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界气运变革,渐次发达起来的社会,对于小乘教理不能满足了。在这时候,大乘教义复兴的先觉者大士马鸣出世,使落叶萧条的天地,得再薰沐樱桃梅李的春光。马鸣的梵语是阿湿缚窭沙Asvaghosha,本西印度产,后移居中印度。初为婆罗门教徒,博学雄辩,压倒一世。他常常驳诘佛教徒,使他们颜色沮丧。其时北印度有一位有名的比丘,名曰筚尊者Pa“svika(付法藏传中称之为富那奢),来和马鸣辩论,终于使排佛的马鸣变成了归佛的马鸣,而出家得道。后来筚尊者归北印度,马鸣则居中印度,更深入地钻研佛法,尽力于佛教的弘通,终于受得不论朝野贵贱普遍社会的尊敬。其时月氏Getac族中有一个佛教史上不可遗忘的名高的国王,叫做迦腻色迦Kanishka的,从北印度崛起,征服四方,终于进兵至中印度。中印度战败,竟至求和,须出赔款三亿金,但无力支付。月氏国王说:你国中有一佛钵,有一马鸣,有一慈心鸡,可献上来,各抵一亿金。中印度王颇有吝惜之色。马鸣慰谕他,说道:夫施化生灵,天下有何所择。佛光普照万类,国王之德亦济度众生,此为上乘。然世教多难,王化局于一国。今弘宣佛道,自可成为四海的法王,何必专重目前?国王从其言,于是马鸣赴北印度宣扬大乘佛教,蒙月氏王宠遇,受四民崇敬,终至被尊称为功德日,与筚尊者共同计划佛典第四结集。月氏王又征服安息国,教线愈益扩张。中国佛教多从北印度传来,不可谓非受其赐。
关于马鸣这名字,据诸书记载:第一,此人初生时,诸马感动,悲鸣不绝,故名。第二,此人善于弹琴,宣布法音,诸马闻琴声,咸悲鸣不绝,故名。第三,此人善于说法,使诸马悲鸣垂泪,甚至七日不食,故名。第四,月氏王欲试此人的辩才,先使马断食一星期,然后给食,同时使大士说法,那马竟不求食而听说法,悲鸣不绝,故名。有此四说,故此大士名曰马鸣。各说大同小异。另有一说,证明其说法的巧妙。此人曾作乐曲,名曰谮吒呓罗,自己演奏,教人以无常之理,城中五百人,一时全体出家得道云(见释摩诃衍论、付法藏传、罗什译马鸣传)。
关于马鸣出世的年代,虽然异说纷纷,但最正确的,是“义记”中所引用的“摩诃摩耶经”的释迦灭后六百年代说。“释摩诃衍论”中则举出六个马鸣,最早的是佛在世时代的马鸣,最近的是佛灭后八百年代的马鸣。又查现存的汉译佛典,大略有六种异说:(一)费长房著『历代三宝记”中,有佛灭后三百年说。(二)慧影著『智度论疏”中有佛灭后三百七十年说。(三)真谛译“世亲传”中,有佛灭后五百年说。(四)实叉难陀译“大乘起信论序”中,有佛灭后五百后说。(五)僧睿著『大智度论序”中,有佛灭后五百年后说。(六)昙景译“摩诃摩耶经”中有佛灭后六百年代说。
以上诸说中,虽有大同小异,然总之是,最早佛灭后三百年,最近佛灭后六百年代。虽其间差异甚多,不能决定何者为真,然幸而使大士归依的迦腻色迦王的年代,是大致明确的,即泰西史家研究的结果,大王的年代是西历纪元一世纪顷。而释迦入灭的年代,虽异说甚多,然以西历纪元前五世纪说(众圣点记、善见律毗婆娑说)为最可信用。因此马鸣的出世,应是佛灭后约六百年。所以现在采用“摩诃摩耶经”的六百年代说。约当于日本垂仁帝时代,中国后汉初世,即距今约二千年弱的古代。
