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光赞般若波罗蜜经
行品第九
于是,贤者须菩提白佛言:“唯天中天,假使菩萨摩诃萨,无沤和拘舍罗行般若波罗蜜,若行色者则为行想,行痛痒、思想、生死、识者则为行想;若行色常则为行想,若行痛痒、思想、生死、识常者则为行想;若行色无常则为行想,若行痛痒、思想、生死、识无常则为行想;若行色苦则为行想,若行痛痒、思想、生死、识苦则为行想;若行色乐则为行想,若行痛痒、思想、生死、识乐者则为行想;若行色我所者则为行想,若行痛痒、思想、生死、识我所者则为行想;若行色非我所者则为行想,若行痛痒、思想、生死、识非我所者则为行想;若行色虚无者则为行想,若行痛痒、思想、生死、识虚无者则为行想。
“若使,天中天,菩萨摩诃萨行般若波罗蜜,行色寂寞则为行想,行痛痒、思想、生死、识寂寞者则为行想。
“假使,天中天,菩萨摩诃萨行般若波罗蜜,无沤和拘舍罗,若行四意止则为行想,四意断、四神足、五根、五力、七觉意、八由行则为行想,若行十种力、四无所畏、四分别辩、十八不共诸佛之法则为行想。
“唯天中天,假使菩萨摩诃萨行般若波罗蜜,而自念言:‘我行般若波罗蜜。’是为菩萨摩诃萨而反行想。
“假使菩萨摩诃萨心自念言:‘作是行者,则为行般若波罗蜜。’亦为行想。
“是为菩萨摩诃萨行般若波罗蜜无沤和拘舍罗。”
舍利弗问须菩提:“菩萨摩诃萨,当云何行般若波罗蜜得般若波罗蜜?”
须菩提谓舍利弗:“假使贤者,菩萨摩诃萨行般若波罗蜜,立色想则不信解。若立色者,则不脱想,为行生死想。若行色想,则不得脱无明、行、识、六入、所更、痛、爱、受、有、生、老病死、忧戚恼会,彼菩萨摩诃萨为不行般若波罗蜜,则无沤和拘舍罗。立于眼想,则不信脱;假使菩萨摩诃萨立于耳、鼻、舌、身、意想,则不信脱;设立于眼色识、耳声识、鼻香识、舌味识、身细滑识、意法识想,则不信脱;若习眼更、耳、鼻、舌、身、意所习更,立是诸想则不信脱;假使立四意止、四意断、四神足、五根、五力、七觉意、八由行想,则不信脱;设立于十种力、四无所畏、四分别辩、十八不共诸佛之法想者,则不信脱。而于佛法念行著想、念行想者,则不信脱十二因缘苦恼之患,彼菩萨摩诃萨不应为声闻、辟支佛造证,何况逮得阿耨多罗三耶三菩阿惟三佛乎?所不能及也。如是,舍利弗,菩萨摩诃萨行般若波罗蜜,为无沤和拘舍罗。”
舍利弗谓须菩提:“云何菩萨摩诃萨行般若波罗蜜,而有沤和拘舍罗耶?”
须菩提谓舍利弗:“设使菩萨摩诃萨行般若波罗蜜,不行色,不行痛痒、思想、生死、识;不行色想,不行痛痒、思想、生死、识想;不行色常,不行痛痒、思想、生死、识常;不行色无常,不行痛痒、思想、生死、识无常;不行色苦,不行痛痒、思想、生死、识苦;不行色乐,不行痛痒、思想、生死、识乐;不行色我所,不行痛痒、思想、生死、识我所;不行色非我所,不行痛痒、思想、生死、识非我所;不行色虚无,不行痛痒、思想、生死、识虚无;不行色空,不行痛痒、思想、生死、识空;不行色无相,不行痛痒、思想、生死、识无相;不行色无愿,不行痛痒、思想、生死、识无愿;不行色寂寞,不行痛痒、思想、生死、识寂寞;不行色无想,不行痛痒、思想、生死、识无想。所以者何?色者则空,色无异空,色则为空,空者为色,色自然空,痛痒、思想、生死、识空,则无有识、无有异空,识则为空,空者为识,四意止、四意断、四神足、五根、五力、七觉意、八由行为空,无有异空,三十七品计则为空,无别异空,三十七品空,空者三十七品,十种力、四无所畏、四分别辩、十八不共诸佛之法则为空,无有异空,佛法则空,无他别异空,空者则法,法者则空。如是,舍利弗,菩萨摩诃萨行般若波罗蜜,为成沤和拘舍罗。菩萨摩诃萨行般若波罗蜜,如是者逮得阿耨多罗三耶三菩阿惟三佛。彼行般若波罗蜜已,无所受,无所行,不受不行,不行不受,不有所行,亦非不行,是故无所受,亦不有所受。”
贤者舍利弗谓须菩提:“何故菩萨摩诃萨行般若波罗蜜已无所受?”
