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川易传曰。下愚而能革面。何也。曰。心虽绝于善道。其畏威而寡罪。则与人同也。惟其有与人同。所以知其非性之罪也。李子曰。下愚畏威而寡罪。为与人同。而知其非性之罪。则圣人之生知。贤人之克己。亦非性之功也。由是言之。性无与于贤愚。惟尽性者有能与不能耳。
屋甚渠。庭甚除。拱两手而闲居。何乐如之。顾无所事于闲。乃伐屋而潴之。犁庭而茨之。抇抇焉。敝筋骨而胝手足。我既无庐。人且无以途。是人也。是果何为者也。诗皇皇者华云。每怀靡及。每怀靡及。止言常恐不及耳。而毛以为虽怀中和。犹自以为无所及。郑以为每人怀私。则于事无所及。之二先生者。岂非无所事于闲。而潴屋茨庭者乎。郑虽引春秋外传以为说。吾以为外传亦各自为说耳。
古者登车有和銮之音。谓马动则銮鸣。车动则和应也。銮或作鸾。其义皆同。鸾以其有声。銮以其金为之也。杜预左传注云。鸾在镳。和在衡。而毛氏诗传云。在轼曰和。在镳曰鸾。轼乃车内所凭之物。和在于轼。车动未必能鸣。衡轭之闲。与马相比。动则有声。此当以杜说为正。
左传。郑子家与晋赵宣子书曰。铤而走险。急何能择。杜注。铤、急走貌。孔疏云。铤文连走。故为疾走貌。治曰。铤之为文。安得为疾走之貌乎。孔说以连文言之。曲矣。铤、挺古字通用。挺、劲健也。劲捷即疾走之貌。
昧爽丕显。后世犹怠。解者以为昧旦未明之时。已大明其德。此说恐非。盖古先明主。忧劳政治。当其昧爽之时。曰兹已大明矣。祖宗勤劳如此。而子孙犹复怠惰。今说乃云。未明之时。能大明其德。岂大明其德。又有时乎。(卷一。五段。)
修身莫大乎事亲。事亲莫大乎致养。致养莫大乎养志。尽天地之精微。竭水陆之多品。而或不得其所欲者。祇以养口腹耳。养之下也。怡声顺色。先意承志。虽复菽水之约。而有以得其欢心。是则养之至也。孔、孟之言详矣。内则言事亲。则历数饘酏、酒醴、枣、栗、饴、蜜、堇荁、粉、榆、兔、薧、滫、髓、脂膏之属。及夫羹、齐、酱、醢之目。膳羞调和之宜。脱肉、作鱼、胆桃、攒柤之名。麋菹、豕轩、辟鸡、宛脾之别。其事卑鄙烦猥。大类世所传食纂。而辞费辞赘。则又若上林子虚之夸。甚非所以阐明礼经之旨也。窃意汉儒杂采周礼燕飨所用。及当时饮食所尚。簉合曲礼。王制。揎酿竹帛。以射时取资耳。
子曰。加我数年。五十以学易。可以无大过矣。史记云。孔子晚而喜易序、彖、系象、说卦、文言。读易韦编三绝。曰。假我数年。若是。我于易则彬彬矣。或以加、假声得相借。或以五十作卒。皆无然之说也。大抵论语所载。则是未系易时语。而司马迁所记。则作十翼时言之也。言本不同。乃欲强比而同之。宜乎若是之纷纷也。二说虽不同。然而谦抑之词则一焉耳。夫圣人生知。宁复有大过耶。宁复有不至于彬彬者耶。犹有是言者。所以为学者法也。张籍书与韩退之曰。吾子所论。排释、老之说。不若著书。退之答曰。化当时莫若口。传来世莫若书。又惧吾力之未至。至之而不能也。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吾于圣人既过之犹惧不及。矧今未至。固有所不能耳。请待五六十然后为之。冀其少过也。退之于二家攘斥之切。曾不肯以蹔舍。而顾待五六十然后为之。其亦善学孔子者欤。
