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正义曰:此篇大指明贤人君子仁知刚直,以前篇择仁者之里而居,故得学为君子,即下云“鲁无君子,斯焉取斯”是也,故次《里仁》。
子谓公冶长:“可妻也,虽在缧紲之中,非其罪也。”以其子妻之。孔曰:“公冶长,弟子,鲁人也。姓公冶,名长。缧,黑索;紲,挛也,所以拘罪人。”
[疏]“子谓”至“妻之”。
○正义曰:此章明弟子公冶长之贤也。“子谓公冶长可妻也”者,纳女於人曰妻。孔子评论弟子公冶长德行纯备,可纳女与之为妻也。“虽在
缧紲之中,非其罪也”者,缧,黑索;紲,挛也。古狱以黑索拘挛罪人。於时冶长以枉滥被系,故孔子论之曰:“虽在缧紲之中,实非其冶长之罪也。”“以其子妻之”者,论竟,遂以其女子妻之也。
○注“孔曰”至“罪人”。
○正义曰:云“冶长,弟子,鲁人也”者,案《家语·弟子篇》云:“公冶长,鲁人,字子长。为人能忍耻,孔子以女妻之。”又案《史记·弟子传》云:“公冶长,齐人。”而此云鲁人,用《家语》为说也。张华云:“公冶长墓在阳城姑幕城东南五里所,基极高。旧说冶长解禽语,故系之缧紲。”以其不经,今不取也。
子谓南容:“邦有道,不废;邦无道,免於刑戮。”以其兄之子妻之。王曰:“南容,弟子南宫縚,鲁人也,字子容。不废,言见用。”
[疏]“子谓南容”至“妻之”。
○正义曰:此章孔子评论弟子南容之贤行也。“邦有道,不废;邦无道,免於刑戮”者,此南容之德也。若遇邦国有道,则常得见用在官,不被废弃。若遇邦国无道,则必危行言逊,以脱免於刑罚戮辱也。“以其兄之子妻之”者,言德行如此,故以其兄之女与之为妻也。
○注“王曰”至“见用”。
○正义曰:云“南容,弟子南宫縚,鲁人也,字子容”者,此《家语·弟子篇》文也。案《史记·弟子传》云:“南宫括字子容。”郑注《檀弓》云:“南宫
縚,孟僖子之子南宫阅。”以昭七年《左氏传》云孟僖子将卒,召其大夫云,“属说与何忌於夫子”,以事仲尼,以南宫为氏,故《世本》云“仲孙生南宫縚”是也。然则名
縚,名括,又名阅,字子容,氏南宫,本孟氏之後也。
子谓子贱,孔曰:“子贱,鲁人,弟子宓不齐。”君子哉若人!鲁无君子者,斯焉取斯?”包曰:“若人者,若此人也。如鲁无君子,子贱安得此行而学行之?”
[疏]“子谓子贱”至“取斯”。
○正义曰:此章论子贱之德也。“君子哉若人!鲁无君子者,斯焉取斯”者,此评论之辞也。因美鲁多君子,故曰:“有君子之德哉,若此人也!鲁国若更无君子者,斯子贱安得取斯君子之德行而学行之乎?”明鲁多君子,故子贱得学为君子也。
○注“孔曰”至“不齐”。
○正义曰:案《家语·弟子篇》云:“宓不齐,鲁人,字子贱,少孔子四十九岁。为单父宰,有才知,仁爱百姓,不忍欺之,故孔子大之也。”
子贡问曰:“赐也何如?”子曰:“女,器也。”孔曰:“言女器用之人。”曰:“何器也?”曰:“瑚琏也。”包曰:“瑚琏,黍稷之器。夏曰瑚,殷曰琏,周曰簠簋,宗庙之器贵者。”
[疏]“子贡”至“瑚琏也”。
○正义曰:此章明弟子子贡之德也。“子贡曰:赐也何如”者,子贡见夫子历说诸弟子,不及於己,故问之曰:“赐也,已自不知其行何如也。”“子曰:女器也”,夫子答之,言女器用之人也。“曰:何器也”者,子贡虽得夫子言己为器用之人,但器有善恶,犹未知己器云何,故复问之也。”曰:瑚琏也”者,此夫子又为指其定分。瑚琏,黍稷之器,宗庙之器贵者也。言女是贵器也。。
○注“包曰”至“贵者”。
○正义曰:云“瑚琏,黍稷之器。夏曰瑚,殷曰琏,周曰簠簋”者,案《明堂位》说四代之器云:“有虞氏之两敦,夏后氏之四琏,殷之六瑚,周之八簋。”注云:“皆黍稷器。制之异同未闻。”郑注《周礼·舍人》云:“方曰簠,圆曰簋。”如《记》文,则夏器名琏,殷器名瑚。而包咸、郑玄等注此《论语》,贾、服、杜等注《左传》,皆云夏曰瑚。或别有所据,或相从而误也。
或曰:“雍也仁而不佞。”马曰:“雍,弟子。仲弓,名。姓冉。”子曰:“焉用佞?御人以口给,屡憎於人。不知其仁,焉用佞?”孔曰:“屡,数也。佞人口辞捷给,数为人所憎恶。”
[疏]“或曰”至“用佞”。
○正义曰:此章明仁不须佞也。“或曰:雍也仁而不佞”者,佞,口才也。或有一人言於夫子曰:“弟子冉雍,虽身有仁德,而口无才辩。”或人嫌其德未备也。“子曰:焉用佞”者,夫子语或人言,仁人安用其佞也。“御人以口给,屡憎於人”者,夫子更为或人说佞人之短。屡,数也。言佞人御当於人以口才捷给,屡致憎恶於人,谓数为人所憎恶也。“不知其仁,焉用佞”者,言佞人既数为人所憎恶,则不知其有仁德之人,复安用其佞邪?
