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法界体性经
尔时,婆伽婆在王舍城耆阇崛山中,与大比丘众五百人俱。尔时,文殊师利童子,于夜初分来诣佛所,到已在佛别门而立。是时,如来住于三昧。
尔时,世尊从三昧起,见文殊师利童子住别门外,见已告言:“文殊师利,汝来!汝来!入内莫住于外。”
尔时,文殊师利童子闻佛告已,白佛言:“善哉!世尊。”即诣佛所,到已顶礼佛足,却住一面。
尔时,世尊告文殊师利童子:“汝可就坐。”
时,文殊师利童子言:“善哉!世尊,唯然受教。”向佛合掌,却坐一面。
于时,文殊师利童子白佛言:“世尊,今者世尊住何三昧而从起耶?”
佛告文殊师利:“有三昧名曰宝积,然我于时行此三昧,而从彼起。”
文殊师利复白佛言:“以何因缘,名此三昧为宝积耶?”
佛告文殊师利:“譬如大摩尼宝,善磨莹已安置净处,随彼地方,出诸珍宝不可穷尽。如是,文殊师利,我住此三昧,观于东方,见无量阿僧祇世界现在诸佛如来阿罗呵三藐三佛陀;如是南西北方、四维、上、下,如是十方无量阿僧祇世界,我皆现见,是诸如来住此三昧,为众说法。文殊师利,我住此三昧,不见一法然非法界。文殊师利,又此三昧,名实际印。若有纯直男子女人,行此印者辩才不断。”
文殊师利言:“世尊,我有辩才。修伽陀,我知辩才。”
佛言:“文殊师利,汝云何知辩才?”
文殊师利言:“世尊,譬如彼摩尼宝不依余处,还依宝际而住。如是,世尊,一切诸法更无所住,惟依实际而住。”
佛复告文殊师利:“汝知实际乎?”
文殊师利言:“如是,世尊,我知实际。”
佛言:“文殊师利,何谓实际?”
文殊师利言:“世尊,有我所际,彼即实际;所有凡夫际,彼即实际;若业若果报,一切诸法悉是实际。世尊,若如是信者,即是实信。世尊,若颠倒信者,即是正信。若行非行,彼即正行。所以者何?正不正者,但有言说,不可得也。”
佛言:“文殊师利,行者是何义?”
文殊师利言:“世尊,行者是见实际义。”
佛言:“文殊师利,修道是何义?”
文殊师利言:“世尊,修道者思惟证义。”
佛言:“文殊师利,汝云何为初行男子女人说法?”
文殊师利言:“世尊,我于彼诸善男子、善女人所,教发我见即是为其说法。世尊,我不灭贪欲诸患而为说法。所以者何?此等诸法,本性无生无灭故。世尊,若能灭实际,即能灭我见所生际。世尊,我为初行善男子、善女人,如是说法,不受佛法,不著凡夫法,于诸法不举不舍。世尊,我为初发意男子、女人,当如是说法。”
文殊师利言:“世尊亦为教化众生时,云何说法?”
佛言:“文殊师利,我不坏色生,亦不坏色不生故说法;如是受想行识亦不坏不生故说法。文殊师利,我不坏欲嗔痴等而为说法。文殊师利,我为诸教化者,当令知不思议法。我为说法,以如是故,我成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文殊师利,我无所坏诸法已,得成无上菩提;亦无有生,得成无上菩提。文殊师利,所言佛者,即是法界;于彼诸力、无畏,亦是法界。文殊师利,我不见法界有其分数。我于法界中,不见此是凡夫法、此是阿罗汉法、辟支佛法及诸佛法。其法界无有胜异,亦无坏乱。文殊师利,譬如恒河、若阎摩那、若可罗跋提河,如是等大河入于大海,其水不可别异。如是,文殊师利,如是种种名字诸法,入于法界中无有名字差别。文殊师利,譬如种种诸谷聚中不可说别;是法界中亦无别名,有此有彼,是染是净,凡夫圣人及诸佛法,如是名字不可示现,如是法界如我今说,如是法界无违逆如是信乐。何以故?文殊师利,其逆顺界、法界无二相故,无来无去,不可见故,无其起处。”
佛说如是法已,文殊师利复白佛言:“世尊,我亦不见法界向恶道,亦不见向人天道,亦不向涅槃。”
佛复告文殊师利:“若有人来问汝,云何现在有于六道?如是问者,汝云何答?”