孟子曰。万物皆备于我矣。反身而诚。乐莫大焉。又曰。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万物皆备于我。则安知万物之中。不有至恶者存乎。动心忍性。则焉知一性之内不有不善者存乎。此与性善之说殆若胡越焉者。何也。盖谓万物皆有效善之质。一心独为持性之主云耳。不深探孟子之旨。而徒为性善之说。是误父之而不知其氏者。虽终身学。而吾以为未尝学也。
左右二字。从上声则为两实。从去声则为从己。此甚易辨者也。今人皆混而为一。不惟不辨其声音之当否。至于礼数仪制。亦复倒错。而世俗悠悠。皆不恤也。为礼之家。欲以左为上则左之。欲以右为上则右之。原其所以然。亦从来远矣。
一飞冲天。志在冲天。鸾凤冲霄。冲霄之举。冲本虫音。古今人悉用为充音。二字古必通用。不然。则前人既误。后人不加省察。狃而承之耳。(卷二。五段。)
奎十六星在西方。天之武库也。一曰天豕。一曰封豕。主以兵禁暴。又主沟渎。其象与图书文章等全不相干。
老子传。君子得时则驾。不得其时则蓬累而行。蓬累者、谓逐队而趋。若蓬颗然。随风积聚而东西也。一曰。累平声。读谓累累然。累累亦积累之意。说者或以为戴笠而行。亦何纰缪之甚。
廉颇三遗矢。或谓所挟之箭三度遗之。或谓矢、陈也。欲有所陈。三度遗忘。或谓矢即矢溺之矢。一饭之中凡三遗矢。言在坐不能自禁其污秽狼藉。三说皆谬。廉颇智将。非斗将。时方闲处。兼同使者餐饭。不应三遗箭也。皋陶矢厥谋。矢虽训陈。要之史笔贵于辞达。三遗陈已不成语。况以矢转训陈乎。惟矢溺之说为最近。然非在坐不能自禁也。只是比及饭毕。三次登溷耳。诬其老而气弱、脏腑虚滑云。
父命子亦得谓公。晁错更令三十章。诸侯諠哗。错父闻之。从颍川来。谓错曰。上初即位。公为政用事。侵削诸侯。疏人骨肉。口语多怨。公何为也。错曰。固也。不如此。天子不尊。宗庙不安。父曰。刘氏安矣。而晁氏危。吾去公归矣。遂饮药死。曰。吾不忍见祸逮身。后十余日。吴、楚七国俱反。以诛错为名。错时为御史大夫。三公官也。错父谓错为公。岂以子贵而呼之欤。抑公亦而汝之类也。
汉元字。前书一见。后书三见。前书则平帝元始五年。诏曰。宗室子。自汉元至今。十有余万人。其令郡国各置宗师以纠之。致教训焉。后书则安帝时。耿、宋、阎氏贵盛。翟酺上疏曰。今外戚宠幸。功均造化。汉元以来。未有等比。又桓帝时。郭泰常举有道不就。同郡宋冲素服其德。以为自汉元以来。未见其匹。常劝其仕。又灵帝时。窦武白太后。欲悉诛宦官。太后曰。汉元以来故事。世有宦官。但当诛其有罪者。岂可尽废元始也。汉元以来。谓汉始得天下以至于今也。其后书三见。略皆一时语。其前书所见。则予窃有少疑焉。高祖即位年乙未。至元始五年乙丑。总二百一十一年。古今以三十年为世。此纔七世耳。而宗室子至十有余万人。支庶蕃衍。一何如是之多耶。岂天家子孙有异于凡人欤。不然。何为六七世之闲。而生息之伙。至十有余万也。物穷则变。数极则反。新莽闲起。九服云扰。卯金之裔。百不一存。盖亦理势之极焉耳。
汉书刑法志。中刑用刀锯。其次用钻凿。韦昭曰。钻、膑刑也。凿、黥刑也。师古曰。钻、钻去其膑骨也。钻音子端反。予谓钻凿二物。皆施之于膑也。韦以凿为黥刑。误矣。黥复何事于凿。又颜读钻为平声亦误。志所陈刀锯钻凿等。莫非指器物而言。钻作平声读。则非器也。乃用器耳。钻去声读之为是。
