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石头希迁
(一)石头生平
石头希迁(700-709),俗姓陈,端州高要(今广东省高要县)人。其生平,可从以下几个时期申述之:
1、少年时代。这位后来惯于静坐沉思的一代哲人,当其年少之时却是性格刚强好动,重然诺,特自信,敢做敢为。史载:其乡邑有畏鬼神,多淫祀之风,杀牛祭酒以祀神灵,每当此时,陈氏少年即挺身而出,毁祠夺牛。一年之中,这种情况屡次发生,乡老不能禁之。由坚决反对本土固有的原始自然神灵崇拜开始,而后踏上毕生追求佛陀智慧、长于精巧思维的道路,这实际上是在两种不同的文化之间进行选择的结果,从一个侧面可以具体而微地昭示后人以八世纪的南中国社会所发生的某种文化迁移之轨迹,故堪可注意。当然,天时地利均不可或缺,陈氏少年故乡地近新州和曹溪,而时值六祖惠能在此安渡其辉煌的晚年:他思想成熟、皇帝问法、举世风从。值此因缘际会,陈氏少年投身惠能门下,得度为沙弥。可惜不久六祖告别人世。史载六祖入灭前夕,有一小沙弥忧伤地近前问讯:“和尚百年后,当依附何人?”六祖微微一笑,答以三个最简洁的字:“寻思去!”此即希迁,时年十四,少年时代至此便落下了帷幕。在失去了指引灵魂的导师后,他一度经历了痛苦地傍徨求索时期:或“上下罗浮,往来三峡。”或“每于静处端坐,寂若忘生,”可想见其精神渴求之迫切。
2、青年和中年时代,在经历以上一个短暂的时期后,石头因得长老指点,言下醒悟,遂前往吉州庐陵(今江西吉安)青原山静居寺,真的寻找到了“思”即他的师兄行思。青原行思作为六祖门下年长弟子,本是石头大师兄而已,至此便义不容辞地担起了师父的责任。石头受六祖熏陶而来,兼之极具慧根,故与行思见面后,问答之间,机辨敏捷,直下承当,以至于是行思不禁欣然称道:“众角虽多,一麟足矣。”后遣石头持书往参南岳怀让,使之又经受了一番锤炼,圆满而归。因此,希迁少年时代受六祖薰陶后,青年乃至中年又得到了以上两位“大师兄”的及时促进,可以说占尽天时地利,后来他便得行思付法,终成师徒之名。
3、晚年时期。八世纪的南岳衡山是一个巨大的历史文化之迹;在整整一个世纪之间,这座僻处潇湘蛮荒之地的灵山,对于那些即将在中国禅宗史上开宗立派的禅僧巨匠们,几乎具有一种不可思议的强烈魅力,使他们一代接一代地竞相奔赴这座南国灵山,在镌刻于其上的那一连串流光溢彩的著名名字中间,石头希迁当属最为璀璨夺目的人物之一。天宝初年,他辞别青原行思,来到南岳,在南寺前的巨石上结庵而居。自此,亦即公元八世纪四十年代,迄于九十年代初,近五十年间,他都活动于南岳及其邻近地区,直至荼毗于斯。门下弟子有惟俨、大颠、慧朗、道悟等。
史称湖南石头、江西马祖为“并世二大士”,那主要是就其身后影响而言。至于生前,则显然与一生“踏杀天下人”、开辟“选佛场”的马祖不同,石头过的是另一种回异于此的沉思默想的哲人生活。这从他的遗著中可以清楚地体现出来。其遗著有两种:一名《参同契》,一名《草庵歌》,均十分简洁,然而风格各异。前者深奥玄难,是智慧结晶(下文另析),而后者则形象生动,轻松明快,以近乎纯然的文学笔调描绘了这位大智者后半生将近半个世纪的草庵生活;他悟后任运,一切怡然自得:“吾结草庐无宝贝,饭了从容图睡快。成时初见茅草新,破后还将茅草盖。”他是何等的孤高自信:“世人住处我不住,世人爱处我不处……庵虽小,含法界,方丈老人相体解。上乘菩萨信无疑,中下闻之必生怪。”他对于眼前的智者生活心怀无限的欣喜:“青松下,明窗内,玉殿朱楼未为对。”对于逝去多年的师长,他一往情深:“遇祖师,亲训诲,结草为庵莫生退。”大智慧者具有真正潇洒胸襟:“百年抛却任纵横,摆手便行且无罪,”留存后人有无限的丛容,有不尽的深长回味:“欲识庵中不死人,岂离而今遮皮袋。”
(二)石头的思想与修行
1、石头思想的三个递进层次
石头思想理论的特色表现为处于曹溪、牛头、华严乃至传统佛学与道家道教多种不同文化系统的边际地带,以曹溪宗旨为核心和基础,而对其它诸种系统加以利用吸收、调和融会,最终提出独树一帜的“回互”理论,开辟了一条具有一定自觉性的禅文化整合之路。这种融会、整合决非大杂烩,而是经过漫长的哲学沉思生涯的精心铸炼,按照一定的内在逻辑,次延展开,具有比较鲜明的递进转接的层次性。
(1)直承曹溪宗旨,以“明心见性”为思想基础。石头立宗的宣言是:
