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鲁公质自从仕,未尝释卷。人或勉之,质曰:「昔尝有日者,与吾言,他日必当大任。苟如其言,无学术何以处之?」
赵韩王普为相,每朝廷遇一大事,定一大议,才归第,则亟合户,启箧取一书而读之,有终日者,虽家人不测也。及翌日出,则是事决矣。用是为常。后普薨,家人始开箧见之,则《论语》二十篇也。太宗散相普,或谮之曰:「普,山东学究,惟能读《论语》耳!」太宗疑之,以告普。普曰:「臣实不知书,但能读《论语》佐艺祖定天下,才用得半部,尚有一半可以辅陛下。」上意释然,卒相之。
李文靖公沆为相,常读《论语》。或问之,公曰:「沆为宰相,如《论语》中『节用而爱人』、『使民以时』两句,尚未能行。圣人之言,终身诵之可也。」沆厚重淳质,内行修谨,尤厌荣利,好贤乐善,世称贤相。胡文定曰:「李文靖淡然无欲,王沂公俨然不动,资禀既如此,又济之以学,故是八九分地位人也。」
晏元献公殊为馆职时,天下无事,许臣寮择胜燕饮。当时侍从文馆士大夫各为燕集,以至市楼酒肆,往往皆供帐为游息之地。公是时贫不能出,惟家居与兄弟讲习。
狄武襄公青为指挥使时,尹洙与谈兵,善之,荐于经略使韩琦、范仲淹,一见奇之,曰:「此良将才也。」授以《左氏春秋》曰:「将不知古今,匹夫勇耳!」青遂折节读书,悉通秦汉以来将帅兵术,由是知名。
范文正公仲淹字希文,在长白山僧舍修学,惟煮粟米二升,作粥一器,经宿遂凝,乃画为四块,早晚取二块,断齑十数茎,醮汁半盂,入少盐,暖而之,如此者三年。公在南都学舍,扫一室,昼夜讲诵,未尝解衣而寐;或昏怠,辄以水沃面。往往馀粥不充,日昃始食。刻苦五年,大通六经之旨,为文章论说,必本于仁义。公少有大节,其于仁义、礼乐、孝悌、忠信,如饥渴之于饮食,其于富贵贫贱,毁誉欢戚,不一动其心。范文正公遭母忧,晏元献守南京,请掌府学。范公尝宿学中,训督学者,皆有法度,勤劳恭谨,以身先之。夜课诸生,读书寝食,皆立时刻。往往潜至斋舍调之,见有先寝者,诘之,其人绐云:「适疲倦,暂就枕耳。」问:「未寝之时,观何书?」其人亦妄对。则取书问之,不能对,乃罚之。出题使诸生作赋,必先自为之,欲知其难易,及所当用意,亦使学者率以为法。由是四方从学者辐辏。其后宋人以文学有名于场屋朝廷者,多其所教也。
滕公宗谅,仁宗朝知湖州,大兴学校,学者皆敦行实,传经义,人各治一事,又兼一事,学徒千数。宝元初,太学下湖州学,取其法行之。
范忠宣公纯仁,字尧夫,文正公之长子。文正门下多延贤士,如胡瑗、孙复、石介、李觏之徒,与公从游,昼夜肄业,置灯帐中,夜分不寝。后公贵,夫人犹收其帐顶如墨色,时以示诸子孙曰:「尔父少时勤学灯烟迹也。」初再调官,皆不赴,文正公遣之,纯仁曰:「岂可重于禄食,而轻去父母邪!虽近,亦不能朝夕在侧。」遂终养焉。自布衣以至宰相,廉俭公逊,不少加损。尝曰:「吾生平所学,惟得『忠恕』二字,一生用不尽。以至立朝事君,接待僚友,亲睦宗族,未尝须臾离此也。」又戒子弟曰:「六经,圣人之事也。知一字则行一字,要须造次颠沛必于是。所谓有为者,亦若是耳。」
