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尊宿语录 第六卷
○睦州(道踪)和尚语录
△上堂对机第一
上堂云:“你诸人。还得个入头处也未。若未得个入头。须得个入头。若得个人头。不得辜负老僧。”又云:“明明向你道。尚自不会。岂况葢覆将来。”
问:“如何是学人自已?”师云:“观世音菩萨。”进云:“学人不会。”师云:“大慈悲菩萨。”
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云:“一队衲僧来。一队师僧去。”
问:“如何是展演之言?”师云:“量才补职。”进云:“如何是不展演之言?”师云:“伏惟尚飨。”
问:“如何是向上一路。师云:“你问将来。我与你道。”进云:“便请道。”师云:“抖擞多年穿破衲。褴艄一半逐云飞。”
问:“请师讲经?”师云:“买帽相头。”进云:“谢师慈悲。”师云:“拈头作尾。拈尾作头。还我第三段来。”
问:“如何是径截一路?”师云:“大众久立。速礼三拜。”进云:“请师道。”师云:“有头无尾汉。”又云:“来来还我径截一路来。”僧无语。
有座主问:“某甲虽讲得经兼行脚。不会教意时如何?”师云:“灼然实语当忏悔。”进云:“乞师指示。”师云:“你若不问,老僧缄口无言。你既问,老僧不可缄口去也。”进云:“便请道。”师云:“心不负人面无惭色。”
问:“知时者是大沙门。如何是大沙门?”师云:“我向鼻孔里问你。”进云:“作么生问?”师云:“自领出去。”又云:“来来我共你葛藤。你却问我。”
问:“如何是大沙门?”师云:“观世音菩萨。会么?”进云:“不会?”师云:“大慈悲菩萨。”
问:“以一重去一重即不问,不以一重去一重时如何?”师云:“昨日栽茄子。今朝种冬瓜。”
问:“一句道尽时如何?”师云:“义堕也。”进云:“什么处是某甲义堕处?”师云:“三十棒教谁吃?”
问:“祖意与教意。是同是别?”师云:“青山自青山。白云自白云。”进云:“如何是青山?”师云:“还我一滴雨来。”进云:“学人道不得。请师道。”师云:“法华峰前阵。涅槃句后收。”
上堂,大众云集,师云:“章表将来。”时有僧出应诺,师云:“据状领过。”
问:“佛法大意,请师举唱。”师云:“我者里不曾泥里洗土块。你诸方作么生道。”僧无语。
有大德曾讲《法华经》。来问:“和尚。某甲虽讲。不会教家大意极则处。”师云:“不得错举。”
问:“如何是向上事?”师指一僧云:“那个师僧何不问?”僧无语。
有僧举雪峰语。乞师指示。峰云:“是什么?”学云:“乞师指示。”峰云:“因什么到与么地。”举了僧遂问:“败如雪峰和尚意作么生?”师便打。
师看经次。僧问:“看什么经?”师云:“《金刚经》。”僧云:“六朝翻译。次当第几?”师云:“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
问:“如何是教意。”师云:“我不答你。”进云:“和尚为什么不答?”师云:“为你念来。”
问:“如何是西来意?”师云:“那个师僧。何不近前来。”僧便近前。师云:“我唤淅东人。干浙西人什么事?”
问:“如何是曹溪的的意?”师云:“路逢剑客须呈剑。不是诗人莫献诗。”时有座主问:“三乘十二分教。某甲粗知。未审宗门事。乞师提纲。”师云:“问着宗门事。有什么难道。恰问着老僧鼻孔。你头上漫漫脚下漫漫。教家唤作什么?”主云:“教家无这个意旨。”师以拄戴趁。
上堂云:“汝等快与快与。老僧七十九也。看看脱去也。”僧便问:“师百年后。向什么处去?”师云:“三十年后有人举在。”
问:“迦叶上行衣。谁人合得披?”师云:“抖擞多年穿破衲。褴艄一半逐云飞。会么?”僧云:“不会。”师云:“有时豹向肩头上。也胜时人着锦衣。”
问:“终日着衣吃饭。如何免得着衣吃饭?”师云:“着衣吃饭。”进云:“不会。”师云:“不会即着衣吃饭。”
有座主问:“三乘十二分教即不问:“如何是宗门中事?”师云:“老僧入你钵囊里。”主云:“和尚为什么在学人钵囊里?”师云:“有什么槟榔豆钽速将来。”主云:“和尚欠少个什么?”师云:“这贼今日败也。”进云:“学人乍入丛林。乞师指示。”师云:“量才补职。”进云:“学人咨和尚。”师咄云:“这扶篱摸壁汉。三家村里保头。也不能作得。”
师因赴斋回。有僧就师乞徇钱。师云:“赴斋得三十文。”僧云:“便请。”师云:“施者虽无厌。受者应知足。”
问:“佛法大意,请师提纲。”师云:“拈将来与你提纲。”进云:“便请和尚道。”师云:“拆东篱补西障。”
有僧名宗阐。宗阐咨和尚。师云:“住。”僧便住。师咄云:“名也不识。”又云:“有阐即判。快道快道。”阐无对。
有俗官问:“一气还转得一大藏经么?”师云:“有什么匹疲。快将来。”
问:“古人有言究竟一路。如何是究竟一路?”师云:“底底。你这鄄子我这里难遇。笔墨两状一时领过。”进云:“某甲有什么过?”师便打趁。
问:“従上已来老宿作家还有差别异路难会底道理么?”师云:“有。”进云:“如何是差别异路难会底道理?”师云:“待你三生六十劫信去始得。”进云:“某甲乍入丛林。乞师指示。”师云:“你不解问。”进云:“和尚作么生?”师云:“放你三十棒。自领出去。”
问:“十方国土中。唯有一乘法。如何是一乘法?”师云:“你若不问,我即不知。你若问我。我即知。”进云:“为什么如此?”师云:“底底。什么处得这个问来?”僧无语。”
问:“说即振动乾坤。不说即丝毫不豹。说即是不说即是?”师云:“道什么?”僧再举,师云:“这脱空谩语汉。”进云:“某甲话在。”师云:“说即振动乾坤。是你恁么道?”僧云:“是。”师拈拂子便打云:“底底。这里吓我来。”