须菩提答曰:“所以菩萨摩诃萨行般若波罗蜜,自然不可得,由是之故,般若波罗蜜为无所有,则为自然。以是故,舍利弗,菩萨摩诃萨行般若波罗蜜,无所受,无所行,不受不行,不行不受,不有所行,亦不非不行,是故无所受,亦不有所受。所以者何?一切诸法为无所有,则谓自然,是故无所至,无所犯负,是名曰一切不受三昧之定。菩萨摩诃萨广普玄远而无所量,诸声闻、辟支佛所不能及。菩萨摩诃萨以是三昧,疾得阿耨多罗三耶三菩阿惟三佛。”
舍利弗谓须菩提:“菩萨摩诃萨不离是三昧,疾得阿耨多罗三耶三菩阿惟三佛者,复有余三昧乎?”
须菩提答舍利弗:“复有余三昧疾得阿耨多罗三耶三菩阿惟三佛。”
舍利弗谓须菩提:“何所余三昧行,菩萨摩诃萨疾得阿耨多罗三耶三菩阿惟三佛?”
须菩提谓舍利弗:“菩萨摩诃萨行首楞严三昧,疾得阿耨多罗三耶三菩阿惟三佛。”
须菩提谓舍利弗:“复有三昧名曰宝印,复有三昧名曰师子娱乐,复有三昧名曰月曜,复有三昧名曰月幢英,复有三昧名曰一切印,复有三昧名曰无能见顶,复有三昧名曰了法界,复有三昧名曰分别幢英,复有三昧名曰喻金刚,复有三昧名曰入法印,复有三昧名曰立定意王,复有三昧名曰印王,复有三昧名曰势力精进,复有三昧名曰超等,复有三昧名曰入应顺分别,复有三昧名曰入辩于十方界,复有三昧名曰总持意,复有三昧名曰度无为,复有三昧名曰等御诸法海印,复有三昧名曰普周虚空,复有三昧名金刚道场,复有三昧名曰执英幢,复有三昧名曰帝英如门阃,复有三昧名曰起本,复有三昧名曰师子吼,复有三昧名曰精进立,复有三昧名曰胜宝,复有三昧名曰照明,复有三昧名曰不眴,复有三昧名曰不住于下,复有三昧名曰决了,复有三昧名曰灯明广普,复有三昧名曰无量行,复有三昧名曰光造,复有三昧名曰有所照曜,复有三昧名曰庄严净,复有三昧名曰离垢光,复有三昧名曰有所造乐,复有三昧名曰电灯明,复有三昧名曰尽索,复有三昧名曰威神迹,复有三昧名曰离尽索,复有三昧名曰无能胜,复有三昧名曰开通,复有三昧名曰灯明,复有三昧名曰离灯垢,复有三昧名曰严净辩才,复有三昧名曰有所光耀,复有三昧名曰造事,复有三昧名曰慧英,复有三昧名曰住惟,复有三昧名曰普明,复有三昧名曰善立,复有三昧名曰宝积,复有三昧名曰超诸法印,复有三昧名曰普法,复有三昧名曰胜娱乐,复有三昧名曰度法顶,复有三昧名曰有所毁坏,复有三昧名曰一切明句,复有三昧名曰等字所作,复有三昧名曰趣字,复有三昧名曰断因缘,复有三昧名曰无事,复有三昧名曰无墙,复有三昧名曰决了入号,复有三昧名曰无卑行,复有三昧名曰除冥,复有三昧名曰修行迹,复有三昧名曰无动,复有三昧名曰广界,复有三昧名曰决一切德,复有三昧名曰住无心,复有三昧名曰净于严整,复有三昧名曰度觉意,复有三昧名曰无量灯明,复有三昧名曰等不等,复有三昧名曰度一切,复有三昧名曰断诸事,复有三昧名曰离意了除,复有三昧名曰离建立