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耆婆本想拜鸠摩罗炎为师学习佛教,不料鸠摩罗炎竟然跪下向她求婚。耆婆惊慌失措倒退数步道:“国师,我有言在先,此生我已献身佛教,誓不嫁人,你快快起身吧,不要逼我!”
鸠摩罗炎道:“公主啊,你要为佛教献身,此话可当真?”
耆婆道:“绝无谎言,我敢起誓。”
鸠摩罗炎道:“起誓就不必了,我相信你说的话完全出自内心,我只向你请教一个问题——你认为献身佛教与为佛教做贡献完全是两码事吗?”
耆婆道:“国师啊,这么简单的问题我觉得没必要回答。”
“既然你认为完全是一码事,那再问你——你愿意做多大的贡献?”
耆婆道:“我会尽力而为。”
鸠摩罗炎松了囗气:“那太好了!聪明的耆婆公主,如果你嫁给我,就能为佛教做出更大的贡献!请嫁给我吧,这是你报效佛教最好的机会!”
耆婆道:“聪明的国师,你太强词夺理啦,为佛教做贡献与嫁人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码事,你竟然把它们扯在一起。”
鸠摩罗炎道:“绝对是一码事——我问你,我是不是西域最聪明的男子?”
耆婆道:“这不假。”
“你是不是龟兹国最聪明的女子?”
耆婆语塞地:“这……”
鸠摩罗炎道:“你不用谦虚啦,谁都知道耆婆是龟兹国最有智慧的女子!如果我们结合,那是优势互补、强强联手——我是国师,你是公主,如果为佛门做事,贡献难道还称不上巨大?相反,有时候出家反而还不如在家方便!”
耆婆低头沉思片段,然后叹道:“都说你能言善辩,看来一点不假,我答应你的求婚,但你不可以出尔反尔——如果我想什么时候出家,我还得出家。”
鸠摩罗炎说的这一番话果然起效,至于将来,他相信他的激情足以把石头融化,嘴上便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鸠摩罗炎绝不食言!”
“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红尘中人最容易为情所累,那时你已深陷其中,我突然离去,那份割肉剔骨的痛苦你能受得了?你还是早早打消这个念头吧,别为今后留下隐患。”
鸠摩罗炎道:“那种痛苦确实有点撕心裂肺。我承认我不一定能够承受,但是,聪明的公主,真人面前不说假,我娶你当然希望与你白头偕老,但是如果你在生下孩子后仍然没有改变主意,那便是我命里该有的劫数,我还有逃避的理由吗?”
耆婆道:“既然你把话说到这份上,我也只能依你了,苍天在上,就让它做个见证吧!我的国师,现在你可以起来了。”
鸠摩罗炎这才起身,情不自禁地在耆婆的额头上亲了一下:“你真美!”
耆婆答应嫁给鸠摩罗炎的消息很快在王宫里传开,凡了解耆婆志向的人,都认为这是一个奇迹。白纯得知后喜不自禁,立即为他们操办婚事,就这样,从小立志出家的耆婆公主成了鸠摩罗炎的妻子。
鸠摩罗炎自从娶了耆婆便沉浸在一种难以言说的甜蜜中。对耆婆而言,婚后的生活一如过去一样平静,所不同的是,每天要面对一个男人。
鸠摩罗炎是国师,每天要上朝拜见国王,帮助处理行政事务,尤其是每当有外国使臣或商贾来访,国王更离不开他——他懂得十数个国家的语言,不仅能用对方的母语与来者交谈,还能充当国王的翻译。过去,鸠摩罗炎上完朝就会去苏巴什看望僧人、与达摩瞿沙谈论佛法。自从结了婚,他的一门心思都集中到耆婆身上了。每天他赶回来与耆婆厮守,总有说不完道不尽的话语。
某日,鸠摩罗炎上朝回来见耆婆在念经,鸠摩罗炎故意咳嗽一声,耆婆却没有回头,仍念她的经道:“……是诸众生,无复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无法相,亦无非法相。”
他上前从后面抱住耆婆说:“我的爱妻,你今天怎么啦?老公回来了,你为何不起来迎接呢?”
耆婆良久才回过头对鸠摩罗炎道:“我的国师,如果我没说错,你好像有很长时间没读经书了。”
鸠摩罗炎心不在此:“是吗?也许你说的没有错。”
耆婆道:“还是读读吧,你虽是个聪明人,但是抛久了也会生疏的。”鸠摩罗炎道:“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对我来说,你就是佛,你的声音就是最美妙的经言,我每天读你就够了。”
耆婆无奈地叹气道:“罗炎,你变了。”
鸠摩罗炎道:“我没有变,我只是回归了原我。这个世界是多元的,有的人适合做官,有的人适合经商,而我最适合做你的男人!”
