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子墨子言曰:今天下之士君子,知小而不知大。何以知之?以其处家者知之。若处家得罪于家长,犹有邻家所避逃之。然且亲戚、兄弟、所知识,共相儆戒,皆曰:“不可不戒矣!不可不慎矣!恶有处家而得罪于家长而可为也?”非独处家者为然,虽处国亦然。处国得罪于国君,犹有邻国所避逃之。然且亲戚兄弟所知识,共相儆戒,皆曰:“不可不戒矣!不可不慎矣!谁亦有处国得罪于国君而可为也?”此有所避逃之者也,相儆戒犹若此其厚。况无所避逃之者,相儆戒岂不愈厚,然后可哉?且语言有之曰:“焉而晏日,焉天得罪,将恶避逃之?”曰:无所避逃之。夫天,不可为林谷幽门无人,明必见之。然而天下之士君子之于天也,忽然不知以相儆戒。此我所以知天下士君子知小而不知大也。
然则天亦何欲何恶?天欲义而恶不义。然则率天下之百姓以从事于义,则我乃为天之所欲也。我为天之所欲,天亦为我所欲。然则我何欲何恶?我欲福禄而恶祸祟。若我不为天之所欲,而为天之所不欲,然则我率天下之百姓以从事于祸祟中也。然则何以知天之欲义而恶不义?曰:天下有义则生,无义则死。有义则富,无义则贫。有义则治,无义则乱。然则天欲其生而恶其死,欲其富而恶其贫,欲其治而恶其乱。此我所以知天欲义而恶不义也。
曰:且夫义者,政也。无从下之政上,必从上之政下。是故庶人竭力从事,未得次己而为政,有士政之。士竭力从事,未得次己而为政,有将军、大夫政之。将军、大夫竭力从事,未得次己而为政,有三公、诸侯政之。三公、诸侯竭力听治,未得次己而为政,有天子政之。天子未得次己而为政,有天政之。天子为政于三公、诸侯、士、庶人,天下之士君子固明知,天之为政于天子,天下百姓未得之明知也。故昔三代圣王禹、汤、文、武,欲以天之为政于天子,明说天下之百姓,故莫不刍牛羊,豢犬彘,洁为粢盛酒醴,以祭祀上帝鬼神,而求祈福于天。我未尝闻天下之所求祈福于天子者也,我所以知天之为政于天子者也。
故天子者,天下之穷贵也,天下之穷富也。故於富且贵者,当天意而不可不顺。顺天意者,兼相爱,交相利,必得赏。反天意者,别相恶,交相贼,必得罚。然则是谁顺天意而得赏者?谁反天意而得罚者?子墨子言曰:昔三代圣王禹、汤、文、武,此顺天意而得赏也,昔三代之暴王桀、纣、幽、厉,此反天意而得罚者也。然则禹、汤、文、武,其得赏何以也?子墨子言曰:其事上尊天,中事鬼神,下爱人,故天意曰:“此之我所爱,兼而爱之;我所利,兼而利之。爱人者此为博焉,利人者此为厚焉。”故使贵为天子,富有天下,业万世子孙。传称其善,方施天下,至今称之,谓之圣王。然则桀、纣、幽、厉,得其罚何以也?子墨子言曰:其事上诟天,中诟鬼,下贼人。故天意曰:“此之我所爱,别而恶之;我所利,交而贼之。恶人者,此为之博也;贼人者,此为之厚也。”故使不得终其寿,不殁其世,至今毁之,谓之暴王。
然则何以知天之爱天下之百姓?以其兼而明之。何以知其兼而明之?以其兼而有之。何以知其兼而有之?以其兼而食焉。何以知其兼而食焉?曰:四海之内,粒食之民,莫不刍牛羊,豢犬彘,洁为粢盛酒醴,以祭祀于上帝鬼神。天有邑人,何用弗爱也?且吾言杀一不辜者,必有一不祥。杀不辜者谁也?则人也。予之不祥者谁也?则天也。若以天为不爱天下之百姓,则何故以人与人相杀,而天予之不祥?此我所以知天之爱天下之百姓也。
顺天意者,义政也。反天意者,力政也。然义政将奈何哉?子墨子言曰:处大国不攻小国,处大家不篡小家,强者不劫弱,贵者不傲贱,多诈者不欺愚。此必上利于天,中利于鬼,下利于人。三利无所不利,故举天下美名加之,谓之圣王。力政者则与此异,言非此,行反此,犹倖驰也。处大国攻小国,处大家篡小家,强者劫弱,贵者傲贱,多诈欺愚。此上不利于天,中不利于鬼,下不利于人。三不利无所利,故举天下恶名加之,谓之暴王。
子墨子言曰:我有天志,譬若轮人之有规,匠人之有矩。轮匠执其规矩,以度天下之方圆,曰:“中者是也,不中者非也。”今天下之士君子之书,不可胜载,言语不可尽计,上说诸侯,下说列士,其于仁义则大相远也。何以知之?曰:我得天下之明法以度之。
【白话】墨子说道:现在天下的士君子只知道小道理,而不知道大道理。怎么知道是这样呢?从他处身于家的情况可以知道。如果一个人处在家族中而得罪了家长,他还可逃避到相邻的家族去。然而父母、兄弟和相识的人们彼此相互警戒,都说:“不可不警戒呀!不可不谨慎呀!怎么会有处在家族中而可以得罪家长的呢?”不仅处身于家的情况如此,即使处身于国也是这样。如果处在国中而得罪了国君,还有邻国可以逃避。然而父母、兄弟和相识的人们彼此相互警戒,都说:“不可不警戒呀!不可不谨慎呀!怎么会有处身于国而可以得罪国君的呢?”这是有地方可以逃避的,人们相互警戒还如此严重,又何况那些没有地方可以逃避的情况呢?互相警戒难道不就更加严重,然后才可以吗?而且俗语有这种说法:“在光天化日之下得了罪,有什么地方可以逃避呢?”回答是:“没有地方可以逃避。”上天不会对山林深谷幽暗无人的地方有所忽视,他明晰的目光一定会看得见。然而天下的士君子对于天,却疏忽地不知道以此相互警戒。这就是我藉以知道天下的士君子知道小道理而不知道大道理的原因。
既然如此,那么上天也喜爱什么厌恶什么呢?上天爱好义而憎恶不义。既然如此,那么率领天下的百姓,用以去做合乎义的事,这就是我们在做上天所爱好的事了。我们做上天所喜欢的事,那么上天就会做我们所喜欢的事。那么我们又爱好什么、憎恶什么呢?我们喜欢福禄而厌恶祸患,如果我们不做上天所喜欢的事,那么就是我们率领天下的百姓,陷身于祸患灾殃中去了。那么怎么知道上天喜爱义而憎恶不义呢?回答说:天下之事,有义的就生存,无义的就死亡;有义的就富有,无义的就贫穷;有义的就治理,无义的就混乱。既然如此,那么上天喜欢人类孳生而讨厌他们死亡,喜欢人类富有而讨厌他们贫穷,喜欢人类治理而讨厌他们混乱。这就是我所以知道上天爱好义而憎恶不义的原因。
并且义是用来匡正人的。不能从下正上,必须从上正下。所以老百姓竭
