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水 汉水
《禹贡》言导九川。孟夫子推禹抑洪水之功,则第曰江、淮、河、汉。此四大川者,其亘千古而不易乎?虽然,汉合于江者也;今日之淮,又合于河者也。陵谷渐移,平成难冀。吾又安知河之不独为一川,而淮且南注于江乎?为纪淮水。
淮水出河南桐柏县桐柏山。
《禹贡》曰:导淮自桐柏。淮之源与古不异也。或以为出自大复,或以为出自胎簪。夫大复、胎簪之去桐柏也,仅矣。何必求胜于古人耶详见《禹贡》山川?
东流经信阳州北,确山县南。又东历罗山县北,真阳县南。
淮水在信阳州城北四十五里。魏人所云义阳,差近淮源者也详见信阳形势。淮之北岸,即确山县境。北去县四十里,东流七十里,至罗山县境。南去县二十里,淮之北岸,为真阳县境。北去县八十里,南北相争,淮流常为襟要。
又东经息县南,又东经光山县北。
淮水在息县南五里,东流三十里,径光山县北。南去县八十里,自汝、颍而问途于江汉者,光山其利涉之所矣。又东径光州之北,又东北流经固始县北。淮水在光州城北六十七里。又东北流百四十余里,而经固始县北,南去县七十里唐贞元十三年,淮水溢于亳州。盖自县境北溢入州界。此为淮西襟要之地。盖自固始而东,咫尺寿春。淮之北岸,则为江南颍州之界。又东北经颍州之南,又东经霍丘县北。淮水在颍州城南百三十里,又东流十余里,汝水自河南境流入焉汝水,详见河南大川,亦谓之淮口。淮口南北相争时要口也。淮之南岸,即霍丘县界,南去县三十里。又东流经颍上县南,又东经寿州之北。
淮水在颍上县南三十里。又东三十五里,即东西正阳镇也东正阳,属寿州西,正阳属颍上县。夹淮据险,为古来之津要。今商旅往来者皆辏集焉。颍水亦自河南境流经此入于淮颍水,详见河南大川,谓之颍口。盖自北而南者,颍口其必争之地矣。又东六十里至寿州之北,南去州城二十五里。肥水自南流入焉肥水,详见江南大川,谓之肥口亦曰淮口。肥口者,淮南之喉吭,战守之枢机也。立国于东南,寿州常为重镇,岂非以肥、颍二口滨淮环带也哉?
又东经怀远县南,又东经凤阳府北。
淮水在怀远县南一里,流经荆、涂两山之间荆、涂两山,见怀远县,至县城东稍折而北,涡水亦自河南境流入焉涡水,详见怀远县,谓之涡口,亦淮南津要也。又东至凤阳府北《舆程记》:自怀远县缘淮而东三十里,曰半步?。又二十里,曰长淮?。又二十里,曰十里?。又三十里而至凤阳府,陆行则七十里而至矣,南至府城十里。濠州向为淮南重镇,盖以长淮为屏障也。
又东北经临淮县北,又东北经五河县南。
淮水自凤阳府而东,又折而北,凡二十余里而经临淮县城北。稍东曰新河口,濠水自南流入焉濠水,详见凤阳府,谓之濠口。又东北流八十里而经五河县城,东南一里,有浍河、沱河、?河、潼河自县西北次第流入焉俱见五河县。与淮为五河,因谓之五河口也五河交会之处,在县城东二里。又东径泗州城南,盱眙县北。
