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生存于天地之间,不会没有父母,也不能没有师长。父母者,生我育我;师长者,教我导我。人可以不必自以为师,但却不能不做他人的弟子,儘管有人不曾有过名义上的师弟之礼,但终不会没有教学授受的师弟之实。孝养父母,是人之大伦,尊师重道,也是人的本分,所谓饮水思源,才可不愧人之所以为人,尤其是学佛的人。不过师弟之道的建立,是在师弟双方的责任,今试论之。
师弟之间的相处相待,在目前的社会,教育授受而成为交易式及商业化的型态之后,已经少见有所谓道的存在。本来,如韩愈所说:「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为人之师,首在传道,其次授业,再次解惑。道者道德、德性、德行或品格,也就是以身教为主,以德育为主,使得学生先在师德之陶冶薰习下,养成一个完美人格的基础之后,其次才可谈到授业和解惑。否则学而无品,学而无德者的处身于社会,不唯无益于社会,且将成为社会之毒。但是今日社会的教育,求学的人,固不希望学道,教育的人,亦多无道可传。所以师弟之间的关係,没有情谊,没有恩惠,所有的只是经济价值的各取所需。
在佛教,佛弟子一开始学佛,便成了三宝弟子,对于佛法与僧,即须执弟子之礼。学佛的目的,是在求法,是在学道。法由僧说,道由僧传,所以佛陀入灭之后的佛教,虽称三宝,但三宝之总持,三宝之代表,三宝之主体,全部结集于僧宝之中。故此皈依三宝,而以三宝为师,实际上则以僧宝为师,学人之执弟子礼的实际对象也在僧宝,可见僧宝之地位,也就是导师的地位,僧宝的尊严,也即代表了三宝的尊严。因此,僧宝之在佛教中,应该是极其神圣也极其崇高的。不过,皈依佛教,要向僧宝执弟子礼,要恭敬供养僧宝,目的是在学佛,是在求学成佛之道。成佛之道的道行的具体表现,乃是戒定慧的三学。那么,戒是什么?定是什么?慧是什么?戒是不行恶,定是放得下,慧是看得透。然而,我人之学佛,并不是从看得透开始的,而是从不行恶开始的,如果既在为非作歹,又是利欲薰心,那裡还能看得透事物之真理所在呢?所以僧宝之为人师表,首要工作不在其他,乃在个人之德行──戒行之表现,以身示范,不唯消极的诸恶不作,更要积极的众善奉行,然后则持之以定(放得下),示之以慧(看得透)。由于僧宝之能戒、能定、能慧,僧宝导之于前,学者自可随之于后。这是什么,这就是传道与学道之相互为礼,彼此为用。传道的人,必先有道可传,及其传道的对象;学道的人,必先有道可学及其学道之依准,师弟之关係,端在道之授受。是情谊的感通,也是理智的交融。否则的话,此一师弟之关係,便不能落实。如果说学人之学佛,目的仅在听法,僧宝的责任仅在说法,学人为了听法,所以供养僧宝,僧宝为了利养,所以讲经说法,僧宝可以不负身教的责任,学人可以不学僧宝的行为。那么,僧宝变成了播音器,学人变成了录音机,还有什么成佛之道可言?同时,人若言行殊途,他的言词,也必无从达意,没有在行持中所得佛法的体验,他所说的佛法,也就无从著力,无处落实。