文殊师利言:“世尊,如是问者,我当解说。世尊,譬如有人睡眠作梦,或见地狱道,或见畜生道,或见阎摩罗人,或见阿修罗身,或见天处,或见人等。世尊,彼人所见梦事,诸道各各别异。又人问者,随意而说,然实无彼诸众生等。如是,世尊,我虽说诸道各别,然其法界实无差别。世尊,如彼问者,我当为其如实解说,彼此无故。世尊,若行声闻乘取涅槃者,不可为说实义。世尊,彼等即今现在,亦不可为其分别,但说名字。何以故?取法界边际故。世尊,譬如大海有七种宝,若珂玉珊瑚金银生色等,可以相别,此是其宝。于法界中,不可知其别异之相。何以故?世尊,法界不生不灭,其法界无染无净,其法界无浊无乱,其法界中无可灭者,亦无生者。”
尔时,世尊知而故问文殊师利言:“汝知法界耶?”
“如是,世尊,我知法界即是我界。”
佛复问文殊师利:“汝知世间耶?”
文殊师利言:“世尊,如幻化人所作处,是世间处。世尊,世间者但有名字,无实物可见,说名世间行。世尊,然我不离法界见于世间。何以故?无世间故。如世尊问言世间何处行者,所谓色性不生不灭,彼行亦不生不灭;如是受想行识,此识性不生不灭,如是行亦无生无灭。世尊,如是一相所谓无相。”
佛复问言:“文殊师利,汝岂不作是念?若现在如来阿罗诃三藐三佛陀,当灭度耶?”
文殊师利答言:“世尊,岂可法界有已修集、未修集也?法界既无修集,云何得有灭不现耶?”
佛言:“文殊师利,于汝意云何?过去诸佛,如恒伽沙等已灭度,汝岂不信耶?”
文殊师利言:“世尊,我信诸如来皆已涅槃,见彼出处故。”
佛言:“文殊师利,于汝意云何?欲使诸凡夫死已更生也?”
文殊师利言:“世尊,我尚不见有凡夫,何有更生耶?”
佛问文殊师利言:“汝于佛前乐听法也?”
文殊师利言:“世尊,我亦不见乐不乐相。”
佛言:“文殊师利,汝岂不乐法界耶?”
文殊师利答言:“世尊,我不见有一法非法界者,更何所乐?”
佛言:“文殊师利,若慢者闻汝说,生大恐怖。”
文殊师利言:“世尊,若慢者生怖,实际亦生恐怖。其实际不恐怖故,即一切诸法皆无恐怖,以无修作故,此是金刚句。”
佛言:“文殊师利,何故名此为金刚句?”
文殊师利言:“世尊,诸法性不坏,是故名金刚句。世尊,如来不思议句,是诸法不思议,是金刚句。”
佛言:“文殊师利,何故复名此为金刚句?”
文殊师利言:“世尊,诸法无思故,是金刚句。世尊,诸法是菩提,是金刚句。”
佛言:“文殊师利,何故复名此为金刚句?”
文殊师利言:“世尊,一切法无所有,但有名字言说。诸法无此无彼,皆无所有,此彼无所有者即是如,若是如者则是真实,若是实者彼则是菩提,是故得名为金刚句。”
文殊师利言:“世尊,一切诸法是如来境界,是金刚句。”
佛言:“文殊师利,何故名此为金刚句?”