○注“马曰:雍,弟子。仲弓,名。姓冉”。
○正义曰:案《史记·弟子传》:“冉雍字仲弓。”郑玄曰:“鲁人也。”
○注“孔曰”至“憎恶”。
○正义曰:“屡,数也”者,《释言》云:“屡,亟也。”郭璞云:“亟亦数也。”云“佞人口辞捷给,数谓人所憎恶”者,案《左传》云:“寡人不佞。”服虔云:“佞,才也。不才者,自谦之辞也。”而此云“焉用佞?御人以口给,屡憎於人”,则佞非善事。而以不佞为谦者,佞是口才捷利之名,本非善恶之称,但为佞有善恶耳。为善捷敏是善佞,祝鮀是也。为恶捷敏是恶佞,即“远佞人”是也。但君子欲讷於言而敏於行,言之虽多,情或不信,故云焉用佞耳。
子使漆彤开仕。对曰:“吾斯之未能信。”孔曰:“开,弟子。漆彤姓,开名。仕进之道未能信者,未能究习。”子说。郑曰:“善其志道深。”
[疏]“子使”至“子说”。
○正义曰:此章明弟子漆彤开之行。“子使漆彤开仕”者,弟子姓漆
彤,名开,孔子使之仕进也。“对曰:吾斯之未能信”者,开意志於学道,不欲仕进,故对曰:吾於斯仕进之道未能信。言未能究习也。“子说”者,孔子见其不汲汲於荣禄,知其志道深,故喜说也。
○注“孔曰”至“究习”。
○正义曰:案《史记·弟子传》:“漆彤开字子开。”郑玄曰:“鲁人也。”
子曰:“道不行,乘桴浮于海。从我者,其由与?”马曰:“桴,编竹木大者曰筏,小者曰桴。”子路闻之喜。孔曰:“喜与已俱行。”子曰:“由也好勇过我,无所取材。”郑曰:“子路信夫子欲行,故言好勇过我。‘无所取材\\’者,无所取於桴材。以子路不解微言,故戏之耳。”一曰:“子路闻孔子欲浮海便喜,不复顾望,故孔子叹其勇曰过我。‘无所取哉\\’,言唯取於己。古字材、哉同。”
[疏]“子曰”至“取材”。
○正义曰:此章仲尼患中国不能行已之道也。“道不行,乘桴浮于海”者,桴,竹木所编小筏也。言我之善道中国既不能行,即欲乘其桴筏浮渡于海而居九夷,庶几能行已道也。“从我者,其由与”者,由,子路名。以子路果敢有勇,故孔子欲令从己。意未决定,故云“与”以疑之。“子路闻之喜”者,喜夫子欲与己俱行也。“子曰:由也好勇过我,无所取材”者,孔子以子路不解微言,故以此戏之耳。其说有二:郑以为,材,桴材也。子路信夫子欲行,故言好勇过我。“无所取材”者,无所取於桴材也。示子路令知己但叹世无道耳,非实即欲浮海也。一曰材读曰哉,子路闻孔子欲浮海便喜,不复顾望孔子之微意,故孔子叹其勇曰过我。“无所取哉”者,言唯取於已,无所取於他人哉。
○注“马曰”至“曰桴”。
○正义曰:云“桴,编竹木大者曰筏,小者曰桴”者,《尔雅》云:“舫,泭也。”郭璞云:“水中簰筏。”孙炎云:“舫,水中为泭筏也。”《方言》云:“泭谓之簰,簰谓之筏。筏,秦、晋之通语也。”方、舫、泭、桴,音义同也。
孟武伯问:“子路仁乎?”子曰:“不知也。”孔曰:“仁道至大,不可全名也。”又问。子曰:“由也,千乘之国,可使治其赋也,孔曰:“赋,兵赋。”不知其仁也。”“求也何如?”子曰:“求也,千室之邑,百乘之家,可使为之宰也,孔曰:“千室之邑,卿大夫之邑。卿大夫称家。诸侯千乘。大夫百乘。宰,家臣。”不知其仁也。”“赤也何如?”子曰:“赤也,束带立於朝,可使与宾客言也,马曰:“赤,弟子公西华。有容仪,可使为行人。”不知其仁也。
[疏]“孟武”至“仁也”。
○正义曰:此章明仁之难也。“孟武伯问:子路仁乎?子曰:不知也”者,鲁大夫孟武伯问於夫子曰:“弟子子路有仁德否乎?”夫子以为,仁道至大,不可全名,故答曰:“不知也。”“又问”者,武伯意其子路有仁,故夫子虽答以不知,又复问之也。“子曰:由也,千乘之国,可使治其赋也,不知其仁也”者,此夫子更为武伯说子路之能,言由也有勇,千乘之大国,可使治其兵赋也,不知其仁也。言仁道则不全也。“求也何如”者,此句又武伯问辞,言弟子冉求仁道何如。“子曰:求也,千室之邑,百乘之家,可使为之宰也,不知其仁也”者,此孔子又答武伯以冉求之能也,言求也,若卿大夫千室之邑,百乘卿大夫之家,可使为之邑宰也。仁则不知也。“赤也何如”者,此句又武伯问辞,言弟子公西赤仁道何如。“子曰:赤也,束带立於朝,可使与宾客言也,不知其仁也”者,此孔子又答以公西赤之才也,言赤也有容仪,可使为行人之官,盛服束带立於朝廷,可使与邻国之大宾小客言语应对也,仁则不知。