陈忠肃公为礼部贡院点检官,与校书郎范淳夫同舍。淳夫尝论颜子之不迁不贰,惟伯淳能之。问公曰:「伯淳谁也?」公默然久之,曰:「不知有伯淳邪?」曰:「生长东南,实未知也。」时年二十九矣。自是以来,尝以寡陋自愧,每得明道先生之文,必冠带而后读。
司马温公光,字君实。七岁,闻讲《左氏春秋》,即了大义,自是手不释书,至不知饥渴寒暑。每患记问不若人,群居讲习,众兄弟既成诵游息矣,独下帷绝编,或在马上,或中夜不寐,时咏其文,思其义,精诵至终身不忘。公忠信孝友,恭俭正直,出于天性。其好学,如饥渴之嗜饮食;于财利纷华,如恶恶臭。平生所为事,未尝有不可对人言者。康节尝称之曰:「君实,脚踏实地人也。」司马温公对宾客,无问贤愚长幼,悉以疑事问之。有草簿数枚,常置坐间,苟有可取,随手记录,或对客即书,率以为常。其书字皆真谨。
吕正献公于讲读尤精,语约而义明,可以为当世之冠。与司马光同侍经筵,光退,语人曰:「每闻晦叔讲,便觉己语烦。」
吕荥阳公希哲,字原明,从胡先生于太学,与伊川俱事先生,居并舍。公少伊川一二岁,察其学问渊源,非他人比,首以师礼事之。又与同舍黄公履、邢公恕相友善,一时之士,不远万里,皆来师之。学者相与,必称先生,不问可知为胡公弟子也。
胡安定公瑗,字翼之,患隋唐以来仕进尚文辞而遗经业,苟趋利禄,其教学者必以明体达用为本。初与孙明复、石守道同读书泰山,攻苦食淡,终夜不寝。一坐十年不归,得家书,见上有「平安」二字,好投之涧中,不复展读。及为苏、湖二州教授,严条约,以身先之。虽大暑,必公服终日,以见诸生,严师弟子之礼。解经至有要义,恳恳为诸生言其所以治己而后治乎人者。学徒千数,日月刮劘。为文章皆传经义,必以理胜,信其师说,敦尚行实。其在湖州学,置经义斋、治事斋。经义斋者,择疏通有器局者居之;治事斋者,人各治一事,又兼一事,如治民、治兵,水利书数之类。其在太学亦然。其子弟散在四方,随其人贤愚,皆循循雅饬,其言谈举止,遇之不问,知为先生弟子。门人刘彝召对策略曰:「臣少从学于安定先生胡瑗,瑷以道德仁义教东南诸生。臣闻圣人之道,有体、有用、有文。君臣父子,仁义礼乐,历世不可变者,其体也;诗书史传,垂法后世者,其文也;举而措之,天下能润泽其民,归于皇极者,其用也。国家累朝取士,不以体用为本,而尚声律浮华之词,是以风俗俞薄。臣师瑗当明道、宝元之间,以体用之学授诸生,故今学者明夫圣人体用以为政教之本者,臣师之力也。」胡安定为国子先生日,番禺大商遣其子就学,得病甚瘠,客于逆旅,若将毙焉。父至,携其子来谒。胡先生曰:「是宜先警其心,而后诱之以道。」乃取一帙书曰:「汝读是,可以先知养生之术。知养生之后,可以进学。」子视其书,黄帝《素问》也。读之未竟,惧伐性命之过,甚悔痛自责,冀可自新。胡知其已悟,召而诲之,曰:「知爱身则可以修身。自今以始,其洗心向道,取圣贤之书,次第读之,既通其义,然后为文,则汝可以成名。圣人不贵无过,而贵改过。无愧昔悔,第勉事业。」其人亦颖锐善学,二三年登上第而归。胡安定先生,明道、景间与孙明复、石守道三人以师道自任,而先生之徒独盛。在湖州学,弟子往来尝数百人,各以其经转相传授。其教学之法最备,行之数年,东南之士,莫不以仁义礼乐为学。庆历间,建太学于京师,有司下湖州学,取先生学法,行之太学。皇、至和间,以先生判国子监,执经座下,生徒千馀人,每讲罢,或引当世之事以明之。教育诸生皆有法。
