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卷 增壹阿含经
八难品第四十二之一
闻如是:一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凡夫之人不闻不知说法时节。比丘当知:有八不闻时节,人不得修行。云何为八?
“若如来出现世时,广演法教,得至涅槃,如来之所行,然此众生在地狱中,不闻不睹,是谓初一难也。
“若复如来出现世时,广演法教,然此众生在畜生中,不闻不睹,是谓第二之难。
“复次,如来出现世时,广说法教,然此众生在饿鬼中,不闻不睹,是谓此第三之难也。
“复次,如来出现世时,广演法教,然此众生在长寿天上,不闻不睹,是谓第四之难也。
“复次,如来出现世时,广演法教,然此众生在边地生,诽谤贤圣,造诸邪业,是谓第五之难。
“复次,如来出现世时,广演法教,得至涅槃,然此众生生于中国,又且六情不完具,亦复不别善恶之法,是谓第六之难也。
“若复如来出现世时,广演法教,得至涅槃,然此众生在于中国,虽复六情完具,无所缺漏,然彼众生心识邪见:无人、无施、亦无受者,亦无善恶之报,无今世、后世,亦无父母,世无沙门、婆罗门等成就得阿罗汉者自身作证而自游乐。是谓第七之难也。
“复次,如来不出现世,亦复不说法使至涅槃者,又此众生生在中国,六情完具,堪任受法,聪明高才,闻法则解,修行正见:便有物、有施、有受者,有善恶之报,有今世、后世,世有沙门、婆罗门等修正见,取证得阿罗汉者。是谓第八之难,非梵行所修行。是谓,比丘,有此八难,非梵行所修行。
“于是,比丘,有一时节法,梵行人所修行。云何为一?于是,如来出现世时,广演法教,得至涅槃,然此人生在中国,世智辩聪,触物皆明,修行正见,亦能分别善恶之法,有今世、后世,世有沙门、婆罗门等修正见,取证得阿罗汉者。是谓梵行人修行一法,得至涅槃。”
尔时,世尊便说此偈:
“八难非一类,令人不得道,
如今现在前,世间不可遇。
亦当学正法,亦莫失是处;
追忆过去等,便生地狱中。
于是断、无欲,思惟于正法,
久存于世间,而无断灭时。
于是断、无欲,思惟于正法,
永断生死原,久存于世间。
以得于人身,分别正真法;
诸不得果者,必游八难处。
今说有八难,佛法之要行,
一难犹尚剧,如板浮大海。
虽当离一难,然可有此理;
设离一四谛,永离于正道。
是故当专心,思惟于妙理,
至诚听正法,便得无为处。”
“是故,比丘,当求方便,远离八难之处,莫愿其中。如是,诸比丘,当作是学!”
尔时,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闻如是:一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有八大地狱。云何为八?一者、还活地狱,二者、黑绳地狱,三者、等害地狱,四者、涕哭地狱,五者、大涕哭地狱,六者、阿鼻地狱,七者、炎地狱,八者、大炎地狱。是谓,比丘,八大地狱。”
尔时,世尊便说此偈:
“还活及黑绳,等害、二涕哭,
五逆阿鼻狱,炎、大炎地狱,
此名八地狱,其中不可处,
皆由恶行本,十六隔子围。
然彼铁狱上,为火之所烧,
遍一由旬内,炽火极热盛,
四城四门户,其间甚平整,
又以铁作城,铁板覆其上。
“斯由众生罪报之缘,令彼众生受苦无量,肉血消尽,唯有骨存。
“以何等故,名为还活地狱?复有彼众生形体挺直,亦不动摇,为苦所逼,不能移转,形体以无肉血。是时,众生自相谓言:‘众生还活,还活。’是时,彼众生便自还活。以此因缘,故名为还活地狱。
“复以何因缘,名为黑绳地狱?然彼众生形体筋脉皆化为绳,以锯锯身,故名为黑绳地狱。