问:“教意请师提纲?”师云:“但问将来。我与你道。”进云:“便请道。”师云:“佛殿里装香。三门头合掌。”
问:“学人有问,未审师还许也无?”师云:“灼然贼来须打。客来须看。”进云:“未审和尚作么生道?”师云:“这贼不能打得你。”
问:“三乘十二分教。従何而得?”师云:“对机故得。”
问:“请和尚答一转语得么?”师云:“得。”进云:“请便道。”师拽拄戴趁。
上堂云:“不受谩底人出来。”有僧出应诺,师云:“被我挑一块屎。植喉咙塞却植眼打也。争不受谩。”
师因看《金刚般若经》,僧问:“和尚看甚经?”师云:“无二无二分。无别无断故。会么?”僧云:“不会。”师云:“我念经也不得。”
有俗官问:“和尚依教不依教?”师云:“光剃头净洗钵。作么生不依教。”
师因斋次。有俗官问:“请师施食。”师云:“三德六味施佛及僧。底底。快将来。老僧要吃。”俗官云:“请和尚施财。”师云:“弟子施财。和尚施法。先到老僧后到佛。”
又俗官问:“弟子今日开藏经。乞师一句提纲藏经。”师云:“此问难得。”官云:“便请提纲。”师云:“对牛弹琴。”
师因看经次。僧问:“和尚看什么经?”师云:“《涅槃经》茶毗品最在后。”
问:“如何是超佛越祖之谈?”师蓦拈拄杖示众云:“我唤作拄杖。你唤作什么?”僧无语。师再将拄杖示之云:“超佛越祖之谈。是你问么?”僧无语。
师因焦山借斧头。师唤童子。取斧头来。童子取得来。向师前云:“未有绳墨且斫粗。”师遂喝。又唤童子:“来来。作么生是你斧头?”童子遂作斫势。师云:“斫你屋里老爷头不得。”
师举黄檗和尚语云:“天下老和尚一气道。在我者里。要放你也在我这里。要不放你也在我这里。”僧便问:“如何是一气道?”师云:“量才补职。”僧云:“如何是不放一气道?”师云:“伏惟尚飨。”
问:“如何是禅?”师云:“猛火着油煎。”
问:“不择一切请师提纲佛法。”师云:“山河大地畜生驴马。”进云:“为什么不会?”师云:“你若被我把住。直须百杂碎。”僧云:“和尚不可一向?”师云:“不信道百杂碎。”
问:“近入丛林。乞师方便。”师云:“你近入丛林?”进云:“是。”师云:“心不负人面无惭色。”进云:“某甲不会。”师云:“近前来。与你注解。”僧近前。师云:“去。”
上堂,大众侍立。师喝出去。大众不出去。师又再喝。大众茫然。师举拄杖一时趁下去。
师因看《华严经》,僧问:“是什么经?”师云:“大光明云,青色光明云,紫色光明云。那边是什么云?”僧云:“南边是黑云。”师云:“今日应有雨。”又云:“将为是个师子儿。元来是个老鼠儿。”
上堂云:“还有踏倒禅床底出来。”有僧出来应诺。师云:“北来抛钩钓鲸濞。下场头却钓得个虾蟆出来。”
问:“如何是禅?”师云:“还我第二段来。”进云:“不会。”师云:“三段不同万里崖州。”
问:“如何是佛?”师云:“裂转鼻孔。”
问:“如何是葛藤一句?”师云:“山河大地是你问。”进云:“如何提纲拈掇?”师云:“到我问。”
问:“托即乾坤大地。不托即丝发不逢时如何?”师云:“底底不曾见。”师却问:“先孛跳三千里倒退八百。你作么生?”学云:“诺。”师云:“先责一状好打者汉。”又云:“来来。我共你葛藤。托即乾坤大地。你且道洞庭湖水深多少?”进云:“不曾量度。”师云:“是洞庭湖水又作么生?”进云:“败为今时。”师云:“这葛藤尚不会得。”便打。
问:“大众云臻。合谈何事?”师云:“作么?”
问:“华藏海即不问,如何是向上一路?”师云:“好来好来。”
师举古人语次。问大众云:“三乘十二分教。成得个什么边事?”有僧云:“今日大众普请不易。”师云:“不要将出来。”僧云:“打鼓吃药石。”师云:“莫拈出。”僧云:“和尚得恁么忉忉生?”师云:“我也败要你恁么道。”
问:“如何是触途成滞底句?”师云:“我也败道。”进云:“作么生道?”师云:“底底。箭过西天十万里。向大唐国里等候。”
僧打门。问:“己事不明。乞师指示。”师才开门。僧拟开口问,师便植口掴。
问:“如何是学人入头处?”师云:“一不得了。”进云:“某甲不会。”师云:“这个语话。三十年后大行。”
问:“如何是禅?”师云:“摩诃般若波罗蜜。”进云:“不会。”师云:“抖擞多年穿破衲。褴毵一半逐云飞。”
睦州僧正并诸大德众。请师上堂,师问僧正。僧正应诺。师云:“监寺?尔?”正云:“不在。”师云:“都监庠黎?尔?”正云:“不在。”师云:“上座?尔?”正云:“不在。”师云:“三段不同。今当第一。向下文长。赴在来日。不词谨退。”便起。诸大德罔措。
师举古人语云:“捏聚也在我。裂破也在我。”僧问:“如何是裂开?”师云:“菩提涅槃真如解脱。三九二十七。还我第一筹来。”又云:“即心是佛。我且恁么道。你作么生?”僧云:“某甲不恁么道?”师云:“盏子落地,楪成七片。”僧云:“如何捏聚?”师乃敛手而坐。
一日睦州剌史问:“如何是禅宗事?”师云:“近前来近前来。”史近前,师云:“得恁么脱空妄语。”史无语。师遂问:“曾见什么人来?”史云:“曾见恁么老宿来。”师云:“更作么生?”史云:“看经来。”师蓦打床一下云:“教中唤这个作什么?”史云:“教中不说。”师云:“教中道:治生产业与正理不相违背。又作么生?”史无对。师又打床一下云:“大凡唤这个作什么?”史云:“唤作床。”师云:“这吃饭粘汉。”
睦州陈操尚书因斋次。尚书自行饼袤与僧。僧遂引手接。尚书却缩手。僧无语。尚书与诸官在镇楼上坐。忽见有数僧来。官人云:“有几个衲僧来?”尚书云:“不是。”官人云:“争知不是?”书云:“待来到这里与你勘。”其僧遂至。尚书蓦唤云:“上座上座。”僧回首,无语。书云:“不信道?”
