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自黄梅得法,回至韶州曹侯村,人无知者。有儒士刘志略,礼遇甚厚。志略有姑为尼,名无尽藏,常诵《大涅槃经》*1。师暂听即知妙义,遂为解说。尼乃执卷问字,师曰:“字即不识,义即请问。”
尼曰:“字尚不识,焉能会义?”
师曰:“诸佛妙理,非关文字”
尼惊异之,遍告里中耆德*2云:“此是有道之士,宜请供养。”
有魏武系孙*3曹叔良及居民,竞来瞻礼。
时宝林古寺,自隋末兵火,已废。遂于故基重建梵宇*4,延师居之,俄成宝坊*5。师住九月余日,又为恶党寻逐,师乃遯于前山,被其纵火焚草木,师隐身挨入石中得免。石今有师趺坐膝痕及衣布之纹,因名“避难石”。师忆五祖怀会止藏之嘱,遂行隐于二邑焉。
僧法海,韶州曲江人也,初参祖师*6,问曰:“即心即佛,愿垂指谕!”
师曰:“前念不生即心,后念不灭即佛;成一切相即心,离一切相即佛。吾若具说,穷劫不尽,听吾偈曰:‘即心名慧,即佛乃定。定慧等持,意中清净。悟此法门,由汝习性。用本无生,双修是正。’”
法海言下大悟,以偈赞曰:
即心元是佛,不悟而自屈。
我知定慧因,双修离诸物。
僧法达,洪州人。七岁出家,常诵《法华经》。来礼祖师,头不至地。师诃曰:“礼不投地,何如不礼!汝心中必有一物,蕴习何事耶?”
曰:“念《法华经》已及三千部。”
师曰:“汝若念至万部,得其经意,不以为胜,则与吾偕行。汝今负此事业,都不知过,听吾偈曰:礼本折慢幢*7,头奚不至地?有我罪即生,亡功福无比。’”
师又曰:“汝名甚么?”
曰:“名法达。”
师曰:“汝名法达,何曾达法?”复说偈曰:
汝今名法达,勤诵未休歇。空诵但循声,明心号菩萨。
汝今有缘故,吾今为汝说。但信佛无言,莲华从口发。
达闻偈,悔谢曰:“而今而后,当谦恭一切。弟子诵《法华经》,未解经义,心常有疑,和尚智能广大,愿略说经中义理。”
师曰:“法达!法即甚达,汝心不达,经本无疑,汝心自疑。汝念此经,以何为宗?”
达曰:“学人根性暗钝,从来但依文诵念,岂知宗趣*8?”
师曰:“吾不识文字,汝试取经诵一遍,吾当为汝解说。”
法达即高声念经,至〈譬喻品〉,师曰:“止!此经元来以因缘出世为宗。纵说多种譬喻,亦无越于此。何者因缘?经云:‘诸佛世尊唯以一大事因缘出现于世。’一大事者,佛之知见也。世人外迷着相,内迷着空。若能于相离相,于空离空,即是内外不迷。若悟此法,一念心开,是为开佛知见*9。
佛,犹觉也,分为四门:开觉知见,示觉知见,悟觉知见,入觉知见。若闻开示,便能悟入,即觉知见,本来真性而得出现。汝慎勿错解经意!见他道‘开示悟入’,自是佛之知见,我辈无分。若作此解,乃是谤经毁佛也。彼既是佛,已具知见,何用更开?汝今当信:佛知见者,只汝自心,更无别佛。盖为一切众生自蔽光明,贪爱尘境,外缘内扰,甘受驱驰,便劳他世尊从三昧起,种种苦口,劝令寝息,莫向外求,与佛无二,故云开佛知见。吾亦劝一切人,于自心中常开佛之知见。世人心邪,愚迷造罪,口善心恶,贪瞋嫉妒,谄佞我慢,侵人害物,自开众生知见;若能正心,常生智能,观照自心,止恶行善,是自开佛之知见。汝须念念开佛知见,勿开众生知见。开佛知见,即是出世;开众生知见,即是世间。汝若但劳劳执念以为功课者,何异犁牛爱尾?’
