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罗什很担心母亲问到他的项链,不巧的是他看到宫里的小翠正和母亲在一起——这个女人,讨主人欢喜是她的强项,因此在宫里很是吃得开。罗什不喜欢这位小翠,总觉得她有一种怪怪的味道,没有桑什实在。当初宫里派她来照看罗什,是母亲选定了桑什,看来母亲心里是有底的。
鸠摩罗什趁她们没注意溜进了书房,然后从书架上取了一卷书坐在书案前——他的眼睛虽然在书上,而注意力仍在外头。外面的所有动静他都一清二楚,他听到母亲与桑什在外面说话——
耆婆:“你们上哪玩去了?”
桑什:“上街去了,夫人。”
翠儿:“这么冷的天还上街,你想要公子的命啊?”
桑什:“公子要去看雪……我……让公子穿了很多衣服……”
翠儿:“衣服能管什么用?你没见城里每年都会冻死很多的穷人?这事让主管知道小心你的皮!”
耆婆道:“算了,冬天也不是非要待在家里才好,到外面活动也有好处。”
翠儿道:“夫人说的极是——只是宫里订了规矩说不许带小孩到外面去。”
耆婆:“我知道——这事你就不要说了。”
小翠:“不……不会的,我从小就没有学舌习惯,所以长大后最讨厌说三道四的人。”
罗什正为她们没有说到遇上乞丐的事松了囗气,不想母亲又把话题转到那里了——
耆婆:“桑什,你们在外面可有新闻?”
桑什道:“新闻……有,有的……我们遇上一个小乞丐,已经两天没吃饭了。”
耆婆:“阿弥陀佛!可怜的孩子,有人施舍吗?”
桑什:“更重要的是他穿得十分单薄,如果没有棉袄他会冻死,晚些时候我会去看看……哦,夫人,罗什公子见他可怜,差点把身上的项链给了他呢。”
耆婆:“是吗,这孩子从小就懂得施予,看来他很有善根。”
…………
鸠摩罗什正听得认真,突然感觉到书房里来了人,他回过头,果然看到翠儿站在前面冲着他笑:“公子,你用功啊?”
鸠摩罗什不置可否地点头又摇头。
翠儿的眼睛如如鹰般盯着罗什的脖子:“听说你要把项链送给乞丐,这是真的吗?”
鸠摩罗什被翠儿看得发毛,忙道:“没、没有……”
翠儿见罗什很紧张的样子,于是换上一付笑脸故作轻松道:“哦,没什么,我只是随便问问,我相信公子不会傻到把这么值钱的东西送给别人。”
鸠摩罗什从翠儿复杂的眼仁里看出这事不会就这样过去,果然,第二天宫里的主管就把他叫去问话:“罗什,你脖子上的项链呢?”“我……我……我忘戴上了!”
“是吗?那是中原的商人送给国王的重要礼物,万一弄丢了我可担当不起责任。我想还是拿来给我瞧瞧。”
鸠摩罗什见没办法隐瞒,只好道:“我……弄丢了……”
主管面露大惊失色状:“你说什么?什么时候?在哪里丢的?”
“昨天……在街上……”
主管像一头发怒的狮子,大声吼叫道:“来人啦——把桑什叫过来!”
鸠摩罗什不知道丢了一条项链有多重要,但他确实被主管的样子吓坏了。他回到家里,桑什果然被宫里的人叫去了。他不敢惊动母亲,一个人躲在房里等桑什回来。
主管是王后多娜的亲信,平时以严厉、凶残著称,很得王后信任,宫里的大小事情都由她主持。鸠摩罗什不知道主管会不会为难桑什,他开始后悔没说真话。
耆婆的房子和罗什的卧室隔着几间房子,中间还有过道。耆婆对桑什一直很放心,没有事情平时很少过来。
天黑了,桑什仍然没有回来。鸠摩罗什见母亲没有过来,就当她在生自已的气,也不敢去惊动她。
夜深了,鸠摩罗什睡不着……先是听到弟弟的啼哭声……弟弟安静后,又传来母亲的诵经声……经声持续了将近一个多时辰,然后被院外人声鼎沸的嘈杂声淹没……鸠摩罗什注意到,外面除了嘈杂声,还有灯火,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希望桑什能平安回来……当嘈杂声消失后,夜空又被母亲的经声主宰……
耆婆诵经念得很虔诚,显然是进入了境界。
鸠摩罗什突然有一种预感——桑什再也回不来了……他越想越不安,于是大声喊叫起来:“娘——娘……”
经声嘎然而止,在一阵可怕的寂静过后,门囗传来耆婆的问话:“罗什,这么晚了为什么还不睡?”