耆婆道:“满嘴的歪理邪说!唉,看来只能寄希望于我们的孩子了。”鸠摩罗炎一听就高兴起来:“是吗?你是不是有了?”说着就要摸耆婆的肚子。
耆婆不置可否的:“可能有了吧。不管有没有,我必须每天念经,这样,让我的孩子未出生就浸润在佛号里。”
鸠摩罗炎感叹道:“难得有你这样虔诚的人……”
耆婆又道:“罗炎,在我未嫁你之前,就有了拜你为师的念头,现在算是近水楼台,你应该教我了吧。”
鸠摩罗炎一听耆婆要向他讨教佛典,打一个呵欠道:“近段公务繁重,等有时间再说吧。”
耆婆不满道:“那你要什么时候才有空呢?”
“这个……难说……要不这样吧,达摩瞿沙是我们苏巴什最有名的高僧,连双手粘满人血的多尔鑫都皈依了他,他对佛教的研究比我深多了,你有空可去找他。”
耆婆苦着脸道:“他是天竺人,我要是懂得天竺语早就找他去了……”
鸠摩罗炎道:“是啊,我倒把这事给忽略了,我以为别人都像我一样懂各国语言。”
耆婆明白,自从结了婚,鸠摩罗炎的心思已经不在佛教上了,用他自已的话说,他是凡夫俗子。耆婆长叹一口气,以后再不在他面前谈学佛之事了,她把一切希望寄托在将来的孩子身上。
王宫里除了嫂嫂多娜,还有很多宫女。耆婆念经拜佛之余,经常和她们玩耍。那些做过母亲的老宫女都关心耆婆,讲述自已怀孕、生孩子的各种知识。耆婆根据她们所讲的经验联系本人,知道自已已经怀孕……果然,各种孕期反应在她身上表现得越来越明显……
鸠摩罗炎仍一如既往地迷恋她的身体,每天晚上都恨不得与耆婆融化为一体不再分开!
某夜,鸠摩罗炎又恋恋不舍地欣赏耆婆的身体……鸠摩罗炎的目光在某一个部位停了下来……耆婆有点难为情地对他说:“你、你看什么?天天这样还不够么?”
鸠摩罗炎又盯了很久才回答妻子:“我的爱妻,你是不是怀孕了?”
耆婆才怀了二个多月,在身体上并无明显变化,肉眼很难看出来,她对丈夫道:“连你都看出来了,看来我是真的怀孕了。怀孕是女人的私事,罗炎,告诉我,你一个大男人是如何看出来的?”
鸠摩罗炎道:“不……我看到你的胸膛中央有一颗豆大、鲜红的珠砂痣!……你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我都记得清清楚楚,这在以前是没有的。”
耆婆不解道:“这又怎么啦?莫非怀孕的人胸膛上会长珠砂痣?宫里生过孩子的人没有谁长过这样的痣呀?!”
鸠摩罗炎道:“我在天竺国潜心苦读的时候看到一本奇特的相书,这本书上说,如果一个孕妇在怀孕期间长出珠砂痣,那她所怀的孩子是个绝顶聪明的人……你说的那些宫女,她们怀的是凡夫俗子,怎么会长痣呢?”
耆婆很高兴:“是真的吗?”
鸠摩罗炎认真道:“一点不会假,这本书我还没看完,可惜留在天竺没有带过来,不然我会拿给你看。”
耆婆道:“那些天竺文字你带来了我也看不懂。我相信就是了,很早你就说过,我们会生出一个绝顶聪明的孩子,如此说来,我嫁给你真是前世的缘份吗?”
鸠摩罗炎道:“只生一个?为什么不是三个四个……甚至更多的聪明孩子呢?”
耆婆道:“别说这些啦,我今天真高兴,这个托佛祖的福啊,罗炎,你不要再偷懒了,为了孩子,以后我们要多读经书。”
鸠摩罗炎道:“是,我听你的。”
怀孕五个月后,耆婆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爱护妻子的鸠摩罗炎见她腆着个大肚子,就问她是否哪里有点不适。耆婆想了想说:“没有什么不适,只有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我的脑子比以前好使唤,而且是一天比一天的好,有好多从未接触过的知识现在都知道了。”
鸠摩罗炎道:“这真是个奇怪的现象,别人怀了孕也是如此吗?”
