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灭心的阿黎耶识中,有觉和不觉两义。觉之义已说毕,以下续说不觉之义。此处所谓不觉,即无明,即没有把真如看作真如的明智,却执著于妄法的不明的心。犹如觉有本觉和始觉,今不觉无明也分为根本不觉和枝末不觉。换言之,即根本无明与枝末无明是也。根本和枝末的分别如何?答曰:所谓根本不觉,是迷真的无明,是对于真而言的。所谓枝末不觉,是执妄的无明,乃执著于妄。所谓迷真的无明,是不知真如为真如的迷,好比不知东方为东方。所谓执妄的无明,乃言不知倾如为真如的根本无明之心起动之时,成为阿黎耶识的迷心,随著渐渐惹起几多的迷妄执著,因此发生种种烦恼,造成业障,招致生死的苦果。约言之,是执妄以为实,犹如执东以为西,执南以为北。根本与枝末虽有如此之差别,但犹如始觉与本觉暂时差别而本来不二,此二者并非其体别。故“义记”中末九丁中说:“因无明而成妄心(根本无明),因妄心而起无明(根本无明) 。”同中末十五丁又说:“因似生迷(枝末无明),因迷起似(枝末无明),二义一时,说有前后。”因此二者不但有别,乃一念同时起动,不前不后,只是说时有前后耳。盖无明妄法虽然本来无体,但今欲暂且假借体相关系而论述,使其理可以判明。即根本无明为体,枝末无明为相,有体之处必有相,有相之处必有体,乃必然之理。体相须臾不可离,本上垂下末来,末归结于本。此无异于说明迷界缘起之时区别之为粗细前后。
【要义】说根本不劈即根本无明时先示其义次说枝末之相后述离觉无不觉
所谓不觉之义,乃言不知如实真如的法一。盖真如之理法,乃绝对平等的惟一相,而非差别相对之法。因此倘不了解真如平等惟一,相则为无明智,此即根本无明。好比不知东之为东,迷于方向。故不失真如之为真如,即不觉无明,此实为根本无明。还须知道,有不知真如者,却非发起根本无明者。其次,所谓相,乃起妄,由于不了解真如的理法绝对平等惟一相,于是发生不觉无明的妄念,以至引起业相、见相等三细六粗的念相。好比不知东之为东,因而执著于西、南、北的邪方向。此实为枝末无明。但现在是要说明根本无明,何以又说枝末无明呢?答曰:迷真起妄,乃一体的两用。虽然同是妄念,但由于对真或对妄,暂时分别为根本与枝末耳。有了迷真,起妄必然随从。故说明迷真的根本无明时,为欲指示其义的究竟,须述起妄的枝末无明。主要是欲使知道迷真的根本无明。然而妄念本来无体,故无有自己的体相。因此离本觉无不觉的妄念,好比离正方无有邪方,离水无有波。
【要义】就离觉无不觉之义,作法喻合说。前文言妄念无自相,不离本觉。因此今举比喻。正因为有了东南西北的方向,于是便那些旅人误解东方为西方,而迷失路途。若离东的方向,便决无误解为西之理。又,因水而有波,若离水,便无波。今众生亦然,正因为有真如本觉,于是发生不知真如为真如的不觉之迷。若离真如本觉的体性,不觉之迷便无发生之理。
【要义】因有不觉,故知真觉的存在。真觉具有等待不觉之义。吾等众生皆有情,故有不觉的妄想心。然因有此心,故能知道所谓真如的名目,又知道体相用三大的义理。为此欲辨别真如本觉之为何物,欲用策励修行来显现它。但那些木石一般的非情物,因为本来没有不觉的妄想心,故无论怎样说述,也不知真如本觉的名义,没有显现它的由因。“义记”中说明这一点,言“妄中有起净之功”其次真如本觉是绝对平等惟一相,若不借用相对差别的不觉妄想之心,无法说明真如本觉的自相。故“义记”中说:“真有待妄之义”实因真和妄的关系,犹美和丑的关系。有丑故显美,美因有丑而更美。
前言根本不觉乃迷真的无明,是对真的迷心;枝末不觉乃执妄的无明,是对妄的迷心。然二者非有别体,并非一念同时具足而可分前后的,只是说述时有前后而已。虽然,欲说明迷界缘起的现象,决不能没有粗细前后的区别。此粗细前后的区别,实乃说明缘起开发宇宙万有的过程顺序。盖欲说述迷界流转的开发的过程如何,必先发生不知真如为真如的根本无明,冲动真如本觉时,真如本觉微动,先成为三细,由此渐渐缘起开展,发生名为六粗的粗动,惹起几多迷妄执著,终至于罗列现在的现象。此为枝末无明,此枝末无明的三细六粗的九相,说明迷界流转的开发。此乃起信论特有的法相,叩尽真如缘起的玄底。以下当详细地顺次说明三细六粗(参照序论中所揭法数配当图)。
【要义】初示根本无明与三细之关系,次一一说明三细。
真如之理法,乃绝对平等惟一相。不知道真如之理法乃绝对平等惟一相,则为根本不觉。因有此根本不觉,故真如本觉感到动摇,以致惹起枝末不觉的三细六粗之相。故根本不觉是本,枝末不觉是末。根本不觉是体,枝末不觉是体上的相。因此根本不觉和枝末不免常常相应,因根本不觉而发生枝末不觉,因枝末不觉而发生根本不觉。无明与妄心交互相应,有须臾不可相离的关系。那么枝末不觉的微细的三细是什么呢?即无明业相、能见相、境界相是也。
第一,无明业相,略称业相。关于业,“义记”中提出动作和业因二义。所谓动作之义,乃事物活动、动摇之意。由于有根本不觉,故在静止状态中的真如本觉即一心,遂呈动的状态。此初动之相名为业相。然尚无能所或主观客观的分别,完全是迷界中的原始状态。因此前文说这是心的初起或初相。既如此迷,何故又动呢?因为必须获得始觉而达至佛陀涅槃的境界,方能成为涅槃寂静而秋毫不动故也。其次,所谓业因之义,乃因果的关系。同于此发生动摇之因,故必然依照因果的理法,有因必有果,果不离因,遂至感到迷界生死的苦果。如此,动必有苦,所以对于苦果,初动为业因,故称初动为业相。
第二,能见相,略称见相,又称转相。真如本觉既已动摇而有业相,遂一转而发生能见照的能缘的主观的作用。倘从开始时心不动摇便,无发生主观的见照作用之理。
第三,境界相,略称现相。倘有主观的见照的作用,则能见照,于妄中显现客观的对象的境界相。倘离开了主观的见相,则客观的境界相随之而无。若用镜比喻业转现约三细,则镜面是业相;镜面有照物的作用,是见相;因有能照的作用,故映现万象,是现相。若把三细配合“唯识论”的四分,则业相为自体分,是能所不分、主客不对立的位置,见相是见分,现相是相分。
【要义】前已说毕三细,今续说六粗,最后结束三细六粗的枝末无明,归于根本无明。
有根本无明,动摇真如本觉,于是发生三细之相,至于分别主观客观。既有了客观对象的境界相,便惹起对此的妄念分别,以至呈现六种相,即智相、相续相、执取相、计名字相、起业相、业系苦相是也。
