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佛顶首楞严经讲记(卷二)
湛山倓虚大师述
诚祥法师录
三、显见不灭
四、显见不失
五、显见无还
六、显见不杂
七、显见无碍
八、显见不分
九、显见超情
十、显见离见
二种妄见
一、别业妄见
二、同分妄见
二事合明
一、别业合明
二、同分合明
二种破解
一、破斥和合
二、破非和合
阴入处界
五阴
一、色阴
二、受阴
三、想阴
四、行阴
五、识阴
大佛顶首楞严经卷二
唐清河房融笔受
三、显见不灭
尔时阿难。及诸大众。闻佛示诲。身心泰然。念无始来。失却本心。妄认缘尘。分别影事。今日开悟。如失乳儿。忽遇慈母。合掌礼佛。愿闻如来。显出身心。真妄虚实。现前生灭。与不生灭。二发明性。
这时阿难听佛这一指教、一解说,心里头就明白了,不但阿难以及法会大众,闻佛这样指示教诲,「身心泰然」,这个身心都安然啦,「念无始来」,自己转念,我们从无始劫来,「失却本心」,都把自己本有的真心失掉了,「妄认缘尘,分别影事」,妄认缘影为心,这就是分别的影事,「今日开悟,如失乳儿」,今日开悟就如同失乳之儿,就像小孩失去了母亲的乳食,「忽遇慈母」,又见着自己的亲母亲,这有多乐,所以「合掌礼佛,愿闻如来,显出身心,真妄虚实」,他愿意如来显出来哪个是身?哪个是心?哪边是真?哪边是妄?哪边是虚?哪边是实?「现前生灭」,这现前哪个为生?哪个为灭?「与不生灭,二发明性」,这二种发明性,这是心里头所求佛慈悲,还得要指示的。
时波斯匿王。起立白佛。我昔未承诸佛诲敕。见迦旃延。毗罗胝子。咸言。此身死后断灭。名为涅槃。我虽值佛。今犹孤疑。云何发挥。证知此心。不生灭地。今此大众。诸有漏者。咸皆愿闻。
这位波斯匿王,显然问佛,他是当处一位囤王,也是一位大护法,他起立对佛表白,说往昔未曾承诸佛之诲敕,我见着这迦旃延毗罗胝子,这是印度两个外道,这就暇宜讲外道的事,「咸言,此身死后断灭」,他们都这样说,「死后断灭,名为涅槃」,这个名字就叫涅槃;佛法里头讲涅槃,是不生不灭,他以着人死如灯灭这个名为不生不死,从这里一死,也不能再生、也不能再死,「我虽值佛,今犹孤疑」,我现在虽然值遇见佛,这种事他说的,我这心里头也是疑惑,「云何发挥,证知此心,不生灭地」,请佛发挥发挥,证知人的本心,有个不生不灭的地方,「今此大众,诸有漏者,咸皆愿闻」,现今法会大众统统的是有漏声闻、有漏的凡夫,堕落在六道之中,咸皆愿闻佛说的这个道理。
佛告大王。汝身现在。今复问汝。汝此肉身。为同金刚。常住不朽。为复变坏。世尊。我今此身。终从变灭。佛言。大王。汝未曾灭。云何知灭。世尊。我此无常。变坏之身。虽未曾灭。我观现前。念念迁谢。新新不住。如火成灰。渐渐销殒。殒亡不息。决知此身。当从灭尽。
如是佛告大王,说汝身现今还活着,我问问你,你这个血肉的身体,「为同金刚,常住不朽,为复变坏」,佛问他这两种事情,你要问这不生不灭的,我先问问你,说大王现在的身体,为同金刚一样坚固结实、常住不朽、不能损坏?还是变坏呢?大王称一声世尊,说我现在这个身体是「终从变灭」,终久得随着变化销灭,不能常在,佛问大王,「汝未曾灭」,佛说现在你这个身体还存在,「云何知灭?」你说一说,你怎么知道这个身体会销灭?这是佛问波斯匿王的话,大王又称「世尊,我此无常,变坏之身」,说现在我这个身体是个无常的、不能常在的,他一点一点的变,变来变去的就坏啦,这身体「虽未曾灭」,当下虽未销灭,我自己观察现前我这个心里头「念念迁谢」,一念一念的迁变,谢落不停,「新新不住,如火成灰,渐渐销殒」,新新一回一个样,由年轻变老了,老相一回又出一个老相,这是新样的,不是这个心向好处变,一时一样的是新新不住,底下说了个比喻,说「如火成灰」,就如同火慢慢就变成灰了,就销灭了,渐渐就销殒了,这个「殒亡不息,决知此身,当从灭尽」,这个销殒要是没有总存在着,时时殒灭,他不能歇着,这决定知道现在我这个身体,是「当从灭尽」,应当随从着给销灭完,这是波斯匿王自己说的话,他知道了。
佛言。如是。
佛回答他说,不错!你说的这个话,你总算看透了人的身体,决不能久远长存,就是天上的人寿命长,活上几百万年,到时候也得死,所以佛才给他证明,说如是对呀。
大王。汝今生龄。已从衰老。颜貌何如童子之时。世尊。我昔孩孺。肤腠润泽。年至长成。血气充满。而今颓龄。迫于衰耄。形色枯悴。精神昏昧。发白面皱。逮将不久。如何见比充盛之时。佛言。大王。汝之形容。应不顿朽。王言。世尊。变化密移。我诚不觉。寒暑迁流。渐至于此。何以故。我年二十。虽号年少。颜貌已老。初十岁时。三十之年。又衰二十。于今六十。又过于二。观五十时。宛然强壮。世尊。我见密移。虽此殂落。其间流易。且限十年。若复令我。微细思惟。其变宁唯一纪二纪。实为年变。岂唯年变。亦兼月化。何直月化。兼又日迁。沉思谛观。剎那剎那。念念之间。不得停住。故知我身。终从变灭。
佛说,大王现今年龄已经随着衰老了,相貌容颜「何如童子之时?」比童年小孩的时候,当然老得多了,大王又称一声,世尊,你问我年轻的时候,也知道,我忆昔孩孺在三、五岁的时候,「肤腠润泽」,我那皮肤纹里极光润、极润泽的;「年至长成」,我的岁数长大成人时,「血气充满」,血气也充满;「而今颓龄,迫于衰耄」,而如今已是颓龄,站不住了,一年比一年的被老年压迫着,顾不得自己啦;到这个七十、八十,这就是耄耋之年,迫于这个身体衰弱了;到了老到极点,八十、九十岁就叫耄耋之年,「形色枯悴」,我这个颜色也枯槁了、憔悴了,不但这个颜貌不好,「精神昏昧」,精神也昏沉啦、也暗昧啦,常常有不明白的时候、有昏沉的时候,「发白面皱」,头发也白了、面貌也有了皱纹,「逮将不久」,也就不能够久存世间了,「如何见比充盛之时」,像这样哪能够比得了充足盛壮年轻之时?佛又说:「大王,汝之形容应不顿朽」,看你老的形相容貌,应当不能顿然间说老朽的这个样子,「王言,世尊,变化密移」,他这个身体的变化,密密的就改移啦,「我诚不觉,寒暑迁流,渐至于此」,我实在觉不出怎么老的,就是寒暑迁流这一年,除了冷就是热,冷热的这个迁变流转渐至于此,渐渐的到在六十多岁,「何以故?」这是什么缘故呢?「我年二十,虽号年少」,我在二十岁虽然是年轻的人,「颜貌已老,初十岁时」,面貌就比十岁见老了,「三十之年,又衰二十」,向三十岁一比,从十岁时又衰了二十年,「于今六十,又过于二」,现在我六十岁又零两岁,「观五十时」,我自己观察我五十岁的时候,「宛然强壮」,宛然就像很强壮的时候,「世尊,我见密移,虽此殂落,其间流易,且限十年」,他又称了声世尊,我自己不觉不知的密密的迁移,我这个身形相貌,「虽此殂落」,虽然这么样的败落,「其间流易,且限十年」,自己随便原谅自己的话,这个中间流动变易,不是且限十年没变相,自己这样猜想说,他又转过来说,「若复令我,微细思惟」,设若是今我微细的思惟,那是粗粗的想法,若是微细的一思惟,那也不对,「其变宁唯一纪二纪」,这个变化,宁可以做为一纪二纪;一纪十二年,这个文里头简便,身体的变相岂止一纪二纪,「实为年变」,实实在在考查一年就一变,这又紧一步,「岂唯年变」,岂止一年一变,「亦兼月化」,一个月就变化了,「何直月化?」哪能等一个月才变化?「兼又日迁」,这一天就一变,「沉思谛观」,沉下心去这么一思惟,审实的一观察,哪有这么大的时间?「剎那剎那,念念之间,不得停住」,剎那剎那的是最小的时间,念念之间有九十剎那不得停住,那简直比流水都快,人的相貌看不出来,不得停住,「故知我身,终从变灭」,因此这种缘故,我知道我这个身体终久随着变来变去的就销灭了。
佛告大王。汝见变化。迁改不停。悟知汝灭。亦于灭时。汝知身中有不灭耶。
佛对大王说,你知道由迁改不停醒悟了到时一定要销灭,佛又问大王,你在灭时,你知道身中有个不灭的,你知不知道?大王听佛说-
波斯匿王。合掌白佛。我实不知。佛言。我今示汝不生灭性。
大王说,我实在不知道我身上还有个不灭的,佛说我今指示给你不生灭性,你自己有一个不生灭的性,自己却不承认。
大王。汝年几时。见恒河水。王言。我生三岁。慈母携我谒耆婆天。经过此流。尔时即知是恒河水。佛言。大王。如汝所说。二十之时。衰于十岁。乃至六十。日月岁时。念念迁变。则汝三岁。见此河时。至年十三。其水云何。王言。如三岁时。宛然无异。乃至于今。年六十二。亦无有异。佛言。汝今自伤。发白面皱。其面必定雏于童年。则汝今时。观此恒河。与昔童时。观河之见。有童耄不。王言。不也。世尊。
佛问大王:「汝年几时,见恒河水」,这是给他找一种比喻比较出来,说你在几岁时看见这恒河水,王言:「我生三岁,慈母携我谒耆婆天,经过此流」,我在三岁的时候,母亲领着我去谒耆婆天经过此流,耆婆天就叫长寿神,小孩必得拜一拜才能长寿,这是印度风俗,「尔时即知是恒河水」,在那时就经过这里,看见恒河的水,佛又对大王说,「如汝所说,二十之时,衰于十岁」,如你所说在二十岁时,就衰老于十岁的时候,「乃至六十,日月岁时,念念迁变」,乃至六十岁的时候,也不是一时的变化的,「日月岁时」,一天一天的过,三十日为一月,十二月为一年,这是挨着来的,总不离念念迁变,佛又问,「则汝三岁,见此河时,年至十三」,你在三岁见此河水时,至年十三又添上十年,十三岁时,「其水云何?」变样没变样?那恒河水又该怎么样?差十年的时间,大王答言,「如三岁时」,虽然又增加十岁,还是没变样,「如三岁时,宛然无异」,恒河水仍是未变,又紧上一句,「乃至于今,年六十二」,我当下六十二岁,「亦无有异」,这恒河水还是那样一点没变,佛又说「汝今自伤,发白面皱」,你现在自己感伤,头发也白了、面貌也皱了,「其面必定皱于童年」,你面上的皱纹当然是超过童年的老相,「则汝今时,观此恒河」,你现今观看恒河,「与昔童时,观河之见,有童耄不?」这句话要紧,说你现今观此恒河,与往昔的时候观河之见「有童耄不?」你说这个恒河,你知道没有变,你的见性有老有少吗?童是少、耄是老,大王底下回答说:「不也!世尊」,没有!我的世尊!他对佛说这个见性,他是个无形无相的,所看见的是个物,能见的见性找不着形相,哪还有老有少呢?大王说:「世尊,不能说见性有老有少。」
佛言大王。汝面虽皱。而此见精。性未曾皱。皱者为变。不皱非变。变者受灭。彼不变者。元无生灭。云何于中受汝生死。而犹引彼未伽黎等。都言此身死后全灭。