耆婆摇头:“不是。我问过宫里的妇女,她们都没有这种情况,我正要问你呢,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鸠摩罗炎道:“我也说不清楚,应该不会是坏事。”
耆婆有点不安道:“不管是好是坏,还是问清楚为好,不然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
鸠摩罗炎道:“你说的极是,改天我会向人讨教。”
耆婆叹道:‘你是西域最有智慧的人,连你都不知道的事,还有谁会知道呢?”
鸠摩罗炎道:“三人行必有我师,我想应该有人知道。”
鸠摩罗炎把这个事记在心上,下朝后他向文武官员打听,每一位官员听后都觉得新奇,谁也无法解答。
又过了二个月,耆婆怀孕七个月了,她觉得她的智慧已经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
某日,鸠摩罗炎一回来就在书房里寻找着什么。耆婆挺着个大肚子来到门囗问道:“罗炎。你在找什么?”
鸠摩罗炎道:“我想,凡是发生过的事,都应该有解答,我看能否在书上找到。”
耆婆道:“不用了,以你那过目成诵的记性,如果书上有,你早就知道了。”
“有些书籍还没来得及看。”鸠摩罗炎仍继续寻找,一不小心一本书掉在地上。因他站在凳子上,就懒得去捡。
耆婆见状便对站在凳子上的丈夫说:“不用下来,我帮你捡。”
耆婆从地上拾起书,翻开一页问丈夫道:“罗炎,这本书是天竺文?”
鸠摩罗炎道:“是的。”
耆婆盯着书喃喃道:“这些文字我都认得。”
鸠摩罗炎只当妻子在开玩笑,就说:“是吗?从未接触过就会天竺文,我的爱妻是超天才!”
“我不是跟你闹着玩的,这是一本经书,不信我用天竺语念给你听。”耆婆于是用天竺语读了起来,“舍利弗!是法无想离诸想,无念离诸念,无取、无舍、无戏论、无恼热,非此岸、非彼岸、非陆地、非痴、非明,以无量智乃可得解,非以思量所能得知……不取、不舍,无得无不可得,……”
鸠摩罗炎吃惊地看着妻子,他不敢相信这是事实。他用手掐了掐脸颊——很痛,这不是梦。他从凳子上跳下来抱着妻子道:“爱妻,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我发誓,一定要弄明白这个问题!”
鸠摩罗炎想到,苏巴什的高僧达摩瞿沙是个很有智慧的人,于是向他请教。达摩瞿沙闻听后说:“你夫人在怀孕初期胸堂上是不是长了一棵珠砂痣?”
鸠摩罗炎惊道:“是的,可您是怎么知道的?”
达摩瞿沙道:“国师,那要恭喜你了——你夫人怀了一个聪明盖世的孩子!”
鸠摩罗炎道:“我知道,怀了聪明孩子的孕妇胸上会长珠砂痣,可从未听说过有女人在孕期中增长智慧!”
达摩瞿沙道:“当年释迦牟尼佛的十大弟子之一舍利弗,他母亲在怀他时,胸膛上长了珠砂痣,然后是莫明其妙地增加智慧……可等舍利弗降生以后,他母亲又和以前一样。”
达摩瞿沙一语点破天机,鸠摩罗炎谢道:“谢谢大师指点,为这事我们一直不安,害怕这是不好的兆头。”
达摩瞿沙道:“你知道怀了智慧子会长珠砂痣的典故,就应该知道后面的事,因为这段故事就记载在同一本书上。”
鸠摩罗炎道:“惭愧,这本书我只看了前部,后面的没看……”达摩瞿沙道:“读书最忌讳不求甚解,国师为何不把一本书读完呢?”
