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尊宿语录 第三十七卷
○鼓山先兴圣国师(神晏)和尚法堂玄要广集
上堂,大众已集。时有学人才礼拜,师云:“高声。”问:“学人咨和尚。”师便喝出。
问:“従上宗乘如何体会。”师叱之。
问:“攒坎将来皆不相似。单刀直入时如何?”师云:“失命汉。”
问:“如何是学人自已亲躬事?”师云:“还返仄么?”学云:“即今事如何?”师云:“不可瞎去也。”
问:“如何是本参底事。”师云:“因什么得到与么地?”师云:“若是猛利底。撩着便休去。大虫着角相似。有什么近处。更有一格人。脚不跨石门。怪他得么?不可事须踏前踏后。纳个如何醉人相似。且宗门中事作么生?降兹已卜根性迟回。事须従人决择方定纪纲。且作么生决。下可问一句答一句唤作决也。若与么驴年去。到这里也须是个汉始得。大不容易。兄弟决择之次。如履轻冰。将为等闲。句里相斗道。我解问话。贵转数多合杀。成得个什么边事。只是个识路中人。且无自由分。兄弟。事本因人。因人立事。人达即事浑。事浑即无成。无成须得无成句。有人道得么?出来。无事莫立。珍重。”
师有时上堂云:“实不敢欺兄弟。亦不敢昧兄弟。然且没人辨。”时有学人问:“和尚与么道。还尽师本意也未。”师云:“放汝残生。”
问:“従上宗乘如何举唱。”师以拂蓦口打。学人礼拜起。才问:“有问有答……”师云:“老兄不是这脚手。”
问:“承师有言。従门入者非实。黄梅行者传何事。”师云:“道什么?”学人再问,师云:“去不为汝。”
有僧才礼拜起。师云:“道什么?”学云:“佛未出世时如何?”师云:“合取口。”
问:“如何是従上来不昧底事?”师云:“是什么?”
问:“才施方便葢为今时。向上宗乘复何言论?”师云:“拽出着。”
问:“如何是正宗?”师云:“别日来商量。”
问:“若将寂默为宗。维摩一生受屈。如何道即得不屈于维摩?”师云:“合取臀着。”师云:“诸和尚尽道。向诸方参学。未委参什么学什么?还有参得者无。有即出来对众验看。诸和尚为复参禅参道参佛参法。参毗卢师法身主。参佛向上事涅槃后句。若溶参此句。得为大妄。唤作望上心不息。与诸和尚了无交涉。”时有学人问:“如何是佛法大意?”师云:“吐却着。”
问:“凡有言句尽是触犯宗风。未审如何是宗门中事?”师云:“合取口。”
问:“众星攒萤时如何?”师云:“觅什么?”师云:“大事未办宗脉不通。切忌记持言句。意识里作活计。不见道。意为贼识为浪。尽被漂沦没溺去。无自由分。诸和尚必若大事未通。不如休去。大歇去。身心纯静去好。时中莫驻着事。却易得露这个。是事不得已。相劝之言。古人唤作死马医。若是个汉。向他与么道。如同卩语一般。且诸人分上作么生?十二分教还用得一字么?诸方老宿语还用得一句么?若十二分教是。兄弟在阿那教中。若诸方老宿语当得兄弟。兄弟在阿那句中。所以道。十二分教唱不得。凡圣摄不得。今古流不得。言句该不得。与么话。葢为剌头入在教门里。且与伊拆开。若有个汉。总未通这个消息。向他与么道。被伊蓦口掴?沸作么?不可怪得他也。兄弟大须甄别。莫吉凶不辨。有辨者出来对众验看。时寒久立珍重。”
师别时上堂云:“兄弟有什么近前商量。若待这里说无好事。及兄弟牵经引论得么?若有人问,但向宗乘中致一问来。待今日与兄弟答宗乘中话。”时有学人才礼拜,师云:“大众看有与么不识羞汉。”其僧罔措。师便喝出。
师云:“若也宗脉未露。记着一字。如饮毒药丧身失命。为什么故如此。都来是不具眼。如今更有一般底。大作群队聚头。念经念论。说圆说顿。披这衣服。作个与么语话。还羞么?还返仄么?还有些些子衲僧气息么?且问圆为什么人施。顿为什么人设。还辨得端由么?相共鲁论。不识好恶。还知道十二分教唱不起么?且唱什么不起。不可只与么道便休去也。岂不见。古来丹霞石巩石室高僧。痛天炙地登时端由。众皆具委。道他在什么经里披寻。于阿那论中讨得。古人道。西天一段事。总被今时人埋没。却觅个出头处不得。更有老宿道。大唐国内尽是一队灭胡种贼。即者便是人家男女。乍入丛林。何处会得。闻举经举论。便剌头入里许。念言念句。便过着这般底。便是杀人贼。是汝一人半人犹可在。惑赚他多少人家男女。千生累劫披枷带锁于自己事转疏转远。如今奉劝诸兄弟。大丈夫汉一等是离乡涉井。访道寻师。为自己事。也须眨上眉毛着些子精彩。于亲躬事有辨明处。确乎不拔。莫受人谩。莫受人惑。如今且不受谩不受惑底事作么生?到这里也须是个恶汉杀人不眨眼汉没意智汉始得。切不得掠虚乱呈解。数被向脚跟下寻着,就已筑着没去处。二十楖?栗棒擗脊扌岂。鼓山打这般掠虚底,寻常人难得吃。别处即放过。鼓山即不得。若放过到处转见虚头。曾打着一两个乱与底。声钟集众。勘过一下。下交到所在。不是行棒图逞威风。同这行户有什么恶心。悲他僧相圆备。只是事持掠虚业次。轻慢上流。与他整顿。插脊梁骨。图他改悔。别换身心。遇着鼓山。与么锤锻。也须庆幸始得。有一两处。将向头顶上擎着。敢把指头指着。怕伊发去。无如是理。不是立兄弟说这葛藤。然且理要区分。事须甄别。莫灭胡种。各归堂。珍重。”
师上堂,大众云集。众人尽皆罔测于师。师乃云:“南泉在日。亦有人举南泉时事。要且不识南泉。还有识者么,试出来验看。”时有学人才礼拜起,师云:“作么生?”“学人咨和尚。”师云:“不才谨退。”