“娘,我怕……”
“怕什么?有桑嬷嬷在陪你。”
“桑嬷嬷她没回来。”
“你说什么?桑嬷嬷她上哪去了?”
“我以为你知道,她被主管叫到宫里去了。”
耆婆感到事情严重,走进罗什房间摸黑点燃一支蜡烛。
“罗什,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要跟娘说真话。”耆婆在鸠摩罗什床前坐下说。
“娘,是我把项链给了要饭的……宫里头知道东西不见了,就把桑嬷嬷叫去了……”鸠摩罗什于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如实地告诉了母亲。
耆婆吃惊道:“罗什,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我怕你骂……可是如果我不施予,那个要饭的真会死……”
“你有慈悲心,这是好事……但你要说真话,不能连累到别人!”
鸠摩罗什从未见母亲生过这么大的气,这让他更感到事情的严重:“娘,我错了,这事真的与她无关,刚才外面有很多人打着灯笼,可能是她出事了,你一定要救她!”
“啊呀,真是这样吗?来人啊——”耆婆大声喊叫。
“夫人,出了什么事?”门外的仆人听到呼唤急忙跑了过来。
“桑什被那边的人带走到现在还没回来,你快去跟主管说,不管有天大的事,要她把桑什放了,就说这是我的旨意。”
“是,夫人!”仆人出去一阵很快回来禀报:“夫人,桑什不见了,主管说等找到人马上送过来……”
耆婆道:“她上哪去了?”
仆人道:“不知道,她们正在寻找。”
耆婆正不知所措,那边又传来弗沙提婆的啼哭,她心烦意乱地对鸠摩罗什道:“快睡吧,等明天再说。”
次日,耆婆等到下午仍然没有桑什的消息,正要差人去叫主管,不想她不请自到了。一见面,主管不等耆婆开囗就说:“夫人尽管放心,我一定会找到桑什的。”
耆婆道:“你说能找到,为何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她一定是躲藏起来了,当然难找……现在公子的项链有下落了——我们找到了那个小乞丐,我让画师画了像,正要请公子认一认。”
鸠摩罗什看了画像,正是那位小乞丐。见罗什点了头,主管满脸高兴道,“这就好了,等我们找到了项链,桑什知道了就会出来的!”
到了这一步,鸠摩罗什母子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那个小乞丐身上。
主管很卖力,很快就找到了那位小乞丐,但他已经把项链当了。当问到是哪一家当铺时,小乞丐先是不肯说,后又称不记得了。耆婆认为那家当铺是一定知道项链的价值,如果是这样,肯定要威胁小乞丐不许他乱说。主管恍然大悟,再去找小乞丐已经不见他的踪影……
又过了数日,有人在郊外的水沟中发现一具身上有多处刀伤的尸体,经辨认正是失踪多日的小乞丐……
为了寻找桑什不仅未能如愿,还陪上一条无辜的性命……时间一天天过去,开春后,天气渐渐回暧,宫中池塘里的结冰融化了……一天,一名宫女在池塘里发现了桑什的尸体……
这件事对鸠摩罗什的惊动很大,他想不通,善良本份的桑什为什么要寻死?他问母亲,耆婆难过地说:“说起来还是我的不是……”
鸠摩罗什道:“娘,这明明是我的错,怎能说是你的不是?”
