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夏于四祖寺“《坛经》与生活禅”夏令营
济 群
学习任何一部经典,首先要知道它的重点是什么。
很多人可能觉得,重点就在于法的本身,在于经教,在于功课。于是乎,每日埋首于经典,精进于禅房,却忽略了自己——这个学法的人。事实上,佛法真正的重点不在别处,正是在于我们自己,在于这个能够闻法、修道、证果的人。
学法,不是为了获得某些知识,而是引导我们更好地了解自己,改善生命。我们想从轮回中走出,从混乱的凡夫心走出,是需要方法的。这个方法,就是佛陀为我们施设的经教和法门。
所以,祖师将三藏十二部喻为草鞋。乍一听,似乎大不恭敬,其实却一语道出了经教的真正作用。我们知道,穿上草鞋是为了走路。同样,经典也是帮助我们行进在成佛之道的一种方便,一个工具。如果仅仅把研究教理当做目的,,就失却经典应有的价值了。
禅宗有部著名的语录,名《指月录》。所谓指月,即以指标月,其目的,是通过手指望见月亮所在。但若执著于手指,甚至将手指当做月亮,那么,不仅会对月亮视而不见,同时也不能正确认识手指。
《金刚经》中,佛陀也有类似比喻:“如我所说法,如筏喻者,法尚应舍,何况非法?”告诫弟子:我所说的法就像舟楫一样,一旦到达终点,就要弃船登岸,而非死守其中。那样,反将为之所累。经教的作用,也是搭载我们从生死此岸抵达涅槃彼岸。在修学途中,我们不能没有航船,否则就寸步难行。但若执著于此,同样会固步自封,功亏一篑。
面目模糊的主人
所以说,学法的重点就是帮助我们认识自己。佛教的一切法门,一切经典,无非是要完成这一任务。这在禅宗表现得尤为突出,禅和子们每天坐在那里干什么?参话头——参念佛是谁,参一念未生前本来面目,参父母未生前本来面目。这是对自己最深层的认识,是透过表象看本质式的认识。
我们每天最关心的人是谁?一定是自己。或许有人会说:父母对儿女的关心往往胜过自己。其实,那只是把儿女视为自己的延伸,根源还是在于自己。但我们是否考虑过,究竟什么代表着你?身份代表着你吗?身份是会改变的;相貌代表着你吗?相貌是会衰老的;财富代表着你吗?财富是会增减的;角色代表着你吗?角色是会更换的;名字代表着你吗?名字是能重起的。
如果这些都能代表你的话,父母未生下你之前,你有角色吗?你有相貌吗?你有财富吗?你有名字吗?你有今生执著不舍,视为自己象征的种种东西吗?——我们是否思考过这些?是否对自己追问过这些?
显然,在我们未出生之前,这些东西都不存在。也就是说,我们现在认定为“我”的种种,不过是生命延续过程中的一些积累,一些暂时现象。换言之,它们是客而不是主,不能真正地代表你。
念头的背后
人活在哪里?其实,并不在我们所以为的现实世界,而是在各自的念头中。所谓念头,也就是通常所说的想法或心理活动。这些想法一念接着一念,像奔涌的波涛一样,驱使我们去爱,去恨,去忙忙碌碌,去随波逐流。
这些心念从哪里来?就佛法观点来看,心念也是缘起的产物,是往昔生活的积累,《楞严经》称之为“前尘影事”。如果执著于事业,就会时时围绕事业进行思考,日积月累,使相关念头占据内心主导。此外,我们对家庭、感情、权力乃至世间一切的执著,都是这样不断长养而来。
但念头并不是一以贯之的,其中没有必然的连续性。我们看到喜欢的人或事,贪心会随之生起;看到讨厌的人或事,嗔心又会随之生起。如果我们注意观察的话,这种转换是迅速而又频繁的,可谓念念都是无常,时时随境而转。
那么,在这些接踵而至的念头之间,究竟有没有空隙,有没有间隔呢?其实是有的。只是因为变化太快,所以我们几乎感觉不到。更看不清,在这些不断闪烁的念头之外还有什么。
所以,我们不仅要对每个念头的状态了了分明,更要去认识,念头的背后那个究竟是什么?或者说,前念已过、后念未起之间,是什么状态?
