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须菩提作是灭定,从定寤起而向世尊,即偏袒右肩,叉手跪作是言:“自归诸佛无上觉者,其有显演如是深邃微妙法像难见之文,不可议说,已断所著,等离诸想,已得寂安。其不退转大士等及诸初发意菩萨,逮闻如此劝发之说,岂不快哉!”
濡首又谓须菩提曰:“不于此法有说、有劝、有彼所向也。何则然者?以诸法无劝无说,无谈无识。又此要义无言无语,无住无动,无去无来,无坐无卧,无倚无处,亦无所有。所以者何?是诸法本空,无所有,其本不可得故。”
曰:“何谓,濡首,其本行法?”
曰:“惟贤者,诸法无行是行之要,当作是行,晓行是行,乃为至行也。若此,可共都行求食。”
曰:“濡首,吾不复入于聚落分卫。所以者何?逮闻是要已离聚落,亦离城想,亦离色想,以要言之,亦离声、香、味、细滑、法想,都离诸想而无想念。”
曰:“唯须菩提,如此离其想行者所是,云何而进止乎?”
“云何,濡首,何谓如来所化色、痛、想、行、识?以何识法如来所现化?化以何想而有进止?有所瞻视?复有屈申乎?”
曰:“善哉!善哉!须菩提,如世尊所叹,仁为最晓空闲行者。”
濡首又曰:“唯须菩提可共诣佛,礼事供养。”
濡首重曰:“唯贤者,吾以清净食而请于仁。”
时,舍利弗谓濡首曰:“于何所与吾等食?为当施设何等之食?”
曰:“唯贤者,其所食者亦不有食,亦不无食,又不吞食,亦不色声,亦不香味,亦不细滑。其所食处不在欲界,又不色界,亦不无色,不处三界亦不离其中,是则诸佛世尊食处。”
时,舍利弗谓濡首曰:“善哉!善哉!如仁所说,吾已饱足于时,是无上食叹之名,况其已食如此食者!”
曰:“唯贤者,其食不以肉内外眼见,亦不天眼,亦不慧眼处有所见。其食如此,乃应等食也。”
尔时,耆年须菩提及舍利弗并诸众生,闻是叹食之说,即于其处寂而灭定。
时,妙心谓濡首菩萨曰:“当以何食食?须菩提、舍利弗等,为以何食而三摩越?”
曰:“以无漏食,行无倚著食,行无众食,以此行而行,其作此食者,不复于三界食于食也。”
尔时,贤者须菩提、舍利弗从灭定寤,各行分卫。
时,须菩提入大长者家分卫,其长者妇为优婆夷,见须菩提默然而住,即请:“贤者,为何之乎?”
答曰:“姊,来求分卫。”
曰:“贤者,仁续分卫想来,止了耶?”
曰:“姊,吾从本际已了分卫想。”
曰:“须菩提,其本际宁有了未了,言从本际已了分卫想乎?”
曰:“姊,如本际空,未际亦空,悉如本空。”
优婆夷曰:“若此,贤者,已悉空者,奚为复说了不了乎?仁便伸手,当施卿分卫。”
须菩提即自伸手。
曰:“贤者,是为罗汉不了其本,反取灭证者手非?”
须菩提曰:“姊,罗汉手无形不可见,亦无屈伸。譬如幻士为幻化人作此言:‘何所是幻者手乎?’复言:‘可伸幻者手耶?’”
曰:“姊,幻手为可见不?又可伸乎?”
答曰:“不也。”
须菩提曰:“若此,姊,世尊说一切诸法如幻本空。”
“若是,贤者,世尊说一切空,何为贤者续求食?”
时,优婆夷未寻与须菩提分卫,重曰:“贤者,可前钵。”
适当前钵,钵忽然不现。
时,优婆夷以手索钵,钵而无处,手亦不近于须菩提。
优婆夷曰:“善哉!善哉!此则无著清净之身,应佛所叹空闲行者。”
优婆夷适作是言,钵即自出。
时,须菩提便前授钵,优婆夷取钵盛满饭授须菩提,便谓之言:“贤者,是为释迦文佛所称叹,处闲居第一者钵非?”
曰:“姊,如佛所说空闲行者,非有钵矣。”
曰:“如贤者空闲行者,非有钵耶?”
曰:“姊,无也。”
曰:“又贤者,闲居尚无钵,岂当复有受食缘乎?”
