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卷 中阿含经
根本分别品鹦鹉经第九
我闻如是: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过夜平旦,著衣持钵,入舍卫乞食,于乞食时往诣鹦鹉摩纳都提子家。是时,鹦鹉摩纳都提子少有所为,出行不在。彼时,鹦鹉摩纳都提子家有白狗,在大床上金盘中食。于是,白狗遥见佛来,见已便吠。世尊语白狗:“汝不应尔,谓汝从呧至吠。”
白狗闻已,极大瞋恚,从床来下,至木聚边忧戚愁卧。鹦鹉摩纳都提子于后还家,见己白狗极大瞋恚,从床来下,至木聚边忧戚愁卧,问家人曰:“谁触娆我狗,令极大瞋恚,从床来下,至木聚边忧戚愁卧?”
家人答曰:“我等都无触娆白狗,令大瞋恚,从床来下,至木聚边忧戚愁卧。摩纳,当知今日沙门瞿昙来此乞食,白狗见已,便逐吠之。沙门瞿昙语白狗曰:‘汝不应尔,谓汝从呧至吠。’因是,摩纳,故令白狗极大瞋恚,从床来下,至木聚边忧戚愁卧。”
鹦鹉摩纳都提子闻已,便大瞋恚,欲诬世尊,欲谤世尊,欲堕世尊。如是诬、谤、堕沙门瞿昙,即从舍卫出,往诣胜林给孤独园。
彼时,世尊无量大众前后围绕而为说法。世尊遥见鹦鹉摩纳都提子来,告诸比丘:“汝等见鹦鹉摩纳都提子来耶?”
答曰:“见也。”
世尊告曰:“鹦鹉摩纳都提子今命终者,如屈伸臂顷,必生地狱。所以者何?以彼于我极大瞋恚。若有众生因心瞋恚故,身坏命终,必至恶处,生地狱中。”
于是,鹦鹉摩纳都提子往诣佛所,语世尊曰:“沙门瞿昙,今至我家乞食来耶?”
世尊答曰:“我今往至汝家乞食。”
“瞿昙,向我白狗说何等事,令我白狗极大瞋恚,从床来下,至木聚边忧戚愁卧?”
世尊答曰:“我今平旦著衣持钵,入舍卫乞食,展转往诣汝家乞食。于是白狗遥见我来,见已而吠。我语白狗:‘汝不应尔,谓汝从呧至吠。’是故白狗极大瞋恚,从床来下,至木聚边忧戚愁卧。”
鹦鹉摩纳问世尊曰:“白狗前世是我何等?”
世尊告曰:“止!止!摩纳,慎莫问我!汝闻此已,必不可意。”
鹦鹉摩纳复更再三问世尊曰:“白狗前世是我何等?”
世尊亦至再三告曰:“止!止!摩纳,慎莫问我!汝闻此已,必不可意。”
世尊复告于摩纳曰:“汝至再三问我不止,摩纳,当知彼白狗者,于前世时即是汝父,名都提也。”
鹦鹉摩纳闻是语已,倍极大恚,欲诬世尊,欲谤世尊,欲堕世尊。如是诬、谤、堕沙门瞿昙,语世尊曰:“我父都提大行布施,作大斋祠,身坏命终,正生梵天,何因何缘,乃生于此下贱狗中?”
世尊告曰:“汝父都提以此增上慢,是故生于下贱狗中。
“梵志增上慢,此终六处生:
鸡狗猪及豺,驴五地狱六。
“鹦鹉摩纳,若汝不信我所说者,汝可还归语白狗曰:‘若前世时是我父者,白狗当还在大床上。’摩纳,白狗必还上床也。‘若前世时是我父者,白狗还于金盘中食。’摩纳,白狗必当还于金盘中食也。‘若前世时是我父者,示我所举金、银、水精、宝珍藏处,谓我所不知。’摩纳,白狗必当示汝已前所举金、银、水精、珍宝藏处,谓汝所不知。”
于是,鹦鹉摩纳闻佛所说,善受持诵,绕世尊已,而还其家,语白狗曰:“若前世时是我父者,白狗当还在大床上。”白狗即还在大床上。
“若前世时是我父者,白狗还于金盘中食。”白狗即还金盘中食。
“若前世时是我父者,当示于我父本所举金、银、水精、珍宝藏处,谓我所不知。”白狗即从床上来下,往至前世所止宿处,以口及足掊床四脚下,鹉鹉摩纳便从彼处大得宝物。
于是,鹦鹉摩纳都提子得宝物已,极大欢喜,以右膝著地,叉手向胜林给孤独园,再三举声,称誉世尊:“沙门瞿昙所说不虚!沙门瞿昙所说真谛!沙门瞿昙所说如宝!”再三称誉已,从舍卫出,往诣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无量大众前后围绕而为说法。世尊遥见鹦鹉摩纳来,告诸比丘:“汝等见鹦鹉摩纳来耶?”
