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时,大慧菩萨摩诃萨复白佛言:“世尊!佛说缘起,即是说因缘,不自说道。世尊!外道亦说因缘,谓胜、自在、时、微尘生,如是诸性生。然世尊所谓因缘生诸性言说,有间悉檀、无间悉檀?世尊!外道亦说有无有生,世尊亦说无有生,生已灭。如世尊所说无明缘行乃至老死,此是世尊无因说,非有因说。世尊建立作如是说,此有故彼有,非建立渐生;观外道说胜,非如来也。所以者何?世尊!外道说因不从缘生,而有所生。世尊说观因有事,观事有因,如是因缘杂乱,如是展转无穷!”
尔时,大慧菩萨摩诃萨复白佛言:“世尊!佛说缘起,即是说因缘,不自说道。这时,大慧问佛:“世尊!佛观十二因缘法悟得从因到果,从果到因,诸法不能自己生开始讲说因缘而起的道理的。不自说道,就是佛从诸法不自生讲说道理。
世尊!外道亦说因缘,谓胜、自在、时、微尘生,如是诸性生。然世尊所谓因缘生诸性言说,有间悉檀、无间悉檀?世尊!外道也说因缘,说诸法是由胜性、自在天主、时节、微尘等而生的,由此诸法之性生。然而世尊所说因缘和合生一切法性言说等是与外道所说的因缘有差别,还是无差别呢?有间就是有差别的意思,无间就是无差别的意思。悉檀,遍施诸法。四悉檀也就是指佛在不同的场合依据不同的众生方便说法。
世尊!外道亦说有无有生,世尊亦说无有生,生已灭。世尊!外道说诸法是由作者从无生有,有又归无;世尊也说诸法缘起性空,本无,因缘而有,生即灭。
如世尊所说无明缘行乃至老死,此是世尊无因说,非有因说。如从世尊所说的无明缘行乃至老死这十二因缘看,无明缘境,境缘无明,因果互缠互绕,循环不已,到底谁是因,谁是果说不清,这十二因缘里没有真因,因此世尊所说法是无因说,不是有因说。
世尊建立作如是说,此有故彼有,非建立渐生;观外道说胜,非如来也。所以者何?世尊建立的因缘法,虽然也是因为此所以才生彼,但诸法并不是由第一真因依次有秩序地建立起来的,因果交替轮回,说不清到底哪个是决定性因素,观之反倒不如外道所说有造作者是第一因,诸法都是由这能生第一因次第建立起来的说法清楚、明白、殊胜,看上去并不是如来的说法更为殊胜啊,这是怎么回事呢?
世尊!外道说因不从缘生,而有所生。世尊说观因有事,观事有因,如是因缘杂乱,如是展转无穷!世尊!外道说第一真因不从缘生,它只能生万物,万物不能生它,此为常住不变的真因,比如造作者或上帝,造作者造万法,任何其他法都不能与造作者为缘,缘也缘不上,其他一切诸法的生与不生都由造作者随心所欲地决定。(“有所生”意思就是只有造作者所生的法,无其他法能生造作者)。世尊说观因有果,观果有因,这样一来岂不是因果杂乱,辗转无穷?
佛告大慧:“我非无因说及因缘杂乱说。此有故彼有者,摄所摄非性,觉自心现量。大慧!若摄所摄计著,不觉自心现量,外境界性非性,彼有如是过,非我说缘起。我常说言:因缘和合而生诸法,非无因生。”
我非无因说及因缘杂乱说。此有故彼有者,摄所摄非性,觉自心现量。我所说法并非是无因说和因缘杂乱说。此有是指心识,彼有是指外境,心识是能摄取,外境是所摄取,能摄取与所摄取都无实性,都是自心所现的境界,因为有心识,所以才能摄取到外尘境界,若无心识则无境界,没有心哪来的境界呀?一切都是自心所现。心所现境界就像镜子里的世界,如幻如梦,外道不了唯心所现的道理,把心识所现的境界执为实有,起有无的妄见,执着于有无的分别。
若摄所摄计著,不觉自心现量、外境界性非性,彼有如是过,非我说缘起。若执着能摄取与所摄取,不了自心现量,执着外境界有性无性,外道有这样的过错,绝非是我所说的缘起法。
我常说言:因缘和合而生诸法,非无因生。我常说:诸法是因缘和合而生的,并非是无因生。
对于上面佛的解释会有很多人感到困惑。现举例说明。比如现在的你,生出了一秒钟之后的你,现在的你是因,一秒钟之后的你则是果,你这个果马上又成了下一秒的因,因果互缠互绕,当体即空,你说是因,因马上就变成果,你若说是果,果马上又变成因,而一切过去了的东西再也回不来了。世界上并无固定的因,也无固定的果,无一法可得,你无法抓到因也无法抓到果,比如让你抓回一秒钟之前的他你能办到吗?显然不可能,一切如幻。而外道妄执能摄所摄一切境界,不了自心现量,执着于有无,认为有确定的因,也有确定的果,把所见一切都执为实有,因是因,果是果,最终导致因果决定论的错误观点。但佛所说法并非无因,也并非有因,一切法是因缘和合而生的,既然是因与缘的和合岂能无因?可因缘法并非实有,当体即空,因又在哪里?
大慧复白佛言:“世尊!非言说有性,有一切性耶?世尊!若无性者,言说不生,是故言说有性,有一切性。”
大慧问佛:“世尊!不是因为有言说才有一切法性,而是因为有一切法性才有言说,而您说一切法都无性,既然无性,无性的东西怎么能生出言说来呢?那么一切法到底有没有性呢?世尊!若一切法无性,则言说不会生。因此言说因一切法有性而有性,有一切性。而这与您所说的一切法但有言说而无法体相矛盾,不合道理,法若无性岂有言说?”
