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讲:第二品(第18页第1行-18行)
(1994年11月13日)
这些熏习的差别都是回答了很多重要的差别、重要的不同,象共相不共相,就是回答了内外跟种种的周围以至所有现象形成的不同,都由于熏习不同、种子不同。
共相的相本来都是能相的问题,共的能相,不共的能相,底下还有许多在藏文是能相,而玄奘法师翻成相了。现在我们应该特别注意到能相跟所相的分别.这能相好象是能表示的意思,有能表示、有能差别,因为在种子范围上讲,它是有这个功能的。
就是我们接触的所有的现象,最大的差别,内外的差别,人生宇宙,还有我们这身体,这就是内六触,眼耳鼻舌身意这内六触,这内六触对外部的器世间来说,一是内部一是外部。现在都拿我们内六触作为人的主体,这好象一个能够感觉、能够认识的这么一个主体,它是跟五根、五浮尘这样构成的一个身体,这身体对外界、对宇宙,形成了种种的差别,而外部世界跟内部世界呢,也形成了很多不同。
象我们这内部,大伙儿都管它叫生理,在外部世界还有许多动物、生物、植物、矿物,我们对植物、矿物等方面的关系,以至于生理跟心理上的关系,形成了不同的科学,不管你形成什么样不同的情况,但是它都是有,必须每时每刻都有一个相似相续的问题,那就是必须有一个能差别的问题。这个能差别就是能相,能显现,把这第八识变现,内变根身,外变器世间,变现,就有一点能显现、能表示、能差别这意思。
种子它是一个比较隐性的,那么它变成显现的东西,也就是这样子显现出来,就是能显现,所以这个能很重要,好象我们看内部世界、外部世界是不动的,不变的,其实呢,时时刻刻都有一个能的方面支持,要没有能显现、能变现、能差别,恐怕这事情很难继续。
我们说的无论什么事物它都是前后一致的,有一个统一的东西,我们屡次都谈到这个问题,你要不承认这个前后有一致的东西,那问题就来了。所以这个相似相续、非一非异,前后非一非异这问题是个很深刻、广泛的问题。
我们还应该注意到,这个动物跟动物的关系,人跟人的关系,每一个人,他是有一个不共的能相,那么人跟人的关系,现在内部跟外部的人的情况,也就是共的能相、不共的能相,这样的关系。
尤其我们从这方面可以看,母亲怀胎,从这儿分析,胎盘里的胎儿,跟母亲什么关系?母亲也有一个,也是一个不共能相,胎儿也是一个不共能相,这两者一个自显现、一个他显现的东西,交错。不共能相这方面来说,各有各的不共能相,可是,又离不开有共相问题,各自都有各自的感受,有受生的种子,也有无受生,所以这显现是很复杂的。
咱们普通的话说“同床异梦”,任何的关系都没有母亲跟胎儿这关系这么密切,可是每人的感受都是各自的。所以人跟人的关系,现在叫社会、家庭等等的,有个团体,人跟人的关系,都是这样的,比较复杂,里头都是有各自的不共能相跟共能相的这个错综复杂的问题。
总之不管怎么复杂,都必须有第八识的种子在支持,也可以说互相的关系无论怎么密切也是互为增上,不管关系多密切,这里头都有互相依存的那个互为增上,也是没有一个主体的独立存在的问题,也没有常一不变。如果要有独立存在的话,这个关系构不成。如果有常一不变的话,这个关系也构不成。
所以为什么我们屡次,一谈就谈到二我上头?你看这个事物都在这儿相似相续,没有一个前后一致的,说这是最基本的问题,而我们也是在这上头,最不容易看清这问题,最容易愚痴这问题。