,复有三昧名曰一胜,复有三昧名曰行诸事,复有三昧名曰一事,复有三昧名曰除怨事,复有三昧名曰灭诸所有不当,复有三昧名曰入随因缘音,复有三昧名曰声迹言无尽度,复有三昧名曰威神迹,复有三昧名曰光耀炽盛,复有三昧名曰清净树,复有三昧名曰清证而闲,复有三昧名曰一切胜,复有三昧名曰不乐一切诸苦乐,复有三昧名曰无尽事,复有三昧名曰总持句,复有三昧名曰等于正邪师子座,复有三昧名曰入响离响,复有三昧名曰无响得响,复有三昧名曰离垢明,复有三昧名曰御迹,复有三昧名曰满月离垢光,复有三昧名曰电锭光,复有三昧名曰大严净,复有三昧名曰普照世间,复有三昧名曰普定意,复有三昧名曰应无染离染,复有三昧名曰御空一切等御,复有三昧名曰无青不青宝,复有三昧名曰立无本念,复有三昧名曰身时第一,复有三昧名曰言时除空念,复有三昧名曰脱虚空碍灭护。舍利弗,菩萨摩诃萨行是诸三昧,疾得阿耨多罗三耶三菩阿惟三佛,及余不可计会无有限量诸三昧门、诸总持门,菩萨摩诃萨所当学者,疾逮得阿耨多罗三耶三菩阿惟三佛。”
于是,须菩提承佛圣旨而叹颂曰:“舍利弗,欲知往古怛萨阿竭阿罗诃三耶三佛,则为授此等菩萨摩诃萨决,及今现在十方世界诸现在怛萨阿竭阿罗诃三耶三佛,悉已授此诸菩萨摩诃萨决。其行是三昧者,彼不见三昧,亦不念三昧,亦无所三昧,亦不想我当三昧吾当三昧乎,亦不念我空三昧,是菩萨摩诃萨无想念。”
舍利弗谓须菩提:“菩萨摩诃萨住是三昧,为住古三耶三佛所授决乎?”
答曰:“不也,舍利弗。所以者何?唯舍利弗,般若波罗蜜、三昧不为异也,菩萨摩诃萨亦不为异,菩萨摩诃萨则为三昧,三昧则为菩萨摩诃萨。”
舍利弗谓须菩提:“如仁者所云,菩萨摩诃萨、般若波罗蜜及诸三昧,不为各异,菩萨则三昧,三昧则菩萨,一切法皆平等则不知三昧。”
“以是故,舍利弗,于是三昧,善男子亦不知,亦不了。”
舍利弗又问:“何故不知不了?”
“用无明故而为三昧,以是故,菩萨不知不了。”
尔时,世尊赞贤者须菩提:“善哉!善哉!须菩提,如吾赞仁,行空第一叹之最尊。菩萨摩诃萨学般若波罗蜜,当如是学檀波罗蜜、尸波罗蜜、羼波罗蜜、惟逮波罗蜜、禅波罗蜜、般若波罗蜜、四意止、四意断、四神足、五根、五力、七觉意、八由行、十种力、四无所畏、四分别辩、十八不共诸佛之法。”
舍利弗白佛言:“菩萨摩诃萨学如是,为学般若波罗蜜乎?”
佛言:“如是,菩萨摩诃萨如是学,为学般若波罗蜜,所学者亦无所得,檀波罗蜜、尸波罗蜜、羼波罗蜜、惟逮波罗蜜、禅波罗蜜、般若波罗蜜亦复如是;四意止、四意断、四神足、五根、五力、七觉意、八由行、十种力、四无所畏、四分别辩、十八不共诸佛之法,自然具足,虽有所得,亦无所得。”
舍利弗白佛言:“菩萨摩诃萨学如是,作是学,为学般若波罗蜜,得般若波罗蜜乎?”
佛言:“如是学,为学般若波罗蜜,得无所得。”
舍利弗白佛:“云何得无所得?”