一者,智相。所谓智,乃分别之意。即不觉察以前的境界相为心内所现之法,而执著为心外的实在。若和以前的境界相相比较,境界相是心内所现之法,属于依他起的相分。虽说是境界相,不过是心内主观之物。但现在的智相,执著心内所现的相分,而实际是实在于心外之物,名为遍计所执。好比境界相是映于镜面的物,智相则小知此物象之为虚影,反而执之以为实在,此乃细的俱生起的法执。
二者,相续相。前面的智相中发生的爱憎等妄分别,是一时的,虽执迷未深,但一度生起的爱憎等的妄情分别,一念一刹那也不中止,故终于对于自己所爱好的境,觉得乐感,而对于自己所憎恶的境,觉得苦感。对爱憎的苦乐的妄念分别,相应不绝,相续出现,故名曰相续相。此乃粗的分别起的法执。
三者,执取相。由于前文的相续相,缘念苦乐的境界,经常住持固执于苦乐之境,故执著益深,终至于发生我执,此名为执取相,乃细的俱生起的我执。
四者,计名字相。前述的虚妄执看愈益加深时,便在其上建立种种名字言句,设置美丑、怨亲等种种名称。加之在这些假设的名称之上,分别各种相。对美的假名发生爱念,对丑的假名发生憎念。此名为计名字相。是粗的分别起的我执。以上四种相皆为意业,在惑业苦的三道中,这是惑,乃我法二执的烦恼。
五者,起业相。由于前文的计名相,建立美丑、怨亲、爱憎、苦乐等名称。寻问名称,听说是美,便起爱念;听说是怨,便起憎念。听说是梅子,便感到酸。取著愈烈,终于发动身口二业,至于造作善恶二业。此名为起业相,在惑业苦三道中相当于业。
六者,业系苦相。这是被前文的业因所系,于是得到苦乐的相。即既已造业,则依照因果必然的理法,必然受到相当的果报而轮回于生死中,把吾人束缚,使处在不自在的境界中。可知这在惑业苦三道中相当于苦。前文中三细六粗的枝末无明,是总摄一切染法的。然一切根本无明,都是由于不了解真如为真如而起的。如结合多种不同的枝末,归于惟一的根本,是何理由呢?因染法虽然多种不同,皆是无明中状态,无异于不觉中的差别相。犹如在暗夜中,一切物件尽皆呈黑暗相。
【详义】上文已将三细六粗的九相说毕。今概括地陈述其要旨。所谓三细,是阿黎耶识;所谓六粗,是分别事识,相当于第六意识。把阿黎耶识的心的状态解剖起来,实不外乎业转现的三细。显示现在吾人陷于迷的竟界的心的状态的过程、顺序的,实为六粗。真如本觉绝对平等。乃宇宙的精神;阿黎耶识则为相对差别,乃个体的精神。宇宙精神怎样会变成个体精神呢?乃由于不了解真如绝对为真如绝对的根本无明之故。由于这根本无明,绝对平等的真如生起,发生微动,成为三细。既已发生微动,即离绝对平等,变成相对差别。因此三细的阿黎耶识完全变成了相对差别的个体的精神,形成上现在生存的一有情的主体。这个体的精神即一有情既已成立,便认识自我,迷界差别的现象愈益开发,呈现六粗的粗动的状态,变成分别事识的六识,以至生死流转,轮回无穷。
把阿黎耶识和分别事识比较起来,前者虽然有三种相,但乃不可知的微细之物,非二乘凡夫所能窥知,故给与三细的名称。反之,分别事识乃可知的粗显之物,虽吾等凡人,亦得认识,故给与六粗的名称。但倘欲把九相一一地比较,则依照顺次,前面的是细,后面的是粗。此九相虽然都是迷界缘起的说明,但就大体而论,三细是空间的缘起,六粗是时间的缘起。
照此表看,来三细为第八识,六粗为第六识,缺少第七识。关于这点,“义记”中提出相从和不便两义来说明。所谓相从,意思是说:末那为能执,赖耶为所执,故使能执的末那从属于所执的赖耶,并不别立。又,末那为能依,赖耶为所依,故使能依的末那从属于所依的赖,并不别立。其次,所谓不便,意思是说:黎耶限于真妄相合,然末那只与妄相应,而无和合之义,放在三细中不说。又,因外境而发生事识。然末那没有缘外境之义,故在六粗中不说。又,计内,则成为我的,属于三细;计外,则成为我所的,属于六粗,因此略而不说。后面又引证“楞伽经”中不说末那。要之,这在真如缘起的说明上,无其必要,故不另说第七的末那识。三细六粗的说明临终时,为了参考,关于八识的配当,将贤首“义记”、“净影疏”、“海东疏”的异同列表如左:
上文已就生灭之心分,别觉和不觉的两义,更在觉中分别本觉和始觉,在不觉中分别根本和枝末。今再述觉和不觉的关系,以了结生灭之心的段。
【要义】觉和不觉,性质完全相反。真和妄、悟和迷、光明和黑暗、佛陀和凡夫,虽有差别但同是一个生灭心中的两义,故其间当然有不可相离的密接的关系。对这关系之相,有二种看法:一是同相,二是异相。所谓同相,乃从真如绝对的本体上的看法,说觉和不觉二者完全相同。所谓异相,乃从生灭相对的现象上的看法,说觉和不觉有种种相异。
【要义】所谓同相,是根据真如本体,达观觉不觉即染净诸法,认为尽皆同、一相状譬如,种种瓦器,士瓶、茶碗、磁盆、钵子等,其形状与作用虽然各异,但皆同是由泥土的微尘粉制成。故从土字上说来,各器皆同一。与此相同,无漏的种种业幻,无明的种种业幻,皆是从真如的体性上显现出来的相状,可说是同一平等相。所谓业幻,业是业用,幻是因缘所生之物,非实有,故曰幻。所谓无漏的幻业,无漏即本觉、始觉,为佛陀的业用,应众生的机缘而显现。即始觉本觉之相,即报化二身是也。换言之,就是说还灭悟界上显现的相状。所谓无明的幻业,无明即根本枝末,作为无明的业用,应因缘而显现,即三细六粗之相是也。换言之,就是说流转迷界上显现的相状。还灭与流转,悟界与迷界,其相状虽相异,但从真如本体观看时,完全是同一的。质言之,站在真如绝对界上观看起来,善也没有,恶也没有,美也没有,丑也没有,幸不幸的区别也没有,佛凡的区别也没有,金殿玉楼和茅屋破窑,孝子慈孙和恶棍叛徒,皆无所异。其相状之差异,只是真如海中的妙波澜,即所谓万紫千红总是春也。对于微尘性相,对于真如性相,从缘起论看来,从实相论看来,其间有所差别。即从缘起论看来,性相乃性之相,器以土为性,土以器为相。器的相虽异,但还复到土的性而看来,是同一相。从实相论看来,所谓性相,性即相,器中没有相异的性相,尽皆是土,无有改换。平易地说,土瓶茶碗,其性当然是土,虽说有相,土的相是同一的。
【要义】是故,经中有依据同相之义而说的话,即言一切众生是不觉的,不觉是无体,因为不觉无体,故其体常住,不出真如之外。真如即涅槃也。犹如土瓶、茶碗,本来是土。“圆觉经”中说众生本来成佛,即此义也。这是就流转门无明的业幻而言的。其次,就还无的业幻而言,佛果菩提之法,本来性净,非修行可得之相,又,无论怎样悟,也不能新作出此相。毕竟是不可得的,非可新得的,完全景本来成就的。