吾之法门,先佛传受,不论禅定精进,惟达佛之知见。即心即佛,心佛众生,菩提烦恼,名异体一。汝等当知,自己心灵,体离断常,性非垢净,湛然圆满,凡圣齐同,应用无方,离心意识,三界六道,惟自心现;水月镜像,岂有生灭,汝能知之,无所不备。
六祖慧能直指人心,见性成佛,为中国禅宗开辟了一片空前广阔的新天新地,而石头独拈出这一种大革新赖以发端的理论渊源——慧能心性理论作为自己的思想基础,实是意味深长之笔。慧能深受涅槃佛性论与般若性空观影响,认为自心与本性体一不二,迷起一切烦恼,烦恼亦不离此心,故“何不从于自心,顿现真如本性?”(《坛经》语),他强调自心,主张任运自然,不应该对万法有所执着,而应于当下现实人心之中顿现真如本性。石头上根智慧,很早便领会得此旨,这一点在初次谒见青原行思时即表现出来:师(行思)问曰:“子何方而来?”迁曰:“曹溪。”师曰:“将得什么来?”迁答:“未到曹溪亦不失。”师曰:“凭么用去曹溪作什么?”迁答:“若不到曹溪,怎知不失。”如此真谓能“知自己心灵”,这是石头平生思想历程的最根本起点,是其全部思想的基础存在。事实上,他毕生亦以此旨指引学人,形成特色,如马祖点拔招提慧朗,使慧朗终于得见石头心地的故事:
慧朗……往虔州龚公山谒大寂(马祖)。大寂问曰:“汝来何求?”师曰:“求佛知见。”曰:“佛无知见,知见乃魔界。汝从南岳来,似未见石头曹溪心要尔,汝应却归。”师承命回岳造于石头,问:“如何是佛?”石头曰:“汝无佛性。”曰:“蠢动含灵又作么生?”石头曰:“蠢动含灵却有佛性,”曰:“慧朗为什么却无?”石头曰:“为汝不肯承当。”师于言下信入。
所谓不肯承当者,即未能明心,未能知自心,故未能自信尔。相比之下,潮州大颠对于石头思想的领悟力似在慧朗之上。他初参石头,便被劈头问道:“那个是汝心?”他答:“言语者是,”乃被石头喝出。经旬日,他又去问:“前者既不是,除此外何者是心?”石头喝出。经旬日,他又去问:“前者既不是,除此外何者是心?”石头答:“除却扬眉动目,将心来。”大颠说:“无心可将来?”石头就势提示道:“元来有心,何言无心?无心尽同谤。”颠于言下大悟。这种心性论,正是对慧能心性论的直接继承。
(2)、调和融会其它诸家思想。慧能以下,所谓南岳、青原二系之分别,实则是以马祖和石头明确奠定其思想理论为分水岭的。吕澄先生以“触目是道”和“即事而真”来概括此二者之区别,认为一重主观,着眼体用,一重客观,着眼未来,这一概括无疑是一种精当的宏观把握,同时也还可以进一步明确两个界定:第一,两家同为“心宗”,以明心见性为第一要义,这一共同的特色是主要的、根本的、以上所谓“分水岭”不是思想理论的根本差异,而毋宁说是侧重点不同,方法有共,区别是相对的。第二,尤其重要的是,这种区别和对立是经历了长达几个世纪的思想运动之事纔逐渐得以明确的。
具体来说,这种差异,最初即是由石头和马祖分别肇始的,前文曾分析马祖继六祖以后自觉地进行了一套“心”的宗教的建构,其方法是单刀直入,少有旁顾,毕生注重参究“自心”,最终发挥出一个“即心即佛——非心非佛——平常心是道”这样一个漂亮的富于实践色彩的哲学体系来,石头走的又是另一条道路,从明心见性这一共同起点出发,他注意旁搛杂取,广泛吸收利用来自各个不同文化系统的思想理论,以充实和丰富自己对于禅的形而上的哲学思考。撮其要者,有如下几端。
一、亲近牛头禅。宗密在《禅源诸诠集都序》中说“泯绝无寄宗”时即以石头、牛头并举,认为二者:“说凡圣等法,皆如梦幻,都无所有,本来空寂,非今始无……凡有所作,皆是迷妄。如此了达本来无事,心无所寄,方免颠倒,始名解脱……”这是宗密大概而言,未曾对二者主要是石头系真正宗旨加以深究,但是他觉察到般若性空之学对二者的共同影响,这是不错的。石头之世,牛头禅亦值活跃期,门下颇通往来,牛头禅佛学思想中十分浓厚的玄学化因子和般若学功底,无疑对石头有相当影响,这正是石头与曹溪下神会及马祖诸宗所不同的特点之一。牛头禅大倡“无情有性”、“无情成佛”,被大珠慧海斥为“如此之言,宁堪齿录!”神会也明确予以否定,独石头对此意有所得,借闲悟慧朗之机申明“蠢动含灵却有佛性”,这无疑是在其宗门的发展道路上留下了超出曹溪、善于吸收利用它宗思想的方便之门,他的三传弟子洞山良价直接拈起“无情说法”的公案而得以悟入。
