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施,美人也,三尺童子皆知其为越献于吴以亡吴也。《吴越春秋》云:越王使相者得苎萝山鬻薪之女,曰西施、郑旦,饰以罗縠,教以容步,而献于吴。《庄子》曰:西施病心而矉,其里之丑人见而美之,归亦捧心而矉。《孟子》云:西子蒙不洁,则人皆掩鼻而过之。注云:西子,古之好女西施也。毛嫱,亦美人也。《庄子》云:毛嫱,丽姬,人之所美也,鱼见之而深入,鸟见之而高飞。《释音》注司马彪云:毛嫱,古美女,一云越王美姬也。丽姬,晋献公嬖之以为夫人。崔撰本作西施。又《慎子》云:毛嫱、西施,天下之至姣者也。按《左氏传》:越之灭吴。在鲁哀公之二十二年,孟子尝见梁惠王、齐宣王,自鲁哀公之二十二年,至魏惠王之元年,一百四年,至齐宣王之元年,一百三十二年,乃魏惠王之二十九年也。《史记·庄子传》云:名周,与梁惠王、齐宣王同时。则庄子与孟盖一时。慎子,名到,与淳于髠、驺、奭之徒,皆战国时人,亦庄、孟一时也。又《史记·表》:晋献公五年伐骊戎,得骊姬。是岁己酉也,至魏惠王之元年三百七年。若以毛嫱为越王美姬,又与骊姬非同时。而崔撰以骊姬为西施,故以为近。故说者谓庄、孟、慎子所言西施,皆越之献吴者。然予读《管子·小称篇》有云:毛嫱、西施,天下之美人也,盛怒起于面,不能以为可好。《史记·表》:齐桓公小白之元年,丙申也。鲁欲与齐公子纠入,后小白,齐距鲁,生致管仲。是岁至越灭吴,计二百一十三年。而管仲之书,已言毛嫱、西施,是二人者皆前古之人矣。岂越之西施,冒古之美人以为名耶?是有两西施矣。而毛嫱亦非越王之美姬明甚。司马彪之注,乃臆说也,当更质于博洽者。
政和间,朝廷求询三代鼎彝器。程唐为陕西提点茶马,李朝孺为陕西转运,遣人于凤翔府破商比干墓,得铜盘,径二尺馀,中有款识一十六字。又得玉片四十三枚,其长三寸许,上圆而锐,下阔而方,厚半指,玉色明莹。以盘献之于朝,玉乃留秦州军资库。道君皇帝曰:「前代忠贤之墓,安得发掘?」乃罢朝孺,退出其盘。圣德高明有如此者。不然丘冢之厄,不止此矣。其玉久在秦帑,近年王庶知秦州日,取之而去。祁宽居之尝见之,为予言之。然予又见刘袤延仲言比干墓在卫州西山,去城数十里,有汉唐以来碑刻甚多。墓周回数里,生异木,樛结不可入。而居之言墓在关中,未知何也。真州六合县界有山,四面平直,曰方山。山之左右多古冢墓,予从甥魏敦绍兴十二三年间任天长县尉日,有一监司属官过邑,馆于尉司,出一幞物,云昨过方山得之,出以示敦,皆美玉也。其长三二寸,阔一指许,厚三四分,光润方正。上有小窍,约百馀枚,不知为何物也。敦欲乞其一二枚,属官靳而不与,且云:「方山民因耕穿一墓获此。」疑其为玉策。以予考之,此乃两汉以前贵近之墓,所谓珠襦玉匣者,古以敛尸,惟王公则有之耳,盖与比干墓所获正同尔。
川峡间有一种恶草,罗生于野,虽人家庭砌亦有之,如此间之蒿蓬也,土人呼为音。麻。其枝叶拂人肌肉,即成疮疱,浸淫溃烂,久不能愈。杜子美《除草诗》所谓「草有害于人,曾何生阻修。其毒甚蜂虿,其多弥道周。」盖谓此也。刘袤延仲至蜀尝见之。
