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自齐葬於鲁,反於齐,止於嬴。充虞请曰:“前日不知虞之不肖,使虞敦匠,事严,虞不敢请。今原窃有请也:木若以美然。”孟子仕於齐,丧母,而归葬於鲁也。嬴,齐南邑。充虞,孟子弟子。敦匠,厚作棺也。事严,丧事急。木若以泰美然也。曰:“古者棺椁无度。中古,棺七寸,椁称之。自天子达於庶人,非直为观美也,然後尽於人心。孟子言古者棺椁厚薄无尺寸之度。中古,谓周公制礼以来,棺椁七寸,椁薄於棺,厚薄相称相得也。从天子至於庶人,厚薄皆然,但重累之数,墙翣之饰有异,非直为人观视之美好也。厚者难腐朽,然後尽於人心所不忍也。谓一世之後,孝子更去辟世,是为人尽心也。过是以往,变化自其理也。不得不可,以为悦,无财不可以为悦,得之为有财,古之人皆用,吾何为独不然?悦者,孝子之欲厚送亲,得之则悦也。王制所禁,不得用之,不可以悦心也。无财以供,则度而用之。礼:丧事不外求,不可称贷而为悦也。礼得用之,财足备之,古人皆用之,我何为独不然。不然者,言其不如是也。且比化者,无使土亲肤,於人心独无詨乎?詨,快也。棺椁敦厚,比亲体之变化,且无令土亲肤,於人子之心,独不快然无所恨也。吾闻之,君子不以天下俭其亲。”我闻君子之道,不以天下人所得用之物俭约於其亲,言事亲竭其力者也。
[疏]“孟子自齐葬於鲁”至“不以天下俭其亲”。
○正义曰:此章指言孝必尽心,匪礼之逾。《论语》曰:“生事之以礼,死丧之以礼,可谓孝矣。”“孟子自齐葬於鲁,反於齐,止於嬴”者,言孟子仕於齐国,丧其母,乃归葬於鲁国。既葬,又反於齐下嬴邑而止焉。“充虞请曰:前日不知虞之不肖,使虞敦匠事严,虞不敢请。今原窃有请也:木若以美然”者,充虞,孟子弟子也,言孟子止於嬴邑,弟子充虞请见於孟子曰:前日孟子丧母之时,孟子不知虞之不肖,乃使虞敦匠厚作其棺,以其是时丧事严急,故虞不敢请问孟子。今孟子既葬而反,原窃得而请问也。木若以美然?此充虞请问以此也。其问孟子为棺椁之木若以泰美然也。“曰:古者棺椁无度,中古棺七寸,椁称之。自天子达於庶人,非直为观美也,然後尽於人心”至“吾闻之君子,不以天下俭其亲”者,此皆孟子答充虞而言也。言上古之人,棺椁薄厚无尺寸之度。自中古以来,棺厚七寸,以椁相称之,自天子通於庶人皆然,非谓直为人观美好也,然後乃为尽於人心也。以其不得其厚用之,则不可以为悦於心也。既得以此厚用之,而财物无以供赡其度,亦不可以为悦於心。如得之以此厚用,又有财物以供其度,古之人皆用之以厚葬其亲也,我何为而独不如是也。且棺椁敦厚,比亲体之变化,无使其土壤亲其肌肤,於人子之心独无快乎!詨,快也。以其人子之心如此得厚葬其亲,乃快然而弗恨也。我闻之,君子者,不以天下所得用者而俭薄其亲也。
○注“嬴,齐南邑”。
○正义曰:案鲁桓公三年《左传》杜预注云“嬴,齐邑,今泰山嬴县”是也。
○注“重累之数墙翣之饰”。
○正义曰:案《礼记·檀弓》云:“周人墙置翣。”郑注云:“墙,柳衣也。凡此皆後王之制。”又案《阮氏图》云:“柳,柳车也。四轮一辕,车长丈二尺,高五尺。”案《丧大记》云:“君饰棺,黼翣二,黻翣二,画翣二,龙翣二。”《礼器》云:“天子八翣,大夫四翣。”又郑注《丧大记》引《汉礼》:“翣以木为筐,广三尺,高二尺四寸,方两角,高以白布画著紫云气,其馀各如其象。柄长五尺,车行,使人持之而从,以障既窆,树於圹中障板也。
○注“《论语》曰:生事之以礼,死葬之以礼”。
○正义曰:经於《滕文》之篇亦引为曾子言也,已说在前。
沈同以其私问曰:“燕可伐与?”孟子曰:“可。子会不得与人燕,子之不得受燕於子哙。沈同,齐大臣。自以私情问,非王命也,故曰私。子哙,燕王也。子之,燕相也。孟子曰可者,以子哙不以天子之命而擅以国与子之,子之亦不受天子之命而私受国於子哙,故曰其罪可伐。有仕於此,而子悦之,不告於王而私与之吾子之禄爵,夫士也亦无王命而私受之於子,则可乎?何以异於是!”子谓沈同也。孟子设此,以譬燕王之罪。齐人伐燕。沈同以孟子言可,因归劝其王伐燕。或问曰:“劝齐伐燕,有诸?”有人问孟子劝齐王伐燕,有之?曰:“未也。沈同问燕可伐与?吾应之曰可。彼然而伐之也。孟子曰:我未劝王也,同问可伐乎?吾曰可,彼然而伐之也。彼如曰:孰可以伐之?则将应之曰:为天吏,则可以伐之。彼如将问我曰:谁可以伐之?我将曰:为天吏则可以伐之。天吏,天所使,谓王者得天意者。彼不复问孰可,便自往伐之矣。今有杀人者,或问之曰:人可杀与?则将应之曰:可。彼如曰:孰可以杀之?则将应之曰:为士师则可以杀之。今以燕伐燕,何为劝之哉?”今有杀人者,问此人可杀否?将应之曰:可,为士官主狱则可以杀之矣。言燕虽有罪,犹当王者诛之耳。譬如杀人者虽当死,士师乃得杀之耳。今齐国之政犹燕政也,不能相逾,又非天吏也,我何为劝齐国伐燕国乎?
