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时,大慧菩萨白佛言:“世尊!如世尊一时说言:‘世间诸论种种辩说,慎勿习近;若习近者,摄受贪欲,不摄受法。’世尊何故作如是说?”
这时,大慧问佛:“世尊!您曾说不要接近世间各类论辩之说,若受这些歪理邪说的熏习将只会摄受贪念,而不能摄受正法。世尊为什么要这样说呢?”
佛告大慧:“世间言论种种句味,因缘譬喻,采集庄严,诱引诳惑愚痴凡夫,不入真实自通,不觉一切法妄想颠倒,堕于二边。凡愚痴惑而自破坏,诸趣相续不得解脱,不能觉知自心现量,不离外性自性妄想计著。是故世间言论种种辩说,不脱生老病死,忧悲苦恼,诳惑迷乱。”
佛说:“世间之言论,以因缘、譬喻等因明逻辑论证,看上去有理有据,天衣无缝,令众生摄受其所谓的神圣庄严之理,这些文句就好像是不同味道的食物那样,诱引诳骗愚痴凡夫,愚夫们因受其毒而不入自证宗通之真实,不能觉知一切法之妄想颠倒相,堕于有无两边之恶见。凡愚自坏于痴心妄想,六道之趣流转,不得解脱,体验不到世间之法皆自心所现之至理,妄想执著心外之法,不能远离。因此世间种种辩说言论,不脱离生老病死、忧悲苦恼、诳惑迷乱。”
“大慧!释提桓因广解众论,自造声论。彼世论者有一弟子,持龙形像,诣释天宫,建立论宗,要坏帝释千辐之轮;随我不如,断——头以谢所屈。作是要已,即以释法摧伏帝释,释堕负处;即坏其车,还来人间。如是大慧!世间言论,因譬庄严,乃至畜生亦能以种种句味惑彼诸天及阿修罗、著生灭见,而况于人?是故大慧!世间言论应当远离,以能招致苦生因故;慎勿习近!”
释提桓因:原为印度教之神,于古印度时,称因陀罗;入佛教后,称为帝释天。据载,帝释天原为摩伽陀国之婆罗门,由于修布施等福德,遂生忉利天,且成为三十三天之天主。此类记载系印度自吠陀以来,至佛教时代,将其因陀罗之神格具象化而成者。其于佛教中之地位,与梵天同为佛教之护法主神,乃十二天之一。镇护东方,居于须弥山顶之忉利天,其城称善见城<摘自佛学大辞典>。千辐之轮:指具足千辐轮之妙相,乃佛三十二相之一。又称足下轮相、足下千辐轮相、常现千辐轮相、双足下现千辐轮辋毂众相。即佛足下纹样分明之千辐轮宝妙相,其精巧微妙,非妙业天子所能拟造。此相感得之业因,乃佛于过去世为父母、师长、善友乃至一切众生,往返奔走,作种种供养及布施之事。此相不仅现于足底,亦可见于佛之双手<摘自佛学大辞典>。世论:指与世尊同时代的顺世外道之言论。又称恶论。彼外道之徒党每谓宇宙事物均属自然而生,自然而灭,非由天神,非由自性而来者。举凡孔雀鸾凤、山石草木、色形差别等,无不自然而存在。又谓人之灵魂智力乃附于身体者,身体合四大而成,我亦随之自然而起;人若命终,四大分散,神我即灭,故一切实无善恶报应可言,唯顺应目前之欢乐为人生终极之目的。以此一论调,彼辈被称为顺世外道,而备受沙门与婆罗门之诟病<摘自佛学大辞典>。
释提桓因能够广泛解读众生所作各类论说,并自创声论学说。世论中有一弟子,化作龙的形象到释提桓因的天宫之中,建立论说,要破坏帝释的千辐之轮,他要求帝释随他论辩,如果他不如帝释,他愿断头以谢所败。做了这个约定后,世论弟子以帝释之法为攻击对象,摧伏了帝释,帝释被打败,千辐之轮也被破坏,重堕人间。大慧!世间之言论,种种因譬逻辑,严密庄严,头头是道,乃至像龙等这样的畜生都能以此世论之花言巧语魅惑帝释等诸天以及阿修罗,令其沾染生灭之妄见,更何况人呢?因此大慧!应当远离世论,因为这些言论能招致苦果,生起诸苦之因,有苦因必成苦果,而果又成因,如此循环不已,苦海无边,因此当远离之,慎勿习近!