此处所言修多罗,是指何经?“释论”第四中说是指“文殊师利问经”。“元晓疏”中说是指“大品般若经”。“笔削记”中也说是“大品般若经”。又,“净名经”下卷弥勒章中,有一切众生本来常住入于涅槃之文,但与菩提以下的文章不合。要之,这是取诸经之意,以证明同相之义。
【要义】这是就上文而解除其疑难。上文言众生本来成佛,则吾等众生何以不放光明?答曰:现在是从真如本体上论述的。在真如本体上,原来没有长短方圆的形状,也没红黄蓝白的色彩,无可见色相。又有疑问:前言在真如本体上无色相可见,但既有释尊的出世,有佛陀的接受光明,有感得报化二身的显现,何以说无色相可见呢?答曰:佛陀显现报化二身,只是随染业幻的所作,是随著众生的染心。而佛陀摄化的业用,只是对二乘示现变幻为化身,对菩萨示现变幻为报身而已。如此在众生心中变异显现佛陀的色相,是属于后面的异相门之义。这同相门的真如本觉的智体中,如吾等众生所见,三十二相八十随形好的色法,有形质的不空之体,都无有。何以故?真如的智相完全是无相,非吾等众生的妄念所能见故也。
【要义】所谓异相是甚么意义?从真如本体看来,觉不觉和染净诸法,尽皆是同相。但从形状作用的现象的点上看来,是种种异相。譬如种种瓦器,土瓶是土瓶,茶碗是茶碗,随著其形状之差异,其作用亦不同。故无漏是随染幻的差别。始觉本觉的无漏法,本来自性清净,平等无差别,但随看众生的妄染,像幻化一般发生差别和变异。好比月亮本无差别,但其影映入千江万水中便生差别。所谓无明是性染幻的差别,无明本来迷于真如平等之理,其性质本来像幻化一样有差别。要之,无漏还灭之法,无明流转之法,染净二法,皆真如随缘而显现之物,是因缘所生之法,故实非别体,都是幻化之法。不过从显现的当体上观看起来,万象差别,尽是异相。
如上所说,把觉不觉视为同相,是哲学上所谓同一原理;视为异相,是异别原理。而同相和异相不可须臾相离。同相的反面有异相,异相的反面有同相,无所乖戾,此即所谓调和的原理。
上文已在生灭门中把第一生灭之心解释完毕。即所谓生之心,是对于真如不生灭之心,说明生灭之心的阿黎耶识。而此生灭心,是不生灭的如来藏心发动起来而成为生灭之心。故此中含有觉不觉两义, 其觉中有始觉和本觉,不觉中有根本和枝末,明了地说明著悟界中的现象的状态、和迷界中的现象的状态。故在前段生灭之中,毕竟是阿黎耶识自体的说明。
但在今后要说明的第二生灭因缘中,因前段对于生灭之心的阿黎耶识自说明已经完毕,故将陈述不生灭之心发动而成为生灭之心的阿黎耶识的因缘,以及从阿黎耶识开发万有的因缘。盖生灭现象之法,不能独自发生,必有待于因和缘的和合。现在就要详说,由于何种因缘而发生不生灭之心,成为阿黎耶识,更从此识发展而显现万有。说明此生灭的因缘时,分为二段,初段说生灭因缘之义,后段说生灭因缘的体相。现在先说初段。
【要义】初释生灭因缘之义,先仅述因。所谓生灭因缘,上文立义分中有是生灭因缘相之语,今就因缘而广说。如前所说,不生灭之心发动,成为生灭之心的阿黎耶识的因缘,并且成为从阿黎耶识显现万象的因缘。盖因缘有两重,初为黎耶的心体,即真如,有不变之义;同时发动起来,有不守自性的随缘之义。此随缘真如即为生灭之因。熏染于真如中而动摇起来的根本无明,即为生灭之缘。由于这因缘凑合,发生三细的阿黎耶识,此为第一重的真妄因缘。后来,根本无明是诸染法的根本,此为生灭之因。外面的妄境界撼动识浪,此为生灭之缘。由于此因缘凑合,以至从阿黎耶识发展万象,即产生六粗。此为第二重的妄因缘。此两重因缘中只有三法,真如是惟因,妄境界局限于缘,无明倾向真如,则为缘;倾向境,则为因。
吾等众生由此两重因缘而生。因此称为生灭的因缘。换言之,可说是众生发生的因缘。今说明此义:所谓迷界众生究为何物?答曰:无他,是依于阿黎耶识的心体即真如而转起的、迷妄的五意和执著的意识,这便是众生。盖五意和意识,乃迷的心的状态,在这上面认识人格而名为众生。名称虽异,物体本来同一,所异者只是或约于法,或约于人而已。如此,就和受众多的生死故名众生的通常解释相反,现在是把迷妄的诸识的集合命名为众生。这是起信论特别的解释法。
【要义】就生灭因缘之义,前文仅说因,今并举因和缘。前文说,黎耶的心体起动而作成众生。此义云何?因阿黎耶识而有无明故也。详言之,此处所谓阿黎耶识,乃是总名。真如和无明乃总中的别义。现在虽举阿黎耶识的总名,其箕是指前文所说的心,即黎耶中的真如,此为生灭之因。而黎耶识中的无明,乃生灭之缘。由此因缘转成意和意识。然则此说相当于前文所说的第一重真妄因缘。
【详义】上文说过,遮因真如而有无明,因觉故有迷,因如来藏故有生灭心。但今将说因阿黎耶识而有无明。换言之,前文说因真如而有无明,现在说因黎耶而有无明。但于此不能无疑。因“义言”中提出三义而说明,而以第三义为正意,明言根据真如缘起之义。故略去前二义,而略说第三义。这是分为未起和已起而说明。首先,照未起的即时间的缘起的论来说,由真如而有无明,此即由真如无明的因缘发生黎耶。宇宙万有皆以真如为体,发挥真如缘起的特色。法相宗说由第人赖耶本体缘起万有,蒙受真妄别体之难,对此大有差别。又,照已起即空间的实相的论来,真妄和合既已发生黎耶,故言因黎耶而有无明。盖真如是无始无终的,故尚未发生黎耶,无明只有因真如之义。若夫真妄和合生黎耶,则黎耶为总,真如和无明为黎耶中的义,故无明由于黎耶也。从此点看来,便不会蒙真前妄后之难,可说是真妄同时的。又,黎耶和无明有互为因果的关系,一旦断绝无明,便不会再迷,此义亦可证明。这便可扫去悟后再迷之咎。故此未起已起的二名相依,始尽真如缘起之义。故只有前后交互而言,始无差异。
如上所述,因真如而有无明,因黎耶而有无明。要之,所谓因真如而有无明,乃无明发动真如而生黎耶。是在别的黎耶上说明竖的缘。所谓因黎耶而有无明,乃总的黎耶,是横的实相的说明。此时真如和无明是黎耶中的别义。如此说明,虽分竖的横的和前后,但本来真如是无始无终的,是无始的存在。无明是无始有终的,断绝时虽归于全灭,但就其始而论,真如存处必有无明,决不是论其前。后然真如与无明存处必有黎耶,本来是自明之理。因此真如、无明、黎耶三法,是本是无始的存在,是同时因果关系。故三法是一念同时的存在,只是说的时侯有次第前后之别而已。即或者在时间的缘起上说,或者在空间的真相上说。如此说明,已叩尽真如缘起的玄底。