耆婆叹道:“你是个孩子,有些事你是不懂的……我应该告诉你,你是公子,你身上随便一样东西对老百姓来说都很贵重……你那付项链是从遥远的东土过来的,它的价值够龟兹城里一户普通人家吃用几辈子啊!”
罗什吃惊地看着耆婆:“娘,为什么是这样啊?外面的百姓一年到头那么辛苦,他们为什么还那样穷?”
“因为他们种的地、他们放牧的畜生都不是他们的。”
“他们一样是龟兹国的人,这些东西为什么没有他们的份?这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耆婆道:“是不公平……可是天下自古以来都是这样……”
鸠摩罗什冷静下来,他想了很久终于向母亲提出一个问题:“娘,你也承认不公平,国王有那么多的土地和牛羊,可不可分一部分给他们?”
耆婆摇头:“不可以——这个世上除了傻子,没有谁会把到手的东西白白送人——哪怕他的东西是偷的、抢的!”
“人为什么要这样呢?”
“罗什,这世界有太多的为什么,你还小,娘一下子也说不清,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
小罗什是个喜欢较真的孩子,这个问题他不想要等到长大才弄明白,自此,一块心病就这样过早地压在了他的心里……
这件事很快也传到了王后多娜那里,作为主子,她当然会袒护她的心腹。她见耆婆心事重重的样子就过来安慰:“夫人,桑什不过是我们的家奴,就像草场上的一头马,死了就死了,你不必为她伤心。”
耆婆道:“尊贵的王后,虽说她只是个家奴,可毕竟是人啊,应该与畜生是有所区别的。”
多娜笑道:“是这样吗?如果这是你的真心话,我看你一点也不像是国师夫人,倒像是苏巴什那边的出家人。”
耆婆道:“难道出家人不好吗?”
多娜道:“出家人当然好,与我们主宰老百姓的肉体相反,他们负责主宰那些可怜虫们的灵魂,没有他们的配合,那些人就眼红我们的财富和地位,就会作乱,天下就乱啦。”
“照你这样说,我们推崇佛教不是真心信仰而是要利用它?”
多娜认真道:“我看你是中毒啦,信仰?这世上的统治者有谁愿意真心实意地信仰?我的耆婆公主,你一点也不像白家的后代。你的先祖当年冒着生命危险用屠刀征服了一大批人,把他们变成我们最驯服的奴仆,为的就是让他的子孙后代有好日子过。照你的想法,我们用不着他们造反,干脆把财富让出来算啦!只是就算我们答应,祖先会答应吗?把百姓当牲口从来就是贵族治理国家的不二法门,对统治者而言,所谓的佛教只能当工具。我也念经,也常去苏巴什拜佛,因为我是王后,要母仪天下,为了让百姓迷信佛教,我这是做样子,在骨子里我才不会当真。你是公主,这些道理你比我懂。”
耆婆道:“道理我懂……是我天生命贱,没福气消受天下人都羡慕的荣华富贵。”
王后换了一付轻松的笑脸道:“如果你没福气,这天下人都是贱骨头了。不说这些没有意义的闲话啦,我看小罗什还得有人照料,就让翠儿来怎么样?她可比桑什强了一百倍!”
