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讲:第三品(第3页第7行-16行)
(1995年3月19日)
上次讲到了别识如同梦景一样,假设证真如,对这个问题就彻底解决了,就是二我都没有了。但是未证真如以前,可以由圣教和正理比知我们了别识就是梦。一种是证知,一种是比知,如梦的观行和唯了别识的观行是一致的。那么就碰到一个问题:
“如是已说种种诸识如梦等喻,即于此中眼识等识可成唯识。”
这里说的眼识指辨别识,在汉文译本中这种辨别识和了别识是不分的。我们着重探讨一下了别识。这里指的是见分、相分都在内。普通所讲唯识就是唯了别识,就是图景识。
“眼等诸识既是有色,亦唯有识,云何可见?”
特别提出来眼等诸了别识既是有色,了别识里头如前五识的相分都是属于色法。色声香味触既是有色,就是指识体是有色。“亦唯有了别识”,前五个了别识中都具有色法,它是有色、又是了别识,它的了别识中包含了色法。“云何可见?”怎么就可知道?
“此亦如前由教及理。”
底下就因为有色的问题引起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若此诸识亦体是识,何故乃似色性显现一类坚住、相续而转?”
它本身是了别识,色法包含了色性。色法在佛教里认为是一种变碍、变坏,手碰到的时候感到有阻碍。色还有个特别的地方:“一类坚住、相续而转”,它显现变碍、变坏的时候,有“一类坚住、相续而转”的特点。它和其他的心法有很不同的地方。“一类”指前后非常相似,“坚住”表示不变地“相续而转”。因为这个特点,就引出很重要的问题。
“与颠倒等诸杂染法为依处故。”
为什么色法有这种特性?色法本来是由阿赖耶识中种子显现的,其中并没有一个所对、所取的一种我体,并没有一个义,就是所谓“我”。
前面提到色法有遍计所执色、依他起色、法性色等。本来这都是依他起色,也就是属于识的种子变现的。但是它的一类坚住、相续而转的特点就很容易造成误会认为是“我”。为什么色法特别有这种情况?前后很相似?我们说的我,也就是前后两个刹那那是相同的,不是相似,就是“我”,我们用前后贯穿来说,色法很容易被说成前后是一致的。
既然色法是前五识的相分,不是前五识的亲所缘缘,而是疏所缘缘,为什么会这样子?所以回答说:“与颠倒等诸杂染法为依处故。”我们的颠倒好像也有个原因似的,我们承认法我就是颠倒,无我计我,无常计常,杂染法都是颠倒,贪嗔痴都是颠倒,本来不可贪着,认为可贪着。这种杂染法可以依据色法这种所依处“一类坚住、相续而转”。人的错误颠倒还有点原因,否则不成。
“若不尔者,于非义中起义颠倒,应不得有。”
找点根据吧,是啊,我们说的色法就是识所显现,前后只能是相似而不相同的。可是一般所谓哲学,西洋哲学,中国哲学不会承认这个,它明明是根据色法的生起前后是一致的。佛教的根据却真正的明显,而且可以证明。所以分歧就在这个地方,和凡夫所见不同。佛教就承认了别识中色法是识所显,前后并不是一致的。即使如此,也难打破我们的认识,为什么改造不好?为什么修行不好?都是由于名言种子、人我法我种子、能取所取种子在那儿作祟。我们颠倒的那些都是所对治的方面,而且还是很难拔除的。所以假设不是这样子,“于非义中起义颠倒,应不得有。”
“此若无者,烦恼、所知二障杂染应不得有,此若无者,诸清净法亦应无有。是故诸识应如是转。”
所以色这种相分就有这么重要的作用。其实,这当然是由于我们无始时来执着二我,所以使得我们现在也很难摆脱这种问题、所对治。因为有无明才有慧,有杂染才有清净,没有杂染也就不需要清净。当然这里的所谓杂染、清净都是无自性的。我们前面也提到《成唯识论》第七卷第十四页下第十行:
“若诸色处,亦识为体”,色的地方就是识。“何缘乃似色相显现,一类坚住、相续而转?”为什么似色显现而不是识显现?这个色相应该是色所相。
答的文字和《摄大乘论》有所不同,但意思完全一样:“名言熏习势力起故。”因为名言熏习的势力生起。前面我们多次提到名言,大伙应特别注意名言、能诠、所诠的问题,能诠所诠和能取所取、能缘所缘有同样的重要性。
“与染净法为依处故。谓此若无,应无颠倒。便无杂染,亦无净法。是故诸识亦似色现。”这和《摄大乘论》中的文意相同。下面引的颂文文字完全一样。先讲颂文后的内容:
“色等外境,分明现证”,因为有一类坚住、相续而转的问题,于是我们都认为色是外境、分明现证!所以现在有一种不能灭的法,这种看法也就根据色有特殊的表现,根据这个认为有外在存在的东西,使我们知道这些现象,面对的现实,你能否认吗?