刘执中彝,福州人。安定在湖学时,从学者数百人,彝为高第。熙宁二年,彝召对,上问从学何人曰:「臣少从学于安定先生胡瑗。先生始自苏湖,终于太学,出其门者无虑数千人。」上曰:「门人今在朝为谁?」彝曰:「若钱藻之渊笃,孙觉之纯明,范纯仁之直温,钱公辅之简谅,皆陛下之所知也。其在外,明体适用,教于民者,殆数十辈。其馀政事文学,粗出于人者,不可胜数。」
徐公仲车积,諡节孝处士。初从安定胡先生学,潜心力行。先生自言初见安定先生,退,头容少偏。安定厉声云:「头容直!」积因自思,不独头容直,心亦要直也。自此不敢有邪心。公初学于胡安定,门人甚众。一日,独召积食于中堂,二女子侍之。积问安定:「门人或问见侍女否,何以对?」安定曰:「莫安排。」积闻此一语,大省悟,其学顿进。公平日教学者,每以「治心养气」四字为先,曰:「修身,务学之要,莫大于此,其效甚明,其术甚易。」乃著书,未成而病。尝曰:「吾之书,大要以正治心,以直养气而已。」或问立朝之要,则必曰:「以正辅君。」或问修身之要,则必曰:「以正修身。」诸生逾年不省侍者,以私财遣之使归。
李平字初平,为郴州守。时濂溪先生为桂阳令,初平知先生之贤,与之语,叹曰:「吾欲读书何如?」先生曰:「公老无及矣,某请得为公言之。」于是初平日听先生语,二年果有悟。
明道先生程颢,字伯淳,自十五六时闻汝南周茂叔论学,遂厌科举之业,卓然有求道之志。先生尝曰:「昔受学于周茂叔,每令寻仲尼、颜子乐处,所乐何事。」又曰:「自再见周茂叔后,吟风弄月而归,有『吾与点也』之意。自孟子没,而圣学不传,先生生千四百年之后,以斯道自任。其教人之法,自致知至于知止诚意,至于平天下,自洒扫应对至于穷理尽性,循循有序。先生德性充完,粹和之气,盎于面背。乐易多恕,接人温然,无贤不肖,皆使之款曲自尽。闻一人善,咨嗟奖劳,惟恐其不笃;人有不及,开导诱掖,惟恐其不至。望其容色,听其言教,则放心邪气,自不容于胸中。」明道先生兄弟,每见人静坐,便叹其善学。谢显道从明道先生于扶沟,明道一日谓之曰:「尔辈在此相从,只是学某言语,故其学心口不相应,盍若行之?」请问焉,曰:「且静坐。」显道云:「明道先生坐如泥塑人,接人则浑是一团和气。」
伊川先生程颐,字正叔,曰:「《大学》,孔氏之遗书,而初学入德之门也。其次莫如《语》、《孟》,学者必由是而学焉,则庶乎其不差矣。」又曰:「凡看《语》、《孟》,且须熟读玩味,将圣人言语切己,不可只作一场话说。」又曰:「读《论语》者,但将弟子问处便作己问,将圣人答处便作今日耳闻,自然有得。若深求玩味,将来涵养成,甚生气质。」伊川先生曰:「世间有三件事至难,可以夺造化之力。为国而至于祈天永命,养形而至于长生,学而至于圣人,此三事工夫一般分明,人力可以胜造化,自是力不为耳。」伊川先生绍圣间有涪州之行,自涪还洛,气貌、容色、髭发皆胜平昔。门人问何以得此,答曰:「学之力。大凡学者,学处患难贫贱,若富贵荣达,即不须学也。」伊川先生在经筵,每当进讲,必宿斋豫戒,潜思存诚,冀以感动圣意。常于文义之外,反覆推明,归之人主。一日当讲「颜子不改其乐」章,门人疑此章非有人君事,将何以为说。及讲既毕,乃复言曰:「陋巷之士,仁义在躬,忘其贫贱。人主崇高,奉养备极,苟不知学,安能不为富贵所移?且颜子,王佐之才也,而箪食瓢饮;季氏,国之蠹也,而富于周公、鲁君。用舍如此,非后世之鉴乎?」闻者叹服。程伊川先生曰:「君子,知识为本,行次之。今有人焉,力能行之,而识不足以知之,则有异端者出,彼将流荡而不知反。内不知好恶,外不知是非,虽有尾生之信,曾参之孝,吾弗贵矣。」