关于大士马鸣的著述“释摩诃衍论”中曾举十种,即(一)一心遍满论、(二)融俗归真论、(三)法界中藏论、(四)秘密微妙论、(五)众名合一论、(六)真如三昧论、(七)心性清净论、(八)不动本原论、(九)甚深玄理论、(十)大乘起信论。
但其中多数失传,甚为遗憾。现存的大士著作列举如左:
(一)大乘起信论 一卷 真谛、实叉难陀两译
(二)大宗地玄文本论 二十卷 真谛译
(三)大庄严论经 十五卷 罗什译
(四)佛所行赞 五卷 晏无谶译
(五)十不善业道经 一卷 日称译
(六)尼干子问无我义经 一卷 同上
(七)六趣轮回经 一卷 同上
(八)事师法五十颂 一卷 不空译
(九)大神力无比验法念诵仪轨 一卷 金刚智译
右列“大宗地玄文本论”,主要是说菩萨的阶级,其中第二十卷,富于宿世谈,殆属神话。“佛所行赞”是释迦佛的传记。“大神力无比验法”是关于密部的。“尼干子问无我义经”是用世俗胜义的二谛来说明实相空之理。马鸣所资的迦毗摩罗,在于南天竺。虽说造无我论一百偈,要之,与此说相同。由此观之,马鸣可说是龙树皆空的实相论的先趋。总之,马鸣的著书中关于教义的,应是“尼干子问无我义经”及“起信论”二部。
本论一度在印度出世,无疑地当时广为讲布,但此中消息今已杳然不可知悉,只有一种注释还存在,即
释摩诃衍论 十卷 龙树菩萨造
此书中把起信论的本文一一加以注释。真言宗认为这是龙树菩萨的真作,但天台宗主张这是伪书,因此真伪未决。其他如坚慧菩萨的“大乘法界无差别论”“及作者不明的“究竟一乘实信论”四卷,中有鼓吹与起信论相似的思想之处,但当然不是注释书。
起信论传译入中国,前后有二次。一次是梁元帝承圣三年九月,印度僧拘那罗陀Gunarata 即真谛三藏的译述,由智恺笔录,称之为旧译。另一次是唐则天武后圣历三年十月印度僧实叉难陀Cikshananda译述,由复礼笔录,称之为新译。
大乘起信论 三卷 真谛三藏译
大乘起信论 二卷 实叉难陀译
旧译实当我国钦明天皇十五年,新译则在此后一百五十六年,即文武天皇五年。真谛三藏翻译起信论,同时又著『起信论玄文”二十卷(失)及“起信论疏”二卷(失)以资鼓吹。但在实际上,真谛三藏所宗的是相宗,那末他是盼望摄大乘论及俱舍论的流行,征之史传,即可明知。然真谛译成后不久,就有注释书出世,即隋智恺的“疏”一卷(失)、“大意”一卷、隋昙延的“疏”二卷(内一卷写传)是也。其次有隋净影寺惠远的著述:
起信论义疏 四卷 隋惠远著
关于惠远师这义疏,长泉院普寂师在其所著“起信论要诀”中说不是真撰。驹□的潮音师在其所著“义记筌蹄录”中破斥之。要之,此与惠远师的大著“大乘义章”的说法完全符合,故可说是真撰。
起信论疏 二卷 海东元晓著
同 别记 一卷 同上
“东大寺圆超目录”中,说元晓另有“私记”一卷(失)“凝然目录”中,说至相大师有“义记”一卷(失)“疏”一卷。
起信论义记 三卷 唐贤首著
同 别记 一卷 同上