世尊答曰:“不得吾我,亦不得人、寿命,亦不得所见。五阴究竟本末普悉清净,亦不得见也。阴、种、诸入本末究竟如是悉清净,亦不得。无明之源本末究竟而悉清净,行、识、六入、名色、所更、痛、爱、受、有、生、老病死本末究竟而悉清净。苦无所得,本末究竟而悉清净。习尽之路亦不可得,本末究竟而悉清净。欲界亦不可得,本末究竟而悉清净。色界、无色界亦不可得,本末究竟而悉清净。四意止、四意断、四神足、五根、五力、七觉意、八由行、十种力、四无所畏、四分别辩、十八不共诸佛之法亦不可得,本末究竟而悉清净。六波罗蜜亦不可得,本末究竟而悉清净。须陀洹、斯陀含、阿那含、阿罗汉、辟支佛亦不可得,本末究竟而悉清净。菩萨亦不可得,本末究竟而悉清净。佛亦不可得,本末究竟而悉清净。”
舍利弗白佛言:“何所清净?”
世尊答曰:“无所起,无所生,无所得,无所行,则为清净。”
舍利弗言:“唯然,世尊!菩萨摩诃萨如是学者,为学何法?”
佛言:“菩萨摩诃萨学如是者,为学无所学法。所以者何?舍利弗,是诸法者,计其所有而愚凡夫之所倚立。”
舍利弗白佛言:“唯然,世尊!谁致是法?”
佛言:“如无所得,以是故得如是逮者,故曰无所逮。”
又问:“世尊,谁无所得而有所得?”
佛言:“色无所得,其内亦空,外亦复空,内外亦空,所谓所有自然无有而悉为空。色、痛痒、思想、生死、识亦无内,无外,亦无内外,所有自然无有悉空。四意止、四意断、四神足、五根、五力、七觉意、八由行、十种力、四无所畏、四分别辩、十八不共诸佛之法,亦无内,亦无外,亦无内外,所有自然无有悉空。
“彼愚凡夫从无明教,依倚著爱而有想念,以依无明为两盲俱,则为不知而无所见,已不知不见,彼则思想不可得法倚于名色,又复依倚著于佛法已,有所倚而欲了知无所有法故不知不见。何谓不知不见?色、痛痒、思想、生死、识亦不知不见,十二入、十八种、三十七品、十二因缘、十种力、四无所畏、四分别辩、十八不共诸佛之法亦复不知不见,由是之故名曰为愚。彼不舍施。何所不舍?不舍欲界,不舍色界,不舍无色界,不舍声闻、辟支佛地,则不笃信。何所不信?不信色空,不信痛痒、思想、生死、识空,不信十二入、十八种、十二因缘、三十七品、十种力、四无所畏、四分别辩、十八不共诸佛之法为空,不能建立,不建立檀波罗蜜、尸波罗蜜、羼波罗蜜、惟逮波罗蜜、禅波罗蜜、般若波罗蜜,不住阿惟越致地,复不建立诸佛之法,以是之故,名曰为愚。有所倚著眼、耳、鼻、舌、身、意,倚著诸种、诸阴入,倚著依求于淫怒痴,倚著依慕诸疑邪见,倚著依慕于佛道也。”
舍利弗白佛言:“菩萨摩诃萨作是学,为不学般若波罗蜜乎?不生萨芸若耶?”
佛言:“菩萨摩诃萨,作是学般若波罗蜜,不得萨芸若。”
舍利弗白佛言:“唯然,世尊!菩萨摩诃萨作是学,不得萨芸若。”
佛告舍利弗:“是菩萨摩诃萨,作是学般若波罗蜜,无沤和拘舍罗,有所思想,有所依倚檀波罗蜜、尸波罗蜜、羼波罗蜜、惟逮波罗蜜、禅波罗蜜、般若波罗蜜而反想求,依倚六波罗蜜、三十七品、十种力、四无所畏、四分别辩、十八不共诸佛之法而复想求萨芸若慧,已想求萨芸若而依倚。是故,舍利弗,菩萨摩诃萨不学般若波罗蜜,不得萨芸若慧。”
舍利弗白佛言:“菩萨摩诃萨作是学般若波罗蜜,为不学般若波罗蜜,为不行萨芸若慧乎?”
佛言:“如是,舍利弗,作是学般若波罗蜜,为不得萨芸若。”
舍利弗问:“唯天中天,菩萨摩诃萨,当云何学般若波罗蜜而随顺学得萨芸若慧?”
