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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讲丨修行的起点和终点「早课」

- 地藏经玄论 -

一、福德与功德

  《地藏经》玄论的第五讲,第五讲我们给它取的题目是修行的起点和终点。在《地藏经》当中,我们还来讨论婆罗门女,她为她妈妈解脱是怎么解脱的?光目女也是这样,她妈妈因为生前的时候不信三宝,又生诽谤之心,还喜欢吃鱼鳖之类新鲜的海鲜,她的果报在是三恶道当中,在地狱当中受苦,经文当中对此是有描述的。喜欢吃海鲜的人一定要看这个经文,汗毛都会竖起来。她们是怎么样使自己的妈妈得到解脱的?唯一的方法就是做功德。特别是那个婆罗门女,在菩萨面前哭得肢节皆损,拜佛拜得膀子都拜断了。想想这样拜佛,我是做不到,实在是厉害。然后她舍尽家财,供养三宝。

  后面我们会具体详细地讲到她这样做的内在的原理,这里所说的是,婆罗门女的妈妈最终得到解脱,是因为婆罗门女她做的功德。而所谓的佛法里面的修行,我们真正的功德是要自己开智慧,断烦恼,得解脱。这也是为什么达摩祖师在南京的时候,梁武帝问他:我造了南朝四百八十寺,你看我有没有功德?达摩祖师说:没有。把这个公案拿到《地藏经》里面来讲,地藏王菩萨肯定要反驳达摩祖师:谁说没有功德?我妈妈就是这样成菩萨的。

  达摩祖师在佛法里面应该是正义,他的意思是,你的行善,如果没有智慧,你的行善只能作为你的福德,没有功德。功德是你在有智慧之后放下烦恼的能力叫功德。用功能够体现出你的德行,这个德行不是你的行善的能力,而是放下烦恼的能力。世人对于功德的理解,是行善的能力,行善就是一种品格。但是行善有为自己行善,有为家人行善,有为虚荣心行善,所以,他没有智慧的时候行善,但不一定马上成为功德,只是说有福报而已。这是这个问题的症结之所在。

二、修行的起点与终点

  所以,放下功德跟福德不谈,从功德的意义上来谈,或者从修行次第上来讲,对于我们每个人来讲,什么是修行?众善奉行就是修行。有很多人说:师父啊,信佛好,还是信道教好?有时候他们也让我来信神教?我还没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旁边有一个自认为学富五车的人,他说:信什么都一样,都是叫你们做好事。真是没把师父放在眼里,确实没放在眼里,他这样说了以后你叫我怎么办?我说:好吧,都一样,都一样。我本来想:我们不一样,不一样,不一样……

  那都一样跟不一样是什么区别?都一样是说,这个世间所有的正向的、利益众生的教义,它都是从行善开始,善是普世的价值观,没有一个法是从行恶开始,所以这是起点,我们的起点都一样。但是一种信仰背后,它一定是不同的价值观和人生观,最终呈现出来的理想模型也是不一样的。这个不一样是不一样在,它的内在结构是不一样的,起点是一样的。

  比如说,我们学佛都是为了大家能活得更好,但有一种活得更好是安住于现状,有一种活得更好是得大解脱,对吧?那决然不一样。所以,这里所要说的不是我们不要行善,而是从行善开始的时候,我们如何能直到解脱的彼岸?这个当中我们要做思维模式的切换。行善是一种分享的能力,而不是自我观照的能力。这是两条线。

三、行善与觉悟

  行善是自己拿出去的能力,但是觉悟是自己内省的能力。祖师们有这么一句话,叫出家乃大丈夫之事,非将相之所能。非将相之所能,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将相是平天下,是使得我们的能力往外延伸。而出家修行是内省,是观自在菩萨,需要把自己的内心要调理好,这两者是不一样的。

  菩萨不但能够慈悲众生,外向输出自己善的能力,还能够回光返照,能够看到自己的缺点,看到自己内心的能力,这两者是不一样的。如果说修行的起点是众善奉行,是外向输出慈悲的能力,而修行的节点是在于我们有自我观照的能力。修行的终点是观自在菩萨,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难,是内观的能力,这两者是不一样的。

