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法既不易,亲法又更难。幸当时香岛佛法亦颇盛况。香港佛教自从大陆变色后,许多大德长老南来香港、台湾驻锡,所以一时香港佛教特别兴盛,香港与台湾搭飞机只一小时,台湾法师亦有法缘常到香港弘法。记得二十九年前的第二次顶礼 道源老法师(民国五十二年曾回国第一次礼座老法师)第一次恭听老法师说法开示,永未忘怀的那一次;法喜充满,印象甚深。当时老法师应华严莲社邀请讲经的法会,笔者从郊区远道的沙田乘车渡海又乘车,到达跑马地为闻法,为亲法!那次法筵颇为宽大的讲堂座无虚席,大众法益无穷,老法师清矍的道貌,声音雄壮:‘您们大家踊跃共济一堂来闻法,须知学佛闻法为什么,要了解最主要为断烦恼增智慧......’笔者当时心中深深感到法将, 的说法,令闻法者当体警觉佛法为解惑开慧,参加法会闻法,不是凑热闹,而是能度内众生,闻思修才是真正得法益!
老法师开宗明义便说:‘闻佛法是为断烦恼,事实上‘众生无边誓愿度’,首先要度内众生,内众生未度,烦恼滋生又如何闻而修呢!’我们真希望凡有机缘闻佛法的人,都知道老法师浅白的这二句话。如果得闻佛法之后,依然故我,烦恼妄想不断,不是佛法不慈悲,不庇荫,而是我们内心不能转依,学佛‘转依’,才是真正入佛门,得法益(凡夫依五蕴贪嗔痴等)。佛弟子有殊胜因缘得闻佛法,依三皈五戒及戒定慧,乃至福报现行,依止佛陀座下行菩萨道,自度度人,才不辜负初心愿力,而能续佛慧命,负荷如来家业!
笔者来台后又有几次的亲法因缘;六十三年六月十七日 道源老法师曾应邀请莅临莲华学佛园开示‘现代比丘尼应负起中兴佛教的责任’;六十七年二月廿二日至廿四日莲园般若禅苑传戒,(传授沙弥尼戒,在家三皈五戒及菩萨戒),礼请 道源老法师为得戒和尚。莲华学佛园第四届毕业旅行的第一站(七十一年六月六日上午)即参访基隆海会寺拜谒 道源老和尚,请示法益。当我们进入海会寺山门,大殿礼佛后,顶礼老法师,当家师仁光法师和他们的弟子在招呼我们,真是如来之家亲切。老法师庄严肃穆身著黄袍端坐在藤椅,慈祥泰然。后来招呼我们到讲堂,大家坐后,欣蒙长老慈悲,仍以‘现代比丘尼应该负起宏法的责任’为题开示大众,老法师谓题目不断要提出,不断要注意,因这是目前佛教的重要事务,故随口说来,字字良言,一切发乎长老为慈护后辈的悲心,听来令人感到更亲切,虽然老法师在开示中不少称赞,笔者伏首恭听,深感惭愧,实在常常自省,来台多年,亦未如理想的对佛教教育的建树和培养人才,实在做得太不够!(最近推动创办华梵工学院,在整个佛教亦不过一件不大不小的事业而已!)老法师开示之后,再招待我们到客厅小坐,笔者侍坐长老身旁,师父亲切的在谈著些我佛门中的家常话,无奈时间所限不能多留,感谢当家师和诸位住众师父的盛意招待。老法师并亲手送两本讲经开示辑录的专书——‘佛说观无量寿佛经讲话’及‘佛堂讲话’。我们礼佛告假再拜礼谢老法师及当家师,步下石梯,内心感到长老住世,是我们后学的福报!
第六届莲园师生亦曾于七十五年春季旅行时参访净宗莲社,老法师慈悲开示云‘学佛人之修行法要,在于发菩提心,宏扬佛法必须世间学问与出世间学问并重,互为圆融应用,才能随宜逗教,广被众机。’
老法师行解并进,早岁随侍慈舟律师,亲近印光、太虚、圆瑛等多位当代大师,朝礼普陀、九华、五台等诸大名山,来台后专弘净土法门,讲经说法,度无量众,极力倡导结夏安居,为扶教正道风,曾于戒坛任羯摩和尚开示痛斥年轻释子:‘才出戒坛,便赶经忏’,老法师认为道风不振是狮子身虫,闻之令人悲戚!所以长老力言提倡僧伽教育是当前的要务,记得老法师在三总住院时,笔者曾由弟子陪同前往探望,坐侍长老身旁,弟子申树强(三总护士)陪同在侧,并告诉老法师‘华梵工学院已获教育部批准’,长老一时欢喜欣然微笑,便说,‘我可任顾问’。以后工学院筹备处寄呈荣誉董事聘书,谁知那次亲近后,便是永诀之缘!华梵工学院荣誉董事的聘书想亦仍然悬挂在老法师的纪念室中,长老在常寂光中亦应加持此一创校之艰巨事业吧!
十大宏愿有句‘请佛住世’我们现在生在佛后二千多年,无福报请佛住世,但有机缘请大德长老住世,可是近这十年来,很不幸的佛教的丧钟响了好多次了!(相继圆寂的东初、道安、南亭、广钦等老和尚!)每一次笔者都感到阵阵的悲伤,不只是为一位长老法师的往生而悲伤,更是伤感佛教人才的稀微,曾在中土崇山峻岭熏修历炼的出家人,试想于今尚有多少,曾以如来家务为肩负的释门大德,于今能见到多少,曾以了生脱死为抱愿而出家的修行人,于今又能找到几位!所以每一位长老舍报的消息,我都似在听闻佛门一次哀伤的丧钟,是佛教大家长的丧钟!丧失了大家长,丧失了难能再遇的佛教风范,丧失了几乎不可再遇的佛教僧家的威仪。是的,我常慨叹的自语:怎样再培养那份气质,怎样再锻炼出那种风范,时、地、人都不一样了!
老法师言行笃实,慈悲摄众,当二十年前笔者已回台任教文化大学(当时是文化学院),一位皈依弟子仁礼在香港大屿山静居,适逢当时山上道场礼请 老法师驾临讲经,仁礼跪求老法师为圆顶,圆满她向道之心愿,后来老法师回到台湾之后,便中电话通话时,便告诉笔者:‘你的弟子仁礼不须另改法名了,我已为她圆顶,仍然是仁礼。因为我们法脉相同’(海会寺在老法师座下极能干的徒孙是故仁光法师)。非常感激老法师慈悲摄众,真是方便为怀的长老——道源老和尚!
现世人心虚荣,世风日下,人稠物嚣的社会,佛教完完全全不受影响吗?现今自大陆丛林名山古刹培养具有丛林风范的龙象法师,已寥寥可数,这些长老对佛教界影响力极大,可谓我教之宝,去了一位就少一位,每思至此令人悲痛不已。年轻的一代若无长老的庇荫,佛教又将变成如何呢!长老示寂,慧日潜辉,心情哀痛,唯有自策自勉,踏著大德长老之步伐,诚心协力,希能稍负薪传职责,祈愿老法师常寂光中加持,早日乘愿再来,广度众生!