力做事,不能擅自恣意去做,有士去匡正他们;士竭力做事,不得擅自恣意去做,有将军、大夫匡正他们;将军、大夫竭力做事,不得擅自恣意去做,有三公、诸侯去匡正他们;三公、诸侯竭力听政治国,不得擅自恣意去做,有天子匡正他们;天子不得擅自恣意去治政,有上天匡正他。天子向三公、诸侯、士、庶人施政,天下的士君子固然明白地知道;上天向天子施政,天下的百姓却未能清楚地知道。所以从前三代的圣君禹、汤、周文王、周武王,想把上天向天子施政的事,明白地劝告天下的百姓,所以无不喂牛羊、养猪狗,洁净地预备酒醴粢盛,用来祭祀上帝鬼神而向上天求得福祥。我不曾听到上天向天子祈求福祥的。这就是我所以知道上天向天子发号施政的原因。
所以说天子是天下极尊贵的人,天下极富有的人。所以想要贵富的人,对天意就不可不顺从。顺从天意的人,同时都相爱,交互都得利,必定会得到赏赐;违反天意的人,分别都相恶,交互都残害,必定会得到惩罚。既然这样,那么谁顺从天意而得到赏赐呢?谁违反天意而得到惩罚呢?墨子说道:“从前三代圣王禹、汤、文王、武王,这些是顺从天意而得到赏赐的;从前三代的暴王桀、纣、幽王、厉王,这些是违反天意而得到惩罚的。”既然如此,那么禹、汤、文王、武王得到赏赐是因为什么呢?墨子说:“他们所做的事,上尊天,中敬奉鬼,下爱人民。所以天意说:‘这就是对我所爱的,他们兼而爱之;对我所利的,他们兼而利之。爱人的事,这最为广泛;利人的事,这最为厚重。’所以使他们贵为天子,富有天下,子子孙孙不绝,相传而称颂他们的美德,教化遍施于天下,到现在还受人称道,称他为圣王。”既然如此,那么桀、纣、幽王、厉王得到惩罚又是什么原因呢?墨子说道:“他们所做的事,对上辱骂上天,于中辱骂鬼神,对下残害人民。所以天意说:‘这是对我所爱的,他们分别憎恶之,对我所利的,他们交相残害之。所谓憎恶人,以此为最广;所谓残害人,以此为最重。’所以使他们不得寿终,不能终身。人们至今还在毁骂他,称他们为暴王。”
既然如此,那么怎么知道上天爱护天下的百姓呢?因为他对百姓能全部明察。怎么知道他对百姓全都明察呢?因为他能全部抚养。怎么知道他全部抚养呢?因为他全都供给食物。怎么知道他全都供给食物呢?因为四海之内,凡是吃谷物的人,无不喂牛羊,养猪狗,洁净地做好粢盛酒醴,用来祭祀上帝鬼神。天拥有下民,怎么会不喜爱他们呢?而且我曾说过,杀了一个无辜的人,必遭到一桩灾祸。杀无辜之人的是谁呢?是人。给这人灾祸的是谁呢?是天。如果认为天不爱天下的百姓,那么为什么人与人相杀害,天为什么要降给他灾害呢?这是我所以知道天爱护天下百姓的缘故。
顺从天意的,就是仁义政治;违反天意的,就是暴力政治。那么义政应怎么做呢?墨子说:“居于大国地位的不攻打小国,居于大家族地位的不掠夺小家族,强者不强迫弱者,贵人不傲视贱人,狡诈的不欺压愚笨的。这就必然上利于天,中利于鬼,下利于人。做到这三利,就会无所不利。所以将天下最好的名声加给他,称他们为圣王。而力政则与此不同:他们言论不是这样,行动跟这相反,犹如背道而驰。居于大国地位的攻伐小国,居于大家族地位掠夺小家族,强者强迫弱者,贵者傲视贱者,狡诈的欺压愚笨的。这上不利于天,中不利于鬼,下不利于人。三者不利,就没有什么利了。所以将天下最坏的名声加给他,称之为暴王。”
墨子说道:“我们有了上天的意志,就好象制车轮的有了圆规,木匠有了方尺。轮人和木匠拿着他们的规和尺来量度天下的方和圆,说:‘符合二者的就是对的,不符合的就是错的。’现在天下的士君子的书籍多得载不完,言语多得不能尽计,对上游说诸侯,对下游说有名之士,但他们对于仁义,则相差很远。怎么知道呢?回答说:我得到天下的明法来衡量他们。”
【原文】子墨子言曰:今天下之君子之欲为仁义者,则不可不察义之所从出。既曰不可以不察义之所欲出,然则义何从出?子墨子曰:义不从愚且贱者出,必自贵且知者出。何以知义之不从愚且贱者出,而必自贵且知者出也?曰:义者,善政也。何以知义之为言政也?曰:天下有义则治,无义则乱,是以知义之为善政也。夫愚且贱者,不得为政乎贵且知者,然后得为政乎愚且贱者,此吾所以知义之不从愚且贱者出,而必自贵且知者出也。然则孰为贵?孰为知?曰:天为贵、天为知而已矣。然则义果自天出矣。
今天下之人曰:当若天子之贵诸侯,诸侯之贵大夫,傐明知之。然吾未知天之贵且知于天子也。子墨子曰:吾所以知天之贵且知于天子者,有矣。曰:天子为善,天能赏之。天子为暴,天能罚之。天子有疾病祸祟,必斋戒沐浴,洁为酒醴粢盛,以祭祀天鬼,则天能除去之。然吾未知天之祈福于天子也,此吾所以知天之贵且知于天子者。不止此而已矣,又以先王之书驯天明不解之道也知之。曰:“明哲维天,临君下土。”则此语天之贵且知于天子。不知亦有贵知夫天者乎?曰:天为贵、天为知而已矣。然则义果自天出矣。是故子墨子曰:今天下之君子,中实将欲遵道利民,本察仁义之本,天之意不可不慎也。
既以天之意以为不可不慎已,然则天之将何欲何憎?子墨子曰:天之意,不欲大国之攻小国也,大家之乱小家也,强之暴寡,诈之谋愚,贵之傲贱,此天之所不欲也。不止此而已,欲人之有力相营,有道相教,有财相分也。又欲上之强听治也,下之强从事也。上强听治,则国家治矣。下强从事,则财用足矣。若国家治,财用足,则内有以洁为酒醴粢盛,以祭祀天鬼;外有以为环璧珠玉,以聘挠四邻。诸侯之冤不兴矣,边境兵甲不作矣。内有以食饥息劳,持养其万民,则君臣上下惠忠,父子弟兄慈孝。故唯毋明乎顺天之意,奉而光施之天下,则刑政治,万民和,国家富,财用足,百姓皆得暖衣饱食,便宁无忧。是故子墨子曰:今天下之君子,中实将欲遵道利民,本察仁义之本,天之意不可不慎也。
且夫天子之有天下也,辟之无以异乎国君诸侯之有四境之内也。今国君诸侯之有四境之内也,夫岂欲其臣国万民之相为不利哉!今若处大国则攻小国,处大家则乱小家,欲以此求赏誉,终不可得,诛罚必至矣。夫天之有天下也,将无已异此。今若处大国则攻小国,处大都则伐小都,欲以此求福禄于天,福禄终不得,而祸祟必至矣。
然有所不为天之所欲,而为天之所不欲,则夫天亦且不为人之所欲,而为人之所不欲矣。人之所不欲者何也?曰:病疾祸祟也。若己不为天之所欲,而为天之所不欲,是率天下之万民以从事乎祸祟之中也。故古者圣王,明知天鬼之所福,而辟天鬼之所憎,以求兴天下之利,而除天下之害。是以天之为寒热也节,四时调,阴阳雨露也时,五谷孰,六畜遂,疾菑戾疫凶饥则不至。是故子墨子曰:今天下之君子,中实将欲遵道利民,本察仁义之本,天意不可不慎也。
