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制序
夫达摩西来,九年面壁,无多言句,而能直指人心,见性成佛,首开震旦之宗风。后人演唱提持;照用权实,鸣涂毒鼓,挥太阿锋于言象不该之表,形名未兆之先,机如电掣雷奔,谈似河流海注。青莲花纷飘舌本,大狮子吼断十方,穿透百千诸佛耳根,畟跳三十三天空外。究其所归,不过铺荆列棘,遍地生枝,甘草黄莲,自心甘苦耳。然则自利利他,固不在于多言欤。
赵州谂禅师,圆证无生法忍,以本分事接人。龙门之桐,高百尺而无枝,朕阅其言句,真所谓皮肤剥落尽,独见一真实者,诚达摩之所护念。狮乳一滴,足进散千斛驴乳,但禅师垂示,如五色珠,若小知浅见,会于言表,则辜负古佛之慈悲,落草之婆心也。观师信手拈来。信口说出,皆令十方智者一时直入如来地,可谓壁立万仞,月印千江。如赵州之接人,诚为直指人心,见性成佛之古佛云。爰录其精粹者着于篇,以示后学,俾知真宗轨范,如是如是尔。
雍正十一年癸丑五月望曰
赵州禅师语录
师问南泉:“如何是道?”
泉云:“平常心是。”
师云:“还可趣向也不?”
泉云:“拟即乖。”
师云:“不拟,争知是道?”
泉云:“道不属知不知,知是妄觉,不知是无记。若真达不疑之道,犹如太虚,廓然荡豁,岂可强是非也?”师于言下顿悟玄旨,
心如朗月。
南泉上堂,师问:“明头合?暗头合?”泉便归方丈。
师便下堂云:“这老和尚被我一问,直得无言可对。”
首座云:“莫道和尚无语,自是上座不会。”
师便打,又云:“这棒合是堂头老汉吃。”
师问南泉:“知有的人向什么处去?”
泉云:“山前檀越家作一头水牯牛去。”
师云:“谢和尚指示。”
泉云:“昨夜三更月到窗。”
师在南泉作炉头,大众普请择菜,师在堂内叫:“救火!救火!”大众一时到僧堂前,师乃关却僧堂门,大众无对,泉乃抛钥匙从
窗内入堂中,师便开门。
师在南泉井楼上打水次,见南泉过,便抱柱悬却脚云:“相救!相救!”
南泉上糊梯云:“一二三四五。”
师少时间却去礼谢云:“适来谢和尚相救。”
师问南泉:“异即不问,如类?”
泉以两手托地,师便蹋到,却归涅盘堂内叫:“悔!悔!”
泉闻,乃令人去问:“悔个什么?”
师云:“悔不与两蹋。”
师上堂,谓众曰:“此事的的没量大人出这里不得。老僧到沩山,一僧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沩山云:‘与我将床子来。’
若是宗师,须以本分享接人始得。”
时有僧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
师云:“庭前柏树子。”
学云:“和尚莫将境示人。”
师云:“我不将境示人。”
云:“如何是祖师西来意?”
师云:“庭前柏树子。”
师又云:“老僧九十年前见马祖大师下八十余员善知识,个个俱是作家,不似如今知识,枝蔓上生枝蔓,都大是去圣遥远,一代不
如一代。只如南泉寻常道:‘须向异类中行。’且作么生会?如今黄口小儿向十字街头说葛藤,博饭瞳,觅礼拜,聚三五百众,云我是
善知识,你是学人。”
僧问:“如何是清净伽蓝?”
师云:“丫角女子。”
“如何是伽蓝中人?”
师云:“丫角女子有孕。”
间:“法无别法,如何是法?”
师云:“外空、内空、内外空。”
师上堂云:“兄弟莫久立,有事商量,无事向衣钵下坐穷理好。老僧行脚时,除二时斋粥是杂用心力处,余外更无别用心处也,若
不如此,出家大远在。”
问:“十二时中如何用心?”
师云:“你被十二时使,老僧使得十二时,你问哪个时?”
问:“毗目仙人执善财手见微尘佛时如何?”
师遂执僧手云:“你见个什么?”
有尼问:“如何是沙门行?”
师云:“莫生儿。”
尼云,“和尚勿交涉。”
师云:“我若共你打交涉,堪作什么?”
问:‘凡有施为,尽落糟粕,请师不施为答。”
师叱尼云:“将水来添鼎子沸。”
问:‘如何是赵州主人公?”
师云;“田库奴。”
问;“如何是王索仙陀婆?”
师云,“你道老僧要个什么?”
问;“如何是法非法?”
师云。“东西南北。”
学云。“如何会去?”
师云。“上下四维。”
问:“王索仙陀婆时如何?”师蓦起打躬叉手。
问:“如何是道?”
师云:“不敢!不敢!”
问:“如何是法?”
师云:“敕敕摄摄。”
问:“赵州去镇府多少?”
师云:“三百。”
学云:“镇府来赵州多少?”
师云:“不隔。”
问:“如何是学人自己?”
师云:“还见庭前柏树子么?”
问:“如何是西来意?”师下禅床。
学云:“莫便是否?”
师云:“老僧未有语在。”
问:“如何是赵州一句?”
师云:“半句也无。”
学云:“岂无和尚在?”
师云:“老僧不是一句。”
问:“如何得不被诸境惑?”师垂一足,僧便出鞋;师收起足,僧无语。
老僧在此间三十余年,未曾有一个禅师到此间,设有来,一宿一食急走过,且趁软暖处去也。
问:“忽遇禅师到来,向伊道什么?”
师云:“千钧之弩,不为鼷鼠而发机。”
师云:“兄弟!若从南方来者,即与下载;若从北方来,即与装载。所以道:近上人问道即失道,近下人间道即得道。兄弟!正人说
邪法,邪法亦随正;邪人说正法,正法亦随邪。诸方难见易识,我这里易见难识。”
问:“善恶惑不得的人还独脱也无?”
师云:“不独脱。”
学云:“为什么不独脱?”
师云:“正在善恶里。”
问:“世界变为黑穴,末实此个落在何路?”
师云:“不占。”
学云:“不占是什么人?”
师云:“田库奴。”
问:“无言无意始称得句,既是无言,唤什么作句?”
师云:“高而不危,满而不溢。”
学云:“即今和尚是满是溢?”
师云:“争奈你问我。”
问:“如何是佛?如何是众生?”
师云:“众生即是佛,佛即是众生。”
学云:“未审两个,哪个是众生?”
师云:“问,问。”
问:“正修行的人被鬼神测得也无?”
师云:“测得。”
云:“过在什么处?”
师云:“过在觅处。”
云:“与么即不修行也。”
师云:“修行。”
问:“孤月当空,光从何生?”
师云:“月从何生?”
问:“承和尚有言:‘道不属修,但莫染污。’如何是不染污?”
师云:“检校内外。”
云:“还自检校也无?”
师云:“检校。”
云:“自己有什么过,自检校?”
师云:“你有什么事?”
师上堂云:“此事如明珠在掌,胡来胡现,汉来汉现。老僧把一枝草作丈六金身用,把丈六金身作一枝草用。佛即是烦恼,烦恼即
是佛。”
问:“佛与谁人为烦恼?”
师云:“与一切人为烦恼。”
云:“如何免得?”
师云:“用免作么?”
师示众云:“老僧此间即以本分事接人,若教老僧随伊根机接人,自有三乘十二分教接他了也。若是不会,是谁过欤?以后遇著作
家汉,也道老僧不辜他。但有人问,以分事接人。”
问:“古镜不磨,还照也无?”