“大慧!世论者,惟说身觉境界而已。大慧!彼世论者,乃有百千,但于后时后五百年,当破坏结集,恶觉因见盛故,恶弟子受。如是大慧!世论破坏结集,种种句味,因譬庄严,说外道事。著自因缘,无有自通。大慧!彼诸外道无自通论,于余世论,广说无量百千事门,无有自通,亦不自知愚痴世论。”
大慧!世论者,只是论说自身所感觉的境界而已。大慧!现时世论者虽只有百千,受众者不是很多,但五百年后,他们可能会发展起来,从而破坏佛法的民众结集(结集这里是指信奉佛法的民众数量),因恶觉妄见盛行的缘故,根性差的佛家弟子可能会接受世论的恶见。大慧!世论者以种种虚伪动听的言说,以看似严密的逻辑装饰其庄严,说外道之法破坏佛法的结集,执着自心所现虚伪因缘,不具有自证的宗通之理,却妄想言说,自以为是。大慧!外道之论皆是想当然,在其种种世论言说方面,无有一论是自证所得,却广说无量百千法门,不但不是自证所得,而且其说愚蠢荒唐至极却不自知。
尔时,大慧白佛言:“世尊!若外道世论种种句味、因譬庄严,无有自通,自事计著者,世尊亦说世论,为种种异方诸来会众天、人、阿修罗,广说无量种种句味,亦非自通耶?亦入一切外道智慧言说数耶?”
这时,大慧问佛:“世尊!如果说外道世论是以非自通的虚伪言说,诱骗众生,执着世间法的自性,那么世尊也为八方众生如众天、人、阿修罗等广说无量世间之论说,也以种种诱惑的文句令众生着迷,难道也不是自通吗?难道也是与外道邪智言说同流合污的吗?
佛告大慧:“我不说世论,亦无来去,唯说不来不去。大慧!来者,趣聚会生;去者,散坏;不来不去者,是不生不灭。我所说义,不堕世论妄想数中。所以者何?谓不计著外性非性,自心现处,二边妄想所不能转,相境非性,觉自心现,则自心现妄想不生。妄想不生者,空、无相、无作,入三脱门,名为解脱。”
佛告大慧:“我不说世论,世间之论都是生灭论,轮回论,我所说法不是世间的生灭法,无来也无去,我只说不来不去法。大慧!若说’来’之法,必导致诸趣汇聚而生,比如小孩一来世间,就以母乳、食物、水、空气、环境、光、温湿度,等等为缘,诸趣汇聚,因而生;若是‘去’之法,就会消散变坏,如人死时,空气、食物、水等等诸缘全散,自身腐败,也将随之化为乌有。若不来不去,则不生不灭。我所说义,不堕世间生灭论的妄想中。为什么这么说?因为我所说法不执著心外之有性无性,凡自心所现的境界,若堕于两边妄想之中,则境界不能转向清净。若觉自心所现一切相一切境界皆无有自性,则自心所现妄想不生。因妄想不生故,则入空、无相、无愿三解脱门,这就叫解脱。”
“大慧!我念一时于一处住,有世论婆罗门来诣我所,不请空闲,便问我言: ’瞿昙!一切所作耶?’我时答言:‘婆罗门!一切所作是初世论。’彼复问言:’一切非所作耶?’我复报言:‘一切非所作是第二世论。’彼复问言:’一切常耶?一切无常耶?一切生耶?一切不生耶?’我时报言:‘是六世论。’大慧!彼复问我言:’一切一耶?一切异耶?一切俱耶?一切不俱耶?一切因种种受生现耶?’我时报言:‘是十一世论。’大慧!彼复问言:’一切无记耶?一切记耶?有我耶?无我耶?有此世耶?无此世耶?有他世耶?无他世耶?有解脱耶?无解脱耶?一切刹那耶?一切不刹那耶?虚空耶?非数灭耶?涅槃耶?瞿昙作耶?非作耶?有中阴耶?无中阴耶?’大慧!我时报言:‘婆罗门!如是说者,悉是世论;非我所说,是汝世论。我唯说无始虚伪妄想习气,种种诸恶,三有之因,不能觉知自心现量,而生妄想攀缘外性。如外道法,我诸根义三合知生,我不如是。婆罗门!