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六祖大师法宝坛经》中的禅学思想
伍先林
《六祖大师法宝坛经》是流行最广的《坛经》版本,经过元朝僧人宗宝的改编,里面反映的不完全是慧能的思想,但基本思想还是和慧能一致的,这一点是不可否认的。本文试图通过它并参照其他版本如敦煌本《坛经》和其他有关慧能的资料,来研究慧能的禅学思想。
我们先看慧能自己是怎样获得开悟的。在《行由品》中说,慧能闻一客颂《金刚经》,心即开悟,如果这是事实的话,那慧能在这以前肯定追究、体会过佛法的道理。慧能“父亲早亡,老母孤遗,移来南海,艰辛穷乏,于市卖柴”,艰辛困乏的处境,使慧能是很容易受宗教的影响的,可慧能还得维持老母和自己的生活,不可能有一个清闲的环境来专门参究佛法,只能在自己的生活、劳动中充分发挥自己本来具有的主观能动性和灵活性来体会和追究。当他听一客诵《金刚经》后,平时模糊、含混的东西当时就明朗起来了,同时对自己以往的一切行为包括追究活动也有了一种更高层次的把握和肯定。了解慧能早期的生活对于理解他后来的思想很有帮助,这甚至也能帮助我们理解南宗禅的产生、发展,因为慧能的早期生活正能反映一个典型的中国农民的生活特点和思想习惯。
慧能见过五祖弘忍后,曾说:“自心常生智慧,不离自性。”这句话在敦煌本《坛经》中没有出现,恐是后人加的。但这大概能够反映慧能那个期间心理状态的特点,由于慧能已经开悟,所以常常能处于一种灵妙的状态,产生一种直觉性的灵感或自由联想与自心相应,即是说常常能够默契自己的自性,以往束缚自己的某些障碍、问题能够自动地得到解决;或者说在自性作用中,能在一念的变化中看到以往束缚自己的障碍、尘劳”的虚妄,这样,尘劳就不成为尘劳了。自性在《坛经》里就相当于般若、真如。般若是比一般的分别智更高层次,更全面的智慧,它就是我们本有的纯粹主观能动性自身,而它又贯彻于各个方面的主观能动性中。如在《般若品》中说:“心量广大、遍周法界,用即了了分明,应用便知一切,一切即一,一即一切,去来自由,心体无滞,即是般若。”“一切般若智,皆从自性而生,不从外入,莫错用意,名为真性自用。”“一般若生八万四千智慧,何以故?为世人有八万四千尘劳,若无尘劳,智慧常现,不离自性。”上面是从外在表现和功能特征看,与这相应,如果就主体本身构成看,般若就是我们纯粹的主观能动性在活动的整体中得到贯彻、落实和显现。开悟之前,必须全面地、主动地、灵活地发挥自己本自具有的各个方面的主观能动性,而不停滞于某一方面,这即“真性自用”,当主观能动性的各个方面的整体都落实到了这个基础之上都能够集中于一个方向时,任何个别的东西都很难将此主观能动性的整体分散、破坏,这样便进入一种“自然”“无事”“无住”的状态,这个慧能在后面即有详细说明。当时机成熟,即我们的主观能动性自身的束缚也消失时,纯粹主观能动性自身便恰恰呈现,各个方面的主观能动性都落实到了这个基础之上这即是见性,在它呈现的同时就能领悟过去所执的迷妄,或者说看见迷妄的全体实相,通过此一念的变化,妄破而真显,不是妄之外别有真,妄之全体即是真。所以,悟后,仍“无所得”。主观能动性仍然必须发挥其全面作用,不过这是更高层次的作用了,或者说能够超越自身了,即是说纯粹的主观能动性自身呈现后,它能使自身超出具体的某一方面主观性的束缚。但不能脱离整体。未悟之时,主观能动性的作用是不自觉的,须经过努力的,悟后是自觉的,自然的。《坛经》是这么说的:“菩提般若之智,世人本自有之,只缘心迷,不能自悟。”