○注“孔曰:赋,兵赋。
○正义曰:案隐四年《左传》云:“敝邑以赋,与陈、蔡从。”服虔云:“赋,兵也。以田赋出兵,故谓之兵赋。”正谓以兵从也。其赋法依《周礼》“九夫为井,四井为邑,四邑为丘,丘十六井,出戎马一匹,牛三头。四丘为甸,甸六十四井,出长毂一乘,戎马四匹,牛十三头,甲士三人,步卒七十二人”是也。
○注“孔曰”至“家臣”。
○正义曰:云“千室之邑,卿大夫之邑”者,《大学》云:“百乘之家,不畜聚敛之臣。”郑注云:“百乘之家,有采地者也。”又郑注云:“采地,一同之广轮也。”然则此云“千室之邑,百乘之家”者,谓卿大夫采邑,地有一同,民有千家者也。《左传》曰:“唯卿备百邑。”《司马法》:“成方十里,出革车一乘。”故知百乘之家,地一同也。
○注“马曰”至“行人”。
○正义曰:云“赤,弟子公西华”者,案《史记·弟子传》云:“公西赤字子华。”郑玄曰:“鲁人,少孔子四十二岁。”云“有容仪,可使为行人”者,按《周礼》有大行人、小行人之职,掌宾客之礼仪及朝觐聘问之事。言公西华任此官也。
子谓子贡曰:“女与回也孰愈?”孔曰:“愈,犹胜也。”对曰:“赐也何敢望回?回也闻一以知十,赐也闻一以知二。”子曰:“弗如也,吾与女弗如也。”包曰:“既然子贡不如,复云吾与女俱不如者,盖欲以慰子贡也。”
[疏]“子谓”至“如也”。
○正义曰:此章美颜回之德。“子谓子贡曰:女与回也孰愈”者,愈,犹胜也。孔子乘间问弟子子贡曰:“女之才能与颜回谁胜?”“对曰:赐也何敢望回”者,望,谓比视。子贡称名,言赐也才劣,何敢比视颜回也?“回也闻一以知十,赐也闻一以知二”者,子贡更言不敢望回之事。假设数名以明优劣,一者数之始,十者数之终,颜回亚圣,故闻始知终,子贡识浅,故闻一才知二,以明已与回十分及二,是其悬殊也。“子曰:弗如也,吾与女弗如也”者,夫子见子贡之答识有悬殊,故云不如也。弗者,不之深也。既然答子贡不如,又恐子贡惭愧,故复云吾与女俱不如,欲以安慰子贡之心,使无惭也。
宰予昼寝。孔曰:“宰予,弟子宰我。”子曰:“朽木不可雕也,包曰:“朽,腐也。雕,雕琢刻画。”粪土之墙不可圬也。王曰:“圬,镘也。此二者以喻虽施功犹不成。”於予与何诛?”孔曰:“诛,责也。今我当何责於女乎?深责之。”子曰:“始吾於人也,听其言而信其行,今吾於人也,听其言而观其行。於予与改是。”孔曰:“改是,听言信行,更察言观行,发於宰我之昼寝。”
[疏]“宰予”至“汝是”。
○正义曰:此章勉人学也。“宰予昼寝”者,弟子宰我昼日寝寐也。“子曰: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者,此孔子责宰我之辞也。朽,腐也。雕,雕琢刻画也。圬,镘也。言腐烂之木,不可雕琢刻画以成器物;粪土之墙,易为垝坏,不可圬镘涂塓以成华美。此二者,以喻人之学道,当轻尺璧而重寸阴。今乃废惰昼寝,虽欲施功教之,亦终无成也。“於予与何诛”者,诛,责也;与,语辞。言於宰我何足责乎?谓不足可责,乃是责之深也。然宰我处四科,而孔子深责者,托之以设教,卑宰我非实惰学之人也。“子曰:始吾於人也,听其言而信其行,今吾於人也,听其言而观其行。於予与改是”者,与亦语辞。以宰予尝谓夫子言已勤学,今乃昼寝,是言与行违,故孔子责之曰:“始前吾於人也,听其所言即信其行,以为人皆言行相副。今後吾於人也,虽听其言,更观其行,待其相副,然後信之。因发於宰予昼寝,言行相违,改是听言信行,更察言观行也。”
○注“包曰:宰予,弟子宰我”。
○正义曰:案《史记·弟子传》云:“宰予字子我。”郑玄曰:“鲁人也。”
○注“王曰:圬,镘也”。
○正义曰:《释宫》云:“镘谓之圬。”郭璞云:“泥涂也。”李巡曰:“涂一名朽。涂土之作具也。”然则
圬是涂之所用,因谓泥涂为圬。
子曰:“吾未见刚者。”或对曰:“申枨。”包曰:“申枨,鲁人。”子曰:“枨也欲,焉得刚?”孔曰:“欲,多情欲。”
[疏]“子曰”至“得刚”。
○正义曰:此章明刚。“子曰:吾未见刚”者,刚谓质直而理者也。夫子以时皆柔佞,故云吾未见刚者。“或对曰:申枨”者,或人闻孔子之言,乃对曰申枨性刚。“子曰:枨也欲,焉得刚”者,夫子谓或人言,刚者质直寡欲,今枨也多情欲,情欲既多,或私佞媚,安得刚乎?