佛告舍利弗:“假使菩萨摩诃萨行般若波罗蜜,不见般若波罗蜜,如是菩萨摩诃萨为行般若波罗蜜,为学般若波罗蜜,得萨芸若慧得无所得,无所得亦复不得檀波罗蜜、尸波罗蜜、羼波罗蜜、惟逮波罗蜜、禅波罗蜜、般若波罗蜜,亦不得须陀洹、斯陀含、阿那含、阿罗汉、辟支佛、菩萨、佛,亦不复得萨芸若。如是,舍利弗,菩萨摩诃萨作是行,为行般若波罗蜜,为学般若波罗蜜,得萨芸若得无所得。”
舍利弗白佛言:“何谓无所得?”
世尊答曰:“于内亦空,于外亦空,内外亦空,一切法空。”
幻品第十之上
于是,贤者须菩提白佛言:“唯然,世尊!假使问者:‘此幻士学般若波罗蜜,欲得萨芸若?’问者如此,以何报答?又‘斯幻士,学檀波罗蜜、尸波罗蜜、羼波罗蜜、惟逮波罗蜜、禅波罗蜜,欲用逮得萨芸若慧?学四意止、四意断、四神足、五根、五力、七觉意、八由行,欲用逮得萨芸若慧?又学萨芸若慧,欲以逮得萨芸若?’假使来问如此谊者,以何报答?”
佛告须菩提:“我故问汝。于须菩提意云何?从其所知而报答吾。于须菩提意云何?色异乎?幻异乎?痛痒、思想、生死、识异乎?幻异耶?”
须菩提答曰:“不也,天中天。”
“于须菩提意云何?幻为异乎?眼复异乎?耳、鼻、舌、身、意异乎?幻复异乎?眼色识、耳声识、鼻香识、舌味识、身细滑识、意法识异乎?幻复异耶?所习因缘痛痒之乐异乎?幻复异耶?”
答曰:“不也,天中天。”
“于须菩提意云何?四意止异乎?幻复异耶?四意断、四神足、五根、五力、七觉意、八由行异乎?幻复异耶?空、无相、无愿异乎?幻复异耶?”
答曰:“不也,天中天。”
“于须菩提意云何?幻为异乎?十种力、四无所畏、四分别辩、十八不共诸佛之法,复为异耶?”
答曰:“不也,天中天。”
“于须菩提意云何?幻为异乎?道复异耶?”
答曰:“不也,天中天。幻不为异,色亦不异,色则为幻,幻则为色。唯天中天,幻不为异,痛痒、思想、生死、识亦不为异,识则为幻,幻则为识。唯天中天,幻不为异,眼、耳、鼻、舌、身、心亦不为异,幻则为眼,眼则为幻;眼色识、耳声识、鼻香识、舌味识、身细滑识、意法识,识则为幻,幻则为识;所习因缘痛痒之乐不为异也,痛乐则幻,幻则痛乐。唯天中天,幻不为异,四意止亦不异,四意止则为幻,幻则四意止;意断、神足、根、力、觉、意、由行则为幻,幻则由行。唯天中天,十种力、四无所畏、四分别辩、十八不共诸佛之法,法则为幻,幻则为法。”
“于须菩提意云何?所谓幻者,为有尘垢及瞋恨乎?”
答曰:“不也,天中天。”
“于须菩提意云何?所谓幻者,有所起,有所灭乎?”
答曰:“不也,天中天。”
“于须菩提意云何?其不起不灭者,彼学般若波罗蜜已,逮得萨芸若慧,获致一切大哀乎?”
答曰:“不也,天中天。”
“于须菩提意云何?于此兴于所知思想,从习俗教因五盛阴为菩萨乎?”
答曰:“如是,唯天中天。”
“于须菩提意云何?有知思想,随其习俗而发言教,以五盛阴而有所起而有所灭,宁可复得尘劳瞋恨?”
答曰:“不也,天中天。”
“于须菩提意云何?其无思想,无习俗,无所言教,无所兴立,无有名号,无身,无身事,无言,无言事,无意,无意事,不起不灭,无有尘劳,无有瞋恨,又以此事学般若波罗蜜成萨芸若乎?”