[疏]“沈同以其私问曰”至“何为劝之哉”。
○正义曰:此章指言诛不义者必须圣贤,礼乐征伐自天子出,王道之正者也。沈同,齐之大臣。“沈同以其私问曰:燕可伐欤?孟子曰:可,子哙不得与人燕,子之不得受燕於子哙”者,子哙,燕王名也;子之,燕相之名也。言沈同非王命,以其私情自问孟子曰:燕王可伐之欤?孟子答之,以为可伐之也,盖以燕王不得天子之命而擅与其国於子之,子之亦不得天子之命而私受燕国於子哙,故其专擅如此,可以伐之也。“有仕於此,而子悦之,不告於王而私与之吾子之禄爵,夫士也亦无王命有私受之於子,则可乎?何以异於是”者,此皆孟子设此譬喻王之罪而可伐者也。吾子谓沈同也,言今有为之仕於此齐国,而子喜悦之为人,乃不告於王而私自与之吾子之禄爵,夫为之士者又无王之所命,而私自受禄爵於子,则可矣否乎?今燕王所以为可伐之罪,何以有异於此?“齐人伐燕”者,以其沈同问於孟子之言为燕可伐,於是归劝齐王而伐之。“或问:劝齐伐燕,有诸”者,言有人或问於孟子,以为孟子劝齐伐燕,是有劝之之言否?“曰:未也,沈同问燕可伐与?吾应之曰可,彼然而伐之也”者,孟子答或人,以为我未尝劝王也,以其沈同问我,谓燕可伐之欤?我应之曰可,彼以为是而伐之也。“彼如曰:孰可以伐之?则将应之曰:为天吏则可以伐之”者,孟子又答之或人,言彼如问我曰谁可以伐之,我将应之曰:为天吏,天所使者,则可以伐之矣。“今有杀人者,或问之曰:人可杀欤”至“何为劝之哉”者,孟子又以此言而比喻齐之伐燕也,言今有杀人者,或问我曰:人可以杀之欤?我将应之曰:可以杀之。彼如复问谁可以杀之,我则将应之曰:为士师主狱之官则可以杀之矣。今以齐国之政亦若燕之政,是皆有燕之罪,以燕伐燕,我何为劝齐王以伐燕乎?以其燕之虽有其罪,亦当王者则可以诛之耳。
○注“子哙,燕王也,子之,燕相也”。
○正义曰:案《史记·世家》云:“易王立十二年,子燕哙立。哙立,齐人杀苏秦。苏秦之在燕,与其相子之为婚。燕哙三年,与楚、三晋攻秦,不胜而还。子之相燕,贵重主断,苏代为齐使於燕,燕王问曰:‘齐王奚如?’对曰:‘必不霸。\\’燕王曰:‘何也?’对曰:‘不信其臣。\\’於是燕王大信子之子。之遗苏代百金,乃谓燕王不如以国让子之。子之以谓尧贤者,让天下於许由,由不受,有让天下之名而实不失天下。今王以燕国让子之,子之亦必不敢受,是王与尧同行也。燕王因属国於子之,子之大重,於是南面行王事,而哙老不听政,国事皆决於子之。三年,国大乱,百姓悯恐。孟轲谓齐王曰:‘今伐燕,此文、武之时,不可失也。’齐王因令章子将五都之兵以伐燕,燕哙死,齐大胜。燕子之亡。”凡此是其事也。
○注云“礼乐征伐自天子出”。
○正义曰:此盖《论语·季氏》孔子之言也。言王宅功成制礼,治定作乐,立司马之官,掌九伐之法,诸侯不得制礼作乐,赐弓矢,然後专征伐。是礼乐征伐自天子出也。
燕人畔,王曰:“吾甚惭於孟子。”燕人畔,不肯归齐。齐王闻孟子与沈同言为未劝王,今竟不能有燕,故惭之。陈贾曰:“王无患焉。王目以为与周公孰仁且智?”王曰:“恶是何言也?”陈贾,齐大夫也。问王曰:自视何如周公仁智乎?欲为王解孟子意,故曰王无患焉。王叹曰:是何言,言周公何可及也!曰:“周公使管叔监殷,管叔以殷畔。知而使之,是不仁也;不知而使之,是不智也。仁、智,周公未之尽也,而况於王乎?贾请见而解之。”贾欲以此说孟子也。见孟子,问曰:“周公何人也?”贾问之也。曰:“古圣人也。”孟子曰:周公,古之圣人也。曰:“使管叔监殷,管叔以殷畔也,有诸?”贾问有之否乎?曰:“然。”孟子曰:如是也。曰:“周公知其将畔而使之与?”贾问之也。曰:“不知也。”孟子曰:周公不知其将畔也。“然则圣人且有过与?”过,谬也。贾曰:圣人且犹有谬误。曰:“周公弟也,管叔兄也,周公之过,不亦宜乎。孟子以为周公虽知管叔不贤,亦必不知其将畔,周公惟管叔弟也,故爱之;管叔念周公兄也,故望之:亲亲之恩也,周公之此过谬,不亦宜乎!且古之君子,过则改之;今之君子,过则顺之。古之君子,其过也如日月之食,民皆见之,及其更也,民皆仰之;今之君子,岂徒顺之,又从为之辞。”古之所谓君子,真圣人、贤人、君子也。周公虽有此过,乃诛三监,作《大诰》,明敕庶国,是周公改之也。今之所谓君子,非真君子也,顺过饰非,或为之辞。孟子言此,以讥贾不能匡君,而欲以辞解之。
[疏]“燕人畔”至“又从为之辞”。
