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尊宿语录 第五卷
○临济(义玄慧照)禅师语录之余
师问洛浦云:“従上来一人行棒一人行喝。阿那个亲。洛浦云:“总不亲。”师曰:“亲处作么生?”洛浦便喝。师便打。
一日大觉到参。师举起拂子。大觉敷坐具。师掷下拂子。大觉收坐具入僧堂。众僧云:“这僧莫是和尚亲故。不礼拜又不吃棒。”师闻令唤觉。觉出。师云:“大众道。汝未参长老。”觉云:“不审。”便自归众。
麻谷到参。敷坐具问:“十二面观音。阿那面正?”师下绳床。一手收坐具。一手搊麻谷云:“十二面观音。向什么处去也?”麻谷转身拟坐绳床。师拈拄杖打。麻谷接却,相捉入方丈。
师问僧:“有时一喝如金刚王宝剑。有时一喝如踞地金毛师子。有时一喝如探竿影草。有时一喝不作一喝用。汝作么生会?”僧拟议。师便喝。
师问一尼:“善来恶来。”尼便喝。师拈棒云:“更道更道。”尼又喝。师便打。
龙牙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云:“与我过禅板来。”牙便过禅板与师。师接得便打。牙云:“打即任打。要且无祖师意。”牙后到翠微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微云:“与我过蒲团来。”牙便过蒲团与翠微。翠微接得便打。牙云:“打即任打。要且无祖师意。”牙住院后,有僧入室请益云:“和尚行脚时参二尊宿因缘。还肯他也无?”牙云:“肯即深肯。要且无祖师意。”
径山有五百众。少人参请。黄檗令师到径山。乃谓师曰:“汝到彼作么生?”师云:“某甲到彼自有方便。”师到径山。装腰上法堂见径山。径山方举头。师便喝。径山拟开口。师拂袖便行。寻有僧问径山。这僧适来有什么言句。便喝和尚。径山云:“这僧従黄檗会里来。你要知么,自问取他。”径山五百众太半分散。
普化一日于街市中。就人乞直裰。人皆与之。普化俱不要。师令院主买棺一具。普化归来。师云:“我与汝做得个直裰了也。普化便自担去。绕街市叫云:“临济与我做直裰了也。我往东门迁化去。”市人竞随看之。普化云:“我今日未。来日往南门迁化去。”如是三日。人皆不信。至第四日无人随看。独出城外自入棺内。倩路行人钉之。即时传布。市人竞往开棺。乃见全身脱去。败闻空中铃响隐隐而去。
△行录
师初在黄檗会下。行业纯一。首座乃叹曰:“虽是后生与众有异。”遂问:“上座在此多少时?”师云:“三年。”首座云:“曾参问也无?”师云:“不曾参问。不知问个什么?”首座云:“汝何不去问堂头和尚。如何是佛法的的大意?”师便去问。声未绝黄檗便打。师下来。首座云:“问话作么生?”师云:“某甲问声未绝。和尚便打。某甲不会。”首座云:“但更去问。”师又去问。黄檗又打。如是三度发问三度被打。师来白首座云:“幸蒙慈悲。令某甲问讯和尚。三度发问三度被打。自恨障缘不领深旨。今且辞去。”首座云:“汝若去时须辞和尚去。”
师礼拜退。首座先到和尚处云:“问话底后生。甚是如法。若来辞时。方便接他。向后穿凿成一株大树。与天下人作阴凉去在。”师去辞黄檗。檗云:“不得往别处去。汝向高安滩头大愚处去。必为汝说。”师到大愚。大愚问:“什么处来?”师云:“黄檗处来。”大愚云:“黄檗有何言句?”师云:“某甲三度问佛法的的大意。三度被打。不知某甲有过无过?”大愚云:“黄檗与么老婆心切。为汝得彻困。更来这里问有过无过。”师于言下大悟云:“元来黄檗佛法无多子。大愚搊住云:“这尿床鬼子。适来道有过无过。如今却道黄檗佛法无多子。你见个什么道理。速道速道。”师于大愚胁下筑三拳。大愚托开云:“汝师黄檗。非干我事。”