【要义】意和意识转起之中,先说五意转起的次第,次广释五意。前文说众生所生的因缘,又说所谓众生便是意和意识的转起。因此现在要说明五意转起的次第。首先说不觉而起,这是真如的觉体由于无明之缘而起动,名为业识,乃前三细六粗中的业相。其次,所谓能见,乃与真心起动同时,发生见照的主观作用,这是转识,即前文的能见相。所谓能现,与发生主观作用同时出现客观的境界,这是现识,即前文的境界相。所谓能取境界,乃认识境界分别外界的实在,这叫做智识,乃前文的智相。所谓起念相续,乃言误认前文的心内的虚影,以为是外界的实在,便执看之而起分别妄念,念念不断,此名为相续识,即前文的相续相。此五者名为五意。所谓意,“义记”中引用“摄论”,说有能生和依止之义。就同此从业识发生转识、从转识发生现识一样,前能生后,故有能生之义。又同转识以业识为所依、现识以转识为所依一样,后以前为所依,因此有依止之义。以下一一广释五意。
第一,业识,乃言以根本无明之力为缘,不觉察真如之为真如,于是真心起动。
第二,转识,乃言真心起动,发生业识,便有主观的照见作用。
第三,现识,乃言有丁主观的照见作用,于是出现客观的一切境界。犹如镜面映现万有的色缘,即到达色声香味触的五尘之境,照样映现在主观上。但主观和客观毫无前后的区别,又一切时间皆不断绝,任运自然,以五尘的虚境为始,常常显现一切境界。这是在阿黎耶上的,和六七两识的有时断灭不同。
第四,智识,由于不知道境界映现于心内的虚影,遂至分别孰染孰净,这是细的俱生起的法执。
第五,相续识,因法执的妄念长久相续不断,故名为相续识。今举示此识的势力功能:就业而言,住持过去无量等的善业恶业不使失去;就果报而言,对于因业,在现在未来,使恶业中苦报成熟,使善业中乐报成熟,使无因果差等。最后,就境而言,对现在已经经过的事实,忽然不择时而念及,对未来之事,在不觉中作妄想,发生烦闷。此等皆是此识的粗的分别起的法执。或者可作如此解释:住持业和果,是前三识的功能;妄想分别后来的境,是后二识的功能(参照序论中法数配当图)。
【要义】结束上文所举五意的诸现象,归根于一心的本源。真如被无明所动而成为业识,展开能见能现的二相,一为主观,一为客观。于是成为阿黎耶识。于是认识映现于黎耶识上的虚影的客观,分别其为心外的实在,以至此念相续,这便是我等现在正在认识的欲、色、无色的三界。是故此三界乃虚伪之物,只不外乎从真心造作出来的。因此若离一心,便无六尘的境界。详言之,认识显现于业识上的转识之前的现识,即虚影的境界,其实就是妄执外界中的色声香味触法的六尘的境界。故倘离去本来的一心,则无六尘的境界。此理自明。
【详义】三界是虚伪的。“义记”中释虚伪二字,说虚是似有,伪是实有。因此,将此论配合“唯识论”的三性,则虚的似有为依他起性,伪的实有为遍计所执性。在唯识法相宗中,圆成实性乃真如凝然不作诸法,以宇宙的本体的第八阿赖耶识为依他起性之物。因此,由此变现的万象依他起之法,亦被认为真实,只将误认万象依他起之法为心外的实在的遍计所执之法指为虚伪。在那蛇绳麻的比喻中,说圆成实性的麻,本来是真实的,依他起的绳,也是真实的;只是误认为遍计所执的蛇,是虚伪的。但在起信论中,遍计所执的蛇自不必说,连依他起的绳也认为是虚妄的。何以故?阿黎耶识既已因真如为无明所动而显现,则本来是妄法,因此,从阿黎耶识开发的万象,必然尽是虚伪,只有一心真如是唯真实故也。此实由于真如缘起论与赖耶缘起论立脚点相异之所致。
【要义】对于上文的三界唯心之义,有所疑问,今解释之。虽说三界是唯心的,但客观的万象境界现今存在,开眼即见山川之形,开口即尝甜酸苦辣之味,侧耳便闻万籁之音。此义如何?答曰:一切诸法,皆由于真心起动,除此真心以外,一无所有。因此说三界唯心。然则此真心如何显现山河大地呢?答曰:从妄念发生。即从无明而起转业现的妄念,再由此开展万象。三界唯心,故吾人见心,而不能见心以外之物也。与此相反的如何?答曰:一切分别,即分别自心,认识心以外的万象,乃妄念妄想之所致,即认识显现在现识上的虚影,其实只是误认为心外的实法。离开了心,何处还有万象?毕竟不过是自心分别自心而已。若能了解一切分别不过是自心分别自心之理,则心外的实法即便消灭,而成为三界唯一心。若能达得三界一心,则就同眼不见眼,刀不切刀,指不指指一样,心亦不见心,因此心相无可得,即主客能所完全泯亡,即一心平等一相。
【要义】结束上文,指示唯心的显现。吾人既认识心外之境,须知此不过是显出在现识上的虚影。可知世间的山川草木日月星辰等一切境界,皆由众生的根本无明和业识、转识等妄心而住持。是故一切境界万象之法,好比映在镜中的不得捕捉的非实体。疑问说:既云非实体,则宛然显现的话法究为何物?答曰:只是唯心的虚空。其实一切生灭之法,只是显现在此真心上的虚妄的影像,何处可求其体?然则何以知道此等诸法为虚妄?皆由真心为无明所动而生起,则生种种法。若无明消灭而还归于心源,则种种生灭诸法皆消失,不留一些残影,只不过是虚妄而已。要之,一切境界乃唯心之法,并无别体。
【要义】既已说明义,续说意识。所谓意识,就其体而言,与前五意并无分别,完全是同一的识。今为说明此义,举示第五识,即相续识也。只是前者为细的法执,今者为粗的我执,此不过是五意愈益向下堕落而发展。若以此配合九相,则恰当于第六执取相和第七计名字相。延长起来,亦合于第八的起业相。诸凡夫起智识、相续识,不知扫除它的方法,取用执著,愈益转深,因此计度我有身,我有所有物,种种妄执,随事事物物而攀缘,以此为实境,终至于妄执分别色声香味触法的六尘之境。此即名为意识。即因前五意而妄为分别之识,故名为意识。此识作用分离,由于眼耳鼻舌身意的六根,各各分别色声香味触法的六尘,故亦名分离识。又因分别去来内外等种种事相,故又说,亦名分别事识。此识因何而生?见爱的两种烦恼由于受业转现的阿黎耶识的薰陶,使此意识增上生长。此所谓见爱烦恼者,见烦恼是在见道上断惑,乃言昧于真理;爱烦恼又称为修惑,亦称为思惑,是修道,是在修道上断惑,乃言昧于事法。要之,前者昧于理,后者昧于情。因此前者又称为迷理之惑,后者又称为迷事之惑。迷理之惑易断,迷事之惑难断,即所谓见道顿断如破石,修道渐断如藕丝也。