宣和间,蔡宝臣致君收南唐后主书数轴来京师,以献蔡绦约之。其一乃王师攻金陵城垂破时,仓皇中作一疏祷于释氏,愿兵退之后,许造佛像若干身,菩萨若干身,斋僧若干万员,建殿宇若干所。其数皆甚多,字画潦草,然皆遒劲可爱,盖危窘急中所书也。又有看经发愿文,自称莲峰居士李煜。又有长短句《临江仙》云:「樱桃结子春光归,尽蝶翻金粉双飞。子规啼月小楼西,钩罗幕,惆怅卷金泥。门巷寂寥人去后,望残烟草低迷。」而无尾句。刘延仲为补之云:「何时重听玉骢嘶,扑帘飞絮,依约梦回时。」
东坡《四时冬词》云:「真态生香谁画得,玉奴纤手嗅梅花。」每疑玉奴字殊无意味,若以为潘淑妃小字,则当为玉儿,亦非故实。刘延仲尝见东坡手书本,乃作「玉如纤手」,方知上下之意相贯,愈觉此联之妙也。
闽广多异花,悉清芬郁烈,而末利花为众花之冠。岭外人或云抹丽,谓能掩众花也,至暮则尤香。今闽人以陶盎种之,转海而来,浙中人家以为嘉玩。然性不耐寒,极难爱护,经霜雪则多死,亦土地之异宜也。颜博文持约谪官岭表,爱而赋诗云:「竹稍脱青锦,榕叶随黄云。岭头暑正烦,见此萼绿君。欲言娇不吐,藏意久未分。最怜月初上,浓香梦中闻。萧然六曲屏,西施带微醺。丛深珊瑚帐,枝转翡翠裙。譬如追风骑,一抹万马群。铜瓶汲清泚,聊复为子勤。愿言少须臾,对此髯参军。」观此诗则花之清淑柔婉风味,不言可知矣。
京口北固山甘露寺旧有二大铁镬,梁天监中铸。东坡游寺诗云「萧翁古铁镬,相对空团圆。坡陀受百斛,积雨生微澜」是也。予往来数见之,然未尝稽考何物,本为何用也。近复游于寺,因熟观之,盖有文可读,云:「天监十八年太岁乙亥十二月丙午朔十日乙卯,皇帝亲造铁镬于解脱仏古佛字。殿前,满漫灭一字。甘泉,种以荷蕖,供养十方一切诸仏。以仏神力,遍至十方,尽虚空界,穷未来际。令地狱苦镬,变为七珍宝池,地狱沸汤,化为八功德水。一切四生,解脱众苦,如莲花在泥,清净无染,同得安乐,到涅盘城。斯镬之用,本在烹鲜,八珍兴染,五味生缠。我皇净照,慈被无边,法喜禅悦,何取又漫一字。檀。爰造斯器,回成胜缘,如含碧水,又漫一字。发经莲,道场供养,永永无边。」其后又云:「帅吴虎子近禁道真概怀于佐陈僧圆丞宋又漫一字。令宣令郑休之。」义不可晓,疑当时干造之人耳。又一行云:「五十石镬,然形制不能容今之五十石。」盖古之斗斛小也。始知二镬乃当时植莲供养佛之器耳。
李端叔有赠人二小诗,一云:「通中玉冷梦偏长,花影笼阶月浸凉。挽断罗巾留不住,觉来犹有去时香。」一云:「情随榆荚不胜飘,心似杨花暖欲消。拟借琼林大盈库,约君孤注赌妖娆。」盖有所为也。或云是与当涂杨珠者,博者以胜彩累注数者,至乘败者,唯有畸零不累注数,谓之孤注,故端叔戏云。
韩退之诗云:「前计顿乖张,居然见真赝。」《广韵》及《字书》云:赝,五晏切。注:伪物也。东坡《岭外诗》云:「茯苓无人采,千岁化虎魄。我岂无长鑱,真赝苦难识。」《韩非子》曰:「齐伐鲁,索鑱鼎,鲁以其赝往。齐曰:雁也。鲁曰:真也。古乃以雁为赝,亦借用也。今人若作真雁,人必笑也。