佛告大慧:“无性而作言说,谓兔角、龟毛等世间现言说。大慧!非性非非性,但言说耳。如汝所说‘言说有性,有一切性’者,汝论则坏。大慧!非一切刹土有言说,言说者是作耳。或有佛刹瞻视显法,或有作相,或有扬眉,或有动睛,或笑,或欠,或謦欬,或念刹土,或动摇。大慧!如瞻视及香积世界,普贤如来国土但以瞻视令诸菩萨得无生法忍及诸胜三昧。是故非言说有性有一切性。大慧!见此世界蚊蚋虫蚁,是等众生无有言说而各办事。”
无性而作言说,谓兔角、龟毛等世间现言说。一切法无性而有言说,若真有性则无言说,因为言说都是假的,声音、文字、符号、信息罢了,哪有什么实体?比如兔子长角,乌龟长毛等法是真实存在吗?显然是不存在、是无性的,但世间不还是造出了这样的言说吗?因此法无性、言说无性。
非性非非性,但言说耳。如汝所说’言说有性,有一切性’者,汝论则坏。世间法无所谓什么性不性,只是言说罢了。这些所谓的性都是人想出来的,一用语言解释就好像是那么回事,就好像有什么自性。比如说云能下雨,就好像雨就是云下的,其实云并不能下雨,云下雨这是人的主观认识,云之所以会产生降雨的现象,并不是云自己自动完成的,而是众缘和合而生的,丢掉哪一缘都不能形成雨,比如空气中若无尘埃,则云中的水蒸气无法聚集,因而不能形成雨,若无冷空气的存在,水蒸气也同样不能聚集,即便雨滴聚集的体积足够大了,但如果没有地球的引力,那么这些雨滴和云也只能在天上永远地飘着而无法降落。由上可见云并无下雨的自性。如果说云是法,下雨则是言说,云无自性,雨也同样没有自性,雨不能永久地下,缘一变,雨就消失。雨里含有很多的缘,并非只含有水蒸气这一个缘,比如尘埃、光热、冷暖气流的交汇,引力势能变动能等等。因此雨并非就是云自己产生的。云这个法也是假名言而有,否则怎么会出现云这个字?离开言说,什么是云?什么是雨?因此一切法但有言说而无法体。再比如人们执着孩子是女人生的,如果把这个女人关在一个屋子里,不给她吃不给她喝,不让她接触男人,你让她生一个看看!因此孩子也并非是女人自己自动生的,是食物、水、空气、温湿度、男人、无病等诸缘和合而生的,女人只是个道具。有一缘不合则无法生,一切法的生起都无自性。而你却说言说有自性,一切法有自性,显然是荒唐的。比如人们看到月亮这个法,就开始给月亮命名。人们观察到天上有个东西每个月都有那么一次最圆最亮的时候,由此人们就叫它月亮。每个月那是一个时间的概念;圆是形状,是空间的概念;亮是光的概念。时间、空间加上光就成月亮了。你看这样的定义能如实反映月亮的本体吗?它有什么自性啊?空间、时间、光是月亮本有的吗?任何事物都处于时间、空间、光的境界里,既然都是时间、空间、光那还有什么区别呀?怎么能说一切法都有自性呢?都不是自己本有的性啊!况且每个月有最亮的一次就是月亮吗?月亮这两个字就是月亮本身吗?人类根本没有给一切客观事物命名的能力,一切言说都无法反映真实义。一切法但有言说而无实体。
非一切刹土有言说,言说者是作耳。或有佛刹瞻视显法,或有作相,或有扬眉,或有动睛,或笑,或欠,或謦欬,或念刹土,或动摇。并非十方世界都有言说,言说只是随缘施作而已,这个世界以言说方式交流,是因这个世界有形成言说的诸缘,而另一个世界可能会有另一类缘,因而会有与这个世界不同的交流方式。比如有的佛土以瞪目显法,有的显现异相,有的扬眉、有的转动眼睛、有的示以微笑、有的伸懒腰,有的咳嗽,有的佛土以忆念达义,有的以肢体晃动示意等等。
如瞻视及香积世界,普贤如来国土但以瞻视令诸菩萨得无生法忍及诸胜三昧。是故非言说有性有一切性。瞻视世界、香积世界译为不瞬世界和妙香世界(见唐译),指的都是佛的世界。普贤如来国土就是以眼传神(瞻视)令菩萨得无生法忍以及诸胜三昧的。因此说并非一切世界都是靠言说来示义的,并非言说有性有一切性。
见此世界蚊蚋虫蚁,是等众生无有言说而各办事。你们看这个世界上的蚊子、蚋虫、蚂蚁,这些众生并无言说,却能各办各的事。言外之意就是不要拘泥于言说来诠释法体。
尔时,世尊欲重宣此义而说偈言:“如虚空兔角,及与槃大子,无而有言说,如是性妄想。因缘和合法,凡愚起妄想,不能如实知,轮回三有宅。”
这时,世尊欲重宣此义而以偈曰:“一切法如虚空、如兔角、如石女儿,言说本无,无中而起言说,而作有性的妄想。一切法因缘和合而生,因缘法本为假法,愚夫却对这些假法起有性的妄想,不能如实知,因此才有在三界中轮回之事。槃大子,译为石女儿,石女本不生子,却硬造出来一个石女之子,显然是妄想。三有指三界。宅,是个比喻,众生以三界为家,生生死死在这个三界之家里转,不得解脱的意思。
尔时,大慧菩萨摩诃萨复白佛言:“世尊!常声者,何事说?”
