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尊宿语录 第十六卷
○云门(文偃)匡真禅师广录中 (门人明识大师赐紫守坚集)
△室中语要
师示众云:“尽十方世界乾坤大地。以拄杖一画百杂碎。三乘十二分教达磨西来。放过即不可。若不放过。不消一喝。”
师示众云:“西天二十八祖唐土六祖天下老和尚。总在拄杖头上。直饶会得。倜傥分明。败在半途。若不放过。尽是野狐精。”
师一日云:“古来老宿。皆为慈悲之故有落草之谈。随语识人。若是出草之谈。即不与么?若与么便有重话会语。不见仰山和尚问僧:‘近离甚处。’僧云:‘庐山。’仰山云:‘曾游五老峰么?’僧云:‘不曾游。’仰山云:‘庠梨不曾游山。’”师云:“此语皆为慈悲之故,有落草之谈。”
师有时云:“若言即心即佛。权且认奴作郎。生死涅槃。恰似斩头觅活。若说佛说祖。佛意祖意大似将木槵子换却你眼睛相似。”
举古云:“闻声悟道见色明心。”师云:“作么生是闻声悟道见色明心?”乃云:“观世音菩萨将钱来买胡饼。”放下手云:“元来败是馒头。”
师有时云:“灯笼是你自已。把钵盂鼻饭。饭不是你自已。”有僧便问:“饭是自已时如何?”师云:“者野狐精三家村里汉。”复云:“来来不是你道饭是自己?”僧云:“是。”师云:“驴年梦见三家村里汉。”
师有时云:“真空不坏有。真空不异色。”僧便问:“作么生是真空?”师云:“还闻钟声么?”僧云:“此是钟声。”师云:“驴年梦见么?”
举疏山和尚问僧:“什么处来?”僧云:“岭中来。”山云:“曾到雪峰么?”僧云:“曾到。”山云:“我已前到时是事不足。如今作么生?”僧云:“如今足也。”山云:“粥足饭足?”僧无语。师云:“粥足饭足。”
举孚上座参雪峰。峰闻乃集众。孚到法堂上顾视。雪峰便下看。知事明日却上礼拜云:“某甲昨日触忤和尚。”峰云:“知是般事便休。”时有僧问师:“作么生是触忤和尚处。”师便打。
举僧问资福:“古人拈槌竖拂意旨如何?”福云:“古人与么那。”僧云:“拈槌竖拂又作么生?”福便喝出。师云:“古人是什么眼目。”僧云:“和尚作么生?”师云:“驴年会么?”僧无对。师复召僧:“来来。”僧近前。师以拂子蓦口打。
举三平颂云:“即此见闻非见闻。”师云:“唤什么作见闻。无余声色可呈君。”师云:“有什么口头声色。个中若了全无事。”师云:“有什么事。体用无妨分不分。”师云:“语是体,体是语。”复拈起拄杖云:“拄杖是体。灯笼是用。是分不分?不见道。一切智智清净。”
举一宿觉云:“幻化空身即法身。”师拈起拄杖云:“尽大地不是法身。”
举僧问赵州:“某甲乍入丛林。乞师指示。”州云:“吃粥了也未?”僧云:“吃粥了也。”州云:“洗钵孟去。”师云:“且道有指示无指示。若道有指示。向他道什么?若道无指示。者僧何得悟去?”
举僧问雪峰:“乞师指示。”峰云:“是什么?”其僧于言下大悟。师云:“雪峰向伊道什么?”
师有时云:“平地上死人无数。过得荆棘林是好手。”僧云:“与么则堂中第一座有长处也?”师云:“苏噜苏噜。”
举无情说法,忽闻钟声云:“释迦老子说法也。”蓦拈起拄杖问僧:“者个是什么?”僧云:“拄杖子。”师云:“驴年梦见。”
师一日云:“三家村里卖卜。东卜西卜忽然卜着也不定。”僧便问:“忽然卜着时如何?”师云:“伏惟。”
师有时云:“大用现前不存轨则。”僧便问:“如何是大用现前。”师乃拈拄杖高声唱云:“释迦老子来也。”
师有时以拄杖打火绸一下。大众眼目定动。师乃云:“火绸勃跳上三十三天。见么见么?”众无语。师云:“无智人前莫说。打你头破百裂。”
师有时云:“看看法身变作灯笼。超佛越祖之谈従你脚跟下过也。”僧云:“脚跟下认得时如何?”师云:“钝置杀我。”僧云:“与么则迥然不在者里也?”师云:“十万八千。”
举脖山语云:“光境俱忘复是何物?”师云:“直饶与么道。犹在半途。未是透脱一路。”僧便问:“如何是透脱一路?”师云:“天台华顶赵州石桥。”
举仰山云:“如来禅即许师兄会。”僧便问:“如何是如来禅?”师云:“上大人。”又拈起扇子云:“我唤作扇子。你唤作什么?”僧无语。师云:“扇于上说法。灯笼里藏身。作么生?”僧却问:“如何是和尚禅?”师叱云:“元来败在者里。”
举雪峰唤僧近前来。僧近前。峰云:“去。”师举了问僧:“你作么生道得叉手句。你若道得叉手句。即见雪峰。”
举三祖云:“一心不生万法无咎。”师云:“败者里悟了。”乃拈起拄杖云:“乾坤大地有什么过?”举一宿觉云:“一切数句非数句。与吾灵觉何交涉。”师云:“行住座卧不是灵觉。唤什么作数句?”
举脖山云:“光境俱忘复是何物?”师云:“东海里藏身。须弥山上走马。”复以拄杖打床一下。大众眼目定动。乃拈拄杖趁散云:“将谓灵利者漆桶。”
举僧问乾峰:“十方薄伽梵一路涅槃门。未审路头在什么处?”峰以拄杖划云:“在者里。”师拈起扇子云:“扇子勃跳上三十三天。筑着帝释鼻孔。东海鲤鱼打一棒。雨似盆倾相似。会么?”