沟洫志。元光中。河决瓠子。后二十余岁。上自临决河。令群臣从官自将军以下负薪填之。是时东郡烧草。以故薪柴少。而下淇园之竹以为揵。晋灼曰。淇园、卫之苑也。如淳曰。树竹塞水决之口。稍稍布插按树之。水稍弱。补令密。谓之揵。以草塞其里。乃以土填之。有石。以石为之。师古曰。揵音其偃反。志又云。上既临河决。悼功之不成。乃作歌。其末曰。隤林竹兮揵石菑。宣防塞兮万福来。师古曰。隤林竹者、即上所说下淇园之竹以为揵也。石菑者谓臿石立之。然后以土就填塞也。菑亦臿耳。音侧其反。义与插同。又史记河渠书云。颓林竹兮楗石菑。如淳曰。河决。楗不能禁。故言菑。韦昭曰。楗、柱也。木立死曰菑。治曰。楗诚如如淳之注。如复云。有石。以石为之。谓以石为楗也。楗字前汉作揵。史记作楗。古字通用。无所不可。然作楗者为优。按韵书。楗、门?建、键同音。乃关闭之义。今填塞河决。以竹为楗。正与此意相应。故韦昭以楗为柱也。菑有三说。师古以为臿。韦昭以为木立死。如淳虽无说。而谓河决楗不能禁。故言菑。是作灾字读也。如说亦长。颜、韦俱短。歌所谓林竹者。即上竹楗也。所谓隤者。即竹楗为水所摧倒。竹楗既倒。而石楗亦被灾也。来字又与灾字协。此说为长。颜意以隤为翦伐。伐得此竹以为楗。且臿石焉。此意虽通。而楗石臿之。辞既不可得而通。兼菑字实不训臿。韦意亦以为伐竹作楗。楗闲着石。如立椔然。来字音离。椔字亦得为协。此义虽通。而石字则赘矣。故予以为二说俱短。
司马长卿、扬子云皆蜀人。能文而吃。玉垒、铜梁之气。于兹二人独厚之。以游、夏之才。而又吝于宰我、子贡之舌。何欤。美之所锺。吝于其际。虽圣智无得而兼之。卿、云而有予、赐之辨。则造物必不复予之以言、卜之学矣。曰。吾为游、夏乎。吾为予、赐乎。曰。其亦游、夏而已矣。晋世太叔以辨洽称。挚仲以辞翰闻。每至公坐。叔谈。仲不能对。退着文难叔。复不能答。相与纷然。然叔也无可纪。而仲也多所录。于是仲为胜。由叔、仲论之。卿、云之吶吶。虽无取于一时。而黼黻河汉。固无废于千万祀之文章也。
赵充国奏言。羌本可五万人军。定计遗脱与煎巩、黄羝俱亡者不过四千人。羌靡志等自诡必得。请罢屯兵。奏可。京房为魏郡太守。去至新丰。因邮上封事曰。今臣得出守郡。自诡效功。恐未效而死。惟陛下毋使臣塞涌水之异。当正先之死。为姚平所笑。充国、房皆有自诡语。自诡、妄意也。盖谦辞。
汉延熹三年所立孙叔敖碑云。楚相孙君。讳饶。字叔敖。本是县人也。六国时。期思属楚。楚都南郢。南郢即南郡江陵县也。又云。庄王欲加封其子。子辞父有命。如楚不忘亡臣社稷。图而欲有赏。必于潘国下湿硗埆。人所不贪。遂封潘乡。即固始也。三九无嗣。国绝嗣废。固始令段君。梦见孙君。就其故祠。为架庙屋。立石铭碑。春秋烝尝。明神报祚。即岁迁长彳?戋太守。(案。即岁二字。据碑文增入。)及期思县宰段君讳光。字世贤。魏郡邺人。庶慕先贤。体德允恭。笃古遵旧。奉履宪章。钦翼天道。五典兴通。考籍祭祠。祗肃神明。临县一载。志在惠康。葬枯廪乏。爱育黎烝。讨扫丑类。鳏寡是矜。杜伪养善。显忠表仁。感想孙君。乃发嘉训。兴祀立坛。勤勤爱敬。念意自然。刻石铭碑。又云。福佑期思。县兴士炽。如碑所言。则是孙叔敖生于期思。而其子孙居于固始也。按后汉郡国志。期思、固始皆属汝南郡。志又曰。期思有蒋乡。故蒋国。又云。固始侯国。故寝也。光武中兴更名有寝邱。注引史记曰。楚庄王以封孙叔敖子。此自与碑相合。然碑中前言。即其故祠。架庙铭碑。后云。福佑期思。则此当在期思而不在固始也。碑称段君以固始令迁某郡太守。及期思县宰段君云云。语句似不相贯。又碑载孙君讳饶。按左传。叔敖乃蒍贾伯嬴之子。又谓之蒍艾猎。而此谓讳饶。则必他有所据。当?博雅君子问之。