右惠远、元晓、贤首三位大师,不但是当代教界的泰斗,又是后代崇敬的伟人。世人称三师的著作为起信三疏。其中法藏贤首大师的“义记”,最为精致,为后世研习起信论的指南车。但及至宗密的“注疏”出世,注疏单独流行时,“义记”就湮灭了。及至我国凤潭师出世,遂将论文和义记会合刊行,而成现今流行的“起信论义记”。
起信论注疏 四卷 唐宗密著
圭峰宗密禅师是贤首大师的孙弟子,去贤首大师百有余年。这“注疏”是把贤首大师的义记稍加增删而成的。即依据其师清凉大师之义,将义记的序文加以增删。又依据海东的疏,改定义记的释文,题曰法藏述。这所谓法藏述,往往使后世之人认为是贤首大师之制,终于引起凤潭、普寂、潮音、慧澄诸师的诽议。然而“注疏”出世,比贤首大师的义记更为流行。尤其是宋代和元代,竟全是注疏的时代。我国则在古代专行注疏,又出关于注疏的末疏,其势盖可想见。
此外,慧澄师的讲义中,言尚有青丘的大衍的“疏”一卷、近法师的“疏”二卷、慈恩寺慧明的“疏”三卷、作者不详的“起信论科”一卷、大衍的“记”一卷、作者未详的“纲要”二卷,但均已失传。又有明卢山正远的“捷要”四卷、明真界的“纂注”四卷、明南岳德清的“略疏”二卷、智荣的“疏”(失,赖庆立义钞中引用)、萧士玮的“解”一卷(失,明史艺文志)。
以上所举,都是旧译论的注疏。新译论本的注疏,只有青丘太贤的“古迹记”一卷(失)和智旭的“疏”。由此可知新译的不流行。
起信论裂网疏 三卷 明智旭著
智旭藕益大师的疏,大体是用天台宗的意义来解释的,和别的注疏意见完全不同,因此,可资参考的地方很多。然大师以主张瑜伽唯识中的赖耶缘起的相宗、和主张楞伽起信中的真如缘起的性宗来作为后世迷执的决判。在唯识起信的本论中,没有这样的区别;都是阐明八识之旨如水乳之和合。盖在旭师的时代,佛教典籍大都散逸,贤首大师的义记、慈恩大师的唯识述记,也都不能看到,因此吐露了如此之谬见罢?
上述的注疏,都是直接注释起信论的。其次,解释贤首大师的义记及宗密禅师的注疏的,可举唐元朗的“义记集释记”六卷(日本不传),唐延俊的“演奥钞”十卷(失,释注疏)、宗密所资的石壁传奥的“随疏记”六卷(失,释注疏)等。特别有名的如左:
起信论疏笔削记 六卷 长水子璇著
此书以传奥的疏为本,而解释宗密的注疏。但也是研究所不可缺的书。其所以名为笔削记者,因为他对于传奥的疏,取其妥当者保存之,将其繁冗者削去之。
要之,起信论在中国的流传,可说是以贤首、宗密二大师为中心,是华严宗的研究讲布。到了唐末及宋代,禅宗勃兴,也研究应用华严宗。尤其是禅宗,尊重提唱起信论所根据的楞伽经,岂如风马牛之不相及哉?又,在天台宗不但有智旭的裂网疏,又有智觉的“宗义录”智礼的“教行录”等其如何研究,盖可想见。