佛说:「大王,你面上虽有皱纹,你这个看见的这个精华,他这个性,见精见的精纯的地方,还有个性,而此见精之性,重在这个性上,这个性未曾有皱纹,也没有老少,皱者为变。」佛说:「要有皱纹,你这个相貌就变了,『不皱非变』,性没有皱纹,他就不变,『变者受灭』,变来变去,就变得没有了,说销灭了,『彼不变者,元无生灭』,根本上他也没有生灭,哪还有老?『云何于中受汝生死?』那怎么受你的生死?『而犹引彼末伽黎等』,而且你又引出来末伽黎等,修断见外道的,『都言此身死后全灭』,都说此身死了有如灯灭。」
王闻是言。信知身后。舍生趣生。与诸大众。踊跃欢喜。得未曾有。
大王听见佛说的这个道理,信知这个身死以后就是舍生,把这个身舍了还得随业受生,就叫趣生,哪有死了就断灭的道理?大王与诸大众闻佛说此妙法,踊跃欢喜得未曾有。
四、显见不失
阿难即从座起。礼佛合掌。长跪白佛。世尊。若此见闻必不生灭。云何世尊。名我等辈。遗失真性。颠倒行事。愿兴慈悲。洗我尘垢。
这是十番辩见第四番约垂手显见性无减,把手垂下去显这个见性不增不减,这个不增不减就是一个常在不变,说世间上一切事情都是无常的,哪个事情能常在?就是人的见性,那这个见性一种,一共表示六样,这个见性就是心的体、心能是性的用,这个体相是不相离的,你论性就得论心、说体就得说用。这第四番佛向下垂手,以这个为例,往上伸手以这个为正,拿这个正和倒,显示见性不增不减、没有生灭,这个地方就是让人明心见性的时候,这时大家明白,这个心里头感觉着痛快欢喜。
阿难在这里,听见佛在上边对波斯匿王说的这个意思,说人的一切性都是常在的,说舍生趣生就是显出不生不灭,佛给他证明了,所以「阿难即从座起,礼佛合掌,长跪白佛」,长跪在佛前请佛开示,「若此见闻必不生灭」,说见闻这个性若必定是不生不灭,既不生灭,「云何世尊,名我等辈,遗失真性,颠倒行事?」佛给波斯匿王证明,给他说明白了这个见性,不增不减,是不生不灭的意思,说他是一个见性,我们也是一个见性,说是「名我等辈」,佛说是我们遗失了真性,「颠倒行事」,这个人要死了,都说是舍生,俗语说脱此生彼,这都是一样的,说我们怎么就颠倒了呢?就迷失了真性颠倒行事呢?这是一个问题,「愿兴慈悲,洗我尘垢」,愿佛兴起慈悲心说法,洗我心内的尘垢,心里不明白当然是为尘所染、为垢所遮,所以问佛。
即时如来。垂金色臂。轮手下指。示阿难言。汝今见我。母陀罗手。为正为倒。阿难言。世间众生。以此为倒。而我不知谁正谁倒。佛告阿难。若世间人以此为倒。即世间人。将何为正。阿难言。如来竖臂。兜罗绵手。上指于空。则名为正。
阿难疑惑的时候,如来就垂金色臂轮手下指,拿这个做比喻示阿难言,「汝今见我母陀罗手,为正为倒?」母陀罗是印度话,翻中国话叫印手,给你做个证明是这么个意思,佛伸出这个印手向地下一指,问阿难为正为倒,这算正算倒?阿难因佛问他又疑惑了,怎么说我们失了真性颠倒行事?就是佛问的这个颠倒,我们怎么就颠倒了?波斯匿王怎么就不颠倒?这个话是可以问的。佛这时顺着人的知见,就立一个比喻,佛把这个手掌就称为印手,给他印证这个对不对,手向下一指,就问阿难为正为倒?你说我说你们颠倒行事不对,我这个手向下一指,你说说这算是正是倒?阿难说「世间众生,以此为倒,而我不知谁正谁倒」,阿难回答佛的话,阿难就心思前边七处征心,这又是四层辨见,反正左右是不对,他自己就不说一定是怎样的,所以阿难回答佛说世间众生,他先指世间普通的人以此为倒,佛手向下指,这就叫倒不叫正,然而我不知谁正谁倒,他推在世间众人上去,佛这么一听,佛告阿难,佛又对他说,「若世间人以此为倒,即世间人,将何为正?」这个话问得是对,说世间人就以这个为倒,世间人将何为正?有倒必有正,「阿难言,如来竖臂,兜罗绵手,上指于空,则名为正」,阿难回答佛说手向下指就算倒,佛又问怎么为正?阿难回答说:「如来竖臂上指于空,这个则名为正。」兜罗绵手是佛的一种贵相。
佛即竖臂。告阿难言。若此颠倒。首尾相换。诸世间人一倍瞻视。则知汝身。与诸如来清净法身。比类发明。如来之身。名正遍知。汝等之身。号性颠倒。
佛即时把膀臂竖起向空中一指,告诉阿难说,「若此颠倒,首尾相换」,首就是手指头、尾就是胳膊根,这无非是首尾换一下子,佛向空中一指,大众都看见了,「诸世间人一倍瞻视」,诸世间人又加一倍的看得很明白,这一瞻仰就视见了,就在这上头,你不是不明白怎么叫颠倒?怎么叫不颠倒吗?佛拿法合喻,先指出世间这个实法来表示,将手向下一指,随又向上一伸,就拿这个比喻对阿难说,「则知汝身,与诸如来清净法身」,佛说你们的身,就是众生的身,与诸如来的清净法身,「比类发明」,此类发明一比较,各有一类,佛有佛的这一类、众生有众生的这一类,拿这两类比较,就可以发展起来,容易让人明白,怎么个明白法呢?说「如来之身」,你要知道,名字叫正遍知,「汝等之身,号性颠倒」,你们说向上伸这叫正、向下垂就叫倒,这就叫颠倒,说「如来之身,名正遍知」,正是不偏、遍是普遍,正遍知是正正当当的、不偏不倚,没有不知道的,这是如来的身,「汝等之身」,说汝等的身呢?这是对阿难和法会大众说,「号性颠倒」,说你们那个性上可就颠倒了,佛回答这是怎么回事,以下告诉他。
随汝谛观。汝身佛身。称颠倒者。名字何处。号为颠倒。于时阿难。与诸大众。瞪瞢瞻佛。目睛不瞬。不知身心颠倒所在。
佛让阿难审实了,你观察观察,说「汝身佛身,称颠倒者」,名字在何处号为颠倒?你说出个理来,「名字何处,号为颠倒?」这个名字从何处号为颠倒?「于时阿难,与诸大众,瞪瞢瞻佛,目睛不瞬」,瞪着两只眼,心里头也莫名其妙也不知怎么说才对,瞻仰着佛,也不转睛,像发呆的样子,因他「不知身心颠倒所在?」不知道身心颠倒在哪个地方?大家都发楞了、发瞢了,佛又慈悲,指示他们什么是颠倒的因由,什么是没有颠倒的性。
佛兴慈悲。哀愍阿难及诸大众。发海潮音。遍告同会。诸善男子。我常说言。色心诸缘。及心所使。诸所缘法。唯心所现。汝身汝心。皆是妙明真精妙心中所现物。云何汝等。遗失本妙圆妙明心。宝明妙性。认悟中迷。晦昧为空。空晦暗中。结暗为色。色杂妄想。想相为身。聚缘内摇。趣外奔逸。昏扰扰相。以为心性。
佛兴起大慈悲心,可怜哀愍法会大众,发出海潮音,海潮水的音声,到了时候才响,如同佛说法,看见机缘成熟,大家都希望听,佛才发出圆满的音声,遍告法会大众诸善男子,我常给你们讲的话,都是说的什么呢?无非是这个色心二法,「色心诸缘,及心所使,诸所缘法」,我是常给你们说的,你们心里头也不注意,也不向深处追求,先说「色心诸缘」,这个色法有十二种、心法有八个,这个诸缘,简略有六种,色法有二种,心法有四种-心所使就是心所法有五十一,诸所缘法是相应行法,有二十四个,加六个无为共成百法。这个法相名词很多,有八万四千法门,经弥勒菩萨集成六百六十法,后者又经天亲菩萨摄成一百法,这还容易记,这是摄其总名,这一百法是我常说的,是什么呢?「唯心所现」,唯独是一个真心所现,色法十一、心法八,是人人具足的,然而就是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所以这个一百法,就是一个真心,你明白一个真心,那就会修行了。说唯心所现还恐怕大家不明白,指实在说,「汝身汝心」,你们那个心皆是妙明真精妙心中所现物,这是佛指明了,你们那个身心都是物,你那个认得自己本有的心,是谁给现出来的?是「妙明真精」,什么叫妙?离名绝相,名字也没有,把相也泯了,这个名字就叫妙,你要表出有名有相来,就够不上妙,你得研究到这个名相皆不成立,在这地方相信,这就叫妙;什么叫明呢?洞彻虚灵,洞彻就是通彻前后一通到底,没有不明白的地方,这才叫明;体无虚妄才叫真,这个具体一点虚伪也没有,才够上个真;这个性没有参杂的污染,名字叫精,能把妙明真精四个字搁在一块堆,才叫妙心。
这妙心中所现的物,什么是妙心中所现的物呢?佛常说的百法,现前就是,你们的心,说「汝身汝心」,都是从妙明真精的妙心中所现,你们就拿着当了心,那就错了,「云何汝等,遗失本妙圆妙明心,宝明妙性?」说因为什么?你们自己不认得、迷失了,佛就指出这个颠倒相来了,云何我给你们说一说,汝等根本上遗失了这个本妙,根本上这是不思议的心,你们不承认心是圆融无碍的本妙明心,无处不明,所以永远不坏,就称为宝,宝明的一个妙性归在一块,还是一个不思议的性,你们错认了,怎么错认了?「认悟中迷,晦昧为空」,你们承认了本来这个醒悟,认得醒悟中的这个迷,所以这是错的地方,若以这个迷惑自己的本性,自己不认得自己的本性了,该怎么样呢?这就是众业所成,所以在这个认悟中的迷,「晦味为空」,你自己本来是明明白白的,就拿着世间上这些事情,你就昏迷了,你承认了你这个醒悟中的迷情,迷的甚了就晦昧为空,晦是晦暗、昧是迷昧,这个迷昧与晦暗,就成了虚空,虚空就是我们眼前看见的虚空,是个假相,虚空能障碍人。比如说你看三十里,二十里没有挡的东西可以空空的,你也看不出一百里地去,你想想那个虚空也是遮住了,说你认得这个迷是从哪里来的?你从悟中来的,你认得悟中的那个迷,你不认得那个迷中的悟,就是这么一颠倒,就「晦昧为空」,一晦昧一迷昧就成了虚空了,由于众业所成,人人眼前看的虚空就迷惑这就叫空。佛说空说人的真性空,妙有真空,对一切法,你不作思议、不作分别、不起执着,这才是一个真空;要是一说空你就向虚空心思,你那正是着相,着虚空的相,虚空也有生灭,怎么没有生灭呢?从地里头出一座山,把虚空就影了一层,把这个山倒了,把山开平了,开平一处就空一处,成了虚空了,这个地是个实在的,你挖个大坑,坑里头都是虚空,这个虚空有生有灭的东西,我们人被眼前的虚空迷住了,往往听到明明指教这个空;佛法说空,说是妙有真空,不是说眼前虚空,眼前虚空也是相,自己把自己迷惑了,这个地方是最要紧的,「云何汝等,遗失本妙圆妙明心,宝明妙性?」这段文未曾讲完,以上只是论颠倒不颠倒,佛对大众先说出不颠倒,已经说过了,当文就是说颠倒,要说颠倒就要拿不颠倒相比较,所以我念的这几句文就是说这个颠倒相,「云何汝等」,这是对着阿难、法会大众说遗失人的本性,这个性是不可思议的、不可表示的,所以这个名词就叫本妙,本就是根本,妙是不可名、不可相,就是离名绝相,所以这个意思最难表示,他是怎么个理呢?他这个离名绝相,没有相还有什么名?你要表示表示就得说话,说话就要分别名相,要在这个名相上,还得要引到这个无名无相,这才合上这个理,他说遗失这两个字,就是颠倒,遗失什么东西?就是本妙,本来这个妙,刚才说过是离名绝相,是不可思议的,你要表示就得议论,议论就有名词有思想,这不违背吗?