答曰:“见也。”
世尊告曰:“鹦鹉摩纳今命终者,如屈伸臂顷,必至善处。所以者何?彼于我极有善心。若有众生因善心故,身坏命终,必至善处,生于天中。”
尔时,鹦鹉摩纳往诣佛所,共相问讯,却坐一面。世尊告曰:“云何摩纳,如我所说白狗者为如是耶?不如是耶?”
鹦鹉摩纳白曰:“瞿昙,实如所说。瞿昙,我复欲有所问,听乃敢陈。”
世尊告曰:“恣汝所问。”
“瞿昙,何因何缘,彼众生者,俱受人身而有高下、有妙不妙?所以者何?瞿昙,我见有短寿、有长寿者,见有多病、有少病者,见不端正、有端正者,见无威德、有威德者,见有卑贱族、有尊贵族者,见无财物、有财物者,见有恶智、有善智者。”
世尊答曰:“彼众生者,因自行业,因业得报。缘业、依业、业处,众生随其高下处妙不妙。”
鹦鹉摩纳白世尊曰:“沙门瞿昙所说至略,不广分别,我不能知。愿沙门瞿昙为我广说,令得知义!”
世尊告曰:“摩纳,谛听!善思念之,我当为汝广分别说。”
鹦鹉摩纳白曰:“唯然,当受教听。”
佛言:“摩纳,何因何缘男子女人寿命极短?若有男子女人杀生凶弊,极恶饮血,害意著恶,无有慈心于诸众生乃至昆虫;彼受此业,作具足已,身坏命终,必至恶处,生地狱中,来生人间,寿命极短。所以者何?此道受短寿,谓男子女人杀生凶弊,极恶饮血。摩纳,当知此业有如是报也。摩纳,何因何缘男子女人寿命极长?若有男子女人离杀断杀,弃舍刀杖,有惭有愧,有慈悲心,饶益一切乃至昆虫;彼受此业,作具足已,身坏命终,必升善处,生于天中,来生人间,寿命极长。所以者何?此道受长寿,谓男子女人离杀断杀。摩纳,当知此业有如是报也。
“摩纳,何因何缘男子女人多有疾病?若有男子女人触娆众生,彼或以手拳,或以木石,或以刀杖触娆众生;彼受此业,作具足已,身坏命终,必至恶处,生地狱中,来生人间,多有疾病。所以者何?此道受多疾病,谓男子女人触娆众生。摩纳,当知此业有如是报也。摩纳,何因何缘男子女人无有疾病?若有男子女人不触娆众生,彼不以手拳,不以木石,不以刀杖触娆众生;彼受此业,作具足已,身坏命终,必升善处,生于天中,来生人间,无有疾病。所以者何?此道受无疾病,谓男子女人不触娆众生。摩纳,当知此业有如是报也。
“摩纳,何因何缘男子女人形不端正?若有男子女人急性多恼,彼少所闻,便大瞋恚,憎嫉生忧,广生诤怒;彼受此业,作具足已,身坏命终,必至恶处,生地狱中,来生人间,形不端正。所以者何?此道受形不端正,谓男子女人急性多恼。摩纳,当知此业有如是报也。摩纳,何因何缘男子女人形体端正?若有男子女人不急性多恼,彼闻柔软粗犷强言,不大瞋恚,不憎嫉生忧,不广生诤怒;彼受此业,作具足已,身坏命终,必升善处,生于天中,来生人间,形体端正。所以者何?此道受形体端正,谓男子女人不急性多恼。摩纳,当知此业有如是报也。
“摩纳,何因何缘男子女人无有威德?若有男子女人内怀嫉妒,彼见他得供养恭敬,便生嫉妒,若见他有物,欲令我得;彼受此业,作具足已,身坏命终,必至恶处,生地狱中,来生人间,无有威德。所以者何?此道受无威德,谓男子女人内怀嫉妒。摩纳,当知此业有如是报也。摩纳,何因何缘男子女人有大威德?若有男子女人不怀嫉妒,彼见他得供养恭敬,不生嫉妒,若见他有物,不欲令我得;彼受此业,作具足已,身坏命终,必升善处,生于天中,来生人间,有大威德。所以者何?此道受有威德,谓男子女人不怀嫉妒。摩纳,当知此业有如是报也。