游定夫酢,伊川至京师,一见,谓其资可与适道。是时明道知扶沟县事,先生兄弟方以倡明道学为己任,设庠序,聚邑人弟子教之,召公职学事,公欣然往从之,于是尽弃其学而学焉。伊川谓公曰:「游君德器粹然,问学日进,政事亦过人远甚。」
杨中立时调宫京师,往颍昌,从学于明道。南方高弟,惟游定夫、谢显道与公三人。伊川自涪归,见学者凋落,多从异学,独杨、谢不变,因叹曰:「学者皆流于异端,惟杨、谢二君长进。」中立归,明道送之出门,因谓坐客曰:「吾道南矣。」定夫、中立初见伊川,伊川瞑目而坐,二子侍立。既觉,顾谓曰:「贤辈尚在此乎?日既晚,且休矣。」及出门,外之雪深一尺。杨中立云:「为文要有温柔敦厚之气。对人主语言,及为章疏文字,温柔敦厚尤不可无。如作诗,多讥玩,殊无侧怛爱君之意。在朝论事,多不循理,惟是争气,何以事君?君子所养,要令暴躁邪僻之气不设于身体。」
谢显道自言,昔日学时只垂足,亦不敢盘足。
张思叔绎初见道楷禅师,有祝发从之之意。时周恭叔官伊中,谓之曰:「他日程先生归,可从之学,无为空祝发也。」及伊川归自涪陵,思叔始见先生。时从学者甚众,先生独许思叔,因读孟子「志士不忘在沟壑,勇士不忘丧其元」,始有自得处。伊川尝言晚得二士,谓思叔及尹焞也。
罗文恭公质字仲素,云:「某尝有数句教学者读书之法,云以身体之,以心验之,从容默会于幽闲静一之中,超然自得于书言象意之外。此盖某所为者如此。」
高彦先登曰:「凡为学之道,必须一言一句,自求己事。如六经、《语》、《孟》中,我所未能,当勉而行之。或我所行未合于六经、《语》、《孟》中,便思改之。先务躬行,非止诵书作文而已。」又曰:「凡为学之道,必先至诚。不诚,未有能至焉者也。何以见其诚?居处齐庄,志意凝定;不妄言,不苟笑;开卷伏读,必起恭钦,如对圣贤;掩卷沉思,必根义理,以闲邪僻。行之悠久,习与性成,便有圣贤前辈气象。」
横渠先生张载,字子厚,年十八,慨然以功名自许,书谒范文正公。公知其远器,欲成就之,乃责之曰:「儒者自有名教,何事于兵?」因劝读《中庸》。虽爱之,犹以为未足,又访诸释、老之书,累年尽究其说。知无所得,反而求之六经。嘉初,见程伯淳正叔于京师,共语道学之要,于是尽弃异学,淳如也。终日危坐一室,左右简编,俯而读,仰而思,有得则识之。或终夜起坐,取烛以书其志道精思,未始须臾息也。学者有问,多告以知礼成性、变化气质之道。先生气质刚毅,德盛貌恭,与人居而日亲。其治家接物,大要正己以感人,非其义也,不敢以一毫犯之。朱子曰:「横渠学力绝人,尤勇于改过,独谓戏为无伤。一日忽曰:『凡人之过,犹有出于不知而为之者。至于戏,则皆有心为之也,其为害尤甚。』遂作《东铭》。」
康节先生邵雍,字尧夫。始学于百原,坚苦刻厉,冬不炉,夏不扇,夜不就席者数年。先生叹曰:「昔人尚友千古,而未尝及四方,遽可已乎?」于是走吴适楚,过齐鲁,客梁晋,久之而归曰:「道其在是矣。」退居共城,乃覃思《易》学。三年不设榻,昼夜危坐以思,于是学以大成。