师云:“若是灵利底。撩着便休去。似这般汉。千里万里去。也有什么救处。进前退后。纳个如何醉人相似。有什么衲僧气息。既然如此。且宗门中事作么生?诸和尚到这里也须是个汉始得。大不容易。兄弟。鼓山不惜口业。向汝诸人道。不假记一字。亦不用一功。亦不用眨眼。亦不用呵气。大坐着便绍却去。诸和尚且道绍什么?为复绍佛绍法绍禅绍道。绍佛向上事涅槃后句。若绍此句。得为大妄。唤作望上心不息。与诸兄弟了无交涉。于诸人分上作么生绍。普请验看。是什么?为复是凡是圣。是毗卢师法身主。在什么处居住。什么年月有渠。方圆阔狭长短大小。试道看。还有丝发大物解葢覆得么?还有分毫许间隔得么?向阿那里抄。向阿那里写。诸和尚与么显露。与么节要。何不直下便承当取。又更剌头入他言句里意识中学。有什么交涉。不见道。意为贼识为浪。走作驰求终无歇分。若自不具眼。就人拣辨。卷子里抄。册子里写。假饶百千万句。龙宫海藏。一时吞纳。尽是他人。不干自已。亦唤作识学依通。犹如水母借虾为眼。无自由分。亦如盲者辨色依他语故实不能辨色之正相。若是学经律论。他自有人在。所以鼓山寻常道。经有经师。律有律师。论有论师。有函有号。有部有帙。白日明窗。夜附灯烛。自有人传持在。禅师作么生?还有人道得么?试出来道看。”
时有学人问:“如何是目前显现底机?”师云:“道什么?”学人再问,师喝出。
问:“四十九年前即不问,四十九年后事如何?”师云:“句超方外千圣难追。”
问:“常办无念者如何?”师云:“关庠黎什么事。”学云:“常办于此。”师云:“莫受屈。”学云:“不屈者如何?”师云:“有什么救处。”
问:“拟心即差。不拟心如何体会?”师云:“待汝好心问。”
问:“如何是向上一路?”师云:“即今是什么路。”学人无对。师云:“去。看汝不是这脚手。”
问:“如何得不辜负于师?”师云:“汝有什么罪过?”师云:“诸和尚与么问,还会么?还识辨缁素么?鼓山向前见一两个长老。被人问着维摩意作么生?他便眼孔定动地。恰似个泥捏圣僧相似。有什么交涉。还当得本参底事么?若言当去。何不立取维摩傅大士为祖师。问取露柱圣僧即休。何故更用达磨与么来。所以鼓山道。凡圣不到今古那追。不唱言前宁谈句后。他家诸圣兴来。葢为人心不等。遂展多门。为病不同。处方各异。在有斥有。居空破空。二患既除。中道须遣。直道释迦掩室居士毗耶。大士梁时童子。当日一问二问三问尽有。也是衲僧分上事。作么生?还有人道得么?试出来道看。不可说君说臣说父说子得么?诸和尚。古人是事不得已。立个君臣父子外进内绍。是功绍得了非功。合是功合得了非功。葢为中下之流。权施此句。所以鼓山道。君臣父子葢为成特立事立功以明缁素。既堕中下。须合须同。得合得同。无人辨识。当与么时。还有肯重者么?有当荷者么?有这边那边么?若有还是托开去也。更有一句作么生?敢道托开么?莫错会好。到这里须是个没意智汉杀人不眨眼汉始得。若是钝根底。只向言句上脱去。争能会得。”
时有学人问:“得句忘言时如何?”师云:“即今得什么句。”学云:“不是西来亦非自已。”师云:“吐却着。”
问:“己事未明。以何为验。”师云:“嗄。”学人再问,师曰:“一点随流食咸不重。”
问:“如何是包尽乾坤底句?”师云:“近前来。”学人便近前,师云:“是什么?”学云:“不会。乞师指示。”师云:“去。钝置人作么?”
问:“峭绝无依时如何?”师云:“病鸟栖芦。”学云:“直得醒醒。还有绍处也无?”师云:“亦不关庠黎事。”
问:“如何是真实人体。”师云:“因什么得到与么地。”
问:“未到玄源。如何究理?”师云:“相去多少?”师云:“更有作家解问者出来。”良久无人。师云:“入到石门。何处得如许多疑来。归堂珍重。”
师别日上堂云:“诸和尚,古人道,佛之与法,是建立化仪。禅道两名,是止啼之说。名不干事,事不干名,依执滞名,于他玄隔。所以鼓山曾向兄弟说,句不当机,言非展事;承言者丧,滞句者迷。得鱼忘筌,得意忘言。借网求鱼,鱼非网也。所以道,教排不到,祖不西来。尽乾坤人口到这里百杂碎。直道十二分教唱不得,凡圣摄不得,今古流不得,言句该不得。与么道,也只为他向化门里作活计。事须与伊拆开,若是个汉,总未通这消息。向伊与么道,被伊蓦口掴?沸作么?不可怪他也。虽然如此,据什么道理?所以鼓山道,更有一人不跨石门。不跨石门事作么生?诸和尚,众中亦有江西湖南,幽燕魏府。三千五千一万里地盘山涉岭,既到这里高山顶上,终不为看山玩水,无非决择万劫千生事。故委万劫千生事,也只在如今。如今安,即如今便安;彻,只如今便彻。忽若众中有一人,大肯去,大安乐去,是不虚食人之施。不辜于已,不负于彼。去住自由,出入无难,尽乾坤无敌,宗风不坠,后进有依。所以古圣道,若有一人悟道,地神报虚空神。虚空神报非想非非想天。递相告报云:下界有人得道有济人之分。天上人间递相庆贺。尽是诸和尚分上。更弱于阿谁。既然。未得如此。便须兢兢惕惕。如临深泉如履薄冰。时不可延。命不可待。似个当风烛子,地脱去也。如今且不如休去歇去。身心淳垇去。似一亘长空去。时中莫间。但且与么去。鼓山所以道。明道为之传。不间为之行。德行俱备。今时称断。称断是今时。更有一人作么生到这里。也须自有来由始得。莫记他人言句就人拣辨。终无自由分。于诸和尚作么生出来商量。”
时有学人才礼拜起云:“某甲咨和尚。”师云:“吔。”学人云:“轮中不转时如何?”师云:“珍重。”师云:“诸和尚。更有什么事出来问。”良久无人。师乃云:“总不出来。葢为把他稍紧。不相共扶持。致令如此。有江西湖南诸处参学师僧。好织造底出来。莫道鼓山口似担。只虑埋没宗风。走作兄弟。但出来待与捏些子。”
时有学人问:“心珠不晓己事未明,请师一照。”师云:“乾坤不掩,尔自徒迷。”
问:“作何方便,得绍师宗。”师云:“岸谷无风,徒劳展掌。”学云:“如何即是?”师云:“错也。”
问:“万机不凑,本事何来。”师云:“伤机之患,千圣难除。”
问:“四面松林,如何是直路。”师云:“岳秀千枝盲龙不辨。”
问:“即今如何唱?”师云:“洪雷一震,茌户无私,仁者作么生?”