“摩纳,何因何缘男子女人生卑贱族?若有男子女人骄傲大慢,彼可敬不敬,可重不重,可贵不贵,可奉不奉,可供养不供养,可与道不与道,可与坐不与坐,可叉手向礼拜问讯不叉手向礼拜问讯;彼受此业,作具足已,身坏命终,必至恶处,生地狱中,来生人间,生卑贱族。所以者何?此道受生卑贱族,谓男子女人骄傲大慢。摩纳,当知此业有如是报也。摩纳,何因何缘男子女人生尊贵族?若有男子女人不骄傲大慢,彼可敬而敬,可重而重,可贵而贵,可奉事而奉事,可供养而供养,可与道而与道,可与坐而与坐,可叉手向礼拜问讯而叉手向礼拜问讯;彼受此业,作具足已,身坏命终,必升善处,生于天中,来生人间,生尊贵族。所以者何?此道受生尊贵族,谓男子女人不骄傲大慢。摩纳,当知此业有如是报也。
“摩纳,何因何缘男子女人无有财物?若有男子女人不作施主,不行布施,彼不施与沙门、梵志、贫穷、孤独、远来乞者饮食、衣被、华鬘、涂香、屋舍、床榻、明灯、给使;彼受此业,作具足已,身坏命终,必至恶处,生地狱中,来生人间,无有财物。所以者何?此道受无财物,谓男子女人不作施主,不行布施。摩纳,当知此业有如是报也。摩纳,何因何缘男子女人多有财物?若有男子女人作施主,行布施,彼施与沙门、梵志、贫穷、孤独、远来乞者饮食、衣被、华鬘、涂香、屋舍、床榻、明灯、给使;彼受此业,作具足已,身坏命终,必升善处,生于天中,来生人间,多有财物。所以者何?此道受多有财物,谓男子女人作施主,行布施。摩纳,当知此业有如是报也。
“摩纳,何因何缘男子女人有恶智慧?若有男子女人不数数往诣彼问事,彼若有名德、沙门、梵志,不往诣彼,随时问义:‘诸尊,何者为善?何者不善?何者为罪?何者非罪?何者为妙?何者不妙?何者为白?何者为黑?白黑从何生?何义现世报?何义后世报?’设问不行,彼受此业,作具足已,身坏命终,必至恶处,生地狱中,来生人间,有恶智慧。所以者何?此道受恶智慧,谓男子女人不数数往诣彼问事。摩纳,当知此业有如是报也。摩纳,何因何缘男子女人有善智慧?若有男子女人能数数往诣彼问事,彼若有名德、沙门、梵志,数往诣彼,随时问义:‘诸尊,何者为善?何者不善?何者为罪?何者非罪?何者为妙?何者不妙?何者为白?何者为黑?白黑从何生?何义现世报?何义后世报?’问已能行,彼受此业,作具足已,身坏命终,必升善处,生于天中,来生人间,有善智慧。所以者何?此道受善智慧,谓男子女人能数数往诣彼问事。摩纳,当知此业有如是报也。
“摩纳,当知作短寿相应业必得短寿,作长寿相应业必得长寿;作多疾病相应业必得多疾病,作少疾病相应业必得少疾病;作不端正相应业必得不端正,作端正相应业必得端正;作无威德相应业必得无威德,作威德相应业必得威德;作卑贱族相应业必得卑贱族,作尊贵族相应业必得尊贵族;作无财物相应业必得无财物,作多财物相应业必得多财物;作恶智慧相应业必得恶智慧,作善智慧相应业必得善智慧。摩纳,此是我前所说,众生因自行业,因业得报。缘业,依业,业处,众生随其高下处妙不妙。”
鹦鹉摩纳都提子白曰:“世尊,我已解。善逝,我已知。世尊,我今自归于佛、法及比丘众,惟愿世尊受我为优婆塞!从今日始,终身自归,乃至命尽。世尊,从今日入都提家,如入此舍卫地优婆塞家,令都提家长夜得利义,得饶益安隐快乐。”
佛说如是,鹦鹉摩纳都提子及无量众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根本分别品分别大业经第十
我闻如是:一时,佛游王舍城,在竹林迦兰哆园。
尔时,尊者三弥提亦游王舍城,住无事禅屋中。于是,异学哺罗陀子中后彷徉,往诣尊者三弥提所,共相问讯,却坐一面:“贤三弥提,我欲有所问,听我问耶?”