达曰:“若然者,但得解义,不劳诵经耶?”
师曰:“经有何过,岂障汝念?只为迷悟在人,损益由己。口诵心行,即是转经;口诵心不行,即是被经转。听吾偈曰:
‘心迷法华转,心悟转法华。诵经久不明,与义作雠家。
无念念即正,有念念成邪。有无俱不计,长御白牛车。’”
达闻偈,不觉悲泣,言下大悟,而告师曰:“法达从昔已来,实未曾转《法华》,乃被《法华》转。”再启曰:“经云:‘诸大声闻乃至菩萨,皆尽思共度量,不能测佛智。’今令凡夫但悟自心,便名佛之知见,自非上根,未免疑谤。又经说三车:羊、鹿、牛车,与白牛之车,如何区别?愿和尚再垂开示。”
师曰:“经意分明,汝自迷背。诸三乘人不能测佛智者,患在度量也。饶伊尽思共推,转加悬远。佛本为凡夫说,不为佛说,此理若不肯信者,从他退席。殊不知坐却白牛车,更于门外觅三车。况经文明向汝道:‘唯一佛乘,无有余乘。若二若三,乃至无数方便,种种因缘譬喻言词,是法皆为一佛乘故。’汝何不省?三车是假,为昔时故;一乘是实,为今时故。只教汝去假归实,归实之后,实亦无名。应知所有珍财尽属于汝,由汝受用,更不作父想,亦不作子想,亦无用想,是名持《法华经》。从劫至劫,手不释卷;从昼至夜,无不念时也。”
达蒙启发,踊跃欢喜,以偈赞曰:
经诵三千部,曹溪一句亡。未明出世旨,宁歇累生狂?
羊鹿牛权设,初中后善扬。谁知火宅内,元是法中王。
师曰:“汝今后方可名念经僧也。”达从此领玄旨,亦不辍诵经。
僧智通,寿州安丰人。初看《楞伽经》约千余遍,而不会三身*10四智*11,礼师求解其义。师曰:“三身者:清净法身,汝之性也;圆满报身,汝之智也;千百亿化身,汝之行也。若离本性,别说三身,即名有身无智;若悟三身无有自性,即名四智菩提。听吾偈曰:
‘自性具三身,发明成四智。不离见闻缘,超然登佛地。
吾今为汝说,谛信永无迷。莫学驰求者,终日说菩提。’”
通再启曰:“四智之义可得闻乎?”
师曰:“既会三身,便明四智,何更问耶?若离三身,别谈四智,此名有智无身;即此有智,还成无智。”复说偈曰:
大圆镜智*12性清净,平等性智*13心无病,
妙观察智*14见非功,成所作智*15同圆镜,
五八六七果因转,但用名言无实性。
若于转处不留情,繁兴永处那伽定。
通顿悟性智,遂呈偈曰:
三身元我体,四智本心明,身智融无碍,应物任随形。
起修皆妄动,守住匪真精。妙旨因师晓,终亡染污名。
僧智常,信州贵溪人,髫年出家,志求见性。一日参礼,师问曰:“汝从何来?欲求何事?”
曰:“学人近往洪州白峰山礼大通和尚,蒙示见性成佛之义,未决狐疑,远来投礼,依望和尚慈悲指示!”
师曰:“彼有何言句?汝试举看。”
曰:“智常到彼,凡经三月,未蒙示诲,为法切故,一夕独入丈室*16请问:‘如何是某甲本心本性?’大通乃曰:‘汝见虚空否?’对曰:‘见。’彼曰:‘汝见虚空有相貌否?’对曰:‘虚空无形,有何相貌?’彼曰:‘汝之本性犹如虚空,了无一物可见,是名正见;无一物可知,是名真知;无有青黄长短,但见本源清净,觉体圆明,即名见性成佛,亦名如来知见。’学人虽闻此说,犹末决了,乞和尚开示!”