根据佛法,比丘虽不即是导师的意思,但是出家而现僧相者,即为僧宝之一,即是学佛者的师表之一,故经中每以师僧并称。僧伽之中,良莠不齐,虽在佛陀时代,亦是难免,但僧宝为佛教之中心,人之亲近参学,固可有其选择对象的自由,对僧宝的观念,则应一视同仁。对于僧宝在衣服、饮食、卧具、医药的供养,原则上也该一视同仁。僧格之是否完美,那是其本身的问题,最低限度他之能现僧相,在学佛的进程上,已较在家弟子超前了一步。我们知道,诸佛菩萨成佛之最后阶段,都是现的僧相,僧相之可贵也在于此。尤其既现僧相,必须学戒持戒,学戒不能持戒,称为犯戒,犯戒的人便是知法犯法,知法犯法者所感的恶果报应,将比没有学戒者为深为重,为久为大。可见现了僧相,徒有僧相之表没有僧格之实者,所要付出的代价也是大得惊人的。同时菩萨以众生为福田,众生则以僧宝为福田,我人种田,只要有田可种,只要种子不坏,自然会有收成。佛陀之要如此说法,目的并非为了袒护那些犯戒的僧人,而是希望维持整个的僧宝。如果在家学人只对大善知识如佛陀这样的人,才予恭敬供养,其他行持威仪均不足与佛陀相比的比丘,便不予理睬,那么佛陀的弟子,都将无法生存,佛陀灭后,也将不再会有僧宝的存在。但是,没有僧宝,佛教也就无从住世,无由化世。因为人的习性,总希望有一较好对象的选择,那么德学超群的比丘,固然不乏来自四面八方的供养,而初出家的人,却要受寒挨饿了。然而,德学超群者乃是其功行渐进累积的结果,却不会没有初出家时的平凡阶程。如果只敬仰供养其德学超群的结果处,忽略卑视其平凡阶程之起步处,此种心理,实似一种趋炎附势的阿谀态度。
当然,这是一种理论、一种观念,要使其成为完整的事实,则不无许多实际上的困难。这在南传的各地可能已经做到,在中国则不然。中国的佛教,固有少数的大德高僧,受著在家弟子们的恭敬供养,但绝对多数的僧众,不是依附大德高僧,便是依靠寺庙的财产,更有许多是靠经忏佛事来维持,也有依靠香火者,但多不是以一师表之尊,而去接受信施的供养。因为能够知道敬僧、供僧者,固不太多,能够自以师表之尊而去自尊自爱、自持自守者,也不太多。其实,如果是以真诚之心求法,真诚之心行道,真诚之心护法的在家人,他便会不弃良莠贤愚,对于一切僧众,事之以师,敬之以礼,供之以生活之所需。如果是以真诚之心出家,真诚之心修习,真诚之心嚮往成佛之道的僧众,他便会自尊自爱,自持自守,虽不必自以师表之尊自居,他人亦会敬之以师礼,供之以所需。可知两者之中,只要能有其一是真诚学佛者,师弟之恩义,便可建立起来。
师弟之道的范围很广,在家学者对出家僧人的关係,自是师弟之道的一种,出家僧人对于出家僧人的依止受教的关係,也是师弟之道,即在家人与在家人间的传授教学之谊,也是师弟之道的一例。如果扩而推之,充而大之,则人与人间之相与相契,无一不是师弟之道了。韩愈说:「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我们更可进一步说:师者师其先闻,学者学其专攻;师者不必定于师之一尊,学者不必限于学之一位;师可以为师,弟子亦可以为师;弟子可以为弟子,师亦可以为弟子。相互为弟子,以此教学相长,共为师友,亦师亦友,即友即师。所以我们常常听说:「三分师徒,七分道友。」没有成佛,谁都不敢承认自己的一切,都已学到了家。必须常存一种虚怀若谷之心,不耻下问。所以孔子要问礼于老子,问官于郯子,问乐于苌弘,学琴于师襄;而要入太庙每事问,要说稼圃种植之道,吾不如老农老圃。