且夫天下盖有不仁不祥者,曰:当若子之不事父,弟之不事兄,臣之不事君也。故天下之君子与谓之不祥者。今夫天,兼天下而爱之,撽遂万物以利之,若豪之末,非天之所为也,而民得而利之,则可谓否矣。然独无报夫天,而不知其为不仁不祥也。此吾所谓君子明细而不明大也。
且吾所以知天之爱民之厚者,有矣。曰:以磨为日月星辰,以昭道之。制为四时春秋冬夏,以纪纲之。雷降雪霜雨露,以长遂五谷麻丝,使民得而财利之。列为山川溪谷,播赋百事,以临司民之善否。为王公侯伯,使之赏贤而罚暴,贼金木鸟兽,从事乎五谷麻丝,以为民衣食之财。自古及今,未尝不有此也。今有人于此,欢若爱其子,竭力单务以利之。其子长,而无报子求父,故天下之君子与谓之不仁不祥。今夫天,兼天下而爱之,撽遂万物以利之,若豪之末,非天之所为,而民得而利之,则可谓否矣。然独无报夫天,而不知其为不仁不祥也,此吾所谓君子明细而不明大也。
且吾所以知天爱民之厚者,不止此而足矣。曰:杀不辜者,天予不祥。杀不辜者谁也?曰:人也。予之不祥者谁也?曰:天也。若天不爱民之厚,夫胡说人杀不辜而天予之不祥哉?此吾所以知天之爱民之厚也。
且吾所以知天之爱民之厚者,不止此而已矣。曰:爱人利人,顺天之意,得天之赏者,有矣。憎人贼人,反天之意,得天之罚者,亦有矣。
夫爱人利人,顺天之意,得天之赏者,谁也?曰:若昔三代圣王,尧、舜、禹、汤、文、武者是也。尧、舜、禹、汤、文、武焉所从事?曰:从事兼,不从事别。兼者,处大国不攻小国,处大家不乱小家,强不劫弱,众不暴寡,诈不谋愚,贵不傲贱。观其事,上利乎天,中利乎鬼,下利乎人。三利无所不利,是谓天德。聚敛天下之美名而加之焉,曰:此仁也,义也。爱人利人,顺天之意,得天之赏者也。不止此而已,书于竹帛,镂之金石,琢之槃盂,传遗后世子孙,曰:将何以为?将以识夫爱人利人,顺天之意,得天之赏者也。《皇矣》道之曰:“帝谓文王,予怀明德,不大声以色,不长夏以革,不识不知,顺帝之则。”帝善其顺法则也,故举殷以赏之,使贵为天子,富有天下,名誉至今不息。故夫爱人利人,顺天之意,得天之赏者,既可得留而已。夫憎人贼人,反天之意,得天之罚者,谁也?曰:若昔者三代暴王桀、纣、幽、厉者是也。桀、纣、幽、厉焉所从事?曰:从事别,不从事兼。别者,处大国则攻小国,处大家则乱小家,强劫弱,众暴寡,诈谋愚,贵傲贱。观其事,上不利乎天,中不利乎鬼,下不利乎人,三不利无所利,是谓天贼。聚敛天下之丑名而加之焉,曰:此非仁也,非义也。憎人贼人,反天之意,得天之罚者也。不止此而已,又书其事于竹帛,镂之金石,琢之槃盂,传遗后世子孙,曰:将何以为?将以识夫憎人贼人,反天之意,得天之罚者也。《大誓》之道之,曰:“纣越厥夷居,不肯事上帝,弃厥先神祇不祀,乃曰:‘吾有命。’无廖亻鼻务。”天亦纵弃纣而不葆。察天以纵弃纣而不葆者,反天之意也。故夫憎人贼人,反天之意,得天之罚者,既可得而知也。
是故子墨子之有天之,辟人无以异乎轮人之有规,匠人之有矩也。今夫轮人操其规,将以量度天下之圜与不圜也,曰:“中吾规者谓之圜,不中吾规者谓之不圜。”是以圜与不圜,皆可得而知也。此其故何?则圜法明也。匠人亦操其矩,将以量度天下之方与不方也,曰:“中吾矩者谓之方,不中吾矩者谓之不方。”是以方与不方皆可得而知之。此其故何?则方法明也。故子墨子之有天之意也,上将以度天下之王公大人为刑政也,下将以量天下之万民为文学、出言谈也。观其行,顺天之意,谓之善意行。反天之意,谓之不善意行。观其言谈,顺天之意,谓之善言谈。反天之意,谓之不善言谈。观其刑政,顺天之意,谓之善刑政。反天之意,谓之不善刑政。故置此以为法,立此以为仪,将以量度天下之王公大人卿大夫之仁与不仁,譬之犹分黑白也。是故子墨子曰:今天下之王公大人士君子,中实将欲遵道利民,本察仁义之本,天之意不可不顺也。顺天之意者,义之法也。
【白话】墨子说道:“现在天下的君子想实行仁义,就不可不察义是从哪里产生的。”既然说不可不察义从哪里产生,那么义究竟从哪里产生的呢?墨子说:“义不从愚蠢而卑贱的人中产主,必定从尊贵而聪明的人中产生。”怎么知道义不从愚蠢而卑贱的人中产生,而必定从尊贵而聪明的人中产生呢?回答说:所谓义,就是善政。怎么知道义就是善政呢?回答说:天下有义则治理,无义则混乱,所以知道义就是善政。愚蠢而卑贱的人,不能向尊贵而聪明的人施政;只有尊贵而聪明的人,然后才可能向愚蠢而卑贱的人施政。这就是我知道义不从愚蠢而卑贱的中产生,而必定从尊贵而聪明的人中产生的原因。
既然如此,那么谁是尊贵的?谁是聪明的?回答说:天是尊贵的,天是聪明的,如此而已。那么,义果然是从上天产生出来的了。
现在天下的人说道:“应当天子比诸侯尊贵,诸侯比大夫尊贵,这是确然明白知道的。但是我不知道上天比天子还尊贵而且聪明。”墨子说道:“我有知道上天比天子还尊贵而且聪明的理由。即是:天子为善,上天能够赏赐他;天子行暴,上天能惩罚他;天子有疾病灾祸,必定斋戒沐浴,洁净地准备酒醴粢盛,用来祭祀上天鬼神,那么上天就能帮他除去疾病灾祸。可是我并没有听说上天向天子祈求赐福的,这就是我知道上天比天子尊贵而且聪明的理由。不仅止此而已。又从先王的书籍训释上天高明而不易解说的道理中可以知道,说是:‘高明圣哲的只有上天,将它的光辉普照大地。’这就是上天比天子尊贵而且聪明。不知道还有没有比上天更尊贵而且聪明的呢?”回答说:“只有天是最尊贵,天是最聪明的,既然如此,那么义是从天产生出来的。”
所以墨子说道:“现在天下的君子们,如果心中确实想要遵行圣王之道,以利于人民,考察仁义的根本,天意不可不顺从。”既然认为天意不可不顺从,那么天希望什么憎恶什么呢?墨子说:“天的心意,不希望大国攻打小国,大家族侵扰小家族。强大的侵暴弱小的,狡诈的算计愚笨的,尊贵的傲视卑贱的,这是天所不希望的。不仅止此而已,天希望人们有力则相互帮助,有道义相互教导,有财物相互分配;又希望居上位的努力听政治事,居下位的努力从事劳作。”居上位的努力听政治事,那么国家就治理了,居下位的努力从事劳作,那么财用就足够了。假若国家和家族都治理好了,财用也充足了,那么在内有能力洁净地准备酒醴粢盛,用以祭祀上天和鬼神;在外有环璧珠玉,用以聘问交接四方邻国。诸侯间的仇怨不再发生了,边境上的兵争不会产生了。在内有能力让饥者得食、劳者得息,保养万民,那么君臣上下就相互施惠效忠,父子兄弟之间慈爱孝顺。所以明白上天之意,奉行而施之于天下,那么刑政就会治理,万民就会和协,财用就会充足。百姓都得到暖衣饱食,安宁无忧。所以墨子说:“现在天下的君子,如果心中确实希望遵循圣道、利于民众,考察仁义的根本,对于天意就不可不顺从。”