起信论何时传入日本,虽不明确,但在奈良朝时代已有传播,是不须争论的。据记载,传教大师最澄,十九岁登睿山,读“起信论疏”及“华严章”。观此即可明知。然在各宗之间,起信论流行最盛的,当然是华严宗。但在真言宗中,也以“释摩诃衍论”为主要的典籍。因这关系,当然是要研究起信论的。尤其是读了弘法大师空海的“金刚顶经开题”,即可思过矣。在天台宗中,也研究起信论。圆珍的“己心中记”、惠心院的“本觉赞”及“注本觉赞”、檀那院的“一实菩提义”,可说都是起信论的思想。由是以降,比睿的慧澄、三井的大宝等,尤其勉力于起信论的讲布。此外,凤潭、普寂两师是最有名的。日本关于起信论的著述,专门直接注解起信论的,几乎没有。只有解释贤首大师的义记、宗密的注疏的而已。但发挥义记的,实亦不少。有东大寺凝然的“添云章”一卷(失、见于慧澄的讲义中)、滧尾明慧上人的“听集起”卷数不明(失、教理钞中引用)、以及元享年间武州的本如房湛睿的著作。
起信论义记教理钞 十九卷 湛睿本如著
这是解释贤首大师的义记,而用问答体记述的。这是当时的研究录,今合为十卷,主要是继承笔削记的意旨,与笔削记同为不可缺的参考书。其次有湛睿所根据的灵波性通的“私钞”十二卷、天台教山的“笔削记私钞”、尾州竹乘的“肋寥钞”八卷、五智山昙寂的“义记私记”十五卷、作者未详的“义记筌蹄”九卷、作者未详的“义记广统录”三卷。其次,贤首大师灭后约一千年的元禄年间,有名的学者凤潭师出世,刊行义记版本之外,又作“义记幻虎录”,驳击笔削记及教理钞。于是净土宗的尾州正觉寺主显慧作“辨伪”,把凤潭师的难破一百七十余条一一加以会释。凤潭师复作“解谤”以应战。显慧更作“破邪决”以驳斥之。
然而互有发扬之处。尤其是关于清凉、宗密二大师对贤首大师的差异之点、和对华严、天台两宗的不同之点,颇有可观。
起信论义记幻虎录 五卷 凤潭僧睿著
幻虎录辨伪 三卷 显慧著
幻虎录解读 一卷 凤潭著
幻虎录破邪决 一卷 显慧著
凤潭师所著,此外又有“非详略”一卷、“讲义斥谬”一卷。又有五智山道空如幻的“讲录”二卷(写本)、常州主真的“详略”二卷(释宗密的注疏)、肥前普宁的“注疏教龟篇”九卷、教遵桂严的“幻虎录补遗”二卷、浪波月筌的“起信论启曜钞”等。此后就出现长泉院普寂律师德门的“要决J。
起信论义记要决 三卷 普寂著
又有驹□潮音的“义记筌蹄录J十卷(写本)、天台慧澄的“义记讲义”三卷、三井大宝的“讲述”一卷(写本)、一莲院秀存的“义记题正录”五卷、密乘良恭的“义记讲义”三卷、藤井玄珠的“义记讲述J六卷、原坦山的“起信论两译胜义”一卷等。
关于裂网疏,有安永年中天台观国的“讲录”五卷,发挥之处甚多。此外尚有作者未详的“笺难”三卷(写本)等。
关于释摩诃衍论,有通法的“疏”、无际的“记”、慈行的“钞”真言亮典的“专释钞”、真言尊裕的“专释蒙引”等。就中亮典的著作,专用释论来解释起信论,颇有可观。
禅宗的铃木大拙居士,著有“英文起信论”一卷。这是西历一千九百年在美国鲍尔凯拉斯博士的指导之下,把新释的论本重译为英文的。