妄心的差别
心包含两个层面,一是念头的层面,即佛法所说的妄心;一是念头以外的层面,即与妄心相对的真心。所谓妄,就是身心的虚妄现象。关于此,唯识宗归纳为八识五十一个心所,阐述得极为详尽。八识,为眼识、耳识、鼻识、舌识、身识、意识、末那识和阿赖耶识。其中,前六识属于意识范畴,是我们可以感知的。第七末那识和第八阿赖耶识则属于潜意识范畴,是我们意识不到的心理活动。根据玄奘三藏所传的唯识思想,认为八识都是虚妄的。而按真谛三藏翻译的早期唯识论典,则认为八识有真有妄,在妄心背后,还有真心的存在。
虽然心有真妄两个层面,但凡夫都是活在妄心之中。所以,我们首先要了解现前的心行状态,否则就无法摆脱妄心,甚至会颠倒黑白,认贼为子,就像永嘉禅师在《证道歌》所说的那样:“损法财,灭功德,莫不由斯心意识。”
进而,则要了解潜意识的部分,这是一切心行活动的源头所在。其中,第七识是凡夫人格建立的基础,它的最大特点是以自我为中心。而第八识的作用在于执持这个生命体,使我们能够说话、走路,能够学习、工作。一旦这个识离开,身体就呜呼哀哉,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唯识宗的修行,主要是从现前的妄心入手,帮助我们认识妄心以及它的种种特征,认清它给生命带来的痛苦和潜在危害。然后,通过闻思修渐次而行,最终转染成净,转识成智。这也是教下修行的常规路线,区别只是见地和修证方法。
现成的觉性
此外,佛教还有关于如来藏的系统,侧重从真心进行阐述。印顺导师曾将大乘佛教分为三系,一是虚妄唯识系,即从妄心着手修行;二是性空唯名系,即了知一切法空无自性;三是真常唯心系,代表经论有《如来藏经》、《涅槃经》、《大乘起信论》等,认为一切众生皆有佛性,只需证得这一觉悟本体,便万法具足,无须造作了。
六祖的悟道,也正是因为这种觉性被激发、被开启。《坛经》记载,五祖为传《金刚经》,至“应无所住而生其心”时,六祖言下大悟,彻见一切万法不离自性,对曰:“何期自性,本自清净;何期自性,本不生灭;何期自性,本自具足;何期自性,本无动摇;何期自性,能生万法。”
此处所说的自性,即菩提自性。这是生命内在的觉悟本体,是本来清净的。成佛后固然清净无染,即使在现前的凡夫状态,其本质依然是清净而非染污的。就像虚空,虽然云卷云舒,电闪雷鸣,它又何曾有过丝毫改变?
而且,这一自性是我们本自具足,不假外求的。所以修行不是去造飞机,不是去干事业,不是去成就任何外在的什么。因为我们所要证得的佛果是现成的,是圆同太虚而如如不动的,不会随外境的改变而改变。不仅如此,它还能出生万法,显现大千世界的一切现象。当然,这种作用因人而异——于圣者,是妙用;于凡夫,是妄用。
凡圣之别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凡圣之别?为什么佛性本来清净,众生又会有一念不觉,乃至念念不觉?为什么佛性本来具足,我们又会沦为凡夫,流转六道?
须知,众生固然具有本来清净的佛性,但同时还有无始无明。因为这种无明的阻碍,佛性就不能直接产生作用。就像透过哈哈镜呈现的万物,都是被扭曲的,被误读的。同样,当无明遮蔽我们双眼时,一切显现都会因此带上自我的烙印。
众生所具有的佛性,也是透过无明显现的,是虚妄而非真实的作用。佛经中,将之比喻为贫女宝藏。就像名下有着亿万家产却不自知的乞儿一样,还是身无分文地流落街头。如果我们的自家宝藏得不到开发,也是虽有若无,毫无作用的。
那么,我们就甘于现状吗?就不想找到原本属于我们的宝藏吗?虽然我们现前是凡夫,是无明而颠倒的,但在这个动荡的妄心背后,还有着从未起用的真心,也就是觉悟本体。《坛经》的修行,正是建立在这一见地之上,告诉我们:每个众生都具有菩提自性,具有成佛潜质,在生命的某个层面,和诸佛是无二无别的。
这是《坛经》传达给我们的最为重要的信息。如果不具备成佛潜质,修行也就失去意义了。就像画饼不得充饥、蒸沙不能成饭那样,如果生命内在没有相应潜质,成佛,不成了一句自欺欺人的空话吗?