(《般若品》),“但于自心常起正见,烦恼尘劳,常不能染,即是见性。”“若起真正般若观照,一刹那间,妄念俱灭,若识自性,一悟即至佛地。”(《般若品》)。慧能对于见性还做过形象的比喻:“譬如雨水,不从无有元是龙能兴致,令一切众生,一切草木,有情无情,悉皆蒙润,百川众流,却人大海,合为一体,众生本性般若之智,亦复如是”(《般若品》)。敦煌本《坛经》则说得更明确:“但于自心,令自本性常起正见,烦恼尘劳众生,当时尽悟。犹如大海,纳于众流,大水小水,合为一体,即是见性。”即是说,在见性时,由于全体自身(大海)呈现实相,各种妄见、妄念、偏执(众流)都自动消融于此全体之中。从上可以看出,慧能是自始至终都很重视本自具有的主观能动性的全面的、灵活的作用的。《坐禅品》中说:“无障无碍,外于一切善恶境界心念不起,名为坐,内见自性不动,名为禅。”“于念念中,自见本性清净,自修,自行,自成佛道。”《忏悔品》说:“法身本具,念念自性自见,即是报身佛。从报身思量,即是化身佛,自悟自修自性功德,是真归依。”《渐渐品》说:“心地无非自性戒,心地无痴自性慧,心地无乱自性定。”在这里,不强调各种外在的形式(如坐禅、戒定等),而强调主观能动性自身的圆满具足,以及对于它自身的信念。只要这种主观能动性的自身不受污染(无非、无痴、无乱等),而依照其本来面目作用,同时又由于信念所产生的推动力(其实,主观能动性作用的全面发挥已包含对自身的信念在内),这样这种主观能动性自身就能在不断作用中得到升华和超越,达到明心见性和顿悟渐修的要求。
我们回过头来看慧能的偈,在《行由品》中,神秀偈为: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慧能针对这提出了不同的看法,其偈为: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在敦煌本《坛经》中,慧能偈为:菩提本无树,明镜亦无台;佛性常清净,何处有尘埃。又偈曰:心是菩提树,身为明镜台;明镜本清净,何处染尘埃。这几个偈意思基本相同,只是从不同方面加以描述而已,总的说来是慧能是强调本自具足、无污染(本清净)的主观能动动性全体自身的内在超越性。只要这全体显现,任何“尘埃”、偏执都能通过一念相应的变化而在这全体中得到消融,或者说在这一念的转换中而通达“尘埃”的全体,这样破了偏执(妄)则全体实相(真)呈现,只是由于偏执而不能看到事物的实相,才会产生尘埃。如果主体自身能够把握、契会自身的般若智慧,那就能消融其中的“尘埃”,也就能对它们有一个全面的把握——既不是肯定也不是否定。因为局部的肯定和局部的否定总是相应的,肯定某一事物就是否定和它相反的事物,这样我们的认识就总是处于对立之中,而不能通达全体实相。然而在般若智慧中,我们各方面的主观能动倾向即具体的肯定和否定都处于一体化作用中,从这种般若智慧中流出,分出各方面具体的肯定和否定,不是由于肯定或否定某一对象才产生般若智慧,而是由于有此般若智慧,肯定和否定才成为可能,要领会、通达此种般若智慧,就不能停留于这种具体的肯定和否定的对立中,不然,则不能跳出这种束缚,而看到更全面、全体的东西。再则,若没有偏执,则全面、全体亦不立(存在)而神秀的偈则表明他还是处于这种对立中,所以五祖说他“只到门外,未入门内”(《行由品》)。