“复以何因缘,名等害地狱?是时,彼众生集在一处,而枭其首,寻复还生。由此因缘,名为等害地狱。
“复以何因缘,名为涕哭地狱?然彼众生善本断灭,无毛发遗余在;在彼地狱中,受恼无量,于中称怨唤呼,声不断绝。由此因缘,名为涕哭地狱。
“复以何因缘,名为大涕哭地狱?然彼众生在地狱中,受无量苦痛,不可称计;于中唤呼、椎胸、自掴,同声唱嗥。由此因缘,名为大涕哭地狱。
“复以何因缘,名为阿鼻地狱?然众生之类杀害父母,坏佛偷婆,斗乱众僧,习邪倒见,与邪见共相应,一切不可疗治。以是之故,名为阿鼻地狱。
“复以何因缘,名为炎地狱?然众生之类在彼狱中,形体烟出,皆悉融烂,故名为炎地狱。
“复以何因缘,名为大炎地狱?然彼众生在此狱中,都不见罪人之遗余,故名大焰地狱。是谓,比丘,由此因缘,名为八大地狱。
“然八地狱,一一地狱有十六隔子,其名优钵地狱、钵头地狱、拘牟头地狱、分陀利地狱、未曾有地狱、永无地狱、愚惑地狱、缩聚地狱、刀山地狱、汤火地狱、火山地狱、灰河地狱、荆棘地狱、沸屎地狱、剑树地狱、热铁丸地狱,如是比十六隔子不可称量,使彼众生身坏命终,生地狱中。
“彼或有众生毁正见者,诽谤正法而远离之,命终之后皆生还活地狱中。诸有众生好喜杀生,便生黑绳地狱中。其有众生屠杀牛、羊及种种类,命终之后生等害地狱中。其有众生不与取,窃他物者,便生涕哭地狱中。其有众生常喜淫泆,有复妄语,命终之后生大涕哭地狱中。其有众生杀害父母,破坏神寺,斗乱圣众,诽谤圣人,习倒邪见,命终之后生阿鼻地狱中。其有众生,此间闻语,复传来至彼,设彼间闻,复传来至此,求人方便,彼人命终之后生炎地狱中。其有众生斗乱彼此,贪著他物,兴起悭嫉,意怀犹豫,命终之后生大炎地狱中。其有众生造诸杂业,命终之后生十六隔子中。
“是时,狱卒役彼众生,苦痛难量;或断手,或断脚,或断手脚,或截鼻,或断耳,或断耳鼻;或取材木押之,或以草著其腹,或取发悬之,或剥其皮,或割其肉,或分为二分,或还缝合之,或取五刖之,或取火侧炙之,或融铁洒之,或五磔之,或长其身,或以利斧而枭其首,寻复还生。要当人中罪毕,然后乃生。是时,狱卒取彼众生,大椎碎其形体,或取脊脉剥之。复驱逐使上剑树,复驱使使下;是时,有铁嘴乌寻复食之。复取五系之,不得动转。寻复举著大镬汤中,加以铁叉而害其身,风吹其身,复还生如故。是时,狱卒复使众生上刀山、火山,不令停住,其中受苦不可称计,要当人中所作罪毕,然后乃出。
“是时,罪人不堪受此苦痛,复求入热灰地狱中,受苦无量。复从中出,入逆刺地狱,其中风吹,痛不可计。复从中出,入热屎地狱中。是时,热屎地狱中有濡细虫,啖彼骨肉。是时,众生不堪受苦痛,复移至剑树地狱,伤坏形体,痛不可忍。
“是时,狱卒语彼众生曰:‘汝等为从何来?’是时罪人报曰:‘我曹亦复不知为从何来?’又问:‘为从何去?’报曰:‘亦复不知当何所至?’又问:‘今欲求何等?’报曰:‘吾等极患饥渴。’是时,狱卒以热铁丸著彼罪人口中,烧烂身体,痛不可堪。要当毕其罪本,然后乃命终。
“是时,罪人复还历经尔许地狱,于中受苦数千万岁,然后乃出。比丘当知:阎罗王便作是念:‘诸有众生身、口、意行恶,尽当受如此之罪;诸有众生身、口、意行善者,如是之比皆当生光音天。’”
是时,世尊便说此偈:
“愚者常欢喜,如彼光音天;
智者常怀惧,犹如处地狱。
“是时,罪人闻阎罗王作是教令:‘我今何日当灭昔所作罪,于此命终得受人形,生中国之中,与善知识共会,父母笃信佛法,于如来众中得出家学道,于现法中得尽有漏成无漏。我今重告汝,勤加用意,去离八难处,得生中国,与善知识相遇,得修梵行,所愿成果,不失本誓。’是故,比丘,若善男子、善女人欲离八大地狱及十六隔子者,当求方便,修八正道。如是,比丘,当作是学!”