师有时云:“诸方拈槌竖拂云会么?”但云:“莫压良为贱。”却云:“是是。”待伊拟议便打。
举教云:“心生种种法生。心灭种种法灭。”乃拈起拄杖云:“重多少?”僧云:“半斤。”师云:“驴年梦见。”
举夹山语云:“百草头上荐取老僧。”师合掌云:“不审不审。”又以拄杖指露柱云:“夹山变作露柱也。看看。”
举仰山问僧:“近离甚处?”僧云:“向南。”山拈起拄杖云:“彼中还说者个么?”僧云:“不说。”山云:“不说者个。还说那个么?”僧云:“不说。”山召大德参堂去。其僧便去。山复召其僧。僧应诺。山云:“近前来。”僧近前。山便打。师云:“仰山若无后语。争识得人。”
举雪峰唤僧近前来。僧近前。峰云:“甚处去?”僧云:“普请去。峰云:“去。”师云:“此是随语识人。”
举参同契云:“回互不回互。”师云:“作么生是不回互。”乃以手指板头云:“者个是板头。作么生是回互?”师云:“唤什么作板头。”
举:“见闻觉知无障碍。声香味触常三昧。”师云:“一切处不是三昧。行时不是三昧。有处云声香味触体在一边。声香味触在一边。见解偏枯。”
举夹山坐次。洞山到来。云:“作么生?”夹山云:“败与么。”师代洞山云:“不放过又作么生?”代夹山便喝。师又拈夹山云:“败与么,元来败在虾蟆窟里。”又云:“败与么也难得。”
举祖师偈云:“法法本来法。”师云:“行住坐卧不是本来法。一切处不是本来法。败如山河大地。与你日夕着衣吃饭。有什么过。”又云:“法本法无法。”师拈起拄杖云:“不是本无法。”
举傅大士颂云:“空手把锄头。步行骑水牛。”师云:“是你従向北骑一头水牯牛到这里。”乃拈起拄杖云:“不见道。千头万头到这里但识取一头。”
举宝公云:“如我身空诸法空。千品万类悉皆同。”师云:“你立不见立行不见行。四大五蕴不可得。何处见有山河大地来。是你每日把钵孟鼻饭。唤什么作饭。何处更有一粒米来。”
举:“一切声是佛声。一切色是佛色。”师拈起拂子云:“是什么?若道是拂子。三家村里老婆禅也不会。”
举南方禅客问国师:“此间佛法如何?”国师云:“身心一如,身外无余。”师云:“山河大地何处有也。”
师有时云:“要识祖师么?”以拄杖指云:“祖师在你头上勃跳。要识祖师眼睛么?在你脚跟下。”又云:“这个是祭鬼神茶饭。然虽如此。鬼神也无厌足。”
师有时云:“若说菩提涅槃真如解脱。是烧枫香供养你。若说佛说祖。是烧黄熟香供养你。若说超佛越祖之谈。是烧碎香供养你。归依佛法僧下去。”
师一日拈起拄杖举教云:“凡夫实谓之有。二乘析谓之无。缘觉谓之幻有。菩萨当体即空。”乃云:“衲僧见拄杖但唤作拄杖。行但行坐但坐。总不得动着。”
举夹山语云:“百草头上荐取老僧。闹市里识取天子。”又云:“一尘才起大地全收。”
举雪峰云:“三世诸佛向火焰上转大法轮。”师云:“火焰为三世诸佛说法。三世诸佛立地听。”
师因吃茶了。拈起盏子云:“三世诸佛听法了。尽钻従盏子底下去也。见么见么?若不会。且向多年历日里会取。”
举脖山语云:“光非照境境亦非存。光境俱忘复是何物?”师云:“尽大地是光。唤什么作自已。你若识得光去。境亦不可得。有什么屎光境。光境既不可得。复是何物。”又云:“此是古人慈悲之故重话会语。者里倜傥分明去。放过即不可。若不放过。”复举手云:“苏卢苏卢。”
举傅大士云:“禅河随浪静。定水逐波清。”师拈拄杖指灯笼云:“还见么?若言见。是破凡夫。若言不见。有一双眼在。你作么生会?”良久复拈拄杖云:“尽大地不是浪。”
师有时拈拄杖打床一下云:“一切声是佛声。一切色是佛色。你把钵盂鼻饭时有个钵孟见。行时有个行见。坐时有个坐见。者般底作与么去就。”把棒一时趁散。
师有时拈起拂子云:“者里得个入处去捏怪也。日本国里说禅。三十三天有个人出来唤云底底。特厍儿。担枷过状。”
举古人道:“一处不通两处失功。两处不通触途成滞。”师拈起拄杖云:“山河大地三世诸佛。尽在拄杖头上。有甚滞碍。如今明也。暗向什么处去。败者明便是暗。一切众生败被色空明暗隔碍。便见有生灭之法。”
举一宿觉云:“六般神用空不空。一颗圆光色非色。”师拈起拂子云:“者个是圆光。是色非色。唤什么作色。与我拈将来看。”
举夹山云:“百草头上荐取老僧,闹市里识取天子。”师云:“虾蟆入你耳朵里,毒蛇穿你眼睛中。且向葛藤处会取。”
举:“十方薄伽梵一路涅槃门。”师云:“你若不识。大食国里人。在你眼睫里卖香药。”
举《般若经》云:“无二无二分。无别无断故。”师乃指露柱云:“与般若经相去多少?”
举经云:“经书咒术一切文字语言。皆与实相不相违背。”师拈拄杖云:“者个是什么?若道是拄杖。入地狱。不是拄杖。是什么?”
师一日拈拂子枣一下云:“日月星辰扑落地上。见么?”良久起身云:“近后突着你眼睛。”
举:“十方薄伽梵一路涅槃门。”师云:“者个是屋。上头是天。手里是拄杖。作么生是涅槃门?”