这时,大慧问佛:“世尊!您前面说一切法非常非断,要远离断见和常见,而您又在经上说‘常乐我净’,’常住真心’,有真常的存在,常既是无常又焉有常在,您说的话自相矛盾,这是什么法呀?‘声’是言说的意思,有人将其翻译为声论学派是错误的。’事’是法的意思。
佛告大慧:“为惑乱。以彼惑乱,诸圣亦现而非颠倒。大慧!如春是焰、火轮、垂发、犍闼婆城、幻、梦、镜像、世间颠倒,非明智也;然非不现。大慧!彼惑乱者有种种现,非惑乱作无常。所以者何?谓离性非性故。大慧!云何离性非性惑乱?谓一切愚夫种种境界故。如彼恒河,饿鬼见不见故,无惑乱性,于余现故非无性。如是惑乱,诸圣离颠倒,不颠倒,是故惑乱常,谓相相不坏故。大慧!非惑乱种种相,妄想相坏,是故惑乱常。大慧!云何惑乱真实?若复因缘,诸圣于此惑乱不起颠倒觉,非不颠倒觉。大慧!除诸圣于此惑乱,有少分想,非圣智事相。大慧!凡有者,愚夫妄说;非圣言说。彼惑乱者,倒不倒妄想,起二种种性:谓圣种性,及愚夫种性。圣种性者,三种分别:谓声闻乘、缘觉乘、佛乘。云何愚夫妄想起声闻乘种性?谓自共相计著,起声闻乘种性,是名妄想起声闻乘种性。大慧!即彼惑乱妄想起缘觉乘种性,谓即彼惑乱自共相不亲计著,起缘觉乘种性。云何智者 即彼惑乱起佛乘种性?谓觉自心现量,外性非性,不妄想相,起佛乘种性,是名即彼惑乱起佛乘种性。又种种事性,凡夫惑想起愚夫种性。彼非有事、非无事,是名种性义。大慧!即彼惑乱不妄想,诸圣心意意识过习气自性法转变性,是名为如。是故说如离心,我说此句显示离想,即说离一切想。”
为惑乱。以彼惑乱,诸圣亦现而非颠倒。是依妄法而说。外道们所见之妄法,诸圣也见,但见而不颠倒。知道那是妄法,皆如虚幻而不去执着。世间的一切就像一场戏一样变来变去,搞得有声有色,愚者则迷于其中,受其染熏或喜或忧或怒或悲,而圣者明见其假,而不被其动摇和左右。‘惑乱’意思就是妄法、无常法、世间幻法。
如春是焰、火轮、垂发、犍闼婆城、幻、梦、镜像、世间颠倒,非明智也;然非不现。世间万象皆如波动的阳焰、晃动的火轮、七彩的垂发轮、如海市蜃楼、如幻如梦、如镜中之像,世间之愚夫皆执其为实有而颠倒见之,明明是假的却硬执是真的,这不就是颠倒吗?实在是不明智啊!然这一切虽然是幻,但并非不显现,现即灭,无实法可得,无物常住,执着其又有何意义?
彼惑乱者有种种现,非惑乱作无常。所以者何?谓离性非性故。世间无常之法有种种表现,然并非是由无常导致的无常。无常就是常。世间法总是无常的,这就是常,为什么这么说呢?当你远离了有性无性,即离有无之见,跳出三界之外,观世间万象时就能体验到无常即是常的道理。正所谓万变之中有不变。外道所执常,是认为常有自性,比如外道认为人只要修炼就可以长生不老,或执时间、上帝、微尘等为常;外道所执断,是认为断无性,比如人死了就一无所有。而我所说常是远离有无二见,非常非断,无法可得,生即灭,因而不生不灭。
云何离性非性惑乱?谓一切愚夫种种境界故。如彼恒河,饿鬼见不见故,无惑乱性,于余现故非无性。如是惑乱,诸圣离颠倒,不颠倒,是故惑乱常,谓相相不坏故。为什么要远离一切有性无性的妄法?因为这一切都是愚夫们自心所现的境界。比如恒河水,天眼见之如琉璃光,只见其色;人眼见之则为水;鱼见之则为云气,为何为云气?鱼向水面上看时,见有明晃晃的东西将阳光遮住,正如我们见云将太阳遮住是一个道理的,因而鱼认为那水就是遮住太阳的云气。鱼不会执着水是湿的,只有在水中才得自在,不会担心被淹死,但鱼却害怕暴露在空气中,因为在空气中它们会被憋死;而人却认为水是湿的,在水中会被憋死,在空气中才能得自在;饿鬼为什么会饥渴?因为他们无法饮食,当见到食物和水时便以为是火,无法下咽,这就是执著心所起的颠倒见,因此他们只能忍受饥渴,当他们见到恒河水时便以为是大火,吓得没命跑。世间的众生受法趣的局限,只能在自己的趣境界里转,就像人只能在空气中;鱼只能在水中;树只能扎根在土中;鸟虽能飞,却只有很细的两脚而无双手,法趣受极大限制,否则鸟会比人厉害。众生们之所以只能在自己的趣境界里转就是因为执着于该境界的缘故,就像鱼与水为缘,执着于水,而绝不执着于空气;人与空气为缘,执着于空气不执着于水;苍蝇执着于大粪;蜜蜂执着于花朵;牛羊执着于草等等,正是因为这些妄想执著的存在才导致不同之见,人认为水中很憋闷,鱼却觉得不憋闷;人认为大粪是臭的,苍蝇却认为是香的,等等,由此可见不同的法界众生对于境界的理解都是不一样的,因此一切见都是虚妄之见,若是实有之见,为什么会存在这么多的不同?居何因缘就会产生何种趣。就像那恒河水,法体恒常在,本无惑乱妄想之相,饿鬼见之为火,其他人却看不到火,故非有性;饿鬼见不到水,而其他的众生却见到了水,因此非无性。可见所谓有性无性都是众生心量的变化,而恒河自体该什么样还什么样,与众生无关。对于如上的妄法诸圣均能远离颠倒,因而不起颠倒见,因此离此颠倒妄法无常即是常。所谓相相,指的是差别万相。并非无常法自身有种种差别之相,这些差别都是都是愚夫的心量妄想,若无妄想,则无差别,一切平等,无常法皆如虚幻,都是幻,还能坏到哪里去呢?坏了也是幻,根本无法坏,因此只要断掉妄想,一切平等如如,相相不坏。
非惑乱种种相,妄想相坏,是故惑乱常。并不是无常法自身有种种差别之相,把面条改成面片,把馒头做成面包,愚夫就说这不一样,怎么不一样了?都是面做的,说不一样者就是妄想,这妄想之心一坏,则一切无常法都是常,诚如面条、面片等者都是面而已,有什么分别呢?