答曰:“不也,天中天。”
佛言:“如是,须菩提,菩萨摩诃萨作是学般若波罗蜜,成萨芸若者则无所有。”
须菩提白佛言:“菩萨摩诃萨当作是学般若波罗蜜,及学阿耨多罗三耶三菩。若欲学者,当如学幻。所以者何?唯天中天,当观五阴亦如幻士。”
“于须菩提意云何?又此五阴学般若波罗蜜成萨芸若慧乎?”
答曰:“不也,天中天。所以者何?其五阴者自然无所有,其有自然无所有者亦不可得。”
又问:“于须菩提意云何?自然之喻五阴如梦,学般若波罗蜜成萨芸若乎?”
答曰:“不也,天中天。所以者何?计于梦者自然无所有,其为自然无所有者则不可得。”
“于须菩提意云何?呼声之响喻于五阴,又复譬如水影、野马、所化之喻,譬如五阴学般若波罗蜜,逮成萨芸若耶?”
答曰:“不也,天中天。所以者何?其呼声响、水影、野马所化,自然无所有,其为自然无所有者则不可得。所以者何?唯天中天,分别了色犹如幻也,痛痒、思想、生死、识及十八种、六根、五阴及五盛阴自然如梦。唯天中天,色、痛痒、思想、生死、识、十八种、六根、五盛阴犹如梦也,于内则空了不可得,而无自然则为空矣了不可得。”
须菩提白佛言:“今说于此般若波罗蜜,新学大乘菩萨摩诃萨闻斯说者,得无恐惧、畏难、怀懅?”
佛告须菩提:“假使新学大乘菩萨摩诃萨于般若波罗蜜不解沤和拘舍罗者,不亲善师,或恐或怖,或怀畏懅。”
须菩提问佛言:“唯天中天,何谓菩萨摩诃萨善师,行般若波罗蜜有沤和拘舍罗,菩萨摩诃萨不恐不怖而不怀懅?”
佛言:“此菩萨摩诃萨行般若波罗蜜,志在专精,于萨芸若慧不观色无常,色亦不可得;不观痛痒、思想、生死、识无常,识亦不可得;志观萨芸若,不察无常,亦不可得。是菩萨摩诃萨行般若波罗蜜有沤和拘舍罗。
“复次,须菩提,菩萨摩诃萨志在萨芸若慧,不观色苦,亦不得色;不观痛痒、思想、生死、识苦,亦不得识;不观色是我所,亦不得我所;不观痛痒、思想、生死、识是我所,亦不得我所;不观色非我所,亦不得非我所;不观痛痒、思想、生死、识非我所,亦不得非我所。
“复次,须菩提,菩萨摩诃萨志学萨芸若,观于色空,亦不得空;观痛痒、思想、生死、识空,亦不得空;不观色有常,亦不得常;不观痛痒、思想、生死、识有常,亦不得常;不观色非常,亦不得无常;不观痛痒、思想、生死、识非常,亦不得无常;观色寂寞,亦不得色寂寞;观痛痒、思想、生死、识寂寞,亦不得识寂寞;观色虚无,亦不得色虚无;观痛痒、思想、生死、识虚无,亦不得识虚无。是为菩萨摩诃萨行般若波罗蜜有沤和拘舍罗。
“复次,须菩提,菩萨摩诃萨不观无常,亦无所得;苦空无我非身,亦无所得;不观无常,亦无所得;空、无相、无愿、寂寞、虚无,亦无所得;痛痒、思想、生死、识不观无常,亦无所得;眼、耳、鼻、舌、身、意、色、声、香、味、细滑、法不观无常,亦无所得;非常、苦、空、无我、非身、空、无相、无愿、寂然、虚无,观于斯事了无所得。彼为众生如此意:‘吾为一切众生之类,说无常法,为颠倒者令不迷惑。又分别法,为苦、无我、空、无相、无愿、寂寞、虚无,为颠倒者令不迷惑。’是菩萨摩诃萨行般若波罗蜜有沤和拘舍罗。
“复次,须菩提,菩萨摩诃萨行般若波罗蜜,学行萨芸若慧,思惟其谊,不观色无常,不堕颠倒,亦无所得;不观痛痒、思想、生死、识无常,不堕颠倒,亦无所得;无苦无我为空,空、无相、无愿、寂寞、虚无不令颠倒,亦无所得;色、痛痒、思想、生死、识离四非常,空、无相愿、寂寞、虚无,观此诸事,不令颠倒,亦无所得。假使在于萨芸若慧,念此不舍,此则菩萨摩诃萨惟逮波罗蜜。菩萨摩诃萨行般若波罗蜜时,志不思惟声闻、辟支佛事,亦不听志劝随其行,是为菩萨摩诃萨行禅波罗蜜,不恐不怖,亦不畏懅。