曰:“贤者,已记闲居,亦当无罗汉取灭证耶。又贤者,食此饭已,当了知食者如幻,所食如化,又如化人食于幻者,亦当如以野马饮于渴者,其食所食当了如此。明解是者,乃应如来达三世本无分卫之行也。若贤者,其起施念,有想受者,便造有众分数也;已受数者,则有二见;以有二见,便与凡夫流转五道,生死同归也。”
时,优婆夷复谓须菩提:“又如,贤者,诸佛要法,不但受食及与施者当应了如幻如化,为本无,为无有;至于生死与泥洹法亦当晓了如梦、幻、化、野马、影、响,亦如本无;于诸法亦悉当尔,诸法清净都无所有,无施无受,无戒无犯,无忍无诤,无进无懈,无定无乱,无慧无愚,于一切法都无所有,是行乃应世尊如法受食。弟子行法其如此解分卫行者,则于三界无杂食之想,亦复不处泥洹之乐也。”
须菩提闻优婆夷所说,即寂寞不知所言。
曰:“贤者,泥洹为寂耶?岂无言而不对乎?”
曰:“姊,斯何言乃如此?”须菩提曰:“姊,了幻法耶?”
答曰:“贤者,吾了诸法悉如幻化,幻者及化亦皆本无,无所有。”
时,须菩提便于所处忽而灭定,欲知优婆夷志求何乘以为其证,勇辩乃尔敢师子吼,明解幻法所说自恣而无挂碍。尽力观察处,优婆夷为阿那含。曰:“姊,已得阿那含乎?”
优婆夷曰:“云何,贤者,如来法本宁有阿那含行法乎?又贤者,法无形色,亦复无来想像之迹,无彼此识,无中间行,亦无所想,无取无证,亦无处所,乃为明了道之行耳。向贤者,云何处阿那含毕,乐罗汉证法乎?又贤者,法无去来,其有去来,有所趣向,有所有趣,有起有灭,有念有想,皆堕凡夫流转,未解数也。”
是时,优婆夷忽于所处,于须菩提前化于高广大人交露之座,普现感动光明相像,显转无上阿惟越致法轮,令普舍卫境界之内及十方土,莫不闻见此之所兴感变也。
尔时,空中万二千天,闻彼所说,悉逮一生补处。舍卫国内志菩萨行者二万八千人,承宿众德,皆得不退转。十方之众诸来大士其闻是说,百亿菩萨本得无所从生法忍,复闻是上要说,即皆逮一生补处。
于是,濡首、龙首菩萨并诸土普来之众及舍利弗、须菩提等,俱从舍卫国甫出城门,【火*霍】然轻举,忽升虚空。濡首菩萨寻扬身光,威神炜炜照耀暐晔,明影玓瓅踰于日月,普蔽余光暠然晃昱乃彻窈冥,如金翅王飞而行焉,一切众生莫不见者。其所经由,彼众天人皆闻诸法如梦、幻、化、野马、影、响、泡沫、芭蕉之要言深邃像说,各怀欢喜,慈心相向。一切天人但闻梦幻声,而化幻法于见无见亦不可得。诸逮闻是像微妙说者,合百千众得不退转。
时,所经游于其中间,有长者子,其名善意,宿立德本,亦闻濡首无上幻化之要说言,并复睹见神景变化,即发无上正真道意。寻自誓愿:“吾于来世得为如来无上平等最正觉道,时所现感动,亦当如是。”
濡首见彼族姓子,有决清妙岐嶷之质,欲绍佛种乃发大志,心在菩萨口咏誓愿,声畅一切如师子吼,即请善意而告之曰:“族姓子,汝解诸法如幻化者,必离劣乘声闻、缘觉之地也,便当成致无上正真道意,又当晓了诸法梦幻之妙法说,悉为无所有。”
时,长者子跪而对曰:“蒙解说诸法如幻如化。”
濡首重以诸法要言劝发长者子,长者子忻乐之心遂而踊跃,时彼大姓,心巨旷解,逮致法忍。
八千天人发无上正真道意。
时,五千天子在于虚空,闻濡首劝进之说,【火*霍】然心解,逮得无从生法乐之忍,咸悉肃然恭敬之至,已礼濡首,忽升虚空,各还本土。
是时濡首、龙首菩萨、舍利弗、须菩提等,还于祇树给孤独园,俱诣世尊,稽首佛足,却坐一面。龙首菩萨便从坐起,向佛叉手已,濡首童真诸所讲谈法要之说具启世尊。
时,佛赞曰:“善哉!善哉!濡首童真,善说诸法无上微妙。如梦、如幻,如化、野马、影、响之声,则是诸慧深奥之至,是诸佛要,斯乃应如无形无像本无幻说。”
时,佛顾告贤者阿难:“受是濡首诸法要文。”
阿难敬前长跪白佛:“唯然,世尊!如教受之,当何名此经?云何奉持?”