问:“己事未明,如何明得。”师云:“镜中无影,演若自迷。”
问:“如何是鼓山?”师云:“众岳难偕。”学云:“还许学人蹑也无?”师云:“汝试下足看。”
问:“如何是谛实一路?”师云:“一句迢然古今难辩。”
问:“彼无消息如何知音?”师云:“汝自罪过,我不将来。”学云:“还有为人处也无?”师云:“与么即戒鼓无击。”
问:“巨海骊珠如何取得?”师云:“来言虽重不赏锋邦。”
问:“十二时中不涉缘尘。如何据验?”师云:“浪息千江孤轮不坠。”
问:“如何是鼓山正主?”师云:“岳不明根。迷人自重。”
问:“如何是目前一路?”师云:“耶合掌不得。”
问:“如何合得诸圣位?”师云:“玄直渠不践,千圣位在什么处?”
问:“步步进前。如何得达祖意?”师云:“鼻地人难举。”
问:“古人卸臂,当为何事?”师云:“方外之说仁者难知?”师云:“诸和尚。鼓山与么东道西道。亦不辜兄弟。只是教缓。然即如此。奉劝诸和尚。莫学言句。走作兄弟。昧却兄弟。直饶通得。也只是个识路中人。不见古人唤作食疮脓鬼吃涕唾鬼吃不净鬼。未唤作人在。诸和尚。莫与切不得乱呈解。数若乱与。被鼓山声钟集众。向脚跟下寻着勘着无去处。二十木?栗棒擗脊扌岂;。莫道不道。更有什么事出来。无事各归堂。珍重。”
师上堂云:“诸和尚。上来为什么?有什么苦屈底事。有什么不了处。还有疑者么?若有即出来。与兄弟定当。”时有学人问:“承古人有言。横说竖说未知有向上一重关捩。如何是向上关捩。”师便打一棒。
问:“如何是宗门中事。”师便侧掌。
问:“如何是鼓山一路?”师云:“即今是什么路。”
问:“承古人有言。妙旨迅速。”师侧掌云:“住住。”学云:“和尚为什么不道?”师云:“且行脚去。”
问:“目前一句如何晓得?”师云:“什么处不晓。”学云:“争柰这个何?”师云:“这个是什么?”
问:“如何得成道去?”师云:“害颠作么。”学云:“不害颠如何得成道?”师云:“这钝汉。”
问:“根性迟回如何用功?”师云:“功即不得。”学云:“为什么不得?”师云:“向什么处功。”
问:“従上宗乘以何为的?”师云:“无的。”
问:“学者凭何。”师云:“汝曾学得多少来。”学云:“与么即不従今日去?”师云:“従什么处去。”学云:“待有去处即咨和尚?”师云:“有什么交涉。”
问:“如一灯然百千灯。如何是一灯?”师云:“是什么?”
问:“如何是和尚家风?”师云:“莫少去就。”
问:“古路无晨如何进步?”师云:“不是途中客进什么?”学云:“向去者如何?”师云:“无庠黎下足处。”学云:“总不与么时如何?”师云:“莫自耻。”
问:“自古相传穷其际。即今妙旨示何人?”师云:“岳秀灵芝异。”学云:“异底事如何?”师云:“过也。”
问:“如何是直下事?”师云:“莫自欺。”学云:“不自欺事如何?”师云:“还返仄么?”师云:“诸和尚还会么?此事不露。葢为尘沙劫来多游异径。所以于自己事却成违背。如今若欲得易会么?但是従前记持食薪之事。一时泻却着。身心纯静去。一片去。忽被道伴触拨着。此事便发明去。所以鼓山曾向兄弟道。譬如一池沼众人共临。但把杖搅其水。觅见形影了不可得。转浑转浊。所以傍边有一人便问:‘汝与么搅作么?’云:‘我要见形影。’便被与一咄。这痴汉。汝与么搅。驴年去。任经尘沙劫。无有见期。汝但一时放下杖着。各自休歇去。良久中间波澄浪静。沙土自沉。非但形影。森罗万象悉现其中。这里便须问得这水始得。咄这水还照也无。若道照。亦是汝与么道。若道不照。亦是汝与么道。水道什么?虽然如此。须问得水有水句。若问不得。问者无功。这个便是验兄弟处。还有人道得么?出来。”良久无人。师乃云:“今日说这多多。无事久立珍重。”
师上堂,大众已集。时有学人问:“承古人有言。寂是法王根。动是法王苗。如何是法王?”师云:“是什么?”
问:“承和尚有言。直下犹难会。寻言转更赊。如何是直下事。”师云:“赊也。”学云:“还许学人进步也无。”师便喝出。
问:“学人在尘。还有出身处也无?”师云:“汝即今在什么处?”学云:“与么即任运随流也。”师云:“莫寐语。”
问:“进者不明。请师一拨。”师云:“近前来与汝拨。”学云:“谢和尚指示。”师云:“碗鸣声作么?”
问:“如何是大悟底人?”师云:“不嘱。”学云:“为什么不嘱?”师云:“不向悟中取。”
问:“不起于座。请师掣电之机。”师云:“醉作么?”
问:“如何是无价珍?”师云:“莫妄想。”
问:“如何是不假言说第一义?”师云:“放汝残生。”
问:“不辩古机如何建立?”师云:“不立。”学云:“如何即是?”师云:“是即非。”学云:“为什么如此?”师云:“亏庠黎什么处?”
问:“生死海广。如何得渡?”师云:“汝即今在阿那边。”
问:“如何是妙旨?”师云:“如何不妙旨。”
问:“如何是径截一路?”师云:“这瞎汉。”学云:“与么即学人得问力。”师云:“画裔不曾呈。”
师云:“汝莫一向于途路上走。无有了时。一等行脚。直须身心淳垇。日夜恳苦救取彻始得。莫只是问得一言半句。便将当自已胸襟赚汝。只如兄弟行脚来。还曾遇什么老宿发觉。因什么道伴得入。还得喷地大省也未。若有出来。便定得兄弟虚之与实。向这里下得一句。尽乾坤撼不动。这个便是诸兄弟不虚行脚底事。只如尽乾坤撼不动句。作么生下。试出来道看。若也未得如此。奉劝兄弟。直不得念言念语。明朝后日觅个歇处不得。有事近前。无事归堂。珍重。”
师有时上堂云:“当人分上各有与么事。为什么不承当取。又更上来觅什么?近日多见师僧入丛林。只是举经举论。于自己事。有什么交涉。”时有学人问:“既不许看经。又不许读外书。如何是大晓一句。”师便打一棒。
问:“己事不明乞师指示?”师云:“什么劫中曾昧。”
问:“目前一路如何指的?”师云:“目前是什么?”
问:“如何是大道之源?”师云:“不嘱。”学云:“为什么不嘱?”师云:“不是源中事。”
问:“古人道。但得本不愁末。如何是本?”师云:“是什么?”