那么现在有人写文章,说唯识无境,这境到底什么意思?这唯识无境好象在中国华化佛教里头的,在唯识学里,就是没有外境的意思,不是唯识完全没有境,有内境,只是没外境。
这外境指什么呢?外境就是独立于我们这个认识之外的东西,现在叫存在,物质不灭的存在,这东西你说是有吗?所以能认识跟所认识也是一个互相依存的,你不能把它绝对化。所谓没有外境也就是没有法我的意思,没有常一不变、独立存在的意思,所以我们每时每刻,都离不开我见的问题,写文章也是这样子,写到最终的时候,还是离不开我见,还有一个独立存在的世界,都是在有为法上找绝对。
所以我们老是一来就引到有我,看起来是一切法有我,一切的法,不但一切法,一切法的一切,一切行相、一切处所,一切时间,任何的地方,都有这个有我。因此说释迦牟尼能够发现蕴跟我是两回事,而蕴中根本没有我,这看起来很简单,可是,这问题太大了,太重要了,人类的无明就在这上。迪卡尔说“我思故我在”,他我跟思分不开,人类很难分开。所以佛学是特别的学说,它才能分开。可是读佛书的人就是分不开它,处处都分不开,都受这个无明的影响,都受我见的影响。
我特别最近感觉到,这有我无我的问题,是一个最大的问题,是世间学问跟佛教不同的一个关键问题。所以《成唯识论》开始就提出了两种障的问题,我们很容易忽略。三法印里头,诸法无我、诸行无常、涅磐寂静三句话,有时候还说四种的,一切受都是苦,的确一切受是苦,你要有我,处处都要苦,处处都有抵触,有相反的东西,所以这我的问题是个大问题。
底下我们继续讲,讲粗重跟轻安的问题。
“复有粗重相及轻安相。粗重相者,谓烦恼、随烦恼的种子,轻安相者,谓有漏善法种子”,
按我们所有的书里谈到种子的问题,种子本身有所显现,还是不多的。这地方讲,烦恼随烦恼的种子,是有粗重的能相,这地方也是能相,能表现出粗重,在种子上讲粗重,这很特别。讲到种子的情况,其它书我看很少,为什么我们要提出这问题?就是大家读书要知道,跟我们密切的自能相共能相,跟我们普通的实际的情况,都密切联系着。
我们的身体本来就很粗重,老了,身体更粗重。这粗重呢,无性的解释呢,粗重是“粗重相者,恶故名粗”,很不好,就刚才说的,一切受皆苦,的确是这样,都是很粗,粗本来是粗恶的意思,所以这有个品位的问题。我们普通认为,世间太好了!太可爱了!可有的人说太苦,太不可爱了!实际上一切受实际上是苦,因为什么?受的里头就有苦受、乐受、喜受、不喜不乐受,这些越是你认为稍微可乐的事情,都有这个不可乐的在那儿陪伴着,不可乐在作背影。
所以这根源跟种子有关系,上次讲到引发的问题,无性释说,跟这个烦恼习气得力量有关系,所以那地方就讲习气、讲种子,这地方又是讲种子,希望大家注意这地方,凡是讲习气、讲种子的地方,我们要特别注意,它是个隐性的东西,隐性的东西我们感觉到是比较难的。这个沉重、粗重、粗恶,这是世间一切东西(录音结束)
象这个从小到大一直到老,人的过程,这里头婴幼儿是离不开人的扶持,等老了以后,也是这样子,有问题也需要人的帮助,就因为他自己身体太沉重。这个当然幼小跟衰老,这两种是一种显著的东西,也就是人的浮尘根方面的问题,是一种不可爱的异熟果,这还是现行了的问题。虽然是现行的问题,我们要细分析起来,恐怕跟我们的种子也有关系,主要是现行上的问题,种子它有这个恶种子,有烦恼种子,使我们这个身体六内触、浮尘根更是感觉到粗重。说这粗重来源,我想不是一方面的。