师曰:“彼师所说,犹存见知,故令汝未了。吾今示汝一偈:
‘不见一法存无见,大似浮云遮日面。
不知一法守空知,还如太虚生闪电。
此之知见瞥然兴,错认何曾解方便?
汝当一念自知非,自己灵光*17常显现。’”
常闻偈已,心意豁然,乃迷偈曰:
无端起知见,着相求菩提。情存一念悟,宁越昔时迷?
自性觉源体,随照枉迁流。不入祖师室,茫然趣两头。
智常一日问师曰:“佛说三乘法*18,又言最上乘,弟子未解,愿为教授!”
师曰:“汝观自本心,莫着外法相。法无四乘,人心自有等差。见闻转诵是小乘;悟法解义是中乘;依法修行是大乘;万法尽通,万法俱备,一切不染,离诸法相,一无所得,名最上乘。乘是行义,不在口争,汝须自修,莫问吾也。一切时中,自性自如。”
常礼谢,执侍,终师之世。
僧志道,广州南海人也。请益曰:“学人自出家。览《涅槃经》十载有余,未明大意,愿和尚垂诲!”
师曰:“汝何处未明?”
曰:“‘诸行无常,是生灭法;生灭灭已,寂灭为乐。’于此疑惑。”
师曰:“汝作么生疑?”
曰:“一切众生皆有二身,谓色身、法身也。色身无常,有生有灭;法身有常,无知无觉。经云‘生灭灭已,寂灭为乐’者,不审何身寂灭?何身受乐?若色身者,色身灭时,四大*19分散,全然是苦,苦不可言乐。若法身寂灭*20,即同草木瓦石,谁当受乐?又法性是生灭之体,五蕴是生灭之用,一体五用,生灭是常。生则从体起用,灭则摄用归体。若听更生,即有情之类不断不灭;若不听更生,则永归寂灭,同于无情之物。如是,则一切诸法被涅槃之所禁伏,尚不得生,何乐之有?”
师曰:“汝是释子,何习外道*21断常邪见而议最上乘法?据汝所说,即色身外别有法身,离生灭求于寂灭。又推涅槃*22常乐,言有身受用,斯乃执吝生死,耽着世乐。汝今当知,佛为一切迷人认五蕴和合为自体相,分别一切法为外尘相,好生恶死,念念迁流,不知梦幻虚假,枉受轮回,以常乐涅槃翻为苦相,终日驰求。佛愍此故,乃示涅槃真乐,刹那无有生相,刹那无有灭相,更无生灭可灭,是则寂灭现前。当现前时,亦无现前之量,乃谓常乐。此乐无有受者,亦无不受者,岂有一体五用之名?
何况更言涅槃禁伏诸法,令永不生,斯乃谤佛毁法。听吾偈曰:
‘无上大涅槃,圆明常寂照,凡愚谓之死,外道执为断。
诸求二乘人,目以为无作,尽属情所计,六十二见本。
妄立虚假名,何为真实义?惟有过量人,通达无取舍。
以知五蕴法,及以蕴中我,外现众色像,一一音声相。
平等如梦幻,不起凡圣见,不作涅槃解,二边三际*23断。
常应诸根用,而不起用想;分别一切法,不起分别想。
劫火烧海底,风鼓山相击,真常寂灭乐,涅槃相如是。
吾今强言说,令汝舍邪见,汝勿随言解,许汝知少分。’”
志道闻偈大悟,踊跃,作礼而退。
行思禅师生吉州安城刘氏。闻曹溪法席盛化,径来参礼,遂问曰:“当何所务,即不落阶级?”
师曰:“汝曾作甚么来?”
曰:“圣谛*24亦不为。”
师曰:“落何阶级?”
曰:“圣谛尚不为,何阶级之有?”