我不说因,不说无因,惟说妄想摄所摄性施设缘起,非汝及余堕受我相续者所能觉知。’大慧!涅槃、虚空、灭、非有三种,但数有三耳。复次、大慧!尔时世论婆罗门复问我言:’痴、爱、业因故有三有耶?为无因耶?’我时报言:‘此二者亦是世论耳。’彼复问言:’一切性皆入自共相耶?’我复报言:‘此亦世论。婆罗门!乃至意流妄计外尘皆是世论。’复次大慧!尔时世论婆罗门复问我言:’颇有非世论者不?我是一切外道之宗,说种种句味、因缘、譬喻庄严。’我复报言: ‘婆罗门!有,非汝有者,非为非宗非说,非不说种种句味,非不因譬庄严。’婆罗门言:’何等为非世论,非非宗、非非说?’我时报言:‘婆罗门!有非世论,汝诸外道所不能知,以于外性不实妄想虚伪计著故。谓妄想不生,觉了有无自心现量,妄想不生,不受外尘,妄想永息,是名非世论。此是我法,非汝有也。婆罗门!略说彼识若来若去、若死若生、若乐若苦、若溺若见、若触若著、种种相,若和合相续,若爱若因计著。婆罗门!如是比者,是汝等世论,非是我有。’大慧!世论婆罗门作如是问,我如是答,彼即默然,不辞而退,思自通处作是念言:’沙门释子出于通外,说无生、无相、无因、觉自妄想现相,妄想不生。’”
我念一时于一处住,有世论婆罗门来诣我所,不请空闲,便问我言:‘瞿昙!一切所作耶?’我时答言:’婆罗门!一切所作是初世论。’彼复问言:‘一切非所作耶?’我复报言:’一切非所作是第二世论。’
婆罗门:意译净行、梵行、梵志、承习。印度四姓中,最上位之僧侣、学者阶级。为古印度一切知识之垄断者,自认为印度社会之最胜种姓。
瞿昙:世尊本姓,又作日种、甘蔗种。
不请空闲:也不问问人家有空没空。请空闲是客套语,欲问问题,应先表明谦虚态度,愿垂听许。
我记得我曾落足在某处,有婆罗门来找我,也不客套,贸然直呼我的名字问:‘瞿昙!一切都是造作者造出来的吗?’我当时答道:’婆罗门!一切所作的说法不过是一世间之戏论罢了。’婆罗门又问:‘一切都不是造作者造出来的吗?’我复答道:’一切非所作是第二个世间戏论。’
彼复问言:‘一切常耶?一切无常耶?一切生耶?一切不生耶?’我时报言:’是六世论。’大慧!彼复问我言:‘一切一耶?一切异耶?一切俱耶?一切不俱耶?一切因种种受生现耶?’我时报言:’是十一世论。’大慧!彼复问言:‘一切无记耶?一切记耶?有我耶?无我耶?有此世耶?无此世耶?有他世耶?无他世耶?有解脱耶?无解脱耶?一切刹那耶?一切不刹那耶?虚空耶?非数灭耶?涅槃耶?瞿昙作耶?非作耶?有中阴耶?无中阴耶?’大慧!我时报言:’婆罗门!如是说者,悉是世论,非我所说,是汝世论。我唯说无始虚伪妄想习气,种种诸恶,三有之因,不能觉知自心现量,而生妄想攀缘外性。如外道法,我诸根义三合知生,我不如是。婆罗门!我不说因,不说无因,惟说妄想摄所摄性施设缘起,非汝及余堕受我相续者所能觉知。’
婆罗门又问:‘一切是常吗?一切是无常吗?一切是生吗?一切是不生吗?’我当时答曰:’你这些问题加在一起是六个世论。’大慧!他又问我:‘一切是一吗?一切是异吗?一切是一起生吗?一切是不一起生吗?一切都是因为种种受生才显现吗?’我当时答曰:’总计是十一个世论。’大慧,他又问:‘一切是无记的吗?一切是有记的吗?有我吗?无我吗?有此世间吗?无此世间吗?有他世间吗?无他世间吗?有解脱吗?无解脱吗?一切都是刹那的吗?一切都是不刹那的吗?对于虚空、非择灭、涅槃,瞿昙你认为是有为的还是无为的?有中阴还是无中阴?’我当时答曰:’婆罗门!你所说的这些都是世间的戏论,不是我所说,这些都是你所说的世论。我只说种种无始虚伪妄想诸恶习气是三界生死轮回之因,不觉一切都是自心现量,攀缘心外之性,妄执而生法,而实无法可得。如外道认为神我、根和境三合和而生识,我不是这样认为的。婆罗门!我不说有因,也不说无因,只说依妄心以能取所取建立的缘起法,不是你及其他堕于妄执我者所能觉知。’三合知生,意思就是三合和而识生,‘知’这里是识的意思。