为言不难。而文为难。为文不难。而作史为最难。史有体有要。体要具而后史成焉。体要不具。而徒文之骋。史乎史乎。而非千万世之法也。篇翰流传。锵耳赫目。可以入文苑矣。而不可以入儒林。经术粹精。洞贯古今。可以入儒林矣。不可以入儒行。班固则凡有文字者。悉载之本传之中。别以明经者入儒林。范蔚宗则既传儒林。而后文苑继之。皆得其体要者也。虽然吾犹恨其不为儒行一篇。以为儒林文苑之首焉。能尊其书而不能尊其身行之人。是信其名而不信其实也。吾穷居陋处。固不在笔削之位。而辄为是说。冀乎后之人。知尊其为儒之身。有愈于知尊其为儒之书耳。非故为妄也。(卷三。十一段。)
魏杜恕为散骑黄门侍郎。在朝八年。出为弘农太守。数岁转赵相。以疾去官。起家为河中太守。又傅嘏为黄门侍郎。何晏等与嘏不平。因微事以免嘏官。起家拜荥阳太守。又王基为安丰太守。以疾征还。起家为河南尹。起家者、盖在家中牵复而起为此职也。
士大夫大节。不必观其所为。但观其所不为足矣。魏高贵乡公欲去司马昭。夜召王沈、王业、王经。出怀中黄素诏以示之。戒严俟旦。沈、业驰告于昭。昭召贾充等为之备。遂弒高贵乡公。夫晋、魏之贼也。凡为晋之忠臣者。皆魏之贼也。当髦之图昭之际。使沈、业如经之不言。则髦必当得志。昭必先诛。魏祚必不倾。司马氏亦无自而王也。成败之机。在于呼吸。而沈、业二鼠子背国佐贼。贼因得以肆其毒焉。反复变诈若沈、业者。真二国之贼也。沈、业以泄谋为奸贼。则王经之不泄。信为有魏之忠臣矣。昭是以恨经而杀之。则是贼杀魏之忠臣也。夫忠臣之死于贼。则死于王事者也。于斯时也。魏之国如缀旒。魏之主如委裘。诚不暇于甄录已死之人也。然其秉董狐之笔者。可不特为一传。以劝后世人乎。或谓经之行迹不多见。自不足以立传。曰。君子之为己为人为天下。必待世闲之可称美者。载诸一身而无孑遗。然后为得哉。虽圣人亦不能尔。而谓君子者能之耶。观专车之骨。则防风氏之长为可知。魏史不为经传。过矣。虽然魏史不传王经。晋史为传沈等。而千载而下。终不能废经之美。而沈等之臭恶。借东海之波。亦莫得而濯之。
郄正释讥云。九方考精于至贵。注引淮南子云。秦穆公谓伯乐曰。子姓有可使求马者乎。对曰。臣有所与共儋纆采薪九方堙。此其相马非臣之下也。凡注解文字。其所援据有重复者。止当引用前人。而其在后者略之可也。其或前后差池。有须订正。则自不害两举而互明之。他无所发而并引之。已属冗长。苟复舍先传而取后闻。乃所谓不知其本者也。九方相马。事具列子。列子前淮南子数百年。但列子作九方皋。淮南子作九方堙耳。今裴松之解释郄文。专据淮南子而不识列子。非也。
孙权传。黄龙元年注权告天文。末云。谨择元日。登坛燎祭。即皇帝位。惟尔有神飨之。尔汝后帝。殆失文字之体。岂吴无一人耶。其后与汉为盟文亦曰。明神上帝。是讨是督。山川百神。是纠是殛。俾坠其师。无克胙国。于尔大神。其明鉴之。此虽泛及山川。终是先言上帝。盖与前告文同出一手云。或曰。书武成云。予小子其承厥志。底商之罪。告于皇天后土。所过名山大川。其下云。惟其士女。篚厥玄黄。昭我周王。天休震动。用附我大邑周。惟尔有神。尚克相予。以济兆民。无作神羞。上并陈皇天后土。名山大川。后并举惟尔有神。则虽天亦得以尔之。子何独病于吴之文耶。曰。武成与此不同。武成在前并数天地山川。而其下先言天休震动。乃复言惟尔有神。则有神者正谓山川之属。不谓天也。书又云。无作神羞。若以此神为天。天固不得以言羞。况武成一篇。先儒咸谓本经脱错。文无次第。又岂可全以为据乎。