而且天子拥有天下,就好象国君、诸侯拥有四境之内一样没有分别。现在国君、诸侯拥有四境之内,难道希望他的民众相为不利吗?现在例如居于大国地位的攻打小国,居于大家族地位的攻打小家族,想借此求取赏赐和赞誉,终究得不到,而诛戮惩罚必然降临。而上天之拥有天下,与此也没有区别。现在比如居于大国地位的就攻打小国,居于大都地位的就攻打小都,想以此向天求福禄,福禄终究得不到,而祸殃必然降临。既然如此,如果(人)不做天所希望的事,而做上天所不希望的事,那么天也将不做人所希望的事,而做人所不希望的事。人所不希望的是什么呢?是疾病和灾祸。如果自己不做上天所希望的,而做上天所不希望的,这是率领天下的百姓,陷入灾祸之中。所以古时的圣王,明白地知道上天、鬼神所降福,而避免做上天、鬼神所憎恶的事,以追求兴天下之利,而除天下之害。所以天安排寒热合节,四时调顺,阴阳雨露合乎时令,五谷熟,六畜蕃殖,而疾病灾祸瘟疫凶饥不至。所以墨子说道:“现在天下的君子,如果心中将希望遵循圣道、利于人民,考察仁义的根本,对天意不可不顺从!”
而且天下有不仁不祥的人,即如儿子不侍奉父亲,弟弟不服事兄长,臣子不服事君上,所以天下的君子都称之为不祥的人。现在天对于天下都兼而爱之,育成了万物而使天下百姓得利,即使如毫末之微,也莫非天之所为,而人民得而利之,则可谓大了。然而人们碓独不知报答上天,而且也不知那种不仁的事就是不祥。这就是我所说的君子明白小的而不明白大的。
而且我知道上天爱民的原因也大有其所,即天分别日月星辰,照耀天下,制定四季春夏秋冬,以为纪纲,降下霜雪雨露,以生长、成熟五谷丝麻,使老百姓得以供给财用;又分列为山川溪谷,广布各种事业,用以监察百姓的善恶;分别设立王、公、侯、伯,使他们赏贤而罚暴,征收金木鸟兽,从事五谷丝麻,以为百姓的衣食之财,从古到今,未曾不是如此。假如现在这里有一个人,高兴地珍爱他的孩子,全部精力,一切事务,都为了有利于孩子。他的儿子长大后不报答父亲,所以天下的君子都说他不仁不祥。现在上天对天下兼而爱之,长养万物以利于他们,而百姓得到利用,则可谓厚了。然而人们不报答天,却不知这是不仁不祥。这就是我所说的君子明于小而不明于大。
而且我藉以知道上天爱民深厚的理由,还不仅止此。凡杀戮的人,上天必定给他不祥。杀无辜的是谁呢?是人。给予不祥的是谁呢?是天。如果天不厚爱于人,那为什么人杀了无辜而天给他不祥呢?这就是我用以知道上天爱民深重的理由。
而且我藉以知道上天爱民深厚的理由,还不仅于此。因为爱人利人,顺从天意,从而得到上天赏赐的人,是存在的;憎人害人,违反天意,从而得到上天惩罚的人,是存在的。爱人利人,顺从天意,而得到上天赏赐的是谁呢?回答说:象从前三代的圣王尧、舜、禹、汤、文王、武王就是。尧、舜、禹、汤、文王、武王又实行些什么呢?回答说:实行“兼”,不实行“别”。所谓兼,即处在大国地位不攻打小国,处在大家族地位不侵扰小家族,强大的不劫掠弱小的,人多的不侵暴人少的,狡诈的不算计愚笨的,尊贵的不傲视卑贱的。观察他们的行事,在上有利于天,于中有利鬼神,在下有利于人,三者有利,则无所不利,这就是天德。人们把天下的美名聚集起来加到他们身上,说:“这是仁,是义。是爱人利人,顺从天意,因而得到上天的赏赐的人。”不仅止此而已,又把他们的事迹写于简帛,刻上金石,雕于盘盂,传给后世子孙。这是为什么呢?将用以使人记住爱人利人,顺从天意,会得到上天的赏赐。《皇矣》说道:“天帝告诉文王,我思念有光明之德的人,他不虚张声色,不崇尚夸饰与变革。不知不识,只遵循上帝的法则。”天帝赞赏文王顺从法则,所以把殷商的天下赏赐给他,使他贵为天子,富有天下,名声至今流传不息。所以爱人利人,顺从天意,从而得到上天赏赐的,已经可以知道了。那憎人害人,违反天意,从而得到上天惩罚的,又是谁呢?回答说:如从前三代的暴君桀、纣、幽王、厉王就是。桀、纣、幽王、厉王做了些什么呢?回答说:他们从事“别”,不从事“兼”。所谓别,即处于大国地位的攻打小国,处于大家族地位的侵扰小家族,强大的劫掠弱小的,人多的侵暴人少的,狡诈的算计愚笨的,尊贵的傲视卑贱的。观察他们的事迹,上不利于天,中不利于鬼神,下不利于人类,三者不利就无所得利,这就是“天贼”。人们聚集天下的丑名加到他们头上,说:“这是不仁、不义,是憎人害人,违反天帝,得到上天惩罚的人。”不仅止此,又将这些事迹写在简帛上,刻在金石上,雕在盘盂上,传给后世的子孙,为什么这样做呢?将使人们记住憎人害人,违反天意,从而得到上天惩罚的人。《尚书·泰誓》说道:“纣傲慢不恭,不肯奉事上帝,遗弃他的祖先与天地神祗不祭祀,竟说:‘我有天命。’不努力从事政务,天帝也抛弃纣而不去保佑他。”观察上天抛弃纣而不去保佑他的原因,是他违反了天意。所以憎人害人,违反天意,从而得到上天惩罚的人,已经可以知道了。
所以墨子认为有天志,就象制轮的人有圆规,木匠有方尺一样没有区别。现在轮匠拿着他的圆规,将用以量度天下圆与不圆,说:“符合我圆规的,就是圆;不符合我圆规的,就是不圆。”因此圆和不圆,都是可得而知的。这其中的缘故是什么呢?是因为确定圆的规则十分明确。木匠拿着他的方尺,将以量度天下的方与不方,说:“符合我方尺的就是方,不符合我方尺的,就是不方。”因此方与不方,都是可得知道的。这其中是什么缘故呢?是因为确定方的规则十分明确。所以墨子认为天有意志,上用以量度天下的王公大人施行政事,下用以量度天下的民众发布文学与言谈。观察他们的行为,顺从天意的,就叫作好的意识行为;违反天意的,就叫作不好的意识行为。观察他们的言谈,顺从天意的,就叫作好的言谈,违反天意的,就叫作不好的言谈。观察他们的刑政,顺从天意的,就叫作好的刑政;违反天意的,就叫作不好的刑政。所以把天志设为法则,立为标准,拿它来量度天下王公大人、卿大夫的仁与不仁,就好象分别黑白一样明白。
所以墨子说:“现在天下的王公大人士君子,如果心中确实想遵循天道,造福民众,考察仁义的根本,对天意就不可不顺从。顺从天意,是义所要求的法则。”