你要说没有话说,怎么表示?这个地方虽然是说大家要会这个理,是会不可思议,是离名绝相,要这么会。这个名字就叫妙,妙本来人人具足,他根本上原来就是这个道理,不可说、不可名、不可相,这是本妙,这上边本妙是个正理,加上两个字-遗失,人都有本妙的这个真理,人人都遗失了,当下法会人等都遗失了本妙是最要紧的,在这地方不明白,这个经就白听了,说这离名绝相,怎么不明白呢?我再说上一句话,就是一个不思议的心,哪个人没有心?人人有思想,这思想从议论产生,不是你那个思议的心,不是你的思想、也不是你议论的,议论出来就不对、一思想说不对,说要怎么着?还有个比量没有?当然是有,人都不留心,你假定说这个人一天忙忙碌碌的,心一天老不闲着,你要想找这个本妙的心,那算是找不着,你要是再一找这个本妙的心,越找越添麻烦,这个心在哪个地方能显出来呢?假定说这个人睡觉一宿也没做什么梦,一睡睡醒啦,睁开眼了,你要做了梦,那就不同了,那就乱糟糟的就醒了,夜里没做梦把眼一睁,心里明白了,睁开眼你所做的事,你还没想就在这个时候,这就是人的本妙明心!人都在这个地方忽略,他不是光说一句空话,我说的这个事,差不多人都有睡醒了没做梦,一睁眼什么事还没想,这个地方,那个心里头不明明白白的?你们说一说,哪个人没有?在这时候就是人的本妙,怎么叫妙?这地方没有言谈、没有议论、没有名相,你说他是个什么?他心里什么也没想,你可不能说没有,明明白白的这个地方就得叫个明,你这个明还没发动,要有所明的就错了,你有所明白的事情就有了对相,心里头就染了,所以这个地方要说一说,人人都好明白的事情,就是这个心,人都忽略了,你假比我这么一说这不是容易明白吗?所以这一个本妙心知道,你说你叫他观照这个心,能做得到吗?所以,这一个本妙心,说到这里就是说出这么一个体,这个本妙里头有个解释,这底下两句「圆妙明心,宝明妙性」,拿睡醒觉这时候,显出人的妙心,「圆妙明心」,就是心里觉着明白,你要有了所明白就迷惑了,你要能把这个所明白克服住了,那时就叫修行,这修行用功就在这个地方。
上边说的「圆明妙心」,他不是专在你心里头,这地方大家要知道,要说心在肚子里头那是大错,这个圆妙的心,圆满一切,满是没有贯不到的地方,说是圆妙,不是让你单单的认为在肚皮里或脑筋里或周身上,心是量周沙界,人就不容易信,大而无外,释迦佛夜睹明星悟道就是悟这个妙心这么大,道是通达之义,不是有个什么东西叫道,一点阵碍没有。研究佛经、听佛经、讲佛经,最要紧的不可以说到知觉,说明在肚皮里,这是大错,这地方要明白了,用功也好用,虽然是好用,也得有象样的功夫才行,要不就把这个习惯性拿出来了,你天天想这个想那个习惯了,那个心乱跑,突然间你想着什么也不思想,你就把他关起来,那个谈何容易?就像心猿意马没有闲着的时候,那个猴子它没有停止的时候,再说这个圆妙,圆是圆满、遍满一切处,无处不是这个心,你别心思刚才我说的好明白,我这个心里什么也不想,这就是一个心,当然那是少分子,尽虚空、遍法界无处不是,这才叫圆妙,圆妙是什么?你别起分别,就是个明白,就是这么句话,这地方容易了然,在这地方站住脚根,你要是这么修行,就妥当了,谁能行呢?就怕站不住。上边说圆妙是个明心,说这个心无始终、无内外、无生灭,他是永远常在,这地方才称为宝,永远不坏才叫宝,他不是世间普通的宝,拿这个字表示这个明,明是永远不坏的,转过来还是一个不思议的性境,「圆妙明心,宝明妙性」要归成言语,在经里头这个字句上说,「圆妙明心」就是寂而常照、「宝明妙性」就是照而常寂,这是经里现成的话,就像这两句话词句不同,然而义理是一点不错。妙就是寂、明就是观照,圆妙是寂、明心是照-寂而常照,宝明是常照-照而常寂。这个妙是个不动、这个明就是光明,这明就是个明白,这个明白没发动就是体,要一动就迷了,一转变就迷了,这解释的是个妙明明妙,这个妙就是寂然不动、明是了了常知,所以说妙明是寂而常照、明妙是照而常寂,就是一个寂照、一个照寂:这个寂的时候就得照、照的时候就得寂;妙是寂然不动,寂然不动,你常观照他,你要不观照他就发动,这个明是观照、妙就是不动;寂而常照,这是用功,就这么用法,要照而常寂,所以说寂而常照就叫妙明、这个照而常寂就叫明妙,这就是明明白白的事情。怎么叫颠倒?所以上边有两个字叫遗失,你这个妙明明妙,寂而常照、照而常寂,你遗失了,因为遗失就叫颠倒,颠倒该怎么样?底下说,「认悟中迷,晦昧为空,空晦暗中,结暗为色」,就是这么糊涂的、这么迷惑的,所以,因为遗失这个寂而常照、照而常寂,不承认了,自己认悟中迷,这个人有什么迷,因有悟才有迷,要没有醒悟你拿什么当迷?这明明白白的自己承认,怎么叫颠倒呢?「认悟中迷」,他不认得迷中的悟,我们人都在迷中,你要一醒悟就对了,之所以称谓颠倒众生,就在这上头,认悟中的迷又该怎样?底下解释颠倒的过程、颠倒的秩序,这倒没有什么关系,这个颠倒谁信他干什么,也得说出个来历、也得说个秩序,说是因为认悟中的迷就颠倒了,一颠倒一切颠倒,「晦昧为空」了,没有明,当然就晦昧了,一晦昧,人的心,就成了个空的,空是什么空?就是暗相,大家知道,这屋子很光亮,是灯亮;白天是日光亮,离开日月灯三光,就成了黑暗了,你别心思空是亮的,所以说「晦昧为空」,晦昧怎么就成了空呢?空是个黑相,空晦暗中「结暗为色」,结就是冻成形色、现出形色,「色杂妄想」,由这个色参杂人的明明了了的心,他就迷惑,迷惑就成妄想,形色合妄想一参合,「想相为身」,你一发思想我这个相是我的本身,这是迷惑的这条道,越迷惑越深,「聚缘内摇」,你有这个身体,里边有思想和四大色相参在一起,聚成这个因缘,内里没有休息的时候,就一个劲的摇动,我们这个人心哪有歌着的时候,「趣外奔逸」,趣就是向外求取、奔走腾逸不停息,「昏扰扰相,以为心性」,以这个昏昏沉沉、糟糟扰扰的,拿这个当了心性了,人就是这么迷惑的,人都拿这个当心性,连我也在内。
一迷为心。决定惑为色身之内。不知色身。外洎山河虚空大地。咸是妙明真心中物。譬如澄清百千大海。弃之。唯认一浮沤体。目为全潮。穷尽瀛渤。汝等即是迷中倍人。如我垂手。等无差别。如来说为可怜愍者。
在这里迷惑当了心,决定迷惑着说,心在我有形有相的身体以内,不知色身外洎山河虚空大地,咸是妙明真心中物,说个比喻,你不知道你有形有色的这个身体以外,山河大地虚空,这都是有形有相的,这是哪来的?「咸是妙明真心中物」,统统是那个妙明、明妙真心中的物,你别拿着这个色身里头的昏扰之相以为心性,不知道色身以外的山河、大地、虚空都是,底下说个比喻,「譬如澄清百千大海,弃之」,这地方说的这个山河、大地、虚空,统统都是百千物在那里头搁着,说比如澄清的百千大海,清清凉凉的那个水,你都弃了,「唯认一浮沤体,目为全潮,穷尽瀛渤」,你把它目为全潮,就是迷的小,把大又迷为小,一个大海就很大了,「百千大海,弃之」,你不要了,这是个比喻,认什么呢?「唯认一浮沤体」,大海里头起了个水泡,你认一个水泡把大的弃了,随后在小水水泡里头,你又把它看成大了,这两层颠倒,弃大认小,又拿小当大的,「目为全潮」,你承认前面说的这个色身以外以及山河、虚空、大地,这都是应该弃的东西,这地方你拿着当真的,这都是真心中物,真心如同澄清百千大海,你不承认,转过来又错认了,「唯认一浮沤体」,一水泡比如色身外及山河、虚空、大地,这都是妙明真心中的物,都是微细的东西,拿着小的就看成大,把大的你弃舍了,你就认浮沤里头一点体「目为全潮」,你看着为全潮,还穷尽了瀛渤,简直说这是瀛海渤海那么大,所以这个迷惑的弃大取小,拿小的又当大的,「汝等即是迷中倍人」,这是佛指着阿难大众说,你们在迷中又加倍的迷,「如我垂手,等无差别」,就像我垂手一样,你们不是颠倒吗?手向下一垂就算是倒,就是这么个样子,「如我垂手,等无差别」,一点差别也没有,「如来说为可怜愍者。」
五显见无还
阿难承佛悲救深诲。垂泣叉手。而白佛言。我虽承佛如是妙音。悟妙明心。元所圆满。常住心地。而我悟佛现说法音。现以缘心。允所瞻仰。徒获此心。未敢认为本元心地。愿佛哀愍。宣示圆音。拔我疑根。归无上道。
此一段文,遵约着标指,显见性无还,阿难尊者承佛的慈悲心救济他,这是深微的教诲,感激的他「垂泣叉手,而白佛言」,有泪无声为泣、有泪有声为哭、有声无泪叫嚎,阿难是有泪无声掉眼泪,两只手叉在一块,就是抱着拳头,这表示佛给他的深微教诲,抱在胸前服膺不失,表示尊重,永远不忘,对佛表白说,「我虽承佛如是妙音」,说我虽然承受佛的不可思议法音,让我「悟妙明心」,佛的慈悲心,让他醒悟不落言诠、不可思议明明白白的这个心,是「元所圆满」,常说今天悟道,明天学道,后天修行,修行什么?悟个什么?就是这个明白,哪个人不明白?这个明白是个妙明,不落言诠、不可思议,不执着在这个名相上,就是心里头明明白白的,也没有能明白、也没有所明白,这个人人都有的心,假定说你心里头没有事,你看看我心里头还有什么?就是个明白心,偶尔人这么现一现,就是剎那之间就过去了,总是妄想思索的心多,所以那就不妙了,佛让阿难醒悟这个不可思议、不落言诠的这个,明明白白的心是「元所圆满」,这个元就当根本讲,根本他就是所圆满的,也不是炼出来的、也不是修出来的,人人皆如此,佛也是这个心,我们这个人也就是这个心,都是这个心,我们怎么不成佛呢?这世间上的烦恼很多,佛怎么能成佛呢?其实心是一样,所差在哪里?我们人自己不认得自己的心,认的什么心?我们心里一天思想是非善恶,想这些事情,把明明白白的这个心就遮住了,这就叫迷惑,不认得自己。说修行悟理,就是悟认自己的本心、见自本性,本心本性就是一个心里头没有思索、没有妄想,明明白白的,就是一个心。大家知道,心人人都有,然而可站不住,这个心里干干净净的什么事也没有,就对了,站不住是人受烦恼、受生死苦的地方,人人都如此。所以这个妙明心,「元所圆满,常住心地」,这个心是没有改变、是永远常住,他也没有来去,常住不动的这么一个心地,就像个大光明镜子似的,我们这个人自己不承认,每天自己思前想后、人我是非,到老了精神一天一天的衰败,衰来衰去就要死,一点客气没有,人都如此,「而我悟佛现说法音,现以缘心,允所瞻仰,徒获此心,未敢认为本元心地」,阿难尊者得到佛的慈悲教诲,感动得流泪叉手交搭胸前,对佛说,我虽蒙佛的妙音说法使我开悟,悟妙明心遍一切处,「元所圆满」,但我以世尊的音声而得开悟,我听佛说法是用这个攀缘的心,我听见就记住了这个理,而且用这缘心瞻仰世尊,是以虽获本元心地,也不敢水认是我本有的,这事情我自己信不及,「愿佛哀愍,宣示圆音,拔我疑根,归无上道」,愿佛哀愍我,满我的愿,慈愍宣示圆音,好拔我的疑根,归无上道。