大慧!涅槃、虚空、灭、非有三种,但数有三耳。
大慧!涅槃、虚空、非择灭三无为法,但空有三数,而无体无性,既然一无所有,如何能称之为作与非作呢?意为不要执着于方便为小乘说的三无为法。
复次大慧!尔时世论婆罗门复问我言:’痴、爱、业因故有三有耶?为无因耶?’我时报言:‘此二者亦是世论耳。’彼复问言:’一切性皆入自共相耶?’我复报言:‘此亦世论。婆罗门!乃至意流妄计外尘皆是世论。’
大慧!这时婆罗门因听佛说妄想虚伪习气是三界生死因,便妄想钻佛的空子,又问佛:’三界是因痴爱业而有呢,还是不因痴爱业而有呢?’佛答曰:‘此二问也是世论。’婆罗门又问:’一切法皆入自共相吗?’佛答道:‘此问也是世论。婆罗门!乃至只要有一点点心识流出而妄想分别外尘境界皆是世论。’
复次大慧!尔时世论婆罗门复问我言:’颇有非世论者不?我是一切外道之宗,说种种句味、因缘、譬喻庄严。’我复报言:‘婆罗门!有,非汝有者,非为非宗非说,非不说种种句味,非不因譬庄严。’
大慧!这时婆罗门又问我:’还有没有不是世论的?一切外道所说所有文句、因缘、譬喻、庄严之论皆从我法流出,难道我之问就没有契合你意的吗?’我说:‘婆罗门!有不是世论的法,但不是你有,此法非造作,非立宗、非言说,但此法并非空法,因此非不说文句、也非不因譬庄严。’
婆罗门言:’何等为非世论,非非宗、非非说?’我时报言:‘婆罗门!有非世论,汝诸外道所不能知,以于外性不实妄想虚伪计著故。谓妄想不生,觉了有无自心现量,妄想不生,不受外尘,妄想永息,是名非世论。此是我法,非汝有也。婆罗门!略说彼识若来若去、若死若生、若乐若苦、若溺若见、若触若著种种相,若和合相续,若爱若因计著。婆罗门!如是比者,是汝等世论,非是我有。’
婆罗门问:’什么叫非世论、非非宗、非非说?’我答曰:‘婆罗门!有非世论,但如你等诸外道不能知晓,因为你们执着于心外种种虚伪妄想不实之法的缘故。所谓非世论,就是指不生妄想,了达有无一切法皆是自心现量,因而妄想不生,不摄受外尘境界,永无妄想,这就是非世论。此为我法,绝非你所有啊。婆罗门!现略说心识的妄想分别作用,心识妄想之处,不是来就是去,不是死就是生,不是乐就是苦,不是领受就是执邪见,不是触或就是执着种种相,或和合相续,于爱于因而生执着。婆罗门!如此两边对立的言辞,就是你们的世论,不是我所有之法。’
大慧!世论婆罗门作如是问,我如是答,彼即默然,不辞而退,思自通处作是念言:’沙门释子出于通外,说无生、无相、无因、觉自妄想现相,妄想不生。’
大慧!婆罗门作如上之问,我就是这样答复的,他就沉默了,不辞而退。他在其自以为通处暗自想:‘沙门释子所出之言通我之外,说无生无相无因,若觉知妄想之相,妄想就不生。’由是观之,婆罗门虽有些不服,但还是有些领悟,无言以对而辞。沙门就是指修道者。释子就是指佛祖释迦牟尼。
“大慧!此即是汝向所问我:何故说习近世论种种辩说,摄受贪欲,不摄受法。”
大慧,你一向问我为什么说接近熏习世论种种言说只能摄受贪欲而不摄受正法,你从我与婆罗门的对话中就可以找到答案。
大慧白佛言:“世尊!摄受贪欲及法,有何句义?”