尊者三弥提答曰:“贤哺罗陀子,欲问便问,我闻已当思。”
异学哺罗陀子便问曰:“贤三弥提,我面从沙门瞿昙闻,面从沙门瞿昙受:‘身、口业虚妄,唯意业真谛。或有定,比丘入彼定无所觉。’”
尊者三弥提告曰:“贤哺罗陀子,汝莫作是说!莫诬谤世尊!诬谤世尊者为不善也,世尊不如是说。贤哺罗陀子,世尊无量方便说:‘若故作业,作已成者,我说无不受报,或现世受,或后世受;若不故作业,作已成者,我不说必受报也。’”
异学哺罗陀子至再三语尊者三弥提曰:“贤三弥提,我面从沙门瞿昙闻,面从沙门瞿昙受:‘身、口业虚妄,唯意业真谛。或有定,比丘入彼定无所觉。’”
尊者三弥提亦再三告曰:“贤哺罗陀子,汝莫作是说!莫诬谤世尊!诬谤世尊者为不善也,世尊不如是说。贤哺罗陀子,世尊无量方便说:‘若故作业,作已成者,我说无不受报,或现世受,或后世受;若不故作业,作已成者,我不说必受报也。’”
异学哺罗陀子问尊者三弥提:“若故作业,作已成者,当受何报?”
尊者三弥提答曰:“贤哺罗陀子,若故作业,作已成者,必受苦也。”
异学哺罗陀子复问尊者三弥提曰:“贤三弥提,汝于此法、律学道几时?”
尊者三弥提答曰:“贤哺罗陀子,我于此法、律学道未久,始三年耳!”
于是,异学哺罗陀子便作是念:“年少比丘尚能护师,况复旧学上尊人耶?”于是,异学哺罗陀子闻尊者三弥提所说,不是不非,即从座起,奋头而去。
彼时,尊者大周那去尊者三弥提昼行坐处不远。于是,尊者大周那谓尊者三弥提与异学哺罗陀子所共论者,彼尽诵习,善受持已,即从座起,往诣尊者阿难所,共相问讯,却坐一面,谓尊者三弥提与异学哺罗陀子所共论者,尽向尊者阿难说之。
尊者阿难闻已,语曰:“贤者周那,得因此论,可往见佛,奉献世尊。贤者周那,今共诣佛,具向世尊而说此义,或能因是得从世尊闻异法也。”
于是,尊者阿难、尊者大周那共往诣佛。尊者大周那稽首佛足,却坐一面。尊者阿难稽首佛足,却住一面。
彼时,尊者阿难语曰:“贤者大周那,可说!可说!”
于是,世尊问曰:“阿难,周那比丘欲说何事?”
尊者阿难白曰:“世尊,今自当闻。”
于是,尊者大周那谓尊者三弥提与异学哺罗陀子所共论者尽向佛说。
世尊闻已,告曰:“阿难,看三弥提比丘痴人无道。所以者何?异学哺罗陀子问事不定,而三弥提比丘痴人一向答也。”
尊者阿难白曰:“世尊,若三弥提比丘因此事说:‘所有觉者是苦。’当何咎耶?”