如上所述,起信论的注释书甚多。仅如以上所举,已达七十余部。尤其是近代日本佛教研究大盛,因而刊物纷纷出版,在义记上施傍注及冠导而出版者有之,达意讲述者有之,训诘注释者有之,不胜枚举。今不厌烦冗,再举上述以外流行于世的数种:真界的“起信论纂注”四卷(万历年间刊)、赖庆的“起信论立义分钞”一卷(正保二年刊)山本俨识的“起信论立义分义记科解”一卷(明治二十二年刊)及“冠导起信论义记”五卷、“义记大意”一卷、藤井玄珠的“起信论校注”一卷(明治二十一年刊)及“傍注起信论义记”五卷、净真的“起信论分节”一卷(嘉永年间刊)及“起信论听记”二卷、芸房的“笔削记钞”四卷(天和四年刊)、慈航的“玄谈筌蹄”二卷(宝永八年刊)、崇郭的“起信论随闻记”二卷、及“义记筌蹄”五卷、全顺的“立义分私记”一卷、惠海的“注疏资录”十卷、通玄的“裂网疏引据”一卷(享保十年写)、真彻的“义记玄谈”一卷(享保十四年刊)、觉洲的“义记讲苑”三卷(文久五年刊)、法住的“义记私记”五卷(安永年间刊)、旭雅的“义记讲述”六卷、无涯的“义记听记”二卷(庆应年间刊)、天慧的“义记笔记”二卷(安政五年述)、宣界的“义记笔记”一卷(明治十年述)、惠隆的“义记讲录”一卷、村上专精的“达意”及“讲义”各一卷是也。
起信论亘三国而流传,有如上述。因此其间注家的意见自然不同,可以分为数类:第一是依据释摩诃衍论的真言家,第二是净影疏一派,第三是海东疏一派,第四是贤首义记一派,第五是天台诸家一派,第六是所谓裂网疏的一派。当然都有研究的价值,但净影疏不能无肤浅之嫌。海东疏有可珍重之处,但因是义记的先驱,既经参考取舍者甚多,尤其是其科文,是义记所采用的。天台诸家的疏,主要是出于我国台家之手,只重起信论中缘起及实相两方面,关于实相方面只采用性具的笔格而已,因此没有可以特笔的发挥。裂网疏是关于新译的惟一的疏,虽应参考阅读,但如前文所说,其于性相的判别是谬解的。
其间只有贤首大师的义记,其说明非常稳健精致,可说是起信论注疏的一大据典,有了义记,起信论的真义始能发挥。因此注义记的又甚多,起信论的义记,义记的起信论,竟有主客颠倒之观。因此义记的注家发生异义,亦不得已之事。即其一是宗密的“注疏”、长水的“笔削记”、湛睿的“教理钞”等,被视为华严家的正系。其二是凤潭的“幻虎录”,根本破斥清凉、宗密二祖及其下的诸说,完全脱离贤首的正系,因起信论中没有非情成佛说及性恶说,故不是圆教,乃终教之说。其三是普寂的“要决”,不取清凉、宗密二祖,而守终教,故虽与凤潭同一意见,但以根本否定天台性恶说为主眼;又凤潭反对无修顿入,不许直入圆顿,而主张阎浮一生止于终教渐修,而论述行仪阶级。因此,现在提示起信论的要义,专以义记为根据,而不从旁参考诸家,乞读者谅之。
佛教以佛陀金口的说法为根本义,若非金口的说法,即使是名论卓说,亦不可视为佛教。故菩萨造论,无不结集佛陀金口的说法而依据经典。因此分为二类:即个别注释某一部经,或组织地通论诸经的深义。阅藏知津称前者为释经论,后者为宗经论。例如,世亲菩萨的“十地经论”是释经论;起信论则是宗经论。因此古来称起信论为大乘通申论。然同属宗经论的,龙树菩萨的“中观论”根据“般若经”,世亲菩萨的“唯识三十论”根据“解深密经”,有人主张起信论根据“楞伽经”。故可举通申说、别申说和折衷说如左:
这是说起信论乃根据诸大乘经而造成。又说元晓的“海东疏”上初丁同十五丁皆根据诸大乘经。又说法藏贤首的“义记”三十七丁中说,此论文句虽少,但摄取一切大乘经论之旨。圭峰宗密的“圆觉经略疏”中说,起信论根据百品的经。四明知礼的“教行录”中二十二丁亦表示同一意见。“释摩诃衍论”七丁中则分为总和别,总则根据百亿的经,别则根据百部的经,一一列举百部的经名,其中散见“楞严经”、“华严经”、“维摩经”、“涅槃经”等。
这是主张起信论乃根据楞伽经而造成。“净影疏”上四丁中,完全作此见解。藕益大师的“裂网疏”上三十七丁中,也说起信唯识皆宗,阐明楞伽。此说以楞伽经为主题而尊重地叙述,并非勉强说述起信论所依典据。若论通别,应属于别申说。
这是主张起信论共通地依据诸大乘经,个别地依据楞伽经,是通申别申二说的折衷调和。换言之,是以楞伽经为根本典据,而广泛地涉猎参酌诸大乘经,于是形成了综合系统。盖披阅起信论,见其上卷中说要解释如来根本之义;又说此论总摄如来广大的深法和无边的意义;又在下卷终了处说诸佛甚深广大之义我今随分总持。这实在是诸大乘经通申的说法,无可争辩。但若欲举诸大乘经中思想最类似、内容最一致者,则楞伽经可以首肯。即楞伽经中说一心识,说从一心分为真俗二谛,说如来藏不生灭受如来藏生灭,说烦恼习气搅乱内心,起信论中则说一心真如,说从一心分为真如生灭二门,说如来藏不生灭由于根本无明而起动,说根本无明搅乱真心而成三细六粗,其思想完全相一致。因此义记中引证楞伽经文句,约有二十处之多。就近而言,展阅贤首大师的“楞伽经心玄义”一卷,即可思过半矣。此所以正确依据楞伽经也。此说诚为肯繁可说是极稳健的主张。
归命尽十方,最胜业遍知,色无碍自在,救世大悲者。及彼身体相,法性真如海,无量功德藏,如实修行等。为欲令众生,除疑舍邪执,起大乘正信,佛种不断故。论曰:有法能起摩诃衍信根,是故应说。说有五分:云何为五?一者、因缘分,二者、立义分,三者、解释分,四者、修行信心分,五者、劝修利益分。初说因缘分。
“本文将从五个方面进行讲说,那五个方面呢?第一、因缘分;第二、立义分;第三、解释分;第四、修行信心分;第五、劝修利益分。”首先讲说第一因缘分。问:“由于什么样的因缘,要造这部论呢?”
大乘起信论。【注】大是无量无边。包含十方法界,广博的意义 乘是有运载度众生出生死 到彼岸的功能 起是破除众生的颠倒 起立正信的义理 信是亲证此心 了无疑惑 论是假立宾主有问有答 破除邪见 发挥正理的意思。【解】不论何经 皆有通题别题 大乘起信此四字是此部的别题。论一字是论藏的通题题是题头 似人的头面 看著他的头面。
总论:“有一个法门,能够帮助众生发起大乘正信之根。所以,应当讲说。”“本文将从五个方面进行讲说,那五个方面呢?第一、因缘分;第二、立义分;第三、解释分;第四、修行信心分;第五、劝修利益分。”
马鸣菩萨造 唐三藏唐实叉难陀奉制译 大乘起信论卷上 归命尽十方 普作大饶益 智无限自在 救护世间尊 及彼体相海 无我句义法 无边德藏僧 勤求正觉者 为欲令众生 除疑去邪执 起信
起信论者,乃马鸣大师为破小乘、外道邪见,宗百部大乘经典所作,以为发起正信也!故立论宗法界一心,开真妄二门,彻生灭之本、穷迷悟之源,指修行之正路、示止观之妙门,总括一万一千余言;理无不尽、事无不该,可谓大教之关钥、禅宗司南也!