师有时云:“弹指瘰口扬眉瞬目拈槌竖拂。或即圆相。尽是撩钩搭索。佛法两字未曾道着。道着即撒屎撒尿。”
举瓦官参德山瓦官为侍者。同入山斫木。德山将一碗水与瓦官。官接得便吃却。山云:“会么?”官云:“不会。”山又将一碗水与瓦官。官接得又吃却。山云:“会么?”官云:“不会。”山云:“何不成褫取那不会底。”官云:“不会。又成褫个什么?”山云:“子大似个铁橛。”瓦官住院后。雪峰去访茶话次。峰云:“当时在德山会里。斫木因缘作么生?”官云:“先师当时肯我。”峰云:“和尚离先师太早。”其时面前有一碗水。峰云:“将水来。”官便过与雪峰。峰接得便泼却。师代云:“莫压良为贱。”
因斋次。将胡饼一咬云:“咬着帝释鼻孔。帝释害痛。”复以拄杖指云:“在你诸人脚跟下。变作释迦老子。见么见么?阎罗王闻说呵呵大笑云:者个师僧相当去。不柰你何。若不相当。总在我手里。”
师有时以拄杖打床一下云:“你若是个汉。忽然者里闻声悟了。一切山河大地日月星辰。有什么过。”
举洛浦云:“一尘才起大地全收。”师云:“鸟窠拈布毛。便有人悟去。”
因吃茶次。举一宿觉云:“三身四智体中圆。八解六通心地印。师云:“吃茶时不是心地印。”乃拈拄杖云:“且向者里会取。”
举僧问雪峰:“如何是触目菩提。”峰云:“好个露柱。”有处云:“还见露柱么?”师拈起拄杖云:“有底体上会事。见露柱洽唤作露柱。有处道。不见有露柱。见解偏枯。见露柱但唤作露柱。见拄杖但唤作拄杖。有什么过。”
举僧问灵云:“佛未出世时如何?”灵云竖起拂子。”僧云:“出世后如何?”云亦竖拂子。师云:“前头却实。后底打不着。”又云:“不说出不出。何处有一问时节。败如雪峰。夏末于僧堂前坐。众才集。峰拈起拄杖云:者个为中下根人。便有僧问:‘忽遇上上人来时如何?’峰拈起拄杖。”师云:“我不似雪峰打破狼籍。”僧便问:“未审和尚如何?”师便打。
举僧问玄沙:“如何是学人自已?”沙云:“是你自已。”师云:“没量大人。被语脉里转却。”有僧问:“如何是学人自已?”师云:“忽然路上有人唤衲僧斋。你也随例得饭吃。”
师因斋次。拈起胡饼云:“我败供养江西两浙人。不供养向北人。”僧云:“为什么败供养江西两浙人。不供养向北人?”师云:“天寒日短。两人共一碗。”
举国师云:“南方佛法半生半灭。此间身心一如身外无余?”师云:“唤什么作身心一如。”又云:“汝等要识国师底么?”自代云:“不可辜负国师去也。”
举肃宗帝请国师看戏。国师云:“有什么身心看戏。”帝再请国师云:“幸自好戏。”师云:“龙头蛇尾。”
举国师三唤侍者。侍者三应。国师云:“将谓吾辜负你。谁知你辜负吾。”师云:“作么生是吾辜负你处。你若会得。也是无端。”又云:“作么生是侍者辜负国师处?”师云:“粉骨碎身未报得。”
举药山问僧:“什么处来?”僧云:“湖南来。山云:“洞庭湖水满也未。”僧云:“未满。”山云:“许多时雨水。为什么未满?”云岩代云:“湛湛地。”洞山代云:“什么劫中曾欠少?”师云:“败在这里。”
举雪峰云:“饭箩边坐饿死人。临河渴死汉。”玄沙云:“饭箩里坐饿死汉。水里没头浸渴死汉。”师云:“通身是饭通身是水。”
举僧问资福:“古人拈槌竖拂意旨如何?”福云:“嗄。”师云:“雪上加霜。”
举僧问资福云:“如何是一尘入正受?”福作入定势。僧云:“如何是诸尘三昧起?”福云:“你问阿谁?”师云:“这阿师话堕也不知。”又云:“前头早是葛藤。”又道:“你问阿谁?”
举茱萸上堂云:“你诸人。莫向虚空里钉橛。”时有灵虚上座出众云:“虚空是橛。”茱萸便打。虚云:“和尚莫错打某甲。”萸便归方丈。师云:“矢上加尖。”僧云:“和尚适来与么道那?”师云:“槌钟谢响。得个虾蟆出来。”
举僧问投子:“密岩意旨如何?”子云:“须是与么人始得。”赵州云:“何不与他本分草料。”师问僧:“作么生是本分草料?”僧拟议。师便打。
举古云:“寂寂空形影。”师展两手云:“山河大地何处得也。”又云:“一切智通无障碍。”师云:“拄杖走到西天。却归新罗国里。”乃敲床云:“这个是你鼻孔。”
举僧问夹山:“如何是道?”山云:“太阳溢目。万里不挂片云。”师云:“不唤作一句。不唤作法身。是什么?”僧问:“如何是学人自已?”师云:“老僧入泥入水。”僧云:“某甲粉骨碎身去也。”师喝云:“大海水在你头上。速道速道。”僧无语。师代云:“也知和尚恐某甲不实。”
师有时云:“直得乾坤大地无纤毫过患。犹是转句。不见一色始是半提。直得如此。更须知有全提时节。”
师有时云:“泡幻同无碍。一切处不是幻。一切处不是无碍。”
师有时云:“横说竖说菩提涅槃真如佛性。总是向下商量。直得拈槌竖拂时节。亦是横说竖说。对前头犹较些子。”僧问:“请师向上道。”师云:“大众久立。速礼三拜。”
举崇寿问僧:“还见灯笼么?”僧无语。师代云:“推倒灯笼。”
举赵州问僧:“什么处去?”僧云:“摘茶去。”师云:“闭口。”
举:“法身说法。青青翠竹尽是法身。未是提纲拈掇时节。”
举:“有为无三世。无为有三世。有为是断灭法。何处得三世。无为有三世。不是守寂处法。”
举:“实学是葛藤言句。拈槌竖拂时节。于实学犹在半途。”
举:“三种人。一人因说得悟。一人因唤得悟。第三人见举便回去。你道。便回去意作么生?”复云:“也好与三十棒。”
举:“法身吃饭。早是剜肉作疮。将谓合有与么说话。”
举僧问云居:“湛然时如何?”居云:“不流。”师云:“不流说什么湛然。”又云:“此是截铁之言。”
举:“药病相治。尽大地是药。那个是你自已?”师云:“遇贱即贵。”僧云:“乞师指示。”师拍手一下。拈起拄杖云:“接取拄杖子。”僧接得拗作两截。师云:“直饶与么,也好与三十棒。”
举翠岩夏末上堂云:“我一夏已来与师僧说话。看翠岩眉毛在么?”保福云:“作贱人心虚。”长庆云:“生也。”师云:“关。”
师有时云:“不敢望你有逆水之波。且不顺水之意也难得。”乃举良遂初参麻谷。谷见来便去锄草。良遂到锄草处。谷都不顾。便归方丈闭却门。良遂连三日去敲门。至第三日才敲门。麻谷问阿谁。良遂云:“和尚莫瞒良遂。若不来礼拜和尚。洎被经论赚过一生。”师云:“便有逆水之波。如今得入是顺水之意。亦唤作双放时节。又云:“麻谷问阿谁。良遂道莫瞒。良遂不是识破麻谷相见时节。若不来礼拜和尚洎被经论赚过一生。亦知有赚人处。自后良遂归京。辞皇帝及左右街。大师大德再三相留。茶次。良遂云:诸人知处良遂总知。良遂知处诸人不知。”师云:“作么生是良遂知处。”
举《心经》云:“无眼耳鼻舌身意。”师云:“为你有个眼见。所以言无。不可如今见时不可说无也。然虽如此。见一切有什么过。一切不可得。有什么声香味触法?”