淮水在泗州城南一里。淮之南岸,去盱眙县城北二里。两城相距凡七里,自昔为淮流矜束之处,战守所必资也。汴水自河南境流经泗城东而合于淮汴水,详河南大川,亦谓之汴口。宋时以此为漕运要冲,今惟涓流可辨耳。由泗城而东三十里,龟山峙焉山见盱眙县。淮流至此,乃盘折而北。又二十余里,而洪泽、阜陵、泥墩、万家诸湖环汇于淮之东岸,淮水涨溢,恒在于此。泗州逼淮而地下,故侵陵之患,每不能免也《唐志》:贞元八年,淮水溢,没泗州城。又《宋志》:开宝七年,淮水溢,入泗州城。咸平四年,复溢。天圣四年,又溢。景?三年,作外堤以备淮水,高三十有三尺。自是患稍弭。欧阳修云:泗州之患,莫暴于淮。是也。元大德十一年,淮水溢入南门,深七尺余。明正德十二年,泗州水患尤剧。○万历十九年,泗州大水,淮水泛溢,高于泗州城,溺人无算,浸及祖陵。盖淮之患,未有不首被于泗者。
又东北经清河县南而合于大河。
淮水经清河县南五里,泗水自北流入焉泗水亦名清河,详江南大川,谓之泗口,亦曰清口,自古为南北必争之地。今黄河夺泗之流,乃为黄淮交会之冲。淮之南岸,则运河流入焉,所谓清江浦口也详见运河。淮河既受黄流之委输,又为运渠之灌注,势不能安流以达海矣。说者曰:淮河受汝、颍、肥、濠、涡、汴诸大川及淮南七十二溪之水以注于海,水清流疾,恒无壅决之患。淮之患自河合淮始也。河自北而来,河之身比淮为高,故易以遏淮。淮自西而来,淮之势比清江浦又高《河渠考》:泗州淮身视清江浦高一丈有余,自高趋下,势常陡激。是也,故易以啮运。然而河不外饱,则淮不中溃。惟并流而北,其势盛,力且足以刷河淮。却流而南,其势杀,河且乘之以溃运矣。病淮必至于病运者,莫如河。利河即所以利运者,莫如淮。黄、运两河之枢机,实自淮握之。则今日之治淮,乃治河治运之先务也。然则何以治之?曰:吾亦以淮治淮而已。夫淮之源流,于《禹贡》时未有改也。若欲驾其功于神禹之上,则淮不治。昔之淮东会于泗沂,今之淮东会于大河。会泗沂而治,会河则不治者,泗沂小于淮,河大于淮也。我不能使今日之大河如昔之泗沂,乃欲使今日之淮更不如昔之淮,则淮不治。然则高厚其堤防,使淮无所旁出。修明平水之制,使淮不至于涨溢。此陈平江之治淮,所以二百年无事者与。《河渠考》即《治河通考》,明刘隅、潘季驯等辑:隆庆四年,淮决于高堰即高家堰,在淮安府西南四十里,河亦决于崔镇见前大河,漕臣王宗沐修塞之宗沐《决河记》云:是年淮决高堰河,蹑淮后径趋大涧口,破宝应黄浦口入射阳湖,清口遂淤,海口几为平陆。万历三年,高堰复决于是。山阳高宝、兴盐诸处,悉为钜浸。黄水蹑淮之后,浊流西溯,浸及凤、泗,清口填淤,海口亦复阻塞,而漕黄交病矣。河臣潘季驯以为高堰淮、扬之门户,而黄、淮之关键也。欲导河以入海,势必藉淮以刷沙。淮水南决,则浊流停滞,清口亦堙,河必决溢上流水行平地,而邳、徐、凤、泗不免皆为钜浸。是淮病而黄病,黄病而漕亦病,相因之势也。于是筑高堰堤,长八十里,起自武家墩在高堰北十余里,经大小涧大涧在高堰南十三里,又南五里即小涧。大涧口为冲决要处,筑石堤以护其口,长数百丈,历阜陵湖湖在堰西南二十余里、周家桥北去高堰四十余里、翟坝在周家桥南二十余里,为山阳、盱眙接界处。或曰周家翟坝长二十五里,与高邮南北金门两闸及西堤四十里石工相对。