二、再往上溯源可至僧肇等人的传统佛学,据《祖堂集》载,石头因读《肇论》,至“会万物以成已者,其惟圣人乎?”之句,受到启发,感叹道:“圣人无已,靡所不已。法身无相,谁云自他?圆鉴虚照于其间,万象体玄而自观。境智真一,孰为去来?”乃有《参同契》之作。《肇论》中所载《涅槃无名论》,是否确为僧肇作近人有异议,但石头注意从中国传统佛学思想之中吸取营养,这又是曹溪后人之中所独树一帜的。
三,融入法华思想。其毕生结晶“回互不回互”之说,可以说直受华严宗十玄缘起以及六相圆融思想的启迪。华严宗的实际创立者法藏,当七、八世纪之交,以宏富的著译事业与备受帝后推崇的地位而名满天下,稍晚出的石头对其思想勤加研习,心有所得,自是意料中事。
四,以上诸点表明,石头与慧能及马祖等一个显著的不同之处是,他无疑注意了广泛的阅读、接受前贤今人的思想资料,本来悟性极高,眼界胸襟也十分开阔,虽然僻处南方一个,但对于江东和中原流行的牛头、华严诸家,对于佛教前贤著述甚至外典之学(道家和道教)都颇有研究,而长期如此研究的结果,自然涵泳出别一种“学者型”的气质,这在当时禅界是别开生面的。
在此,除了上述各点之外,他是否还接受和利用了更多的思想资料?比如其注意知见之处,与荷泽神会之重知解就似有某种呼应。那么与北宗神秀一系呢?对此石头本人并无可靠的证明资料,然而在他所倡导的“回互”理论发展道路上,以曹洞宗“默照禅”为极致,却一再令人感受到其与神秀禅“息妄修心”、“北境观心,息灭妄念”,在理论气质乃至实践方式上的某种相通和呼应契合之处,这种由石头肇其端的色连、呼应传统佛教的内在理论线索,实际上在后期禅宗如火如茶、洪水泛滥般的文化氛围之中,始终起着一种内在约束、整合和自我规范的可贵作用。由此往下一路,石头子孙们与唐代特别是宋代儒学复兴运动的某种亲切的理论互补(曹洞宗甚至以君臣、忠孝、主辅等等纯属封建儒教伦理概念充满其体系,与石头用道家、玄学词汇做《参同契》有异曲同工之妙)。这种超越佛教之外与中国传统文化勾连、呼应,是在更宏观更宽阔的高层次上禅宗与中国传统文化整体所进行的内在自觉整合。石头对此具有开创之功;曹洞穷究偏正回互、法眼之重理事圆融、云门宗风之玄奥孤高——实际上都是石头理论和气质的不断演绎和铺展,即总的思想上都是不但自信,而且亦注重在不同系统的思想理论之间调和融会整合,始终涵养一种善于吸收利用、长于理论整合而稍拙实践和宣传的整体气质,这与马祖一系的发展相映成趣、相得益彰。
(3)、“回互”理论是石头思想的特色所在。在直承曹溪心要的思想基础上,经过融会诸家调和经营,石头终于达到了其思想制高点——“回互”理论。这一理论集中反映在《参同契》之中。
所谓“回互”,与“不回互”相待而言。在前者谓事物间相互融会涉入,无所分别,后者则指一切事物各有分位,各住自性,不相杂乱。这一理论的核心是要让修禅者深刻领会万事万物之间互不相犯又相入相涉、理事圆融不二的关系,以此旨于日用行事上发挥证验。石头在《参同契》中紧紧把握此一宗旨:“门门一切境,回互不回互。回而更相涉,不尔依位住,”以此旨着眼,强调“人根有利钝,道无南北祖”和“承言须会宗,勿自立规矩。”这似可理解为具体针对当世南宗之争,还可以理解为石头对于以马祖系为代表的禅宗“过激派”的某种忧虑;他本人当然是禅宗这场局部思想解放运动中的积极参与者,但对于“自立规矩”、向超佛越祖乃至呵佛骂祖的方向急剧发展这一潮流(洪州宗此种声势喧天),对于当时正在普遍发展起来的完全不看经、不坐禅、严重忽视文化传承和整合机制的炽热倾向,这位时代的主要精神导师之一,感到深为不安。所以,就这一意义而言,与其说“回互”理论仅仅只是一种理论,不如说同时更是一位大智者向那个充满骚动不安、急欲冲决樊篱纲罗的大时代所发出的信号与警告:世界是“回互”的,思想与文化同样是“回互”的——它向人们提示着一种重视不同系统、不同层面的文化的相互内在联系亦即文化传承和整合、注意内在的自我规范和约束的文化方向。这在那样一个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时代,肯定是一个不太和谐的声音,因而几乎沉响绝,所谓“至如石头、药山,其名寝顿是也,然而历史终究不可能不予以正视之,洞山一出,石头精神便又水生风起,流芳百世,影响至于千载。