○正义曰:此章指言圣人亲亲,不文其过;小人顺非,以谄其上者也。“燕人畔,王曰:吾甚惭於孟子”者,言燕人皆离畔,不肯归齐王,齐王闻孟子与沈同言未尝劝王伐燕,今果不能得燕,乃曰:我甚惭耻而见於孟子。“陈贾曰:王无患焉,王自以为与周公孰仁且智”者,陈贾,齐国之大夫也,言於齐王,以为无用忧患、惭於孟子也。且王自以为与周公孰仁且智乎?贾欲以此解王,故问之以此。“王曰:恶是何言也”者,齐王乃叹曰:此是何言也?周公大圣人,安可得而及之。“曰:周公使管叔监殷,管叔以殷畔,知而使之,是不仁也;不知而使之,是不智也。仁、智,周公未之尽也,而况於王乎?贾请见而解之”者,言陈贾谓周公使管叔为三监於殷,管叔乃背畔於殷。周公知管叔有背畔之心,而复使为监,是周公不仁也;周公不知管叔将有背畔之心,而使之为监,是周公之不智也。仁与智,而周公大圣人也,尚未之能尽,而况於齐王乎?贾今请以此见孟子,为王解之。“见孟子,问曰:周公何人也”,贾遂见孟子,果以此说问於孟子,以谓周公是何等人也?“曰:古之大圣人也”,孟子答之,以为周公是古之大圣人也。“曰:使管叔监殷,管叔以殷畔也,有诸”,贾又问孟子,以谓周公使管叔为监於殷,管叔以殷而背畔之,有之否乎?“曰然”孟子答之,以是有之也。“曰:周公知其将畔而使之与”,贾又问之,以谓周公知管叔将欲背畔,故使之为监与?“曰:不知也”,孟子答之,以为周公不知管叔将背畔。“然则圣人且有过与”,贾又问之,如是则周公为古之大圣人,尚且有过失乎?“曰:周公弟也,管叔兄也,周公之过,不亦宜乎”孟子以为周公虽知管叔不贤,亦不能知其将有畔之心,周公惟管叔弟也,故爱之而使为监;管叔念是周公兄也,故亦望之:是则周公有是之过谬,不亦宜之也。以亲亲之故,不得不然耳。“且古之君子,过则改之”至“今之君子,又从为之辞”者,孟子又言古之君子,如周公虽有此过,然而乃能诛三监,作《大诰》,以明敕庶国,则周公故能改之也;今之君子,非真君子,有过则顺而不改。古之君子,其有过也,如日月之蚀焉,民皆得知而见之,及其更也,民皆得而仰望之;今之君子,岂徒顺其过而不改,又且从其有过,复作言辞以文饰其过耳:孟子所以言此者,以其欲讥陈贾不能匡正齐王之过,又从为此周公管叔之辞,顺其王之过而文之也。
○注“燕人畔,王闻孟子与沈同言”。
○正义曰:此盖前段案《史记·世家》言之详矣。
○注“诛三监,作《大诰》,明敕庶国”。
○正义曰:案《尚书·大诰》篇云:武王崩,三监及淮夷叛,周公相成王,将黜殷,作《大诰》。孔安国云:“三监:管、蔡、商是也。言作《大诰》,以诰天下。”又案《史记》云:“周公奉成王命,兴师东伐,作《大诰》,遂诛管叔,杀武庚,放蔡叔,收殷馀民。”
孟子致为臣而归。辞齐卿而归其室也。王就见孟子曰:“前日愿见而不可得,谓未来仕齐也。遥闻孟子之贤,而不能得见之。得侍同朝,甚喜。来就为卿,君臣同朝,得相见,故喜之也。今又弃寡人而归,今致为臣,弃寡人而归。不识可以继此而得见乎?”不知可以续今日之後,遂使寡人得相见否乎?对曰:“不敢请耳,固所愿也。”孟子对王,言不敢自请耳,固心之所愿也。孟子意欲使王继今当自来谋也。他日,王谓时子曰:“我欲中国而授孟子室,养弟子以万锺,使诸大夫国人皆有所矜式,子盍为我言之?”时子,齐臣也。王欲於国中而为孟子筑室,使教养一国君臣之子弟,与之万锺之禄。中国者,使学者远近均也。矜,敬也。式,法也。欲使诸大夫国人皆敬法其道。盍,何不也,谓时子何不为我言之於孟子,知肯就之否?时子因陈子而以告孟子。陈子,孟子弟子陈臻也。陈子以时子之言告孟子,孟子曰:“然。夫时子恶知其不可也?如使予欲富,辞十万而受万,是为欲富乎?”孟子曰:如是,夫时子安能知其不可乎?时子以我为欲富,故以禄诱我,我往者飨十万锺之禄,以大道不行,故去耳。今更当受万锺,是为欲富乎?距时子之言,所以有是云也。季孙曰:“异哉!子叔疑。”二子,孟子弟子也。季孙知孟子意不欲,而心欲使孟子就之,故曰:异哉,弟子之所闻也,子叔心疑惑之。亦以为可就之矣。“使己为政,不用,则亦已矣。又使其子弟为卿。人亦孰不欲富贵?而独於富贵之中,有私龙断焉。孟子解二子之异意疑心。曰:齐王使我为政,不用,则亦自止矣。今又欲以其子弟故,使我为卿,而与我万锺之禄。人亦谁不欲富贵乎?是犹独於富贵之中,有此私登龙断之类也,我则耻之。古之为市也,以其所有易其所无者,有司者治之耳。有贱丈夫焉,必求龙断而登之,以左右望而罔市利,人皆以为贱,故从而征之。征商自此贱丈夫始矣。”古者市置有司,但治其争讼,不征税也。贱丈夫,贪人可贱者也。入市则求龙断而登之,龙断,谓堁断而高者也。左右占视望,见市中有利,罔罗而取之,人皆贱其贪者也,故就征取其利。後世缘此,遂征商人。孟子言我苟贪万锺,不耻屈道,亦与此贱丈夫何异也。古者,谓周公以前,《周礼》有关市之征也。