东坡在黄州,陈慥季常在岐亭,时相往来。季常喜谈养生,自谓吐纳有所得。后季常因病,公以书戏之云:公养生之效有成绩,今又示病弥月,虽使皋陶听之,未易平反。公之养生,正如小子之圆觉,可谓害脚法师鹦鹉禅、五通气球黄门妾也。前辈相与,可谓善谑也。
崇宁二年三月一日,卫州获嘉县民职氏杀猪祭神,而民刘氏猎犬得其弃首骨衔之,狺四日不食。民使其子析之,其左牡齿臼中得肉如拇,谛视之,如来像也。髻有珠如粟,瞑目跏趺,瞳子隐然,庄严毕具,观者万人。晁载之伯宇尝记其事,晁无咎又作赞以称叹之。政和丁酉,予侍亲在真州,时慈受禅师怀深住持资福寺。一日,深老谓先君曰:」近赴村落富人家斋,见群犬争衔啮一牛胫骨,甚狂噬,相嗾不已。村人持挺驱逐,亦竟不去。众顿异,因夺而破之,其中血髓已坚凝如玉,自成一菩萨形,衣纹璎络,相好奇特,虽雕琢有所不及。其家乃取去藏之。此与职氏齿事极相类。佛之慈悲化身,无乎不在,以警于好杀者,俾生信心,哀愍有情。故视希有之异,阐提者得不少悛乎?
翟三丈公巽,宣和末,蔡绦约之用事,外召从官七人。公巽再以琐闼召,力辞之,未至阙,有旨落职宫祠,继而复还待制。公作谢表有云:「弹贡禹之冠,诚非本志;夺伯氏之邑,其又何言。」又云:「惟一与一夺之命,无有二三;而三仕三已之心,敢怀愠喜。」人多称之。
翟公巽《谢对衣金带鞍马表》云:「顾臣非缁衣之宜,敝予又改;以臣从大夫之后,不可徒行。」叶少蕴《谢赐历日表》云:「岂特千岁之日,可坐而致;将使百亩之田,勿夺其时。」汪彦章《贺进筑隆兑二州及城寨表》云:「我陵我阿,不以山溪之险;有民有社,在吾邦域之中。」皆用经史全语而工者。
优词乐语,前辈以为文章馀事,然鲜能得体。王安中履道,政和六年天宁节集英殿宴,作教坊致语,其诵圣德云:「盖五帝其臣莫及,自致太平;凡三代受命之符,毕彰殊应。」又云:「歌太平既醉之诗,赖一人之有庆;得久视长生之道,参万岁以成纯。」可谓妙语也。至《放小儿队词》云:「戢戢两髦,已对襄城之问;翩翩群舞,却从沂水之归。」《放女童词》云:「奏阆圃之云谣,已瞻天而献祝;曳广寒之霓袖,将偶月以言归。」益更工丽而切当矣。履道之掌内制,可谓称职。凡乐语不必典雅,惟语时近俳乃妙。王履道《天宁节宴小儿致语》云:「五百里采,五百里卫,外并有截之区;八千岁春,八千岁秋,共上无疆之寿。」又《正旦宴小儿致语》云:「君子有酒多且旨,得尽群心;化国之日舒以长,对扬万寿。」孙近叔《诣宣和春宴女童致语》云:「黛耜载耕于帝籍,广十千维耦之疆;青圭往袚于高禖,兆则百斯男之庆。」皆为得体。然未若东坡元佑秋宴,教坊致语云:「南极呈祥,候秋分而老人见;西夷慕义,涉流沙而天马来。」又《春宴致语》云:「稍宽中昃之忧,一均湛露之泽。方将曲蘖群贤而恶旨酒,鼓吹六艺而放郑声。虽白雪阳春,莫致天颜之一笑;而献芹负日,各尽野人之寸心。」则又不可跂及矣。乐语中有俳谐之言一两联,则伶人于进趋诵咏之间,尤觉可观而警绝。如石懋敏若《外州天宁节锡宴》云:「飞碧篆之炉烟,薰为和气;动红鳞之酒面,起作风波。」何安州得之《外州上元》云:「五云缥缈,出危峤于灵鼍;九陌荧煌,下繁星于陆海。暗尘随马,素月流天。如熙熙登春台,举欣欣有喜色。」孙仲益《和州送交代》云:「渭城朝雨,寄别恨于垂杨;南浦春波,眇愁心于碧草。」皆为人所脍炙也。