云何惑乱真实?若复因缘,诸圣于此惑乱不起颠倒觉,非不颠倒觉。如何从妄法中证得真实?若从因缘法上看,一切因缘法都是假法、空无,无常,诸圣于此无常法上既使不起颠倒见,那也是颠倒见,不颠倒见也不能起,一切见不起,一念不生,即是真实。比如观诸法皆如虚幻,就认为自己不颠倒,那就错了,你能以意识心分辨出诸法如幻也是妄想之见,一切见都不能起,就像水本来就是透明的,它起什么见了?
除诸圣于此惑乱,有少分想,非圣智事相。如果诸圣在此无常法上起一点点的妄想,那都不是圣觉。
凡有者,愚夫妄说;非圣言说。彼惑乱者,倒不倒妄想,起二种种性:谓圣种性,及愚夫种性。圣种性者,三种分别:谓声闻乘、缘觉乘、佛乘。云何愚夫妄想起声闻乘种性?谓自共相计著,起声闻乘种性,是名妄想起声闻乘种性。凡执妄法为实有者,都是愚夫的妄说,不是圣者所说。对于无常法起颠倒还是不颠倒妄想成两种种性,即圣种性和愚夫种性。圣种性有三种,即声闻乘种性、缘觉乘种性、佛乘种性。为什么愚夫妄想起声闻乘种性?因为声闻乘虽然证得诸法无常、苦、空、无我,但他依然执有此无常法,执无常法里有自相也有共相,只不过都是无常的,他执五蕴里无我,是五蕴在转,不是我在转,人空法不空,因而起声闻乘种性,这就是因妄想而起声闻乘种性。
即彼惑乱妄想起缘觉乘种性,谓即彼惑乱自共相不亲计著,起缘觉乘种性。云何智者即彼惑乱起佛乘种性?谓觉自心现量,外性非性,不妄想相,起佛乘种性,是名即彼惑乱起佛乘种性。又种种事性,凡夫惑想起愚夫种性。彼非有事、非无事,是名种性义。所谓在无常法妄想起缘觉乘种性者,就是于无常法自共相上不亲起执着,也就是说他认为无常法有自相共相,但他不和这些自共相亲近,知道这些因缘法都是假的,乐于远离阴界入种种境界,因而起缘觉乘种性。什么是智者在无常法上起佛种性?就是觉一切法皆是自心现量,心外之法皆无自性,不起妄想分别之相,因而起佛乘种性,这就叫在无常法上起佛乘种性。还有在面对种种事时,凡夫妄想执著因而起愚夫种性。依诸法非有,因而起三圣种性,依诸法非无,因而其愚夫种性,这就是种性之义。
即彼惑乱不妄想,诸圣心意意识过习气自性法转变性,是名为如。是故说如离心,我说此句显示离想,即说离一切想。诸圣若在无常法上不起妄想,八识心之过患自性习气皆转,转识成智,转有漏为无漏,就是真如。因此说真如离心,我说此句之义是离想,就是离一切念头。离一切念头,真如即现前,并非外道或二乘所说离生死求得涅槃,离生死证涅槃这就是妄想。离念即是真如,动念即是凡夫。真与妄不一不异,生灭之法中并非没有真如,人人都具佛性,就在于你觉不觉,真如与人的生死没有关系,并非死了之后才得涅槃,死了之后才得涅槃这是妄见。若能觉知真如,则生是真如,死亦是真如,不生不灭。若不觉真如,则堕入执着生灭之中,因而轮回不已。五蕴之体是真妄和合体,道具而已。
大慧白佛言:“世尊!惑乱为有为无?”
大慧问佛:“世尊!无常法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啊?”
佛告大慧:“如幻,无计著相;若惑乱有计著相者,计著性不可灭,缘起应如外道说因缘生法。”
佛说:“惑乱无常法如梦如幻,无能取所取之可执着之相;若幻法有能取所取之相,则能取所取之因性不可灭。你想想从我所讲的因缘法上看有不灭之因吗?因与果皆如虚幻,当体即空,出现即灭,根本无法抓到因也无法抓到果,如果说有不灭之因,有可取着之性,那就如同外道所说的邪因缘,由第一真因所生法了。
大慧白佛言:“世尊!若惑乱如幻者,复当与余惑作因?”
大慧问佛:“世尊!如果说妄法如幻,会不会成为其他妄法的因呢?”意思就是幻法能不能生幻法啊?
