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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难出家路

第五章:艰难出家

  却说鲸鱼撒着欢朝小船冲来,船被巨浪掀起数尺高,船上的人一片惊叫。在这危险关头,肖古岩大声对众人说:“各位前辈不要慌,都跟着我念佛!”然后不顾船的剧烈颠簸向东跪下喊着佛号——

  “南无救苦救难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南无救苦救难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

  众人反应过来也一齐跪下跟着古岩念道——

  “南无救苦救难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

  “南无救苦救难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

  …………

  一时间佛号声此起彼落,说来也怪,那头巨鲸见状竟然停了下来,一会功夫便沉了下去,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刹那大海变得风平浪静,当众人确信危险已过,才察觉心有余悸地惊出了一身汗。

  数日后船抵达台湾,一群人受到当地官员的热情接待自不必说。

  这一次台湾之行一共有二十多天,由于父亲公务在身,多数时间古岩一个人呆在旅馆里。等到办完公事,肖玉堂一行才应当地官员之请去了阿里山日月潭等地。古岩本想去当地的庙里拜拜菩萨,无奈时间不允许。

  古岩回到泉州已是三月,他回来后的头一件事就是提醒父亲不要忘记了在船上的诺言。此时的肖玉堂已经反悔,但又不好表明,就说:“只要融镜老法师答应收你为徒我就放你。”

  肖古岩听后满心欢喜,他高高兴兴来到观音庙要拜融镜为师,他怕老法师不同意,还将海上的奇遇说了一遍。融镜见是肖玉堂答应了的事不好回绝,就说:“你出家是件大事,不可草率,得拣一个黄道吉日。老衲已经查过了,此月没有好日子,到下月方可接纳你。”

  肖古岩进一步问到:“下月具体哪一天?”

  老和尚道:“现在还不确定,具体什么时候到时再说。”

  肖古岩道:“出家人不打诳言,你说话可算数?”

  老和尚反问道:“老衲什么时候食言了?”

  肖古岩还是有点担心老和尚反悔,就说:“光说还不行,你若当着我的面起个誓就信你。”

  老和尚被逼到了墙头,想了想,便叹了囗气道:“老衲若食言,这个庙永无我立足之地。”

  肖古岩这才高高兴兴地离去。

  肖古岩从融镜法师处回来,整个心思也飞到庙里去了,每天除了看一点佛教方面的书箱,就无事可做。一日,他在收拾旧书时看到了朱庚华多年前送给他的诗稿,内容竟然与清明有关,意境特别凄凉——

  ……

  桃李依依春暗度,

  谁在秋千,

  笑里低低语?

  一片芳心千万绪,

  人间没个安排处。

  古岩看后不胜感慨,小小年纪就有这许多愁绪,更令人惊奇的是,这“人间没个安排处”,现在想来,冥冥中就应验了他日后命途。

  一张纸上共有两首,下一首则是李渔之作——

  正当离乱世,莫说艳阳天。

  地冷易寒食,烽多难禁烟。

  战场花是雪,驿路柳为鞭。

  荒垅关山隔,凭谁寄纸钱?

  看罢这首诗,古岩不由自主地被触动:这些年来可怜的朱庚华有人给他扫墓吗?按照中国的传统习惯,未成年人死后除了不能葬祖坟,清明节也是不扫墓的。再加上朱家对朱庚华寄予厚望,并化费了不少金钱,他的一死了之无疑是对家人的一种伤害,看来,家人肯定是不会给他上坟的了。可以想见,朱庚华从死去的那天开始就是孤魂野鬼。古岩动了恻隐之心,想起离出家还有一段时间,就萌生了去给朱庚华上坟的念头。

  肖玉堂暂时还在休假,见儿子非要出家不可,他除了整日郁郁寡欢,竟毫无办法。一日,古岩提出想去福宁看望老师,他就在暗地里修书一封,然后很爽快地答应了儿子,并安排仆人邓双发陪同前往。

  肖古岩这次出门,已是万象复苏的暮春天气。他先去拜见了邹轩斋,然后借囗要去看望一位同学就在客栈里住下。

  肖古岩一个人到市面上买了些香烛祭品,又买了纸和笔,借店家的书案写了十数首诗,然后才出城望朱家庄而去。

  一晃就有几年时间,肖古岩来到朱家庄却找不到朱庚华的坟墓了。他站在路囗等了一阵,见有一中年农夫路过就上前打听:“大哥,看样子你是这庄上的人,请问你知道朱庚华这个人吗?”