翟公巽知密州,侯蒙元功自中书侍郎罢政归乡,公有启云:「得请真祠,归荣故里。虽老成去国之易,而明哲保身之全。多士叹嗟,饯韩侯之出祖;邦人慰喜,咏季子之来归。」又云:「乘安车而过诸子,未慕昔贤;挥赐金以娱故人,用偿夙志。」公平时四六,多聱牙高古,而此启特平易,诚大手笔也。后元功于里第筑台曰「高蓝光」,既落成,公就台张具为宴,自作致语有云:「公槐避宠,衣绣归家。从方外之赤松,寄高怀于绿野。珍禽綷羽,借鸡树之遗栖;曲沼回塘,分凤池之馀润。」《晋世语》云:刘放为中书监,孙资为中书令,共领枢要。侯献、曹肇心内不平,殿中有鸡栖树,二人相谓曰:「此亦久矣,其能复几指放资也。」又《晋书》荀勖守中书监,毗赞朝政,及迁尚书令,勖久在中书,专掌机事,失之甚愠。人有贺者,怒曰:「夺我凤凰池,何贺焉!」故公用「鸡树」、「凤池」,皆中书事,考之方见其切。
李昭玘成季,自京西路提刑移东路置司,在兖东路,置司在青州,谢上表有云:「去长安之日,虽遥千里之违;望岱宗之云,犹均二州之润。」
杜子美《佳人词》云:「合昏尚知时,鸳鸯不独宿。」《本草》:合欢,或曰合昏。陈藏器云:叶至暮即合,故曰合昏,今夜合花是也。又《往在诗》云:「当宁陷玉座,白间剥画虫。」《文选·景福殿赋》云:「皎皎白间,微微列钱。」注:白间,窗也。又《大食刀歌》云:「得君乱丝与君理。」《北史》:齐文宣帝高洋神武第三子,神武尝令诸子各理乱丝,帝独抽刀斩之曰:「乱者须斩。」神武以为然。
范忠宣公薨,朝廷赐墓碑之额曰「世济忠直」。时唐彦猷君益知颍昌,为表其居曰「忠直坊」。范公之子正平、正思谓君益曰:「荷公之意,但上之所赐,刻于螭首,揭于墓隧,假宠于公,若施于康庄,以为往来之观,非朝廷之意也。」君益曰:「此州郡之事,于君家无与也。」二公曰:「先祖先人功名闻于远迩,何待此而显。且十室之邑,必有忠信,流俗所尚,识者所耻,异时不独吾家为人嗤诮,公亦宁逃于指议?故不得不力请也。」时李端叔官于许下,乃见唐公,且言曰:「顷胡文恭宿知苏州时,蒋堂希鲁将致政归。文恭昔为诸生,尝受学于蒋公,乃即其里第表之为『难老坊』。蒋公见之,不乐曰:『此俚俗歆焰,内不足而假之人以为夸者,非所望于故人也,愿即撤去。』文恭谢之。欲如其请,则营缮已毕,乃咨其尝获芝草之瑞,更为灵芝。文恭退而语人曰:『识必因德而后达,蒋之德盖所畏,而其识如此,非吾所及也。』」君益闻端叔之言,遂撤去之。范氏二公闻之,乃谢端叔曰:「非公之语,莫遂于心也。」因复笑曰:「凡以伎能物货自营,图倍于人,则名曰元本某家;至于假供御供使州土为名,殆与此一类。颜子居陋巷,一箪食,一瓢饮,人不堪其忧,回不改其乐,故与禹稷同道。当时未闻表其巷何坊也。」端叔亦笑之。后复陈此语于君益,君益大笑之。
李资政邦直有《与韩魏公书》云:「前书戏问玉梳金箆者侍白发翁,几欲淡死矣。然常山颇多老伶人,吹弹甚熟,日使教此五六人,近者稍便串,异时愿传饮期一釂觞也。」玉梳金箆,盖邦直之侍姬也。人或问命名之意,邦直笑曰:「此俗所谓和尚置梳箆也。」又有《与魏公书》云:「旧日梳箆固无恙,亦尝增添三两人,更似和尚撮头带子尔。」