○注“包曰:申枨,鲁人。”
○正义曰:郑云:“盖孔子弟子申续。”《史记》云:“申棠字周。”《家语》云:“申续字周。”
子贡曰:“我不欲人之加诸我也,吾亦欲无加诸人。”马曰:“加,陵也。”子曰:“赐也,非尔所及也。”孔曰:“言不能止人使不加非义於己。”
[疏]“子贡”至“及也”。
○正义曰:此章明子贡之志。“子贡曰:我不欲人之加诸我也,吾亦欲无加诸人”者,加,陵也。诸,於也。子贡言,我不欲他人以非义加陵於已,吾亦欲无以非义加陵於人也。“子曰:赐也,非尔所及也”者,尔,女也。夫子言使人不加非义於己,亦为难事,故曰:“赐也,此事非女所能及。”言不能止人使不加非义於己也。子贡曰:“夫子之文章,可得而闻也。章,明也。文彩形质著见,可以耳目循。夫子之言性与天道,不可得而闻也已矣。性者,人之所受以生也。天道者,元亨日新之道。深微,故不可得而闻也。
[疏]“子贡”至“闻也”。
○正义曰:此章言夫子之道深微难知也。“子贡曰:夫子之文章,可得而闻也”者,章,明也。子贡言,夫子之述作威仪礼法有文彩,形质著明,可以耳听目视,依循学习,故可得而闻也。“夫子之言性与天道,不可得而闻也”者,天之所命,人所受以生,是性也。自然化育,元亨日新,是天道也与,及也。子贡言,若夫子言天命之性,及元亨日新之道,其理深微,故不可得而闻也。
○注“性者”至“闻也”。
○正义曰:云“性者,人之所受以生也”者,《中庸》云:“天命之谓性。”注云:“天命,谓天所命生人者也。是谓性命。木神则仁,金神则义,火神则礼,水神则信,土神则知。《孝经说》曰:‘性者,生之质命,人所禀受度也。’”言人感自然而生,有贤愚吉凶,或仁或义,若天之付命遣使之然,其实自然天性,故云:“性者,人之所受以生也。”云“天道者,元亨日新之道”者,案《易·乾卦》云:“乾,元亨利贞。”《文言》曰:“元者,善之长也。亨者,嘉之会也。利者,义之和也。贞者,事之干也。”谓天之体性,生养万物,善之大者,莫善施生,元为施生之宗,故言元者善之长也。嘉,美也。言天能通畅万物,使物嘉美而会聚,故云嘉之会也。“利者,义之和也”者,言天能利益庶物,使物各得其宜而和同也。“贞者,事之干”者,言天能以中正之气成就万物,使物皆得干济。此明天之德也。天本无心,岂造元亨利贞之德也?天本无心,岂造元亨利贞之名也?但圣人以人事托之,谓此自然之功,为天之四德也。此但言元亨者,略言之也。天之为道,生生相续,新新不停,故曰日新也。以其自然而然,故谓之道。云“深微,故不可得而闻也”者,言人禀自然之性,及天之自然之道,皆不知所以然而然,是其理深微,故不可得而闻也。
子路有闻,未之能行,唯恐有闻。孔曰:“前所闻未及行,故恐後有闻不得并行也。”
[疏]“子路有闻,未之能行,唯恐有闻”。
○正义曰:此章言子路之志也。子路於夫子之道,前有所闻,未能及行,唯恐後有闻不得并行也。
子贡问曰:“孔文子何以谓之文也?”孔曰:“孔文子,卫大夫孔圉。文,谥也。”子曰:“敏而好学,不耻下问,是以谓之文也。”孔曰:“敏者,识之疾也。下问,谓凡在已下者。”
[疏]“子贡”至“文也”。
○正义曰:此章言文为美谥也。“子贡问曰:‘孔文子何以谓之文也\\’”者,言文是谥之美者,故问卫大夫孔圉有何善行,而得谓之闻也?“子曰:敏而好学,不耻下问,是以谓之文也”者,此夫子为子贡说文子之美行也。敏者,疾也。下问,问凡在己下者。言文子知识敏疾,而又好学,有所未辨,不羞耻於问己下之人。有此美行,是以谥谓之文也。
○注“孔曰”至“谥也”。
○正义曰:云“孔文子,卫大夫孔圉”者,《左传》文也。云“文,谥也”者,案《谥法》云:“勤学好问曰文。”
子谓子产:“有君子之道四焉:孔曰:“子产,郑大夫公孙侨。”其行已也恭,其事上也敬,其养民也惠,其使民也义。
[疏]“子谓”至“也义”。
○正义曰:此章美子产之德。“子谓:子产有君子之道四焉”者,孔子评论郑大夫子产,事上使下有君子之道四焉,下文是也。“其行已也恭”者,一也,言已之所行,常能恭顺,不违忤於物也。“其事上也敬”者,二也,言承事在已上之人及君亲,则忠心复加谨敬也。“其养民也惠”者,三也,言爱养於民,振乏周无以恩惠也。“其使民也义”者,四也。义,宜也。言役使下民,皆於礼法得宜,不妨农也。
○注“孔曰”至“孙侨”。
○正义曰:案《左传》,子产,穆公之孙,公子发之子,名侨。公子之子称公孙。襄三十年执郑国之政,故云郑大夫公孙侨也。公子发字子国,公孙之子以王父字为氏,据後而言,故後或谓之国侨。
子曰:“晏平仲善与人交,久而敬之。”周曰:“齐大夫。晏,姓。平,谥。名婴。”
[疏]“子曰:晏平仲善与人交,久而敬之”。
○正义曰:此章言齐大夫晏平仲之德。凡人轻交易绝,平仲则久而愈敬,所以为善。
○注“周曰”至“名婴”。
○正义曰:云“齐大夫。晏,姓。平,谥。名婴”者,案《左传》文知之,是晏桓子之子也。《谥法》:“治而清省曰平。”
子曰:“臧文仲居蔡,包曰:“臧文仲,鲁大夫臧孙辰。文,谥也。蔡,国君之守龟,出蔡地,因以为名焉,长尺有二寸。居蔡,僭也。”山节藻棁,包曰:“节者,栭也。刻镂为山。棁者,梁上楹,画为藻文。言其奢侈。”何如其知也?”孔曰:“非时人谓之为知。”
[疏]“子曰”至“知也”。
○正义曰:此章明臧文仲不知也。“子曰:臧文仲居蔡”者,蔡,国君之守龟名也,而鲁大夫臧文仲居守之,言其僭也。“山节”者,节,