  农夫用奇怪的眼神打量古岩:“这位少爷是哪里人?朱庚华早就死了,你找他干什么?”

  “我知道,我是他的同窗好友,想问问这些年有没有人给他上坟?”

  农夫见到朱庚华手里提着的祭品心里就明白了,道:“原来你是给庚华上坟啊,他家父母都没人上坟,谁还给他上!” 肖古岩一惊,立即想到了朱庚华给他的那句诗“荒垅关山隔,凭谁寄纸钱?”这简直是难以令人置信!冥冥中这不正是应证了即使有人愿意给他上坟,也是隔着万重荒垅关山?他忍不住问到:“他父母不是很好么,为何就过世了?”

  农夫叹道:“唉——说来话长,总而言之是朱庚华是个不孝之子,是他害了一家人。”

  “大哥尊姓大名,庚华如何害了全家人?”古岩觉得其中必有内情。

  “我叫朱庚南,是他的堂兄,我叔叔这辈子不该生了庚华这个灾星。”朱庚南于是讲起了他叔叔家的事。

  原来自朱庚华死后,他父亲虽然放弃了洗劫仇家的念头,但从此后变得意志消沉。仇敌是当地一大户人家,朱庚华在世时他们还真有点担心他高中之后进行报复,因此还有所收敛。所谓“家无读书子,官从何处来”,如今朱家的读书人死了,仇敌开始蠢蠢欲动,他们买通官府,侵吞了朱家的良田。朱庚华的哥哥气不过,便打算去人家放火报复,结果火没放成,被告到官府,抓了人还要赔钱……两位老人见已经家破人亡,于绝望中双双上吊自尽……

  听了朱庚南的讲述,肖古岩已是泪流满面,哽咽地问到:“他哥哥现在何处?”

  朱庚南摇头:“不知道,有人说他已经死了,也有人说他还活着。是死是活,反正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肖古岩抹了泪道:“谢谢你朱大哥,现在麻烦你带我去庚华的坟上看看好吗。”

  朱庚南也不多说,领了古岩就走。到了一荒凉之地,朱庚南指着一丛杂草道:“到了,就这里。”

  古岩纳闷道:“连坟堆都没有了,怎能敢说就在这里?”

  朱庚华指着不远处的两个土堆说:“这里是我叔叔和婶娘的坟,他一家仨囗都是我在场埋的,所以才记得。天长日久,庚华的坟堆让雨水冲走了,庚华没有坟堆,也没人来管。”

  古岩翻开杂草,果见里头有几块石头,于是从包里取出镰刀对朱庚南说:“今天你就帮我做事算了,回头我开你工钱。”

  朱庚说:“那就占便宜了。”说着从古岩手里接了刀弯腰割起草来。

  肖古岩流着泪在坟前摆开祭品,然后焚烧纸钱。他一边烧一边说道:“庚华兄,我给你上坟来了,清明已过,我来晚了,请不要怪罪。”

  朱庚南很快就割完了草,他不住问到:“小兄弟,看得出你是富人家的公子,你何故来给一位穷人家的孩子上坟?”

  古岩道:“大哥有所不知,庚华是位难得的才子,可惜他生错了人家。这世道对他太不公平了,我给他上坟,也是为了良心上有一点点安慰。”

  “哦,原来如此。这世道多的是为富不仁者,难得你有这样的善心。”

  要走了,古岩又拿出诗稿来,并对着坟墓说:“庚华兄,我带来了几首诗,都是你喜欢的风格。”说着他点燃诗稿。

  朱庚南站在傍边,他见古岩吟完了,忍不住问道:“你念的是什么?”

  “诗歌。”古岩道。

  “诗歌?我以为你在念经呢,你们读书人知道得真多。”

  “你会念诵?”

  朱庚南摇头:“不会。”

  “你信佛吗?”