世尊呵尊者阿难曰:“看,阿难比丘亦复无道!阿难,此三弥提痴人,彼异学哺罗陀子尽问三觉:乐觉、苦觉、不苦不乐觉。阿难,若三弥提痴人为异学哺罗陀子所问,如是答者:‘贤哺罗陀子,若故作乐业,作已成者,当受乐报。若故作苦业,作已成者,当受苦报。若故作不苦不乐业,作已成者,当受不苦不乐报。’阿难,若三弥提痴人为异学哺罗陀子所问,如是答者,异学哺罗陀子眼尚不敢视三弥提痴人,况复能问如是事耶?阿难,若汝从世尊闻分别大业经者,于如来倍复增上心静得喜。”
于是,尊者阿难叉手向佛白曰:“世尊,今正是时。善逝,今正是时。若世尊为诸比丘说分别大业经者,诸比丘闻已,当善受持。”
世尊告曰:“阿难,谛听!善思念之,我当为汝具分别说。”
尊者阿难白曰:“唯然。”
时,诸比丘受教而听。
佛言:“阿难,或有一不离杀、不与取、邪淫、妄言,乃至邪见,此不离、不护已,身坏命终,生善处天中。阿难,或有一离杀、不与取、邪淫、妄言,乃至邪见,此离、护已,身坏命终,生恶处地狱中。阿难,或有一不离杀、不与取、邪淫、妄言,乃至邪见,此不离、不护已,身坏命终,生恶处地狱中。阿难,或有一离杀、不与取、邪淫、妄言,乃至邪见,此离、护已,身坏命终,生善处天中。
“阿难,若有一不离杀、不与取、邪淫、妄言,乃至邪见,此不离、不护已,身坏命终,生善处天中者,若有沙门、梵志得天眼,成就天眼而见彼,见已,作是念:‘无身恶行,亦无身恶行报;无口、意恶行,亦无口、意恶行报。所以者何?我见彼不离杀、不与取、邪淫、妄言,乃至邪见,此不离、不护已,身坏命终,生善处天中。若更有如是比不离不杀、不与取、邪淫、妄言,乃至邪见,此不离、不护者,彼一切身坏命终,亦生善处天中。如是见者,则为正见;异是见者,则彼智趣邪。’若所见所知极力扪摸,一向著说:‘此是真谛,余皆虚妄。’
“阿难,若有一离杀,不与取、邪淫、妄言,乃至邪见,此离、护已,身坏命终,生恶处地狱中者,若有沙门、梵志得天眼,成就天眼而见彼,见已,作是念:‘无身妙行,亦无身妙行报;无口、意妙行,亦无口、意妙行报。所以者何?我见彼离杀、不与取、邪淫、妄言,乃至邪见,此离、护已,身坏命终,生恶处地狱中。若更有如是比离杀、不与取、邪淫、妄言,乃至邪见,此离、护者,彼一切身坏命终,亦生恶处地狱中。如是见者,则为正见;异是见者,则彼智趣邪。’若所见所知极力扪摸,一向著说:‘此是真谛,余皆虚妄。’
“阿难,若有一不离杀、不与取、邪淫、妄言,乃至邪见,此不离、不护已,身坏命终,生恶处地狱中者,若有沙门、梵志得天眼,成就天眼而见彼,见已,作是念:‘有身恶行,亦有身恶行报;有口、意恶行,亦有口、意恶行报。所以者何?我见彼不离杀、不与取、邪淫、妄言,乃至邪见,此不离、不护已,身坏命终,生恶处地狱中。若更有如是比不离杀、不与取、邪淫、妄言,乃至邪见,此不离、不护者,彼一切身坏命终,亦生恶处地狱中。如是见者,则为正见;异是见者,则彼智趣邪。’若所见所知极力扪摸,一向著说:‘此是真谛,余皆虚妄。’
“阿难,若有一离杀、不与取、邪淫、妄言,乃至邪见,此离、护已,身坏命终,生善处天中者,若有沙门、梵志得天眼,成就天眼而见彼,见已,作是念:‘有身妙行,亦有身妙行报;有口、意妙行,亦有口、意妙行报。所以者何?我见彼离杀、不与取、邪淫、妄言,乃至邪见,此离、护已,身坏命终,生善处天中。若更有如是比离杀、不与取、邪淫、妄言,乃至邪见,此离、护者,彼一切身坏命终,亦生善处天中。如是见者,则为正见;异是见者,则彼智趣邪。’若所见所知极力扪摸,一向著说:‘此是真谛,余皆虚妄。’