栭也,刻镂为山形,故云山节也。“藻棁”者,藻,水草有文者也。棁,梁上短柱也。画为藻文,故云藻棁。此言其奢侈也。“何如其知也”者,言僭奢若此,是不知也,所以非时人谓之为知。
○注“包曰”至“僭也”。
○正义曰:云“臧文仲,鲁大夫臧孙辰”者,案《世本》“孝公生僖伯彄,彄生哀伯达,达生伯氏瓶,瓶生文仲辰”,则辰是公子彄曾孙也。彄字子臧,公孙之子以王父字为氏,故姓曰臧也。云“文,谥也”者,《谥法》云:“道德博厚曰文。”云“蔡,国君之守龟,出蔡地,因以为名焉,长尺有二寸。居蔡,僭也”者,《汉书·食货志》云:“元龟为蔡。”《家语》称“漆雕平对孔子云:‘臧氏有守龟,其名曰蔡。文仲三年而为一兆,武仲三年而为二兆。’”是大蔡为大龟,蔡是龟之名耳。郑玄、包咸皆云出蔡地,因以为名,未知孰是。《食货志》云:“龟不盈尺,不得为宝。”故知此龟长尺二寸,此国君之守龟。臧氏为大夫而居之,故云僭也。
○注“包曰”至“奢侈”。
○正义曰:云“节者,栭也”者,《释宫》文。云“刻镂为山棁者,梁上楹,画为藻文”者,《释宫》云:“杗瘤谓之梁,其上楹谓之棁,栭谓之楶。”郭璞曰:“棁,侏儒柱也。楶即栌也。”此言山节者,谓刻镂柱头为斗拱形如山也。“藻棁”者,谓画梁上短柱为藻文也。此是天子庙饰,而文仲僭为之,故言其奢侈。文二年《左传》仲尼谓之“作虚器”,言有其器而无其位,故曰虚也。
子张问曰:“令尹子文,孔曰:“令尹子文,楚大夫,姓斗名穀,字於菟。”三仕为令尹,无喜色。三已之,无愠色。旧令尹之政,必以告新令尹。何如?”子曰:“忠矣。”曰:“仁矣乎?”曰:“未知。焉得仁?”但闻其忠事,未知其仁也。“崔子弑齐君,陈文子有马十乘,弃而违之。孔曰:“皆齐大夫。崔杼作乱,陈文子恶之,捐其四十匹马,违而去之。”至於他邦,则曰:‘犹吾大夫崔子也。\\’违之。之一邦,则又曰:‘犹吾大夫崔子也。\\’违之。何如?”子曰:“清矣。”曰:“仁矣乎?”曰:“未知。焉得仁?”孔曰:“文子辟恶逆,去无道,求有道。当春秋时,臣陵其君,皆如崔子,无有可止者。”
[疏]“子张”至“得仁”。
○正义曰:此章明仁之难成也。“子张问曰:令尹子文,三仕为令尹,无喜色。三已之,无愠色。旧令尹之政,必以告新令尹。何如”者,弟子子张问於孔子曰:“楚大夫令尹子文,三被任用,仕为令尹之官,而无喜见於颜色。三被已退,无愠怼之色。旧令尹之政令规矩,必以告新令尹,虑其未晓也。”子文有此美行,子张疑可谓仁,故问曰:“何如?”“子曰:忠矣”者,孔子答之,为行如此,是忠臣也。“曰:仁矣乎”者,子张复问子文此德可谓仁矣乎?“曰:未知。焉得仁”者,孔子答言,如其所说,但闻其忠事,未知其仁也。“崔子弑齐君,陈文子有马十乘,弃而违之。至於他邦,则曰:‘犹吾大夫崔子也。\\’违之。之一邦,则又曰:‘犹吾大夫崔子也。\\’违之。何如”者,此子张又举齐大夫陈文子之行而问孔子也。崔子,崔杼也,为齐大夫,作乱弑其君光。陈文子恶之,故家虽富有马十乘谓四十匹也,而辄捐弃,违去之。至於他国,亦遇其乱,陈文子则曰,“犹吾齐大夫崔子也”,而违去之。复往一他邦,则又曰,“犹吾齐大夫崔子也”,而违去之。为行若此,其人何如?“子曰:清矣”者,孔子答言,文子辟恶逆,去无道,求有道。当春秋时,臣陵其君,皆如崔子,无可止者,可谓清洁矣。“曰:仁矣乎”者,子张意其为仁,故复问之曰:“可以为仁矣乎?”“曰:“未知。焉得仁”者,孔子答言:“据其所闻,但是清耳,未知他行,安得仁乎?”
○注“孔曰”至“於菟”。
○正义曰:案宣四年《左传》云:“初,若敖娶於云阝,生斗伯比。若敖卒,从其母畜於云阝,淫於云阝子之女,生子文焉。云阝夫人使弃诸梦中。虎乳之。云阝子田,见之,惧而归。夫人以告,遂使收之。楚人谓乳穀,谓虎於菟,故命之曰斗穀於菟。实为令尹子文。”是也。令尹,宰也。《周礼》六卿,太宰为长,遂以宰为上卿之号。楚臣令尹为长,从他国之言,或亦谓之宰。宣十二年《左传》云“蒍敖为宰”是也。令,善也;尹,正也,言用善人正此官也。楚官多以尹为名,皆取其正直也。
○注“孔曰”至“去之”。
○正义曰:云“皆齐大夫”者,并见《春秋》,故知之。云“崔杼作乱”者,左襄二十五年。云“四十匹马”者,古以四马其驾一车,因谓四匹为乘。《经》言十乘,故知四十匹也。
季文子三思而後行。子闻之,曰:“再,斯可矣。”郑曰:“季文子,鲁大夫季孙行父,文,谥也。文子忠而有贤行,其举事寡过,不必及三思。”
[疏]“季文子三思而後行。子闻之,曰:再,斯可矣”。
○正义曰:此章美鲁大夫季文子之德。文子忠而有贤行,其举事皆三思之然後乃行,常寡过咎。孔子闻之,曰:“不必及三思,但再思之,斯亦可矣。”
○注“郑曰”至“三思”。
○正义曰:案《春秋》文六年《经》书“秋,季孙行父如晋”。《左传》曰:“季文子将聘於晋,使求遭丧之礼以行。其人曰:‘将焉用之?’文子曰:‘备豫不虞,古之善教也。’求而无之,实难。过求,何害?”杜预云:“所谓文子三思。”故知“文子,鲁大夫季孙行父”也。《谥法》云:“道德博厚曰文。”
子曰:“甯武子,马曰:“卫大夫宁俞。武,谥也。”邦有道则知,邦无道则愚。其知可及也,其愚不可及也。”孔曰:“佯愚似实,故曰不可及也。”
[疏]“子曰”至“及也”。
○正义曰:此章美卫大夫甯武子之德也。“邦有道则知,邦无道则愚”者,此其德也。若遇邦国有道,则显其知谋。若遇无道,则韬藏其知而佯愚。“其知可及也,其愚不可及也”者,言有道则知,人或可及;佯愚似实,不可及也。