大者包含之义。乘有运载之功。起则对境发心。信则忍可印定。论乃假立宾主。问答发挥。决择正理。破除邪见。拣非经律。故以论名。○题中应分通别。上四字别题。别在当部。下一字通题。通于论藏。○题者头也。如人头目为五官之总。观其
《大乘起信论》一书言简意赅,通过「一心二门」的心性学建构,层层展开染净互薰的流转与还灭运动,法、报、应三身佛说,以及止观修习等大乘教义,明显地表现出对南北朝以来大乘佛教的中观、瑜伽、如来藏等各家学说,加以吸收融摄,并有意识地超越各家的争论,融会贯通,曲成无遗
佛法贵乎实践,觉证在于理明。如终日谈经解论,而不重行持;或虽朝夕苦修,却于经论弃之不顾,这两者都有偏失,无法获得真正的法益。本论的特色即是解行并进,析理微妙,能令学者心神领会,尤对修行的次第浅深、因缘厚薄、觉性层次,掌握独特的教学要诀,使人按图索骥,随顺而入,的确总摄了如来广大深法无边义。
马鸣菩萨造 梁西印度三藏法师真谛译 大乘起信论序 扬州僧智恺作 夫起信论者。乃是至极大乘。甚深秘典。开示如理缘起之义。其旨渊弘。寂而无相。其用广大宽廓无边。与凡圣为依。众法之本。以其文
自近代以来,虽然对《大乘起信论》的真伪问题有种种不同的看法和争议,但它在中国佛教史上的重要地位和它对各宗派的巨大影响则不容怀疑。从佛法修行的角度来看,《大乘起信论》自古至今一直被看作是大乘佛学入门
大乘起信论讲话 自序 民国三十八年,有一个时期,我寄住在台湾新北投普济寺,亲近蒙古甘珠呼图克图,除每日学习藏语密咒外,无事时写大乘起信论讲话以度日,写至一半,因汐止静修院有事邀我前往,遂致搁笔。至四十年夏,讲楞严经于静修院,得赵恒惕、钟伯毅二老居士拥
大乘起信论略释者,太虚法师讲授于汉上,以少文显示所说要义也。念琛沉迷世苦四十余年,回向自心,实自本论始。
《大乘起信论义记》简注卷上 张秉全 佛法如大海,谁能一口吸尽,如何能以少量时日,学到契合第一义谛的圆顿大法,愚以为学习《大乘起信论》,最为适宜。文虽不多,义理却甚丰富,是全部佛法的纲要,此
本文试用自创的「创造的诠释学」方法,重新探索《大乘起信论》的多门教义、深层义蕴与根本实义,藉以发现能予继承并发展此一论书既广又深的大乘哲理的一条新时代佛法理路。创造的诠释学分为五个步骤或层次,即「实谓」、「意谓」、「蕴谓」、「当谓」与「必谓」。
学习《大乘起信论》后的感悟 ◎邹相 在浩瀚如海的佛教经典里,《大乘起信论》(又名《起信论》)有着特殊的地位,它不仅是大乘佛教的概论之作,也是自隋唐以来对佛教影响最大的一部论著。《大乘起信论》全文篇幅不长,祇有一万余字,但它结构严谨、条理清晰,广为佛教各家宗派
《起信论》全称《大乘起信论》,全1卷,相传为印度马鸣菩萨所造,南朝梁代真谛译。收于大正藏第32册。本书所论即主要依据此本。 其主旨是阐明如来藏缘起,从理论、实践两方面归结大乘佛教中心思想,是一部体系严密的大乘佛教总结性的理论著作,是禅宗史的共识:马鸣菩萨撮
人生于两大之间。对于环境之森罗万象。莫不欲探讨其原。彼天之渊然而苍者。其上复何所有耶。地之庞然而大者。其中复何所蕴耶。山何为而峙。海何为而渟耶。鹄何以白。乌何以玄。松直而棘曲者。其理由又安在耶。乌呼。世之号称博学者。
《大乘起信论》者,佛灭度后,印度中兴大乘马鸣菩萨之所作也。因历史的地理的和翻泽的文艺的关系,后人对之生大怀疑,疑《起信沦》非马鸣所作,故不可至渭为外道论者尤不可也。关于此种问题,数年前在东西的学术界上,曾起过顶大的风波。其最后的结果,则仍判为马鸣所作为大乘正论。吾于此无言矣,旧案不提矣,然为此说者,有二感想焉。
大乘起信论序 扬州僧智恺作 夫起信论者。乃是至极大乘。甚深秘典。开示如理缘起之义。其旨渊弘。寂而无相。其用广大宽廓无边。与凡圣为依。众法之本。以其文深旨远。信者至微。故于如来灭后六百余年。诸道乱兴。魔邪竞扇。于佛正法毁谤不停。时有一高德沙门