“阿难,于中若有一沙门、梵志得天眼,成就天眼,作如是说‘无身恶行,亦无身恶行报;无口、意恶行,亦无口、意恶行报’者,我不听彼。若作是说‘我见彼不离杀、不与取、邪淫、妄言,乃至邪见,此不离、不护已,身坏命终,生善处天中’,我听彼也。若作是说‘若更有如是比不离杀、不与取、邪淫、妄言,乃至邪见,此不离、不护者,彼一切身坏命终,亦生善处天中’者,我不听彼。若作是说‘如是见者,则为正见;异是见者,则彼智趣邪’者,我不听彼。‘若所见所知极力扪摸,一向著说:此是真谛,余皆虚妄’者,我不听彼。所以者何?阿难,如来知彼人异。
“阿难,于中若有一沙门、梵志得天眼,成就天眼,作如是说‘无身妙行,亦无身妙行报;无口、意妙行,亦无口、意妙行报’,我不听彼。若作是说‘我见彼离杀、不与取、邪淫、妄言,乃至邪见,此离、护已,身坏命终,生恶处地狱中’,我听彼也。若作是说‘若更有如是比离杀、不与取、邪淫、妄言,乃至邪见,此离、护者,彼一切身坏命终,亦生恶处地狱中’者,我不听彼。若作是说‘如是见者,则为正见;异是见者,则彼智趣邪’者,我不听彼。‘若所见所知极力扪摸,一向著说:此是真谛,余皆虚妄’者,我不听彼。所以者何?阿难,如来知彼人异。
“阿难,于中若有一沙门、梵志得天眼,成就天眼,作如是说:‘有身恶行,亦有身恶行报;有口、意恶行,亦有口、意恶行报’,我听彼也。若作是说‘我见彼不离杀、不与取、邪淫、妄言乃至邪见,此不离、不护已,身坏命终,生恶处地狱中’者,我听彼也。若作是说‘若更有如是比不离杀、不与取、邪淫、妄言,乃至邪见,此不离、不护者,彼一切身坏命终,亦生恶处地狱中’者,我不听彼。若作是说‘如是见者,则为正见;异是见者,则彼智趣邪’者,我不听彼。‘若所见所知极力扪摸,一向著说:此是真谛,余皆虚妄’者,我不听彼。所以者何?阿难,如来知彼人异。
“阿难,于中若有一沙门、梵志得天眼,成就天眼,作如是说有:‘有身妙行,亦有身妙行报;有口、意妙行,亦有口、意妙行报’者,我听彼也。若作是说‘我见彼离杀、不与取、邪淫、妄言,乃至邪见,此离、护已,身坏命终,生善处天中’者,我听彼也。若作是说‘若更有如是比离杀、不与取、邪淫、妄言,乃至邪见,彼一切身坏命终,亦生善处天中’者,我不听彼。若作是说‘如是见者,则为正见;异是见者,则彼智趣邪’者,我不听彼。‘若所见所知极力扪摸,一向著说:此是真谛,余皆虚妄’者,我不听彼。所以者何?阿难,如来知彼人异。
“阿难,若有一不离杀、不与取、邪淫、妄言,乃至邪见,此不离、不护已,身坏命终,生善处天中者,彼若本作不善业,作已成者,因不离、不护故,彼于现法中受报讫而生于彼。或复因后报故,彼不以此因、不以此缘,身坏命终,生善处天中。或复本作善业,作已成者,因离、护故,未尽应受善处报,彼因此缘此故,身坏命终,生善处天中。或复死时生善心,心所有法正见相应,彼因此缘此,身坏命终,生善处天中。阿难,如来知彼人为如是也。
“阿难,若有一不离杀、不与取、邪淫、妄言,乃至邪见,此不离、护已,身坏命终,生恶处地狱中者,彼若本作善业,作已成者,因离、护故,彼于现法中受报讫而生于彼。或复因后报故,彼不以此因,不以此缘,身坏命终,生恶处地狱中。或复本作不善业,作已成者,因不离、不护故,未尽应受地狱报,彼因此缘此,身坏命终,生恶处地狱中。或复死时生不善心,心所有法邪见相应,彼因此缘此,身坏命终,生恶处地狱中。阿难,如来知彼人为如是也。