“现量所得,宁拨为无?”根据很牢固,你怎能说没有?我们说独立存在、常一不变的东西根本没有,但在色法上却不能承认。这是我们现量证得的,谁也不能否认。可是色法是不是能常一不变,是不是能不依靠旁的而生起?佛教有它的看法:
“现量证时,不执为外”,前五识眼看、耳听时不执为外,见分、相分分不开,不能分为两个东西。
“后意分别,妄生外想。”你认为外头有一个绝对的存在,不依旁的,常一不变的,这是意识的分别,不是前五识现量的分别。
“故现量境,是自相分,识所变故,亦说为有。”是依他起的有。
“意识所执外实色等,妄计有故,说彼为无。又色等境非色似色,非外似外。如梦所缘,不可执为是实外色。”也是如幻的东西。这段文字大家应该记全了。
还有一段,在《成唯识论》卷一第二页提到:
“识为了别。此中‘识’言,亦摄心所。定相应故。”和心心所有法关系很密切。
“‘变’谓识体转似二分,相见俱依自证起故。”不是两个。
“依斯二分施设我法”,假施设人我和法我,假施设能取、所取。
“彼二离此无所依故。”它要离开见分相分就无所依。
“可复内识转似外境”,好象是外境、我,实际不是。
“我法分别熏习力故,诸识生时变似我、法。此我法相虽在内识,而由分别似外境现。”我、法所相,所相,真谛法师、玄奘法师翻译作相貌。“虽在内识,而由分别似外境现”,而由意识执着似外境现。而且那东西长期不变,象物质不灭的观点。
“诸有情类无始时来缘此执为实我、实法,如患梦者,患梦力故,心似种种外境相现,缘此执为实有外境。愚夫所计实我、实法,都无所有,但随妄情而施设故,说之为假。”所以《成唯识论》一开始就讲假我假法、假施设故。但意识分别却承认外头有个实体,也就根据色法的“一类坚住、相续而转”。实际是由执有我法的分别熏习的关系,也就是执有名言熏习的关系。所以讲内识所变似我、似法,就是见分、相分,而不是实我实法。然而却好象有我、法,故说为假。
大家可以多读这一段,也就是所以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同时我们还要注意,没有使我们容易发生颠倒错误的情况,于是乎就没有杂染法,没有杂染法也就没有清净法。我们继续往下讲。
“此中有颂:乱相及乱体,应许为色识、及与非色识。若无余亦无。”
真谛翻作:“乱因及乱体、色识无色识。若前识不有,后识不得生。”
笈多共行矩翻作:“乱因及乱体,所谓色识体、及非色识体。前无后亦无。”
佛陀扇多翻作:“妄念及妄想,说为色诸记、及无非色记。有彼非余者。”
“乱相”,我觉得玄奘法师翻的很不妥。真谛译成“乱因”,藏译也是乱因的意思。玄奘法师在很多地方都翻作同样一个相字,相方面藏译中有很多不同的名词词组,这地方也是这样子。原因、根据,也可以翻成因,也可以翻成相,但不如翻成因合适。我今据藏文译本重新翻作七个字的颂子:
“错乱因与错乱体,许为诸色了别识,与非色诸了别识。若色无,非色亦无。”错乱因就是诸色了别,错乱体就是非色诸了别识。若色是没有的话,非色了别识亦无。
这个颂是总结前头的。错乱和颠倒一样,错乱原因就是所依处,错乱体就是见分,错乱见方面。错乱因许为诸色了别识,错乱体就是非色了别识。“若色无”,错乱因要是没有了,“非色亦无”。其实都是识体,一个是原因,一个是错识本身。