老泉先生苏洵,字明允。少不喜学,年壮犹不知书,二十七始大家愤,谢其素所往来少年,闭户读书为文。岁馀举进士,不中,又举茂材异等,亦不中,退而叹曰:「此不足为吾学也!」悉取所为文数百篇,焚之,益闭户读书,绝笔不为文辞者五六年,涵蓄老成,抑而不发,久之慨然曰:「可矣。」由是下笔,顷刻数千言,其纵横上下,出入驰走,必造于深微而后止。至和、嘉间,与其二子轼、辙至京师,欧阳公修得其书二十篇,大爱其文辞,以为贾谊、刘向不过也。二子同举进士,又同登制科,一时名动京师,天下言文章者称「三苏」云。
范侍讲祖禹在经筵,东坡语李曰:「淳夫讲说,为经筵讲官第一,言简而当,无一冗字,无一长语,义理明白,而成文灿然,乃得讲师三昧也。」
马时中伸,崇宁中禁元学,伊川之门学者无几,虽宿素从游,间以趋利叛去。公方自吏部求为西京司法曹事,锐然为亲依之计,至则因张绎求见,先生辞焉。公曰:「使伸得闻道,虽死何憾。」先生闻而叹曰:「此真有志者。」遂引而进之。
岳武穆王飞,少负气节,生而有力,未冠,能引弓三百斤,弩八石。天资敏悟,强记书传,尤好《左氏春秋传》及孙吴兵法。家贫,拾薪为烛,达旦不寐。为文初不经意,人取而诵之,则辩是非,析义理,若精思而得之者。
张子韶九成曰:「朋友讲习,固是天下乐事,不幸独学,则尚友古人。故读《论语》,如对孔门圣贤,读《孟子》,如对孟子,凝神静虑,如目击之。如此用心,虽生千载之下,可以见千载上人矣。」又曰:「看史,若身处其中,当时人主情性如何,在朝士大夫孰为君子,孰为小人,其处事孰为当,孰为否,皆令胸次晓然,可以口讲指画,则机会圆熟。他日临事,必过人矣。」张子韶曰:「伊川云,以富贵骄人,固非美事,以学问骄人,害亦不细。此真格言也。予闻尹彦明从学于伊川,闻见日新。谢显道谓之曰:『公既有所闻,正如服乌头,苟无以制之,则药发而患生矣。』显道之言,诚可为浅露者之戒。」
胡文定公字康侯,曰:「为学必以圣人自期,为政必以宰相自期,莫将第一等事让与他人做。」胡文定公每子孙定省,必问其习业,合意,则曰:「士当志于圣,勿临深以为高。」否,则蹙曰:「流光可惜,无为小人之归属。后生艰难穷厄,但勉于进修,使动心忍性,不为濡沫之惠。」
晦庵先生朱熹字仲晦,曰:「今人不曾做得小学工夫,一旦学大学,是以无下手处。今且当自持敬始,只据而今地头,便立定脚跟做去,栽种后来根株,补填前日欠阙。如二十岁觉悟,便从二十岁立定脚跟做去;三十岁觉悟,便从三十岁立定脚跟做去;便年八九十岁觉悟,亦当据定见立定硬寨做去。」晦庵先生尝云:「初师屏山籍溪,籍溪学于文定,又初学佛老,以文定之学为论治道则可,而道未至,然于佛老亦未有见。屏山少年官莆田,接塔下一僧,能入定,数日后乃见了义,归家诵读儒书,以为与佛合,故作圣传论。某自见于此道,未有所得,一日某在刘病翁所,会一僧,却与刘说,某也理会得个昭昭虚虚的禅。刘后说与某,某遂疑此心更有要妙处。后赴同安任,见延平先生,先生只说不是,再三质问,先生只教看圣贤言语。某遂将那禅权倚阁,起意中道,禅亦自在,且将圣贤书来读,读来读去,日复一日,觉得圣贤言语渐渐有味,却回头看释氏之说,破绽罅漏百出。」朱晦庵年二十二,调同安主簿,后二年之同安任,始受学于延平李先生之门。秩满丐祠,留延平之门,又来往从学者五年,遂尽得先生之传。