举“光明寂照遍河沙”问僧:“岂不是张拙秀才语?”僧云:“是。”师云:“话堕也。”
举僧辞石霜。霜问:“船去陆去?”僧云:“遇船即船遇陆即陆。”霜云:“我道半途稍难。”僧无语。师代云:“三十年后此话大行。”又云:“临行一句永劫不忘。”
举生法师云:“敲空作响击木无声。”师以拄杖空中敲云:“阿耶耶。”又敲板头云:“作声么?”僧云:“作声。”师云:“这俗汉。”又敲板头云:“唤什么作声?”
举僧问石霜:“教中还有祖师意么?”霜云:“有。”僧云:“如何是教中祖师意?”霜云:“莫向卷中求。”师代云:“不得辜负老僧。却向屎坑里坐地作什么?”
举石霜云:“须知有教外别传一句。”僧问:“如何是教外别传一句?”霜云非句。师云:“非句始是句。”
举洞山云:“须知有佛向上事。”僧问:“如何是佛向上事?”山云非佛。师云:“名不得状不得。所以言非。”
举洞山云:“尘中不染丈夫儿。”师云:“拄杖但唤作拄杖。一切但唤作一切。”
举:“法身清净一切声色尽是廉纤语话。不涉廉纤作么生是清净?”又云:“作么生是法身?”师云:“六不收。”又云:“三十三天二十八宿。”
举古云:“如我身空诸法空。千品万类悉皆同。”师云:“身不可得一。切诸法岂是有也。所以古人道。无情有佛性。”又云:“无情不唤作法身说法。”
师有时云:“光不透脱有两般病。一切处不明。面前有物是一。又透得一切法空。隐隐地似有个物相似。亦是光不透脱。又法身亦有两般病。得到法身。为法执不忘已见犹存。坐在法身边是一。直饶透得法身去。放过即不可。子细点检来。有什么气息。亦是病。”
举僧问国师:“如何是本身卢舍那?”国师云:“与老僧过净瓶来。”僧取净瓶至。国师云:“却安旧处着。”僧送安旧处。又来问:“如何是本身卢舍那?”国师云:“古佛过去久矣。”师云:“无耪迹。”
举僧问灌溪:“久向灌溪。到来败见个沤麻池。”溪云:“你败见沤麻池。且不识灌溪。”僧云:“如何是灌溪?”溪云:“劈箭急。”师云:“何不与第一机只对。”
举韦监军见帐子画牛抵树。问僧:“牛抵树树抵牛?”无对。师代云:“归依佛法僧。”
举老宿问僧:“闻说雪峰有球子话是不。”僧云:“不见说着。”宿云:“闻说有。”僧云:“败是师僧乱举。”宿云:“不乱举底事作么生?”无对。师代云:“某甲新到未曾参堂。”
举佛问外道:“汝义以何为宗。”师代外道云:“者老和尚我识得你也。”外道云:“以一切不受为宗。”代佛云:“放过一着。”佛云:“汝以一切不受为宗耶?”代外道云:“者瞿昙莫教失却问。”
举雪峰云:“尽大地是你。将谓别更有?”师云:“不见《楞严经》云:‘众生颠倒迷已逐物。若能转物即同如来。’”
举教云:“诸法寂灭相。不可以言宣。”师云:“见定如今说话。何处有说不说。不见道。去不到去来不到来。举一切真如含一切?”师云:“唤什么作山河大地。”又云:“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
师或拈拄杖示众云:“拄杖子化为龙。吞却乾坤了也。山河大地甚处得来。”
师或画圆相云:“还有人出得么?”
举教云:“是法住法位。世间相常住。”师云:“释迦老子甚处去也。”
举僧问投子:“如何是此经?”子云:“《维摩》,《法华》。”又问:“尘中不染丈夫儿时如何?”子云:“不着。”师云:“不唤作法身。不唤作第一义。亦为说法亦为说真空。”
师因斋次。拈起匙箸云:“我不供养南僧。败供养北僧。”时有僧问:“为什么不供养南僧?”师云:“我要钝置伊。”僧云:“为什么败供养北僧?”师云:“一箭两垛。”有僧拈问:“败如前意作么生?”师云:“好即同荣。”
师或时以拄杖打露柱一下云:“三乘十二分教。说得着么?”自云:“说不着。复云:“咄者野狐精。”僧问:“败如师意作么生?”师云:“张公吃酒李公醉。”
举古云:“有惊人之句。”僧问:“如何是惊人之句?”师云:“响。”
举国师云:“语渐也返常合道。论顿也不留耪迹。”师云:“拈槌竖拂弹指时节。若检点来。也未是无耪迹。”
师有时拈拄杖云:“乾坤大地。杀活总在这里。”僧便问:“如何是杀?”师云:“七颠八倒。”僧云:“如何是活?”师云:“要作饭头。”僧云:“不杀不活时如何?”师便起云:“摩诃般若波罗蜜。”
师有时云:“遇人即途中受用。”乃拈起拄杖云:“拄杖不是途。说话不是途。”
举:法身吃饭,幻化空身即法身。”师云:“乾坤大地何处有也。物物不可得。以空鼻空。若约点检来。将谓合有与么说话。”
举:“应化非真佛。亦非说法者。”师曰:“应化之身说。即是法身说。亦唤作觌体全真。以法身吃法身。”又云:“饭不是法身。拄杖不是法身。”
师有时云:“宗门七纵八横。杀活临时。”僧便问:“如何是杀?”师云:“冬去春来。”僧云:“冬去春来时如何?”师云:“横担拄杖东西南北一任打野榸。”
示众云:“任你横说竖说。未是宗门苗裔。若据宗门苗裔。是甚热碗鸣。三乘十二分教说梦。达磨西来说梦。若有老宿开堂为人说法。将利刀杀却百千万个。有什么过。”又云:“将谓合有与么说话底道理。”
师一日云:“拈槌竖拂弹指扬眉一问一答。并不当向上宗乘。”僧便问:“如何是向上宗乘?”师云:“地下阎浮。大家总道得。败如闹市里坐朝时。猪肉案头茅坑里虫子。还有超佛越祖之谈么?”僧云:“有底不肯。”师云:“有底不肯。不可商量时便有。不商量时便无也。若约那个语话。体上会事。直言未到。见解偏枯。”
师有时云:“我寻常道。一切声是佛声。一切色是佛色。尽大地是法身。枉作个佛法中见。如今见拄杖但唤作拄杖。见屋但唤作屋。”
师有时云:“作而无作用而无用。”乃拈起拄杖云:“不是用而无用。唤什么作拄杖?”