‘众生无边誓愿度 烦恼无尽誓愿断
法门无量誓愿学 佛道无上誓愿成’
这是佛教四弘誓愿,亦是师公弘法之准则。
我读高二时,即皈依家师上仁下光。未出家前,于台北净宗莲社听了师公所讲的‘阿弥陀经’,是由师父以台语翻译的。当看到他老人家庄严之威仪,悲心度众之情怀,为法忘躯之精神,使我动感落泪,感佩心腑。兴起报恩之心,使我下定决心出家,恭侍他老人家左右,亦因此在净宗莲社得有机会亲近他老人家而得到法益。
佛菩萨之加被,不舍弃我这位愚昧的众生;加上师公慈悲摄受,使我能日日随侍他老人家之座下。出家后即协助师公做整理‘佛说阿弥陀经讲录’及‘金刚经讲录’之工作。‘阿弥陀经讲录’初稿是马来西亚法航师在能仁佛学院时,师公八十岁于佛七开示中所记录的。由于师公患白内障开刀,静养一段时间,希望开刀后能重阅法航师记录之初稿。但师公忙于讲经传戒诸缘,经常在外弘法,以致法航师记录之初稿未暇重阅。直到民国七十二年,海会寺重修大殿,他老人家到净宗莲社静养,本有多余时间可以重阅,但又因眼睛未好好保养;因他老人家每讲一部经,无论讲多少遍,必定要再看同样的注释,以致视神经退化,竟无法看清法航师以前所写的字。师公感叹之余,只好暂时搁笔!到了七十三年我出家后,他已八十五高龄,由我照稿试读,师公认为可以听清楚我的口音。虽然,阿弥陀经讲录已先交由他的学人广谛法师重新整理一遍,但老人家做事谨慎仍不放心,还要对照蕅益大师之‘弥陀要解’一遍。当时他的视力,像杯口大的字看来已模糊,因此,认为我可以协助他。以我的口代替他的眼睛,来整理这部阿弥陀经讲录,可想而知整理工作之艰难。我起初很害怕不能胜任此一繁重的工作,但师公鼓励下,终于答应了。
当时我一边要读法航师的记录原稿一遍,一边要念广谛法师整理后的修正稿一遍,并且还要对照‘宝静法师弥陀要解亲闻记’及‘圆瑛法师弥陀要解讲义’各念一遍,师公就凭听觉觉得那些地方要删改或补充,就当面指示,亲自再用签字笔写出要补充的句子。我再念给他听,直到他老人家认为无错满意为止。因此,初稿很乱,要我再重抄一遍,一遍又一遍,在整理当中,有时觉得很烦人。事后才觉得师公此举是在磨炼我,要我研究好阿弥陀经,研究经典必须不厌其烦,要有耐性。当时他老人家已八六高龄,亲自授业于我,使不懂佛法的我,渐有进境,亦使我能深入经藏,研究教理。我所得到法益甚多,这都要感念师公之慈悲,耐心的教导。直至七十六年六月下旬,师公已八八高龄,这部阿弥陀经讲录大功方算告成。
在菩提树杂志连载后,已于师公荼毗前夕出书。一本书之问世,是心血一滴一滴而完成,他老人家已近九十高龄抱病整理,为法忘躯之精神,能不叫人感动而敬仰!阿弥陀经讲录已完成,但金刚经讲录之整理尚未完成,师公即已往生,临终前他曾交待说,‘若我没福报,金刚经整理未完成即往生,希望你能照以前所订正的予以修正,未整理的照原本,将此金刚经讲录完成出书,不可对不起净观法师’。师公!我会照您的遗嘱而实行,请您放心。愿佛菩萨加被于我,亦愿您在西方加持于我,完成您的心愿!如今,已在做校对工作,预计在明年浴佛节出版,要感谢朱斐居士及施旺坤居士、王平郎居士鼎力帮助作校对工作。
很多人都说我有福报,能亲近末法时代少有之善知识,四年多日日随侍于左右,一千五百多个日子里,日日蒙受法恩,如同整个佛学院只教我一人。师公平时之开示,都是契我之机。当我受委屈时,他能安慰我。当我灰心时,他能振作我。当我退失时,他能鼓励我。我有一点成就,他即赞叹我。他老人家从不责骂人,我们若有不对之处,他能用婉转语气纠正我们。在我们不懂时,他尽所知,毫无保留的告诉我们。师公!您的慈悲,永留人心,如今您撒手西归,我们如同航行中失去舵手,黑暗中失去光明,只留下我们对您的怀恩与思念!
师公之言教让大家能获得法乐,其身教更令人钦敬效法!行住坐卧无不在教导护念我们。吃饭时,常护念鬼神众生,必先施食。有人出国必托人带回好香回来供佛,念佛时必先洗手及漱口。每日固定计数念佛,若因事当天念不完,必定隔天补满。绕佛时持念大悲咒,师公除了念佛功力深厚,其大悲咒水,亦救人无数。他老人家精进用功之精神,亦值得让大众崇仰,出家始终从无懈怠放逸。八十八岁结夏安居时,除了常行功课外,加行功课唱腔日拜四十八大愿阿弥陀佛。一位近九十高龄老人,力已不从心,他老人家慈悲,现身说法;以‘离言般若’,让我们起‘观照般若’,而后悟到‘实相般若’来启修。已九十高龄老人,还精进用功拜佛,年轻的我们能懈怠放逸吗?以记忆清楚分明让人佩服,八十七岁在五股宝缬禅寺传授在家居士戒,其戒本及佛事问答,完全背诵出来,在场的戒师无不赞叹!
平时教我们如何惜福,如只需用半张卫生纸,就只用半张,绝不多用。他老人家常说他福报不够,不能滥用常住物,即使自己的也不可乱用,这都会损及自己的福。与人有约从不落人后,他老人家亦常说与人相约,若让人等,使对方抱怨,不但失信,亦是折自己的福报。一双鞋子穿十几年,虽已不堪使用,还不愿丢掉,这些都是他老人家惜福的地方。我记得他老人家曾说过一句话:‘我讲经说法虽居高座,但座下听讲的大众,我绝不敢轻视,因座下都是未来之佛。’他所讲的经于今日末法时代已不多见,圆融无碍,从不批评任何宗派、任何人。有人称赞他‘说法第一’,又有人说他讲经,海内外无第二人。他是一代宗师,顶峰人物,尽管如此,一点贡高我慢之心都没有,这是非常稀有难得的。他老人家常开示我们:一个讲经的法师,有三关最难透脱,即恭敬、名誉、利养。不贪恭敬,不贪名誉,不贪利养才是真正为度众生,亦才是真正的善知识。而他老人家早已透脱此三关,以众生为前提,以无名利之心,清高之风范,让人钦佩。老人家经常现病苦相,使大众警惕,虽病无苦,处之泰然。常在大病中念念不忘众生,还想著弘法利生,乃至到他临命终最后一口气,‘凡我有生之年,皆我弘法之时’,他已做到这点,此等高操精神,足让后代的我们作为榜样,是真正的人天师表。
师公自亲近慈舟大师后,即‘研贤首,行南山,修净土’,八宗并重,一门深入。一生笃修净土,弘扬净土,以‘持戒念佛’为主旨,平时常开示大众:念佛要真‘发了生死心,发菩提心’而念佛,才容易得到一心不乱。生死心不切,云何能令念佛成片。不发度众之菩提心,与弥陀大愿相违。阿弥陀经云:‘不可以少善根、福德因缘得生彼国’。以念佛之善根为因,以行六度万行之福德为缘。‘以发了生死心及发菩提心之念佛为善根,与金刚经所云:“无住行施”之六度万行为福德,导归极乐’。句句都是真诚之语,能令大众念佛得利。他老人家对佛教贡献,有目共睹。民国三十八年来台,即提倡戒法,结夏安居及打念佛七。至今每年传一次三坛大戒,海会寺已传两次三坛大戒,今年(七十七年)是第三次,老人家虽已生西,不能亲自传授戒法,但能在自己的常住成就新戒来受戒,此为他老人家之本愿。台湾佛教日益兴盛,应归功于大陆来台一些老和尚及他老人家极力之提倡戒法、结夏及打佛七。老人家讲戒说法,度人无数,皈戒弟子满天下。今日净土之宗师,人天之师表,已离尘世西归。人天眼灭,众生失去了明灯,怎能不叫大家痛心,怎能不怀念他老人家之恩德。如今他往生莲邦,唯愿他老人家莲登上品,亲近弥陀,证无生忍,早日乘愿再来,度化群迷。
我自丧失上仁下光恩师后,继又丧失日日教诲之师公老上人,悲恸之心难以言说。我怀念他们的恩德,但又如何能报法乳之恩?诚如师公所说:‘唯有说法度众生,才能真正报佛恩、报师恩。’大智度论云:‘假使顶戴刹尘劫,身为床座遍三千。若不说法度众生,毕竟不能报佛恩。’佛住世以度众生为怀,不以贪图名利而住世,师公亦如此,师公之道范永存我心,今后亦以四弘誓愿为弘法准则,以戒为师,研教说法度众生,以报师公、师父法恩于万一!