轻安相呢,轻安也是能相。“谓有漏善法种子”。轻安而安稳有堪能性,象无堪能粗重不安稳,象这都是这个轻安这方面,相反的就是粗重。堪能一般指的作业,就是举动方面,象动作不灵活了,就是表现没有堪能、堪能性小了。我们做事情轻而易举都跟轻安有关系,都是这方面的,跟粗重相反。
清净不清净这些词儿,咱们都得好好地分析,这清净里头跟不清净的关系。所以清净,无性释里头指的这个在色法上到底环境清净不清净?为什么严净佛土?使佛土更加清净,这清净是什么意思?要按这个玄奘法师翻的无性释里头,“淤泥、砂石、瓦砾,高下不平,株杌毒刺”,这些都是不清净,株杌,是干树叉子枯干的东西,杂乱的植物,常常有荆棘,有毒的,还有高下不平。昨天我翻的解脱军的书里头,他讲独觉的刹土,独觉在藏文里是次佛陀的意思,在旁的书里我没看到有,独觉有独觉的刹土,它那里头,当然他的刹土就不如佛的刹土,那里也有高下不平的问题,还有一个土质的问题,一般的都是泥土所构成,象我们这大地都是泥土所构成。可以说,拿金子或是另外的一种固体的东西构成的东西,所谓刹土清净不清净的问题,就是我们刚才说的共能相,我们大家共业所造的,或者圣者所引起来的,他的佛土,佛的土是整个的。
前段说,我们见的是清净的河水,恶鬼什么的看的是很污浊的东西。所以这清净不清净的问题,这里头包含的,用我们眼睛看着美妙不美妙,感觉的粗重,身体感觉上种种的问题,都是不好的。所以这里头包括的真美善,这美跟善的问题,美跟好的问题,清净就是美跟好,清净是又美又好,不清净是又丑又坏,又臭又脏等等。
还有一个质量问题,就拿我们高速公路挺平,是什么构成的?水泥构成的,是不是还有其它构成的东西?象这个东西是所相的东西,不是能相。
希望大家对什么叫清净什么叫不清净,包含的内容是什么,要细分析一下。这个庄严佛土,我们怎么改造世界的问题。什么世界是我们更希望所在的?20世纪快过去了,21世纪应该是怎么样子?最后共产主义是怎么样子?理想国,怎么才能建设一个清净的世界?这问题也是每个人都会遇到的,什么是清净?拿色界、无色界,它确实是另外的世界,它有它的所谓清净不清净的问题,也就是现在价值观的问题。
常乐我净,非常、无我、苦,这个东西,人他总是要有一个找一个,最后的东西是什么呢?在佛教里就是涅磐,涅磐到家了,有个到家不到家的问题。儒家说止于至善。这个至善是什么一种境界?理想国,这个涅磐问题也是很大,三法印里的涅磐寂静,不寂静是佛教最反对的,最可恨可恶的东西。可厌恶的东西,这就是怎么建设我们的世界?理想世界,什么是理想?包含什么内容?什么是最后理想?关涉到共能相问题,这是粗重相跟轻安相,这粗重相跟轻安相实际上关系到咱们想象的理想、希望的东西。
“此若无者,所感异熟、无所堪能、有所堪能、所依差别,应不得成”。说外部世界我们想象清净不清净,内部世界,就是我们这根身,就是这个内六触,这我们也有个理想,就是要有所堪能、轻安。我们现在就是健康,讲求体育,用现在的话就是体育的问题、跟疾病斗争的问题。
这个无所堪能有所堪能,这个所依就有差别。可这所依、这个差别是怎么构成的?主要还是种子问题。烦恼和随烦恼的种子形成的粗重,有漏的善法种子就形成了轻安。
问题就是,我们要治本的话,应该从哪儿着手?要能现在说,这怎么形成呢?这就是跟烦恼种子有关系,种子怎么来的?因为你烦恼现行来的,现行又是从哪儿来的?又是从种子来的。他这个此若无者,所感异熟、有所堪能、无所堪能、这个所依的差别不同,要回答这个你身体健康不健康?清净不清净?这问题从哪儿来的?这问题也很大,他怎么回答呢?所以现在他提出的都是这个大问题,比较大的问题应该怎么整治呢?怎么能处理呢?