元佑中,哲宗旬日一召辅臣于迩英阁,听讲读。时曾肇子开、苏辙子由,自左右史并除中书舍人,入侍讲筵。子由作诗呈同省诸公,悉和之。迩英、延羲,皆祖宗所建。讲读之所记注官,赐坐饮茶,将罢赐汤,仍皆免拜,无复外廷之礼。故子开诗云:「二阁从容访古今,诸儒葵藿但倾心。君臣相对疑宾主,谁识昭陵用意深。」迩英阁前槐后竹,双槐极高,而柯叶拂地,状如龙蛇,或谓之凤尾槐。子开诗云:「凤尾扶疏槐影寒,龙吟萧瑟竹声干。汉皇恭默尊儒学,不似公孙见不冠。」子由诗云:「铜瓶洒遍不胜寒,雨点匀圆冻未干。回首曈曨朝上日,槐龙对舞覆衣冠。」并谓此也。
宣和中,予客唐州外氏吴家。时兖阳府光化县村人耕穴一冢,得一器,类鼎而有盖。盖及鼎腹皆雷纹,中有虬形,两耳为饕餮,足为蚩尤,制作甚精。一足微蚀损,尚可立也。表勇唐悊端仲数金得之,以与舅氏顺图好古博雅,乃以归之,而强名曰「虬鼎」,且作歌以记之,予得熟观焉。予以为古之鼎鼐皆无盖,而足皆圆直,无作兽形者,此乃敦耳。端仲以其腹高如鼎,而敦乃形匾,故名之为鼎耳。其饕餮、蚩尤,与李伯时古器图所画小敦耳足正同,但小敦耳之两兽间,口有饰玉处,古之玉敦多如此也。而此器乃无饰玉之状,状复无款职耳。有按《吕氏春秋》云:周鼎饕餮有首无身,食人未咽,害及其身。此盖周器也。古器多为饕餮、蚩尤者,深戒于贪暴也。两舅皆以予言为然,乃只名曰「虬敦」,极宝惜之。时京西漕时道陈闻有此器,讽太守王牲来取之。舅氏秘而不出,后欲自携往京师,并关中侯金印献之上方。未几而俶扰,外氏避地湘潭,平时玩好书画宝玉,悉为贼有,不知此器存亡何所。惜哉!敦,酒器。
天下之事,每患于无公论,狥于一己之好恶,则说必偏;虽以曲词夸语以胜于人,然则不若公论之使人必信也。砚之美者,无出于端溪之石,而唐询彦猷作《砚录》,乃以青州黑山红丝石为冠;米芾元章则以唐州方城山葛仙公岩石为冠。彦猷则为红丝石,理黄者其丝红,理红者其丝黄。文之美者,则有旋转其丝凡十馀重,次第不乱。资质润美发墨,久为水所浸渍,即有膏液出焉。此石之至灵者,非他石可与较议,故列之于首。元章则谓方城岩石,石理白者,视之如玉,莹如鉴光,而著墨如澄泥,不滑,稍磨之则已下,而不热生泡。发墨生光,如漆如油,岁久不退,常如新成,有君子一德之操,色紫可爱,声平而有韵。此石近出,始见十馀枚矣。二公皆于翰墨留意者。然此说恐未为公也。予伯父毅老提学尝官青社,得红丝石砚,虽文彩诚如彦猷之说,但石理粗慢,殊不发墨,特堪为几案之奇玩耳。予外氏居唐州,而方城下邑也。予往来必过仙公山下,地名「新寨」。居民多以石为工,所货之砚,紫、青、白三种石也。亦作鼎斛盂之类。其砚如吴郡村石之易得,一枚不过百钱。惟有一种曰「太阳坑石」,乃元章所谓近出者。坑在山顶,其石色如端溪,坚重缜密,作砚极锉墨,不数磨而已盈砚,殊可爱也。盖元章性急,每用磨墨,发艳甚易,故以适意为快也。然多损笔墨,故士人谓之笔墨刽子,可与端州后历石相抗焉,得居上岩下岩二石之上也。予在京西时,择求数年,得一巨璞,琢为玉斗样,不知者以为端溪也。予舅吴兖显图为予铭其背云:「琢云根,陪玄颖,赞斯文,贻久永。无磷缁,坚以璟,之子操,同其炳。」渡江以来之后亡之矣。二公之论当否,究心于文房者必能订评之。
