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识学在南北朝大量涌入,各经论看法不一,特别是对“唯识”的本体论性质,更是众说纷纭、莫衷一是。《起信论》企图消除分歧,使“唯识”的本体概念统一起来、明确起来。它所确立的世界本体就是“众生心”。《起信论》的目的在于启发众生树立“信心”。
“大乘”既指通向涅槃之路,也指世间和出世间的最高本体,相当于一般佛典中的“道”,实际指“众生心”。“众生心”是《起信论》所要建立的世界本体,也是众生求得解脱的根本所在。所谓“众生心”泛指一般众生共有的心性,也是各种唯识经所经常探讨的“一心”。
《起信论》是这样解释的:“依一心法有二种门。云何为二?一者心真如门,二者心生灭门,是二种门皆各总摄一切法。”也就是说,“一心”有两方面内容:一是“心真如门”,近似于“无垢识”、“寂灭心”,即“如来藏”;二是“心生灭门”,接近于作染净依的“阿赖耶识”。这“二门”包含世间一切事物现象,体现着“诸法唯识”的精髓。“心真如”包含两方面性质:一是“如实空”,即“离相”、“无念”,是纯净无任何杂染的存在;二是“如实不空”,即永恒不变的静止存在。由于“心真如门”是绝对纯净不动的本体,故难以解释染净、动静、一心与俗世诸复杂关系,《起信论》就用“心生灭门”来解释这些关系。
“心生灭者,依如来藏故有生灭心。所谓‘不生不灭’与‘生灭’和合,非一非异,名为阿赖耶识。”所以,“阿赖耶识”就是“生灭心”,是根据心的“不生不灭”而存在,是“不生不灭”结合“心生灭”的产物。而处于阿赖耶识生灭心状态的“心性不生不灭”被称为“觉”;处于阿赖耶识生灭心状态的“心生灭”被称为“不觉”。“觉”除具有“心真如”的“如实空”(纯洁无染的存在)、“如实不空”(永恒静止的存在)的双重性质之外,还具有“因熏习镜”和“缘熏习镜”两种特殊作用。
“因熏习镜”是指“觉”如镜,世界一切事物现象莫不显现其中,因为“觉”能常住“一心”,而世间一切事物现象都以“一心”为本性。觉性虽是“不动”的,但具有一切“无漏法”,成为众生得以成佛的依据。众生之所以厌生死、求涅槃,在于“觉”对众生自身起内因熏习的作用。所谓“缘熏习镜”是指“觉”对解脱众生起一种外缘熏习的作用。所以“觉”既是“静”的,寂然不动地蕴含在世间一切事物中,为众生所有;同时它又是“动”的,能出离生死、同染转净以普度众生。
“不觉”的具体表现是有“念”,具有3种性能。“一者无明业相:以依不觉故心动,说名为业。”“心动”是“不觉”的内在标志,“心动”也是产生诸多现实苦恼的总根源。“二者能见相:以依动故能见。三者境界相:以依能见故,境界妄现。”由于“不觉”“心动”,所以能见世间诸相诸境界。心的本质是寂然不动的,因为“智性”是永恒不灭的;心之所以从不动到动,是由于“无明风动”造成的。“无明”就是“忽然念起”,也就是“心动”的具体表现。《起信论》把“离念”(无念)和“有念”(妄念)、与“觉则不动”和“不觉故心动”结合起来,认为“无念”是“觉”的本质属性,“有念”(妄念)是“不觉”的具体表现。从觉到不觉,从不动心到动心,从心无念无相到有念诸相,这是“心真如”产生世俗世界的过程;相反,由“不觉”到“始觉”、“究竟觉”,从“动心”到“不动心”,从有念诸相到无念无相,这便是“心真如”让众生由染转净、达到解脱的过程。真与俗、净与染这两重宗教世界观都是“心真如”“本觉”的体现,并在真如本觉中相互对立、相互转化。由此产生“真如”、“无名”互熏说:“真如”受“无明”熏习而有染法,这是是造成世间有生死轮回的原因;而“无明”受“真如”熏习而生净业,这是众生得以脱世间的原因。