中华民国七十七年秋写于台北净宗莲社
道源老法师圆寂,噩耗传来,香港佛教四众同人无不感到哀伤,在此法弱魔强之期,人才正是青黄不接之季,急需要通宗明教的长老们,住世以镇邪显正,提携培育后进,继往开来,使佛法久住世间;但末法众生福薄障深,有修持的长老们相继都走了。近年就我所认识的长老中,台湾有广钦、贤顿,道源,灵源等,相继圆寂,而四位长老中,以道源老法师对香港因缘最为深厚。
道老自一九六八年应香港四众之请,首先在本会讲‘四十二章经’及传授三皈五戒及菩萨大戒,参加受皈戒之信众非常踊跃,为历年规模最大的一次。
道老对经、律、论三藏圣教均有甚深研究,更有对机说法的经验,以无碍辩才说事显理,以譬说喻,无不生动精彩切合时机,摄人心念,令人们百听不厌,所以道老在任何地方讲经,总是坐无虚席,有时听众席地而坐,法缘之殊胜,为近代之少见。
道老自一九六八年开始,每年均有来港弘法,在港九各道场讲经,除菩提学会之外,尚有九龙界限街佛教图书馆,香港佛教联合会,北角亚洲大厦佛经流通处,华严莲社,法雨精舍,弘法莲舍等处,每次所讲经典,亦有多种计有四十二章,八大人觉经,佛遗教经,弥陀要解,净土十疑论,地藏经,普门品,普贤行愿品,大势至菩萨念佛圆通章,往生论及楞严经等;不下二、三十部之多,在各道场讲经,平等摄受,各讲三,五,七日,以结法缘,从不计较供养多少,道老这种弘法精神,实在令人敬佩。
人们称道老为近代‘说法第一’名宿,实是不为过分,道老不但说法第一,足迹亦遍及美、加、日、韩、印、泰、星马、高棉等地方,及全台湾各乡镇,香港更是道老经常来讲经传授皈戒的地方,每次讲经圆满之期,必有信众皈依受戒,十多年来,皈依座下者,不可胜数,道老善于摄受,每位皈依者均对道老恭敬信受奉行,这是受道老的慈悲力所感召。
道老最后一次来港讲经,是在一九八五年,时道老已八十六岁,以其高龄尚能为法不懈,真是令人感动,在九龙佛教图书馆讲经圆满之后,道老拟来菩提学会讲经以结最后的法缘,可惜当时适有上海佛教访问团在港访问,每日由本会招待早晚饮食,因两岸人士见面,恐有不便,同时见道老年事太高,身弱多病,如太过勉强成事,似有虐待之感,因此未有满足道老最后心愿,将法音流布作为最后的纪念,现在想及,深感后悔,而当时已听道老说,这次来港是最后一次,返台之后恐不能再来了,当时直觉乃是人生如梦,今天不知明天事,何况年岁高迈的老人呢!道理虽是如此,总希望道老健康长寿,久住世间,有机缘仍可来香港弘法的,香港的信众对道老甚为有缘,感情深厚,很需要老法师来开导,以进信念。
道老返台后,仍能讲经及传授戒法,为法忘躯,不惜牺牲自己,已做到了‘利生为事业,弘法是家务’的誓言。道老一生法筵之胜,声誉之隆,弘法踪迹之广,讲经部帙之多,同时对大小乘经律论三藏教典等,无不精通,尽知尽能,道老弘法自三十余岁开始,应各方邀请,讲经说法或在佛学院任教,培育僧才,至今已足五十余年,相信在佛教中过去或现在讲经部帙之多,足迹之广,时间之长,法缘之胜,无有几人能超其右者,此非阿谀之词,相信大家均有同感。
道老虽时讲华严及大小乘经典,均指归净土为宗旨,行解以念佛为要行,虽号中轮沙门但行宗净土,故集录有‘佛堂讲话’四集行世,内容丰富,理论精简中肯,为修学净士之指南,深契时机,流布甚广,已为各处佛友翻印多次实为不可多得之必要法典。
道老自小智慧高超,颖悟非常,一闻即悟,少年时即声名远播,永惺幼在哈尔滨观音佛学院读书时,即闻其名,事隔多年,想不到能在香港得以亲聆教益,并与会中四众同人结下不解之法缘,道老今日虽已往生极乐常住寂光,而其道貌法音常存在世间众生心想中,玆以虔诚祝祷,愿道老乘愿再来,继化有情。今特,草此短文,以为道老在港弘法之纪念。
源公长老善知识也 能行双资言行一致
不轻后学诲人不倦 其德汪洋赞莫能穷
显明有幸援课能仁 耳提面谕得益良多
谨述仰止挚言以奉
显明顶礼
一九八八、八、六于美国
如所周知,香港是一个英国殖民地,外教仗政府的支持,无论在政治、文化、学术,及办各种慈善事业,无一不助长他们一枝独秀,形成政、教互相扶持的局面。多年前香港是一个渔港,生活水准非常低落,国内的僧俗衣食住行虽未达到理想,但此香港总算丰富得多,有谁愿意离井别乡,不远千里来到这个落后的地方受苦?那时香港人口也非常稀疏,僧侣更是寥若晨星。除大屿山与青山住僧有数位外,港九市区很难遇见出家人,对于创办文化机构与社会福利事业,佛教社团更无建树。因此政界和市民对于我教并不重视。他们根本不承认佛教是一个宗教,以为只是少数民族的信仰而已。
对于讲经说法方面,除宝莲寺筏可和尚与香港显慈法师有时讲些佛经,及后来倓虚老人与定西法师莅港后,抽空讲些开示外,逢星期日倓虚老人则在中华佛教图书馆宣讲法华经,自从这几位大德相继圆寂后,港九居然变成真空,有许多年来未曾有人演大法义。自一九六八年,由本馆佛教信徒发动恭请源公老人每隔一年莅港讲经三个月,首在本馆开讲半月或一月,然后由佛教联合会,佛经流通处,菩提学会,华严莲社等处轮流恭请讲经,有讲一星期或一月不等,*轮每转到一处,则由一处主事人登报发表新闻,以是港九各人士无一不知台湾道源老法师莅港弘法一事,所以无论何处的讲经法会,都有不少闻名来听经老,听众水泄不通,除坐椅外,有些竟坐地或站立,法会之殊胜,由此可知矣。