黄鲁直有《乞猫诗》云:「秋来鼠辈欺猫死,窥瓮翻盆搅夜眠。闻道狸奴将数子,买鱼穿柳聘衘蝉。」蔡天启乞猫于孙元忠,亦有诗云:「厨廪空虚鼠亦饥,终霄咬啮近秋帷。腐儒生计惟黄卷,乞取衘蝉与护持。」予友李璜德邵以二猫送予,仍以二诗。一云:「家家入雪白于霜,更有欹鞍似闹装。便请炉边叉手坐,从他鼠子自跳梁。」二云:「衘蝉毛色白胜酥,搦絮堆绵亦不如。老病毗邪须减口,从今休叹食无鱼。」
中国古代阴阳家有邹衍、驺奭、公梼生、公孙发、南公、乘丘子等。其中以邹衍最为著名。邹衍(约公元前324年~公元前250年),战国时期阴阳家的代表人物,亦是五行的创始人。邹衍的主要学说是五行学说、“五德终始说”和“大九州说”,又是稷下学宫著名学者,
都匠符三道 凡欲行符先服都匠符若病人服亦先吞此符 堂以当日书此符安膝下纳一符笔管中书符大有验 凡书三部符及一切符同用上符印印诸符 解秽符十一道 二符皇老角殗行符时先吞之 符纳水中漱
阴阳家是先秦时期重要学派之一,因其中心思想为阴阳五行学说,故名。《汉书·艺文志》称:“阴阳家者流,盖出于羲和之官,敬顺昊天,历象日月星辰,敬授民时,此其所长也。”阴阳家将古代科学知识和占卜巫术相混杂,他们掌握了自然界变化的一些规律,
论真仙第一 吕曰:「人之生也,安而不病、壮而不老、生而不死,何道可致如此?」 钟曰:「人之生,自父母交会而二气相合,即精血为胎胞,于太初之后而有太质。阴承阳生,气随胎化,三百日形圆。灵光入
玄要篇 仿古二章 元始祖气,朴朴昏昏。元含无朕,始浑无名。混沌一破,太乙吐萌。两仪合德,日月晦明。乾交坤变,坤索乾成。异名同出,一本共根。内外虚实,刚柔平均。阴阳壁理,变化分形。真精真气,
《汉书·艺文志》载:阴阳二十一家,三百六十九篇。《公檮生终始》十四篇。《公孙发》二十二篇。《邹子》四十九篇。《邹子终始》五十六篇。《乘丘子》五篇。六国时。《杜文公》五篇。《黄帝泰素》二十篇……等等,但现存少量残文外,均已亡佚。
阴阳家的思想,主要源于孔子创立的儒家和儒家所推崇的“六经”。在自然观上,利用《周易》经传的阴阳观念,提出了宇宙演化论;又从《尚书·禹贡》的“九州划分”进而提出“大九州”说,认为中国为赤县神州,内有小九州,外则为“大九州”之一(胡适曾在
苏秦自赵献书燕王章 自赵献书燕王曰:始臣甚恶事,恐赵足……臣之所恶也,国外冒赵而欲说丹与得,事非……臣也。今奉阳〔君〕……封秦也,任秦也,比燕于赵。令秦与〔兑〕……宋不可信,若我其余徐制事,
阴阳家的创始人是邹衍。邹衍是道家代表人物、五行学说创始人,生卒年不详,据推断大约生于公元前324年, 死于公元前250年,活了70余岁。相传墓地在今山东章丘相公庄镇郝庄村。提倡的主要学说是“五行说”、“五德终始说”和“大九州说”。著有《邹子》一书,《永乐大典》等将