也有回答。说此若无者,就怎么怎么达不到,非有这个东西不可,非因为这个东西不可,非找原因就在这地方找,照说就是种子,种子有直接的影响,生起现行以后,好象在这地方特别提出种子,种子直接问题,说此若无者就什么什么不成。这个在前边已经讲了,证明这阿赖耶识非有不可,假设没有怎么怎么,那问题解决不了。这种就是反诘道理,就是反问的道理,前边都是这样的,那个问题是存在的,如果假设不承认有阿赖耶识,它这问题就解决不了,他为什么举了这些差别呢?都是大问题,离开这个问题想解决,就非得你承认什么。
“复有有受尽相、无受尽相。有受尽相者,谓已成熟异熟果、善不善种子,无受尽相者,谓名言熏习种子无始时来种种戏论流转种子故。”
这个比较大的问题上还有有受尽相跟无受尽相,这受都有受用的意思,这受用都有,是个结果性的,得到这个结果就完了,这受跟用有关系,受用。这有受尽相呢?这个相也还是个能相,所以藏文的能相觉得应该注意,汉文里头咱们碰到这个问题的时候,给它注上能相,有地方就要直接改成能相。什么叫有受尽相、能相呢?就是已成熟的异熟果,善不善种子。好象这善不善的种子,它各自有一种力量,有一种成熟不成熟的问题,做了以后总得有个结果,好象这力量是反应似的。
这善主要是引起一种什么结果,不善呢也要引起来什么。而且这善跟不善,还有成熟问题,普通异熟,他们书里都是这么讲,由青而黄,果子、瓜,植物方面来说,都有一个由小而大、由青而黄这么一个过程,生物的发展都有这么一个过程,咱们普通说,这生物活的东西,都有这一个过程,由小到大,由幼到长、到老,由青而黄,由怎么到怎么,都有一过程。(休息)
上次讲到有受尽、无受尽能相,粗重的问题,《成唯识论》里讲,粗是对细来说的,重对轻来说的,有受尽与无受尽,这个受字,跟前头的有受无受的意思不一样了,前头那个有受心所,这个受是受用的受,有受尽跟无受尽,看起来,一方面是有起有止的发展,不断的。另外,名言种子,象等流习气,也是离不开,这生命离不开的。异熟习气,两方面才构成了事物的运转,生命的运转。一个名言特别跟想心所有关系,业是特别跟思心所有关系,无始时来的种种戏论,也正是烦恼的一种特性。
“此若无者,已作已作善恶二业,与果受尽,应不得成。”很多业都有一个完成期,有一个成熟期,有个段落,有个起止,特别说是,已经生了芽,就不能再生,是吧。已经受尽,就不能再受尽,就是一次性。而这等流习气,名言种子就不是一次性了,所以这个很重要。有生有引,名言,有新有旧,戏论。所以这种因果规律是值得我们很好地深入研究。
“新名言熏习生起应不得成”,也是主要是等流方面,等流方面好象不是一次性的。因果规律问题,在世界上很少有能谈的很清楚、很彻底的,在底下还有譬喻相、譬喻能相,这是指的能相。
“复有譬喻相,谓此阿赖耶识幻焰梦翳为譬喻故”。这方面也是有整体性的问题,佛教讲的任何法任何事情,都离不开譬喻相、譬喻能相。阿赖耶识本身就是幻,幻化,焰是阳焰,梦是梦景,梦中的景象,翳,就是眩翳,看东西是两个、重影,为譬喻故。
这譬喻很重要,这不只是世间比量里头要有譬喻,好象佛教里头用譬喻很多,拿普通容易理解的,大家共同有共识的东西来譬喻,大家经常知道的事情,可以说是譬喻用的最多也就是佛教里头。这种譬喻能相,就是所有法无我、诸行无常,都有一切性、普遍性,普遍都是幻。不过拿这个幻、梦来提出来,它比较显著,于是譬喻不大显著的事情,一般人认识不到的事情。