[疏]“孟子致为臣而归”至“自此贱丈夫始矣”。
○正义曰:此章指言君子正身行道,道之不行,命也。不为利回,创业可继,是以君子以龙断之人为恶戒也。“孟子致为臣而归”,是孟子辞齐卿而归处於室也。“王就见孟子曰:前日愿见而不可得”至“不识可以继此而得见乎”,是齐王见孟子辞齐卿而归於室,乃就孟子之室而见孟子曰:前日未仕齐时,闻孟子之贤,愿见之,而不能得见,後得侍於我而为之卿,遂得同朝相见,故甚喜之。今乃又弃去寡人而归处於室,我不知可以继今日之後,而使寡人得相见否?故以此问孟子。孟子对曰“不敢请耳,固所愿也”,孟子意欲使王继今日之後,当自来就见,故云不请见,固我心之所愿也。“他日,王谓时子曰:我欲中国而授孟子室”至“盍为我言之”,时子,齐王之臣也,言自见孟子已往,他日齐王又谓其臣时子曰:我今欲以中国授孟子,为筑其室,教养一国之子弟,故赐予以万锺之禄,使其诸大夫与一国之人皆有所敬法,时子何不为我以此言说之。“时子因陈子而以告孟子”,陈子,陈臻也,是孟子弟子也。时子於是因陈臻而以齐王之言使陈臻告於孟子也。“陈子以时子之言告孟子”至“是为欲富乎”,是陈子乃以时子所告齐王之言而告於孟子,孟子乃答之曰:然如是也,夫时子又安知其有不可也?如使我欲富其禄,我以辞去十万之禄而受其万,是以为我欲其富乎?云“乎”者,是不为欲富也。孟子欲以此言距时子也。“季孙曰:异哉,子叔疑”,季孙、子叔二子皆孟子弟子也,季孙知孟子意不欲遂时子之言,而心尚欲孟子就之,故但言异哉,弟子之所闻也,子叔疑之,亦以为可就。“使己为政,不用,则亦已矣,又使其子弟为卿”至“有私龙断焉”者,孟子又言齐王使己为政之道,既以不得用,则我亦以辞之而止於其室矣;又欲以子弟之教,而使我为卿,以与我万锺之禄。人亦谁不欲其富贵乎?然以此者,是亦犹独於富贵之中,私登龙断之类也。以其耻之,所以言然。“古之为市也,以其所有易其所无者”至“自此贱丈夫始矣”者,孟子又言古之所以为市者,以其有无相贸易耳,有司者但治其争讼而不征税也,有贱丈夫,则必求丘龙堁断之高者而登之,以左右占望,见市中有利,罔罗而取之,人皆以为贱丈夫焉,故後世亦从而征取其市中之税。以其所以征商之税於後世者,亦自此贱丈夫登龙断而罔市利为之始矣,故曰“故从而征之,征商自此贱丈夫始矣”。《周礼》有司关、司市,是有司者也。
○注云“古者,谓周公前,《周礼》有关市之征”。
○正义曰:此盖前篇说之详矣,此不复说。
孟子去齐,宿於昼。有欲为王留行者,昼,齐西南近邑也。孟子去齐欲归邹,至昼地而宿也。齐人之知孟子者,追送见之,欲为王留孟子行。坐而言,不应,隐几而卧。客危坐而言留孟子之言也,孟子不应答,因隐倚其几而卧也。客不悦,曰:“弟子齐宿而後敢言,夫子卧而不听,请勿复敢见矣。”齐,敬。宿,素也。弟子素持敬心来言,夫子慢我,不受我言。言而遂起,退欲去,请绝也。曰:“坐!我明语子:孟子止客曰:且坐,我明告语子。昔者鲁缪公无人乎子思之侧,则不能安子思;泄柳、申详无人乎缪公之侧,则不能安其身。往者鲁缪公尊礼子思,子思以道不行则欲去。缪公常使贤人往留之,说以方且听子为政,然则子思复留。泄柳、申详亦贤者也,缪公尊之不如子思,二子常有贤者在缪公之侧劝以复之,其身乃安矣。子为长者虑,而不及子思。子绝长者乎?长者绝子乎?”长者,老者也。孟子年老,故自称长者。言子为我虑,不如子思时贤人也,不劝王使我得行道,而但劝我留,留者何为哉?此为子绝我乎?又我绝子乎?何为而愠恨也。
[疏]“孟子去齐”至“绝子乎”。