佛告阿难。汝等尚以缘心听法。此法亦缘。非得法性。如人以手。指月示人。彼人因指。当应看月。若复观指以为月体。此人岂唯亡失月轮。亦亡其指。何以故。以所标指。为明月故。岂唯亡指。亦复不识明之与暗。何以故。即以指体。为月明性。明暗二性。无所了故。汝亦如是。
这里拿这个比喻总起来给他发明,佛告阿难说,「汝等尚以缘心听法,此法亦缘,非得法性」,佛对阿难及法会大众说,你们尚且还要用这个攀缘的心,来听我给你们说的法就错了,你不知道我说法的宗旨在何处,光记我的话没有用处,你要用攀缘的心听我说的法,这个法也就成了你所缘的境界了,你仍然还不能认得你的本心,非得法性啦,你没得着说法的究竟宗旨,法法都是自性,你们不承认,这比方什么,「如人以手,指月示人,彼人因指,当应看月,若复观指以为月体,此人岂唯亡失月轮,亦亡其指」,这是佛诃斥阿难的意思,佛说法给大家听,你们还拿攀缘心来听法,仍然得不着法性理体,底下说了个比喻,说如人以手指月示人,向不知月在何处的说,你往天上一看,那不是月吗?「指月示人」,你不认得月,人指给你看,「当应看月」,你不往上看月,却「观指以为月体」,你如果「若复观指」,偏看他的手指头,不就错了吗?若是观人的手指头当做月体,这人就糊涂啦,「此人岂唯亡失月轮」,像这种人岂是单单的迷失了一轮明月,「亦亡其指」,连手指头也不认得了,我说法的音,是个方法,我告诉你让你明心见性,你把我的话记住了有什么用?也等于亡其指,你连手指头也不认得了,别说不认得月体;这个手指头好比佛说的法,月就是人的心性让人认得,所以佛就拿这个做个比喻,「何以故?」「以所标指,为明月故」,人家指给他月亮看,他拿着所标的指当了明月的缘故,「岂唯亡指」,岂是单单的不认识手指,「亦复不识明之与暗」,连明亮黑暗都分不清楚了,怎么个理呢?这个月亮是光明的,手指头是没有光明的,不但不认得月,拿手指当月,这又说连明暗也分不清楚了,「何以故?」什么缘故呢?不认明暗,「即以指体,为月明性」,就拿着手指的本体当成月的光明性,「明暗二性,无所了故」,明暗这两种性,你就没有明了,「汝亦如是」,你就是这个样子,这是佛诃斥阿难的话。
若以分别我说法音。为汝心者。此心自应离分别音。有分别性。譬如有客。寄宿旅亭。暂止便去。终不常住。而掌亭人。都无所去。名为亭主。此亦如是。若真汝心。则无所去。云何离声无分别性。
佛陀给阿难解释,说法让你识自本心、见自本性,你若分别说法音声为汝心者,要是这么样,「此心自应离分别音,有分别性」,他要离开我这音声,就没有分别性了,你怎么拿我说法的音声就当你的心性,这就错了。我说的话如同手指头指给你见月,那个心性好比月亮,你还不明白,拿我说的话当了你的心,此心应当离开我说话的音声,还有分别性才对,我这个话一住下,音声也没有了,你也没有所分别的东西,那就对了,底下怕他不明白又给他说了个比喻,「譬如有客」,客是指行路的人,「寄宿旅亭」,他不能常住,「暂止便去」,我这个说话也是如此,像客人一样,以客好显主人,客人暂时住一会儿,无非是吃饭睡觉完了就要赶路,不能停留,「终不常住」,「而掌亭人,都无所去」,旅馆的主人都无所去,他不去,常住在店里,「名为亭主」,这才是店里的主人,「此亦如是」,我给你说法说像过路似的,一会儿就过去了,拿着这个言语,好比是个手指头指给你向自己的心上注意,承认才对。你要拿话当心性,就是以客为主,自己把自己误了,「而掌亭人,都无所去」,主人无处可去,他有处可去就叫客,不叫主人,所以不去才叫亭主,说「此亦如是」,我这个说法也是如是,我让你认得自己的心性,那就是主人,说的话都是客,说完了就过,站不住,心性是永远长住的,「若真汝心」,这又顺着他说本不是你的心,若拿我说的这个话,若真正是你的心,「则无所去」是主人,就不能去了,我说完了就过去了,你怎么拿着当主人?「云何离声无分别性?」你说一说,离开我这声音,分别性就没有了,因我说话才起分别心,这就错了。
斯则岂唯声分别心。分别我容。离诸色相。无分别性。如是乃至分别都无。非色非空。拘舍离等。昧为冥谛。离诸法缘。无分别性。则汝心性。各有所还。云何为主。
岂是单单的唯独声音这个分别心是不对了,你从声音的分别心当了主人也不对,因为你这分别的声音,是六尘的声尘,再转回来,你要是分别我容(佛的脸面),这是有形相的容貌,你分别我的容貌,「离诸色相,无分别性」,我要分别声音,离开声音,就没有分别心了,像过路人,不能常住,你拿这个声音当主人就不对,「离诸色相,无分别性」,这是佛转过来,「斯则岂唯声分别心」,从声音起的分别心,从形相上起的分别我容,我这个脸面,你要一分别是丑是俊、是圆脸方脸,这也不能常在,你要离开这个色相,我这个脸面是有形有色的相貌,若离开这个色相,也就没有分别性了,有分别就错,这个人的本心本性他是常住的,哪时候用哪时候有,他没有来去、没有生灭,「如是乃至分别都无,非色非空,拘舍离等,昧为冥谛,离诸法缘,无分别性」,这又提起印度的外道,你说照着这个,你不知道说话的宗旨落在哪里,如是由这里一说,「分别我容,离诸色相」,也就没有分别性了,这算是客不是主人,「如是乃至」是超略辞,这里头关系很多,色、香、味、触这都是尘,「如是乃至分别都无」,你就是分别的都没有,也没有色、也没有空,这也不对,也不分别长、短、方、圆的形色是好是丑,这是「如是乃至分别都无,非色非空」,也不是色、也不是空,这也不对,「拘舍离等」,这就是那个外道拘舍离等,他「昧为冥谛」,拿着这个非色非空,人的本性就在这个地方认,他这里头有个都无,「如是乃至分别都无」,都没有这非色非空,拘舍离等这些外道「昧为冥谛」,迷昧了,他们研究到这里,说这就是一个冥冥之中不可见的这么一个真理,所以也叫真谛,中谛、俗谛,拘舍离他这一类的外道,迷昧为冥谛,他们还起个名字,就是不可见,默默之中这么一个真理,他说的这个也是靠不住,「离诸法缘」也「无分别性」,世间上有名有色有形相的,都是法缘,法相攀的缘,往一块连络着,离开这个法缘也是没有分别性,「则汝心性,各有所还,云何为主?」你要拿哪个当你的性,他都有还,站不住,随跟着就过去了,他是个无常的,他从哪里来的?还去哪里?「各有所还」,有所来就有所去,有来有去,他不是不动的主人,「云何为主?」哪能做得主人?
阿难言。若我心性各有所还。则如来说妙明元心。云何无还。惟垂哀愍。为我宣说。
这是阿难问佛若是我们这个心性各有所还回去的,再者,如来说的这个「妙明元心」怎么「云何无还?」「惟垂哀愍,为我宣说」,这是阿难尊者借着他承佛的责备,他又重申前边给阿难说一个比喻,说你听法要分析开了,你不应当拿攀缘心当做你的本心,我说的话你都当了佛法,这地方就错了。佛告诉阿难,说世间一切法都是对待的,没有一宗离开对待,佛说的法是超伦绝待,没有伦次、没有对待,你要有对待就错了,就不是佛法,怎么个理呢?他有来有去,来去比方世间人的生死,长短、高低、贫富、贵贱、贤愚,世间法都是对待,不是好就是坏,这佛法是超伦绝待,你要拿攀缘心来听法,你这个心性就各有所还,那就不是你本有的心性,你要拿客人当做主人就错了。就人不认得本心,本心为主,佛又责备阿难,阿难对着佛说,若我心性各有所还,则如来说这个妙明之心,妙是不可思议、明是心里明白、元就是根本-根本源流,如来说这个「妙明元心」是主人,他怎么就没有还处呢?怎么没有来去呢?我心里苦苦思惟,还请佛垂恩慈悲哀悯,为我宣扬演说演说。
佛告阿难。且汝见我。见精明元。此见虽非妙精明心。如第二月。非是月影。汝应谛听。今当示汝无所还地。
佛先说个比喻,就是天上的明月,谁都知道以明月显法体,就是人的性体,心性的本体是不生不灭、无来无去,本来不生不灭,人自己不承认,却承认这个有生有灭的,这是人的错处,旁门左道想要修出个不生不灭来那说错了,他不是可修成的,根本上就是个不生不灭的,你要认当体就是,费那些事干什么?受苦就在这个不认得,说我要认得又该怎么样?要认得你就时时观念,这是我的主人,我就是主人,我是什么?就是本知本觉,你有个知觉,那个知觉就是主人,佛问阿难,暂且你看见我这个「见精明元」,你知道这个见要会用,得要精纯不杂、不受污染,要是精精明明的不参杂,就光是一个明,用句成语-「正大光明,无所不明」,这个元就当个根本说「见精明元」,你纯粹的这个见精,纯粹没有污染,是明明白白的,这就是个根本,此见虽然比不上佛、圣人,你这是凡夫,可也要从这上认识,你要是修行超生了死,也得从这里入手,「此见虽非妙精明心」,所差就是这个妙字,底下分析说,「且汝见我,见精明元」,这是指着阿难说,你们这些凡夫,人人都知道,眼睛能见着,研究这个眼虽然见着了,但都是污染,虽然是污染,只要纯粹的不沾染就是精纯、光明,这就是根本,当下你虽然还未到究竟处,但你也可以明白,我给你说一说,且你见我「见精明元」,和你共用的这个见,虽然是赶不上佛的「妙精明心」,只是「见精明元」,就是没有个妙字,要说知见,人人少不了,虽然说这个不可思议、精纯不杂、明明白白的心不是像佛一样,也可以比量出来,「如第二月」,可不是本身上头第一个月,怎么叫第二月呢?「非是月影」,这月亮在空中,这个模糊眼看不真,一个月就看成两个月,这就是成了第二个月,第一第二虽然是看花了眼,总未离开第一个月,总算有根,「非是月影」,可不是月亮照在海水里的影子,这总算有个真的在这里比量着,就说这个比喻,虽非「妙精明心」,虽然是第二月,还比月影子强,就是这么句话,普通人拿着水里的月影子当月,还不至于怎么样子,说到这里,佛就拿这个做个比喻,「汝应谛听」,我拿这个做本位,好让你慢慢的明白这个道理,你不是不承认吗?不明白吗?说「汝应谛听」,这个谛字是审实了,倒是真明白假明白,汝就是指着阿难,阿难是代表大众,应当谛听,你把他审实了听,「今当示汝无所还地」,今天我指示给你没有所还的地方,真心是没有还回去的地方,妄想心就有来有去,拿什么可以比例出来呢?说拿眼前看见的这个见,会用,就是自己的一个本体,就是个佛性;不会用,就是凡夫,在世间上不明白自己这个真心,就随着波浪沉没苦海,受苦就在当时,现在我指示你,这个无所还地让你审实了,佛把话说到这里,怎么是个无所还地呢?底下佛又说一个比量好让他明白。