问:“波澄浪息。为什么摩尼不现?”师云:“汝且唤什么作摩尼。”学云:“与么学人退一步。”师云:“汝无端进前退后作么。”
问:“凡有言句。尽是与蛇画足。如何是不画足?”师云:“放汝二十棒。”学云:“今日得遇和尚?”师云:“莫寐语。”
问:“风不鸣条雨不破块时如何?”师云:“庠黎分上作么生?”学云:“却请和尚道。”师云:“屈汝什么处?”
问:“如何得不徇诸有?”师云:“关汝什么事。”
问:“欲出轮回如何得出?”师云:“即今在什么处?”
问:“如何是佛法大意?”师云:“佛法大意即且置。”
问:“如何是本来心?”师云:“如今是什么心。”
问:“如何是直下事?”师云:“寻言转更赊。”
问:“寂是法王根。动是法王苗。如何是法王?”师云:“关庠黎什么事。”学云:“为什么不关?”师云:“根苗俱不得。”
问:“无风为什么往往波生。”师云:“什么处得来。”学云:“即今有?”师云:“把将来。”
问:“十二时中如何行履即得决定?”师云:“我道乾坤不跨足。”学云:“如何进向?”师云:“若进向即跨足。”学云:“毕竟事如何?”师云:“咽中不践。”
师云:“诸和尚问得百千句。亦不干自已。只如仁者自己事作么生?莫只向这边那边经冬过夏。因循度日无有了时。尘沙劫来流浪生死。如汲井轮略无停息。今生既得人身。又是男子。又得出家。僧相圆备。不穷讲肆。拥毳入丛林。这个便是升腾之时。除疑殄惑之时。得大无畏之时。得大自在之时。各自清白取。更弱阿谁。各自努力。归堂珍重。”
师别日上堂云:“诸和尚。有什么病败。什么处欠少。亘古亘今,恒然如是。何须向长连床上痴兀兀地便当得去。汝但于一切处验。还出得汝去处么?不见古圣道。如人在空。如鱼在水。或行或坐不离于空。逆流顺流不离于水。既然如此。且合作么生?兄弟。莫自受屈。莫自沦自溺。既到这里。不柰何也。只成一场妄想。有什么事出来。”
时有学人问:“如何学即得不昧真机。”师云:“什么劫中曾昧。”
问:“己事未明请师直指?”师云:“瞎却汝得么?”
问:“生死沉轮如何得出?”师云:“在里许多少时。”
问:“尽令提纲犹是野干鸣。如何是师子吼。”师便植口打。”
问:“六国不宁如何整?”师云:“古殿不曾坐。什么处不宁。”学云:“如何领会?”师云:“是汝不会。”
问:“如何是大圆镜?”师云:“不曾照。”学云:“辨者如何?”师曰:“不曾照辨什么?”
问:“于当人分上如何发言?”师云:“不是途中客。发什么言。”学云:“还与么道也无?”师云:“是汝与么道。”
问:“此座高广吾不能升。未审什么人升得?”师云:“得此病来多少时。”学云:“便请和尚药?”师云:“这钝汉。”
问:“己事未明如何明得?”师云:“彼常不隐镜指颜开。”
问:“従上诸圣还有不依师者无?”师云:“庠黎因什么人?”师云:“兄弟。诸圣兴来。葢为人多错会。言佛演法祖唱玄微。只为夙昧天机。致使迷倒。所以教排不到。祖不西来。仁者分上作么生?各自有与么事。莫自退屈。莫只踏步向前觅。若觅即失。若亲即疏。尘沙劫来未曾有一捻土解葢覆得。兄弟各自努力。归堂珍重。”
师于佛殿前上堂,大众云集。师登座顾视大众。乃却起立。顷间。便归法堂。僧従师到法堂后。师问僧:“投机不辨隔岸难明。仁者作么生?”其僧无对。便问:“如何是不假言说第一义?”师云:“驴年会得么?”
问:“强弱即不问,如何是平常之道?”师云:“因什么得到与么地。”学云:“还得平常也无?”师云:“莫碗鸣声。”
问:“宗乘中事。乞和尚提撕。”师云:“是什么?”师却唤近前:“这个是提撕。汝唤作宗乘中事即不得。”学云:“未审宗乘中事如何?”师便打一棒。
问:“如何是西来意?”师云:“石人笔下看。”
问:“如何是作家?”师云:“你行脚为什么?”学云:“与么即某甲不疑?”师云:“何处得作家。”
问:“如何是最初一句?”师云:“什么处收拾得来。”
问:“如何是末后一句?”师云:“自钝致作么?”
问:“临行之际乞师一言?”师云:“终不敢钝致汝。”
问:“千年松树尚有偃枝。学人虽披入众衣。未晓出尘路。乞师方便。”师云:“九霄虽异世。毕竟杳难同。”
问:“堂堂地来时如何?”师云:“堂堂不柰何。”
问:“己事未明如何为验?”师云:“乾坤不掩时人自迷。”
问:“如何是学人立足处?”师云:“不従诸圣得。”云:“便与么去时如何?”师云:“犹是时人进向处。”学云:“不落进向事如何?”师云:“还反仄么?诸和尚。大凡行脚须识辨宗风。莫只是寻言逐句无有了时。雪峰和尚道。三世诸佛不能唱。十二分教载不起。所以鼓山道。有一人与么来。总未曾通这个消息。向伊与么道。被伊把黄泥蓦口塞。还怪得他也无。恐人乱塞人口。所以道。鼓山有不跨石门句。作么生道。到这里须是其人。莫乱道。”
时有学人问:“如何是不跨底事。”师以拂子蓦口打。师却问:“还会么?”学云不会。师便咄云:“不是者脚手。”
师云:“若己事未露就人拣得。卷子里抄册子里写。有什么用处。不如明取自己事。明道为之德。不间为之行。德行俱备。今时称断。更有一人作么生?诸和尚。也莫泥水不分清浊不辨。末法时代天下交驰。兄弟。得共林泉与道伴一处啮嚼。此事也须庆幸始得。直须晓夜恳苦。莫虚度光阴。各归珍重。”
师于三门前上堂,问僧:“有一人従水塘头来便转去。汝作么生?”学云:“和尚也须许他始得。”师云:“便植脊棒。汝作么生?”学无对。师云:“不才谨退。也是掠虚汉。”
问:“如何是不假言说第一句?”师云:“放汝三十棒。”
问:“不起于座。如何是掣电之机?”师云:“醉作么?”
问:“凡有言句尽落标指。如何是月?”师云:“还识羞么?”
问:“据何眼目。消得人天应供?”师云:“瞎汉。”
问:“未达本源如何履践?”师云:“相去多少。”云:“争柰学人疑何?”师云:“阿谁罪过。”
问:“只在途中请师指示。”师云:“在途中多少时。”云:“谢和尚指示。”师云:“莫涂污人好。”
问:“苦涩处请师道?”师云:“收取好。”
问:“十二时中如何履践。即得不辜于自已?”师云:“直须不辜于自已。”
问:“澄源浪静。为什么真形不现?”师云:“什么处收拾得。”云:“究竟如何?”师云:“非究竟不与庠黎通。”云:“岂无方便?”师云:“方便是什么人分上。”
问:“承和尚有言。不许学人拣话。又不许择话。如何行履即得不违和尚所嘱?”师云:“还自耻么?”