师云:“前生是因,今生是果。”
问:“三刀未落时如何?”
师云:“森森地。”
云:“落后如何?”
师云:“迥迥地。”
问:“如何是出三界的人?”
师云:“笼罩不得。”
问:“牛头未见四祖,百鸟衔花供养,见后为什么百鸟不衔花供养?”
师云:“应世不应世?”
问:“白云自在时如何?”
师云:“争似春风处处闲?”
问:“龙女亲献佛,未实将什么献?”师以两手作献势。
师示众云:“此间佛法,道难即易,道易即难。别处难见易识,老僧这里即易见难识。若能会得,天下横行。忽有人问什么处来,
若向伊道从赵州来,又谤赵州;若道不从赵州来,又埋没自己。诸人且作么生对他?”
僧问:“触目是谤,和尚如何得不谤去?”
师云:“若道不谤,早是谤了也。”
问:“如何是正修行路?”
师云:“解修行即得,若不解修行,即参差落他因果里。”又云:“我教你道,若有问时,但向伊道赵州来。忽问赵州说什么法,
但向伊道,寒即言寒,热即言热。若更问道,不问这个事,但云问什么事。若再问赵州说什么法,便向伊道,和尚来时不教传语,上座
若要知赵州事,但自去问取。”
问:“且如二祖得髓又作么生?”
师云:“莫谤二祖。”师又云:“达摩也有语,在外者得皮,在里者得骨。且道更在里者得什么?”
问:“如何是得髓的道理?”
师云:“但识取皮,老僧这里髓也不立。”
云“如何是髓?”
师云:“与么皮也摸未着。”
问:“与么堂堂,岂不是和尚正位?”
师云:“还知有不肯者么?”
学云:“与么即别有位。”
师云:“谁是别者?”
学云:“谁是不别者?”
师云:“一任叫。”
问:“如何是衲衣下事”
师云:“莫自瞒。”
问:“如何是赵州?”
师云:“东门、西门、南门、北门。”
问:“如何是定?”
师云:“不定。”
学云:“为什么不定?”
师云:“活物,活物。”
问:“不随诸有时如何?”
师云:“合与么。”
学云:“莫便是学人本份事?”
师云:“随也,随也。”
问:“古人三十年一张弓两下箭只射得半个圣人,今日请师全射。”师便起去。
师示众云:“至道无难,唯嫌拣择。才有言语是拣择,老僧却不在明白里,是你向什么处见祖师?”
问:“和尚即不在明白里,护惜什么处?”
师云:“我亦不知。”
学云:“和尚既自不知,为什么道不在明白里?”
师云“问事即得,礼拜退。”
师示众云:“法本不生,今则无灭;更不要道才语是生,不语是默。诸人且作么生是不生不灭的道理?”
问:“草是不生不灭么?”
师云:“这汉只认得个死语。”
问:“至道无难,唯嫌拣择。才有言语是揀择,和尚如何示人?”
师云:“何不尽引古人语?”
学云:“某甲只道得到这里。”
师云:“只这至道无难,唯嫌拣择。”
上堂,示众云:“看经也在生死里,不看经也在生死里,诸人且作么生出得去?”
僧便问:“只如俱不留时如何?”
师云:“实即得。若不实,争能小得生死?”
问:“如何是通方?”
师云:“离却金刚禅。”
师示众云:“大道只在目前,要且难睹。”
僧乃问:“目前有何形段令学人睹?”
师云:“任你江南江北。”
学云:“和尚岂无方便为人?”
师云:“适来问什么?”
问:“入法界来,还知有也无?”
师云:“谁入法界?”
学云:“与么即入法界不知去也。”
师云“不是寒灰死木,花锦成现百种有。”
学云:“莫是入法界处用也无?”
师云:“有什么交涉?”
问:“若是实际理地,却向什么处得来?”
师云:“更请阇黎宣一遍。”
问:“未审古人与今人还相近也无?”
师云:“相近即相近,不同一体。”
学云:“为什么不同?”
师云:“法身不说法。”
学云:“法身不说法,和尚为人也无?”
师云:“我向个里答话。”
学云:“争道法身不说法?”
师云:“我向个里救你阿爷,他终不出头。”
师示众云:“龙女心亲献,尽是自然事。”
问:“既是自然,献时为什么?”
师云:“若不献,争知自然?”
问:“只如无佛无人处,还有修行也无?”
师云:“除却这两个,有百千万亿。”
学云:“道人来时在什么处?”
师云:“你与么即不修行也。”其僧礼拜。
师云:“大有处着你在。”
师示众云:“是他不是不将来,老僧不是不祇对。”
僧云:“和尚将什么祇对?”师长吁一声。
云:“和尚将这个祇对,莫辜负学人也无?”
师云:“你适来肯我,我即辜负你;若不肯我,我即不辜负你。”
师示众云:“老僧今夜答话去也,解问者出来。”
有僧才出礼拜,师云:“比来抛砖引玉,只得个嗽子。”
问:“如何是法身?”
师云:“应身”
云:“学人不问应身。”
师云:“你但管应身。”
问:“正当二八时如何?”
师云:“东东西西。”
学云:“如何是东东西西?”
师云:“觅不着。”
问:“学人全不会时如何?”
师云:“我更不会。”
云:“和尚还知有也无?”
师云:“我不是木头,作么不知?”
云:“大好不会。”师拍掌笑之。
师示众云:“阇黎不是不将来,老僧不是不祇对。”又云:“阇黎莫擎拳合掌,老僧不将禅床拂子对。”
问:“思忆不及处如何?”
师云:“过这边来。”
云:“过这边来即是及处,如何是思不及处?”
师竖起手云:“你唤作什么?”
云:“唤作手。和尚唤作什么?”
师云:“百种名字我亦道。”
云:“不及和尚百种名字,且唤什么?”
师云:“与么即你思忆不及处。”僧礼拜。
师云:“教你思忆得及者。”
云:“如何是?”
师云:“释迦教、祖师教是你师。”
云:“祖与佛,古人道了也。如何是思忆不及处?”
师再举指云:“唤作什么?”僧良久。
师云:“何不当头道着,更疑什么?”
问:“如何是和尚家风?”
师云:“老僧耳背,高声问。”
僧再问,师云:“你问我家风,我却识你家风。”
问:“万境俱俱起时如何?”
师云:“万境俱起。”
云:“一问一答是起,如何是不起?”
师云:“禅床是不起的。”
僧才礼拜次,师云:“记得问答?”
云:“记得。”
师云:“试举看。”
僧拟举,师云:“诳我。”
问:“如何是目前佛?”
师云:“殿里的。”
云:“这个是相貌佛,如何是佛?”
师云:“即心是。”
云:“即心犹是限量,如何是佛?”
师云:“无心是。”
学云:“有心无心,还许学人拣也无?”
师云:“有心无心,总被你拣了也,更教老僧道什么即得?”
问:“远远投师,未审家风如何?”
师云:“不说似人。”
学云:“为什么不说似人?”
师云:“是我家风。”
学云:“和尚既不说似人,争奈四海来投。”
师云:“你是道,我不是海。”
学云:“未审海内事如何?”
师云:“老僧钓得一个。”
问:“祖佛近不得的是什么人?”
师云:“不是祖佛。”
学云:“争奈近不得何?”
师云:“向你道不是祖佛,不是众生,不是物,得么?”
学云:“是什么?”