根据佛教的律制来说,师永远是师,弟子亦恆久为弟子,和尚与阿闍梨,不会再成为弟子的弟子。比丘不会再成为沙弥的弟子,出家人也不会再成为在家人的弟子。这是法统也是伦理,正如既为父母者,绝不会再成为其子女的子女一样。但是,在学与道的面前,却又未必如此了,佛陀时代有的老比丘,无知无学,所以要向少年比丘学,除了不礼少年比丘足,一切均以师仪相待。佛也许可须达长者教新学比丘,五通居士教比丘尼,比丘可向沙弥学,也可向比丘尼乃至沙弥尼学。此正如儿子为大学教授,父亦未尝不可从之听课一样。可见师弟之道的互为师弟,亦不逆于父子之伦。其实师者范也,师者表率也,人之徒有师名,而无师实,自己亦须反问于心:我之足以为人模范,为人表率者,究竟有几?孟子尝以人之好为人师,乃为人之大患,为什么呢?因为实不足以为人之师,而自以为足为人之师表,如果他人不察,真去依之为师,那么只有一个结果:自己不好,也训练出更多他人的不好,这样下去,岂不是人类的大患!所以我人出家,不必计较他人的称呼,若有他人以师相称,自己当起一种省察自愧之心;不被人称为师,亦当起一愧为僧宝及有负僧相之心。相反地,自己足为人师者,往往不以师心自居,且有一谦恭之忱,虽不受知于人,仍可自得其乐。因为我实不够为人师范,他人误以师称,我也不会名实相符,如果实足为人师范,他人有眼不识,我也不会有所损失。
所谓师弟之道,应该是师弟双方建立起来的,师弟双方各守其分际,各各反身自问,站在个人尤其是佛教学人的立场,处处要以弟子的身分自居,也处处要以师表的身分自居。所谓上求佛道,下化众生,上求之时,我是弟子,下化时,我又是师表,所以我们要有弟子的孝顺恭敬之心,也要有师表的慈悲仁厚之心。事实上,一个好学生,必可成为好老师;一个好老师,也必经常是个好学生。因此,教学者,亦教亦学,不但向书本学,也得向学生学。所以众生以三宝为福田,诸佛菩萨又以众生为福田。站在自己的立足点上看出去,他人向我学的,实在不多;我向他人学的,则的确不少。我要学的是他人的长处善处,他人要向我学的,也是长处善处,故我应该常常自问:我有多少长处善处去让他人来学?他人的长处和善处,我又到底学得多少?因此,我对我的弟子,要生一种惭愧心,我对我的师友,要怀一种恩义之情。
在儒家的五伦之中,没有师弟一伦,原因是师弟的伦理关係很难分得清楚。师弟之谊,有同兄弟,有同朋友,也有同于父子的,但看师弟之相处相契的程度如何而定。最亲切、最深沉、最著实、最可爱的,莫过于父子之恩情,所以师弟相得而达最高境界时,便同父子一样了。我们知道,孔子当时最喜欢,也最值得他喜欢的弟子,便是颜回,故孔子与颜回之间,便是一种父子的情分了。我们看《论语.先进篇》:「颜渊死,门人欲厚葬之,子卅:不可。门人厚葬之。子卅:回也,视予犹父也,予不得视犹子也,非我也,夫二三子也。」颜回将孔子当作父亲看待,孔子也愿意将颜回当作儿子看待,可是孔子的其他几个弟子,为颜回举行了隆重的葬礼,却不像是孔子的儿子了,所以孔子非常难过。这是师弟若父子的一个明证。在佛教,我们更可发现很多类似的例子,佛说:「弟子于师应如父想,师于弟子应作子想。」师当爱护弟子,弟子当敬事于师。佛陀等视一切众生如罗睺罗(佛的儿子),佛为四生(胎生、卵生、湿生、化生)慈父,佛陀常称诸大弟子为法子。佛为法王,因称文殊菩萨为法王子。所以我人一旦皈依三宝,就要生孝顺、供养、信仰、礼敬之心,所以要称三宝弟子为佛子,亦即三宝之子。那么,父子的情分是怎样的呢?孔子说:「父为子隐,子为父隐,直在其中矣。」父子之间,不得互宣其丑,不得相扬其恶。佛教的《梵网经》上则说:「菩萨见外道及以恶人一言谤佛音声,如三百鉾刺心。」《涅槃经》上说:「一阐提辈……没三恶道……喜说法师过失故。」又说:「菩萨摩诃萨见众生诸恶过咎,终不说之……恐众生烦恼,若生烦恼,则堕恶趣。如是菩萨,若见众生,有少善事,则赞叹之……令诸众生,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因为佛教在三世因果、六道轮迴的原则下,确定众生之间无始以来,乃是互为师弟,也是互为父子的,所以我们对三宝、对佛法,固有一孝顺之情,固不忍听到他人的诽谤与自作诽谤;对一切众生的过失,也不忍心去说,否则的话,既伤自己的悲心,又会引起众生的下堕恶道之因(烦恼)。