“阿难,若有一不离杀、不与取、邪淫、妄言,乃至邪见,此不离、不护已,身坏命终,生恶处地狱中者,彼即因此缘此,身坏命终,生恶处地狱中。或复本作不善业,作已成者,因不离、不护故,未尽应受地狱报,彼因此缘此,身坏命终,生恶处地狱中。或复死时生不善心,心所有法邪见相应,彼因此缘此,身坏命终,生恶处地狱中。阿难,如来知彼人为如是也。
“阿难,若有一离杀、不与取、邪淫、妄言乃至邪见,此离、护已,身坏命终,生善处天中者,彼即因此缘此,身坏命终,生善处天中。或复本作善业,作已成者,因离、护故,未尽应受报,彼因此缘此,身坏命终,生善处天中。或复死时生善心,心所有法正见相应,彼因此缘此,身坏命终,生善处天中。阿难,如来知彼人为如是也。
“复次,有四种人:或有人无有似有,或有似无有,或无有似无有,或有似有。阿难,犹如四种柰:或柰不熟似熟,或熟似不熟,或不熟似不熟,或熟似熟;如是,阿难,四种柰喻人:或有人无有似有,或有似无有,或无有似无有,或有似有。”
佛说如是,尊者阿难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根本分别品第十三竟。
粤自西汉伊存口授佛陀经典,于大月氏王使者而震旦教始萌芽。其后,摄摩腾、竺法兰随汉明帝求经使臣蔡愔等至洛阳,而四十二章等经乃缄于兰台石室。魏晋而降大德迭与翻译通明中西不隔。达摩西来,演畅宗风不立文字,之的旨既昭而文字于以掀天揭地。
文殊师利童真菩萨摩诃萨,明相现时,从其住处来诣佛所,在外而立。尔时,尊者舍利弗、富楼那弥多罗尼子、大目揵连、摩诃迦叶、摩诃迦旃延、摩诃拘絺罗,如是等诸大声闻,各从住处俱诣佛所,在外而立。佛知众会皆悉集已。尔时,如来从住处出,敷座而坐,告舍利弗:“汝今何故于晨朝时在门外立?”
昔如来于舍卫城敷座说法,与须菩提等演是金刚般若波罗蜜经,以喻法为名,以实相为体,以无住为宗,以断疑为用,以大乘为教相,其义甚深而明,其说甚简而切。昔有领悟一言之旨者即成正果。夫修六度万行以造夫真如之地,非由此经莫能以窥其径庭。盖万法本于一心,以心求道,道即是心。
尔时,世尊于中夜时放大光明,青黄赤白杂玻瓈色,普照十方无量世界。一切众生触此光者,皆从卧起,见此光明,皆得法喜,咸生疑惑:“此光何来普遍世界,令诸众生得安隐乐?”作是念已,于一一光复出大光明,照耀殊特胜于前光,如是展转乃至十重。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
圣谛有四。此言是经何因何缘。佛世尊说如此经。云何圣谛有四不增不减。云何圣义及与谛义。若以圣故名为谛者。前二不应名谛。若言圣家谛故名为谛义则不定。复有经说。谛唯是一无有第二。云何四义而不破坏。复有经说。一切行法是名为苦。故唯二谛。四谛义不成。复次增一中说。
第3部 摩诃般若波罗蜜经
第538部 中阿含经
如是我闻:一时,佛住摩伽陀国游波沙山,过去诸佛常降魔处,夏安居中与舍利弗经行山顶,而说偈言:“一心善谛听, 光明大三昧,彼人说妙法, 悉皆得充足,如渴饮甘露, 疾至解脱道。”时四部众平治道路,洒扫烧香皆悉来集,持诸供具供养如来及比丘僧,谛观如来,喻如孝子视于慈父,如渴思饮,爱念法父亦复如是。
论曰成立九种义句已。此般若波罗蜜即得成立。七义句者。一种性不断。二发起行相。三行所住处。四对治。五不失。六地。七立名。此等七义于般若波罗蜜经中成立故名义句。于中前六义句。显示菩萨所作究竟。第七义句。显示成立此法门故。应如是知。此般若波罗蜜为佛种不断故流行于世。