吴志。张昭子承。能甄识人物。勤于长进。笃于物类。凡在庶几之流。无不造门。又顾雍子邵。好乐人伦。自州郡庶几及四方人士。往来相见。或言议而去。或结厚而别。风声流闻。远近称之。二传中皆用庶几字。庶几者、所谓凡有可以成材者皆是也。
晋天文志。荆州占。载妖星凡二十一。其十九日长庚如一匹帛着天。见则兵起。诗大东云。东有启明。西有长庚。毛传云。日旦出。谓明星为启明。日既入。谓明星为长庚。庚、续也。毛不谓长庚为妖星。然则长庚自有二星也。但同名耳。志又云。瑞星有四。其三曰含誉。光耀似彗。其四曰格泽。如炎火。下大上锐。然妖星如火而下大上锐者甚多。今而格泽似之。古今史书中所载星变为凶灾者莫过于彗。今而含誉似之。诸若此类。其果为瑞耶。其果为妖耶。
晋惠帝时。刘颂上疏云。法欲必奉。故令主者守文。理有穷塞。故令大臣释滞。事有时宜。故使人主权断。又熊远上疏于琅琊王睿曰。凡为驳议者。皆当引律令经传。若开塞随宜。权道制物。此是人君之所得行。非臣子所宜专用也。二子之言相合。为人臣者不可不知。故表而出之。
晋书索綝传。刘曜入长安。时三秦人尹桓等数千人家。盗发汉霸、杜二陵。多获珍宝。帝问綝曰。汉陵中物何乃多耶。綝对曰。汉天子即位一年而为陵。天下贡赋。三分之一供宗庙。一供宾客。一供山陵。汉武帝享年久长。比崩而茂陵不复容物。其树皆已可拱。赤眉取陵中物不能减半。于今犹朽帛委积。珠玉未尽。此二陵是俭者耳。应劭风俗通义。载霸陵薄葬。亦被发掘。而其陵中物。乃与前书本纪绝不同。据劭、綝之言。知霸陵所谓薄葬者。乃特比余陵差少耳。劭说与前书不同者。前书盖从史笔。劭说盖从所闻见。容有一误。然质诸晋书。劭说为得其实。
高洋时。能委任杨愔。时人皆言主昏于上。政清于下。主既昏矣。政安得而清乎。吾但闻元首明。股肱良。庶事康。未闻主昏于上。政清于下也。此乃当时史官曲笔。巧誉柄臣。后人信以为然耳。明主正当于此时察之。
北齐高纬时。穆提婆、韩长鸾闻寿阳陷。握槊不辍曰。本是彼物。从其去所。通鉴注云。槊、长矛也。治曰。槊虽得为长矛。然言之齐事则非。此盖?槊之槊。长行局所用之马也。长行局即今之双陆。
李白子伯禽。为嘉兴徐浦盐官。慢侮庙神以死。伯禽之狂悖有以哉。白自一生蹇傲。视礼法如木索。任放浪为特达。然气豪才壮。有所为而然。则尚可言也。彼伯禽者何为者也。狃习所见。强吾之所无而亦为是。几何其不自绝于天耶。吾谓慢神而得死。非神殛之。其所以取之者。盖已久矣。夫为人之子也。得为白也后。则人之大幸也。不肖之子反以得大不幸。悲夫。
通鉴。魏明帝太和三年。改平望观曰听讼观。初。魏文侯师李悝。着法经六篇。萧何定律。益为九篇。后稍增至六十篇。又有令三百余篇。决事比九百六卷。世有增损。错糅无常。后人各为章句。以至于魏。所当用者。合二万六千二百七十二条、七百七十三万余言。卫顗于是奏请置律博士。从之。此云萧何定律为九篇。而前汉刑法志则云。萧何捃摭秦法。作律九章。按高祖纪。高祖入关。约法三章。说者谓一条为一章。今何作律九章。亦当为九条而已。一则以为九篇。一则以为九章。则其数相悬远矣。岂当时所作律九章。与所定法经九篇。各自为书耶。决不得以一章为一篇也。