但用此心,直了成佛
在汉传佛教,《涅槃经》有着重要地位。其主要原因,就在于为我们确立了修行的信心,成佛的信心。禅宗之所以能在中国迅速传播,盛极一时,与《涅槃经》奠定的“一切众生皆有佛性”的思想基础是分不开的。
教下的经典告诉我们:成佛要历经三大阿僧祇劫,要积累无量福慧资粮,这实在是一个难以想象的漫长过程。我们仰望佛陀,功德无量,智慧圆满;反观自己,愚下凡夫,罪业深重。跨越这样的差距,就像一只蚂蚁要开始环球旅行那样,足以让人气馁,让人望而却步。
而禅宗却告诉我们,佛与众生之间并没有难以逾越的障碍。其区别,不过是在迷悟之间,所谓“前念迷即是众生,后念悟即是佛”。当然,这个佛和圆满福慧资粮的佛是有距离的。但所悟到的,正是诸佛之所以为佛的根本,在某个层面,已和诸佛无别。
《坛经》所说的“烦恼即菩提”,也是从这个意义而言。因为所有烦恼的原始能量,都来自觉悟本体,是它被无明扭曲后产生的妄用。修行所做的,就是一项能量回收的工作。当我们安住于觉悟本体时,才能把转化成烦恼心理的能量回收起来。否则的话,烦恼就是实实在在的烦恼,是与菩提了不相干的。
著境还是离境
那么,烦恼怎样才能转为菩提呢?《坛经》还告诉我们:“前念著境即烦恼,后念离境即菩提。”众生为什么会执著外境?为什么会随外境变化而变化?原因就在于,我们的心不是安住于觉悟本体。一旦安住其中,自然具备无住的功能,具备不执著的功能,即经中强调的无住为本。
而当我们处于妄心状态时,即使告诉自己“不必执著”,告诉自己“看破放下”,也是难以奏效的。因为妄心是有粘性的,只要对外境有所触动,立刻就会被黏住,被纠缠——对所爱起贪,对非爱起嗔。内在的贪嗔种子越强壮,对境界的变化越在意,由此培养的粘性就越强,潜在的伤害也就越大。可见,外境是否会成为烦恼的增上缘,关键就在于心对境界的反应,在于著境还是离境。
所谓离境,不是要逃离环境,因为那是逃不掉的。即使舍俗出家,只要内心还有执著,依然会出一家而入一家,依然会被外境所转。我们要离的,只是对外境的黏着,从而对境界保持清清明明的观照,就像镜子那样,物来影现,物去影灭。无住的心,就具有镜子般的功能,可以朗照一切而纤尘不染,片甲不留。这就是《坛经》所说的“一真一切真,万境自如如”。
真假的对照
禅宗修行很重视见地的建立,也正因为它的修行是建立在至高的见地之上,是直接从体认觉悟本体入手,所以才能找到一条有别于渐修的顿悟之道。
之前说过,佛和众生的区别就在于迷悟之间,在于真妄两套不同的心灵系统。真,就是众生具足的觉悟本体;妄,则是无明所制造的自我替代品。那么,真实和替代品的差别是什么?这就需要了解觉悟本体的特征。
觉悟本体的主要特征,是圆满、喜悦和安静。所谓圆满,是无须任何依赖即可独立存在。所谓喜悦,是源于生命内在的正面能量,无论境界顺逆,这种喜悦都会源源不断地传递出来,故曰“涅槃第一乐”。所谓安静,则是平息身心躁动的强大力量。一旦安住于觉悟本体,即使抡刀上阵,纵情声色,内心依然波澜不起,澄澈寂静。所以,祖师在见道后往往要历境炼心,用来考量一下自身的修行功夫。
而对凡夫来说,不必说滚滚红尘,哪怕在无声的环境中,内心仍会动荡不安,仍会此起彼伏地现起各种情绪。因为我们无法看清真相,无法了解生命的真正需求,所以就会四处攀援,把角色、地位、财富等种种非我的因素当做是我,当做是安身立命的支撑。这种依赖一旦建立,就会发展为需求,驱使我们为之效力。
需求带来的危机
我们对世界的每一种需求都是自己培养出来的,是环境培养出来的。尤其是今天的人,需求似乎比以往任何一个时代更多,更大。一方面,我们自己在不断制造需求;另一方面,社会也在制造引发需求的诱惑。当我们被诱惑之后,需求就产生了;当我们被反复诱惑之后,需求就被强化为必需了。
因为需求增多,我们就要为满足这些不断加码的需求而奔波。所以,现代人普遍活得很累。当我们有十种需求时,要为满足十种需求而奔忙;当我们有一百种需求时,就要为满足一百种需求而奔忙。我们的精力是有限的,但需求却会无止境地发展。不必多久,就会使我们在忙碌和追逐中心力交瘁,疲惫不堪。
当生活有了更多便利时,我们却比以往更累,也更脆弱。我们依赖的支撑越多,潜在的不安全因素也就越多。因为在每一种需求中,都伴随着需求无法满足时带来的恐惧、不安和痛苦。今天的人,离开电脑、手机会觉得格外不便,其实,仅仅在十年前,我们根本不会有这些烦恼,不会有求之而不得的痛苦。电脑和手机如此,世间的一切需求莫不如此。
所以说,制造需求,就是在制造潜在的恐惧、不安和痛苦,制造随时可能爆发的危机。
迷妄系统的建立
当我们迷失觉悟本体之后,就会对自己产生一系列的错误设定。究竟什么是我?其存在基础是什么?作为我的存在,其实并没有固定不变的基础。因为没有基础,这个我就会像藤蔓一样向外攀附,寻找依托对象。
我们最容易产生的误解,是把身体当做是我,这是我们在世间最为熟悉也最为密切的部分。此外,我们还会把相貌当做是我,把角色当做是我,把地位当做是我,把财富当做是我——问题是,这一切都是无常的,是处于变化中的。所以,无论我们抓住多少,还是无法感到安全,感到释然,因为抓住的依然是无常。
为了维护这份岌岌可危的安全感,我们就会制造一些看似可靠的支撑。其中最主要的,就是自我的重要感、优越感和主宰欲。
首先是自我的重要感。其特点在于,凡与我有关的都特别重要,这是自我存在的关键。因为这个自我是由我们设定的,是无中生有地搭建起来的,它需要支撑,需要巩固。所以,我们就会本能地强化它的重要性,以为这样就会使自我得到保护,不被无常所击垮。
其次是自我的优越感。自我的存在,还需要通过对比来找到坐标。有了我执之后,我们就和众生、和世界分离了。为了在这样的对垒中站稳脚跟,使自我不至因为孤立而倒塌,我们会通过不断贬低别人来突显自身的优越,来确认自我的存在。
第三是自我的主宰欲。这是通过对他人的占有和主宰来扩张我的领域,就像打仗需要盟军支持一样,在自我发动的这场战争中,它也需要援助,需要有更多追随身后的附属,以此增强自信。所有这些,都是我执惯用的把戏,是它赖以生存的精神食粮。
一场奇怪的游戏
我们现在的人格,一刻不停地玩着这些花样。但在玩的过程中,是不是就安全了呢?是不是就能消除迷失本觉带来的不安呢?