周桥翟坝决,而高邮南北冲溢无时矣,以捍淮之东侵。又以淮水北岸有王简、张福二口,淮水每从此泄入黄河,致淮水力分而清口淤浅。且黄水泛涨,亦往往由此倒灌入淮,于是并筑堤捍之堤在清口西三里。后议者又以东淮太迫,于张福堤洼处黄韶、王简二口置减水二闸。淮溢则纵之外出,黄溢则遏其内侵。王简口亦曰王家口,使淮无所出,黄无所入。于是全淮毕趋清口,会于大河,以入海。而河与漕俱治。盖高堰之筑,始于汉末之陈登,修治于明初之陈?,而复于季驯云隆庆四年,王宗沐修筑高堰,卑薄无所增加,随即圮坏。至是经理,始尽制焉。万历二十一年,淮复决于高良涧在淮安府西南七十里。《志》作九十里。凡二十二口,旋筑塞之。明年,黄水大涨,清口沙垫,阻遏淮水,不能东下。于是挟上源阜陵诸湖与山溪之水暴浸泗州、陵州,城湮没。是时科臣张企程言:周家桥北去高堰五十里,其支河接草子湖在宝应县西南五十里,若浚三十余里,一自金家湾在扬州府北四十里,入芒稻河在扬州府东三十里,注之江。一自子婴沟在宝应县南六十里,入广洋湖在宝应县东南五十里,注之海,则淮水泄矣。武家墩南距高堰十五里,逼永济河在淮安府西南,一名新河。引水自窑湾闸出口即新河接运河之闸,直达泾河在宝应北四十里,自射阳湖入海,则淮之下流有归,此急救祖陵之议也。二十三年,淮复决高家堰、高良涧诸处,寻筑塞之。明年,河臣杨一魁以黄淮冲溢,乃议分黄导淮,辟清口沙七里,达淮之经流,建武家墩泾河闸以泄淮之旁溢。又建高良涧减水石闸、子婴沟、周家桥减水石闸,一自岔河在新河南下泾河,一自草子湖宝应湖下子婴沟,俱通广洋湖及射阳湖入海。犹虑淮水宣泄,不及南注各湖为患,又开高邮西南之茆塘港在州西南六十里,通邵伯湖。开金家湾,下芒稻河入江,以疏淮涨一魁所举行,大抵本于企程之说。于是淮患渐平。自是虽时有决溢,而培固高堰,增置坝闸之外,无所为治淮长策也。《两河议》两河,谓黄、淮也。见《明季河工奏议》曰:高堰去宝应高丈八尺有奇,去高邮高二丈二尺有奇,高宝堤去兴化泰州田高丈许或八九尺有奇,去高堰不啻卑三丈有奇矣。昔人筑堰,使淮不南下而北趋者,亦因势而导之。不然,淮一南下,因三丈余之地势,灌千里之平原,安得有淮南数郡县俨然一都会耶?万历二十一年,淮漫高堰堤上且数尺,周家桥口原自通行,又加决焉。决高良涧至七十余丈,南奔之势若倒海。高宝、邵伯诸湖堤一日崩者百十余处。于时泗城亦复灌溢,而所减之水不过尺许,则以淮南之地自高宝而东则下,由邵伯而南则又昂,自兴盐以东滨海诸盐场,比内地亦复昂也。泗州之地比高堰为下,与高宝诸州县皆若釜底然,安能免淮之浸哉?虽然,淮之浸,河阻之也。河之阻,未必不仍自淮致之也。高堰一带修守不严,奸商盐贩之徒,无日不为盗决计。泗州之人未究利害之源,但见高堰增筑,势必且遏淮以入泗,惟恐堰之不速溃也。淮之旁流日多,则淮之正流日弱。于是刷沙无力,而黄流益横。清口就淤,势不得不倒灌淮南,决堤堰而败城郭,委运道于茫无畔岸中矣。于此时而议导淮,导淮亦治标之一策耳。善乎先哲之言曰:御黄如御敌,淮日退则黄日进。论者若以导淮为秘计,而不察其为弱淮之先征也,淮之患安有穷已耶?