○注“马曰:卫大夫甯俞。武,谥也”。
○正义曰:案《春秋》文四年:“卫侯使甯俞来聘。”《左传》曰:“卫甯武子来聘,公与之燕,为赋《湛露》及《彤弓》。不辞,又不答赋。使行人私焉。对曰:‘臣以为肄业及之也。\\’”杜元凯注云:“此其愚不可及也。”是甯武子即甯俞也。《谥法》云:“刚強直理曰武。”
子在陈,曰:“归与!归与!吾党之小子狂简,斐然成章,不知所以裁之。”孔曰:“简,大也。孔子在陈,思归欲去,故曰:‘吾党之小子,狂简者进取於大道,妄作穿凿以成文章,不知所以裁制,我当归以裁之耳。’遂归。”
[疏]“子在陈,曰:归与!归与!吾党之小子狂简,斐然成章,不知所以裁之”。
○正义曰:此章孔子在陈既久,言其欲归之意也。与,语辞。再言“归与”者,思归之深也。狂者,进取也。简,大也。斐然,文章貌。言我所以归者,以吾乡党之中,未学之小子等,进取大道,妄作穿凿,斐然而成文章,不知所以裁制,故我当归以裁之耳。遂归也。不即归而言此者,恐人怪已,故托此为辞耳。
子曰:“伯夷、叔齐不念旧恶,怨是用希。”孔曰:“伯夷、叔齐,孤竹君之二子。孤竹,国名。”
[疏]“子曰:伯夷、叔齐不念旧恶,怨是用希”。
○正义曰:此章美伯夷、叔齐二人之行。不念旧时之恶而欲报复,故希为人所怨恨也。
○注“伯夷、叔齐,孤竹君之二子。孤竹,国名”。
○正义曰:案《春秋少阳篇》:“伯夷姓墨,名允,字公信。伯,长也。夷,谥。叔齐名智,字公达,伯夷之弟。齐亦谥也。”太史公曰“伯夷、叔齐,孤竹君之二子也。父欲立叔齐,及父卒,叔齐让伯夷。伯夷曰:‘父命也。\\’遂逃去。叔齐亦不肯立而逃之。国人立其中子。於是伯夷、叔齐闻西伯昌善养老,盍往归焉。及至,西伯卒,武王载木主,号为文王,东伐纣。伯夷、叔齐叩马而谏曰:“父死不葬,爰及干戈,可谓孝乎?以臣弑君,可谓仁乎?”左右欲兵之。太公曰:‘此义人也。\\’扶而去之。武王已平殷乱,天下宗周,而伯夷、叔齐耻之,义不食周粟,隐於首阳山,采薇而食之。及饿且死”者,是也。孤竹,北方之远国名。《地里志》:“辽西令支有孤竹城。”应劭曰:“故伯夷国。”
子曰:“孰谓微生高直?孔曰:“微生,姓,名高,鲁人也。”或乞醯焉,乞诸其邻而与之。”孔曰:“乞之四邻,以应求者,用意委曲,非为直人。”
[疏]“子曰”至“与之”。
○正义曰:此章明直者不应委曲也。“孰谓微生高直”者,孰,谁也。孔子曰:“谁言鲁人微生高性行正直?”“或乞醯焉,乞诸其邻而与之”者,此孔子言其不直之事。醯,醋也。诸,之也。或有一人就微生高乞醯,时自无之,即可答云无。高乃乞之其四邻,以应求者,用意委曲,非为直人也。
子曰:“巧言、令色、足恭,孔曰:“足恭,便僻貌。”左丘明耻之,丘亦耻之。孔曰:“左丘明,鲁太史。”匿怨而友其人,孔曰:“心内相怨而外诈亲。”左丘明耻之,丘亦耻之。”
[疏]“子曰”至“耻之”。
○正义曰:此章言鲁太史左丘明与圣同耻之事。“巧言、令色、足恭”者,孔以为,巧好言语,令善颜色,便僻其足以为恭,谓前却俯仰以足为恭也。一曰:足,将树切。足,成也。谓巧言令色以成其恭,取媚於人也。“左丘明耻之,丘亦耻之”者,左丘明,鲁太史,受《春秋经》於仲尼者也。耻此诸事不为,适合孔子之意,故云丘亦耻之。“匿怨而友其人”者,友,亲也;匿,隐也。言心内隐其相怨,而外貌诈相亲友也。左丘明耻之,丘亦耻之”者,亦俱耻而不为也。
○注“孔曰:足恭,便僻”貌。
○正义曰:此读足如字。便僻,谓便习盘僻其足以为恭也。
○注“左丘明,鲁太史”。
○正义曰:《汉书·艺文志》文也。
颜渊、季路侍。子曰:“盍各言尔志?”子路曰:“愿车马衣轻裘与朋友共敝之而无憾。”孔曰:“憾,恨也。”颜渊曰:“愿无伐善,孔曰:“不自称己之善。”无施劳。”孔曰:“不以劳事置施於人。”子路曰:“愿闻子之志。”子曰:“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怀之。”孔曰:“怀,归也。”
[疏]“颜渊”至“怀之”。
○正义曰:此章仲尼、颜渊、季路各言其志也。“颜渊、季路侍”者,弟子侍孔子也。卑在尊旁曰侍。“子曰:盍各言尔志”者,尔,女也;盍,何不也。夫子谓二弟子曰:“何不各言女心中之所志也?”“子路曰:愿车马衣轻裘与朋友共敝之而无憾”者,憾,恨也。衣裘以轻者为美,言原以己之车马衣裘与朋友共乘服而被敝之而无恨也。此重义轻财之志也。“颜渊曰:愿无伐善,无施劳”者,夸功曰伐。言原不自称伐己之善,不置施劳役之事於人也。此仁人之志也。“子路曰:原闻子之志”者,二子各言其志毕,子路复问夫子曰:“原闻子之志。”古者称师曰子。“子曰: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怀之”者,此夫子之志也。怀,归也。言已原老者安,己事之以孝敬也。朋友信,已待之以不欺也。少者,归己施之以恩惠也。
子曰:“已矣乎!吾未见能见其过而内自讼者也。”包曰:“讼,犹责也。言人有过,莫能自责。”
[疏]“子曰:已矣乎!吾未见能见其过而内自讼者也”。
○正义曰:此章疾时人有过,莫能自责也。讼,犹责也。已,终也。吾未见有人能自见其已过而内自责者也。言将终不复见,故云已矣乎。
子曰:“十室之邑,必有忠信如丘者焉。不如丘之好学也。”
[疏]“子曰:十室之邑,必有忠信如丘者焉,不如丘之好学也”。