师辞大愚。却回黄檗。黄檗见来便问:“这汉来来去去有什么了期?”师云:“败为老婆心切。”便人事了侍立。黄檗问:“什么处去来?”师云:“昨奉慈旨。令参大愚去来。”黄檗云:“大愚有何言句?”师遂举前话。黄檗云:“作么生得这汉来待痛与一顿?”师云:“说什么待来。即今便吃。”随后便掌。黄檗云:“道风颠汉。却来这里捋虎须。”师便喝。黄檗云:“侍者引这风颠汉参堂去。”后沩山举此话问仰山。临济当时得大愚力。得黄檗力?”仰山云:“非但骑虎头。亦解抵虎尾。”
师栽松次。黄檗问:“深山里栽许多作什么?”师云:“一与山门作境致。二与后人作标榜。”道了将旄头打地三下。黄檗云:“虽然如是。子已吃吾三十棒了也。”师又以旄头打地三下。作嘘嘘声。黄檗云:“吾宗到汝大兴于世。”后沩山举此语问仰山。“黄檗当时败嘱临济一人。更有人在?”仰山云:“有。败是年代深远。不欲举似和尚。”沩山云:“虽然如是。吾亦要知。汝但举看。”仰山云:“一人指南吴越令行。遇大风即止。”〔谶风穴和尚也〕
师侍立德山次。山云:“今日困。”师云:“这老汉寐语作什么?”山便打。师掀倒绳床。山便休。
师普请锄地次。见黄檗来。拄旄而立。黄檗云:“这汉困那?”师云:“旄也未举。困个什么?”黄檗便打。师接住棒。一送送倒。黄檗唤维那。维那扶起我。维那近前扶云:“和尚争容得这风颠汉无礼。”黄檗才起便打维那。师旄地云:“诸方火葬。我这里一时活埋。”后沩山问仰山。“黄檗打维那意作么生?”仰山云:“正贼走却逻晨人吃棒。”
师一日在僧堂前坐。见黄檗来。便闭却目。黄檗乃作怖势。便归方丈。师随至方丈礼谢。首座。在黄檗处侍立。黄檗云:“此僧虽是后生。却知有此事。”首座云:“老和尚脚跟不点地。却证据个后生。”黄檗自于口上打一掴。首座云:“知即得。”
师见普化乃云:“我在南方驰书到沩山时。知你先在此住待我来。及我来得汝佐赞。我今欲建立黄檗宗旨。汝切须为我成褫。”普化珍重下去。克符后至。师亦如是道。符亦珍重下去。三日后普化却上问讯云:“和尚前日道甚么?”师拈棒便打下。又三日克符亦上问讯,乃问:“和尚前日打普化作什么?”师亦拈棒打下。
师会下有同学二人相问:“离却中下二机。请兄道一句子。”一人云:“拟问即失。”一人云:“恁么则礼拜老兄去也。”前人云:“贼。”师闻得升堂云:“要会临济宾主句。问取空中二禅客。”便下座。
有僧来问:“礼拜则是。不礼拜则是。师便喝。僧作礼。师云:“这贼。”僧亦云:“这贼。”便出去。师云:“莫道无事好。”首座侍立。师回顾云:“还有过也无?”座云有。师云:“宾家有过。主家有过?”座云:“二俱有过。”师云:“过在甚么处?”座便出去?”师云:“莫道无事好。”后有僧举似南泉。泉云:“官马相踏。”
师问僧:“什么处来?”僧便喝。师便揖坐。僧拟议。师便打。
师见僧来便竖起拂子。僧礼拜。师便打。又见僧来。亦竖起拂子。僧不顾。师亦打。
示众云:“参学之人大须子细。如宾主相见。便有言论往来。或应物现形。或全体作用。成把机权喜怒。或现半身。或乘师子。或乘象王。如有真正学人便喝。先拈出一个胶盆子。善知识不辨是境。便上他境上作模作样。便被学人又喝。前人不肯放下。此是膏肓之病不堪医治。唤作宾看主。或是善知识。不拈出物。败随学人问处即夺。学人被夺。抵死不肯放。此是主看宾。或有学人。应一个清净境。出善知识前。知识辨得是境。把得抛向坑里。学人言。大好善知识。知识即云:咄哉不识好恶。学人便礼拜。此唤作主看主。或有学人。披枷带锁。出善知识前。知识更与安一重枷锁。学人欢喜。彼此不辨。唤作宾看宾。大德。山僧所举。皆是辨魔拣异。知其邪正。”
师到明化。化问:“来来去去作什么?”师云:“败徒踏破草鞋。”化云:“毕竟作么生?”师云:“老汉话头也不识。”