【详义】在上文五意及意识的说明,了解此等诸识之体全然一致,但是虚妄之法。而在唯识法相宗中,主张八识体别,然非虚妄之法,与此说相反。又,小乘家立一意识,然亦非如成为真法的六窗一猿。
其次,前文不觉中说明的九相,对现在所说的意和意识比较起来,现在的意相当于九相中的前五相,意识相当于后三相。前文详细分别为三细六粗,现在则分为意和意识二者。前文详述真如起动的相状,换言之,即按照秩序地举示吾人流转于迷界以来的状态,现在则按照秩序地举示吾人由于真如起动而发生的因和缘。然则前文中都是相,现在的都是识。这意义明白地表示出了。
现在是就生灭的因缘,说明真妄的关系。故唯心说最明哲地表示著。前面的九相段和后面的六染段,用无明妄法说起,又用无明妄法结束,故可说是唯妄说。起信论是唯心说还是唯妄说?九相段在觉和不觉的两义中,单就不觉的一法而说明流转的次第,六染段别说明消灭不觉的还灭的次第,只限于说明不觉的一局部。但现在是就觉不觉即真要的关系而论述其因缘,是绵亘于全局的说明。在全局的说明中鼓吹唯心说,当然是起信论的本意,并非用局部的说明来冒称全局。然唯心说不仅是起信论的主张,实乃真如缘起论的根本的立脚地。如果欲说真如缘起论,则不外乎此意。并且还须知道:如华严一乘家所主张的法界缘起论,其根源也是由此发生的。
上文已说明缘起之义,以下须解释所依的因缘的体相。作为生灭因缘的体相的要素,共有三种:一者,自性清净的真如,即缘起甚深之因,二者,无明,即缘起甚深之缘;三者,染心,即妄心,乃缘起甚探之相。由于此三要素,而开展染净的缘起,形成宇宙万有。前文说述生灭因缘之义时,是就流转门而说明;现在要说明缘起甚深的要素,须就还灭门叙述。
【要义】缘起甚深的体相,非凡夫二乘所知,只有佛能知。无明熏习真如所起的业转现的三细的阿黎耶识,非凡夫所能知,非二乘的智慧所能觉。盖阿黎耶识是第八识,二乘只能知道到第六识为止,故第八识到底非其分,何况凡夫。若论菩萨,从十信的初位的正信修养起来,在十信的满位即初住位上发大菩提心,在十住十行十回向的三贤位上观察,依稀仿佛知道真如的妙相。倘达到了能证法身真如之理的初地,则能知少分的阿黎耶识,然后渐渐多知。即使到了菩萨究竟地的等觉金刚心,因尚有根本无明残留,亦不能尽知。只有妙觉果满的佛陀才能穷尽地了解。
【要义】陈述缘起甚深的体相惟佛能知。黎耶的本体的真如心,本来自性清净。缘起的因也清净,但存在看无明即缘起之缘。被这无明所熏染,于是生起阿黎耶的染心。染心一起,自性清净的真如的本性是否完全变更呢?答曰:否,是常恒地清净不变的。好比把清净无垢的宝玉放置在暗中,虽然无由认识其清净,但这宝玉决不变质。可知因缘和合而起染心。而不改变自性清净的本性,乃缘起的妙相,惟有佛陀能证知。
【要义】在缘起的三要素中,先举真如,陈述其心性不变。承接心性和前文的是心,即真心的本性虽然常与有念相应,然而是无念的。换言之,虽常与妄念相应,但其自体本性常常清净,毫无变更,故名为不变。
【要义】次说无明发生的理由。这一段是说明无明的起因的要点。据前文,既已了解根本无明受熏染而起动真如本体,于是成为阿黎耶识,但不曾说及根本无明的起因,所以现在必须明示。即所谓根本无明的起,在于不通晓一法界即真如之所以为真如之故。换言之,由于对绝对无限平等不变的真如一法界,发生相对差别之见。好比说,迷失方向是因何而来?乃因不知东之为东、西之为西而来。今此亦然,乃因不真如之为真如而来。此根本无明直接迷惑于真如,故极为微细,尚无心王心所相应之别,亦无能所主客相应之别,因此名为心不相应。此根本无明极为细微,故乃一切妄染的根源,并非另有妄染之法而以此为本。因此这无前之义很显明,叫做忽然起念。“樱珞本业经”中称之为无始的无明。故可知所谓忽然,乃表明无始无前之义。听到忽然二字,好像是说突然而起,但决不是时间的意义,只是表示无始无前。要之,真如乃无始的存在,由真如而起的无明也是无始的存在。
【要义】举示染心,陈述缘起之相,分为六种。第一,执相应染,此乃前九相中的执取相和计名字相,相当于粗的我执。是怎样的位呢?讲到远离而不现行,则是声闻缘觉二义既已解脱三界见思之惑的无学位,即罗汉。即信相应地,信根成就而不退失,乃十住以上的地位。
第二,不断相应染。此乃九相中的相续相,相当于粗的分别的法执。其位如何?说它是究竟离,则在信相应地即十住以上的三贤位,修学断绝它的手段方,渐渐舍去,就名为净心地,到达发起无漏清净之心的初欢喜地,即初地之位的菩萨是也。
第三,分别智相应地。此乃九相中的智相,相当于细的俱生的法执。其位如何?说它是究竟离,则是具戒地,从具有摄律仪、摄善法、摄有情的三聚戒的第二地开使,渐渐离舍。乃至成为无方便地,于修习空无相观还须应用方便的第七地的菩萨是也。
第四,现色不相应染。此相当于九相中的境界相。其位位如何?说它能离,则是色自在地,乃在客观的色法中得到自在的第八地的菩萨。在此位中,深达唯心之理,知道心外的境界尽是唯心所现,故能在一切色法中获得自在。莫说能将瓦变作黄金,即变作真实的鱼米,或显现众宝庄严的净土,也属可能。
第五,能见心不相应染。此相当于九相中的见相。其位如何?若说其能离,是心自在地,在主观的心上获得自在。自心自不必说,是他心通中也能得到的第九地菩萨。
第六,根本业不相应染。此相当于九相中的业相。其位如何?说到其能离,是菩萨地。由于因位已满,得入果位的佛陀如来地,故能完全远离。
【详义】六染对于能断的净,是接近于所断之惑,所以都名为染。初三染是第六识相应之惑,后三染是第八黎耶识相应之惑,从粗次第到细也。所以初三名为相应染,后三名为不相应染。即所谓相应,乃心王与心所相应,意思是粗杂的惑。所谓不相应,乃心王与心所不相应,是微细的惑。盖断惑的顺序次第,是从粗者及于细者,犹如在始觉的四位之下断四相之惑一样。好比洗涤秽物时,粗的秽可以很快地除去,但细的污点不容易除尽。如今亦然,淡粗者开始断,渐渐及于细者。然断惑的原理,粗惑用劣弱的智慧来断,细惑用优胜的智慧来断,因此开始用二乘及三贤位的智慧来断,其后用地上的菩萨的智慧来断,终而至于佛果。关于断惑,都要修唯识观,即开始在二乘三贤位上,修习唯识观中的人空观,断我执。但三贤位须修习唯识观中的法空观的方便,初地以上正确地修习法空观,断法执。但到第七地为止,出入于观,故用有分别的方便加行而入观,所以论文中称第七地为无相方便。从初地以上到七地为止,都是方便,但只在终了时名为方便。第八地以上入出于观,任运无功用地修习,故名为方便地。要之,六染是说明从粗到细断惑的顺序次第,是关于还灭门的。