拿我们来说,觉得任何事情都必须跟我发生关系才是真实的,佛教里头讲,所有的事物、所有的法,必须是互相依存的,必须是无常的,互相依存,不能独立,以至于刹那刹那生灭,这些个,在幻化跟梦景表现的最充分,用表现最充分的譬喻那些不大充分的,我们认为它是常、是独立的东西。所以事物本身就是幻、就是无常,就是跟梦一样,并不是跟梦有两样,并不是跟幻有所不同,所以这有一个全面性,整个我们讲的东西,都离不开这个。屡次谈,一定是无常无我的,也就一定是如梦如幻的。
这个,我们常常提醒,也是常常的忘掉,这是我们凡夫的一个惯性。总觉得它不是幻化,本来是梦景,却认为不是,本来是无常无我的,却认为不是无常无我的,所以这里提出了譬喻相,所以它这里头所提出来的都是很关重要的,都是大项目。
“此若无者,由不实遍计种子故,颠倒缘相,应不得成。”这要是没有的话,不实的遍计种子,这个无性解释的都是能取所取的分别,所熏习的种子,能取所取都是遍计的。这遍计所执的,根本没有的东西,主要是它能遍计,能执著心,就是所取能取的分别,这分别心的种子,执著这种能取所取的分别的种子。这种都是不实的虚妄颠倒的。
这种颠倒缘相,因为正常说应该是幻、梦,但是,不正常的认为不是幻梦,是真实的、常一不变的。这种认识反倒占上风,颠倒,这是颠倒缘相,就是颠倒,颠倒缘相。就是因为是,一个是正常的,一个是不正常的,我们认为正常的东西,跟圣者、如实见的人的看法完全颠倒。
就拿我们读了半天佛书,读了半天《摄大乘论》,我们对于事物的认识还没有改变,那就是颠倒,颠倒缘相。所以这个颠倒缘相能够成立,就是因为对正常的认识有所不同,要没有这种譬喻能相的话,我们这种颠倒的缘相也不能成立。所以底下我们再看,
“复有具足相、不具足相,谓诸具缚者名具足相”,还有这个分别,这都是大的、在熏习方面很重要的分别,那么譬喻的缘相,也是一个很大的分别、很大的差别。这种差别都是作用很大的,可以在熏习方面看到,在造因方面可以看到,这影响都很大的。
譬喻能相可以单提出来,作为时常警惕的一个分别,时时刻刻都有这个颠倒问题,具足相,不具足能相,这也就是在我们来说,烦恼障跟所知障的种子都很全、都很具备的,我们这种熏习都很全面的。不具足相,“具缚者”,就是束缚我们的东西在我们身上很多很多,限制,受限制。这限制就是因为执有我、执有常,我们身上这个很完备,不缺什么,……十八般武艺样样具全,应有尽有,在我们身上,是一个很全面的,我们身上就是一个大舞台,各种角色都有,所以这是具足相。
“世间离欲者名损减相”,世间离欲者就是指的色界、无色界,有好多东西在它身上没有。
“有学声闻及诸菩萨名一分永拔相”,都是出世间的,出世间的“有学”,跟“声闻及诸菩萨名一分永拔相”,在他们身上,在他们相续上,有些东西烦恼障跟所知障就除掉了,看不见了,没有了,不具足了。
“阿罗汉、独觉及诸如来,名烦恼障全永拔相及烦恼所知障全永拔相,如其所应。”这都是有能相的意思,这能相能表示一个人格,或者是一个什么格,佛格,具足不具足,就有点象现在说的,有没有“格”的问题了。这是独觉跟如来,他们的烦恼障都完全拔根了。尤其如来,不仅烦恼障,连所知障也拔了,所以问题是在于具足不具足,这具足不具足就指的是烦恼障跟所知障。
“此若无者,如是次第,杂染还灭,应不得成”。看起来,老子说的“为学日益,为道日损”,看起来具足就是我们,没有损减的问题,为道是日损的,越损减的多越好。所以大家注意这次第,现在我们知道佛教里的能遍计,能对治、所对治,这问题很重要,也就是主要就是损减问题,能对治就是对治二障,把它现行跟种子都消亡,这就是,象东方哲学里头都是讲这个修身,正心、修身,这实际上都是有个损减问题。