吾公高升法座,狮子一吼,声威远振,各界迷梦,无不因而唤醒,得到法喜充满,并且觉悟世间无常,五欲过患,修心圣道,可证寂灭之乐。由是影响香港佛教声誉提高,信徒聚增,自六八至八五年,吾公对于香港佛教贡献非常重大,迄今港九佛教能有如此辉煌地发展,无可疑问是完全归功于吾公悲愿宏深,不辞辛劳莅港弘法之功勋,深植于港九各界人士受其甘露法雨之所致。
今闻源公倏然撤手西归,港九佛教信徒莫不悲伤与痛心,本拟赴台奔丧,奈因时间仓卒,无法前往。即时派请佛教青年协会会长袁文忠居士专程赴台,并代表中华佛教图书馆与佛教青年协会同人,亲趋灵前拜挽。同时香港佛教联合会假座东莲觉苑举行追思法会,以便各界人士前来追悼。当日约有数千人到场拜祭。由此可知,源公对于港九佛教信徒有莫大的影响力,而今化缘已尽,往生莲邦,人天眼灭,四众失怙。唯愿吾公不舍大悲,倒驾慈航,还入娑婆,广度迷情。
妙法莲华经中有说:‘善知识者是大因缘’,我们的教主释迦牟尼佛,所以能成无上正觉,自说是因为善知识的因缘而得成就。我本来是从中国大陆到香港,又从香港留美国的云水僧,二十年以前我在香港时,每见当地佛教大德长老善知识圆寂,我就不由自主的兴起两种观念:头一个观念是那些长老善知识相继去后,我们下一代的学佛人将无真正依止。第二个观念是那些长老去后,如果有人问起佛法,就要轮到我们这一代答复了。这样愈想自己责任愈重,就是因为自己是出家佛弟子,在感觉上比起在家佛弟子的责任为重大。
最近两三年来,常闻台湾佛教界长老们似乎也出现了这种现象,例如广钦长老、煮云长老、贤顿长老、慧三长老等,还有几位大居士也都先后往生了,我们流在海外的佛教界正在关切注意此事,而道源长老也放下娑婆去西方了。现在中国佛教界内人士,谁都知道道老是辩才无碍善说法要的高僧,我虽缺乏因缘常随亲近奉侍,但他老说法的风度和动静的威仪,却常常出现在我的意识影像中,这可能是因为四十年前道老已是我的教授和尚的缘故。
本来我初出家做沙弥时,是在北方有名的红螺山学念佛的,具足戒是在北京广济寺受的。当时道源长老在广济寺弘慈佛学院任主讲法师,在戒期中被聘为我们的教授和尚。其时日本正在占领中国,也是日本投降的前一年。谈到红螺山,对我有一种特殊因缘,自我出家几十年来,受该道场的影响最深,因为红螺山是近代净土宗的一座模范道场,是净土宗第十二代祖彻悟大师于清朝嘉庆年间所中兴的。彻祖初从圆觉经大开圆解,次在北京大钟寺率众参禅开悟,终于退隐入红螺山领众专修净土。彻祖一生数睹西方瑞相,临终于数月前即自知时至,最后见虚空中幢旛无数自西而来,又见文殊观音势至三大士,复蒙弥陀亲垂接引,面西端坐合掌结印称名,安详而逝,众闻异香浮空,荼毗后获舍利百余粒,彻祖是这样往生西方极乐世界的。红螺山道场是以禅堂的规矩而修净土法门的道场,如果谈到禅净双修的问题,我们不能不首推红螺道场为典型,就是净土宗第十三祖印光大师,于未至南海普陀山阅藏之前,也曾在红螺山参学过一段时间。
再谈道老那样儿的善说法要,又是我的教授和尚,照理我受具足戒后,应当在戒常住进入佛学院亲近教授和尚听经闻法,何以又返回红螺山住念佛堂呢?这有两个主要因素:一是剃度恩师在该道场任职,命令回山参学几年。二是我自己对红螺山太过缘深,希望一生住红螺山念佛,所以戒期圆满出堂就又返回红螺,既然如此,为何我又离开红螺山甚至于今天又来到美国做一个云水僧呢?这都是随著因缘环境变迁业力所使的缘故。当时我从红螺下山时实在很辛苦,甚至大哭一场都不肯离开,结果还是家师命令硬带我下山的。
下山之后想入佛学院读书,当时北京城内有几处佛学院,家师要我选择广化寺佛学院,因为当时该院院规比较严格,课程也是佛学儒学新学旧学都有,所以就投考进入了广化寺佛学院就读。这时虽不能直接去亲近道老法师,可是常听同学们赞扬道老讲经好听,结果就在那年(大约是民国三十四年)秋天,华北居士林发起请道老讲‘劝发菩提心文’,我们有几位同学很想结伴去听讲,可是我们的学院是在北城内十刹海的北岸上,而居士林却在西南城内距离广济寺不远的地方,彼此相去很远,又不舍得花钱去乘电车,于是我们就发心步行去听经,这样在路上一往一来就要两个小时,加上一小时半听讲,总共就要三个半小时了。其时三个半小时并不算大事,问题是我们学院日间上下午就有六堂课,而道老在居士林讲法是晚间的课外课,我们不单只是往来步行,而且当时在京的和尚出街必须要穿海青(大袍),穿上海青走路必须抄起双手,不可以垂手更不可以甩手,即使乘公共汽车或电车照样要穿海青,这是出家人的威仪教相不能疏忽,我们几位同学每晚都是这样去听道老讲佛法的。光阴犹如石火电光,转眼四十余年已成过去,而今回忆当时亲近道老求法的意境犹在目前。
道老不只现在被称为说法第一,早在四十年前就已是辩才无碍口若悬河了。因为那年华北居士林共请三位法师,举办三七讲经法会,道老排在第一星期演讲‘劝发菩提心文’,他老法缘非常殊胜,四众弟子座无虚席。第二第三两星期是由另外两位法师分别担任讲阿弥陀经,及彻悟祖师的‘念佛伽陀’。讲‘阿弥陀经’的是续可法师,这位法师是大学毕业之后出家,曾在青岛湛山寺佛学院亲近倓虚大师学法,后于某处佛学院任过主讲法师。另一位名叫慧文法师,讲‘念佛伽陀’,这位法师是中年出家,是一位前清老秀才,也是倓虚大师的老学生,并在天津某寺任过方丈。凭心而论,当时三位法师佛学的修养和说法的辩才都是众所称叹,然在相互比较之下和对外的法缘方面,大众总是欢喜听道老讲经。