晦庵先生曰:「惺惺法只是唤醒此心。」因言瑞岩和尚每日唤主人翁惺惺,自答曰惺惺,今时学者却不能如此。又引释氏说心云:「不得跳举,不得昏沉,是他见得此心,只有两项跳举。是走作时昏沉,是放倒时惟敬,则都无此病。」晦庵先生年十四而孤,受学于胡原仲、刘致中、刘彦冲三君子之门,遂慨然有求道之志,博求经传,遍交当世有识之士。登第后同安主簿,秩满归,不远数百里,徒步从学于延平李先生,时年二十四矣。先生初亦学于李先生,只说不是从游,累年精思实体而后,学之所造益深,专精致诚,昼夜不懈,至忘寝食。延平称之曰:「乐善好义,鲜与伦比。」又曰:「颖悟绝人,力行可畏。」
南轩先生张,字敬夫,颖悟夙成。既长,往从胡公仁仲问河南程氏学。先生一见,知其大器,即以所闻孔门论仁亲切之指告之。公退而思,若有得也,益自奋厉,直以古之圣贤自期,作《希颜录》一篇,早夜观省。
吕东莱尝自言,少时性气粗暴,后因病中读《论语》,至「躬自厚而薄责于人」,忽然觉得意思,一时平了,遂终身无暴怒。晦庵作其赞曰:「以一身备四气之和,以一心涵千古之秘。」可谓得变化气质之法矣。
中国古代阴阳家有邹衍、驺奭、公梼生、公孙发、南公、乘丘子等。其中以邹衍最为著名。邹衍(约公元前324年~公元前250年),战国时期阴阳家的代表人物,亦是五行的创始人。邹衍的主要学说是五行学说、“五德终始说”和“大九州说”,又是稷下学宫著名学者,
都匠符三道 凡欲行符先服都匠符若病人服亦先吞此符 堂以当日书此符安膝下纳一符笔管中书符大有验 凡书三部符及一切符同用上符印印诸符 解秽符十一道 二符皇老角殗行符时先吞之 符纳水中漱
阴阳家是先秦时期重要学派之一,因其中心思想为阴阳五行学说,故名。《汉书·艺文志》称:“阴阳家者流,盖出于羲和之官,敬顺昊天,历象日月星辰,敬授民时,此其所长也。”阴阳家将古代科学知识和占卜巫术相混杂,他们掌握了自然界变化的一些规律,
论真仙第一 吕曰:「人之生也,安而不病、壮而不老、生而不死,何道可致如此?」 钟曰:「人之生,自父母交会而二气相合,即精血为胎胞,于太初之后而有太质。阴承阳生,气随胎化,三百日形圆。灵光入
玄要篇 仿古二章 元始祖气,朴朴昏昏。元含无朕,始浑无名。混沌一破,太乙吐萌。两仪合德,日月晦明。乾交坤变,坤索乾成。异名同出,一本共根。内外虚实,刚柔平均。阴阳壁理,变化分形。真精真气,
《汉书·艺文志》载:阴阳二十一家,三百六十九篇。《公檮生终始》十四篇。《公孙发》二十二篇。《邹子》四十九篇。《邹子终始》五十六篇。《乘丘子》五篇。六国时。《杜文公》五篇。《黄帝泰素》二十篇……等等,但现存少量残文外,均已亡佚。
阴阳家的思想,主要源于孔子创立的儒家和儒家所推崇的“六经”。在自然观上,利用《周易》经传的阴阳观念,提出了宇宙演化论;又从《尚书·禹贡》的“九州划分”进而提出“大九州”说,认为中国为赤县神州,内有小九州,外则为“大九州”之一(胡适曾在
苏秦自赵献书燕王章 自赵献书燕王曰:始臣甚恶事,恐赵足……臣之所恶也,国外冒赵而欲说丹与得,事非……臣也。今奉阳〔君〕……封秦也,任秦也,比燕于赵。令秦与〔兑〕……宋不可信,若我其余徐制事,