现在这个欲望越来越多是好事还是坏事?消费越完全,把所有的资源都能领略领略,这种是好事还是坏事?是一个增加一个损减,这就有一种选择问题,是增加好还是损减好?就烦恼障跟所知障来说。这个障本来就是应该损减的,是障碍,可是我们一般的就是烦恼越多越好,知道东西、学习的东西越多越好,这一个多、一个少,一个增,一个减,这问题都有一个选择问题,这选择就是慧。就有一个对治,能对治跟所对治的问题,我们都认为所对治的东西是能对治,佛教里头说是,能对治都是所对治。所以这问题都是很不简单的问题,到底消费越多越高越好?还是消费越少越简单越好?所以要拔掉的东西是什么?这是大问题。这是具足不具足的问题,还有一个次第问题:
“如是次第,杂染还灭,应不得成”,杂染有流转还灭的问题,所以世间的学问没有还灭的问题,只有流转。次第,能对治它有个次第,佛教甚至于,能对治跟所对治分等儿,当然现在科学里头,很注意数字,数字指的是物质的显而易见的东西。而佛教呢,这次第,分作所对治跟能对治都分等儿,上、中、下,上品、中品、下品。软品、中品、下品。软中还有三品,软中软、软中中、软中上。它把能对治跟所对治分的很细,我们很不耐烦,我们又看不见的、摸不着的分的这么细,实际上是存在的问题,能对治跟所对治。
所以这些问题,在我们来说是比较困难的问题,还灭分等儿,能对治跟所对治分等儿,还是能对治的,你要洗衣服的时候,先用大力气来对染污、污垢,所以用上品对下品,所以这能对治跟所对治,问题很大的,分九等,这九等,在我们用力气的时候,这能对治能用力气的时候,要对付最初的、最低下的所对治。
所以这个次第,在我们来说是非常麻烦的问题,怎么能认识?这所对治是什么东西?能对治是什么?所以这个次第、还灭,这一套好象很细致的。可是这主要出于什么?就是具足不具足的问题,我们的二障是全不全的问题,到最后时候,完全给它拔出来,这拔有一个次第,就是能对治跟所对治,都有个等次问题。
为什么有这个等次呢?主要就是这个,损减的话,一分一分的叫损减,到最后完。由于什么呢?都由于具足不具足,所以有具足不具足的问题,就造成了损减的问题、对治的问题、次第的问题。所以现在举出了大的差别,就是熏习的差别,都是这个很重要的有影响的问题。
“何因缘故,善不善法,能感异熟,其异熟果,无覆无记。由异熟果,无覆无记,与善不善,互不相违。善与不善,互相违故,若异熟果,善不善性,杂染还灭,应不得成。是故异熟识唯无覆无记。”
这也是一个重要的问题,为什么要有无覆无记呢?我们认为这个好象不太重要,现在就提出,这是非常重要的问题。
我们认为的一般都是二分法,三分法一般不大注意,尤其还提出这无覆无记来,就是无记还有两种,一种有覆的、一种无覆的。那有覆的跟第七识特别有关系,所以为什么非要有这无覆无记不可?这问题也是严重的,很严重。你有好有坏,有善有恶就成了。
这无覆无记,就是无染无记。最后这句话,“若异熟果,善不善性”,你要在异熟果上分善不善性的话,它要不是无覆无记的话,“杂染还灭,应不得成”,因为你挡住了,所以杂染还灭是善,你现在是在果上是善还是不善,你挡了以后就无所谓又新生的善不善,在果上本身就是善,已经是善不善了。所以要没有这无覆无记的话,底下没法儿运转,你果上分善不善,善,一定要排斥不善,不善一定要排斥善,这就没有再生起善恶的可能。所以这无覆无记很重要。
咱们前头说的有受尽相,能相,这也关系到生命到底是怎么回事情。生命它是有一个阶段性的,总是有起有灭,你有善恶,就一定有结果,这结果一定是不善不恶的,你要都是,到了它善有善果、恶有恶果,这事情就没有成熟的问题了,就没有业、没有截止的问题,你起来以后,就跟那个等流习气一样,一下就无尽无休的发展、等流下去。所以你要是善恶加上很大的力量的话,它一定有感引,有阶段、有结果的问题。