还有一件事必须要讲,自从道老到台湾以后,这多年来他老在海内外各地弘法传戒,广作度生佛事,听他老讲佛法的人或从他老座下得戒的人相信很多,但从未听说他老唱过钟声偈,也没有人提及他老会唱钟声偈,可是我在四十年前却已亲听过了。因为道老在华北居士林请‘劝发菩提心文’时,续可法师自愿发心当维那给道老呼钟声偈,所以第二星期轮到续可法师讲‘阿弥陀经’时,道老也就客气地自愿发心当维那再给续可法师呼钟声偈。而钟声偈并不是每座寺院的维那师都能唱,这是讲经法师上大座讲经时在仪式中所用的,一共有四句偈:‘钟声传三千界内,佛法扬万亿国中,功勋祈世界和平,利益报檀那厚德。’于唱完炉香赞之后,法师在法座上尚未开讲之前,大众先要静听维那师一人独唱此四句偈,这可不是一件简单事,而道老不单是讲经辩才无碍,就是唱的钟声偈也是梵音嘹亮感动了全场听众。
从那次讲经法会以后,又听说道老到房山县上方山兜率寺任方丈,又到张家口某寺接住持等,而我也就随著因缘转变而转变,曾在法界学苑亲近慈舟大师听法华经,又在天津参加真空禅师主持的精进禅七,并到苏州灵岩山寺印光祖师道场修净,后来终于被业风吹到了香港。我在香港云水多年,一部份时间是亲近善知识学佛法,另一部份时间是住茅蓬隐居自修。在学佛法的部份时间里,所亲近的大德很多,而使我得益最多的应当是倓虚大师、敏智长老和显慈法师等佛学尊宿,都是我最敬仰的善知识。
大约是在一九六二年,那时我还在香港,道老代表出席到印度召开的世界佛教友谊会,于回国时路经香港弘法,这我才又有机会向长老亲近礼座,当我正向他老顶礼时,他老跟著就要还礼,我赶快急忙说出:‘您不要还礼,您是我的教授和尚。’他老一听也就顺口答出说:‘你是我的戒弟子吗?那我就不还礼啦,因为时间久了,我记不清楚啦。’戒师戒子离别已二十年,这是在海外首次见面谈话,内心中真有说不出来的亲切感!
一九七六年是美国开国二百周年纪念,中国佛教会曾组团访问美国,道老担任顾问,团长是悟明法师,我曾以般若讲堂的主人身份特别接待长老和真华法师。道老曾经劝我要多度人出家帮助法务,我说美国地方因为物质太丰富,人多贪于物质享受,要想度人出家甚难。道老慈悲心切,再度鼓励我说:‘不要怕难,你只要常常赞叹出家好!出家好!就会有人出家。’我当时心中忍不住在笑,听道老说话真能句句入人肺腑,使人听起顺耳生欢喜心,如饮甘露一样,而他老确实是出于金石良言,决不是对我说笑话,这样的菩萨心肠,实在令人难以忘记!
一九八六年夏,道老开山的海会寺重修大殿,本堂护法居士发心随喜乐助功德,由我奉函附款转给道老,他老回信客气以表谢意,并且提及一九七六年他老来美,虽在般若讲堂只住两三晚,我曾亲手做炸酱面供养的事,他老表示铭感不忘,可见他老事无巨细,完全记忆清楚。他老不但说法时辩才好,记忆力和说法的音声好,而且他老的威仪教相都好,他老是现代佛教界的眼目,是我们的真正善知识,他老明知道我们不会舍得他离开娑婆,却故意说:‘极乐世界阿弥陀佛最近召开紧急会议,很多长老都被召集参加大会,例如广钦、煮云、贤顿、慧三等诸长老都已去了,我道源先向阿弥陀佛告个病假,暂时先不去参加。’结果没有多久,他老也去销病假了。这样一来,他老的病的确彻底好了,可是我们这般众生的病却少了一位真正良医,怎能使我们不追思想念他老昔日在人间的恩德呢!
能仁佛学院院长上道下源老和尚,于佛历二五三二年即岁次戊辰年国历四月十六日,以化众缘尽,遽谢尘世,临命终时,预知时至,夜以继日,在诸方长老法师及四众弟子精进至诚的念佛声中,安然往生;示寂于基隆八堵正道山海会寺。噩耗传来,悲痛欲绝,四众弟子哀恸之情,溢于言表。昏昏长夜,谁为宝炬?感念师恩道远源长。
长老西逝时,我正在新加坡,闻讯后,立即从新加坡赶回台湾,云集于海会堂上,亲炙慈颜,从此音容永邈,茫茫苦海,骤失慈航;悲悼情怀,呜呼痛哉!经云:‘诸行无常,生灭变异。’去年是我的剃度恩师上本下道老和尚西归示寂,没想到只相差一年的时间,法乳恩师上道下源老和尚也随著无情的岁月舍报西逝,往生净土,闻讯之下,就像晴天霹雳;两位长老皆已相继西归安养,长揖娑婆;顿感人生苦短,犹如朝露,世事如浮云,在岁月的迁流中,春去秋来,花开花谢,长老示寂,为度众机尽写下圆满的休止符,为欣生净土揭开莲生九品之序幕。祈愿两位长老,早日乘愿再来,还入娑婆,悲心广度无量众。
民国六十六年,源公长老以七十八岁高龄,开办能仁佛学院,亲任院长并授课,为培育僧才,劳累不息,为法忘躯,不知龄老之垂暮。生平以弘法利生为职务,以绍隆圣教为素志。历数十年如一日,老而弥笃,长老以律净双修,作为化众之宗本;以熏修念佛法门,引导学众,精进无间,致力提倡净土法门。莘莘学子,济济一堂,善根因缘,由此萌长。
回忆在十一年前,我怀著一颗游子之心,踏上学佛的道路,抱著「为求真理登净域,为学佛法入宝山’的志愿,进入能仁佛学院,承蒙源公院长慈怀垂教,聆益熏习,深受法益,出世之志油然而生。自从我亲近源公院长,在他老人家谆谆教导之下,吊儿郎当的浪子,在茫茫的人海中,有了心灵的依归,从此生死有所托,终于找到了能够安住身心的处所。值此末法时代,感念佛恩深厚,佛法浩瀚,藉此难逢的机缘,得遇明师,法恩化育,成就求法之心愿,我等何其荣幸!