阴阳家的创始人是邹衍。邹衍是道家代表人物、五行学说创始人,生卒年不详,据推断大约生于公元前324年, 死于公元前250年,活了70余岁。相传墓地在今山东章丘相公庄镇郝庄村。提倡的主要学说是“五行说”、“五德终始说”和“大九州说”。著有《邹子》一书,《永乐大典》等将
《仙经》云:从半夜子时服九九八十一,鹦呜时八八六十四,日出时六六三十六,食时五五二十五,禺中四四一十六。夫前法是世人及旧经相传,妄为习服,虚役岁月,徒履艰辛,功效无成,久而反损。盖由不服元气,
主言第三十九 孔子闲居,曾子侍。孔子曰:参,今之君子,惟士与大夫之言之间也,其至于君子之言者甚希矣。于乎!吾主言其不出而死乎!哀哉! 曾子起曰:敢问:何谓‘主言’?孔子不应。曾子
【原文】 臣闻吏议逐客,窃以为过矣。昔缪公求士,西取由余于戎,东得百里奚于宛,迎蹇叔于宋,来丕豹、公孙支于晋。此五子者,不产于秦,而缪公用之,并国二十,遂霸西戎。孝公用商鞅之法,移风易俗,民
《商君书》也称《商子》,现存24篇。关于《商君书》的作者,学术界颇有争论。第一种意见认为《商君书》基本是伪书,持这种看法的有郭沫若、黄云眉、顾实、刘汝霖等。
学术 先生谓董遵曰:人得天地之气以成形,得天地之理以为性,须是与天地之体同其广大,天地之用同其周流,方做得一个人。若天地间有一物不知、一物处置不得,便与天地不相似矣。 学者须是大其心,葢心
童蒙训卷上 学问当以《孝经》《论语》《中庸》《大学》《孟子》为本,熟味详究,然后通求之《诗》《书》《易》《春秋》,必有得也。既自做得主张,则诸子百家长处皆为吾用矣。 孔子以前,异端未作,虽
穷秀才谴责下人,至鞭扑而极矣。暂行知警,常用则翫,教儿子亦然。 贫人不肯祭祀,不通庆吊,斯贫而不可返者矣。祭祀絶,是与祖宗不相往来;庆吊絶,是与亲友不相往来。名曰独夫,天人不佑。 凡无子而
迹府 公孙龙,六国时辩士也。疾名实之散乱,因资材之所长,为守白之论。 假物取譬,以守白辩,谓白马为非马也。白马为非马者,言白所以名色,言 马所以名形也;色非形,形非色也。夫言色则形不当与,
吴从善序 古之君子,学足以开物成务,道足以经纶大经,必思任天下之重而不私以善其身。故其得君措于用也,秩之为礼,宣之为乐,布之为纪纲法度,施之为政刑,文明之治洽乎四海,流泽被于无穷。此奚特假言
原序 忍乃胸中博闳之器局,为仁者事也,惟宽恕二字能行之。颜子云犯而不校,《书》云有容德乃大,皆忍之谓也。韩信忍于胯下,卒受登坛之拜;张良忍于取履,终有封侯之荣。忍之为义,大矣。惟其能忍则有涵
序 《神农书》一卷,相传炎帝神农氏撰。案《汉书.艺文志.农家.神农》二十篇;《兵阴阳家.神农兵法》一篇;《五行家.神农大幽五行》二十六卷;《杂占家.神农敎田相土耕种》十四卷;《经方家.神农黄
[问]惟天地万物父母,惟人万物之灵。天生异类,本为养人。禁之宰杀,逆天甚矣。[答]既知天地为万物之父母,奈何不知万物为天地之赤子。赤子之中,强凌弱,贵欺贱,父母亦大不乐矣。倘因食其肉,遂谓天所以养我,则虎、豹、蚊、虻,亦食人类血肉,将天之生人
不管《三字经》作者出于什么目的,他毕竟在有限篇幅当中赞扬了两位非常有才学的女子,一位就是大家很熟悉的蔡文姬,而另一位是我们比较陌生的谢道韫。谢道韫是东晋时期著名才女,我们知道有一句诗“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王谢之家和寻常百姓之家是对着