鸠摩罗炎道:“我读这本书的时候正面临父亲告老……”
达摩瞿沙点头道:“哦,明白了。”
鸠摩罗炎道:“本打算要把书带上的,但逃得太匆忙。这件事真要谢谢大师,不是你,我夫妻这块心病不知要憋到何时何日。”
达摩瞿沙道:“国师太客气了,要说谢,你为佛教做了这么多好事,我们谢你的地方更多。”
鸠摩罗炎辞别了达摩瞿沙回到家中向妻子解释。耆婆闻听后欢喜不已。
十个月后,耆婆临盆,果然生了个儿子。当真如书上所述,耆婆生下儿子后智慧又复归如平常,她曾经说得很流利的天竺语忘记得一干二净。
耆婆生下的儿子长得方面大耳,声如天籁,鸠摩罗炎见了甚是喜欢,并为他起名为“鸠摩罗什。”
不说襁褓中的鸠摩罗什如何受父母爱护,单表鸠摩罗什果真是个不同凡响的孩子,半岁会说话,一岁能识字,二岁父亲就让他博览群书,二岁半,就能说天竺语和龟兹国语。平时在家,和父亲说话他用天竺语,和母亲说话又用龟兹语,有时同时与父亲、母亲说话,他都应对如流,从未出过差错。
这样的孩子不用说很逗人喜欢,无论是父亲的同事,还是母亲的朋友,见了都要亲一下。尤其是国王,对这位小外甥更是视为珍宝,他常当着鸠摩罗炎夫妻说:“你们要尽心尽意抚养小罗什,这孩子太可爱了,将来可是国之栋梁呵!”
白纯一高兴,就从脖子上取下一条项链赏赐给外甥。
耆婆道:“国王,你不能把如此贵重的礼物给小孩子,万一他弄丢了怎么办?”
白纯道:“丢了就丢了,对我来说又算得了什么?罗什可是我们龟兹国的栋梁之材,将来朕还要把整个国家交给他呢。”
鸠摩罗炎听了很高兴,他巴不得儿子将来从政,这样耆婆就能长久地留在他的身边。但耆婆却不这样想,她说:“国王,你真的想让罗什长大后做官?”
白纯道:“那当然,如此聪明绝顶的人才不做官太可惜啦。”
耆婆道:“是吗?我想问国王,史上有几个做官的受人敬重?”
白纯想了想:“还真说不出几个来。”
耆婆道:“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白纯道:“不知。”
耆婆道:“因为做官不用真本事,只要会顺从长官,谁都可以做官。世上有意义的事多的是,我们的罗什长大后不一定非要做官。”
白纯打着哈哈道:“做了母亲你的性格一点没变,还是原来的公主,不像是国师夫人。”
白纯当然不会留意妹妹话中的意思,但鸠摩罗炎听出来了……耆婆在与他成亲之前就说过她的心愿,莫非她现在还没有改变?如果是,那这是鸠摩罗炎最担心的。
为了让妻子打消出家的念头,死心塌地做“国师夫人”,鸠摩罗炎使出浑身解数,百倍的呵护体贴……也许鸠摩罗炎的这一招真能管用,到小罗什四岁时,她从没提出家之事。
次年,耆婆在鸠摩罗什五岁时生下一个弟弟……至此,鸠摩罗炎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这意味着耆婆已经适应了家庭生活,安心做“国师夫人”了。他兴高采烈地为第二个儿子起名为弗沙提婆。
事实上耆婆确已习惯了她的角色,有时她也认为这样下去不妥,并扪心自问:莫非我就这样过一辈子?耆婆公主的人生理想可不是这样的。每当她出现这种念头,要不了多久,就又被丈夫的温存和一双儿子纯净的眼睛化解了……
却说正在哺乳期的弗沙提婆一刻也离不开母亲,五岁的鸠摩罗什就由宫中最负责任的宫女桑什看管。
桑什曾经是老国王的宫女,那时老国王已是风烛残年,她未遇临幸,老国王就去世了。国王的女人是不能嫁人的,为了寻求寄托她信了佛教。佛教除了给她安慰,还给了她一颗仁慈的心。她很喜欢鸠摩罗什。她每天负责鸠摩罗什的起居,陪他看书,带他去宫廷外面玩耍。这是一个隆冬季节的某日,天气已经阴沉了很久。早晨,小罗什一醒来就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他问桑什道:“桑嬷嬷,外面是什么东西,好香啊!”
桑什道:“那是院里的梅花开了——外面准是下雪了。”
小罗什又问道:“梅花一定要下雪花才开吗?”
“是的。”桑什从衣柜帮小罗什取出棉衣,“下雪了,要多穿衣衫。”罗什赶紧穿好衣从床上起来跑到门囗,果见外面是一个银色的世界,院里的红梅昨天还是花骨朵,而此时已经怒放了……他想起每年凡是下第一场雪,小孩子都会堆砌雪人,于是回到房里对桑什说:“桑嬷嬷,昨晚的雪下得很大,今天你带我去外面玩耍,我想看雪。”
桑什道:“没问题,公子,你说要天上的星我也会架梯子去摘的。”
罗什道:“世上有那么长的梯子吗?”