师深器之,令思首众。
一日,师谓曰:“汝当分化一方,无令断绝。”
思既得法,遂回吉州青原山,弘法绍化。
怀让禅师,金州杜氏子也。初谒嵩山安国师,安发之曹溪参叩。让至,礼拜,师曰:“甚处来?”
曰:“嵩山?”
师曰:“甚么物恁么来?”
曰:“说似一物即不中。”
师曰:“还可修证否?”
曰:“修证即不无,污染即不得。”
师曰:“只此不污染,诸佛之所护念。汝既如是,吾亦如是。西天般若多罗谶汝足下出一马驹,踏杀天下人。应在汝心,不须速说。”
让豁然契会,遂执侍左右一十五载,日臻玄奥。后往南狱,大阐禅宗。
永嘉玄觉禅师,温州戴氏子,少习经论,精天台止观*25法门。因看《维摩经》,发明心地。偶师弟子玄策相访,与其剧谈,出言暗合诸祖。策云:“仁者得法师谁?”
曰:“我听方等经论,各有师承,后于《维摩经》悟佛心宗*26未有证明者。”
策云:“威音王*27已前即得,威音王已后无师自悟,尽是天然外道。”
曰:“愿仁者为我证据!”
策云:“我言轻,曹溪有六祖大师,四方云集,并是受法者,若去,则与偕行。”
觉遂同策来参,遶师三匝,振锡而立。
师曰:“夫沙门者,具三千威仪、八万细行。大德自何方而来,生大我慢?”
觉曰:“生死事大,无常迅速。”
师曰:“何不体取无生*28,了无速乎?”
曰:“体即无生,了本无速。”
师曰:“如是!如是!”
玄觉方具威仪*29礼拜,须臾告辞,师曰:“返太速乎?”
曰:“本自非动,岂有速耶?”
师曰:“谁知非动?”
曰:“仁者自生分别。”
师曰:“汝甚得无生之意。”
曰:“无生岂有意耶?”
师曰:“无意谁当分别?”
曰:“分别亦非意。”
师曰:“善哉!少留一宿。”
时谓一宿觉,后着《证道歌》,盛行于世。
禅暂智隍,初参五祖,自谓已得正受,庵居长坐,积二十年。师弟子玄策,游方至河朔,闻隍之名,造庵问云:“汝在此作甚么?”
隍曰:“入定。”
策云:“汝云入定,为有心入耶?无心入耶?若无心入者,一切无情草木瓦石应合得定;若有心入者,一切有情含识之流亦应得定。”
隍曰:“我正入定时,不见有有无之心。”
策云:“不见有有无之心,即是常定,何有出入?若有出入,即非大定。”
隍无对,良久,问曰:“师嗣谁耶?”
策曰:“我师曹溪六祖。”
隍云:“六祖以何为禅定。”
策云:“我师所说,妙湛圆寂,体用如如。五阴本空,六尘非有,不出不入,不定不乱。禅性无住,离住禅寂;禅性无生,离生禅想。心如虚空,亦无虚空之量。”
隍闻是说,径来谒师。师问云:“仁者何来?”
隍具述前缘。师云:“诚如所言。汝但心如虚空,不着空见,应用无碍,动静无心,凡圣情忘,能所俱泯,性相如如,无不定时也。”隍于是大悟,二十年所得心,都无影响。其夜,河北士庶闻空中有声云:“隍禅师今日得道!”隍后礼辞,复归河北,开化四众。
一僧问师云:“黄梅意旨,甚么人得?”
师云:“会佛法人得。”
僧云:“和尚还得否?”
师云:“我不会佛法。”
师一日欲濯所授之衣而无美泉,因至寺后五里许,见山林郁茂,瑞气盘旋,师振锡卓地,泉应手而出,积以为池,乃跪膝浣衣石上,忽有一僧来礼拜,云:“方辩是西蜀人。方辩远来,愿见我师传来衣钵。”
师乃出示,次问:“上人攻何事业?”
曰:“善塑。”
师正色曰:“汝试塑看。”
辩罔措。过数日,塑就真相,可高七寸,曲尽其妙。师笑曰:“汝只解塑性,不解佛性。”
师舒手摩方辩顶。曰:“永为人天福田!”