上堂,众集,师云:“忽然忽然。”有僧出来云:“却请大众归堂去。”师拍绳床一下云:“苦杀人。”僧遂回头。师举拄杖一时趁下。
问:“如何是佛法径截?”师云:“三人两人不问。”进云:“便请和尚道。”师云:“三人一状领过。”
问:“一言道尽时如何?”师云:“底底。筑着老僧当门齿。”进云:“已蒙和尚指示。”师云:“有头无尾汉。钱唐去国三千里。”僧无语。
问:“一句净尽时如何?”师云:“摘却你眉毛。换却你眼睫。”僧无语。师云:“底底。脱空谩语汉。”
问:“如何是向上一路?”师云:“朝看东南暮看西北。”
问:“不涉廉纤。请师道。”师云:“三段不同。今当第一。向下文长。赴在来日。”
问:“如何是教意?”师云:“还我一问来。”进云:“未审和尚作么生道?”师云:“底底。不敢望你分外。话也不领。”
问:“如何是量才补职。”师云:“不要补。”进云:“为什么不要补?”师云:“虾蟆之类。”别有一僧出来:“请和尚道。”师云:“不要搅扰百姓。养子方知父慈。会么?”僧云:“如何是养子方知父慈?”师云:“心不负人面无惭色。”
问:“如何是禅?”师云:“归依佛法僧。”进云:“不会。”师云:“咄这虾蟆。得与么恶业。”
问:“学人有疑。请师一决。”师云:“独掌不浪鸣。”进云:“不会。”师云:“只丝不成束。自领出去。”
问:“径截处。乞师指示。”师云:“早朝有人问了也。”进云:“早朝有人问了且致。请师道?”师云:“三门头市合金刚脚子小儿子簸钱。”
问:“如何是教意?”师云:“一问不再举。”问:“如何是一代时教?”师云:“上大人丘乙已。”问:“如何是急?”师云:“通你一问。”进云:“如何是急中急?”师云:“朝向西瞿耶尼。暮向北郁单越。”
俗官问:“弟子广陈供养,师有何方便?”师云:“败怕你不问。”官云:“便请和尚道。”师云:“心不负人面无惭色。”
问:“以八不成是何章句?”师弹指一下云:“会么?”进云:“不会?”师云:“上来讲赞无限胜因。虾蟆孛跳上天。蚯蚓蓦过东海。”
问:“如何是鹞子。师云:“这死雀儿。”进云:“如何是鹞子之机?”师云:“昨日有师僧趁出去。你今日又来这里。”进云:“过在什么处?”师云:“敕贬朝官。”
问:“如何是机前一句?”师云:“老僧一问教你摸。”进云:“莫便是么?”师云:“对牛弹琴。”
问:“正当说时时如何?”师云:“你为什么话堕。”进云:“什么处是话堕处?”师云:“担枷过状万里崖州。自领出去。”
问:“大众云集。合谈何事?”师云:“那个师僧。置将一问来。”学人举头。师便打云:“老僧却不恁么。”进云:“未审和尚作么生问?”师云:“佛殿里装香。三门头合掌。”又云:“你不解问。”进云:“未审作么生问?”师云:“速礼三拜,放你三十棒。”又云:“后园生菜熟水淘饭。”
问:“如何是向上事?”师云:“向下文长。”又云:“惭愧解问。”进云:“请和尚道?”师云:“心不负人面无惭色。”
问:“如何是教眼?”师云:“十方国土中,唯有一乘法。”进云:“此是经文。”师云:“驴年会么?”进云:“如何是教眼?”师云:“量才补职。”问:“如何是衲僧眼?”师云:“朝看东南,暮看西北。”
上堂云:“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信受奉行。”问僧:“我适来念什么?”僧云:“和尚念经。”师便打云:“此老古锥,心不负人面无惭色。”
问:“如何是诸佛师?”师云:“钉钉东东,骨低骨董。”进云:“乞师慈悲。”师云:“我问你,第二句作么生道?”进云:“不会。”师云:“灼然灼然。”
师坐次,有僧蓦然问:“请师道?”师云:“苏噜苏噜娑婆诃。”
问:“如何是向上关捩子?”师云:“新罗国里坐朝,大唐国里打鼓。”
上堂云:“烁电之机罕遇,且向摸沧村里作活计。”僧问:“如何是摸沧村里作活计?”师云:“归依佛法僧。”进云:“如何是烁电之机罕遇?”师云:“灼然。”
问:“三界唯心万法唯识时如何?”师云:“牙齿敲磕,更置将一问来。”僧无语。师云:“舌头无骨。”又拈拄杖一划云:“会么?”僧云:“不会。”师云:“甘?々鸟。”
问:“不落玄机,便请道。”师云:“老僧三十年来行脚,未曾置此一问。”进云:“请师答话。”师云:“这个阿师,什么处得此一个问头来。”
问:“高揖释迦不拜弥勒时如何?”师云:“到老僧这里,觅个什么,速礼三拜。”又云:“近前来,早是教七教八。”进云:“也知和尚恐某甲不实?”师云:“拄杖不在,扫帚柄打三十下。”
问:“古人点土成金意旨如何?”师云:“老僧不与么道。”进云:“和尚作么生道?”师云:“金变为土。”
问:“学人乍入丛林,乞师指示。”师云:“饱吃饭了,颠言倒语作什么?”进云:“与么即一切法不可得也。”师云:“你道我语作么生?”进云:“一切法不可得也。”师便打。
问:“学人近入丛林,乞师指示。”师云:“不得埋没老僧。”进云:“乞师慈悲。”师云:“一箭过西天。一不成两不是。”