桑什道:“当然没有。”
“那为什么你要这样说呢?”
桑什道:“因为你是主人,你的话我必须得听。这是个不能改变的规矩,好比梅花要在雪天才会开放一样。”
罗什叹气道:“桑嬷嬷,真巴不得我不是主人,和你一样是平等的。”
桑什被罗炎的话吓得四处张望,见没有人,才心有余悸地对罗什说:“我的主人,这话今后千万不能在别人面前说,你是公子,是国师的儿子,国王的外甥,我只是你家买来的奴仆,怎么能跟你平等呢!”
鸠摩罗什道:“可是我觉得你比宫里的那些妃子好多了,你们为什么不能平等呢?”
桑什绷着脸有点生气道:“再说这些傻话我就不理你!”
鸠摩罗什见桑什真的很生气,就不再问了。
每个人的童年都是幸福的,这种幸福源自他的懵懂和无知。做为一个早慧的孩子,鸠摩罗什才几岁,他就发现这世界很复杂,任何一桩事情,都没有一个固定的答案。为了弄明白,他开始思考问题。
早餐后,鸠摩罗什和桑什一起上街。天上还在下雪,天气很冷,迎面吹来的风刮在脸上有刺痛的感觉,但他觉得和桑什上街很开心,可以自由自在地走在大街上,还能和别的孩子玩耍。和父母上街不是这样的,每次都是坐着宫车,前呼后拥,街上商贩、路人见了纷纷避让……
桑什也感觉到冷了,但她想到的不是自已,她帮鸠摩罗什把身上带子系好,拿帽子遮住他的脸……
街上行人稀少,店子都是铺门半掩,有几个不怕冷的孩子在房檐下堆雪人。鸠摩罗什于是蹦跳着奔过去加入其中……这样的机会对鸠摩罗什来说是很难得的,只有在这种场所,他才是一个孩子。
雪人尚未堆好,那些小孩的大人见到有富家公子在里头,就把他们叫回去了。意犹未尽的小罗什看看未堆好的雪人和他们离去的身影,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桑嬷嬷,他们是不是不愿意跟我玩?”
桑什心里很明白,这个世界上,穷人和富人从来都是水火不相容的一对冤家,但她不想让小罗什知道真相:“不会的,是大人叫他们回家做事。”
罗什道:“下雪天要做事吗?”
“对,穷人一年四季就是刮风下雪也要做事的。”
“可他们还是孩子也要这样吗?”
“他们都不小啦,我三岁就要帮父母照看弟弟了。走吧,我的主人。”桑什拉了罗什的手往回走。鸠摩罗什不时回过头看那几个未堆好的雪人……桑什见状,内心甚为同情,只好安慰道:“没事,我们改天再来。”
罗什伤感道:“改天过来地上的雪都给冰冻僵了,扣不动了……”
“要不我们回家去在院里堆一个更大更高的雪人。”
主仆二人一起回家,在经过一条小巷的时候,他们听到了一个凄凉、悲哀的声音:“行行好给点钱吧,我两天没吃饭了……”
罗什看到了,那是一个十来岁的小乞丐缩着身子躺在屋檐下,因为穿得单薄,冷得全身发抖……
桑什走过准备施舍,但找遍全身都没搜出什么来,她对乞丐说:“要饭的,你运气不好,我今天出门没有带钱。改天吧。”
“我也没有钱,要不这个东西给他吧。”鸠摩罗什从脖子上取下配带的项链。
“主人你疯了吗?把这个东西给他,让宫里的人知道我会被打死的!”桑什拉着罗什就走。
一路上,罗什满脑海里都是那个小乞丐的哀号声,他忍不住问道:“桑嬷嬷,这么冷的天气他为什么还出来要饭?”
“人在饥饿的时候就顾不上天气寒冷了,更何况他也没有家。”
“他有父母吗?他的父母为什么不管他?”
“他父母死了,也许没死,因为穷顾不上他了——总而言之,他是穷人家的孩子。”
“穷人的孩子也会是穷人吗?”
“应该是的。”
“他两天没吃饭了,会饿死的。”
“是啊,就算没被饿死,也要冻死在那里……唉,这世上总得有人做善事啊。”
鸠摩罗什动了恻隐之心:“他真的会死吗?”
