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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课丨如何正确理解“色即是空”?

第12课丨如何正确理解“色即是空”?

- 五蕴是无常法 -

一、五蕴皆空

  《心经》的第十二讲,从这一讲开始,我们会用两讲到三讲的时间段,来把色不异空,空不异色,给大家讲一遍。有个韩国电影,台词当中有色不异空,空不异色,很多人把这个色理解成美色,把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跟四大皆空搞在一起,混淆理解。

  色实际上是五蕴当中的色,所谓色受想行识的色。在理解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之前,还有必要跟大家再次介绍一下五蕴。上次照见五蕴皆空的时候,跟大家讲的五蕴是一笔带过的,而这里的照见五蕴皆空,以色为代表的空到底是怎么样的?两个关键词,我们用两讲来说明,第一个到底什么是空,第二个到底什么是色。

  色是五蕴当中特指,广义的色在古印度的语言当中是指一切的物质,包括身体。而在经文当中,五蕴当中的色,不是广义指世间万事万物有形的物质,而是指我们的身体。首先,还是要回过头来介绍一下五蕴之蕴。

  五蕴,它是指生命由五个方面的元素组成。这里的蕴是个极其有内涵的、有丰富内容的事物。这里的蕴,你可以理解成一个复杂体,生命的存在是个复合体,它不是单一体,所谓由诸多的因缘和合而成。看上去有一个形象,但这个形象常常有如麻团,和剪不断理还乱的那个麻团一样,你不知道从何说起,不知从何描述。当你跟它相对于有距离的时候,你只能远观它。当你近观它的时候,如同天上的云一般,看上去白云朵朵,但是坐飞机的人都知道,当你穿入到云间的时候,云只是雾气的聚合,没有实体。

  但虽然它没有实体,但是它有功能,所谓的乌云蔽日,它能够遮住太阳,使得我们的心光表发不出来,而看到世间的假象,看到生命的假象。

  所谓的蕴就是我们看到的生命只是外在的表象,而内在的结构我们并不了解,它是一个极其复杂的复合体,一定要具有禅定的、宁静的、极致安静的心态来观察。从一个要去追求生命如何才能永恒的角度,去追寻生命当中到底什么才能够永恒存在。佛陀就是这样一路追到底,打破砂锅问到底,最终得到的答案是,五蕴皆空,没有一法能够长恒久住于世。这就是五蕴皆空。

二、唯心or唯物

  再小结一下,蕴是在说,生命本身看上去是一片云朵,它是有形象、功能,却没有实体的这样一个特质。它不是单一的,它是很多雾气因缘组合而成的云朵,生命亦是如此。它是一个极其的复杂结构,这个复杂结构它没有一法是由自己独立存在的,我是由你,你是由它组合而成。具体表现在,生命有很多种复杂的表现,在它的结构上,具体表现在,我们能感知到、应验到,或者说特别给我们重大感受的,佛陀概括成两个方面。

  第一大方面是指身体,第二大方面是指精神。身体是色,精神是所谓是识。识当中包括受想行识。我们插进一个问题来问,说:“师父请问,佛陀是唯心主义者还是唯物主义者?”这个问题可以换成另外一个脑筋急转弯,说前面有个50米深的坑,后面有个2米深的坑,你想掉进哪个坑?很多人说:我选掉进2米的坑,错,是两个都不掉进去。

  这里是说,唯心跟唯物的前提是一个哲学命题。唯心的哲学命题,是它是在探索这个世界的第一因素,是以精神为第一性,由精神产生物质,是要有想法,然后到行为,再到具体事实的呈现,它是说这个路径。

  另外一种它是说,这个世间唯物主义者说,它的第一性是物质的,精神是物质的第二属性,精神由物质衍生而来。物质永恒,精神附属存在。唯心主义者说,精神永恒,物质附属存在。这两个哲学命题当中都是有第一性。

  而佛陀的世界观、佛陀的人生观是因缘观,从他的见地当中,他发现宇宙人生没有一法是独立存在,都是因缘和合而生的。所以佛陀所展示出来的生命观,他对于生命的真知灼见是什么?是五蕴或者是色心二法相依存在,相互依赖的组合性存在。精神离开物质不能存活,没有实体存在,物质离开精神也没有实体存在,如薪火相依,就是木柴跟火两者之间的关系。没有柴,火熄掉了,没有火,柴火它不会燃烧。