  “我才不会信佛。”

  “为什么?”

  朱庚南道:“信佛有什么好?不信佛还好一些。”

  “为什么。”

  “佛教人行善。”

  “行善不好吗?”

  “一点也不好。你看,这世上行善的人都没个落处,我叔叔如果行恶就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你这话是什么意?”

  “意思很明白,如果庚华不去死,我叔叔把仇人家灭门,夺了他的财产,就有钱给庚华买到功名。那境况就跟现在大不一样了。事实摆在这里,你说是行善好呢,还是行恶好?”

  “只是这样良心过得去么?”

  “良心?”朱庚南冷笑一声,“良心能值几个钱?这年头谁还讲良心?连皇帝老子都不讲良心。我倒是很佩服那个洪秀全,他如今都当上天王了,我叔叔就算把几家都灭了门,与他比又算得了什么呢?”

  肖古岩不想和朱庚南争辩,就要离开。朱庚南见状,怕他忘了诺言,把手里的刀子递给古岩:“少爷,事情办好了,东西还得归谁。”

  古岩明白他的意思,道:“我知道。这东西也包括这些祭品,我是从市面上才买的,花了一些银子,另外还给你二两碎银,就当是你的工钱吧,不知这样行不行?”

  “行,就依你。”朱庚南满心欢喜,本来他也是这样想的,只是不好开口。

  末了,肖古岩又从口袋里摸出五两银子交给朱庚南:“有空还得麻烦给你堂弟的坟抛一个土堆,免得年深日久寻不到。还有,往后清明如果我来不了,也捎带帮我祭奠一下你的叔叔和婶娘。所花费用我日后给你。”

  肖古岩说完就离去,才走几步又被朱庚南叫住了:“少爷,以后我怎么找你?”

  古岩道:“我叫肖古岩,原来在这里做过知州的肖大人就是我父亲。”

  古岩回到客栈,仆人邓双发道:“少爷,你刚才不在,邹先生来过这里了,他留了话说他在学馆等你。”

  肖古岩不解地:“他找我有什么事?”

  邓双发摇头:“不知道。”

  肖古岩打了个呵欠道:“今天太累,哪里也不想去了。”

  这一天古岩走了很远的路,已经累得连话都不想说了。邓双发打来热水洗罢澡,刚上床就有人敲门。古岩见邓双发不在,只好自已起来。开门处,一年轻人挤了进来,肖古岩认出是什么人时,吃了一惊:“是我看错了吧,你是朱庚华?……”

  “你没看错人,我确实是朱庚华。”来人道。

  “你……原来你没有……我看到的都是假的?”

  “你不问这么多,我今天是来感谢你的。”

  “感谢我什么?”

  “感谢你对我的一片真心……说真的,我的父母都不能跟你比,他们对我好是指望将来有回报。”

  “你说的是给你上坟的事吧?我正要向你道歉呢,你还好好的我就……”

  朱庚华认真道:“古岩,我确实已经死了……以后你不必为我上坟,那没有用,我是个殇人,在阴间是没有地位的,你给的东西我都得不到。如果你真要帮我,等到你修成正果再来度我。”

  “庚华,你这不是好好的吗?你怎么就死了呢?”古岩一惊,刹那间醒了过来,原来是南柯一梦。

  邓双发正在关门,他见古岩醒来了就问:“少爷,你在叫什么?是做噩梦吗?”

  古岩从床上坐起来,发现自已出了一身冷汗,但刚才的场景却清晰在目,便在心里自忖:怪事了,他如何也知道我要出家?莫非冥冥中这辈子我与佛有缘?嘴里却问邓双发道:“刚才谁来这里了?”

  邓双发回答:“是掌柜的来了,问我们几时走。”

  古岩道:“事情都办好了,明天顺路去看看邹先生,问问他有何事要见我。”

  奇怪的是这个晚上,古岩再没有做噩梦,睡得很安稳。次日吃了早点,肖古岩给了伙铺钱就上路了。到了福宁学馆门囗,古岩叫邓双发看着行李,一个人入内见邹轩斋。

  邹轩斋果然在等他。二人在书斋坐定,邹轩斋道:“昨天去看朱庚华了?”