○正义曰:此章指言惟贤能安贤,智能知微,以愚喻智,道之所以乖也。“孟子去齐,宿於昼,有欲为王留行”者,昼,齐之近邑也,言孟子去齐欲归邹,至昼而宿,齐人见之,有欲为王留行者也。“坐而言,不应,隐几而卧”,言为王留行者,危坐而说留孟子之行,言孟子乃隐倚其几,但卧而不应答也。“客不悦,曰:弟子齐宿而後敢言,夫子卧而不听,请勿复敢见矣”,客,为王留行者也。齐,敬也。宿,素也。言客见孟子不应答其言,但隐几而卧焉,遂欲退,乃曰:弟子素齐敬其心而後方敢言留夫子之行,夫子今乃卧而不听其言,自今请绝,於此後勿复更敢见夫子矣。“曰:坐,我明语子”,孟子遂止客且坐,言我分明言告於子。云自昔缪公至“长者绝子乎”,是皆明告之言也。言往日鲁国缪公无人於子思之侧以导达其意,则不能安子思;泄柳、申详无人於鲁缪公之侧以称誉其贤,则泄柳、申详不能安其身。以其子思之於缪公,师道也,非求容者也,故缪公无人於子思之侧,则不能安子思;泄柳、申详之於缪公,臣道也,则求容者也,故无人於缪公之侧,则不能安其身。今孟子所以言此者,是谓齐之士不能为王谋安於孟子未去之前,逮至出昼,然後方为留行,此所以隐几卧而不答也。齐之留行之士不知以此,但以为孟子不应,遂不悦,而请勿复见。如此,是留行之士不以安子思而谋安孟子,但请勿复见为言,以其自绝於孟子矣。故孟子所以言:子为长者虑,而不及於子思,是子绝其长者乎,是长者绝子矣。以其不以安子思而谋安孟子於未去之前,是为孟子虑者,不及子思,特欲为泄柳、申详之所为耳。故孟子所以有是言之,以晓其所以隐几而卧不应之意也。长者,孟子以年已之老,自称为长者也。
○注“昼,齐西南近邑”。
○正义曰:盖以邹在鲁,而鲁又在齐之西南上,孟子去齐归邹,至昼而宿,是知昼之地为齐之西南近邑者也,故云近邑。
孟子去齐,尹士语人曰:“不识王之不可以为汤、武,则是不明也。识其不可,然且至,则是干泽也。千里而见王,不遇故去,三宿而後出昼,是何濡滞也!士则兹不悦。”尹士,齐人也。干,求也。泽,禄也。尹士与论者言之,云孟子不知,则为求禄。濡滞,淹久也。既去,近留於昼三日,怪其淹久,故云士於此事则不悦也。高子以告。高子亦齐人,孟子弟子,以尹士之言告孟子也。曰:“夫尹士恶知予哉?千里而见王,是子所欲也。不遇故去,岂予所欲哉!予不得已也。孟子曰,夫尹士安能知我哉?我不得已而去耳,何汲汲而驱驰乎!予三宿而出昼,於予心犹以为速,王庶几改之。王如改诸,则必反予。我自谓行速疾矣,冀王庶几能反覆招还我矣。夫出昼而王不予追也,予然後浩然有归志。浩然,心浩浩有远志也。予虽然,岂舍王哉?王由足用为善,王如用予,则岂徒齐民安?天下之民举安。王庶几改之,予日望之。孟子以齐大国,知其可以行善政,故恋恋望王之改而反之,是以安行也。岂徒齐民安?言君子达则兼善天下也。予岂若是小丈夫然哉!谏於其君而不受,则怒,悻悻然见於其面,去则穷日之力而後宿哉!”我岂若狷狷急小丈夫,恚怒其君而去,极日力而宿,惧其不远者哉。《论》曰:“悻悻然小人哉。”言已志大,在於济一世之民,不为小节也。尹士闻之曰:“士诚小人也!”尹士闻义则服。
[疏]“孟子去齐”至“士诚小人也”。
○正义曰:此章指言大德洋洋,介士察察,贤者志其大者,不贤者志其小者也,此之谓也。“孟子去齐”者,言孟子去齐而归邹也。“尹士语人曰”至“士则兹不悦”,尹士,齐人也,尹士见孟子去齐而宿於昼,乃语人曰:不知齐王不可以为汤、武之王,则是孟子蒙昧而不明鉴也;知齐王不可为汤、武之王,然且自邹至齐而为仕,则是孟子干求其禄也。今自千里之远而见齐王,不遇不行其道,故复去而归。然而三宿而後方出昼而行,是何其濡滞淹久也。我则以此不悦之也,“高子以告”,高子亦齐人,为孟子弟子也。高子以此尹士语人之言而告於孟子。“曰:夫尹士恶知予哉”至“而後宿哉”,孟子答高子,以为夫尹士者,安知我之志哉!我千里而见王,是我欲行道也。不遇於齐王,不得行其道,故去,岂我心之所欲哉!我不得已而去之矣,我三宿而後出昼邑而行,於我心尚以为急速也。齐王如能改之,使我得行其道,则必反留我回耳。夫出昼邑,至三宿而齐不我追而还齐国,我然後浩浩然有归志也,我虽然有浩然归之之志,然而岂肯舍去王哉?王犹可足用为之善政,王如用我,则岂徒使齐国之民安泰,天下之民亦皆安泰矣。王庶几能改而反我,我日常望之於王矣。我岂若狷狷急小丈夫,恚怒其君而去,为其谏於君而不受,则悻悻然心有所怒而见於面容,去则极日力而後方止宿哉!孟子如此,所以云然也。“尹士闻之曰:士诚小人也”,尹士闻孟子言之以此,故服其义,而言於孟子曰:士实小人也。以其不能知孟子之意,有如此矣。