又往凤林。路逢一婆。婆问:“甚处去?”师云:“凤林去。”婆云:“恰值凤林不在。”师云:“甚处去?”婆便行。师乃唤婆。婆回头。师便行。
师升堂。有僧出。师便喝。僧亦喝。便礼拜。师便打。
问僧:“甚处来?”曰:“定州来。”师拈棒。僧拟议。师便打。僧不肯。师曰:“已后遇明眼人去在。”僧后参三圣。才举前话。三圣便打。僧拟议。圣又打。
师应机多用喝。会下参徒亦学师喝。师曰:“汝等总学我喝。我今问汝。有一人従东堂出。一人従西堂出。两人齐喝一声。这里分得宾主么?汝且作么生分。若分不得。已后不得学老僧喝。”
示众云:“我有时先照后用。有时先用后照。有时照用同时。有时照用不同时。先照后用有人在。先用后照有法在。照用同时。驱耕夫之牛夺饥人之食。敲骨取髓。痛下菥锥。照用不同时。有问有答。立宾立主。合水和泥。应机接物。若是过量人。向未举已前撩起便行。犹较些子。”
师见僧来。举起拂子。僧礼拜。师便打。又有僧来。师亦举拂子。僧不顾。师亦打。又有僧来参。师举拂子。僧曰:“谢和尚指示。”师亦打。
师在堂中睡。黄檗下来见。以拄杖打板头一下。师举头见是黄檗却睡。黄檗又打板头一下。却往上间。见首座坐禅乃云:“下间后生却坐禅。汝这里妄想作什么?”首座云:“这老汉作什么?”黄檗打板头一下。便出去。后沩山问仰山。黄檗入僧堂意作么生?仰山云:“两彩一赛。”
一日普请次。师在后行。黄檗回头见师空手乃问:“旄头在什么处?”师云:“有一人将去了也。”黄檗云:“近前来。共汝商量个事。”师便近前。黄檗竖起旄头云:“败这个。天下人拈掇不起。”师就手掣得竖起云:“为什么却在某甲手里?”黄檗云:“今日大有人普请。”便归院。后沩山问仰山。“旄头在黄檗手里。为什么却被临济夺却。”仰山云:“贼是小人智过君子。”
师为黄檗驰书去沩山。时仰山作知客。接得书便问:“这个是黄檗底。那个是专使底?”师便掌。仰山约住云:“老兄知是般事便休。”同去见沩山。沩山便问:“黄檗师兄多少众?”师云:“七百众。”沩山云:“什么人为导首?”师云:“适来已达书了也。”师却问沩山。“和尚此间多少众?”沩山云:“一千五百众。”师云:“太多生。”沩山云:“黄檗师兄亦不少。”师辞沩山。仰山送出云:“汝向后北去有个住处。”师云:“岂有与么事。”仰山云:“但去已后有一人佐辅老兄在。此人败是有头无尾。有始无终。”师后到镇州。普化已在彼中。师出世。普化佐赞于师。师住未久。普化全身脱去。
师因半夏上黄檗。见和尚看经。师云:“我将谓是个人。元来是揞黑豆老和尚。”住数日乃辞去。黄檗云:“汝破夏来。不终夏去?”师云:“某甲暂来礼拜和尚。”黄檗遂打趁令去。师行数里。疑此事。却回终夏。
师一日辞黄檗。檗问:“什么处去?”师云:“不是河南便归河北。”黄檗便打。师约住与一掌。黄檗大笑。乃唤侍者:“将百丈先师禅板怠案来。”师云:“侍者将火来。”黄檗云:“虽然如是。汝但将去。已后坐却天下人舌头去在。”后沩山问仰山。“临济莫辜负他黄檗也无。”仰山云:“不然。”沩山云:“子又作么生?”仰山云:“知恩方解报恩。”沩山云:“従上古人还有相似底也无。”仰山云:“有。败是年代深远。不欲举似和尚。”沩山云:“虽然如是。吾亦要知。子但举看。”仰山云:“败如楞严会上阿难赞佛云:将此深心奉尘刹。是则名为报佛恩。岂不是报恩之事。”沩山云:“如是如是。见与师齐减师半德。见过于师方堪传授。”
师到达磨塔头。塔主云:“长老先礼佛先礼祖。”师云:“佛祖俱不礼。”塔主云:“佛祖与长老。是什么冤家。”师便拂袖而出。
师行脚时到龙光。光上堂,师出问云:“不展锋芒如何得胜?”光据坐。师云:“大善知识岂无方便?”光瞪目云:“嗄。”师以手指云:“这老汉今日败阙也。”