《定慧品》说“我此法门,以定慧为本。……定是慧体,慧是定用,即慧之时定在慧,即定之时慧在定,若识此义,即是定慧等学。诸学道人,莫言先定发慧,先慧发定。……定慧犹如何等,犹如灯光,有灯即光,无灯即暗,灯是光之体,光是灯之用。”王维的《六祖能禅师碑铭》,也说到慧能主张“定无所人,慧无所依。”我们在前面提到过,慧能在《顿渐品》主张“心地无痴自性慧,心地无乱自性定。”而“五蕴烦恼尘劳”引起心地痴:乱,这些都是通过我们的主观性产生。所以“定慧等学”,就是在心地无痴,无乱的情况上,发挥我们主观能动性的全体,来使它自身得到落实、开显或升华,但这如果有不定、痴、乱,则也是以此主观能性全体自身追究此不定,这样不定也在定中了,也就无定无不定了。总之,是通过此追究使主观能动性作用自身得到贯彻、落实和肯定。这也就是“定无所入,慧无所依。”慧能主张定慧一体确实突破了传统的“先定发慧”的作法,突出了慧——我们全面的主观能动性的作用,而不强调禅定。这倒和儒家思孟学派所提倡的“格物”“致知,,(‘诚”“尽心尽性知天”等很相似。比如“追究”就类似于“格物。在慧能这里,定慧一体的追究对象是其全体作用自身,而不直接涉及外物,“至诚”“致知”“格物”“尽心”等各方面的主观能动性的全体就类似于“慧”。当然,儒家和禅宗还不是完全一样的。这里只作一个类比。禅学对于后来的宋明理学的影响也是非常显明的,陆王心学就不必说了。就是程朱理学受禅学的影响也是不可否认的。如朱熹在《补大学致知格物传》中说:“盖人心之灵,莫不有知;而天下之物,莫不有理!惟于理有未穷,故其知有不尽也。是所大学始教,必使学者即凡天下之物,莫不因其已知之理而益穷之,以求至乎其极,至于用力之久,而一旦豁然贯通焉,则众物之表里精粗无不到,而吾心之全体大用无不明矣。”这里,“人心之灵,莫不有知”“因其已知之理而益穷之,以求至乎其极,”“豁然贯通”“吾心之全体大用无不明”等与禅学极其类似。这倒也不能说朱熹完全搬运禅学,大概是中国传统思维方式就有这个特点吧。而禅学由于为达其目的强调和发展了这一方面,而且增加了佛教的特色。
《定慧品》中慧能说“一行三昧”就是“于一切处行住坐卧,常行一直心是也。”行直心是定慧一体具体贯彻到行动中的表现方式,就是依照此心的本来面目而呈现作用,不行险曲、人为造作,若能如此,则不必执于坐禅,而能“于一切法勿有执着。”在下面,他进一步指出:“我此法门,从上以来,先立无念为宗,无相为体,无住为本。无相者,于相而离相;无念者,于念而无念;无住者,人之本性……于诸法上,念念不住。”《般若品》解释“无念”说“知见一切法,心不染着,是为无念。用即遍一切处,亦不着一切处,但净本心,使六识出六门!于六尘中无染不杂,来去自由,通用无滞,即是般若三昧,自在解脱,名无念行。”又说“自性能含万法是大,万法在诸人性中,若见一切人恶之与善尽皆不取不舍,亦不染着,心无虚空,名之为大,故曰摩诃。”
“智慧观照,内外明彻,识自本心。若识本心。即本解脱,若得解脱,即是般若三昧,般若三昧,即是无念”
再从前面所引用的关于般若的说明的话,可以看到无念与摩诃般若波罗蜜相互发明,这里无念是就工夫方面说。
《慧品》中说:“无者无何事?念者念何物?无者无二相,无诸尘劳之心。念者念真如本性,真如即是念之体,念即是真如之用。真如自性起念,非眼耳鼻舌能念,真如有性,所以起念,真如若无,眼耳色声当时很坏。”这现以真如来更深刻地说明无念及无念与念的关系。这里无念就本体上说。慧能特别强调无念,无相、无住只是无念的补充说明。无念不是没有念,而恰恰是念的全体始终用后来宋明理学家的话说,无念就是工夫,又是本体。定慧一体、行直心也是说明无念的。”如上面所用引,可以看出,般若、真如、无念就是一个东西,只是强调的着重点不同。只有无念才能使念不停滞于一处,也只有无念才能推动念的产生和为念提供活动的场所、途径(规律)以及归宿。无念是念的动力因,又是形成因,也是目的因,这样念由无念所推动,又通过无念的形式(途径)而回归到无念,这三者其实是没有分别的,我们把它分析出来只是为了理解上的方便,念和无念是通过当下一念相应而得到沟通的。