孟子去齐,充虞路问曰:“夫子若不豫色然。前日虞闻诸夫子曰:‘君子不怨天,不尤人。’”路,道也。於路中问也。充虞谓孟子去齐有恨心,颜色故不悦也。曰:“彼一时,此一时也。五百年必有王者兴,其间必有名世者。由周而来,七百有馀岁矣,以其数则过矣,以其时考之,则可矣。”彼时前圣贤之出,是其时也,今此时亦是其一时也。五百年王者兴,有兴王道者也。名世,次圣之才,物来能名,正於一世者,生於圣人之间也。七百有馀岁,谓周家王迹始兴,大王、文王以来,考验其时,则可有也。夫天未欲平治天下也,如欲平治天下,当今之世,舍我其谁也?吾何为不豫哉。”孟子自谓能当名世之士,时又值之,而不得施。此乃天自未欲平治天下耳,非我之愆,我固不怨天,何为不悦豫乎?是故知命者不忧不惧,与天消息而已矣。
[疏]“孟子去齐,充虞路问曰”至“吾何为不豫哉”。
○正义曰:此章指言圣贤兴作,与天消息,天非人不因,人非天不成,是故知命者不忧不惧也。“孟子去齐,充虞路问曰”至“不尤人”,言孟子归邹,弟子充虞於路中问孟子曰:夫子若有不悦豫之颜色,然前日虞闻夫子有言,君子之人,凡於事不怨恨於天,不见过於人也。“曰:彼一时,此一时也”至“吾何为不豫哉”,孟子答充虞,以谓彼时圣贤之所出,是其时也,此时今时,亦是其一时也。五百年之後,必有王者兴,为於其间亦必名世大贤者,今自周兴,大王、文王以来,已有七百有馀岁矣,以其年数推之,则过於五百年矣,以其时考之,而其时亦可有也。今天自未欲平治天下也,如天欲使平治天下,则当今之世,舍我其谁哉?此孟子所以归於天命,道行与不行,皆未尝有不悦之色也,故曰“吾何为不豫哉”。盖孟子所以言此者,以其自谓能当名世之士,而时又值不得施尔。
孟子去齐,居休。公孙丑问曰:“仕而不受禄,古之道乎?”休,地名。丑问古人之道,仕而不受禄邪?怪孟子於齐不受其禄也。曰:“非也。於崇,吾得见王。退而有去志,不欲变,故不受也。崇,地名。孟子言不受禄,非古之道。於崇,吾始见齐王,知其不能纳善。退出,志欲去矣。不欲即去,若为变诡,见非太甚,故且宿留。心欲去,故不复受其禄也。继而有师命,不可以请;久於齐,非我志也。”言我本志欲速去,继见之後,有师旅之命,不得请去,故使我久而不受禄耳。久,非我本志也。
[疏]“孟子去齐”至“非我志也”。
○正义曰:此章指言禄以食功,志以率事,无其事而食其禄,君子不由也。“孟子去齐,居休”,休乃地名也,言孟子去齐,乃居於休之地,盖齐邑下之地也。“公孙丑问曰:仕而不受禄,古之道乎”,公孙丑问孟子曰:夫为仕而不受爵禄,古之道诚然乎?丑以其怪孟子於齐不受禄,故以此问之。“曰:非也。於崇吾得见王”至“非我志也”者,孟子答之曰:我非不受禄也,亦非古之道如此也。然我於崇之地,我始得见於齐王,知王不能纳善,故退而有去之心。又其不欲遽变为苟去,故於禄有所不受也。无他,以其道不行,不敢无功而受禄也。已既去,而齐王续以宾师之命而礼貌之,故由足为善,遂不敢请去,是以久留於齐,非我之志也,但不得已而已矣。
1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 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学而》) 翻译:孔子说:学习并时常温习,不是很愉快吗?有志同道合的人从远方来,不是很令人从心里感到高兴吗
大学之道(1),在明明德(2),在亲民(3),在止于至善。知止(4)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5)。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6);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
学而第一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有子曰:其为人也孝悌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悌也者
1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学而》) 孔子说:学习然后按一定的时间去温习它,不是件高兴的事吗?有好朋友从远方来(互相切磋,增长学问),不是件快乐的事吗?别人不了解自己也不怨恨别人,不也是有道德的表现吗? 2
《尚书》又称《书》、《书经》,为一部多体裁文献汇编,是中国现存最早的史书。分为《虞书》、《夏书》、《商书》、《周书》。战国时期总称《书》,汉代改称《尚书》,即“上古之书”。因是儒家五经之一,又称《书经》。