师云:“若有名字,即是祖佛、众生也。”
学云:“不可只与么去也。”
师云:“卒未与你去在。”
问:“如何是平常心?”
师云:“狐狼野干是。”
问:“如何是学人保任的物?”
师云:“尽未来际拣不出。”
问:“如何是大修行的人?”
师云:“寺里纲维是。”
问:“如何是和尚大意?”
师云:“无大无小。”
学云:“莫便是和尚大意么?”
师云:“若有纤毫,万劫不如。”
问:“如何是毗卢圆相?”
师云:“老僧自小出家,不曾眼花。”
学云:“和尚还为人也无?”
师云:“愿你常常见毗卢圆相。”
问:“佛祖在日,佛祖相传;佛祖灭后,什么人传?”
师云:“古今总是老僧分上。”
学云:“未审传个什么?”
师云:“个个总属生死。”
云:“不可埋没却祖师也。”
师云:“传个什么?”
问:“朗月当空,未审室中事如何?”
师云:“老僧自出家,不曾作活计。”
学云:“与么即和尚不为今时也。”
师云:“自疾不能救,焉能救诸疾?”
学云:“争奈学人无依何!”
师云:“依即蹋着地,不依即一任东西。”
问:“在心心不测时如何?”
师云:“测阿谁?”
学云:“测自己。”
师云:“无两个。”
问:“不见边表时如何?”
师指净瓶云:“是什么?”
学云:“净瓶。”
师云:“大好不见边表。”
问:“如救头燃的人如何?”
师云:“便学。”
学云:“什么处?”
师云:“莫占他位次。”
问:“空劫中阿谁为主?”
师云:“老僧在里许坐。”
学云:“说什么法?”
师云:“说你问的。”
问:“承古有言:‘虚明自照。’如何是自照?”
师云:“不称他照。”
学云:“照不着处如何?”
师云:“你话堕也。”
问:“如何是法王?”
师云:“州里大王是。”
云:“和尚不是。”
师云:“你拟造反去,都来一个王不认。”
问:“如何是佛心?”
师云:“你是心,我是佛,奉不奉自看。”
学云:“师即不无,还奉得也无?”
师云:“你教化我看。”
问:“三身中,哪个是本来身?”
师云:“缺一不可。”
问:“未审此土谁为祖师?”
师云:“达摩来这边总是。”
学云:“和尚是第几祖?”
师云:“我不落位次。”
学云:“在什么处?”
师云:“在你耳里。”
问:“不弃本,不逐末,如何是正道?”
师云:“大好出家儿。”
学云:“学人从来不曾出家。”
师云:“归依佛,归依法。”
学云:“未审有家可出也无?”
师云:“直须出家。”
学云:“向什么处安排他?”
师云:“且向家里坐。”
间:“明眼人见一切,还见色也无?”
师云:“打却着。”
学云:“如何打得?”
师云:“莫用力。”
学云:“不用力如何打得?”
师云:“若用力即乖。”
问:“祖佛大意合为什么人?”
师云:“只为今时。”
学云:“争奈不得何!”
师云.“谁之过?”
学云:“如何承当?”
师云:“如今无人承当得。”
云:“与么即无依倚也。”
师云:“又不可无却老僧。”
崔郎中问:“大善知识还入地狱也无?”
师云:“老僧末上入。”
崔云:“既是大善知识,为什么入地狱?”
师云:“老僧若不入,争得见郎中?”
问:“毫厘有差时如何?”
师云:“天地悬隔。”
云:“毫厘无差时如何?”
师云:“天地悬隔。”
问:“如何是不睡的眼?”
师云:“凡眼、肉眼。”又云:“虽未得天眼,肉眼力如是。”学云:“如何是睡的眼?”
师云:“佛眼、法眼是睡的眼。”
问:“大庾岭头趁得及,为什么提不起?”
师拈起衲衣云:“你甚处得这个来?”
云:“不问这个。”
师云:“与么即提不起。”
问:“如何是不错路?”
师云:“识心见性是不错路。”
问:“明珠在掌,还照也无?”
师云:“照即不无,唤什么作珠?”
问:“学人拟作佛吋如何?”
师云:“太煞费力生。”
云:“不费力时如何?”
师云:“与么即作佛去也。”
问:“学人昏钝在一浮沉,如何得出?”师只据坐。
云:“某甲实问和尚。”
师云:“你甚处作一浮一沉?”
间:“不指一法,如何是和尚法?”
师云:“老僧不说茆山法。”
云:“即不说茆山法,如何是和尚法?”
师云:“向你道下说茆山法。”
云:“莫这个便是也无?”
师云:“老僧未曾将这个示人。”
问:“如何是目前独脱一路?”
师云:“无三亦无三。”
云:“目前有路,还许学人进前也无?”
师云:“与么即千里万里。”
问:“如何是毗卢向上事?”
师云:“老僧在你脚底。”
云:“和尚为什么在学人脚底?
师云:“你原来不知有向上事。”
问:“如何是台头?”
师云:“是你不合头。”
云:“如何是不合头?”
师云:“前句辨取。”
问:“如何和尚的的意?”
师云:“止止不须说。我法妙难思”。
问:“末审出家誓求无上菩提时如何?”
师云:“未出家,被菩提使;既出家,使得菩提。”
有一秀才辞去云:“某甲在此括挠和尚多时,无可报答和尚,待他日作一头驴来报答和尚。”
师云:“教老僧争得鞍?”
师到道吾处,才入僧堂,吾云:“南泉一只箭来。”
师云:“看箭!”
吾云:“过也。”
师云:“中也。”
师上堂,示众:“金佛不度炉,木佛不度火,泥佛不度水,真佛内里坐。菩提涅盘、真如佛性,尽是贴体衣服,亦名烦恼。不问,
即无烦恼。实际理地什么处著?一心不生,万法无咎。但究理而坐,二三十年若不会,截取老僧头去。梦幻空花,徒劳把捉。心若不异
,万法亦然。既不从外得,更拘什么?如羊相似,更乱拾物安口中作么?”
问:“百骸溃散,一物长灵时如何?”
师云:“今朝又风起。”
问:“万国来朝时如何?”
师云:“逢人不得唤。”
问:“十二时中如何淘汰?”
师云:“奈河水浊,西水流急。”
云:“还得见文殊也无?”
师云:“这蒙瞳汉!什么处去来?”
问:“如何是道场?”
师云:“你从道场来,你从道场去,脱体是道场,何处更不是?”
问“如何数量?”
师云:“一二二三四五。”
云:“数量不拘的事如何?”
师云:“一二三四五。”
问:“什么世界即无昼夜?”
师云:“即今是昼是夜?”
云:“不问即今。”
师云:“争奈老僧何!”
问:“迦叶上行衣,不踏曹溪路,什么人得披?”
师云:“虚空不出世,道人都不知。”
问:“如何是混而不杂?”
师云:“老僧菜食长斋。”
云:“还得超然也无?”
师云:“破斋也。”
问:“万法归一,一归何所?”
师云:“我在青州作一领布衫重七斤。”
问:“四山相逼时如何?”
师云:“无路是赵州。”
问:“和尚年多少?”
师云:“一串数珠数不尽。”
问:“外方忽有人间:‘赵州说什么法?’如何祇对?”
师云:“盐贵米贱。”
问:“纯一无杂时如何?”
师云:“大煞好一问。”
问:“无为寂静的人莫落在沉空也无?”
师云:“落在沉空。”
云:“究竟如何?”
师云:“作驴作马。”
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
师云:“床脚是。”
云:“莫便是也无?”