佛告大慧:“非幻惑因,不起过故。大慧!幻不起过,无有妄想。大慧!幻者从他明处生,非自妄想过习气处生,是故不起过。大慧!此是愚夫心惑计著,非圣贤也。”
佛对大慧说:“不是幻法能成为幻法的因,幻法本身没有过患。大慧!为什么说幻法不起过患呢?因为幻法无有妄想。大慧!幻法就像幻木人从明咒处生,并不是幻木人自己能做诸多动作,更不是幻人自己从妄想习气处生出什么法来,而是幻师借用幻木人这个道具结合诸缘而生的,而愚夫却妄执木人有什么魔法,实在是颠倒之见啊!因此说诸幻自身并不起过。大慧!一切幻法生都是愚夫执着引起的,不是圣贤的正知正见啊!”幻者指幻木人。明处指巫师的所施设的魔术,又叫明咒。再举例来说,比如愚夫执着地认为种子是上帝造的,上帝造了种子之后,种子就成了种芽的因,种芽是苗的因,苗是树的因,树是花的因,花是果的因。这就是妄见。为什么说这是妄见呢?因为愚夫所见到的都是表面虚幻现象,不能如实知见种子、种芽、苗、树、花、果这些都是道具,都不是真因的道理。我们首先来看看种子里都有些什么,生物学家研究发现种子里有蛋白质、淀粉、糖类和核酸以及水分和其他矿物质,那么这些东西都是什么呢?都是土水等四大所化。种芽里是什么?种芽里也是四大。从种子、芽、苗到树、花、果都是四大,是四大借用了种子、芽、苗、树、花、果这些个道具在变魔术。而愚夫眼睛所见的却都是种子、芽、苗等种种不同的东西。这有什么不同的呢?变个花样,愚夫就看不出来了,诚如馒头和面条有什么不一样的呢?都是面啊!既然都是四大所变,是四大在流转,那还有什么因不因的呢?谁决定谁呀?是四大自己决定自己吗?自己决定自己永远都是自己,怎么变不都是四大吗?因此佛说幻不能成为幻的因。其实世界上的一切本来都是一样的,平等的,没有高低贵贱的差别,一切不一样的表现都是形式的变化,是因缘的不同组合导致的幻像。有人说波浪是由水决定的。水自己会动吗?水本来是平静的,没有能动的本性,如果没有风和重力的作用,水怎么能动?有人说风是形成波浪的因。如果没有水,风怎么掀起波浪?谁也不是谁的因,谁也决定不了谁,一切都是因缘互绕而生的。我们前面说女人是个道具,那么孩子是怎么生出来的呢?是食物、水、空气、温湿度借用男女的道具在女人的体内变戏法,就这么生出来的。孩子靠吸收母体的营养发育,母体的营养从哪里来?不就是从食物、水、空气等四大中来的吗?是四大在女人体内变戏法。我们再来看种子。种子自己能不能自动发芽?显然不能。如果种子是芽的决定性因素,这种因素就应该具有决定性力量,那种子就应该不受任何限制,发芽与不发芽完全由自己决定。可是种子做不到。因为种子没有过患习气,不会妄想,不能主动去做什么,它自己本身就是幻,就像幻木人,只是一个四大活动的场所,是个道具,因此种子不能做芽的因,就像幻木人不是能走动的因。幻无法做幻的因。土壤、温湿度、水分等诸缘不备,种子就无法完成发芽的任务。只有当诸缘恰到好处,能够产生互动的作用时,种子才能萌发,种子萌发一般都在春季,因为春天的阳光不强,当种芽钻出地面时不致于被烤干;春季雨量小,芽不致于被大雨卷走,这就是恰到好处的缘。但当种芽钻出地面以后,诸缘条件的改变,比如见到了温和阳光,呼吸到空气,直接沐浴到小的雨量,于是便开始扎根生长,放叶,逐渐变成了苗;到了夏季,光照强烈充足、雨量充沛,气温较高等等,诸缘条件发生了新的变化,于是苗便向树转化。但如果遇到低温寡照或干旱的天气,苗就停止生长,直到气候条件转变过来,苗才能重新生长。由上可见种子、种芽、苗等都没有自性,种子不能决定芽,芽不能决定苗,从种子到果整个过程都是随着诸缘条件的改变而发生变化。这些缘恰到好处,他们就能演一出好戏,缘不具,则万事休。另外,我们还看到从种子、芽、苗、树、花到果再到种子,是一个循环圈,这个圈里根本不需要有什么上帝来决定,一环扣一环,因果互缠互绕,只要诸缘具备,互相亲和,这个圈就能循环起来。但一切法如幻,都是四大在变戏法。四大也不是实有,四大是物质,物质是能量所变,能量是无明,无明是心所生法,因此一切法皆唯识所变,唯心所现。心不现,则万法休,一切平等如如。
尔时,世尊欲重宣此义,而说偈言:“圣不见惑乱,中间亦无实,中间若真实,惑乱即真实。舍离一切惑,若有相生者,是亦为惑乱,不净犹如翳。”
这时,世尊欲重宣此义,而以偈说:“妄法如幻,圣人却不见其幻,这并非是说圣人在幻法中见到了另外的真实,若说幻法之中有实,那么幻法就是真实。如果舍离一切幻,却有别相生起,就像外道执涅槃,那也是幻,心念不干净就像眼睛上长了一个玻璃花。”
复次大慧!非幻无有相似,见一切法如幻。
大慧!世间万法不以“幻”这个相来比喻诸法相,则无法言说,故说一切法如幻。相就是法相。“似”就是比喻的意思。
大慧白佛言:“世尊!为种种幻相计著?言一切法如幻,为异相计著?若种种幻相计著言一切性如幻者,世尊!有性不如幻者。所以者何?谓色种种相非因。世尊!无有因色种种相现如幻。世尊!是故无种种幻相计著相似性如幻。”