有长讲《法华经》座主,来问:“某甲虽讲经,不明教意,乞师方便。”师云:“悟即实初三十一中九下七,面前背后相去多少?”主云:“某甲不会,乞师指示。”师云:“拈起着。”主再问,师云:“摩诃般若波罗蜜。”进云:“某甲不会。”师云:“入乡随俗。”进云:“如何是教意?”师云:“妙法紧那罗王,大法紧那罗王。”主云:“某甲不会。”师云:“真个是无孔铁槌。近前来。主便近前。师以手空捞一转却云:“会么?”主云:“不会。”师云:“不在这里。”
上堂云:“识贱即贵。”僧便问:“败如长街里还有贵也无。”师云:“有。”进云:“如何长街里贵?”师云:“陈涢陈涢。”进云:“恁么则学人买得也。”师云:“一两二两。还我三文钱来。”僧无语,师云:“底底。这脱空妄语汉。”
师问僧:“什么处来?”僧云:“天台来。”师云:“见说石桥作两段是否。”僧云:“和尚什么处得这个消息?”师云:“将为是华顶峰前客。元来是平田庄里人。”
因见新到,师云:“老僧不曾向第二句里勘人。近前来。”僧遂近前,师云:“近离什么处?”僧云:“请和尚辩。”师云:“今日云色稍高。”
问僧:“什么处来?”僧云:“和尚合知?”师云:“我即知。”僧云:“且道某甲従什么处来?”师云:“猪跳圈不出。”
问僧:“你是行脚僧是否。”僧云:“诺。”师云:“筑着便虾蟆叫。”僧云:“某甲未曾有语在。”师云:“来来。作么生道。”僧云:“还曾遏得住也无?”师便打。
问僧:“近离什么处?”僧喝,师云:“老僧今日被你喝一喝。”僧又喝。师云:“三喝四喝后作么生?”僧无语。师便打云:“这掠虚汉。”
问僧:“什么处来?”僧便喝,师云:“你以古人作得主。”僧又喝。师云:“话破也。”僧云:“某甲什么处是话破处?”师便棒。
问僧:“什么处来?”僧云:“请和尚鉴。”师拈起拄杖云:“你唤作个什么?”僧云:“请和尚鉴看。”师便打。
问僧:“什么处来?”僧云:“知道和尚有此一问。”师云:“一破两破三破作么生?”僧云:“和尚什么处得许多破来?”师云:“底底。这个阿师。好与三十棒。”
问僧:“夏在什么处?”僧叉手退后。师云:“钵孟里失却匙箸。草鞋根下失却一文古老钱。”僧云:“某甲不与么。”师云:“共你葛藤。尚自不会。来来实道夏在什么处?”僧云:“江西。”师云:“念你远来。收你三十棒。”
问僧:“什么处来?”僧云:“径山来。”师云:“何得五戒不持。”僧云:“过在什么处?”师云:“我这里不着沙弥。”
师见新到来参云:“克尤叵耐。”僧罔测。一边立。师云:“什么处得这一队打野榸汉。出去。”
问僧:“什么处来?”其僧瞪目视。师云:“驴前马后汉。”
问僧:“什么处来?”僧云:“适来有人问了也。”师云:“因什么败阙。”僧云:“莫错。”师云:“自领出去。”
问僧:“什么处来?”僧云:“识得即知来处。”师喝云:“这虾蟆保老和尚作活计。”僧云:“莫错。”师云:“放你三十棒。自领出去。”
问僧:“莫是従河北来么?”僧云:“某甲近离江西。”师云:“大展坐具。礼三拜着。”其僧礼拜了便出去。师云:“不空不空。”僧回首。师云:“来来。近前来。皓是黑正好辩。”僧无语。
问僧:“几人新到?”僧云:“五人。”师云:“瓦解冰消。”僧云:“和尚未曾有问。”师云:“贼把赃为验。”
问僧:“近离什么处?”僧云:“也知和尚有此一问。”师云:“脱空妄语汉。”僧云:“什么处是妄语?”师云:“三十棒教阿谁吃。”
问僧:“夏在什么处?”僧云:“待和尚有个住处。即说似和尚。”师云:“狐非师子类。灯非日月明。”
问僧:“什么处来?”僧云:“灵山来。”师云:“涅槃是第几座。”僧无语。师又问:“迦叶什么处去?”僧云:“不知。”师云:“脱空妄语汉。”
有时才见新到云:“现成公案。放你三十棒。”僧云:“某甲如何?”师云:“三门头金刚。为什么却举起拳?”僧云:“金刚尚乃如是。”师便打。”
问僧:“什么处来?”僧云:“须知有不涉程途者。”师乃咄云:“开口便作屎臭气。”
有僧参师。师乃拈起针云:“一时穿过鼻孔。”僧云:“莫错?”师云:“底底。近前来。你适来道什么?”僧云:“和尚莫错?”师云:“西天斩头截臂。这里自领出去。”
师有时见新到云:“何得五戒不持?”僧云:“某甲未曾人事。”师云:“这沙弥。”
问僧:“什么处来?”僧云:“婺州来。”师云:“还见傅大士么?”僧云:“某甲不见。”师云:“在双林寺里。”
问僧:“什么处来?”僧云:“婺州来。”师云:“乡中偏出此人。”
问僧:“什么处来?”僧云:“适来途中早有人问了也。”师云:“这里为什么瓦解冰消。”僧云:“某甲过在什么处?”师云:“担枷过状汉。”
问僧:“什么处来?”僧云:“那处来。”师云:“老僧屈。”僧云:“和尚知便得。”师云:“担枷过状。”便打。
问僧:“什么处来?”僧云:“莫错伸此一问?”师云:“嗄,江西来。”僧云:“莫错。”师云:“三十棒教阿谁吃?”