话说回来,“回互”理论毕竟首先是一种思想产物,《参同契》主要还是以教导学人的口吻宣说此旨——“触目不会道,运足焉知路。进步非近远,迷隔山河固,”这是从反面警戒学人。为了使学人会得“回互”深意,石头在此文中运用了子母、根叶、本末、尊卑、明暗、明与处等比喻,反复说明理事之关系,互相倚待往来如化,如“明暗各相对,比如前后步”——正是马祖所谓“石头路滑”之禅风的思想渊源所在。前文已指出,石头这一思想直接得之于华严缘起思想启迪,这是就其内容而言,实际上,在形式上,其与道家、玄学的融通色彩还要突出得多,篇名直接取之于道教奉为“丹经王”的《周易参同契》,通篇不说佛,不说话,其至也不说禅,而只说道说玄,劈头便称“竺土大仙心”,结语以“谨自参玄人,”全然似道家风貌,印顺法师以为直截了当地“把禅学看作玄学,称参禅为‘参玄’,似乎石头是第一人,”
作为石头思想历程的全部结晶,这一“回五”理论在形式和内容上都直接取材于别家,故平心而论,其本身理论创新的程度有限,新意无多,然而意义殊为重大,这就是以上所指出的提示着重视文化的传承与整合这一重要方向,正是沿着这一道路,纔有了曹洞宗在历史与逻辑一致的高层面上对“回互”理论尽兴尽意的发挥。显然,在石头这里,这一理论仅初具规模,结构还是很简单粗略,到了洞山良价以后,纔转趋精致,杂取诸家,尤其是儒道,精巧构架,费尽心思,发挥到无所不用其极,从客观而言,这也正是禅宗所必经的文化整合之路,是石头毕生苦心孤诣所得到的最为圆满的合乎逻辑的结果。
2、石头的修行实践特色
石头的修行禅行实践与其思想理论是密切一致的,前者深受后者的规范和制约,从总体上说显示一种“学者禅”、“文化禅”的面貌,态度温和雅致,思辨色彩突出,融和会通诸家的痕迹宛然,关于后一点,可特别拈出如下一段机缘予以分析:
问:如何是禅?师(石头)曰:碌砖。又问:“如何是道?”师曰:“木头。”
这里似有两点堪可注意,即在石头接引学入时,禅与道是完全同样看待的,并且指示道无所不在,学人要从自家身心去体会,更要“触事而真”,也即“触目会道”,此其一。印顺法师对此分析说:“这一接引悟入的态度,是僧肇的、牛头的,不是曹溪的”,这应属确当之论。但是,第二点也应予以考虑,即如前文指出,此种融会别家的作风在石头这里属于第二层次,其根基仍有于直于曹溪心要,要求直指人心,明心见性。对此,石头在初谒青原行思以及后来他开示诸弟子时是均奉为人门第一要义的。融会运用别家之法。与此并无矛盾,只不过是用以帮助学人来更好地领会曹溪宗旨而已。因为处于曹溪南宗由慧能创立、向五家七宗继续发展这样一个斩折时期,更因为调和融通的哲学气质内在影响,对于戒定慧三学,对于看经说法坐禅,石头总体上来说都是采取者式的豁达态度。所谓“不论禅定精进,惟达佛之知见,”不是全然否定说不要禅定精进,而是强调“达佛之知见”为要,这样一来,就需要视学人根器之利钝来决定是否运用说法说戒、看经坐禅了——一般说来,石头对此是不大予以明确反对的。这正是石头在修持问题上与其传人其至同辈的马祖一个区别。一个著名例子就是关于丹霞与石头、马祖三人之间所发生的故事:
忽一日,石头告众曰:“来日铲殿前草,”至来日,大众诸童行各备锹鑺铲草。独师(丹霞)以盆盛水净头,于和尚前胡跪……石头见而笑之,便与剃发。又为说戒法,师乃掩耳而出,便往江西再谒马祖……马师曰:“石头路滑,还躂倒汝么?“师曰:”若躂倒,即不来。”
看来,在八世纪中叶南中国僧界充满了对某种思想解放、精神自由的渴求与骚动的那样一个时代,石头与其同时代人相比较,在实践上似乎显现出一定程度的“滞后”,以至于丹霞马祖相视一笑,为未曾“躂倒”于石头而颇为得意。这应属历史斩折关头一种常见的现象——理论上的完满、超前与实践中的某种滞后保守,往往是学者型的历史人物矛盾之个性特点。当然,石头学者气质之下生发的内在思想魅力,无疑具有掩饰不住的光芒风采。同样属于那个感受到时代强烈召唤因而躁动不安的世纪之人,药山惟俨也曾拍案而起:“大丈夫当离法自净,岂能屑屑事细行于布巾耶!”结果他选择了石头为师,即谒之而“密领玄旨”,此系明证,说明石头在思想正是站在那个时代的前列的。即如丹霞天然,这位个性鲜明呼之欲出、一生行迹如妙语连珠,精彩纷呈,占据着僧传之中精彩华章的杰出禅师,晚年在其“林泉终老之所,”上堂为大众说法,回顾平生经历之时,独举出石头希迁来,款款而谈:“吾往日见石头和尚,亦只教切须自保护……”丹霞一生标新的立异,最终却由绚烂之极复归平淡,删繁就简,于平生所学所遇之中独独怀念石头——哲人精神的内在魅力竟辉煌不朽若是!