师云:“是即脱取去。”
问:“澄澄绝点时如何?”
师云:“老僧这里不着客作汉。”
问:“凤飞不到时如何?”
师云:“起自何来?”
问:“实际理地不受一尘时如何?”
师云:“一切总在里许。”
问:“如何是一句?”师应喏。
僧再问,师云:“我不患聋。”
问:“如何是和尚的家风?”
师云:“老僧自小出家,抖擞破活计。”
问:“请离四句道。”
师云:“老僧常在里许。”
问:“如何是大人相?”
师云:“侧耳视之。”
云:“犹是隔阶趋附在。”
师云:“老僧无工夫趋得这闲汉。”
问:“才有心念,落在人天。直无心念,落在眷属时如何?”
师云:“非但老僧,作家亦答你不得。”
问:“如何是般若波罗密?”
师云:“摩诃般若波罗密。”
问:“如何是咬人狮子?”
师云:“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莫咬老僧。”
问:“离却言句,请师道。”师咳嗽。
问:“如何是一句?”
师云:“两句。”
问:“如何是菩提?”
师云:“这个是阐提。”
问:“如何是大人相?”
师云:“好个儿孙。”
问:“如寂寂无依时如何?”
师云:“老僧在你背后。”
问:“如何是伽蓝?”
师云:“别更有什么?”
云:“如何是伽蓝中人?”
师云:“老僧与阇黎。”
问:“如何是离因果的人?”
师答云:“不因阇黎问,老僧实不知。”
问:“众盲摸象,各说异端,如何是真象?”
师云:“无假自是不知。”
问:“如何是第一句?”师咳嗽。
云:“莫便是否?”
师云:“老僧咳嗽也不得。”
问:“大海还纳众流也无?”
师云:“大海道不知。”
云:“因什么不知?’
师云:“终不道我纳众流。”
问:“如何是毗卢师?”
师云:“毗卢,毗卢。”
问:“诸佛还有师也无?”
师云:“有。”
云:“如何是诸佛师?”
师云:“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问:“如何是学人师?”
师云:“云有出山势,水无投涧声。”
云:“不问这个。”
师云:“是你师不认。”
问:“诸方尽向口里道,和尚如何示人?”师脚跟打火炉示之。
云:“莫便是也无?”
师云:“恰认得老僧脚跟。”
问:“不行大道时如何?”
师云:“这贩私盐汉。”
云:“却行大道时如何?”
师云:“还我公验来。”
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
师答云:“东壁上挂葫芦多少时也。”
问:“方圆不就时如何?”
师云:“不方不圆。”
云:“与么时如何?”
师云:“是方是圆。”
问:“道人相见时如何?”
师云:“呈漆器。”
问:“谛为什么观不得?”
师云:“谛即不无,观即不得。”
云:“毕竟如何?”
师云:“失谛。”
问:“行又不到,问又不到时如何?”
师云:“到以不到,道人看如涕唾。”
云:“其中事如何?”师唾地。
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
师云:“如你不唤作祖师意犹未在。”
云:“本来的如何?”
师云:“四目相睹,更无第二主宰。”
问:“学人拟向南方学些子佛法去,如何?”
师云:“你去南方,见有佛处急走过,无佛处不得住。”
云:“与么即学人无依也。”
师云:“柳絮,柳絮。”
问:“如何是和尚家风?”
师云:“茫茫宇宙人无数。”
云:“请和尚不答话。”
师云:“老僧合与么。”
问:“二龙争珠,谁是得者?
师云:“失者无亏,得者无用。”
有俗士献袈裟,问:“披与么衣服,莫辜负古人也无?”
师抛下拂子云:“是古是今?”
问:“如何是沙门行?”
师云:“展手不展脚。”
问:“牛头未见四祖时如何?”
师云:“饱柴饱水。”
云“见后如何?”
师云:“饱柴饱水。”
问:“如何是学人自己?”
师云:“吃粥了也未?”
云:“吃粥也。”
师云:“洗钵盂去。”
问:“如何是毗卢师?”
师云:“驴驼来也未?”
云:“来也。”
师云:“牵去喂草。”
问:“不借口,还许商量也无?”
师云:“正是时。”
云:“便请师商量。”
师云:“老僧不曾出。”
问:“二祖断臂,当为何事?”
师云:“粉骨碎身。”
云:“供养什么人?”
师云:“来者供养。”
问:“昼是日光,夜是火光,如何是神光?”
师云:“日光火光。”
问:“如何是大人相?”师以手摸面,叉手敛容。
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
师云:“栏中失却牛。”
问:“柏树子还有佛性也无?”
师云:“有。”
云:“几时成佛?”
师云:“虚空几时落地?”
师云:“柏树子成佛。”
问:“无边身菩萨为什么不见如来顶相?”
师答云:“如隔罗縠。”
问:“诸天甘露,什么人得吃?”
师云:“谢你将来。”
问:“如何是伽蓝?”
师云:“三门佛殿。”
问:“如何是不生不灭?”
师云:“本自不生,今亦无灭。”
问:“如何是赵州主?”
师云:“州里大王是。”
问:“急切处,请师道。”
师答去:“尿是小事,须是老僧自去始得。”
问:“学人有疑时如何?”
师云:“大宜?小宜?”
学云:“不疑。”
师云:“大宜东北角,小宜僧堂后。”
师示众云:“老僧三十年前在南方火炉头,有个无宾主语,直至如今无人举着。”
问:“和尚受大王如是供养,将什么报答?”
师云:“念佛。”
云:“贫子也解念佛。”
师云:“唤侍者将一钱与伊。”
问:“如何是和尚家风?”
师云:“屏风虽破,骨格犹存。”
问:“如何是不迁之义?”
师云:“你道这野鸭子飞从东去西去?”
问:“大耳三藏第三度觅国师不见,未审国师在什么处?”
师云:“在三藏鼻孔里。”
问:“盲龟值浮木孔时如何?”
师云:“不是偶然事。”
问:“久居岩谷时如何?”
师云:“何不隐去?”
问:“久向赵州石桥,到来只见略彴子。”
师云:“阇黎只见略彴子,不见赵州石桥。”
云:“如何是赵州石桥?”
师云:“过来,过来。”
又僧问:“久向赵州石桥,到来只见略彴子。”
师云:“你只见略彴子,却不见赵州石桥。”
云:“如何是石桥?”
师云:“度驴度马。”
问:“和尚姓什么?”
师云:“常州有。”
又问:“甲子多少?”
师云:“苏州有。”
师上堂云:“才有是非,纷然失心,还有答话分也无?”
有僧出抚侍者一下云:“何不祇对和尚?”师便归方丈。
后侍者请益:“适来僧是会也?不会也?”
师云:“坐的见立的,立的见坐的。”
问:“如何是道?”
师云:“墙外的。”
云:“不问这个。”
师云:“问什么道?”
云:“大道。”
师云:“大道通长安。”
问:“拨尘见佛时如何?”
师云:“拨尘即不无,见佛即不得。”
问:“如何是无疾之身?”
师云:“四大五阴。”
问:“如何是阐提?”
师云:“何不问菩提?”
云:“如何是菩提?”
师云:“只这便是阐提。”
师有时屈指云:“老僧唤作拳,你诸人唤作什么?”
僧云:“和尚何得将境示人?”