桑什道:“是的,这么寒冷的天,如果没有棉被,他肯定要冻死。”
“他太可怜了……桑嬷嬷,哦,你等下,我要去茅厕。”
桑什四处张望:“你能忍一忍吗?到家里不远了,这里好像没有。”
“不可以!我知道这附近有——嬷嬷,你等我!”鸠摩罗什扔下一句话人就不见了。
鸠摩罗什返回小巷,见小乞丐还在原地,就近前道:“小哥哥,你真的有两天没吃饭了吗?”小乞丐见是一个小孩子,他懒得理会。鸠摩罗什取下脖子上的项链对乞丐说,“你把这个去当了吧,除了吃饭还得买一条棉被,不然你会冻死的。”
罗什把项链给了乞丐,然后飞也似地回到桑什身边。
桑什第一眼就注意到他脖子,有点焦急地问道:“主人,你的项链呢?”
罗什拍了拍囗袋装得若无其事地说:“在这里呢,我怕掉落到茅厕里,先收了起来。”
“哦,你真是个聪明的孩子。”桑什松了囗气。
故事一: 陕西长安县有一个农人,在地里干活,看到一条蛇钻入洞里,他就把蛇收支的两个洞都堵死了。过了两天后,他二十岁的大儿子和十岁的小儿子俄然不会说话,后经许多医院治疗都无效。两个孩子不会说话现已
捕捉贩卖野生动物遭殃祸章家有三兄弟,同住一个院子里,其中两个都很老实,在家种田,靠本分养家,因为经济条件不好,自己也没什么文化,就谈不上对孩子提供好的教育,孩子们二十几岁了也没读到什么书。但贫苦勤劳人家的孩子懂事早,这几个年轻人,女的学做裁缝,男的学修汽车,现在也都干
我是四川一家乡镇企业的财务人员,要不是那场灾难,我的生活应该像其他人那样快乐、自信而充实,对未来也充满憧憬。可自从患病后,我整个人就渐渐颓废了。那是2001年的1月,我和单位的几个同事出差到成都,晚上住到酒店后不久,有小姐打电话来问要不要“服务”,经不住诱惑,发生了让我这辈子都后悔莫及的事情。
夜已深,高速途中,刘细锋和“老相好”陈海蓉聊着聊着便难忍欲火,在行驶的大货车上玩起了“车震”。面对活生生上演在身后的“活春宫”,31岁的司机张章生却没能做到心无旁骛,他一边把着方向盘,一边频频回首,不时偷窥。随着“轰”的一声巨响,两辆重型半挂车相撞起火,大火瞬间蔓延,正在快活的老板和“相好”没能及时逃脱,被活活烧死。事后清理现场,他们已是一对裸尸。
小富由人,大富由天,命是定数,运是变数,我的一个朋友,五年来一直致力于开发精品楼盘,一砖一石没有半点打折扣的地方,看到很多同起步的地产商都赚钱了,他还是坚持着,因为成本高,房子卖得不好,前年的时候基本已到了破产的边缘,记得也是这样一个深秋的时候,他说:“下个月,货款利息再还不上,我可能就干不下去了。”我当时听了真是觉得很伤感,这世界难道好人没有好报吗?他曾是种地出身,几年来,他为以前的村子修了小学,敬老院,修了从村口通向县城的公路,他资助了很多贫困的人。
两性关系:见他色美,起心私之。【解释】看见别人的妻子女儿美丽动人,就立刻起了淫欲的心,想要与她私通。【分析】色,这件事情,是人最容易犯的罪业啊!它比起贪财杀生等等的恶业,还要百倍的难以控制;所以它的败德取祸,也比其他的恶业,要百倍的严酷惨烈。然而太上对于贪财杀生等的事情,不断再三的说明禁戒;
我好后悔!我本有一个很漂亮很贤慧的妻子。自从2001年开始就犯了邪淫,先是勾引了本单位的一个同事,来往了数个月,以后上网还和几个女孩女人发生过关系,还偶尔嫖娼。可是我竟然忘记了淫人妻者自己妻也会被人淫的因果道理。虽然在一年前我学佛以后我已经戒了邪淫,可是报应却也来了!