  所以,《地藏经》当中虽然婆罗门女的妈妈最终成了菩萨,或者《地藏经》当中婆罗门女是有自己行善供养三宝的能力,但是她最终成为地藏菩萨,是因为在这个过程当中,她不但能够行善,而且她能够有自我内省的能力,这个是不能忘的。因为离开了内省的观自在的能力,此人不名是菩萨。而她妈妈收到了孝顺的女儿的慈悲心,收到了女儿的功德的感召力,收到了这种善行感召的善心之后,她这种善心,除了也能够去行善之外这种向外输出善心的能力,同样在这个过程当中,她一定也有了观自在的能力,否则此人不名为菩萨。

  这个节点当中是说功德感召。在座的各位,我可以说,在寺院里面有法会的时候,我们都去参加,寺院里面有要建寺院的时候,我们都会添砖加瓦。直白来讲,就当是你们交的学费对吧?学费天天交,你天天有行善的能力。可是有很多人就会问我这样的问题:师父啊,寺庙里面经常有法会,我爸爸妈妈已经超度过一回了,我还要超吗?我说:要超,不超不行。为什么?因为这是持续做功德的能力,你有这样的善心在,才能够让你很好地学佛。但是你对佛法的理解很显然没有学到位,你在寺院供养三宝的过程当中,一定要学习三宝才行。各位,这是个用时间换空间的方式。你供养了三宝,你与师父能成为朋友,你与三宝经书能有缘,你与佛像能有缘,你与他们有缘要问自己所以然,要多问一个为什么,要在这个与佛有缘的过程当中,不仅仅是你能见到菩萨,而是你见到菩萨之后,你问自己怎么样才能跟菩萨学习。你只有知道了怎么样跟菩萨学习之后,你才能够慢慢把佛菩萨的智慧用在你自己身上产生内省,知道自己是一个怎么样的人,知道自己有什么缺点,才能够真正地改变,有功德,此前都是福德。

  所以,经文当中婆罗门女供养她妈妈以后,她妈妈是菩萨,她也是菩萨,旁边那个鬼神也是个菩萨。鬼神是菩萨,我们后面会说。这里面是只是讲了开始和结束,它的过程是怎么发生的?就没在《地藏经》当中描述了。《地藏经》当中只说,功德可以使你成为菩萨。我这里说的是,功德成为菩萨,中间需要有由向外转成向内的这个过程。这在我们刚刚讲的《心经》当中,大家如果仔细去学习体会的话,你就会感觉到这股力量完全在讲内省的能力以及改变的能力。

  所以佛法的正义是心的觉悟,在《地藏经》当中讲的是功德,你只要做功德你就能成为菩萨。因为你做功德的时候,你对三宝有这份恭敬,你就有这份虔诚,有这份虔诚,你就想学习,你想学习,你自然而然能了解佛法的智慧,有了佛法的智慧,烦恼自会断除,烦恼断除,你不成菩萨才怪呢。这是行善到成佛的过程。

四、善巧方便弘法

  但是这句话直白来讲,像梁武帝那样自认为行善就有功德,行善决然没有功德。所以梁武帝见达摩,达摩说他没有功德,与《地藏经》当中说的,做功德就能得解脱,这两者看上去是冲突的,实际上是不冲突的。

  梁武帝见达摩,达摩说没有功德,他是站在印度佛教的立场,站在一个修行人应该有的立场,尽管这个立场不近人情。《地藏经》当中说,为了妈妈去做功德,妈妈是菩萨,你也是菩萨。这句话是佛菩萨在弘扬佛法,在中国大地上弘扬佛法,告诉我们需要另外具有的一种更包容的智慧。这种包容的智慧,包容意味着什么?更多的包容意味着我们学佛的门槛降低了。想想达摩祖师真是牛,你要是见到国王,你会跟他讲这种没有人情味的话吗?那绝对有法义啊。那是国王啊,你不要说别的,我要是见到我们局长,他要说个是,我也不好说个不是嘛,对吧?各位都是有过人情世故的人,这个不是开玩笑的。达摩他就能,但是这个用在中国大地上弘法行不通,所以他后来从江南到江北去了。