大慧问佛:“世尊!是依种种法相的执着说一切法如幻呢,还是依执着于种种颠倒心法说一切法如幻呢?若依种种颠倒心法说一切法如幻尚可,若说依执着种种法相说一切法如幻不可。因为有些法并不如幻。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世间没有有因之色相都如幻,色法是一种客观存在,并不随心法转,比如地球绕着太阳转,是不以心法为转移的。世尊!种种色相现并不如幻,因此不能说依种种法相执着都如幻。’异相’是指颠倒心法,请参照唐译本。前所言‘幻相’是指一切法相。”
佛告大慧:“非种种幻相计著相似一切法如幻。大慧!然不实一切法,速灭如电,是则如幻。大慧!譬如电光刹那顷现,现已即灭,非愚夫现。如是一切性,自妄想自共相,观察无性非现,色相计著。”
佛告大慧:“并非以心去执着的时候一切法如幻,执不执著一切法也都如幻。大慧!一切法全是幻法,世间无一实法,速灭如电,因此说如幻。大慧!譬如闪电刹那即现,现即灭,世间万法、时间的流逝、空间的运转等等一切哪有一秒钟停留的时候,如果时间会停留,那么人就不会老,这可能吗?愚夫所觉都是相续不断的假象,所谓地球围绕着太阳转,那不是心法吗?你心不觉怎知地球围绕着太阳转?缘之即现,不缘则无,皆是自心所现境界,非愚夫能觉。一切性,一切法,观察无性无法可得,本自不生不现,一切法都是愚夫妄想分别自共相所起的对于色相的执着。不执著,一切法不生。”
尔时,世尊欲重宣此义而说偈言:“非幻无有譬,说法性如幻;不实速如电,是故说如幻。”
这时,世尊欲重宣此义而说偈曰:“不以幻来比喻世间的万法则无法言说,因此说一切法如幻,不可我说幻就去执着幻,一切法都不可生起;一切不实法快速如闪电,因此说如幻。”
大慧复白佛言:“如世尊所说,一切性无生及如幻,将无世尊前后所说自相违耶?说无生性如幻。”
大慧问佛:“如果像世尊所说的那样,一切法如幻本自无生,前后所说是否自相矛盾呢?说一切法不生怎么还如幻?怎么还生起了一个幻法?”
佛告大慧:“非我说无生性如幻前后相违过。所以者何?谓生无生,觉自心现量,有非有,外性非性,无生现。大慧!非我前后说相违过,然坏外道因生,故我说一切性无生。大慧!外道痴聚,欲令有无有生,非自妄想种种计著缘。大慧!我非有无有生,是故我以无生说而说。大慧!说性者,为摄受生死故,坏无见、断见故,为我弟子摄受种种业受生处故,以性声说摄受生死。大慧!说幻性自性相,为离性自性相故。堕愚夫恶见相希望,不知自心现量,坏因所作生,缘自性相计著。说幻、梦自性相一切法,不令愚夫恶见希望计著自及他一切法,如实处见,作不正论。大慧!如实处见一切法者,谓超自心现量。”
非我说无生性如幻前后相违过。所以者何?谓生无生,觉自心现量,有非有,外性非性,无生现。不是我所说一切法不生如幻自相矛盾。为什么呢?因为我已了生就是无生,唯是自心所现的道理,心若不现无法生,一切法都是心法,心念一动,看上去就好像是那么回事,其实什么事也没有,都是你心想是那么回事的缘故。一切法若有若无,心外所现一切性都是无性,本自不生。
非我前后说相违过,然坏外道因生,故我说一切性无生。不是我所说前后自相矛盾,然为了破坏外道所立有真因生法的缘故,因此我说一切法本来就不生。
外道痴聚,欲令有无有生,非自妄想种种计著缘。外道痴迷恶见汇聚,想要立’有’是从凭空中被硬造出来的异因所生,例如上帝,不是从妄想所执着的种种分别缘而生的。
我非有无有生,是故我以无生说而说。我所说的缘生不是像外道所说的‘有’是凭空被某个异因造出来所生的,因此我以无生说法。缘生法本是假法,当体即空,生即是不生,自身根本就没有变化过,比如土水等这些东西在植物体中、在动物体中、在大地里有过根本改变吗?怎么变不都是土水等四大吗?而四大自身也都是当体即空的,里面并无实体可得。
说性者,为摄受生死故,坏无见、断见故,为我弟子摄受种种业受生处故,以性声说摄受生死。建立诸法有性的言说,是令我佛门弟子了悟无明造业摄受轮回生死的道理,以破外道的断见故,为令我弟子明了贪爱等无始虚伪习气造业是生死之因,这个因能导致三界受生之果,也就是说将来受生在何处何地直接与所造诸业息息相关,因此我以诸法有性的言说说明摄受生死的道理。然而言说本身就是幻法,并无实义,声音而已。说明这些道理的目的就是为了令弟子们远离无明业惑和烦恼,从而达到无生。
说幻性自性相,为离性自性相故。堕愚夫恶见相希望,不知自心现量,坏因所作生,缘自性相计著。说幻、梦自性相一切法,不令愚夫恶见希望计著自及他一切法,如实处见作不正论。我说一切法的自性相如幻,是令众生离外道所执一切法有自性相的缘故。愚夫堕于恶见妄想,不知自心现量,执一邪因造作生法,妄执因缘而起的自性相为实有。我说一切法如幻如梦,是令愚夫不要执着自心所现的恶见妄想、自、他等一切法,尚未达到圣智的修行者在真如实处如果还能见到这些妄法即为邪论。