《付嘱品》中,慧能教弟子说法时,“先须举三科法门,动用三十六对,出没即离两边,说一切法,莫离自性。忽有人问汝法,出语尽双,皆取对法,来去相因,究竟二法尽除,更无去处。”比如“若有人向汝义,问有将无对,问无将有对,问凡以圣对,问圣以凡对,二道相因,生中道义。”“设有人向,何名为暗?答云:明是因,暗是缘,明没则暗,以明显暗,以暗显明,来去相因,成中道义。”慧能可能是怕后人落于对立中面的一边,在认识上不能通达无碍。正如他上面所说,在现象上看来对立的两方中,如果一方的规定性达到一定的限度,而超出其自身的局限时,就呈现为另一方的形态,另一方也是这样,其实二者本没有差别,都是虚幻的,只有这全体才使两方的对应成为可能,在一方超出自身的局限时,即是通达全体实相,其实,全体也只是一种说明的方便,若本不偏执于对立一方中,则全体亦不立,不存在。在全体实相中是没有对立两方的规定性的差别的,所以要“究竟二法尽除,更无去处。”只有当局限于一方的规定性而不能通达无碍时,才有与它相应的对立的另一方的出现,这二者是不可分离的。如果对立两方自身的全体是不同的东西,那由一方如何变化为另一方,既然是不同的东西怎么能转换呢?如果能转换,那是什么东西在转换呢?况且一切都是虚忘的,没有固定的实体。所以要不被对立双方的片面的规定性所局限住,要能就在一方了中通达无碍。“出语尽双,皆取对法,来去相因。”就是为这个目的。慧能的意思可以这样来理解这有夸大矛盾同一性而取消矛盾的倾向,唯物辨证法认为,矛盾双方既对立又同一,双方是相互依存的,不能片面强调同一性而忽视对立性、差别性。
(原载《北京大学研究生学刊》1991年第3、4期)
六祖坛经原文
唐高宗仪凤二年春天,六祖大师从广州法性寺来到曹溪南华山宝林寺,韶州刺史韦璩和他的部属入山礼请六祖到城里的大梵寺讲堂,为大众广开佛法因缘,演说法要。六祖登坛陞座时,闻法的人有韦刺史和他的部属三十多人,以及当时学术界的领袖、学者等三十多人,暨僧、尼、道、俗一千余人,同时向六祖大师礼座,希 望听闻佛法要义。
时,大师至宝林,韶州韦刺史与官僚入山,请师出。于城中大梵寺讲堂,为众开缘说法。师升座次,刺史官僚三十余人、儒宗学士三十余人、僧尼道俗一千余人,同时作礼,愿闻法要。大师告众曰:善知识,菩提自性,本来清净,但用此心,直了成佛。善知识,且听惠能行由得法事意。
第一 行由品 唐高宗仪凤二年春天,六祖大师从广州法性寺来到曹溪南华山宝林寺,韶州刺史韦璩和他的部属入山礼请六祖到城里的大梵寺讲堂,为大众广开佛法因缘,演说法要。六祖登坛陞座时,闻法的人有韦刺
释义:那时,六祖大师到宝林寺。韶州府刺史韦琚和他属下一起进山,请大师到城中大梵寺讲堂,为众人讲解佛法。大师上法座。韦刺史及属下三十余人、儒家学士二十余人、僧尼、道、俗共一千多人,大家同时行礼,恳请大师解说佛法精髓。大师告众说:“善知识!能够觉悟的自性,本来清净,只要在日常生活中能够时刻运用这个清净之心,最终可以成佛。
六祖坛经讲解
六祖坛经讲话 星云大师
六祖坛经讲记 达观法师
六祖坛经讲座