又东经淮安府城北,又东径安东县南而入于海。
淮水自清口而东五十余里,而经淮安府北,去城五里而近。又东九十里,经安东县城南。又东北五十余里,即海口也。黄、淮并流,势盛流疾,海潮若迎若遏,互相回旋。其地有四套、五套、六套之名,盖皆湍激所成也谓之海套。势益东北出,西岸近海州云梯关,亦谓之云梯海口。海口阔处几十四五里,或七八里。安东而上,大约二三里。此即《禹贡》以来淮水入海之道也。自桐柏发源以达于海,经流曲折,几二千余里《汉志》:淮水出桐柏大复山,东至淮陵入海,过郡四,行三千二百四十里。郡四,谓南阳、汝南、九江、临淮也。潘季驯曰:淮、黄相合,淮得黄而力专,黄得淮而流迅。两河相合,同趋中流,此治淮即以治河,并即以利漕之大机也。
右淮河。
汉水自梁而荆,汇江入海。或曰:汉合于江,自源而流,亦甚近矣。似难与江河并列者也。余曰:云汉为章,诗人歌之。天汉之称,其名甚美。汉之为义也大矣,因纪汉水。
汉水出陕西宁羌州れ冢山。
《禹贡》れ冢导漾,即此山也。《水经》以为沔水出武都沮县东狼谷中沮县,今陕西略阳县,东南流注汉。然则沔水特入汉之小水耳。乃言沔水之源,而不详汉所自出,舛矣。郦道元以为沔水一名沮水,东南流会于沔,同为汉水之源。说者谓汉有二源,理或然矣陇东之山皆れ冢,狼谷亦れ冢之支裔耳。今略阳县东南有分水岭。或以为即狼谷。陆游曰:尝登れ冢山,有泉涓涓出山间,是为汉水之源。孔氏曰:泉始出山为漾,非即此水与?
东流经沔县南,又东径褒城县南。
汉水在沔县南十余里。孔氏曰:汉上曰沔,县以水名也。又东南流经褒城县南四里,而东入南郑县界。
又东南经汉中府城南,又东经城固县南。
汉水在汉中府城南三里,又东径城固县南五里。《志》云:汉水自褒城而东,曲折环流,为郡邑之襟带。
又东经洋县南,又东经西乡县北。汉水在洋县南一里。《志》云:汉在县境中者,多滩濑之险。自是而东,水势渐盛,流渐阔。又东径西乡县北,而洋水会诸小水流合焉,漫衍几里许。南北朝时,沿流置戍,因以为险。
又东北流经石泉县南,折而南,流经汉阴县西。又南经紫阳县城西,复折而东北流,经汉阴县之南。
汉水在石泉县城南,县屹峙汉滨,称为津要。经县东五六里,复折而南,流经汉阴县西境,又南至紫阳城西五里,复折而东,经城南,又东北流,出汉阴南境《志》云:汉水北去县八十里,而入兴安州界。盖石泉以东南皆大山盘阻,汉江回绕而出也《舆程记》:自洋县行九十里地名庙上,陆行三十里,水行九十里,皆极险,所至处名渭门。又一百八十里而至石泉县,又一百八十里至马家营,又百里至紫阳县,又二十里至中沙坝,又十里地名耳河,又六十里至小河道,又百九十里至兴安州。自洋县至兴安州,回曲几及千里,恐迂远不至此,今存以俟考。
又东北经兴安州北,又东北经洵阳县南,又东南经白河县北,湖广上津县之南。
汉水在兴安州城北四里,为州境之襟带。汉川有事,州其中流之会也。又东百二十里而经洵阳县城南《舆程记》:州东九十里至黎家口,又东三十里至洵阳县,旬水自北流入焉,谓之旬口。又东南流经白河县北,南去县二里《舆程记》:洵阳县百四十里,至树河关,又百里至夹河关,又四十里而至白河县,北去湖广上津县百二十里,江口镇在焉,即汉滨渡口也上津,在白河县西北百六十里,而次于白河之后者,上津去汉远也。
又东经竹山县北,郧西县南。