有僧举卧轮禅师偈云:
卧轮有伎俩,能断百思想,
对境心不起,菩提日日长。
师闻之,曰:“此偈未明心地,若依而行之,是加系缚。”因示一偈曰:
惠能没伎俩,不断百思想,
对境心数起,菩提作么长。
唐高宗仪凤二年春天,六祖大师从广州法性寺来到曹溪南华山宝林寺,韶州刺史韦璩和他的部属入山礼请六祖到城里的大梵寺讲堂,为大众广开佛法因缘,演说法要。六祖登坛陞座时,闻法的人有韦刺史和他的部属三十多人,以及当时学术界的领袖、学者等三十多人,暨僧、尼、道、俗一千余人,同时向六祖大师礼座,希 望听闻佛法要义。
时,大师至宝林,韶州韦刺史与官僚入山,请师出。于城中大梵寺讲堂,为众开缘说法。师升座次,刺史官僚三十余人、儒宗学士三十余人、僧尼道俗一千余人,同时作礼,愿闻法要。大师告众曰:善知识,菩提自性,本来清净,但用此心,直了成佛。善知识,且听惠能行由得法事意。
释义:那时,六祖大师到宝林寺。韶州府刺史韦琚和他属下一起进山,请大师到城中大梵寺讲堂,为众人讲解佛法。大师上法座。韦刺史及属下三十余人、儒家学士二十余人、僧尼、道、俗共一千多人,大家同时行礼,恳请大师解说佛法精髓。大师告众说:“善知识!能够觉悟的自性,本来清净,只要在日常生活中能够时刻运用这个清净之心,最终可以成佛。
闽南佛学院 济群 禅宗自四祖后,《金刚经》逐渐取代了《楞伽经》的地位,四祖道信劝人念摩阿般若波罗密(见《指月录·道信传》卷四)。五祖弘忍创东山法门,普劝僧俗读诵《金刚般若波罗密经》(见《六祖
六祖坛经笺注序 考唐书方伎传、后魏之末、有僧号达磨者、本天竺国王之子。以护国出家。入南海、得禅宗妙法。自释迦文佛相传有衣钵为记、以世相付受。达磨赍衣钵、航海而来、至梁、诣武帝。帝问以有为之事。达磨不悦。乃之魏、隐于嵩山少林寺。
唐高宗仪凤二年春天,六祖大师从广州法性寺来到曹溪南华山宝林寺,韶州刺史韦璩和他的部属入山礼请六祖到城里的大梵寺讲堂,为大众广开佛法因缘,演说法要。六祖登坛升座时,闻法的人有韦刺史和他的部属三十多人,以及当时学术界的领袖、学者等三十多人,暨僧、尼、道、俗一千余人,同时向六祖大师礼座,希望听闻佛法要义。
「菩提自性,本来清净,但用此心,直了成佛。」「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一切万法,不离自性。……何期自性,本来清净;何期自性,本不生灭;何期自性,本自具足;何期自性,本无动摇;何期自性,能生万法!」
《六祖坛经》是禅宗的至高经典,也是中国历史上唯一一本由中国人写的佛经,同时也是中国佛教唯一一本经书。你肯定要问为什么要叫坛经?这个是因为当时六祖惠能禅师讲法的时候,他坐的地方就叫坛或者坛场,他
卍:迷途经累劫,悟则刹那间。卍:随其心静,则佛土净。卍: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卍:心平何老持戒,行直何须坐禅;恩则亲养父母,义则上下相怜;让则尊卑和睦,忍则众恶无喧;若能钻木取火,淤泥定生红莲;苦口的是良药,逆耳必是忠言;改过必生智慧
唐释门人法海录【悟法传衣第一】时,大师至宝林。韶州韦刺史名璩,与官僚入山,请师于大梵寺讲堂,为众开缘说:摩诃般若波罗蜜法。师升座次,刺史官僚三十余人,儒宗学士三十余人,僧尼道俗一千余人,同时作礼,愿闻法要。