“石头路滑”,是马祖对于石头禅风的精当概括,路滑者,喻“回五”理论所描绘的世界往来转化,圆融无住,喻导此思想入禅观,使禅法运用妙处,圆转无碍,如环无端,令学人得悟之时,见一切差别对待处皆现即事而真、平等一如的境界。石头亦有自喻,谓“遮里针刺不入”,药山惟俨更应声曰:“遮里如石上栽花,”则惟俨更近马祖所谓“石头路滑”的感觉,药山惟俨可谓石头诸弟子中与石头最亲近和最忠实地传扬其家风者,茲引其机缘数则以见石头要旨:
(1)一日师(惟俨)坐次,石头睹之问曰:“汝在这里坐么?”曰:“一切不为。”石头问曰:“凭应即闲坐也,”曰:“若闲坐即为也。”石头曰:“汝道不为,且不为个什么?”曰:“千圣亦不识。”
此则深得石头之心,石头特为作偈赞之。
(2)一日院主请师(惟俨)上堂,大众纔集,师良久便归方丈闭门,院主逐后曰:“和尚许某甲上堂,为什么却归方丈?”师曰:“院主,经有经师,论有论师,律有律师,又争怪得老僧。”
(3)师坐次,有僧问:“兀兀地思量什么?”师曰:“思量个不思量底。”曰:“不思量底如何思量?”师曰:“非思量。”
(4)师看经,有僧问:“和尚寻常不许人看经,为什么却自看?”师曰:“我只图遮眼,”曰:“某甲学和尚还得也无?”师曰:“若是汝,牛皮也须看透。”
(5)(李)翱又问:“如何是戒定慧?”师曰:“贫道遮里无此闲空具。”
由此看来,石头禅法在其后来的发展中,仍与看经尤其是坐禅有一定的关系。在这里,尚未得悟者是没有资格看经坐禅的(故谓“无此闲家具”,“牛皮也须看透”),悟后任运者,则尽可以看经、坐禅、“思量”,这正缘于石头所开创的富于形而上思考哲学气质的学者禅之本色一路。
石头学者气质体现在接引学人的风格上,平实稳健,灵活细腻,为世所称道。例如,在潮州大颠悟后,石头继续向上引导之:
……师(大颠)言下大悟。异日侍立次,石头问曰:“汝是参禅僧,是州县白蹋僧?”师曰:“是参禅僧”,石头曰:“何者是禅?”师曰:“扬眉动目外”,石头曰:“除却扬眉动目外,将尔本来面目呈看。”师曰:“请和尚除扬眉动目外鉴某甲”,石头曰:“我除竟。”师曰:“将呈和尚了也!”石头曰:“汝既将呈,我心如何?”师曰:“不异和尚,”石头曰:“不关汝事,”师曰:“本无物,”石头曰:“真物不可得,汝心见量意旨如此也,大须护持。”
大颠后来在潮州就“大须护持”之意深入探究,终于得以透彻。同为师徒授受参究,石头显然不似马祖风格,而毋宁说是近似于儒家传统:正襟危坐、循循善诱、反复叮嘱、从容平实、亲切绵密,在他那里见不到言语以外的动作手段,这一教学风格与其思想理论是完全一致的,对石头一系后来的发展影响至深。
3、石头与马祖的一种文化比较
历来学界治禅宗史重考证诠释,爬抉梳理,这无疑是最必要最根本的方法。此种考证信美精当者,读之令人不忍释卷。然则除此之外是否可以考虑为那些别具现代意趣的审美观照和文化解读方法给予一席之地?一部中国禅宗史,本身即是一座无比丰富的文化宝藏,如何在它与现代读者之间架构起一道最有效的心灵桥梁(不限于信仰意义的)?似值得认真考虑。在此仅就石头与马祖现象,略陈数言。
第一,关于禅宗历史发展中的文化选择。禅宗本身就是中国文化在与外来文化的矛盾与融会之中逐渐抉择变易的结果。
当以慧能革新为标志的文化突变发生,宣告这一新的文化模式终于确立之后,这一文化选择机制很快即由宏观的表象层面转入中观、微观和核心等深层之中发生作用——在前述马祖一节中曾以“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形容当时的局面。当此之际,石头与马祖并世而出,实际上是为禅宗的发展在中观、微观的层面上提供了两种模式。简略来说,“马祖模式”乃是从充分举扬“人心”主观作用入手,以纯乎实践的方式将慧能革新开创的道场“局部的思想解放运动”推向极致,其“非心非佛”、“平常心是道”直接点燃了后期禅宗超佛超祖、呵佛骂祖的狂放恣肆的激情:“石头模式”则从“回互”思想着眼,强调“客观”,以学者化的思想家的角色,在这场思想运动中扮演着某种“保守”的角色,实际上是引入了一种自觉进行文化整合、融会和思想深层次的自我约束机制。事实上,在马祖与石头身后,禅宗历史发展所进行的文化抉择表明,“马祖模式”一直成为禅宗主流之中的主流,备受青睐,而“石头模式”虽然一直在发生作用,但相对黯然失色,是主流中的非主流。透过诸多中间环节的历史迷雾,这一差异最终发展到“看话禅”与“默暗禅”在文化气质上显著的强弱这分,发展到“临天下,曹一角”这种势力范围的悬殊,乃至曹洞宗派最后跨海东去,在异国文化之中存身立足,重图发展。作者以为,这中间包含了关于中国人和中国宗教精神之特徵的一系列的问题,发人深思。