闽南佛学院 济群 禅宗自四祖后,《金刚经》逐渐取代了《楞伽经》的地位,四祖道信劝人念摩阿般若波罗密(见《指月录·道信传》卷四)。五祖弘忍创东山法门,普劝僧俗读诵《金刚般若波罗密经》(见《六祖
“菩提自性,本来清净,但用此心,直了成佛”,这是《坛经》一开篇,六祖大师开宗明义开示的禅宗核心智慧。这句话简明清晰,但是内涵极其深刻。“菩提自性”,菩提者,人人本具的觉悟之性,也就是佛性。自性,有两种内涵:一个是教下经常讲的遍计所执自性,即认为万事万物的现象背后有真实的体性,这是我们烦恼、痛苦、流浪生死的根源,正是修行般
当一个人想要消灾灭罪时,该怎么做呢?「拟将修福欲灭罪,后世得福罪还在」,行布施、做好事、造功德,这些都是修福。修福的人得了福报,但是他的罪业还是存在的。那么,要如何才能将罪业消除?虽然可以借由有形的修福报、求功德来将功折罪,但是它能消除的罪业还是有限。佛经里教我们忏悔、认错可以灭罪,发心立愿也可以灭罪,最重要的,必须做
六祖说,善知识,如果想要学佛修行,在家也是可以的,不是必须到寺院中,也不是必须剃发出家。这就为大众解除了学佛等于出家的误解。同时,也给无缘出家专修的学佛者以信心。在家而能如法修行,就像身处东方的污浊世界,但一心向善,同样可以修习善行,见性解脱。如果来到寺院却不认真修行,就像身处西方清净世界,但内心充满污浊,势必
“活在当下”,是佛教里面很重要的一个道理,我们在《金刚经》里面,其实有很多活在当下的理论。活在当下在《六祖坛经》有进一步的解释,它解释生命是无念,无念是无妄念,无妄念是什么呢?不要执着于过去的,不要把心住于过去的念,因为过去的心不可得;不要把心住于未来,整天都不干活,梦想未来,这也是不可以的,应该活在当下。
第一品《行由品》讲六祖惠能大师的一生。一个家庭贫寒的砍柴樵夫,却成了万世敬仰的宗师;一个劈柴舂米的下人,却成为得到五祖弘忍大师的衣钵传人;一个目不识丁的文盲,却说出了一部智慧宝典《六祖坛经》;一个刚刚离开猎人队的俗人,却让一代宗师
末学闻定,来自中国佛学院2015级本科,很高兴站在这里和大家一起分享所学,今天末学分享的主题是《如何安顿身心》,所依据的经典有《六祖坛经》等经典。我们都熟知在《六祖坛经》中记载,慧能大师曾在黄梅东山寺所题的:“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这首偈颂,洋洋洒洒成了很多人的口头禅,这本来清净、不假造作的境
坛经的思想系统,虽用般若经,实则是沿袭如来藏的观点,用般若的空慧,实证真如佛性,即是明心见性。坛经中引用。《金刚般若经》者凡五见,引用《文殊说般若经》者一处。其目的是在证明相无而性有,强调本心
曹溪原本的章目次第,与正统本几乎完全相同。正统本分全经为九章,曹溪本多一章‘付嘱流通第十’。十章大义,略介如次: 悟法传衣第一,流通本将此章前半改作‘行由品第一’,后半改
《六祖坛经》是大乘禅宗极为重要的一部经,与《心经》、《金刚经》同旨趣,对修习佛法尤其是无相般若行来说,太重要了。昔有维摩诘以居士身妙演佛法,惠能大师同此。现选其要,分类汇编如下,以作鞭策。以下
《六祖法宝坛经》是一部阐述人人真心本性的重要经典,它指出我们真正的生命,因此,也可以说是一部充满生命智能的宝典。全书一共分为十品,各品要旨分别陈述如下:第一《行由品》:是六祖大师自述他的身世,以及求法、得法乃至弘法的种种历程,也是本经的序分。