【原文】子墨子言曰:天下之所以乱者,其说将何哉?则是天下士君子,皆明于小而不明于大。何以知其明于小不明于大也?以其不明于天之意也。何以知其不明于天之意也?以处人之家者知之。今人处若家得罪,将犹有异家所,以避逃之者。然且父以戒子,兄以戒弟,曰:“戒之!慎之!处人之家不戒不慎之,而有处人之国者乎?”今人处若国得罪,将犹有异国所,以避逃之者矣。然且父以戒子,兄以戒弟,曰:“戒之!慎之!处人之国者,不可不戒慎也。”今人皆处天下而事天,得罪于天,将无所以避逃之者矣。然而莫知以相极戒也。吾以此知大物则不知者也。
是故子墨子言曰:戒之慎之,必为天之所欲,而去天之所恶。曰:天之所欲者何也?所恶者何也?天欲义而恶其不义者也。何以知其然也?曰:义者,正也。何以知义之为正也?天下有义则治,无义则乱,我以此知义之为正也。然而正者,无自下正上者,必自上正下。是故庶人不得次己而为正,有士正之。士不得次己而为正,有大夫正之。大夫不得次己而为正,有诸侯正之。诸侯不得次己而为正,有三公正之。三公不得次己而为正,有天子正之。天子不得次己而为政,有天正之。今天下之士君子,皆明于天子之正天下也,而不明于天之正天子也。是故古者圣人明以此说人,曰:“天子有善,天能赏之。天子有过,天能罚之。”天子赏罚不当,听狱不中,天下疾病祸福,霜露不时。天子必且刍豢其牛羊犬彘,絜为粢盛酒醴,以祷祠祈福于天,我未尝闻天之祷祈福于天子也。吾以此知天之重且贵于天子也。是故义者不自愚且贱者出,必自贵且知者出。曰:谁为知?天为知。然则义果自天出也。
今天下之士君子之欲为义者,则不可不顺天之意矣。
曰:顺天之意何若?曰:兼爱天下之人。何以知兼爱天下之人也?以兼而食之也。何以知其兼而食之也?自古及今,无有远灵孤夷之国,皆刍豢其牛羊犬彘,絜为粢盛酒醴,以敬祭祀上帝、山川、鬼神,以此知兼而食之也。苟兼而食焉,必兼而爱之。譬之若楚、越之君:今是楚王食于楚之四境之内,故爱楚之人;越王食于越,故爱越之人。今天兼天下而食焉,我以此知其兼爱天下之人也。
且天之爱百姓也,不尽物而止矣。今天下之国,粒食之民,杀一不辜者,必有一不祥。曰:“谁杀不辜?”曰:“人也。”“孰予之不辜?”曰:“天也。”若天之中实不爱此民也,何故而人有杀不辜而天予之不祥哉?且天之爱百姓厚矣,天之爱百姓别矣,既可得而知也。何以知天之爱百姓也?吾以贤者之必赏善罚暴也。何以知贤者之必赏善罚暴也?吾以昔者三代之圣王知之。故昔也三代之圣王尧、舜、禹、汤、文、武之兼爱之天下也,从而利之,移其百姓之意,焉率以敬上帝、山川、鬼神。天以为从其所爱而爱之,从其所利而利之,于是加其赏焉,使之处上位,立为天子以法也,名之曰圣人。以此知其赏善之证。是故昔也三代之暴王桀、纣、幽、厉之兼恶天下也,从而贼之,移其百姓之意,焉率以诟侮上帝、山川、鬼神。天以为不从其所爱而恶之,不从其所利而贼之,于是加其罚焉,使之父子离散,国家灭亡,抎失社稷,忧以及其身。是以天下之庶民属而毁之,业万世子孙继嗣,毁之贲不之废也,名之曰失王。以此知其罚暴之证。今天下之士君子欲为义者,则不可不顺天之意矣。
曰:顺天之意者,兼也。反天之意者,别也。兼之为道也,义正。别之为道也,力正。曰:义正者何若?曰:大不攻小也,强不侮弱也,众不贼寡也,诈不欺愚也,贵不傲贱也,富不骄贫也,壮不夺老也。是以天下之庶国,莫以水火、毒药、兵刃以相害也。若事上利天,中利鬼,下利人,三利而无所不利,是谓天德。故凡从事此者,圣知也,仁义也,忠惠也,慈孝也,是故聚敛天下之善名而加之。是其故何也?则顺天之意也。曰:力正者何若?曰:大则攻小也,强则侮弱也,众则贼寡也,诈则欺愚也,贵则傲贱也,富则骄贫也,壮则夺老也。是以天下之庶国,方以水火、毒药、兵刃以相贼害也。若事上不利天,中不利鬼,下不利人,三不利而无所利,是谓之贼。故凡从事此者,寇乱也,盗贼也,不仁不义,不忠不惠,不慈不孝,是故聚敛天下之恶名而加之。是其故何也?则反天之意也。
故子墨子置立天之,以为仪法,若轮人之有规,匠人之有矩也。今轮人以规,匠人以矩,以此知方圜之别矣。是故子墨子置立天之,以为仪法,吾以此知天下之士君子之去义远也!何以知天下之士君子之去义远也?今知氏大国之君宽者然曰:“吾处大国而不攻小国,吾何以为大哉?”是以差论蚤牙之士,比列其舟车之卒,以攻伐无罪之国,入其沟境,刈其禾稼,斩其树木,残其城郭以御其沟池,焚烧其祖庙,攘杀其牺牷。民之格者则刭拔之,不格者则系操而归。丈夫以为仆圉,妇人以为舂酋。则夫好攻伐之君,不知此为不仁义,以告四邻诸侯曰:“吾攻国覆军,杀将若干人矣。”其邻国之君,亦不知此为不仁义也,有具其皮币,发其总遽,使人飨贺焉。则夫好攻伐之君,有重不知此为不仁不义也,有书之竹帛,藏之府库。为人后子者,必且欲顺其先君之行,曰:“何不当发吾府库,视吾先君之法美?”必不曰文、武之为正者若此矣,曰“吾攻国覆军,杀将若干人矣”。则夫好攻伐之君不知此为不仁不义也,其邻国之君不知此为不仁不义也,是以攻伐世世而不已者。此吾所谓大物则不知也。
所谓小物则知之者,何若?今有人于此,入人之场园,取人之桃李瓜姜者,上得且罚之,众闻则非之。是何也?曰:不与其劳,获其实,已非其有所取之故。而况有逾于人之墙垣,抯格人之子女者乎!与角人之府库,窃人之金玉蚤絫者乎!与逾人之栏牢,窃人之牛马者乎!而况有杀一不辜人乎!今王公大人之为政也,自杀一不辜人者,逾人之墙垣,抯格人之子女者,与角人之府库,窃人之金玉蚤絫者,与逾人之栏牢,窃人之牛马者,与入人之场园,窃人之桃李瓜姜者,今王公大人之加罚此也,虽古之尧、舜、禹、汤、文、武之为政,亦无以异此矣。今天下之诸侯,将犹皆侵凌攻伐兼并,此为杀一不辜人者数千万矣!此为逾人之墙垣,格人之子女者,与角人府库,窃人金玉蚤絫者数千万矣!逾人之栏牢,窃人之牛马者,与入人之场园,窃人之桃李瓜姜者数千万矣!而自曰义也。
故子墨子言曰:是蕡我者,则岂有以异是蕡黑白甘苦之辩者哉!今有人于此,少而示之黑谓之黑,多示之黑谓白,必曰吾目乱,不知黑白之别。今有人于此,能少尝之甘谓甘,多尝谓苦,必曰吾口乱,不知其甘苦之味。今王公大人之政也,或杀人,其国家禁之。此蚤越有能多杀其邻国之人,因以为文义。此岂有异蕡白黑、甘苦之别者哉!