尔时,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闻如是:一时,佛在毗舍离柰祇园中,与大比丘众五百人俱,渐渐复在人中游化。
是时,世尊还顾观毗舍离城,寻时便说此偈:
“今观毗舍离,更后不复睹,
亦复更不入,于是当别去。”
是时,毗舍离城中人民,闻说此偈,普怀愁忧,从世尊后,各各堕泪,自相谓曰:“如来灭度将在不久,世间当失光明。”
世尊告曰:“止!止!诸人勿怀愁忧,应坏之物欲使不坏者,终无此理。吾先以有四事之教,由此得作证。亦复与四部之众,说此四事之教。云何为四?一切行无常,是谓一法;一切行苦,是谓二法;一切行无我,是谓三法;涅槃为灭尽,是谓第四法之本。如是不久,如来当取灭度。汝等当知:四法之本,普与一切众生而说其义。”
尔时,世尊欲使毗舍离城人民还归,即化作大坑,如来将诸比丘众在彼岸,国土人民而在此岸。是时,世尊即掷己钵在虚空中与彼人民,又告之曰:“汝等,好供养此钵,亦当供养高才法师,长夜之中获福无量!”是时,世尊与彼钵已,即时诣拘尸那竭国。
是时,拘尸那竭国人民五百余力士集在一处,各作此论:“我同共造奇特之事,使后命终之时,名称远布,子孙共传:‘昔日拘尸那竭力士势叵及。’”斯须,复作是念:“当造立何功德?”尔时,去拘尸那竭国不远有大方石,长百二十步,广六十步,“我等当共竖之。”尽其筋力,欲得竖立,而不克获,亦不动摇,何况能举乎?
是时,世尊便往至彼所,而告之曰:“诸童子,欲何所施为?”
时,诸童子白佛言:“我等向者各作此论:‘欲移此石,使世世称传其名。’施功已来,乃经七日,然不能令此石移转。”
佛告诸童子:“卿等欲使如来竖此石乎?”
童子报言:“今正是时,惟愿世尊当安此石!”
是时,世尊以右手摩抆此石,举著左手中,掷著虚空中。是时,彼石乃至梵天上。
是时,拘尸那竭力士不见此石,而白世尊曰:“此石今何所至?我等今日咸共不见。”
世尊告曰:“此石今乃至梵天上。”
童子白佛言:“此石何时当来阎浮利地上?”
世尊告曰:“我今当引譬喻,智者以譬喻自解。设复有人往梵天上,取此石投阎浮地者,十二年乃到,然今如来威神所感,正尔当还。”
如来说此语已,是时彼石寻时还来,虚空之中雨诸天华若干百种。
是时,彼童子五百余人遥见石来,各各驰散,不安本处。佛告童子:“勿怀恐惧,如来自当知时。”
尔时,世尊舒左手摇接彼石,著右手中而竖之。是时,三千大千剎土六变震动,虚空之中诸神妙之天,散种种忧钵莲华。是时,五百童子皆叹未曾有:“甚奇!甚特!如来威神实不可及!此石今长百二十步,广六十步,然以一手而安处之。”
是时,五百童子白佛言:“如来以何力移动此石?为神足之力,为用智慧之力安处此石乎?”
佛告童子曰:“吾亦不用神足之力,亦复不用智慧之力,吾今用父母之力安处此石。”
诸童子白佛:“不审如来用父母之力,其事云何?”