问:“九霄峰外月。室内一轮灯。如何是一轮灯?”师云:“岸谷无风徒劳瞪目。”问:“名言妙句教网所诠。不涉三科请师直道。”师云:“肘后不曾传。”问:“十二时中如何究竟生死?”师云:“将生死来。”学云:“与么即无究竟处。”师云:“似你与么语话。”
问:“参弹学道须是其人。学人与么来。请师直道。”师云:“瞎颠作么?”学云:“谢和尚指示。”师云:“放你二十棒。”
问:“人人尽言请益。未审师如何拯济?”师云:“鼻地人难肯。”
问:“作何准则。即得不背于古?”师云:“不可讳去也。”学云:“谢师指示。”师云:“便被吃棒。”
问:“千手千眼。阿那个是正眼?”师云:“用正眼作么?”
问:“如何是目前机?”师云:“即今是什么机?”学云:“不会。乞师指示。”师云:“壳地人不践。”
问:“二边不立中道不存是如何?”师云:“即今在什么处?”学云:“岂无和尚为人处?”师云:“教我为阿谁。”学云:“屈什么处?”师乃与杖。
问:“古人道。相逢不擎出。举意便知有。如何是举意便知有?”师云:“阿谁举。”
问:“如何是学人最亲最切处?”师云:“妄想作什么?”学云:“还得当也无?”师云:“收取好什么语话。”
问:“作么生是木马石人骑。不背空王印?”师云:“泥牛步处盲者徒施。”
问:“作么生是动容扬古路?”师云:“不欲得商量。”
问:“作么生是别传底事?”师云:“收取虾蟆口不得。”师云:“诸和尚。各自有与么事莫受屈。未曾欠少。未曾有寸土解葢覆得。汝为什么却不会去。更踏步向前。觅途中践土不晓室中。且室中事作么生?只欲得人说。是汝自己事。为什么却不会。唯是他人屋里事。总会得。只是傍家。吃老师涕唾。向意识里作解。有什么交涉。行脚不遇其人。所以道。苦屈在初记着一字。历劫作野狐精。若灵利底。不假老师多多。久立各自努力。珍重。”
师有时上堂云:“时时与么打钟打鼓。上来觅什么?有什么苦屈底事。不见古人道。总是一队吃酒糟汉。把棒一时趁下。鼓山如今直下老婆心。有疑者出来问。”时有学人问:“近入丛林不会。乞和尚慈悲指示?”师云:“我不敢诳喑汝。”学云:“不诳喑事作么生?”师打一棒。
问:“如何是径截之言?”师云:“最径。”学云:“如何是不假言诠。”师云:“即今有多少。”
问:“承古人有言。有相身中无相身。如何是有相身中无相身?”师云:“即今是什么身。”学云:“如何是无明路上无生路?”师云:“即今是什么路。”问:“学人单贫请师拯济?”师云:“有什么事。”学云:“争柰单贫何。”师云:“论劫受苦。”问:“承古人有言。巧说不得只用心传。如何是心传?”师云:“道什么?”学云不会。师便喝出。
问:“投机便转是如何?”师云:“作么生转。”学人才进前。师便喝出。”
问:“大事未办。时中以何为验?”师云:“时中不得步。”学云:“如何得相应?”师云:“不相应。”学云:“为什么不相应。”师云:“不为汝。”
问:“急切处。乞师一言。”师云:“调达不得肯。”
问:“承古人有言。大体宽无际。小心尘不容。如何是大体宽无际?”师云:“大小。”学云:“如何是小心尘不容?”师云:“因什么到与么地。”
问:“承古人有言。一切众生日用而不知。如何是日用事?”师云:“这个是什么人语。
问:“二龙争珠谁是得者?”师云:“珠在什么处?”
问:“承古人有言。一花开五叶。结果自然成。如何是自然成底果?”师云:“即今是什么?”
问:“従上宗乘请师直示。师乃叱之。”
问:“诸圣未兴以何为眼?”师云:“庠黎眼在什么处?”
问:“和尚慈悲如何体会。”师打一棒。”
问:“只如僧问洞山云:‘三身中阿那身不堕于诸数。’洞山云:‘吾常于此切。’只如洞山云吾常于此切。是堕是不堕?”师云:“汝又向这里弄性命也。”
问:“终日动静。为什么不明自已?”师云:“只为终日动静。所以不明。”学云:“不动静时如何?”师云:“是什么?”
问:“山中和尚才见师僧礼拜,便吃棒意作么?”师云:“因什么不行脚去。”
问:“南泉以手打膝云:‘这里即易。’又云‘这里即难。’”僧问云:“只如却手。岂不是举唱宗乘。”师便以手打膝云:“此不是举唱宗乘作么?”学云:“只如却手意作么生?”师云:“汝自看。”
问:“如何是第一句。”师便把杖作蓦口剌势。
问:“深深无底浅浅无源时如何?”师云:“得此病来多少时也?”师云:“近来师僧。只爱举经举论说圆说顿。所以道。经有经师。论有论师。律有律师。有函有号。有部有帙。白日明窗。夜附灯烛。自有人传持在。关汝衲僧什么事。汝且道圆为什么人施。顿为什么人设。因偏说圆得成圆顿。本自圆成。不因偏说这个是圆顿教。于衲僧分上作么生?各有区分。莫灭胡种。各归堂珍重。”
△师勘僧语
问:“古人道:‘尬镞拟开口。驴年亦不会。’”师云:“古人与道有损有益。”
师问新罗僧:“上山来作什么?”对云:“礼拜和尚。”师云:“尽世不标。向什么处礼。”对云:“向不标处礼。”师云:“念汝是新罗人。放汝三十棒。”
问:“径山小师云:‘径山偈道‘回首还家不得归’。”师云:“归是时人归。岂不是?”对云:“是。”师云:“他不得你个归。岂不是?”对云:“是。”师唤云:“严庠黎。”对云:“吔!”师云:“是归是不归?”