文殊师利言:“世尊,诸法自性本来寂静故,是金刚句。”
佛告文殊师利:“汝可唤阿难陀比丘来,令受持此法本句。”
文殊师利言:“世尊,我于中不见有一法可说可听。世尊,我实不见一字有其说处,何有多句而可持乎?”
佛言:“善哉!善哉!文殊师利,汝善说此语。文殊师利,我见东方无量阿僧祇世界中,诸如来阿罗呵三藐三佛陀,亦说此法本。”
尔时,长老舍利弗,从自住处出,往诣文殊师利童子住处。到已不见文殊师利,即诣佛所,到已在佛别门外边而住。
尔时,世尊告文殊师利童子言:“文殊师利,是舍利弗比丘今在门外,为欲听法,汝令使入。”
文殊师利言:“世尊,若彼舍利弗际、若法界际。世尊,此二际,岂有在内、在外、若中间二耶?”
佛言:“不也。”
文殊师利言:“世尊,言实际者,亦非实际,如是际非际,无内无外,不来不去。世尊,长老舍利弗际,即是实际;舍利弗界,即是法界。世尊,然此法界,无出无入,不来不去。其长老舍利弗,从何处来?当入何所?”
佛言:“文殊师利,若我在内,共诸声闻语论,汝在于外而不听入,汝意岂不生苦恼想耶?”
文殊师利言:“不也,世尊。何以故?世尊凡所说法不离法界,如来说法即是法界,法界即是如来。说法界,如法界、言说界,无二别无所有;名者、说者,此等皆不离法界。世尊,以是义故,我不苦恼。世尊,若我恒河沙劫等,不来至世尊说法所,我时不生爱乐,亦无忧恼。何以故?若有二者即生忧恼,法界无二故无恼耶!”
尔时,世尊告长老舍利弗言:“舍利弗,汝来入听,文殊师利辩才耶!”
舍利弗言:“唯然,世尊,我甚乐闻!今在室外,欲听世尊及文殊师利童子所说。”
尔时,文殊师利白佛言:“世尊,令长老舍利弗得入听法。”
尔时,世尊告长老舍利弗言:“舍利弗,汝来前入。”
舍利弗言:“善哉!世尊。”即前入室顶礼佛足,退坐一面。
尔时,文殊师利言:“长老舍利弗,汝见何义故而来此耶?”
舍利弗言:“文殊师利,我欲听法故来此耳!此处应有最胜法义,以有文殊师利与世尊共处,各有论说必有妙美,当有甚深最胜法义。”
时,文殊师利言:“如是,如是,舍利弗,我说甚深最胜法。”
舍利弗言:“文殊师利,此说法以何义为甚深最胜?”
文殊师利言:“舍利弗,此法难知,以无器故。凡所说无所发起,此所说法不为发起故,凡夫亦不为发起,阿罗汉法亦不为发起,如来法起发此说法,以无所依无能依故,发此说法。是故说法平等,平等无有住处,毕竟寂静说诸法故,此无所住故称最胜。”
舍利弗言:“文殊师利,以何义故作如是说,阿罗汉漏尽非受此法器?”
文殊师利言:“长老舍利弗,阿罗汉者惟尽欲嗔痴等粗惑故,彼何能作器?舍利弗,以是义故,我作如是言:阿罗汉漏尽非此法器。”
舍利弗言:“文殊师利,以斯义故,我今求汝,从一游处至一游处,从室至室,从窟至窟,我故求汝,为法乐处,辩才欲听法故。文殊师利,我听世尊及汝说法,无有厌足。”
时,文殊师利言:“大德舍利弗,汝不知足听法耶?”
舍利弗言:“文殊师利,我不厌听法。”
文殊师利言:“大德舍利弗,岂可法界取说法耶?”
舍利弗言:“不也。”
文殊师利言:“大德舍利弗,既无厌听法,然法界共大德界,无二无别。其法界不取说法,若取则可知足,既不取是故不知足。”
舍利弗言:“文殊师利,除诸如来,何有听法如是也?”
文殊师利言:“大德舍利弗,汝言涅槃法,是舍利弗耶?”