大慧对佛说:“世尊!摄受贪欲与摄受正法各有何义?”
佛告大慧:“善哉!善哉!汝乃能为未来众生思惟咨问如是句义,谛听!谛听!善思念之!当为汝说。”
佛告大慧:“很好很好!你能为将来众生着想,咨询这些道理,认真听!认真听!好好思量!现在为你们说。”
佛告大慧:“所谓贪者,若取、若舍、若触、若味,系著外尘,堕二边见,复生苦阴生老病死忧悲苦恼。如是诸患,皆从爱起,斯由习近世论及世论者,我及诸佛说名为贪,是名摄受贪欲,不摄受法。大慧!云何摄受法?谓善觉知自心现量,见人无我及法无我相,妄想不生。善知上上地,离心意意识,一切诸佛智慧灌顶,具足摄受十无尽句,于一切法无开发自在,是名为法。所谓不堕一切见、一切虚伪、一切妄想、一切性、一切二边。大慧!多有外道痴人堕于二边,若常、若断,非黠慧者。受无因论,则起常见;外因坏,因缘非性,则起断见。大慧!我不见生住灭故说名为法。大慧!是名贪欲及法,汝及余菩萨摩诃萨,应当修学!”
所谓贪者,若取、若舍、若触、若味,系著外尘,堕二边见,复生苦阴生老病死忧悲苦恼。如是诸患,皆从爱起,斯由习近世论及世论者,我及诸佛说名为贪,是名摄受贪欲,不摄受法。
所谓贪,就是以取舍触味等摄受执着外尘,堕两边恶见,生五阴之身而有生老病死忧悲苦恼陷于无边苦海之中。这些过患皆从贪爱而起,而贪爱之念又是由亲近世论及世论者而生的,我和诸佛便称此为贪,这就叫摄受贪欲,因摄受贪欲故,不摄受正法。文中取和舍皆是受的意思,取有苦乐两种受,舍是指不苦不乐的感受,有的人贪著苦乐的感受,有的人贪著不苦不乐的感受,都是贪。触也是受,是对六尘的最初感受,如柔光触目感觉舒服,音乐入耳有喜的感受,身体对物体软硬的感受,因触而生贪。味也是受,有香臭酸甜等的感受,因味而生贪。贪因习近世论而起者,可以这样理解,比如小孩刚懂事时,不懂得钱是什么东西,但因亲近世上之人的言论而知道了钱的用处,从而生贪等等。一个从未见过女人的男人,他就不会生起对女人的幻想,男人对女人的幻想就是因为他见过女人,女人的习气种子留在了他心里的缘故,这个种子会与人体的发育结缘而萌发,但若无此种子为缘,身体无论如何发育都不会产生对女人的幻想。这就像现代人家里养的猫与狗,猫与狗若从来没见过它们的异性,则不会产生对异性的向往,它们只有一味地跟着主人。
云何摄受法?谓善觉知自心现量,见人无我及法无我相,妄想不生。善知上上地,离心意意识,一切诸佛智慧灌顶,具足摄受十无尽句,于一切法无开发自在,是名为法。所谓不堕一切见、一切虚伪、一切妄想、一切性、一切二边。
什么叫摄受法?就是善觉知自心现量,证得人法二无我,妄想不生。善知诸菩萨地升进之相,离心意意识,受诸佛灌顶加持增智,具足受行十无尽愿,于一切法自在,无功用行,这就叫正法。不堕一切见、一切虚伪、一切妄想、一切性、一切两边即为正法。无开发就是无功用行的意思。
多有外道痴人堕于二边,若常、若断,非黠慧者。受无因论,则起常见;外因坏,因缘非性,则起断见。大慧!我不见生住灭故说名为法。
外道和愚痴之人经常堕于两边,不是常就是断,都不是智者,黠慧指世间的智者。若摄受无因论,则执四大是常,堕入常见;若见心外之因缘皆向变坏的方向转化,坏而不复得,一切因缘无性则堕入断见。大慧!我既不见常也不见断,一切生住异灭之相皆不见,因此我说这是正法。
大慧!是名贪欲及法,汝及余菩萨摩诃萨,应当修学!