师云:“我不将境示人,若将境示阇黎,即埋没阇黎去也。”
云:“争奈这个何!”师便珍重。
师示众云:“才有是非,纷然失心,还有答话分也无?”有僧出将沙弥打一掌,便出去,师便归方丈。
至来日问侍者:“昨日这师僧在什么处?”
侍者云:“当时便去也。”
师云:“三十年弄马骑,被驴子扑。”
问:“与么来的人,师还接也无?”
师云:“接。”
云:“不与么来的人,师还接也无?”
师云:“接。”
云:“与么来从师接,不与么来,师如何接?”
师云:“止止不须说,我法妙难思。”
镇府大王问:“师尊年有几个齿在?”
师云:“只有一个牙。”
大王云:“争吃得物?”
师云:“虽然一个,下下咬着。”
问:“如何是学人珠?”
师云:“高声问。”僧礼拜。
师云:“不解问,何不道高下即不问,如何是学人珠?“何不与么问?”
僧便再问,师云:“伯合放过这汉。”
问:“二边寂寂,师如何阐扬?”
师云:“今年无风波。”
问:“大众云集,却合谈何事?”
师云:“今日拽木头竖僧堂。”
云:“莫只这个便是接学人也无?”
师云:“老僧不解双陆,不解长行。”
问:“如何是真实人体?”
师云:“春夏秋冬。”
云:“与么即学人难会。”
师云:“你问我真实人体。”
问:“如何是佛法大意?”
师云:“你名什么?”
云:“某甲。”
师云:“含元殿里,金谷园中。”
问:“如何是七佛师?”
师云:“要眠即眠,要起即起。”
问:“道非物外,物外非道,如何是物外道?”师便打。
进云:“和尚莫打某甲,以后错打人去在。”
师云:“龙蛇易辨,衲子难瞒。”
师见大王入院不起,以手自拍膝云;“会么?”
大王云:“不会。”
师云:“自小出家今已老,见人无力下禅床。”
问:“从上至今不忘的人如何?”
师云。“不可得系心常思念十方一切佛。”
问:“如何是佛向上事?”师便抚掌大笑
问:“一灯燃百干灯,一灯未审从什么处发?”
师便超出一只履,又云:“作家即不与么问。”
问:“归根得旨。随照失宗时如何?”
师云:“老僧不答这话。”
云:“请和尚答话。”
师云:“合与么。”
问:“夜升兜率,昼降阎浮,其中为什么摩尼不现?”
师云:“道什么?”
僧再举前问,师云:“毗婆尸佛早留心,直至如今不得妙。”
问:“如何是衣中宝?”
师云:“这一问嫌什么?”
云:“这个是问,如何是宝?”
师云:“与么即衣也失却。”
间:“万里无店时如何?”
师云:“禅院里宿。”
问:“觌面相呈,还尽大意也无?”
师云:“低口。”
云:“收不得处如何?”
师云:“向你道低口。”
问:“不与万法为侣者是什么人?”
师云:“非人。”
问:“三乘教外,如何接人?”
师答云:“有此世界来,日月不曾换。”
问:“众机来凑,未审其中事如何?”
师云:“我眼本正,不说其中事。”
问:“如何是万法之源?”
师云:“栋梁椽柱。”
云:“学人不会。”
师云:“拱斗叉手不会,”
问:“一物不将来时如何?”
师云:“放下着。”
问:“路逢达道人,不将语默对,未审将什么对?”
师云:“人从陈州来,不得许州信。”
问:“开口是有为,如何是无为?”
师以手示之云:“这个是无为。”
云:“这个是有为,如何是无为?”
师云:“无为。”
云:“这个是有为。”
师云:“是有为。”
师示众云:“佛之一字,吾不喜闻。”
问:“和尚还为人也无?”
师云:“佛,佛。”
问:“尽却今时,如何是的的处?”
师云:“尽却今时,莫问那个。”
云:“如何是的?”
师云:“向你道莫问。”
云:“如何得见?”
师云:“大无外,小无内。”
问:“如何是和尚家风?”
师云:“内无一物,外无所求。”
问:“出家的人还作俗否?”
师云:“出家即是座主,出与不出,老僧不管。”
云:“为什么不管?”
师云:“与么即出家也。”
问:“不见边表时如何?”
师云:“因什么与么?”
问:“澄而不清,浑而不浊时如何?”
师云:“不清不浊。”
云:“是什么?”
师云:“也可怜生。”
云:“如何是通方?”
师云:“离却金刚禅。”
问:“如何是祖师的的意?”师涕唾。
云:“其中事如何?”师又唾地。
问:“四山相逼时如何?”
师云:“无出迹。”
问:“如何是三界外人?”
师云:“争奈老僧在三界内。”
问:“知有不有的人如何?”
师云:“你若更问,即故问老僧。”
师示众云:“向南方趋丛林去,莫在这里。”
僧便问:“和尚这里是甚处?”
师云:“我这里是柴林。”
问:“如何是毗卢师?”
师云:“性是弟子。”
刘相公入院,见师扫地,问:“大善知识为什么却扫尘?”
师云:“从外来。”
问:“如何是和尚示学人处?”
师云:“目前无学人。”
云:“与么即不出世也。”师便珍重。
问:“祖意与教意,同?别?”师作拳安头上。
云:“和尚犹有这个在。”
师卸下帽子云:“你道老僧有个什么?”
问:“如何是异类中行?”
师云:“唵(左口右部)啉唵(左口右部)啉。”
问:“毫厘有差时如何?”
师云:“粗。”
云:“应机时如何?”
师云:“屈。”
问:“如何是沙门行?”师展手拂衣。
问:“佛花未发,如何辨得真实?”
师云:“是真是实?”
云:“是什么人份上事?”
师云:“老僧有份?阇阇黎有份?”
问:“觉花未发时,如何辨得真实?”
师云:“已发也。”
云:“未审是真是实?”
师云:“真即实,实即真。”
有婆子问:“婆是五障之身,如何免得?”
师云:“愿一切人生天,愿婆婆永沉苦海。”
问:“朗月当空时如何?”
师云:“犹是阶下汉。”
云:“请师接上阶。”
师云:“月落了,来相见。”
师有时示众云:“老僧初到药山时,得一句,直至如今齁齁地饱。”
师因看《金刚经》次,僧便问:“一切诸佛及诸佛阿耨菩提皆从此经出,如何是此经?”
师云:“《金刚般若波罗密经》: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
僧云:“不是。”
师云:“我自理经也不得。”
山僧辞去,师云:“阇黎出外,忽有人问 ‘还见赵州否?’你作么生祇对?”
云:“只可道见。”
师云:“老僧是一头驴,你作么生见?”无语。
师问新到:“从什么处来?”
云:“南方来。”
师云:“还知有赵州关么?”
云:“须知赵州关者。”
师叱云:“这贩私盐汉!”又云:“兄弟!赵州关也难。”
云:“如何是赵州关?”
师云:“石桥是。”
问新到:“离什么处?”
云:“离雪峰。”
师云:“雪峰有什么言句示人?”
云:“和尚寻常道:‘尽十方世界是沙门一只眼,你等诸人向什么处屙?’”
师云:“阇黎若回,寄个锹子去。”师因舍衣俵大众次,僧便问:“和尚总舍却了,用个什去么?”
师召云:“湖州子!”僧应诺。
师云:“用个什么?”
僧问:“如何是此性?”
师云:“五蕴四大。”
云:“此犹是坏,如何此性?”
师云:“四大五蕴。”
定州有一座主到,师问:“习何业?”