故子墨子置天之,以为仪法。非独子墨子以天之志为法也,于先王之书《大夏》之道之然:“帝谓文王,予怀明德,毋大声以色,毋长夏以革,不识不知,顺帝之则。”此诰文王之以天志为法也,而顺帝之则也。且今天下之士君子,中实将欲为仁义,求为上士,上欲中圣王之道,下欲中国家百姓之利者,当天之志而不可不察也。天之志者,义之经也。
【白话】墨子说道:“天下混乱的原因,其原因是什么呢?就是天下的士君子,都只明白小道理而不明白大道理。”从何知道他们只明白小道理而不明白大道理呢?从他们不明白天意就可知道。从何知道他们不明白天意呢?从他们处身家族的情况可以知道。假如现在(有人)在家族中得了罪,他还有别的家族可以逃避,然而父亲以此告诫儿子,兄长以此告诫弟弟,说:“警戒呀!谨慎呀!处身家族中不警戒不谨慎,还能处身于别人的国里么?”假如现在(有人)在国中得了罪,还有别国可以逃避,然而父亲以此告诫儿子,兄长以此告诫弟弟,说:“警戒呀!谨慎呀!处身国中不可不警戒谨慎呀!”现在的人都处身天下,侍奉上天,如果得罪了上天,将没有地方可以逃避了。然而没有人知道以此互相警戒。我因此知道他们对大事情不知道。
所以墨子说道:“警戒呀!谨慎呀!一定要做天所希望的,除去天所厌恶的。”天所希望的是什么呢?所厌恶的是什么呢?天希望义而厌恶不义。从何知道是这样呢?因为义即是正。
因何知道义即是正呢?天下有义就治理,无义就混乱,我因此知道义就是正。然而所谓正,不能自下正上,必须从上正下。所以庶民百姓不得肆意去从事,有士来匡正他;士不得肆意去做。有大夫来匡正他;大夫不得肆意去做,有诸侯去匡正他;诸侯不得肆意去做,有三公来匡正他;三公不得肆意去做,有天子匡正他;天子不得肆意去做,有上天匡正他。现在天下的士君子对于天子匡正天下都很明白,但对上天匡正天子却不明白。所以古代的圣人明白地将此道理告诉人们,说:“天子有善,天能赏他;天子有过,天能罚他。”若天子赏罚不当,刑罚不公,天就会降下疾病灾祸,霜露失时。这时天子必须要喂养牛羊猪狗,洁净地整备粢盛酒醴,去向上天祭祀,祷告,求福。但我从来就不曾听说过上天向天子祷告和求福的。我由此知道天比天子尊贵、庄重。所以义不从愚蠢而卑贱的人中产生,必定从尊贵而聪明的人中产生。那么谁是尊贵的?天是尊贵的。谁是聪明的?天是聪明的。既然如此,那么义果真是从上天产生出来的了。现在天下的士君子希望行义的话,那么就不可不顺从天意。
顺从天意应怎样做呢?回答说:兼爱天下的人怎么知道是兼爱天下的人呢?因为天对人民的祭祀全都享用。怎么知道天兼而食之呢?自古及今,无论如何遥远偏僻的国家,都喂养牛羊狗猪,洁净地整备酒醴粢盛,用以祭祀山川、上帝、鬼神,由此知道上天对人民兼而食之。假如兼而食之,必定会兼而爱之,就好象楚、越的国君一样。现在楚王在楚国四境之内享用食物,所以爱楚国的人。越王在越国享用食物,所以爱越国的人。现在天对天下兼而享用,我因此知道它爱天下的人。
而且上天爱护百姓,不仅此而己。现在天下所有的国家,凡是吃米粮的人民,杀了无辜的人,必定得到一种不祥,杀无辜的是谁呢?回答说:“是人。”给他不祥的是谁呢?“是天”。假若上天内心确实不爱护这些百姓,那为什么在人杀了无辜之后,天要给他以不祥呢?并且上天爱护百姓是很厚重的,上天爱护百姓是很普遍的,这已经可以知道了。怎么知道上天爱护百姓呢?我从贤者必定要赏善罚暴得知。怎么知道贤者必然赏善罚暴呢?我从从前三代圣王的事迹知道这个。从前三代的圣王尧、舜、禹、汤、文王、武王兼爱天下,从而造福人民,改移百姓的心意,率领他们敬奉上帝、山川、鬼神。上天因为他们爱自己所爱的人,利自己所利的人,于是加重他们的赏赐,使他们居于上位,立为天子,(后世)以为表率,称之为圣人。从这可知赏善的证据。从前三代的暴君,如桀、纣、幽王、厉王等,对天下人全都憎恶,残害他们,改移百姓的心意,率领他们侮慢上帝、山川、鬼神,天因为他们不跟从自己的所爱,反而憎恶他们,不跟从自己的所利,反而残害他们,于是对他们加以惩罚,使他们父子离散,国家灭亡,丧失社稷,忧及本身。而天下的百姓也都非毁他们,到了子孙万世以后,仍然受人们的唾骂,称他们为暴君,这就是罚暴的明证了。现今天下的士君子,若要行事合乎义,就不可不顺从天意。
顺从天意,就是“兼”;违反天意,就是“别”。兼的道理,就是义政;别的道理,就是力政。如果问道:“义政是什么样呢?”回答说:大的不攻打小的,强的不欺侮弱的,多的不残害少的,狡诈的不欺骗愚笨的,尊贵的不傲视卑贱的,富足的不傲慢贫困的,年壮的不掠夺年老的。所以天下众国,不以水火、毒药、刀兵相互杀害。这种事上利于天,中利于鬼,下利于人。三者有利,就无所不利,叫作天德。所以凡从事于此的,就是圣智、仁义、忠惠、慈孝,所以聚集天下的好名声加到他身上。这是什么缘故呢?就是顺从天意。问道:“力政是什么样呢?”回答说:大的攻打小的强的欺侮弱的,多的残害少的,狡诈的欺骗愚笨的,尊贵的傲视卑贱的,富裕的傲慢贫困的,年壮的掠夺年老的,所以天下众国,一齐拿着水火、毒药、刀兵来相互残害。这种事上不利于天,中不利于鬼,下不利于人,三者不利就无所得利,所以称之为(天)贼。凡从事于这些事的,就是寇乱、盗贼、不仁不义、不忠不惠、不慈不孝,所以聚集天下的恶名加在他们头上。这是什么缘故呢?就是违反了天意。