【原文】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 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学而》)【翻译】孔子说:“学习了知识又时常实践,不也是很愉快吗?有志同道合的朋友从远方而来,不也是很快乐吗?别人不了解(知道)我,我却不怨恨(生气)
夫总群圣之道者,莫大乎六经。绍六经之教者,莫尚乎《孟子》。自昔仲尼既没,战国初兴,至化陵迟,异端并作,仪、衍肆其诡辩,杨、墨饰其淫辞。遂致王公纳其谋,以纷乱於上;学者循其踵,以蔽惑於下。犹洚水怀山,时尽昏垫,繁芜塞路,孰可芟夷?惟孟子挺名世之才,秉先
《礼记正义》是儒家十三经之一,是学习、研究古代文化遗产的重要文献。汉代有郑玄作注,唐代有孔颖达为之正义,都是古人对《礼记》的注释,是今人阅读研究《礼记》的重要版本。今归入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的《十三经注疏》,由吕友仁先生拟影印宋绍熙刻本《礼记正义》校以
论语注疏,又称论语正义,又称论语注疏解经,魏何晏注,宋邢昺疏,二十卷。案何注皇疏皆以道家思想解论语,又於名物制度无所考订,颇为学人所不满。北宋时遂由朝廷於咸平二年(公元九九九年)命邢昺等人改作新疏。邢昺删除皇疏之文,而归向儒学本来之义理,又加名物制度
《左传》是《春秋左氏传》的简称,又名《春秋左氏》,是配合《春秋》的编年史。《左传》后人将它配合《春秋》作为解经之书,称《春秋左氏传》,简称《左传》。它与《春秋公羊传》、《春秋谷梁传》合称“春秋三传”。《左传》实质上是一部独立撰写的史书。《左传》的作者
谦受益,满招损,谦虚纳百福。成功的人物没有不谦虚的,不谦虚就会很快失败。子路闻过则喜,禹闻善言而拜,孔子三人行必有我师。谦虚得到天道、地道、人道的呵护,就连鬼神都呵护它。“天道亏盈而益谦,地道变盈而流谦,鬼神害盈而福谦,人道恶盈而好谦。”
坤卦是八卦中至柔至顺的一卦。由六个阴爻组成,底部三个阴爻为下坤卦,上面三个阴爻为上坤卦。由下到上依次为初六、六二、六三、六四、六五、上六。坤卦的卦辞:元、亨、利牝(bi母)马贞。用母代表坤卦,用马代表健行,有恒心。每一个人都有阴性的魂和阳性的魂。
第四讲:自强不息——乾卦,乾卦是天下第一卦,代表生命的开始。乾卦由由下到上六条横线组成,依次为:初九、九二、九三、九四、九五、上九。一到九的奇数代表阳,偶数代表阴,九最大代表无穷的力量,六居中代表安静。在古代,龙是三栖动物。
第三讲:八卦的卦象,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太极表示阳中有阴,阴中有阳,阴阳之间相互转化。“女子虽弱,为母则强”。八个卦象的写法:乾三连,坤六段,震仰盂,巽覆碗,离中虚,坎中满,兑上缺,巽下断。
第二讲:《易经》的由来,易经的发展三位圣人:伏羲氏、周文王和孔子做了巨大的贡献。开天辟地之后,人要怎样在这个社会上生存和发展,让伏羲氏产生了忧患意识,易经起源于忧患。易经的核心是居安思危。伏羲氏抬头观天象,观察天体的运转变化
第一讲:《易经》是什么?易经是“不学不会,学了不一定会,会来终身受用”。易经的重点是修德行善。易经包括义理和象数。义理指为人处事的道理;象数指卦象的计算规律。易经是“观天道立人道”,真正的儒家是由内而发,西方有哲学派别认为“人是唯一使用符号的动物”。
谷梁传》是《谷梁春秋》、《春秋谷梁传》的简称。《春秋谷梁传》为儒家经典之一。与《左传》、《公羊传》同为解说《春秋》的三传之一。《谷梁传》所记载的时间起于鲁隐公元年,终于鲁哀公十四年,体裁与《公羊传》相似。其作者相传是子夏的弟子,战国时鲁人谷梁赤(赤或
《春秋公羊传》,儒家经典之一。上起鲁隐公元年,止于鲁哀公十四年,与《春秋》起讫时间相同。相传其作者为子夏的弟子,战国时齐人公羊高。起初只是口说流传,西汉景帝时,传至玄孙公羊寿,由公羊寿与胡母生(子都)一起将《春秋公羊传》着于竹帛。《公羊传》有东汉何休