我们知道,电脑需要不断地更新系统补丁,来弥补运行过程中产生的种种问题。其实,迷妄的生命系统一旦运行起来,会比电脑更频繁地出现漏洞。所以,只要生命系统还在运行,问题就会层出不穷。
因为在自我进行表演的同时,现实正在不断地戳穿这些把戏,不断展示无常的真相。我们希望身体永恒,但任何色身都会日渐衰老,都会奔向死亡,这是我们无法回避,无法视而不见的真相。
而从修行角度来说,这正是自我松绑的良机。我们所要做的,不是去阻止这种变化,不是去抵抗无常侵袭。恰恰相反,我们只须正视这一切。我们执著什么,就会被什么套住。而它发生变化时,自我就因失去依托基础而悬空了,脆弱了。如果用力准确,我们就能一击而中,瓦解自我。
但我们往往不懂得这一点,当这个东西抓不住时,就本能地去抓另一个作为替补,用来掩饰真相,用来安慰这个受到挫折和惊吓的自我。殊不知,我们能够抓住的,都不过是自我的替代品。我们放弃很多认识自已的机会,却把今生乃至生生世世的时间都用来加固一个破绽百出的假我,这是场多么奇怪的游戏啊!
情到深处人孤独
虽然我们刻意地回避真相,但在内心深处,其实知道这些是无法永恒的,是怎么抓也抓不住的。
我们看到很多人死亡,看到很多公司破产,看到很多官员下马,看到曾经年轻的人日渐衰老,看到曾经健康的人卧病不起,即使这些尚未发生在自己身上,但由此而来的危机感,总会或多或少地对我们产生冲击,使内心蒙上阴影。
我们已经习惯依托外在世界来生存,习惯于家庭、亲人的陪伴,当这些外境不复存在,或者,当我们与这些外境产生疏离感时,孤独就扑面而来了。它像一个看不见的对手,时而在夜深人静时行动,时而在人声鼎沸处潜入。你曾被它击中过吗?曾被它折磨过吗?
有句话叫做“情到深处人孤独”。一切的爱恋,一切的目标,只有在我们埋头追求时,才显得格外真切。一旦停下脚步,却会发现,曾经那么确定的目标,终究是场梦幻;曾经那么坚实的倚靠,不过是个泡沫。在这样的时刻,我们会觉得,一切生命其实都有着原始的、难以排遣的孤独。
这种孤独感的根源,也在于我们找不到自己,不知道生命的本来面目。在我们的错觉中,我就是我,众生就是众生,世界就是世界。当这一切分离时,我们会感到,自己永远是在四顾茫然中踽踽独行。不管家人对你多好,不管事业做得多大,当你离开这个世界时,还是独自一人,两手空空。
所以,生命始终伴随着恐惧感、失落感和匮乏感,担心我们抓住的东西会失去,更担心自我会因此受挫——当所有这些渐行渐远,哪里又是“我”的安身立命之处呢?
无我,无了什么
我们现有的人格是属于妄心系统,是由无明构建的一套替代品。它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自我存在的方式,一是认识世界的模式,两者都是基于对自我的错觉而形成。
修行,就是要瓦解现有的扭曲人格,使觉悟本体得以开显,其方法有顿渐之分。禅宗的顿悟法门,是直接建立于觉悟本体之上。而教下的渐修法门,则是从现有的妄心入手,从了知苦空无常来瓦解执著,证得无我。
许多人会对佛法所说的无我感到迷惑:如果这个不是我,如果这里没有我,那么我究竟是谁?我又该怎么生活工作,怎么存在于世?这也正是世人对佛教产生误解的原因之一:如果连我都要无掉,那不是消极是什么?