舍利弗言:“文殊师利,我有信。”
文殊师利言:“汝云何信?”
舍利弗言:“诸法本性成就故,我无涅槃。”
文殊师利又问:“舍利弗,汝信无死法耶?”
舍利弗言:“文殊师利,我有信。”
文殊师利言:“汝云何信?”
舍利弗言:“夫法界者,不死不生,我信如是。”
文殊师利又问:“大德舍利弗,汝信无智具足漏尽阿罗汉耶?”
舍利弗言:“我有信。”
文殊师利言:“汝云何信?”
舍利弗言:“无智智平等故,具足漏尽阿罗汉。何以故?非但智离无智,无智亦离,无智尽法更无智,无分别故,离智是漏尽阿罗汉。”
文殊师利问大德舍利弗言:“汝信漏尽阿罗汉解脱法耶?”
舍利弗言:“文殊师利,我实有信。”
文殊师利言:“汝云何信?”
舍利弗言:“彼诸法离诸法,然不取诸法,我如是信。”
文殊师利问大德舍利弗言:“汝信前世诸如来阿罗呵三藐三佛陀灭度而不得涅槃耶?”
舍利弗言:“我信。”
文殊又问:“汝云何信?”
舍利弗言:“文殊师利,彼不思议界无生无没者,我如是信。”
文殊师利问大德舍利弗言:“汝信诸佛是一佛耶?”
舍利弗言:“我信。”
文殊师利言:“汝云何信?”
舍利弗言:“文殊师利,法界不可分别,我如是信。”
文殊师利问大德舍利弗:“汝信诸佛刹即是一佛刹耶?”
舍利弗言:“我有信。”
文殊师利又问:“汝云何信?”
舍利弗言:“文殊师利,是诸佛刹依如,无尽刹亦无尽,我如是信。”
文殊师利问舍利弗:“汝信诸法无可证、无可灭、无可思念,不可修作耶?”
舍利弗言:“文殊师利,我有信。”
文殊师利言:“汝云何信?”
舍利弗言:“文殊师利,自体不自知自体,本性不舍本性,自体亦不证,亦无思念,不相违背,不生不灭,不取不舍,善住彼际,我如是信。”
文殊师利问言:“舍利弗,汝信有为界,于法界中无有法生,亦无有灭,亦无积聚耶?”
舍利弗言:“我有信。”
文殊又问:“汝云何信?”
舍利弗言:“文殊师利,彼诸法性不可得知若生若灭若积聚住者,我如是信。”
文殊师利言:“大德舍利弗,汝信有般若法界,于中亦有阿罗汉名字耶?”
舍利弗言:“我有信。”
文殊师利言:“汝云何信?”
舍利弗言:“文殊师利,厌行般若法界,是阿罗汉界。然法界体离非欲嗔痴体,其阿罗汉岂能离法界也?我如是信。”
文殊师利言:“大德舍利弗,汝信诸法皆是佛境界忍耶?”
舍利弗言:“我实有信。”
文殊师利问言:“汝云何信?”
舍利弗言:“文殊师利,世尊本性觉自性离故,我如是信。”
尔时,文殊师利言:“善哉!善哉!大德舍利弗,如汝所有境界,为我解释。我如是问,汝如是答,是故我知有尔许行也。”
尔时,世尊告长老舍利弗言:“舍利弗,若有善男子、善女人,受持此法本句,若为他解释,若读若诵,然彼人等速得辩才。”
舍利弗言:“如是,婆伽婆,如是,修伽陀,大德世尊所说。世尊,然彼众生,于前世时已曾供养诸佛世尊已,为彼善男子、善女人,安立于此法印。彼等众生当得大觉!”
尔时。长老舍利弗白佛言:“世尊,此法本有何名字?我等云何奉持?”