其次,前文说明三细六组的九相,以及五意并意识,现在要同六染比较对照。第一,三细六粗五意六染,是起信论中的法数,都是不可忘却的要点。第二,六染相当于九相中的前六相。即前三染可配合六粗中的前三粗,后三染可配合三细。又可知该当于五意及意识。第三,九相和五意是从细到粗的顺序,六染则是从粗到细的顺序。第四,九相说朗吾人迷妄起来的顺序,即心性起动的过程,五意和意识则陈述吾人在迷中的因缘,即心性起动的因缘。现在的六染,是把如此缘起的迷妄的染心用菩萨的穷行实践来次第断破。第五,九相五意如此从细到粗顺流地向下堕落,故为流转门,六染则从粗到细逆流地向上开悟,故为还灭门。第六,九相中的业系苦相,是三界的苦报,故其结果是非可断的。但现在的六染,是招致苦报的原因,故非可配合的。又,九相中的起业相,应属于招致的原因,但不是惑,故不可配合六染。第七,始境的四位,虽然也是关于断惑的,但这是始觉的分类,气以说明位次为主眼;现在的六染则是专门关于断惑论的。第八,要之,九相五意是详述生灭流转的相状及因缘,六染是说明转迷开悟的顺序次第。可说是叩尽解脱论了。(参看序论中的法数配当图)。
【要义】自此以下,丁是就前文重新说明其要义,先说根本无明的治断。关于六染,即枝末无明的断灭,已有说明,但关于根本无明的断灭,尚未说明其顺序次第,故今续说:不了解一法界真如之为真如的根本无明,从信相应地即十住位观察修养,学习断破之法,确净心地即初地一分一分地离开无明,以到达佛果如来地,究竟脱离,完全断惑。盖其断灭之法,与前六染相同。 然根本治灭的原由,是六染无一不依据无明之故。
【要义】次说相应与不相应之意义。六染之中,前三染称为相应,后三染称为不相应。所谓相应,乃言物有二个,故曰相应,是粗方;所谓不相应,则反之,是细方。相应之义是“心和念法”,即心是心王,念法是心所,两者相异,然心王净则心所亦净,心王染则心所亦染。能缘的知中和相和所缘的缘相,两者常一致,故名相应。又,“心念和法”,即言心念乃能缘之心,法乃所缘之境。此时能缘的心念和所缘的境,虽两者相异,但随看能缘主观的染净,所缘客观也显出染净。主观的知相和客观的缘相类同,故名相应。即第一王数释,第二心境释也。
其次,说不相应之义,“心即不觉”,即不离真如之体的不觉。六染中前三染,是业转现三细的阿黎耶识之上再加妄心。故王数虽相应,但后三染是业转现的阿黎耶识,无明接近真如,极为细微,故无心王心所之别。无心王心所之别者,焉有主观的知相和客观的缘相别呢?无别则不论染净类同,故名之为不相应。又,“心即不觉”即不离真如的不觉无明,其体非与妄心别异,然极为细微,故不与外境相应,心与境不相对,则焉有主观的心的知相和客观的境的缘相二别呢?无别则不沦染净类同,故名之为不相应。即第一王数释,第二心境释也。
【要义】次陈述染心名烦恼碍,无明名智碍之理。所谓染心的意义,即上述的六染心也。今名之曰烦恼碍。所谓烦恼,乃烦扰恼乱之义。它妨碍证实湛然寂静的真如平等之理的根本智(或称为真智、证体智、如理智、实智),勿使生起,即障碍智净相也。烦恼,即碍的持业释,又名烦恼障。其次,所谓无明之义,即根本无明也。今名之曰智碍。无明之体无智而昏迷,故能障碍世间的自然业智。所谓自然业智乃对自然发生业用的智慧,即于证实真如之后,佛应世间的差别界而济度众生的智。无明妨碍此智(对于根本智,称为后得智,又名俗智、起用智、如量智、权智),勿使生起,即障碍不思议业相者也。这是智之碍的依主释,又名所知障。
【要义】对前文说明有疑难,今解释之。前文说染心碍根本智,无明碍后得的自然业智。此乃染心碍向著粗的自然业智、无明碍向著细的恨本智之理。现在与此相反,则甚可怀疑。此义云何?先就染心而言,染心即六染,故后三染是阿黎耶识。此黎耶识有主观的能见和客观的能现,迷妄地在此客观的能见上采取前三染的境界。因有此主客能所的差别,故障碍了湛然静寂的平等的根本智。次就无明而言,一切世间的生灭差别法,其本体的真如也常常寂静,无起动之相。然根本无明不知觉它,迷妄地采取境界,遂有主客能所的差别,违背湛然寂静的真如法性。若能随顺法性,则能知世间一切的境界。只因不随顺法性,故不得知道世间一切的境界,所以说障碍自然业智。
在说生灭门时,既已说明生灭之心、生灭的因缘,故以下陈述生灭的相。所谓生灭的相,即生灭因缘的相状,乃在前述的九相六染中分别粗细。
【要义】先就生灭的相状分别为粗和细二者。所谓分别生灭之相,乃承接前立义分中是心分别因缘相的一个相字,而广泛地加以说明。即分别生灭相状有二种,一为粗,乃六染中的第三染,是六识位,故心王心所相应,是凡夫也能认识的粗显。二为细,乃六染中的后三染,是阿黎耶识,故心王心所不相应,是只有佛菩萨能知的细微之相。
【要义】更就人而分别前文的粗细,即前文是单的粗细,今更细分之为复的粗细。粗中之粗是第一染,乃凡夫的境界。此所谓凡夫,也是二乘三贤位。粗中之细是第二染第三染,细中之粗是第四染第五染。此二者是到达十地菩萨方能知道的境界。细中之细是第一染,是惟佛能知的境界。图示如左:
【要义】前文就人而分粗细,今说明粗细之所依。欲说明其所依,须先说流转门。此粗细二种生灭,是以何物为所依之因生起的?是根本无明熏习真如本体而生。即因有根本无明,故发生三细;因有三细,发生粗心。然则无明熏习可说是粗细的通因。若更欲详究因和缘,则无明为因,境界为缘。即由于无明之因而发生三细的不相应心,由于境界的缘而发生三粗的相应心。
【要义】前文顺就流转门说,今逆就还灭门说。根本无明之因灭,则依无明而起的境界亦灭。这是通灭之义,更详言之,三细是依无明之因而起的,故欲灭无明之因,三细不相应之心亦应灭。又,三组的染心是依境界之缘而起的,故欲灭境界之缘,三粗相应之心亦应灭。通常,还灭是从粗到细的顺序,现在则是从细到粗的顺序,此点必须注意。
【要义】对于前文灭之义有所疑问,今解释之。问的是关于心体心相同一门有疑。即言无明灭则不相应心与相应心皆灭,则何得众生相续?倘说无明不灭众生相续,则何得言究竟灭。答语之意,是由于认为心体心相同一,故生此疑。若知道心体心相非一门,此疑即可消释。即所言灭者,只是心相灭,非心体灭。好比风动水而生波,若水灭,则波无所依止,即当断绝。只因水体不灭,故波相续。只因风灭,波即随之而灭。但此非水体之灭。无明亦与此相同,心体动而生众生,若心体灭,则众生无所依止,亦应断绝。但因心体不灭,故得心相相续。只因痴无明灭,故心相亦随之而灭。但此非本觉真心的智礼灭。