《仙经》云:从半夜子时服九九八十一,鹦呜时八八六十四,日出时六六三十六,食时五五二十五,禺中四四一十六。夫前法是世人及旧经相传,妄为习服,虚役岁月,徒履艰辛,功效无成,久而反损。盖由不服元气,
主言第三十九 孔子闲居,曾子侍。孔子曰:参,今之君子,惟士与大夫之言之间也,其至于君子之言者甚希矣。于乎!吾主言其不出而死乎!哀哉! 曾子起曰:敢问:何谓‘主言’?孔子不应。曾子
【原文】 臣闻吏议逐客,窃以为过矣。昔缪公求士,西取由余于戎,东得百里奚于宛,迎蹇叔于宋,来丕豹、公孙支于晋。此五子者,不产于秦,而缪公用之,并国二十,遂霸西戎。孝公用商鞅之法,移风易俗,民
《商君书》也称《商子》,现存24篇。关于《商君书》的作者,学术界颇有争论。第一种意见认为《商君书》基本是伪书,持这种看法的有郭沫若、黄云眉、顾实、刘汝霖等。
学术 先生谓董遵曰:人得天地之气以成形,得天地之理以为性,须是与天地之体同其广大,天地之用同其周流,方做得一个人。若天地间有一物不知、一物处置不得,便与天地不相似矣。 学者须是大其心,葢心
童蒙训卷上 学问当以《孝经》《论语》《中庸》《大学》《孟子》为本,熟味详究,然后通求之《诗》《书》《易》《春秋》,必有得也。既自做得主张,则诸子百家长处皆为吾用矣。 孔子以前,异端未作,虽
穷秀才谴责下人,至鞭扑而极矣。暂行知警,常用则翫,教儿子亦然。 贫人不肯祭祀,不通庆吊,斯贫而不可返者矣。祭祀絶,是与祖宗不相往来;庆吊絶,是与亲友不相往来。名曰独夫,天人不佑。 凡无子而
迹府 公孙龙,六国时辩士也。疾名实之散乱,因资材之所长,为守白之论。 假物取譬,以守白辩,谓白马为非马也。白马为非马者,言白所以名色,言 马所以名形也;色非形,形非色也。夫言色则形不当与,
吴从善序 古之君子,学足以开物成务,道足以经纶大经,必思任天下之重而不私以善其身。故其得君措于用也,秩之为礼,宣之为乐,布之为纪纲法度,施之为政刑,文明之治洽乎四海,流泽被于无穷。此奚特假言
原序 忍乃胸中博闳之器局,为仁者事也,惟宽恕二字能行之。颜子云犯而不校,《书》云有容德乃大,皆忍之谓也。韩信忍于胯下,卒受登坛之拜;张良忍于取履,终有封侯之荣。忍之为义,大矣。惟其能忍则有涵
序 《神农书》一卷,相传炎帝神农氏撰。案《汉书.艺文志.农家.神农》二十篇;《兵阴阳家.神农兵法》一篇;《五行家.神农大幽五行》二十六卷;《杂占家.神农敎田相土耕种》十四卷;《经方家.神农黄
[问]惟天地万物父母,惟人万物之灵。天生异类,本为养人。禁之宰杀,逆天甚矣。[答]既知天地为万物之父母,奈何不知万物为天地之赤子。赤子之中,强凌弱,贵欺贱,父母亦大不乐矣。倘因食其肉,遂谓天所以养我,则虎、豹、蚊、虻,亦食人类血肉,将天之生人
不管《三字经》作者出于什么目的,他毕竟在有限篇幅当中赞扬了两位非常有才学的女子,一位就是大家很熟悉的蔡文姬,而另一位是我们比较陌生的谢道韫。谢道韫是东晋时期著名才女,我们知道有一句诗“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王谢之家和寻常百姓之家是对着