  我们要弘扬佛法,要度众生,弘扬佛法的标准可以适当下降一点,但是不能因为标准下降,我们就只认为佛法就是这个。做功德可以使你走向解脱,但做功德决然不是解脱,这是今天这一讲所要跟大家仔细需要讲明的。行善是修行的开始,但不是修行的终点。尽管《地藏经》当中放大说明了孝顺、行善的意义,但我们学佛的人要理解什么是教化众生的法,什么是自己修的法。这个事可能在修行过程当中需要去仔细去理解。这是一段。

  另外,最后需要提醒大家的一点就是,中国人向来都了解,比如修桥铺路有功德,因果报应经里面有这样讲过。《地藏经》当中这一句话就是,行善的人就是菩萨。这句话很妙,你知道妙在哪里吗?原来什么人是学佛人?原来皈依的人被认为是学佛人,是佛弟子。而在《地藏经》当中,概念偷换得极其巧妙。它没有说皈不皈依这件事情,它说行善的人都是菩萨,不管你学不学佛,行善的人都跟我们一伙的。这话说得太妙了,一下子把佛弟子的边界拓宽了。不管你学没学佛,不管你有没有皈依,不管你懂不懂四谛法,不管你懂不懂三宝,你已经在行善了,你就是菩萨呀!要是有人跟我说这样的话,我也开心啊,对吧?各位,这是个赞叹法。尽管《地藏经》当中全是月黑风高地在讲鬼故事,但它当中的这个理念决然是一个超乎于我们常人想象的一个理念。因为这在度众生当中,一下子把那些行善的人全部变成了我们自己人。

  原来我们还要一天到晚忙着皈依,噢你来了要皈依啊,皈依了就是学佛人。现在到了这里:你以前有没有做过好事啊?做过做过,你就是佛弟子了,你已经是佛弟子了。你回去看看你们乡村里面有没有做过好事的人,做好事的人都是佛弟子。这个话说的太妙了!它一下子把所有行善、所有有善心的人都变成佛弟子。只是他不知道他需要是什么。弘法,不是我们要他来皈依。弘法是,他只要他在行善,我们要把他当菩萨看。哪个人不喜欢人恭敬啊?哪个人不喜欢做菩萨啊?都喜欢的。于是佛教在中国这个大地上,一下子没有了皈依不皈依的隔阂。所以大家判断一个人是不是居士,很多人还在讲,他有没有皈依?实际上,我们现在在寺院里面,到了庙里都叫居士,到了庙里都叫师兄,不管他是大师兄还是二师兄,对吧?到了庙里都是居士,到了庙里都是菩萨。

  这个概念虽然是对佛教教义的突破,是门槛的降低,但是使佛教人群变得广大了。你在读经过程当中,要仔细去体会这些微妙的变化,实际上它是个很大的变化。原来皈依了才是佛弟子,现在没皈依,他也是佛弟子,这个门槛做了很大的变化。我在《地藏经》玄论十讲当中,全部是讲的这个对佛教弘法过程当中的重大变化,而大家要体会这种变化。一是菩萨的悲心,二是弘扬佛法过程当中的方便与手段,还有就是在修行过程当中,我们应该怎么样才能做得更好?希望大家仔细去体会,并且运用到自己生活当中,待人接物,使得我们身边多一些菩萨,多一些佛法。这一讲就讲到这里,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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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助、流通、见闻、随喜者、及皆悉回向尽法界、虚空界一切众生,依佛菩萨威德力、弘法功德力,普愿消除一切罪障,福慧具足,常得安乐,无绪病苦。欲行恶法,皆悉不成。所修善业,皆速成就。关闭一切诸恶趣门,开示人生涅槃正路。家门清吉,身心安康,先亡祖妣,历劫怨亲,俱蒙佛慈,获本妙心。兵戈永息,礼让兴行,人民安乐,天下太平。四恩总报,三有齐资,今生来世脱离一切外道天魔之缠缚,生生世世永离恶道,离一切苦得究竟乐,得遇佛菩萨、正法、清净善知识,临终无一切障碍而往生有缘之佛净土,同证究竟圆满之佛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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