这个颂子《成唯识论》也引了,所以我们这唯识学恐怕应把藏文丹珠尔汇在一起,才能把唯识学系统化。所以我主张学习藏文,用汉藏对读法,两藏(汉藏两种大藏经)必须汇在一起,才能使两藏更加完善化。
阿毗达磨大乘经中。薄伽梵前已能善入大乘菩萨。为显大乘体大故说。谓依大乘诸佛世尊有十相殊胜殊胜语。一者所知依殊胜殊胜语。二者所知相殊胜殊胜语。三者入所知相殊胜殊胜语。四者彼入因果殊胜殊胜语。五者彼因果修差别殊胜殊胜语。六者即于如是修差别中。增上戒殊胜殊胜语。七者即于此中增上心殊胜殊胜语。八者即于此中增上慧殊胜殊胜语。
《摄大乘论》几乎把佛教整个的道理都包括在内了。“摄”,就是涵盖的意思。“乘”,就是运载的意思。佛教常常用“乘”作象征,即以它的道路为依据,它的目的性很强,道路也很长远。小乘相对大乘来说摄受的有情比较少。像《摄大乘论》这样把大乘的道理都包括在一本书里头的著作是比较少见的。这本书是无著菩萨所造,据说他是达到三地的程度。
内容提要:《摄大乘论》是唯识宗的重要经典。本文阐述了《摄大乘论》的译传情况外,比较了玄奘大师的“正统唯识”与真谛三藏法师的“旁统唯识”,介绍了本论最重要的《摄大乘论·所知依分第二》,便于学人掌握唯识学的中心理论——阿赖耶识。此外批判了小乘行者毁拨大乘不是佛说,论证了大乘是佛语。
No 1594 摄大乘论本卷上 无著菩萨造 三藏法师玄奘奉 诏译 总摽纲要分第一 阿毗达磨大乘经中。薄伽梵前已能善入大乘菩萨。为显大乘体大故说。谓依大乘诸佛世尊有十相殊胜殊胜语。一者所知依
论名:摄大乘论 著译者:无著菩萨造 资料出处:佛书解题(香光版) 解题: 《摄大乘论》,梵文Mahāyānasajgraha?āstra,藏文Theg-pachen-pobsdus-pa,又名《摄论》、《广包大义论》,无著菩萨造,现存三
佛教典籍简介:《摄大乘论》 《摄大乘论》 《摄大乘论》,又称《摄论》、《广包大义论》。三卷。无著菩萨造,唐代玄奘大师译。无著菩萨为古印度大乘佛教瑜伽行派创始人之一。初于小乘萨婆多部出家,因思惟
《摄大乘论》探索 作者:释智德 内容提要:本文阐释了《摄大乘论》里几个比较有特色的课题。一是比较证明了玄奘大师的正统唯识与真谛三藏法师成为旁统唯识的缘由,让学习《摄大乘论》和唯识学的学人,更好
茫茫宇宙,渺渺有情,一切皆逃不出因因果果的规律。谁能违背得了它呢?关于因果的话题,诸如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之类浅易的因果道理是妇孺皆知。谁都懂得豆种只结豆角,瓜种只结瓜果这是必然的。但这必然因果中的豆
内容提要: 本论依无著《摄大乘论》(以下简称《摄论》)论述大乘佛学之殊胜于小乘教义,从缘起、三身、涅槃等方面阐释大乘究竟义。《摄大乘论》依中观空义发挥大乘空慧悲济的特质,又以识为立论根本,其先由缘起
《摄大乘论》所知依分简析 ●释智德 《摄大乘论》所知依分论述阿赖耶识,是从三个方面来论述的: 第一是用圣教量来成立阿赖耶,引《大乘阿毗达磨经》中的两个颂:无始时来界,……、由摄藏诸法……。
这首偈的大意是说:当菩萨(发大心的修行者)见到论议人时,就会发愿,希望一切众生都能够以佛陀的正法,摧伏外道的邪见和论议。见论议人:“论议”是说通过问答的形式等,分别阐述诸法的义理。其目的是使对方了解论理,明了法义,重在显明真理。佛在世时,比丘们常常就某一义理或论题等展开论议。著名的迦旃延尊者就是因为思惟敏捷,辩才无碍