古云:‘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三年学涯,虽是短促,源公院长,奋身为法之诚,期许殷切,我作为他老人家的嗣法弟子,饮水思源,为报师恩,续佛慧命。在能仁佛学院毕业之后,我就回来新加坡。秉承院长之慈谕,誓愿在有生之年,继以师志为己志。要弘扬佛法,佛说诸法皆从因缘生,没有讲堂,怎样去弘法?经过重重的艰难,在众缘成就之下,终于找到裕廊美术中心,作为弘法的处所。开创伊始,语云:‘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当弘化之使命即将踏进新里程之际,放眼天下,心怀万古。
一九八四年八月下旬期间,别具慧眼的净土宗师,我的院长——源公导师,以高瞻远瞩之慧眼,普润群生之悲愿,虽年迈体弱,犹以八十五岁之高龄,应海外侨界之邀请,前来星马等国弘法宣化。长老初次游化狮城宝岛,法驾莅临海慧佛学院,慕道而来之学子,怀著一颗渴闻佛法的恭敬心,引颈屏息谛听。佛学讲座,导师以‘念佛法门是现代应机之妙法’开示大众。导师的话,紧扣心弦,精简契机:语重言长,句句珠玑,在场学生深受感动,个个铭心,身历其境,个中滋味,非笔墨所能描述。
遥隔异国,师生重逢欢聚一堂,披星戴月,结此殊胜之法缘。此情此景,除了感激法乳恩师度生悲愿之宏深,为法忘躯之劳苦,芸芸学子,如沐春风化雨,内心的喜悦,可说是珍若至宝,个个意气昂扬,法喜充满。经云:‘人身难得,佛法难闻’,末法众生耳根聪利,导师以念佛法门,作为修行及了生死之依归。
娑婆世界的众生,沉浮于红尘俗世之苦海中,尘缘未了,事务太多,为了要维持生活,终日忙忙碌碌地经营,有尘缘障道之苦,都是苦恼凡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若不发心修学佛法,办道修行,又不能见佛闻法,唯有亲近善知识,聆听开示与熏修念佛法门的妙谛,此乃是多生因缘,累劫修来的善根福报,我将永远感念这段殊胜的法缘。得遇明师若此,我等何其有幸啊!
光阴似箭,转瞬之间,为时已逾四载,秉持佛陀自利利他之宗旨,弘法利生之悲愿。源公导师曾经说过:‘在世一日即学法一日,在世一天即弘法一天’。基于导师慈谕之下,我将永远铭记在心,以出世思想,实践入世之事业,迈向上弘下化之历程,凛于弘化工作之使命,任重而道远,至今依然全力以赴不敢稍懈,祈望在漫长的岁月中,佛法的光辉,照耀著世界各方,人间正法永流传。
而今长老虽已神归净域,业谢尘劳,然其为法忘躯之精神,乃是我等同仁学习而深感自豪之模范。承蒙源公导师慈悲重怀,法恩化育,海慧佛学院全体师生及工作同仁,藉此表示内心挚诚之铭感,导师对学生们的关怀、爱护与指导,其懿德嘉言,必将铭记不忘。今悟身为源公上人之嗣法弟子,在他老人家座下传承法脉,在授法上,他便是我的法乳恩师。在求学的时代,我在能仁佛学院修学佛法,他便是我们的院长,也是我的老师,而后我在新加坡创办海慧佛学院的时候,他又是我们的导师,所以我与源公长老之间,关系极为密切。敬此特草此文略抒所感,以志敬悼感恩之忱!
嗣法门人 远悟(今悟)拜挽
新加坡共和国一九八八年岁次戊辰国历七月十九日于新加坡大觉寺
去年九月在返马来西亚之前,特地到台北中和市‘净宗莲社’向上道下源长老顶礼告别。
长老给我的赠言与教诲是:你说你这次代我编写‘金刚经讲录’的功德,诵持经咒的功德使你闯出了一次鬼门关,由此,你今后应深信诵持诸佛的经典、持诵诸佛的真言咒语的功德是不可思、不可议的,不论你今后遇到任何厄境或病痛,都不要‘心外求法’过于依赖别人替你加持,那是无异‘远水救不了近火’‘无有是处’,你应相信你眼前的佛,相信自己自性的潜力,要精进不懈怠的去诵经、持咒、拜忏、念佛,这样当可渡过厄难;若是你已经这样做了,你还是一病不起,那就说明你的寿命已将尽,但你也不要恐惧,因你有诵经、持咒、拜忏、念佛的功德,临终时也不会有多大的痛苦,也不会堕入三途,当会依你的愿力,往生西方极乐世界。’
当时我感到奇怪,长老为什么会给我这样的赠言与教诲,觉得很不是,颇有‘不吉祥’的感觉,因那时我觉得我的健康蛮好,精神又似生龙活虎般。
回到马来西亚后,泰国苦行僧带我到泰国森林行脚,过三衣一钵,尝试佛陀时代原始托钵的生活,今年二月返马后,我发现鼻子一直流鼻血,初不以为意,后来流血越来越严重,连吐痰也带有血,我才发觉不对劲,在吉隆坡给医生检查,没有结果。直到有一天,收到台北李明松居士用航空邮寄来两片郭惠珍医师讲述:‘学医与学佛’的录音带,觉得内容相当的结实,而且很感动人,能令人起信‘持名念佛’,遂发心要把这两片录音带在新马流通,这个愿望总算做到了,有好几位尚在服兵役的新加坡青年信徒告诉我,他们听了郭医师讲:‘学医与学佛’的录音带,他们都不自禁的流下眼泪,今后他们定要好好的念佛,郭医师的功德无量!也正是由于倾听这录音带,郭医师说:‘流鼻血也有可能是患癌症。’友人于是建议我最好到新加坡‘伊丽莎白医药中心’给著名的耳、鼻咽喉亚伯拉罕专科医生检验,经过切片、检验的结果,证实是得了绝症——‘鼻癌’!我问医生是属于第几期?他不肯正面答覆,只说你的鼻癌因是在鼻梁深处与咽喉之间,已不适合施手术切除,今只能用‘放射线’治疗与用‘注射化学药剂’治疗。
听了医生的报告,起初我的确有点沮丧、绝望,我才深深地感到自己的业障原来是那么的重,这时我才领悟到长老为什么会给我那么语重心长的赠言与教诲,原来长老早已看出我的业障深重,会遇到最严重的考验——患上绝症,给我在心理上、精神上先有个准备,去面临生与死的挑战。当时长老的赠言与用意,我不但体会不出来,还暗中怪长老给我不祥的赠言,今我要跪在长老面前感恩求忏悔,也没有机会了,想到此不自禁泪下。
我一面在新加坡中央医院接受‘放射线’治疗,一面不敢忘记长老的赠言教诲,早晚二堂课诵不敢间断,本来每夫只诵一部‘金刚经’,今加诵一部,念阿弥陀佛圣号万声,‘往生咒’五百遍,还是感觉缺少什么似的,后来经广品法师的提醒,我又加诵‘药师琉璃光如来本愿功德经’早晚各一部,‘药师灌顶真言’五百遍,药师如来佛号万声;又拜八十八佛。我都一一依照长老的赠言与教诲去做了。