问僧:“什么处来?”僧便喝。师拍手大笑。僧罔措。师便打。
问僧:“什么处来?”僧云:“深知和尚有此一问。”师云:“七纵八横。老僧鼻孔在什么处?”僧云:“和尚鼻孔为什么却问某甲。”师云:“底底。放你三十棒。”
问僧:“什么处来?”僧云:“灵泉来。”师云:“底底。放你三十棒。”又云:“你适来恁么道?尔。”僧云:“是。”师云:“三门头金刚。为什么倒地。”僧无语。师云:“将为是个僧。元来败是虾蟆。”
问僧:“什么处来?”僧云:“请和尚辨。”师云:“向你脚下辨。”僧无语。师云:“底底。什么处?并无主宰。”
问僧:“什么处来?”僧云:“洎错只对和尚。”师咄云:“将一条绳缚保老师着。”僧云:“某甲有什么过?”师云:“去。”
问僧:“什么处来?”僧云:“灵山来。”师云:“近日打杀一门僧是否。”僧无语。师云:“这个虾蟆。”
问僧:“什么处来?”僧叉手近前。师云:“太狼籍生。”僧无语。师云:“这掠虚汉。”
问僧:“什么处来?”僧云:“江西来。”师云:“江西米贵贱。”僧云:“不曾入廛。师云:“念你远来。放你三十棒。”
问僧:“什么处来?”僧云:“江西来。”师云:“江西此去多少?”僧云:“不曾量度。”师云:“文彩已彰。”
问僧:“什么处来?”僧云:“江西来。”师云:“夏在什么处?”僧云:“云居。”师云:“有何言教?”僧云:“即今作么?”师云:“这个师僧。亲従高处来。”僧云:“和尚为什么与么道?”师云:“本色打米饼保老师。”
问僧:“什么处来?”僧云:“江西来。”师作打势云:“踏破多少草鞋?”僧无语。师云:“来来。你曾过梅岭么?”僧云:“过。”师云:“今日好秋凉。”
问僧:“什么处来?”僧云:“江西来。”师云:“还有不吃饭底么?”僧云:“有。”师云:“这个是噇饭底。”
问僧:“你头上一问为什么不道。”僧云:“什么处不道?”师云:“且喜得你出头来。”
问僧:“什么处来?”僧云:“双林来。”师云:“途中事借问得么?”僧云:“和尚问什么处?”师云:“你上大人也未曾梦见。出去。”
△勘看经僧第二
问僧:“看什么经?”僧云:“《般若经》。”师云:“鼻孔里藏身。钵盂里藏却匙箸。眼睛里换却髑髅。删在什么经里。”僧云:“某甲不知删在什么经里?”师云:“来来。败如大般若经一切智智清净。是么?”僧云:“是。”师拈起拄杖云:“见这个么?”僧云:“此是色法。”师云:“忽有人供养看经僧。你也随队吃饭。”
问僧:“曾看经是么?”僧云:“是。”师云:“是。”又云:“不得谩我。”僧云:“和尚为什么不领话?”师云:“果然唬我。”
问僧:“什么处来?”僧云:“双林寺来。”师云:“傅大士道什么?”僧云:“他不问和尚。和尚又问他作什么?”师云:“什么处得这老婆说话来。”
问僧:“什么处来?”僧云:“双林寺来。”师云:“还见傅大士么?”僧云:“不错只对和尚。”师云:“底底。牢里作活计。”
问僧:“什么处来?”僧云:“双林寺里来。”师云:“在彼看经么?”僧云:“和尚什么处得这个消息?”师云:“两俱失。”
有同学师兄。来相看吃茶次。师兄问:“行脚事作么生?”师恰遇沙弥过茶次。便与一掴。咄这沙弥。师兄云:“是即是你道我作么生?”师云:“虾跳不出斗。”
问一僧。“今日施主开经么?”僧云:“是。”师云:“好生着莫教错。”僧云:“某甲不教错。”师云:“入地狱如箭射。”
问僧:“曾讲经么?”僧云:“不会。”师云:“去。”
问僧:“看什么经。”僧云:“《涅槃经》。”师云:“《茶毗品》最在后。曾看么?”僧云:“曾看。”师云:“大喻三千。小喻八百。”
问僧:“什么处来?”僧云:“斋来。”师云:“将钱来。”僧云:“和尚欠少什么?”师云:“虾蟆叫。”
问僧:“什么处来?”僧云:“斋来。”师云:“猴系露柱。”
问僧:“什么处来?”僧云:“斋来。”师云:“打草蛇惊。”
问僧:“什么处去来。”僧云:“斋来。”师云:“施主还具眼么?”僧云:“某甲罪过。”师云:“你为什么随我?”僧无语。
问僧:“什么处来?”僧云:“斋来。”师云:“将什么报答施主?”僧云:“不用更言。”师云:“斤不当两。”僧云:“此是和尚分上事。”师云:“底底。且放你三十棒。”
问僧:“什么处来?”僧云:“和尚莫错伸一问。”师云:“争柰头上一条绳何。”僧云:“莫错。”师云:“枷上更着镐。”
问僧:“什么处去来?”僧云:“斋来。”师云:“施主眼瞎。”
师见僧瞻视云:“你大有年几也。”僧云:“请和尚道?”师云:“四十六也未。”僧云:“莫错?”师云:“这死虾蟆。”
问僧:“今日吃得多少盐醋。”僧拈起钵盂。师云:“可惜许。盐醋牛栏里作活计。”
问一上座:“何不觅个住处。”座云:“尽大地觅个住处不可得。”师云:“绳子为什么在我手里。”座云:“和尚恁么道即得。”师云:“非但髑髅。鼻孔也穿过。”
问一觉上座:“见说在丛林里多口把不住。是庠黎么?”觉云:“和尚什么处得这个消息?”师云:“一任孛跳。”觉云:“不可语不得。”师云:“底底转见败阙。”又云:“老僧若置一问,教你丧身失命。”觉云:“和尚不可压良为贱。”师云:“苏噜苏噜娑诃。”又云:“来来。是你曾看教么?教中道:谤斯经故获罪如是。作么生是教意?”觉云:“教中不说有意。”师云:“入地狱。”又拈起拄杖云:“这个是什么?”觉云:“拄杖。”师云:“这粘镬汤汉。”
问河北僧:“彼中有赵州和尚。你曾到么?”僧云:“某甲近离彼中。”师云:“有何言教示后徒?”僧云:“寻常问新到:什么处来?僧云:南方来。州云:吃茶去。”师乃呵呵大笑云:“惭愧。”又问:“败如赵州意作么生?”僧云:“此亦是方便。”师云:“赵州被你一杓屎泼。”僧无语。
师见僧辞去,问:“什么处去?”僧云:“往径山去。”师云:“忽然有人问你。作么生道得一句语。塞得伊口。”僧云:“某甲有语。”师云:“去。”
问僧:“什么处去?”僧云:“礼拜径山去。”师云:“这老汉好打破髑髅着。”师见一僧云:“恰似个律师一般。蓦然悟去。一箭穿过髑髅三千里。”僧拟作问势。师云:“苏噜苏噜娑诃。”
△勘讲经论座主大师第三