  肖古岩吃了一惊:“先生怎么知道我去那里?”

  邹轩斋道:“我哪有那样的神通,是你父亲给捎了信说你要去那里。”

  肖古岩难以置信地:“家父又是如何知道的?”

  邹轩斋道:“肖大人是个人物,偌大一个州数十万人丁,他都治理得井井有条,他的儿子有什么心思,他能不知道么?”

  肖古岩舒了囗气,沉默片刻,望着邹轩斋道:“不知先生叫学生过来有何教导?”

  “没有。我只想问你昨天在朱家庄见了那场景有何感想。”

  古岩叹了一囗气道:“这世道对他们一家太不公平了。”

  “是吗?是不是他们一家前世作业太多,上天要惩治他们?”

  古岩摇头:“恰恰相反,朱庚华一家都是善良本份人。”

  邹轩斋吃惊地:“这就是怪事了,好人受此罪,而据我所知,那户欺侮他们的人日子还过得很好。”

  古岩道:“是啊,佛说上天对待每一个人都一样的。”

  “那为什么魔鬼总是比人过得好呢?”

  古岩道:“这就好比下雨,魔鬼习惯把人的伞抢去,所以他总是过得好。”

  “都说观世音菩萨有一千只眼,这些难道她没有看见?”

  “她当然会看到。”

  “可是她无动于衷。”

  “不,她没有!”

  “你说没有,可是事实已经在这里了。”

  古岩道:“佛说一切众生皆有佛性也皆有魔性,世界上没有绝对的恶魔。比如某人在某地受尽恶魔的欺压,可是在某某地他又可能是欺压别人的恶魔。正因为如此,这个世界上才有千千万万朱庚华。所以,佛就劝导众生学佛,祛除心中的恶魔。”

  邹轩斋沉默有许,然后叹道:“你父亲要我劝你,看来我是无能为力了。做为你的先生,只想告诉你,世上条条大路通长安,走自已想走的路是最好的。你千万记住了——一路上如果没有筚路蓝缕历尽艰辛,就不会拥有自己的风景。现成路好走,那都是别人走过的。”随后修书一封让古岩带回家去。

  古岩道:“谢谢先生教诲。”

  却说古岩回到泉州把邹轩斋的信交给父亲。肖玉堂看了邹轩斋给他的信,便一言不发,此时他内心的苦恼只有他自才能品味到。

  再说古岩此时除了一心想着出家,任何事情都不放在心上。从福宁回来,一路上很辛苦,他想到融镜法师应该早择好了他的出家吉日,第二天一早就上观音庙去了。

  上山的路上,古岩心想,连邹先生都没能说服他,老法师答应的事应该不会反悔,何况他还立了誓言。

  上得山来,古岩去了几个地方都没见着老和尚,盘桓了一圈,仍然没找到。正纳闷,这时听到大殿里传来木鱼声。古岩疾步走向佛殿,远远看到是一位老和尚在念经打坐。古岩欺身近前,才发现老和尚并非融镜,面孔甚为陌生,以前从未蒙面。

  “老师父,请问融镜法师在哪?”古岩问到。

  老和尚继续敲打木鱼:“阿弥陀佛,居士找融镜法师何事?”

  古岩道:“我姓肖,融镜法师答应度我出家,今日特来问吉日。”

  老和尚这才睁开眼睛:“居士就是肖公子啊,融镜法师不在这。”

  “那他去哪了?什么时候回来?”

  “他不会回来了。”

  古岩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你说什么?他为什么不能回来?”老和尚半晌才从嘴里挤出一句话来:“居士好好的为什么要出家?”

  “我也想向你,你为什么也要出家呢?”

  “果然是个能言善辩之人。老衲今天不和你辩。你不是想知道融镜法师为何不能回来吗?”

  古岩道:“他准是不敢见我。”

  老和尚道:“你说对一半。他不是不敢见你,是不能见你。”

  古岩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融镜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收他为徒,才起了那样的咒。他在心里直呼上当,同时仍不死心,缠住老和尚道:“融镜法师不在,你度我也是一样。”

  老和尚直摇头:“不可不可!老衲不能收你。”

  “为什么?”