到三峰平和尚。问曰:“什么处来?”师云:“黄檗来。”平云:“黄檗有何言句?”师云:“金牛昨夜遭涂炭。直至如今不见晨。”平云:“金风吹玉管。那个是知音?”师云:“直透万重关。不住清霄内。”平云:“子这一问太高生。”师云:“龙生金凤子。冲破碧琉璃。”平云:“且坐吃茶。”又问:“近离甚处?”师云:“龙光。”平云:“龙光近日如何?”师便出去。
到大慈。慈在方丈内坐。师问:“端居丈室时如何?”慈云:“寒松一色千年别。野老拈花万国春。”师云:“今古永超圆智体。三山锁断万重关。”慈便喝。师亦喝。慈云:“作么?”师拂袖便出。
到襄州华严。严倚拄杖作睡势。师云:“老和尚瞌睡作么?”严云:“作家禅客宛尔不同。”师云:“侍者点荼来与和尚吃。”严乃唤维那。第三位安排这上座。
到翠峰。峰问:“甚处来?”师云:“黄檗来。”峰云:“黄檗有何言句指示于人?”师云:“黄檗无言句。”峰云:“为什么无?”师云:“设有亦无举处。”峰云:“但举看?”师云:“一箭过西天。”
到象田。师问:“不凡不圣请师速道。”田云:“老僧败与么?”师便喝云:“许多秃子。在这里觅什么碗。”
到凤林。林问:“有事相借问得么?”师云:“何得剜肉作疮。”林云:“海月澄无影。游鱼独自迷。”师云:“海月既无影。游鱼何得迷?”林云:“观风知浪起。玩水野帆飘。”师云:“孤轮独照江山静。自笑一声天地惊。”林云:“任将三寸辉天地。一句临机试道看。”师云:“路逢剑客须呈剑。不是诗人莫献诗。”凤林便休。师乃有颂:“大道绝同。任向西东。石火莫及。电光罔通。”沩山问仰山:“石火莫及电光罔通。従上诸圣将什么为人。”仰山云:“和尚意作么生?”沩山云:“但有言说都无实义。”仰山云:“不然。”沩山云:“子又作么生?”仰山云:“官不容针私通车马。”
到金牛。牛见师来。横按拄杖当门踞坐。师以手敲拄杖三下。却归堂中第一位坐。牛下来见乃问:“夫宾主相见各具威仪。上座従何而来。太无礼生?”师云:“老和尚道什么?”牛拟开口。师便打。牛作倒势。师又打。牛云:“今日不着便。”沩山问仰山。此二尊宿。还有胜负也无。仰山云:“胜即总胜。负即总负。”
师临迁化时据坐云:“吾灭后不得灭却吾正法眼藏。”三圣出云:“争敢灭却和尚正法眼藏。”师云:“已后有人问你。向他道什么?”三圣便喝。师云:“谁知吾正法眼藏。向这瞎驴边灭却。”言讫端然示寂。
○兴化(存奖)禅师语录
师讳存奖。初谒临济。济令师充侍者。济问:“新到甚处来?”云:“銮城。”济云:“有事相借问得么?”云:“新戒不会。”济云:“打破大唐国。觅个不会人难得。参堂去。”师问:“适来新到是成褫伊耶。”济云:“我谁管你成褫不成褫?”师云:“和尚只会将死雀就地弹。不解将一转语葢覆却。”济云:“你又作么生?”师云:“请和尚作新到。”济遂云:“新戒不会。”师云:“却是老僧罪过。”济云:“你语藏锋。”师拟议。济便打。至晚济谓师云:“我今日问新到。是将死雀就地弹。就窠里打。及你出得语。又喝起向青云里打?”师云:“草贼大败。”济又打。
师开堂日。拈香云:“此一炷香。本为三圣师兄。三圣为我太孤。便合承嗣大觉。大觉为我太赊。我于三圣处会得宾主句。若不遇大觉师兄。洎乎误却我平生。我于大觉处吃棒。见得临济先师在黄檗处吃棒底道理。此一炷香。供养我临济先师。”
示众云:“今日不问如何若何。便请单刀直入。兴化与你证明。”时有缸德长老。出作礼起便喝。师亦喝。德又喝。师又喝。德作礼归众。师云:“适来若是别人。三十棒一棒也不较。何故。为他缸德长老会一喝不作一喝用。”
师入堂见首座乃云:“我见你了也。”座便喝。师打露柱一下。便出去。首座随后上方丈云:“适来触忤和尚。”便作礼。师就地打一棒。座无语。