第二,关于禅宗之中的文化层面问题。简略说来有上层文化与下层文化之别。同属禅宗,前者注重经典文化的移译、著述与阅读,社会地位显赫,是所谓“官禅”代表人物,后者则接近中国社会占大多数的文化程度低下民众,理论上注重简捷明了、通俗易晓,实践色彩浓厚,可操作性很强,是“民禅”代表人物(其渊源可直溯南北朝时期)。就公元八世纪的禅宗而言,牛头禅是前者典型,而曹溪南宗是后者的当然代表。但在各自内部,在微观的层次上,又有层次之分。在曹溪南宗之中,“马祖模式”属于下层文化中的基层,思想的可操作性空前特出,故极合于中国宗教信仰文化的口味,在当世即火爆到“踏杀天下人”,开辟“选佛场”;而“石头模式”则属于下层文化中的上层,理论上融会兼通,明显地拙于实践,可操作性较差,流传有限,险些弄个“二世而亡”。所以,即从可操作化角色来看,处于不同文化层面和同一层面不同层次的地位,禅宗各家也各有不同的命运演化。限于篇幅,在此难以展开叙述。
以上两点结合起来,可观石头与马祖在中国禅宗乃至中国宗教文化史上的各自作用,这种历史作用的不同,可以概括为:如果没有六祖慧能,可能就不成其为中国禅宗,在慧能以下,没有马祖,禅宗就会燃烧成为灰烬,什么也不剩下。双璧辉映。一张一地,一卷一舒,遂有尔后千秋万代完整和谐的禅史旋律奏出。
峨山慈棹禅师在月船禅慧禅师处得到印可,月船就对他说道:“你是大器,至今终能成就,从今以后,天下人莫能奈你何,你应发心再参善知识,不要忘记行脚云游是禅者的任务。”有一年,峨山听说白隐禅师在江户的地方开讲《碧岩录》,便到江户参访白隐禅师,并呈上自己的见解,谁知白隐禅师却说道:“你从恶知识处得来的见解,许多臭气薰我!”
五十五卷。明·憨山德清撰,侍者福善录,通炯编辑,刘起相重校。又称《憨山老人梦游集》。为憨山德清语录的集大成本。收在《禅宗全书》第五十一册、《万续藏》第一二七册。作者德清,晚年号憨山老人。与云栖盐宏、紫柏真可、蜀益智旭等三人被称为明季四大师。治学范围极广博。除佛教经论之注疏外,另有关于《老子》、《庄子》、《中庸》等书之注解。
当脑筋清楚,体力充沛的时候,最适合打坐,最好养成每天固定的时间打坐,例如早上早些起床,晚上洗完澡睡前各坐一次,每次至少十五至二十分钟,如能坐到半小时至一两小时更佳。
迦叶二十八传至达摩,达摩五传至曹溪六祖六祖后派列五家。六祖传青原思祖,思传南岳石头迁祖,迁传药山俨祖,俨传云岩晟祖,晟传洞山良价禅师,价传曹山本寂禅师,后人尊为曹洞宗。又石头传天皇悟祖,悟传龙潭信祖,信传德山鉴祖,鉴传雪峰存祖,存传云门文偃禅师,曰云门宗。
明州天童景德寺语录 侍者 祖日 编 山门天童大解脱门。豁开衲僧自己。透乾坤无表里。虽然万古清风八面来。前楼后阁玲珑起。 佛殿。黄金妙相。驴腮马嘴。咦。贼是小人智过君子。 方丈。横一丈竖一丈。文殊维摩隔壁抓痒。卓柱杖云。尽大地人不钓自上。 至法座前
禅宗经典有哪些?《大般若经》是佛教经典。全称《大般若波罗蜜多经》,简称《般若经》。为宣说诸法皆空之义的大乘般若类经典的汇编。唐玄奘译。600卷,包括般若系16种经典(即十六会)。其中第二会(《二万五千颂般若》)、第四会(《八千颂般若》)和第九会(《金刚般若》)为般若经的基本思想,大概成书于公元前1世纪左右,其他各会是在以后几个世纪中成书的。一般认为最早出现于南印度,以后传播到西、北印度,在贵霜王朝时广为流行。梵本多数仍存。
临济宗为禅宗南宗五家之一,由希运禅师住持宜丰黄檗寺时暂露端倪。从曹溪的六祖惠能,历南岳、马祖、百丈、黄檗,一直到临济的义玄,于临济禅院举扬一家,后世称为临济宗。义玄是惠能的六世法孙。又临济六世孙为石霜之圆禅师。圆禅师以后分杨岐派、黄龙派。