师问僧正。正应诺。师云:“讲《唯识论》么?”正云:“不敢。小年曾读文字来。”师拈起糖饼。擘破作两片:“你作么生?”正无语。师问僧正:“唤作糖饼是。不唤作糖饼是。”正云:“不可不唤作糖饼。”师却唤沙弥:“来来。你唤作什么?”沙弥云:“糖饼。”师云:“你也讲得《唯识论》。”
有紫衣大师来参师。师见来。便拈起帽子问大师:“京中唤作什么?”大师云:“朝天帽。”师云:“恁么则老僧不去也。大师无语。
师问大德:“曾蕴何业。”德云:“小年曾习《唯识论》。”师云:“三界唯心万法唯识是么?”德云:“是。”师指门扇云:“这个是什么?”德云:“色法。”师云:“帘前赐紫对御谈玄。五戒不持。”德无语。
问座主:“讲什么经?”主云:“《法华经》。”师云:“与老僧讲来。”主云:“某甲依章疏?”师云:“你不会讲。”主云:“某甲实不会讲。却请和尚讲?”师云:“你不是听经人。”主云:“昨日蒙和尚慈悲。为某甲今日讲?”师云:“三段不同。今当第一。”主云:“此是古人章疏。”师云:“你见个什么道理?”主无语。师云:“这吃夜饭汉。不能打得你。去。”
有座主善解二十四家书。师问:“你解二十四家书是否?”主云:“不敢。”师遂于空中作书势云:“是什么字?”主云不会。师云:“底底。这个阿师。脱空妄语道。我解二十四家书。永字八法也不识。”主无语。师云:“来来。曾讲《华严经》否?”主云:“不敢。”师云:“不怪伸一问得么?”主云:“和尚问什么?”师咄云:“讲得碗里。”又云:“你问我。”主云:“请和尚讲。”师云:“心不负人。”主云:“不会。”师云:“对牛弹琴。”
问座主:“讲什么经?”主云:“《涅槃经》。”师云:“开口便作屎臭气。”主云:“争柰古教何?”师云:“奴见婢伯阖不肯休。”主无语。师云:“近前来。”主便近前。师云:“败这也无主宰。”便打。
一日有座主来。师问:“见说座主讲得经是否?”主云“不敢。”师云:“底底。这吃夜饭保老。”
师云:“来来。讲得什么经论?”主云:“《唯识》、《法华经》。”师云:“拈起鼻孔将两耳来。”主云:“鼻孔作么生拈得?”师云:“这念言语汉。”又云:“《法华经》云‘十方国土中唯有一乘法’是否?”主云:“是。”师云:“佛殿里即不问,三门头鸱勿?上。道将一句来。”主云:“此是玄机。”师云:“玄你屋里老爷。脱空妄语汉。”
有讲论座主来参师,师云:“你为什么义堕?”主云:“和尚未曾问某甲。”师云:“西天则斩头截臂。我这里与你口吃饭。”
有一座主讲得七本经论。来参师。师云:“你是讲得七本经论是否?”主云:“不敢。”师拈起拄杖。蓦头打一下。主云:“某甲不因和尚。洎虚过一生。”师云:“道什么?”主拟开口。师便打。主云:“谢和尚重重相为。”师云:“依稀近佛。莽卤为僧。”
有一座主讲得六本经论。来参师。师云:“见经中有问论中有主。”主云:“某甲依章疏讲。不会玄机。”师云:“你讲得碗里。”主云:“某甲也未曾分外。”师云:“出去。”
有座主来参师。师问:“莫便是讲《唯识论》是么?”主云:“不敢。”师云:“朝去西天暮归唐土。会么?”主云不会。师云:“底底。五戒不持。”
问座主:“讲什么经?”主云:“讲《华严经》。”师云:“更有个汉子即不问你。文殊普贤又作么生?”主云:“不会。”师云:“近前来。”主便近前。师便打一棒云:“会么?”主云:“不会。”师云:“饥逢王膳不能餐。病遇医王争得瘥。与你注解了。”
问僧:“讲什么经。主云:“《金刚经》。”师云:“曾讲《辨正论》么?”主云:“不敢。”师云:“五戒不持。”又问:“讲《金刚经》是否?”主云:“是。”师拈拄杖云:“是什么?”主云:“此是色法。”师云:“讲得碗里。”又云:“经中道。‘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是否?”主云:“是。”师云:“这脱空妄语汉。吃夜饭保老。”
师问座主:“蕴何业?”主云:“《唯识论》。”师云:“教中言作么生?”主云:“某甲败是寻行数墨。却是禅门中不知?”师云:“实语当忏悔。”
问讲《金刚经》座主:“荷担如来即不问,你寺门前金刚为什么入你鼻孔里去?”主云:“和尚什么语话?”师云:“你讲得梦里。”
问讲《楞严经》座主:“经中有八还四义是否?”主云:“是。”师以拄杖点一童子顶上一下云:“是什么义?”主无语。师云:“此义文长。赴在来日。”
问:“如何是自己事?”师云:“老僧不解相怪。速礼三拜。”又云:“观世音菩萨。”进云:“不会。”师云:“大慈悲菩萨。”
西峰长老来置茶果次。师问:“今夏在甚么处安居?”峰云:“兰溪。”师云:“多少众?”云:“七十余人。”师云:“时中将何示徒。”峰拈起柑子。师云:“着甚死急。”
师问僧:“近离甚处?”云:“浏阳。”师云:“彼中老宿只对佛法大意道甚么?”云:“遍地无行路。”师云:“老宿实有此语那?”云:“实有。”师拈拄杖打云:“这念言语汉。”
师见僧行胡饼。乃问:“行甚么?”云:“胡饼。”师云:“这俗汉。”
云门来敲门,师云:“阿谁?”门云:“文偃。”师开门拦胸扭住云:“道道。”门拟议。师便推出云:“秦时?度轹钻钻。”
师问秀才:“先辈治甚经?”才曰:“治《易》。”师云:“《易》中道:‘百姓日用而不知。’且道不知个甚么?”才曰:“不知其道。”师曰:“作么生是道?”才无对。
僧问:“一气还转得一大藏教也无?”师曰:“有甚饆锣ボ子,快下将来。”
问:“如何是禅?”师曰:“猛火着油煎。”
师临终召门人曰:“此处缘息。吾当逝矣。”乃跏趺而寂。郡人以香薪焚之。舍利如雨。乃收灵骨。塑像于寺。寿九十八。腊七十六。
○睦州和尚语录小序
师法嗣黄檗。初住睦州观音院。常余百众。得数十载后。舍众住开元寺房。织蒲鞋榈养母亲。时人号为陈蒲鞋。其机锋语句。今集之二三焉。睦州和尚。名道晨。严州人。姓陈氏。受业不载。得法于黄檗运和尚。马祖第四世。唐宣宗懿宗时人。
峨山慈棹禅师在月船禅慧禅师处得到印可,月船就对他说道:“你是大器,至今终能成就,从今以后,天下人莫能奈你何,你应发心再参善知识,不要忘记行脚云游是禅者的任务。”有一年,峨山听说白隐禅师在江户的地方开讲《碧岩录》,便到江户参访白隐禅师,并呈上自己的见解,谁知白隐禅师却说道:“你从恶知识处得来的见解,许多臭气薰我!”