世尊告曰:“吾今当与汝引譬,智者以譬喻自解。童子当知:十骆驼之力,不如一凡象力;又复十骆驼及一凡象之力,不如一迦罗勒象力;又复十骆驼及一凡象力并迦罗勒象力,不如一鸠陀延象力也;正使十骆驼、一凡象力乃至鸠陀延象力,不如一婆摩那象力也;复计此象之力,不如一迦泥留象力也;复计诸象之力,复不如一优钵象力也;复计尔许象之力,复不如一钵头摩象力也;复计校尔许象力,复不如一拘牟陀象力也;复取计校之,复不如一分陀利象力也;复取计校之,复不如一香象之力;复取计校之,复不如一摩呵那极之力;复取计校之,复不如一那罗延之力;复取计校之,复不如一转轮圣王之力;复取计校之,不如一阿维越致之力;复取计校之,不如一补处菩萨之力;复取计校之,复不如一道树下坐菩萨之力;复取计校之,复不如一如来父母遗体之力。吾今以父母之力安处此石。”
尔时,五百童子复白世尊言:“如来神足力者,其事云何?”
世尊告曰:“吾昔有弟子名目揵连,神足之中最为第一。尔时,共游在毗罗若竹园村中。尔时,国土至俭,人民相食,白骨盈路。然出家学道,乞求难得,圣众羸瘦,气力虚竭;又复村中生民之类,皆怀饥色,无复聊赖。是时,大目揵连来至我所,而白我言:‘今此毗罗若极为饥俭,乞求无处,生民困悴,无复生路。我亦躬从如来受此言教:今此地下有自然地肥,极为香美。惟愿世尊听许弟子,反此地肥令在上!使此人民得食啖之,又使圣众得充气力。’
“我尔时告目连曰:‘诸地中蠕动之虫,欲安处何所?’目连白言:‘当化一手似此地形,又以一手反此地肥,使蠕动之虫各安其所。’我尔时复告目连曰:‘汝当有何心识欲反此地?’目连白言:‘我今反此地形,犹如力人反一树叶而无疑难也。’我尔时复语目连曰:‘止!止!目连,不须反此地肥。所以然者?众生睹此当怀恐怖,衣毛皆竖,诸佛神寺亦当毁坏。’是时,目连前白佛言:‘惟愿世尊听许圣众诣郁单曰乞食!’
“佛告目连:‘此大众中无神足者,当云何诣彼乞食?’目连白佛言:‘其无神足者,我当接诣彼土。’佛告目连:‘止!止!目连,何须圣众诣彼乞食。所以然者?将来之世亦当如是饥俭,乞求难得,人无颜色。尔时,诸长者、婆罗门当语比丘言:“汝等何不诣郁单越乞食?昔日释种弟子有大神足,遇此饥俭,皆共诣郁单曰乞食,而自存济;今日释迦弟子无有神足,亦无威神沙门之行。”便轻易比丘,使彼长者、居士普怀骄慢之心,受罪无量。目连当知:以此因缘,诸比丘众不宜尽往诣彼乞食。’
“诸童子当知:目连神足其德如是。计目连神足之力,遍三千大千刹土,无空缺处,不如世尊神足之力,百倍、千倍、巨亿万倍,不可以譬喻为比。如来神足其德不可量也。”
诸童子白佛言:“如来智慧力者,何者是乎?”
世尊告曰:“我昔亦有弟子名舍利弗,智慧之中最为第一。如大海水纵横八万四千由旬,水满其中;又须弥山高八万四千由旬,入水亦如是;然阎浮里地,南北二万一千由旬,东西七千由旬。今取较之,以四大海水为墨,以须弥山为树皮,现阎浮地草木作笔,复使三千大千刹土人民尽能书,欲写舍利弗比丘智慧之业。然童子当知:四大海水墨、笔、人之渐渐命终,不能使舍利弗比丘智慧竭尽。如是,童子,我弟子之中智慧第一,不出舍利弗智慧之上。计此舍利弗比丘,遍满三千大千刹土,无空缺处,欲比如来之智慧,百倍、千倍、巨亿万倍,不可以譬喻为比。如来智慧力者,其事如是。”
是时,童子复白佛言:“颇更有力出此力者乎?”
世尊告曰:“亦有此力出诸力之上。何者是?所谓无常力是。今日如来夜半在双树间,为无常力所牵,当取灭度。”
尔时,诸童子咸共堕泪:“如来取灭度何其速哉!世丧眼目!”