举丹霞云:“百骸俱溃散。一物镇长灵。”师云:“拄杖不可不灵也。唤什么作百骸。甚处得来。”
举:“一切贤圣皆以无为法而有差别。”师云:“拄杖不是无为法。一切不是无为法。”
举志公云:“鸡鸣丑。一颗圆光明已久。”师云:“脑后即不问你。三千里外道将一句来。”
举睦州唤僧:“赵州吃茶入水之义。雪峰辊球。归宗拽石。经头以字。国师水碗。罗汉书字。诸佛出身处。东山水上行。总是向上时节。”
示众云:“直得触目无滞。达得名身句身一切法空。山河大地是名。名亦不可得。唤作三昧性海俱备。犹是无风匝匝之波。直得忘知于觉。觉即佛性矣。唤作无事人。更须知有向上一窍在。”
师有时云:“一切处无不是说法。打钟打鼓时不可不是。若与么一切处亦不是有。一切处亦不是无。”又云:“不可说时即有。不说时便无也。若约提唱即未在。为人门中即得。”
举:“生死涅槃合成一块。”乃拈起扇子云:“是什么?不是合成一块。得与么不灵利。直饶与么,也是鬼窟里作活计。”
举:“僧问南泉。牛头未见四祖时。为什么百鸟衔花献。泉云:步步蹋佛阶梯。僧云:见后为什么不衔花献?泉云:‘直饶不来。犹较王老师一线道。’”师云:“南泉败解步步登高。不解従空放下。”僧云:“如何是步步登高?”师云:“香积世界。”僧云:“如何是従空放下?”师云:“填沟塞壑。”
师有时云:“若问佛法两字。东西南北七纵八横。朝到西天暮归唐土。虽然如此。向后不得错举。”
举祖师偈云:“心随万境转。转处实能幽。”僧问:“如何是转处实能幽?”师云:“吃嘹舌头。老僧倒走三千里。”又问:“如何是随流认得性?”师云:“馒头ボ子。摩诃般若波罗蜜。”
举玄沙与韦监军茶话次。军云:“占波国人语话稍难辨。何况五天梵语。还有人辨得么?”玄沙提起代子云:“识得这个即辨得?”师云:“玄沙何用繁辞。”又云:“适来道什么?”又云:“有什么难辨。”
举古人云:“以空名召空色。”师云:“拄杖不是空名。召得不是空色。唤什么作拄杖。不是空名。”
因南泉示众云:“自小养一头水牯牛。拟向溪东放。不免食他国王水草。拟向溪西放。不免食他国王水草。不如随处纳些些他总不见。”复有僧举似师。师云:“南泉水牯牛。随处纳些些。你道在牛内纳牛外纳。直饶你向这里说得纳处分明。我更问你。索牛在后。长庆云:你道古人前头为人后头为人。”
举王大王向雪峰道:“拟葢一所佛殿去如何?”峰云:“大王何不葢取一所空王殿。”大王云:“请师样子。”峰展两手。师云:“一举四十九。”
举报慈赞龙牙偈云:“日出连山月圆当户。不是无身不欲全露。”有僧问:“请师全露。”龙牙拨开帐子云:“还见么?”僧云:“不见。”牙云:“将眼来。”后报慈闻举云:“龙牙败道得一半。”师令僧举:“我与你道。”其僧便举。师云:“我不妨与你道。”
师有时云:“诸方尽向绳墨里脱出。我者里即不然。”僧问:“未审和尚如何?”师云:“草鞋三十文买。”
举:“揽真成立色相宛然。一切法不迁。”僧便问:“作么生是不迁?”师云:“还见灯笼么?”僧云:“见。”师云:“静处萨婆诃。”
示众云:“你等诸人。每日上来下去。问讯即不无。若过水时将什么过?”有久住僧对云:“步。”师深喜之。
举僧辞大随。随问:“什么处去?”僧云:“峨嵋礼拜普贤去。”随拈起拂子云:“文殊普贤总在者里。”其僧画一圆相。抛向背后。却展两手。随云:“侍者将一贴茶来与者僧。”师举了云:“我即不与么。”有僧云:“和尚又如何?”师云:“西天斩头截臂。者里自领出去。”
举黄檗一日举手作捏势云:“天下老和尚总在者里。我若放一线道。従汝七纵八横。若不放过,不消一捏。”僧问:“放一线道时如何?”檗云:“七纵八横。”又问:“不放过不消一捏时如何?”檗云:“普。”复有僧问师:“如何是七纵八横?”师云:“念老僧年老。”僧云:“如何是普?”师云:“天光回照。”僧云:“如何是天光回照?”师云:“骼缩少人知。”
师有时云:“一颗圆光明已久。还有人问么?”僧便问:“如何是一颗圆光明已久?”师云:“西天斩头截臂。”又云:“除却须弥山。拈却佛殿脊。”
师一日披袈娑云:“我抖擞法身也。总无对。”师云:“汝问我。”僧便问:“和尚抖擞法身意旨如何?”师云:“我也知你亲。”
举玄沙示众云:“诸方老宿尽道接物利生。忽遇三种病人来。作么生接。患盲者拈槌竖拂他又不见。患聋者语言三昧他又不闻。患哑者教伊说又说不得。且作么生接。若接此人不得。佛法无灵验。”有僧请益师。师云:“你礼拜着。”僧礼拜起。师以拄杖便惶。僧退后。师云:“你不是患盲。”复唤近前。僧近前。师云:“你不是患聋。”乃竖起拄杖云:“还会么?”僧云:“不会。”师云:“你不是患哑。”其僧于此有省。
举古云:“一言才举。大地全收。”师云:“且道是什么言?”自云:“春鸟啼时西岭上。”遂令僧:“你问我。”僧便问:“是什么言?”师云:“噫。”
举马大师云:“一切语言是提婆宗。以此个为主。”师云:“好语。败是无人问。”僧便问:“如何是提婆宗?”师云:“西天九十六种。你是最下种。”
举肇法师云:“诸法不异者。不可续凫截鹤。夷岳盈壑。然后为无异者哉?”师云:“长者天然长。短者天然短。”又云:“是法住法位。世间相常住。”乃拈起拄杖云:“拄杖不是常住法。”
举古云:“一念劫收一切智。”师拈起拄杖云:“乾坤大地总在上头。若透得去。拄杖也不见有。直饶与么。也是不着便。”
举须菩提说法。帝释雨华。尊者问曰:“此华従天得耶。”帝曰:“弗也。”“従地得耶?”帝曰:“弗也。”“従人得耶?”帝曰:“弗也。”“従何得耶?”帝释举手。尊者云:“如是如是?”师云:“帝释举手处作么生?与你四大五蕴释迦老子同别。”
举世尊初生下。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周行七步目顾四方云:“天上天下唯我独尊。”师云:“我当时若见。一棒打杀与狗子吃却。贵图天下太平。”