所以,《起信论》认为,众生一心,既包容俗世的一切,也包容出世间的一切,从生死轮回到涅槃,从无量苦难到彻底解脱,从世间无常到出世间永恒,这些众生可以自己争取做到,而不必向外求助。这样,建立对大乘的信心实际就转为“自信己身有真如法”,能否达到超脱,关键在于自己用心努力修行的程度。这种众生身中自有“真如法”的主张,颇与孟子的“性本善”论相似,可见佛教在自身发展过程中,也适当融入儒家思想,以丰富自身理论体系。《起信论》就这样以“一心”作为理论基础,从“不动”到“动”,再由“动”到“不动”相互转化,从中生发了世间与出世间的路线来。它将传统佛教的宇宙产生从“无”到“有”的路线,改变成由“不动”到“动”的独特路线,这对后世的宋明理学产生过一定的影响。因为宋明理学主张:无极生太极,太极生阴阳,而太极生阴阳的关键就是由“不动”到“动”。可见,这种主张借鉴了《起信论》的思想观念。
此外,由于《起信论》把“一心”视成遍存于一切事物的共同属性,故它又自觉地把“色法”归入“一心”之中,认为“色心不二”,就是说色即表现心,心又体现在色中。于是《起信论》根据从般若经类创始到早期唯识派强调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著名论断,加以发展,演变成“色即是心,心即是色”的论断,这样就建立起独特的、较完整的佛教心学体系。“色即是心,心即是色”这一命题带有浓厚的泛神论思想色彩,给唐宋佛教理论带来较大的影响。
归命尽十方,最胜业遍知,色无碍自在,救世大悲者。及彼身体相,法性真如海,无量功德藏,如实修行等。为欲令众生,除疑舍邪执,起大乘正信,佛种不断故。论曰:有法能起摩诃衍信根,是故应说。说有五分:云何为五?一者、因缘分,二者、立义分,三者、解释分,四者、修行信心分,五者、劝修利益分。初说因缘分。
“本文将从五个方面进行讲说,那五个方面呢?第一、因缘分;第二、立义分;第三、解释分;第四、修行信心分;第五、劝修利益分。”首先讲说第一因缘分。问:“由于什么样的因缘,要造这部论呢?”
大乘起信论。【注】大是无量无边。包含十方法界,广博的意义 乘是有运载度众生出生死 到彼岸的功能 起是破除众生的颠倒 起立正信的义理 信是亲证此心 了无疑惑 论是假立宾主有问有答 破除邪见 发挥正理的意思。【解】不论何经 皆有通题别题 大乘起信此四字是此部的别题。论一字是论藏的通题题是题头 似人的头面 看著他的头面。
总论:“有一个法门,能够帮助众生发起大乘正信之根。所以,应当讲说。”“本文将从五个方面进行讲说,那五个方面呢?第一、因缘分;第二、立义分;第三、解释分;第四、修行信心分;第五、劝修利益分。”
大乘起信论讲记
大乘起信论讲解
马鸣菩萨造 唐三藏唐实叉难陀奉制译 大乘起信论卷上 归命尽十方 普作大饶益 智无限自在 救护世间尊 及彼体相海 无我句义法 无边德藏僧 勤求正觉者 为欲令众生 除疑去邪执 起信
起信论者,乃马鸣大师为破小乘、外道邪见,宗百部大乘经典所作,以为发起正信也!故立论宗法界一心,开真妄二门,彻生灭之本、穷迷悟之源,指修行之正路、示止观之妙门,总括一万一千余言;理无不尽、事无不该,可谓大教之关钥、禅宗司南也!