有僧制得雪峰实录云:“师每至上堂,良久顾视大众。遂云:‘是什么?’”师云:“雪峰只有此语。为当别更有?”僧云:“别更有。”师云:“案圆也。下山去。”
问:“学人才施三拜。便知有二十下铁棒。未审従上宗乘谛当不谬本参。乞师方便愿垂决择。”师便与一下棒。其僧归堂不肯,师云:“令打钟唤上勘。”师云:“汝道才施三拜。便知有二十下铁棒。岂不是汝与么道?”对云:“是。”师云:“还有过否。”对云:“有过。”师云:“有过不打作么?”便与棒趁下山。
师问修讷维摩座主云:“文殊赞净名。乃至无有文字语言。是名真入不二法门。与么赞。还合得维摩意也无?”对云:“作么不得?”师云:“维摩意作么生?”对云:“语默平等。”师云:“这个是座主与么道。维摩意作么生?”座主道不得。方乃礼拜。
问茝上座:“従什么处来?”对云:“従西院来。”师云:“西院还接上座也无。”对云:“接。”师云:“西院作么生接上座?”对云:“问某甲道是什么。”师云:“西院与么问上座?”对云:“是。”师云:“识得上座也。”对云:“与么即不得。未审西院意作么生?”师云:“是什么?”
问净道者云:“古人道。这里即易这里即难。这里即不问,这里事作么生?”对云:“还有这里那里也无?”师云:“此犹是这里事。也道不得。吃棒趁下山。”师云:“这汉向后觅个死处不得。”
△审问诸院老宿语
师与粉山上雪峰。粉山问:“共和尚斗行?”师云:“输也归时下船。”问:“共和尚斗船?”师云:“若道斗船。也是轮也。”粉山云:“重重失利。”
师与长庆入佛殿。见佛前钵盂,拈起云:“家常。”师云:“何得又更无厌?”师却拈起问长庆。长庆云:“饭未熟。”师云:“太吝惜生。”长庆云:“稳便即收取。”师云:“恰是。”
师问保福:“古人道。是不是非不非。是即龙女顿成佛。非即善星生陷坠。与么道。还留是非不留是非?”保福云:“未却是非。”师云:“与么是非有什么了时。”
师见保福共僧在茶堂说话,师云:“莫葛藤。”保福云:“葛藤即不得。商量佛法还得也无。”师作掴势。保福云:“过在什么处?”师又行一掴。
问东使:“只如仰山只对沩山于面前与一画。意作么生?”东使云:“作家么。”师云:“兄真个与么作么生?”东使云:“日可冷月可热。”被师拦胸与一托。
问翠岩:“古人道。无端起佛见闻法想。被佛威神力故左降二铁围间。作么生是二铁围?”翠岩云:“起佛见闻法想。”师云:“起什么佛见。闻什么法想。”无对。
问大普云:“于万像中还有自已否?”老宿云:“有。”师云:“这个岂不是灯笼。”云:“是。”师云:“识得老兄也。”
师共长庆粉山在道场院。见托真郎君来。长庆问:“见说郎君是中塔还是否。”郎君只在面前立。长庆云:“何曾是中塔?”师云:“正是中塔。”粉山云:“不是中塔。”
保福指雪峰上院。主山问长庆:“教中云妙峰顶。莫只这便是否?”长庆云:“是即是。可惜许。”问师:“只如长庆与么道意作么生?”师云:“若不与么,红旗遍野白骨连山。”
△前后帝王问讯语
忠懿王入万岁寺。见佛像指问师云:“是什么佛?”师云:“请大王鉴。”王云:“鉴即不是佛。”师云:“鉴即不是佛。是什么?”
惠宗见师不安。问:“莫是时节至否?”师云:“即今是什么时?”惠宗云:“与么即无来去也。”师云:“亦是圣躬与么道。”
又因志上座说云:“昨夜见天王面前现。惠宗问因师。什么不向某甲面前现。”云:“却是陛下见。”少帝遣内臣送书上山。只乃封题而已。师览而神之。寻内臣拜辞师云:“圣人若问,如何只对?”师云:“但道尽乾坤有所依赖。”
师在雪峰日。往泉州问盘龙侍中疾。其时尹司徒闻到。司徒令传语云:“数日四大不安风劳发动。”师传语云:“此是司徒句。即今司徒在阿那。”侍中无对。
清源王太尉问:“安国了院主云:‘劫火洞然向什么处回避。’院主云:‘这里回避。’”太尉不肯。自代云:“不回避。”进云:“为什么不回避?”太尉云:“他不出头。回避什么?”师云:“什么处见他道不出头。”
师因与清源王太尉说话云:“但是世间一切杂学底事尽是网。”太尉云:“只如今还网得也无?”师云:“太尉?尔。”太尉乃展手云:“即今有什么?”师云:“只这一网亦不少。”
太尉举南阳唤侍者事。赵州云:“如空中书字。虽然不成。而文彩已彰。”师云:“只如与么道。是宗国师不宗国师?”太尉云:“宗与不宗俱是彰也。”师云:“只如赵州意旨作么生?”太尉云:“不辜负赵州。”师云:“此是句也。赵州意作么生?”太尉云:“作么?”师云:“彰也。赵州意作么生?”太尉无对。
△偈颂七首
直下犹难会。寻言转更赊。拟论佛与祖。特地隔天涯。
有曲无弦索。宫商调不同。若人才和得。拍拍尽为龙。
采笔除装色更浓。针挑疮患理难同。维摩昔日称何事。迷従西土却还东。
何事最堪依。岩中独坐时。路险人难到。峦高鸟不飞。白云长满洞。论劫未曾亏。不话曹溪旨。焉干道者机。
石室周圆庆已多。有人不到复如何?待封此样呈诸友。开时只好笑呵呵。
十八郎殿下送采球上于方丈顶豹便请偈。
众采裁成已。工多妙最殊。收归方丈里。长玩一明珠。
十八郎殿下又送偈上国师兼请和师乃。答之。
建化开遮假立名。无名之说亦难停。其中荐得非关识。朗月当空不自明。北京秀长称为泽。南派传宗祖讳能。黄卷暂诠呼作性。教外须参有别行。
△附十八郎下原偈
无形无本亦无名。日用驱驱不暂停。对面向人多不识。纵横自在转分明。权时来寄君家宅。万种千般是事能。认取当来真本性。一时抛弃事皆行。
○瓯闽鼓山先兴圣国师和尚法堂玄要广集序
夫释迦西现。张教网于多门。达磨东来。指人心于径路。不由名相。顿悟真乘。靡历化城。直之宝所。而自少室之花开六叶。漕溪之胤布诸方。爰出石头。号纯金铺。葢以格高调古言险理幽。厥后子孙従宗。行步阔狭。毫厘弗差矣。即有先兴圣国师。法嗣雪峰。乃石头五叶也。师坐道场。则三十二年。拥毳侣则一千余众。或百牾学者。提唱宗乘。机锋迅而金翅取龙。格致高而般孪匠物。言如雷火。搓之而一点随游。事比蟾辉。唱之而孤轮不坠。破空有而旋敲中道。话君臣而匪称当人。排净名而未是本参。斥圆常而非为极则。往前所集。漏落者多。渐迈金乌。恐成水鹤。今以了宗大师。昔推入室。今契传衣。凡于枢要之言。并蕴胸襟之内。写瓶传器。分灯散明。卢有抛遗。再従编录。总一十六会。偈颂次之。自量浅识之徒。获睹未闻之教。挥毫承命。聊述端由。时乾德三年乙丑。角黍后五日。绍文序。
○书鼓山国师玄要广集后
广辩兴圣国师语录一小编。唱高和寡。后世禅学。或不能知。旧本差大。难入包囊中带行。今禅者守嗫僧挺。重刊小本。以广流通。禅衲有自江西湖南来者。知南方雪峰宗旨则复少。挫锋锐行□□矩。卷波澜于性海也。绍兴戊午三月晦日住鼓山老禅士邦书。
鼓山国师和尚。名神晏。大梁人。姓李氏。卫州白鹿山受业。得法于雪峰存和尚。寿七十七。腊五十八。石头第六世。五代晋天福中示寂。
峨山慈棹禅师在月船禅慧禅师处得到印可,月船就对他说道:“你是大器,至今终能成就,从今以后,天下人莫能奈你何,你应发心再参善知识,不要忘记行脚云游是禅者的任务。”有一年,峨山听说白隐禅师在江户的地方开讲《碧岩录》,便到江户参访白隐禅师,并呈上自己的见解,谁知白隐禅师却说道:“你从恶知识处得来的见解,许多臭气薰我!”