上文已说明生灭之心、生灭之因缘、生灭之相,指出真如、无明、黎耶三法互相关联而开发宇宙之义。“义记”中总称之为染净生灭,对于这染净生灭,,染净互熏。所谓染净互熏,是阐明净的真如如何利用染的无明而发生净法,染的无明如何利用净的真如而发生妄法。分为三段:第一,熏习的四法;第二,染净熏习;第三,净法熏习。今先说熏习的四法。
【要义】熏习的要素虽为染净二法,但今将染法分为三种,故共有四要素。
复次,迷界中的染法的流转、和悟界中的净法的还灭,如何能开发生起而不断绝?此乃由于染法净法互相熏习。所谓四种法,第一为真如,此名为净法熏习或真如熏习。就是说,真如净法之力强,能打消无明染法,开展悟界诸现。第二为无明,此名为无明熏习,乃一切染法之因。第三为业识,此名为业识熏习,广义地说,这是妄心,通于业识并事识。今就其妄心的根本而举示业识。第四为六尘,此名为妄境界熏习,乃迷心的对象的六尘之境。此四者,总称为染法。染法之力强,则熏习真如净法,于是成为真如的起动,能惹起迷界诸现象。然此四要素,概括地说,开头的一者是觉,以后的三者是不觉。不觉如何分开而为三?因为,真如净法虽然本来一味平等,非可分开,但染法不觉本来自性差别;为一切染法之因的无明亦然,故今暂且大别为三种。又,染净二法共述不断之义,乃仅就此一期而言,实则净法是无终的故不断;染法是有终的,故有断。
【字义】所谓熏习,熏字有剧发和与力二义,习字有数习和近习二义。要之是说,某物起一种作用,屡屡刺激他物,或惹起结果。更平易地说,乃“熏透”之意,与同化、感化之意大略相同。此时势力强大约二方称为能熏,势力弱而受熏的一方称为所熏。古人说:与善人居,如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即与之同化矣。与不善人居,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亦与之俱化矣。此言正可说明善恶熏习之义。然泛论熏习,有习熏和资熏二种。所谓习熏,乃从内生起,熏及心体而惹起染净。所谓资熏,乃从外生起,与妄心、六尘及见思的烦恼相资。
【要义】上文说熏习的四要素,今续陈熏习之义。所谓熏习,好比世间的衣服,本来并无香气或臭气,只因用香或臭来熏习,于是发生香或臭。犹如僧衣有抹香,医师之衣有药香,厨师之衣有鱼臭是也。今亦如是:真如本来是清净的,但因由熏习,故有染相。无明本来只是流转的业用,但因由真如熏习,故生清净的业用。
【详义】上文已说明染净二熏的起点的要素中有四法,今将此四法图示如左:
又,在染净二熏中,染法熏习以无明为起点。无明之力强,给真如以染熏,取向下的流转形式,遂至显现迷界的现象。又,净法熏习以真如为起点,真如力强,给无明以净熏,取向上的形式,遂至显现悟界的现象。其关系如左:
染法熏习……(无明→真如)……向下的流转……迷界的显现
净法熏习……(真如→无明)……向上的还灭……悟界的显现
又,就熏习之义而论性相二宗的异点,则在性宗起信论中,主张真如缘起论,说真如熏习之义。但在相宗唯识论中,主张赖耶缘起论,建立真如凝然不作诸法,不容许真如熏习之义。即在唯识论中,建立能熏的四义(有生灭、有胜用、有增减、和合性)。真如自不必说,第八识亦无能熏之义。只有七转识及相应的心所有能熏之义。又建立所熏的四义(坚住性、无记性、可熏性、和合性),仅以第八识为所熏之法。故今再就此所熏和能熏而详述其异点如左:
首先,关于能熏,第一,唯识论建立有生灭之义,认为在不生灭无为法的真如中,无能熏之义。然起信论贯通有为无为,容许能熏之义,认为不生灭无为的真如中有能熏。第二,唯识论建立有胜用之义,像第八识的无覆无记性而无善二性的胜用者,无能熏之力,认为有能熏之力的是前面的七转识。然起信论容许八识皆有能熏之义。第三,唯识论建立有增减之义,认为能熏局限于因位,不通果位,果位是佛佛平等,圆满具足无增无减,故无熏习之义。然起信论贯通因位果位,建立能熏之义。其次,关于所熏,第一,唯识论建立坚住性之义,认为像前七转识那样有间断者,无所熏之义。然起信论容许之。第二,唯识论建立无记性之义,认为善染法无所熏之义。然起信论容许之。第三,唯识论建立可熏性之义,认为自性坚实的真如无所熏之义。然起信论建立真如随缘之义,容许所熏之义。第四,唯识论把所熏之义局限于有为,局限于有体。起信论则主张贯通于无为,贯通于无体的无明。
归命尽十方,最胜业遍知,色无碍自在,救世大悲者。及彼身体相,法性真如海,无量功德藏,如实修行等。为欲令众生,除疑舍邪执,起大乘正信,佛种不断故。论曰:有法能起摩诃衍信根,是故应说。说有五分:云何为五?一者、因缘分,二者、立义分,三者、解释分,四者、修行信心分,五者、劝修利益分。初说因缘分。
“本文将从五个方面进行讲说,那五个方面呢?第一、因缘分;第二、立义分;第三、解释分;第四、修行信心分;第五、劝修利益分。”首先讲说第一因缘分。问:“由于什么样的因缘,要造这部论呢?”
大乘起信论。【注】大是无量无边。包含十方法界,广博的意义 乘是有运载度众生出生死 到彼岸的功能 起是破除众生的颠倒 起立正信的义理 信是亲证此心 了无疑惑 论是假立宾主有问有答 破除邪见 发挥正理的意思。【解】不论何经 皆有通题别题 大乘起信此四字是此部的别题。论一字是论藏的通题题是题头 似人的头面 看著他的头面。
总论:“有一个法门,能够帮助众生发起大乘正信之根。所以,应当讲说。”“本文将从五个方面进行讲说,那五个方面呢?第一、因缘分;第二、立义分;第三、解释分;第四、修行信心分;第五、劝修利益分。”
马鸣菩萨造 唐三藏唐实叉难陀奉制译 大乘起信论卷上 归命尽十方 普作大饶益 智无限自在 救护世间尊 及彼体相海 无我句义法 无边德藏僧 勤求正觉者 为欲令众生 除疑去邪执 起信
起信论者,乃马鸣大师为破小乘、外道邪见,宗百部大乘经典所作,以为发起正信也!故立论宗法界一心,开真妄二门,彻生灭之本、穷迷悟之源,指修行之正路、示止观之妙门,总括一万一千余言;理无不尽、事无不该,可谓大教之关钥、禅宗司南也!