所以墨子设立天志以为仪法,就象轮匠有圆规,木匠有方尺一样,现在轮人使用圆规,木匠使用方尺,以之知道方与圆的区别。所以墨子设立天志以为仪法,我因此而知道天下的士君子离义还很远。怎么知道天下的士君子离义还很远呢?现在大国的君主自得地说:“我们处于大国地位而不攻打小国,我怎能成为大国呢?”因此差遣他们的爪牙,排列他们的舟车队伍,用以攻伐无罪的国家。进入他们的国境,割掉他们的庄稼,砍伐他们的树木,毁坏他们的城郭,以及填没他们的沟池,焚烧他们的祖庙,屠杀他们的牲口。人民抵抗的,就杀掉;不抵抗的就捆缚回去,男人用作奴仆,马夫,女从用作舂米、掌酒的家奴。那些喜好攻伐的君主,不知道这是不仁不义,还以此通告四邻的国君说:“我攻下别国,覆灭他们的军队,杀了将领多少人。”他邻国的君主,也不知道这是不仁不义,又准备皮币,拿出仓库的积藏派人去犒劳庆赏。那些喜好攻伐的君主又绝对不知道这是不仁不义,又把它写在简帛上,藏在府库中,作为后世子孙的,必定将要顺从他们先君的志行,说道:“为什么不打开我们的府库,看看我们先君留下的法则呢?”(那上面)必定不会写着“文王、武王的政绩象这样”,而必定写着“我攻下敌国,覆灭他们的军队,杀了将领若干人”。那些喜好攻伐的君主不知道这是不仁不义;他的邻国君主,也不知道这是不仁不义,因此攻伐代代不止。这就是我所说的(士君子)对于大事全不明白的缘故。
所谓小事则知道,又怎么样呢?比如现在这里有一个人,他进入别人的果场菜园偷窃人家的桃子、李子、瓜菜和生姜,上面抓住了将会惩罚他,大众听到了就指责他。这是什么原因呢?是因为他不参与种植之劳,却获得了果实,取到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的缘故。何况还有翻越别人的围墙,去抓取别人子女的呢!与角穿人家的府库,偷窃人家的金玉布帛的呢!与翻越人家的牛栏马圈,盗取人家牛马的呢!何况还有杀掉一个无罪的人呢!当今的王公大人执掌政治,对于从杀掉一个无罪的人,翻越人家的围墙抓取别人的子女,与角穿别人的府库而偷取人家的金玉布帛,与翻越别人的牛栏马牢而盗取牛马的,与进入人家的果场菜园而偷取桃李瓜果的,现在的王公大人对这些所判的罪,即使古代的圣王如尧、舜、禹、汤、文王、武王等治政,也不会与此不同。现在天下的诸侯,大概还全都在相互侵犯、攻伐、兼并,这与杀死一个无辜的人相比,(罪过)已是几千万倍了。这与翻越别人的围墙而抓取别人的子女相比,与角穿人家的府库而窃取金玉布帛相比,(罪过)也已数千万倍了。与翻越别人的牛栏马圈而偷窃别人的牛马相比,与进入人家的果场菜园而窃取人家的桃、李、瓜、姜相比,(罪过)已数千万倍了!然而他们自己却说:“这是义呀!”
所以墨子说道:“这是混乱我的说法。它和把黑白甘苦混淆在一起有什么区别呢!假如现在这里有一个人,少许给他看一点黑色,他说是黑的,多给他看些黑色,他却说白的,结果他必然会说:‘我的眼睛昏乱,不知道黑白的分别。’假如现在这里有一个人,少许给他尝点甜味,他说是甜的;多多给他尝些甜味,他说是苦的。结果他必然会说:‘我的口味乱了,我不知道甜和苦的味道。’现在的王公大人施政,若有人杀人,他的国家必然禁止。如果有人拿兵器多多杀掉邻国的人,却说这是义。这难道与混淆黑白、甘苦的做法有什么区别吗!”
所以墨子设立天志,作为法度标准。不仅墨子以天志为法度,就是先王的书《大夏》(即《诗·大雅》)中这样说过:“上帝对文王说:我思念有光明德行的人,他不大显露声色,也不崇尚侈大与变革,不识不知,顺从天帝的法则。”这是告诫周文王以天志为法度,顺从天帝的法则。所以当今天下的士君子,如果心中确实希望实行仁义,追求做上层士,上希望符合圣王之道,下希望符合国家百姓的利益,对天志就不可不详察。天志就是义的原则。
中国古代阴阳家有邹衍、驺奭、公梼生、公孙发、南公、乘丘子等。其中以邹衍最为著名。邹衍(约公元前324年~公元前250年),战国时期阴阳家的代表人物,亦是五行的创始人。邹衍的主要学说是五行学说、“五德终始说”和“大九州说”,又是稷下学宫著名学者,
都匠符三道 凡欲行符先服都匠符若病人服亦先吞此符 堂以当日书此符安膝下纳一符笔管中书符大有验 凡书三部符及一切符同用上符印印诸符 解秽符十一道 二符皇老角殗行符时先吞之 符纳水中漱
阴阳家是先秦时期重要学派之一,因其中心思想为阴阳五行学说,故名。《汉书·艺文志》称:“阴阳家者流,盖出于羲和之官,敬顺昊天,历象日月星辰,敬授民时,此其所长也。”阴阳家将古代科学知识和占卜巫术相混杂,他们掌握了自然界变化的一些规律,
论真仙第一 吕曰:「人之生也,安而不病、壮而不老、生而不死,何道可致如此?」 钟曰:「人之生,自父母交会而二气相合,即精血为胎胞,于太初之后而有太质。阴承阳生,气随胎化,三百日形圆。灵光入
玄要篇 仿古二章 元始祖气,朴朴昏昏。元含无朕,始浑无名。混沌一破,太乙吐萌。两仪合德,日月晦明。乾交坤变,坤索乾成。异名同出,一本共根。内外虚实,刚柔平均。阴阳壁理,变化分形。真精真气,
《汉书·艺文志》载:阴阳二十一家,三百六十九篇。《公檮生终始》十四篇。《公孙发》二十二篇。《邹子》四十九篇。《邹子终始》五十六篇。《乘丘子》五篇。六国时。《杜文公》五篇。《黄帝泰素》二十篇……等等,但现存少量残文外,均已亡佚。
阴阳家的思想,主要源于孔子创立的儒家和儒家所推崇的“六经”。在自然观上,利用《周易》经传的阴阳观念,提出了宇宙演化论;又从《尚书·禹贡》的“九州划分”进而提出“大九州”说,认为中国为赤县神州,内有小九州,外则为“大九州”之一(胡适曾在
苏秦自赵献书燕王章 自赵献书燕王曰:始臣甚恶事,恐赵足……臣之所恶也,国外冒赵而欲说丹与得,事非……臣也。今奉阳〔君〕……封秦也,任秦也,比燕于赵。令秦与〔兑〕……宋不可信,若我其余徐制事,
阴阳家的创始人是邹衍。邹衍是道家代表人物、五行学说创始人,生卒年不详,据推断大约生于公元前324年, 死于公元前250年,活了70余岁。相传墓地在今山东章丘相公庄镇郝庄村。提倡的主要学说是“五行说”、“五德终始说”和“大九州说”。著有《邹子》一书,《永乐大典》等将
《仙经》云:从半夜子时服九九八十一,鹦呜时八八六十四,日出时六六三十六,食时五五二十五,禺中四四一十六。夫前法是世人及旧经相传,妄为习服,虚役岁月,徒履艰辛,功效无成,久而反损。盖由不服元气,
主言第三十九 孔子闲居,曾子侍。孔子曰:参,今之君子,惟士与大夫之言之间也,其至于君子之言者甚希矣。于乎!吾主言其不出而死乎!哀哉! 曾子起曰:敢问:何谓‘主言’?孔子不应。曾子