五十五卷。明·憨山德清撰,侍者福善录,通炯编辑,刘起相重校。又称《憨山老人梦游集》。为憨山德清语录的集大成本。收在《禅宗全书》第五十一册、《万续藏》第一二七册。作者德清,晚年号憨山老人。与云栖盐宏、紫柏真可、蜀益智旭等三人被称为明季四大师。治学范围极广博。除佛教经论之注疏外,另有关于《老子》、《庄子》、《中庸》等书之注解。
当脑筋清楚,体力充沛的时候,最适合打坐,最好养成每天固定的时间打坐,例如早上早些起床,晚上洗完澡睡前各坐一次,每次至少十五至二十分钟,如能坐到半小时至一两小时更佳。
迦叶二十八传至达摩,达摩五传至曹溪六祖六祖后派列五家。六祖传青原思祖,思传南岳石头迁祖,迁传药山俨祖,俨传云岩晟祖,晟传洞山良价禅师,价传曹山本寂禅师,后人尊为曹洞宗。又石头传天皇悟祖,悟传龙潭信祖,信传德山鉴祖,鉴传雪峰存祖,存传云门文偃禅师,曰云门宗。
明州天童景德寺语录 侍者 祖日 编 山门天童大解脱门。豁开衲僧自己。透乾坤无表里。虽然万古清风八面来。前楼后阁玲珑起。 佛殿。黄金妙相。驴腮马嘴。咦。贼是小人智过君子。 方丈。横一丈竖一丈。文殊维摩隔壁抓痒。卓柱杖云。尽大地人不钓自上。 至法座前
禅宗经典有哪些?《大般若经》是佛教经典。全称《大般若波罗蜜多经》,简称《般若经》。为宣说诸法皆空之义的大乘般若类经典的汇编。唐玄奘译。600卷,包括般若系16种经典(即十六会)。其中第二会(《二万五千颂般若》)、第四会(《八千颂般若》)和第九会(《金刚般若》)为般若经的基本思想,大概成书于公元前1世纪左右,其他各会是在以后几个世纪中成书的。一般认为最早出现于南印度,以后传播到西、北印度,在贵霜王朝时广为流行。梵本多数仍存。
临济宗为禅宗南宗五家之一,由希运禅师住持宜丰黄檗寺时暂露端倪。从曹溪的六祖惠能,历南岳、马祖、百丈、黄檗,一直到临济的义玄,于临济禅院举扬一家,后世称为临济宗。义玄是惠能的六世法孙。又临济六世孙为石霜之圆禅师。圆禅师以后分杨岐派、黄龙派。
我国著名高僧虚云大师,是禅门巨匠,是禅宗史上极为罕见的大器之人,是我国佛教继惠能大师后又一位伟大的觉者。虚云大师生于1840年,示寂于1959年,世寿120岁,僧腊101年。虚云身受禅门五宗法脉,即:沩仰宗七世、法眼宗八世、云门宗十二世、临济宗四十三世、曹洞宗四十七世。虚云喜禅,他晚年对弟子说:“余于初出家后,自审根器,当从行门人,故习苦行,
打坐是一种养生健身法。闭目盘膝而坐,调整气息出入,手放在一定位置上,不想任何事情。打坐又叫“盘坐”、“静坐”。道教中的一种基本修练方式。在佛教中叫“禅坐”或“禅定”,是佛教禅宗必修的。盘坐又分自然盘和双盘、单盘。打坐既可养身延寿,又可开智增慧。在中华武术修炼中,打坐也是一种修炼内功,涵养心性,增强意力的途径。打坐的特点是“静”,“久静则滞,久动则疲”。因此,打坐结束后,要活动筋骨,如:打拳、舞剑、踢毽、自我按摩等等,做到“动静结合”。
释迦牟尼佛→初祖摩诃迦叶→二祖阿难尊者(中经二十八代至)→西天二十九祖东土初祖达摩大师→二祖慧可大师→三祖僧璨大师→四祖道信大师→五祖弘忍大师→六祖慧能大师→南狱怀让禅师→马祖道一禅师→黄辟希运禅师→临济宗第一代临济义玄法师(中经四十二代至)→虚云古岩禅师→净慧本宗禅师→寂仁常毅禅师→四十六代义辉寂月
当你已经通晓道理与修行的理路,也已经知道如何教化众生,亦即理、教都圆备了。此时,就可了解诸法与诸法之间的所有法相,其实是全归于平等的。
只要有正觉的心,本性自然而显露。只要我们有正觉的心,那一切妄念就像一灯能照千年暗一样,只要我们有正觉的心,所有的业障、往昔所造的种种恶业全部熄灭。
以拥有的欲求看待现前心所对应的是心外求解决苦的方法,借由对苦觉知而生的离苦心去透过佛法所对苦的诠释,同时也觉悟苦而真的求出离,却不是暂时或是只单单对外求解决。哪怕是对外求解决也是需要对以往心所依、行为所做思维和转变,更何况要真的离苦求解脱。
禅定,是一个很幽胜深远的法门。有实修经验的人,一定会知道,你修得越深,精神层面的感觉将越深邃,越难以言诠。这种精神层面的感觉,只能透过实修去取证,自然会了解深刻的禅定里面是什么样的世界。
自己要检视自己修禅定的动机是不是为了利养。如果是,那就是地狱的心。什么是地狱心?当此生此世贪得无厌,下辈子就容易掉入地狱。如果为了利养而修禅定,这就叫发地狱心。可千千万万要避免啊!