大者包含之义。乘有运载之功。起则对境发心。信则忍可印定。论乃假立宾主。问答发挥。决择正理。破除邪见。拣非经律。故以论名。○题中应分通别。上四字别题。别在当部。下一字通题。通于论藏。○题者头也。如人头目为五官之总。观其
《大乘起信论》一书言简意赅,通过「一心二门」的心性学建构,层层展开染净互薰的流转与还灭运动,法、报、应三身佛说,以及止观修习等大乘教义,明显地表现出对南北朝以来大乘佛教的中观、瑜伽、如来藏等各家学说,加以吸收融摄,并有意识地超越各家的争论,融会贯通,曲成无遗
佛法贵乎实践,觉证在于理明。如终日谈经解论,而不重行持;或虽朝夕苦修,却于经论弃之不顾,这两者都有偏失,无法获得真正的法益。本论的特色即是解行并进,析理微妙,能令学者心神领会,尤对修行的次第浅深、因缘厚薄、觉性层次,掌握独特的教学要诀,使人按图索骥,随顺而入,的确总摄了如来广大深法无边义。
马鸣菩萨造 梁西印度三藏法师真谛译 大乘起信论序 扬州僧智恺作 夫起信论者。乃是至极大乘。甚深秘典。开示如理缘起之义。其旨渊弘。寂而无相。其用广大宽廓无边。与凡圣为依。众法之本。以其文
自近代以来,虽然对《大乘起信论》的真伪问题有种种不同的看法和争议,但它在中国佛教史上的重要地位和它对各宗派的巨大影响则不容怀疑。从佛法修行的角度来看,《大乘起信论》自古至今一直被看作是大乘佛学入门
大乘起信论讲话 自序 民国三十八年,有一个时期,我寄住在台湾新北投普济寺,亲近蒙古甘珠呼图克图,除每日学习藏语密咒外,无事时写大乘起信论讲话以度日,写至一半,因汐止静修院有事邀我前往,遂致搁笔。至四十年夏,讲楞严经于静修院,得赵恒惕、钟伯毅二老居士拥
大乘起信论略释者,太虚法师讲授于汉上,以少文显示所说要义也。念琛沉迷世苦四十余年,回向自心,实自本论始。
《大乘起信论义记》简注卷上 张秉全 佛法如大海,谁能一口吸尽,如何能以少量时日,学到契合第一义谛的圆顿大法,愚以为学习《大乘起信论》,最为适宜。文虽不多,义理却甚丰富,是全部佛法的纲要,此
本文试用自创的「创造的诠释学」方法,重新探索《大乘起信论》的多门教义、深层义蕴与根本实义,藉以发现能予继承并发展此一论书既广又深的大乘哲理的一条新时代佛法理路。创造的诠释学分为五个步骤或层次,即「实谓」、「意谓」、「蕴谓」、「当谓」与「必谓」。
学习《大乘起信论》后的感悟 ◎邹相 在浩瀚如海的佛教经典里,《大乘起信论》(又名《起信论》)有着特殊的地位,它不仅是大乘佛教的概论之作,也是自隋唐以来对佛教影响最大的一部论著。《大乘起信论》全文篇幅不长,祇有一万余字,但它结构严谨、条理清晰,广为佛教各家宗派
《起信论》全称《大乘起信论》,全1卷,相传为印度马鸣菩萨所造,南朝梁代真谛译。收于大正藏第32册。本书所论即主要依据此本。 其主旨是阐明如来藏缘起,从理论、实践两方面归结大乘佛教中心思想,是一部体系严密的大乘佛教总结性的理论著作,是禅宗史的共识:马鸣菩萨撮
人生于两大之间。对于环境之森罗万象。莫不欲探讨其原。彼天之渊然而苍者。其上复何所有耶。地之庞然而大者。其中复何所蕴耶。山何为而峙。海何为而渟耶。鹄何以白。乌何以玄。松直而棘曲者。其理由又安在耶。乌呼。世之号称博学者。
《大乘起信论》者,佛灭度后,印度中兴大乘马鸣菩萨之所作也。因历史的地理的和翻泽的文艺的关系,后人对之生大怀疑,疑《起信沦》非马鸣所作,故不可至渭为外道论者尤不可也。关于此种问题,数年前在东西的学术界上,曾起过顶大的风波。其最后的结果,则仍判为马鸣所作为大乘正论。吾于此无言矣,旧案不提矣,然为此说者,有二感想焉。
大乘起信论序 扬州僧智恺作 夫起信论者。乃是至极大乘。甚深秘典。开示如理缘起之义。其旨渊弘。寂而无相。其用广大宽廓无边。与凡圣为依。众法之本。以其文深旨远。信者至微。故于如来灭后六百余年。诸道乱兴。魔邪竞扇。于佛正法毁谤不停。时有一高德沙门
传说为古印度马鸣著。南朝梁真谛译,一卷;唐实叉难陀重译,二卷。以真谛译本较为流行。内容分五部分:因缘、立义、解释、修造信心、劝修利益。修持方法,讲究一心,即如来藏心。万法源出于此,包摄一切世间法和出世间法。
“禅定解脱是二法,不是佛法?”《坛经》中这句话也表明了它的宗旨是指导修行者从自心中顿见本性,悟到自性具足万德,已经达到佛境,所以再有修习,也于体上不能增加一分,只是随事体验充实德用而已。因此在《坛经》所举示的修行法门,以无念为宗、无相为体、无
这是《金刚经》当中,很有名的四句偈子。我们居住的娑婆世间,是一个有为、有漏的世间,佛教对这个世间,有如梦、如幻、如泡、如影、如露、如电等种种譬喻,主要都是说明人生如梦,幻化无常,如水泡须臾不停,似影像依託不定;又如朝露、电光石火般刹那即逝。
《心经》全称《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是佛教经论中文字最为简练,而内容又极为丰富的一部典籍。它由浅入深地全部概括了《大品般若》的义理精要。《心经》的基本思想是运用般若进行透彻的禅悟观照,证得万法的空性以获得澄明自在的境界。
阎浮树在南本《涅槃经》卷九中被记载:阎浮树在一年中会发生3次变化,有的时候会长出花,色泽光亮鲜艳;有的时候会长出叶,郁郁葱葱,很繁茂;有的时候则会凋零,看上去仿佛枯死一样。阎浮子,其形如沉苽,紫色,酢甜,则是《善见律毗婆沙》卷十七中对阎浮树的描
天如惟则禅师,是元代中峰国师的法嗣,在禅宗方面有很高的成就。惟则禅师一生大宏临济宗风,受敕赐“佛心普济文慧大辩禅师”号及金襕衣。他在净土宗方面的开示被辑成《净土或问》一书,收入净土宗重要典籍《净土十要》之中。其《楞严经会解》集唐宋九家注解的精华,
《心经》即《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是佛经中字数最少的一部经典著作,但是其含义最深,传奇最多,影响最大。《心经》一共有7种译本,现今通行的是玄奘的译本。(1)后秦鸠摩罗什所译的《摩诃般若波罗蜜大明咒经》。(2)唐朝法成所译的《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①为引导“在家信众”学佛而说此经:在家人生活在充满了污染的五浊恶世,从出生到生命终结都要承受无尽的痛苦烦恼,上层享乐的人不免污浊腐化,下层受穷的人易对人生感到灰暗,所以只有靠佛的讲法,点燃心灯,获得精神上的清净安乐、光明充实。
《坛经》记载“七月一日,集徒众曰:吾至八月,欲离世间。汝等有疑,早须相问,为汝破疑,令汝迷尽。吾若去后,无人教汝。法海等闻,悉皆涕泣。惟有神会,神情不动,亦无涕泣。法海上座,再拜问曰:和尚入灭之后,衣法当付何人?师曰:吾于大梵寺说法,以至于今,
《法华经》警世形象,非常富有哲理性与文学性,对禅宗思想、禅悟思维、禅宗诗歌产生了巨大的影响。禅宗充分汲取《法华经》精华,并对之进行创造性的转换,产生了各种机锋公案、吟咏,使《法华经》与禅韵诗情交相辉映。可以说《法华经》深受禅宗推崇
赞助、流通、见闻、随喜者、及皆悉回向尽法界、虚空界一切众生,依佛菩萨威德力、弘法功德力,普愿消除一切罪障,福慧具足,常得安乐,无绪病苦。欲行恶法,皆悉不成。所修善业,皆速成就。关闭一切诸恶趣门,开示人生涅槃正路。家门清吉,身心安康,先亡祖妣,历劫怨亲,俱蒙佛慈,获本妙心。兵戈永息,礼让兴行,人民安乐,天下太平。四恩总报,三有齐资,今生来世脱离一切外道天魔之缠缚,生生世世永离恶道,离一切苦得究竟乐,得遇佛菩萨、正法、清净善知识,临终无一切障碍而往生有缘之佛净土,同证究竟圆满之佛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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