○正义曰:此章夫子言己勤学也。十室之邑,邑之小者也。其邑虽小,亦不诬之,必有忠信如我者焉,但不如我之好学不厌也。卫瓘读“焉,为虔切”,为下句首。焉,犹安也。言十室之邑虽小,必有忠信如我者也,安不如我之好学也?言亦不如我之好学也,义并得通,故具存焉。
1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 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学而》) 翻译:孔子说:学习并时常温习,不是很愉快吗?有志同道合的人从远方来,不是很令人从心里感到高兴吗
大学之道(1),在明明德(2),在亲民(3),在止于至善。知止(4)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5)。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6);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
学而第一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有子曰:其为人也孝悌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悌也者
1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学而》) 孔子说:学习然后按一定的时间去温习它,不是件高兴的事吗?有好朋友从远方来(互相切磋,增长学问),不是件快乐的事吗?别人不了解自己也不怨恨别人,不也是有道德的表现吗? 2
《尚书》又称《书》、《书经》,为一部多体裁文献汇编,是中国现存最早的史书。分为《虞书》、《夏书》、《商书》、《周书》。战国时期总称《书》,汉代改称《尚书》,即“上古之书”。因是儒家五经之一,又称《书经》。
【原文】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 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学而》)【翻译】孔子说:“学习了知识又时常实践,不也是很愉快吗?有志同道合的朋友从远方而来,不也是很快乐吗?别人不了解(知道)我,我却不怨恨(生气)
夫总群圣之道者,莫大乎六经。绍六经之教者,莫尚乎《孟子》。自昔仲尼既没,战国初兴,至化陵迟,异端并作,仪、衍肆其诡辩,杨、墨饰其淫辞。遂致王公纳其谋,以纷乱於上;学者循其踵,以蔽惑於下。犹洚水怀山,时尽昏垫,繁芜塞路,孰可芟夷?惟孟子挺名世之才,秉先
《礼记正义》是儒家十三经之一,是学习、研究古代文化遗产的重要文献。汉代有郑玄作注,唐代有孔颖达为之正义,都是古人对《礼记》的注释,是今人阅读研究《礼记》的重要版本。今归入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的《十三经注疏》,由吕友仁先生拟影印宋绍熙刻本《礼记正义》校以
论语注疏,又称论语正义,又称论语注疏解经,魏何晏注,宋邢昺疏,二十卷。案何注皇疏皆以道家思想解论语,又於名物制度无所考订,颇为学人所不满。北宋时遂由朝廷於咸平二年(公元九九九年)命邢昺等人改作新疏。邢昺删除皇疏之文,而归向儒学本来之义理,又加名物制度
《左传》是《春秋左氏传》的简称,又名《春秋左氏》,是配合《春秋》的编年史。《左传》后人将它配合《春秋》作为解经之书,称《春秋左氏传》,简称《左传》。它与《春秋公羊传》、《春秋谷梁传》合称“春秋三传”。《左传》实质上是一部独立撰写的史书。《左传》的作者
谦受益,满招损,谦虚纳百福。成功的人物没有不谦虚的,不谦虚就会很快失败。子路闻过则喜,禹闻善言而拜,孔子三人行必有我师。谦虚得到天道、地道、人道的呵护,就连鬼神都呵护它。“天道亏盈而益谦,地道变盈而流谦,鬼神害盈而福谦,人道恶盈而好谦。”
坤卦是八卦中至柔至顺的一卦。由六个阴爻组成,底部三个阴爻为下坤卦,上面三个阴爻为上坤卦。由下到上依次为初六、六二、六三、六四、六五、上六。坤卦的卦辞:元、亨、利牝(bi母)马贞。用母代表坤卦,用马代表健行,有恒心。每一个人都有阴性的魂和阳性的魂。
第四讲:自强不息——乾卦,乾卦是天下第一卦,代表生命的开始。乾卦由由下到上六条横线组成,依次为:初九、九二、九三、九四、九五、上九。一到九的奇数代表阳,偶数代表阴,九最大代表无穷的力量,六居中代表安静。在古代,龙是三栖动物。
第三讲:八卦的卦象,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太极表示阳中有阴,阴中有阳,阴阳之间相互转化。“女子虽弱,为母则强”。八个卦象的写法:乾三连,坤六段,震仰盂,巽覆碗,离中虚,坎中满,兑上缺,巽下断。
第二讲:《易经》的由来,易经的发展三位圣人:伏羲氏、周文王和孔子做了巨大的贡献。开天辟地之后,人要怎样在这个社会上生存和发展,让伏羲氏产生了忧患意识,易经起源于忧患。易经的核心是居安思危。伏羲氏抬头观天象,观察天体的运转变化
第一讲:《易经》是什么?易经是“不学不会,学了不一定会,会来终身受用”。易经的重点是修德行善。易经包括义理和象数。义理指为人处事的道理;象数指卦象的计算规律。易经是“观天道立人道”,真正的儒家是由内而发,西方有哲学派别认为“人是唯一使用符号的动物”。