我国著名高僧虚云大师,是禅门巨匠,是禅宗史上极为罕见的大器之人,是我国佛教继惠能大师后又一位伟大的觉者。虚云大师生于1840年,示寂于1959年,世寿120岁,僧腊101年。虚云身受禅门五宗法脉,即:沩仰宗七世、法眼宗八世、云门宗十二世、临济宗四十三世、曹洞宗四十七世。虚云喜禅,他晚年对弟子说:“余于初出家后,自审根器,当从行门人,故习苦行,
打坐是一种养生健身法。闭目盘膝而坐,调整气息出入,手放在一定位置上,不想任何事情。打坐又叫“盘坐”、“静坐”。道教中的一种基本修练方式。在佛教中叫“禅坐”或“禅定”,是佛教禅宗必修的。盘坐又分自然盘和双盘、单盘。打坐既可养身延寿,又可开智增慧。在中华武术修炼中,打坐也是一种修炼内功,涵养心性,增强意力的途径。打坐的特点是“静”,“久静则滞,久动则疲”。因此,打坐结束后,要活动筋骨,如:打拳、舞剑、踢毽、自我按摩等等,做到“动静结合”。
释迦牟尼佛→初祖摩诃迦叶→二祖阿难尊者(中经二十八代至)→西天二十九祖东土初祖达摩大师→二祖慧可大师→三祖僧璨大师→四祖道信大师→五祖弘忍大师→六祖慧能大师→南狱怀让禅师→马祖道一禅师→黄辟希运禅师→临济宗第一代临济义玄法师(中经四十二代至)→虚云古岩禅师→净慧本宗禅师→寂仁常毅禅师→四十六代义辉寂月
当你已经通晓道理与修行的理路,也已经知道如何教化众生,亦即理、教都圆备了。此时,就可了解诸法与诸法之间的所有法相,其实是全归于平等的。
只要有正觉的心,本性自然而显露。只要我们有正觉的心,那一切妄念就像一灯能照千年暗一样,只要我们有正觉的心,所有的业障、往昔所造的种种恶业全部熄灭。
以拥有的欲求看待现前心所对应的是心外求解决苦的方法,借由对苦觉知而生的离苦心去透过佛法所对苦的诠释,同时也觉悟苦而真的求出离,却不是暂时或是只单单对外求解决。哪怕是对外求解决也是需要对以往心所依、行为所做思维和转变,更何况要真的离苦求解脱。
禅定,是一个很幽胜深远的法门。有实修经验的人,一定会知道,你修得越深,精神层面的感觉将越深邃,越难以言诠。这种精神层面的感觉,只能透过实修去取证,自然会了解深刻的禅定里面是什么样的世界。
自己要检视自己修禅定的动机是不是为了利养。如果是,那就是地狱的心。什么是地狱心?当此生此世贪得无厌,下辈子就容易掉入地狱。如果为了利养而修禅定,这就叫发地狱心。可千千万万要避免啊!
衣食支分婚嫁毕,从今家事不相仍。夜眠身是投林鸟,朝饭心同乞食僧。清唳数声松下鹤①,寒光一点竹间灯。中宵入定跏趺坐②,女唤妻呼多不应。 白居易的晚年,是个虔诚的佛弟子。在他的诗集里,有《赠僧五首》之一说:“百千万劫菩提种,八十三年功德林。若不秉持僧行苦,将何报答佛恩深。慈悲不瞬诸天眼,清净无尘几地心。每岁八关蒙九授,般勤一戒重千金。”诗名《钵塔院如大师》,并有小序说:“师年八十三,登坛秉律凡六十年。每岁于师处授八关斋戒者九度。”表现了对于出家人的赞美和欣美。这回轮到他自己坐禅学佛了。
解脱之法的发现是佛陀;佛教的重心是正法;佛教的住世是僧众。所以,佛教把这能让众生离苦得乐的佛、法、僧称之为三宝。佛陀在世,佛教以佛陀为中心,佛陀入灭后,佛教则以僧团为中心。皈依三宝是为了学习正法,正法又须僧团来作良导。
做什么事都要以大悲为体、菩提心为相、种种方便方法为用。若是以大悲心为体智慧必然会显发,悲智运用如何也是要以菩提心为相,这样在依法行事和发心做事的时候,就不会以顾及而最终是以自我的寻思为顾忌,这样就会视一切为恶为不如法就会远离大悲,就不会发菩提。所以我们要尽量的去成就别人,因为我们明白一切众生无其自性,受被成就的也无自性,成就的方法也无自性,这样我们就不执着了,因为有执着就会有因自我估计寻思而出现的好坏,这些好坏用常规看上去很对,但是却远离了大悲,就不会和无尽功德相应。
人生最宝贵的资产就是人格信誉,他是每个人的立身之本。当一个人具备了这种良好的品行时,他的生活很充实,不会随波逐流,也不会不知所措,更不会迷途无归。
修禅就要平实,老实修,老实参,老实做。不要以神通来眩人眼目。当然有的人在初学佛法的时候,总是以神通为修法的目的,或者以神通为动力、目标,立这样的志而去修学佛法。这样修学佛法,这样去用功,往往会落入外道的修学当中。所以我们这里切记不要在修禅定中以神通为目的、动力。否则容易走到外道邪路上去。当然,因为根基所致,很多人平实不了,平平淡淡怎么可以呢?我修行就是要修出一点动静来,这个动静在哪里呢?其实这个动静就是你心里面的动静,还是要息止它。