阿难。此大讲堂。洞开东方。日轮升天。则有明耀。中夜黑月。云雾晦暝。则复昏暗。户牖之隙。则复见通。墙宇之间。则复观壅。分别之处。则复见缘。顽虚之中。遍是空性。郁[土+孛]之象。则纡昏尘。澄霁敛氛。又观清净。
佛对阿难说,「此大讲堂」,你同大众都坐在讲堂里,「洞开东方」,洞当通字讲,「日轮升天,则有明耀」,太阳从东方出来,这是个日轮,升在天空高处则有明耀,鲜明显耀,人都看见了,从这个地方引出见性来,看见的见字,底下有八个样子,都是眼睛看见的见,「中夜黑月」,说完了光明,又说黑的,中夜就是半夜,黑夜是月黑之地,三十这天一点月亮的光明也没有,这叫「中夜黑月」,「云雾晦暝」,又加上天上的乌云,晦暝就是黑暗,「则复昏暗」,又加上一分昏昏暗暗的,这都是拿眼睛看见的,「户牖之隙」,户是门、牖是窗,门窗都打开,「则复见通」,从外边通到里边、里边又通到外边,这叫通,「墙宇之间,则复观壅」,有墙有宇就是房子都间壁开了,你复看见壅,都壅塞住了,这是通壅一对,底下又说,「分别之处,则复见缘」,见缘二字当连络讲,帮助的意思,「分别之处」,无论世间上什么环境总有个分别的处,分别处自己不能单独成立,要有帮忙,什么帮忙呢?要有助缘,你要看这个相就知道分别是长、是短、是方、是圆,这都看见了,「顽虚之中,遍是空性」,顽虚这个地方什么也没有,当然普遍的都是空性了,这个好明白,「郁[土+孛]之象,则纡昏尘」,郁者就是沉闷、[土+孛]就是尘土-风吹的尘土就叫[土+孛],「郁[土+孛]之象」,这种昏昏沉沉之相,「则纡昏尘」,这就是连络上遮上昏昏沉沉的尘土,这一定的,人人知道,人人容易相信,底下又说「澄霁敛气,又观清净」,前说昏沉这又说清净,澄是湛清的、霁是雨过天晴、敛是把那昏沉之气都收回去,当然又观清净了,这是四对八样,佛给他说出来让他好明白。
阿难。汝咸看此诸变化相。吾今各还本所因处。云何本因。阿难。此诸变化。明还日轮。何以故。无日不明。明因属日。是故还日。暗还黑月。通还户牖。壅还墙宇。缘还分别。顽虚还空。郁[土+孛]还尘。清明还霁。则诸世间一切所有。不出斯类。
佛对阿难并法会大众说,以上说的明、暗、通、塞诸变化等相,各位都看见了,一会儿亮了、一会儿黑暗,一会儿壅塞住、一会儿又通了,可以拿这些事做个考验,「吾今各还本所因处」,佛说现今我将这八样「各还本所因处」,都把他还回去,他从哪儿来的,还得从哪儿去,有来必有去,这表示世界上对待法,比如人身有生就有死、有明就有暗,这是一定的,一开口就有对待,「云何本因?」什么是八样的本所因处?佛对阿难说,此诸变化相-明、暗、通、塞,你都明白了,拿这个好明白的相,显这个不好明白的性,你看这些变化相各有来有去,这地方你要知道,你那个见性,他没有来去,你怎么不承认呢?这里头含着怎么个意思?我先说出来,为的让大家好明白,说这些变化相,「明还日轮」,这个光明从日轮来的,日轮要没有了,这光明就还回去了,「明还日轮」这还不好明白吗?「何以故?无日不明」,要没有日轮就没有光明,有日就有光,所以说,「明因属日,是故还日」,明属于日,明当然还回于日,从哪里来的从哪里去,「暗还黑月」,三十天没有月亮叫黑月,所以这个暗就还于黑月,「通还户牖」,门窗开着就通,门窗关了就不通,这个通就还于户牖,「壅还墙宇」,因有墙有房子就堵塞住,就不通了,「缘还分别」,什么叫「缘还分别」?说前边有个分别相,谁知道是好是坏?你有个分别心,你用眼看见说「缘还分别」,你攀缘的地方看看,为什么看呢?必当有个应当分别的地方,说那个缘,就是助缘,还于分别,有分别相的地方没有了,也就还回去了,「顽虚还空」,顽虚就是什么也没有,这个顽虚从哪里来的?从空上来的还回于空,底下又说,「郁[土+孛]还尘,清明还霁」,郁[土+孛]就是大风吹起的尘土,因有风刮起的尘土,这才成了郁[土+孛],郁[土+孛]没有就是还于尘土,「清明还霁」,这霁是雨过天晴,下过雨晴空里头一点微尘也没有,清清明明的,「清明还霁」,天要阴暗清霁就没有,清明从雨过天晴来的,清明要没有,「还回晴天」,再说一次,没有晴天所以没有清明,阴云上来就没有清明,以上这是八样四对,把这个说完了,是为什么说的?「则诸去间一切所有」,就拿眼睛看见的这都有了,不用再说旁的,都包括了,「不出斯类」,逃不出这八样四对去。
汝见八种见精明性。当欲谁还。何以故。若还于明。则不明时。无复见暗。虽明暗等。种种差别。见无差别。诸可还者。自然非汝。不汝还者。非汝而谁。
佛说你看见这八种的这个见精明性,「当欲谁还?」要紧就是这里,那八种都是你看见的有来有去,你见这八种的地精明性当还给谁?你看见的这八种是物,有生有灭,你自己本有的「见精明性」,本见是精纯不杂的、明明了了的这个性,他还给谁?你看见的那八种,都有归还之处,精纯不杂的、明明白白的性,「当欲谁还?」这地方还不明白吗?「何以故?」你看这个明有还的地方、暗也有还的地方,看见的这个性,向哪里还?这里头他没有来就没有去,没有来源,这是个常在的,无生无灭,明明白白告诉人们太糊涂,怎么没有地方还呢?怎么知道他没有地方还,旁的地方有个还处,他怎么没有个还处?「若还于明」,再说他还于明,这里头证明出他的没还,怎么证明呢?说「若还于明」,「则不明时,无复见暗」,见性若还了明,他就随着明没有了,怎么又看见黑暗?可见这个见性没有还回去,对不对呢?这个地方好明白,「则不明时,无复见暗」,「虽明暗等,种种差别」,这八样就不能挨着说,照这个可以会通,其余都通了,「见无差别」,这八种是变化的,各有所还,看见的见性,他没有差别相,「诸可还者,自然非汝」,那个可以来去,来了还回去,这不是你,「自然非汝」,这个有来有去,你无故怎么认这有生死的做为自己?这个道理就在这里,你这不是糊涂透了?佛这慈悲心,就想着方法让他明白,又说「不汝还者,非汝而谁?」那个没有还回去的这个,不是你是谁?你那个没处还的见性,不是你又是谁?
则知汝心。本妙明净。汝自迷闷。丧本受轮。于生死中。常被漂溺。是故如来。名可怜愍。
「则知汝心,本妙明净」,你要知道,你的真心根本上就不可思议、明明了了的、干干净净的,你弄一些啰嗦,「汝自迷闷,丧本受轮」,你自已迷惑、自己迷闷,你把根本丧失了,受轮回生死之苦,「于生死中,常被漂溺」,一会儿做点好事,升天享点福,要不在世间上做个财主富贵人,一会儿又做错了事情受三恶道之苦,再受下贱人,你这不是于生死中常被漂没,漂上来就得了好,沉溺就是下去受苦,这都是一苦一乐的事情,都是你自己自作自受,「是故如来」名之为可怜愍,佛自己说本如来,我把这一层看明白了,我说你们这些人们糊里糊涂的,这是对着法会大众说「名可怜愍」,没有法可说啦。
六、显见不杂
阿难言。我虽识此见性无还。云何得知是我真性。
阿难尊者听见佛给他解释这个见性,分开有六种:见性、闻性、齅性、尝性、觉性、知性六种性,要想明心见性就得依着这六种,哪一样都行,所以最超近的,是眼睛看见的那个见性还容易明白,佛依着见性分成十科,十番辨见,这十番都辨见性,这地方讲到第六番,约见性周遍非物,你得有所遵,遵约这个见性,他能够周遍,怎么叫周遍?周遍十方没有不到的地方,遍满一切处。在这地方显这个见性不是物,我们这个人都着在物上,连身体也是个物,身体以外自己还不能独立,还需要吃的、穿的、住的,有这三样帮忙才能生活存在的,长久的是什么?就是人这个性,怕人不明白,所以举出这好明白的事情,就说人人有眼能见,就拿眼睛见的这个见性不还,无来无去就是周遍法界,全世界都是这个见性。大家要知道,真的把这个地方明白了,这个道理才能明白,你要疑惑见性是个什么物件,这永远不会明白的。他是整个的,尽虚空、遍法界的一个见性,他是普遍的,谁用谁是,就怕你不认得,你要整个认得,你就开了佛的知见,将来就能成佛,这是一定的道理。佛讲「楞严经」,对于这十番辨见是非常注意,这是讲到第六番-约见性周遍法界,以上说「见性无还」是整个的,这个见物的不是物,这个道理佛一样一样的说,你听不明白,又改个样说,佛是俯就众生甚至眉毛拖地,佛的慈悲心,比祖母疼爱孙子还恳切,为什么?看着世间人受生死苦,所以才现身说这种道理,就为让人离苦得乐,「显见性周遍法界」,他不是物,有形有相不能周遍,你连这个虚空也不能周遍,因什么?有一座山把虚空就挡住了,屋子是空的,你放上桌子就不空了,虚空也有生灭,人的见性没有生灭,让你认得自己整个的见性尽虚空、遍法界,无处不是自己的见性。见性就是一切性,这地方最要紧,要明白了,听经能让人彻底,所以,「阿难言,我虽识此见性」,我虽然听佛说见性不是物,我也承认说「见性无还」,我也明白了,可是「云何得知是我真性?」他所糊涂的不知道见性是整个的,尽虚空、遍法界都是见性,他不知道,所以才问,他疑惑见性是一种东西,在空中灵灵动动的有这么个物,这样永久不会明白。这个见性,尽虚空、遍法界统统都是,他是无形无相,他就有这么一个见,这地方你可以考察,我们这个人在屋里坐着,你也看见我、我也看见你,你看见我是个相,你这个能见的是什么样?人都不知道研究,也不考察,就是这个见,空中都是见,看外头天上那个见就是这么大,你见不到的地方都是见,这个道理要这样才能明白,那阿难尊者他怎么不明白,他总疑惑是种东西,或疑佛说的这个见性,清净的、光明的,多大的在我左右前边,这怎么是我呢?不是我,与我有什么相干?他都这么疑惑,在这里他才又问,「云何得知是我真性?」以上佛说的见性无还的道理我也相信,他与我不相干,他怎么是我的真性呢?他这一问,才引出佛的话来。
佛告阿难。吾今问汝。今汝未得无漏清净。承佛神力。见于初禅。得无障碍。而阿那律见阎浮提。如观掌中庵摩罗果。诸菩萨等。见百千界。十方如来。穷尽微尘清净国土。无所不瞩。众生洞视。不过分寸。