师见同参来才上法堂。师便喝。僧亦喝。行三两步。师又喝。僧亦喝。须臾近前。师拈棒。僧又喝。师云:“你看这瞎汉。犹作主在。”僧拟议。师便打。直打下法堂。时有僧问:“这僧有甚触忤和尚处?”师云:“是伊适来也有权也有实。也有照也有用。及乎我将手向伊面前横两遭。便去不得。似这般瞎汉。不打更待何时。”
僧问:“四方八面来时如何?”师云:“打中间底。”僧作礼。师云:“兴化今日赴个村斋。中路遇一阵卒风暴雨。却去古庙里避得过。”僧问:“多子塔前共谈何事?”师云:“一人传虚万人传实。”
师举。三圣僧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三圣云:“臭肉来蝇。”师云:“兴化即不然。破脊驴上足苍蝇。”
上堂云:“我闻三圣道。我逢人即出。出即不为人。兴化即不然。我逢人即不出。出即便为人。下座。”
师巡堂次垂语云:“我有一只圣箭。遇作家即分付。”至下间有一道者云:“便请。”师云:“你唤什么作圣箭?”道者把衲衣便拂。师接住云:“败者个别更有在?”道者拟议。师便打。
师到云居。”问:“权借一问以为影草时如何?”云居道不得。师三度举话头。云居无语?”师云:“情知和尚道不得。且礼三拜。”云居一日上堂云:“我二十年前兴化问我,当时机思迟钝。道不得。为他致得问头奇特。不敢辜他。如今败消一个何必。”后有僧举似师。师云:“二十年败道得个何必。兴化即不然。不消一个不必。”后三圣拈云:“二十年道得底是云居。如今商量犹较兴化半月程。”
师见僧来云:“你未恁么来。山僧早行了也。”僧便喝。师云:“据令而行。”僧又喝。师云:“作家。”僧又喝。师便打。
问:“王程有限时如何?”师云:“日驰五百。”
同光帝驾幸河北。回至魏府行宫。常坐朝。僧录名员来朝后。帝遂问左右。此间莫有德人否。近臣奏曰:“适来僧录名员皆是德人。”帝曰:“此是名利之德。莫有道德之人否。”近臣奏曰:“此间有兴化长老。甚是德人。”帝乃召之。师来朝见帝。赐坐茶汤毕。帝遂问:“朕收下中原获得一宝。未曾有人酬价。”师云:“如何是陛下中原之宝?”帝以手舒啜头脚。师云:“君王之宝谁敢酬价。”圣颜大悦。赐紫衣师号。师皆不受。宣马一疋与师乘骑。马忽惊坠。师遂伤足。帝闻宣药救疗。
师唤院主。院主至侍立次。师云:“与我作个木罢子。”院主做了将来。师接得绕院行。”问僧云:“汝等还识老僧么?”僧云:“和尚争得不识?”师云:“疠脚法师。说得行不得。”又至法堂上。令维那声钟上堂,师如前垂示。众皆无对。师掷下罢子。端然而逝。敕谥广济大师。塔曰通寂。
○临济慧照禅师塔记
师讳义玄。曹州南华人也。俗姓邢氏。幼而颖异。长以孝闻。及落发受具。居于讲肆。精究毗尼。博嗫经论。俄而叹曰:此济世之医方也。非教外别传之旨。即更衣游方。首参黄檗。次谒大愚。其机缘语句载于行录。既受黄檗印可。寻抵河北镇州城东南隅。临帖沱河侧。小院住持。其临济因地得名。时普化先在彼。佯狂混众。圣凡莫测。师至即佐之。师正旺化。普化全身脱去。乃符仰山小释迦之悬记也。适丁兵革。师即弃去。太尉默君和于城中舍宅为寺。亦以临济为额。迎师居焉。后拂衣南迈至河府。府主王常侍。延以师礼。住未几即来大名府兴化寺。居于东堂。师无疾忽一日摄衣据坐。与三圣问答毕。寂然而逝。时唐咸通八年丁亥孟陬月十日也。门人以师全身。建塔于大名府西北隅。敕谥慧照禅师。塔号澄灵。合掌稽首。记师大略。住镇州保寿嗣法小师延沼谨书。住大名府兴化嗣法小师存奖校勘。
峨山慈棹禅师在月船禅慧禅师处得到印可,月船就对他说道:“你是大器,至今终能成就,从今以后,天下人莫能奈你何,你应发心再参善知识,不要忘记行脚云游是禅者的任务。”有一年,峨山听说白隐禅师在江户的地方开讲《碧岩录》,便到江户参访白隐禅师,并呈上自己的见解,谁知白隐禅师却说道:“你从恶知识处得来的见解,许多臭气薰我!”