其实,佛教所说的无我,不是说否定你的存在,更不是意味着这个色身的消解。而是要说明:我们现在所认定的、代表我的东西,并不是真正的我,只是我们的次人格,是对自已的最大误解。所以,需要去除的只是对自己的错误设定和执著,以及种种本不属于“我”的标签。
不觉的伤害
祖师云:“梦里明明有六趣,觉后空空无大千。”在这个变化莫测的世界,一切似乎都很热闹。但这种热闹不过是一场梦幻,一场闹剧。所谓的我,以及我所抓住的种种,乃至我们生存的这个世界,无非是妄想制造的种种花样。从本质上说,根本就不存在。
或许有人会说,既然它是梦幻,不如及时行乐,不如为所欲为。但我们要知道,在现有的生命状态下,那些由错误设定产生的烦恼心行,乃至由此形成的病态人格,不仅会给我们带来伤害,而且是持久的伤害。
我们陷身于贪嗔之心带来的痛苦时,说再多的空,似乎都放不下,都解决不了什么问题。也有人因此产生怀疑:痛苦明明这么真实,哪里空得掉啊!这是因为,我们是在不觉而非觉的状态,即使我们知道空,知道放下,但实际上是根本用不起来的,所以依然会痛,依然会苦,依然会被烦恼折磨。
所有烦恼的原始能量都来自觉悟本体,是它被无明扭曲后产生的妄用。修行所做的,就是一项能量回收的工作。“烦恼即菩提”,也正是从这个意义而言。否则的话,烦恼就是实实在在的烦恼,是与菩提了不相干的。
修学的常道
在教下修行中,最基本的套路,是从妄心着手,依戒定慧渐次而修。
戒所做的,是按佛陀制订的行为规范来调整,通过对行为的纠正,来阻止各种不良心理串习的延续。因为心和行是密切相关的,行为的清净如法,有助于心的清净。定所做的,则是置心一处,令妄念逐渐降伏,不再纷纷扰扰,动荡不安。很多时候,我们虽然身处安定的环境,甚至有了戒的保护,但内心还是“沿流不止问如何”,这就要用定来做一番简化功夫。就像水,本身虽有照物功能,但它必须是清澈而非浑浊的,必须是静止而非奔涌的。定的作用,就是帮助我们将水中的污浊沉淀下去,使之平静而澄澈。但定只能使烦恼不起现行,真正能够断除烦恼的,还是般若智慧的力量。所以,在得定之后还要发慧,需要在定的基础上,再来修观。通过般若正观,启动内在的觉悟力量。
教下所说的般若,包括文字般若、观照般若和实相般若。文字般若即诸佛及弟子所说的一切教法,能够帮助我们获得正见,认识到现有人格及由此开展的世界具有苦、空、无常、无我的特点。当我们从这些角度观察世界时,原有执著就会逐渐弱化。观照不是让我们去选择什么,排斥什么,而是如实地认识它,接纳它,同时又不粘著其上。
心本来就具备观照功能,即使在意识层面,也蕴涵着这种观照力,它是属于慧心所的作用。佛法所说的观照般若,则是要我们保持觉察,对起心动念和外在变化都了了分明。在观照过程中,开启实相般若,令妄心逐渐平息。
具足万法的自性
禅宗的修行,则是直接建立于觉悟本体之上。和教下的修行相比,更为直接,更为简明。
如皈依三宝,教下主要是强调住持三宝,侧重外在的引导,而禅宗则强调自性三宝。所谓自性三宝,即与佛法僧对应的觉、正、净。觉,是觉悟本体;正,是通向解脱的道路;净,是觉悟本体所具有的特点。那么,又该如何皈依自性三宝呢?《坛经》告诉我们:“自心归依觉,邪迷不生,少欲知足,能离财色,名两足尊;自心归依正,念念无邪见,以无邪见故,即无人我贡高,贪爱执著,名离欲尊;自心归依净,一切尘劳爱欲境界,自性皆不染著,名众中尊。若修此行,是自归依。”
再如《坛经》对法报化三身的诠释,也有别于教下经典。经云:“清净法身,汝之性也;圆满报身,汝之智也;千百亿化身,汝之行也。”清净法身是什么?是觉悟本体所代表的空性力量;圆满报身是什么?是无欠无余的觉悟本体;千百亿化身是什么?是觉悟本体的无量妙用。所以说,法报化三身同样没有离开我们的觉悟本体。
至于戒定慧的修行,依然是建立在觉悟本之体上。经云:“心地无非自性戒,心地无痴自性慧,心地无乱自性定。”因为觉悟本体就具备无非、无乱、无痴的特点,倘能安住于此,还有什么不是道用,不是修行的呢?关于这一原理,六祖在《坛经》中还有很多开示,如“心平何劳持戒,行直何用修禅”,“菩提只向心觅,何劳向外求玄,听说依此修行,西方只在目前”,等等。可见,无论持戒、修定,都离不开心的作用。