那善恶本来是因,要讲果,一定要无记,要把这异熟因也当成等流因的话,那问题就麻烦了,没有截止期了,没有成熟期了,也没有新造的善恶问题,所以说等流跟异熟是两个很重要的方面,互不相违。
善恶还是要有个依靠,阿赖耶识它就是无记的,所以这生命是善恶造成的,但是它本身呢,必须是无记的。所以大恶大善,必须有结果,也必须有依靠。本身结果是善是恶的话,那就是变成了等流的东西了,没有成熟期了。
这些方面,前头提的问题,无著菩萨提的问题,都是很关重要的,尤其在造因方面,熏习的差别方面,种子的差别方面,提出这些问题来都是很重要的。现在可以说,我们把所知依这部分……(录音结束)
阿毗达磨大乘经中。薄伽梵前已能善入大乘菩萨。为显大乘体大故说。谓依大乘诸佛世尊有十相殊胜殊胜语。一者所知依殊胜殊胜语。二者所知相殊胜殊胜语。三者入所知相殊胜殊胜语。四者彼入因果殊胜殊胜语。五者彼因果修差别殊胜殊胜语。六者即于如是修差别中。增上戒殊胜殊胜语。七者即于此中增上心殊胜殊胜语。八者即于此中增上慧殊胜殊胜语。
《摄大乘论》几乎把佛教整个的道理都包括在内了。“摄”,就是涵盖的意思。“乘”,就是运载的意思。佛教常常用“乘”作象征,即以它的道路为依据,它的目的性很强,道路也很长远。小乘相对大乘来说摄受的有情比较少。像《摄大乘论》这样把大乘的道理都包括在一本书里头的著作是比较少见的。这本书是无著菩萨所造,据说他是达到三地的程度。
内容提要:《摄大乘论》是唯识宗的重要经典。本文阐述了《摄大乘论》的译传情况外,比较了玄奘大师的“正统唯识”与真谛三藏法师的“旁统唯识”,介绍了本论最重要的《摄大乘论·所知依分第二》,便于学人掌握唯识学的中心理论——阿赖耶识。此外批判了小乘行者毁拨大乘不是佛说,论证了大乘是佛语。
No 1594 摄大乘论本卷上 无著菩萨造 三藏法师玄奘奉 诏译 总摽纲要分第一 阿毗达磨大乘经中。薄伽梵前已能善入大乘菩萨。为显大乘体大故说。谓依大乘诸佛世尊有十相殊胜殊胜语。一者所知依
论名:摄大乘论 著译者:无著菩萨造 资料出处:佛书解题(香光版) 解题: 《摄大乘论》,梵文Mahāyānasajgraha?āstra,藏文Theg-pachen-pobsdus-pa,又名《摄论》、《广包大义论》,无著菩萨造,现存三
佛教典籍简介:《摄大乘论》 《摄大乘论》 《摄大乘论》,又称《摄论》、《广包大义论》。三卷。无著菩萨造,唐代玄奘大师译。无著菩萨为古印度大乘佛教瑜伽行派创始人之一。初于小乘萨婆多部出家,因思惟
《摄大乘论》探索 作者:释智德 内容提要:本文阐释了《摄大乘论》里几个比较有特色的课题。一是比较证明了玄奘大师的正统唯识与真谛三藏法师成为旁统唯识的缘由,让学习《摄大乘论》和唯识学的学人,更好
茫茫宇宙,渺渺有情,一切皆逃不出因因果果的规律。谁能违背得了它呢?关于因果的话题,诸如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之类浅易的因果道理是妇孺皆知。谁都懂得豆种只结豆角,瓜种只结瓜果这是必然的。但这必然因果中的豆
内容提要: 本论依无著《摄大乘论》(以下简称《摄论》)论述大乘佛学之殊胜于小乘教义,从缘起、三身、涅槃等方面阐释大乘究竟义。《摄大乘论》依中观空义发挥大乘空慧悲济的特质,又以识为立论根本,其先由缘起
《摄大乘论》所知依分简析 ●释智德 《摄大乘论》所知依分论述阿赖耶识,是从三个方面来论述的: 第一是用圣教量来成立阿赖耶,引《大乘阿毗达磨经》中的两个颂:无始时来界,……、由摄藏诸法……。