佛回答阿难,遵约迷悟,人有迷惑有醒悟,这个见性是没有差别的,因人有迷悟,在无差别里头就不同了,佛告阿难,我现今问问你,「今汝未得无漏清净」,现今还是个凡夫,怎么叫无漏呢?这个漏就是人的欲漏,人有私欲妄想,想什么就漏在什么上,人要想修行,把心里这些欲望都丢了,才可以得无漏,你有什么妄想,就随着妄想去投生,一切唯心造,佛对阿难说,你这修行人要得无漏,所有的欲望心都没有,有欲望就是漏,「今汝未得无漏」,所以你胡思乱想,佛知道你未得无漏清净,无漏才能清净,有漏就不能清净,你心里不能清净还修什么道?总是个凡人,今天我让你经验经脸,「承佛神力」,你承佛的神力加被,你接受佛的神通智力,「见于初禅,得无障碍」,天上有二十八层:欲界有六天,色界分四禅:初禅三天、二禅三天、三禅三天、四禅九天,无色界四天,总共二十八层天,升天得有修行,修行生天还是凡夫,仍然未脱生死之苦。阿难承佛的神力见于初禅三天,一点阵碍也没有,这不是你的能力,是承着佛的神力,这是先说这一层,由凡夫的肉眼变成天眼。底下转过来说,「而阿那律见阎浮提,如观掌中庵摩罗果」,阿那律是佛的堂兄弟,华言译为无贫,他因什么没有贫穷?佛说他前世好施舍,有何因结何果,他证了四果阿罗汉,他有慧眼,就比天眼高一层,他见南阎浮提就如同掌中庵摩罗果,就像看手里的水果一样,阿难承佛神力得天眼,阿那律陀开慧眼,底下说,「诸菩萨等,见百千界」,能见一百个大千世界,这是菩萨,他有法眼,就比阿罗汉的慧眼看得多了,这是菩萨等的法眼,「十方如来」,这十方的佛就看得无穷无尽,「穷尽微尘清净国土,无所不瞩」,佛眼能见无穷尽时、微尘数的清净国土,无所不见,这是说天眼、慧眼、法眼、佛眼四种眼的看法不同,还有肉眼「众生洞视,不过分寸」,众生就指着凡夫众生的肉眼,洞视通达,所看见的地方要比天眼、慧眼相差太远了,这是说凡夫因什么不看远,看近,因为迷悟,有迷惑的、有醒悟的,醒悟得多,看得远;醒悟少,看得近,这都是一个见性本无差别,就有了差别了,一个见性就分成五样眼,因迷悟的深浅,见有差别,说完五眼,底下显见性。
阿难。且吾与汝。观四天王所住宫殿。中间遍览水陆空行。虽有昏明。种种形像。无非前尘分别留碍。汝应于此分别自他。
佛前边说见性,因人之迷悟,没有差别成了差别,这地方又以自己与外边的环境发明差别,就没有差别,「阿难,且吾与汝,观四天王所住宫殿,中间遍览水陆空行,虽有昏明种种形像,无非前尘分别留碍」,佛这时让阿难观四天王所住的宫殿,初禅三天都看见了,当然四天王住的宫殿也看见了,这是佛让他明白自己的见性,外边的物是所见的,拿物的差别显示没有差别的见性,一切万物都有差别,见性没有差别,四天王的宫殿,这都是外边有差别之相,「中间遍览水陆空行」,在中间有水、陆、空、行,这都是形相,虽有昏暗的、光明的种种形相各有不同,这都是物,无非是前尘分别滞留障碍,「汝应于此分别自他」,佛问阿难,你应当在这个地方分别分别,那是自己的见性、那是所见的物。
今吾将汝择于见中。谁是我体。谁为物象。阿难。极汝见源。从日月宫。是物非汝。至七金山。周遍谛观。虽种种光。亦物非汝。渐渐更观。云腾鸟飞。风动尘起。树木山川。草芥人畜。咸物非汝。
「今吾将汝择于见中」,你说我今天拣择,让你入到自己的知见之中,你就承认自己的见性,「谁是我体?谁为物象?」哪个是我的本体的见性?哪个不是见性是外边的物相?我给你分别开了,佛问阿难,「极汝见源」,极其你看见的那个源头,你从什么地方你都能见到,「从日月宫」,从日、月宫那个地方,借着佛的神通,初禅三天都看见了,何况日、月宫更见到了,说极汝看见的源头那个地方从日月宫,「是物非汝」,连日、月宫都是物,不是你的见性,「至七金山」,须弥山外边,还有七层金山,每层金山外,有一层香水海,七重香水海、七层金山围着须弥山,「周遍谛观」,佛让阿难周遍审实了,你观察观察,「虽种种光,亦物非汝」,虽种种光明,那也是物,不是你的见性,「渐渐更观」,你再改换更变的观看,「云腾鸟飞,风动尘起」,你看云彩腾起来,雀鸟在空中飞,风一摇动,那尘土都起来,「树木山川,草芥人畜」,这些东西,「咸物非汝」,统统都是物,都不是你的见性。
阿难。是诸近远。诸有物性。虽复差殊。同汝见精。清净所瞩。则诸物类。自有差别。见性无殊。此精妙明。诚汝见性。
那些近的远的,所有的这些物性,虽然差别不同,都是殊别,「同汝见精」,这些东西同是「清净所瞩」,这地方给他收回来,说是「咸物非汝」,又转过来说,阿难,「是诸近远」,是诸现在近的、远的,「诸有物性」,「虽复差殊,同汝见精」,虽然是都有差别,相同是汝见精,「清净所瞩」,同是你看见的那个见性,精明的那个清净见性,所瞩所看见的,「则诸物类,自有差别」,这些物都是所看见的物,那个物的名数,他各有各的差别之相,「见性无殊」,这个见没有形相之差别,「此精妙明」,那个见性是精纯不可思议,明明白白的就在这里,你怎么不承认?「诚汝见性」,实实在在就是你的见性。
若见是物。则汝亦可见吾之见。若同见者。名为见否。吾不见时。何不见吾不见之处。若见不见。自然非彼不见之相。若不见吾不见之地。自然非物。云何非汝。又则汝今见物之时。汝既见物。物亦见汝。体性纷杂。则汝与我。并诸世间。不成安立。
这科文是显见性非物,成立世界有两种名相:一种是物质、一种是知觉,把这两种记住,佛法就容易明白,这种人都着在物质上,把知觉这一种付诸度外,其不知这有能力的还是这个知觉,这个物质没有能力,人都颠倒了,着在有形相的物上,把自己这个知觉这一分子舍离了,把有形相的当我,不知道我是什么?应该把有形相的身体,说我的身体,不能说我,佛出世说法就是让人认识自己的知见,不要背觉合尘,把自己的知见看轻了,把色尘看重了,这是人吃亏的地方,错认了我,有什么不好呢?给你说明白了,拿有形相的身体当我,这相分他有坏的时候,你看我今年八十五,眼看着就坏了,你怎么保护也保护不住,再活上三年五年,还是得死,死了埋在地里就烂了,到时候非销灭不可,但是这个知觉却永远不死,这身体没有了,可以再找一个去投胎,有什么知见,还是借着这个知见的能力,你要有人的知见投人胎、你要有猪的知见投猪啦,这个知见最要紧、最厉害,他怎么个理呢?这个猪的知识,它也知道怕死,屠夫拿刀宰它,它叫唤,叫唤完了,死了还有个灵魂,那是个见分,见分一样,就是优劣不同,猪的认识太漏劣了,他认的一身黑毛,顶长的嘴,两个耳朵一个尾巴,这是我,他连我的都不知道,他让屠夫杀了,还非去找个猪身投胎不可,因什么呢?他的知识不容易改,最要紧的是人的知识,你要有成佛的知识,当然就得成佛,要有猪的知识永远还是猪,人的知识普普通通士农工商,我就是这个知识,就去做这个是,你要拿善恶分开,行善的就升天、做恶的就堕三恶道受苦,所以人不失人身的知识,来世还是人,就在知见上转。佛出世就为的告诉人,让你识得这个见,把这个物放下,不要着重在身体上,往往说这个人邪知邪见,他不正当的知、不正当的见就坏了,你要保住自己的见分不做错事,众善奉行可以升天,再能修四谛十二因缘,就能成小乘中乘的圣人,发大心就能成菩萨,菩萨道行圆满就能成佛,这是人人有份的事情,下地狱和成佛都是人人有份的事情,就在你自己选择自己的根性,所以佛说法就是为的这个。
这段经文是正当的指示,对阿难说见性不是物,怎么知道见性不是物呢?说「若见是物」,设若这个见性要是物,这里头你研究研究,「则汝亦可见吾之见」,我怎么说这个见不是物呢?这个见他要是一个物,你阿难也就可以看见我这个见了,见是个物,你当然也能见着这个见,这句话是实话,佛说你别误会了,你别疑惑,「若同见者,名为见吾」,假比两个人都见着山河大地,你也见着、我也见着,这是同见,这还是你有你的见、我有我的见,咱俩人见的地处是一地处,这个知见还未合一个,所以说「若同见者」,你若看见山河大地,我也看见山河大地,你拿这个名字就叫见着我,这就不对了,怎么知道不对?「吾不见时,何不见吾不见之处?」我不见那个山河大地的时候,我那个不见的见你看见了没有?你不见我不见之处,这又把他问住了,「若见不见」,说是若见我那个不见山河大地的那个见,我那个见没见山河大地的那个地方,那个见,你要见着了,你见着我这个不见山河大地的这个见,「自然非彼不见之相」,可自然的,不见那个不见的那个相了,是不是?那是一定的,你见着我不见山河大地的那个见,那个见自然的不是相了,自然非彼不见之相了,底下转过来又说,「若不见吾不见之地』,若果然不见着我,不见的这个地方,「自然非物」,自然的就不是物了,「云何非汝?」你怎么说不是你?你怎么不承认?又则还有个理,「汝今见物之时」,说这个物不是见、见也不是物,看见的见也不是物质、物质也不是看见的见,「汝今见物之时」,他要有个见,「汝既见物,物亦见汝」,你既然是见着物,「物亦见汝」,那个物也就见着你了,这不是你也有见、物也有见,你若见着物、物也见着你,能这么样吗?那个物能见着你吗?物要有见再见着你,你见着物这个事,世界就不能成立了,「体性纷杂」,说这个体性,体就是身体、性就是见性,纷纷杂乱了,「则汝与我」,就是说你与我,这是佛说,「并诸世间,不成安立」,怎么个理呢?物都有知见,这世界还能安立吗?山河大地都是物,都有了知见了,也不知道哪个是依报?哪个是正报?正报是人、依报是山河大地,依报是正报依正的地方,依报也有知见,依正不分这就扰乱了,所以世界就安立不住了。
阿难。若汝见时。是汝非我。见性周遍。非汝而谁。云何自疑汝之真性。性汝不真。取我求实。
佛对阿难说,「若汝见时」,你看见的时候,那个见就是你,还到哪里去找?那这个见就是你,不是我,「若汝见时,是汝非我」,这个见性是周遍的、是个整个的,尽虚空、遍法界都是个见,在一块堆连着,这个见不能说断开了,这个见没有分别,在形相上有分别,你的相不是我的相,这个见是一个的,他分别的时侯,借着这个身体去分别世间的物质有数,一个一个的分开了,见性分不开,在物上哪里用哪里都有见,这地方得要明白,「见性周遍」,说见性周遍法界,无处不是,「非汝而谁?」大家同是一个见性,都在这个物质上显出来,这是你、那是我,你要把物质都放下,生佛都是一体,见性是一个,连蚊蚁蛆虫在内,怎么个意思呢?说见性周遍法界,无处不是,整个的!这个见性不是你是谁?谁用的谁是,「云何自疑汝之真性?」你为什么自己疑惑你自己的真性?「性汝不真」,这个性你自己不以为真性,「取我求实」,必定还要求个我,你求的那个才叫实在,不是这么回事情,这个性是无形无相的东西,他是个整个的,没有分别的,分别这个物质,还要借着这个性才能分别,要没有这个性也不知道他有分别没有分别,你必要还单提另的取出来,那个是我的,以这个求实,若能指出个数来他就是个物,他就不叫见性。
七、显见无碍
阿难白佛言。世尊。若此见性必我非余。我与如来观四天王胜藏宝殿。居日月宫。此见周圆遍娑婆国。退归精舍。祇见伽蓝。清心户堂。但瞻檐庑。世尊。此见如是。其体本来周遍一界。今在室中。唯满一室。为复此见缩大为小。为当墙宇夹令断绝。我今不知斯义所在。愿垂弘慈。为我敷演。