传说为古印度马鸣著。南朝梁真谛译,一卷;唐实叉难陀重译,二卷。以真谛译本较为流行。内容分五部分:因缘、立义、解释、修造信心、劝修利益。修持方法,讲究一心,即如来藏心。万法源出于此,包摄一切世间法和出世间法。
“禅定解脱是二法,不是佛法?”《坛经》中这句话也表明了它的宗旨是指导修行者从自心中顿见本性,悟到自性具足万德,已经达到佛境,所以再有修习,也于体上不能增加一分,只是随事体验充实德用而已。因此在《坛经》所举示的修行法门,以无念为宗、无相为体、无
这是《金刚经》当中,很有名的四句偈子。我们居住的娑婆世间,是一个有为、有漏的世间,佛教对这个世间,有如梦、如幻、如泡、如影、如露、如电等种种譬喻,主要都是说明人生如梦,幻化无常,如水泡须臾不停,似影像依託不定;又如朝露、电光石火般刹那即逝。
《心经》全称《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是佛教经论中文字最为简练,而内容又极为丰富的一部典籍。它由浅入深地全部概括了《大品般若》的义理精要。《心经》的基本思想是运用般若进行透彻的禅悟观照,证得万法的空性以获得澄明自在的境界。
阎浮树在南本《涅槃经》卷九中被记载:阎浮树在一年中会发生3次变化,有的时候会长出花,色泽光亮鲜艳;有的时候会长出叶,郁郁葱葱,很繁茂;有的时候则会凋零,看上去仿佛枯死一样。阎浮子,其形如沉苽,紫色,酢甜,则是《善见律毗婆沙》卷十七中对阎浮树的描
天如惟则禅师,是元代中峰国师的法嗣,在禅宗方面有很高的成就。惟则禅师一生大宏临济宗风,受敕赐“佛心普济文慧大辩禅师”号及金襕衣。他在净土宗方面的开示被辑成《净土或问》一书,收入净土宗重要典籍《净土十要》之中。其《楞严经会解》集唐宋九家注解的精华,
《心经》即《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是佛经中字数最少的一部经典著作,但是其含义最深,传奇最多,影响最大。《心经》一共有7种译本,现今通行的是玄奘的译本。(1)后秦鸠摩罗什所译的《摩诃般若波罗蜜大明咒经》。(2)唐朝法成所译的《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①为引导“在家信众”学佛而说此经:在家人生活在充满了污染的五浊恶世,从出生到生命终结都要承受无尽的痛苦烦恼,上层享乐的人不免污浊腐化,下层受穷的人易对人生感到灰暗,所以只有靠佛的讲法,点燃心灯,获得精神上的清净安乐、光明充实。
《坛经》记载“七月一日,集徒众曰:吾至八月,欲离世间。汝等有疑,早须相问,为汝破疑,令汝迷尽。吾若去后,无人教汝。法海等闻,悉皆涕泣。惟有神会,神情不动,亦无涕泣。法海上座,再拜问曰:和尚入灭之后,衣法当付何人?师曰:吾于大梵寺说法,以至于今,
《法华经》警世形象,非常富有哲理性与文学性,对禅宗思想、禅悟思维、禅宗诗歌产生了巨大的影响。禅宗充分汲取《法华经》精华,并对之进行创造性的转换,产生了各种机锋公案、吟咏,使《法华经》与禅韵诗情交相辉映。可以说《法华经》深受禅宗推崇
赞助、流通、见闻、随喜者、及皆悉回向尽法界、虚空界一切众生,依佛菩萨威德力、弘法功德力,普愿消除一切罪障,福慧具足,常得安乐,无绪病苦。欲行恶法,皆悉不成。所修善业,皆速成就。关闭一切诸恶趣门,开示人生涅槃正路。家门清吉,身心安康,先亡祖妣,历劫怨亲,俱蒙佛慈,获本妙心。兵戈永息,礼让兴行,人民安乐,天下太平。四恩总报,三有齐资,今生来世脱离一切外道天魔之缠缚,生生世世永离恶道,离一切苦得究竟乐,得遇佛菩萨、正法、清净善知识,临终无一切障碍而往生有缘之佛净土,同证究竟圆满之佛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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