大慧!以上就是摄受贪欲和不摄受法,你和其他大菩萨应当修学!
尔时,世尊欲重宣此义而说偈言:“一切世间论,外道虚妄说,妄见作所作,彼则无自宗。惟我一自宗,离于作所作,为诸弟子说,远离诸世论。心量不可见,不观察二心,摄所摄非性,断常二俱离。乃至心流转,是则为世论;妄想不转者,是人见自心。来者谓事生,去者事不现,明了知去来,妄想不复生。有常及无常,所作无所作,此世他世等,斯皆世论通。”
一切世间论,外道虚妄说,妄见作所作, 彼则无自宗。
一切世间之论都是外道的虚伪妄说,妄见能作与所作,一切想当然,并非自证自悟所得义理。
惟我一自宗,离于作所作,为诸弟子说,远离诸世论。
只有佛以一心自证所得才是真宗,此宗远离一切能造作与所造作,佛并依此为弟子说法,令远离诸世论。
心量不可见,不观察二心,摄所摄非性,断常二俱离。
一切自心所现量皆不可见,不以分别心观察,能取和所取皆无性,断常二见皆远离。
乃至心流转,是则为世论;妄想不转者,是人见自心。
一切心识流转皆是世论,不被妄想转,是明见真心啊!
来者谓事生,去者事不现,明了知去来,妄想不复生。
来则有法生,去则有法灭,了达来去之理,则妄想不再生起。
有常及无常,所作无所作,此世他世等,斯皆世论通。
常与无常,有为与无为,此世与他世等等,这些都是世论的所谓通。
【楞伽阿跋多罗宝经卷第一】 【一切佛语心品之一】 如是我闻。一时佛住南海滨楞伽山顶。种种宝华以为庄严。与大比丘僧及大菩萨众俱。从彼种种异佛刹来。是诸菩萨摩诃萨无量三昧自在之力。神通游戏。大慧菩萨摩诃萨而为上首。一切诸佛手灌其顶。自心现境界。善解其义。种种众
罗婆那王劝请品第一:我亲自听到佛是这样说的。在某一个时候,释迦牟尼佛住在大海边的摩罗耶山顶的楞伽城中,同众多大比丘、大菩萨在一起,这些大菩萨都已通达世间、出世间,有为、无为的一切诸法,明了诸识亦无常一之体性,善知一切外境外物都是自心之所变现,精于禅定,富有神通,能随众生之心变现各种形像,方便说教,随机摄化
《楞伽经》全称《楞伽阿跋多罗宝经》,“楞伽”译为“不可往”,在这里是指印度南面大海之中凡人无法抵达而且险不可攀的一座大山,也有人认为楞伽山位于今天的斯里兰卡,但多不被现代学者认可。“阿跋多罗”翻译成汉语就是“入或无上”的意思。“楞伽阿跋多罗宝经”译为入楞伽山的宝经或楞伽山无上宝经。
《楞伽经》和《楞严经》都是佛经。《楞伽经》是佛对大慧菩萨说的。《楞严经》是佛对阿难讲的。《楞伽经》主要讲如来藏的含义。其中“一切佛语心”更是点名奥义。相对于《楞严经》,《楞伽经》更加难懂《楞严经》主要内容有“七处征心、八还辨见、二十五圆通”以及修行过程中的偏颇指正。
楞伽经讲解
入楞伽经梵本新译 入楞伽经梵本新译 自序 《入楞伽经》(Lankavatara-sutra)是一本难读的经典。说它难读,并非因为经中的名相深奥,而是因为它的主旨难明。 本经在汉土传播,有三个主要系统。两个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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卍:执著言教,昧于真实。卍:生灭是识,不生灭是智。卍:言说是生是灭,义不生灭。卍:积集矣,妄想自缠,如蚕作茧,堕生死海。卍:实义者从多闻得,多闻者谓善于义非善言说。卍:宁起我见,如须弥山,不起空见,怀增上慢。