这是阿难问佛这么一套话,他听见佛说见性不是物有道理,他也没反驳,阿难就对佛表白说,「世尊,若此见性必我非余」,设若依佛说,见性必定是我,并非余的,而是我这个本人,我借佛的神通智光,「观四天王胜藏宝殿」,这在前边说过,居在日月宫,同日月宫相平,此见就是人的看见的见性,周围是圆满的普遍娑婆国,娑婆中国话叫堪忍。我们这个世界最苦,成佛的人多;安乐的世界多,成佛者少;因为安乐,寿命也长,衣、食、住都是现成,没有劳苦他就不学佛;娑婆世界苦,人都想学佛,成佛都是从娑婆世界成的多,要不释迦光度这个娑婆世界,所以苦有苦的好处,这是阿难对佛说四天王胜藏宝殿居日月宫,「此见周圆遍娑婆国」,说此见性大的不得了,是周圆普遍娑婆国,我们这个世界叫娑婆世界,是释迦佛掌教说这个见性周圆遍满娑婆国,「退归精舍」,我借佛的神通,我又看见初禅三天,又见到四天王的胜藏宝殿,「居日月宫」,这是说见性的大,再转过来又说「退归精舍」,你这个见性这么大,退回来归在这个精舍,精舍就是佛住的房子,讲经的地方叫精舍,「退归精舍,祇见伽蓝」,伽蓝是僧人住的地方,只是我们僧人住的屋子,「清心户堂」,这个屋里清清净净的,屋子清净,心里也是清净的,外边有门户堂屋,「但瞻檐庑」,单单的瞻仰看见外边房檐,看见走廊,不能看的很远,说「世尊,此见如是,其体本来周遍一界」,借佛的神通我也看见这些世界之大,「今在室中」,现在这屋子里头「唯满一室」,这个见只看见屋子里头,屋子外边就看不见,「为复此见缩大为小,为当墙宇夹令断绝」,说这个墙和房子给他夹断了,「我今不知斯义所在」,为什么见性那么大,到了屋子里怎么又变得这么小?「愿垂弘慈,为我敷演」,请佛大垂弘慈,慈悲为我敷演好叫我明白,这是阿难问的。
佛告阿难。一切世间大小内外诸所事业。各属前尘。不应说言见有舒缩。譬如方器。中见方空。吾复问汝。此方器中所见方空。为复定方。为不定方。若定方者。别安圆器。空应不圆。若不定者。在方器中。应无方空。汝言不知斯义所在。义性如是。云何为在。阿难。若复欲令入无方圆。但除器方。空体无方。不应说言。更除虚空方相所在。若如汝问。入室之时。缩见令小。仰观日时。汝岂挽见。齐于日面。若筑墙宇。能夹见断。穿为小窦。宁无续迹。是义不然。
上文因阿难疑惑,就问佛,这是个疑问,因什么他疑惑呢?他借着佛的智慧光(神通)看见初禅三天,由三禅天以下,见着须弥山,须弥山的半截腰上才是日月宫,须弥山有多高呢?有八万四千由旬,有人研究,说是喜马拉雅山就是须弥山,这个根本也不对,喜马拉雅山也没这些个事,其实误会了,日、月还在须弥山半截腰上,喜马拉雅山离日、月差太远了,大家想想,是不是?日、月比喜马拉雅山高的太多了,你要上须弥山顶,日、月还在须弥山半截腰上,这须弥山有多高呢?八万四千由旬,最小的由旬,和印度的树木,在中国四尺以内算一由旬,八万四千由旬,日、月宫在须弥山半截腰上,四万二千由旬,和中国的里数,一百六十八万,所以,有这么高啊!
看见的见性能周圆普遍娑婆国的世界,退回来到精舍里头,「只见伽蓝(僧人的房子)清心户堂」,清清净净的屋心,门外头有一个户,所以有一个庭堂,外边可以瞻仰房檐游廊,「世尊,此见如是」,见性就这么个样,其体本来是周遍一界,周遍这一个娑婆世界,现今到了屋子里头,只见一室,见性是缩大为小,这个道理因什么呢?还是「墙宇夹令断绝」,请佛告诉我,「我今不知斯义所在」,见性是因什么那么大?小又为什么这么小?到了屋子里头,是否墙壁把他夹断了,是怎么回事呢?「愿垂弘慈,为我敷演」,请佛给我放开了,演说演说这个理,去掉我这个疑惑,这是因阿难上面已经问过,讲到这里,要不怎么斗然间佛告阿难,是为什么事情?就是为破除他的疑惑,他是错误了!执着了!佛告阿难,「一切世间大小内外诸所事业,各属前尘」,这些东西都在相分以内,在形相的这一分子以内,这皆属于现前的尘相,见色、闻声、齅味、尝滋味、身上感觉的冷热、心里头分别是非邪正,这些东西这都是尘,这都是有对相,这是六尘,是见性的一个对相,你拿这个现出大小来了,「不应说言见有舒缩」,不应说言那个见性有舒缩,看见四天王天有多高多大,到屋里又缩成这么小,说这话是错误,佛给他说一个比喻,这世界上所有的形形色色,无非是个器皿。
底下佛给他拿器皿说一个比喻,「譬如方器,中见方空」,比如一个四方的柜子,这柜子空的里头当然的有四方的空间,「吾复问汝」,佛又对着阿难说,我问问你,「此方器中所见方空」,你在方器皿中就见着四方的空,那是当然的,这是比方外面那个环境大,你的知见就大,你到屋子里环境小,对相就小,这个见哪有伸缩?从来也没有大也没有小,也没有伸开也没有缩小的时候,所以佛给他说了这么一个比喻,佛说此方器中的方空,「为复定方?为不定方,」说这个空一定是个方的?一定不是方的?这是佛问阿难,佛说「若定方者」,这个空在这四方的箱子里,他若一定是个方的,虚空一定是个方的,若「别安圆器」,你再弄一个圆器皿、弄个缸来,盛水的缸、罐子都是圆的,你特别的再安这么一个圆器,「空应不圆」,因什么呢?他这个空性原来是个方的,你再弄个圆罐子、说不过去了,「若不定者」,这个方空,他若不一定是个方的,不一定是现长的、现短的了,那就不一定了,不一定现个什么样,「若不定者,在方器中,应无方空」,你照着空这一面说的,你没照着有形相的这一面说,这个空若不一定是个方的,你要弄个方器,方器中就没有方空了,这个空是不能随着改变,圆器中若是一定,「若定方者,别安圆器,空应不圆,若不定者,在方器中,应无方空」,怎么还有方空呢?要说有一定也不对、说没有一定也不对,「汝言不知斯义所在」,这是佛问阿难的话,你说不知道这个实义在哪里?「义性如是」,这个实义的这个性就是这么个样子,就像我才刚说的,那个器皿是个什么样,装的空就是什么样,你还问这个空,他还有大小、还有方圆吗?「云何为在?」说是这个理由在哪里呢?佛说方器、圆器的义理,就是这个意思。
「阿难,若复欲令入无方圆,但除器方,空体无方,不应说言,更除虚空方相所在」,这个地方佛说出这么一个比喻,让他好信,佛对阿难说,「若复欲令入无方圆」,设若你不愿意,要这个虚空成方的成圆的,你只要去掉这个器皿,虚空就没有方圆,这底下随着说一样,「但除器方」,不必再说圆的,「但除器方,空体无方」,把这个方器皿要去了,这器皿里头成的空,他当然就没有方的了,「但除器方」,空体就没有方了,「不应说言,更除虚空方相所在」,就要问这句话,不应当说这个话,把虚空的方去了,这就是拿器皿比喻,看这个世界上看大看小,「若如汝问」,说像你刚才问的这个话,这个空缘起在外边,看见日月宫在须弥山的半截腰上,这是你看见的,说「若如汝问,入室之时」,和上他问的这个比喻,拿这个比喻,回他所问,若如你所问的,「入室之时,缩见令小」,你问在屋里这个见就小,这是前边的话,你问「入室之时,缩见今小」,早先在房子外边看见虚空这么大,到了屋子里头看见这么小,你问的能有这么个理吗?「仰观日时」,你到屋子外边,你仰面看见日头(太阳),「汝岂挽见,齐于日面」,你把那个看见的那个见,你借着他能齐于日头(太阳)那面前去吗?有这么回事情吗?你还闷得慌,在外头就大了,到屋里就缩小了,这个话你应当问吗?…这个见性到了屋里,拿这个墙把他夹断了,这是怎么回事情?「若筑墙宇,能夹见断」,这个理也说不通,既把这个空夹断了,「若筑墙宇」,盖上房子垒上墙,这个空,从这边说看不见那边了,夹断了,把这个见夹断了,夹断了就不能续上了,断了嘛,可是你要把这个墙「穿为小窦」,你把他打一个窟窿,「宁无续迹?」他岂能不续上这个虚空吗?他当然是续上,你能说是夹断了吗?哪有这个道理?「是义不然」,你问的这个意思,完全不是。
一切众生。从无始来。迷己为物。失于本心。为物所转。故于是中。观大观小。若能转物。则同如来。身心圆明。不动道场。于一毛端。遍能含受十方国土。
阿难代表众生说,「一切众生,从无始来,迷己为物」,一切的众生,打没有头的时间上来,把自己迷了,不认得自己了,自己是看见的那个见性,都迷己当了物了,「失于本心」,本心就是见性,心和性不好分,要是分开,勉强着说,性就是体、心就是用,这心性是不能离、体用不能离。拿人的身体来说,有体有用,眼睛用他看到、耳朵用他听声、舌头用他说话、鼻子用他喘气,体用不能离,这都是用;连胳臂带腿,皮、肉、筋、骨合在一块叫一个体,各有各用!毛孔眼还用他出气呢!这是一定的理,各有各用!这个人迷惑了,「迷己为物」,拿身体当自己,把见性不承认了,这地方,指着一切众生,从无始以来,迷了自己了,什么叫迷了自己?「迷己为物」,这个身体就是个物,物有生死,见性没有生死、也没有增减;见性没有增减、没有生死就是自己,人人自己不承认,拿他当世界上有形有相的物了,这不就错了吗?就「失于本心」,你那个见性就是本心、本心就是见性,所以你失于本心,「为物所转」了,你这个心是你的主人,是个主宰,物是你所用的,「为物所转」,你那个见、闻、觉、知那个知觉、那个见性,让你这个身体支使了,因什么支使?拿这个身体当我,一开头,一拍胸脯,我怎么样,差不离就是这么样子了,不是身体、不是我,是什么呢?我常说的,身体是我的,是我的身体,你别拿了他当我,我和我的这太远了,这所以「迷己为物」,拿了自己的见性当了身体了,身体是个物,「失于本心」了,你本来的心就不承认,失迷了,「为物所转」,这句话说的最要紧,连我也在内,我们这个人,哪个人不为物所转?我不吃旁的,我吃好的心里就欢喜;吃不好的我就不愿意,你心思这不是为物所转吗?佛说的这个话丝毫也不错。你说我们人一天想研究研究我这个见性,研究我这个见、闻、觉、知,一共六种:见、闻、齅、尝、觉、知,要说一样就代表六样,这是人自己的天性,自己不认得,他没有生死,生的时候也没生、死的时候也没死,自己要承认生死;像我老了,快该死了,自己要承认了,这不是都在这里摆着吗?还能活多久?自己明知道这样也被他所转,你说有人来说让我死吧,还不愿意死,这是一定的,哪个人还愿意死?为他转了,你要不为他转,没有生死嘛!什么叫生?什么叫死?人的见、闻、觉、知,这个性他没有生灭,这地方得认得,什么叫修行?你要认得见、闻、觉、知,大家要知道,在这上头要常起观念,这才叫修行,你心思还有什么法修行?你自己不承认你的见性,你不承认你的耳根的闻性;你承认眼睛能见,一口气不来,见性离开了,有眼睛瞪着,什么也看不见,耳朵也不能听,这个人自己不搜根,佛说「为物所转」,哪个人不为物所转?我这是给大家讲,我也是为物所转,我告诉你说吧!「故于是中,观大观小」,前边阿难对佛说,在外边看见四天王天这就是观大,到了屋里就观小,这就是「为物所转」,底下转过来说,「若能转物,则同如来」,你看佛说的话有多结实,你让物转了你就是凡夫,就是普通人,到时候说生、到时候就死,身体都有生死啦,你承认有生死的身体,你自己拿物当我,我生我死、我露脸我丢人,都认这么一套!都照着身体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室罗筏城,只桓精舍。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皆是无漏大阿罗汉。佛子住持,善超诸有。能于国土,成就威仪。从佛转轮,妙堪遗嘱。严净毗尼,弘范三界。应身无量,度脱众生。拔济未来,越诸尘累。其名曰。大智舍利弗。摩诃目犍连。摩诃拘絺罗。富楼那弥多罗尼子。须菩提。优波尼沙陀等。而为上首。复有无量辟支无学。