王后已经这样说了,耆婆哪里还有不依之余地?当然只能答应。
此处按下翠儿如何照料鸠摩罗什不表,却说自从桑什死后,耆婆越来越觉得她的性格不适合做国师夫人。她时常想到“活着是为了什么”这个看似简单,细想却很复杂的问题。
活着是为了什么?由最低级想开去,比如动物,活着当然是为了生存。但人不是动物,他有灵魂有思想,那么人活着就是为了快乐。人是有欲望的,当欲望得到满足就会快乐。在很大程度上,人的一辈子总在不断地满足欲望、追求快乐。耆婆又想到自已贵为国师夫人,物质的享受已经到了奢华的程度,可是她并不快乐……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却说时间不会因为人的快乐或不快乐而停留,转眼间过了两年。这两年,耆婆除了看到弗沙提婆和鸠摩罗什在一天天长大,她所思考的问题仍然没有解答。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春天,耆婆如往年一样率仆从外出踏青散心。临出门,翠儿说鸠摩罗什也想出去看景色。鸠摩罗什已经七岁了,时下郊外风和日丽,风景如画,耆婆觉得应该让孩子走出书房,这样既是放松,也算是不辜负上苍赐予人类的一番美景。
耆婆此行的目的地在苏巴什,一方面她想去看看去年干涸的铜厂河现在涨了多少水,顺带着也去庙里朝佛。出了城,翠儿说在西北方有一处美景很有看头。人都愿意去陌生地,经翠儿一说,众人立即赞同,特别是鸠摩罗什,他说那地方长满了野葱,很值得一去。耆婆不想扫儿子的兴,于是答应改道。
改变方向的马车载着耆婆一行望西北山麓而去,所到之处,景色果然与别处不同。随后进入到一条小峡谷,路越来越崎岖了。由于颠簸,有人说:“这么难走的路哪能有好风景!”
翠儿道:“你等着瞧就行了。”
狭长的小谷终于走完了,众人尚未喘过气,突然间一股清新之气扑面而来,前面出现一处好风景——干净的蓝天上白云悠悠,广阔的原野里碧草滴翠,路边上野花点点、彩蝶蹁蹁……
耆婆道:“果然是个好地方,怎么以前就没发现呢?快下来吧,哪有在车上赏景的?”
仆人于是扶耆婆下了车,众人徒步前往草场的纵深处,一路说笑、赏景、采摘野葱……至草场中心,耳伴传来一阵阵异样的响声,举目四望,却什么也没看到。稍后怪声又起,翠儿手指天空大呼小叫道:“夫人,你看!”
耆婆总算看到了,原来是一群大鸟飞过天空。
“夫人,这是什么鸟?”有人问道。
“不知道,大概是鹰吧。”耆婆也不认识,只能猜测。
“它们好像都停在前面,有好多好多!”翠儿道。
翠儿说的没错,这些鸟就落在不远处的一片草场上,黑压压的一大片……耆婆终于看清了——那是几百只巨鸟在喙食着几具尸体……
这血淋淋的场面把仆人们吓呆了,他们竟置主人于不顾各处逃奔……耆婆没有逃,她在等待已经到了草场深处的小罗什归来,也正是在这种等待中,她看到了触目惊心的一幕——草场上遍地都是白骨和骷髅,横七竖八的数以万计………原来这里是一个天葬场。
这场面深深地触动了耆婆……是啊,人生到最后是一堆枯骨!无论你贵为国王或贱如乞丐,只要是血肉之躯,都要活在喜、怒、哀、乐、爱、恶、欲的七情,和色、声、香、味、触、法的六尘中,以后是老死,然后……变成一堆白骨……这样的人生又有什么意义呢?
回到家里,耆婆的心再难平静了,她想了很多很多……数日后,她于一个夜晚郑重其事地对丈夫说:“罗炎,我要出家!”
鸠摩罗炎很吃惊道:“爱妻,你为何说出这样的话来?”
耆婆道:“罗炎啊,我也不知该怎样对你说,因为道理你比我懂得更多……记得你曾经说过,你要回归你的‘本我’,我也只能告诉你,出家也是回归我的本我。”
鸠摩罗炎道:“爱妻啊,就算多年的男欢女爱难以感化你,你身为两个孩子的母亲——难道这世界上最伟大的母爱都无法挽留你在尘世停留么?”
耆婆道:“是啊,我正后悔曾经身染红尘,更后悔还生了两个孩子……人生是苦、空、无我、不净……我不能再沉缅下去了……苦海无涯,回头是岸,罗炎,如果你还念及夫妻情份,求你放过我吧!”
耆婆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再劝说已属多余。鸠摩罗炎道:“你要出家,两个孩子怎么办?”
耆婆道:“罗什有七岁了,他早就不需要母亲,弗沙提婆也有两岁啦,可交给宫中的妇女哺养……”
鸠摩罗炎哽咽道:“你……你难道真的如此忍心?”