大家都知道,人最好是从岁数很小时,就开始循序渐进地学习,就开始勤奋地学习,就开始接受良师的指导。但人世间的很多事是难以预料的。很多人或说更多的人,因种种原因错过了最佳的读书和受教育年龄。那年岁大的人还应不应学习?年岁大的人学习了还能不能够取
学习离不开刻苦的精神,《三字经》对这点当然不会放过,它也非常强调,所以《三字经》用两个我们非常熟悉的故事,在某种意义上也是稍微有点那么极端的故事,来张扬这种勤奋刻苦的精神。头悬梁,锥刺股。彼不教,自勤苦。我们后来把这两个故事并成一个成语叫悬梁刺
三字经一直是通过讲故事,把一些深刻的道理,活生生地展现在人们面前,既然是讲学习,谁最合适呢?在中国传统文化中,谁是一个学习的楷模呢?毫无疑问是孔子。所以接下来三字经讲:昔仲尼,师项橐(驼)。古圣贤,尚勤学。字面意思非常清楚,想当年孔老夫子拜项橐为师
接下来,《三字经》又用12个字讲述了明朝的败亡。迁北京,永乐嗣。迨崇祯,煤山逝。也就是说永乐帝把都城从南京迁到了北京,到了崇祯就在煤山去世,这位皇帝在人世间活了只不过33岁,他是1611年出生,1644年在煤山上吊自杀,不少人认为,崇祯实在并不是一个坏皇
我们在上一讲,讲到了明太祖,久亲师的故事,也就是说明太祖朱元璋长时间的亲自率领军队进行征战,最后成功取得了政权,建立了明朝,那么朱元璋当上皇帝以后,他是用哪些手段、方法、理念,换句话说,他是怎样来统治整个中国的呢?明太祖朱元璋的统治是高度集
根据我所采用的这个版本,元朝以后的明朝是《三字经》讲述的最后一个朝代。一般认为讲述到后来的清朝乃至民国都是后来比较近的人离今天比较近的人增补的所以我们讲《三字经》,在历史部分就讲到明朝。明太祖,久亲师。传建文,方四祀。这样四句12个字是讲述了明太
在中国历史上接着宋朝统一了整个中国的是一个少数民族政权,那就是元朝,三字经讲元朝时是这么讲的:至元兴,金绪歇。有宋世,一同灭。并中国,兼戎翟。什么意思呢?到了元朝兴起时金朝也灭亡了,因为金朝是被元朝和南宋联合灭亡的。有宋氏 一同灭,连宋朝捎带着也灭亡了
赵匡胤即位不到半年就有两个节度使起兵反抗宋朝,宋太祖赵匡胤皇帝的位子还没坐暖呢就御驾亲征,费了不小的劲才把这两个手握重兵的节度使镇压下去,这件事使赵匡胤心里怎么都不踏实,所以有一天他就单独召见赵普这位自己主要的谋士,跟他商量。
赞助、流通、见闻、随喜者、及皆悉回向尽法界、虚空界一切众生,依佛菩萨威德力、弘法功德力,普愿消除一切罪障,福慧具足,常得安乐,无绪病苦。欲行恶法,皆悉不成。所修善业,皆速成就。关闭一切诸恶趣门,开示人生涅槃正路。家门清吉,身心安康,先亡祖妣,历劫怨亲,俱蒙佛慈,获本妙心。兵戈永息,礼让兴行,人民安乐,天下太平。四恩总报,三有齐资,今生来世脱离一切外道天魔之缠缚,生生世世永离恶道,离一切苦得究竟乐,得遇佛菩萨、正法、清净善知识,临终无一切障碍而往生有缘之佛净土,同证究竟圆满之佛果。
版权归原影音公司所有,若侵犯你的权益,请通知我们,我们会及时删除侵权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