汉水自上津县而东,经竹山县北境,南去县百余里,县境诸水皆流入焉。又东流经郧西县南五十里,而入郧县境。汉江经此,为荆、梁、雍、豫四州之间,道里绵邈,山川阻深,多伏戎之患。
又东南经郧阳府城南,又东经均州北。
汉水自郧西县东南流二百四十里,而经郧阳府城南。府北通宛洛,西走金商,沔北之要地也。东北流百八十里,而经均州北《志》云:汉江南去州城四十里。州翼蔽襄樊,恃汉水为形胜云唐长庆四年,襄、均、复、郢四州,汉水溢决。开成三年,江汉涨溢,坏房、均、荆、襄等州,民居及田产殆尽。会昌元年,汉水坏襄、均等州民居甚众。宋时均、襄亦多水患,盖汉水至均州而流益盛也。
又东南经光化县北,又东南经?城县东。
汉水自均州东南流一百五十里,而至光化县城北《舆程记》:自均州九十里至小江口,又六十里至光化县。又东南流五十里而至?城县境《志》云:汉江西去?城二十五里。《舆程记》:光化东南九十里曰紫店冈,又九十里即襄阳府。?城在府西,为汉水必经之地。均水自北流入焉,谓之均口,亦襄、邓间之要地也。又东径襄阳府城北,又东南经宜城县东。
汉水在襄阳府城北。汉江北岸,即古樊城也。夹江对峙,为古今之形胜,南北之要膂。有事战守者必资于此。汉建安中,关羽围于禁于樊城,会沔水泛溢三丈有余,羽乘水急击,遂克之。自古襄阳倚樊城为固,而樊城恃汉水为险也。《志》云:汉水重浊,与大河相似,襄阳实当其冲,为患最剧。自唐以来皆筑堤绕城以防溃决,故有襄阳大堤之称。明正统、嘉靖间,两被漂溺,皆以大堤废损故也。惟修筑旧址倍高且厚,襄城庶恃以无恐。自襄阳以下,汉水益折而南,凡百二十里,而经宜城县东汉水西去县四里。又南,入安陆府界。
又南经安陆府城西,又南径荆门州东。汉水自宜城县南流,凡百七十里而至安陆府城西。府控临津流,为南北冲要。江沔有事,此亦必争之地也。而浊流啮决,最为可虞。嘉靖末,曾被其患,不可不预为备《实录》:嘉靖四十四年,府境支河尽塞,而下流竹筒河复淤。下滞上圮,漂溺不可胜纪。竹筒河,在沔阳州北。又南流四十里而经荆门州东境州西去汉水八十余里,汉江至此,复渐折而东矣。
又东南经潜江县北,又东经景陵县南,沔阳州北。
汉水在潜江县西北四十里,又东南经县北而入景陵县境。北去县百里,南接沔阳州亦百余里。《志》曰:汉水由荆门州界折而东,大小群川咸汇焉。势盛流浊,浸淫荡决,为患无已。而潜江地居污下,遂为众水之壑。一望弥漫,无复涯际。汉水经其间,重湖浩淼,经流支川,不可辨也。盖汉水为湖北之害,而襄、郢二州为甚。潜江又承襄、郢之委流,当汉江曲折回合之处,潴为大泽,势不能免矣。而景陵、沔阳,又潜江之委流也。今沔阳四境惟湖陂连亘几数百里,皆为汉水所汇。盖汉水性曲,往往十里九湾。语曰:劲莫如济,曲莫如汉。郢、沔之间,波流回荡,自必潴为薮泽。小民见填淤之利,复从而堤防之。为民牧者,又不讲于节宣之宜,疏瀹之理,岁月之间,苟幸无事。大水时至,则委之洪涛中耳。童承叙明人,撰《沔阳州志》曰:汉水至浊,与江湖水合,其流必澄。故常填淤,而沮泽之区因成沃壤。民渐芟剔,垦为阡陌。又因其地之高下,修堤防以障之。大者轮广数十里,小者十余里,谓之曰垸。其不可堤者,悉弃为莱芜。昔时垸必有长,统丁夫,主修葺。其后法久弊滋,修不以时。垸愈多,水愈迫,客堤益高,主堤益卑,故水至不得宽缓,喘怒迅激,势必冲啮,主堤先受其害,客堤随之泛滥汹涌,悉为钜浸矣。