举禾山示众云:“有作家战将么出来。”时有僧出云:“未审彼中还有也无?”师云:“格。”
举僧问雪峰:“佛未出世时如何?”峰横按拄杖而坐。师云:“常。”
举德山问维那:“有几人新到。”那云:“八人。”山云:“唤典座来。一时生按过。”师拈云:“更说什么生按过。”
举雪峰勘僧:“什么处去。”僧云:“识得即知去处。”峰云:“你是了事人。乱走作什么?”僧云:“莫涂皑人好。”峰云:“我即涂皑你。古人吹布毛作么生?与我说来看。”僧云:“残羹馊饭已有人吃了也。”师别前语云:“筑着便作屎臭气。”代后语云:“将谓是钻天鹞子。元来是死水里虾蟆。”
举韶山勘僧云:“莫便是多口白头因么?”因云:“不敢。”山云:“有多少口。”因云:“遍身是。”山云:“大小二事向甚处屙?”因云:“向韶山口里屙。”山云:“有韶山口。即向韶山口里屙。无韶山口。向甚处屙?”因无语。山便打。师代云:“这话堕阿师。放你三十棒。”又代云:“将谓是师子儿。”又云:“韶山今日瓦解冰消。”
举僧到曹溪。有守衣钵上座。提起衣云:“此是大庾岭头提不起底。”僧云:“为什么在上座手里?”座无语。师云:“彼彼不了。”师代云:“远向不如亲到。”又云:“将谓是师子儿。”
举睦州问僧:“莫便是清华严么?”僧云:“不敢。”州云:“梦见华严么?”僧无语。”师云:“门前大狼籍生。”
举湖南报慈垂语云:“我有一句子。遍大地。”僧便问:“如何是遍大地底句?”慈云:“无空缺。”师云:“不合与么道。”别云:“何不庵外问。”
举南泉示众云:“昨夜三更。文殊普贤相打。各与二十棒。贬向二铁围山。”赵州出众云:“和尚棒教谁吃?”泉云:“王老师有什么过?”州便礼拜。师代云:“深领和尚慈悲。某甲归衣钵下。得个安乐。”
举崇寿见僧做胡饼次。隔窗问云:“你还见我么?”僧云:“不见。”寿云:“还我胡饼钱来。”僧无语。师代云:“和尚礼拜饼绸好。”
举僧问赵州:“如何是妙峰顶。”州云:“不答你者话。”僧云:“为什么不答。”州云:“我若答落在平地。”师代云:“俱胝和尚。”
举长庆见僧来云:“何得无礼?”师代云:“某甲罪过。”又云:“甲辰乙已。”
举长庆问秀才云:“佛教云:众生日用而不知。儒书亦云:‘日用而不知。’不知个什么?”秀才云:“不知大道。”师云:“灼然不知。”
举僧问睦州:“灵山还有蛇不?”州云:“者蚯蚓。”师代云:“白骨连山。”
举长庆拈拄杖云:“识得这个。一生参学事毕。”师云:“识得这个。为什么不住。”
举云岩扫地次。道吾云:“何得太区区生?”岩云:“须知有不区区者。”吾云:“与么则第二月也。”岩竖起扫帚云:“这个是第几月?”吾拂袖出去。师云:“奴见婢殷勤。”
举仰山问俗官云:“官居何位?”官云:“推官。”山乃竖起拂子云:“还推得这个么?”官无语。师代云:“久向和尚。”
举僧到翠岩。值岩不在。乃下看主事。主事云:“参见和尚也未。”僧云:“未。”主事却指狗子云:“要见和尚。但礼拜者狗子。”僧无语。后翠岩归闻此语云:“作么生道免得与么无语?”师代云:“欲观其师先观弟子。”
举座主就华严讲。请翠岩斋。岩云:“山僧有个问。座主若道得即斋。”岩便拈起胡饼云:“还具法身么?”主云:“具法身。”岩云:“与么则吃法身也。”主无语。本讲座主代云:“有什么过?”岩不肯。东使云:“诺诺。”师代云:“特谢和尚降重空筵。”
举雪峰示众云:“世界阔一丈。古镜阔一丈。世界阔一尺。古镜阔一尺。”玄沙指面前火绸云:“火绸阔多少。”峰云:“似古镜阔。”沙云:“这老汉脚跟未点地在。”后东使拈问僧:“为复古镜致火绸与么大。火绸致古镜与么大?”西院云:“与么问人也未可在。”师云:“馊饭泥茶绸。”
举僧问云居:“山河大地従何而有?”居云:“従妄想有。”僧云:“与某甲想出一遭金得么?”居便休去。僧不肯。师闻得云:“已是葛藤不能折合。得待伊道想出一遭金得么?”拈拄杖便打。
举闽中韦监军。寻常见僧云:“某甲待官满。出江西湖南置一问。问杀江西湖南老宿。”僧云:“监军作么生问?”军云:“不劳手脚。”僧无语。师代云:“话堕也。”又云:“伏惟尚飨。”
举王太傅问北院云:“古人道。普现色身遍行三昧。佛法为什么不到北俱卢洲?”院云:“败为遍行。所以不到。”师云:“如法置一问来。”
举王太尉入佛殿指钵盂问僧:“这个是什么钵?”僧云:“药师钵。”尉云:“败闻有降龙钵。”僧云:“待有龙即降。”尉云:“忽遇蝗云获浪来又作么生?”僧云:“他亦不顾。”尉云:“话堕也。”玄沙云:“尽你神力走向什么处去。”保福云:“归依佛法僧。”百丈作覆钵势。师云:“他日生天莫辜负老僧。”
举地藏问崇寿:“你久后将什么利济于人?”寿云:“无不利济。”藏云:“无一法得利济。师云:“直饶与么也好吃棒。”又云:“当时但唤近前来。已后教伊无鹐啄处。”
举泉州王太傅问僧:“上座住甚处?”僧云:“半月山。”傅云:“忽遇月头月尾又作么生?”僧无语。师代云:“将谓与么。更有与么。”
举龙牙寻常道:“云居师兄得第二句。我得第一句。”西院云:“败如龙牙与么道。还扶得也无?”师云:“须礼拜云居始得。”西院云:“傍观者哂。”
举崇寿问僧:“还见灯笼么?”僧云:“见。”寿云:“两个。”师代云:“三头两面。”又云:“七个八个。”
峨山慈棹禅师在月船禅慧禅师处得到印可,月船就对他说道:“你是大器,至今终能成就,从今以后,天下人莫能奈你何,你应发心再参善知识,不要忘记行脚云游是禅者的任务。”有一年,峨山听说白隐禅师在江户的地方开讲《碧岩录》,便到江户参访白隐禅师,并呈上自己的见解,谁知白隐禅师却说道:“你从恶知识处得来的见解,许多臭气薰我!”