所以〈普贤菩萨行愿品〉中要主张:随喜功德与恆顺众生。我们学佛的人,不但对于三宝,要起孝顺之心,即对一切众生,都该存一感恩之念与孝子之心。我们虽也尝为众生的师友与父母,但却应以父母之怀化为孝子之心,去顺事众生,在关怀爱顾之中,常带一供养恭敬的虔诚,庶几不落于施恩者的盛气凌人。
在佛典之中,称呼诸佛菩萨及弘化住持佛法的人,有时为导师,有时为法师,有时又为善知识,以及禅师、律师、经师、论师、和尚等等,现在且将目前流行的几个名词介绍一下:
导师:称为人天导师的,只有成了佛的人才够资格,但是导师的身分却并不限于佛陀,只要能够负起引导善化指迷的责任者,都可称为导师,所以并不限于出家人方可为导师,在家人之有引导善化指迷的能力者,也可称为导师。
法师﹕这是我们目前叫得非常顺口的一个名词,但愿我们对它有些认识才好。《法华经.序品》:「发大乘意,常修梵行,皆为法师。」嘉祥《法华经疏》:「以人能上弘大法,下为物师,故云法师。」《三德指归》卷一:「精通经论卅法师。」《因明大疏》卷上:「言法师者,行法之师也。」《大毘婆沙论》列有法师四法:1.广博多闻,能持一切言辞章句;2.决定善知世出世间,诸法生灭之相;3.得禅定智,于诸经法随顺无诤;4.不增不损,如所说行。《华严经.十地品》列有法师十德:1.善知一切诸法句义,2.广为众生宣扬妙法,3.随众问难悉能解答,4.说一切法相续不断,5.随顺机宜说大说小,6.以法随机令如法行,7.行住坐卧威仪无缺,8.发勇猛心精修善法,9.摄化众生无有懈倦,10.修忍辱行成无生力。这些教条式的引证,非常枯燥,但是我们可以从这裡面得到一些知识,让我们知道所谓法师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善知识:所谓法师,好像只有出家的大善知识才可称得上,但是善知识者,却不一定都是出家的僧宝,诸佛菩萨,现种种形,化种种身,都不失为大善知识。所以它的范围很广,如《涅槃经.光明遍照高贵德王菩萨品》:「善知识者,所谓佛、菩萨、辟支佛、声闻、人中信方等者。」什么叫作善知识呢?《涅槃经》说:「善知识者,如法而说,如说而行;自行正见,教人正见……自行菩提……自能菩提,亦教人修行菩提……自能修行信、戒、布施、多闻、智慧,亦能教人信、戒、布施、多闻、智慧。……不求自乐,常为众生而求安乐;见他有过,不讼其短,口常宣称淳善之事。」真要做到如此的要求者,实在很难,所以佛陀又说:「我为一切众生真善知识,非舍利弗、目犍连等。」「虽有舍利弗、目犍连等,不名众生真善知识。」可见,所谓善知识者,并不容易,佛弟子中,舍利弗智慧第一,目犍连神通第一,都不能称为真善知识,何况是些等而下之的人呢?无怪乎持律谨严,学问广博,虽如弘一大师那样的人,他在福建弘法期中,还说自己:「冒充善知识,受了许多善男信女的礼拜供养,可以说是惭愧已极了。」(《弘一大师演讲集》)