○按均州以上,汉水发源未远,故溃决常少。汉川以下,汉水入江已近,故横溢鲜闻。惟襄阳以迄于沔阳,上流既远,而众流日益,入江尚遥,而地势愈卑,汉水泛滥其中,如溃痈然,不可不察其病而图其方矣。○天下之水,大河而外,重浊而善决者,在北则漳与沁又桑乾、滹沱两河经太行而东出,自高趋下,流浊势急,故溃决亦常见,在南则汉。漳附卫入海,而后漳水之决少;汉附江入海,而后汉水之决少。沁本浊而又并入于河,故河之决最多。或谓河合于淮,藉淮以刷河,而河庶几可治。然淮终非河敌也,又安能使河之不至于决哉?又东经汉川县南,又东经汉阳府城东北,合于大江。
汉水在汉川县西南十里,又东南流百六十里,至汉阳府城北五里。又东南经大别山北而南入于江,谓之汉口,亦曰沔口,亦曰夏口,为自古噤喉之地。谈东南形胜者,必以夏口为首也详见湖广重险夏口。夏口东岸,即是武昌府。自昔置重镇于此,岂非以险要所在,控扼不可或疏也哉!蔡氏曰:《禹贡》言江、汉朝宗于海,明乎江、汉二川势均力敌,非有主客先后之分矣。自れ冢发源以达于江,经流曲折,凡三千余里《汉志》云:沮水出沮县东狼谷南,至沙羡南入江,过郡五,行四千里。郡五,谓武都、汉中、南阳、南郡、江夏也。汉水实南纪之雄矣。
右汉水。
中国古代阴阳家有邹衍、驺奭、公梼生、公孙发、南公、乘丘子等。其中以邹衍最为著名。邹衍(约公元前324年~公元前250年),战国时期阴阳家的代表人物,亦是五行的创始人。邹衍的主要学说是五行学说、“五德终始说”和“大九州说”,又是稷下学宫著名学者,
都匠符三道 凡欲行符先服都匠符若病人服亦先吞此符 堂以当日书此符安膝下纳一符笔管中书符大有验 凡书三部符及一切符同用上符印印诸符 解秽符十一道 二符皇老角殗行符时先吞之 符纳水中漱
阴阳家是先秦时期重要学派之一,因其中心思想为阴阳五行学说,故名。《汉书·艺文志》称:“阴阳家者流,盖出于羲和之官,敬顺昊天,历象日月星辰,敬授民时,此其所长也。”阴阳家将古代科学知识和占卜巫术相混杂,他们掌握了自然界变化的一些规律,
论真仙第一 吕曰:「人之生也,安而不病、壮而不老、生而不死,何道可致如此?」 钟曰:「人之生,自父母交会而二气相合,即精血为胎胞,于太初之后而有太质。阴承阳生,气随胎化,三百日形圆。灵光入
玄要篇 仿古二章 元始祖气,朴朴昏昏。元含无朕,始浑无名。混沌一破,太乙吐萌。两仪合德,日月晦明。乾交坤变,坤索乾成。异名同出,一本共根。内外虚实,刚柔平均。阴阳壁理,变化分形。真精真气,
《汉书·艺文志》载:阴阳二十一家,三百六十九篇。《公檮生终始》十四篇。《公孙发》二十二篇。《邹子》四十九篇。《邹子终始》五十六篇。《乘丘子》五篇。六国时。《杜文公》五篇。《黄帝泰素》二十篇……等等,但现存少量残文外,均已亡佚。
阴阳家的思想,主要源于孔子创立的儒家和儒家所推崇的“六经”。在自然观上,利用《周易》经传的阴阳观念,提出了宇宙演化论;又从《尚书·禹贡》的“九州划分”进而提出“大九州”说,认为中国为赤县神州,内有小九州,外则为“大九州”之一(胡适曾在
苏秦自赵献书燕王章 自赵献书燕王曰:始臣甚恶事,恐赵足……臣之所恶也,国外冒赵而欲说丹与得,事非……臣也。今奉阳〔君〕……封秦也,任秦也,比燕于赵。令秦与〔兑〕……宋不可信,若我其余徐制事,