五十五卷。明·憨山德清撰,侍者福善录,通炯编辑,刘起相重校。又称《憨山老人梦游集》。为憨山德清语录的集大成本。收在《禅宗全书》第五十一册、《万续藏》第一二七册。作者德清,晚年号憨山老人。与云栖盐宏、紫柏真可、蜀益智旭等三人被称为明季四大师。治学范围极广博。除佛教经论之注疏外,另有关于《老子》、《庄子》、《中庸》等书之注解。
当脑筋清楚,体力充沛的时候,最适合打坐,最好养成每天固定的时间打坐,例如早上早些起床,晚上洗完澡睡前各坐一次,每次至少十五至二十分钟,如能坐到半小时至一两小时更佳。
迦叶二十八传至达摩,达摩五传至曹溪六祖六祖后派列五家。六祖传青原思祖,思传南岳石头迁祖,迁传药山俨祖,俨传云岩晟祖,晟传洞山良价禅师,价传曹山本寂禅师,后人尊为曹洞宗。又石头传天皇悟祖,悟传龙潭信祖,信传德山鉴祖,鉴传雪峰存祖,存传云门文偃禅师,曰云门宗。
明州天童景德寺语录 侍者 祖日 编 山门天童大解脱门。豁开衲僧自己。透乾坤无表里。虽然万古清风八面来。前楼后阁玲珑起。 佛殿。黄金妙相。驴腮马嘴。咦。贼是小人智过君子。 方丈。横一丈竖一丈。文殊维摩隔壁抓痒。卓柱杖云。尽大地人不钓自上。 至法座前
禅宗经典有哪些?《大般若经》是佛教经典。全称《大般若波罗蜜多经》,简称《般若经》。为宣说诸法皆空之义的大乘般若类经典的汇编。唐玄奘译。600卷,包括般若系16种经典(即十六会)。其中第二会(《二万五千颂般若》)、第四会(《八千颂般若》)和第九会(《金刚般若》)为般若经的基本思想,大概成书于公元前1世纪左右,其他各会是在以后几个世纪中成书的。一般认为最早出现于南印度,以后传播到西、北印度,在贵霜王朝时广为流行。梵本多数仍存。
临济宗为禅宗南宗五家之一,由希运禅师住持宜丰黄檗寺时暂露端倪。从曹溪的六祖惠能,历南岳、马祖、百丈、黄檗,一直到临济的义玄,于临济禅院举扬一家,后世称为临济宗。义玄是惠能的六世法孙。又临济六世孙为石霜之圆禅师。圆禅师以后分杨岐派、黄龙派。
我国著名高僧虚云大师,是禅门巨匠,是禅宗史上极为罕见的大器之人,是我国佛教继惠能大师后又一位伟大的觉者。虚云大师生于1840年,示寂于1959年,世寿120岁,僧腊101年。虚云身受禅门五宗法脉,即:沩仰宗七世、法眼宗八世、云门宗十二世、临济宗四十三世、曹洞宗四十七世。虚云喜禅,他晚年对弟子说:“余于初出家后,自审根器,当从行门人,故习苦行,
打坐是一种养生健身法。闭目盘膝而坐,调整气息出入,手放在一定位置上,不想任何事情。打坐又叫“盘坐”、“静坐”。道教中的一种基本修练方式。在佛教中叫“禅坐”或“禅定”,是佛教禅宗必修的。盘坐又分自然盘和双盘、单盘。打坐既可养身延寿,又可开智增慧。在中华武术修炼中,打坐也是一种修炼内功,涵养心性,增强意力的途径。打坐的特点是“静”,“久静则滞,久动则疲”。因此,打坐结束后,要活动筋骨,如:打拳、舞剑、踢毽、自我按摩等等,做到“动静结合”。
释迦牟尼佛→初祖摩诃迦叶→二祖阿难尊者(中经二十八代至)→西天二十九祖东土初祖达摩大师→二祖慧可大师→三祖僧璨大师→四祖道信大师→五祖弘忍大师→六祖慧能大师→南狱怀让禅师→马祖道一禅师→黄辟希运禅师→临济宗第一代临济义玄法师(中经四十二代至)→虚云古岩禅师→净慧本宗禅师→寂仁常毅禅师→四十六代义辉寂月
当你已经通晓道理与修行的理路,也已经知道如何教化众生,亦即理、教都圆备了。此时,就可了解诸法与诸法之间的所有法相,其实是全归于平等的。