时,佛重复敷演濡首、妙心菩萨等所说慧要,及舍卫国长者优婆夷为须菩提所现感动,乃至转一生补处之轮。
佛复告阿难:“当受是上要之慧。又是,贤者,此名《濡首无上清净分卫经》,亦名《决了诸法如幻如化三昧》,勤念受持,当广宣传普布演说。
“又是,阿难,若善男子、善女人等闻斯要,专心信向,是者,阿难,则应面见诸佛世尊。又为濡首童真菩萨,必所感致无上正真之道,会成至佛,况其受持、诵习、讽读、奉行应者,德极无上!是善男子、善女人等,为逮诸佛之慧藏,为得诸佛最上要镇,又为诸佛之所拥护,普为十方诸现在佛所授封莂,诸佛为手授其决,当成无上正真道意。”
佛说是已,濡首童真、龙首、妙心及诸菩萨,舍利弗、须菩提等及众比丘,一切会者,诸天、龙神、阿须伦、人与非人,闻佛所说,莫不欢喜,前为佛作礼而退。
如是我闻:一时,薄伽梵住王舍城鹫峰山顶,与大苾刍众千二百五十人俱,皆阿罗汉诸漏已尽,无复烦恼得真自在,心善解脱,慧善解脱,如调慧马亦如大龙,已作所作,已办所办,弃诸重担逮得己利,尽诸有结正知解脱,至心自在第一究竟,除阿难陀独居学地得预流果,大迦叶波而为上首。
粤自西汉伊存口授佛陀经典,于大月氏王使者而震旦教始萌芽。其后,摄摩腾、竺法兰随汉明帝求经使臣蔡愔等至洛阳,而四十二章等经乃缄于兰台石室。魏晋而降大德迭与翻译通明中西不隔。达摩西来,演畅宗风不立文字,之的旨既昭而文字于以掀天揭地。
文殊师利童真菩萨摩诃萨,明相现时,从其住处来诣佛所,在外而立。尔时,尊者舍利弗、富楼那弥多罗尼子、大目揵连、摩诃迦叶、摩诃迦旃延、摩诃拘絺罗,如是等诸大声闻,各从住处俱诣佛所,在外而立。佛知众会皆悉集已。尔时,如来从住处出,敷座而坐,告舍利弗:“汝今何故于晨朝时在门外立?”
昔如来于舍卫城敷座说法,与须菩提等演是金刚般若波罗蜜经,以喻法为名,以实相为体,以无住为宗,以断疑为用,以大乘为教相,其义甚深而明,其说甚简而切。昔有领悟一言之旨者即成正果。夫修六度万行以造夫真如之地,非由此经莫能以窥其径庭。盖万法本于一心,以心求道,道即是心。
夫万有本于生生,而生生者无生;变化兆于物始,而始始者无始。然则无生无始,物之性也:生始不动于性,而万有陈于外;悔吝生于内者,其唯邪思乎?正觉有以见邪思之自起,故阿含为之作;知滞有之由惑,故般若为之照。然而照本希夷,津涯浩汗;理超文表,趣绝思境。
尔时,世尊于中夜时放大光明,青黄赤白杂玻瓈色,普照十方无量世界。一切众生触此光者,皆从卧起,见此光明,皆得法喜,咸生疑惑:“此光何来普遍世界,令诸众生得安隐乐?”作是念已,于一一光复出大光明,照耀殊特胜于前光,如是展转乃至十重。
尔时,北方尽殑伽沙等世界,最后世界名曰最胜,佛号胜帝如来、应、正等觉、明行圆满、善逝、世间解、无上丈夫、调御士、天人师、佛、薄伽梵,时现在彼安隐住持,为诸菩萨摩诃萨众说大般若波罗蜜多。彼有菩萨名曰胜授,见此大光、大地变动及佛身相,心怀犹豫前诣佛所,顶礼双足白言:“世尊,何因何缘而有此瑞?”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
朕闻:天之为大也高,上下之容可纪;地之为大也广,纵横之数可推。则知无去无来,不生不灭,拯沉沦于沙劫,救焚灼于尘区。毒龙惧其威光,醉象惮其神力。其大则包于宇宙,其小则隐于毫芒。七十二君,先在陶钧之内;万八千载,即为俄顷之间。
圣谛有四。此言是经何因何缘。佛世尊说如此经。云何圣谛有四不增不减。云何圣义及与谛义。若以圣故名为谛者。前二不应名谛。若言圣家谛故名为谛义则不定。复有经说。谛唯是一无有第二。云何四义而不破坏。复有经说。一切行法是名为苦。故唯二谛。四谛义不成。复次增一中说。
