。遂找唐继尧,唐一听当即表示愿买下来交予上人,并请上人募化维修,中兴西山道场。

  唐继尧人在官场,为其所累,因此有崇尚方士、相术之好,有关虚云上人种种传闻他自然也听到了,因此,他非要上人帮他面相不可。虚云上人推诿不了,只好道:“佛法讲因缘和合生灭,反对看相算命,不过我在云游途中,得缘遇一异人,心想这看相算命也是祖宗留下的东西,便也学得皮毛……”

  唐继尧接口道:“上人的意思是……”

  虚云上人道:“脸如风水,我观你五官,今秋恐有小人暗害,夺你权职。”

  唐继尧叹道:“这些年我东征西伐,杀人无数,造业无数,自亲近上人,谛听佛法,内心稍安……唉……我时常羡慕上人安心修行,清静自在——上人才是人上之人啊!我等明争暗斗,你杀我杀,造恶终身,切身体会到了什么是‘苦海无边’……!”

  虚云上人道:“你如此看得开,老衲也着实放心了!”

  民国九年庚申(一九二○年),年已八十有一的虚云上人正在着手修葺刚刚从洋人手中买来的华亭寺。时有唐继尧来秘访,称滇将顾品珍等人欲谋夺滇政。唐自言尚有劲旅二十余团,拟备战,此次特来向上人讨计,这一仗该如何打。

  正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苦难的云南省百姓才在战乱中喘息未定,一场大战又起,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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