云:“经律论不听便讲。”
师举手示之:“还讲得这个么?”座主茫然不知。
师云:“直饶你不听便讲得,也只是个讲经论汉,若是佛法,未在。”
云:“和尚即今语话,莫便是佛法否?”
师云:“直饶你问得答得,总属经论,佛法未在。”主无语。
师问僧:“你曾看《法华经》么?”
云:“曾看。”
师云:“经中道:‘衲衣在空闲,假名阿练若,诳惑世间人。’你作么生会?”僧拟礼拜。
师云:“你披衲衣来否?”
云:“披来。”
师云:“莫惑我。”
云:“如何得不惑去?”
师云:“自作活计,莫取老僧语。”
问新到:“从什么处来?”
云:“南方来。”
师云:“三千里外逢莫戏。”
云:“不曾。”
师云:“摘杨花,摘杨花。”
问:“如何是心地法门?”
师云:“古今榜样。”
问:“利剑锋头快时如何?”
师云:‘‘老僧是利剑,你道快在什么处?”
问:“朗月当空时如何?”
师云:“阇黎名什么?”
学云:“某甲。”
师云:“朗月当空在什么处?”
问:‘‘三乘十二分教即不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
师云:“水牯牛生儿,也好看取。”
云:“未审此意如何?”
师云:“我不知。”
问:“如何是宝月当空?”
师云:“塞却老僧耳。”
示众云:“我此间有出窟狮子,亦有在窟狮子,只是难得狮子儿。”时有僧弹指对之。师云:“是什么?”
云:“狮子儿。”
师云:“我唤作狮子儿,实实罪过,你更行耀踏。”
师一日将柱杖上茱萸法堂上,东西来去,萸云:“作什么?”
师云:“探水。”
萸云:“我这里一滴也无,探个什么?”师将杖子倚壁便下去。
师因见僧扫地次,遂问:“与么扫还得净洁也无?”
云:“转扫转多。”
师云:“岂无拨尘者也?”
云:“谁是拨尘者?”
师云:“会么?”
云:“不会。”
师云:“问取云居去。”
其僧乃去问云居:“如何是拨尘者?”云居云:“这瞎汉!”
因沙弥童行参师,向侍者道:“教伊去。”
侍者向行者道:“和尚教去。”
师云:“沙弥童行得入门,侍者在门外。”
师问二新到:“上座曾到此间否?”
云:“不曾到。”
师云:“吃茶去。”
又问:“那一人曾到此间否?”
云:“曾到。”
师云:“吃茶去。”
院主问:“和尚!不曾到,教伊吃茶去即且置,曾到,为什么教伊吃茶去?”
师云:“院主!”院主应喏,
师云:“吃茶去。”
师到云居,云居云:“老老大大,何不觅个住处?”
师云:“什么处住得?”
云居云:“前面有古寺基。”
师云:“与么即和尚自住取。”
师又到茱萸,茱萸云:“老老大大,何不觅个住处去?”
师云:“什么处住得?”
茱萸云:“老老大大,住处也不识。”
师云:“三十年弄马骑,今日却被驴扑。”
师又到茱萸方丈,上下观瞻,茱萸云:“平地吃交作什么?”
师云:“只为心粗。”
师见僧来,挟火示之云:“会么?”
僧云:“不会。”
师云:“你不得唤作火,老僧道了也。”
师挟起火云:“会么?”
云:“不会。”
师却云:“此去舒州有投子山和尚,你去礼拜问取。因缘相契,不用更来;不相契却来。”其僧便去。
才到投子和尚处,投子乃问:“近离什么处?”
云:“离赵州,特来礼拜和尚。”
投子云:“赵州老人有何言句?”僧乃具举前话。
投子乃下禅床,行三五步,却坐云:“会么?”
僧云:“不会。”
投子云:“你归,举似赵州。”
其僧却归,举似师,师云:“还会么?”
云:“未会。”
师云:“也不较多也。”
师因行路次,见一婆子问:“和尚住什么处?”
师云:“赵州东院西。”
师举向僧云:“你道使那个西字?”
一僧云:“东西字。”
一僧云:“依栖字。”
师云:“汝两人总作得盐铁判官。”
师问僧:“你在此间多少时也?”
云:“七八年。”
师云:“还见老僧么?”
云:“见。”
师云:“我作一头驴,你作么生见?”
云:“入法界见。”
师云:“我将为你有此一着,枉吃了如许多饭。”
僧云:“请和尚道。”
师云:“因什么不道向草料里见?”
师问菜头:“今日吃生菜?熟菜?”菜头提起一茎菜。
师云:“知恩这少,负恩者多。”
有俗行者到院烧香,师问僧:“伊在那里烧香礼拜,我又共你在这里语话,正与么时,生在哪头?”
僧云:“和尚是什么?”
师云:“与么即在那头也。”
云:“与么已是先也。”师笑之。
师与小师文远论义,不得占胜,占胜者输糊饼。师云:“我有一头驴。”
远云:“我是驴胃。”
师云:“我是驴粪。”
远云:“我是粪中虫。”
师云:“你在彼中作么?”
远云:“我在彼中过夏。”
师云:“把将糊饼来。”
师因入内回,路上见一幢子无一截,僧问云:“幢子一截上天去也?入地去也?”
师云:“也不下天,也不入地。”
云:“向什么处去?”
师云:“扑落也。”
有僧上参次,见师衲衣盖头坐次,僧便退,师云:“阇黎莫道老僧不祇对。”
师问僧:“从什么处来?”
云:“南方来。”
师云:“共什么人为伴?”
云:“水牯牛。”
师云:“好个师僧,因什么与畜生为伴?”
云:“不异故。”
师云:“好个畜生。”
云:“争肯?”
师云:“不肯且从,还我伴来。”
堂中有二僧,相推不肯作第一座,主事白和尚,师云:“总教他作第二座。” 云:“教谁作第一座?”
师云:“装香著。”
云:“装香了也。”
师云:“戒香?定香?”
有僧见猫儿,问云:“某甲唤作猫儿,未审和尚唤作什么?”
师云:“是你唤作猫儿。”
因镇州大王来访师,侍者来报师云:“大王来!”
师云:“大王万福!”
侍者云:“未在,方到三门下。”
师云:“又道大王来也。”
因在殿上过,乃唤侍者,侍者应喏,师云:“好一殿功德。”侍者无对。
师因到天台国清寺,见寒山、拾得,师云:“久响寒山、拾得,到来只见两头水牯牛。”寒山、拾得便作牛斗。
师云:“叱!叱!”寒山、拾得咬齿相看,师便归堂。
二人来堂内问:“师适来因缘作么生?”师乃呵呵大笑。
师行脚时,到一尊宿院,才入门相见便云:“有么?有么?”尊宿竖起拳头。
师云:“水浅船难泊。”便出去。
又到一院,见尊宿便云:“有么?有么?”尊宿竖起拳头。
师云:“能纵能夺,能取能撮。”礼拜便出去。
师一日拈数珠问新罗长老:“彼中还有这个也无?”
云:“有。”
师云:“何似这个?”
云:“不似这个。”
师云:“既有,为什么不似?”无语。
师自代云:“不见道:新罗大唐。”
问新到:“什么处来?”
云:“南方来。”
师竖起指云:“会么?”