严格来说,佛教的戒和律是有所不同的。“戒”主要是强调带有一种自觉的性质,信众出于自身的意愿,发誓发愿,愿意遵守的一些行为准则、道德规范,这个是“戒”。“律”强调了外在强制的性质,就是说你加入僧团、或者加入教团,或者你加入一个宗教组织,那么你就必须遵守某些规章制度,你才能是这个这个团体组织的成员,这些规章制度就是“律”,它带有一定的外在强制
据《杂宝藏经》记载,释迦牟尼佛的前世是象王,有这样一个具有功德的故事。《佛说无量寿经》:释迦牟尼佛跟弟子讲,在往昔劫的时候有一个象王具有功德。过去,在劫初或善劫的时候,动物都会说话,而且有很多的功德,不像现在的动物特别愚痴,象王具有很多的功德。
一家之主,要乐观面对生活,心甘情愿去为这个家付出。没有怨言,没有计较,不挑剔家人的不是。儿子不好是自己的命,儿媳妇不孝顺也是自己的命。你讲这个人不对,那个人不对,其实都不对,你也不对,他们也不对。一家人都觉得自己是对的,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结果都没有理。
不必仰望别人,自己亦是风景。什么是嫉妒心?很多人都不承认自己有嫉妒心,或者没有发现自己有嫉妒心。先来看一下佛给出的定义。嫉妒定义:在《佛说大乘造像功德经》里面,佛说:“其嫉妒者。自求名利,不欲他有。于有之人,而生憎恚(恨),是为嫉妒。”
懂“观自在”者,是自己娱乐自己也。自己娱乐自己,就是自己去享受大自在、去享受稳定的情绪。去保持着不断提升的、源源不绝的生命动力,保持着美好的心情去帮助、去普度法界众生。凡人的情绪飘忽不定、难以自控,这是因为其不懂观自在。
我执重的人就是把自我的感受体现的越明显,他的我执就会越重。我执要靠什么来调伏,就是要靠理性、靠法,如果一个人靠感性那我执就会越重。假如说我们心里就是不舒服,但是用法来要求自己觉得自己不对,马上能调整,其实就是用法来破除我执。我们凡夫首先要破的是我执,现在我们还没有资格说要破自
在我们身边会发生很多事情,苦的、乐的、好的、坏的…… 但是,不管发生什么,最后总会有一些转机,这个转机就是菩萨的加被、加持和关照。其实,菩萨从来没有远离过我们,也从来没有舍弃过我们。因为菩萨的大悲心使然,深妙微远、无有分别,让我们的身心得到呵护。
今天是阿弥陀佛诞辰,阿弥陀佛成就的极乐世界是人类幸福美满的人生期盼和终极价值的最高追求。作为佛教徒,我们过阿弥陀佛诞辰,最重要的是系念阿弥陀佛,与佛道交感应。阿弥陀佛具备着无量的慈悲和智慧,我们要向阿弥陀佛学习。
今天是冬月十七阿弥陀佛圣诞!阿弥陀佛是众生的慈父,西方极乐世界是众生的归宿!阿弥陀佛知众生苦,时时刻刻思念着我们!今天是他的生日,让我们通过几个小问题走进阿弥陀佛的世界,走进阿弥陀佛的怀抱!阿弥陀佛究竟是谁?阿弥陀佛又叫无量光佛、无量寿佛。
某僧刚出家时,早课、晚课、出坡、行堂、诵经、打坐等功课样样精进,而后慢慢心生懈怠,并不如前。某日,师上堂开示:无论出家在家,为什么有的人修着修着心态变了,问题出来了?你们可以扪心自问,当初修学的初发心是什么,坚持了多久,现在的心态又是什么?
赞助、流通、见闻、随喜者、及皆悉回向尽法界、虚空界一切众生,依佛菩萨威德力、弘法功德力,普愿消除一切罪障,福慧具足,常得安乐,无绪病苦。欲行恶法,皆悉不成。所修善业,皆速成就。关闭一切诸恶趣门,开示人生涅槃正路。家门清吉,身心安康,先亡祖妣,历劫怨亲,俱蒙佛慈,获本妙心。兵戈永息,礼让兴行,人民安乐,天下太平。四恩总报,三有齐资,今生来世脱离一切外道天魔之缠缚,生生世世永离恶道,离一切苦得究竟乐,得遇佛菩萨、正法、清净善知识,临终无一切障碍而往生有缘之佛净土,同证究竟圆满之佛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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