大者包含之义。乘有运载之功。起则对境发心。信则忍可印定。论乃假立宾主。问答发挥。决择正理。破除邪见。拣非经律。故以论名。○题中应分通别。上四字别题。别在当部。下一字通题。通于论藏。○题者头也。如人头目为五官之总。观其
《大乘起信论》一书言简意赅,通过「一心二门」的心性学建构,层层展开染净互薰的流转与还灭运动,法、报、应三身佛说,以及止观修习等大乘教义,明显地表现出对南北朝以来大乘佛教的中观、瑜伽、如来藏等各家学说,加以吸收融摄,并有意识地超越各家的争论,融会贯通,曲成无遗
自近代以来,虽然对《大乘起信论》的真伪问题有种种不同的看法和争议,但它在中国佛教史上的重要地位和它对各宗派的巨大影响则不容怀疑。从佛法修行的角度来看,《大乘起信论》自古至今一直被看作是大乘佛学入门
大乘起信论讲话 自序 民国三十八年,有一个时期,我寄住在台湾新北投普济寺,亲近蒙古甘珠呼图克图,除每日学习藏语密咒外,无事时写大乘起信论讲话以度日,写至一半,因汐止静修院有事邀我前往,遂致搁笔。至四十年夏,讲楞严经于静修院,得赵恒惕、钟伯毅二老居士拥
大乘起信论略释者,太虚法师讲授于汉上,以少文显示所说要义也。念琛沉迷世苦四十余年,回向自心,实自本论始。
《大乘起信论义记》简注卷上 张秉全 佛法如大海,谁能一口吸尽,如何能以少量时日,学到契合第一义谛的圆顿大法,愚以为学习《大乘起信论》,最为适宜。文虽不多,义理却甚丰富,是全部佛法的纲要,此
本文试用自创的「创造的诠释学」方法,重新探索《大乘起信论》的多门教义、深层义蕴与根本实义,藉以发现能予继承并发展此一论书既广又深的大乘哲理的一条新时代佛法理路。创造的诠释学分为五个步骤或层次,即「实谓」、「意谓」、「蕴谓」、「当谓」与「必谓」。
佛法贵乎实践,觉证在于理明。如终日谈经解论,而不重行持;或虽朝夕苦修,却于经论弃之不顾,这两者都有偏失,无法获得真正的法益。本论的特色即是解行并进,析理微妙,能令学者心神领会,尤对修行的次第浅深、因缘厚薄、觉性层次,掌握独特的教学要诀,使人按图索骥,随顺而入,的确总摄了如来广大深法无边义。
学习《大乘起信论》后的感悟 ◎邹相 在浩瀚如海的佛教经典里,《大乘起信论》(又名《起信论》)有着特殊的地位,它不仅是大乘佛教的概论之作,也是自隋唐以来对佛教影响最大的一部论著。《大乘起信论》全文篇幅不长,祇有一万余字,但它结构严谨、条理清晰,广为佛教各家宗派
《起信论》全称《大乘起信论》,全1卷,相传为印度马鸣菩萨所造,南朝梁代真谛译。收于大正藏第32册。本书所论即主要依据此本。 其主旨是阐明如来藏缘起,从理论、实践两方面归结大乘佛教中心思想,是一部体系严密的大乘佛教总结性的理论著作,是禅宗史的共识:马鸣菩萨撮
人生于两大之间。对于环境之森罗万象。莫不欲探讨其原。彼天之渊然而苍者。其上复何所有耶。地之庞然而大者。其中复何所蕴耶。山何为而峙。海何为而渟耶。鹄何以白。乌何以玄。松直而棘曲者。其理由又安在耶。乌呼。世之号称博学者。
《大乘起信论》者,佛灭度后,印度中兴大乘马鸣菩萨之所作也。因历史的地理的和翻泽的文艺的关系,后人对之生大怀疑,疑《起信沦》非马鸣所作,故不可至渭为外道论者尤不可也。关于此种问题,数年前在东西的学术界上,曾起过顶大的风波。其最后的结果,则仍判为马鸣所作为大乘正论。吾于此无言矣,旧案不提矣,然为此说者,有二感想焉。
传说为古印度马鸣著。南朝梁真谛译,一卷;唐实叉难陀重译,二卷。以真谛译本较为流行。内容分五部分:因缘、立义、解释、修造信心、劝修利益。修持方法,讲究一心,即如来藏心。万法源出于此,包摄一切世间法和出世间法。