云:“不会。”
师云:“动止万福不会。”
师行脚时,问大慈:“般若以何为体?”慈云:“般若以何为体?”师便呵呵大笑而出。
大慈来日见师扫地次,问:“般若以何为体?”师放下扫帚,呵呵大笑而去,大慈便归方丈。
师到投子处对坐斋,投子将蒸饼与师吃,师云:“不吃。”
不久,又下糊饼,投子教沙弥度与师。师接得饼,却礼沙弥三拜,投子默然。
因僧写师真呈师,师云:“若似老僧,即打杀我;若不似,即烧却。”
师与首座看石桥,乃问首座:“是什么人造?”
云:“李膺造。”
师云:“造时向什么处下手?”无对。
师云:“寻常说石桥,问着下手处也不知。”
师因参潼关,潼关问师云:“你还知有潼关么?”
师云:“知有潼关。”
云:“有公验者即得过,无公验者不得过。”
师云:“忽遇銮驾来时如何?”
关云:“也须检点过。”
云:“你要造反。”
师在南泉时,泉牵一头水牯牛入僧堂内巡堂而转,首座乃向牛背上三拍,泉便休去。师后将一束草安首座面前,首座无对。
有秀才见师,乃赞叹师云:“和尚是古佛。”
师云:“秀才是新如来。”
有僧问:“如何是涅盘?”
师云:“我耳重。”
僧再问,师云:“我不害耳聋。”乃有颂:
滕滕大道者,对面涅盘门。
但坐念无际,来年春又春。
有僧问:“生死二路,是同是别?”
师乃有颂:
道人间生死,生死若为论?
双林一池水,朗月耀乾坤。
唤他句上识,此是弄精魂。
欲会个生死,颠人说梦春。
因见诸方见解异途,乃有颂呵:
赵州南,石桥北,观音院里有弥勒。
祖师遗下一只履,直至如今觅不得。
鱼鼓颂
四大犹来造化功,有声全贵里头空。
莫怪不与凡夫说,只为宫商调不同。
赵王与师作真赞
碧溪之月,清镜中头。我师我化,天下赵州。
哭赵州和尚(二首)
师离滹水动王侯,心印光潜尘尾收。
碧落雾霾松岭月,沧溟浪覆济人舟。
一灯乍灭波句喜,双眼重昏道侣愁。
纵是了然云外客,每瞻瓶杌泪还流。
佛日西倾祖印隳,珠沉丹沼月沉辉。
影敷丈室炉烟惨,风起禅堂松韵微。
只履乍来留化迹,五天何处又逢归?
解空弟子绝悲喜,犹自潸然对雪帏。
峨山慈棹禅师在月船禅慧禅师处得到印可,月船就对他说道:“你是大器,至今终能成就,从今以后,天下人莫能奈你何,你应发心再参善知识,不要忘记行脚云游是禅者的任务。”有一年,峨山听说白隐禅师在江户的地方开讲《碧岩录》,便到江户参访白隐禅师,并呈上自己的见解,谁知白隐禅师却说道:“你从恶知识处得来的见解,许多臭气薰我!”
五十五卷。明·憨山德清撰,侍者福善录,通炯编辑,刘起相重校。又称《憨山老人梦游集》。为憨山德清语录的集大成本。收在《禅宗全书》第五十一册、《万续藏》第一二七册。作者德清,晚年号憨山老人。与云栖盐宏、紫柏真可、蜀益智旭等三人被称为明季四大师。治学范围极广博。除佛教经论之注疏外,另有关于《老子》、《庄子》、《中庸》等书之注解。
迦叶二十八传至达摩,达摩五传至曹溪六祖六祖后派列五家。六祖传青原思祖,思传南岳石头迁祖,迁传药山俨祖,俨传云岩晟祖,晟传洞山良价禅师,价传曹山本寂禅师,后人尊为曹洞宗。又石头传天皇悟祖,悟传龙潭信祖,信传德山鉴祖,鉴传雪峰存祖,存传云门文偃禅师,曰云门宗。
禅宗经典有哪些?《大般若经》是佛教经典。全称《大般若波罗蜜多经》,简称《般若经》。为宣说诸法皆空之义的大乘般若类经典的汇编。唐玄奘译。600卷,包括般若系16种经典(即十六会)。其中第二会(《二万五千颂般若》)、第四会(《八千颂般若》)和第九会(《金刚般若》)为般若经的基本思想,大概成书于公元前1世纪左右,其他各会是在以后几个世纪中成书的。一般认为最早出现于南印度,以后传播到西、北印度,在贵霜王朝时广为流行。梵本多数仍存。
临济宗为禅宗南宗五家之一,由希运禅师住持宜丰黄檗寺时暂露端倪。从曹溪的六祖惠能,历南岳、马祖、百丈、黄檗,一直到临济的义玄,于临济禅院举扬一家,后世称为临济宗。义玄是惠能的六世法孙。又临济六世孙为石霜之圆禅师。圆禅师以后分杨岐派、黄龙派。
我国著名高僧虚云大师,是禅门巨匠,是禅宗史上极为罕见的大器之人,是我国佛教继惠能大师后又一位伟大的觉者。虚云大师生于1840年,示寂于1959年,世寿120岁,僧腊101年。虚云身受禅门五宗法脉,即:沩仰宗七世、法眼宗八世、云门宗十二世、临济宗四十三世、曹洞宗四十七世。虚云喜禅,他晚年对弟子说:“余于初出家后,自审根器,当从行门人,故习苦行,
释迦牟尼佛→初祖摩诃迦叶→二祖阿难尊者(中经二十八代至)→西天二十九祖东土初祖达摩大师→二祖慧可大师→三祖僧璨大师→四祖道信大师→五祖弘忍大师→六祖慧能大师→南狱怀让禅师→马祖道一禅师→黄辟希运禅师→临济宗第一代临济义玄法师(中经四十二代至)→虚云古岩禅师→净慧本宗禅师→寂仁常毅禅师→四十六代义辉寂月
《指月录》三十二卷。又称《水月斋指月录》。明·瞿汝稷集。万历二十三年(1595)完成,三十年序刊。收在《万续藏》第一四三册。
茉莉花茶对于懂茶的人来说就没有什么保质不保质期了。 包装商品不标生产日期与保持期晃能上架销售的。但这并不适合茶叶类。可是没办法中国的食品法要求必须这么做。 茉莉花茶是用绿茶与茉莉花反复窨制
印顺大和尚,字源利,湖北襄阳人。2000年于深圳弘法寺礼本焕长老为师剃度,为临济宗第四十五代衣钵传人,次年依广东云门寺佛源长老圆具。印顺大和尚出生于湖北襄阳书香之第。父亲执教乡学,熟读经史,教书之余,兼习笔墨。六岁母亲去世,由继母扶养成人。印顺大和尚自幼聪慧,心慈悲怜,不忍杀掠,喜欢放生,虽然生活贫穷,但是志向很高,喜欢探究天下宇宙与人生问题。小学期间成绩优秀,考入重点中学。初中毕业后进入县城高中,勤奋学习,努力拼搏,最终考入武汉大学新闻系。
当你已经通晓道理与修行的理路,也已经知道如何教化众生,亦即理、教都圆备了。此时,就可了解诸法与诸法之间的所有法相,其实是全归于平等的。
只要有正觉的心,本性自然而显露。只要我们有正觉的心,那一切妄念就像一灯能照千年暗一样,只要我们有正觉的心,所有的业障、往昔所造的种种恶业全部熄灭。
以拥有的欲求看待现前心所对应的是心外求解决苦的方法,借由对苦觉知而生的离苦心去透过佛法所对苦的诠释,同时也觉悟苦而真的求出离,却不是暂时或是只单单对外求解决。哪怕是对外求解决也是需要对以往心所依、行为所做思维和转变,更何况要真的离苦求解脱。
禅定,是一个很幽胜深远的法门。有实修经验的人,一定会知道,你修得越深,精神层面的感觉将越深邃,越难以言诠。这种精神层面的感觉,只能透过实修去取证,自然会了解深刻的禅定里面是什么样的世界。
自己要检视自己修禅定的动机是不是为了利养。如果是,那就是地狱的心。什么是地狱心?当此生此世贪得无厌,下辈子就容易掉入地狱。如果为了利养而修禅定,这就叫发地狱心。可千千万万要避免啊!