无念为宗,无相为体,无住为本
《坛经》中,将禅宗修行归纳为“无念为宗,无相为体,无住为本”三大要领。
所谓无念,是说觉悟本体不以念头的方式出现,其作用为遍知。这也是佛陀十大名号之一,即了知一切,映现一切。但这个无念的体和念头又是不相妨碍的。在修行之初,固然要平息念头。一旦体认无念之体后,不妨起心动念。此时,就可以念而无念,可以分别一切而无所执著,所谓“能善分别诸法相,于第一义而不动”。
所谓无相,是说觉悟本体不以任何相的方式出现。和无念同样,这种无相和有相也不是对立的。事实上,我们可以由相的当下去体认无相,因为它是超越一切相,而又显现一切相的。
所谓无住,是说觉悟本体具有无住的功用,就像镜子一样,没有什么物体可以粘著其上。它只是如实地显现一切,不会对外境有美丑好恶的分别,也不会有贪恋或嗔恨的情绪,更不会选择或排斥什么,它接纳一切,却从不留恋什么。
禅宗的“平常心是道”,说的也是这个原理。所谓平常,并不是常人现前的心。因为凡夫心是充满是非、曲直、人我的,相对佛法所说的平常,是极不平常的。真正的平常,是来自觉悟本体的作用。
这种平常,也体现在《坛经》特殊的用心方法中。经云:“此门坐禅,元不著心,亦不著净,亦不是不动。若言著心,心元是妄,知心如幻故,无所著也。若言著净,人性本净,由妄念故,盖覆真如。但无妄想,性自清净。起心著净,却生净妄。”如果我们执著这个心,执著这个净,本身都是妄心的作用,是与修道相违的。所以,在体认过程中不可带有取舍和选择,只须如实观照即可。因为觉悟本体已具有一切功用——这正是禅宗直指人心、见性成佛的前提,是它所以称为修行捷径的前提。
峨山慈棹禅师在月船禅慧禅师处得到印可,月船就对他说道:“你是大器,至今终能成就,从今以后,天下人莫能奈你何,你应发心再参善知识,不要忘记行脚云游是禅者的任务。”有一年,峨山听说白隐禅师在江户的地方开讲《碧岩录》,便到江户参访白隐禅师,并呈上自己的见解,谁知白隐禅师却说道:“你从恶知识处得来的见解,许多臭气薰我!”
五十五卷。明·憨山德清撰,侍者福善录,通炯编辑,刘起相重校。又称《憨山老人梦游集》。为憨山德清语录的集大成本。收在《禅宗全书》第五十一册、《万续藏》第一二七册。作者德清,晚年号憨山老人。与云栖盐宏、紫柏真可、蜀益智旭等三人被称为明季四大师。治学范围极广博。除佛教经论之注疏外,另有关于《老子》、《庄子》、《中庸》等书之注解。
迦叶二十八传至达摩,达摩五传至曹溪六祖六祖后派列五家。六祖传青原思祖,思传南岳石头迁祖,迁传药山俨祖,俨传云岩晟祖,晟传洞山良价禅师,价传曹山本寂禅师,后人尊为曹洞宗。又石头传天皇悟祖,悟传龙潭信祖,信传德山鉴祖,鉴传雪峰存祖,存传云门文偃禅师,曰云门宗。
禅宗经典有哪些?《大般若经》是佛教经典。全称《大般若波罗蜜多经》,简称《般若经》。为宣说诸法皆空之义的大乘般若类经典的汇编。唐玄奘译。600卷,包括般若系16种经典(即十六会)。其中第二会(《二万五千颂般若》)、第四会(《八千颂般若》)和第九会(《金刚般若》)为般若经的基本思想,大概成书于公元前1世纪左右,其他各会是在以后几个世纪中成书的。一般认为最早出现于南印度,以后传播到西、北印度,在贵霜王朝时广为流行。梵本多数仍存。
临济宗为禅宗南宗五家之一,由希运禅师住持宜丰黄檗寺时暂露端倪。从曹溪的六祖惠能,历南岳、马祖、百丈、黄檗,一直到临济的义玄,于临济禅院举扬一家,后世称为临济宗。义玄是惠能的六世法孙。又临济六世孙为石霜之圆禅师。圆禅师以后分杨岐派、黄龙派。
我国著名高僧虚云大师,是禅门巨匠,是禅宗史上极为罕见的大器之人,是我国佛教继惠能大师后又一位伟大的觉者。虚云大师生于1840年,示寂于1959年,世寿120岁,僧腊101年。虚云身受禅门五宗法脉,即:沩仰宗七世、法眼宗八世、云门宗十二世、临济宗四十三世、曹洞宗四十七世。虚云喜禅,他晚年对弟子说:“余于初出家后,自审根器,当从行门人,故习苦行,