“禅定解脱是二法,不是佛法?”《坛经》中这句话也表明了它的宗旨是指导修行者从自心中顿见本性,悟到自性具足万德,已经达到佛境,所以再有修习,也于体上不能增加一分,只是随事体验充实德用而已。因此在《坛经》所举示的修行法门,以无念为宗、无相为体、无
这是《金刚经》当中,很有名的四句偈子。我们居住的娑婆世间,是一个有为、有漏的世间,佛教对这个世间,有如梦、如幻、如泡、如影、如露、如电等种种譬喻,主要都是说明人生如梦,幻化无常,如水泡须臾不停,似影像依託不定;又如朝露、电光石火般刹那即逝。
《心经》全称《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是佛教经论中文字最为简练,而内容又极为丰富的一部典籍。它由浅入深地全部概括了《大品般若》的义理精要。《心经》的基本思想是运用般若进行透彻的禅悟观照,证得万法的空性以获得澄明自在的境界。
阎浮树在南本《涅槃经》卷九中被记载:阎浮树在一年中会发生3次变化,有的时候会长出花,色泽光亮鲜艳;有的时候会长出叶,郁郁葱葱,很繁茂;有的时候则会凋零,看上去仿佛枯死一样。阎浮子,其形如沉苽,紫色,酢甜,则是《善见律毗婆沙》卷十七中对阎浮树的描
天如惟则禅师,是元代中峰国师的法嗣,在禅宗方面有很高的成就。惟则禅师一生大宏临济宗风,受敕赐“佛心普济文慧大辩禅师”号及金襕衣。他在净土宗方面的开示被辑成《净土或问》一书,收入净土宗重要典籍《净土十要》之中。其《楞严经会解》集唐宋九家注解的精华,
《心经》即《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是佛经中字数最少的一部经典著作,但是其含义最深,传奇最多,影响最大。《心经》一共有7种译本,现今通行的是玄奘的译本。(1)后秦鸠摩罗什所译的《摩诃般若波罗蜜大明咒经》。(2)唐朝法成所译的《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①为引导“在家信众”学佛而说此经:在家人生活在充满了污染的五浊恶世,从出生到生命终结都要承受无尽的痛苦烦恼,上层享乐的人不免污浊腐化,下层受穷的人易对人生感到灰暗,所以只有靠佛的讲法,点燃心灯,获得精神上的清净安乐、光明充实。
《坛经》记载“七月一日,集徒众曰:吾至八月,欲离世间。汝等有疑,早须相问,为汝破疑,令汝迷尽。吾若去后,无人教汝。法海等闻,悉皆涕泣。惟有神会,神情不动,亦无涕泣。法海上座,再拜问曰:和尚入灭之后,衣法当付何人?师曰:吾于大梵寺说法,以至于今,
《法华经》警世形象,非常富有哲理性与文学性,对禅宗思想、禅悟思维、禅宗诗歌产生了巨大的影响。禅宗充分汲取《法华经》精华,并对之进行创造性的转换,产生了各种机锋公案、吟咏,使《法华经》与禅韵诗情交相辉映。可以说《法华经》深受禅宗推崇
赞助、流通、见闻、随喜者、及皆悉回向尽法界、虚空界一切众生,依佛菩萨威德力、弘法功德力,普愿消除一切罪障,福慧具足,常得安乐,无绪病苦。欲行恶法,皆悉不成。所修善业,皆速成就。关闭一切诸恶趣门,开示人生涅槃正路。家门清吉,身心安康,先亡祖妣,历劫怨亲,俱蒙佛慈,获本妙心。兵戈永息,礼让兴行,人民安乐,天下太平。四恩总报,三有齐资,今生来世脱离一切外道天魔之缠缚,生生世世永离恶道,离一切苦得究竟乐,得遇佛菩萨、正法、清净善知识,临终无一切障碍而往生有缘之佛净土,同证究竟圆满之佛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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