五十五卷。明·憨山德清撰,侍者福善录,通炯编辑,刘起相重校。又称《憨山老人梦游集》。为憨山德清语录的集大成本。收在《禅宗全书》第五十一册、《万续藏》第一二七册。作者德清,晚年号憨山老人。与云栖盐宏、紫柏真可、蜀益智旭等三人被称为明季四大师。治学范围极广博。除佛教经论之注疏外,另有关于《老子》、《庄子》、《中庸》等书之注解。
当脑筋清楚,体力充沛的时候,最适合打坐,最好养成每天固定的时间打坐,例如早上早些起床,晚上洗完澡睡前各坐一次,每次至少十五至二十分钟,如能坐到半小时至一两小时更佳。
迦叶二十八传至达摩,达摩五传至曹溪六祖六祖后派列五家。六祖传青原思祖,思传南岳石头迁祖,迁传药山俨祖,俨传云岩晟祖,晟传洞山良价禅师,价传曹山本寂禅师,后人尊为曹洞宗。又石头传天皇悟祖,悟传龙潭信祖,信传德山鉴祖,鉴传雪峰存祖,存传云门文偃禅师,曰云门宗。
明州天童景德寺语录 侍者 祖日 编 山门天童大解脱门。豁开衲僧自己。透乾坤无表里。虽然万古清风八面来。前楼后阁玲珑起。 佛殿。黄金妙相。驴腮马嘴。咦。贼是小人智过君子。 方丈。横一丈竖一丈。文殊维摩隔壁抓痒。卓柱杖云。尽大地人不钓自上。 至法座前
禅宗经典有哪些?《大般若经》是佛教经典。全称《大般若波罗蜜多经》,简称《般若经》。为宣说诸法皆空之义的大乘般若类经典的汇编。唐玄奘译。600卷,包括般若系16种经典(即十六会)。其中第二会(《二万五千颂般若》)、第四会(《八千颂般若》)和第九会(《金刚般若》)为般若经的基本思想,大概成书于公元前1世纪左右,其他各会是在以后几个世纪中成书的。一般认为最早出现于南印度,以后传播到西、北印度,在贵霜王朝时广为流行。梵本多数仍存。
临济宗为禅宗南宗五家之一,由希运禅师住持宜丰黄檗寺时暂露端倪。从曹溪的六祖惠能,历南岳、马祖、百丈、黄檗,一直到临济的义玄,于临济禅院举扬一家,后世称为临济宗。义玄是惠能的六世法孙。又临济六世孙为石霜之圆禅师。圆禅师以后分杨岐派、黄龙派。
我国著名高僧虚云大师,是禅门巨匠,是禅宗史上极为罕见的大器之人,是我国佛教继惠能大师后又一位伟大的觉者。虚云大师生于1840年,示寂于1959年,世寿120岁,僧腊101年。虚云身受禅门五宗法脉,即:沩仰宗七世、法眼宗八世、云门宗十二世、临济宗四十三世、曹洞宗四十七世。虚云喜禅,他晚年对弟子说:“余于初出家后,自审根器,当从行门人,故习苦行,
打坐是一种养生健身法。闭目盘膝而坐,调整气息出入,手放在一定位置上,不想任何事情。打坐又叫“盘坐”、“静坐”。道教中的一种基本修练方式。在佛教中叫“禅坐”或“禅定”,是佛教禅宗必修的。盘坐又分自然盘和双盘、单盘。打坐既可养身延寿,又可开智增慧。在中华武术修炼中,打坐也是一种修炼内功,涵养心性,增强意力的途径。打坐的特点是“静”,“久静则滞,久动则疲”。因此,打坐结束后,要活动筋骨,如:打拳、舞剑、踢毽、自我按摩等等,做到“动静结合”。
释迦牟尼佛→初祖摩诃迦叶→二祖阿难尊者(中经二十八代至)→西天二十九祖东土初祖达摩大师→二祖慧可大师→三祖僧璨大师→四祖道信大师→五祖弘忍大师→六祖慧能大师→南狱怀让禅师→马祖道一禅师→黄辟希运禅师→临济宗第一代临济义玄法师(中经四十二代至)→虚云古岩禅师→净慧本宗禅师→寂仁常毅禅师→四十六代义辉寂月
当你已经通晓道理与修行的理路,也已经知道如何教化众生,亦即理、教都圆备了。此时,就可了解诸法与诸法之间的所有法相,其实是全归于平等的。
只要有正觉的心,本性自然而显露。只要我们有正觉的心,那一切妄念就像一灯能照千年暗一样,只要我们有正觉的心,所有的业障、往昔所造的种种恶业全部熄灭。
以拥有的欲求看待现前心所对应的是心外求解决苦的方法,借由对苦觉知而生的离苦心去透过佛法所对苦的诠释,同时也觉悟苦而真的求出离,却不是暂时或是只单单对外求解决。哪怕是对外求解决也是需要对以往心所依、行为所做思维和转变,更何况要真的离苦求解脱。
禅定,是一个很幽胜深远的法门。有实修经验的人,一定会知道,你修得越深,精神层面的感觉将越深邃,越难以言诠。这种精神层面的感觉,只能透过实修去取证,自然会了解深刻的禅定里面是什么样的世界。
自己要检视自己修禅定的动机是不是为了利养。如果是,那就是地狱的心。什么是地狱心?当此生此世贪得无厌,下辈子就容易掉入地狱。如果为了利养而修禅定,这就叫发地狱心。可千千万万要避免啊!