衣食支分婚嫁毕,从今家事不相仍。夜眠身是投林鸟,朝饭心同乞食僧。清唳数声松下鹤①,寒光一点竹间灯。中宵入定跏趺坐②,女唤妻呼多不应。 白居易的晚年,是个虔诚的佛弟子。在他的诗集里,有《赠僧五首》之一说:“百千万劫菩提种,八十三年功德林。若不秉持僧行苦,将何报答佛恩深。慈悲不瞬诸天眼,清净无尘几地心。每岁八关蒙九授,般勤一戒重千金。”诗名《钵塔院如大师》,并有小序说:“师年八十三,登坛秉律凡六十年。每岁于师处授八关斋戒者九度。”表现了对于出家人的赞美和欣美。这回轮到他自己坐禅学佛了。
解脱之法的发现是佛陀;佛教的重心是正法;佛教的住世是僧众。所以,佛教把这能让众生离苦得乐的佛、法、僧称之为三宝。佛陀在世,佛教以佛陀为中心,佛陀入灭后,佛教则以僧团为中心。皈依三宝是为了学习正法,正法又须僧团来作良导。
做什么事都要以大悲为体、菩提心为相、种种方便方法为用。若是以大悲心为体智慧必然会显发,悲智运用如何也是要以菩提心为相,这样在依法行事和发心做事的时候,就不会以顾及而最终是以自我的寻思为顾忌,这样就会视一切为恶为不如法就会远离大悲,就不会发菩提。所以我们要尽量的去成就别人,因为我们明白一切众生无其自性,受被成就的也无自性,成就的方法也无自性,这样我们就不执着了,因为有执着就会有因自我估计寻思而出现的好坏,这些好坏用常规看上去很对,但是却远离了大悲,就不会和无尽功德相应。
人生最宝贵的资产就是人格信誉,他是每个人的立身之本。当一个人具备了这种良好的品行时,他的生活很充实,不会随波逐流,也不会不知所措,更不会迷途无归。
修禅就要平实,老实修,老实参,老实做。不要以神通来眩人眼目。当然有的人在初学佛法的时候,总是以神通为修法的目的,或者以神通为动力、目标,立这样的志而去修学佛法。这样修学佛法,这样去用功,往往会落入外道的修学当中。所以我们这里切记不要在修禅定中以神通为目的、动力。否则容易走到外道邪路上去。当然,因为根基所致,很多人平实不了,平平淡淡怎么可以呢?我修行就是要修出一点动静来,这个动静在哪里呢?其实这个动静就是你心里面的动静,还是要息止它。
严格来说,佛教的戒和律是有所不同的。“戒”主要是强调带有一种自觉的性质,信众出于自身的意愿,发誓发愿,愿意遵守的一些行为准则、道德规范,这个是“戒”。“律”强调了外在强制的性质,就是说你加入僧团、或者加入教团,或者你加入一个宗教组织,那么你就必须遵守某些规章制度,你才能是这个这个团体组织的成员,这些规章制度就是“律”,它带有一定的外在强制
据《杂宝藏经》记载,释迦牟尼佛的前世是象王,有这样一个具有功德的故事。《佛说无量寿经》:释迦牟尼佛跟弟子讲,在往昔劫的时候有一个象王具有功德。过去,在劫初或善劫的时候,动物都会说话,而且有很多的功德,不像现在的动物特别愚痴,象王具有很多的功德。
一家之主,要乐观面对生活,心甘情愿去为这个家付出。没有怨言,没有计较,不挑剔家人的不是。儿子不好是自己的命,儿媳妇不孝顺也是自己的命。你讲这个人不对,那个人不对,其实都不对,你也不对,他们也不对。一家人都觉得自己是对的,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结果都没有理。
不必仰望别人,自己亦是风景。什么是嫉妒心?很多人都不承认自己有嫉妒心,或者没有发现自己有嫉妒心。先来看一下佛给出的定义。嫉妒定义:在《佛说大乘造像功德经》里面,佛说:“其嫉妒者。自求名利,不欲他有。于有之人,而生憎恚(恨),是为嫉妒。”
懂“观自在”者,是自己娱乐自己也。自己娱乐自己,就是自己去享受大自在、去享受稳定的情绪。去保持着不断提升的、源源不绝的生命动力,保持着美好的心情去帮助、去普度法界众生。凡人的情绪飘忽不定、难以自控,这是因为其不懂观自在。
我执重的人就是把自我的感受体现的越明显,他的我执就会越重。我执要靠什么来调伏,就是要靠理性、靠法,如果一个人靠感性那我执就会越重。假如说我们心里就是不舒服,但是用法来要求自己觉得自己不对,马上能调整,其实就是用法来破除我执。我们凡夫首先要破的是我执,现在我们还没有资格说要破自
在我们身边会发生很多事情,苦的、乐的、好的、坏的…… 但是,不管发生什么,最后总会有一些转机,这个转机就是菩萨的加被、加持和关照。其实,菩萨从来没有远离过我们,也从来没有舍弃过我们。因为菩萨的大悲心使然,深妙微远、无有分别,让我们的身心得到呵护。
今天是阿弥陀佛诞辰,阿弥陀佛成就的极乐世界是人类幸福美满的人生期盼和终极价值的最高追求。作为佛教徒,我们过阿弥陀佛诞辰,最重要的是系念阿弥陀佛,与佛道交感应。阿弥陀佛具备着无量的慈悲和智慧,我们要向阿弥陀佛学习。
今天是冬月十七阿弥陀佛圣诞!阿弥陀佛是众生的慈父,西方极乐世界是众生的归宿!阿弥陀佛知众生苦,时时刻刻思念着我们!今天是他的生日,让我们通过几个小问题走进阿弥陀佛的世界,走进阿弥陀佛的怀抱!阿弥陀佛究竟是谁?阿弥陀佛又叫无量光佛、无量寿佛。
某僧刚出家时,早课、晚课、出坡、行堂、诵经、打坐等功课样样精进,而后慢慢心生懈怠,并不如前。某日,师上堂开示:无论出家在家,为什么有的人修着修着心态变了,问题出来了?你们可以扪心自问,当初修学的初发心是什么,坚持了多久,现在的心态又是什么?
赞助、流通、见闻、随喜者、及皆悉回向尽法界、虚空界一切众生,依佛菩萨威德力、弘法功德力,普愿消除一切罪障,福慧具足,常得安乐,无绪病苦。欲行恶法,皆悉不成。所修善业,皆速成就。关闭一切诸恶趣门,开示人生涅槃正路。家门清吉,身心安康,先亡祖妣,历劫怨亲,俱蒙佛慈,获本妙心。兵戈永息,礼让兴行,人民安乐,天下太平。四恩总报,三有齐资,今生来世脱离一切外道天魔之缠缚,生生世世永离恶道,离一切苦得究竟乐,得遇佛菩萨、正法、清净善知识,临终无一切障碍而往生有缘之佛净土,同证究竟圆满之佛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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