“不是我忍心,实在是佛呼唤的很紧……啊,你听到了吗?”
鸠摩罗炎认真地听了一阵,然后摇头道:“除了听到你在说话,我什么也没听到,如果除开我们说话的声音,这是一个万籁俱寂的夜晚啊!”
“不,我听到了梵音和诵经声……听到这样的声音,就像沙场上的士兵听到战鼓一样热血沸腾……呵,我受不了啦,它们在呼唤我,说我早就该回去了……”耆婆说着说着就泪流满面……
耆婆的模样把鸠摩罗炎镇住了,到了这一步,已经由不得他不答应,他抹去泪水道:“也罢……算是我们的缘分尽了!”
耆婆道:“罗炎,你不用难过,世上多的是女子,比我漂亮多情的比比皆是……我相信,你会很快把我忘怀的。”
鸠摩罗炎哽咽道:“我能吗?这些年我和你已经成为一体,你这一走等于将连着的肉生生地割开……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耆婆,我现在后悔娶了你呵……”
“罗炎啊,当初你说过,如果我在生了孩子后仍不改变志向——原话我不记得了,大概意思那就是上苍的安排吧……我想你说得对,命中注定的东西谁也无法改变,还是想开点吧,你可不能垮,还有两个孩子需要你抚育。”
鸠摩罗炎强忍着痛苦道:“我……我不会……我看你什么都准备好了,到何处修行也想好了吧?……我、我想常来看你……”
耆婆道:“不用看我……那对修行是很不利的。我早想好啦,要找一个没人能找得到我的地方。”
鸠摩罗炎泪如雨下:“你是不是要去遥远国外,那是哪一个国家?”
耆婆道:“你真是傻得可爱,我告诉了地方,不是有意让你找到吗?”
鸠摩罗炎见耆婆不肯告诉他,于是退而求其次道:“我的爱妻,到了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的,我是个很现实的人,只求你一件事——不要很快离开,多陪我一段时间好吗?”说完紧紧搂住耆婆。
“罗炎,说实在的,我有愧于你,我所能够弥补的也就是多陪陪你……可是,那也由不得我啊,要问菩萨是否允许。”
鸠摩罗炎开始抽泣:“能否告知你……你、你哪天离开?”
“罗炎,别这样……”耆婆替鸠摩罗炎拭去泪花——当耆婆看着丈夫睡去直至他鼾声如雷,她这才小心地起来用早备好的香汤沫浴,换上自已亲手缝好的出家衣服……
一切都是那样井井有条,为了这一刻耆婆策划了很久,自古人生最伤感的莫过于生离死别,如果让丈夫和孩子们知道她哪天出家,那将是怎样一幕撕心裂肺的惨烈场景啊!想来想去,只有在他们父子仨没有任何察觉的情况下悄无声息地离开才是最好的分离方式。
王宫那边的更声响了,耆婆于是知道已是子夜。为了不让自已也伤感,她甚至没有再看一眼才二岁的弗沙提婆就走出了家门。
这是一个初夏季节,西域的天气仍然寒冷,耆婆毅然决然地走出家门,她的步履很快,似乎慢了就会被家人追上来。她一囗气出了城门,这才觉得很累,想着该坐下来喘囗气。也正在这时,她听到一个稚嫩的声音在叫她:“娘,你慢点儿走,等等我!”
是鸠摩罗什!?耆婆吃惊不小,她在心里问自已: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他是不是受他父亲的指使来阻止我出家的?