五十五卷。明·憨山德清撰,侍者福善录,通炯编辑,刘起相重校。又称《憨山老人梦游集》。为憨山德清语录的集大成本。收在《禅宗全书》第五十一册、《万续藏》第一二七册。作者德清,晚年号憨山老人。与云栖盐宏、紫柏真可、蜀益智旭等三人被称为明季四大师。治学范围极广博。除佛教经论之注疏外,另有关于《老子》、《庄子》、《中庸》等书之注解。
当脑筋清楚,体力充沛的时候,最适合打坐,最好养成每天固定的时间打坐,例如早上早些起床,晚上洗完澡睡前各坐一次,每次至少十五至二十分钟,如能坐到半小时至一两小时更佳。
迦叶二十八传至达摩,达摩五传至曹溪六祖六祖后派列五家。六祖传青原思祖,思传南岳石头迁祖,迁传药山俨祖,俨传云岩晟祖,晟传洞山良价禅师,价传曹山本寂禅师,后人尊为曹洞宗。又石头传天皇悟祖,悟传龙潭信祖,信传德山鉴祖,鉴传雪峰存祖,存传云门文偃禅师,曰云门宗。
明州天童景德寺语录 侍者 祖日 编 山门天童大解脱门。豁开衲僧自己。透乾坤无表里。虽然万古清风八面来。前楼后阁玲珑起。 佛殿。黄金妙相。驴腮马嘴。咦。贼是小人智过君子。 方丈。横一丈竖一丈。文殊维摩隔壁抓痒。卓柱杖云。尽大地人不钓自上。 至法座前
禅宗经典有哪些?《大般若经》是佛教经典。全称《大般若波罗蜜多经》,简称《般若经》。为宣说诸法皆空之义的大乘般若类经典的汇编。唐玄奘译。600卷,包括般若系16种经典(即十六会)。其中第二会(《二万五千颂般若》)、第四会(《八千颂般若》)和第九会(《金刚般若》)为般若经的基本思想,大概成书于公元前1世纪左右,其他各会是在以后几个世纪中成书的。一般认为最早出现于南印度,以后传播到西、北印度,在贵霜王朝时广为流行。梵本多数仍存。
临济宗为禅宗南宗五家之一,由希运禅师住持宜丰黄檗寺时暂露端倪。从曹溪的六祖惠能,历南岳、马祖、百丈、黄檗,一直到临济的义玄,于临济禅院举扬一家,后世称为临济宗。义玄是惠能的六世法孙。又临济六世孙为石霜之圆禅师。圆禅师以后分杨岐派、黄龙派。
我国著名高僧虚云大师,是禅门巨匠,是禅宗史上极为罕见的大器之人,是我国佛教继惠能大师后又一位伟大的觉者。虚云大师生于1840年,示寂于1959年,世寿120岁,僧腊101年。虚云身受禅门五宗法脉,即:沩仰宗七世、法眼宗八世、云门宗十二世、临济宗四十三世、曹洞宗四十七世。虚云喜禅,他晚年对弟子说:“余于初出家后,自审根器,当从行门人,故习苦行,
打坐是一种养生健身法。闭目盘膝而坐,调整气息出入,手放在一定位置上,不想任何事情。打坐又叫“盘坐”、“静坐”。道教中的一种基本修练方式。在佛教中叫“禅坐”或“禅定”,是佛教禅宗必修的。盘坐又分自然盘和双盘、单盘。打坐既可养身延寿,又可开智增慧。在中华武术修炼中,打坐也是一种修炼内功,涵养心性,增强意力的途径。打坐的特点是“静”,“久静则滞,久动则疲”。因此,打坐结束后,要活动筋骨,如:打拳、舞剑、踢毽、自我按摩等等,做到“动静结合”。
释迦牟尼佛→初祖摩诃迦叶→二祖阿难尊者(中经二十八代至)→西天二十九祖东土初祖达摩大师→二祖慧可大师→三祖僧璨大师→四祖道信大师→五祖弘忍大师→六祖慧能大师→南狱怀让禅师→马祖道一禅师→黄辟希运禅师→临济宗第一代临济义玄法师(中经四十二代至)→虚云古岩禅师→净慧本宗禅师→寂仁常毅禅师→四十六代义辉寂月
当你已经通晓道理与修行的理路,也已经知道如何教化众生,亦即理、教都圆备了。此时,就可了解诸法与诸法之间的所有法相,其实是全归于平等的。
只要有正觉的心,本性自然而显露。只要我们有正觉的心,那一切妄念就像一灯能照千年暗一样,只要我们有正觉的心,所有的业障、往昔所造的种种恶业全部熄灭。
以拥有的欲求看待现前心所对应的是心外求解决苦的方法,借由对苦觉知而生的离苦心去透过佛法所对苦的诠释,同时也觉悟苦而真的求出离,却不是暂时或是只单单对外求解决。哪怕是对外求解决也是需要对以往心所依、行为所做思维和转变,更何况要真的离苦求解脱。
禅定,是一个很幽胜深远的法门。有实修经验的人,一定会知道,你修得越深,精神层面的感觉将越深邃,越难以言诠。这种精神层面的感觉,只能透过实修去取证,自然会了解深刻的禅定里面是什么样的世界。
自己要检视自己修禅定的动机是不是为了利养。如果是,那就是地狱的心。什么是地狱心?当此生此世贪得无厌,下辈子就容易掉入地狱。如果为了利养而修禅定,这就叫发地狱心。可千千万万要避免啊!