“复次,须菩提,菩萨摩诃萨行般若波罗蜜,当造斯观,不用色空而为空也,色则为空,空者则色;痛痒、思想、生死、识不专为空,色者则空,识自然识,空者为识;眼不专空,眼自然空,眼者则空,空者则眼,不专为空;耳声识、鼻香识、舌味识、身细滑识、意法识不专空,识自然空,识者则空,空者则识;所习因缘痛痒之乐则为空矣,所习因缘痛痒之乐自然为空,所习因缘痛痒之乐观之则空,其心自空,所习因缘痛痒之乐则亦为空;其四意止不专为空,四意止空故由是为空,其四意止自然为空;四意断、四神足、五根、五力、七觉意、八由行不专为空,三十七品则自然,空者则三十七品,三十七品则空;十种力、四无所畏、四分别辩、十八不共诸佛之法不专为空,则自然空,空者则为佛,法则空,空者则法。是为菩萨摩诃萨行般若波罗蜜,不恐不怖,亦不畏懅。”
粤自西汉伊存口授佛陀经典,于大月氏王使者而震旦教始萌芽。其后,摄摩腾、竺法兰随汉明帝求经使臣蔡愔等至洛阳,而四十二章等经乃缄于兰台石室。魏晋而降大德迭与翻译通明中西不隔。达摩西来,演畅宗风不立文字,之的旨既昭而文字于以掀天揭地。
文殊师利童真菩萨摩诃萨,明相现时,从其住处来诣佛所,在外而立。尔时,尊者舍利弗、富楼那弥多罗尼子、大目揵连、摩诃迦叶、摩诃迦旃延、摩诃拘絺罗,如是等诸大声闻,各从住处俱诣佛所,在外而立。佛知众会皆悉集已。尔时,如来从住处出,敷座而坐,告舍利弗:“汝今何故于晨朝时在门外立?”
昔如来于舍卫城敷座说法,与须菩提等演是金刚般若波罗蜜经,以喻法为名,以实相为体,以无住为宗,以断疑为用,以大乘为教相,其义甚深而明,其说甚简而切。昔有领悟一言之旨者即成正果。夫修六度万行以造夫真如之地,非由此经莫能以窥其径庭。盖万法本于一心,以心求道,道即是心。
尔时,世尊于中夜时放大光明,青黄赤白杂玻瓈色,普照十方无量世界。一切众生触此光者,皆从卧起,见此光明,皆得法喜,咸生疑惑:“此光何来普遍世界,令诸众生得安隐乐?”作是念已,于一一光复出大光明,照耀殊特胜于前光,如是展转乃至十重。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
圣谛有四。此言是经何因何缘。佛世尊说如此经。云何圣谛有四不增不减。云何圣义及与谛义。若以圣故名为谛者。前二不应名谛。若言圣家谛故名为谛义则不定。复有经说。谛唯是一无有第二。云何四义而不破坏。复有经说。一切行法是名为苦。故唯二谛。四谛义不成。复次增一中说。
第3部 摩诃般若波罗蜜经
第538部 中阿含经
如是我闻:一时,佛住摩伽陀国游波沙山,过去诸佛常降魔处,夏安居中与舍利弗经行山顶,而说偈言:“一心善谛听, 光明大三昧,彼人说妙法, 悉皆得充足,如渴饮甘露, 疾至解脱道。”时四部众平治道路,洒扫烧香皆悉来集,持诸供具供养如来及比丘僧,谛观如来,喻如孝子视于慈父,如渴思饮,爱念法父亦复如是。
论曰成立九种义句已。此般若波罗蜜即得成立。七义句者。一种性不断。二发起行相。三行所住处。四对治。五不失。六地。七立名。此等七义于般若波罗蜜经中成立故名义句。于中前六义句。显示菩萨所作究竟。第七义句。显示成立此法门故。应如是知。此般若波罗蜜为佛种不断故流行于世。
这首偈的大意是说:当菩萨(发大心的修行者)见到论议人时,就会发愿,希望一切众生都能够以佛陀的正法,摧伏外道的邪见和论议。见论议人:“论议”是说通过问答的形式等,分别阐述诸法的义理。其目的是使对方了解论理,明了法义,重在显明真理。佛在世时,比丘们常常就某一义理或论题等展开论议。著名的迦旃延尊者就是因为思惟敏捷,辩才无碍