卍:诸修多罗随顺一切众生心说,而非真实在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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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楞伽经》全称《楞伽阿跋多罗宝经》,亦称《入楞伽经》、《大乘入楞伽经》。其译名分别出自南朝宋元嘉二十年(443年)的求那跋陀罗、北魏的菩提流支、唐代于阗(今新疆和田)僧人实叉难陀。各译为四卷本、十卷本、七卷本。由于求那跋陀罗的译本最早,更接近本经的原始义,因此流传广、影响大。我们也以四卷本为工作底本。针对佛僧对话
「经文」 建立及诽谤,无有彼心量,身受用建立, 及心不能知,愚痴无智慧,建立及诽谤。 有四种非有有建立。云何为四?谓非有相建立,非有见建立,非有因建立,非有性建立。「释义」 凡夫的各种执着
《楞伽经》全称《楞伽阿跋多罗宝经》。刘宋求那跋陀罗译,凡四卷。楞伽本为山名;阿跋多罗为“入”之义。意谓佛陀入此山所说的宝经,为唯识宗所依六经之一。本经宣说世界万有皆由心识所造,吾人认识作用的对象不在外界而在内心。系结合如来藏思想与唯识阿赖耶识思想,
《楞伽经》,全称《楞伽阿跋多罗宝经》,四卷。刘宋求那跋陀罗(394-468)译。师中印度人,因读《杂阿毘昙心论》,而崇信佛法,落发出家,受具足戒。师先习小乘教法,博通三藏,后转学大乘教法,深研《大品般若经》、《华严经》等诸经。刘宋元嘉十二年(435),经由海路至广州,文帝遣使迎入建康只洹寺,从事译经工作。与慧严、慧观等
这部经是佛教传灯的经典,达摩从印度来,他就是带着这个《楞伽经》来印证心地的。所以说是非常重要的一部经典。那么,他主要就是直指有根基的人当下见到佛性。如果是已经见到佛性的人就当下能够印证、明白,能够开智慧,能够承当这个本性的真实之道。然后,绵密保护,发扬光大,成就大道。
集注楞伽经序 朝议大夫新淮东安抚司参议 官竹斋沈瀛撰 我佛以一大事因缘出现于世三百余会说法度众生本无二致以众生性有上中下之别故佛语有浅深之异于诸经中如楞严圆觉皆为上根者说故其语深远惟上根
一、殊胜地位 楞伽为梵语难至的音译,表示该经为无上经典。实叉难陀译本御制序言云:所言入楞伽经者,斯乃诸佛心量之玄枢,群经理窟之妙键……入如来之藏,游解脱之门……伏以此经微妙,最为希有。中国禅宗初
四卷本《楞伽经》具足称为《楞伽阿跋多罗宝经》。是属于大乘三系中综合了‘虚妄唯识系’及‘真常唯心系’之重要经典,亦即说明唯心、如来藏及阿赖耶识之教义。在中国所翻译的众多经论中,梵文的原典绝大多数已经散佚,现在发现仅有的九部经之梵文原书,其中一部就是本经。另外还有《八千颂般若波罗蜜经》、《入法界品〈华严经〉》、《十地经》
华梵大学哲学系杜保瑞 摘要: 本文探究《楞伽经》中重要名相的知识意义,首先指出,佛教经典的言说内涵必定具备知识理论的传达目的,也因此存在观念议题重点的互异现象,亦即各个佛经必然在知识传达及理论建构上各有重点,因此《楞伽经》亦有观念重点,此即本文欲揭
福建闽南佛学院讲师 湛如法师 《楞伽经》是当初达摩祖师带来,作为印证我们学习佛法心得的一部经典。尤其是在禅宗和法相宗那里,它更是一部非常重要的经典。在法相宗里,它是五经十一论的中心点,其重要性表现为性相并重。 《楞伽经》有三种译本,一个是宋本,一个
由于教学需要,故作此提要,并将全部《楞伽经》文作了白话编译。先略述本经在禅宗内地位。宋·苏轼(1031—1101)称:《楞伽阿跋多罗宝经》,先佛所说微妙第一真实了义,故谓之佛语心品。祖师达摩以付二祖曰:“五(吾)观震旦所有经教,惟楞伽四卷可以印心”——见《苏轼·楞伽阿跋多罗宝经序》。