郡守官府亦得称朝。刘宠为会稽守。征为将作大匠。山阴县有五六老叟。人赍百钱以送宠。曰。未尝识郡朝。又汝南太守宗资。以范滂为功曹。南阳太守成瑨。以岑晊为功曹。皆委心听任。使之褒善纠违。肃清朝府。夫朝者、天子诸侯王之所居也。而郡守亦得以称之者。一郡之守。一郡之君主也。有民人焉。有社稷焉。凡臣属者。谓守寺为朝。无嫌也。盖古者不独于府寺为朝。虽私家亦得言之。郑伯有嗜酒。为窟室而夜饮。击钟焉。朝至未已。朝者曰。公焉在。其人曰。吾公在壑谷。皆自朝布路而罢。自朝而罢。乃伯有私家之朝也。
自昔上衣下服皆有缘。今皆无缘。非其制也。无缘则古犯者大辟之服。传曰。犯黥者皂其巾。犯劓者丹其服。犯髌者墨其体。犯宫者杂其屦。大犯之罪。殊刑之极。布其衣裾而无领缘。
应奉读书。五行俱下。宋孝武省读书奏。能七行俱下。盖言其敏也。五行七行俱下。犹云一息读竟耳。
范书论引易曰。人之所助者顺。不诬矣。顺当作信。此非蔚宗之误。后人传写者误耳。(卷四。十六段。)
中国古代阴阳家有邹衍、驺奭、公梼生、公孙发、南公、乘丘子等。其中以邹衍最为著名。邹衍(约公元前324年~公元前250年),战国时期阴阳家的代表人物,亦是五行的创始人。邹衍的主要学说是五行学说、“五德终始说”和“大九州说”,又是稷下学宫著名学者,
都匠符三道 凡欲行符先服都匠符若病人服亦先吞此符 堂以当日书此符安膝下纳一符笔管中书符大有验 凡书三部符及一切符同用上符印印诸符 解秽符十一道 二符皇老角殗行符时先吞之 符纳水中漱
阴阳家是先秦时期重要学派之一,因其中心思想为阴阳五行学说,故名。《汉书·艺文志》称:“阴阳家者流,盖出于羲和之官,敬顺昊天,历象日月星辰,敬授民时,此其所长也。”阴阳家将古代科学知识和占卜巫术相混杂,他们掌握了自然界变化的一些规律,
论真仙第一 吕曰:「人之生也,安而不病、壮而不老、生而不死,何道可致如此?」 钟曰:「人之生,自父母交会而二气相合,即精血为胎胞,于太初之后而有太质。阴承阳生,气随胎化,三百日形圆。灵光入
玄要篇 仿古二章 元始祖气,朴朴昏昏。元含无朕,始浑无名。混沌一破,太乙吐萌。两仪合德,日月晦明。乾交坤变,坤索乾成。异名同出,一本共根。内外虚实,刚柔平均。阴阳壁理,变化分形。真精真气,
《汉书·艺文志》载:阴阳二十一家,三百六十九篇。《公檮生终始》十四篇。《公孙发》二十二篇。《邹子》四十九篇。《邹子终始》五十六篇。《乘丘子》五篇。六国时。《杜文公》五篇。《黄帝泰素》二十篇……等等,但现存少量残文外,均已亡佚。
阴阳家的思想,主要源于孔子创立的儒家和儒家所推崇的“六经”。在自然观上,利用《周易》经传的阴阳观念,提出了宇宙演化论;又从《尚书·禹贡》的“九州划分”进而提出“大九州”说,认为中国为赤县神州,内有小九州,外则为“大九州”之一(胡适曾在
苏秦自赵献书燕王章 自赵献书燕王曰:始臣甚恶事,恐赵足……臣之所恶也,国外冒赵而欲说丹与得,事非……臣也。今奉阳〔君〕……封秦也,任秦也,比燕于赵。令秦与〔兑〕……宋不可信,若我其余徐制事,