这一愿的大意是说:当菩萨(发大心的修行者)见到身无铠甲、手无兵仗的军人时就会发愿,希望所有的众生,都能永远舍离不善的身口意三业,趣于善道。见无铠仗:“铠”即铠甲。古时战斗中穿戴的铠甲战衣,可以防身。“仗”是弓、矛、剑、戟等兵器的总称,即兵仗、器仗。
此时世尊思维此梵志性格儒雅纯善质直,常为了求知而来请问,不是来惹麻烦的。他如果要问应当随意回答。佛就说:犊子。善哉善哉。随意提问吧,我会回答的。
这时世尊告诉憍陈如:色是无常。因灭色而获得解脱常住之色,受想行识也是无常。因灭此识而获得解脱常住之识。憍陈如。色即是苦,因灭此色而获得解脱安乐之色,受想行识也是如此。憍陈如。色即是空,因灭空色而获得解脱非空之色。受想行识也是如此。
居士问:《金刚经》上说:“凡有所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如何理解请师父开示!一如师父答:把所有的虚妄,就是一切相都是因缘和合的,所有的像都是生灭的变化的,无常的,他不是永恒不变的,所以对我们众生来说第一个就是破相证性。因为相是一个虚幻,因缘和合的假象。
迦叶菩萨说:世尊。一切法的意思不确定。为什么呢?如来有时说是善不善。有时说为四念处观。有时说是十二入。有时说是善知识。有时说是十二因缘。有时说是众生。有时说是正见邪见。有时说十二部经。有时说即是二谛。
善男子。虚空之性非过去非未来非现在。佛性也一样。善男子。虚空非过去,因为无现在。法如果有现在则可说过去,因无现在所以无过去,也无现在,因为无未来,法如果有未来则可说现在,因无未来所以无现在也。
《宝积经》与《般若经》、《大集经》、《华严经》、《涅槃经》,并称为大乘佛教经典『五大部』,在佛教史上具有极其重要的地位。该经以大乘经典的『空观』思想为基础,累积了《阿含》以来的佛陀教义,同时,也强调『无我』的思想与瑜伽的修行等,是中观学派及唯识学派共同尊奉的经典。
《四十二章经》是由后汉迦叶摩腾、竺法兰同译的。后汉是指汉朝的东汉时期。汉朝共分两个时期,一是西汉时期,二是东汉时期。东汉时期又称为后汉。本经的翻译者迦叶摩腾和竺法兰就生活在这一时期。东汉明帝永平十年(67),汉明帝因夜梦金人,于是派蔡憎和秦景、王遵三人带着十八个人到天竺求法,在求取《四十二章经》之后,遇到
如来佛性有二种:一有,二无。所谓恶有就是三十二相八十种好,十力四无所畏,三念处大慈大悲,首楞严等无量三昧,金刚等无量三昧,方便等无量三昧,五智印等无量三昧,这都叫做有。
赞助、流通、见闻、随喜者、及皆悉回向尽法界、虚空界一切众生,依佛菩萨威德力、弘法功德力,普愿消除一切罪障,福慧具足,常得安乐,无绪病苦。欲行恶法,皆悉不成。所修善业,皆速成就。关闭一切诸恶趣门,开示人生涅槃正路。家门清吉,身心安康,先亡祖妣,历劫怨亲,俱蒙佛慈,获本妙心。兵戈永息,礼让兴行,人民安乐,天下太平。四恩总报,三有齐资,今生来世脱离一切外道天魔之缠缚,生生世世永离恶道,离一切苦得究竟乐,得遇佛菩萨、正法、清净善知识,临终无一切障碍而往生有缘之佛净土,同证究竟圆满之佛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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