“邪淫”,一般是指佛教上所认为不适当的性行为,属於佛教在家居士所要奉行的五戒之一, 在现代汉语中引申为不良性行为。
一个70多岁的农村老翁染上难言之疾,给子女们造成了难言之痛。日前,宁波鄞县某村的这位老年村民下体长出了指甲般大的赘生物。孝顺的三子一女急忙送老人到医院就诊。因患者年事已高,医生们几乎都诊断为鳞状皮细胞癌,要切除生殖器并辅之化疗。子女们为救老父性命,含泪在手术通知书上签了字。
在某处有一条蛇,一天蛇尾告诉蛇头说:「我应该走在前面。」蛇头回答说:「一向都是我在前面,为什么你突然要这样呢?」蛇头说完便继续往前走,完全不理会蛇尾。蛇尾见状,便故意缠住树干,不肯继续前进。蛇头只好使劲地用力拉,拉扯了半天,弄得双方都精疲力竭。
据《杂宝藏经》记载,释迦牟尼佛的前世是象王,有这样一个具有功德的故事。《佛说无量寿经》:释迦牟尼佛跟弟子讲,在往昔劫的时候有一个象王具有功德。过去,在劫初或善劫的时候,动物都会说话,而且有很多的功德,不像现在的动物特别愚痴,象王具有很多的功德。
某僧刚出家时,早课、晚课、出坡、行堂、诵经、打坐等功课样样精进,而后慢慢心生懈怠,并不如前。某日,师上堂开示:无论出家在家,为什么有的人修着修着心态变了,问题出来了?你们可以扪心自问,当初修学的初发心是什么,坚持了多久,现在的心态又是什么?
有位学生给我看了一则《锯和蛇》的故事,并且忏悔说道:“我曾有着和毒蛇一样的愚痴嗔恨等烦恼,是佛法给予我智慧,让我慢慢变得冷静理智。”故事是这样的:一条蛇进入木工店,穿过锯子时受了一点伤。它本能地转过身咬住锯子,没料到又把嘴弄伤了。蛇以为又受到锯子的攻击,决定用整个身体缠住锯子,使锯子窒息。于是它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不幸的是,蛇最终被锯子锯死
从前有个愚人,准备宴请亲友,打算积蓄一些牛奶,以备宴会时用。于是他想道:“若现在天天把牛奶挤出来,就会存得很多,那就没有地方存放,况且牛奶放存久了也会变坏,不如就蓄存在奶牛的肚子里,等到宴会时,可以当场挤出牛奶来。”他想好后,就把母牛和吃奶的小牛分开喂养。一个月以后,他举行宴会时,亲朋好友都来了。这时他把母牛牵来,想挤牛奶,谁知一点牛奶也挤不出来,惹得宾客当场辱骂和讥笑他。愚人往往就是这样自以为是。
从前,有一个富人,愚蠢到无以复加的地步。这个人到另外一个富翁家,看到有三层楼,又高大,又壮美,轩敞窗朗,心生羡慕。心里想:“我的钱财不比他少,我也要造这样一座楼。”于是他找来了木匠,问:“那座楼是你造的吗?”木匠回答说:“是的。”“现在你也为我造这样一座楼。”
很久以前,有一个国家,地处穷乡僻壤。这个国家的人也无知无识。有一个人喜欢养猪。一天到了另外一个村落,见到有许多干粪,心里想:“这里的干粪好多呀!现在我应当用草把这些干粪裹起来,用头顶着回家。”于是,这个人找了些草,把干粪裹起来用头顶着。走到半路,恰好下起了大雨,粪汁流下,一直流到了脚跟。众人看到了,都说这人是疯子。粪便是臭的,即便是晴天也不应顶在头上,何况是雨中呢!