释迦牟尼佛→初祖摩诃迦叶→二祖阿难尊者(中经二十八代至)→西天二十九祖东土初祖达摩大师→二祖慧可大师→三祖僧璨大师→四祖道信大师→五祖弘忍大师→六祖慧能大师→南狱怀让禅师→马祖道一禅师→黄辟希运禅师→临济宗第一代临济义玄法师(中经四十二代至)→虚云古岩禅师→净慧本宗禅师→寂仁常毅禅师→四十六代义辉寂月
《指月录》三十二卷。又称《水月斋指月录》。明·瞿汝稷集。万历二十三年(1595)完成,三十年序刊。收在《万续藏》第一四三册。
茉莉花茶对于懂茶的人来说就没有什么保质不保质期了。 包装商品不标生产日期与保持期晃能上架销售的。但这并不适合茶叶类。可是没办法中国的食品法要求必须这么做。 茉莉花茶是用绿茶与茉莉花反复窨制
印顺大和尚,字源利,湖北襄阳人。2000年于深圳弘法寺礼本焕长老为师剃度,为临济宗第四十五代衣钵传人,次年依广东云门寺佛源长老圆具。印顺大和尚出生于湖北襄阳书香之第。父亲执教乡学,熟读经史,教书之余,兼习笔墨。六岁母亲去世,由继母扶养成人。印顺大和尚自幼聪慧,心慈悲怜,不忍杀掠,喜欢放生,虽然生活贫穷,但是志向很高,喜欢探究天下宇宙与人生问题。小学期间成绩优秀,考入重点中学。初中毕业后进入县城高中,勤奋学习,努力拼搏,最终考入武汉大学新闻系。
当你已经通晓道理与修行的理路,也已经知道如何教化众生,亦即理、教都圆备了。此时,就可了解诸法与诸法之间的所有法相,其实是全归于平等的。
只要有正觉的心,本性自然而显露。只要我们有正觉的心,那一切妄念就像一灯能照千年暗一样,只要我们有正觉的心,所有的业障、往昔所造的种种恶业全部熄灭。
以拥有的欲求看待现前心所对应的是心外求解决苦的方法,借由对苦觉知而生的离苦心去透过佛法所对苦的诠释,同时也觉悟苦而真的求出离,却不是暂时或是只单单对外求解决。哪怕是对外求解决也是需要对以往心所依、行为所做思维和转变,更何况要真的离苦求解脱。
禅定,是一个很幽胜深远的法门。有实修经验的人,一定会知道,你修得越深,精神层面的感觉将越深邃,越难以言诠。这种精神层面的感觉,只能透过实修去取证,自然会了解深刻的禅定里面是什么样的世界。
自己要检视自己修禅定的动机是不是为了利养。如果是,那就是地狱的心。什么是地狱心?当此生此世贪得无厌,下辈子就容易掉入地狱。如果为了利养而修禅定,这就叫发地狱心。可千千万万要避免啊!
衣食支分婚嫁毕,从今家事不相仍。夜眠身是投林鸟,朝饭心同乞食僧。清唳数声松下鹤①,寒光一点竹间灯。中宵入定跏趺坐②,女唤妻呼多不应。 白居易的晚年,是个虔诚的佛弟子。在他的诗集里,有《赠僧五首》之一说:“百千万劫菩提种,八十三年功德林。若不秉持僧行苦,将何报答佛恩深。慈悲不瞬诸天眼,清净无尘几地心。每岁八关蒙九授,般勤一戒重千金。”诗名《钵塔院如大师》,并有小序说:“师年八十三,登坛秉律凡六十年。每岁于师处授八关斋戒者九度。”表现了对于出家人的赞美和欣美。这回轮到他自己坐禅学佛了。
解脱之法的发现是佛陀;佛教的重心是正法;佛教的住世是僧众。所以,佛教把这能让众生离苦得乐的佛、法、僧称之为三宝。佛陀在世,佛教以佛陀为中心,佛陀入灭后,佛教则以僧团为中心。皈依三宝是为了学习正法,正法又须僧团来作良导。
做什么事都要以大悲为体、菩提心为相、种种方便方法为用。若是以大悲心为体智慧必然会显发,悲智运用如何也是要以菩提心为相,这样在依法行事和发心做事的时候,就不会以顾及而最终是以自我的寻思为顾忌,这样就会视一切为恶为不如法就会远离大悲,就不会发菩提。所以我们要尽量的去成就别人,因为我们明白一切众生无其自性,受被成就的也无自性,成就的方法也无自性,这样我们就不执着了,因为有执着就会有因自我估计寻思而出现的好坏,这些好坏用常规看上去很对,但是却远离了大悲,就不会和无尽功德相应。
人生最宝贵的资产就是人格信誉,他是每个人的立身之本。当一个人具备了这种良好的品行时,他的生活很充实,不会随波逐流,也不会不知所措,更不会迷途无归。
修禅就要平实,老实修,老实参,老实做。不要以神通来眩人眼目。当然有的人在初学佛法的时候,总是以神通为修法的目的,或者以神通为动力、目标,立这样的志而去修学佛法。这样修学佛法,这样去用功,往往会落入外道的修学当中。所以我们这里切记不要在修禅定中以神通为目的、动力。否则容易走到外道邪路上去。当然,因为根基所致,很多人平实不了,平平淡淡怎么可以呢?我修行就是要修出一点动静来,这个动静在哪里呢?其实这个动静就是你心里面的动静,还是要息止它。