欲知后事如何,下回自有分解。
故事一: 陕西长安县有一个农人,在地里干活,看到一条蛇钻入洞里,他就把蛇收支的两个洞都堵死了。过了两天后,他二十岁的大儿子和十岁的小儿子俄然不会说话,后经许多医院治疗都无效。两个孩子不会说话现已
捕捉贩卖野生动物遭殃祸章家有三兄弟,同住一个院子里,其中两个都很老实,在家种田,靠本分养家,因为经济条件不好,自己也没什么文化,就谈不上对孩子提供好的教育,孩子们二十几岁了也没读到什么书。但贫苦勤劳人家的孩子懂事早,这几个年轻人,女的学做裁缝,男的学修汽车,现在也都干
我是四川一家乡镇企业的财务人员,要不是那场灾难,我的生活应该像其他人那样快乐、自信而充实,对未来也充满憧憬。可自从患病后,我整个人就渐渐颓废了。那是2001年的1月,我和单位的几个同事出差到成都,晚上住到酒店后不久,有小姐打电话来问要不要“服务”,经不住诱惑,发生了让我这辈子都后悔莫及的事情。
夜已深,高速途中,刘细锋和“老相好”陈海蓉聊着聊着便难忍欲火,在行驶的大货车上玩起了“车震”。面对活生生上演在身后的“活春宫”,31岁的司机张章生却没能做到心无旁骛,他一边把着方向盘,一边频频回首,不时偷窥。随着“轰”的一声巨响,两辆重型半挂车相撞起火,大火瞬间蔓延,正在快活的老板和“相好”没能及时逃脱,被活活烧死。事后清理现场,他们已是一对裸尸。
小富由人,大富由天,命是定数,运是变数,我的一个朋友,五年来一直致力于开发精品楼盘,一砖一石没有半点打折扣的地方,看到很多同起步的地产商都赚钱了,他还是坚持着,因为成本高,房子卖得不好,前年的时候基本已到了破产的边缘,记得也是这样一个深秋的时候,他说:“下个月,货款利息再还不上,我可能就干不下去了。”我当时听了真是觉得很伤感,这世界难道好人没有好报吗?他曾是种地出身,几年来,他为以前的村子修了小学,敬老院,修了从村口通向县城的公路,他资助了很多贫困的人。
两性关系:见他色美,起心私之。【解释】看见别人的妻子女儿美丽动人,就立刻起了淫欲的心,想要与她私通。【分析】色,这件事情,是人最容易犯的罪业啊!它比起贪财杀生等等的恶业,还要百倍的难以控制;所以它的败德取祸,也比其他的恶业,要百倍的严酷惨烈。然而太上对于贪财杀生等的事情,不断再三的说明禁戒;
我好后悔!我本有一个很漂亮很贤慧的妻子。自从2001年开始就犯了邪淫,先是勾引了本单位的一个同事,来往了数个月,以后上网还和几个女孩女人发生过关系,还偶尔嫖娼。可是我竟然忘记了淫人妻者自己妻也会被人淫的因果道理。虽然在一年前我学佛以后我已经戒了邪淫,可是报应却也来了!
“邪淫”,一般是指佛教上所认为不适当的性行为,属於佛教在家居士所要奉行的五戒之一, 在现代汉语中引申为不良性行为。
一个70多岁的农村老翁染上难言之疾,给子女们造成了难言之痛。日前,宁波鄞县某村的这位老年村民下体长出了指甲般大的赘生物。孝顺的三子一女急忙送老人到医院就诊。因患者年事已高,医生们几乎都诊断为鳞状皮细胞癌,要切除生殖器并辅之化疗。子女们为救老父性命,含泪在手术通知书上签了字。
在某处有一条蛇,一天蛇尾告诉蛇头说:「我应该走在前面。」蛇头回答说:「一向都是我在前面,为什么你突然要这样呢?」蛇头说完便继续往前走,完全不理会蛇尾。蛇尾见状,便故意缠住树干,不肯继续前进。蛇头只好使劲地用力拉,拉扯了半天,弄得双方都精疲力竭。
据《杂宝藏经》记载,释迦牟尼佛的前世是象王,有这样一个具有功德的故事。《佛说无量寿经》:释迦牟尼佛跟弟子讲,在往昔劫的时候有一个象王具有功德。过去,在劫初或善劫的时候,动物都会说话,而且有很多的功德,不像现在的动物特别愚痴,象王具有很多的功德。
某僧刚出家时,早课、晚课、出坡、行堂、诵经、打坐等功课样样精进,而后慢慢心生懈怠,并不如前。某日,师上堂开示:无论出家在家,为什么有的人修着修着心态变了,问题出来了?你们可以扪心自问,当初修学的初发心是什么,坚持了多久,现在的心态又是什么?