只要有正觉的心,本性自然而显露。只要我们有正觉的心,那一切妄念就像一灯能照千年暗一样,只要我们有正觉的心,所有的业障、往昔所造的种种恶业全部熄灭。
以拥有的欲求看待现前心所对应的是心外求解决苦的方法,借由对苦觉知而生的离苦心去透过佛法所对苦的诠释,同时也觉悟苦而真的求出离,却不是暂时或是只单单对外求解决。哪怕是对外求解决也是需要对以往心所依、行为所做思维和转变,更何况要真的离苦求解脱。
禅定,是一个很幽胜深远的法门。有实修经验的人,一定会知道,你修得越深,精神层面的感觉将越深邃,越难以言诠。这种精神层面的感觉,只能透过实修去取证,自然会了解深刻的禅定里面是什么样的世界。
自己要检视自己修禅定的动机是不是为了利养。如果是,那就是地狱的心。什么是地狱心?当此生此世贪得无厌,下辈子就容易掉入地狱。如果为了利养而修禅定,这就叫发地狱心。可千千万万要避免啊!
衣食支分婚嫁毕,从今家事不相仍。夜眠身是投林鸟,朝饭心同乞食僧。清唳数声松下鹤①,寒光一点竹间灯。中宵入定跏趺坐②,女唤妻呼多不应。 白居易的晚年,是个虔诚的佛弟子。在他的诗集里,有《赠僧五首》之一说:“百千万劫菩提种,八十三年功德林。若不秉持僧行苦,将何报答佛恩深。慈悲不瞬诸天眼,清净无尘几地心。每岁八关蒙九授,般勤一戒重千金。”诗名《钵塔院如大师》,并有小序说:“师年八十三,登坛秉律凡六十年。每岁于师处授八关斋戒者九度。”表现了对于出家人的赞美和欣美。这回轮到他自己坐禅学佛了。
解脱之法的发现是佛陀;佛教的重心是正法;佛教的住世是僧众。所以,佛教把这能让众生离苦得乐的佛、法、僧称之为三宝。佛陀在世,佛教以佛陀为中心,佛陀入灭后,佛教则以僧团为中心。皈依三宝是为了学习正法,正法又须僧团来作良导。
做什么事都要以大悲为体、菩提心为相、种种方便方法为用。若是以大悲心为体智慧必然会显发,悲智运用如何也是要以菩提心为相,这样在依法行事和发心做事的时候,就不会以顾及而最终是以自我的寻思为顾忌,这样就会视一切为恶为不如法就会远离大悲,就不会发菩提。所以我们要尽量的去成就别人,因为我们明白一切众生无其自性,受被成就的也无自性,成就的方法也无自性,这样我们就不执着了,因为有执着就会有因自我估计寻思而出现的好坏,这些好坏用常规看上去很对,但是却远离了大悲,就不会和无尽功德相应。
人生最宝贵的资产就是人格信誉,他是每个人的立身之本。当一个人具备了这种良好的品行时,他的生活很充实,不会随波逐流,也不会不知所措,更不会迷途无归。
修禅就要平实,老实修,老实参,老实做。不要以神通来眩人眼目。当然有的人在初学佛法的时候,总是以神通为修法的目的,或者以神通为动力、目标,立这样的志而去修学佛法。这样修学佛法,这样去用功,往往会落入外道的修学当中。所以我们这里切记不要在修禅定中以神通为目的、动力。否则容易走到外道邪路上去。当然,因为根基所致,很多人平实不了,平平淡淡怎么可以呢?我修行就是要修出一点动静来,这个动静在哪里呢?其实这个动静就是你心里面的动静,还是要息止它。
严格来说,佛教的戒和律是有所不同的。“戒”主要是强调带有一种自觉的性质,信众出于自身的意愿,发誓发愿,愿意遵守的一些行为准则、道德规范,这个是“戒”。“律”强调了外在强制的性质,就是说你加入僧团、或者加入教团,或者你加入一个宗教组织,那么你就必须遵守某些规章制度,你才能是这个这个团体组织的成员,这些规章制度就是“律”,它带有一定的外在强制