严格来说,佛教的戒和律是有所不同的。“戒”主要是强调带有一种自觉的性质,信众出于自身的意愿,发誓发愿,愿意遵守的一些行为准则、道德规范,这个是“戒”。“律”强调了外在强制的性质,就是说你加入僧团、或者加入教团,或者你加入一个宗教组织,那么你就必须遵守某些规章制度,你才能是这个这个团体组织的成员,这些规章制度就是“律”,它带有一定的外在强制
据《杂宝藏经》记载,释迦牟尼佛的前世是象王,有这样一个具有功德的故事。《佛说无量寿经》:释迦牟尼佛跟弟子讲,在往昔劫的时候有一个象王具有功德。过去,在劫初或善劫的时候,动物都会说话,而且有很多的功德,不像现在的动物特别愚痴,象王具有很多的功德。
一家之主,要乐观面对生活,心甘情愿去为这个家付出。没有怨言,没有计较,不挑剔家人的不是。儿子不好是自己的命,儿媳妇不孝顺也是自己的命。你讲这个人不对,那个人不对,其实都不对,你也不对,他们也不对。一家人都觉得自己是对的,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结果都没有理。
不必仰望别人,自己亦是风景。什么是嫉妒心?很多人都不承认自己有嫉妒心,或者没有发现自己有嫉妒心。先来看一下佛给出的定义。嫉妒定义:在《佛说大乘造像功德经》里面,佛说:“其嫉妒者。自求名利,不欲他有。于有之人,而生憎恚(恨),是为嫉妒。”
懂“观自在”者,是自己娱乐自己也。自己娱乐自己,就是自己去享受大自在、去享受稳定的情绪。去保持着不断提升的、源源不绝的生命动力,保持着美好的心情去帮助、去普度法界众生。凡人的情绪飘忽不定、难以自控,这是因为其不懂观自在。
我执重的人就是把自我的感受体现的越明显,他的我执就会越重。我执要靠什么来调伏,就是要靠理性、靠法,如果一个人靠感性那我执就会越重。假如说我们心里就是不舒服,但是用法来要求自己觉得自己不对,马上能调整,其实就是用法来破除我执。我们凡夫首先要破的是我执,现在我们还没有资格说要破自
在我们身边会发生很多事情,苦的、乐的、好的、坏的…… 但是,不管发生什么,最后总会有一些转机,这个转机就是菩萨的加被、加持和关照。其实,菩萨从来没有远离过我们,也从来没有舍弃过我们。因为菩萨的大悲心使然,深妙微远、无有分别,让我们的身心得到呵护。
今天是阿弥陀佛诞辰,阿弥陀佛成就的极乐世界是人类幸福美满的人生期盼和终极价值的最高追求。作为佛教徒,我们过阿弥陀佛诞辰,最重要的是系念阿弥陀佛,与佛道交感应。阿弥陀佛具备着无量的慈悲和智慧,我们要向阿弥陀佛学习。
今天是冬月十七阿弥陀佛圣诞!阿弥陀佛是众生的慈父,西方极乐世界是众生的归宿!阿弥陀佛知众生苦,时时刻刻思念着我们!今天是他的生日,让我们通过几个小问题走进阿弥陀佛的世界,走进阿弥陀佛的怀抱!阿弥陀佛究竟是谁?阿弥陀佛又叫无量光佛、无量寿佛。
某僧刚出家时,早课、晚课、出坡、行堂、诵经、打坐等功课样样精进,而后慢慢心生懈怠,并不如前。某日,师上堂开示:无论出家在家,为什么有的人修着修着心态变了,问题出来了?你们可以扪心自问,当初修学的初发心是什么,坚持了多久,现在的心态又是什么?
赞助、流通、见闻、随喜者、及皆悉回向尽法界、虚空界一切众生,依佛菩萨威德力、弘法功德力,普愿消除一切罪障,福慧具足,常得安乐,无绪病苦。欲行恶法,皆悉不成。所修善业,皆速成就。关闭一切诸恶趣门,开示人生涅槃正路。家门清吉,身心安康,先亡祖妣,历劫怨亲,俱蒙佛慈,获本妙心。兵戈永息,礼让兴行,人民安乐,天下太平。四恩总报,三有齐资,今生来世脱离一切外道天魔之缠缚,生生世世永离恶道,离一切苦得究竟乐,得遇佛菩萨、正法、清净善知识,临终无一切障碍而往生有缘之佛净土,同证究竟圆满之佛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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