某日,师上堂开示:“菩萨畏因,众生畏果。我们要学习菩萨,不要在因上造作,就不会有这个果报。都知道自己有毛病,为什么不去修改?要找好的方法把这个病治好,这才是根本。再痛苦、再委屈、再烦恼,不去修正自己的习气、毛病,不去解决实际问题,一点用都没有。
某次法会前开会做相关部署,师开示道:“这次法会的总指挥,你们得学会真正以管理者的心态去做事,抓大放小。你是指挥,要安排好大家的工作,而不是啥事都要亲力亲为,千万不要有害怕得罪人的心态,要为整个法会效果考虑,你行就行,不行就不行。怎么样做一调整,是你们应该考虑的课题。
佛陀前世为菩萨时,曾经身为鸽王。“徒众五百”,在国王的花园里飞翔觅食。国王看到了,命令下人张网捕捉,所有的鸽子都被捉住关在笼子里了。国王每天让人用白米、肉屑喂养这些鸽子。鸽王痛心地说:“我们失去自由,说不定会成为国王的盘中菜肴。我们必须逃出去。‘佛经众戒,贪为元首,贪以致荣者,犹饿夫获毒饮矣。’从今天开始,大家不要再吃这些饲料了,只有如此,才能保全大家
从前有一个国王,国王拥有一棵极其高大茂盛的果树。每年这棵树结果实的时候,香气四溢,味道甜美。有一个人来到宫廷,国王对他说:“这棵树上将要结出味道美妙的果实,你想吃吗?”这个人回答说:“这棵树太高大了,即使我想吃,又怎么取下来呢?”国王于是命令砍倒这棵树,希望今年结果时可以很方便地摘到果实。
严格来说,佛教的戒和律是有所不同的。“戒”主要是强调带有一种自觉的性质,信众出于自身的意愿,发誓发愿,愿意遵守的一些行为准则、道德规范,这个是“戒”。“律”强调了外在强制的性质,就是说你加入僧团、或者加入教团,或者你加入一个宗教组织,那么你就必须遵守某些规章制度,你才能是这个这个团体组织的成员,这些规章制度就是“律”,它带有一定的外在强制
一家之主,要乐观面对生活,心甘情愿去为这个家付出。没有怨言,没有计较,不挑剔家人的不是。儿子不好是自己的命,儿媳妇不孝顺也是自己的命。你讲这个人不对,那个人不对,其实都不对,你也不对,他们也不对。一家人都觉得自己是对的,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结果都没有理。
不必仰望别人,自己亦是风景。什么是嫉妒心?很多人都不承认自己有嫉妒心,或者没有发现自己有嫉妒心。先来看一下佛给出的定义。嫉妒定义:在《佛说大乘造像功德经》里面,佛说:“其嫉妒者。自求名利,不欲他有。于有之人,而生憎恚(恨),是为嫉妒。”
懂“观自在”者,是自己娱乐自己也。自己娱乐自己,就是自己去享受大自在、去享受稳定的情绪。去保持着不断提升的、源源不绝的生命动力,保持着美好的心情去帮助、去普度法界众生。凡人的情绪飘忽不定、难以自控,这是因为其不懂观自在。
当你已经通晓道理与修行的理路,也已经知道如何教化众生,亦即理、教都圆备了。此时,就可了解诸法与诸法之间的所有法相,其实是全归于平等的。
只要有正觉的心,本性自然而显露。只要我们有正觉的心,那一切妄念就像一灯能照千年暗一样,只要我们有正觉的心,所有的业障、往昔所造的种种恶业全部熄灭。
以拥有的欲求看待现前心所对应的是心外求解决苦的方法,借由对苦觉知而生的离苦心去透过佛法所对苦的诠释,同时也觉悟苦而真的求出离,却不是暂时或是只单单对外求解决。哪怕是对外求解决也是需要对以往心所依、行为所做思维和转变,更何况要真的离苦求解脱。
我执重的人就是把自我的感受体现的越明显,他的我执就会越重。我执要靠什么来调伏,就是要靠理性、靠法,如果一个人靠感性那我执就会越重。假如说我们心里就是不舒服,但是用法来要求自己觉得自己不对,马上能调整,其实就是用法来破除我执。我们凡夫首先要破的是我执,现在我们还没有资格说要破自
在我们身边会发生很多事情,苦的、乐的、好的、坏的…… 但是,不管发生什么,最后总会有一些转机,这个转机就是菩萨的加被、加持和关照。其实,菩萨从来没有远离过我们,也从来没有舍弃过我们。因为菩萨的大悲心使然,深妙微远、无有分别,让我们的身心得到呵护。
禅定,是一个很幽胜深远的法门。有实修经验的人,一定会知道,你修得越深,精神层面的感觉将越深邃,越难以言诠。这种精神层面的感觉,只能透过实修去取证,自然会了解深刻的禅定里面是什么样的世界。
赞助、流通、见闻、随喜者、及皆悉回向尽法界、虚空界一切众生,依佛菩萨威德力、弘法功德力,普愿消除一切罪障,福慧具足,常得安乐,无绪病苦。欲行恶法,皆悉不成。所修善业,皆速成就。关闭一切诸恶趣门,开示人生涅槃正路。家门清吉,身心安康,先亡祖妣,历劫怨亲,俱蒙佛慈,获本妙心。兵戈永息,礼让兴行,人民安乐,天下太平。四恩总报,三有齐资,今生来世脱离一切外道天魔之缠缚,生生世世永离恶道,离一切苦得究竟乐,得遇佛菩萨、正法、清净善知识,临终无一切障碍而往生有缘之佛净土,同证究竟圆满之佛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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