这首偈的大意是说:当菩萨(发大心的修行者)见到论议人时,就会发愿,希望一切众生都能够以佛陀的正法,摧伏外道的邪见和论议。见论议人:“论议”是说通过问答的形式等,分别阐述诸法的义理。其目的是使对方了解论理,明了法义,重在显明真理。佛在世时,比丘们常常就某一义理或论题等展开论议。著名的迦旃延尊者就是因为思惟敏捷,辩才无碍
这一愿的大意是说:当菩萨(发大心的修行者)见到身无铠甲、手无兵仗的军人时就会发愿,希望所有的众生,都能永远舍离不善的身口意三业,趣于善道。见无铠仗:“铠”即铠甲。古时战斗中穿戴的铠甲战衣,可以防身。“仗”是弓、矛、剑、戟等兵器的总称,即兵仗、器仗。
此时世尊思维此梵志性格儒雅纯善质直,常为了求知而来请问,不是来惹麻烦的。他如果要问应当随意回答。佛就说:犊子。善哉善哉。随意提问吧,我会回答的。
这时世尊告诉憍陈如:色是无常。因灭色而获得解脱常住之色,受想行识也是无常。因灭此识而获得解脱常住之识。憍陈如。色即是苦,因灭此色而获得解脱安乐之色,受想行识也是如此。憍陈如。色即是空,因灭空色而获得解脱非空之色。受想行识也是如此。
居士问:《金刚经》上说:“凡有所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如何理解请师父开示!一如师父答:把所有的虚妄,就是一切相都是因缘和合的,所有的像都是生灭的变化的,无常的,他不是永恒不变的,所以对我们众生来说第一个就是破相证性。因为相是一个虚幻,因缘和合的假象。
迦叶菩萨说:世尊。一切法的意思不确定。为什么呢?如来有时说是善不善。有时说为四念处观。有时说是十二入。有时说是善知识。有时说是十二因缘。有时说是众生。有时说是正见邪见。有时说十二部经。有时说即是二谛。
善男子。虚空之性非过去非未来非现在。佛性也一样。善男子。虚空非过去,因为无现在。法如果有现在则可说过去,因无现在所以无过去,也无现在,因为无未来,法如果有未来则可说现在,因无未来所以无现在也。
《宝积经》与《般若经》、《大集经》、《华严经》、《涅槃经》,并称为大乘佛教经典『五大部』,在佛教史上具有极其重要的地位。该经以大乘经典的『空观』思想为基础,累积了《阿含》以来的佛陀教义,同时,也强调『无我』的思想与瑜伽的修行等,是中观学派及唯识学派共同尊奉的经典。
《四十二章经》是由后汉迦叶摩腾、竺法兰同译的。后汉是指汉朝的东汉时期。汉朝共分两个时期,一是西汉时期,二是东汉时期。东汉时期又称为后汉。本经的翻译者迦叶摩腾和竺法兰就生活在这一时期。东汉明帝永平十年(67),汉明帝因夜梦金人,于是派蔡憎和秦景、王遵三人带着十八个人到天竺求法,在求取《四十二章经》之后,遇到
如来佛性有二种:一有,二无。所谓恶有就是三十二相八十种好,十力四无所畏,三念处大慈大悲,首楞严等无量三昧,金刚等无量三昧,方便等无量三昧,五智印等无量三昧,这都叫做有。
赞助、流通、见闻、随喜者、及皆悉回向尽法界、虚空界一切众生,依佛菩萨威德力、弘法功德力,普愿消除一切罪障,福慧具足,常得安乐,无绪病苦。欲行恶法,皆悉不成。所修善业,皆速成就。关闭一切诸恶趣门,开示人生涅槃正路。家门清吉,身心安康,先亡祖妣,历劫怨亲,俱蒙佛慈,获本妙心。兵戈永息,礼让兴行,人民安乐,天下太平。四恩总报,三有齐资,今生来世脱离一切外道天魔之缠缚,生生世世永离恶道,离一切苦得究竟乐,得遇佛菩萨、正法、清净善知识,临终无一切障碍而往生有缘之佛净土,同证究竟圆满之佛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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