得了癌症,才知道为什么世人‘谈癌色变’,因癌症像穿山甲那样,会穿山打洞;癌症也是这样,不是永远固定在一个地方,是会蔓衍伤害其他细胞,很快地我的右耳受到了严重伤害,听觉没有了,只听到嗡嗡的噪音。与我同期一起治疗的一个天真七岁小女孩,也是患鼻癌,是属初期,结果一只眼睛受蔓衍受伤害瞎了,她母亲告诉我,医生说‘放射治疗’期满后,那只瞎了的眼睛,要施手术取出,装上假眼以绝后患,又有一位也是鼻癌患者,蔓衍到头部,晚上痛得大叫,非靠注射麻非(海洛因)不能止痛,因此凡是患鼻癌患者,医生划下‘放射线’范围,不是针对鼻子而已,他划下一个包围圈,务使癌症不再蔓衍,例如我患的鼻癌,Ⅹ光显示,我的头部没有受到伤害,‘放射线’范围就由鼻子、两边面额、两耳、咽喉全部、颈项全部,受‘放射线’治疗的患者,每个都吃不下东西,真是食不知其味,喉唇干燥又痛,只能饮冷汤汁、果汁,若饮热汤,全身会滚热如火烧。‘放射线’到了第四星期,颈项、下额全部烧焦变黑色,那时的烫热难受与痛苦,就如‘地藏菩萨本愿经’所形容的‘无间地狱’‘上火彻下,下火彻上’这种的苦楚,只能体受,难以言传。
虽然受到这么的痛苦,一想到长老的赠言与教诲,诵经、持咒、拜忏、念佛我更加一点也不敢有些微的懈怠。‘放射’到了第六星期,颈部的皮肤开始焦烂,那种的痛楚更加说不出来了。回忆起尚未出家之前,在家时,特喜吃烧乳猪、烧鸭、烧鸡、铁板牛扒......这一幕的一幕,都令我心惊,这都是造成今天受到‘放射线’治疗的‘因’,如今焦头烂额、烂颈,就是吃众生肉所带来的‘果’报,可见佛说的因果是丝毫不爽的。贫衲在此虔诚地希望,在家学佛尚未断荤食的佛友,能以贫衲在家时喜食众生肉,而今所受到的果报,能得到一点的借鉴,有所警惕,是为厚望也。就在这个时候,医生每星期在做检查时,发现我的癌症‘失踪’了,听觉也恢复正常了,医生感到惊奇,又招来了两位医生一起再检查,得到同样的结论,我的癌症是消失了,听觉也恢复正常。
于是医生问我:你是否有服中药或其他的药物?若有请你不要自私,向我们公开出来,让我们研究。我答说:我是和尚,不会打妄语,我没有服任何中药或其他药物,我除了接受你们的治疗外,我只诵经、持咒、拜佛、念佛。医生用英语说:Wonderful!Wonderful!意即奇哉!奇哉!这时医生才坦白告诉我,我得的是‘中期鼻癌’,他们原定‘放射线’治疗为期八星期,过后给我休息一星期,即开始要用‘注射化学药剂’,那时会比用‘放射线’治疗更加痛苦,那时头发会全部脱落,副作用会呕吐,全身说不出的不舒服,护士告诉我,很多患者受‘注射化学药剂’治疗,受不了这种的折磨,都想寻求自杀,而今还有两星期的‘放射线’治疗也免了,‘注射化学剂’也免了,医生与护士都替我感到庆幸与祝贺,但医生仍要我一个月后回医院,再做最后一次的检查。
本来我是想等到下个月,六月八日医生做了最后的检查后,才写信告诉长老与长老晚年的得力助手——其徒孙宏玄法师,一面让他们知道而高兴,一面感激长老临别时的赠言与教诲,我依教奉行,结果在诸佛的加被力下,又令我再次逃出大劫难。岂知今天五月十六日收到‘菩提树’主编朱斐老居士来函告知,长老已于四月十六日安详往生了;又告知长老得意弟子仁光法师在长老往生二星期前,先行圆寂,这双重讯息,使我悲伤不已。
长老啊!真想不到那次向您老人家告别,竟是最后的一次见面了,我要向您老人家报告好消息,您老人家给我的赠言与教诲——‘遇到任何厄境、病痛,不要“心外求法”,相信你眼前的佛,诵经、持咒、拜忏、念佛......’我依教奉行,却使我对癌症这一仗打赢了,又令我再次逃出鬼门关。但是这个消息而今却成了追思您老人家恩惠的纪念文章,您老人家的赠言与教诲,却成了‘最后的赠言与教诲’,想到您老人家的恩惠无以为报,我又哭了。
但是长老您安息吧!弟子将会把悲哀化为力量,今后会更加努力修行,将以长老在世时常说的:‘在世一日即学法一日,在世一天即弘法一天。’的度生悲愿为己愿,将以长老为法忘躯的精神为学习的座右铭。
最后愿以此文也献给凡是有病痛、患上绝症的读者与众生,能以长老给我的‘最后赠言与教诲’当良药,能像我一样依教奉行,在诸佛的加被力下,疾病悉消除,得到安稳乐。
公元一九八八年五月十七日清晨脱稿于新加坡光明山普觉寺
《安士全书》是“善世第一奇书”,超古超今,诚为传家至宝。全书共分四部,包括戒杀之书《万善先资》;戒淫之书《欲海回狂》;《阴骘文广义》;《西归直指》。前三种书,虽教人修世善,而亦具了生死法。《西归直指》虽教人了生死,而又须力行世善。诚可谓现居士身
每个人晚上睡觉时,从他躺在床上到真正睡着,中间起码有5到10分钟的时间。而对普通人来说,这几分钟,基本是在妄想与昏沉当中度过。这样带着妄想睡觉就容易做梦,引起睡眠质量越来越差。而学佛的人,懂得珍惜时间,把握当下。
弟子众等,普为四恩三有,法界众生,求于诸佛,一乘无上菩提道故,专心持念阿弥陀佛万德洪名,期生净土。又以业重福轻,障深慧浅,染心易炽,净德难成。今于佛前,翘勤五体,披沥一心,投诚忏悔:
我住在乌敏岛时,有一只狗跑到我那里去;而在戒律中出家人是不准养狗的,所以我也只是把一些吃剩的食物丢给它吃。有一次,我有事情要处理,于是把门锁上后就离开。隔天,当我把门打开时,它很快的从里面冲出来。我忽然间想起自己把它锁在屋内,之后四处查看,却发
一个人对事情不论是好是坏、是对是错,嘴里不要乱说,肚子里明白就好。嘴巴叨叨不休,无事也会变成有事,最后总是会害到自己。那些没事叨叨的人切要注意,这样最会惹事。
佛教不是偶像崇拜者,如果要说佛教有崇拜的话,那么,他是崇拜智慧的宗教。在佛教初创期,佛教没有佛菩萨像,仅雕刻莲花、轮宝等作为佛法的象征。佛陀圆寂前曾经留言,我死之后要依法不依人,一切以佛法为最高。但是佛弟子们从内心尊重他的人格,
现在有的家庭不和,一天到晚总是吵架,就是因为过去生中造了太多恶口的业所招感的。对于恶语伤人这种恶业,有的人会拿直爽来做挡箭牌,还有的人会说自己刀子嘴豆腐心,说“我这个人就是心直口快,有什么就说什么”,这些其实都是借口。
吸烟,我们是不允许吸的,好像僧人戒律当中没有规定,但是有没有相应的呢,比如我们这种五辛,吃肉吃五辛,这些扰乱心性,断大悲种性,我们修学菩提道,这些都是根本。所以,菩萨戒里规定食肉、食五辛,都是不允许。辛辣的东西增长欲望,而且,吃了辛辣的东西,
世尊在《观经》第九观跟我们开示:无量寿佛有八万四千相,一一相中有八万四千好。讲“八万四千相好”,这是就大乘而言。讲“三十二大丈夫相,八十种随形好”,这是就小乘而言。事实上佛有无量相,相有无量好。佛为什么有如此的相好光明?这是“修因感果”,还是不离开“
南无阿弥陀佛,师父吉祥,请问师父,牛奶和鸡蛋是素食吗?就是说吃素的人能食用这两种东西吗?