这首偈的大意是说:当菩萨(发大心的修行者)见到论议人时,就会发愿,希望一切众生都能够以佛陀的正法,摧伏外道的邪见和论议。见论议人:“论议”是说通过问答的形式等,分别阐述诸法的义理。其目的是使对方了解论理,明了法义,重在显明真理。佛在世时,比丘们常常就某一义理或论题等展开论议。著名的迦旃延尊者就是因为思惟敏捷,辩才无碍
这一愿的大意是说:当菩萨(发大心的修行者)见到身无铠甲、手无兵仗的军人时就会发愿,希望所有的众生,都能永远舍离不善的身口意三业,趣于善道。见无铠仗:“铠”即铠甲。古时战斗中穿戴的铠甲战衣,可以防身。“仗”是弓、矛、剑、戟等兵器的总称,即兵仗、器仗。
此时世尊思维此梵志性格儒雅纯善质直,常为了求知而来请问,不是来惹麻烦的。他如果要问应当随意回答。佛就说:犊子。善哉善哉。随意提问吧,我会回答的。
这时世尊告诉憍陈如:色是无常。因灭色而获得解脱常住之色,受想行识也是无常。因灭此识而获得解脱常住之识。憍陈如。色即是苦,因灭此色而获得解脱安乐之色,受想行识也是如此。憍陈如。色即是空,因灭空色而获得解脱非空之色。受想行识也是如此。
居士问:《金刚经》上说:“凡有所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如何理解请师父开示!一如师父答:把所有的虚妄,就是一切相都是因缘和合的,所有的像都是生灭的变化的,无常的,他不是永恒不变的,所以对我们众生来说第一个就是破相证性。因为相是一个虚幻,因缘和合的假象。
迦叶菩萨说:世尊。一切法的意思不确定。为什么呢?如来有时说是善不善。有时说为四念处观。有时说是十二入。有时说是善知识。有时说是十二因缘。有时说是众生。有时说是正见邪见。有时说十二部经。有时说即是二谛。
善男子。虚空之性非过去非未来非现在。佛性也一样。善男子。虚空非过去,因为无现在。法如果有现在则可说过去,因无现在所以无过去,也无现在,因为无未来,法如果有未来则可说现在,因无未来所以无现在也。
《宝积经》与《般若经》、《大集经》、《华严经》、《涅槃经》,并称为大乘佛教经典『五大部』,在佛教史上具有极其重要的地位。该经以大乘经典的『空观』思想为基础,累积了《阿含》以来的佛陀教义,同时,也强调『无我』的思想与瑜伽的修行等,是中观学派及唯识学派共同尊奉的经典。
《四十二章经》是由后汉迦叶摩腾、竺法兰同译的。后汉是指汉朝的东汉时期。汉朝共分两个时期,一是西汉时期,二是东汉时期。东汉时期又称为后汉。本经的翻译者迦叶摩腾和竺法兰就生活在这一时期。东汉明帝永平十年(67),汉明帝因夜梦金人,于是派蔡憎和秦景、王遵三人带着十八个人到天竺求法,在求取《四十二章经》之后,遇到
如来佛性有二种:一有,二无。所谓恶有就是三十二相八十种好,十力四无所畏,三念处大慈大悲,首楞严等无量三昧,金刚等无量三昧,方便等无量三昧,五智印等无量三昧,这都叫做有。
赞助、流通、见闻、随喜者、及皆悉回向尽法界、虚空界一切众生,依佛菩萨威德力、弘法功德力,普愿消除一切罪障,福慧具足,常得安乐,无绪病苦。欲行恶法,皆悉不成。所修善业,皆速成就。关闭一切诸恶趣门,开示人生涅槃正路。家门清吉,身心安康,先亡祖妣,历劫怨亲,俱蒙佛慈,获本妙心。兵戈永息,礼让兴行,人民安乐,天下太平。四恩总报,三有齐资,今生来世脱离一切外道天魔之缠缚,生生世世永离恶道,离一切苦得究竟乐,得遇佛菩萨、正法、清净善知识,临终无一切障碍而往生有缘之佛净土,同证究竟圆满之佛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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