1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yuè)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lè)乎?人不知而不愠(yùn),不亦君子乎?(《学而》) 2 曾子曰:吾(wú)日三省(xǐng)吾(wú)身,
一 子曰: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处也。贫与贱,是人之所恶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君子去仁,恶乎成名?君子无终食之间违仁,造次必于是,颠沛必于是。 二 子曰:贤哉,回也!一箪食
[问]惟天地万物父母,惟人万物之灵。天生异类,本为养人。禁之宰杀,逆天甚矣。[答]既知天地为万物之父母,奈何不知万物为天地之赤子。赤子之中,强凌弱,贵欺贱,父母亦大不乐矣。倘因食其肉,遂谓天所以养我,则虎、豹、蚊、虻,亦食人类血肉,将天之生人
不管《三字经》作者出于什么目的,他毕竟在有限篇幅当中赞扬了两位非常有才学的女子,一位就是大家很熟悉的蔡文姬,而另一位是我们比较陌生的谢道韫。谢道韫是东晋时期著名才女,我们知道有一句诗“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王谢之家和寻常百姓之家是对着
大家都知道,人最好是从岁数很小时,就开始循序渐进地学习,就开始勤奋地学习,就开始接受良师的指导。但人世间的很多事是难以预料的。很多人或说更多的人,因种种原因错过了最佳的读书和受教育年龄。那年岁大的人还应不应学习?年岁大的人学习了还能不能够取
学习离不开刻苦的精神,《三字经》对这点当然不会放过,它也非常强调,所以《三字经》用两个我们非常熟悉的故事,在某种意义上也是稍微有点那么极端的故事,来张扬这种勤奋刻苦的精神。头悬梁,锥刺股。彼不教,自勤苦。我们后来把这两个故事并成一个成语叫悬梁刺
三字经一直是通过讲故事,把一些深刻的道理,活生生地展现在人们面前,既然是讲学习,谁最合适呢?在中国传统文化中,谁是一个学习的楷模呢?毫无疑问是孔子。所以接下来三字经讲:昔仲尼,师项橐(驼)。古圣贤,尚勤学。字面意思非常清楚,想当年孔老夫子拜项橐为师
接下来,《三字经》又用12个字讲述了明朝的败亡。迁北京,永乐嗣。迨崇祯,煤山逝。也就是说永乐帝把都城从南京迁到了北京,到了崇祯就在煤山去世,这位皇帝在人世间活了只不过33岁,他是1611年出生,1644年在煤山上吊自杀,不少人认为,崇祯实在并不是一个坏皇
我们在上一讲,讲到了明太祖,久亲师的故事,也就是说明太祖朱元璋长时间的亲自率领军队进行征战,最后成功取得了政权,建立了明朝,那么朱元璋当上皇帝以后,他是用哪些手段、方法、理念,换句话说,他是怎样来统治整个中国的呢?明太祖朱元璋的统治是高度集
根据我所采用的这个版本,元朝以后的明朝是《三字经》讲述的最后一个朝代。一般认为讲述到后来的清朝乃至民国都是后来比较近的人离今天比较近的人增补的所以我们讲《三字经》,在历史部分就讲到明朝。明太祖,久亲师。传建文,方四祀。这样四句12个字是讲述了明太
在中国历史上接着宋朝统一了整个中国的是一个少数民族政权,那就是元朝,三字经讲元朝时是这么讲的:至元兴,金绪歇。有宋世,一同灭。并中国,兼戎翟。什么意思呢?到了元朝兴起时金朝也灭亡了,因为金朝是被元朝和南宋联合灭亡的。有宋氏 一同灭,连宋朝捎带着也灭亡了
赵匡胤即位不到半年就有两个节度使起兵反抗宋朝,宋太祖赵匡胤皇帝的位子还没坐暖呢就御驾亲征,费了不小的劲才把这两个手握重兵的节度使镇压下去,这件事使赵匡胤心里怎么都不踏实,所以有一天他就单独召见赵普这位自己主要的谋士,跟他商量。
赞助、流通、见闻、随喜者、及皆悉回向尽法界、虚空界一切众生,依佛菩萨威德力、弘法功德力,普愿消除一切罪障,福慧具足,常得安乐,无绪病苦。欲行恶法,皆悉不成。所修善业,皆速成就。关闭一切诸恶趣门,开示人生涅槃正路。家门清吉,身心安康,先亡祖妣,历劫怨亲,俱蒙佛慈,获本妙心。兵戈永息,礼让兴行,人民安乐,天下太平。四恩总报,三有齐资,今生来世脱离一切外道天魔之缠缚,生生世世永离恶道,离一切苦得究竟乐,得遇佛菩萨、正法、清净善知识,临终无一切障碍而往生有缘之佛净土,同证究竟圆满之佛果。
版权归原影音公司所有,若侵犯你的权益,请通知我们,我们会及时删除侵权内容!