衣食支分婚嫁毕,从今家事不相仍。夜眠身是投林鸟,朝饭心同乞食僧。清唳数声松下鹤①,寒光一点竹间灯。中宵入定跏趺坐②,女唤妻呼多不应。 白居易的晚年,是个虔诚的佛弟子。在他的诗集里,有《赠僧五首》之一说:“百千万劫菩提种,八十三年功德林。若不秉持僧行苦,将何报答佛恩深。慈悲不瞬诸天眼,清净无尘几地心。每岁八关蒙九授,般勤一戒重千金。”诗名《钵塔院如大师》,并有小序说:“师年八十三,登坛秉律凡六十年。每岁于师处授八关斋戒者九度。”表现了对于出家人的赞美和欣美。这回轮到他自己坐禅学佛了。
解脱之法的发现是佛陀;佛教的重心是正法;佛教的住世是僧众。所以,佛教把这能让众生离苦得乐的佛、法、僧称之为三宝。佛陀在世,佛教以佛陀为中心,佛陀入灭后,佛教则以僧团为中心。皈依三宝是为了学习正法,正法又须僧团来作良导。
做什么事都要以大悲为体、菩提心为相、种种方便方法为用。若是以大悲心为体智慧必然会显发,悲智运用如何也是要以菩提心为相,这样在依法行事和发心做事的时候,就不会以顾及而最终是以自我的寻思为顾忌,这样就会视一切为恶为不如法就会远离大悲,就不会发菩提。所以我们要尽量的去成就别人,因为我们明白一切众生无其自性,受被成就的也无自性,成就的方法也无自性,这样我们就不执着了,因为有执着就会有因自我估计寻思而出现的好坏,这些好坏用常规看上去很对,但是却远离了大悲,就不会和无尽功德相应。
人生最宝贵的资产就是人格信誉,他是每个人的立身之本。当一个人具备了这种良好的品行时,他的生活很充实,不会随波逐流,也不会不知所措,更不会迷途无归。
修禅就要平实,老实修,老实参,老实做。不要以神通来眩人眼目。当然有的人在初学佛法的时候,总是以神通为修法的目的,或者以神通为动力、目标,立这样的志而去修学佛法。这样修学佛法,这样去用功,往往会落入外道的修学当中。所以我们这里切记不要在修禅定中以神通为目的、动力。否则容易走到外道邪路上去。当然,因为根基所致,很多人平实不了,平平淡淡怎么可以呢?我修行就是要修出一点动静来,这个动静在哪里呢?其实这个动静就是你心里面的动静,还是要息止它。
严格来说,佛教的戒和律是有所不同的。“戒”主要是强调带有一种自觉的性质,信众出于自身的意愿,发誓发愿,愿意遵守的一些行为准则、道德规范,这个是“戒”。“律”强调了外在强制的性质,就是说你加入僧团、或者加入教团,或者你加入一个宗教组织,那么你就必须遵守某些规章制度,你才能是这个这个团体组织的成员,这些规章制度就是“律”,它带有一定的外在强制
据《杂宝藏经》记载,释迦牟尼佛的前世是象王,有这样一个具有功德的故事。《佛说无量寿经》:释迦牟尼佛跟弟子讲,在往昔劫的时候有一个象王具有功德。过去,在劫初或善劫的时候,动物都会说话,而且有很多的功德,不像现在的动物特别愚痴,象王具有很多的功德。
一家之主,要乐观面对生活,心甘情愿去为这个家付出。没有怨言,没有计较,不挑剔家人的不是。儿子不好是自己的命,儿媳妇不孝顺也是自己的命。你讲这个人不对,那个人不对,其实都不对,你也不对,他们也不对。一家人都觉得自己是对的,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结果都没有理。
不必仰望别人,自己亦是风景。什么是嫉妒心?很多人都不承认自己有嫉妒心,或者没有发现自己有嫉妒心。先来看一下佛给出的定义。嫉妒定义:在《佛说大乘造像功德经》里面,佛说:“其嫉妒者。自求名利,不欲他有。于有之人,而生憎恚(恨),是为嫉妒。”
懂“观自在”者,是自己娱乐自己也。自己娱乐自己,就是自己去享受大自在、去享受稳定的情绪。去保持着不断提升的、源源不绝的生命动力,保持着美好的心情去帮助、去普度法界众生。凡人的情绪飘忽不定、难以自控,这是因为其不懂观自在。
我执重的人就是把自我的感受体现的越明显,他的我执就会越重。我执要靠什么来调伏,就是要靠理性、靠法,如果一个人靠感性那我执就会越重。假如说我们心里就是不舒服,但是用法来要求自己觉得自己不对,马上能调整,其实就是用法来破除我执。我们凡夫首先要破的是我执,现在我们还没有资格说要破自
在我们身边会发生很多事情,苦的、乐的、好的、坏的…… 但是,不管发生什么,最后总会有一些转机,这个转机就是菩萨的加被、加持和关照。其实,菩萨从来没有远离过我们,也从来没有舍弃过我们。因为菩萨的大悲心使然,深妙微远、无有分别,让我们的身心得到呵护。
今天是阿弥陀佛诞辰,阿弥陀佛成就的极乐世界是人类幸福美满的人生期盼和终极价值的最高追求。作为佛教徒,我们过阿弥陀佛诞辰,最重要的是系念阿弥陀佛,与佛道交感应。阿弥陀佛具备着无量的慈悲和智慧,我们要向阿弥陀佛学习。
今天是冬月十七阿弥陀佛圣诞!阿弥陀佛是众生的慈父,西方极乐世界是众生的归宿!阿弥陀佛知众生苦,时时刻刻思念着我们!今天是他的生日,让我们通过几个小问题走进阿弥陀佛的世界,走进阿弥陀佛的怀抱!阿弥陀佛究竟是谁?阿弥陀佛又叫无量光佛、无量寿佛。
某僧刚出家时,早课、晚课、出坡、行堂、诵经、打坐等功课样样精进,而后慢慢心生懈怠,并不如前。某日,师上堂开示:无论出家在家,为什么有的人修着修着心态变了,问题出来了?你们可以扪心自问,当初修学的初发心是什么,坚持了多久,现在的心态又是什么?
赞助、流通、见闻、随喜者、及皆悉回向尽法界、虚空界一切众生,依佛菩萨威德力、弘法功德力,普愿消除一切罪障,福慧具足,常得安乐,无绪病苦。欲行恶法,皆悉不成。所修善业,皆速成就。关闭一切诸恶趣门,开示人生涅槃正路。家门清吉,身心安康,先亡祖妣,历劫怨亲,俱蒙佛慈,获本妙心。兵戈永息,礼让兴行,人民安乐,天下太平。四恩总报,三有齐资,今生来世脱离一切外道天魔之缠缚,生生世世永离恶道,离一切苦得究竟乐,得遇佛菩萨、正法、清净善知识,临终无一切障碍而往生有缘之佛净土,同证究竟圆满之佛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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