尔时,君荼罗系头比丘尼是婆罗陀长者女,此比丘尼便作是念:“吾闻世尊取灭度不久,然日数已尽,今宜可往至世尊所亲觐问讯。”是时,彼比丘尼即出毗舍离城,往至世尊所,遥见如来径将诸比丘众及五百童子,欲诣双树间。
尔时,比丘尼至世尊所,头面礼足,白世尊言:“我闻世尊取灭度将在不久。”
世尊告曰:“如来取灭度正在今日夜半耳!”
是时,比丘尼白佛言:“我今所以出家学道,又不果所愿。然世尊舍我灭度,惟愿说微妙之法,使果其愿!”
世尊告曰:“汝今当思惟苦之原本。”
比丘尼复白佛言:“实苦,世尊。实苦,如来!”
世尊告曰:“汝观何等义而言苦乎?”
比丘尼白佛言:“生苦、老苦、病苦、死苦、忧悲恼苦、怨憎会苦、恩爱别离苦。取要言之,五盛阴苦。如是,世尊,我观此义已,故言谓苦。”
是时,比丘尼思惟义已,即于座上得三达智。是时,比丘尼白佛言:“我不堪见世尊取灭度,惟愿听许先取灭度!”
是时,世尊默然可之。是时,比丘尼即从座起,礼世尊足,寻于佛前,身飞虚空,作十八变;或行、或坐、或复经行,身放烟火,踊没自由,无所触碍,或出水火,遍满空中。是时,比丘尼作无央数之变已,即于无余涅槃界而取灭度。是时,当取灭度之日,八万天子得法眼清净。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我声闻中第一比丘尼,智慧捷疾者,所谓君荼罗比丘尼是也。”
是时,世尊告阿难曰:“汝往双树间与如来敷座,使头北首。”
对曰:“如是,世尊。”即受佛教,往双树间,与如来敷座,还至世尊所,头面礼足,白世尊曰:“敷座已讫,使头北首,宜知是时。”
即时,世尊往彼树间,就所敷座。是时,尊者阿难白世尊言:“有何因缘,如来敷座言头北向?”
佛告阿难:“吾灭度后,佛法当在北天竺,以此因缘故,使敷座北向。”
是时,世尊分别三衣。尔时,阿难白佛:“以何等故,如来今日分别三衣?”
佛告阿难:“我以当来之世檀越施主故,分别此衣耳!欲使彼人受其福故,分别衣尔!”
是时,世尊须臾之顷,口出五色光,遍照方域。尔时,阿难复白佛言:“复以何因缘,如来今日口出五色光?”
世尊告曰:“我向作是念:‘本未成道时长处地狱,吞热铁丸;或食草木,长此四大;或作骡、驴、骆驼、象、马、猪、羊;或作饿鬼,长此四大;或作人形,有受胎之厄;或受天福,食自然甘露。我今已成如来,以根力觉道成如来身。’由此因缘故,口出五色光尔!”
是时,须臾之间口出微妙之光,胜于前光。是时,阿难白世尊言:“复以何因缘,如来重出妙光胜于前者?”
世尊告曰:“我向者作是念:‘过去诸佛世尊取灭度时,遗法不久存于世。’我复重思惟:‘以何方便,使我法得久存在世。如来身者金刚之数,意欲碎此身如芥子许,流布世间,使将来之世,信乐檀越不见如来形像者,取供养之因,缘是福佑,当生四姓家、四天王家、三十三天、艳天、兜术天、化自在天、他化自在天;因此福佑,当生欲界、色界、无色界;或复有得须陀洹道、斯陀含道、阿那含道、阿罗汉道、辟支佛道,若成佛道。’由此因缘故,出斯光明尔!”
是时,世尊躬自襞僧伽梨四叠,右胁著地,脚脚相累。是时,尊者阿难悲泣涕零,不能自胜,又自考责:“既未成道,为结所缚,然今世尊舍我灭度,当何恃怙?”
是时,世尊知而告诸比丘曰:“阿难比丘今为所在?”