阴阳家的创始人是邹衍。邹衍是道家代表人物、五行学说创始人,生卒年不详,据推断大约生于公元前324年, 死于公元前250年,活了70余岁。相传墓地在今山东章丘相公庄镇郝庄村。提倡的主要学说是“五行说”、“五德终始说”和“大九州说”。著有《邹子》一书,《永乐大典》等将
《仙经》云:从半夜子时服九九八十一,鹦呜时八八六十四,日出时六六三十六,食时五五二十五,禺中四四一十六。夫前法是世人及旧经相传,妄为习服,虚役岁月,徒履艰辛,功效无成,久而反损。盖由不服元气,
主言第三十九 孔子闲居,曾子侍。孔子曰:参,今之君子,惟士与大夫之言之间也,其至于君子之言者甚希矣。于乎!吾主言其不出而死乎!哀哉! 曾子起曰:敢问:何谓‘主言’?孔子不应。曾子
【原文】 臣闻吏议逐客,窃以为过矣。昔缪公求士,西取由余于戎,东得百里奚于宛,迎蹇叔于宋,来丕豹、公孙支于晋。此五子者,不产于秦,而缪公用之,并国二十,遂霸西戎。孝公用商鞅之法,移风易俗,民
《商君书》也称《商子》,现存24篇。关于《商君书》的作者,学术界颇有争论。第一种意见认为《商君书》基本是伪书,持这种看法的有郭沫若、黄云眉、顾实、刘汝霖等。
学术 先生谓董遵曰:人得天地之气以成形,得天地之理以为性,须是与天地之体同其广大,天地之用同其周流,方做得一个人。若天地间有一物不知、一物处置不得,便与天地不相似矣。 学者须是大其心,葢心
童蒙训卷上 学问当以《孝经》《论语》《中庸》《大学》《孟子》为本,熟味详究,然后通求之《诗》《书》《易》《春秋》,必有得也。既自做得主张,则诸子百家长处皆为吾用矣。 孔子以前,异端未作,虽
穷秀才谴责下人,至鞭扑而极矣。暂行知警,常用则翫,教儿子亦然。 贫人不肯祭祀,不通庆吊,斯贫而不可返者矣。祭祀絶,是与祖宗不相往来;庆吊絶,是与亲友不相往来。名曰独夫,天人不佑。 凡无子而
迹府 公孙龙,六国时辩士也。疾名实之散乱,因资材之所长,为守白之论。 假物取譬,以守白辩,谓白马为非马也。白马为非马者,言白所以名色,言 马所以名形也;色非形,形非色也。夫言色则形不当与,
吴从善序 古之君子,学足以开物成务,道足以经纶大经,必思任天下之重而不私以善其身。故其得君措于用也,秩之为礼,宣之为乐,布之为纪纲法度,施之为政刑,文明之治洽乎四海,流泽被于无穷。此奚特假言
原序 忍乃胸中博闳之器局,为仁者事也,惟宽恕二字能行之。颜子云犯而不校,《书》云有容德乃大,皆忍之谓也。韩信忍于胯下,卒受登坛之拜;张良忍于取履,终有封侯之荣。忍之为义,大矣。惟其能忍则有涵
序 《神农书》一卷,相传炎帝神农氏撰。案《汉书.艺文志.农家.神农》二十篇;《兵阴阳家.神农兵法》一篇;《五行家.神农大幽五行》二十六卷;《杂占家.神农敎田相土耕种》十四卷;《经方家.神农黄
[问]惟天地万物父母,惟人万物之灵。天生异类,本为养人。禁之宰杀,逆天甚矣。[答]既知天地为万物之父母,奈何不知万物为天地之赤子。赤子之中,强凌弱,贵欺贱,父母亦大不乐矣。倘因食其肉,遂谓天所以养我,则虎、豹、蚊、虻,亦食人类血肉,将天之生人
不管《三字经》作者出于什么目的,他毕竟在有限篇幅当中赞扬了两位非常有才学的女子,一位就是大家很熟悉的蔡文姬,而另一位是我们比较陌生的谢道韫。谢道韫是东晋时期著名才女,我们知道有一句诗“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王谢之家和寻常百姓之家是对着