佛告长老舍利弗言:“舍利弗,我此法本名《文殊师利童子所问佛为解说》,如是受持;亦名《入法界》,如是受持;亦名《实际》,如是受持。舍利弗,彼善男子、善女人等,恭敬当如胜宝,若受持此法本,若读若诵,若思惟,如行当得无生法忍。若为生他善根,若少读诵已,而能为他多说法义,当得不断辩才。”
如是我闻:一时,薄伽梵住王舍城鹫峰山顶,与大苾刍众千二百五十人俱,皆阿罗汉诸漏已尽,无复烦恼得真自在,心善解脱,慧善解脱,如调慧马亦如大龙,已作所作,已办所办,弃诸重担逮得己利,尽诸有结正知解脱,至心自在第一究竟,除阿难陀独居学地得预流果,大迦叶波而为上首。
粤自西汉伊存口授佛陀经典,于大月氏王使者而震旦教始萌芽。其后,摄摩腾、竺法兰随汉明帝求经使臣蔡愔等至洛阳,而四十二章等经乃缄于兰台石室。魏晋而降大德迭与翻译通明中西不隔。达摩西来,演畅宗风不立文字,之的旨既昭而文字于以掀天揭地。
文殊师利童真菩萨摩诃萨,明相现时,从其住处来诣佛所,在外而立。尔时,尊者舍利弗、富楼那弥多罗尼子、大目揵连、摩诃迦叶、摩诃迦旃延、摩诃拘絺罗,如是等诸大声闻,各从住处俱诣佛所,在外而立。佛知众会皆悉集已。尔时,如来从住处出,敷座而坐,告舍利弗:“汝今何故于晨朝时在门外立?”
昔如来于舍卫城敷座说法,与须菩提等演是金刚般若波罗蜜经,以喻法为名,以实相为体,以无住为宗,以断疑为用,以大乘为教相,其义甚深而明,其说甚简而切。昔有领悟一言之旨者即成正果。夫修六度万行以造夫真如之地,非由此经莫能以窥其径庭。盖万法本于一心,以心求道,道即是心。
夫万有本于生生,而生生者无生;变化兆于物始,而始始者无始。然则无生无始,物之性也:生始不动于性,而万有陈于外;悔吝生于内者,其唯邪思乎?正觉有以见邪思之自起,故阿含为之作;知滞有之由惑,故般若为之照。然而照本希夷,津涯浩汗;理超文表,趣绝思境。
尔时,世尊于中夜时放大光明,青黄赤白杂玻瓈色,普照十方无量世界。一切众生触此光者,皆从卧起,见此光明,皆得法喜,咸生疑惑:“此光何来普遍世界,令诸众生得安隐乐?”作是念已,于一一光复出大光明,照耀殊特胜于前光,如是展转乃至十重。
尔时,北方尽殑伽沙等世界,最后世界名曰最胜,佛号胜帝如来、应、正等觉、明行圆满、善逝、世间解、无上丈夫、调御士、天人师、佛、薄伽梵,时现在彼安隐住持,为诸菩萨摩诃萨众说大般若波罗蜜多。彼有菩萨名曰胜授,见此大光、大地变动及佛身相,心怀犹豫前诣佛所,顶礼双足白言:“世尊,何因何缘而有此瑞?”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
朕闻:天之为大也高,上下之容可纪;地之为大也广,纵横之数可推。则知无去无来,不生不灭,拯沉沦于沙劫,救焚灼于尘区。毒龙惧其威光,醉象惮其神力。其大则包于宇宙,其小则隐于毫芒。七十二君,先在陶钧之内;万八千载,即为俄顷之间。
圣谛有四。此言是经何因何缘。佛世尊说如此经。云何圣谛有四不增不减。云何圣义及与谛义。若以圣故名为谛者。前二不应名谛。若言圣家谛故名为谛义则不定。复有经说。谛唯是一无有第二。云何四义而不破坏。复有经说。一切行法是名为苦。故唯二谛。四谛义不成。复次增一中说。
这首偈的大意是说:当菩萨(发大心的修行者)见到论议人时,就会发愿,希望一切众生都能够以佛陀的正法,摧伏外道的邪见和论议。见论议人:“论议”是说通过问答的形式等,分别阐述诸法的义理。其目的是使对方了解论理,明了法义,重在显明真理。佛在世时,比丘们常常就某一义理或论题等展开论议。著名的迦旃延尊者就是因为思惟敏捷,辩才无碍