如实处见一切法者,谓超自心现量。但圣者在真如实处如果见到这些幻法,是很正常的,那属于超脱自心现量了,也就是说那是圣智之事,非凡夫之所为,不是以识所分别,而是智照明了之义尔。
尔时,世尊欲重宣此义而说偈言:“无生作非性,有性摄生死,观察如幻等,于相不妄想。”
这时,世尊欲重宣此义而说偈言:“无生无法可得,有法生起即受生死,观察一切法如幻,于一切法不起妄想。”
【楞伽阿跋多罗宝经卷第一】 【一切佛语心品之一】 如是我闻。一时佛住南海滨楞伽山顶。种种宝华以为庄严。与大比丘僧及大菩萨众俱。从彼种种异佛刹来。是诸菩萨摩诃萨无量三昧自在之力。神通游戏。大慧菩萨摩诃萨而为上首。一切诸佛手灌其顶。自心现境界。善解其义。种种众
罗婆那王劝请品第一:我亲自听到佛是这样说的。在某一个时候,释迦牟尼佛住在大海边的摩罗耶山顶的楞伽城中,同众多大比丘、大菩萨在一起,这些大菩萨都已通达世间、出世间,有为、无为的一切诸法,明了诸识亦无常一之体性,善知一切外境外物都是自心之所变现,精于禅定,富有神通,能随众生之心变现各种形像,方便说教,随机摄化
《楞伽经》全称《楞伽阿跋多罗宝经》,“楞伽”译为“不可往”,在这里是指印度南面大海之中凡人无法抵达而且险不可攀的一座大山,也有人认为楞伽山位于今天的斯里兰卡,但多不被现代学者认可。“阿跋多罗”翻译成汉语就是“入或无上”的意思。“楞伽阿跋多罗宝经”译为入楞伽山的宝经或楞伽山无上宝经。
《楞伽经》和《楞严经》都是佛经。《楞伽经》是佛对大慧菩萨说的。《楞严经》是佛对阿难讲的。《楞伽经》主要讲如来藏的含义。其中“一切佛语心”更是点名奥义。相对于《楞严经》,《楞伽经》更加难懂《楞严经》主要内容有“七处征心、八还辨见、二十五圆通”以及修行过程中的偏颇指正。
楞伽经讲解
入楞伽经梵本新译 入楞伽经梵本新译 自序 《入楞伽经》(Lankavatara-sutra)是一本难读的经典。说它难读,并非因为经中的名相深奥,而是因为它的主旨难明。 本经在汉土传播,有三个主要系统。两个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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卍:执著言教,昧于真实。卍:生灭是识,不生灭是智。卍:言说是生是灭,义不生灭。卍:积集矣,妄想自缠,如蚕作茧,堕生死海。卍:实义者从多闻得,多闻者谓善于义非善言说。卍:宁起我见,如须弥山,不起空见,怀增上慢。卍:诸修多罗随顺一切众生心说,而非真实在言中。
《楞伽经》的主旨,实实在在说的是如来藏的法义。所以说这部经讲的是什么,主要是讲如来藏。等我们把整部经读完了以后就清楚了。 如来藏在佛教里是非常重要的。我们可以这么说:中观、唯识、如来藏,这是
《楞伽经》全称《楞伽阿跋多罗宝经》,亦称《入楞伽经》、《大乘入楞伽经》。其译名分别出自南朝宋元嘉二十年(443年)的求那跋陀罗、北魏的菩提流支、唐代于阗(今新疆和田)僧人实叉难陀。各译为四卷本、十卷本、七卷本。由于求那跋陀罗的译本最早,更接近本经的原始义,因此流传广、影响大。我们也以四卷本为工作底本。针对佛僧对话
「经文」 建立及诽谤,无有彼心量,身受用建立, 及心不能知,愚痴无智慧,建立及诽谤。 有四种非有有建立。云何为四?谓非有相建立,非有见建立,非有因建立,非有性建立。「释义」 凡夫的各种执着
《楞伽经》全称《楞伽阿跋多罗宝经》。刘宋求那跋陀罗译,凡四卷。楞伽本为山名;阿跋多罗为“入”之义。意谓佛陀入此山所说的宝经,为唯识宗所依六经之一。本经宣说世界万有皆由心识所造,吾人认识作用的对象不在外界而在内心。系结合如来藏思想与唯识阿赖耶识思想,
《楞伽经》,全称《楞伽阿跋多罗宝经》,四卷。刘宋求那跋陀罗(394-468)译。师中印度人,因读《杂阿毘昙心论》,而崇信佛法,落发出家,受具足戒。师先习小乘教法,博通三藏,后转学大乘教法,深研《大品般若经》、《华严经》等诸经。刘宋元嘉十二年(435),经由海路至广州,文帝遣使迎入建康只洹寺,从事译经工作。与慧严、慧观等
这部经是佛教传灯的经典,达摩从印度来,他就是带着这个《楞伽经》来印证心地的。所以说是非常重要的一部经典。那么,他主要就是直指有根基的人当下见到佛性。如果是已经见到佛性的人就当下能够印证、明白,能够开智慧,能够承当这个本性的真实之道。然后,绵密保护,发扬光大,成就大道。
集注楞伽经序 朝议大夫新淮东安抚司参议 官竹斋沈瀛撰 我佛以一大事因缘出现于世三百余会说法度众生本无二致以众生性有上中下之别故佛语有浅深之异于诸经中如楞严圆觉皆为上根者说故其语深远惟上根
一、殊胜地位 楞伽为梵语难至的音译,表示该经为无上经典。实叉难陀译本御制序言云:所言入楞伽经者,斯乃诸佛心量之玄枢,群经理窟之妙键……入如来之藏,游解脱之门……伏以此经微妙,最为希有。中国禅宗初