  所以佛教它不是唯心的,也不是唯物的。过分地强调佛教是唯物的,是在特殊时期内认为唯物更好。其实佛陀他不回答哲学问题,这是十四无记包括的问题,说:世界以什么为本源?这是佛陀当年不回答的问题。至于佛陀当年为什么不回答,那是因为,所有这些问题,如果去纠缠的话,这是有一个人射了你一箭,是个毒箭,你还在纠缠谁射的,箭是什么材料做成的,然后你要怎么报复他?……应该去救命啊!这些都是小事。生命的进程,最紧急的一件事情就是彻证生命的真相,而不是做那些没有意义的事情。

  佛陀通过学通五明之后,走上修行的道路,他乃至放弃了非想非非想处的禅定,就是因为他要找寻的是宇宙人生的真相,一切世间的方法都不能寻得,最终他自我觉悟,觉悟到了五蕴,生命就是个云朵,看上去有实体、有功能,实际上它没有实体存在。它是个蕴,蕴者云也,蕴者遮蔽也,蕴者,一团乱麻。所以,修行的前提是要禅定,让自己先静下来,看到细枝末节,这个疙瘩到底如何达成的,你才能解开生命难以解开的疙瘩。这是唯物还是唯心。

三、略说五蕴

  再接下来,五蕴当中,最具体的是身体。所以如果一个修行人不了解自己的身体,不会管理好自己的身体,那修行还在门外。祖师们说,身安则道隆,也是这个道理。观察首先从见闻觉知开始,这就是身体,我们后面六处会讲到。

  还有情感,受表现为情感,受在十八界当中会讲到。

  想,想是思想,是记忆处理中心。成年人跟小孩子最大的区别,就是成年人有具体的思维方式,而小孩子天马行空,他不受思维方式的禁锢,但小孩子变成成年人的过程就是不断记忆,不断能够形成程式固定的思维模式。人类的命运共同体是如何打造的?这个话说起来比较长,部落的、家庭的命运共同体,就是互相憧憬而来。社会的命运共同体,就是大家在同一时空下做同一的事情,我们互相胶着,我们彼此内心当中了解同样的传说与故事,具有同样的记忆。

  赵本山有个小品,农村老头到城里,儿子孝顺他,把他接到城里来以后,结果他浑身是病,唉声叹气,哪哪不舒服,尽管吃得比以前好,住得比以前好,可实在是不舒服。这是小品里面的人物。具体生活当中也有这样一个大妈,她来到城里看儿子,哪哪不舒服。她的描述就是,我像是被拔了泥土、见了根的那个大树,马上就要死了。可是老太太回去以后,一到家,浑身是力气,浑身是精神,腰也不疼,腿也不酸,脑子也不瞎想了。为什么?她回到了与她有共同记忆的她的乡村当中,她的左右邻居,她回归到她生命的母体。

  中国人的故乡情实际上也是这样一个记忆,而这个记忆的共同持有是我们生命互通的一个最重要的因素。这是想,想我们后面讲颠倒梦想的时候会再讲。

  行呢,行是两种表述,一种是说我们的意志倾向,就是你决定你要去的那个地方,看上去是我们要去的地方,实际上是我们的习气。表象上是我们的人格,内在是我们的习气与业力,是贪嗔痴使然。

  在精神世界当中,受想行不能够表述清楚的,由识来概括所有的精神,所以叫精神世界的总和识。后来的佛学在这方面做了更进一步的阐述,特别是发展壮大的唯识学在这方面说明得非常清晰,如果有因缘的话,我们日后也会跟大家做详细的说明。

  简单来讲,五蕴,身体(色)、情感(受)、思想(想)、意志(行)和分别(识)。这五种生命表现出来的功能,特别是行,我们常常看上去意见决绝,是一个真实存在、永恒不变的事情。但如果你看看十年前的自己、五年前的自己,你就觉得自己现在好成熟。如果看十年之后的自己,你也会觉得自己现在很幼稚。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们偏执强化之后,认为可以常恒永恒存在。而究其彻底,没有一法能够常恒永恒存在,所以叫五蕴皆空。

  在这个五蕴当中,今天我们说了五蕴的具体内容。下面一节我们讲空,好,就到这里。

原标题:《心经的智慧》12 | 看懂了天边的云,就明白了“色即是空”

文章转自微信公众号:那一座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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