阴阳家的创始人是邹衍。邹衍是道家代表人物、五行学说创始人,生卒年不详,据推断大约生于公元前324年, 死于公元前250年,活了70余岁。相传墓地在今山东章丘相公庄镇郝庄村。提倡的主要学说是“五行说”、“五德终始说”和“大九州说”。著有《邹子》一书,《永乐大典》等将
《仙经》云:从半夜子时服九九八十一,鹦呜时八八六十四,日出时六六三十六,食时五五二十五,禺中四四一十六。夫前法是世人及旧经相传,妄为习服,虚役岁月,徒履艰辛,功效无成,久而反损。盖由不服元气,
主言第三十九 孔子闲居,曾子侍。孔子曰:参,今之君子,惟士与大夫之言之间也,其至于君子之言者甚希矣。于乎!吾主言其不出而死乎!哀哉! 曾子起曰:敢问:何谓‘主言’?孔子不应。曾子
【原文】 臣闻吏议逐客,窃以为过矣。昔缪公求士,西取由余于戎,东得百里奚于宛,迎蹇叔于宋,来丕豹、公孙支于晋。此五子者,不产于秦,而缪公用之,并国二十,遂霸西戎。孝公用商鞅之法,移风易俗,民
《商君书》也称《商子》,现存24篇。关于《商君书》的作者,学术界颇有争论。第一种意见认为《商君书》基本是伪书,持这种看法的有郭沫若、黄云眉、顾实、刘汝霖等。
学术 先生谓董遵曰:人得天地之气以成形,得天地之理以为性,须是与天地之体同其广大,天地之用同其周流,方做得一个人。若天地间有一物不知、一物处置不得,便与天地不相似矣。 学者须是大其心,葢心
童蒙训卷上 学问当以《孝经》《论语》《中庸》《大学》《孟子》为本,熟味详究,然后通求之《诗》《书》《易》《春秋》,必有得也。既自做得主张,则诸子百家长处皆为吾用矣。 孔子以前,异端未作,虽
穷秀才谴责下人,至鞭扑而极矣。暂行知警,常用则翫,教儿子亦然。 贫人不肯祭祀,不通庆吊,斯贫而不可返者矣。祭祀絶,是与祖宗不相往来;庆吊絶,是与亲友不相往来。名曰独夫,天人不佑。 凡无子而
迹府 公孙龙,六国时辩士也。疾名实之散乱,因资材之所长,为守白之论。 假物取譬,以守白辩,谓白马为非马也。白马为非马者,言白所以名色,言 马所以名形也;色非形,形非色也。夫言色则形不当与,
吴从善序 古之君子,学足以开物成务,道足以经纶大经,必思任天下之重而不私以善其身。故其得君措于用也,秩之为礼,宣之为乐,布之为纪纲法度,施之为政刑,文明之治洽乎四海,流泽被于无穷。此奚特假言
原序 忍乃胸中博闳之器局,为仁者事也,惟宽恕二字能行之。颜子云犯而不校,《书》云有容德乃大,皆忍之谓也。韩信忍于胯下,卒受登坛之拜;张良忍于取履,终有封侯之荣。忍之为义,大矣。惟其能忍则有涵
序 《神农书》一卷,相传炎帝神农氏撰。案《汉书.艺文志.农家.神农》二十篇;《兵阴阳家.神农兵法》一篇;《五行家.神农大幽五行》二十六卷;《杂占家.神农敎田相土耕种》十四卷;《经方家.神农黄
[问]惟天地万物父母,惟人万物之灵。天生异类,本为养人。禁之宰杀,逆天甚矣。[答]既知天地为万物之父母,奈何不知万物为天地之赤子。赤子之中,强凌弱,贵欺贱,父母亦大不乐矣。倘因食其肉,遂谓天所以养我,则虎、豹、蚊、虻,亦食人类血肉,将天之生人
不管《三字经》作者出于什么目的,他毕竟在有限篇幅当中赞扬了两位非常有才学的女子,一位就是大家很熟悉的蔡文姬,而另一位是我们比较陌生的谢道韫。谢道韫是东晋时期著名才女,我们知道有一句诗“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王谢之家和寻常百姓之家是对着