大家都知道,人最好是从岁数很小时,就开始循序渐进地学习,就开始勤奋地学习,就开始接受良师的指导。但人世间的很多事是难以预料的。很多人或说更多的人,因种种原因错过了最佳的读书和受教育年龄。那年岁大的人还应不应学习?年岁大的人学习了还能不能够取
学习离不开刻苦的精神,《三字经》对这点当然不会放过,它也非常强调,所以《三字经》用两个我们非常熟悉的故事,在某种意义上也是稍微有点那么极端的故事,来张扬这种勤奋刻苦的精神。头悬梁,锥刺股。彼不教,自勤苦。我们后来把这两个故事并成一个成语叫悬梁刺
三字经一直是通过讲故事,把一些深刻的道理,活生生地展现在人们面前,既然是讲学习,谁最合适呢?在中国传统文化中,谁是一个学习的楷模呢?毫无疑问是孔子。所以接下来三字经讲:昔仲尼,师项橐(驼)。古圣贤,尚勤学。字面意思非常清楚,想当年孔老夫子拜项橐为师
接下来,《三字经》又用12个字讲述了明朝的败亡。迁北京,永乐嗣。迨崇祯,煤山逝。也就是说永乐帝把都城从南京迁到了北京,到了崇祯就在煤山去世,这位皇帝在人世间活了只不过33岁,他是1611年出生,1644年在煤山上吊自杀,不少人认为,崇祯实在并不是一个坏皇
我们在上一讲,讲到了明太祖,久亲师的故事,也就是说明太祖朱元璋长时间的亲自率领军队进行征战,最后成功取得了政权,建立了明朝,那么朱元璋当上皇帝以后,他是用哪些手段、方法、理念,换句话说,他是怎样来统治整个中国的呢?明太祖朱元璋的统治是高度集
根据我所采用的这个版本,元朝以后的明朝是《三字经》讲述的最后一个朝代。一般认为讲述到后来的清朝乃至民国都是后来比较近的人离今天比较近的人增补的所以我们讲《三字经》,在历史部分就讲到明朝。明太祖,久亲师。传建文,方四祀。这样四句12个字是讲述了明太
在中国历史上接着宋朝统一了整个中国的是一个少数民族政权,那就是元朝,三字经讲元朝时是这么讲的:至元兴,金绪歇。有宋世,一同灭。并中国,兼戎翟。什么意思呢?到了元朝兴起时金朝也灭亡了,因为金朝是被元朝和南宋联合灭亡的。有宋氏 一同灭,连宋朝捎带着也灭亡了
赵匡胤即位不到半年就有两个节度使起兵反抗宋朝,宋太祖赵匡胤皇帝的位子还没坐暖呢就御驾亲征,费了不小的劲才把这两个手握重兵的节度使镇压下去,这件事使赵匡胤心里怎么都不踏实,所以有一天他就单独召见赵普这位自己主要的谋士,跟他商量。
赞助、流通、见闻、随喜者、及皆悉回向尽法界、虚空界一切众生,依佛菩萨威德力、弘法功德力,普愿消除一切罪障,福慧具足,常得安乐,无绪病苦。欲行恶法,皆悉不成。所修善业,皆速成就。关闭一切诸恶趣门,开示人生涅槃正路。家门清吉,身心安康,先亡祖妣,历劫怨亲,俱蒙佛慈,获本妙心。兵戈永息,礼让兴行,人民安乐,天下太平。四恩总报,三有齐资,今生来世脱离一切外道天魔之缠缚,生生世世永离恶道,离一切苦得究竟乐,得遇佛菩萨、正法、清净善知识,临终无一切障碍而往生有缘之佛净土,同证究竟圆满之佛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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