有位学生给我看了一则《锯和蛇》的故事,并且忏悔说道:“我曾有着和毒蛇一样的愚痴嗔恨等烦恼,是佛法给予我智慧,让我慢慢变得冷静理智。”故事是这样的:一条蛇进入木工店,穿过锯子时受了一点伤。它本能地转过身咬住锯子,没料到又把嘴弄伤了。蛇以为又受到锯子的攻击,决定用整个身体缠住锯子,使锯子窒息。于是它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不幸的是,蛇最终被锯子锯死
从前有个愚人,准备宴请亲友,打算积蓄一些牛奶,以备宴会时用。于是他想道:“若现在天天把牛奶挤出来,就会存得很多,那就没有地方存放,况且牛奶放存久了也会变坏,不如就蓄存在奶牛的肚子里,等到宴会时,可以当场挤出牛奶来。”他想好后,就把母牛和吃奶的小牛分开喂养。一个月以后,他举行宴会时,亲朋好友都来了。这时他把母牛牵来,想挤牛奶,谁知一点牛奶也挤不出来,惹得宾客当场辱骂和讥笑他。愚人往往就是这样自以为是。
从前,有一个富人,愚蠢到无以复加的地步。这个人到另外一个富翁家,看到有三层楼,又高大,又壮美,轩敞窗朗,心生羡慕。心里想:“我的钱财不比他少,我也要造这样一座楼。”于是他找来了木匠,问:“那座楼是你造的吗?”木匠回答说:“是的。”“现在你也为我造这样一座楼。”
很久以前,有一个国家,地处穷乡僻壤。这个国家的人也无知无识。有一个人喜欢养猪。一天到了另外一个村落,见到有许多干粪,心里想:“这里的干粪好多呀!现在我应当用草把这些干粪裹起来,用头顶着回家。”于是,这个人找了些草,把干粪裹起来用头顶着。走到半路,恰好下起了大雨,粪汁流下,一直流到了脚跟。众人看到了,都说这人是疯子。粪便是臭的,即便是晴天也不应顶在头上,何况是雨中呢!
某日,师上堂开示:“菩萨畏因,众生畏果。我们要学习菩萨,不要在因上造作,就不会有这个果报。都知道自己有毛病,为什么不去修改?要找好的方法把这个病治好,这才是根本。再痛苦、再委屈、再烦恼,不去修正自己的习气、毛病,不去解决实际问题,一点用都没有。
某次法会前开会做相关部署,师开示道:“这次法会的总指挥,你们得学会真正以管理者的心态去做事,抓大放小。你是指挥,要安排好大家的工作,而不是啥事都要亲力亲为,千万不要有害怕得罪人的心态,要为整个法会效果考虑,你行就行,不行就不行。怎么样做一调整,是你们应该考虑的课题。
佛陀前世为菩萨时,曾经身为鸽王。“徒众五百”,在国王的花园里飞翔觅食。国王看到了,命令下人张网捕捉,所有的鸽子都被捉住关在笼子里了。国王每天让人用白米、肉屑喂养这些鸽子。鸽王痛心地说:“我们失去自由,说不定会成为国王的盘中菜肴。我们必须逃出去。‘佛经众戒,贪为元首,贪以致荣者,犹饿夫获毒饮矣。’从今天开始,大家不要再吃这些饲料了,只有如此,才能保全大家
从前有一个国王,国王拥有一棵极其高大茂盛的果树。每年这棵树结果实的时候,香气四溢,味道甜美。有一个人来到宫廷,国王对他说:“这棵树上将要结出味道美妙的果实,你想吃吗?”这个人回答说:“这棵树太高大了,即使我想吃,又怎么取下来呢?”国王于是命令砍倒这棵树,希望今年结果时可以很方便地摘到果实。
严格来说,佛教的戒和律是有所不同的。“戒”主要是强调带有一种自觉的性质,信众出于自身的意愿,发誓发愿,愿意遵守的一些行为准则、道德规范,这个是“戒”。“律”强调了外在强制的性质,就是说你加入僧团、或者加入教团,或者你加入一个宗教组织,那么你就必须遵守某些规章制度,你才能是这个这个团体组织的成员,这些规章制度就是“律”,它带有一定的外在强制