“菩提自性,本来清净,但用此心,直了成佛”,这是《坛经》一开篇,六祖大师开宗明义开示的禅宗核心智慧。这句话简明清晰,但是内涵极其深刻。“菩提自性”,菩提者,人人本具的觉悟之性,也就是佛性。自性,有两种内涵:一个是教下经常讲的遍计所执自性,即认为万事万物的现象背后有真实的体性,这是我们烦恼、痛苦、流浪生死的根源,正是修行般
当一个人想要消灾灭罪时,该怎么做呢?「拟将修福欲灭罪,后世得福罪还在」,行布施、做好事、造功德,这些都是修福。修福的人得了福报,但是他的罪业还是存在的。那么,要如何才能将罪业消除?虽然可以借由有形的修福报、求功德来将功折罪,但是它能消除的罪业还是有限。佛经里教我们忏悔、认错可以灭罪,发心立愿也可以灭罪,最重要的,必须做
六祖说,善知识,如果想要学佛修行,在家也是可以的,不是必须到寺院中,也不是必须剃发出家。这就为大众解除了学佛等于出家的误解。同时,也给无缘出家专修的学佛者以信心。在家而能如法修行,就像身处东方的污浊世界,但一心向善,同样可以修习善行,见性解脱。如果来到寺院却不认真修行,就像身处西方清净世界,但内心充满污浊,势必
“活在当下”,是佛教里面很重要的一个道理,我们在《金刚经》里面,其实有很多活在当下的理论。活在当下在《六祖坛经》有进一步的解释,它解释生命是无念,无念是无妄念,无妄念是什么呢?不要执着于过去的,不要把心住于过去的念,因为过去的心不可得;不要把心住于未来,整天都不干活,梦想未来,这也是不可以的,应该活在当下。
第一品《行由品》讲六祖惠能大师的一生。一个家庭贫寒的砍柴樵夫,却成了万世敬仰的宗师;一个劈柴舂米的下人,却成为得到五祖弘忍大师的衣钵传人;一个目不识丁的文盲,却说出了一部智慧宝典《六祖坛经》;一个刚刚离开猎人队的俗人,却让一代宗师
末学闻定,来自中国佛学院2015级本科,很高兴站在这里和大家一起分享所学,今天末学分享的主题是《如何安顿身心》,所依据的经典有《六祖坛经》等经典。我们都熟知在《六祖坛经》中记载,慧能大师曾在黄梅东山寺所题的:“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这首偈颂,洋洋洒洒成了很多人的口头禅,这本来清净、不假造作的境
坛经的思想系统,虽用般若经,实则是沿袭如来藏的观点,用般若的空慧,实证真如佛性,即是明心见性。坛经中引用。《金刚般若经》者凡五见,引用《文殊说般若经》者一处。其目的是在证明相无而性有,强调本心
曹溪原本的章目次第,与正统本几乎完全相同。正统本分全经为九章,曹溪本多一章‘付嘱流通第十’。十章大义,略介如次: 悟法传衣第一,流通本将此章前半改作‘行由品第一’,后半改
《六祖坛经》是大乘禅宗极为重要的一部经,与《心经》、《金刚经》同旨趣,对修习佛法尤其是无相般若行来说,太重要了。昔有维摩诘以居士身妙演佛法,惠能大师同此。现选其要,分类汇编如下,以作鞭策。以下
《六祖法宝坛经》是一部阐述人人真心本性的重要经典,它指出我们真正的生命,因此,也可以说是一部充满生命智能的宝典。全书一共分为十品,各品要旨分别陈述如下:第一《行由品》:是六祖大师自述他的身世,以及求法、得法乃至弘法的种种历程,也是本经的序分。
这首偈的大意是说:当菩萨(发大心的修行者)见到论议人时,就会发愿,希望一切众生都能够以佛陀的正法,摧伏外道的邪见和论议。见论议人:“论议”是说通过问答的形式等,分别阐述诸法的义理。其目的是使对方了解论理,明了法义,重在显明真理。佛在世时,比丘们常常就某一义理或论题等展开论议。著名的迦旃延尊者就是因为思惟敏捷,辩才无碍