这首偈的大意是说:当菩萨(发大心的修行者)见到论议人时,就会发愿,希望一切众生都能够以佛陀的正法,摧伏外道的邪见和论议。见论议人:“论议”是说通过问答的形式等,分别阐述诸法的义理。其目的是使对方了解论理,明了法义,重在显明真理。佛在世时,比丘们常常就某一义理或论题等展开论议。著名的迦旃延尊者就是因为思惟敏捷,辩才无碍
这一愿的大意是说:当菩萨(发大心的修行者)见到身无铠甲、手无兵仗的军人时就会发愿,希望所有的众生,都能永远舍离不善的身口意三业,趣于善道。见无铠仗:“铠”即铠甲。古时战斗中穿戴的铠甲战衣,可以防身。“仗”是弓、矛、剑、戟等兵器的总称,即兵仗、器仗。
此时世尊思维此梵志性格儒雅纯善质直,常为了求知而来请问,不是来惹麻烦的。他如果要问应当随意回答。佛就说:犊子。善哉善哉。随意提问吧,我会回答的。
这时世尊告诉憍陈如:色是无常。因灭色而获得解脱常住之色,受想行识也是无常。因灭此识而获得解脱常住之识。憍陈如。色即是苦,因灭此色而获得解脱安乐之色,受想行识也是如此。憍陈如。色即是空,因灭空色而获得解脱非空之色。受想行识也是如此。
居士问:《金刚经》上说:“凡有所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如何理解请师父开示!一如师父答:把所有的虚妄,就是一切相都是因缘和合的,所有的像都是生灭的变化的,无常的,他不是永恒不变的,所以对我们众生来说第一个就是破相证性。因为相是一个虚幻,因缘和合的假象。
迦叶菩萨说:世尊。一切法的意思不确定。为什么呢?如来有时说是善不善。有时说为四念处观。有时说是十二入。有时说是善知识。有时说是十二因缘。有时说是众生。有时说是正见邪见。有时说十二部经。有时说即是二谛。
善男子。虚空之性非过去非未来非现在。佛性也一样。善男子。虚空非过去,因为无现在。法如果有现在则可说过去,因无现在所以无过去,也无现在,因为无未来,法如果有未来则可说现在,因无未来所以无现在也。
《宝积经》与《般若经》、《大集经》、《华严经》、《涅槃经》,并称为大乘佛教经典『五大部』,在佛教史上具有极其重要的地位。该经以大乘经典的『空观』思想为基础,累积了《阿含》以来的佛陀教义,同时,也强调『无我』的思想与瑜伽的修行等,是中观学派及唯识学派共同尊奉的经典。
《四十二章经》是由后汉迦叶摩腾、竺法兰同译的。后汉是指汉朝的东汉时期。汉朝共分两个时期,一是西汉时期,二是东汉时期。东汉时期又称为后汉。本经的翻译者迦叶摩腾和竺法兰就生活在这一时期。东汉明帝永平十年(67),汉明帝因夜梦金人,于是派蔡憎和秦景、王遵三人带着十八个人到天竺求法,在求取《四十二章经》之后,遇到
如来佛性有二种:一有,二无。所谓恶有就是三十二相八十种好,十力四无所畏,三念处大慈大悲,首楞严等无量三昧,金刚等无量三昧,方便等无量三昧,五智印等无量三昧,这都叫做有。
赞助、流通、见闻、随喜者、及皆悉回向尽法界、虚空界一切众生,依佛菩萨威德力、弘法功德力,普愿消除一切罪障,福慧具足,常得安乐,无绪病苦。欲行恶法,皆悉不成。所修善业,皆速成就。关闭一切诸恶趣门,开示人生涅槃正路。家门清吉,身心安康,先亡祖妣,历劫怨亲,俱蒙佛慈,获本妙心。兵戈永息,礼让兴行,人民安乐,天下太平。四恩总报,三有齐资,今生来世脱离一切外道天魔之缠缚,生生世世永离恶道,离一切苦得究竟乐,得遇佛菩萨、正法、清净善知识,临终无一切障碍而往生有缘之佛净土,同证究竟圆满之佛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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