送你一句话:只问耕耘,不问收获。你得不到,就不要它了,这叫放弃。今天很多人有这个毛病,他明明是放弃,还美其名曰“我已经放下了”。我告诉你,佛教讲的“放下”不等于放弃。什么叫放下呢?记住了,在拥有中超越。就是在你拥有的时候,能够超越它。
因相即我们每天的举止动念。我们每动一个念头、每做一件事情,包括产生的每一种情绪,都会在心灵土壤播下种子。我们所做的事虽然会过去,但由此在内心形成的影像却很难消失。其力量大小,则取决于我们的执著程度。武侠小说中,有些人一生就是为了报仇而活着,也有
什么是快乐?把不快乐放下,就是快乐。有想即有妄,无求便无忧。人,做不了自己念头的主。念头不请自来,杂念太多,人哪有自由可言?放下杂念,人才能获得自由。有的人只学会追求胜利,却没有学会接受失败。有的人只学会得到,却没有学会放弃
宰相肚里能撑船。你对人宽容,归根究底,就是对自己的宽容。小肚鸡肠,你不放过别人,到头来也就是跟自己过不去。心结让你愁肠百转,心结让你同别人仿佛隔了一堵墙。人,最难解的是心结。只要解开心结,眼前便是一番新境界。有缘顺缘,无缘随缘。
时间是无始无终的永恒,历史永远是向前的进程。有今天,就有明天,人怎么会没有未来?人能掌握未来。正如同人能反思昨天,总结昨天,规划今天,过好今天一样。未来的根在今天。今天为明天做好准备,今天要准备好明天的资粮,明天不就被你“掌握”了吗?今天
我感冒了,我很快乐。我认为,凡是来了的,都是该来的;不该来的,不会来。既然来了,我都欢迎,非常开心。李:法师,我想这个问题,真的简单到不能再简单了,但却困扰着世间不少的人,我自己都曾经用过很多时间细想。这问题就是,你快乐吗?
感恩绊倒过你的人,因为他让你学会了站起来,把握平衡,站稳自己;感恩遗弃了你的人,因为他让你学会独立谋生,自己上路;感恩喝骂过你的人,因为他让你学会了反省自己,总结自己;感恩黑夜的来临,因为它让你学会了等待明天的日出。
人是常常会做错事的,做了比较大的错事,往往不敢让人知道,怕被人知道了,会受人蔑视,被人看不起。于是,便将那些事闷在心底,使得心里难过、痛苦。这在一般人,以及描写人性的文学小说和感情故事之中,是很容易看到的。每个人的心理都有道德意识的存在。道德意识
人生总有喜怒哀乐。我想,这是任何人都会同意的。似乎,人是个很奇怪的生物,每个人都希望一生能过得平静、幸福。可是,如果日子过得只是平平静静、幸幸福福地,他又会觉得无聊,希望有些刺激。你不否认吧?除非他是个圣贤、是个超凡入圣的人,要不
首先,我觉得这几个字非常好,“存好心,说好话,做好事”。但问题是,好的标准是什么?这就需要有大智慧。经常有人说,做一个好人就行了,不用学佛。世界上有很多好人,孔子是好人,老子是好人,耶稣是好人,释迦牟尼是好人。社会上还有很多好人。好人的标准都不
很多同修由于对本分的认识不到位,所以在生活当中产生了一系列的痛苦以及灾难。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角色、职位以及相应的本分。有一句话:但能依本分,终须无烦恼。我们过往烦恼不断,证明我们没有好好落实本分,完善本分。我们来学佛,学做什么?
佛法从恭敬中求,当我们对学习佛法生起真实的恭敬心,谦让心、忍耐心、顺从心将会随之生起,远离高傲,远离懈怠,远离忿恼,于诸违顺境界心得安忍,柔软轻安,于诸善法精进修行,于诸不善努力断除,少欲知足,正念无常,这样学修我们的心就能逐渐得到调伏与安乐。
一位老居士讲:“我从小在祖母身边长大,祖母平常说的最多的两句话就是:‘好了别人是好自己,有东西给别人是自己得利益。’我从读书到工作,这两句话就是我的座右铭。祖母活了101岁,在她临终时,我对她老人家说:‘祖母,谢谢您!教给了我怎样做人。’”
现在很多人有死亡焦虑,为什么会这样?是因为我们把生和死看得非常实在,就会在生的现象上产生自性见,在死的现象上也产生自性见,以为死亡就是一切的终结,于是贪著生,恐惧死。当年佛陀在菩提树下,就是通过对生死轮回的观察而觉悟。生命就像河流,遵循无明、
处理不善心的方法,我在这里给大家做简单的介绍。首先你要能够面对真实的自己,真正的朝自己心里看。要承认自己的烦恼:我的贪欲心、嗔恨心,甚至于我的愚痴:我不了解,有些东西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不知道是对是错,不知道该怎么选择。你要如实地承认它们的存在,
古人尝有言:衲子风格凛然,有古人之风。古人之风从何而来?就是从这八个字而来:动用举措,必稽往古。这就有古人之风,要是没有古人之风呢?那就是流俗阿师的样子——行,不像个出家人;说话,不像个出家人;思想,不像个出家人。
寿量圆满即健康长寿:因为往昔种下的善业感得长寿果报,得以长久住世。又因为长寿,才有更多时间内修外弘、自利利他,长时间地积累福德和智慧资粮。那么如何感得寿量圆满,身体健康的果报?如果光是长寿,活了九十岁,但一天到晚在生病,那还不如短一点,所以
学习打坐,就要好好就近寻找正规寺院觅善知识,按照经论中的来,不可以想当然地坐,不可以道听途说地坐,更不可摸着石头过河、试试看再坐。须知外道也打坐,练气功的也打坐,乃至邪教也打坐。如果在家真想坐禅,不妨认真读下《修习止观坐禅法要
《楞伽经》中说,譬如巨大的海水波浪,这是由猛风所吹起的,洪水波涛鼓动着冥壑,从来没有断绝的时候。我们的藏识就像大海一样,宽广而又包容万千,由于境界风所吹动,所以才有种种诸识波浪,腾跃而生起。我们的心就像大海一样随着外界的风的吹动,掀起各种各样的波浪
傲慢则无礼。偏见则自私。傲慢与偏见的人,其实就是强烈自我意识的人。说才智,很可能是绣花枕头。说修养,势利有余的攀附者。佛法中说:贪、瞋、痴最强烈如火炽盛之流;于财、色、名、食、睡最具占有欲的代表性人物;心念中充满了利、衰、毁、誉、称、讥、苦、乐之
赞助、流通、见闻、随喜者、及皆悉回向尽法界、虚空界一切众生,依佛菩萨威德力、弘法功德力,普愿消除一切罪障,福慧具足,常得安乐,无绪病苦。欲行恶法,皆悉不成。所修善业,皆速成就。关闭一切诸恶趣门,开示人生涅槃正路。家门清吉,身心安康,先亡祖妣,历劫怨亲,俱蒙佛慈,获本妙心。兵戈永息,礼让兴行,人民安乐,天下太平。四恩总报,三有齐资,今生来世脱离一切外道天魔之缠缚,生生世世永离恶道,离一切苦得究竟乐,得遇佛菩萨、正法、清净善知识,临终无一切障碍而往生有缘之佛净土,同证究竟圆满之佛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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