这一愿的大意是说:当菩萨(发大心的修行者)见到身无铠甲、手无兵仗的军人时就会发愿,希望所有的众生,都能永远舍离不善的身口意三业,趣于善道。见无铠仗:“铠”即铠甲。古时战斗中穿戴的铠甲战衣,可以防身。“仗”是弓、矛、剑、戟等兵器的总称,即兵仗、器仗。
此时世尊思维此梵志性格儒雅纯善质直,常为了求知而来请问,不是来惹麻烦的。他如果要问应当随意回答。佛就说:犊子。善哉善哉。随意提问吧,我会回答的。
这时世尊告诉憍陈如:色是无常。因灭色而获得解脱常住之色,受想行识也是无常。因灭此识而获得解脱常住之识。憍陈如。色即是苦,因灭此色而获得解脱安乐之色,受想行识也是如此。憍陈如。色即是空,因灭空色而获得解脱非空之色。受想行识也是如此。
居士问:《金刚经》上说:“凡有所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如何理解请师父开示!一如师父答:把所有的虚妄,就是一切相都是因缘和合的,所有的像都是生灭的变化的,无常的,他不是永恒不变的,所以对我们众生来说第一个就是破相证性。因为相是一个虚幻,因缘和合的假象。
迦叶菩萨说:世尊。一切法的意思不确定。为什么呢?如来有时说是善不善。有时说为四念处观。有时说是十二入。有时说是善知识。有时说是十二因缘。有时说是众生。有时说是正见邪见。有时说十二部经。有时说即是二谛。
善男子。虚空之性非过去非未来非现在。佛性也一样。善男子。虚空非过去,因为无现在。法如果有现在则可说过去,因无现在所以无过去,也无现在,因为无未来,法如果有未来则可说现在,因无未来所以无现在也。
《宝积经》与《般若经》、《大集经》、《华严经》、《涅槃经》,并称为大乘佛教经典『五大部』,在佛教史上具有极其重要的地位。该经以大乘经典的『空观』思想为基础,累积了《阿含》以来的佛陀教义,同时,也强调『无我』的思想与瑜伽的修行等,是中观学派及唯识学派共同尊奉的经典。
《四十二章经》是由后汉迦叶摩腾、竺法兰同译的。后汉是指汉朝的东汉时期。汉朝共分两个时期,一是西汉时期,二是东汉时期。东汉时期又称为后汉。本经的翻译者迦叶摩腾和竺法兰就生活在这一时期。东汉明帝永平十年(67),汉明帝因夜梦金人,于是派蔡憎和秦景、王遵三人带着十八个人到天竺求法,在求取《四十二章经》之后,遇到
如来佛性有二种:一有,二无。所谓恶有就是三十二相八十种好,十力四无所畏,三念处大慈大悲,首楞严等无量三昧,金刚等无量三昧,方便等无量三昧,五智印等无量三昧,这都叫做有。
赞助、流通、见闻、随喜者、及皆悉回向尽法界、虚空界一切众生,依佛菩萨威德力、弘法功德力,普愿消除一切罪障,福慧具足,常得安乐,无绪病苦。欲行恶法,皆悉不成。所修善业,皆速成就。关闭一切诸恶趣门,开示人生涅槃正路。家门清吉,身心安康,先亡祖妣,历劫怨亲,俱蒙佛慈,获本妙心。兵戈永息,礼让兴行,人民安乐,天下太平。四恩总报,三有齐资,今生来世脱离一切外道天魔之缠缚,生生世世永离恶道,离一切苦得究竟乐,得遇佛菩萨、正法、清净善知识,临终无一切障碍而往生有缘之佛净土,同证究竟圆满之佛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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