诸比丘对曰:“阿难比丘今在如来床后,悲号堕泪,不能自胜,又自考责:‘既不成道,又不断结使,然今世尊舍我涅槃。’”
尔时,世尊告阿难曰:“止!止!阿难,无为愁忧。夫物处世,应当坏败,欲使不变易者,此事不然。勤加精进,念修正法,如是不久亦当尽苦际,成无漏行。过去世时,多萨阿竭阿罗呵三耶三佛亦有如此侍者。正使将来恒沙诸佛,亦当有此侍者如阿难比。转轮圣王有四未曾有法。云何为四?于是,转轮圣王欲出国界时,人民见者,莫不喜悦。尔时,转轮圣王有所言教,其有闻者,靡不喜悦。闻其言教,乃无厌足。尔时,转轮圣王默然,正使人民见王默然,亦复欢喜。是谓,比丘,转轮圣王有此四未曾有之法。
“比丘当知:阿难今日亦有四未曾有法。云何为四?正使阿难比丘默然至大众中,其有见者,莫不喜悦。正使阿难比丘有所说者,其闻语者,皆共欢喜,假使默然亦复如是。正使阿难比丘至四部众中,刹利、婆罗门众中,入国王、居士众中,皆悉欢悦,兴恭敬心,视无厌足。正使阿难比丘有所说者,其闻法教,受无厌足。是谓,比丘,有此四未曾有之法。”
是时,阿难白世尊曰:“当云何与女人从事?然今比丘到时,著衣持钵,家家乞食,福度众生。”
佛告阿难:“莫与相见!设相见,莫与共语!设共语者,当专心意!”
尔时,世尊便说此偈:
“莫与女交通,亦莫共言语,
有能远离者,则离于八难。”
粤自西汉伊存口授佛陀经典,于大月氏王使者而震旦教始萌芽。其后,摄摩腾、竺法兰随汉明帝求经使臣蔡愔等至洛阳,而四十二章等经乃缄于兰台石室。魏晋而降大德迭与翻译通明中西不隔。达摩西来,演畅宗风不立文字,之的旨既昭而文字于以掀天揭地。
文殊师利童真菩萨摩诃萨,明相现时,从其住处来诣佛所,在外而立。尔时,尊者舍利弗、富楼那弥多罗尼子、大目揵连、摩诃迦叶、摩诃迦旃延、摩诃拘絺罗,如是等诸大声闻,各从住处俱诣佛所,在外而立。佛知众会皆悉集已。尔时,如来从住处出,敷座而坐,告舍利弗:“汝今何故于晨朝时在门外立?”
昔如来于舍卫城敷座说法,与须菩提等演是金刚般若波罗蜜经,以喻法为名,以实相为体,以无住为宗,以断疑为用,以大乘为教相,其义甚深而明,其说甚简而切。昔有领悟一言之旨者即成正果。夫修六度万行以造夫真如之地,非由此经莫能以窥其径庭。盖万法本于一心,以心求道,道即是心。
尔时,世尊于中夜时放大光明,青黄赤白杂玻瓈色,普照十方无量世界。一切众生触此光者,皆从卧起,见此光明,皆得法喜,咸生疑惑:“此光何来普遍世界,令诸众生得安隐乐?”作是念已,于一一光复出大光明,照耀殊特胜于前光,如是展转乃至十重。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
圣谛有四。此言是经何因何缘。佛世尊说如此经。云何圣谛有四不增不减。云何圣义及与谛义。若以圣故名为谛者。前二不应名谛。若言圣家谛故名为谛义则不定。复有经说。谛唯是一无有第二。云何四义而不破坏。复有经说。一切行法是名为苦。故唯二谛。四谛义不成。复次增一中说。
第3部 摩诃般若波罗蜜经
第538部 中阿含经
如是我闻:一时,佛住摩伽陀国游波沙山,过去诸佛常降魔处,夏安居中与舍利弗经行山顶,而说偈言:“一心善谛听, 光明大三昧,彼人说妙法, 悉皆得充足,如渴饮甘露, 疾至解脱道。”时四部众平治道路,洒扫烧香皆悉来集,持诸供具供养如来及比丘僧,谛观如来,喻如孝子视于慈父,如渴思饮,爱念法父亦复如是。
论曰成立九种义句已。此般若波罗蜜即得成立。七义句者。一种性不断。二发起行相。三行所住处。四对治。五不失。六地。七立名。此等七义于般若波罗蜜经中成立故名义句。于中前六义句。显示菩萨所作究竟。第七义句。显示成立此法门故。应如是知。此般若波罗蜜为佛种不断故流行于世。