以上三条的引述,是说明为人师者所应具备的一些条件。至于做人的弟子,并且以学者自居的人,应该怎样才算略尽弟子之道呢?《佛说忠心经》:「道成乃知师恩,见师则承事,不见者思惟其教诫;如孝子念父母。」四十卷的《华严经.入不思议解脱境界普贤行愿品》:「求善知识,勿于身心而生疲倦;见善知识,勿生厌足;请问善知识,勿惮劳苦;亲近善知识,勿怀退转;供养善知识,无令间断……于善知识所有功德,不应疑惑……见善知识随烦恼行,勿生嫌怪。」我们又在《涅槃经》中看到,佛在往昔生中,行菩萨道,寻求佛法之时,他枯坐林中,忽听有声唱出两句:「诸行无常,是生灭法。」当他听了之后非常高兴,因为他从未听过这样微妙透彻的道理,他想继续再听下去,却听不到了,他睁眼四顾,原来是一位面目狰狞的罗刹恶鬼。佛陀请他再说下去,那位罗刹恶鬼,竟说他已饿极,希望能有活人可吃。佛陀立即答应,只要有法可听,听了佛法证了果,再捨此一血肉之躯,又有何妨?那位罗刹恶鬼便接著说道:「生灭灭已,寂灭为乐。」当然,那位罗刹恶鬼,是善知识化身,不会真的吃掉佛陀。另外还有许多,佛在往昔生中为求佛法,不惜身为床座,不惜捨去一切头目血肉与身躯四肢的种种实例,在此不作多举。因为佛法难闻,能够教我以佛法,就是我的大德恩人,我们不是去求大德恩人的过失,而是去求他所能说的佛法,正如莲花生于污泥,我们欣赏的不是污泥,而是欣赏从污泥生出来的莲花。
总之,师弟之道是双方面的,人人互为师弟,并不是在互求瑕疵,互求过失,而在互求谅解,互求彼此的善道,长养彼此的善道。所以《阿难问事佛吉凶经》要说:师弟之义,义感自然,当相信厚视彼若己,己所不行,勿施于人;弘崇礼律,训之以道;和顺忠节,不相怨讼。弟子与师,二义真诚;师当如师,弟子当如弟子。」各自站在自己的本位上,自求如师,自求如弟子。自己是师表的身分时,自问是否已够师表的资格?若是弟子的身分时,则要自问,是否已尽弟子的孝道。人人都向自身求过,向他人求善,才会建立起和敬可乐的师弟之道。
世间一般的师弟,并无类别可分,佛教的师弟,则有许多类别。一个出家的比丘,有两种师:亲教师(戒和尚)与轨范师,轨范师又分屏教师、羯磨师、教读师、依止师、十戒师。屏教师与羯磨师是受戒师,教读师是教授经论与律之师,依止师则为依止而住之师。教读乃至仅仅一偈或四句,依止而住乃至仅仅一夜,即为其师。未满五夏或满五夏而不知律,均须随亲教师而住,若离亲教师,则应随处而求依止之师,终身不知律,终身不离依止。事师之礼,完全相同,唯见亲教师,即离依止师。师有过失,弟子亦应相谏相劝,否则得罪。弟子有过,师应善教,师不如法教弟子,师则得罪。如果只贪弟子利养,而不如法而教者罪过是很大的。(《今日佛教》三九期)
《安士全书》是“善世第一奇书”,超古超今,诚为传家至宝。全书共分四部,包括戒杀之书《万善先资》;戒淫之书《欲海回狂》;《阴骘文广义》;《西归直指》。前三种书,虽教人修世善,而亦具了生死法。《西归直指》虽教人了生死,而又须力行世善。诚可谓现居士身
每个人晚上睡觉时,从他躺在床上到真正睡着,中间起码有5到10分钟的时间。而对普通人来说,这几分钟,基本是在妄想与昏沉当中度过。这样带着妄想睡觉就容易做梦,引起睡眠质量越来越差。而学佛的人,懂得珍惜时间,把握当下。
弟子众等,普为四恩三有,法界众生,求于诸佛,一乘无上菩提道故,专心持念阿弥陀佛万德洪名,期生净土。又以业重福轻,障深慧浅,染心易炽,净德难成。今于佛前,翘勤五体,披沥一心,投诚忏悔:
我住在乌敏岛时,有一只狗跑到我那里去;而在戒律中出家人是不准养狗的,所以我也只是把一些吃剩的食物丢给它吃。有一次,我有事情要处理,于是把门锁上后就离开。隔天,当我把门打开时,它很快的从里面冲出来。我忽然间想起自己把它锁在屋内,之后四处查看,却发
一个人对事情不论是好是坏、是对是错,嘴里不要乱说,肚子里明白就好。嘴巴叨叨不休,无事也会变成有事,最后总是会害到自己。那些没事叨叨的人切要注意,这样最会惹事。