大家都知道,人最好是从岁数很小时,就开始循序渐进地学习,就开始勤奋地学习,就开始接受良师的指导。但人世间的很多事是难以预料的。很多人或说更多的人,因种种原因错过了最佳的读书和受教育年龄。那年岁大的人还应不应学习?年岁大的人学习了还能不能够取
学习离不开刻苦的精神,《三字经》对这点当然不会放过,它也非常强调,所以《三字经》用两个我们非常熟悉的故事,在某种意义上也是稍微有点那么极端的故事,来张扬这种勤奋刻苦的精神。头悬梁,锥刺股。彼不教,自勤苦。我们后来把这两个故事并成一个成语叫悬梁刺
三字经一直是通过讲故事,把一些深刻的道理,活生生地展现在人们面前,既然是讲学习,谁最合适呢?在中国传统文化中,谁是一个学习的楷模呢?毫无疑问是孔子。所以接下来三字经讲:昔仲尼,师项橐(驼)。古圣贤,尚勤学。字面意思非常清楚,想当年孔老夫子拜项橐为师
接下来,《三字经》又用12个字讲述了明朝的败亡。迁北京,永乐嗣。迨崇祯,煤山逝。也就是说永乐帝把都城从南京迁到了北京,到了崇祯就在煤山去世,这位皇帝在人世间活了只不过33岁,他是1611年出生,1644年在煤山上吊自杀,不少人认为,崇祯实在并不是一个坏皇
我们在上一讲,讲到了明太祖,久亲师的故事,也就是说明太祖朱元璋长时间的亲自率领军队进行征战,最后成功取得了政权,建立了明朝,那么朱元璋当上皇帝以后,他是用哪些手段、方法、理念,换句话说,他是怎样来统治整个中国的呢?明太祖朱元璋的统治是高度集
根据我所采用的这个版本,元朝以后的明朝是《三字经》讲述的最后一个朝代。一般认为讲述到后来的清朝乃至民国都是后来比较近的人离今天比较近的人增补的所以我们讲《三字经》,在历史部分就讲到明朝。明太祖,久亲师。传建文,方四祀。这样四句12个字是讲述了明太
在中国历史上接着宋朝统一了整个中国的是一个少数民族政权,那就是元朝,三字经讲元朝时是这么讲的:至元兴,金绪歇。有宋世,一同灭。并中国,兼戎翟。什么意思呢?到了元朝兴起时金朝也灭亡了,因为金朝是被元朝和南宋联合灭亡的。有宋氏 一同灭,连宋朝捎带着也灭亡了
赵匡胤即位不到半年就有两个节度使起兵反抗宋朝,宋太祖赵匡胤皇帝的位子还没坐暖呢就御驾亲征,费了不小的劲才把这两个手握重兵的节度使镇压下去,这件事使赵匡胤心里怎么都不踏实,所以有一天他就单独召见赵普这位自己主要的谋士,跟他商量。
赞助、流通、见闻、随喜者、及皆悉回向尽法界、虚空界一切众生,依佛菩萨威德力、弘法功德力,普愿消除一切罪障,福慧具足,常得安乐,无绪病苦。欲行恶法,皆悉不成。所修善业,皆速成就。关闭一切诸恶趣门,开示人生涅槃正路。家门清吉,身心安康,先亡祖妣,历劫怨亲,俱蒙佛慈,获本妙心。兵戈永息,礼让兴行,人民安乐,天下太平。四恩总报,三有齐资,今生来世脱离一切外道天魔之缠缚,生生世世永离恶道,离一切苦得究竟乐,得遇佛菩萨、正法、清净善知识,临终无一切障碍而往生有缘之佛净土,同证究竟圆满之佛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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