这首偈的大意是说:当菩萨(发大心的修行者)见到论议人时,就会发愿,希望一切众生都能够以佛陀的正法,摧伏外道的邪见和论议。见论议人:“论议”是说通过问答的形式等,分别阐述诸法的义理。其目的是使对方了解论理,明了法义,重在显明真理。佛在世时,比丘们常常就某一义理或论题等展开论议。著名的迦旃延尊者就是因为思惟敏捷,辩才无碍
这一愿的大意是说:当菩萨(发大心的修行者)见到身无铠甲、手无兵仗的军人时就会发愿,希望所有的众生,都能永远舍离不善的身口意三业,趣于善道。见无铠仗:“铠”即铠甲。古时战斗中穿戴的铠甲战衣,可以防身。“仗”是弓、矛、剑、戟等兵器的总称,即兵仗、器仗。
此时世尊思维此梵志性格儒雅纯善质直,常为了求知而来请问,不是来惹麻烦的。他如果要问应当随意回答。佛就说:犊子。善哉善哉。随意提问吧,我会回答的。
这时世尊告诉憍陈如:色是无常。因灭色而获得解脱常住之色,受想行识也是无常。因灭此识而获得解脱常住之识。憍陈如。色即是苦,因灭此色而获得解脱安乐之色,受想行识也是如此。憍陈如。色即是空,因灭空色而获得解脱非空之色。受想行识也是如此。
居士问:《金刚经》上说:“凡有所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如何理解请师父开示!一如师父答:把所有的虚妄,就是一切相都是因缘和合的,所有的像都是生灭的变化的,无常的,他不是永恒不变的,所以对我们众生来说第一个就是破相证性。因为相是一个虚幻,因缘和合的假象。
迦叶菩萨说:世尊。一切法的意思不确定。为什么呢?如来有时说是善不善。有时说为四念处观。有时说是十二入。有时说是善知识。有时说是十二因缘。有时说是众生。有时说是正见邪见。有时说十二部经。有时说即是二谛。
善男子。虚空之性非过去非未来非现在。佛性也一样。善男子。虚空非过去,因为无现在。法如果有现在则可说过去,因无现在所以无过去,也无现在,因为无未来,法如果有未来则可说现在,因无未来所以无现在也。
《宝积经》与《般若经》、《大集经》、《华严经》、《涅槃经》,并称为大乘佛教经典『五大部』,在佛教史上具有极其重要的地位。该经以大乘经典的『空观』思想为基础,累积了《阿含》以来的佛陀教义,同时,也强调『无我』的思想与瑜伽的修行等,是中观学派及唯识学派共同尊奉的经典。
《四十二章经》是由后汉迦叶摩腾、竺法兰同译的。后汉是指汉朝的东汉时期。汉朝共分两个时期,一是西汉时期,二是东汉时期。东汉时期又称为后汉。本经的翻译者迦叶摩腾和竺法兰就生活在这一时期。东汉明帝永平十年(67),汉明帝因夜梦金人,于是派蔡憎和秦景、王遵三人带着十八个人到天竺求法,在求取《四十二章经》之后,遇到
如来佛性有二种:一有,二无。所谓恶有就是三十二相八十种好,十力四无所畏,三念处大慈大悲,首楞严等无量三昧,金刚等无量三昧,方便等无量三昧,五智印等无量三昧,这都叫做有。
赞助、流通、见闻、随喜者、及皆悉回向尽法界、虚空界一切众生,依佛菩萨威德力、弘法功德力,普愿消除一切罪障,福慧具足,常得安乐,无绪病苦。欲行恶法,皆悉不成。所修善业,皆速成就。关闭一切诸恶趣门,开示人生涅槃正路。家门清吉,身心安康,先亡祖妣,历劫怨亲,俱蒙佛慈,获本妙心。兵戈永息,礼让兴行,人民安乐,天下太平。四恩总报,三有齐资,今生来世脱离一切外道天魔之缠缚,生生世世永离恶道,离一切苦得究竟乐,得遇佛菩萨、正法、清净善知识,临终无一切障碍而往生有缘之佛净土,同证究竟圆满之佛果。
版权归原影音公司所有,若侵犯你的权益,请通知我们,我们会及时删除侵权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