衣食支分婚嫁毕,从今家事不相仍。夜眠身是投林鸟,朝饭心同乞食僧。清唳数声松下鹤①,寒光一点竹间灯。中宵入定跏趺坐②,女唤妻呼多不应。 白居易的晚年,是个虔诚的佛弟子。在他的诗集里,有《赠僧五首》之一说:“百千万劫菩提种,八十三年功德林。若不秉持僧行苦,将何报答佛恩深。慈悲不瞬诸天眼,清净无尘几地心。每岁八关蒙九授,般勤一戒重千金。”诗名《钵塔院如大师》,并有小序说:“师年八十三,登坛秉律凡六十年。每岁于师处授八关斋戒者九度。”表现了对于出家人的赞美和欣美。这回轮到他自己坐禅学佛了。
解脱之法的发现是佛陀;佛教的重心是正法;佛教的住世是僧众。所以,佛教把这能让众生离苦得乐的佛、法、僧称之为三宝。佛陀在世,佛教以佛陀为中心,佛陀入灭后,佛教则以僧团为中心。皈依三宝是为了学习正法,正法又须僧团来作良导。
做什么事都要以大悲为体、菩提心为相、种种方便方法为用。若是以大悲心为体智慧必然会显发,悲智运用如何也是要以菩提心为相,这样在依法行事和发心做事的时候,就不会以顾及而最终是以自我的寻思为顾忌,这样就会视一切为恶为不如法就会远离大悲,就不会发菩提。所以我们要尽量的去成就别人,因为我们明白一切众生无其自性,受被成就的也无自性,成就的方法也无自性,这样我们就不执着了,因为有执着就会有因自我估计寻思而出现的好坏,这些好坏用常规看上去很对,但是却远离了大悲,就不会和无尽功德相应。
人生最宝贵的资产就是人格信誉,他是每个人的立身之本。当一个人具备了这种良好的品行时,他的生活很充实,不会随波逐流,也不会不知所措,更不会迷途无归。
修禅就要平实,老实修,老实参,老实做。不要以神通来眩人眼目。当然有的人在初学佛法的时候,总是以神通为修法的目的,或者以神通为动力、目标,立这样的志而去修学佛法。这样修学佛法,这样去用功,往往会落入外道的修学当中。所以我们这里切记不要在修禅定中以神通为目的、动力。否则容易走到外道邪路上去。当然,因为根基所致,很多人平实不了,平平淡淡怎么可以呢?我修行就是要修出一点动静来,这个动静在哪里呢?其实这个动静就是你心里面的动静,还是要息止它。
严格来说,佛教的戒和律是有所不同的。“戒”主要是强调带有一种自觉的性质,信众出于自身的意愿,发誓发愿,愿意遵守的一些行为准则、道德规范,这个是“戒”。“律”强调了外在强制的性质,就是说你加入僧团、或者加入教团,或者你加入一个宗教组织,那么你就必须遵守某些规章制度,你才能是这个这个团体组织的成员,这些规章制度就是“律”,它带有一定的外在强制
据《杂宝藏经》记载,释迦牟尼佛的前世是象王,有这样一个具有功德的故事。《佛说无量寿经》:释迦牟尼佛跟弟子讲,在往昔劫的时候有一个象王具有功德。过去,在劫初或善劫的时候,动物都会说话,而且有很多的功德,不像现在的动物特别愚痴,象王具有很多的功德。
一家之主,要乐观面对生活,心甘情愿去为这个家付出。没有怨言,没有计较,不挑剔家人的不是。儿子不好是自己的命,儿媳妇不孝顺也是自己的命。你讲这个人不对,那个人不对,其实都不对,你也不对,他们也不对。一家人都觉得自己是对的,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结果都没有理。
不必仰望别人,自己亦是风景。什么是嫉妒心?很多人都不承认自己有嫉妒心,或者没有发现自己有嫉妒心。先来看一下佛给出的定义。嫉妒定义:在《佛说大乘造像功德经》里面,佛说:“其嫉妒者。自求名利,不欲他有。于有之人,而生憎恚(恨),是为嫉妒。”
懂“观自在”者,是自己娱乐自己也。自己娱乐自己,就是自己去享受大自在、去享受稳定的情绪。去保持着不断提升的、源源不绝的生命动力,保持着美好的心情去帮助、去普度法界众生。凡人的情绪飘忽不定、难以自控,这是因为其不懂观自在。
我执重的人就是把自我的感受体现的越明显,他的我执就会越重。我执要靠什么来调伏,就是要靠理性、靠法,如果一个人靠感性那我执就会越重。假如说我们心里就是不舒服,但是用法来要求自己觉得自己不对,马上能调整,其实就是用法来破除我执。我们凡夫首先要破的是我执,现在我们还没有资格说要破自
在我们身边会发生很多事情,苦的、乐的、好的、坏的…… 但是,不管发生什么,最后总会有一些转机,这个转机就是菩萨的加被、加持和关照。其实,菩萨从来没有远离过我们,也从来没有舍弃过我们。因为菩萨的大悲心使然,深妙微远、无有分别,让我们的身心得到呵护。
今天是阿弥陀佛诞辰,阿弥陀佛成就的极乐世界是人类幸福美满的人生期盼和终极价值的最高追求。作为佛教徒,我们过阿弥陀佛诞辰,最重要的是系念阿弥陀佛,与佛道交感应。阿弥陀佛具备着无量的慈悲和智慧,我们要向阿弥陀佛学习。
今天是冬月十七阿弥陀佛圣诞!阿弥陀佛是众生的慈父,西方极乐世界是众生的归宿!阿弥陀佛知众生苦,时时刻刻思念着我们!今天是他的生日,让我们通过几个小问题走进阿弥陀佛的世界,走进阿弥陀佛的怀抱!阿弥陀佛究竟是谁?阿弥陀佛又叫无量光佛、无量寿佛。
某僧刚出家时,早课、晚课、出坡、行堂、诵经、打坐等功课样样精进,而后慢慢心生懈怠,并不如前。某日,师上堂开示:无论出家在家,为什么有的人修着修着心态变了,问题出来了?你们可以扪心自问,当初修学的初发心是什么,坚持了多久,现在的心态又是什么?
赞助、流通、见闻、随喜者、及皆悉回向尽法界、虚空界一切众生,依佛菩萨威德力、弘法功德力,普愿消除一切罪障,福慧具足,常得安乐,无绪病苦。欲行恶法,皆悉不成。所修善业,皆速成就。关闭一切诸恶趣门,开示人生涅槃正路。家门清吉,身心安康,先亡祖妣,历劫怨亲,俱蒙佛慈,获本妙心。兵戈永息,礼让兴行,人民安乐,天下太平。四恩总报,三有齐资,今生来世脱离一切外道天魔之缠缚,生生世世永离恶道,离一切苦得究竟乐,得遇佛菩萨、正法、清净善知识,临终无一切障碍而往生有缘之佛净土,同证究竟圆满之佛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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