楞严经是最绚丽的佛法瑰宝。洋洋八万言,道尽了宇宙人生的真谛。所以古人有“自从一读楞严后,不看人间糟粕书”的感叹。末学历时两年多,学习楞严经,依据宣化上人、圆瑛法师的注解,参阅了南怀瑾居士等大德的著述。在学习的过程中,我发现,佛陀把楞严经中的道理,讲得是非常非常明白的,明白得几乎不能再明白了,只是因为语言文字方面的限制
一、圣众云集,匿王请佛。如是我闻:有一段时间,释迦牟尼佛在舍卫城(在今印度北方邦北部,拉普底河南岸)的祗桓精舍(据说舍卫城富商给孤独长者,用金钱铺地的代价购得祗陀太子在舍卫城南的花园,作为释迦牟尼在舍卫国说法、驻留的场所,祗陀太子又将园中的林木捐献给释迦牟尼,故又称为祗树给孤独园),与一千二百五十位大比丘
圆瑛法师一生着述宏富,有《圆瑛法汇》行世。其中堪称巨着而令法师最费心力者,当数《大佛顶首楞严经讲义》。圆瑛法师自发心注解《楞严》直至最后完成,历时50年,有整整半个世纪之久。而其中之艰辛曲折,也迥异于他经之注疏或讲经记录。
《楞严经》全文只含正文共六万二千一百五十六字。《楞严经》是佛教上的一部极重要的大经,也是一部有名的破魔大全宝典。尤其是末法时期的种种乱相,佛在本经中,几乎全都说到了!而且讲得十分透彻、明白;并且也指出各种对治之方。因此,本经更是末法时期众生修行不可缺少的一部宝典;依此宝典,末法众生方可于此正法得正信、正知见、正解、正修行。
在家的居士能读诵楞严咒吗?有些居士就说在家的不能读,因为家住楼房;也有一些说:顶楼就能念,楼下就不能念。这是真的吗?《楞严经》中的楞严咒是咒中之王,是正法所在,能扫一切相,无论世界上存在着任何事情事物的不平等,包括鬼神,以及不净的地方,都能变为清净、极乐。楞严咒其因缘起源于阿难被摩登伽女用邪咒所迷,就在阿难的戒体快被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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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佛顶首楞严经译文 北京社科院宗教研究所
在这个大时代里,一切都在变,变动之中,自然乱象纷陈。变乱使凡百俱废,因之,事事都须从头整理。专就文化而言,整理固有文化,以配合新时代的要求,实在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是任重而道远的,要能耐得凄凉,甘于寂寞,在默默无闻中,散播无形的种子。耕耘不问收获,成功不必在我。必须要有香象渡河,截流而过的精神,不辞辛苦地做去。
一、楞严咒和楞严经不是一回事。 二、楞严咒和楞严经是同一部经文,楞严经包括楞严咒。 三、楞严咒和楞严经区别如下: 1、所属部类不同:楞严咒属于佛教中的咒语,是代表佛菩萨深奥难懂的秘密意;楞
《楞严经》的来历要从释迦牟尼佛一生的教化说起。佛具有“十力”“四无畏”“十八不共法”,天上、人间、龙宫都曾说法。据《海龙王经·请佛品》记载:有一次佛在灵鹫山说法,海龙王也参加听法。海龙王闻法欢喜,在佛说法之后,就请佛到龙宫讲法、受供。海龙王在从陆地到海底
长水子璇大师九岁就熟诵《楞严经》,后来落发为僧,诵持《楞严经》从不间断。一次,他听到天台宗洪敏法师讲《楞严经》至“动静二相,了然不生”时有省悟。后来,他又亲近琅琊山慧觉禅师,问道:“清净本然,云何忽生山河大地?”这时琅琊山慧觉禅师厉声喝道:“清净本然,云何忽生山河大地?”长水大师经此一喝发明心地,并侍奉禅师多年
《楞严经》卷六「若我灭后,其有比丘,发心决定修三摩地,能于如来形象之前,身燃一灯,烧一指节,及于身上热一炷香,我说是人无始宿债一时酬毕……。若不为此,舍身微因,纵成无为,必还生人。」我该如何理解呢?恳请师父慈悲开示!
从假入空是我们修行人的第一个阶段,也就是解脱道;再从空出假,这就是菩提道;最后,究竟成佛。站在我们自身的角度,第一步叫自利;第二步叫自利利他,也就是说你没有成就一点功德力,你想去利他那都只是妄想。“从假入空”就是我们所看到的一切相,其实它是假有,它都是因缘组合而成的一个暂时的现象。它无非就是因缘果报的,一张
梁启超考证了几年《楞严经》,最后得出《楞严经》是伪经的结论。梁启超是著名的考古学家,国学基础也很深厚,他为什么会得出这种邪知邪见的结论呢?首先,不能认为他是名人,就不会犯错误。六祖惠能大师说:“上上人,有下下智;下下人,有上上智。”再说,这只是学术套用的应用方法,他应用这套学术方法去推究、考据,并不代表他的方法是唯一的。
善士问:我听完师父讲那个《楞严经》的时候,我有疑问,就是师父讲到那个“物即是心,心即是物”,但是好多的法师即使悟到了他也不敢讲,那一段我听的时候感觉就是最深,就今天有这个机会,我希望师父你好好开示开示。达照法师答:要把我累死啊!
佛言:端正发心,防止魔障。《楞严经·卷十》 宏海法师为大家开示色界十八天,无色界四天,阿修罗趣以及50种阴魔,让各位师兄对三界、禅定有真正系统性地了解,并学会自查。
《楞严经·卷九》佛言:端正发心,防止魔障。从本期开始,宏海法师将为大家开示色界十八天,无色界四天,阿修罗趣以及50种阴魔,让各位师兄对三界、禅定有真正系统性地了解,并学会自查。
《楞严经·卷七、卷八》佛言:若有宿习不能灭除,则一心持诵楞严神咒,可速证无学。从本期开始,宏海法师将为大家开示如何持诵楞严神咒、如何建立清净道场,日常生活如何礼佛,以及礼佛动作背后代表的意义。
《楞严经·卷五、六》 这两卷,以结节为始,为我们讲解了根尘同缘、六解一亡以及二十四位菩萨修行的方法。《楞严经》作为佛教修行大全之宝典,唯有依法修行,可得解脱。所以这一卷,所蕴含的法门要诀,建议师兄们反复熏习,解行并进。
我个人学《法华经》有一段因缘,跟大家分享一下。我读佛学院的时候,其实我喜欢的是唯识学。我那个时候有听《法华经》,但是我最喜欢唯识。唯识的好处,它解释因果很清楚:这怎么回事?我今生没有造这个罪,为什么得这个果报?因为仓库里面有。
你要想学《楞严经》,放下识心,放下一切执著。就像一张白纸,原来什么都没有,你想怎么画就怎么画;如果你原来有些个形相,你画什么都画不成了。我们要学《楞严经》的时候,先把一些思虑、缘念——就是我们自己所有的一些想法——你都要放下,就像一张白纸似的无知。
“檀”翻为中文是布施的意思,“六度”首先是布施、“尸罗”是持戒、“羼提”是忍辱、“毗离耶”是精进、禅定,最后第六度是般若。这六度是作为一个菩萨行成就佛果的六大科目,布施度悭贪、持戒度毁犯、精进度放逸、忍辱度嗔恨、禅定度散乱、智慧度愚痴。
居士问:师父,初学者读《地藏经》读第几品?我心里想读第九品的,读全文上班没时间,可以只读第九品吗?一如法师解答:《地藏经》是我们佛门的大孝之经,大乘的孝经,地藏菩萨是大乘的大孝之王,也是大愿之王,所以《地藏经》我们要多读。
《地藏经》上说:只要在临终时听到佛名,就能得解脱。这句话看似简单,实则义理极其丰富。第一、能在临命终时,听闻到佛菩萨名的,都是福德因缘具足的人。有些老修行,到临命终时,反而业障现前,提不起佛号,甚至无缘听闻佛号,更何况平时不念佛的人,临命终时怎
为什么读《地藏经》之前,要先读觉林菩萨偈颂?一切境界都是心变现的,无量地狱相是由心变化的。心变化的是没有的,但是一切众生受地狱苦,它又是实在的。那个实在是非有的,是心所变化的。谁心里又变化个地狱啊?那是你的心变化地狱,这种变化可多了。
很多人因为在过去受到一些其它观念的影响——《地藏经》晚上不能念啊,念《地藏经》又出现这个那个、那个这个的现象啊,人很容易被暗示,这样一讲了,他马上就出现这种状态,所以说在念经的过程当中,就很容易出现那些幻觉。如果说有那么严重的问题出现,那佛陀首先在
《金刚经》告诉我们的核心思想,其实就是什么?离相修行。前提是什么?你的知见不要搞成,《金刚经》讲一切都是梦幻泡影,是不是让我不修行?这是错误的。我们所有的修行都应该建立在离相的状态,而不是让你不修行。因为很多人就觉得,“师父,一切法都是梦幻泡影”,
《金刚经》的中心思想是:破除我执和法执。《金刚经》就是告诉我们,如何破除我执和法执,站在生死无常的角度去看待万物,就能用很智慧的方法去看待这个世界,这时内心升起的那种信念和过去完全不一样。看到自己身体,遇到各种事时,习惯以自我为中心思维。
“如来所说法,皆不可取、不可说,非法、非非法。”这里所谓不可取的意思,是说佛法都是一时对治的机宜方便,佛法就像药一样,众生有种种烦恼的病,应病与药,这个药就是法。病好了药就可以不用了。所以说病去则药除,不可执以为真实,都是暂时假借而用,不是究竟之法。
赞助、流通、见闻、随喜者、及皆悉回向尽法界、虚空界一切众生,依佛菩萨威德力、弘法功德力,普愿消除一切罪障,福慧具足,常得安乐,无绪病苦。欲行恶法,皆悉不成。所修善业,皆速成就。关闭一切诸恶趣门,开示人生涅槃正路。家门清吉,身心安康,先亡祖妣,历劫怨亲,俱蒙佛慈,获本妙心。兵戈永息,礼让兴行,人民安乐,天下太平。四恩总报,三有齐资,今生来世脱离一切外道天魔之缠缚,生生世世永离恶道,离一切苦得究竟乐,得遇佛菩萨、正法、清净善知识,临终无一切障碍而往生有缘之佛净土,同证究竟圆满之佛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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