大家都知道,人最好是从岁数很小时,就开始循序渐进地学习,就开始勤奋地学习,就开始接受良师的指导。但人世间的很多事是难以预料的。很多人或说更多的人,因种种原因错过了最佳的读书和受教育年龄。那年岁大的人还应不应学习?年岁大的人学习了还能不能够取
学习离不开刻苦的精神,《三字经》对这点当然不会放过,它也非常强调,所以《三字经》用两个我们非常熟悉的故事,在某种意义上也是稍微有点那么极端的故事,来张扬这种勤奋刻苦的精神。头悬梁,锥刺股。彼不教,自勤苦。我们后来把这两个故事并成一个成语叫悬梁刺
三字经一直是通过讲故事,把一些深刻的道理,活生生地展现在人们面前,既然是讲学习,谁最合适呢?在中国传统文化中,谁是一个学习的楷模呢?毫无疑问是孔子。所以接下来三字经讲:昔仲尼,师项橐(驼)。古圣贤,尚勤学。字面意思非常清楚,想当年孔老夫子拜项橐为师
接下来,《三字经》又用12个字讲述了明朝的败亡。迁北京,永乐嗣。迨崇祯,煤山逝。也就是说永乐帝把都城从南京迁到了北京,到了崇祯就在煤山去世,这位皇帝在人世间活了只不过33岁,他是1611年出生,1644年在煤山上吊自杀,不少人认为,崇祯实在并不是一个坏皇
我们在上一讲,讲到了明太祖,久亲师的故事,也就是说明太祖朱元璋长时间的亲自率领军队进行征战,最后成功取得了政权,建立了明朝,那么朱元璋当上皇帝以后,他是用哪些手段、方法、理念,换句话说,他是怎样来统治整个中国的呢?明太祖朱元璋的统治是高度集
根据我所采用的这个版本,元朝以后的明朝是《三字经》讲述的最后一个朝代。一般认为讲述到后来的清朝乃至民国都是后来比较近的人离今天比较近的人增补的所以我们讲《三字经》,在历史部分就讲到明朝。明太祖,久亲师。传建文,方四祀。这样四句12个字是讲述了明太
在中国历史上接着宋朝统一了整个中国的是一个少数民族政权,那就是元朝,三字经讲元朝时是这么讲的:至元兴,金绪歇。有宋世,一同灭。并中国,兼戎翟。什么意思呢?到了元朝兴起时金朝也灭亡了,因为金朝是被元朝和南宋联合灭亡的。有宋氏 一同灭,连宋朝捎带着也灭亡了
赵匡胤即位不到半年就有两个节度使起兵反抗宋朝,宋太祖赵匡胤皇帝的位子还没坐暖呢就御驾亲征,费了不小的劲才把这两个手握重兵的节度使镇压下去,这件事使赵匡胤心里怎么都不踏实,所以有一天他就单独召见赵普这位自己主要的谋士,跟他商量。
赞助、流通、见闻、随喜者、及皆悉回向尽法界、虚空界一切众生,依佛菩萨威德力、弘法功德力,普愿消除一切罪障,福慧具足,常得安乐,无绪病苦。欲行恶法,皆悉不成。所修善业,皆速成就。关闭一切诸恶趣门,开示人生涅槃正路。家门清吉,身心安康,先亡祖妣,历劫怨亲,俱蒙佛慈,获本妙心。兵戈永息,礼让兴行,人民安乐,天下太平。四恩总报,三有齐资,今生来世脱离一切外道天魔之缠缚,生生世世永离恶道,离一切苦得究竟乐,得遇佛菩萨、正法、清净善知识,临终无一切障碍而往生有缘之佛净土,同证究竟圆满之佛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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