谷梁传》是《谷梁春秋》、《春秋谷梁传》的简称。《春秋谷梁传》为儒家经典之一。与《左传》、《公羊传》同为解说《春秋》的三传之一。《谷梁传》所记载的时间起于鲁隐公元年,终于鲁哀公十四年,体裁与《公羊传》相似。其作者相传是子夏的弟子,战国时鲁人谷梁赤(赤或
《春秋公羊传》,儒家经典之一。上起鲁隐公元年,止于鲁哀公十四年,与《春秋》起讫时间相同。相传其作者为子夏的弟子,战国时齐人公羊高。起初只是口说流传,西汉景帝时,传至玄孙公羊寿,由公羊寿与胡母生(子都)一起将《春秋公羊传》着于竹帛。《公羊传》有东汉何休
1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yuè)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lè)乎?人不知而不愠(yùn),不亦君子乎?(《学而》) 2 曾子曰:吾(wú)日三省(xǐng)吾(wú)身,
一 子曰: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处也。贫与贱,是人之所恶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君子去仁,恶乎成名?君子无终食之间违仁,造次必于是,颠沛必于是。 二 子曰:贤哉,回也!一箪食
[问]惟天地万物父母,惟人万物之灵。天生异类,本为养人。禁之宰杀,逆天甚矣。[答]既知天地为万物之父母,奈何不知万物为天地之赤子。赤子之中,强凌弱,贵欺贱,父母亦大不乐矣。倘因食其肉,遂谓天所以养我,则虎、豹、蚊、虻,亦食人类血肉,将天之生人
不管《三字经》作者出于什么目的,他毕竟在有限篇幅当中赞扬了两位非常有才学的女子,一位就是大家很熟悉的蔡文姬,而另一位是我们比较陌生的谢道韫。谢道韫是东晋时期著名才女,我们知道有一句诗“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王谢之家和寻常百姓之家是对着
大家都知道,人最好是从岁数很小时,就开始循序渐进地学习,就开始勤奋地学习,就开始接受良师的指导。但人世间的很多事是难以预料的。很多人或说更多的人,因种种原因错过了最佳的读书和受教育年龄。那年岁大的人还应不应学习?年岁大的人学习了还能不能够取
学习离不开刻苦的精神,《三字经》对这点当然不会放过,它也非常强调,所以《三字经》用两个我们非常熟悉的故事,在某种意义上也是稍微有点那么极端的故事,来张扬这种勤奋刻苦的精神。头悬梁,锥刺股。彼不教,自勤苦。我们后来把这两个故事并成一个成语叫悬梁刺
三字经一直是通过讲故事,把一些深刻的道理,活生生地展现在人们面前,既然是讲学习,谁最合适呢?在中国传统文化中,谁是一个学习的楷模呢?毫无疑问是孔子。所以接下来三字经讲:昔仲尼,师项橐(驼)。古圣贤,尚勤学。字面意思非常清楚,想当年孔老夫子拜项橐为师
接下来,《三字经》又用12个字讲述了明朝的败亡。迁北京,永乐嗣。迨崇祯,煤山逝。也就是说永乐帝把都城从南京迁到了北京,到了崇祯就在煤山去世,这位皇帝在人世间活了只不过33岁,他是1611年出生,1644年在煤山上吊自杀,不少人认为,崇祯实在并不是一个坏皇
我们在上一讲,讲到了明太祖,久亲师的故事,也就是说明太祖朱元璋长时间的亲自率领军队进行征战,最后成功取得了政权,建立了明朝,那么朱元璋当上皇帝以后,他是用哪些手段、方法、理念,换句话说,他是怎样来统治整个中国的呢?明太祖朱元璋的统治是高度集
根据我所采用的这个版本,元朝以后的明朝是《三字经》讲述的最后一个朝代。一般认为讲述到后来的清朝乃至民国都是后来比较近的人离今天比较近的人增补的所以我们讲《三字经》,在历史部分就讲到明朝。明太祖,久亲师。传建文,方四祀。这样四句12个字是讲述了明太
在中国历史上接着宋朝统一了整个中国的是一个少数民族政权,那就是元朝,三字经讲元朝时是这么讲的:至元兴,金绪歇。有宋世,一同灭。并中国,兼戎翟。什么意思呢?到了元朝兴起时金朝也灭亡了,因为金朝是被元朝和南宋联合灭亡的。有宋氏 一同灭,连宋朝捎带着也灭亡了
赵匡胤即位不到半年就有两个节度使起兵反抗宋朝,宋太祖赵匡胤皇帝的位子还没坐暖呢就御驾亲征,费了不小的劲才把这两个手握重兵的节度使镇压下去,这件事使赵匡胤心里怎么都不踏实,所以有一天他就单独召见赵普这位自己主要的谋士,跟他商量。
赞助、流通、见闻、随喜者、及皆悉回向尽法界、虚空界一切众生,依佛菩萨威德力、弘法功德力,普愿消除一切罪障,福慧具足,常得安乐,无绪病苦。欲行恶法,皆悉不成。所修善业,皆速成就。关闭一切诸恶趣门,开示人生涅槃正路。家门清吉,身心安康,先亡祖妣,历劫怨亲,俱蒙佛慈,获本妙心。兵戈永息,礼让兴行,人民安乐,天下太平。四恩总报,三有齐资,今生来世脱离一切外道天魔之缠缚,生生世世永离恶道,离一切苦得究竟乐,得遇佛菩萨、正法、清净善知识,临终无一切障碍而往生有缘之佛净土,同证究竟圆满之佛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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