四卷本《楞伽经》具足称为《楞伽阿跋多罗宝经》。是属于大乘三系中综合了‘虚妄唯识系’及‘真常唯心系’之重要经典,亦即说明唯心、如来藏及阿赖耶识之教义。在中国所翻译的众多经论中,梵文的原典绝大多数已经散佚,现在发现仅有的九部经之梵文原书,其中一部就是本经。另外还有《八千颂般若波罗蜜经》、《入法界品〈华严经〉》、《十地经》
华梵大学哲学系杜保瑞 摘要: 本文探究《楞伽经》中重要名相的知识意义,首先指出,佛教经典的言说内涵必定具备知识理论的传达目的,也因此存在观念议题重点的互异现象,亦即各个佛经必然在知识传达及理论建构上各有重点,因此《楞伽经》亦有观念重点,此即本文欲揭
福建闽南佛学院讲师 湛如法师 《楞伽经》是当初达摩祖师带来,作为印证我们学习佛法心得的一部经典。尤其是在禅宗和法相宗那里,它更是一部非常重要的经典。在法相宗里,它是五经十一论的中心点,其重要性表现为性相并重。 《楞伽经》有三种译本,一个是宋本,一个
由于教学需要,故作此提要,并将全部《楞伽经》文作了白话编译。先略述本经在禅宗内地位。宋·苏轼(1031—1101)称:《楞伽阿跋多罗宝经》,先佛所说微妙第一真实了义,故谓之佛语心品。祖师达摩以付二祖曰:“五(吾)观震旦所有经教,惟楞伽四卷可以印心”——见《苏轼·楞伽阿跋多罗宝经序》。
这首偈的大意是说:当菩萨(发大心的修行者)见到论议人时,就会发愿,希望一切众生都能够以佛陀的正法,摧伏外道的邪见和论议。见论议人:“论议”是说通过问答的形式等,分别阐述诸法的义理。其目的是使对方了解论理,明了法义,重在显明真理。佛在世时,比丘们常常就某一义理或论题等展开论议。著名的迦旃延尊者就是因为思惟敏捷,辩才无碍
这一愿的大意是说:当菩萨(发大心的修行者)见到身无铠甲、手无兵仗的军人时就会发愿,希望所有的众生,都能永远舍离不善的身口意三业,趣于善道。见无铠仗:“铠”即铠甲。古时战斗中穿戴的铠甲战衣,可以防身。“仗”是弓、矛、剑、戟等兵器的总称,即兵仗、器仗。
此时世尊思维此梵志性格儒雅纯善质直,常为了求知而来请问,不是来惹麻烦的。他如果要问应当随意回答。佛就说:犊子。善哉善哉。随意提问吧,我会回答的。
这时世尊告诉憍陈如:色是无常。因灭色而获得解脱常住之色,受想行识也是无常。因灭此识而获得解脱常住之识。憍陈如。色即是苦,因灭此色而获得解脱安乐之色,受想行识也是如此。憍陈如。色即是空,因灭空色而获得解脱非空之色。受想行识也是如此。
居士问:《金刚经》上说:“凡有所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如何理解请师父开示!一如师父答:把所有的虚妄,就是一切相都是因缘和合的,所有的像都是生灭的变化的,无常的,他不是永恒不变的,所以对我们众生来说第一个就是破相证性。因为相是一个虚幻,因缘和合的假象。
迦叶菩萨说:世尊。一切法的意思不确定。为什么呢?如来有时说是善不善。有时说为四念处观。有时说是十二入。有时说是善知识。有时说是十二因缘。有时说是众生。有时说是正见邪见。有时说十二部经。有时说即是二谛。
善男子。虚空之性非过去非未来非现在。佛性也一样。善男子。虚空非过去,因为无现在。法如果有现在则可说过去,因无现在所以无过去,也无现在,因为无未来,法如果有未来则可说现在,因无未来所以无现在也。
《宝积经》与《般若经》、《大集经》、《华严经》、《涅槃经》,并称为大乘佛教经典『五大部』,在佛教史上具有极其重要的地位。该经以大乘经典的『空观』思想为基础,累积了《阿含》以来的佛陀教义,同时,也强调『无我』的思想与瑜伽的修行等,是中观学派及唯识学派共同尊奉的经典。
《四十二章经》是由后汉迦叶摩腾、竺法兰同译的。后汉是指汉朝的东汉时期。汉朝共分两个时期,一是西汉时期,二是东汉时期。东汉时期又称为后汉。本经的翻译者迦叶摩腾和竺法兰就生活在这一时期。东汉明帝永平十年(67),汉明帝因夜梦金人,于是派蔡憎和秦景、王遵三人带着十八个人到天竺求法,在求取《四十二章经》之后,遇到
如来佛性有二种:一有,二无。所谓恶有就是三十二相八十种好,十力四无所畏,三念处大慈大悲,首楞严等无量三昧,金刚等无量三昧,方便等无量三昧,五智印等无量三昧,这都叫做有。
赞助、流通、见闻、随喜者、及皆悉回向尽法界、虚空界一切众生,依佛菩萨威德力、弘法功德力,普愿消除一切罪障,福慧具足,常得安乐,无绪病苦。欲行恶法,皆悉不成。所修善业,皆速成就。关闭一切诸恶趣门,开示人生涅槃正路。家门清吉,身心安康,先亡祖妣,历劫怨亲,俱蒙佛慈,获本妙心。兵戈永息,礼让兴行,人民安乐,天下太平。四恩总报,三有齐资,今生来世脱离一切外道天魔之缠缚,生生世世永离恶道,离一切苦得究竟乐,得遇佛菩萨、正法、清净善知识,临终无一切障碍而往生有缘之佛净土,同证究竟圆满之佛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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