这首偈的大意是说:当菩萨(发大心的修行者)见到论议人时,就会发愿,希望一切众生都能够以佛陀的正法,摧伏外道的邪见和论议。见论议人:“论议”是说通过问答的形式等,分别阐述诸法的义理。其目的是使对方了解论理,明了法义,重在显明真理。佛在世时,比丘们常常就某一义理或论题等展开论议。著名的迦旃延尊者就是因为思惟敏捷,辩才无碍
这一愿的大意是说:当菩萨(发大心的修行者)见到身无铠甲、手无兵仗的军人时就会发愿,希望所有的众生,都能永远舍离不善的身口意三业,趣于善道。见无铠仗:“铠”即铠甲。古时战斗中穿戴的铠甲战衣,可以防身。“仗”是弓、矛、剑、戟等兵器的总称,即兵仗、器仗。
此时世尊思维此梵志性格儒雅纯善质直,常为了求知而来请问,不是来惹麻烦的。他如果要问应当随意回答。佛就说:犊子。善哉善哉。随意提问吧,我会回答的。
这时世尊告诉憍陈如:色是无常。因灭色而获得解脱常住之色,受想行识也是无常。因灭此识而获得解脱常住之识。憍陈如。色即是苦,因灭此色而获得解脱安乐之色,受想行识也是如此。憍陈如。色即是空,因灭空色而获得解脱非空之色。受想行识也是如此。
居士问:《金刚经》上说:“凡有所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如何理解请师父开示!一如师父答:把所有的虚妄,就是一切相都是因缘和合的,所有的像都是生灭的变化的,无常的,他不是永恒不变的,所以对我们众生来说第一个就是破相证性。因为相是一个虚幻,因缘和合的假象。
迦叶菩萨说:世尊。一切法的意思不确定。为什么呢?如来有时说是善不善。有时说为四念处观。有时说是十二入。有时说是善知识。有时说是十二因缘。有时说是众生。有时说是正见邪见。有时说十二部经。有时说即是二谛。
善男子。虚空之性非过去非未来非现在。佛性也一样。善男子。虚空非过去,因为无现在。法如果有现在则可说过去,因无现在所以无过去,也无现在,因为无未来,法如果有未来则可说现在,因无未来所以无现在也。
《宝积经》与《般若经》、《大集经》、《华严经》、《涅槃经》,并称为大乘佛教经典『五大部』,在佛教史上具有极其重要的地位。该经以大乘经典的『空观』思想为基础,累积了《阿含》以来的佛陀教义,同时,也强调『无我』的思想与瑜伽的修行等,是中观学派及唯识学派共同尊奉的经典。
《四十二章经》是由后汉迦叶摩腾、竺法兰同译的。后汉是指汉朝的东汉时期。汉朝共分两个时期,一是西汉时期,二是东汉时期。东汉时期又称为后汉。本经的翻译者迦叶摩腾和竺法兰就生活在这一时期。东汉明帝永平十年(67),汉明帝因夜梦金人,于是派蔡憎和秦景、王遵三人带着十八个人到天竺求法,在求取《四十二章经》之后,遇到
如来佛性有二种:一有,二无。所谓恶有就是三十二相八十种好,十力四无所畏,三念处大慈大悲,首楞严等无量三昧,金刚等无量三昧,方便等无量三昧,五智印等无量三昧,这都叫做有。
赞助、流通、见闻、随喜者、及皆悉回向尽法界、虚空界一切众生,依佛菩萨威德力、弘法功德力,普愿消除一切罪障,福慧具足,常得安乐,无绪病苦。欲行恶法,皆悉不成。所修善业,皆速成就。关闭一切诸恶趣门,开示人生涅槃正路。家门清吉,身心安康,先亡祖妣,历劫怨亲,俱蒙佛慈,获本妙心。兵戈永息,礼让兴行,人民安乐,天下太平。四恩总报,三有齐资,今生来世脱离一切外道天魔之缠缚,生生世世永离恶道,离一切苦得究竟乐,得遇佛菩萨、正法、清净善知识,临终无一切障碍而往生有缘之佛净土,同证究竟圆满之佛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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