  “不为什么,回家问你父亲吧。”老和尚说了这句话就不再开腔,闭着眼一心念经去了。肖古岩无奈,只好走出殿在庙外向一位沙弥打听。这才知道是父亲亲自找到融镜不准他出家。融镜无奈之下只好离开住持多年的古庙。至于具体去了哪里,小沙弥确实不知,新来的住持叫常开。

  俗话说“有心难留去心人”,这以后,肖古岩每天上山缠住常开要出家。常开不知是不胜其烦,还是被他的决心打动,最后答应三年后度古岩出家。

  再说肖玉堂,尽管他政绩显著,民间囗碑极佳,但因他不善阿谀奉承,官职一直难以上去。其时,他已年过“知天命”之年,身体大不如前,加上儿子执意出家之事让他伤透脑子。考虑再三,肖玉堂便以送妻子和母亲的骨灰回乡为由,顺路将儿子带回老家,以此掐断他的出家念头。

  咸丰二年,肖玉堂携子送母亲周氏、妻子颜氏的骨灰回湖南湘乡横铺镇肖家冲安葬。

  安葬前夜,肖玉堂按老家风俗请了湘乡云门寺十几个僧人来家里放焰囗,以此超度亡灵,教死者不堕地狱道中。肖古岩跪在灵柩旁听到僧人抑扬顿挫地吟唱,他感觉到这些声音有如天籁,他的心田仿佛正得以甘露的滋润……听焰囗时但闻梵音袅袅,如临蓬莱仙境……这时,古岩便对那些种境界生出了无限的向往,并在心里痴心地想着——我什么时候也能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呢?

  随后是坐在台上的金刚上师招请亡灵,这个老和尚的声音很好听,如银钤带着颤音,极能触动人的灵魂——

  “一心招请,怀胎十月,坐草三朝……吉凶只在片时,璋瓦未分,母子皆归长夜……”

  古岩听到此处,他的心一颤,触到了痛处,想起自已生不见母,他突然发现没有母爱的世界是多么的孤独凄凉,这正是他为什么厌世出家的原因之一啊……

  肖玉堂安葬了母亲和妻子,把儿子交给他的胞弟肖璞堂,然后带上王氏及随从到泉州去了。却说肖璞堂是肖家的第二个儿子,曾经中过举人,但一直未入仕。他常常自嘲地说:“我这辈子做不了官是父母偏心,‘璞’乃未雕琢之玉也,我当然就比不上哥哥。”事实上他不入仕多半原因是父母无人照顾。他有一个儿子名富国,比古岩大二岁。富国一直在父母身边长大,性格自然与古岩大不一样。古岩的事他也听大人们说了一点,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堂弟为何要出家。在常人眼里,只有没有活路的人才会走那路,而他长在官宦人家,衣食无忧,他的想法实在令人费解。他受父母之命陪伴古岩,希望堂弟在生活中找到乐趣,放弃出家念头。相处一段时间,他发见古岩沉默寡言,不愿与他交流,渐渐也失去了耐心玩自已的去了。

  古岩在老家待了一段时间,肖璞堂就开始授课,教兄弟二人做八股文。古岩一心向佛,对学业毫无兴趣,好在他天资聪颖,做出来的文章总能叫叔叔满意。肖璞堂于是认为大功告成,写信告诉哥哥,说古岩已经放弃出家,心思都用在书上面了。肖玉堂接到信,心中巨石总算落下。

  肖古岩见已经把大人迷惑住了,私下也很高兴,他开始安下心来在老家呆下去。三年时间对一个小孩子来说是很短暂的,但是三年的等待却十分漫长。有时候他也想,中国的庙宇千千万,和尚多如过江之鲫,有德有行的也不在少数,我为什么非要拜常开为师不可呢?想想,他觉得很没有这必要。但过后他冷静下来又想到,出家讲求一个“缘”,他和常开法师之间既然有那样的约定,也许这就是缘。此外,常开法师为什么要等到三年后度他?这也令他时刻耿耿于怀,一直想知道答案。也就是说,三年的等待虽然漫长,但好像前面总有东西在诱惑他,能教他一直不离不舍地坚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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