一家之主,要乐观面对生活,心甘情愿去为这个家付出。没有怨言,没有计较,不挑剔家人的不是。儿子不好是自己的命,儿媳妇不孝顺也是自己的命。你讲这个人不对,那个人不对,其实都不对,你也不对,他们也不对。一家人都觉得自己是对的,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结果都没有理。
不必仰望别人,自己亦是风景。什么是嫉妒心?很多人都不承认自己有嫉妒心,或者没有发现自己有嫉妒心。先来看一下佛给出的定义。嫉妒定义:在《佛说大乘造像功德经》里面,佛说:“其嫉妒者。自求名利,不欲他有。于有之人,而生憎恚(恨),是为嫉妒。”
懂“观自在”者,是自己娱乐自己也。自己娱乐自己,就是自己去享受大自在、去享受稳定的情绪。去保持着不断提升的、源源不绝的生命动力,保持着美好的心情去帮助、去普度法界众生。凡人的情绪飘忽不定、难以自控,这是因为其不懂观自在。
当你已经通晓道理与修行的理路,也已经知道如何教化众生,亦即理、教都圆备了。此时,就可了解诸法与诸法之间的所有法相,其实是全归于平等的。
只要有正觉的心,本性自然而显露。只要我们有正觉的心,那一切妄念就像一灯能照千年暗一样,只要我们有正觉的心,所有的业障、往昔所造的种种恶业全部熄灭。
以拥有的欲求看待现前心所对应的是心外求解决苦的方法,借由对苦觉知而生的离苦心去透过佛法所对苦的诠释,同时也觉悟苦而真的求出离,却不是暂时或是只单单对外求解决。哪怕是对外求解决也是需要对以往心所依、行为所做思维和转变,更何况要真的离苦求解脱。
我执重的人就是把自我的感受体现的越明显,他的我执就会越重。我执要靠什么来调伏,就是要靠理性、靠法,如果一个人靠感性那我执就会越重。假如说我们心里就是不舒服,但是用法来要求自己觉得自己不对,马上能调整,其实就是用法来破除我执。我们凡夫首先要破的是我执,现在我们还没有资格说要破自
在我们身边会发生很多事情,苦的、乐的、好的、坏的…… 但是,不管发生什么,最后总会有一些转机,这个转机就是菩萨的加被、加持和关照。其实,菩萨从来没有远离过我们,也从来没有舍弃过我们。因为菩萨的大悲心使然,深妙微远、无有分别,让我们的身心得到呵护。
禅定,是一个很幽胜深远的法门。有实修经验的人,一定会知道,你修得越深,精神层面的感觉将越深邃,越难以言诠。这种精神层面的感觉,只能透过实修去取证,自然会了解深刻的禅定里面是什么样的世界。
赞助、流通、见闻、随喜者、及皆悉回向尽法界、虚空界一切众生,依佛菩萨威德力、弘法功德力,普愿消除一切罪障,福慧具足,常得安乐,无绪病苦。欲行恶法,皆悉不成。所修善业,皆速成就。关闭一切诸恶趣门,开示人生涅槃正路。家门清吉,身心安康,先亡祖妣,历劫怨亲,俱蒙佛慈,获本妙心。兵戈永息,礼让兴行,人民安乐,天下太平。四恩总报,三有齐资,今生来世脱离一切外道天魔之缠缚,生生世世永离恶道,离一切苦得究竟乐,得遇佛菩萨、正法、清净善知识,临终无一切障碍而往生有缘之佛净土,同证究竟圆满之佛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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