佛教不是偶像崇拜者,如果要说佛教有崇拜的话,那么,他是崇拜智慧的宗教。在佛教初创期,佛教没有佛菩萨像,仅雕刻莲花、轮宝等作为佛法的象征。佛陀圆寂前曾经留言,我死之后要依法不依人,一切以佛法为最高。但是佛弟子们从内心尊重他的人格,
现在有的家庭不和,一天到晚总是吵架,就是因为过去生中造了太多恶口的业所招感的。对于恶语伤人这种恶业,有的人会拿直爽来做挡箭牌,还有的人会说自己刀子嘴豆腐心,说“我这个人就是心直口快,有什么就说什么”,这些其实都是借口。
吸烟,我们是不允许吸的,好像僧人戒律当中没有规定,但是有没有相应的呢,比如我们这种五辛,吃肉吃五辛,这些扰乱心性,断大悲种性,我们修学菩提道,这些都是根本。所以,菩萨戒里规定食肉、食五辛,都是不允许。辛辣的东西增长欲望,而且,吃了辛辣的东西,
世尊在《观经》第九观跟我们开示:无量寿佛有八万四千相,一一相中有八万四千好。讲“八万四千相好”,这是就大乘而言。讲“三十二大丈夫相,八十种随形好”,这是就小乘而言。事实上佛有无量相,相有无量好。佛为什么有如此的相好光明?这是“修因感果”,还是不离开“
这没有什么可疑惑的。睡和醒,这是我们妄念的产物,实际本质上都是一样的。白天的清醒仍然还是在梦中,所以白天和夜晚做梦,在本质上并没有区别。但往往睡眠的时候,我们的第六意识处在一种休息状态,然而我们深层意识、独头意识还在起作用。所以我们如果透过念
现代人的生活,样样都是快速的。乘的是快速度的飞机、船只及车辆,用的是快速运作的工具及机械,吃的是速制的快餐,连结婚、离婚也都是闪电式的。
所谓“老僧入定”,是指在定中不会有情绪,但是在平常生活里可能还是会有情绪,不过这个情绪不会浮动。一个有修行的老僧,在情绪还没有浮动之前,他心里已经有感觉了,当有了感觉,他会用方法不让情绪浮动。
有只小鸟问它的父亲:“……人类优于我们吗?他们比我们生活得更幸福吗?”大鸟说:“他们或许优于我们,但是他们没有我们生活得幸福。”“为什么呢?”小鸟疑惑不解。“因为在人类的心中有一根刺,这根刺无时无刻的在刺痛他们,折磨他们。他们为这根刺起了一个名字,管
人生在世,发愿是非常重要的,有愿生命才有方向。在佛法中,有人发求人天福报的愿;有人发出离六道轮回的愿;最殊胜的,是发为了利益有情我愿早日成就佛陀的智慧慈悲之愿。那么,发愿后怎样才能做到不忘初心,不偏离目标呢?这就需要时常给予自己提醒,坚持不懈地
什么是更有意义的事?不仅学佛是为了解脱,世人忙来忙去,也是为了解脱。挣钱是为了从贫困中解脱,成家是为了从单身状态中解脱。佛法所说的解脱,是解脱轮回,解脱生死,这才是究竟的解脱。仅仅从现象看,人们会觉得青春、爱情、财富、事业都值得追求,如果解脱了
我们应该如何协调人际关系,跟大家结欢喜缘呢?首先要知道,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特别是在今天这个社会,朋友之间,可以反目成仇;兄弟姊妹,可以为了分财产,打得头破血流;父子之间、母女之间,有时候也非常冷漠;还有师长和弟子之间,以及其他的很多关系,
送你一句话:只问耕耘,不问收获。你得不到,就不要它了,这叫放弃。今天很多人有这个毛病,他明明是放弃,还美其名曰“我已经放下了”。我告诉你,佛教讲的“放下”不等于放弃。什么叫放下呢?记住了,在拥有中超越。就是在你拥有的时候,能够超越它。
为什么不可得?过去的已经成为过去,未来的还没有来,现在的呢?念念不住。你留得住你的念头吗?留不住。那不就结了嘛!