据《杂宝藏经》记载,释迦牟尼佛的前世是象王,有这样一个具有功德的故事。《佛说无量寿经》:释迦牟尼佛跟弟子讲,在往昔劫的时候有一个象王具有功德。过去,在劫初或善劫的时候,动物都会说话,而且有很多的功德,不像现在的动物特别愚痴,象王具有很多的功德。
一家之主,要乐观面对生活,心甘情愿去为这个家付出。没有怨言,没有计较,不挑剔家人的不是。儿子不好是自己的命,儿媳妇不孝顺也是自己的命。你讲这个人不对,那个人不对,其实都不对,你也不对,他们也不对。一家人都觉得自己是对的,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结果都没有理。
不必仰望别人,自己亦是风景。什么是嫉妒心?很多人都不承认自己有嫉妒心,或者没有发现自己有嫉妒心。先来看一下佛给出的定义。嫉妒定义:在《佛说大乘造像功德经》里面,佛说:“其嫉妒者。自求名利,不欲他有。于有之人,而生憎恚(恨),是为嫉妒。”
懂“观自在”者,是自己娱乐自己也。自己娱乐自己,就是自己去享受大自在、去享受稳定的情绪。去保持着不断提升的、源源不绝的生命动力,保持着美好的心情去帮助、去普度法界众生。凡人的情绪飘忽不定、难以自控,这是因为其不懂观自在。
我执重的人就是把自我的感受体现的越明显,他的我执就会越重。我执要靠什么来调伏,就是要靠理性、靠法,如果一个人靠感性那我执就会越重。假如说我们心里就是不舒服,但是用法来要求自己觉得自己不对,马上能调整,其实就是用法来破除我执。我们凡夫首先要破的是我执,现在我们还没有资格说要破自
在我们身边会发生很多事情,苦的、乐的、好的、坏的…… 但是,不管发生什么,最后总会有一些转机,这个转机就是菩萨的加被、加持和关照。其实,菩萨从来没有远离过我们,也从来没有舍弃过我们。因为菩萨的大悲心使然,深妙微远、无有分别,让我们的身心得到呵护。
今天是阿弥陀佛诞辰,阿弥陀佛成就的极乐世界是人类幸福美满的人生期盼和终极价值的最高追求。作为佛教徒,我们过阿弥陀佛诞辰,最重要的是系念阿弥陀佛,与佛道交感应。阿弥陀佛具备着无量的慈悲和智慧,我们要向阿弥陀佛学习。
今天是冬月十七阿弥陀佛圣诞!阿弥陀佛是众生的慈父,西方极乐世界是众生的归宿!阿弥陀佛知众生苦,时时刻刻思念着我们!今天是他的生日,让我们通过几个小问题走进阿弥陀佛的世界,走进阿弥陀佛的怀抱!阿弥陀佛究竟是谁?阿弥陀佛又叫无量光佛、无量寿佛。
某僧刚出家时,早课、晚课、出坡、行堂、诵经、打坐等功课样样精进,而后慢慢心生懈怠,并不如前。某日,师上堂开示:无论出家在家,为什么有的人修着修着心态变了,问题出来了?你们可以扪心自问,当初修学的初发心是什么,坚持了多久,现在的心态又是什么?
赞助、流通、见闻、随喜者、及皆悉回向尽法界、虚空界一切众生,依佛菩萨威德力、弘法功德力,普愿消除一切罪障,福慧具足,常得安乐,无绪病苦。欲行恶法,皆悉不成。所修善业,皆速成就。关闭一切诸恶趣门,开示人生涅槃正路。家门清吉,身心安康,先亡祖妣,历劫怨亲,俱蒙佛慈,获本妙心。兵戈永息,礼让兴行,人民安乐,天下太平。四恩总报,三有齐资,今生来世脱离一切外道天魔之缠缚,生生世世永离恶道,离一切苦得究竟乐,得遇佛菩萨、正法、清净善知识,临终无一切障碍而往生有缘之佛净土,同证究竟圆满之佛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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