这一愿的大意是说:当菩萨(发大心的修行者)见到身无铠甲、手无兵仗的军人时就会发愿,希望所有的众生,都能永远舍离不善的身口意三业,趣于善道。见无铠仗:“铠”即铠甲。古时战斗中穿戴的铠甲战衣,可以防身。“仗”是弓、矛、剑、戟等兵器的总称,即兵仗、器仗。
此时世尊思维此梵志性格儒雅纯善质直,常为了求知而来请问,不是来惹麻烦的。他如果要问应当随意回答。佛就说:犊子。善哉善哉。随意提问吧,我会回答的。
这时世尊告诉憍陈如:色是无常。因灭色而获得解脱常住之色,受想行识也是无常。因灭此识而获得解脱常住之识。憍陈如。色即是苦,因灭此色而获得解脱安乐之色,受想行识也是如此。憍陈如。色即是空,因灭空色而获得解脱非空之色。受想行识也是如此。
居士问:《金刚经》上说:“凡有所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如何理解请师父开示!一如师父答:把所有的虚妄,就是一切相都是因缘和合的,所有的像都是生灭的变化的,无常的,他不是永恒不变的,所以对我们众生来说第一个就是破相证性。因为相是一个虚幻,因缘和合的假象。
迦叶菩萨说:世尊。一切法的意思不确定。为什么呢?如来有时说是善不善。有时说为四念处观。有时说是十二入。有时说是善知识。有时说是十二因缘。有时说是众生。有时说是正见邪见。有时说十二部经。有时说即是二谛。
善男子。虚空之性非过去非未来非现在。佛性也一样。善男子。虚空非过去,因为无现在。法如果有现在则可说过去,因无现在所以无过去,也无现在,因为无未来,法如果有未来则可说现在,因无未来所以无现在也。
《宝积经》与《般若经》、《大集经》、《华严经》、《涅槃经》,并称为大乘佛教经典『五大部』,在佛教史上具有极其重要的地位。该经以大乘经典的『空观』思想为基础,累积了《阿含》以来的佛陀教义,同时,也强调『无我』的思想与瑜伽的修行等,是中观学派及唯识学派共同尊奉的经典。
《四十二章经》是由后汉迦叶摩腾、竺法兰同译的。后汉是指汉朝的东汉时期。汉朝共分两个时期,一是西汉时期,二是东汉时期。东汉时期又称为后汉。本经的翻译者迦叶摩腾和竺法兰就生活在这一时期。东汉明帝永平十年(67),汉明帝因夜梦金人,于是派蔡憎和秦景、王遵三人带着十八个人到天竺求法,在求取《四十二章经》之后,遇到
如来佛性有二种:一有,二无。所谓恶有就是三十二相八十种好,十力四无所畏,三念处大慈大悲,首楞严等无量三昧,金刚等无量三昧,方便等无量三昧,五智印等无量三昧,这都叫做有。
赞助、流通、见闻、随喜者、及皆悉回向尽法界、虚空界一切众生,依佛菩萨威德力、弘法功德力,普愿消除一切罪障,福慧具足,常得安乐,无绪病苦。欲行恶法,皆悉不成。所修善业,皆速成就。关闭一切诸恶趣门,开示人生涅槃正路。家门清吉,身心安康,先亡祖妣,历劫怨亲,俱蒙佛慈,获本妙心。兵戈永息,礼让兴行,人民安乐,天下太平。四恩总报,三有齐资,今生来世脱离一切外道天魔之缠缚,生生世世永离恶道,离一切苦得究竟乐,得遇佛菩萨、正法、清净善知识,临终无一切障碍而往生有缘之佛净土,同证究竟圆满之佛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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