你们觉得应该吗?这一刻你已经有分别心了,已经不叫布施了。布施,并不是觉得他穷才去帮助。布施是干啥?是培养你的慈悲心和奉献的精神。当然,这里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先前就知道他在骗你,这时候你不给就不给吧,给了心里难受,何必呢?还有一种,给了以后才知道
都已经无所住了,你还想干什么?你这就是有所住,而没有无所住。那要怎么办?无所住亦无所住嘛!你已经无所住了,却还想着该怎么办,那就说明你还是有所住,没有到无所住。
我们做事情要有效率,但并不是急着追求效率,面对工作的态度是「要赶不要急」。在可利用的时间之内,衡量自己的能力,能做多少就做多少。以这种心情来处理事情,就不会有太大的负担,因为着急没有用,忧虑、担心、恐惧不仅无济于事,反而给自己造成更大的压力。
愚痴有广义的,也有狭义的。广义的愚痴,是泛指所有一切烦恼;而狭义的愚痴,是指观念、看法或思想上的问题,也就是不明因果、不信因缘,或是因果颠倒,甚至于不相信有因果和因缘。
我曾经在日本电视上看奥运转播,在一场游泳比赛里,有位俄国选手是世界纪录的保持者,在他的隔壁泳道是位日本选手。抵达终点的时候,以一秒之差,这位日本选手竟然战胜了俄国选手,成为新的世界泳王。后来,日本电视台访问这位日本选手:“你知道上次的世界冠军就在你的
身体在哪里,心就在哪里;身体在做什么,心就在做什么;手在做什么,脚在哪里,你的心就在哪里——身心不可分离,身心一致。例如:
何谓烦恼?烦者烦热,恼者恼乱,烦热恼乱身心,是为烦恼。就是这烦恼,令多少人痛苦不堪,又令名少人为它葬送性命。亦是这烦恼,导致尢穷无际的生灵,长劫沉溺于三途,头出头没漂泊于苦海,无始无终流浪于生死。
谈到佛教,首先要了解“佛”。我们现在所知道的佛专指释迦牟尼佛。他降生于公元前六二三年,族姓乔达摩,原名悉达多,古印度迦毗罗卫国国王净饭王的太子。针对当时印度种姓和阶级划分的不平等现象,看到众生遭受生、老、病死苦痛,为了打破社会不平等现象和救度苦难众生
如如不动,了了常知,知一切境相本空本幻本不可得,一切具足,一切圆满,众生本具,法尔如是。见一切境相不住着一切的幻相,明了知道一切的境相皆是灵知空性所显现的幻影。看到境相影子的当下,不着影子而要认取镜子,在境相当下不取幻相而认取知道明白显现幻相的灵知。
所说的居士的名称,就是居家修道之士。居士的实质:就是敦睦人伦,竭尽己分,防止邪恶,心怀诚敬,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修行世间善法,来建立基础。真为生死,发菩提心,信愿念佛,求生西方,普愿自他,同出生死。能够如此,才可以不辜负居士这个名称。
此大神力,由我谛观四大无依,妄想生灭,虚空无二,佛国本同,于同发明,得无生忍。这种大神通之力,这种事事无碍的境界,是怎么来的呢?都是我在因地的时候观察“四大无依”,这个是他的重点。他观察广大的虚空,观察整个虚空当中的色法,这个地水火风,都是缘生无性。
不是说我们观了无常观、观了因缘观就能够放下,但至少比较淡薄。一个人,只要你内心过得去,你能够跟自己沟通,做起来就比较容易了。所以,理论的基础,不表示我们马上做到,但是你能够说服自己。你只要心中理论通得过去,你再勉强自己去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就相对容易。
赞助、流通、见闻、随喜者、及皆悉回向尽法界、虚空界一切众生,依佛菩萨威德力、弘法功德力,普愿消除一切罪障,福慧具足,常得安乐,无绪病苦。欲行恶法,皆悉不成。所修善业,皆速成就。关闭一切诸恶趣门,开示人生涅槃正路。家门清吉,身心安康,先亡祖妣,历劫怨亲,俱蒙佛慈,获本妙心。兵戈永息,礼让兴行,人民安乐,天下太平。四恩总报,三有齐资,今生来世脱离一切外道天魔之缠缚,生生世世永离恶道,离一切苦得究竟乐,得遇佛菩萨、正法、清净善知识,临终无一切障碍而往生有缘之佛净土,同证究竟圆满之佛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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