衣食支分婚嫁毕,从今家事不相仍。夜眠身是投林鸟,朝饭心同乞食僧。清唳数声松下鹤①,寒光一点竹间灯。中宵入定跏趺坐②,女唤妻呼多不应。 白居易的晚年,是个虔诚的佛弟子。在他的诗集里,有《赠僧五首》之一说:“百千万劫菩提种,八十三年功德林。若不秉持僧行苦,将何报答佛恩深。慈悲不瞬诸天眼,清净无尘几地心。每岁八关蒙九授,般勤一戒重千金。”诗名《钵塔院如大师》,并有小序说:“师年八十三,登坛秉律凡六十年。每岁于师处授八关斋戒者九度。”表现了对于出家人的赞美和欣美。这回轮到他自己坐禅学佛了。
解脱之法的发现是佛陀;佛教的重心是正法;佛教的住世是僧众。所以,佛教把这能让众生离苦得乐的佛、法、僧称之为三宝。佛陀在世,佛教以佛陀为中心,佛陀入灭后,佛教则以僧团为中心。皈依三宝是为了学习正法,正法又须僧团来作良导。
做什么事都要以大悲为体、菩提心为相、种种方便方法为用。若是以大悲心为体智慧必然会显发,悲智运用如何也是要以菩提心为相,这样在依法行事和发心做事的时候,就不会以顾及而最终是以自我的寻思为顾忌,这样就会视一切为恶为不如法就会远离大悲,就不会发菩提。所以我们要尽量的去成就别人,因为我们明白一切众生无其自性,受被成就的也无自性,成就的方法也无自性,这样我们就不执着了,因为有执着就会有因自我估计寻思而出现的好坏,这些好坏用常规看上去很对,但是却远离了大悲,就不会和无尽功德相应。
人生最宝贵的资产就是人格信誉,他是每个人的立身之本。当一个人具备了这种良好的品行时,他的生活很充实,不会随波逐流,也不会不知所措,更不会迷途无归。
修禅就要平实,老实修,老实参,老实做。不要以神通来眩人眼目。当然有的人在初学佛法的时候,总是以神通为修法的目的,或者以神通为动力、目标,立这样的志而去修学佛法。这样修学佛法,这样去用功,往往会落入外道的修学当中。所以我们这里切记不要在修禅定中以神通为目的、动力。否则容易走到外道邪路上去。当然,因为根基所致,很多人平实不了,平平淡淡怎么可以呢?我修行就是要修出一点动静来,这个动静在哪里呢?其实这个动静就是你心里面的动静,还是要息止它。
严格来说,佛教的戒和律是有所不同的。“戒”主要是强调带有一种自觉的性质,信众出于自身的意愿,发誓发愿,愿意遵守的一些行为准则、道德规范,这个是“戒”。“律”强调了外在强制的性质,就是说你加入僧团、或者加入教团,或者你加入一个宗教组织,那么你就必须遵守某些规章制度,你才能是这个这个团体组织的成员,这些规章制度就是“律”,它带有一定的外在强制
据《杂宝藏经》记载,释迦牟尼佛的前世是象王,有这样一个具有功德的故事。《佛说无量寿经》:释迦牟尼佛跟弟子讲,在往昔劫的时候有一个象王具有功德。过去,在劫初或善劫的时候,动物都会说话,而且有很多的功德,不像现在的动物特别愚痴,象王具有很多的功德。
一家之主,要乐观面对生活,心甘情愿去为这个家付出。没有怨言,没有计较,不挑剔家人的不是。儿子不好是自己的命,儿媳妇不孝顺也是自己的命。你讲这个人不对,那个人不对,其实都不对,你也不对,他们也不对。一家人都觉得自己是对的,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结果都没有理。
不必仰望别人,自己亦是风景。什么是嫉妒心?很多人都不承认自己有嫉妒心,或者没有发现自己有嫉妒心。先来看一下佛给出的定义。嫉妒定义:在《佛说大乘造像功德经》里面,佛说:“其嫉妒者。自求名利,不欲他有。于有之人,而生憎恚(恨),是为嫉妒。”
懂“观自在”者,是自己娱乐自己也。自己娱乐自己,就是自己去享受大自在、去享受稳定的情绪。去保持着不断提升的、源源不绝的生命动力,保持着美好的心情去帮助、去普度法界众生。凡人的情绪飘忽不定、难以自控,这是因为其不懂观自在。
我执重的人就是把自我的感受体现的越明显,他的我执就会越重。我执要靠什么来调伏,就是要靠理性、靠法,如果一个人靠感性那我执就会越重。假如说我们心里就是不舒服,但是用法来要求自己觉得自己不对,马上能调整,其实就是用法来破除我执。我们凡夫首先要破的是我执,现在我们还没有资格说要破自
在我们身边会发生很多事情,苦的、乐的、好的、坏的…… 但是,不管发生什么,最后总会有一些转机,这个转机就是菩萨的加被、加持和关照。其实,菩萨从来没有远离过我们,也从来没有舍弃过我们。因为菩萨的大悲心使然,深妙微远、无有分别,让我们的身心得到呵护。
今天是阿弥陀佛诞辰,阿弥陀佛成就的极乐世界是人类幸福美满的人生期盼和终极价值的最高追求。作为佛教徒,我们过阿弥陀佛诞辰,最重要的是系念阿弥陀佛,与佛道交感应。阿弥陀佛具备着无量的慈悲和智慧,我们要向阿弥陀佛学习。
今天是冬月十七阿弥陀佛圣诞!阿弥陀佛是众生的慈父,西方极乐世界是众生的归宿!阿弥陀佛知众生苦,时时刻刻思念着我们!今天是他的生日,让我们通过几个小问题走进阿弥陀佛的世界,走进阿弥陀佛的怀抱!阿弥陀佛究竟是谁?阿弥陀佛又叫无量光佛、无量寿佛。
某僧刚出家时,早课、晚课、出坡、行堂、诵经、打坐等功课样样精进,而后慢慢心生懈怠,并不如前。某日,师上堂开示:无论出家在家,为什么有的人修着修着心态变了,问题出来了?你们可以扪心自问,当初修学的初发心是什么,坚持了多久,现在的心态又是什么?
赞助、流通、见闻、随喜者、及皆悉回向尽法界、虚空界一切众生,依佛菩萨威德力、弘法功德力,普愿消除一切罪障,福慧具足,常得安乐,无绪病苦。欲行恶法,皆悉不成。所修善业,皆速成就。关闭一切诸恶趣门,开示人生涅槃正路。家门清吉,身心安康,先亡祖妣,历劫怨亲,俱蒙佛慈,获本妙心。兵戈永息,礼让兴行,人民安乐,天下太平。四恩总报,三有齐资,今生来世脱离一切外道天魔之缠缚,生生世世永离恶道,离一切苦得究竟乐,得遇佛菩萨、正法、清净善知识,临终无一切障碍而往生有缘之佛净土,同证究竟圆满之佛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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