这首偈的大意是说:当菩萨(发大心的修行者)见到论议人时,就会发愿,希望一切众生都能够以佛陀的正法,摧伏外道的邪见和论议。见论议人:“论议”是说通过问答的形式等,分别阐述诸法的义理。其目的是使对方了解论理,明了法义,重在显明真理。佛在世时,比丘们常常就某一义理或论题等展开论议。著名的迦旃延尊者就是因为思惟敏捷,辩才无碍
这一愿的大意是说:当菩萨(发大心的修行者)见到身无铠甲、手无兵仗的军人时就会发愿,希望所有的众生,都能永远舍离不善的身口意三业,趣于善道。见无铠仗:“铠”即铠甲。古时战斗中穿戴的铠甲战衣,可以防身。“仗”是弓、矛、剑、戟等兵器的总称,即兵仗、器仗。
此时世尊思维此梵志性格儒雅纯善质直,常为了求知而来请问,不是来惹麻烦的。他如果要问应当随意回答。佛就说:犊子。善哉善哉。随意提问吧,我会回答的。
这时世尊告诉憍陈如:色是无常。因灭色而获得解脱常住之色,受想行识也是无常。因灭此识而获得解脱常住之识。憍陈如。色即是苦,因灭此色而获得解脱安乐之色,受想行识也是如此。憍陈如。色即是空,因灭空色而获得解脱非空之色。受想行识也是如此。
居士问:《金刚经》上说:“凡有所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如何理解请师父开示!一如师父答:把所有的虚妄,就是一切相都是因缘和合的,所有的像都是生灭的变化的,无常的,他不是永恒不变的,所以对我们众生来说第一个就是破相证性。因为相是一个虚幻,因缘和合的假象。
迦叶菩萨说:世尊。一切法的意思不确定。为什么呢?如来有时说是善不善。有时说为四念处观。有时说是十二入。有时说是善知识。有时说是十二因缘。有时说是众生。有时说是正见邪见。有时说十二部经。有时说即是二谛。
善男子。虚空之性非过去非未来非现在。佛性也一样。善男子。虚空非过去,因为无现在。法如果有现在则可说过去,因无现在所以无过去,也无现在,因为无未来,法如果有未来则可说现在,因无未来所以无现在也。
《宝积经》与《般若经》、《大集经》、《华严经》、《涅槃经》,并称为大乘佛教经典『五大部』,在佛教史上具有极其重要的地位。该经以大乘经典的『空观』思想为基础,累积了《阿含》以来的佛陀教义,同时,也强调『无我』的思想与瑜伽的修行等,是中观学派及唯识学派共同尊奉的经典。
《四十二章经》是由后汉迦叶摩腾、竺法兰同译的。后汉是指汉朝的东汉时期。汉朝共分两个时期,一是西汉时期,二是东汉时期。东汉时期又称为后汉。本经的翻译者迦叶摩腾和竺法兰就生活在这一时期。东汉明帝永平十年(67),汉明帝因夜梦金人,于是派蔡憎和秦景、王遵三人带着十八个人到天竺求法,在求取《四十二章经》之后,遇到
如来佛性有二种:一有,二无。所谓恶有就是三十二相八十种好,十力四无所畏,三念处大慈大悲,首楞严等无量三昧,金刚等无量三昧,方便等无量三昧,五智印等无量三昧,这都叫做有。
赞助、流通、见闻、随喜者、及皆悉回向尽法界、虚空界一切众生,依佛菩萨威德力、弘法功德力,普愿消除一切罪障,福慧具足,常得安乐,无绪病苦。欲行恶法,皆悉不成。所修善业,皆速成就。关闭一切诸恶趣门,开示人生涅槃正路。家门清吉,身心安康,先亡祖妣,历劫怨亲,俱蒙佛慈,获本妙心。兵戈永息,礼让兴行,人民安乐,天下太平。四恩总报,三有齐资,今生来世脱离一切外道天魔之缠缚,生生世世永离恶道,离一切苦得究竟乐,得遇佛菩萨、正法、清净善知识,临终无一切障碍而往生有缘之佛净土,同证究竟圆满之佛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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