【原文】 臣闻吏议逐客,窃以为过矣。昔缪公求士,西取由余于戎,东得百里奚于宛,迎蹇叔于宋,来丕豹、公孙支于晋。此五子者,不产于秦,而缪公用之,并国二十,遂霸西戎。孝公用商鞅之法,移风易俗,民
《商君书》也称《商子》,现存24篇。关于《商君书》的作者,学术界颇有争论。第一种意见认为《商君书》基本是伪书,持这种看法的有郭沫若、黄云眉、顾实、刘汝霖等。
学术 先生谓董遵曰:人得天地之气以成形,得天地之理以为性,须是与天地之体同其广大,天地之用同其周流,方做得一个人。若天地间有一物不知、一物处置不得,便与天地不相似矣。 学者须是大其心,葢心
童蒙训卷上 学问当以《孝经》《论语》《中庸》《大学》《孟子》为本,熟味详究,然后通求之《诗》《书》《易》《春秋》,必有得也。既自做得主张,则诸子百家长处皆为吾用矣。 孔子以前,异端未作,虽
穷秀才谴责下人,至鞭扑而极矣。暂行知警,常用则翫,教儿子亦然。 贫人不肯祭祀,不通庆吊,斯贫而不可返者矣。祭祀絶,是与祖宗不相往来;庆吊絶,是与亲友不相往来。名曰独夫,天人不佑。 凡无子而
迹府 公孙龙,六国时辩士也。疾名实之散乱,因资材之所长,为守白之论。 假物取譬,以守白辩,谓白马为非马也。白马为非马者,言白所以名色,言 马所以名形也;色非形,形非色也。夫言色则形不当与,
吴从善序 古之君子,学足以开物成务,道足以经纶大经,必思任天下之重而不私以善其身。故其得君措于用也,秩之为礼,宣之为乐,布之为纪纲法度,施之为政刑,文明之治洽乎四海,流泽被于无穷。此奚特假言
原序 忍乃胸中博闳之器局,为仁者事也,惟宽恕二字能行之。颜子云犯而不校,《书》云有容德乃大,皆忍之谓也。韩信忍于胯下,卒受登坛之拜;张良忍于取履,终有封侯之荣。忍之为义,大矣。惟其能忍则有涵
序 《神农书》一卷,相传炎帝神农氏撰。案《汉书.艺文志.农家.神农》二十篇;《兵阴阳家.神农兵法》一篇;《五行家.神农大幽五行》二十六卷;《杂占家.神农敎田相土耕种》十四卷;《经方家.神农黄
[问]惟天地万物父母,惟人万物之灵。天生异类,本为养人。禁之宰杀,逆天甚矣。[答]既知天地为万物之父母,奈何不知万物为天地之赤子。赤子之中,强凌弱,贵欺贱,父母亦大不乐矣。倘因食其肉,遂谓天所以养我,则虎、豹、蚊、虻,亦食人类血肉,将天之生人
不管《三字经》作者出于什么目的,他毕竟在有限篇幅当中赞扬了两位非常有才学的女子,一位就是大家很熟悉的蔡文姬,而另一位是我们比较陌生的谢道韫。谢道韫是东晋时期著名才女,我们知道有一句诗“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王谢之家和寻常百姓之家是对着
大家都知道,人最好是从岁数很小时,就开始循序渐进地学习,就开始勤奋地学习,就开始接受良师的指导。但人世间的很多事是难以预料的。很多人或说更多的人,因种种原因错过了最佳的读书和受教育年龄。那年岁大的人还应不应学习?年岁大的人学习了还能不能够取
学习离不开刻苦的精神,《三字经》对这点当然不会放过,它也非常强调,所以《三字经》用两个我们非常熟悉的故事,在某种意义上也是稍微有点那么极端的故事,来张扬这种勤奋刻苦的精神。头悬梁,锥刺股。彼不教,自勤苦。我们后来把这两个故事并成一个成语叫悬梁刺
三字经一直是通过讲故事,把一些深刻的道理,活生生地展现在人们面前,既然是讲学习,谁最合适呢?在中国传统文化中,谁是一个学习的楷模呢?毫无疑问是孔子。所以接下来三字经讲:昔仲尼,师项橐(驼)。古圣贤,尚勤学。字面意思非常清楚,想当年孔老夫子拜项橐为师
接下来,《三字经》又用12个字讲述了明朝的败亡。迁北京,永乐嗣。迨崇祯,煤山逝。也就是说永乐帝把都城从南京迁到了北京,到了崇祯就在煤山去世,这位皇帝在人世间活了只不过33岁,他是1611年出生,1644年在煤山上吊自杀,不少人认为,崇祯实在并不是一个坏皇
我们在上一讲,讲到了明太祖,久亲师的故事,也就是说明太祖朱元璋长时间的亲自率领军队进行征战,最后成功取得了政权,建立了明朝,那么朱元璋当上皇帝以后,他是用哪些手段、方法、理念,换句话说,他是怎样来统治整个中国的呢?明太祖朱元璋的统治是高度集
根据我所采用的这个版本,元朝以后的明朝是《三字经》讲述的最后一个朝代。一般认为讲述到后来的清朝乃至民国都是后来比较近的人离今天比较近的人增补的所以我们讲《三字经》,在历史部分就讲到明朝。明太祖,久亲师。传建文,方四祀。这样四句12个字是讲述了明太
在中国历史上接着宋朝统一了整个中国的是一个少数民族政权,那就是元朝,三字经讲元朝时是这么讲的:至元兴,金绪歇。有宋世,一同灭。并中国,兼戎翟。什么意思呢?到了元朝兴起时金朝也灭亡了,因为金朝是被元朝和南宋联合灭亡的。有宋氏 一同灭,连宋朝捎带着也灭亡了
赵匡胤即位不到半年就有两个节度使起兵反抗宋朝,宋太祖赵匡胤皇帝的位子还没坐暖呢就御驾亲征,费了不小的劲才把这两个手握重兵的节度使镇压下去,这件事使赵匡胤心里怎么都不踏实,所以有一天他就单独召见赵普这位自己主要的谋士,跟他商量。
赞助、流通、见闻、随喜者、及皆悉回向尽法界、虚空界一切众生,依佛菩萨威德力、弘法功德力,普愿消除一切罪障,福慧具足,常得安乐,无绪病苦。欲行恶法,皆悉不成。所修善业,皆速成就。关闭一切诸恶趣门,开示人生涅槃正路。家门清吉,身心安康,先亡祖妣,历劫怨亲,俱蒙佛慈,获本妙心。兵戈永息,礼让兴行,人民安乐,天下太平。四恩总报,三有齐资,今生来世脱离一切外道天魔之缠缚,生生世世永离恶道,离一切苦得究竟乐,得遇佛菩萨、正法、清净善知识,临终无一切障碍而往生有缘之佛净土,同证究竟圆满之佛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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