这一愿的大意是说:当菩萨(发大心的修行者)见到身无铠甲、手无兵仗的军人时就会发愿,希望所有的众生,都能永远舍离不善的身口意三业,趣于善道。见无铠仗:“铠”即铠甲。古时战斗中穿戴的铠甲战衣,可以防身。“仗”是弓、矛、剑、戟等兵器的总称,即兵仗、器仗。
此时世尊思维此梵志性格儒雅纯善质直,常为了求知而来请问,不是来惹麻烦的。他如果要问应当随意回答。佛就说:犊子。善哉善哉。随意提问吧,我会回答的。
这时世尊告诉憍陈如:色是无常。因灭色而获得解脱常住之色,受想行识也是无常。因灭此识而获得解脱常住之识。憍陈如。色即是苦,因灭此色而获得解脱安乐之色,受想行识也是如此。憍陈如。色即是空,因灭空色而获得解脱非空之色。受想行识也是如此。
居士问:《金刚经》上说:“凡有所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如何理解请师父开示!一如师父答:把所有的虚妄,就是一切相都是因缘和合的,所有的像都是生灭的变化的,无常的,他不是永恒不变的,所以对我们众生来说第一个就是破相证性。因为相是一个虚幻,因缘和合的假象。
迦叶菩萨说:世尊。一切法的意思不确定。为什么呢?如来有时说是善不善。有时说为四念处观。有时说是十二入。有时说是善知识。有时说是十二因缘。有时说是众生。有时说是正见邪见。有时说十二部经。有时说即是二谛。
善男子。虚空之性非过去非未来非现在。佛性也一样。善男子。虚空非过去,因为无现在。法如果有现在则可说过去,因无现在所以无过去,也无现在,因为无未来,法如果有未来则可说现在,因无未来所以无现在也。
《宝积经》与《般若经》、《大集经》、《华严经》、《涅槃经》,并称为大乘佛教经典『五大部』,在佛教史上具有极其重要的地位。该经以大乘经典的『空观』思想为基础,累积了《阿含》以来的佛陀教义,同时,也强调『无我』的思想与瑜伽的修行等,是中观学派及唯识学派共同尊奉的经典。
《四十二章经》是由后汉迦叶摩腾、竺法兰同译的。后汉是指汉朝的东汉时期。汉朝共分两个时期,一是西汉时期,二是东汉时期。东汉时期又称为后汉。本经的翻译者迦叶摩腾和竺法兰就生活在这一时期。东汉明帝永平十年(67),汉明帝因夜梦金人,于是派蔡憎和秦景、王遵三人带着十八个人到天竺求法,在求取《四十二章经》之后,遇到
如来佛性有二种:一有,二无。所谓恶有就是三十二相八十种好,十力四无所畏,三念处大慈大悲,首楞严等无量三昧,金刚等无量三昧,方便等无量三昧,五智印等无量三昧,这都叫做有。
赞助、流通、见闻、随喜者、及皆悉回向尽法界、虚空界一切众生,依佛菩萨威德力、弘法功德力,普愿消除一切罪障,福慧具足,常得安乐,无绪病苦。欲行恶法,皆悉不成。所修善业,皆速成就。关闭一切诸恶趣门,开示人生涅槃正路。家门清吉,身心安康,先亡祖妣,历劫怨亲,俱蒙佛慈,获本妙心。兵戈永息,礼让兴行,人民安乐,天下太平。四恩总报,三有齐资,今生来世脱离一切外道天魔之缠缚,生生世世永离恶道,离一切苦得究竟乐,得遇佛菩萨、正法、清净善知识,临终无一切障碍而往生有缘之佛净土,同证究竟圆满之佛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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